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姐》第 2 節 逃離前夫計劃

1

一切的不幸要從半年前說起。

半年前,我卡進了平行世界。

彼時,恰逢周末,我跟老公蕭維帶著兒出游,誰料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暴雨,然后發生了車禍。

我再醒來以為會是在醫院,哪曾想卻是在家里,摟著兒睡覺。

我花三天時間消化了我穿進平行世界這件事,但我花半年時間依舊消化不了這個世界的蕭維是這麼個沒有責任擔當的混蛋,媽寶男。

我的蕭維,兒自出生,吃喝拉撒睡,他樣樣都管。

但這個世界的蕭維……

我穿過來的第一天是在深夜,兒蕭悅因為我突然驚醒,也被驚醒了,哭。

蕭維當時躺在旁邊還在玩手機,聽得悅悅的哭聲十分不耐煩地沖我吼:「王雨,把悅悅抱出去哄,剛準備睡,就這樣哭,我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我:「……」

我有些蒙。

但我當時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中,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車禍夢,沒跟他計較。

且,當時我一陣陣腹部絞痛,出現了嘔吐,連兒都是。

最后是蕭維見我倆況委實不妙,撥打了 120,將我們送去醫院了。

醫生說是食中毒。

我是在醫院才驚覺不對的。

我想著明天是周一,想給公司請個假,但我翻手機才發現,手機里沒有公司的電話,問蕭維。

蕭維用看智障的眼神嫌棄地看我:「你上什麼班?神經病嗎?還請假,你是食中毒中出幻覺了嗎?」

我徹底懵了。

他還在叨叨叨:「連在家里做個飯都能食中毒,你還能不能有點用了?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下次想死就死得干脆點,直接跳樓。」

我:「……」

我懵中搞清楚了自己的現狀,跟原來的世界一樣,我嫁給了蕭維,二十九歲,有一個兩歲多的兒。但是,我是一個家庭主婦。

而三天后,我出院,蕭維跟他家人所有的行為都踩在表的最高上限。

原來的世界,蕭維的父母尚未退休,是不干涉我們私生活的。

這個世界,蕭維的父母亦尚未退休,但他母親時不時就要來我們這里作一把妖。

猶記得,我來后的第二個周末,婆婆姚花大清早登了我們家的門。進門直接敲開了我的房門,趾高氣昂地質問我為什麼這個點了還沒有起床做早餐。

當時才清晨六點半。

在我睡眼惺惺的時候,又厲聲說:「我兒子怎麼會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人,就知道睡懶覺。豬都起了半天了,你還在睡!」

我:「……」

我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尤其是睡眠不足的時候。而那一個多星期,兒老是纏著蕭維要抱抱,但蕭維回家不愿意抱,只想打游戲。

還因為兒半夜太黏他,干脆搬去了次臥。

所以,也在發小脾氣,半夜經常爬起來哭,導致我也沒有睡好。

花大清早給我來這麼一出,我直接懟了回去:「你是昨晚跟豬一起睡嗎?這麼清楚豬的起床時間。」

約莫是「我」從未這麼懟過青紅藍綠黃橙紫一路飆著切換,最后朝我揚起了掌。

我在掌落下之前,接住了的手。卻順勢甩開我的手坐地上開始哭,見我房里沒有蕭維,便給蕭維打電話:

