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第 10 節 拐到一條人魚
1
「姐姐還不把你的魚塘修一修,我都要被出來了……」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掌拍回了池子里。
首先他這句話有兩個誤區。
其一,這不是魚塘,這是游泳池。
其二,這也不是我的,這是總裁的。
等我確認好二樓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才跪坐在水池邊小聲道:「你出來吧。」
回應我的只有一串泡泡,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家伙生氣了。
可我有什麼辦法,我只是一個無關要的路人癸,按道理應該連出場戲份都沒有。
要不是憑著對乖崽的喜,我可能第一節就殺青了。
是的沒錯,朋友們,我穿書了。
穿的是一個套路又不套路的霸總文。
套路是因為:
男主和所有霸總一樣,有著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有著鬼斧天工的外表,有著無數的財富。
主也像是所有主生產廠出來的一樣,貌,善良,小白花。
他們會發生一段你我我不你,我上了你我們又不能在一起的套路劇。
不套路是因為,剛剛和我說話的那位,是文里的男二。
不套路的點是——這家伙是條人魚。
不是那種上面一個魚頭下面兩條的魚頭人,也不是上面兩條下面一個魚頭的人魚。
就是真的人魚。
那種得不到王子的,會在船頭上變泡泡的人魚。
支撐著我看下去這本書的也是這條人魚。
書看了還沒一半,我就變了他的媽。
和中國古代神話故事里的鮫人不一樣,他長得沒那麼兇;
和安徒生寫的小人魚也不太一樣,他還是有點兇的……
表現為現在,言溪見我沒理他,從池子里跳出來給了我一大尾。
對,言溪就是這條魚的名字,是原文里主給他起的。
我怕搞壞書里的磁場,也就沒改。
雖然我很不理解為什麼他明明生活在海里,不他言海呢。
后來想了想,這家伙好像是有水就能活。
把他從海邊撿回來后,我就把他安排在了總裁的游泳池里。
總裁有很多的房子,這棟別墅,就是其中一棟。
按劇來說,總裁該在遇見主的第五年才想起這個房產。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我把言溪運回來的第二天,他就回來了。
因為被魚尾打了一下,我的腦袋變得漉漉的。
霸總也聽見了聲音,把二樓的窗簾拉開,皺著眉頭往下看。
救命,可不能讓他發現言溪。
我兩只手按著言溪的腦袋,不讓他冒出來,然后朝著總裁傻樂,「總裁下午好。」
總裁:「你在干嗎?」
此此景,我雖不想多想,可也忍不住對著總裁的帥臉多想。
我騰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啊,我想洗個頭。」
憑借著我優秀的 1.0 視力,我看見總裁皺起了眉頭,輕啟薄,朝我說了三個字。
「發(shen)燒(jing)了(bing)?」
朋友們,我完了,我可能要被辭退了。
但我是誰,雖然是個路人,但我可是這棟別墅的唯一傭人。
我敏銳地察覺到,總裁剛剛說的是一個疑問句。
朋友們,我還有機會。
于是,我:「沒有總裁,我哪也沒去,吃嘛嘛香睡嘛嘛好,倍棒。」
總裁這次沒忍住,他直接對我說:
「神經病。」
2
朋友們,現在月黑風高,我蹲在別墅外面想著怎麼把言溪運出來。
是的,我被總裁罵是神經病后,他的跟班小李很有眼地把我辭退了,本沒有想過,這棟別墅即將失去它唯一的陪伴者。
我是喜歡桌子掃地嗎?我是貪圖他每個月給我那些工資嗎?
我就是可憐這棟別墅,沒人陪伴的它多麼可憐。
你們本就不懂,你們只知道想起它的時候回來住一晚上!
可是現在,最嚴峻的一個問題是,言溪怎麼辦。
原文里,言溪是被主發現撿回家的。
這里你們一定會問:啊,一個手無縛之力,只會哭唧唧的小白花都能把人魚撿回去,你這個強壯的路人癸不可以嗎!
朋友們,或許你們知道活魚和干干魚的區別嘛……
我也不知道作者是怎麼想的,言溪就好比是一塊海綿,他吸了水和了水的狀態能一樣嘛!
我們繼續走劇,言溪被主撿回家的時候已經被太曬了好久,都有點傻了,主就把他養在浴缸里。
眾所周知,套路霸總文里的主爹八九不離十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本
書里的也是。
主爸趁主不在家,把言溪運到了拍賣會上,總裁剛要拍,主突然出現,然后主就不讓,總裁就偏要。
于是在這我要我要我就要和不給不給就不給的節里,他們相了。
至于言溪,等主和總裁結婚的時候才恢復到正常人魚的智商,才明白之前自己對主的占有是出自于喜歡。
不過幸好我撿得早,孩子非但沒傻小脾氣還犟。
但是沒關系,我是言溪的媽,我可以容忍乖崽的小脾氣,就當他是青春期。
作為媽,我最不了孩子委屈了!
為什麼要困在游泳池里看總裁和小白花談,為什麼要和總裁爭風吃醋,你還小,媽媽不讓。
所以媽媽要把你運出來,條件允許的話,放生也不是不可以。
二樓的燈還亮著,總裁應該還在筆疾書刻苦好學,畢竟沒遇到主以前,總裁不茍言笑一心只有工作。
但是求求了,老母親真的快熬不住了,總裁,您快睡覺吧。
好不容易熬到總裁睡覺,我才溜進別墅,總是要找一個趁手的作案工嘛,于是我一頭扎進了地下室。
我記得之前這里放著一個水桶和小推車來著。
等我找好了作案工,太也從地平線上冒出了頭。
我把水桶注滿水,坐在水池邊和言溪講道理。
「乖崽,現在你有兩條水選。」我盯著他淡藍的眼睛,出了一手指。
「一直待在這里,你可能會被人發現,但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危險,會有另一個人照顧你。」
言溪眨了眨眼睛,還沒等我出第二手指就胳膊用力一撐,自己躍進了水桶里。
「我選第二條。」他說。
嗚嗚嗚,老母親都要哭了好嗎,孩子果然沒白養。
我推著言溪還沒走到大門口,就發現總裁脖子上搭著一條巾向我跑來。
好家伙,這就是總裁的基本修養嗎,不論睡得多晚,第二天總能迎著太奔跑。
總裁顯然是被我嚇了一跳,「你在干什麼?」
我咽了口口水,一邊震驚總裁可以對除了小白花主以外的人一口氣說五個字,一邊在飛快地想理由。
小李在這個時候及時出現。
小李:「你不是已經被辭了嗎?」
我:「哈哈,確實。」
總裁:?
我::)
總裁:?
我:「啊哈哈,是這樣的,我習慣早上打掃游泳池,然后打掃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被辭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總裁出攔住小推車:「名字。」
我:「褚葵。」
總裁:「好,你被辭退了。」
夭壽啦!總裁對這除了主以外的人一口氣說了六個字!
但是你真的沒必要再和我說一遍的。
好不容易從總裁的視線里移開,我急忙把水桶蓋子拿了下來。
言溪蜷在桶里,兩只手扶著桶邊,「原來姐姐褚葵啊。」
救命!這孩子好!
我點了點頭,見他有一縷頭發沾在了臉上,抬起手幫他掉,順便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
言溪:「還不錯,和我的名字一樣好聽。」
雖然一樣好聽,但我的名字可不能和言溪的做比較。
雖然言溪覺得他的名字是我取的,可正兒八經來算那可是主起的。
我的名字才是我自己給自己起的。
畢竟原小說里我這個角是一筆帶過,更別提什麼名字了,甚至連路人甲都算不上,所以我一直稱自己路人癸。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癸排最后。
但這個字的發音又太間了,加上穿書這種事,真的很生草,紀念一下。
所以我給自己取名為:褚葵
寓意是:姓褚的我第一次穿書,就為了一個很生草的路人癸。
3
「姐姐,我們去哪里呀?」言溪吐著泡泡和我說。
乖崽,你真的問了一個好問題。
我了兜里的銀行卡,在思考是在海邊搭個茅草屋,還是去外三環租個公寓。
眾所周知,人魚需要新鮮的水。
別看言溪現在像條沒事魚似的,但是崽崽尾上的傷還沒好,所以更要確保水質的衛生。
是的沒錯,言溪之所以被浪卷到沙灘上,是因為他的尾被鉤子勾住了,魚尾缺了一塊。
想到這里,我這個當媽的又是一陣心疼。
我:「你想去哪里啊?」
言溪:「其實我覺得那個游泳池就不錯。」
我:「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怎麼辦,朋友們,要不我回去抱著總裁的哭上一通,求他讓我繼續干下去吧。
畢竟一個
月拿著 0.49 萬的工資,剛好可以避開個稅,還可以白住一個大別墅的工作,真不是那麼好找的。
正當我糾結要以什麼姿勢抱著總裁大哭的時候,馬路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一個漂亮妹妹摔倒在地,車主把腦袋探出來,罵道:
「沒看見是紅燈啊還闖!」
先不提現在是早高峰這件事,單說這闖紅燈吧,它本就很危險。
漂亮妹妹站起來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我正好借此機會教育一下言溪。
「看見沒有,過馬路呢就是要看紅綠燈絕對不能和這個漂亮妹妹似的,俗話說的話,紅燈停綠燈行,你要……」
還沒等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漂亮妹妹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眼疾手快地打開手里的太傘,蓋在水桶上遮住了言溪。
「請問,你看見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中年男子嗎?」
我的乖乖,劇君你是在我上安監控了嗎?
前腳剛被男主掃地出門,后腳就被找爹的主攔住了去路。
干什麼,是不是要讓我把言溪送到主家的浴缸里,你才能放過我?
但是主真的好漂亮啊,誰能拒絕漂亮妹妹,沒有人!
