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第 5 節 從相親被讀心開始

堂姐被家里催相親,有男人卻拜托我幫擋災。

只給我一個要求,相親必須失敗。

可表姐沒說,要是對方是長著吳彥祖的臉、彭于晏材的男人,我該怎麼辦啊?

1

「徐小姐,我對你的形象還算滿意——」

「只是年紀有點大,我們得抓結婚!婚后啊你就在家生娃,我媽喜歡男孩,要等到生出兒子才行。」

咖啡廳,從早上八點開始,我已經幫表姐拒了五個相親對象了。

現在說話的這個,是今天的倒數第二個。

「林先生,結婚什麼的都沒問題……」我微笑著開口,「可你名下的三套房,得加我的名字呢。還有呀,我爸媽說了彩禮要的不多,拿一百萬意思下。」

咦?對面男人的臉黑了不,差點起離開。

我想了想繼續開口:「對了,我不簽什麼婚前財產協議,只簽凈出戶協議,就是那種誰出軌誰凈的那種哦——」

相親男終于坐不住了,一杯咖啡潑了過來,憤而離開。

「你這人想錢想瘋了,什麼玩意啊!」

我側頭躲開,沖著離去的方向,「林先生,我們是 AA,記得把咖啡錢結一下!」

又氣走了一個。

哇哇哇,不過就是誰出軌誰凈出戶,怎麼還能急眼呢?

我輕笑,低頭打字:「堂姐,我差點讓人潑了咖啡,得加錢。」

「沫沫,哪個狗男人還敢潑你?你別放過他,上去給他一個腳,再解開個上扣,然后報警說他擾你……」

很快,一連串幾十秒的語音就過來了,

我按了按頭發下的藍牙耳機,腦殼疼。

親堂姐的錢不好賺啊,幫相親一天 200,咖啡費還得自理。

這些就算了,還得承話癆的集語音轟炸。

「對了,你斜對面的大帥哥還有在看你嗎?真的是吳彥祖的臉,彭于晏的材?你快點站起來再給我拍一張——」

耳機里傳來堂姐的聲音。

堂姐說的大帥哥,就是坐在我斜對面穿黑襯衫的男人。

看第一眼時,我差點以為是吳彥祖來了。

2

過街窗的,男人的五深邃,白得發,帥得晃眼。

再加上那勾人的曲線,真是一副很容易讓人產生幻想的十八材。

隨便找的咖啡館里,還能出現這樣的男人?

人,可我還是勤懇如老牛般,完著堂姐的相親任務。

和帥哥的集,最多在相親結束的閑暇掃上兩眼,

直到我帶上了藍牙耳機,和堂姐匯報相親況開始,斜對面的帥哥竟然是時不時抬頭看我。

我心臟忍不住怦怦跳,這瞄我也就算了,可那審視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

「姐,隔壁有個超帥的帥哥盯著我看……」

「咋?替我相個親,徐以沫你還春心漾上了?」

「你是不知道這男人多好看啊,帥得讓人合不攏,一直盯著我看,這誰頂得住呀,他是不是覺得我好看,喜歡上我了?」我地發著信息。

「臭個屁,我建議你好好檢查下自己的妝容和穿著,沒準是花了臉,服難看。」

「我畫的可是你平時的妝容,還把你家的職業裝拿來穿了(微笑臉)」

堂姐卡殼一分鐘。

「我告訴你,男人十個帥九個壞,你小孩子,懂什麼帥得合不攏,現在帥的男人大多是 GAY,你別送人頭了。」

「我倒是想躲啊,但還得等你幾個相親對象,無聊死了。」

就這樣,我一邊相親一邊回著信息。

在結束了幾個良莠不齊的相親對象后,我發現對面「吳彥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姐,那帥哥又盯著我看了啊……靠,他還對我放電!完了完了,我有種想覺。」我低著頭打字,臉微紅,心跳微快。

「嘖嘖,你要是真見起意就趕上,22 歲也不小了。拍個帶材的照片,讓我品鑒下……」堂姐的語音愈發

「你收收口水,你可是有狗的人。」

我一邊發信息,一邊站起若無其事地打開了攝像頭。

斜對面的帥哥穿著黑襯衫,開解了兩個扣子。

而我的手機角度,剛好能看到他好看的側臉,以及若若現的領口……

就在我拍照的瞬間,男人突然抬起了微褐的眸子。

我們就這麼四目相對……

差點嚇得我把手機丟進了咖啡杯里。

照片是發過去了,但我發現對面帥哥突然站起了

他走到了我邊,用很輕但卻很好聽的聲音問:

「我是寧擇言,到我了吧?」

3

我傻了,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

喝著咖啡。

寧擇言,堂姐資料里最后一個相親對象。

名字好聽得像小說男主,但偏偏資料里沒有照片、年齡,只寫了是本地人,自由職業者。

因此,我在把他安排到了相親最后一位,鬼知道他居然長得這麼帥?!

長得這麼帥,他還用來相親嗎,還用嗎?

結果他不僅來了,還提前幾個小時!

等一下,我之前的相親過程全讓這個男人給聽到了?

啊呸,狗男人……怪不得看我的眼神那麼古怪。

我的失落那麼的大。

呵,tui!

「徐小姐,咱們簡單了解下吧。」寧擇言先開了口。

我抬著頭,一臉憤怒,「你還用了解我?你可都聽了一個多小時了。」

「那這樣,你了解了解我?」寧擇言沒否認,只是笑了笑。

這一笑差點把我給鯊了,笑起來太好看了,我就快融化在他的兩個酒窩里了。

我無言,「你不介意我一邊玩手機,一邊聊吧?」

「行,我也不喜歡拘束。」

對方說完后起,走回自己桌子,居然把電腦抱了過來。

我瞄著他的大長如麻,趕拿起手機。

而手機那邊堆滿了幾條堂姐驚訝的語音。

「徐以沫!你真的沒騙我啊,這臉這材,簡直絕了。」

「看得老娘都要流口水了。」

我胡聽了幾條,趁著空當,趕況給對面如實匯報了。

「堂姐,烏龍了,這男人是你相親對象啊,寧擇言。」

那邊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這極品男人居然是我相親的對象……哎,算了算了,我有你姐夫就夠了。」

「我現在怎麼辦啊,幫你繼續搞黃?」我不知所措。

「哈哈哈,隨你。」

我:「……」

寧擇言已經坐了回來,電腦放在一邊,安靜地品著咖啡,似乎很有耐心。

我如坐針氈,著頭皮開口:「寧先生,我們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你也看到了,我喜歡錢,而且貪得無厭,跟我談婚論嫁,你的婚前財產我也要,你婚后財產我也貪,就算死了也要被我層皮。所以就這樣吧,再見!」

說完這話,我就起了,心口輕松了許多。

扮演著別人的相親對象,不是我的風格,再帥的帥哥我也不想糾纏。

況且……我有個十分大膽的猜想。

長得帥還自由職業,相親提前很久來觀察對方……

騙財騙的念頭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了。

「徐小姐,你等一下,我問你一個問題。」寧擇言從住了我。

我不明所以,「你問?」

「徐小姐目前在國八大工作,已經工作幾年了,我想請教下目前審計工作的流程是怎麼樣的?」

我震驚地看著他,他也同樣看著我。

我一臉蒙圈,更多的是悲涼。

就這?

你不問我重,你問我審計流程?

我一個文科未畢業,懂個鬼的審計流程!!

「徐小姐怎麼不說話?」寧擇言看著我,微垂著頭,眼睛里著專注。

我腦子里一團糨糊,只能作冷漠狀,「對不起,我不想回答無聊的問題。」

「站住,你不是徐雅素,你也不是 28 歲,你更不在國八大工作,你是替人相親的,我說的對嗎?」

伴隨著我的瞳孔放大,他把我堵在了咖啡廳門口。

4

我坐在喜茶店里,低頭吸著茶。

是的,我被纏上了。

正主坐在一旁,嚴肅生氣地盯著我,討要著說法。

十分鐘前。

咖啡店里我被拆穿,周圍一群人看熱鬧,我不了那氣氛,恥地逃跑了。

相親對象,寧擇言十分不屈地一路跟著我。

我的心是崩潰的,瘋狂跟堂姐發消息求救命。

堂姐震驚得哈哈大笑,「小沫,你居然被拆穿了,吼吼吼吼……」

「你還笑,還不都是幫你!丟死人了,現在怎麼辦啊??」我快步走,低頭像個鵪鶉。

「沫沫你別慌,大白天人多,你不行找個地方給他說清楚,認真道個歉得了。再說你后跟個大帥哥,養眼又拉風,你不吃虧。說不好這是上天給你緣分,不行你把他收了唄。」

我是不吃虧,往外走的一路上,男男都瞄著我后邊的小跟班,發出一陣驚嘆。

滿足我該死的虛榮心同時,讓我更慌了。

「堂姐你別開玩了,我告訴你我嚴重懷疑這男人是個鴨,你見過大白天不干活,無業游民長這麼帥的嗎?」

「還有相親對象都放棄了,他把我拆穿了還不讓我走,怕不是要騙財騙……」

堂姐驚訝,「徐以沫你這小腦瓜子還不

笨啊,我教你啊,你走他后邊,觀察他走路,看看步伐。要是腳步虛浮,趁早放手。」

我:「?」

鬼知道我怎麼聽進去了。

突然停下腳步,結果直接撞了男人的懷里。

溫暖、厚實,以及……

我紅著臉沖著男人吼:「你別跟著我了,我們找個地方,我跟你說清楚!」

所以我就在喜茶了。

「你徐以沫吧?」

寧擇言就一句話,把鵪鶉的我驚了炸刺猬……

5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一臉見鬼的驚恐。

話一出口,我腸子就悔青了。

男人只是側著眸看我,卻一句話不說,十足。

「好吧,我承認替人相親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夠了這種氣氛,我直接站起,雙手前,90°彎腰到底,「對不起!」

不就是道歉嗎,姐姐我會。

這個跟告別似的方式,夠有誠意的吧?

「咳咳——」

我聽到了對面劇烈的咳嗽聲。

寧擇言頭,角噴濺出的咖啡痕跡,臉帶著一抹古怪瞅了我一眼,才慢悠悠地開口。

「徐小姐,我這個人做事守序,從不騙人,也討厭被人騙。你的行為不僅浪費了我的時間,也傷害了我的。」

「在我發現錯誤時,你沒有第一時間道歉,而是選擇了奪路而逃。」

「所以,你現在道歉的誠意太差,我不能接。」

對面的男人就這麼慢悠悠、富有節奏地說著。

如果容不是對我的數落,我差點都要沉浸在他磁的聲線里,點頭附和起來。

可沒有如果,我夸張的道歉和他詩歌般的數落,引起了周邊不人的注意。

那些私語和好奇的目,讓我有種被男友抓到出軌了的混錯覺。

我收回下聲音里的怒意,「寧擇言是吧,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他瞇起的眼,眼眸狹長幽深,落在我上。

又來了,又是這種審視中帶著撥的視線。

我本能地覺到,自己似乎從頭到腳都被他給掃描了一遍。

被他的目掃視,我要暈掉了,這男人好會啊?

是慣犯嗎?

「我想想啊……」寧擇言出一修長的手指,敲擊在桌面上。

我一口芝芝桃桃差點忍不住噴了過去,耍我?

「對不起,我要去洗手間,你慢慢想。」我夠了這種氛圍,站起來。

但我一起,他也跟著起。簡直隨影隨行。

「你干嗎?」我低頭快走。

「有前車之鑒,我怕你再次跑路。」他挨著我走。

我無語,快步跑進了洗手間。

進去回頭剎那,就看著他在不遠的椅子上坐下了。

姿勢乖巧端莊,像極了二十四孝男友。

但我知道,他堵住了我唯一的出路。

狗男人……

6

「堂姐,救命,我被那個男的纏上了!」

洗手間里,我帶著藍牙耳機,瑟瑟發抖地給堂姐求救。

我雖然不社恐,但也實在應付不了這種變故。

「啊?哈哈哈,他還纏著你的呢,你和他都說了啥?」堂姐問。

我把過程簡單說了下。

「沫沫啊,別著急,開腦子判斷下,他怎麼會知道你徐以沫?」

堂姐把我給問住了,我張了張:「我問了,他沒說。」

「所以他在藏,他肯定之前就認識你!」

「可我真的不認識他啊?這麼帥的帥哥,誰見都不會忘的嘛……」

我喃喃自語,腦海里的廢料突然被打開了,一堆堆富有畫面的節跳出。

「堂姐,你說他是不是變態殺人狂,喜歡跟蹤,然后綁走這樣那樣!

「又或者他蓄謀已久,借著相親,實際上是為了拐賣

「還有,他可能暗我很久了,但作為社會閑散人員,覺得配不上我?然后也沒有機會,所以……對,這個概率也很大!

「喂……喂?哈羅,哈羅!徐雅素,你說話啊?」

「徐以沫……」堂姐發出一聲老長的嘆息,「你還是別推理了,我就問你,你對人家有覺嗎?」

「啊?」我老臉一熱,支支吾吾,「這男人是好的,但我又不了解,談得上什麼覺啊。」

「哦,那就好辦了?沒覺就不要多牽扯,等會聽他把話說完,要是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你扭頭就走。他再跟著,你直接報警!」堂姐一錘定音。

「你說的對,那等會有什麼偏差,堂姐你幫我報警!!

帥哥又怎麼樣,帥哥也不能無窮無盡迫人不是?

