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麥》第 19 節 熱搜影帝的白月

主持人問,五千萬和影帝江徹,選哪個。

歸國的白月:「我當然是選我家阿徹啦。」

我選五千萬。

后來我偶然回到高中校園,在江徹曾經的課桌上看到了一行悉的字

「希冉苒能做我朋友。」

嘶,到底誰是替

1.

在娛樂圈,我是出了名的黑料藝人。

耍大牌,罵群演,帶資進組,欺負同行。

最令人憤怒的是,這樣的我,卻有個人頌癡的影帝男朋友。

我作上天也無所謂,反正有財大氣的男朋友給我撐腰。

網上的人都評論說:

【江徹絕不可能喜歡這種賤人!】

【他到底看上什麼了,就一張臉麼?】

還真都說對了。

江徹不喜歡我。

他喜歡的,是我這張酷似白筱的臉。

白筱是他學生時代的白月,如果當初不是出國,現在和江徹在一起的不到我。

現在白筱憑一組最證件照被封為校花沖娛樂圈,幾乎霸占各榜頭條。

校花?明明比我還大幾個月,是不是改小年齡了?

我正想問問江徹,卻見他拿著一張學生時期的畢業照黯然發呆。

ok,我明白了。

你的白月回來了,我退位。

2.

結果我退位退了個寂寞。

因為江徹進了個新組,本沒空回家。

他一進組就切斷和外界的任何通訊。

自然他也就發現不了我不在了。

而好巧不巧的,我和白筱被安排上了一檔采訪節目。

噱頭就是,「當校花撞臉星」。

要說節目組沒有惡意,我死都不信。

他們問白筱的問題都是禮貌而含蓄,能充分彰顯這個人溫和而有氣質。

而到了我就凈撿些花邊新聞與黑料來問,一副不把我得當場霸錄不罷休的架勢。

我忍了又忍,不想給江徹白月這個出圈的機會,對待各種問題都一一作答。

可就在節目接近尾聲的時候,主持人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他問我們:

「五千萬和影帝江徹,你們選誰?」

白筱的臉瞬間紅了。

滴滴地說:「我當然是選我家阿徹啦,畢竟,我們曾經那麼好。」

此話一出,整個演播室都安靜了。

而主持人一副竹的模樣,讓我意識到原來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環節。

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在給我下套!

我仿佛已經預料到當節目經過剪輯后播出來熱搜上的詞條:

【驚!原來冉苒是個替!】

【當心機明星被初校花吊打。】

【論影帝和他后那不得不說的二三人。】

……

阿徹,白筱得可真親切,一聽就是兩個人有過一段故事。

善良有書卷氣的清純校花 vs 我。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網友站誰。

白筱臉泛著紅暈,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看向我,還繼續說:

「姐姐不要生氣,我跟阿徹哥哥是過去式了,后來他給我多次發消息我都沒有回過。」

當鏡頭對向我,我面無表地說:

「我選五千萬。」

3.

當天晚上節目就被趕出來播出了。

我黑著臉躺在床上,報復吃薯片。

不用問,此刻我肯定已經被罵上天了。

我只是在醞釀,準備讓明天的熱搜更勁一點。

當街給白筱幾個大子如何?

正在這時,經紀人打來電話。

我沒好氣地接了。

結果預想中的劈頭蓋臉責罵沒有到來,經紀人只是笑岔了氣。

「哈哈哈哈哈冉苒你笑死我了,你出圈了知不知道?」

我笑了一聲:「出圈?這些年我也沒出吧。」

「不是,這次竟然是正面的!」

經紀人立馬給我發來一個熱搜視頻。

正是白天主持人和我的對話 cut,他拋出一個又一個不懷好意的問題,我都一一作答。

我剛點開視頻,就被滿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彈幕給沖蒙了。

這個視頻還被博主起名為「百年難得一遇的冉苒素質采訪」。

我滿頭黑線地關了彈幕,點擊視頻開始。

主持人:「請問冉苒小姐,被人罵到惡評比好評還多是一種怎樣的驗?」

我微笑著說:「好的,建議你也來試試。」

主持人又問:「得知您再次蟬聯本年度最不歡迎藝人獎后,您心如何?」

我從牙出一字一頓

:「我,很,開,心。也祝你能獲一個這種獎。」

……

最后,主持人看了看白筱,問我:「請問您最討厭什麼樣的人?」

這次,我抬起頭瞥了主持人一眼:

「禿頭,戴眼鏡,眼下有個痦子,說話還門牙……」

我話還沒說完,主持人:「ok,本次采訪到此結束。」

這短短十幾分鐘的訪談已經被播放了上億次,底下的評論都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臥槽笑死我了我不行了!】