于是我上前一步走,遮住后的水桶,又握住了漂亮妹妹的小手,說,
「我先等會說,我剛剛好像單押了耶!」
我:「雖然我沒見過一個和你差不多高的男人,但你的剛剛摔破了,要不要理一下?」
沒錯,朋友們,我這招就是轉移注意力大法,先轉移主的注意力,然后趁此機會推著言溪就走。
主:「啊,謝謝你。」
說完不以為意地拍了拍,「我還是先找人吧,謝謝你。」
什麼?什麼!這還是那個磕著著就哭唧唧的小白花主嘛!
還沒等我懷疑人設定的真實,邊又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好家伙,你們還真沒考慮過胎和馬路的。
正當我準備看看又是哪個倒霉鬼橫穿馬路被車撞到的時候,總裁邁著他的大長,從他的看起來就很貴但是我本不認識的車上,走了下來。
這什麼朋友們,這個場景我見過,男主主男二齊聚一堂,按理說這個場景應該是發生在拍賣會上啊!
好家伙,我悟了,我褚葵是拍賣會的平替唄。
總裁皺著眉頭,朝我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雖然這麼形容有點不好,但他的氣質真的很像我上學時候的禿頭主任。
總裁:「褚葵,你最好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
總裁把一個藍本本遞到我面前。
看得出來,如果這里有個桌子,他就摔在桌子上了。
可是這里沒有,這里只有站在他面前的我,躲在水桶里的言溪,和站在一旁人設和文里一點也不一樣的小白花主。
是吧主。
我用余瞥了一眼小白花,剛準備嘆有些人明明都沒什麼事兒了還賴著不走,結果就被小白花嚇了一跳。
剛剛還很堅強的主,這會已經發白,眼角含淚,馬上就要暈倒了。
我一把拽過總裁手里的藍小本本,朝著主大喊了一聲,「你沒事吧!」
很好,總裁被我這句大喊吸引,把視線移向了小白花。
他們的視線撞在了一起,有火花在空氣中炸開。
據男主定律,他們一定會一見鐘的。
就是現在!
我推著小推車急三火四地往前沖,像極了去菜市場買菜的大媽。
接著,我帶著言溪進了路邊一個不要份證的小旅館。
一進屋我就把浴缸放滿水,然后把乖崽倒了進去。
言溪舒舒服服地趴在浴缸里搖了搖尾,才和我說:
「姐姐呀,現在是不是又只剩我們兩個人啦。」
救命!寶寶你怎麼講話這麼可。
但是媽媽還是要很嚴謹地糾正一下,你是魚不是人。
跑了一上午,我已經得前后背了,把乖崽安排好就出去和前臺定了兩份飯。
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言溪拿著藍本本看得起勁。
啊這……怎麼忘了這茬了呢。
我剛穿來那會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就把劇給捋了一遍。
然后我就手賤,寫在了本子上。
不過幸好,我的字像狗爬的,乖崽應該看不懂。
我故作鎮定地湊了過去,問道:「言溪你在看什麼呀?」
言溪出一手指,指著一行字說道:「姐姐,你這符畫得好看的。」
?
乖崽,雖然我的字很難看,雖然我們的文字可能并不相通,但這不是你倒拿著本子說我的字像符的理由。
4
住在酒店顯然不是什麼好
選擇。
可我快把手機翻爛了,也沒找到什麼好房子。
我的要求也沒有很高啊,不就是想要一個落地窗,還要一個大浴缸再加一個公主床嗎。
其實同時滿足以上三點的房子也有,不過金額有那麼一點點昂貴。
正當我考慮是賣我的腎還是賣言溪的腎的時候,房間的門鈴響了。
啊哈!飯飯!!
我歡呼雀躍著打開了門,然后就看見黑得像鍋底一樣的總裁臉。
?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如果我是主,這時候一定會摔上門,然后在房間里捂著耳朵大喊,
「為什麼你一定要纏著我!」
如果我是配,我也可以姐地抱著胳膊,高冷地和他說「知道來找我了?」
可我不是以上的任意一種況,我只是一個肚肚的路人癸。
于是我盡量視線堅定,語氣平穩,「總裁你好。」
好,端莊優雅懂禮貌,無懈可擊。
總裁:「你抖什麼?」
救命,嗚嗚嗚嗚,我不裝了,我害怕,總裁的氣質簡直比教導主任還要教導主任。
「你好,打擾一下,這是二位訂的餐。」前臺小姐姐拿著兩個飯盒湊了過來。
可能是總裁太過帥氣,前臺小姐姐直接把盒飯塞到了總裁的手里。
如果我沒看錯,還了總裁的手背一下。
我懂,我太懂了,誰會不喜歡人呢。
但是朋友!
總裁他有著所有總裁的通病,他,有潔癖。
總裁的眉頭越皺越厲害,在他要把我的飯丟出去的前一秒,我搶先把飯搶了過來。
「我要吃飯了總裁!」
嗯,是個委婉的逐客令。
總裁:「吃兩份?」
你尾音上揚什麼!瞧不起干飯人嗎!
最后,總裁還是進了屋子。
沙發很矮,總裁坐在上面很憋屈,我在旁邊吃得呼隆響,言溪……
我的乖崽應該快暈在浴缸里了。
我決定快點把總裁打發走。
我一頭發,二掐嗓子,三扭腰,四朝總裁拋眼。
我,禇葵,了解劇走向的人,最懂怎麼樣全而退了。
我:「總裁找人家有什麼事嘛~」
很好,很棒,語調很漾。
書里說了,總裁最討厭別人這麼說話了。
果然,不出意外,總裁又開始皺起了眉頭。
總裁:「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果然,總裁牢記他的人設,這真夠堅持不懈的。
我用手支著下,朝著總裁眨了眨眼睛,聲音發嗲:
「既然總裁都看到了,那人家就實話實說了……」
我朝著總裁拋了個眼。
「人家喜歡你來著~」
眾所周知,男主在遇見主之前,只喜歡工作,在遇見主以后才會第一次笑,第一次發脾氣,第一次半夜找他的醫生朋友解 chun 藥。
所以他一定會拒絕我這個告白,然后說我癡心妄想,最好丟給我一張支票讓我滾遠點 。
可我錯了。
總裁翹起二郎,輕勾角,「喜歡我?」
我點了點頭,朝著他傻樂,希他識相一點,自己走劇。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后面還寫了一個言溪的人的信息,還有一個白蓮蓮的人的信息,你也喜歡他們?」
好家伙,總裁不愧是總裁,記憶力也太好了吧。
或許,你從小到大默寫都是拿的第一名吧。
我出手指,卷起了垂在口的一縷頭發,
「是的呢,其實我從小就想當個海王來著。」
不知道是哪句話中了總裁的憤怒點,總裁「噌」地一下站起來,朝著我冷哼一聲,接著奪門而出。
當然,門還在。
終于搞定一個,我拿著另一份沒有吃過的盒飯沖進衛生間,然后就看見我的乖崽……
我的乖崽趴在浴缸上,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湊了過去,看向他淡藍的眸子。
人魚的聲音從來都是好聽的,他好像是在蠱我。
他對我說:「姐姐,我都聽見了,你喜歡我。」
急的。
朋友們,幫我問問張三,強了人魚犯不犯法。
5
先匯報兩件事。
第一,媽神制止了我,我沒有走張三的老路。
第二,我的乖崽,好像沒把我當媽。
事是這樣的,乖崽剛剛不是在我嘛,我差點就要把他這樣那樣了,然后我的乖崽和我說。
「姐姐,你沒有尾,沒辦法當海王的,而且,」言溪皺起眉頭,「海王都是雄的。」
我
:可惡,都怪總裁,讓我的乖崽都聽見了什麼七八糟的。
我:「那我就不當海王啦。」
我發誓這句話真的是我發自肺腑的。
然后言溪不樂意了。
「也不是不行啊姐姐,如果我當了海王,你和我在一起,你可以當海后的,沒差嘛。」
救命!!!!
乖崽你在說什麼奇了八怪的東西!
什麼你要當海王,什麼我要和你在一起,什麼我可以當海后。
想想好刺激啊,嘻嘻嘻。
但是我是誰,我是禇葵,我是言溪的媽。
媽就要有媽的自覺。
媽媽也不是不讓你談,主要是我得讓你知道,撇去生隔離不說,咱最重要的不能自己。
我拖著小板凳坐在浴缸旁邊,了一把乖崽的頭發。
「言溪,姐姐給你講個故事吧。」
言溪一開始在哼唧哼唧地吃著飯,一聽我要給他講故事,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保守估計,崽崽的心理年齡最多五歲。
我裝模作樣地拿起旁邊的藍本本,開始準備讓乖崽也擁有上帝視角。
我皺著眉頭看我在本子上的鬼畫符,快速地瞥了言溪一眼,然后把本子合上。
哈,真有趣,也不知道總裁是怎麼看懂的。
我和乖崽大眼瞪小眼,當然,要比的話,我是那個大眼。
言溪:「姐姐?」
我:「好,我們開始。」
我把安徒生的小人魚換了個別講了出來。
講到小帥人魚沒有得到公主的,在下變泡沫的時候,乖崽朝我打了一個嗝。
我手順了順他的后背,一邊嘆人魚的皮好好,一邊還不忘升華一下,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強扭的瓜不甜。」
言溪把旁邊的薄荷糖塞進里,又蹭了蹭我的手,說:
「可是,扭下來蘸糖吃不就甜了嗎?」
啊?
什麼呀?
崽兒你的想法多多有點棒啊。
現在是下午兩點,昨天這個時候,我的乖崽兒還在游泳池里快快樂樂地游泳,今天我的崽兒躺在這個尾都不直的浴缸里,纏著我給他講故事。
真的是纏著我。
胳膊環住我的腰,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溜溜的上靠在我上。
乖崽,我勸你最好不要把媽變友。
我拗不過他,只好打開手機搜索兒話大全。
正當我練地在 26 鍵上點來點去時,一條推送闖了我的視線中。
是這樣的朋友們,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褚某人,上熱搜了。
是狗仔最的九宮格。
一張開門一張關門五張總裁一張我,還有一張是我拿著飯,像極了一個反客為主的外賣小妹。
還沒等我捋明白,一個不知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言溪見我這樣立刻松開了手,回到浴缸里背對著我哼了一聲,得,乖崽又開始鬧小脾氣了。
還沒等我問是哪位,總裁的聲音就從話筒里傳了出來。
「人,這就是你的花招嗎?」
欸,不是,朋友,這怎麼和我看的小說不一樣。
而且你一個總裁,怎麼能對我這個路人癸說出這種油膩的話,還一口氣說了十個字!