我定了定心神,掛

斷電話走出。

只是昂首的氣場,在轉角的一瞬,就被男人璀璨發的眸,給電得支離破碎。

寧擇言一只手托著下,慵懶愜意地坐在等待的長椅上,用一副沉思者的姿勢瞄著正前方。

的高級質混著他的完,勾勒出的雄荷爾蒙四散,整個人帥得芒萬丈。

其實不是我,周邊一起走出洗手間的幾個孩子,都明顯地呼吸輕了,走路都淑多了,還時不時頭發。

完全是看到帥哥時的通病。

憾的是,前面幾位小姐姐走過寧擇言面前時,他連瞟都沒瞟一眼。

他的視線,就十分「專注」而「深」地鎖定著我!

被他這樣注視著,我的小都有些麻了,整個人又有點輕飄飄的,以至于眼睛都不知道放哪。

我假裝不去看他,徑直走過他的側。

寧擇言也裝不下去了,趕跟上,似乎怕我跑掉。

我心底笑,有一種得逞的快

走到喜茶門口,還故意沒放慢腳步。

「徐小姐,你先等等,我想好了。」

「哦?」我停下,好奇地看著他。

他指了指喜茶,示意我進去。

「嗯,行吧。」我矜持地點了點頭,又恢復了誰也不的小仙模式。

直到看著他歪著腦袋,從左耳取出個東西,放在了桌上。

我詫異地瞄了一眼。

嗯,好像是個藍牙耳機,他這是一直戴著?

怪不得總拿側面對著我,我都沒留意到呢。

我又仔細地瞄了一眼。

咦……

我的瞳孔突然放大,腦海有點點,但又有一線條在牽

我……茫然地看著寧擇言,他也在看著我。

他的目愈發玩味,我能覺到他的角咧出一個弧度,分明在低笑。

笑得人心慌。

7

「徐小姐,從你戴上藍牙耳機開始,有一只就莫名其妙地連在了我這里。」

寧擇言眼中噙著危險的笑意。

我剎那呆若木,不知所措地呢喃:「那……那我們還有緣。」

實際上雙心已經要發瘋了。

「有沒有緣我不知道,可拍別人照片的行為十分不道德。」

寧擇言扶著桌子站起前傾,語速依然不疾不徐。

我能覺到自己眼角的搐,以及臉上不斷升溫的氣息。

他都聽到了?堂姐的語音,恥的容,不羈奔放的我?

媽耶,啊啊啊啊啊——

覺男人靠得越來越近的臉,以及下,我的心臟瘋狂跳著。

直到他在我耳邊吐息:「和別人語音的時候,討論別人的局部是不禮貌的。畢竟這種事,不適合公開討論。」

恥得要趴地下了,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微表

我騰地一下站起,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肩膀直接撞上了男人拔的鼻翼。

把他出了一米遠,然后拿出了百米測試的速度——逃了。

對,那種崩潰的恥,以及摳穿地心的尷尬,讓我只能逃之夭夭。

我也管不了寧擇言會是什麼反應,待在喜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生命中不能承之重!

直到我跑出去了幾百米,靠在街邊瘋狂地捶墻,臉上的溫度都沒有毫的消退。

我的天啊,這一天都經歷了什麼大無語事件啊?

……

「哈哈哈哈哈。」

電話里是堂姐沒心沒肺的笑。

我忍不住怒了,「徐雅素!你這還能笑得出來,良心喂狗了?」

堂姐憋著笑,「哈……我不笑了,你這遭遇確實夠荒誕的,居然連上了別人的一只耳機,哎?你什麼牌子的藍牙耳機,我也去買個試試。」

我握拳,想砸人,「你夠了啊,我回頭就把這破耳機丟垃圾箱,這費用算你頭上!」

堂姐安:「好好好,都算我的,咱不氣了。堂姐給你多轉些錢,回頭吃頓鐵鍋燉大鴨,就把那男人當鍋里的鴨給好好燉了吃了。」

我:「……」

雖然親堂姐說的不是人話,但看到微信上的 500 大洋的份上,我忍住了拉黑的沖

我哼了哼,「錢收了啊,但這活我要撂挑子了,后續我可不幫你相親了,丟死人了。」

堂姐語氣敷衍,打著哈哈,「啊?再說再說嘛,沫沫乖,我工作來事了,拜……」

我對著忙音的電話有一些無語,還真是親堂姐,用完就丟。

今天是周六,通常周一到周五我住校,雙休日住在二叔,也就是堂姐家。

我在省城就這麼一個親戚,二叔和二嬸都比較疼我。

他們怕我吃不好,每周強制我去家里食補。

要是被他們知道我替堂姐相親,犯下此等忤逆行為……

下午我一個人逛了很久,到了飯點,總算制住了社死的憤心,踱著步子回了二叔家。

我剛到小區樓下,還沒拐進單元樓,就聽見了二嬸十分愉悅的聲音。

「擇言啊,還真是麻煩你跑一趟了……你真的不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嗎?一會雅素就回來了。」

「謝謝阿姨,我晚上提前有約,這次來得匆忙,下次再來看您。」

那慢悠悠但悅耳的男音,卻如一道驚雷,把我劈得外焦里

在拐角,眼睜睜地看著二嬸把寧擇言送出了小區……

滿腦子都是碩大的問號。

8

知道了事經過后,我當機立斷打包細,準備當晚跑路。

「徐以沫!你不準走!!」

堂姐低聲咆哮,把我連人帶行李箱堵在的屋

「姐,親姐,你放過我吧,嗚嗚嗚。」我一臉可憐兮兮。

「你現在走了,這爛攤子誰來收拾啊?我爸媽可指名道姓讓我跟他看,我對得起你姐夫嗎?」堂姐咬牙瞅我。

「我……他這是報復,一定是報復,狗男人啊!」

我低頭咬,看著手心里的藍牙耳機,簡直氣壞了。

寧擇言居然以歸還耳機為由,找到了堂姐家里。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迷魂藥,總之二叔和二嬸對他非常滿意,就差當場表態認下婿了。

二叔和二嬸表示,寧擇言的爸媽本來就是故,雖然多年沒見,但知知底,要是堂姐能和他婚,他們很放心。

堂姐驚得快發瘋了,沖我出一排帶寒的白牙。

可我知道這狗男人分明是故意的,我就沒把耳機丟下。

他分明是找了個借口,送來了他自己的耳機!

「沫沫,解鈴還須系鈴人,把你們今天見面的所有細節給我說一下。」堂姐眸閃著幽

我回憶著,一點點復述,說到他想好了要求那邊,突然頓住了。

「他說他有要求,但是后來我跑得匆忙,完全忘記了!」我啞然。

「所以他這是故意的,嘖嘖……他多大?」堂姐問。

「27,比你小一歲。」我說。

「那就是年下弟弟了。」堂姐,掃了我一眼,「哦,是你年上小哥哥。嗯,確實是我們沒禮貌在先。這樣,你把他單獨約出來,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我不干,要去你去!」

想到那些社死的畫面,我馬上拒絕。

「不行,我對自己沒信心,怕看到帥弟弟把持不住,移了!」

堂姐果斷搖頭,「再說了,我是你的雇主。你惹出的事自己平,徐以沫小朋友,你要有一點職業神。」

「不干……不干,就不干!」

我把頭直接埋進被子里去了,天啊,我怎麼可能面對讓我社死的男人?

一想到他說「你想知道的話,私下可以找我試試」的場景,我整個人都發麻發燙,簡直要了麻辣燙。

「1000?」

「2000!」

「3000!」

堂姐的金錢戰,在這一刻都失效了。

我就是瘋狂搖頭,安靜如

誰誰去吧……

直到一陣陣微信聊天聲,把我從被子里驚起。

我發現堂姐拿著我的手機在跟人聊天,可一看到信息界面。

居然加了寧擇言,還聊上了。

我:「小哥哥……我是徐以沫,今天對不起啦(可包三連)」

寧擇言:「哦……所以呢?」

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拜托放過我好不好?」

寧擇言:「呵呵……」

我:「不要呵呵啦,都是誤會,說開就好了嘛,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看方便的話,我們明天找個地方出來聊聊好不好?(各種賣萌撒圖片)」

看著各種撒賣萌求饒的「我」,以及堂姐的笑容,我整個人 9 級貧,8 級暈眩。

「徐!雅!素!我殺了你啊——」

……

我最終還是屈服了。

第二天上午,某貓咖

今天的我故意畫了凌厲霸氣的姐妝,懷里抱了只乖巧黏人的英短,緩解尷尬的緒。

等待著那個狗男人,也就是寧擇言的到來。

很快,余掃到一個很帥的影。

他來了。

他穿著休閑白 T,一點點走來。

我有點心虛地抱著貓,可又不想失了氣場,于是又惡狠狠地抬頭,用曳尾拉長的眸,很有氣勢地掃了過去。

結果人家帶著純黑的墨鏡,眼睛都看不到,什麼緒都沒有外……

9

我無語,表

了三分兇,七分慌

寧擇言把墨鏡一摘,深邃狹長的眼睛凝視著我。

他的眸子亮得反,既灼人又人。

我當場就潰敗了,只好撇開開臉冷哼:「你到底想要什麼?」

「徐小姐,聊這個之前,先在這里簽個字,并按個手印。」寧擇言突然從口袋中出一張疊好的紙,同時掏出了簽字筆。

我騰出一只手愕然拿起,順著字跡念出了聲。

「本人徐以沫,因多次欺騙和逃跑,以致寧擇言創,為了彌補過錯,徐以沫承諾欠下寧擇言自能力范圍一個條件,并答應努力完。」

我讀完后,一臉黑線地抬頭,「你瘋了,我才不簽這個!!」

「對于徐小姐缺乏誠信的行為……」寧擇言環抱雙手,矜貴高冷地瞥我,「我也是沒辦法,畢竟你每次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實在追不上。」

「……」

憤地按了按額頭,弱弱地表態,「這次我真不跑了,你都找到我叔叔家了,我跑得了嗎。」

「不跑了?真的不跑了?確定不跑了?」

我被男人的嚴肅三連問得拳頭都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回道:「我徐以沫說不跑!就!不!跑!」

寧擇言抹了抹臉上的飛沫,突然笑了,他的笑容有些蔫壞蔫壞的。

「那好,我要你做我朋友。」

「啊?」他的話驚得我手上的力氣都沒控制好,懷里的貓咪小可發出不滿的喵喵聲。

「假友,淡定一下,只是應付下家人。」寧擇言補充。

「哦……」我的手又恢復了擼貓的力道,只是還有些抖。

我低頭,心只有莫名其妙四個字,腦海里一片空白。

「為什麼?」我盯著寧擇言好看的臉。

他缺朋友?他還需要人假扮?他肯定是……

「我不騙財騙,我也不拐賣,也對那些七八糟的玩意沒想法。」

臥了個大槽,我的臉唰地紅了。

糟糕,又不控地想要逃跑了。

「和你堂姐一樣,我也被家里著相親,非常煩惱,目前需要一個擋箭牌,大概就是這樣。」寧擇言坦誠地看著我。

我腦海轉悠了一會,抿了抿,「那……為什麼是我?」

「年輕,好騙。」寧擇言看著我的眼睛。

我驚恐抱懷,瘋狂眨眼?!

他哈哈一笑,兩個酒窩漾起,「開個玩笑,主要是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去相親了,況且聽了你和堂姐兩個小時的語音,我對你也算是知知底。」

我,我,我超級想打人。

最終我權衡利弊答應了下來,主要我怕這男人擾二叔二嬸,導致我乖寶寶的形象損,也怕被堂姐追殺。

我是這麼安自己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還著一子莫名的興

出了貓咖,寧擇言微笑臉看我,「既然聊好了,那今天就履行下份吧,晚上陪我回家。」

我傻了,這麼快的嗎?

10

「二嬸,我今晚回學校,就不在家吃飯了。」

二嬸詫異極了,「啊?這孩子,什麼事這麼著急啊……晚飯都不在家吃了。」

在堂姐的掩護下,我在「行騙」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堂姐送我下樓,加油打氣,「加油,不就是假扮朋友見個家長嘛。一回生二回,以后真見家長就更有經驗了。」

「徐雅素,你再說風涼話,就自己去!」我氣呼呼地磨牙。

「哈哈哈我錯了,沫啊……有什麼應付不了的給我發信息,隨時聯系。」

堂姐秒?,給我理了理劉海。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你啥。」我揮手讓堂姐退開,郁悶地坐上車。

從西湖邊老破小,到錢塘江下風景獨好,可我完全沒啥心

第一次「家長」,寧擇言給了我個地址,讓我自己打車,并且差旅費自理。

這狗男人是真的可以,完全不怕我跑路那種,分明是拿準了我七寸。

下車前,我給寧擇言發了信息:「我到了。」

看著后的高檔小區,我心跳得厲害。

明明我一次正式都沒談過,莫名其妙就要見男人家長,這是什麼狗的戲碼啊。

「徐跑跑,這邊。」

一個神奇的稱呼,我憤地握拳轉,「有你這麼稱呼人的嗎!」

寧擇言帶著招牌笑容,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他用 185 的高俯視著 165 的我,嗓音里帶著揶揄,「不好意思,印象太深刻,看到你就沒注意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不會聊天就不要說話了,哼。」我瞪著他。

好后悔此時沒有穿上恨天高,在氣勢上被他過一頭。

他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指了指小區,「走吧,我爸媽嘮叨了一

下午了。」

提到見家長,我氣息弱了下來,「我需要注意些什麼?」

寧擇言輕笑,「你只需要扮演好相親對象徐雅素,也就是你的堂姐,然后知道我的基本信息就好了。」

「這樣啊……」我沉抬頭,「可我不知道你的基本信息啊。」

寧擇言邊走邊介紹:「寧擇言,男,27 歲,哈佛畢業,華爾街待了三年,現在管理一家投資公司。」

「咳——咳咳!」我劇烈地咳嗽,呆呆看著他。

我沒聽錯吧,他說了什麼,剛才那一連串環,是在介紹自己?