【冉苒還有喜劇天賦的,一本正經在搞笑啊哈哈哈】

【這主持人什麼素質啊,這麼明目張膽欺負藝人】

【冉姐那表已經是想把這禿子按在地上捶了】

【突然發現冉苒也的,莫名對我胃口了怎麼辦?】

……

我愉悅地咬了片薯片:「算你們有眼。」

我就這麼莫名其妙洗白了一波,微博還多了幾十萬,評論區也被新生力量沖刷干凈了不

我的經紀人這晚要樂死了,不廣告和片約都因此飛來,而且不要求我再和以前一樣演一些惡毒配的角,反而要我去演一些霸道拽姐。

而反觀本想借這場綜藝來踩著我出圈的白筱,由于的采訪回答都過于規矩無趣,播放量很低,也就圈了一些直男。

令我納悶的是,那句「我們家阿徹」,在播出的時候竟然被消了音,失去了被江徹的頂上熱搜的機會。

總之這場是沒占到任何便宜。

4.

很快,我挑選了一個本子進組。

新劇發布會上,我以為我眼瞎了,因為白筱就坐在我旁邊。

而且我穿了一禮服,穿了一條白子,我倆看起來就像黑白無常。

我使眼問經紀人:「怎麼在這?」

經紀人也有些詫異,跑去問了一圈回來告訴我,白筱狠到甘愿零片酬進組出演二號,又使了些手段,生生在前一天把原本的演員給走了。

我無話可說。

臺下的記者漸漸多了起來,鎂燈此起彼伏,閃爍不絕。

到了問答環節,原本是沒幾個話筒對著白筱的,可就在我準備回答問題的時候,突然湊過來,強行拉過我的話筒:

「我此刻好激啊,我早就聽說過冉苒姐姐,因為我和阿徹哥哥很久之前就認識。」

江徹的名字一出來,鏡頭紛紛像長了眼睛似的對準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八卦的氣息。

已經有事先被打點過的記者直接開口問道:

「請問白小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江先生,覺你和冉小姐看起來十分相像,頗有種……」

我幽幽地看向他,這個記者識趣地閉了。

白筱溫溫地說:「我跟阿徹認識的時間可能要再早一些,阿徹當年曾經說過,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哎呀可能是他開玩笑才那麼說的嘛,我也不清楚……」

好一朵麗的白蓮花。

我看到我經紀人已經黑著臉在底下打電話找人收拾白筱了。

可還沒等我說話,又有一個記者突發奇想地提議:

「是嗎?那能不能請冉小姐現場撥打江先生的電話,我們好一同驗證一下江先生對你的是否是真的?」

我立即拒絕了:「不必了,謝謝,他現在進組了,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白筱的眼神閃爍了幾分,居然也試圖阻攔:「是啊,咱們還是別打擾我家阿徹工作了,他很敬業的。」

「什麼你家的?」我經紀人忍無可忍發聲了,「白小姐注意一下措辭,江徹是有婦之夫。」

可底下的記者顯然關注點不在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誰是誰非。

他們執意要我打電話給江徹,說不管怎樣撥一下號碼,不然就是欺騙觀眾。

萬般無奈之下,我撥通了江徹留給我的私人號碼。

十秒鐘過去了,我度秒如年,我知道江徹肯定不會接的。

十一,十二,十三……

就在我數到第十四下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

很清冽干凈的聲音傳現場。

5.

全場都安靜了。

男人的聲音像是帶了蠱,我覺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我暈乎乎的,腳都有些虛飄而站立不穩。

媽的,這家伙的聲音怎麼那麼好聽!

片刻后,男人聲音帶笑,音緩沉:

「找我有什麼事兒?」他慢悠悠地拖長了音調,「小妖。」

6.

臥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我真是指甲使勁掐自己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我故作鎮定地說了句:「沒事,我去忙了。」

然后掛斷電話。

而現場眾人還沉浸在震驚中。

他們滿臉寫著:網上不經常報道江徹冉苒分手嗎,怎麼還這麼寵溺?

尤其是白筱,臉差得十分難看。

無數鎂燈再次向我聚集而來,我經紀人趁機從一旁將白筱一把拉了下去。

7.

發布會上白筱的臉被打得啪啪作響,由于是現場直播,很多江徹的憤怒于侮辱自己哥哥的名聲,將撕得被迫關了微博評論區。

我經紀人也聯系朋友發了很多通稿斥責這個不要臉的人。

我再次踩著這朵白蓮花洗白了一波,還有了罕見的 cp

解氣是解氣,可我并沒有多麼開心。

因為在接通電話時,江徹并不知道白筱在我邊。

如果他知道呢?

