《開麥》第 15 節 我的豆不背臺詞

救命,醒來發現我穿越到了個海螺上!

而且還是在我了九年的豆家里。

白天我可以出來緩緩筋骨,順便做個田螺姑娘幫豆打掃房間,但是晚上我卻要看著我那了九年外人面前人模狗樣的豆在浴室里只穿著條走來走去。

天可憐見,我把持不住啊。

其實就這麼下去也不錯,能每天免費見到豆,這樣的福氣我誰也不讓。

可是有一天豆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卻突然對準了我這只小海螺……

他似乎,發現我了。

1

從殼里爬出來,終于慢慢恢復了正常的大小。

眼睛,不得不接自己變海螺人的設定。

我回頭看著眼前的貓眼螺,五年前在機場我過人山人海,親手把它送給了池亦年。

這是我在海邊拾到的,走遍整個沙灘,數這只貓眼螺水多,一就噴

「池哥,這個送你,它水多。」

池亦年蹙起眉頭。

「水代表財!水多財多!祝你多多拍戲!部部男主!」

我把這個貓眼螺就塞到了他的手里,原來,他竟然留到了現在。

可池亦年的戲接的并不多,就算拍了也是臺詞不多的配角。

去年,他還被出了黑料,在劇組拍戲不背臺詞,數個 12345,我心痛,年哥,事業重要啊!怎麼可以不背臺詞!

瞟到床頭柜的相框。

「這是年哥小時候的照片?」

我看著照片中看著鏡頭的小男孩,致的臉上面無表

我怎麼…覺這張臉這麼悉。

的打開了一看了一圈。

很好,沒有人,趁現在趕跑路!

被人發現當變態抓進局子可就得不償失了,最主要是如果被豆當作私生的話,還不如殺了我!

剛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

「喵…喵。」

我看著不遠一只圓滾滾的貓,與它尷尬的對視,有種被抓包的覺……

我認出這是池亦年去年養的一只英短,耳朵。

耳朵橙的眼睛盯著我的臉,仿佛在控訴這個人類是個闖它領地的外來者。

「噓,我馬上就走。」

也不管耳朵能不能聽懂,豎起一手指放在邊,對著耳朵小聲說道。

就在還有一步就可以打開房門的時候,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我的腳步,像一堵看不見的墻。

什麼鬼啊……

我使出吃的勁想要邁步,門外卻由遠及近傳來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不會吧……」

一瞬間我的腦中浮現出無數可能。

慌張的往臥室跑去,一閃鉆進了海螺里……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況會下意識的鉆回海螺。

可能我已經進化了新的品種,海螺人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響起了電子鎖被打開的聲音。

「立刻刪掉通稿,你不知道我從來不炒 cp 嗎?」

的嗓音沒有起伏。

電話里的人說了句什麼,讓男人語氣變得嘲諷。

「投資方要捧的新人?跟我有什麼關系,李莫,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接著男人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低頭看著邊的耳朵,了一把,從臥室柜里拿出一套睡,走進了浴室。

我從海螺里看著那道既悉又陌生的影,心里的小人已經在咬手絹了。

慨,從前看池亦年,可以在手機里,在電視里,在演唱會觀眾席的茫茫人海里,但是在池亦年的臥室里。

嘆,還能邊花癡,嗚嗚這男人怎麼連扔手機的作都這麼的帥!

嘆,邊花癡,還能邊憤憤不平,好你個李莫,竟然消費池亦年,讓他和新人炒 cp!

我還在橫跳在氣憤和花癡中,浴室的門打開了,濃濃水霧中,一道頎長的姿走了出來。

頭發上的水珠緩緩滴下,被霧氣蒸的有些紅潤的面頰,五深邃清冷。

包裹的軀能看出此人寬肩窄腰長,每一分都恰到好,如雕塑一般完

眼前的景象令我的耳邊只能聽見自己震耳聾的心跳聲。

全然沒注意正向桌面上的海螺走近的池亦年。

池亦年看到耳朵一直在嗅擺臺上的海螺,拿起海螺。

海螺里的我一陣天旋地轉,只好扶著海螺壁,頭頂響起悅耳的男聲:

「耳朵,你是才見到這個海螺嗎?」

耳朵歪頭看著眼前純白的海螺,燈下泛著淺淺的

放下海螺,池亦年邁著兩條大長走向了床邊,傾躺在了大床上,修長的手指翻閱著劇本。

我拍了拍口,嚇死了,

還以為要進垃圾桶了。

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倚在床頭看劇本的男人,屋子里只有床頭的臺燈散發著暖,池亦年的側臉在暖下變的格外和。

「岳凌塵,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

池亦年在背劇本,嗚嗚嗚,聽這名字,我就知道是那部已經開拍的漫改。

五分鐘后,「岳凌塵,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

半小時后,「岳凌塵,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

復讀機?

這世界怎麼了,我變海螺人,他變復讀機。

2

第二天,我睡醒時,臥室里已經沒有了池亦年的影。

從海螺里出來,我想趁昨天那力不注意,快速沖出池亦年家。

用八百米助跑得速度跑向房門,還是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了我,甚至還被彈的一屁坐在了地上。

娘的……屁真特麼疼。

我齜牙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不遠趴著的的耳朵。

耳朵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疑,這個人類怕是個傻子。

空落落的肚子,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被里面單一的食驚住了。

偌大的冰箱里,可以說是空無一

「藝人活的也太無趣了,連食都無法敞開胃口吃。」

我拿出僅有的吐司和脂牛

「年哥,不是我擅自用你的東西,實在是形勢所迫啊,我連門都出不去,等我出去了我會加倍打榜的。」

總之先把自己心里那關糊弄過去,隨后心安理得的吃了起來。

吃完在沙發上躺尸了一會,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那今天,年哥的臥室衛生,就由我海螺姑娘來守護!