寧擇言側眸微垂,「有什麼問題嗎?」

我鼓著臉,「我覺得你在自吹自擂。」

「呵……」寧擇言回應我的,只有傲的一個字。

我氣不過,白了他一眼,「你那麼了不起,怎麼看著這麼閑?」

寧擇言:「我在休假。」

好吧,我一個字都不信。

可跟著他進某棟氣派的住宅,我的心又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個小區我聽說過,不網紅名人住啊,他真的住這里?

跟著他進了電梯,隨著電梯開合,我的心開始怦怦跳,甚至額頭都開始冒汗。

很快電梯停了下來。

「別張,我們全家都不吃人,等會配合好我。」寧擇言見我發呆,手將我拉出了電梯。

「 哦哦……」

我僵而機械地跟著他,走廊的過道外正對著錢塘江江景。

傍晚的晚風吹拂,能看到落日余暉,我整個人都被吹得暈乎乎的。

然后,那雕花厚重的金屬質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爸、媽,人我帶來了。」

一對很有氣質的中年夫婦就出現在了我眼前,他們和煦地笑著,還沖著我熱地揮手。

寧擇言說完這話,輕推了我一下。

我一張,想都沒想熱一鞠躬,「爸、媽,你們好。」

隨后我的腦子就是一片空白,我……我剛才了什麼?!

11

空氣在那個瞬間凝固住。

我甚至能覺到自己耳了。

「哈……好孩子,這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快進來吧。」

抖著睫不知道誰在說話。

聽聲音像是那位婦人,應該是寧擇言的媽媽。

「還發什麼呆,進來。」寧擇言瞅了我眼,把我拉進去。

他的聲音有一古怪,我能覺到他的無語。

我死活沒敢看他,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就這麼低著頭看地板。

突然有人拿著一雙拖鞋,放在了我的腳下。

寵若驚彎腰,「阿姨,我自己來……」

婦人抬頭一笑,「好的,怎麼又改口了呢?」

我那個窘啊,簡直想用腳趾扣地板。

好不容易換上拖鞋,我跟著寧擇言走到沙發前,小步坐下。

「給,喝點水,別張,就當在自己家。」

說這話的是寧擇言的爸爸。

我接過,乖巧點了點頭,「謝謝……」

這回連叔叔都沒敢稱呼,我怕再社死一次。

可寧爸、寧媽也沒說話,就順勢挨著我坐下了。

這種和藹可親仿佛在看珍稀的審視,讓我額頭冒汗,我覺我快要招架不住了。

「雅素啊……你小時候,我和擇言爸爸還抱過你,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一句話將我拉回了現實,我整個人一下清醒過來。

意識到這是在扮演堂姐的角,不是真的在見男朋友的家長。

「爸媽,你們也不用這就盤問上吧?我和……雅素也剛認識,有什麼話吃飯時再說也不遲。」寧擇言總算在旁邊幫忙了。

「好好好,我們把時間留給你們小年輕。」寧父笑瞇瞇擺手,「擇言,你好好帶著雅素在家里轉轉,我和你媽今天好好下廚一手。」

了眼寧擇言,他沖我微微點頭。

這一瞬間,我居然有種默契滋生。

我迅速切換角,眨眼道:「我今天真是太有口福了,那我就不跟叔叔阿姨客氣了。」

「哎!這就對了,你們年輕人玩去吧。」

隨后我就看到寧爸寧媽,和幾個阿姨在幾十平米的開放式廚房區域里,忙碌了起來。

我才意識到,寧擇言家可是標準的豪宅啊,那他真的是哈佛高才生?

「你是要坐在這邊看風景,還是跟我走?」寧擇言順著我視線,看著窗外的錢塘江問。

「你去哪我就去哪!」

開玩笑,人家父母在忙活晚餐,我在這邊發呆。

他們出來看我兩眼,我可承不住。

我跟著寧擇言走,稀里糊涂就跟著他進了房間。

當房門聲

合上那一刻,我眼皮一跳,我這是進了他的臥室?!

「徐跑跑,你不會是打算假戲真做吧?」

他低頭說話,凝潤的薄距離我的耳,似乎只有一公分距離……

激得我倒退一步,才發現自己的靠在他的臂彎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將我壁咚在了門邊……

12

「我……我瘋了嗎?」

我強忍住怦怦跳的心,將他推開。

寧擇言收回了壁咚的胳膊,恢復了正經,「你那聲爸媽得我媽心花怒放,徐跑跑,后續要麻煩了。」

「那之后怎麼辦?」我按了按額頭,鬼知道事怎麼了這樣。

「沒什麼好辦法……」寧擇言退回了躺椅上,舒舒服服一躺,「只能等,我休假很快就會結束了,到時候以工作忙為理由,自然冷卻吧。」

我哼了一聲,「你倒是經驗富,看起來沒干這種事吧!」

他雙手枕在腦后,微微閉目,舒服得很,似乎像是沒聽到我的話。

我眸下意識地在房間里流著,這是我第一次進男人的房間。

寧擇言的臥室很大,但卻沒有復雜的擺件,整是時下流行的侘寂風,看著古樸

可跟系最違和的,就是房間居中那張超級大床。

看著比我的床要大兩倍的樣子,我的都快驚得老圓了。

這男人什麼調調?總不是學瑪麗蘇總裁文里霸道總裁那一套吧?

房間里除了寧擇言霸占的躺椅,再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坐的地方。

我火氣上涌,「喂,寧擇言,你有沒有點紳士風度,我坐哪?」

「隨便吧,別把我床弄了。」寧擇言掀了掀眼皮,又合上。

我張了張覺到肚子一陣疼痛,估著是被氣得。

一屁坐在他床上,剛準備玩手機,腹部又是一陣的疼痛,還伴隨著一溫熱……

這種悉的覺,讓我一陣錯愕。

「寧……寧擇言,借你洗手間一用。」我連忙從床上躥起,瞄著他房間的洗手間就跑了進去。

「喂喂喂?徐以沫!你等等——」

我能聽到后他驚訝至極的呼喊。

但我真的顧不上了,我甚至緒十分崩潰。

因為——大姨媽莫名其妙地提前了,而且還是控制不住的那種……

我甚至顧不上往日的潔癖,迅速地坐到了馬桶上。

可還是遲了一步,子弄臟了。

我特麼最近是水逆了嗎!

我正扁著哭無淚的時候,突然聽洗手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除了寧擇言,沒有別人了。

我看著拉門,整個人都戰栗了,「你……你干嗎?」

「不是,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衛生間好像沒有紙了。」寧擇言隔著門說。

一陣死寂。

我無助地左右扭轉腦袋,沒有發現衛生紙的跡象,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

一口老梗在頭,眼淚都在眼眶底打轉了……

13

最終是寧擇言拉開了一,把紙給滾了進來。

我并攏雙,死死盯著門,那場面我崩潰到無法描述。

「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接到卷紙后,我低聲音,破罐子破摔。

「啊?」

「我那個來了……」

「哪個?」

「就是……大姨媽來了,嗯……還把底弄臟了,你能幫我買一包衛生巾和一條干凈的底嗎……」

天知道我是怎麼梗著脖子,說出人生 22 年來最離譜的要求的,還是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提的。

門外一片死寂的沉默,要不是看到過磨砂玻璃的模糊人影,我甚至都覺得寧擇言跑路了。

「你……徐跑跑,你真是個人才。」

寧擇言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隨后就消失不見了。

我掩面,這種事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想跟堂姐吐槽,又覺得丟臉,對著手機發呆時,寧擇言再次出現了。

被拉開一,剛好容納一只手的寬度,我就看到他丟過來一團棉狀,以及一片救命之

式的你就別想了,我丟不起這個臉。這是全新的,你湊合一下。」

寧擇言撂下這話,人影快速消失,有種逃之夭夭的覺。

我撿起那條男士的三角,陷了沉思。

只一秒,我就決定了茍延殘地活下去,不面總比一會兒飆強。

只是一想到這是寧擇言的子,哪怕是全新的,我穿上那一刻,臉頰還是不可抑制地瘋狂發燙。

臟掉的被我丟進垃圾筐,并覆蓋上衛生紙。

草草理后,對著鏡子拍了拍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我從未見過

這麼明眸帶水、霞飛雙頰的自己……

我強裝若無其事地出去,還是被寧擇言的一句話給破防了。

「合適嗎?」他此時手上多出了一本書,見我出來,抬了抬眼,「會不會掉?」

我含帶憤地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別誤會,我是怕你一會兒吃飯時候出丑。畢竟我不能用正常人類的模式去預測,你上可能會出現的神奇行為。」

寧擇言說這話時,十分認真,甚至連書本都給合上了。

這話很傷人,我的心頓時酸,總覺得我也是爸媽疼的花季小仙,為什麼要承這種莫名其妙的辱?

一陣委屈上涌,我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脾氣也不控制地發了。

我吼道:「你閉行不行?我已經夠窘迫了,你還說!你這人有沒有同心啊!」

我這一哭,把寧擇言弄傻了,他從躺椅上跳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哭啊……」

他這話聽著就沒誠意,我哭得更兇了,哽咽中瞪著眼倔強流淚。

「哎呀……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啊,徐跑跑。不……徐小姐,你別再哭了……咱們要不吃塊糖?」

寧擇言臉上頭一次浮現出慌張的神

我毫不客氣地揮掉了他的糖,兩道溪流繼續掛在臉上。

他圍著我轉悠了好一會,小心翼翼地把我拉到躺椅上坐下。

一邊找紙巾,一邊給我倒水,低頭哈腰,態度好得不像話。

我看他這態度,更覺得生氣了,他之前憑什麼那麼對我?

一想到這,我不控制哭得更大聲了。

「姑,你別哭了——」寧擇言的臉都白了。

偏偏此時,從外面傳來一陣喚聲。

「擇言、雅素,你們在嗎?晚飯好了,吃飯了——」

由遠及近,還伴隨著輕微的敲門聲。

「擇言,雅素——」

寧擇言見我張著嗓子,尚未干涸的淚水,他急之下出右手捂住了我,左手拿出紙巾往我的臉上抹去。

我瞪大了雙眼,任由他行著。

「咦,這兩孩子人去哪了?」

門外似乎沒有聽見我們的回應,伴隨著敲門未果后,我聽到了一聲開門聲。

我看不見來人,我的視線全部被眼前寧擇言的五給占據,只能從聲音聽出是寧擇言的媽媽。

「啊這,擇言……」

「你,你們忙你們的。」

寧擇言媽媽似乎慌張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我和寧擇言四目相對,而我再也發不出一個哭音,滿腦子都是在想我們此時的姿勢和畫面……

14

飯桌上,我姿勢端正,雙并攏,目視前方且細嚼慢咽。

打我從娘胎出生以來,就沒有吃得如此端莊淑過。

「雅素啊,多吃一些,看著還是瘦了些,就把這里當自己家,千萬別拘束。」

寧爸寧媽一左一右地給我夾菜,我的碗里已經堆積山了。

「嗯嗯,謝謝叔叔阿姨,我自己來就好。」我微笑承

「平時工作很忙吧?」寧媽笑瞇瞇地問。

我回想著堂姐的狀態,認真點頭,「是啊,現在競爭太激烈了,經常加班。」

「年輕時候拼一拼我是能理解的,但一定要多注意啊,尤其是飲食。」寧媽說著,瞧著細嚼慢咽的我,又問,「爸媽做的菜口味怎麼樣,還合口味嗎?」

聽到寧媽的自稱,我瞬間又鬧了個大紅臉,覺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停頓了兩秒,我只能微微尬笑,「這些菜都太好吃了,我吃的比平日都多。」

寧媽似乎聽得很開心,愉悅地開口:「你吃就好,這樣,從明天開始,我讓擇言每晚都給你送飯去。」

「啊?」

「媽——」

我和寧擇言不約而同都傻了眼。

到了我驚悚的目,寧擇言放下筷子,「媽,我平時很忙的,你就不要指揮了。」

寧媽卻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裝,你平時忙確實不假,這最近休兩周的假,閑得很,以后每天都給雅素送飯去。」

寧擇言緘默,看起來面對親媽十分的無力。

我哭笑不得,只能自己拒絕,「阿姨不用這樣,我們有食堂。吃得也還是不錯的,真的不用這麼麻煩的……」

「雅素你就別騙我了,我剛才都跟你媽通了電話。」

寧媽一把拉住我的手,眼神憐,「都告訴我了,說你平時忙得晚上經常不回家吃,還抱怨食堂難吃。好了,就這麼定了,擇言一休假就喜歡宅在家,正好讓他每天都。」

剩下的話沒聽進去,只是聽到和二嬸通了電話,我額頭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這口供一對,豈不是要穿幫?

我倒吸一口冷氣,趕

堂姐發消息……

我沒敢回應寧媽的話,只能尷尬地笑。

寧爸順勢盛了一碗老鴨湯過來,放在我面前,「快嘗嘗,你媽媽煲湯是一絕,非常鮮,爸爸年輕時候就是被這手藝征服的。」

我:「……」

他們這到底是多滿意我?直接單方面無條件就把我的份給升級了。

可怕……

我乖巧喝湯時,瞥了眼寧擇言,他居然無視這種稱呼,也不糾正一下。

堂姐很快回了信息。

「小沫你放心,你堂姐我冰雪聰明,早就想到了。你出來后,我就出去找你姐夫了……」

我掃了一眼,長舒一口氣,總算不用當場社死了。

「真好……你們兩個能夠看對眼,真是天賜的緣分。」

寧媽托著腮,似乎很認真端詳地掃視著我和寧擇言,「就這麼說定了,阿姨這兩周一定幫你調理得健健康康的,今年給兩家添個虎寶寶。」

寧擇言在一旁沒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也被驚嚇得眼角盈潤,心的小鹿都快炸了……

15

寧媽嗔怪地瞪他一眼。

囁嚅,有些發呆,「阿……阿姨,我和擇言才剛剛認識吶,咱們是……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快不快嘞,我和擇言爸爸當初從認識到懷上擇言,總共也就一個月。」寧媽笑瞇瞇地勸解。

我無語地出大拇指,「你們真前衛。」

寧爸笑著應聲,眼神在我和寧擇言之間來回巡視,「是呀,所以你們年輕人要青出于藍勝于藍才是。」

這……

語是這樣用的嗎?