我突然想起高中學報到第一天,我去隔壁班找唯一認識的發小聊天,正好坐在了江徹的位置。

我和發小聊得特別起勁,頭都快笑掉了,等上課鈴聲響起我才注意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在我側背而站,他應該是等了有一會了,像是一直在注視我。

我抬起頭的那一秒,他淡淡地收回目

「不好意思啊同學,坐你位置了。」

我趕讓開,他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很安靜地把書包放到桌子上。

我往教室外面走,后面發小的聲音傳來:

「新同桌,你在笑什麼?」

江徹還沒回應,發小又道:「哦,我知道了,你前桌坐了個大,你心里高興。」

我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和江徹對視上。

我聽見他不自然地說了一聲「嗯」。

他的前桌是白筱。

后來有段時間白筱莫名其妙來我班找我,而每次出去,我們都會很「偶然」地見江徹。

那時候我拿白筱當真心好朋友,紅著臉對我說:「嘿,你看我們班那個,帥不帥?」

再往后有一天,苦惱地對我說:「唉,最近他在追我,我不想答應,會影響學習哎。」

我的暗似乎就在那一刻終止了。

以至于有次路上我聽見后面仿佛有人在我,我都假裝沒聽見,不做理會。

因為那聲音江徹的,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8.

想到高三轉學前的那些事,我心里有些郁郁不樂,直接洗洗睡了。

醒來卻發現房間桌子上有一碗熱騰騰的蔬菜粥,一小盒洗干凈的草莓,還有一個三明治。

都是我吃的。

我問助理,說江徹今天早上來過,匆匆放下早餐就走了。

我黑著臉將自己的睡整理好。

「匆匆放下早餐就走了。」

江徹你屬狗的麼?

開機第一天,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一頂很悉的黑棒球帽在人海中掠過。

第一場戲是我吊著威亞從天而降來救白筱演的角

說實話我真不想救,死了算了。

可耐不住劇本這麼寫。

「趕的吧。」我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讓指導老師把我吊上去做準備。

白筱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我當時就有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

正式開拍的時候,白筱被一幫土匪追趕,著「救命啊救命啊」,按照事先規定好的走位往我這邊跑來。

可就在即將要踩到點的前一秒,突然以一個極為浮夸的姿勢摔倒了。

我:「……」

「嗚嗚嗚,好痛啊。」白筱看著自己的胳膊,眼眶一下就紅了。

「不能哭!」導演趕讓化妝師上去給補妝,一行人為了不讓哭花妝都紛紛圍過去噓寒問暖。

他們是不是都忽略了被吊在房頂的我?

白筱一臉堅強道:「我沒事的,謝謝大家關心。不好意思麻煩各位老師了,我們重新來這一條吧。」

明顯就是故意的,我翻了個白眼強行咽下這口氣。

可白筱還在整幺蛾子。

作仿佛開了慢倍速,一舉一慢到讓人不可思議,扮演土匪的群演都不忍心再追了。

「白筱!」我終于忍無可忍開口,「你屬烏的麼?能不能快點!這樣拍出來假得很!」

「對不起對不起,」白筱一副驚的模樣抬起頭,楚楚可憐道,「我剛剛傷了,冉苒姐姐你能不能諒一點。」

諒你二舅。

由于常年吊威亞加上行早期做替太過拼命,我有很嚴重的腰傷。

這會吊久了更是舊傷發作開始痛,可我并不想出來賣慘。

進娛樂圈以來我最大的就是,不要對外人訴說你所承的苦,因為沒人想聽。

導演也出來打圓場,我不想跟多費舌,下達最后警告:「就這一次

了,你再搞,小心我下去扇你。」

白筱答應了。

結果這一次,提前撲倒在地不起來了。

我吊威亞的地方離倒下的地方足足有兩米多遠,這是想讓我怎麼救?

「白筱你——嘶。」我緒一激被威亞繩狠狠扯了一下,腰間仿佛有骨頭錯位了。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我痛到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快,讓我下去。」

但底下的人都被白筱哭著喊著去了,此刻我孤零零地被吊在半空中,覺整個人都要對半折斷。

就在無人意識到我的異樣,我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一道厲喝在下方響起——

「快把放下來!」

9.

過虛汗模糊的視線,一個人不顧一切向我奔來,幾乎是用手在生生撕開威亞——

是江徹!

「還愣著干什麼?醫生啊!」

他將我抱進懷里,暴怒著向周圍人吼,額頭青筋盡顯。

「……我沒事了,疼過那一陣下來就好了。」我想表示我能起來,卻被江徹摁著頭按進了懷里。

他像擼貓一樣我的頭,聲音緩沉:「別。」

下一刻,他冰冷的視線驟然向白筱:「你,給我上去!」

10.

被江徹的氣勢所迫,已經有工作人員上前想給白筱綁繩子了。

我有些驚訝。

江徹,這可是你白月哎?