找出吸塵巾,開始在池亦年臥室里仔細的打掃,盡量避開了所有品的擺放,直到房間的地板在線下一道印記都沒有才罷休。

做家務出了一的汗,我去客臥的浴室里洗了個澡,和傲貓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才回到海螺里躺尸。

「如果能一輩子在年哥邊……好像也好的。」

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年哥遲早會有他生命中的另一半,我每天生活在這算什麼呢,像個窺者。」

變過來的時候沒把手機也變過來,床頭柜上池亦年的平板又不敢,畢竟藝人的很多數據材料都是很重要的。

電視更沒法看,萬一池亦年回來的時候我關的不及時……

無事可做,我只能一覺接著一覺,直到電子門鎖再次被打開。

我猛的睜開眼睛,順著海螺口朝外,是池亦年和一個微胖的男人。

我對他有印象,池亦年的經紀人李莫。

池亦年的頭發有些微,臉蒼白。

「你回去吧,我沒事。」池亦年的嗓音有些暗啞。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有胃病怎麼自己還一點都不注意著,今天在片場,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你的狀態,你現在都躺在醫院了。」

池亦年眉頭微皺,沒接話。

李莫不覺尷尬,又叮囑了幾句,轉出了門。

我看著池亦年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眼睛閉,睫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亦年站起走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只有下穿了一條睡……

白皙的上分布均勻,瘦卻不羸弱,太平洋寬肩和腰形了倒三角的比例。

下一秒我就顧不上欣賞男了,因為池亦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不帶這麼考驗人的。

豆昏倒在你面前,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該做的事。

一瞬間我顧不上被發現的風險,從海螺里鉆了出來,我向他的額頭,很燙。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高我二十厘米的男人扶到床上躺好,迅速去衛生間浸了冷巾敷到他的額頭上,去藥箱找到他平時吃的胃藥和退燒藥,掰開他的喂了進去。

做完這些,我安靜的坐在他床邊的地板上,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突然就想起了飯圈流行的一句話:當你站到他面前時,與他最近的距離也同樣變了最遠的距離。

這一晚,我換了無數次巾,池亦年的溫終于變回正常,呼吸也逐漸平緩。

我知道再待下去恐怕會被發現,把巾放回了原位,回了海螺。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池亦年睜開了眼睛,卻是立刻站起環顧四周,在家里每一個房間和角落尋找著什麼,連窗簾后面都沒放過。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這是……被察覺了嗎?

尋找無果后,池亦年拿出手機。

「小年,怎麼了?」一個的男聲。

「哥,你昨晚來我家了?」

「我在出差一周了,你忘了?發生什麼了?」

「……沒事。」

又聊了兩句,池亦年便掛斷了電話,盯著眼前的手機屏幕。

作為一個頂流藝人,池亦年經歷過被私生各種圍追堵截,可以說是無孔不,所以他現在的房子和安保都格外的好,不可能是有人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亦年又給李莫打了電話,也得到了否定答案。

這一天,池亦年都在家里休息,時不時掃視著屋里各,視線還好幾次落在我這。

中午他自己做了三明治和咖啡。

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吃這些……我有點心酸。

昨晚照顧了池亦年一夜,我在海螺里補覺,偶爾醒來就看看池亦年在干什麼,如果忽略肚子的咕咕,日子還是好的。

到了傍晚,池亦年從健房出來,又忽然倒在了臥室的地毯上。

又來???

我不疑有他,迅速從海螺里出來。

就在我手探向他額頭的那一刻,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視線下移,一雙幽深的眼眸看著我。

3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無法用語言描述那時的驚悚,只能以音量描述。

池亦年皺著眉,雙手捂耳。

「怎麼進來的?」

語氣毫無溫度。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為什麼出現在這里……我不是私生也不是變態。」

我急忙解釋道,語速飛快。

「我前天睡醒發現我在那個海螺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怪力神的事,請你相信我。」

池亦年一副編你接著編的神

「真的,那個海螺還是我送給你的,你記得嗎?水多財多!祝你多多拍戲!」

池亦年的臉終于變了,他看著我,瞳孔地震。

「就是你送我的海螺?」

我猛點頭,「嗯嗯嗯,我證明給你看。」

隨后我快速閃進了海螺。

池亦年:……

我又從海螺里竄了出來。

「這回你信了吧?」

池亦年臉上一貫的變不驚開始慢慢破碎,逐漸變黑人問號臉。

「你是不是沒看清,我再給你來一遍。」

說罷,我轉想再次進海螺。

「可以了。」

池亦年終于忍無可忍開口道。

他只是想看看誰能無聲無息的進他家,但是絕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況。

「謝謝你昨晚的照顧,如果沒有別的事,你走吧。」

池亦年的話讓我一僵,我…走不了啊。

「不是我賴著不想走,是我走不出去啊。」

我再次證明給他看,再次被摔了個一丈紅。

可能這一會兒發生的事及到了池亦年的知識盲區,他只能以沉默面對。

我也到很尷尬,于是我倆沉默的對視著,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那個……有吃的嗎,我已經一天半沒吃東西了。」

我尷尬的撓撓頭。

池亦年認命的站起,從冰箱里拿出吐司和牛遞給我。

「在你能出去之前,你都住在客臥吧。」

「哦,好。」

看著池亦年走進了臥室關上了門,我終于繃不住自己的緒,年哥竟然同意我住在他家了!