我看著寧擇言,他幽深的眼眸中同樣閃過一呆滯,專注干飯的臉上瞬間浮現的無語,讓他此時了些往日的嚴肅,多了一分可

看得我心跳加快,差點就陷了進去。

媽呀,男人太帥簡直是要命,做什麼表都勾人。

飯后,寧媽拉著我的手,十分熱邀請我在家里住下,說是已經跟我爸媽通了電話。

嚇得我臉狂變,找了無數理由才逃了出來。

可他們堅持讓寧擇言送我,我琢磨了下這麼晚,回學校又遠又麻煩。

當然更重要的是心疼錢。

「雅素,下周末一定再來呀……」寧爸媽在門口沖我揮手,眼神熱烈。

「叔叔阿姨再見。」我甜甜微笑,乖巧應付。

只是不斷發的雙提醒我,再見吧朋友……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大姨媽來了,失過多,導致的

寧擇言從地下車庫把車開出來時,即便我不怎麼認識車,也看到了那顯眼的保時捷標志。

果然是一家有錢人。

我定了定心神,知道我們的集只會止步于此了。

「今天麻煩你了。」車駛出地庫,寧擇言沉著嗓音。

我輕聲道:「既然我答應了,不存在麻煩一說。」

寧擇言微怔,遲疑了下問:「你去哪里?」

「師大江濱校區。」我告知。

「還蠻遠的,你單獨回去確實有點晚了。」寧擇言看了看導航的里程。

「是呀。」我點頭。

從下樓到上車,我一直都很安靜,沒有太多聊天的于一種詭異的平靜狀態。

也陷了一種尷尬的氛圍。

寧擇言把車溫度打得舒適,放了點音樂,是輕的藍調。

這下氣氛溫馨了許多。

不知道開了多久,寧擇言輕輕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突然這麼安靜,是不是我爸媽今天嚇到你了?」

我搖頭,「沒有呀。」

寧擇言:「……」

天就這麼被我聊死了,我看了看窗外,已經接近校區了。

「一會兒把我放在門口就好。」我指了指前邊不遠

「哦。」寧擇言懶洋洋應了一聲。

只是等紅綠燈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勢頭越來越兇猛。

我尷尬地空空的手邊,今天沒報有雨啊……

車到了大門口停下,雨刮瘋狂地刷頻次,似乎在提醒我開車門的慘烈下場。

我語氣弱弱地問:「車里有沒有傘,可以借我一下嗎?」

結果寧擇言嗤的就笑了,眼神玩味,「徐跑跑,你怎麼靦腆上了?昨天跑路的你和現在的你簡直是兩個人。」

或許是徐跑跑的字眼挑了我神經,我一下子就炸了,「滾……寧混蛋。」

寧擇言愕然了下,然后哈哈一笑,一腳油門轟了校園……

那強烈的推背差點把我嚇死。

好在他只是一下就收斂住了,角浮起一弧度,「你來指路,徐跑跑同學。」

拳頭,罵完他后,心突然一下子徹底松弛了。

沒一會兒,車就到了宿舍樓下。

此時正是晚歸的高峰期,樓下人來人往,我甚至在樓前看到了舍友。

除了舍友外,還有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男人……

我的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

16

保時捷穩穩地停在了宿舍門口,剎車聲吸引了樓前所有人的注意。

突如其來的大雨本來可以掩飾所有痕跡,可到了宿舍門口,雨又神奇地停了下來,充分說明了這是一場很隨意的雷陣雨。

完蛋了……

我知道明天的我即將為營銷專業花邊新聞里的一員,甚至可能傳遍整個工商管理系。

我深吸了口氣,準備解開安全扣下車。

可試著解了幾次,我突然發現解不開。

一連串問號飄在我腦袋上。

突然,邊上寧擇言整個人傾斜了過來,如同瑪麗蘇電視劇那般,胳膊穿過我的前,十分夢幻地幫我解了鎖扣。

我腦海空的,視線往車前看去。

我已經從舍友瞪大并逐漸興的眼神中,意識到這個姿勢似乎從車外看起來相當的曖昧。

「原來的鎖扣我不喜歡,改過,所以要這樣開。」

一聲清脆的卡扣打開聲,寧擇言嗓音在我的耳邊劃過。

而他已經坐回了駕駛位。

我十分無語,有錢人的生活就這麼無聊嗎!一個安全卡扣改得那麼復雜做什麼?

本小姐這幾天水逆到這種程度了嗎,一個卡扣都能導致社死!

我拉開車門下車,手都懶得揮下。

因為沒心

我已經覺到,所有人的目都向我這里看過來。

偏偏寧擇言搖下了車窗,沖我背影很大聲音了一聲「明天見。」

我小,差點跪在地上。

我知道寧擇言是故意的,這混蛋一定是故意害我出丑的!

因為伴隨著輕笑,以及小到我能聽見的「徐跑跑」三個字……

「天啦,小沫子,真的是你。」舍友孫橙夸張張大,幾乎一路小跑到我面前。

周邊已經開始了竊竊私語,有認識的,不認識的。

但最讓我到不舒服的是兩道目

我運氣不錯,一個是前室友,也是曾經的敵,高欣寧。

另一個是我曾經的準人,白一帆。也是工商管理系最出名的男人。

「沫沫沫沫沫沫,那個男人是誰,我的天啊啊啊啊啊!」孫橙早就抱住了我胳膊,眸里是濃烈的八卦和好奇。

「回去再說。」我苦笑搖頭。

周邊探討聲音四起。

「這不是營銷的徐以沫,剛才那男人你們看到了嗎,好像很帥啊……」

「我沒看清……可那車是保時捷 911,最便宜的也得百多萬呢。」

「嘖,真是深藏不……」

我不理會這些聲音,保持前行的姿勢,直至越過高欣寧和白一帆。

我能覺到高欣寧復雜審視的目,以及白一帆的驚訝。

「一帆,以沫會不會被男人騙了。都怪我之前沒瞞住,我現在好擔心到傷害,做了傻事……」

「你不要自責了,跟你沒關系的,唉,只是希別學壞了……」

聽著兩人一言一句,近乎蓋棺定論的言語。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一些人聽了去,并散播出去。

我的后背泛起了一陣涼意。

17

果然,第二天,我因為傷自輕自賤,被人包養的傳言,從營銷專業擴散到了整個工商管理系。

「沫沫,一定是高欣寧干的,欺人太甚!當初那事干得那麼不要臉,現在還傳播謠言!」

我是被室友搖醒的,瞇著眼看了會兒各種私聊的截圖,我懶洋洋地胳膊。

「這種事也沒證據,人家只不過是大庭廣眾下議論了一句,呵呵……」

「氣死我了,這個人總是明面上一副為你好的模樣,當初瞞著我們搶了白一帆,被拆穿之后,也是一副怕你傷的樣子,我整個吐了三天三夜。」孫橙氣憤地說道。

我的腦海不自覺地浮現出了當初的樣子。

白一帆,工商管理系的男神,放在整個學校也是風云人

可當初是他先的我,并且營銷專業的人都知道,甚至都以為我們是人。

我大學之前一直是個乖寶寶,談不上認真學習,但也沒早,所以對于一直是懵懵懂懂的。

大一大二的我并不耀眼,就是個樸素的灰姑娘,也本不懂穿化妝。

還有就是我長得臉小,像發育不完全,整個人又瘦又小,非常不起眼。

后來了微博、小紅書的「荼毒」,學會了一些簡單妝容技巧,隨著我整個人長開了,倒是越來越多男生對我表白。

白一帆也是從大二下學

期開始跟我越走越近的。

績好,長相俊朗,大二下學期就自主創業,在學校里小有名氣。

這樣的男人主接近我,我這個小白順理章地就對他心生了好

頻繁的聊天,偶爾一起上自習,甚至外出購、玩耍……

有一天我終于聽到他說喜歡我,我當時有些地點了點頭。

本以為這就是的火焰,誰知道了靈堂里熄滅的香灰……

有一天晚上,我下了自習離開,卻收到同學短信,又折回自習室幫帶書本。

結果就見到了擁吻的高欣寧和白一帆。

我僵地站在門后,看著兩人,高欣寧還不忘抬眼,對我流出一憐憫的眼神。

我退出自習室時,不爭氣地流淚了。

不過,我只哭了那一次。

丟了男人,總不能丟了魂吧?

其實被高欣寧搶了男人,事后想來并不意外。

畢竟可是系里最男生喜歡的人,永遠都是一副溫溫婉的模樣,和誰都走得不遠不近,可親近但又不可玩。

從一進校開始,就自帶超強的妝能力,我們宿舍其他三個小白,十分羨慕,想跟學學。

卻微笑告訴大家化妝傷皮因為是早年學習舞蹈,所以才接的,奉勸我們素

大學前兩年,地 HOLD 住了系里男生,又迷了大部分的生。

「沫沫,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還沒說呢?」

孫橙那八卦的小爪子抓著我晃,我不回神都不行。

這個問題,我完全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孽緣。」

我下床時,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 啊?」孫橙瘋狂按著太,似乎在品味這兩個字。

我們四人宿舍自帶衛生間,我昨晚有些疲倦,只是簡單洗漱了下就睡了。

進了衛生間,我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寧擇言提供的男士底

我默默理時,接到了堂姐的電話。

那麼忙,還在周一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我挑眉接起,就聽見堂姐驚恐中夾雜興的聲音。

「徐以沫!你居然跟男人睡了!」

「啥?」我腦瓜子嗡嗡作響。

「你還裝,人家媽媽電話都打到家里了,說是要負責到底!這都跟我爸媽去商量結婚的日子了!」堂姐驚的分貝拉滿。

我覺得這一刻的我,眼珠子一定瞪得比牛眼都大都圓……

18

凎……

寧擇言的爸媽究竟是什麼樣的大恐怖哇!

堂姐掛了電話,我都不明白,我怎麼就和寧擇言睡了?人家還要負責到底!

可最關鍵的是,負責的對象也不是我啊,我頭頂著堂姐的份在各種造孽哇。

一想到事要是被拆穿,我恐怕會被親爹親媽混合雙打,以及到時候二叔二嬸投來的幽怨的死亡凝視。

我瑟瑟發抖。

我看了看手上寧擇言的底電般地扔進了垃圾桶。

想起昨晚他臨走前說的話——明天見。

難道真的是他搞的幺蛾子,真是個混蛋。寧混蛋!

早飯我都顧不上吃,一條質疑的信息丟了過去。

結果寧擇言的電話直接打過來了。

我磨牙接起。

「徐跑跑,你果然是個人才,我這下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呵,倒打一耙?

我一怔過后反應過來,怒噴:「寧混蛋,你瘋了嗎,我們倆睡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憤怒之下,我只顧著陳述事實了,完全忘記了房間里還有人。

說完后,才呸了一聲,「呸,不是!你給我說清楚!」

寧擇言還沒回我,孫橙瞪圓了眼睛跑了進來,指了指我,又夸張地按了按腦袋,的表彩,大得完全可以塞下個拳頭。

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把弄到我的床上了,家里用人發現后告訴了我爸媽。這也就算了,還有你居然把帶丟到我的垃圾桶里……」

寧擇言聲音也有一抖,顯然他是真的不平靜。

我腦袋轟然炸開,靠?這也行……

「你,你怎麼不跟他們說我是來大姨媽了?」我都帶上哭音了。

「我說了,但是他們不信啊。」寧擇言苦笑,「我爸說我有他的風范,果然都是傳,要我一定對你負責到底。」

我@#¥……%@,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19

記得昨晚寧媽帶上房門時那曖昧的眼神,我當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的眼里,肯定是如膠似漆的小鴛鴦在卿卿我我……

想明白了這些,我著嗓子問:「那現在該怎麼辦

?」

「見面說吧,事超出了我的預期。」

寧擇言直接把電話給掛了,聽得出來,他心神也有些不寧。

「喂,嗨嗨,回神,回神來。」

孫橙見我掛了電話,一個勁地在我眼皮下揮著爪子。

「唉……橙子你別拉我了,煩著呢。」我心神不寧地洗漱著。

「沫子啊,嘿嘿,別煩別煩,想不到你居然先我一步,有了男人……」孫橙在一旁給我遞著護品,毫無恤。

「有個屁啊,老娘還是單呢!」我咆哮糾正。

「那剛剛電話里,你不是說……」孫橙給我做了個手勢。

我悲憤地嘆息:「所以我說了是孽緣啊啊啊啊。」

孫橙歪著腦袋,不解地直嘿嘿,「可孽緣也是緣啊。」

得嘞,和這位姐說不通。

的最后一道工序剛結束,我的電話又響了。

「徐跑跑,你下來,我到了。」

我猛地竄到窗戶邊,一探頭,就看到寧擇言站在生樓下。

下的他很是搶眼,不遠有不瞄圍觀,甚至還有拍照的。

「寧擇言,你搞線啊,為什麼到樓下啊?」我心臟猛地一跳。

「位置不對嗎?我記得是這里啊,你快下來吧。」寧擇言握著手機,站在原地。

「你等著。」

我無語,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嗎,趕換了服下樓。

我們宿舍在四樓,往下跑的過程中心臟怦怦跳。

氣得我給口來了幾拳,用力過猛,差點捶了對 A。

疼得我用力跳個線,又不是男朋友接我,興個屁。

指不定等會就要被人滅口了。

我很快到了一樓,發現連宿管阿姨都站在門口了。

過大門的線,寧擇言筆直地杵在門口,兩只眼睛直勾勾地往里巡視,像極了抓包逃課學生的教導主任。

「小伙子,你找哪個?這是生宿舍,不能闖啊!」

「阿姨,我不進去,就是等我朋友。」

「我第一次見你啊小伙子,眼生得很,長得倒是好,但不要糊弄我,你朋友哪個?這棟宿舍,姑娘我都是得上名字的!」

「是徐跑跑,不,阿姨,我是說就是那個徐以沫。」

我倒吸一口冷氣,貓著子從宿管阿姨旁邊溜走。

啊啊啊,這個混蛋,這是說些什麼東西啊。

他知不知道,剛才有好幾個認識我的生都從旁邊走過!