白筱意識到氣氛不對當然不敢上去,哆嗦著后退幾步,泫然泣地看著江徹道:

「阿徹,我們這麼久不見了,你怎麼這種語氣,我會害怕的……」

然而江徹看都沒看一眼,催促工作人員:「趕,把吊上去,剛才那場戲就讓演冉苒的替。」

我的頭藏在江徹胳膊下面,笑出了聲。

江徹察覺到我的抖,他垂眸看了我一眼,角也勾了勾:「這個替要是演得不滿意你就說,拍戲就是得益求。」

白筱幾乎要被哭了:「我、我我我恐高!」

「恐高那你來演什麼戲?你不知道你的劇本里很多都要吊威亞嗎?」導演適時地出聲,「白小姐,雖然你進組沒要一分片酬,可你也得履行合約。我們這小地方可沒法給你二號找替,要是你吊不了那就干脆別拍了。退組,賠違約金。」

白筱一屁在地。

「算了,別難為了。」

腰想要下地,被江徹直接撈了回去。

我:「……」

江徹溫聲道:「我抱著你過去。乖,別。」

于是江徹小心地把我抱到了白筱面前。

我抬起手就給了一個最夢寐以求的大子!

「你敢打我?!」

白筱瞪大了眼睛,里面滿是怨恨,被我出腳踢倒在地。

「我剛才說了,你再搞小心我扇你。」我輕聲說。

接著,我故意大聲喊出白筱劇中的名字:「我打死你這個毫不清醒的腦!」

導演立即配合著鼓掌:「好,這段演得真實!卡!」

「不好意思啊白筱,剛才還在戲里,景需要我就即興發揮了一下,」然后我可憐地看向江徹,「手痛痛,要吹吹。」

江徹強忍著笑意道:「好。」

11.

其實我的腰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可江徹還是執意讓我休息三天。

他大手一揮把劇組這三天消耗的經費都付了,工作人員帶薪休假,大家都滋滋的。

除了白筱,據說了驚嚇回去就發燒了,現在還在醫院打吊瓶,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江徹那邊劇組還有場戲要拍,他便臨時回去了。

我無聊搜索地圖看附近有沒有什麼食,驀地發現,離這幾公里的地方是我高三轉學前的學校。

也就是我和江徹、白筱的母校。

正好下午沒事,我記起當初學校附近有家重慶小面很好吃,便想去看看如今還在不在。

12.

多年過去是人非,那家店不出所料地關閉了。

我站在門前許久,仿佛回到那個夏天,我和白筱坐在店里吃面,江徹也在,他后還跟了不生要微信。

可他自始至終都坐得筆直,頭都沒抬起過。

我記得他當時和我吃的是同一種腸面。

突然好想笑,當年的江徹寡言語,冷淡如風,可現在的他卻長了一只狐貍,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氣。

我隨便在路邊買了個煎餅果子就吃著進學校了。

正逢周六,學校里沒人,我戴了頂帽子遮住臉,去往記憶中最悉的教室。

五樓走廊盡頭的那一間,出來就能看到大片的樟樹。

以前我就喜歡下了課站在這跟發小聊天,分彼此班里的八

卦,江徹酷喝水,每節課間我都能見他神淡淡地拿著水壺走過來,接水,離開,與我肩而過卻不作任何停留。

「冉苒?!」

悉的聲音響起,遠遠地,一個小胖子從辦公室里跑出來,抱著兩本書奔向我。

「臥槽!」我定睛一看,「宋澤程?」

多年不見的發小如今已經長了禿頂的班主任,唯獨那對被住的眼睛依然清澈有神。

「你他丫的來學校不告訴我一聲?做賊啊!」他墩墩地撞了我一下。

我夸張地后退幾步:「哎呀,被你撞死了。」

我倆對視一眼,發出了如八年前一般停不下來的笑聲。

13.

「聽說你跟江徹在一起了,恭喜你倆啊,有人終眷屬。」

「什麼有人?」

我白了他一眼,「實話告訴你,我倆在一起最初是他來找我,說只要在公眾面前扮演他朋友,就給我推各種資源捧我。沒承想后面慢慢假戲真做了。不過,」我有些黯然,「他高中時候心心念念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宋澤程一臉詫異。

我悶聲道:「白筱。」

「???」宋澤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可我怎麼記得白筱給江徹告過白,被拒絕了。」

宋澤程嘖嘖道:「江徹直得要死,那時候他跟住了似的一天不說幾個字,偶爾愿意搭理我,要麼是因為我提到了你,要麼是他想向我打聽關于你的消息。」

我的心臟這一瞬間錯跳了半拍:「打聽我?你有沒有搞錯??」

「我能搞錯麼?你宋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宋澤程瞥我一眼,懶洋洋道,「當時我純屬被這小子用『不給抄作業』威脅住了,要不咱倆這關系我早告訴你了。不過后面你就轉學了,我尋思你以后要考電影學院也跟他這個理科學霸不會是同一條路,就干脆沒再說。」

「……我真是謝謝你啊。」

我想捶死他了。

所以當年白筱對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一直在我這里挑唆??