我:「再見。」
總裁:「你……」
我本不在乎總裁準備你啊我啊的說些什麼鬼話。
我在乎的只有——這怎麼和原文一點都不一樣!
我開始思考劇。
總裁確實上過一次熱搜,但是是和主啊,當時已經到了第十章,兩個人手也牽了也親了,被狗仔拍了照索就公開了。
可可可,那是主的戲份啊。
等等!
盲生,我好像發生了華點。
我把視線移到了言溪上,開始重新捋劇。
男主主是因為言溪才見面的,男主是要買言溪,主不同意才摻和進來的。
這…所以我的乖崽,拿的才是主的劇本?!
或許是我的目太過炙熱,言溪扭過頭,鼓著氣吼吼地說:「看我干什麼。」
一旦接這個設定,我就走不出來了。
我怎麼會告訴我的乖崽,他好像是主呢。
我只會和他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后背適合灰的。」
言溪:?
6
晚飯已經沒有心吃了。
這個旅館也不安全了。
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言溪。
先不管他到底是單純的男二還是拿了主劇本的男二,單說他漂亮的大尾,就足夠吸引的了。
我火速租了一個有浴缸的小公寓,決
定連夜退房。
我把小推車和水桶重新推到了言溪面前。
很顯然,乖崽的小脾氣又犯了。
他:「我不想進去了姐姐。」
我了乖崽的頭發,向他保證我們接下來的生活一定很好。
他:「姐姐,我們又要上哪啊?」
我掏出手機指著新租的公寓,然后把浴缸的圖片放大。
他:「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今天下午來的那個人。」
我……我差點把水桶打翻。
言溪:「剛剛也是他給你打的電話吧。」
孩子低下了頭,孩子鼓著,孩子好委屈。
我這個當媽的心都要碎了。
我:「不是哦,是個推銷早教課程的,我又沒孩子,所以不是就掛了嘛。」
眼看著言溪馬上就要被我哄好,總裁又火上澆油地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
我對著言溪的眼睛,按下了接通鍵。
總裁:「人你好大的……」
我:「好的知道了不需要謝謝。」
完,這一套作行云流水。
我看見言溪磨了磨后槽牙,立刻抱住了乖崽的胳膊。
言溪被我的舉嚇了一跳,整條魚都有些僵。
我最懂啦,這就是雛鳥結。
擔心媽媽會離開自己的這種心理,我最明白了。
于是我:
「又是那個推銷早教的,他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一下午就生個孩子出來呢,是不是呀言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乖崽的耳朵紅了。
他扭過頭嘟囔著:「我是不知道你們人類啦,反正人魚要五個月才可以。」
7
夜深人靜,最適合逃跑了。
言溪兩只手搭在水桶上,向我提出了請求。
「姐姐,我可不可以不蓋蓋子啊。」
救命,人魚絕對是有什麼蠱人心的能力。
但是為媽,絕對要嚴格要求乖崽。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又不是什麼大要求,崽崽你要不要再喝個飲料呀,媽媽給你買。
我查了一下公寓的位置,思考哪條路上的人更,好讓我和我的乖崽一起在月下遛彎。
一路上我推著言溪,和他討論衛生間的浴缸買個長的好還是圓的好,公寓的窗簾是白的好看還是藍的漂亮
但是我沒想到啊,這個公寓吧,它沒有電梯。
哈哈,真有趣。
言溪:「姐姐,都怪我。」
崽兒低著腦袋,頭發散在水里,月照在他上,顯得格外的脆弱。
嗚嗚嗚,不怪你,怪媽媽。
我租的是公寓頂樓,著良心說,我租的時候想著和乖崽一起曬日浴月浴去了,毫沒有思考上下樓的問題。
這就是劇對我這個路人癸的懲罰嘛!
言溪見我不說話,出手小心翼翼地捉住了我垂在側的手。
「姐姐,你別不要我。」
救命!乖崽你再這麼說我就要哭了,嗚嗚嗚
不過乖崽搶先了一步。
他哭了。
鮫人的眼淚可以化作珍珠。
我看著這大珠小珠落玉盤,突然不知道該心疼崽還是應該把珍珠撿起來賣錢。
「你別不要我,我可以給你珍珠的。」言溪紅著眼,哼哼唧唧地和我說。
「好啦好啦。」我半蹲下來平視著乖崽,「姐姐才不會不要你,不哭了,姐姐也不要珍珠。」
「那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他問。
我遲疑了,先不說言溪能不能一輩子待在浴缸里,單說我吧,我就是這個世界的超大 BUG。
言溪不說話了。
奇怪的氛圍圍繞著我們。
啊,朋友們,我要不要騙騙他……
我:「言溪……」
言溪拿起旁邊水桶蓋子扣在了腦袋上,整個水桶上都寫著「拒絕」兩個字。
第一波晨練的人已經開始出門了。
路人甲乙丙丁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個青春無敵路人癸,要在路邊對著一個桶發呆。
最后是一個穿著背心的老大爺湊了過來。他問,「小姑娘,你這桶……?」
我,「大爺,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水桶抬上去啊。」
我花了一百塊錢,終于把言溪運到了公寓里。
大爺拿著錢開開心心地走了,我蹲在水桶面前哄著乖崽。
「言溪,別憋壞了,出來吧。」
「言溪,我們到新家了。」
正當我哄得正起勁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
打開門,看見了站在門外的主。
?我這是什麼男主主傳送門嗎。
接著主和我說:
「呀!是你呀,原
來你就是剛搬來的,我住在你隔壁,以后多多關照。」
來人啊,把我殺了給劇君助助興吧。
8
書里說,言溪第一次和白蓮蓮見面的時候是一個傍晚。
白蓮蓮把言溪放進了浴缸里。
夕西下,余暉過窗子映在白蓮蓮的臉上。
言溪吸飽了水睜開了眼睛,覺得面前這個孩兒,像是他很久以前在海底見過的那顆寶石一樣。
我把著門把手,看著主。嘖,怎麼辦。老母親開始酸了。
「這是我做的一些點心,送給你嘗嘗。」
不愧是主,大早晨做甜品,我接了過來,「謝謝你,你爸找到了嗎?」
主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突然紅了起來。
「還沒有,不過上次在路上遇到的那位先生答應幫我找。」
總裁,真有你的。
這就是主環嗎,可以讓第一次見面的總裁心甘愿去給你找爸爸。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找我的父親啊?」
啊,完蛋,好像主并沒有說過是找爸,那我為什麼知道咧……
我臉不紅心不跳:「我會算命。」
好不容易支走主,我拿著點心回了屋,言溪已經把蓋子拿了下來,探出個腦袋看我。
長時間在水桶里悶著,言溪的臉憋得通紅。
「出來了?」我問道。
然后言溪這個小崽子依舊沒有理我,我懂,叛逆期。
但是知劇的我,很容易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我哄了那麼久崽子都不出來,主一敲門一說話就出來了,這分明就是主環起作用了!這要是一人一魚見面了,言溪不得一個鯉魚打跳到主懷里啊。
我忍,雖然言溪是我的乖崽,但是照目前來看劇真的很強大。
我把點心放在桌子上,轉去衛生間給有些老舊的浴缸里放滿水。
生氣歸生氣,但是不能委屈了乖崽的尾。
但凡言溪的魚設沒有這麼討喜,但凡言溪長得沒有這麼乖,但凡言溪的大尾沒有那麼漂亮。我都不會腦門子一熱為他的媽,或許也不會莫名其妙地穿越。
我突然不想在這兒了,我想回去找媽媽。
加上今早,我和言溪已經兩頓飯沒吃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
而且不曉得主在小點心里放了什麼,現在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面鉆。
水放得差不多了,我拖著步子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言溪還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樣。
我遞給了他一塊點心,「吃吧。」
雖然言溪是條人魚,不過也該慶幸,至他不挑食,我吃啥他吃啥。
言溪出手,看來是戰勝了小脾氣,在他要接過點心的一瞬間,我又把手了回來。
我:「你說你閑的沒事,去海底看什麼寶石?」
言溪:?
我:「算了你吃吧。」
孩子到底是小,吃飽喝足沒煩惱。
他就是沒有屁,要不然我就說他是屁顛屁顛地湊了過來,這都不重要,反正他湊了過來。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在海里的時候,喜歡去海底看寶石啊?」
我肯定不能說我有上帝視角啊,我只會拿著哄騙主的那一套方法來騙他。
「我會算命啊。」
乖崽睜大了眼睛,吸了一口冷氣,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我就知道,姐姐你一定是不一樣的,要不然怎麼會去海邊救我呢!」
來人啊!快給我做人工復蘇,有哪個媽能得了被自己家的乖崽這麼一頓夸!
就算有,也一定不是我這個媽。
還沒等我從乖崽的夸獎中走出來,言溪就攤開手到我面前,「那姐姐能幫我算一算嘛?」
我命令你們,再讀一遍上一段文字。
雖然我不會算命,但是我懂劇啊。
沒有人,比我,更懂劇。
我裝模作樣地拉起言溪的手,表面做著一副深思的樣子,其實我在想:媽的絕了,乖崽的手這麼好!!!
不知道言溪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突然笑了出來。
好家伙,我只能說不愧是人魚,撲哧一笑都這麼好聽,我抬起頭,看著乖崽的臉。
太已經開始勤勤懇懇地工作了,我租的公寓朝,這會兒晨爭先恐后地從窗戶外闖了進來,落在言溪的臉上。
朋友們,我單方面宣布,日就是最的濾鏡!