不,我不認識他,誰誰去吧。

我心慌意,直接選擇了跑路。

「徐跑跑,你站住——」

只是這次,我剛逃過宿管阿姨前,就被一巨力給扯過去了……

我整個人重心失衡,跌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鼻息間全是荷爾蒙以及灑過的味道……

20

我被男人抱了!

那是一個強健有力,充滿著溫暖,讓人陶醉的懷抱……

「哎喲喂,還真是小沫啊,都了,也不跟阿姨說一聲。」

宿管阿姨一句話,把我驚得從寧擇言的懷里掙開來。

我貪不起這懷抱,周邊的討論也如我所料地散開了。

「這男人好帥,真是徐以沫的男朋友啊……」

「天啊,昨天不還被男人送回來,今天又換了個。」

我低頭就走,實在是夠了周圍的那些竊竊私語聲。

偏偏我那二貨室友站在宿舍樓上,探出,手卷喇叭狀呼喊:「嗨,帥哥,你可要好好對我們家沫沫哦,我看好你!」

寧擇言也不知道是不是風了,我余瞄到他居然沖著樓上微笑地揮手。

揮你妹啊——

我頓時加快了步伐,直到聽到后氣吁吁的聲音。

「徐跑跑,你是不是有什麼病,沒事就跑?」

寧擇言將我擋在食堂的門口。

「你讓讓,別礙著我吃飯。」我冷著臉,繞開他。

我快步走食堂,拿著餐盤氣鼓鼓開始掃菜,懶得管這個混蛋。

等我要結賬時,突然從后冒出一句人的聲音。

「姐姐,我和一起的。」

結賬的大姐眼神一亮,我看就這麼隨意地把結賬的金額從 8 塊,改了 24!

我眼皮狂跳,憤恨地掃了后一眼,吐出三個字:「不認識!」

大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寧擇言。

「姐姐,這我朋友,鬧脾氣了,不好意思啊——」寧擇言一臉真摯,聲音老甜了。

大姐眼,「我懂我懂,你們這幫小年輕啊……」

「誰跟你鬧脾氣啊——」

我猛地轉,就看到排在后邊的一個長妹妹,用小手寧擇言,

略帶

「帥哥,是校園卡沒錢了嗎,我幫你刷吧,你加我微信轉我就好……」

叮的一聲,我果斷刷卡走人。

掃到他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不知怎麼的,我的火氣也消了一半。

「寧擇言,你是屬豬的嗎,吃這麼多!」看著他碗里堆積如山的飯菜,我輕哼了一聲。

誰知道寧擇言認真地點了點頭,「我 95 年的,確實是屬豬的。」

我:「……」

寧擇言慢悠悠地吃了幾口菜,突然長眸垂落。

「徐以沫,你喜不喜歡我?」

21

「我……喜歡你個屁。」

我幾乎是條件反口而出。

這話一出口,我就看到寧擇言垂下了細纖長的睫,遮住眸中的緒。

這一剎那,我心底甚至閃過一懊悔的緒。

「你別激,我只是覺得你反應太過激了。」

寧擇言慢條斯理咀嚼完一塊糖醋里脊,低低一笑,「難道我做你的男朋友,就這麼丟人?」

男朋友?

我刨了一口飯,努力制著波緒。

「這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是我會為整個系的笑柄好嗎!」

寧擇言詫異地盯著我,「為什麼?」

我按著生疼的腦袋,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我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告訴我現在怎麼辦,你爸媽和我叔叔嬸嬸聯系得那麼……」

「嗯,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切地串好口供,直到平穩結束。」寧擇言說得很隨意。

我一臉黑線,「要不我把我堂姐號碼給你,你每天和對信息吧?」

「遲了,我媽盯上你了。」

寧擇言放下筷子,清冷矜貴地

整個下午,我都在應付各種消息以及留言轟炸。

寧擇言離開后,認識我的生們紛紛跑過來串門。

「以沫,那個帥哥是誰啊,也太帥了吧!」

「你居然還認識這種男人,藏得好深哦。」

我不厭其煩,「謝謝,只是朋友。」

打發了一波又一波友善的問詢。

但更無語的是傳言我在各種釣凱子,昨天開保時捷的是包養我的男人,今天這個開國產電車的是我養的小白臉……

很離譜啊,明明都是同一個人好嗎,鬼知道寧擇言為什麼中午又換了個車。

「沫……證據確鑿,這些流言都是高欣寧傳的,又作妖了,真是氣死人了。」

孫橙地給我發了一張截圖,是高欣寧以閑聊關心的口吻,跟別人在說我的事。

我搖頭,高欣寧的手法很無恥,但如果當面質問,除了讓自己惡心外,不會有任何結果。

對于這種人,你只有活得比更好,才是對最大的打擊。

我收到寧擇言的消息,讓我晚上等他。

我心緒的,主要是這兩天的遭遇,實在是很莫名其妙。

我在宿舍胡刷手機,到了傍晚,突然接到白一帆的電話。

「以沫,你下來一下,我在你宿舍門口,我們聊聊。」

我探頭,果然看到了白一帆,他沖我揮揮手。

我恍惚,這個場景一如往昔,但我早已經心如止水。

「聊什麼,沒必要吧?」

「有些話我想了很久,你還是下來一下吧。」

白一帆的語調很輕,仿佛回到了當初我時。

我最終還是下去了,我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樓下,白一帆站在不遠的銀杏樹邊,見我下來,沖我招手。

我心底詫異,他就不怕高欣寧想?

「你有什麼事?」我禮貌疏離,距離他兩米開外。

白一帆神復雜地看著我,「以沫,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疏遠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我有些不耐,這男人怎麼回事。

結果白一帆突然靠近我,手拉住我胳膊,「以沫,下午那些事我都聽說了,我不希你因為我變得不自……」

「你是不是有病?」我心那個無語,甩了一下胳膊,卻沒甩開。

結果白一帆緒更激了,聲音都有些波,「以沫,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知道我們沒有在一起,對你的打擊特別大,但是你隨便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是對自己不自,我很心痛,你知道不知道!」

他一番聲并茂,眼眸流著憐的模樣,看得我只想吐。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突然一輛車停在側,放下了車窗。

寧擇言瞥了一眼我們拉在一起的手,冷眼盯上了白一帆,表冷得可怕。

「你拉著我媳婦的手,想干什麼!」

22

我看著寧擇言從車里走下來,氣勢迫人地擋在我和白一帆之間。

趁著白一帆愣神之際,他就把我的手了出來。

然后我就被一溫暖的力量攬懷里。

我整個人靠近寧擇言的懷里,呆呆傻傻地。

白一帆回過神之際,眼眸里的怒意一閃而過,他沖著寧擇言出了手。

「你好,我是工商的白一帆,以沫是我的同學,你是哪位?」

寧擇言摟著我姿勢不變,慵懶清冷地垂眸,「你是誰不重要,也不用認識我,我只是請你以后注意分寸,不要隨便拉我朋友的手。」

白一帆臉黑了,顯然沒想到寧擇言這麼不給面子。

我心底涌現出一淡淡的舒爽,他噴白一帆那一刻簡直帥呆了!

我整個人還再發傻時,寧擇言突然歪著腦袋,把余垂落在我的臉上,用深邃而寵溺語調開口。

「乖,跟我走吧,是不是等我等了?」

接著我的手心一,一溫熱的力量傳遞過來。

我起了一皮疙瘩,還有一點點

就這麼被他摟著肩膀,拉車里。

直到坐在副駕駛,我還有些暈乎乎的。

看著白一帆僵影,我輕聲開口:「寧擇言,剛才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媽給你帶的天麻燉鴿子湯。」

寧擇言從車位底下取出一個保溫盒,遞到了我手里。

我吃驚地呀了一聲:「天啦,阿姨真的給我煲湯了?」

「對,不僅給你煲湯,馬上還要查我們兩人的崗。」

寧擇言略帶無助地沖我展示了下手機,上邊全是寧媽的未接視頻電話。

在我們正說話間,視頻通話又響了。

「你挨著我一些。」寧擇言松開安全帶,向我這里傾斜過來。

直到我的臉幾乎和他挨在一塊的時候,視頻電話接通了。

笑容和藹的寧媽,躍眼前。

「雅素啊,擇言總算接到你了,阿姨給你煲的湯可要趁熱喝哦。」

我很乖巧被迫營業,「謝謝阿姨,我一會就喝,以后不要這麼麻煩啦。」

「一家人,說什麼不麻煩,我就怕擇言這孩子不上心,這不叮囑他接到你必須給開視頻。」

聽到這話,我只能默默保持微笑。

「媽,這回行了吧,人你也看到了,該放心了吧?」寧擇言發出一聲嘆息。

「哼,你可要好好陪著雅素。」寧媽不滿地哼了一聲,「晚上和雅素分開時,也要給媽媽發條視頻!」

「啊,阿姨,這……我晚上還要加班。」我搖頭拒絕,心肝都是一

「不要,雅素你好好加班,別把他當人,把他當空氣就行。

「你媽媽也覺得你平時太辛苦了,你們倆就不要別扭了啊。

「快先喝湯吧,拜拜。」

寧媽的話語又快又穩,完全不容我拒絕。

我眼皮抖地掃向寧擇言,他角的笑意有些無奈,「現在知道我說晚了,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搗蒜似的點著頭,寧媽太恐怖了哇。

「那現在去哪?」我問。

寧擇言,「我一時半會回不去了,你安排吧。」

「那……你往前開吧,我們找個自習室。」

我想了想,順手往前指了指。

至于白一帆還站在不遠呢。

寧擇言打了個方向盤,車越過白一帆時,他過車窗看我的眼神,非常古怪。

那是一種憤怒中帶著驚愕,甚至還有一些憐憫的復雜緒。

我搖上車窗,他真是莫名其妙。

「怎麼,剛才那位是前男友?」

側,寧擇言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23

「才不是,就一個同學。」我否認。

寧擇言撇,「那你這男同學膽子大啊,直接手,我在國外都沒見過這麼隨意的。」

我認真點了點頭,「嗯,他可能腦子不大好吧。」

寧擇言無語地看了看我。

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隨后我指揮他把車停在了教學樓區域,然后我提著保溫盒下了車。

寧擇言提著包跟在我后,像個小跟班。

下車時,我的腦袋還很蒙圈,我現在究竟和寧擇言算什麼關系?

欺騙家長互助聯盟員,又或者頂替冒名的假友?

我心如麻地找了個幾乎沒人的自習教室,挨著邊角坐下。

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地帶野男人校園,生怕被人發現。

「好久沒來大學的自習教室了。」

寧擇言張了下,就挨著我邊坐下,取出了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

上似乎噴了淡淡的男士香水,清冽甘醇,非常好聞。

我不由自主深吸一口,見他似笑非笑的表后,頓時清醒

過來,猛地咳嗽一聲。

「我一個窮學生,沒別的地方去,你將就一下吧。」

接著,我肚子里傳來幾聲咕嚕嚕的聲。

不知道是了,還是被他香水味刺激的。

「你還是把飯盒打開,吃點東西吧。」寧擇言笑得有些揶揄。

我小臉一紅,雙手倒是很誠實地行起來。

笨手笨腳把寧媽幾層飯盒打開,把幾個菜盒攤開。

不僅有天麻燉鴿子湯,還有西芹百合、筍燒、芙蓉蒸蛋以及小炒牛……

天啦,我的四周一下子充斥著濃郁菜肴的香味,心被巨大的幸福包裹著。

可同時,心底一惶恐和愧疚緒也在滋生著。

我知道,這些并不是做給我的,是做給頂著堂姐名頭的相親對象的。

而我,則是那個欺騙者。

我的眸十分復雜,久久沒有筷。

「你快吃吧。」寧擇言疑地注視著我。

我回避他的目,搖了搖頭,「寧擇言,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麼騙你爸媽了,我覺很愧疚……」

結果一塊的牛迎面塞了我里。

我驚慌地看著寧擇言從容地舉起筷子,從餐盒里瘋狂夾菜,往我里塞過來。

「唔唔唔!」

我慌躲閃,但我的腮部眼可見撐了圓球狀……

「吃,多吃點,把你那背信棄義的腦袋最好都塞滿了——」

「唔……夠了……我自己來……」我努力吞咽著,從他手里把筷子奪了下來。

我真怕被他一個不小心,把我噎死。

寧擇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幽幽地注視著我,確定我放棄了危險的念頭后,就專注回了自己電腦屏幕上。

我可憐兮兮地咀嚼著飯菜,瞄著寧擇言和他的電腦。

嗚嗚嗚,這什麼事?

被迫假裝友,被迫見家長不說。

現在上升到了被迫晚上見人,還被迫和野男人莫名其妙自習室進食?

我一邊哽咽,一邊邊的湯

嗯,好吃!