宋澤程突然一拍腦袋道:「對了,我想起個事兒!那年流星雨和平安夜一個晚上,咱倆在走廊里聊天,瞎編造說在今晚十二點往課桌上寫字許愿就能實現。咱倆誰都沒信,就江徹那傻子路過相信了……」

宋澤程哈哈大笑:「笑死我了,他平時還對我考前算命表示不屑,結果那天晚上我被老師留下在辦公室罰寫,十二點了,我回教室收拾東西,發現有個人坐在位置上,十分虔誠地趴在桌子上寫字,還雙手合十。嘿嘿,猜著是誰了不?就是江徹!」

14.

覺我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我扯著宋澤程的脖子,讓他帶我拿鑰匙進教室一張接一張地找江徹用過的桌子,終于,我在一個桌面上看到了悉的字

那一瞬間,淚水不控制地奪眶而出。

我仿佛能看到在那個寂靜的夜晚,窗外是流星落,夜簡凈,年握著筆,一筆一畫在桌面上寫下他的愿

「希冉苒能做我朋友。」

冉苒能做我朋友。

冉苒能做我朋友。

……

或許那些在我看來很恰好的路過,點到為止的眼神接,都是他想了好久鼓起的勇氣。

可他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也曾無數次對著月亮許愿,讓他也能喜歡我啊。

15.

為了報答宋澤程解開我多年的心結,我匿名捐了五百萬給學校。

宋澤程就差給我磕頭了,他不知道,我其實也很想給他跪了。

原來江徹從一開始看見的人就是我,他笑容的對象也是我,他心里的人一直以來都是我!

回劇組后我整個人都像打了覺腰也不疼了,也不酸了,恨不得一天拍他個五十六小時。

「江徹呢?江徹回來了嗎?在哪里?」

我發消息江徹沒回,我此刻迫不及待想要趕見到他,可問了一圈人都說他還沒回來。

就在我逐漸坐立不住的時候,江徹的經紀人張姐給我打來電話:

「不好了冉苒,小徹出事了。」

16.

張姐在電話中急促地告訴我,江徹在拍一場賽車戲的時候,他剛拉開車門,對面車突然胎打對著他沖了過來。

不過他沒有大礙。

因為這時候白筱不知怎麼回事從側方跑了出來,為江徹擋下了。

我聽完后說:「可以,所以人沒事對吧?」

張姐道:「不是的,白筱看起來傷得不輕,已經住院——」

「不,」我悠悠道,「我就單純想確認一下我家徹徹的安危。」

「徹、徹徹?」

張姐話都變得燙了起來,很快整理好語言道:

「小徹了點皮外傷,他不讓我跟你

講,可是冉苒,現在白筱的經紀人找來很多記者報道這件事,很多營銷號都在胡說八道。

「他們說,你扇了白筱一掌,江徹為了自己的白月跟你吵架,負氣去拍戲結果不幸發生車禍,被白筱舍相救。許多網友不明真相還都嗑上了。」

我隨手刷了刷瀏覽,上面齊刷刷出現關于我們三個的文章:

【白月回頭,真依然無敵】

【年可抵歲月漫長】

【江徹不為人知的鄰家初

【莞莞類卿終究是空花泡影】

我合上手機:「這什麼垃圾寫的?」

流言越來越夸張,白筱從一屆白蓮功被洗了癡白月

不僅的微博噌噌上漲,圈還有一個名導放話說看中了,要請拍大制作電影。

有關白筱的報道越來越多,看來白筱那邊是下本孤注一擲要贏這一把了,甚至還有的說為救江徹斷了一條

哦。

斷著吧。

我向導演請了個假,往江徹所在的醫院趕去。

17.

等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張姐提前幫我安排好了,我暢通無阻地進江徹的病房。

有點黑,想開燈。

不行不能開,我家小徹徹了驚嚇在睡覺呢,不能吵他。

盡管屋一片漆黑,可我還是能看清床上之人致到過分的廓。

不愧是我老公,睡著了都在散發魅力。

我忍不住出手輕輕了一下他的結。

江徹本能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真是太要命了。

突然好想摟他的腰啊。

看著他蓋著被子呼吸起伏,儼然已經睡的模樣,我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

我將兩個胳膊撐到他的兩側,慢慢地把臉往下湊。

男人獨特的氣息逐漸將我籠罩。

就在我的即將到他的的那一剎,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角勾了一下:

「怎麼,想要趁人之危?」

我臉一下子紅,我立即想要逃開,卻被他先一步抓住手,直接把我拉進懷里,我直地撞到了他上。

「江徹你放開我……」我又急又,卻怕牽扯到他傷口不敢掙扎。

下男人笑得肆意。

「不好意思,我剛才不該睜眼。」他忍著畔笑意在我額頭印下一吻,聲音到了骨子里,「重來一遍,好不好?」

……

這夜我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我真是低估了一個剛出過車禍的病號的戰斗力。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己送上門來,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昏睡中,我仿佛回到了高二的某一天,我過生日,宋澤程帶著江徹一起來了。我那時還很納悶,向來摳門出了名的宋澤程居然給我準備了那麼多禮,還有一個酷似我的玩偶。