誤人。我終于明白了這個詞語的含義。
言溪了手指,「姐姐你再不去衛生間,水就要溢出來。」
好家伙,我徹底把這事兒忘了。
我又了崽兒的手一下才不舍地松開。
然后聽見言溪說,「我不急的姐姐
,你可以先洗個澡。」
我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言溪說的這個問題很嚴肅啊,朋友們。
之前我住在總裁的別墅里,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
昨天住在旅館里,我的生理問題都在一樓的公共廁所解決的。
可是現在我和言溪住在這個公寓里,而且我已經兩天沒洗澡了。
這個公寓坐南朝北,采好視野棒,可是它只有一個衛生間。
這這這!
讓我當著乖崽的面拉屎,我不要臉的嘛!
言溪在我的后提醒我,「姐姐,水要溢出來了哦——」
這莫名其妙戲謔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你還這麼小怎麼能這麼講話,媽媽不讓。
9
朋友們,果然養什麼都不容易。
當然如果你是富婆,這句話我可以重新編輯。
我花十分鐘洗了個澡,又花了半個小時收拾浴缸。
天地良心,我給總裁收拾別墅的時候都沒這麼累。
收拾完又把頭發吹了個半干,我就走了出來。
言溪蜷在水桶里自己吐著泡泡玩,見我出來就咧著沖我笑。
我租的公寓有個天臺,現在天氣慢慢暖和了,我在考慮乖崽既然不能到溜達,我可以買點花放在外面給他看看,省的他只能一個人無聊地吹泡泡玩。
啊,我在心里自我肯定,我一定是個好媽媽。
「姐姐!」言溪突然我,「尾疼。」
收到!
我這就讓乖崽你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
我把水桶推到浴缸旁邊,又試了試水溫。
對我而言,水溫有些低了,但是對于言溪來說,水溫剛剛好。
乖崽在浴缸里撲騰了幾下,然后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思緒還停留在沒給他看手相算命的階段,剛準備用劇哄哄孩子,就聽見言溪說。
「是和姐姐上一樣的味道。」
救命!!!
你別笑了乖崽,雖然你的眼神徹笑容甜,但你要再這樣,我可能真的要出去跑幾圈然后再翻兩個跟頭,最后大汗淋漓地和你說:
「拜托,為什麼你這個人魚要學霸道總裁說話!」
雖然乖崽一點也不油膩,但是霸總語錄真的太深人心了。
人,不要我的底線,要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諸如此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思緒和劇勾搭在了一起,在想完上面那句話后,有人按響了我的門鈴。
我禇葵對天發誓,我真的,真的,只想當一個路人癸,麻煩不要再有人找我了好嘛!
據忘了什麼名字但是一定有個名字說不定還出名的一個定律,如果你在想一個人,那麼那個人有一半以上的幾率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就像我剛剛,只是腦子里過了一句霸總語錄而已,結果霸總的人就敲響了我的大門。
啊,此此景我只想唱一首歌。
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懷擁抱等你。
才怪。
主:
「是這樣的,我做甜品的食材沒有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一下呀?還可以順便帶你了解一下周邊環境。」
這什麼?主在向我發出邀請。
再詳細一點,朋友們我出息了!漂亮妹妹在約我!
哈哈,搞笑,我禇葵雖然是狗,但是還是要命的好吧。
我一個路人癸,和主走在一起,我不要命啦。
于是我:「好,等下,我去拿點錢。」
哎呀,你們什麼表欸,主要我也不是想和漂亮妹妹出去,關鍵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想買點盆栽裝飾臺。
家長出門最放心不下的是什麼?
是崽崽。
我恨啊,恨我不能把言溪扛在上,但是媽也要給孩子足夠的空間。
我蹲在浴缸旁,在言溪耳邊念叨,「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
言溪鼓起了。
我:「中午我給你做飯吃!」
言溪小聲地哼了一下。
好嘛,我決定使出殺手锏。
「給你買禮!」
言溪:「姐姐再見,姐姐掰掰,姐姐早點回來。」
早市已經到了收尾階段。白蓮蓮穿梭在人群中,長至小的邊微微揚起。
好像和我在書里認識的那個弱弱,只會在總裁懷里哭唧唧的小白花一點也不一樣。
白蓮蓮把我帶到花店旁,開始和我一起選。
「你禇葵,要不然買些向日葵吧!」
嗚嗚嗚,我明白了,總裁上你不是沒有道理的,誰會不喜歡呢。
書里的白蓮蓮,善良得都有些圣母心,磕著著就要哭唧唧,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點事,偏要磨磨唧唧
說五章。
但是現在的白蓮蓮,穿著素雅的小白,低頭嗅著百合花,還給我出主意怎麼裝扮公寓比較好。
我單方面宣布了,你是我的好朋友了。
「你怎麼在這兒?」
悉的聲音從我的右后方響起。
我條件反地向后看了一眼,果然發現總裁黑著臉站在我的后。
?
欸,不是,我先不糾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菜市場上哈總裁,你說你出現就出現吧,咱一定要穿著 C 家限量版的西裝出場嗎?
不過幸好,總裁這次的疑問句不是由我來解答。
因為我發現,剛剛還是鄰家的白蓮蓮,突然微紅著眼眶往后退了幾步。
「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不是,等等,朋友,你今早還和我說人家幫你找爹嗎,怎麼現在又要人家不纏著你了?
總裁邁著大長走了過來,原本冷冽的眼神因為主的存在而染上了一溫。
「人。」我聽見總裁說,「別離開我好嗎?」
停停停,停停停
怎麼突然偶像劇了啊喂,你們不是昨天才認識的嘛,總裁你不是給人家找爹呢嗎,主你不是和我選花呢嗎。
怎麼你倆一面一個就開始油膩總裁,一個開始小白蓮附,這都哪出和哪出啊…
等等,你倆一面…
我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結合上次二人面的況來看,一定是這樣沒錯的。
我悟了,是的朋友們,我又悟了。
這種男主主齊聚一堂的場面,當然是要走劇啦!
所以兩個人一見面就被劇設定了。
畢竟劇里,總裁和主就是這樣的。
不過,這麼說的話,男主主齊聚一堂,旁邊還有個有名有姓的路人癸,我該不會被劇君分配到了……
「我就知道都是你這個人搞的鬼!」總裁突然朝著我說。
果然,我被分到了惡毒配這個角。
救命,這怎麼和我看的小說一點也不一樣!
主在總裁懷里哭唧唧,我站在一邊接著路人們好奇的目。
我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又一遍的劇,還是沒想出來哪有這麼一出。
總裁仿佛一個神分裂,上一秒看著主還溫似水,下一秒看著我就冷冽無。
總裁,冷熱替小心熱傷風。
正當總裁又要質問我的時候,我及時開口。
「總裁你還記得我的那個藍本本嗎?」
總裁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我:「嗨呀,我算過的,你和白蓮蓮有一段姻緣,所以今天我就把帶了出來,然后又算到你也會出現在這里,大家歡聚一堂,和氣一點嘛。」
哦,我的老天鵝啊,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很顯然,總裁雖然可能沒懂這和藍本本有什麼關系,也被我這番說辭給說蒙了。
我趁熱打鐵,趁他蒙要他命,
「大家有什麼誤會就都說清楚吧,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抱著向日葵飛速逃離劇現場,路過玩店的時候,還進去給我的乖崽買了點小玩意。
我都能想象出言溪把小玩放在水里,和他共同嬉戲的場景了。
啊,朋友們這就是屬于媽的快樂。
你們大概可以懂,但是一定不會有我這麼懂。
我拎著大包小包,抬頭看著最頂層。
我想不通,我是為什麼會租一個沒有電梯的頂樓呢。
等我累死累活地爬了上去,剛把鑰匙進鎖孔就聽見言溪道:「是姐姐回來了嗎!」
嗚嗚嗚,朋友們,真的。有條件的話就養條人魚吧,是真的香。
向日葵一會兒再到花瓶里,我拿著小玩屁顛屁顛地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乖崽潛在水里,吐出了幾個泡泡。
我把小玩從包裝袋里逃出來,放在了水上。
店老板和我打包票,小朋友都喜歡這個。
果不其然,我剛把玩放到水里,乖崽就冒出了腦袋。
「姐姐?」
「是禮。」我說完還了一下,橡皮黃鴨子發出了一聲尖,「喜歡嗎?」
言溪出手,撈起了被我丟在地上的包裝紙,「建議三歲以上兒玩耍。」
乖崽識字?
還沒等我從乖崽不是一條文盲魚的喜悅中走出來,言溪的手就勾住了我的胳膊。
「在姐姐這里,我才三歲嗎?」他歪著腦袋沖著我笑。
黃牌警告!
賣萌可恥!
不過其實也沒有,但是覺也大不到那里去。
反正不管你多大,都是媽媽的乖崽。
言溪:「我想了想啊,按照你們人類的算法,我應該 23 了。」
我不說話了,慈母的微
笑凝結在了臉上。
雖然我不知道我現在這個路人癸的年紀多大,但是我穿過來的時候,剛剛過完 21 歲的生日。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臉上的微笑。
「那按你們魚歷來算呢?」我抱著僥幸心理問出了這句話。
言溪著小黃鴨,朝我出了三指頭。
呼,幸好,還是我三歲的崽崽。
「有三百歲了吧。」他說。
?