就這樣,我暫時在池亦年家住了下來。

4

來到池亦年家第八天的時候,他終于問了我一個關鍵的問題。

「林耳,你不能出門,會不會是因為海螺。」

不等我回答,他就把海螺拿了出來,讓我跟著他走。

我跟在他后,果然能邁出了房門。

「年哥,把海螺給我。」

我拿著海螺,想要向前走,但是……我能邁開步子,但是一厘米都沒挪,像太空步一樣在原地

那也就是說,我不能離開海螺超過一定距離,我也不能拿著海螺到跑嘍,我人裂開了。

池亦年像是玩上癮一樣,左一下,右一下移著海螺,我就像牽線風箏一樣,到撞。

「這什麼原理?」

他好奇地猛地一拉,我就順著力道撞到了池亦年的懷里。

像所有偶像劇里演的一樣,方圓一米這麼大地,我的不偏不倚,撞在了他的上。

……

我腦袋里炸開了煙花。

池亦年像是親了王八一樣,一臉厭惡地推開了我。

但又不能罵我,畢竟是他自己把我扯過來的。

他迅速,氣鼓鼓地在房間里轉圈,順手拿起他背了 N 天的劇本。

「岳凌塵,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

我卑微地撿起海螺,心想怎麼又是這句。

「如果你一意孤行,律師這個行業怕是容不下你了。」

我去,終于背到下一句了。

我看向池亦年,等著他背出下一句,這種提前知道豆如何念出正在拍攝的劇的臺詞的覺還奇妙的。

可是,池亦年猛然抬頭驚訝地看著我,里念念有詞。

「今天是你最后的機會,只看你要怎麼選?」

說完,他滿臉疑

這是咋了?

臺詞寫的太糟心麼?聽著爽的呀。

「焯!」

里說出一句優的中國話。

臺詞里還有這句?

5.

「我能……」

池亦年一雙眸子像燃了簇火苗,他雙手攥著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我笑了一下,把上去。

「我能怎麼辦?你……」

我睜大眼睛著他,把無限近。

四目相對,我能覺到,池亦年拘謹之外,是濃濃的怒氣。

他索閉上眸子,繼續背臺詞。

「我能怎麼辦?你說呢?」

像個機人一樣,我親他一下,他才能蹦出一句。

我笑彎了眼,反問他。

「那你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誒……那不如再來一句。」

說著,我又試著他的角。

果不其然,機關一,下句臺詞口而出。

「我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

臺詞到半截中斷。

效力太短了。

我癟癟,想要繼續給他點能量。

池亦年眸子卻猛地掀開,似是再也忍不了了,他一把箍住我的手腕,眸極深。

「林耳,你有完沒完?」

「你覺得這麼逗我很有意思是嗎?」

我誠懇地點點頭。

能調戲偶像,太有意思了。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結緩緩一,扯開領帶,看著我,慢條斯理道。

那眼神,就像個勾引我的妖

「不如我們來個直接的。」

「直接的?」

我還在不解的時候,池亦年直接朝我移了過來,大掌秉住我的手腦勺,一頓深吻。

我腦袋沉沉,被親得七葷八素。

池亦年倒是繼續神清氣爽地背臺詞。

這個深吻,使得臺詞的效力足足維持了 24 個小時。

我和池亦年都驚呆了。

對,你們猜的沒錯。

池亦年自從收到了我的水多財多貓眼螺,事業就開始走下坡路。

他開始背不出來臺詞了,時常兩三天過去了,還只記得那一句。

正在拍的劇沒辦法,就讓他一二三四五后期配音,但漸漸的,他能接到的戲越來越

但那天我們不小心親上后,他竟然可以背出好幾句。

???

我怕是巫吧……

可是轉天,魔法消失了,經過幾次測試,我的吻,藥效只有 24 小時。

6

池亦年這部戲拍完了,因為是現代職場劇,所以拍攝現場就在他家附近。

他每天都會回家向我索吻。

可下一部,他接了個仙俠劇……要遠赴橫店。

他坐在沙發上皺眉看著我,「你來當我助理,跟我一起進組。」

我也皺眉,「我不去行不行?」

我可不想被站姐拍到,尤其池亦年那幾個站姐我還都見過,知道我家住哪里,傳出去他們不把我生吞了。

他扶額,「也不是不行,就是又要 12345,可能又要被黑了。」

7.

頭出發之前,池亦年給李莫打電話。

「有時間送幾件裝過來。」

他抬眼拉了下我的型,尤其目定在我的上半良久,最后他輕咳了聲。

「s 碼。」

……

這算是人攻擊嗎。

對面的聲音無比八卦。

「老板,這喜事呢,不興瞞著,有什麼事兒說出來大家一起樂樂啊。」

「把給我閉了,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對面哦了一聲,然后懨懨地掛了電話。

去橫店的行程尤其保,這個過程中我和池亦年似連嬰兒一般全程不分開,當然除了他去廁所的時候。

每天一吻,這是必定的流程。

「年哥,再這樣每天親下去的話,都要破了。」

我委屈地抗訴。

然而池亦年只是掀起眼皮,慵懶地掃我一眼,繼而用十分無無奈的語氣說道。

「沒辦法,工作需要嘛,不然咱倆都沒錢花。」

行,我忍,錢和他都占了,我哪里有拒絕他的道理

這畢竟還是我占便宜。

8.

到了橫店,休整幾天之后電影就開機了,我跟隨池亦年去了片場。

「年哥早上好呀。」

「年哥吃早飯了嗎,我這里有三明治和咖啡。」

好幾個小生手上舉著心早餐,池亦年只是禮貌地俯了俯,并沒有接

我笑瞇瞇地跟在池亦年后,想替他對著那些小生說一句。

「婉拒了哈。」

剛進化妝間,一個長相甜生走了過來。

「年哥,這個姐姐好陌生啊,以前怎麼沒在你邊見過。」

邊說著,手還想往池亦年的胳膊上攬,池亦年不著痕跡的避了過去。

我當然認識這個生。

唐婉,池亦年拍攝電影的主角,也是李莫說投資方想和池亦年炒 cp 的新人。

長相當然是沒的說,能當明星的人,有差的嗎。

只是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敵意,我被瞧得十分不舒服。

心里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就聽到池亦年面無表地說。

「我的生活助理,林耳,一直在我邊,你沒機會見罷了。」

沒等唐婉說話,便拉著我的胳膊往化妝間走去。

我暈暈乎乎地被池亦年拉著走,剛準備懟唐婉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但是心里有點甜是怎麼回事?