24

我瞪著寧擇言努力消化這種緒時,不經意掃過他的電腦。

這才發現他電腦上麻麻都是數據模型,還有各種圖片報表。

我好奇地掃了幾眼就暈了。

寧擇言卻看得津津有味,飛快地著鼠標。

他的側臉棱角立,眸璀璨迷人,散發出驚人的魅力。

一想到我現在迷茫的人生,我一下子就沒了進食的心

「吃完了?」

張開的五指在我眼前晃

「嗯嗯。」我隨口應著。

「可我都還沒吃飯呢。」寧擇言嘀咕了一聲。

我愕然,「啊?」

「這是給我們倆準備的,你食量大得可以啊。」

寧擇言指了指近乎半空的餐盒,發出一聲驚嘆,他聲音大得都把前排同學的目吸引過來了。

我慌忙捂住他的,「你閉!我怎麼會知道阿姨是準備兩個人的飯。」

突然,我的手心一陣麻溫潤,我電般地回手。

「寧擇言,你……你惡不惡心。」我憤,手心還有那冰涼的

結果換來是他凝靜像深潭的視線,弧淡淡地抹在他微褐的瞳上,竟然出奇的漂亮。

我一下子就?了,然后就低下了頭。

等再抬眸時,他已經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

即便他把我吃的部分都撥掉了,可我們還是同吃了一盒飯了啊。

接下來的時間,我胡地玩手機,給堂姐發著短信。

堂姐今天太忙了,只回復我到家再說。

而寧擇言則又開始專注地忙碌起來,我瞄了好幾眼,發現他在看各種項目報告。

這麼說,他真的在管理一家投資公司?

寧擇言在我心里的形象頓時高大起來,畢竟我還是個在學校里掙扎的弱

堂姐從公司回家時,給我發了短信,我趕推了下旁邊的男人。

「寧擇言,我今天要回叔叔家。」

「哦,好,我送你。」

「啊?不用不用。」我拒絕。

「不是我想送,只是在這里和我媽開視頻,會暴環境。」寧擇言指了指自習教室。

好吧……

我就這樣被寧擇言送回了叔叔家。

同時還被迫合營業,和寧媽微笑地揮了揮手。

我下車時,剛好堂姐打車到了家門口。

「哇哦,車接車送唉,你們——」

堂姐拍了我一下,趁著我還愣神,自己就躥到車前,敲開了車窗。

「嗨,帥哥,不錯不錯,很有心。」

笑瞇瞇地朝里邊招手,還不嫌事大地說:「要不要進去

坐坐?」

「徐雅素,你瘋了吧你……」

我黑著臉把給拉走了,對著寧擇言視線的半邊臉都是發燙的,甚至都沒敢看車寧擇言的表

「沫沫啊,來,乖乖給姐姐匯報下現在最新態,我來嗑嗑看……」

堂姐一邊被我推著走,一邊沒心沒肺地笑。

我們在外對了口供,可一進房間,就被二叔二嬸給盯上了。

我平時沒溜回來,所以他們也沒奇怪。

我回了房間,留著堂姐被叔叔嬸嬸盤問著。

「雅素啊,擇言這孩子真不錯,咱們兩家都是知知底的,你慧姨可滿意你了,我看啊不行你們早點把日子定下來吧。」

「擇言這小伙子一表人才,年紀還比你小一歲,你可要珍惜啊,最近晚上都不要忙工作了,好好跟人家互!」

我靠著房門,聽著二叔二嬸你一言我一語的,心口有點兒悶悶地。

25

「還沒睡,是不是想男人了?」

堂姐進來時,我還躺在床上發呆,腦袋有點點放空。

「我都快愁死了,徐雅素!」我哼了一聲,「小心我撐不住就把你的事,給二叔二嬸招供了。」

「別!」

堂姐竄到我邊,張兮兮地說道:「不行,不是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學那會兒早的事把他們傷得多深。」

「那我怎麼辦。」我苦著臉。

堂姐的男友就是上學早的對象,兩人早導致堂姐績下得厲害。

后來被二叔二嬸發現后,著他們斷了。

實際上兩人私底下還悄咪咪地聯系著,后來堂姐高考績不理想,本是 TOP2 的苗子,只上了個重本。

二叔和二嬸前幾年還念叨這事,恨恨地表示那時就應該打斷那個男孩子的

就因為這,堂姐嚇得只能地下了,一天天拖到了相親的年紀。

雖然這兩年二叔二嬸態度略有轉變,但是堂姐還是不敢去賭把男友帶回家,二老是個什麼反應。

「沫沫,從我今天的觀察和你的表述來看,我覺得寧擇言是喜歡你的。」堂姐挨著我躺下。

我側眸,「他瘋了嗎,喜歡我什麼?我不過是一個還沒畢業的迷茫大學生好嗎。」

「喜歡這種事,從來都是看覺的。」堂姐笑著推了推我,「那你對他呢?」

「我……」我眨眨眼,莫名有點心虛,「我不知道,我們只認識幾天而已。」

「傻瓜,喜歡就去追呀,別管時間長短,年輕人就要勇敢一些嘛。」

堂姐輕地拍著我的后背,我一點點閉上眼睛,給自己加油鼓勁。

第二天我醒來時,堂姐已經上班了。

我上午三四節才有專業課,懶洋洋吃了二叔二嬸給留的早餐。

刷著短信時,突然瞟過寧擇言的微信信息。

寧擇言:【?】

我莫名其妙地點開,就看到我和他的聊天界面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幾行我發的信息。

界面停留在昨晚 11 點 30 分。

我:言言,我白天能抗水上樓,晚上能抗風抗雨,可就是扛不住深夜想你

我:言言,我家有木頭做的木門,你家有鐵做的鐵門,所以咱們一定有通往幸福的我們。

嗖地一下,手機都被我丟出去了!

恥到家的信息,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微信聊天記錄里?!

26

這是我發的?

我腦子得很,直接叉掉了聊天記錄,直奔學校而去。

直到進教室后我才想通了,這些信息肯定是堂姐發的!

所以這就是說的勇敢?

我差點就被氣笑了,而寧擇言的頭像上已經是一堆紅點點了。

巍巍點開。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調調。】

【半夜裝文藝青年?不,這容看起來很花癡啊啊……】

【怎麼不回消息,完就跑?繼續當徐跑跑?】

【行,你等著(狗頭)】

我看得面紅耳赤脖子,大氣都不敢

啊啊啊,不是啊,大哥,這些都不是我發的,我心瘋狂吶喊。

把手機放到課桌下,瘋狂挽尊。

【喂,寧擇言……如果我說這些都不是我發的,你信不信?】

不一會,寧擇言回復我了。

【信,怎麼不信,就跟當初你說不跑一樣,跑得比誰都快。】

【我……】

【所以,徐跑跑,你等好了。】

我被他搞得心如麻,但不管我發什麼,寧擇言都不回復了。

廣告學的課程一結束,老師散去。

我和孫橙,跟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外涌。

到了吃飯的點,大家都很積極。

突然

人群中一片喧囂,有人回過頭到,很快就有男生鎖定了我。

「哇哦,徐以沫,你可以啊。」

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我甚至注意到,門口的幾個生也在古怪看我,包括和白一帆走在一起的高欣寧。

我:???

推開人群,我快步走到門口。

就看到一的寧擇言,抱著巨大的堪比玩熊的花束,站在教室門外。

他迎著秋日的暖站立,給他英俊立的側鍍了一層金邊。

寧擇言看見我時,挑了挑纖薄的角,出一個壞而勾人的笑。

那一刻我的心臟劇烈地跳著。

耳邊全是陣陣烏拉拉歡呼的鼓噪,我的臉一點點了……

27

然后我就被巨大的手捧花砸在懷里。

接著,在所有人目下,我被寧擇言生生拉走了。

他的手寬厚炙熱,幾乎把我給灼化。

「寧擇言,你,你先放手……」

教學樓外某棵梧桐樹下,我緒激得連耳子都紅了。

我剛掙開,就被他一個壁咚在樹下,「昨晚發的短信是什麼意思?」

他那雙清潤深邃的眸,讓我心緒大,忘了辯解,只是低頭躲閃著。

「看著我。」

寧擇言手指勾著我的下,很輕,但帶著一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被迫微仰著臉,一點一點地和他對視。

他旋渦般的瞳孔里出我的影子,甚至迸出繾綣的深

正午的樹影斑駁,人來人往,但此時我的世界,那些喧鬧全都消失了。

他輕聲說:「徐以沫,你介不介意假戲真做一下?」

「啊?」

「你介意也沒關系,我不介意。」

他的聲音更輕了。

但我的臉轟地一下子著了火,紅得像滴

我雖然還在裝鵪鶉,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吧,吃飯去。」

寧擇言輕過我額前發,拂去一片落葉,然后牽起我的手,自然到他仿佛牽過我無數遍。

「吃,吃飯。」

我目垂地,跟著他走,不知所措。

28

我就這樣了嗎?

而又夢幻。

我坐在寧擇言的車上一言不發,任由他給我溫地系上安全帶,恍若夢境。

他說假戲真做的第一個中午,要正式一點,所以帶我吃了法式大餐。

他溫地替我拉開了座椅,放好餐巾,還倒了檸檬水。

菜單遞到我的面前,我的手心在微微出汗,無心點餐。

「看你這樣子,都沒法點餐了,我來?」

寧擇言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手心。

我發呆,「嗯。」

寧擇言溫地看著我,「先來一道煙熏沙拉?」

我又嗯了一聲。

「再來一份惠靈頓牛排?」

「嗯嗯……」

「再試試魚子醬黑松溫泉蛋?」

「嗯嗯……」

「再來嘗嘗我的味道?」

「嗯……嗯?!」

我猛地一抬頭。

寧擇言眸底竄出笑,「這可是你同意的。」

手打他,給了個白眼,「你稚,還玩這種套路。」

他沒有閃躲,反握住我的手,「還不是某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就這麼怕我?」

我瞥了眼我們倆握的手,強撐著嘟,「哈哈哈!我會怕你,笑話!」

「哦,不怕我就好。」寧擇言左手牽住我,右手托著腮,對著我的笑,殺傷力極大,「徐以沫,我喜歡你——」

媽耶,我被猝不及防的表白得雙

麻齁甜的氛圍突然醞釀起來,我有點兒撐不住了,又想跑了。

但他抓住我的手,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那你喜歡我什麼?」我眼眸蓄水,左右看。

寧擇言左手指尖,自我的手心里一點點勾著,「我啊,喜歡你的眉眼,喜歡你的鼻子,喜歡你的耳朵,還喜歡你的小圓臉……」

他帶著念詩歌般的韻律一字一句地說著。

「也喜歡你戲心,安靜時的呆萌和逃跑時的……」

我的角不自覺地漾起,他細膩低沉的嗓音繼續蔓延著。

「我還喜歡你的昨天,你的今天,以及你的明天,我喜歡你的一切的一切……」

我傻傻地聽著,在恥和甜織下。

「你還是先別說了……」

飛快地起一塊餐包,塞他的頭。

「先生、士,抱歉打擾,我可以為你們上一下餐品嗎?」

旁邊的服務員小姐姐一

臉抱歉地看著我們。

回手,雙手微微掩面,兩頰滾燙到幾乎可以煲湯。

寧擇言他喜歡我,他真的喜歡我……

小姐姐上完餐前點心,還不忘祝福,「兩位用餐愉快,也祝你們甜甜。」

「謝謝。」

寧擇言笑著,仿若我們相了很久。

29

「別……」

餐后,寧擇言俯下,輕拭著我角的湯

我鼻頭一酸,有點兒想哭泣, 22 年來,我從來都沒有過這般的待遇。

「下午沒課吧?」

「沒。」我小聲回應著,「你又要干嗎?」

「干該干的事啊?」寧擇言目灼灼。

我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隨后笑出聲。

寧擇言修長的指尖輕彈了彈我的腦門,微瞇的眼神壞極了,「在想什麼?」

「不告訴你!」我嘟,恢復了往日里的活潑。

電影院里。

一桶超大米花橫在我們中間,而他寬厚的大手牢牢地包裹著我的小手。

我微微嫌棄地掙扎了一下,「你這樣子,我怎麼吃米花?」

寧擇言微側著,一粒米花投喂到我里,「不要,我還有另一只手。」

我甜地咀嚼起來,又遲疑了下開口:「其實昨晚的短信不是我發的,是我堂姐。」

「我都猜到了……傻跑跑,不是你的風格。」

又一顆米花放我的口中。

「那你早上的事是故意的咯?」我坐直,側眸抗議了一聲,「不準傻跑跑,跟傻狍子好像。」

「那你什麼,沫沫?寶貝?Honey?」

好吧,我敗退了。

「不管你發什麼,都只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區別而已,現在啊……我覺得剛剛好。」

寧擇言見我不說話,得寸進尺地將腦袋枕在我肩頭。

上微哼,「臭吧你,我可沒說喜歡你。」

「那我可要加倍地對你好……」

他低低地笑著,有種黃鼠狼得逞的意味。

30

「橙子,我好像墮落了。」

回到宿舍里,我有些魂不守舍地站在室友床邊。

剛剛下午覺睡到天黑的孫橙嚇了一個激靈,「啥,寶,你說什麼,你墮胎了!是和你說的孽緣那位?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快,聽我一句,孩子是無辜的……」