后面我們三個一起闖鬼屋,其中某個關口我實在是嚇壞了,眼見鬼就從前面撲過來,我猛地回頭直接跳上后面人的

中,我的額頭好像撞上了什麼溫熱的

那個人的一僵。

我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地發抖,不知過了多久,宋澤程從一旁冒出來大:「你們兩個在干什麼!」

我才發現被我抱住當樹樁的江徹臉已經紅得像了的柿子。

「不好意思。」他聲音極啞,整個人很僵地將我慢慢放到地上。

那天晚上,我好幾次看他,他的眼神都很閃躲。

很奇怪,他還會若有所思地,低頭淺笑。

……

「江徹。」

我像是在講夢話,覺被一個懷抱箍得更

「你不準離開我。」

那個人笑了起來,在我瓣上啄了一下:

「好。你也是。」

18.

第二天,我剛回到劇組,「斷了一條」的白筱也回來劇組拍戲了。

所以,這人活蹦跳裝的是假肢麼?

給大家解釋說車禍造的主要是傷,不想耽誤劇組拍攝進度就趕回來了。

這樣一來立即和風評很差的我形鮮明對比。

我不知道執意回到劇組又想整什麼幺蛾子,但我想先把劇組的戲份好好拍完。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有些急穿著戲服去找廁所,走到半路突然被后一個人住:

「白筱!」

那個人的聲音很難聽,又又兇,我回過頭,看這人長得也兇神惡煞的,不過卻有些似曾相識的覺。

我站定了。

他好像有些近視,瞇著眼睛跑過來,我不地后退兩步。

「白筱你怎麼回事啊?不認得我了?」男人有些

不滿地著兜說,「我可剛替你辦了那麼一件大事,你答應我的,替我還錢。」

大事?

這個人是真把我認白筱了。

我有些無語,看來我今天這個夸張類型的妝不行啊,我這麼,白筱怎麼能跟我比?

「哦?那是什麼大事啊。」我故意放緩語速,模仿白筱的聲音。

「就是昨——」

「陳強!」

白筱本人出現了。

急切地跑過來將我面前的男人拉到一邊,氣急敗壞地數落道:「早給你說該配副眼鏡了,你認錯人了!」

那個陳強的男人忙哎喲喲地作勢打了自己幾下,兩個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詭異的神

我冷笑道:「還沒說完呢,什麼大事,也說給我聽聽啊。」

「嗐,他能有什麼大事啊,」白筱面不改道,「這是我一個朋友,晚上給我跑很遠買了個小龍蝦夜宵,沒辦法,誰讓我總是呢,我吃很多也不胖,我對此也很苦惱……」

「苦惱就去醫院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病。」我毫不客氣地說,「你倆一起,讓他去看看眼睛,剛才都把我認狗了。」

二人:「……」

我揚長而去。

19.

這天,那個放話說要捧白筱的名導 Jack 來劇組視察了。

他看了網上的新聞對我沒什麼好觀,我什麼都沒做單純從他面前經過,他都要冷哼一聲。

嘶,這個 Jack 看著年紀不大,是個混兒,還畢業于英國貴族學校。

不過可惜了,長這麼帥卻是個傻子。

他非坐在老爺椅上看我們拍戲,對白筱滿是贊賞,到了我就各種評頭論足挑剔不滿。

在他第 N 次冷哼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開進劇組。

車窗降落,男人彈滅了指尖香煙,修長的手搭在車窗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直至車停穩。

「這里養豬了?」

江徹下車,摘下墨鏡扔給后的助理,「是誰一直在哼哼哼?」

我沒忍住,笑噴了。

Jack 一聽這話,咖啡的眼睛直接給氣黑了。

可當他轉過頭看見江徹這張臉的時候,整個人好像一下子氣消了。

他難以置信睜大了眼睛,出花癡般的神,還做了一個「wow」的口型。

Jack 笑開了花,他主站起來走到江徹面前出手:「江影帝,久仰大名。」

江徹沒搭理他,過來給我披了件服,握著我的手說:「,晚上想吃什麼?

「今晚我請客怎麼樣?」

Jack 直接了過來:「正好我有些朋友也在附近,我們最近在籌備一部新的電影,小徹你有沒有興趣試試鏡啊。」

小徹?

怎麼一下子就小徹了?

「別誤會,」Jack 笑得見牙不見眼,「我這人就喜歡長得的人,你,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的那個,比網上的照片還要好看。有沒有興趣來我的新電影當主角?」

白筱立即過來遂自薦,他倆一人一句直接敲定了今晚的飯局。

我一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江徹手心的溫度重了幾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今晚有好戲看了。」

20.