9.

下午拍攝到一段男主吻戲時,一向一條過的池亦年停頓住了。

「我自問從未虧欠過你什麼,你為何一直要苦苦相?你究竟想要什麼?」

「是啊,天下人都負了我我也毫不在意,唯獨你。今日,你欠我的,該還些一二了吧……」

池亦年,卡住了。

他先是越過鏡頭看了看我,眼神還算鎮定。

我立刻領悟,他忘詞了。

二十四小時到了。

這……

「年哥你怎麼了?」唐婉收了緒,拉著他的胳膊關心地問道。

「池亦年,你還 ok 嗎?」

導演也扯著嗓子問道。

現場全部聚焦于池亦年上,我著他,深表同

池哥,這大庭廣眾之下,我想幫你也沒辦法啊。

只是池亦年毫不慌不,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質。

的人,就是這麼酷。

只見他站起,拉開與唐婉的距離,說。

「導演,先拍吻戲吧。」

后面的唐婉眼睛發

只不過,下一秒,池亦年又添了句。

「不過,我要求,使用吻替。」

唐婉先是眼里的滅了,隨后的臉突然脹得通紅,眼睛幾滴淚。

「年哥,我做錯了什麼嗎……」

池亦年的目鎖定在了我上,他的聲音很理智很禮貌。

「不,是我的問題,還請你見諒。」

然后,他對著導演指了指我。

「您看怎麼樣?」

10.

我一下子了眾矢之的,呆呆地站在眾人面前,手足無措。

導演聞言看向了我,托著下點了點頭。

「下半邊臉還像,那試試吧。」

池亦年得到同意,二話不說,就上前把我拉去了化妝間換上了主的裝扮。

我像腦干被走了一樣,完全不知道什麼況,任由化妝師擺布。

而后,我站到片場中央,池亦年在我耳邊留下一句話「林耳,一會回吻我。」

我看著他,目有些迷茫。

在這麼多人矚目的況下拍吻戲,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如果說之前能夠和喜歡了很多年的偶像時時刻刻相在一起的話,多年的夙愿達,我有多開心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事態越來越往我不控制的方向發展,現在要和偶像在眾人公然拍吻戲。

覺太過奇怪。

我竟有幾分遲疑了。

池亦年也許是到我有些不愿,他彎膝蹲在我面前,星辰似的眸子著我。

聲音也是從未有過的溫

「這是工作,林耳,幫幫我好嗎?」

他是池亦年啊,這樣的懇求,我怎麼可能拒絕,過了兩秒,我訥訥地點了點頭。

隨后一雙大手附到我的后腦勺上,將我溫地掰向他的方向。

11.

隨著導演一聲 Action。

池亦年的了上來。

那一瞬間,我全像灌了氣流,麻麻的。

我瞳孔地震,一時間忘了反應。

不像之前的簡單一,淺嘗輒止,這次,完全是完全新奇的驗。

池亦年很專注,他扣著我的后腦勺,在我的

反復碾廝磨,他在用盡全力帶我的緒。

像在竭力完一件完的藝品。

只是,我不太給力,全程像個死魚一樣。

「怎麼回事啊,那個吻替你行不行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第一條廢了。

我有些自責,看向池亦年的目,含著濃濃的歉意。

「對不起,年哥,拖你后了……」

池亦年拍了拍我的頭頂,安我的緒,一個勁兒地說沒事。

他又轉頭向導演提出要求。

「導演,能不能清退一下現場人員,我們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導演眼神往我上瞟,有些不耐煩,但是看在池亦年的面子上,還是點了點頭。

「行吧,你們盡快,我們不能因為這段小小的吻戲就耽誤了進度。」

他們撤得很迅速,但是我還是聽到了幾個工作人員的小聲吐槽。

「這吻替什麼來歷啊,怎麼這麼大譜?拍個吻戲還要我們退場,唐婉都沒這麼難伺候。」

「池亦年點頭要的吻替,肯定是靠關系咯,說不定年哥也很不愿的。」

池亦年本想走上前找他們理論,卻被我拉住了。

說實話,他們說的,也在理。

12.

「林耳,你不是喜歡我嗎?」

我后知后覺地仰起頭,是啊。

可是現在談論這個話題,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把我當你的男朋友,吻我。」

「……啊,這樣,不太好吧。」

導演一再催促,池亦年沒再給我任何遲疑的機會。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當現場只有他、我和攝影師三人的時候,在這幽暗狹小的房間中,我真的生出了點他是我男朋友的錯覺。

池亦年吻過來的時候,我終于有了點反應,生地回應著池亦年的吻。

他將我整個人圈在懷里,逐漸占據主導權,帶領我。

等他放開我的時候,我臉紅得像只大蝦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著池亦年,我覺得他眼里含笑,帶了幾分玩味,甚至還有點不知名的溫愫。

看得我心里一,迅速將臉撇過去,不再看他。

拉了下我的胳膊,小聲說。

「發揮得不錯。」

我沒搭理他。

「害了?」

導演這時看著拍攝效果,垮下去的臉緩緩拉起,說了幾聲不錯。

我心里可算松了口氣。

下場的時候,路過唐婉,戲服都快被眼里的火燒著了。

我又回到場地邊上吃零食。

看著池亦年拔的背影,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大帥哥,服口袋里裝著我的寄居螺呢?

13.

「喂,你什麼時候做年哥助理的?」

后突然有人說話,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傲氣。

我回頭看了看,沒說話,這分吧?剛剛在池亦年面前的甜勁兒呢?