我幽怨地磨牙,瞅,「我是說墮落,墮落啊!」

「嗷嗷……墮落。」孫橙品了品,疑了一聲,「怎麼個墮落法?」

「唉,墮落進的大海里了。」

我悠悠地嘆息一聲,扭頭回到自己的床上。

三秒過后,孫橙直接從床上蹦起,咆哮著追過來。

「徐以沫!你居然秀我,你過分了啊!看我打不死你這個小蹄子……」

我咯咯咯地笑著,被大橙子滿宿舍地追殺著。

月掛柳梢頭,人約晚飯后。

寧擇言帶著寧媽的晚飯準時地出現,我們繼續接起了視頻。

瞧著視頻中靠得越來越近的我們,我頭一次生出了甜的滋味。

「先說好,你一口我一口,誰都不許多不許。」

在某間人的自習室,寧擇言拆開了飯盒,用致的飯勺裹著米飯和菜肴,第一勺投喂到我的里。

第二勺他準備給自己吃下時,我矜持發,攔住他直哼哼,「 好臟,你要是敢吃,我就不吃了。」

「嫌棄我?」寧擇言轉手就塞里,笑道,「好啊,那我就先喂飽你這個小家伙……」

一勺接一勺,我連忙求饒,「我,我自己來吧,你不用這樣喂我啦,怪怪的。」

「怪嗎?那咱們今晚先吃完……」

于是,他直接無視,一勺一勺均勻輸送著,直到我瘋狂搖頭,再也吃不下。

「那換我了。」寧擇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一下……」

我連忙拿出紙巾,幫他把飯勺干凈。

某人不開心,有點幽怨。

「別不開心嘛……」我拉著他的手撒

「哦,你這算是道歉?」

寧擇言角微綻,酒窩浮現,和他彎起的眉眼搭在一起。

差點把我給萌到,我抿,「寧擇言……」

「不要我全名。」寧擇言不滿抗議。

「擇……擇言。」我了一秒。

寧擇言眉峰微挑,「還不夠親。」

我磨牙瞪眼,「不準得寸進尺!」

「好吧。」寧擇言服

「這才乖嘛……」我大著膽子他腦袋上的頭發,「擇言,我們才剛認識幾天,我有點點慢熱……」

「認識的時間長短不代表什麼,

有些人認識一輩子,充其量只比陌生人強一些。」

寧擇任由我弄著他的頭發,像一只忠誠的大狗,只是直勾勾地看我,「沫沫,我覺我認識你好久了……」

31

今晚的自習室,我和寧擇言流了很多,大四快畢業的節點,誰都會迷茫、困

我也不例外,不知道選擇就業,還是考研,或者考公。

他遠比外表看起來更,給了我很客觀的分析。

從我的專業以及學校的角度,以及未來可能面臨的工作和環境,讓我徹底堅定了選擇考研這條路。

抱著書本在喜歡的人邊時,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放松,讓我沉醉。

我迷迷糊糊看著書睡著了,醒來時側靠在他的肩膀上。

某人輕側著,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我。

他似乎怕驚醒我,半邊子幾乎一,只敢用另一側,小范圍地作著電腦。

我心底滿是糯糯的甜,悄悄微抬視線,過寧擇言立的側,注視著他的眼眸。

的睫下,長眸明亮,認真而專注的樣子,散發著勾人的

我傻傻地看著,有一點點不真切的覺,這麼優秀的男神,就這麼變了我的男朋友?

許是我的吐息驚了他,寧擇言微微低轉,薄削好看的幾乎過我的額頭。

「醒了?」他發現我醒了,眼睛迸發溫

我輕嗯了一聲,和他 45 度角地對視著。

寧擇言溫的眸突然變得有些狡黠,薄迅速往前一點,直接在我的額頭印下了個印。

某人的腰間細了我一晚上的對象。

我直到和寧媽視頻,上都沒有原諒他。

可心底那抑不住的愉悅,只有自己知道。

「沫沫,在晚安之前,可不可以把你的課程表給我發一下?」

寧擇言在我到宿舍后,第一時間給我發了語音信息。

我一邊洗漱,一邊笑,回復道:「晚安可以,課程表免談。」

孫橙走過我邊,一邊斜眼,一邊扇著鼻息,「這人啊,短短的一天,就散發著的酸臭味了。」

我們宿舍一共四個人,高欣寧搬出去和白一帆在校外同住了。

另外一個姐妹打定了考研,每天早出晚歸的,所以宿舍基本上了我和孫橙兩個人的小窩。

我順勢往懷里一靠,「橙子啊,失去了是不是才知道我的好,現在把我奪回來還有機會哦。」

「別,你還是去夢你家那位去吧。」孫橙笑著把我推開。

說的很對,晚上我做了一整晚和寧擇言的夢,甚至還實現了一年抱三胎的偉大就。

崩潰的我一大早發信息給親爹親媽,問家族有沒有多胞胎的基因。

「你舅老爺那邊有個姐姐剛生了三胞胎,沫沫你怎麼問這個?」

我親媽的回復,把我嚇得早餐多吃了兩個蛋。

這夢太嚇人了

以至于我瞄著寧擇言信息的界面手都抖了。

「早安,沫沫,一會兒有驚喜。」

32

「別!你不準嚇我,不準再送花過來了!」我趕忙回復。

寧擇言沒有回我消息,可能是被我嚇到了。

我突然有一丟丟疚。

上午我有大課,廣告學。

我和孫橙提前來到教室坐下,不時有本系的同學進來。

我心不在焉地點著手機,才剛了一天,就被寧擇言牽了神經。

或許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覺吧?

「沫沫,我們上次課上到哪……啊!他,他他!」

孫橙突然驚呼,瞪大眼睛看著我后,還拍了我一下。

「死橙子,你一驚一乍的,干嗎呀。」我給嚇得一激靈。

「這位同學,你旁邊還有人嗎?介不介意我坐在你的左邊……」

一聲低沉人的男音,冷不丁從我側響起。

我驚訝。扭頭,看著出現在我旁邊的寧擇言!

他低眸輕笑著,今天穿得格外休閑,整個人清冽白凈,斯文可人,像極了偶像劇中的男神系學長。

「我,我介意!」我睫,小鹿撞。

「那,」寧擇言看向孫橙,溫和笑道,「這位同學,我能跟你換個位置嗎?」

孫橙剛要點頭,就被我眼神阻止。

狡黠一笑,「你給我一個換的理由?」

瞄過去。

寧擇言抿角劃出的弧度讓我有點心慌。

不換,而我很想陪著……」

孫橙聽完后,愣了幾秒,然后直接捂臉道:

「救命啊,你們太狗了,我靠我靠!!我要報警,有人狗!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啊啊啊,位置給你!我滾還不行嗎……」

一秒鐘就蹦跶到一旁,把我給拋棄了。

「橙,橙子——」

我也得不行,而且我覺到,很多視線在向我這邊看來。

天啦擼,媽媽我要暈厥了。

「小家伙,我坐下來咯……」寧擇言挨著我側坐下,聲音和。

我目不斜視,以掩飾我的張,但我能覺到他在注視著我。

「寧擇言,你知不知道,這是學校!這還是教室,你太過分了啦。」

明明我要很兇的語氣,出口的當下就變了調調。

側的人撲哧一聲就笑了。

「我知道,可我這個社會閑散人員就很想見你啊。」

我低頭看書,心跳如鼓。

「給你帶的茶。」

一杯茶順著我胳膊下,遞了過來,帶著可的吸管送里。

我鼓著吸了一口,剛剛好的甜度。

我驚訝側,:「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甜的?」

「相親的第一天,某人喝了一上午的咖啡,每一份都加了兩袋糖。」他一臉看破的笑。

我微揚角,后一個紙團砸了過來。

我發現孫橙在對我不斷咳嗽。

我左右仔細一瞧——媽耶,半個教室的同學都在看我們。

有一種帶著夫被娘家人撞破的

「離我遠點……」

我的手輕推著幾乎快要著我的男人膛。

33

寧擇言的眸有點霧蒙蒙的,可憐兮兮地看我。

「老師來了。」

我解釋一句,看到進來的老師,趕端正坐姿。

寧擇言哦了一聲,懶洋洋地回正

百來號的教室里,有一半人還在看向我的方向,竊竊私語。

廣告學的老師很奇怪,往我們這邊看了幾眼。

我的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祈禱我們是大課,他沒有發現寧擇言這個外來種。

「同學們,大家都怎麼了,一堆人在小聲嘀咕啥呢?」老師推了推眼鏡。

沒有人說話,只是在地笑。

老師古怪搖了搖頭,開始上課。

「我沒有課本,一起看。」

寧擇言我,往我這邊靠了靠。

我一張,就給了他一肘子。

口,順勢把我的手背按在桌上。

「上課要專心,可不能做小作哦。」

某人的大手灼熱地在我手上挲著。

我后背一陣僵直,老師講的課一句都沒聽進去。

手機嗡地振了下。

掃了眼信息。

「以沫,我太失了,你居然帶了才認識幾天的校外人員來教室,這還是我認識的你嗎?你認真地告訴我,是不是還在生我氣,氣我和高欣寧在一起?」

是白一帆的短信。

我只掃了一眼,就覺得悶,這是什麼自且不要臉的口吻?

我快速扭頭,在左后方發現了高欣寧和白一帆。

他們平日自詡忙著創業,翹課很嚴重,今天也不知道什麼病,居然來上課了。

白一帆臉有些沉,見我看過來,臉稍霽。

高欣寧的目一直鎖著寧擇言背影,見我掃過來,直接給了我一個包含深意的笑。

「咳咳咳——」

某人沖著我的方向輕輕咳嗽,我回轉,叉掉信息。

無視他,就是對他最好的回擊。

只是,我不自覺地和寧擇言靠得更近了。

一節課結束,我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專注,只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甚至忘了他一直覆蓋著我的溫熱手掌。

「這位同學,你不是我們工商管理的學生,甚至也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這里是校園,閑雜人請出去!」

老師剛走出教室,白一帆站到了我和寧擇言近前,一臉冷漠嚴肅。

嘩啦一下子,全教室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34

「有好戲了啊,徐以沫以前和白一帆走得很近吧……」

「這是對上了嗎,他們都說徐以沫是報復白一帆?」

「你們說白一帆跟高欣寧在一起,還這麼酸啊,他是不是心里還念著徐以沫……」

「白一帆太針對了吧,有點失風度哦,又不是沒有過旁系的男朋友來陪著旁聽的。」

周邊人的竊竊私語向我涌來。

我注意到高欣寧在一旁黑了臉,不高興地拉了拉白一帆。

而寧擇言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

但我已經看到他站了起來。

我連忙站起,「白一帆,你有什麼沖我來,不關他的事。」

白一帆的臉很臭,看著我在冷笑。

他正準備出聲,寧擇言不急不緩

前,手輕輕護住我,對著白一帆的眸子恢復無溫的冷漠。

「我既沒有打擾課堂紀律,也不是閑雜人員,你沒權利趕我出去。好了,讓開吧,別像個 loser 一樣喋喋不休。」

寧擇言站起來,聲音清晰而冷冽,185cm 的高剛好比白一帆高了半個頭。

一些看戲的同學都為之一震,都在暗自揣測寧擇言的份。

白一帆氣不過,但一時間也被噎住,直接撂下一句「你等著」就回了座位。

高欣寧冷笑,然后拉了幾個關系好的生圍一圈,不知道在干什麼煽風點火的事

「寧擇言,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出了擔心的神

雖然學校里時常有人蹭課,但寧擇言畢竟是校外人員,我怕發了瘋的白一帆搞針對。

「你放心,我沒事。」

寧擇言微晃著頭,他坐回了位置上,還拉著我坐下,眼眸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有點兒吃醋,又有一點兒驚喜。」

我啊了一聲。

寧擇言前傾著子,無視周邊的各種打量,深邃地看著我的眼睛,薄出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

「剛才那個小屁孩和你的關系有點點復雜,我很不開心。」

「可跑跑同學能堅定站在我這邊,我很開心。」

我莫名的有點心虛,閃躲著眼神呸了一聲。

「臭吧你,你要是等會被老師趕走,我可不認識你。」

我剛說完,第二節小課就開始了。

老師走進了教室,結果白一帆直接舉手報告。

我的心直接沉到谷底,孫橙遠遠地靠了一聲,眼神鄙視地掃過去。

「不是吧,打小報告?」

老師注意到白一帆的靜,示意他開口。

「老師,我們的教室混了校外人員,嚴重影響我們聽課,請老師讓他出去。」

白一帆直站起,指了指寧擇言,臉上帶著報復的笑意。

我頭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惡心到極點。

「哦?」孫老師已經走了過來,目嚴肅地看向寧擇言。

35

寧擇言微笑起,沒有一張,「孫寧教授,您好。」

我在一邊很是驚訝,我們這位廣告學老師很酷,從來沒有自我介紹過。

寧擇言怎麼會認識他?