得了朋友們,我還不如不問,又降級了。
但是沒關系,媽和孫沒有什麼本上的區別。
咕嚕——
言溪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點了,姐姐。」
嗚嗚嗚,可惡啊怎麼都三百歲了還這麼可。
我沒有主湛的廚藝,但是又不想虧待崽崽(祖宗)。
我翻著藍本本,看著我之前整理的劇,看看主當時都給我的乖崽做什麼好吃的飯。
終于,在我鬼畫符的字跡中辨認出了西紅柿炒蛋這幾個字。
是廚房小白都不會出錯的新手簡易菜。絕對適合夸下海口的我。
我練地把西紅柿切丁,又練地敲了兩顆蛋。
開火,倒油,下蛋。
嚯,這火真大。
三分鐘后,我端著兩碗泡面進了衛生間。
我:「言溪你是不是沒吃過泡面,我今早特意買的。」
言溪:「姐姐,為什麼一燒焦的味道?」
我手一頓,臉不紅心不跳,「哦,這泡面是炭燒板鴨味的。」
言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愧是姐姐,買的泡面味道都這麼棒!」
乖崽,幸好你是條人魚,還是個很好糊弄的人魚。我在心里這麼想道。
大概是言溪得不行,面吃得急了些,他被嗆到了。
因為劇烈咳嗽導致眼眶里蓄滿了生理淚水,讓他原本就漂亮的眼睛變得更加人。
腦袋里的那弦猛地繃。
我,褚葵,絕對不能因為乖崽長得漂亮又聽話從而變友。
10
朋友們,你們養過魚嗎,你們知道魚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產卵的嘛。
或許你們知道。
但對我這個從小到大只養過仙人掌的人來說,我不知道,我很迷茫,我甚至覺得魚沒有發期。
這就導致現在這個不可控的局面。
時間倒回到五分鐘前。
早上我洗漱的的時候,突然發現崽崽耳朵上的魚鰭變了淡,我還不知死活地了一把。
我褚葵對天發誓。
這絕對就和小貓小狗的質一樣,再說了,我這個當媽的,孩子的耳朵怎麼了。
結果,結果……
乖崽哼哼唧唧地出胳膊抱住了我的腰。
朋友們。
我就問你們,如果你們突然被一個有著腹的男從后抱住了腰,你們會怎麼樣?
你們絕對不會冷靜!
當然,我也是。
我震驚我激,我一下子把里的牙膏咽了下去。
爽。
啊這,朋友們聽我狡辯。
我這個爽是說牙膏的滋味很爽,絕對不是說被乖崽抱著很爽。
還沒等著我支棱起來,我就察覺到一不對勁。
乖崽……你是發燒了嗎。
為什麼有點燙?
朋友們我不對勁,我突然想吃紅燒魚尾了。
這個想法剛在腦海里浮現出來,言溪就把他的大尾了出來。
冰涼的魚鱗過我的手背,我覺胳膊上的汗都立了起來。
言溪在我的耳邊哼哼唧唧:「不能紅燒,姐姐。」
「當然當然,這可是你的尾……」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一個字只剩下了一個氣音。
乖崽他剛剛說什麼東西啊?!
我扭頭看他,和言溪的目到了一起。
「不能紅燒,姐姐。」他又重復了一遍。
作快了大腦一步,我抬起胳膊給了言溪的腹部一手肘,趁他摔進浴缸的空隙跑出了衛生間。
朋友們幫我分析一下這是什麼劇?
A:我撿的人魚,他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B:剛剛是我在做夢。
C:選 A
沒有 D。
等我稍微冷靜了一會兒,才躡手躡腳地站了起來。
衛生間的門沒關,我趴在門框上準備觀察一下言溪。
瓷磚上未干的水漬,掉在一邊的牙刷,而造眼下這幅景象的一人一魚,一個躲在門后,一個……不在浴缸里?!
我也不躲了,三步兩步地沖到浴缸前。
幸好,乖崽還在。
他還吐出了幾個泡泡。
「言溪……」我
他,「出來啦。」
按理說,不應該是我哭哭唧唧地控訴他吃了我的豆腐占了我的便宜還讀了我的想法嘛?
為什麼乖崽現在潛在水里,仿佛他才是那條害魚。
「咕嚕咕嚕。」言溪吐出來一串泡泡。
我:「我們聊一聊,好不好?」
水面上的泡泡也沒有了,完球,乖崽這次的小脾氣有點重啊。
正當我準備把孩子撈出來的時候,言溪給我來了一個魚出浴。
「姐姐別生氣。」言溪的這句話伴著水珠一起落到了我的心里。
嗚嗚嗚,這就是小狗的魅力所在嗎。
啊不對,是小魚。
我:「我沒生氣。」
言溪抿著,正當我準備再次證明自己沒有生氣的時候,他突然把手到我面前:「拉鉤。」
救命!!!!!
乖崽怎麼這麼可!
我剛把手過去,言溪就握住了我的手。
啊不是,崽崽,拉鉤不是這麼拉的欸。
言溪:「我知道,但是剛剛姐姐又我乖崽了,所以我猜姐姐不生氣了。」
我暈了,這條人魚是不是報了什麼妹補習班。
他怎麼這麼會啊————
但是,這不是正事兒。
我努力擺出一副臭臉,「你怎麼回事兒?」
言溪篤定了我沒有生氣,把得寸進尺這四個字現得淋漓盡致。
他先是整條魚像個林妹妹一樣朝我倒了過來,把我的服都沾上了水。
然后又朝我撒,「姐姐,肚子疼。」
?
你別瓷哈,你這屬于污蔑!
我剛準備反駁他,言溪就拉著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
腹,朋友們,是腹!
沒有任何的阻礙,我的著他的。
不風。
「我最近好奇怪啊。」言溪說,「我可以看見姐姐每天說好多話,我還可以聞到姐姐上的香味,還想抱姐姐,還想……」
打住。
我:「我大概知道了。」
我不舍地放開手,出手機輸了幾個字。
「魚有沒有發期?
最佳回答:有,基本上在春天或者秋天,氣溫達到 16°以上時。」
朋友們,今晚吃餃子吧,慶祝一下,我的崽兒長大了。
我背對著言溪把藍本本都快翻爛了,發現我沒把這個寫在本子上,而且也沒記得書里有這一段。
劇君啊,至你給我個參考答案啊。
這就相當于老師給我布置了一個作業然后答案還沒撕,等我興沖沖翻答案的時候,才發現上面寫了一個略。
真有你的。
我把本子收起來和言溪面對著面,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知道我在想什麼。
該怎麼和崽兒解釋這個問題。這就是當媽的苦惱嗎
據質量守恒定律,尷尬不會消失,它只會轉移。
我把這件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言溪大概是功讀取了我的想法,于是我眼睜睜看著乖崽的臉一點一點變紅。
用一年級的水平來說就是:言溪的臉紅得像個小蘋果。
好,乖崽長大了,媽媽給你充足的私魚空間。
我走出了衛生間,還心地關上了門。
半天我聽見言溪在里面說了一句:「可惡!」
作為一個合格的媽,我要學會應對各種各樣的事。
我把電視打開,調到育嬰頻道,剛看了怎麼給嬰兒換尿不,一條八卦新聞就穿了過來。
我瞥了一眼,屏幕里的郵比總裁最大的房子還要大,我酸溜溜地移開了視線,然后發現鏡頭右邊的那個人長得有點眼。
等等
我坐直了腰,盯著屏幕仔仔細細地看。
這不就是總裁?!
我把旁邊的藍本本重新拿了起來。
這段我知道,這段有答案。
總裁和主訂了婚,然后就該進甜寵階段。
瞧瞧人家,不知不覺都進行到了全文的三分之一了。
總裁,真有你的。
我又捋了一遍劇。
在原文里,這個時候言溪還是個二愣子人魚,只喜歡粘著主。
總裁還因為這件事吃了不醋。
八卦新聞以總裁把亮晶晶的戒指套在了主手指上為結局。
育嬰頻道的新手媽媽重新出現在屏幕上。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等這個故事進行到了最后,男主主闔家歡樂。那我呢?那言溪呢?
哦對了,言溪應該會被我放生,他還得去海里當他的海王呢。
嘖,雖然說這個崽兒可能都不知道海王到底是啥意思。
我真的就是一個心的老母親的命
11
白蓮蓮來敲門的時候,我已經在沙發上睡了一覺了,別扭的睡姿讓我的脖子有些痛。
「好久不見,這幾包糖送你。」白蓮蓮給了我一大袋子糖,順便我還看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試探地問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過得怎麼樣就間接地決定了我會過得怎麼樣。
我可不想我和乖崽母慈子孝的時候,總裁敲響我家的大門和我說,
「這棟樓我已經買了下來。抓時間滾吧。」
白蓮蓮的笑了笑,「我剛訂了婚……」
話才說了一半,主的臉就變得紅撲撲的。
朋友們,不是我說,要我是總裁,我也忍不住啊,瞧瞧這小臉,誰看了不想一把啊。
為了制止住我的手,我接過了主手里的那包糖,不死心地了袋子,
「謝謝你,我家小孩兒可喜歡吃糖了。」
天地良心,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躺在魚缸里的乖崽,可是主明顯誤會了。
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褚姐姐看起來這麼年輕,孩子都有了?」
啊……此孩子非彼孩子。
就好像男生開玩笑讓對方自己爸爸,那他就是人家的爸嗎?