唐婉好像對我忽視的行為惱怒,「你是啞嗎?我在問你話。」

「跟你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要理你。」我漫不經心地回。

「你跟年哥哥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讓你做吻替!」

尖細的嗓音低,聽著讓人渾不舒服。

得,這是小白花裝不下去了。

「你怎麼不想想年哥為什麼不愿意跟你拍吻戲,莫名其妙。」

我留下一句話,轉走向結束戲份的池亦年,跟在他后回了保姆車。

14.

唐婉對我不滿沒什麼,是專業演員,本就和劇組簽了保合同。

我完全不擔心會因為嫉妒而將我是吻替的事曝于眾。

但是別人就不一樣了。

池亦年人氣很高,每拍一部劇都會有前來探班的,盡管保行程做得再好,也總有人會發現。

池亦年一向不太喜歡探班,但既然來了,以他的格,大概也不會冷臉拒絕

這天按照劇我和池亦年在拍一場比較激烈的吻戲。

他吻得,我被迫向后仰,接他的熱烈。

腦子哄哄的,我只得跟著池亦年的作,慢慢回應。

正在這時,旁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闖進來。

「誒,你們看,和年哥拍吻戲的人好像不是唐婉啊……」

「年哥請了吻替?」

說話間,我不得不隨著池亦年的作偏轉角度。

「誒,這個人側臉有點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余順著說話人的方向過去,四目相對,我倆都懵了。

來探班的和站姐,都是老人了,我恰好都認識,有一個我還特別悉,相要好的朋友。

「誒,那不是自稱年

哥的老林……林耳嗎!」

吻戲結束后,年哥被化妝師拉去補妝。

那幾個人在和唐婉說著悄悄話,我無心聽,無奈聽力太好,躲無可躲。

「婉婉,年哥怎麼突然用起吻替了?」

唐婉好不容易逮到了個機會,能說幾句當然不放過。反正是別人問的,也不是主劇組事務。

「那我可不知道,人家來頭這麼大,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關系手段,把年哥弄得五迷三道的,除了,眼里誰都放不下。」

我回去的路只有這一條,無法避開,不得不接這幾個人那怒瞪的目和無端的興師問罪。

「林耳,真的是你?」

發話的人是小雅,我和同為池亦年的,已經相識五年了。

另外幾個人反應更大。

「大家都是年哥的,當時約定好了的,不能打擾年哥,更不能對年哥有任何非分之想。你怎麼能背著我們和年哥做這種事啊!」

「說,是不是你勾引年哥的?」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干的好事發到群了啊,讓大家評評理,現在怎麼還有你這樣的人啊?」

「你太無恥了,你這種人,上說著年哥,卻做出這種傷害年哥的事啊,太虛偽了。」

幾個人一副要把我撕了的架勢,我本不想理,但是看到小雅淚眼朦朧的目,還是不由得止住了。

「林耳,我還記得你當初和我說,你和我一樣,就是很單純欣賞年哥的,可為什麼你會變現在這個樣子啊?我沒想到你會為了獨占年哥做這種事,你真的拿我當做過你的朋友嗎?」

看到小雅的模樣,我的心一沉,有點心寒。

「小雅…你是覺得,我為了年哥利用你們是嗎?」

聲音有點哽咽。

「我不知道,也許為了出名你還利用了年哥也不可知呢……」

「小雅,跟這種人還念什麼,讓代到底對年哥干什麼了。這種人,也配當年哥的吻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有點破罐子破摔,也不想阻止他們拍到了,發到網上就發到網上吧。

有什麼所謂所謂,頂多被人而已,但我現在整住在海螺里,又不怕這些。

就在這時,幾個生手中舉著的手機被人赫然奪走。

池亦年沉著臉走到幾個生面前。

「刪掉。」

「年哥……我們是為了你好,這個人居心叵測,接近你肯定是你有目的的。」

「誰對我好我比誰都清楚。」

池亦年冷又重復了一遍。

「剛才的,刪掉。」

生很委屈,彼此對視,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淚

據我記憶以來,這還是池亦年第一次對發火。

竟然還是為了我。

我真的值得他對我這麼好嗎?

「你們能喜歡我,我真的很激,但是我希你們不要打著我的名義傷害我邊的人,謝謝。」

「至于林耳和我之間的關系,我想這是我們二人之間的私事,不便告知別人。」

池亦年拉著我的手,轉就走。

15.

那趟風波過后,劇組一下子安靜了不,唐婉也是安安心心地對戲,不再針對我。

池亦年安我沒什麼,一切都會過去的。

可我不知是不是懸疑小說看多了,事真的會那麼簡單嗎?

隨著劇的深,我和池亦年又發現了個很悲催的事實。

這天晚上池亦年正在背臺詞,隔著一個沙發的距離,我正在戴著耳機打王者。

里罵罵咧咧著,一時忘記了旁邊的池亦年。

他突然一句「焯」,嚇得我渾,趕忙把游戲關掉。

我以為是我打擾到他了,所以戰戰兢兢地摘下耳機,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面容。

「你難道就不能主一回嗎?」

「你難道就不能主一會嗎!」

「你難道就不能主一回嗎!!」

我被嚇得懵了,看著他泛著怒氣的面容。

他這意思,是讓我吻他嗎?