孫老師一怔,「小伙子,你認識我?」

「您的著作《廣告人的自白》《廣告鬼才的修煉》我都有拜讀過。 」

孫老師這下子仔細地打量了下寧擇言,臉有所緩和。

「謝謝,不過一碼歸一碼,你是否非本校人員?」

「是。」寧擇言點頭,直言不諱。

「那抱歉,我得請你出課堂。」孫老師立刻不茍言笑起來。

隨著孫老師的話語,白一帆在后發出了一聲嗤笑,幾個和他玩得好的男生也發出好的聲音。

我看著寧擇言,心口異常難

「孫老師,我可以耽誤您一分鐘嗎?」寧擇言聳肩,往外走去。

孫教授皺了下眉,但他點了頭。

兩個人剛走出去,教室就了起來,不同學都在為我說話,指責白一帆的過分。

但高欣寧早就拉攏另一些人,指責起我。

「大家不要吵了,還不是以沫不分輕重?一帆也是為了大家好,要是所有人都把校外人員帶來教室,咱們還聽不聽課了?」

我面無表地起,「今天的事是個意外和誤會,給大家帶來困擾,我到很抱歉。大家都是一個系的同學,我希大家都寬容一下。」

高欣寧使了個,其他系怪氣起來。

「你說的倒是輕巧,這話跟你們班主任說去吧,哪里的男人,一看就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小白臉,把孫老師拉出去又怎麼樣,孫老師還能讓他再回來……」

惡劣的話還沒有說完,所有人都見了鬼一般看著門口。

我回頭一看,寧擇言和孫教室談笑風生地走了進來。

我幽幽地看他。

寧擇言沖我微笑著招了招手,快步走回我旁坐下。

「剛才有一些誤會,我們繼續上課。」孫老師一句話,把所有的質疑全都擊碎了。

「想知道為什麼嗎?」

寧擇言在筆記本寫了字給我看。

我飛速提起筆,「想!」

寧擇言角微微勾起,指尖點了點他的薄

我的臉唰地紅了,討厭的男人。

36

課后,在全系同學的注目下,我拉起寧擇言快步走出教室。

人工湖邊,我們停下腳步。

寧擇言歉意地看著我,「沫沫,今天很抱歉給你帶來了困擾。」

「沒有啦。」

「是我太害怕……」

「害怕

?」

「我的休假很快就要結束了。」他低沉著嗓音。

我微怔。

「所以,我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每天都想見你。」

我聽的心口甜又酸,踮起腳尖他的發,「我這不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嘛。」

「這是你和我的約定?」

寧擇言似乎有些張地盯著我。

我努力讓自己止住,很輕卻很用力地嗯了一聲。

……

就這樣,和每一對校園一樣,我和寧擇言悠閑地走遍了學校的每個角落。

吃著寧媽做的晚餐,看著考研的書本,我靠著他睡著了。

他還幫我批注了考研英語試題的錯誤,不過就在他悄悄給我口水時,我醒了。

寧擇言問:「明天有空嗎?」

我扇了扇睫,「明天我沒課。」

「明早我在你們學校有個活,想邀請沫沫同學一塊參加。」

「什麼活?」

「關于我的工作的一部分。」

……

第二天的報告廳,我如約而至,還跟著一個拖油瓶。

嗯,就是死活要一起來看的大橙子。

昨晚,我好奇地查了下報告廳的活安排,沒想到今天是幾所高校聯合的創業大賽活

「沫沫,你快看,你家那位耶,哇,他居然是評委!這張照片好帥哇!」孫橙指了指前方。

我立刻被寧擇言的海報吸引住了。

他戴上眼鏡的形象照斯文干練,笑容燦爛而迷人,完完全全一副英模樣。

會場,幾百人的報告廳全是同學和老師。

「沫沫啊,我真的好酸啊,這就是你說的孽緣?」孫橙在一旁,夸張地捂著心口。

我抑制不住角的笑。

「這里。」

我剛走,寧擇言就從評審席一眼發現了我,他毫不避諱眾人,沖我招手。

他走到我們邊,吸引了不人的好奇目

「嗨,你好。」孫橙熱地打著招呼。

「你好,沫沫的室友,我記得你。」

寧擇言微笑打了招呼,又沖我指了指第三排的位置,「那邊有兩個位置。」

他領著我們往前走著,一些本校老師也在給我們投以目,我還看到了昨天的孫老師。

「擇言,這是?」路上不斷有寧擇言的朋友在打招呼。

他拉了拉我做著介紹,「這是我的朋友,徐以沫。」

「哈哈,你好。」

「你們真般配。」

伴隨著各類回應,我中夾雜著甜地推了推他,「我們自己過去,你忙吧——」

我拉著橙子就逃之夭夭。

孫橙坐在位置上,還不斷揶揄我,「哇哦,膩死個人了,已經把你介紹給朋友了,不錯不錯哦。」

「閉——」我捂住,絞盡腦地轉移話題。

突然,我看見白一帆和高欣寧還有幾個不認識的男生,頭接耳地走了進來。

他們恰好坐在我們的前邊。

37

高欣寧也看到了我們,嗤笑了一聲。

「你們倆怎麼也來了,這里可是校園創業大賽,你們沒走錯場地吧?」

白一帆還在跟人流,聞言回轉過來,看了我一眼,「你們是知道我們要來參加嗎?也好,你們終究要面對社會工作的。」

孫橙無語地翻白眼,打算嗆聲過去。

我拉住他,面無表,「不好意思,我是來看我男朋友的。」

「男朋友?」白一帆呵了一聲,然后左右張了一下,「你昨天帶來的那歌小白臉?他是別的學校的吧,也能來這里參加創業大賽?」

孫橙這下子直接忍不住了,指了指評委席上方向。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我們沫沫的男朋友可能跟你不太一樣。」

順著孫橙的手指,白一帆和高欣寧都看到了坐在評委席上,和各位老師談笑風生的寧擇言。

高欣寧定了一會,仿佛見了鬼似的低呼:「他是……」

白一帆的臉眼可見地難看了下去。

「咦,你們進來時沒看海報嗎,他也是本次大賽的評委老師呀。」

孫橙搖頭晃腦,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你們參加大賽,都不準備好嗎,我為你們的創業到擔憂呀……」

「你——」高欣寧瞪了我們一眼。

白一帆卻始終著評委席的方向不說話。

話不投機,自然不會再有流,很快報告廳坐滿,創業大賽也隨著開始。

由播音主持系的老師主持流程,可以看出學校非常重視這個活

開場白過后就是簡單介紹,介紹到寧擇言時,全場小范圍地發出了一陣竊竊私語。

他那一串串 title

,我完全沒有聽全,孫橙一個勁在一旁哇哦哇哦地歡呼。

還沖著前邊兩個僵的背影,朝我努了努

寧擇言沖著大家微笑致意,環視中眸流向了我這里。

我微仰著頭,帶著笑容和他目接,吐出了兩個字:「加油」。

寧擇言差點沒憋住,快速坐下低頭的剎那,角劃過一笑意。

「徐以沫同學,我可不用加油,如果你要用兩個字給我鼓勵,我希是——你。」

我看到短信,鬧了個大紅臉,惡狠狠地磨牙瞪了過去,手上不停,「好好工作,不許開小差,表現不好的話,中午連食堂都不帶你吃!」

寧擇言看完短信,趁著主持人介紹流程時候,給我來了個 wink。

我反手給了他一個揮拳作。

我們倆,正在旁若無人地構建著我們的小默契。

38

創業大賽正式開始了,流程就是各個學校的學生創業團隊,上臺講述一下各自的項目,然后由導師們點評打分。

最終獲得前三的項目,各個高校會拉上幾個創投基金,投 50 萬元的創業基金。

所以這次創業大賽,各個高校的創業團隊都很重視。

寧擇言的點評出鏡率很高,他總是一針見地點評每個創業項目的優缺點,以及需要改進的地方,也時不時對創業者發出贊

我看著寧擇言不同往日的認真專注,發現對他的了解又深了一些。

「沫沫,下一個好像是白一帆的那個項目。」

我嗯了一聲,「聽說是什麼 app 產品。」

孫橙壞笑著放低子,推了推我,「算不算現男友和前男友的對決?」

我一頭黑線,「我跟白一帆本就沒有開始過。」

孫橙:「咯咯咯,那這個場景覺如何?」

我抿,橫了一眼,「確實,還爽……」

然后我就和孫橙笑一團。

不知道是不是白一帆有些張,面對評委席講述自己項目的時候,有一些卡殼。

他的目始終沒看寧擇言,講述也干干的。

「好,下邊由我們的寧老師點評一下我們這位的創業項目。」主持人拿著手持卡,直接 cue 了寧擇言。

孫橙看我,我差點嗆了口水。

簡直了,這什麼名場面啊。

白一帆突然拿起話筒,「抱歉,我個人更希王老師點評一下。」

主持人明顯也愣了一下,評委席的王老師不咸不淡地點評兩句后,直接又把話筒遞到了寧擇言那邊。

「我們的寧老師年輕有為,工類是他的主要投資賽道,這方面他更專業,我們來聽聽他的評點。」

這位王老師也是一位妙人,居然又把問題丟了過來。

寧擇言這回握住了話筒,表變得有些嚴肅。

我甚至看到白一帆的明顯地抖了一下……

39

「這位同學,你的 App 我剛才打開使用了一下,說實話很差。」

寧擇言聲音有些沉重。

「你們目前有十多人的團隊,可你個人的分工是什麼?產品、技、運營,還是部的管理?」

白一帆直了,「是的,我大學自學了產品以及技相關方面的容。」

「學習能力很重要,但還是把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吧。」

寧擇言微微搖頭。

「你的 App 產品界面單調,功能 BUG 不,我隨手點了幾個頁面,就卡頓出錯了。」

「如果沒記錯,你的本專業是工商管理吧?你當下最應該做的,是找到合適的創業伙伴,并串聯每個人做該做的事,而不是試圖一人掌控全局。」

寧擇言說到這里,不評審老師翻閱著資料,頻頻點頭。

白一帆的臉愈發難看,甚至開始鼓腮幫了。

「你說目前 App 已經有百萬級的注冊量了,但你有沒有思考過,你們未來的市場究竟有多大,以及你們的用戶留存率是多?」

白一帆著頭皮解釋,「我們還在拉新階段,沒有考慮留存這件事,至于市場規模,目前的用戶都對我們產品給了好評。」

「你目前的活躍用戶是多?未來能做到的活躍用戶規模又是多?你目前可以做到的變現空間是什麼?你如何確保未來你的商業模式是有價值的?」寧擇言四連問。

我甚至能看到白一帆腦門開始出汗了。

「我們目前的首要目標是用戶規模,我相信我們融資過后,一定能把規模做大,到時候我會再考慮變現的事……」白一帆說這話時,顯得有些心虛。

寧擇言的表愈發嚴肅,「沒有詳細的市場需求調查,你們的產品很有可能只是個小打小鬧的偽痛點。沒有計算過拉新本,也沒有計算過未來量,更沒有深研究過變現。同學,你

是在把創業當過家家嗎?」

白一帆梗著脖子,「這位老師,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你本不懂我們這個產品……」

寧擇言站起來問:「你這款產品的前期投已經超過 400 萬了吧?」

白一帆微愣,「你怎麼知道?」

寧擇言沒有接話,淡淡一笑,站起來握著話筒,淡淡地環視一圈。

「各位同學,我們鼓勵年輕人創業,但我們不鼓勵盲目地重度創業,大家要知道創業都是九死一生的事,對于沒有深度的思考,只憑盲目自信的創業,我個人的建議是——」

寧擇言最后一句話是看向白一帆的,語氣淡緩。

「放棄吧,不要把自己和家人的積蓄都搭進去了。」

白一帆狠狠地倒退了一步,站在臺下的高欣寧也失去了

40

會后,我和寧擇言安靜地走在校園外。

想起白一帆過后在會場的失控,歇斯底里囂著什麼「這是報復」「他不懂我的產品」「不需要他點評」。

以至于院長都對他很失,甚至給他閉麥,讓保安拖走的畫面……

我問:「白一帆的那個項目真的那麼糟糕?」

寧擇言眼眸微,「沫沫,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公報私仇吧?」

我嘿嘿一笑,被他看穿了。

「我才不會那麼稚和無聊。」

寧擇言慵懶地個懶腰,手刮了刮我的鼻翼。

「我是真的不看好他的項目,問題太多,也是好心規勸,他要是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

「嗯,擇言……」我靜靜地看著他。

「嗯?」

「我現在有點擔心。」我輕咬著,「我只是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你比我好多……」

寧擇言俯低,「那你要不要提前綁定我這個 CP?」

「嗯?」到我不解了。

他穿過我肩頭的手勾了勾,勾到一個閃著霓虹燈的方向。

紅森林酒店,幾個大字。

「給你個生米煮飯的機會。」低音環繞,男勾人。

「走開啊,你這個怪叔叔——」我紅著臉跳開。

寧擇言在后邊發出黃鼠狼般的笑聲。

「有人說過:你是不知道這男人多好看啊,帥得讓人合不攏,一直盯著我看,這誰頂得住呀,他是不是覺得我好看,喜歡上我了?

「有人還說過:這男人是好的,其他的我又沒用過。」

「怎麼現在這麼??」

「寧擇言!我現在就殺了你,你給我閉!」

氣上涌,大著翻過追殺寧擇言。

卻被他一下子捉住,抱進了懷里。

接著,我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一點點下。

一陣清涼溫熱,我的瞳孔漸漸放大。

41

周末很快又到了,寧媽第二次邀請我去們家里。

不同于第一次去,這次我異常的張……

「你張什麼,手心都出汗了。」

寧擇言自然地牽住我的手。

我咳嗽一聲,「我能不張嗎,我可是冒牌的。」

寧擇言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你想不想轉正?」

「呸!臭。」

我扭過頭,有些心不在焉,這次還是頂著堂姐的名字,和他家人相見。

只是和之前不同,我已經是他的朋友了。

可這樣,滋味更復雜了。

「今天我給你準備了驚喜,你只需要放輕松。」

寧擇言撓了撓我的手心。

「好嘛。」我他的大手。

嗯,要是驚嚇,我就掐人。

結果一開門。

「嗨,咱家的小沫沫來了呀。」

我看到堂姐熱地沖我招手。

我驚得死死地掐住他的手,疼得某人嗷了一聲。

這也就算了,當我的視線環繞進大廳。

我見鬼似的看見了二叔、二嬸,和寧爸、寧媽并排坐在沙發上,慈祥地沖我微笑……

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快地甩開了寧擇言的手。

帶著無語的震驚面容,腦海里瘋狂唱著涼涼。

「沫沫,你可算來了。」二嬸沖我招手。

「二,二嬸……」我茫然地開口,躲在堂姐后。

這這這是怎麼了?

我是穿幫了嗎?

「沫沫,這就是驚喜。」

后突然傳來一的力度,我被寧擇言當著所有人的面環抱住,輕輕往前推

我就這樣暈乎乎被寧擇言帶到了他們近前。

「爸媽,我認真地介紹下,這是我的朋友,徐以沫。」

那一刻,我的腦袋轟然炸開。

「哎,好孩子,我們都知道

了。」寧爸笑瞇瞇說道。

「之前只是個麗的誤會,以沫,沫沫,我們太喜歡你了。」寧媽牽著我的手。

我心口的重負一點點散去,眼角有一溫熱。

靠在寧擇言的懷里,前所未有的安心,我止不住嗚咽一聲。

「謝謝叔叔阿姨,我也喜歡你們!」

□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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