欸,好像他不得真的是。
我拿著一袋子糖敲了敲衛生間的門。
你看,剛剛主也在敲門,現在我也在敲門。四舍五我也是主。
我把耳朵在門上,才聽見乖崽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可以進的。」
害,崽崽別害,魚總是要長大的,媽媽都懂,就算有不懂的地方也盡量裝懂。
很顯然,乖崽現在還在尷尬,但是不要怕。
我,路人癸,最擅長打破尷尬了。
我出一顆糖,撕開包裝塞進了乖崽里,「怎麼樣,好吃不?」
指尖過言溪的,他往后躲了一下又定在了那里。
「好吃。」
他回答得義正言辭、毫無破綻,可是我分明看見他耳朵上的魚鰭又紅了幾分。
害,和我還害啥呢,乖崽。
我也塞了一顆在里。
不是我說,朋友們,總裁不愧是總裁,連訂婚的糖都這麼好吃,我沒忍住,百度識圖搜了同款。
等到圖片加載出來以后,我突然著總裁早日結婚了。
這糖對我這個無業游民來說,還是太貴了。
不曉得言溪聽見了我的哪句想法,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也扭頭看他,朝他扯出了一個傻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乖崽的眼睛比之前變得細長了些,面部的棱角也鋒利了起來。
嗚嗚嗚,這就是三百歲人魚的魅力嗎。
言溪:「姐姐,是誰給的糖啊?」
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拒絕好吃的糖。
我:「你沒見過,就是我們之前待的那家的總裁,他未婚妻給的。」
這句話讀起來雖然繞口,但邏輯沒有任何錯誤。
乖崽確實沒有見過主,主要是我也不敢讓他看見主,我很怕他一個鯉魚打蹦到白蓮蓮上,給我上演一出人魚未了。
言溪哦了一聲,大尾拍了拍水,我發現他的魚尾好得差不多了。
言溪:「為什麼姐姐總是想著那個男的呢?」
什麼男的?什麼總想著?什麼和什麼?我的腦子里應該都是乖崽才對啊。
言溪:「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明白了。又是雛鳥節。
我:「沒有沒有,我沒喜歡他。」
敲黑板,記一下重點朋友們,這是免費培訓。
當你的孩子問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一定要否認,管他說的是誰,否認就完事兒了。
言溪:「那姐姐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啊?」
啊這…
這話題的越度是不是有點大啊乖崽。
不過媽媽也懂,青春期嘛肯定對這些東西好奇。
我得給你樹立一個正面例子。
我:「人品要好,長得也要好。」
基因這個東西,還是很有必要傳下去的。
「雖然咱不能過多看中錢財,但是誰會不喜歡錢呢。」
面包也很重要。
「當然啦,最重要的是喜歡。」
反正乖崽喜歡才是最重要。
我嘰里呱啦了三四句話,總結出來了幾個要點。
但其實我俗的,撇去不能說的癖好,我還喜歡肩寬窄腰的大長帥哥。
我及時打住腦子里七八糟的想法,生怕把孩子教壞。
「那言溪喜歡什麼樣子的……emmm」
是該說魚好呢,還是說人好呢?
雖然言溪在書里單
過主,但是照目前來看,他們兩個沒有什麼線,但是要問他喜歡什麼樣子的魚,又好像在點菜一樣。
我還在糾結說人還是說魚的時候,言溪開了口。
他說。
「我喜歡你姐姐。」
救命!!!
直球!
我激我興,我鼻子一熱流出了一道。
言溪被我嚇了一跳,當然他沒跳起來,他只是撲騰了一下。
我抓過衛生紙了鼻子,「沒事沒事,我也喜歡你。」
在座的各位都懂吧。
雖然我確實很喜歡乖崽,可我又不能把他怎樣,還不如當好一個媽。
現在正主被我的行為打了,他都喜歡上我這個媽了。
我得連夜給自己定一面錦旗,還要上面寫著「最佳媽」的那種錦旗。
據我多年的經驗,人魚這種生,都很喜歡在深夜對著月亮在礁石上唱歌。
一般來說那都是野生人魚,他們沒有東西吃,只能用歌聲蠱船員來滿足口腹之。
言溪呢是數的家養人魚,至到目前為止,他沒做出來什麼半夜坐在浴缸里對著月亮唱歌這種事。
但是今天有點不對勁。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唱歌。
是那種空靈的,像要把人的靈魂吞噬掉的歌聲。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床邊站著一個人。
朋友們你們懂嗎,就是那種你上一秒腦子還沒醒過來,下一秒腦子就被嚇得離家出走的覺,你們懂嗎?
我大了一聲,把前面那棟樓的聲控燈都給喊亮了,抓起手邊的枕頭扔了過去。
趁著那人躲避的空隙我打開了燈。
哈哈,燈亮了,我沒了。
我知道為什麼幾乎沒有人家養人魚了。
言溪抱著枕頭看著我,小臉委屈的:「為什麼要害怕啊,是我啊姐姐。」
就是你才害怕好嘛?!你不老老實實在浴缸里待著,跑出來干什麼,而且……
你的尾為什麼會變啊。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乖崽,咱能不能穿上子說話。
12
或許是我的嗓門太過洪亮,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
我:「你就保持這個姿勢不要,我去開門。」
言溪抱著枕頭委屈地看著我。
我沒忍住提醒了一句,「把枕頭往下移一點。」
安頓好言溪,我趴在門上從貓眼往外看,幸好是主敲的門。
我把門打開一條小,「怎麼了?」
主:「你沒事吧,我剛剛聽見你了一聲。」
我違心地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做噩夢了而已。你快回去睡覺吧。」
主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我喔。」
我點了點頭,心想,可能本來沒有什麼事,但是你的話就會發生一些不可控的事。
我目送著主回去,還沒關上門就聽見言溪在里面:「姐姐,我能不能躺在床上啊?」
主頓住了,主的耳朵紅了。
救命啊,你聽我解釋啊!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門,然后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到了言溪面前。
好家伙,這家伙躺著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有了這麼高。
我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威嚴,仰著頭看他:「你怎麼回事?」
言溪癟了癟,然后蹲了下來,仰著頭看我,額前的劉海還是漉漉的,他出手拽住了我的睡。
「我也不知道啊,睜開眼就是這樣了,就想和你分一下,然后看見姐姐在睡覺,我就想要不就給你唱首搖籃曲,然后唱著唱著你就醒了……」
乖崽后幾個字說得很輕,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兒。
雖然他確實犯了錯。
我嘆了口氣,努力把視線從言溪上移開,這也太了,現在這幅景如果被人看見,我的清白就沒了。
可是我家又確實沒有男人的服可以給他穿。
我找了一圈,才從廚房里拿出來一個圍,「你先圍上。」
言溪乖乖巧巧地接過,我背對著他開始進行老母親的說教:
「言溪啊,咱們呢現在長了,和之前在浴缸里不一樣,有了呢就要穿子,當然服也要穿。我這里呢現在也沒有合適你的服,你先圍著,等明天我給你買一點……」
「姐姐。」言溪打斷我的絮絮叨叨,「好啦。」
我轉過,準備繼續念叨,然后……
救命!
我及時捂住了鼻子,確認沒有流出鼻后,忍不住在心里評論了兩個字。
好!
腹男配圍。
外面的月從溜了進來,我看了一眼手機,朝他招了招
手,
「算了你今天就這樣吧,先睡覺吧。」
我準備把他分配到沙發上。
結果。
言溪干脆利落地翻到了床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見我沒還拍了拍床,「睡覺呀姐姐。」
是你不對勁還是我不對勁。
言溪:「姐姐是不是嫌棄我?」
害,你這條魚還會惡人先告狀的。
「那我還是回浴缸里吧,雖然浴缸很,但是沒關系,我都習慣了。」
言溪掀開了被子,出了紅的圍。
崽兒,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賣可憐?
言溪:「對了姐姐,晚上有點冷,你蓋好被子。」
話還沒說完,乖崽就打了一個大噴嚏。
好,你贏了。
我掀開被子,關上了燈。
「閉睡覺。」
13
朋友們,現在是半夜三點半。
我睡不著,背對著言溪心臟砰砰砰地跳。
不是,這種況下能睡著的話才出了鬼好嘛!
想我當初剛穿來那會兒,都沒現在張。
那會兒我滿腦子都是我住上了帶著游泳池的大別墅,我要來看看,書里的乖崽到底長什麼樣子。
當時是興。
現在……
好,我現在也興的。
但是興歸興,我不可能心里毫無雜念地睡著,然后干出各種小白花甜文里主的那種做法。
就,睡著了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乖崽上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朋友們,每一個夜深人靜睡不著的夜晚我都會打開一個黃件。
然后瀏覽,然后加購,然后下單。
但是今天我沒有看仙風的子,也沒有看姐風的西服,我在搜索欄上敲敲打打:運服。
不是我不想給言溪買那種小狗的三件套,也不是不想把他裝扮霸道的人魚總裁。
而是我確實沒錢。
我想過去打工來著,但是你們懂吧。
算了你們應該不懂,家里有條可人魚你們本舍不得走。
我瀏覽得正起勁,對比各家的服質量,言溪突然從我后探出了腦袋。
「我比較喜歡這個藍的欸,姐姐。」
你們知道什麼是下意識反應嗎。
我出拳頭就往后一揮,完全沒過腦子。
我的乖崽可能要破相了。
言溪哎呦一聲,捂著臉開始裝可憐。
真的是裝,我都看見他上揚的角了,哈哈,你以為我會吃這套嗎,搞笑。
我:「快快快讓我看看,打到哪里了?」
我吃。
再說了,我是個媽,我心疼孩子也沒有錯。
言溪把手拿開,朝我彎了彎眼:「姐姐真的沒有睡。」
你不也一樣嘛…
言溪湊過來,我借著微弱的手機屏幕的去看他。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頭發有點長,現在糟糟的,讓人想要一他的腦袋。
朋友們,媽孩子的頭是正常行為吧。
我遵從自己的心,抬起手了一把。
大概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我像是發廊的洗頭小妹,好像下一句就要說出:
「辦卡嗎客人,599 套餐了解一下。」
言溪舒服地瞇了瞇眼睛,突然蓋住我的眼睛。
「我之前聽他們說,孩子晚睡對不好。姐姐要早點休息。」
我當場暈倒。
誰能得了帥哥自己孩子。
沒有人!!!!