比腦子先做出決定,這個作太習以為常了,簡直像家常便飯一樣,我湊到他面前直接將上。

池亦年一時僵住,轉過腦袋看我,隔開我倆。

「你干嘛?」

我憋得面紅耳赤。

「你、你不是……」

池亦年恍然大悟,臉上怒氣未褪,他以拳掩鼻,輕輕咳了一聲。

「我是在背臺詞。」

我頓無地自容,將頭埋進手機,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玩手機。

片刻后,池亦年那里幽幽地飄過來一句。

「林耳。」

「嗯?」

我盯著他,害怕又會錯意,鬧出什麼幺蛾子。

「我剛才好像又想不起臺詞了。」

「怎麼可能呢?我們不是上午剛……」

「對。」

池亦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淡定地說出事實。

「我們接吻的時間好像又要短了。」

也就是說……

為了完他的演藝事業,我們不得不由每日一吻,變每日兩吻,三吻,甚至 n 吻。

天哪,怎麼什麼奇葩事兒都讓我上了。

雖然我是很和池亦年相,但是總有一天我要回去的,我要回歸到我正常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總要結束的。

我心里這樣想著,但還是盡力珍惜待在池亦年邊的每分每秒。

我時時刻刻蹲守在池亦年邊,他每隔幾個小時就要找我續一次命。

日子長了,有時候直接進屋,他就將我攬進懷里進行無的碾

就算他是我偶像,但我也是個生啊,這樣下去吃虧的總是我。

我忿忿地把抱枕扔在他上。

「池亦年,你這樣我還怎麼找男朋友啊?」

「男朋友?」

他掀開眼皮,慵懶一笑,我人都要沒了。

「你想找什麼樣的男朋友?」

我來了興趣。

「你要給我介紹嗎?」

他語氣不能再玩笑了。

「你看,把我賠給你怎麼樣?」

我噘,當個吻替那幾個人都恨不得撕了我,要是我直接把池亦年搶去當男朋友,那我還有命可活嗎?

池亦年的話哪里能當真,可一想到以后陪在他邊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我還真有點難過。

難過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寧愿我們沒遇到過。

這一刻,我清楚地意識到,我犯了最不該犯的忌諱。

我對我的偶像,有了私

16.

令我慶幸的是,我和池亦年之間,還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令我驚喜的事,我可以不用再鉆進海螺那個狹小的軀殼里,而漸漸可以獨立地正常生活了。

甚至,可以完全遠離那個海螺。

這意味著,除卻池亦年需要每天幾個小時定之外,我們可以完全退彼此了。

之前因為池亦年份的特殊和工作太忙,我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家看父母了,總是搪塞他們說我一直都在外地旅游。

池亦年殺青了,總算可以不用背臺詞了,第二天我便拉著行李箱要回家團聚。

一大早,我抵著朦朧的睡意打開門,卻看到池亦年頂著一雙烏黑的熊貓眼站在我面前。

我被嚇了一跳,他問我說。

「你就這麼著急回去嗎?」

池亦年看起來興致不太高。

「對啊,我和他們那麼久沒見了,當然要回家看看了。」

我笑得燦爛,連帶著睡意都驅散了不

「你不是好不容易拍完了嗎?這麼辛苦,趕好好休息一下。」

池亦年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目一直盯在我的行李箱上。

他試著顛了顛。

「這麼沉,你是帶了多服,要回去多久?」

「嗯……」

我側頭思考,不知如何回應。

沒等我回答,他又直接拎著行李放到他房間前。

我一怔,問。

「你干嘛?」

「送你回去。」

我連連擺手。

好家伙,這要是被 拍到,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這麼定了。」

池亦年的聲音很沉,毫無商量的余地。

17.

池亦年執意將我送回家后,他就冷酷地離開了。

對,沒錯。

只淡淡地說了一句。

「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想來應該是太累了吧。

我特意又囑咐他好好休息,只見他臉更黑了。

唉,可憐的娃兒。

我許久未和家人團圓,膩在家庭的溫暖里一時出不來了。

就連媽媽的嘮叨聽來都無比

爸媽問我去哪兒了,我說,去旅游了啊。

他們不信,說,你從小到大就沒怎麼離開過家,一下子沒了人影,連電話也不接,還以為我被綁架了呢。

后來,他們又不停地圍著我轉啊轉,狐疑地問,你是不是男朋友了。

我一口水直接嗆在嗓子眼里。

池亦年要是我男朋友的話,我做夢都要笑死了好嗎。

沒想到,池亦年一條微信神神地把我出去,徹底坐實了他們的懷疑。

我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什麼事啊?是新戲要開

機了嗎,需要我幫你背臺詞嗎?」

池亦年好整以暇地著我。

「今天幾號?」

我瞟了眼手機。

「16 號啊。」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直敲著桌面,倏而幽幽地低聲笑開了。

那笑里,含著我聽不懂的緒。

「你也知道啊。你算算,你回去多天了?」

「半個月啊……怎麼了……」

他打開手機微信,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對話框。

「半個月了,你一條消息都沒發過。你臨走之前,我讓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你就別的時候一直都不理我,什麼消息都不給我發是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他這氣來得莫名其妙。我有點委屈。

「我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不想打擾你啊。」

「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平時永遠不搭理你,用得著的時候才會理你,我就是這種利益至上是嗎?」

這樣公私分明,效率很高,有什麼不好嗎……

當然我哪里敢這樣回答,直接上去拔老虎須。

明明知道池亦年心不好我還惹他,我不是蠢嗎。

「那我經常聯系你就是了,要是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怕狗仔拍到……」

我剛站起,就被他迅速往下拽住,隨之跌倒他的上。

「你不是想我練習臺詞嗎?」

我聞聲抬起頭,有點愣。

還沒反應過來,池亦年的吻直接附到了我的上。

我頓時傻了。

只能聽見他低沉的聲音道。

「那就現在,配合我。」

18.