這晚的宴會 Jack 拉來了不同行導演,都是很有名氣的那種。

白筱像朵際花一樣樂此不疲地到敬酒陪酒,臉都要笑出褶子來了。

我坐在江徹旁邊,用胳膊肘他:「我剛才看著,隔壁間來了很多記者?」

江徹意味深長地笑道:「嗯,有些東西,就是需要在合適的場合向大家澄清。」

酒過三巡,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撞進耳朵,那個導演明顯是有些喝大了,拉著白筱的手說:「真羨慕江徹這艷福啊,冉苒夠好看了,還有個你,你竟然能給他擋車禍,真乃當世之奇子也!」

白筱含脈脈地看了江徹一眼:「為阿徹做什麼我都心甘愿,因為我一直都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了。」

「是麼?」

江徹冷不丁開口了。

他涼涼地看過去:「也是因為喜歡我,所以雇人撞我?」

白筱的臉一下子笑僵住了。

Jack 愣了片刻,又驚又怒道:「小徹你在說什麼,誰雇人撞你啊?」

白筱這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阿徹你喝多了吧?要不我陪你回去休息,這當著這麼多導演——」

的聲音帶著乞求的意味,可江徹只是冷笑:

「我說得清楚一點,一手造我那場車禍的人,就是你和你的表弟陳強。」

「!」白筱的臉登時變得慘白。

抖著看向我,我笑著向舉杯示意。

不錯,在我看到陳強的那一眼,我就想起了很多年前,我跟白筱好時在

家樓下曾經看到過他。

我起了疑心告訴江徹,而現在,我們已經把真相查清楚了。

墻上的屏幕突然播放起監控視頻,事實證明,在車禍發生前夕,是白筱和陳強一起在車上做了手腳。

視頻顯示,在白筱沖過來替江徹擋車之前,特意計算了一下角度。

從視頻中流出來的聲音來聽,陳強還了白筱一聲「表姐」。

而陳強的部分個人信息也已經被呈現在屏幕中,此刻他人正在警局接調查。

白筱強撐著站起來,強歡笑道:「胡說,這視頻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惡意編造,你們看,陳強他 95 年生的,而大家都知道我是 98 年的,我怎麼可能是他表姐?」

「白筱啊。」我輕嘆道,「你又在自了。」

我離開椅子,走到臺上,按遙控:「下面就讓我們一起來揭曉白筱士的真實年齡——哈哈,93 年的!想不到吧,我倆還是高中同學呢!」

滿座嘩然。

Jack 從一開始看白筱的難以置信,到后來的厭惡,再到連多看一眼都不肯。

「怎麼可能……我不是都買通人將這一切改了嗎,怎麼可能還有人能找到這些……」白筱癱在地,口中卻還不住地念叨著,面如死灰。

包廂的門不知何時開了,外面了滿滿的記者,大家都在瘋狂拍攝好回頭搶頭條。

「各位。」江徹朗聲道,「我還想借今天這個機會,向大家澄清一件事。」

他的目落在我上,就像穿很多年前我們初次見面時那樣純粹。

「我跟白筱沒有任何過去。我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冉苒一個。

「因為,我進娛樂圈。」

他的聲音沉穩,卻帶著無法言說的力量。

「也因為,我努力攀上巔峰,因為我知道那里有的夢。

「我的冉苒,值得這世界上一切最好的東西。

「而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讓做我的朋友,」江徹的眼中像是覆上了一層和的月,「這是我十六歲第一次見到時就許下的心愿。我很幸運,在我二十三歲那年實現了。」

21.

在江徹向我發世紀深告白的同時,網上有關于我的黑料也都由那些「害」當事人出面澄清。

這些都是江徹這段時間為我默默做的。

事實證明,我曾經所謂的「耍大牌」,是見不得導演潛規則藝人而當場罷錄節目。

所謂的「罵群演」,是因為那個人在拍攝戲份時趁向我出了咸豬手。

所謂「帶資進組」,是因為這部戲就是我男朋友江徹為我獨家投資拍的。

而關于「欺負同行」,我罵的都是那些耍脾氣不敬業仗著有背景為所為之人……

他不僅給了我實現夢想的機會,還親手將我上的污水洗得纖塵不染。

一時間我的風評徹底扭轉,在記者的鏡頭面前,我鄭重地說:

「想要了解一個人最不可取的做法就是道聽途說。諸位何需從旁人口中聽說我,見我一面便可知道。」

「不過,」我莞爾一笑,舉起某人和我十指相扣的手,「我也不在意那些,因為我最重要的人會一直堅定不移地相信我。」

有他在,此生足矣。

【番外】

冉苒高三那年因為父親工作調而轉學了。

這個人,看起來很明張揚,走哪都有無數人投來慕的目,實際上卻很怕孤獨。

而轉學后新的班級大家早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團,高三的學生也不像電視劇里說的那樣,見到班里有漂亮的同學就紛紛圍過來搭訕,大家都忙于學習,各自謀劃自己的前程。