事變得有點復雜。
我曾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我沒想過這一種。
早晨鬧鐘響的時候,我很不樂意地出手機關掉它。
等我下床上廁所的時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腳下的太好了,像是什麼高級無地毯,還自帶恒溫效果的那種,等我第二腳踩上去的時候,腳下傳來一陣悶哼。
我差點飛起來。小鳥都沒我飛得高。
言溪可憐兮兮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我說道:「姐姐,你勁兒大啊。」
欸,乖崽,你這個兒化音有北方人阿不北方魚呢味兒了。
言溪:「我每次爬上去都能被你踹下來。」
怎會如此。
言溪:「姐姐,我們下一個家床大一點吧。」
我點頭我贊同我完全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下一個家為什麼不選個有兩個床的呢。
因為昨天睡著了,也沒給言溪買服。
我如果把窗簾拉開,這個樓間距很容易讓對面看見我家有個屁系圍的長發帥哥。
這不行,這太不行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主。
我把言溪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沖出了門。
很有禮貌地敲響了主的門。
白蓮蓮打開門,看見是我后不知道為什麼臉有點紅。
我:「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你們家有男人的服嗎?」
白蓮蓮的臉更紅了。
小聲說道:「有的,我去給你拿。」
我:「如果有的話就更好了。」
白蓮蓮踉蹌了一下,我看見的脖子都紅了。
這娃是不是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主的辦事效率很高,甚至還給了我一雙子。
主:「我家就這些東西了,希能幫得上你。」
簡直太能了。
我的拍了拍主的肩膀,「太謝了 Bor。」
我回了家,看見只了個腦袋在外面的言溪,「給你,你先穿這,我一會帶你出去買服。」
我想開了朋友們,我不怕缺錢了。
我可以讓言溪打五分工來養活我。
言溪很速度,言溪也很帥。
不愧是我家乖崽,穿著老頭衫都這麼酷。
「了嗎?」我抬起手想乖崽的頭。
但是他太高了,我只能尷尬地轉移目標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溪半蹲下來把腦袋湊到我手上,「啦姐姐。」
救命,快來個人幫我做人工呼吸,這條魚太可了!
出門的時候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個吧,言溪他沒有鞋子穿。
我:「你先穿著我的拖鞋好不好?」
言溪聽話的把,腳進了我的小黃鴨拖鞋里,「好的。」
于是我領著穿著老頭衫,踩著小黃鴨的言溪去了早市。
之前主帶我來了一次,我也準備帶著言溪來這邊吃吃早餐買買服。
里的包子才啃了一半,我就聽見了主的聲音。
「褚姐姐……你也來了啊。」
我頓住,我拽著言溪不想讓他回頭。
什麼啊,第一次在這里是和男主主到了一起,現在又是男二主到了一起。
劇君,你就說你有多喜歡這個早市吧。
我轉過朝著主打了個招呼,言溪應該是聽見了我心里的想法一直沒有回頭。
白蓮蓮:「這位是?」
啊哈,這怎麼還主 cue 呢。
我:「就是我昨天……」
我話還沒說,主突然啊了一聲,「這服……我知道了!」
???
你不知道,我:「就我之前不是和你說我家有個小孩兒嘛,這個就是。我弟弟言溪。」
「言溪啊。」主了一聲。
我察覺到言溪突然僵了一下,好家伙,這是要走劇了嗎?我又要拿著惡毒配的劇本了嗎?
不過言溪還是老老實實地背對著主,倒是白蓮蓮把我拽到了面前,小聲和我說道:
「原來褚姐姐喜歡這樣的呀。」
剛說完就朝我揮了揮手,「那你們慢慢逛,我先走啦!」
好一個青春,幸好言溪沒看,要不然很難不淪陷。
直到主混進了人群里言溪才轉了過來,他了耳朵,嘟囔著:
「好奇怪,我的時候我覺得好悉。」
我酸了。果然,主法則。
想想也是,書里言溪的名字就是主起的,現在正主他他肯定。
我:「那你怎麼不扭頭看看你認不認識人家啊。」
我敢打賭,我這句話是以正常語氣說出來的,絕對不存在什麼酸溜溜。
言溪聽了彎著腰湊到我面前,「可我聽見了。」
「聽見什麼?」他的眼睛真的好好看啊。
「姐姐不讓我回頭。」
裁判,這還不出紅牌嗎,這也太犯規了。
我努力平靜自己,背著手往前走,「我可沒說。」
言溪勾住我的手指,「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嗚嗚嗚,這也太讓人心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是媽我是媽。
我猛地回握住言溪的手,決定行使我當媽的權利。
「我給你改個名字怎麼樣?」
言溪?
我:「言大海怎麼樣?」
言溪:「不怎麼樣,姐姐。」
可惡。
大海到底哪里差了,氣勢磅礴又朗朗上口。
14
人靠裝馬靠鞍,人魚有了穿啥都好看。
朋友們我驗到了霸總的樂趣。
當言溪換了一套又一套的服從試間里出來的時候,我就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小說里都要著重描寫這一段。
這簡直就和選妃沒什麼區別。
偏要說有區別的話,大
概就是霸總去的地方是高檔的奢侈品店,而我帶言溪來的是路邊小攤吧。
買完服順便帶著言溪理了個發。
我看著清清爽爽的言溪,又像個普通媽媽一樣了一把乖崽的腦袋。
這就是養孩子的樂趣吧。
爬樓梯的時候,言溪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我在前面給他加油打氣:「還有一層就到啦。」
言溪扶著欄桿可憐兮兮地對我說:「姐姐,疼。」
果然,男的都不適合逛街,這才哪到哪就開始說疼。
我:「再堅持一下啦。」
言溪:「不是姐姐,堅持不了了。」
乖崽,你這樣是不行的。
言溪掀開服出一小截腰。
?
不是乖崽,咱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在樓道里掀服唉。
我三步兩步地跑下樓梯把他的服扯了下來,開始教育剛剛人不久的魚,
「當人的話可不能不就掀服,會被人當流氓的。」
「不是。」言溪一邊說一邊歪倒在我上,「要變回去了。」
果然,以腰為界限,下面開始長出了麻麻的魚鱗。
好家伙,我一個妙齡路人癸,現在扶著一條人魚開始艱難地爬樓梯。
十二階樓梯,現在在我看來像是去西天的路。
好不容易打開門,我整個人被他得失去了平衡。
如果這是一個普通的言故事,那麼我大概率會被言溪在下,搞不好還能貢獻出我的初吻。
但是這不是,畢竟我只是個路人癸。
倒下的一瞬間,我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往旁邊滾了一圈,功地讓言溪自己砸在了地上。
言溪的大尾還拍了兩下地板
好心疼啊。
我看著旁邊變了一塊破布的子,還是沒忍住吐槽。
這也太敗家了,剛買的子呢。
我把言溪拖到了浴缸旁給他翻了進去。殺人拋尸大概就是這種覺吧。
很顯然言溪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吐了幾個泡泡就鉆進了水里,只把眼睛在外面。
「姐姐……」他道。
「先等等。」我打斷言溪,「你覺不覺得比起子你更適合子,大海?」
言溪:?
(播,言溪:第一我不大海,第二我不想穿子。
孩子又生氣了。
我又一次打開度娘,詢問它人魚有沒有青春期。
這次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我又找到了新的賺錢方法啊朋友們,我可以觀察言溪寫一本人魚觀察日記。
好家伙,我可能是個天才,定價 30 塊錢不過分吧。
還可以附上幾張絕人魚私房照。
啊哈!我,褚葵,天才,打錢。
正當我做著夢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在砰砰砰地敲門。
我趴在門上過貓眼往外看。
是兩個穿著西裝的彪形大漢在敲主的家門,中間還站著一個穿旗袍的夫人。
我懂,我太懂了,霸總他媽找上門了,按照劇來說,肯定是扔了張支票在主面前,然后讓離開霸總。
我快速地翻出藍本本,發現這是原文三分之二的劇。
按原文說,主收到支票以后還和總裁睡了一覺,然后傷心絕地出國,毫不管言溪還在總裁家里。
然后后面的劇就是套路之王。
主出了國才發現自己懷孕了,總裁出國開會的時候正巧見了在餐廳打工的主,然后他們就這樣那樣那樣這樣,說了五章才把誤會講清楚。
最后男主主回國舉行婚禮,最后 happy end。
可惡。
我這個媽不能忍。
言溪在原文里雖然頂著男二的頭銜,可本就是一條工魚啊。
這邊的主已經打開了門,一臉無辜地看著總裁他媽和的倆保鏢。
我是很想出門幫忙的朋友們,但是眼下這幅局面,我一個有名有姓的路人癸一出場,不是很容易就被劇君安排一個炮灰配嗎。
我又不傻,我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和我的乖崽走完這剩下的三分之一呢。
更何況我還不知道等故事結束了,我到底是回去還是繼續在這里待著。
「姐姐。」言溪突然從背后抱住了我,漉漉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別不要我。」
事有點不對勁朋友們。
他剛剛不是變回去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好了。
還有就是,言溪真的好難讓人拒絕啊,我都有點不想當媽了。
我:「好。」
我剛說完,就聽見撲通一聲。
大家好,現場記者褚葵為您實時報道:乖崽他又變回去了,而且還暈倒了,看樣子一時
半會是醒不過來了。
15
劇剩下三分之一。
今早五點我聽見主家的門打開又關上。
我從臺上往下看,果然主拉著箱子坐上了計程車。
我又滾回了床上,睡我的回籠覺。管它什麼劇呢,我先睡飽了再說。
可是我沒想到,有人打斷了我。
我頂著鳥巢同款發型打開了門,然后就看見了黑臉總裁。
是真的黑,鍋底都甘拜下風的那種黑。
我:「好黑……」
總裁:「什麼?」
我:「黑臉的張飛喳喳。」
總裁:「呵。」
意識逐漸回籠,我覺到有點莫名其妙,不是總裁,主走了,你來我家干嗎?
總裁:「我現在很好奇。」
?
總裁:「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下路人癸褚葵。
總裁:「我查了一下今天航班,有個去 A 國的航班,蓮蓮就在上面。」
那你來找我是?
總裁:「但是很巧,這些在你的那個藍本上都寫得一清二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完了,朋友們,這就是傳說中的掉馬嗎?
總裁:「雖然我有點不想承認,但是我是一個小說里面的人嗎。」
完了完了,他說的是陳述句,徹底完了朋友們,總裁的腦子都這麼好用的嗎。
總裁出手,大概是想抓住我的肩膀,但是他卻穿過了我的。
?