池亦年的一時沖,終究造了軒然大波。

他那天沖之下與我擁吻的視頻當天就被狗仔發到了微博,五分鐘之登上熱搜第一。

「池亦年與神子車熱吻。」

視頻里的我只有個背影,約約的,看得并不真切。

我深呼一大口氣,這才徹底放松下來——幸好池亦年沒真的瘋了,還知道替我遮擋一二。

可刷著刷著評論,后背又不冒上一層冷汗。

「這個人,我認得,呵呵,可不簡單呢。」

底下上千條回復跟在他后。

「蹲。」

「置~」

「吃瓜吃瓜!!」

「樓主快說哇,不要吊大家胃口!」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的勾引我家哥哥,這麼不要臉!」

……

我心提到嗓子眼,過了幾分鐘,那個陌生賬號 po 出了好幾張我在劇組的模糊照片。

「瓜來了瓜來了!!據我說知,此人林耳,家世背景如何極其神,現在還未知曉,唯一可確定的是來歷一定不小。是池亦年的老,早年混在各種群里和大家打一片,裝作很親民很接地氣的樣子,套了關于池亦年不消息,后來不知通過什麼手段直接空降池亦年邊,了池亦年的生活助理加吻替,將劇組中的一切吻戲都包攬下來,不允許主演唐婉接近。好像還被池亦年的破過真實面目,但是態度極其惡劣,簡直囂張跋扈到了極點,把人家小生都給氣哭了!最恐怖的是,池亦年竟然還為說話!不知道這狐貍給池亦年灌了什麼迷魂藥了,真是太可怕了!!」

底下還附了幾張我和池亦年親吻還有我吃飯的照片。

不過一分鐘,這條微博直接炸了。

「賤人,不許纏著我家哥哥!把哥哥還給我們!」

「這的長得也太惡心了,就這樣也配當年哥的吻替,我都怕年哥吻完犯惡心。」

「池亦年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我們去救你!」

我不知道被什麼緒驅,明知一味的刷這些評論下去只會有害無利,可手指就像不聽使喚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下

半晌,我的眼睛有種酸疼干覺。

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哭了很久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我沒看名字下意識地接起。

麥克風里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一直都是沉默,我卻瞬間就知道了那是誰。

過了幾秒,池亦年好聽的聲音終于響起。

「熱搜,你看到了?」

「嗯。」

我不想出自己沒種哭了的事實,但是聲音還是有哽咽。

「你哭了?」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

「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昨天的那個吻,我想解釋一下,我并不是心,沖而為,我想給你個代……」

我冷聲截斷池亦年的話。

「不需要了。」

對面的池亦年明顯怔了一下,他有些猶疑地問,聲音還帶著幾分不確定。

「你說什麼?」

「我說

,為了減影響,我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簡直覺心如刀絞。

但是,一想到我的家人,他們全程不知,不知道我和池亦年的種種,本沒有任何理由要到這種無端的網暴風險。

我不能這麼自私,為了所謂的追偶像,要牽連到他們。

這短暫的沉默仿若過了一個世界那麼久,久到我以為池亦年已經掛了電話。

這時對面又傳來聲音。

「這是你想做的決定嗎?」

「是。」

他沉沉地問。

「那海螺呢?」

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在于那枚海螺,它牽起我們那段看起來荒謬但無比好夢幻的日子。

海螺沒了,我們之間就什麼也不剩了。

「丟了吧。」

19.

一再發酵,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那天在劇組見到的生直接將我在網上堂而皇之地艾特了出來。

后面附著我的姓名,照片,家庭住址。

甚至……還有我爸媽的姓名和家庭住址。

一瞬間,我覺后背浸滿了冷汗。

網絡的力量太可怕了。

在路上的眼中,不但我了一個背靠大山利用自己的資本無限接近池亦年還貪圖他流氓,就連我爸媽都無法幸免。

「什麼樣德行的人才能教出這種兒,估計父母本也是好壞不分的社會渣滓。」

「這一家人,都豬狗不如,下地獄都便宜了他們!」

他們傷害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波及到家人就是我的底線了。

無數電話蜂擁而至地涌來,我爸媽哽咽著聲音問我到底招惹什麼人了,我和池亦年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很委屈,可我只能像個啞一樣,什麼都解釋不出來。

因為說出來也是沒人信。

我和池亦年的經歷,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是異想天開。

癩蛤蟆想吃天鵝——我本就是瘋了。

爸媽的質問在我無可奈何的泣聲中結束了。

我原來以為遇到池亦年,是我的幸運。但是,我不知道現在該如何界定這種幸運。

我只知道,我不會后悔遇到池亦年。

但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愿沒有遇到他。

沒有之前的這些故事,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傷害了。

我關了手機,任由外面的謠言鋪天蓋地瘋狂席卷。

仿若都與我無關。

20.

第二天一一大早,天還沒亮,屋門便被人從外面拍得砰砰作響。

我以為是那些人在網上罵我還不夠,還跑到我家里來了。

我拿著掃帚過貓眼往外看,外面什麼人都沒有。

再看一下,一雙大眼睛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被嚇了一跳。

原來是我的閨

「林耳,你怎麼還這麼淡定!!你看微博了嗎!!」

「看微博干什麼,我還嫌自己被罵的不夠慘嗎?」

直接將手機舉到我面前。

「池亦年 表白聲明#

我下意識地蹙起眉頭,然后點進去。

評論已經到了幾十萬。

「我和林耳的相遇,是在一個非常機緣巧合的況下。因為某種不得不的原因,這里涉及個人私,還大家諒解不便告知。在這段時間中,我們朝夕相,林耳是一個非常好的孩兒,善良、開朗、樂觀,給我帶來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溫暖和驗。漸漸地,我心了,可是本人卻傻傻的,很遲鈍,一直把我當朋友看待,沒有任何逾越之舉。你們看到的任何親照,都是在主況下進行的,是我強迫的,請大家不要誤會。在此強調,林耳是一個普通的孩,沒有任何宏大的背景,父母也都是很平凡的老實人。若網上再有任何造謠本人極其家人的行為,我都將保留追究法律的權利。最后關于網上熱傳的謠言,說林耳本人擾我,完全不存在,是我單方面在追求,但是人家沒同意。聲明到此,請大家不要再打擾本人極其家人的安靜生活,謝大家。」

看完了這段聲明的我,整個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單方面追求我,但是……我沒同意。

池亦年竟然將責任全部攬到了自己上,以這種方式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無法形容此刻我心的覺,憾?