所以冉苒落單了。

吃飯,上課,下課,自習,培訓,都是一個人。

該死的宋澤程也跟啞了似的不打電話找說說話,也不愿意主開這個口顯得自己很無聊。

不過唯一有點小慶幸的是, qq 列表有一個網名為「燃」的人,會偶爾給發消息。

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的這個好友,從來也懶得給人加備注。

「燃」跟說話的方式很簡單,就問在新學校過得怎麼樣,畢業想考哪里。

好就認真回答,心不好就回個「嗯」,「燃」從來都不生氣。

有天冉苒被班里的生抱團欺負了,原因是有個生的男朋友給冉苒送書,而冉苒很囂張地當場撕了。

那個覺自己連帶著了侮辱,就糾集一伙姐妹把冉苒堵在廁所。

剛開始雙方是你一言我一語在爭論,冉苒這個脾氣肯定是不會服,所以們爭執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某個生開始哭了。

其余到鼓立即要對冉苒手,們甚至還要拍視頻,要讓冉苒從今天開始徹底沒臉待在學校。

就在冉苒

寡不敵眾服被撕爛的時候,江徹像是有魔法一般從天而降。

他猛地踢開被堵住的廁所門,帶著驚人的氣勢出現在門口,那一刻,他逆著走進,那幫生居然被嚇到一個字不敢說。

冉苒生平第一次看到年級里出了名只知道學習的學霸拿了一把水果刀,他黑著臉拿刀指向那些生,那一刻冉苒在他的眼底真的看到了殺意。

「誰敢,」江徹的聲音十分嘶啞,他說得很慢,像是從嚨深出來的,「我殺了誰。」

對面的生忍不住往后了幾步。

江徹把水果刀扔到地上,將外套下來包在冉苒上,彎下腰,把力的背起。

冉苒當時是真的很想抱著他哭,可就在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冉苒聽到后有生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認得他,白筱的校草男朋友不是麼。」

……

那天冉苒堅持讓江徹把放到校門口,江徹拗不過,用一種有些傷的眼神看著對自己冷臉一言不發,半晌,他撓了撓頭,跑進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杯熱可可和一個三明治。

可他出來的時候冉苒已經走了。

冉苒回到家里后,看到自己的手機彈出幾十條消息,都是一個小時前「燃」發來的。

「燃」:

「你沒事吧,以往這時候你該下課了,你都會回我消息的。」

「你在哪里?」

「能回我一下不,就一個字也。」

……

后來冉苒從宋澤程口中意外得知江徹放著清北拋來的橄欖枝不接,竟然報考了電影學院。

也行,反正他有,家里也有錢有關系。

再后來江徹以驚人的速度橫掃娛樂圈各大獎項,拍戲拼到不要命。

再次遇見,江徹已經是眾星捧月的影帝了,而冉苒只是個被忽視的小藝人。

然而在那場酒局眾目睽睽之下,江徹一步步走向

沒有人知道,這幾步,是江徹盼了多年、耗了多換來的。

時他沒有能力保護好,那年他因為沒有得到冉苒的回應心如麻,立即買票趕到的學校,從同學口中得知被人帶走了,在看到冉苒蜷在角落的那一刻,他當時,真的了殺心。

他恨自己不夠強大,恨自己沒有和冉苒始終走在一條路上。

所以這些年他拼命長,拼命站到冉苒的最前面,就是為了能幫抵擋所有風浪。

「我們合作吧。」

他凝視著,用力下心中漫卷的愫,「做我的合約朋友,你所想要的一切,我都給。」

【小劇場】

高二三班。

宋澤程打游戲在游戲途中死了,正好有時間吐槽江徹:「江徹你他丫的是水桶麼?喝水跟吸氧似的猛!」

江徹冷笑一聲不予理會,拿起空空的水壺往教室外走。

他走到教室門口,向左看看,向右看看,哦,還沒出來呢。

有點沮喪。

于是江徹返回位置,在宋澤程看傻的目中掏出自己的數學作業,推到他面前。

宋澤程驚呼:「臥槽你想干什麼?別我出賣貞!」

「放心,我口味沒那麼重,」江徹慢悠悠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曖昧不明,「老規矩,抄之前,先去隔壁班把你那發小出來。」

宋澤程一句「臥槽」如鯁在,他滿臉不甘心地放下手中的游戲機,往外走去。

所以冉苒不知道,其實宋澤程作為一個男生跟并沒有那麼多話聊。

打游戲不香麼?作為一個男生哪有那個好跟互道八卦,而且很多八卦都是宋澤程為了拖延時間胡編造的。

而宋澤程的所為,不過是讓江徹大爺能不不慢地拿著水壺路過時看一眼。

嗯,看一眼他就滿足了。

時期的暗是面上的波瀾不驚,卻又藏在心底燃放了一把烈火,就待你走近我,我便將我所有的一切舉手奉上。

-完-

□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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