不是吧,我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
我扭頭就往衛生間跑。
乖崽乖乖巧巧地躺在浴池里,他昨天倒在地上就一直昏睡著,這會兒聽見聲音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姐姐?!」他的聲音有些抖。
我出手,果然我變了半明的樣子。
我湊到言溪面前,吧唧親了言溪一口,「真可惜,今天剛準備當友來著。」
言溪出手試圖抓住我。
在他即將要抓住我的一瞬間,我變了泡沫。
笑死人了。
安徒生應該沒想到,我堂堂一個人類,在人魚面前變了泡沫。
16
朋友們,我褚漢三又回來了。
事大概就是這麼個事。
我穿書了,我又穿回來了。
我拉著我的朋友,給聲并茂地講我和我的乖崽的幸福時。
朋友一掌把我的頭打歪,然后和我說:
「褚瑾,我頭一次聽說有人穿書給條魚當媽的。」
我糾正:「是人魚。」
朋友:「好好好,人魚,那您能和我說說,為什麼還給自己起了個別名啊?」
我:「因為很草啊。」
「得了吧你。」朋友翻了個白眼,然后語鋒一轉,「不過總裁帥嗎?」
我著下,滿腦子都是總裁那張黑臉,「還行吧,比乖崽差點。」
朋友:「嘖,書里說的可是寬肩窄腰大長,你不是最喜歡這一卦的嗎?」
我:「你不懂人魚的妙。我兒子脖子以下都是。」
朋友:「那不是人魚,那是圓規。」
聊不下去了,朋友,我們斷絕關系吧。
剛送走朋友,送貨師傅就給我打電話說要來上門安裝。
是的朋友們,我買了一個大浴缸。
這麼說吧,我之前看著言溪躺在浴缸里是真的覺得好舒服。
但我又不可能欺負一條魚,畢竟我是個合格的媽。
想到這里,我了一下。
啊,失算啊,剛決定為友就回來了。朕不甘心啊!
不過親了乖崽一口,也不虧。
師傅的作很快,一個小時后我家也擁有了全新大浴缸。
我開心我興,可剛泡了十分鐘就覺得了點什麼。
絕對不是條人魚。
我決定去買個浴球,來一個五六的泡澡之旅。
結果一出門就不控制地往海邊走。
朋友們,你們懂嗎,真的是不控制。
這個自己就往海邊走。
好吧我承認有一部分睹海思魚的分在里面。
現在是下午四五點鐘,太還很晃眼,我找了個樹蔭坐在下面。
海浪卷起來的弧度真的很像乖崽的尾。
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好像事實就是這樣。我了一個沒有孩子的媽。
不知道言溪現在怎麼樣,總裁有沒有被這條人魚嚇了一跳。
白蓮蓮有沒有發現自己懷了孩子。言溪有沒有想我這個媽媽。
有個拿著鏟子的小孩走了過來,「媽媽!你看這個姐姐哭了。」
狗屁!我胡地了一把眼睛,老
娘這是迎風流淚你懂不懂。
我憤然起,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距離最近的一個公站是在沙灘的另一邊,我決定沿著海走過去。
太慢慢的潛海平線里。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沙灘上。眼看著就要走到了,突然被一個東西絆倒了。
好家伙,不知道不能丟垃圾的嗎,我剛準備罵人,就看見一個人倒在礁石后面。
這什麼?!殺人拋尸現場
按理說我應該拔就跑的,但是這個人的上有一塊紅的傷疤,不是我眼花朋友們,這個疤言溪也有一個。
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還沒看清人臉,就被對方抓住了腳踝。
媽媽!救我!
「是我,姐姐。」
對方松開手,費力地從沙灘上爬了起來。
淡藍的眼睛,不長不短的頭發,悉的腹,以及……我把外套下來蓋住了他,「乖崽?!」我這個媽下意識地了出來。
言溪朝著我笑。
我:「不對不對,言溪你怎麼來了?」
言溪:「我也不知道,你突然變了泡沫,然后有個黑臉男人就闖了進來,然后他要把我運走。」
我在心里罵了一句。我就知道總裁不是什麼好東西。
言溪:「但是我逃跑了,我回到了海里。」
我:「那你為什麼會在這兒,而且……」
而且還是變了著屁的人。
「姐姐。」言溪出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和海巫婆打了賭,說你這次不會不要我,所以我把魚尾換了人的。」
完,這不是小人魚的劇本嗎?
我:「那你嗓子沒事吧?」
言溪朝我笑:「沒事。」
「這就好。」我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和小人魚一樣呢。」
言溪:「不會,因為姐姐不是說了嗎,你要當我的友。」
?!
乖乖,你這個四舍五得有點多啊,我說的是為友,不是為友。
言溪:「那怎麼辦,我不想姐姐的乖崽了。」
這都不是書里了,為什麼你還能聽見我的心聲啊喂!
言溪:「我也不知道,就是可以聽到。」
周圍的人多了起來,大多都是來海邊散步的。
我:「你現在怎麼辦?」
言溪開始裝糊涂:「我想跟在姐姐邊。」
我:「我沒有弟弟欸。」
言溪:「我想跟在褚葵邊。」
我:「我不褚葵哦。」
言溪愣住,言溪低頭,憑我多日的經驗,我就知道這個家伙在裝可憐。
我:「你要跟著我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看,現在不是書里,我也不是褚葵,那我再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
言溪:「好!」
「言大海怎麼樣?」
言溪的笑容在角凝固。
「姐姐喜歡我大江大河都行。」
救命啊!朋友們,這就是人魚嗎?
算了,你們肯定也不知道。
我出手,把他拽了起來,「擋好重要部位,我帶你回家。」
言溪握我的手,站了起來。
「我剛剛撒謊了。」他說,「其實我和海巫婆打賭,說你會喜歡我,才幫的我,所以姐姐不會讓我輸對不對?」
我:「賭約是什麼?」
言溪:「海巫婆是個寶石收藏家,我們賭了十塊寶石。」
我:「有沒有電話啊?」
言溪:?
我:「穩贏的賭約為什麼不多賭點呢?大海。」
言溪沒說話,言溪彎下腰。
上傳來溫熱的,三秒鐘后我聽見他說:「大海收到。」
番外:養魚日記
3.1
這是我把言溪領回家的第一天。
萬幸,我獨居。
也不幸,床有點小。
睡了一覺以后的言溪開始對我家指指點點。
「姐姐,我們要不換一張大一點床吧。」是的,他昨天晚上又被我踹下床了。
「還有哦,這盆仙人掌可不可以不要放在床頭啊。」幸好,我的乖崽沒毀容。
言溪又趴在浴缸旁邊,眼睛亮晶晶的,「這個浴缸是為我準備得嘛?」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但是,朋友們,你們知道吧
在書里我家沒有男人的服,在這里我依舊沒有。
所以言溪圍著我的外套這里逛逛那里的,讓我覺得自己像個拐賣人魚的變態。
朋友們,當務之急是給這個家伙買幾件服。
3.2
謝九年義務教育,謝每個學校的大碼校服,言溪穿著校服剛剛好。
除了服有些,子有些短。
今天帶著他去商場買了幾件服,好的,oversized,我也可以穿。
不過很顯然,言溪不是很喜歡紅。
3.3
服了服了,我有點想要海巫婆的聯系方式了。
很顯然言溪讀取了我的心聲,上一秒還在鏡子面前搗鼓連帽衫的帶子,下一秒就飛快地湊了過來蹭了一下我的肩膀。
「為什麼啊……」委屈的。
朋友們,有些話真的不好意思講出來的……
但是你們懂嘛,海巫婆給他變的這個啊,真的是又細又長還沒,哪個生可以拒絕?!
3.4
明天要滾去學校報道了,言溪撒耍賴要跟著我一起。
搞笑,我是那種人嗎?
3.5
我是!
3.6
好,朋友們,和你們講一下言溪的惡行。
① 和我出門偏要拉我的手,說他害怕
② 中午在食堂吃的飯,我螺螄,螺螄我,言溪……笑死,一直到回家都和我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你不是害怕麼?記住朋友們,人魚的騙人的鬼
③ 哈,他不讓我用浴缸!
④ 治好了,各位!
⑤ 哈哈!親了他一口,他也臭了!
⑥ 笑早了!
3.7
崽兒,迷上了,接吻。
不過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想一下,至他沒上螺螄,我還是可以獨的。
3,8
首先,婦節快樂。
其次,我的好大兒給我準備盛的晚餐。
前提是,如果他沒把自己當那道主菜。
3.9
嗚嗚,崽崽學壞了。
我:「今晚吃什麼外賣啊?」
言溪:「我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我:「?好好說話。」
言溪:「聽我的,這個事不需要討論。」
孩子大了,可以挨揍了。
言溪捂著腦袋委屈地湊了過來,「姐姐我錯了,姐姐你看看我……」
我:「今天吃雙倍酸筍的螺螄。」
言溪:「姐姐!!!!」
3.10
崽兒離家出走了,桌子上還留了個字條
上面寫著:我在門外
嫉妒了,他的字好好看。
我推開門,看見他蹲在門口。
媽之魂開始覺醒,「好啦,味道都散干凈了,進門啦。」
言溪沒,仰著頭我,「姐姐……」
我:「真的沒有味道了。」
言溪出手:「蹲麻了。」
暈倒,崽崽你怎麼這麼可!
3.11
丸了
出門買菜看見我媽了。
媽媽你聽我說,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讓言溪你外婆的!
3.12
給言溪買了手機,他加的第一個人不是我,而且還和人家聊得很開心。
朋友們是時候吃烤魚了。
趁著他去洗澡的空隙我到了他的手機。
是悉的蓮花頭像。
點開語音又是悉的聲音
我媽:「大海呀,別聽胡說,什麼胖大海,言溪就不錯。」
媽,雖然但是,
沒有胖字。
 
女配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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