都不是。

那就是一種迫不及待的沖,我想立刻見到他,想要擁抱他。

就算什麼都不說,就算抱著他也是好的。

我慌不擇路地把手機開機,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兒,連帶著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打池亦年手機,沒人接。

無論多遍,依舊是冰冷的機械聲。

我急得眼淚都出來,閨站在一旁只是無助地給我遞紙巾,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我才發現昨天歸屬于陌生人發來的一條消息。

「我發聲明并不是想要迫你和我在一起,你可以繼續安安靜靜地生活,不用理我。」

「我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會一直等你。」

是池亦年。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對池亦年,是單方面的相思。

他有那麼多人喜,是高高在上的偶像,是我可而不可即的存在,我從來不敢有丁點期待。

但是,現在現實和我想象的完全相反。

他現在已經勇敢地出了一大步,我卻還是停留在原地,像個畏畏的膽小鬼。

然后,在我有了稍稍的退卻之后,他完全沒了影,消失不見了。

我看著這些一點屁用都沒有的文字,直接笑出了聲。

等我?

說得好聽,那我聯系你的時候,你丫的去哪兒啊?

還不給我滾出來。

21.

送走了閨,我開始收拾行李。

看見什麼行李就往里面丟。

來了個陌生電話,我看都沒看就接了。

「喂?」

「你這麼著急收拾行李做什麼?」

對面傳來一聲低低的調侃,似笑非笑。

聽到這聲音我直接就炸了。

「你還知道聯系我,王八蛋!」

「等等,剛才你說我收拾行李,你怎麼知道的?」

「你說呢?」

池亦年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他語氣中又含了點無奈。

而后,簡單的兩個字。

「開門。」

我打開門,外面正站著池亦年。

我眼淚不值錢似的直接往下流,什麼都不想管,直接撲到他的懷中。

池亦年笑得沒有任何偶像包袱,像個傻子。

我帶他走進我租的小房子,池亦年進去看著里面的景象,呆住了。

三十多平的小公寓,墻面著大大小小的海報,全都是池亦年,從剛出道的概念圖,第一部電影的海報,到近期的綜藝宣傳圖,足以證明我喜歡池亦年時年代之久遠。

池亦年看著自己的各種照片,驚得眉挑起,笑著說有的照片他都不太記得了。

我看著他的笑,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背過去緩緩說道。

「我初中的時候,有點叛逆,喜歡跟其他孩子唱反調,那時候班里的生一大半都喜歡你,我就拼命在們面前說你壞話,可能是因為不相信世界上有好事吧。」

我邊說邊忍不住發笑。

「后來,我想著,我倒要看看這個池亦年有什麼魔力把們迷的五迷三道的,就找出來你從出道的各種影像,然后……我就了班里的年糕頭子。」

池亦年一直安靜的聽我說話。

我繼續道。

「我有一段時間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是靠著聽你的歌,才過來的,某些程度來說,你是我的救贖。」

池亦年倏地從后面將我攬到他的懷中。

「不要難過,那樣的日子都結束了。以后的日子,我會一直陪在你邊。」

22.

池亦年一直都是一個很寵的人,說的話,只要好的,他都聽。

可唯獨和我談這件事,無論如何好言相勸或者,他都不為所

他打定了主意,要和我在一起。

同樣的,我也是。

終于,在他的堅持下,部分了,但是大部分都漸漸接了這個事實,后援會還集錄了個視頻表示祝福。

他們說,年哥選的人,一定不會有錯。不論外界如何風言風語,他們一定支持年哥的決定。

他們還說,畢竟,陪池亦年過一輩子的人,是我,不是他們。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有點淚目。

和偶像談,聽起來很夢幻,但其實做助理的時候沒什麼特別大區別。

區別就是可以和池亦年窩在客廳看同一部電影,在保姆車上戴同一副耳機聽歌,在喧囂的夜市戴著口罩吃路邊攤,在夜晚的大排檔擼串,池亦年的溫,也給我了一種冰山化作小甜筒的覺。

無論到哪里,都有他在邊。

海螺終于又擺回了池亦年臥室,而不是整天揣在他的服口袋。

后來,我和池亦年打掃臥室的衛生。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海螺里?」池亦年問我。

「大概是因為,這個海螺是我在海邊撿到的吧,然后我又送給了你。」

我看著海螺若有所思。

池亦年這才知道這個海螺是我送給他的,他以前只是覺得這個海螺是一雜質都沒有的純白,很特別,就放到了臥

室里。

不得不說,這一切大概都是上天賜予的機緣吧。

因為海螺,我遇見了他;又因為海螺,我們得以相逢、相知、上對方。

缺了,這一切都不會存在。

傍晚吃完晚飯,我和池亦年開車去了公園的湖邊。

「林耳,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會用盡全力去喜歡一個人。」

池亦年看著湖面。

「我從小到大見過各種丑態百出的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我告誡自己一定不要為那種人。」

「你的出現,讓我知道,原來真的會有人捧著一顆赤誠的心,只因為單純的喜歡。」

「上天一定會把最甜的糖,留給等待最久的小孩。」

池亦年的臉被落日余暉映照的有些明,濃的睫都像是發著好的不像話。

我呆呆地注視著他,唯恐一出聲,就把這個好打破。

「怎麼?傻了?」池亦年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突然傾吻了上去,池亦年一頓,隨后閉上眼睛加深了這個吻。

這樣的夕,這樣好的時

好像這樣,我們彼此攙扶、相擁,就真的可以一直走下去,過完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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