「你媳婦要造反,打我啊,你在哪里,快回來!」

我:「……」

蕭維接完電話,氣沖沖從次臥沖出來,不分青紅皂白迅雷不及掩耳甩了我一掌。

力道之大,打了我一個趔趄。

蕭維打完我,吼:「王雨,你是失心瘋了嗎?竟然敢對我媽手。」

我:「……」

婆婆這時候才在一旁象征地拉住蕭維的手:「維維,你說兩句就行了,怎麼還手了呢。」

說著還朝我翻了兩個得意的白眼。

蕭維更是憤怒地又瞪了眼我:「王雨,再對我媽手,就不是一掌的事了,趕給我媽道歉。」

我:「……」

我想罵娘,但最終我道歉了。

因為當時我正在確定一件事,不能徹底跟蕭維鬧翻。

可能就是因為我當時服道歉了,此后,婆婆隔三岔五就來我們家,一定趕在大清早來敲我的房門。

如果人沒來,也一定大清早以「看孫起床了沒有」為由,打電話我起床。是中學老師,十數年如一日地早起,習慣了。

當然,看孫是其次,最主要是讓我起來給蕭維做早餐。

因為我食中毒了一次后,便沒有再跟以前的「我」一樣,天天早起給蕭維做早餐,被婆婆知道了。

我每天清早聽著手機鈴聲,煩不勝煩,

甚是痛苦。

而但凡

我將手機靜音或者關機,婆婆一定打電話到蕭維那里,讓蕭維我起床。

有天早上,我故意將手機靜音了,但還是早起了。

然后,聽見婆婆給蕭維打電話說:「維維,外面的東西都不干凈,你千萬不能在外面吃早餐,你媳婦一天天在家不做事,吃你的,用你的,給你做早餐是天經地義。」

我:「……」

我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卻還不能發作。

畢竟我暫時無可去。

我的父母早些年生病離世了,帶著兒去親戚家也是遭人白眼。

而我在手機里,也沒有找到這個世界王雨父母的聯系方式,想來跟我是一樣的。

2

但這都不算最不能忍的。

最不能忍的是每個周末,婆婆跟公公休息就會一起過來我們家,哦,自從我不給蕭維做早餐后,偶爾晚上也會過來。

他們家跟我們家就三個公站的距離。

來了之后,打著看孫的名義在我這里過周末就算了,還花樣挑刺。

飯菜必須是按照他們的口味做,否則就會在餐桌上怪氣說我。

家里稍微有點,姚花就跟強迫癥發作似的,在一旁喊我:「王雨,家里都了垃圾場了,趕打掃。」

兒哭,老兩口能直接沖著兒喊出「閉」兩個字。

有一次,兒在客廳玩玩,將玩擺了一地,姚花起去上廁所時不小心被兒擺在地上的玩給絆了腳,險些倒。

十分生氣地轉頭一腳將那玩踢到了墻腳,發出巨響,里罵兒:「蕭悅,你個賠錢貨,不要再玩了。」

:「也就這次我沒摔倒,若是我摔了,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兒被突然的大嗓門直接嚇哭了。

卻依舊不依不饒:「果然是什麼樣的貨生什麼樣的種,一點教養都沒有,就知道哭。是你媽死了嗎?這麼哭!」

我當時在廚房洗碗,聽得腦門上的火噌噌往上冒。而更讓我冒火的是,蕭維當時就坐在沙發上,卻可以置若罔聞。

想來,這樣無端地謾罵「我」已經是習慣了。

不然,不至于姚花能罵得這麼順口,蕭維能這麼坐得住。

但我在來這個世界前,是從未聽過有人用這麼難聽的話罵我跟我兒的。所以,我直接出了廚房,打開大門,將手里待洗的碗摔在了姚花面前。

大聲跟對線。

來這個世界兩個月,我算是清楚姚花的秉了。

因為職業的緣故,是個在人前死要形象的人。我故意將大門打開,聲音吼得整棟樓都能聽到,惹得旁邊的住戶打開了門來圍觀。

花在對面住戶的門打開后熄火了,甚至抱起了兒哄,再倒打我一耙,故意說給旁邊的住戶聽:「王雨,你這脾氣收斂點,你碗摔到我上不要,萬一摔到悅悅上怎麼辦?」

我:「……」

兒卻拒絕被抱,在上一頓掙扎,甚至咬了一口。

圍觀的人尚未將頭回去,姚花臉難看,也不好再罵什麼難聽的話。

蕭維這時候倒是說話了,他說:「王雨,你在瘋什麼,悅悅哭,你將碗往媽上砸干嘛?」

我:「……」

公公快速起,將大門關上了。

門關上后,他們一家三口迅速變臉。試圖再欺負我一個,我先發制人:「我反正沒有工作,無所謂臉不臉的,不介意將家里這點事搞得人盡皆知。」

我特意朝著姚花說:「媽,今天誰要是了我一手指頭,明天我就拿個喇叭去你們學校,將你慫恿你兒子打我的事宣傳給你的學生跟學生家長們聽!」

我:「到時候丟臉就別怪我。」

仨:「……」

至此,我終于確定,我上次的食中毒不是意外,而是這個世界的王雨選擇了自殺,

帶著兒一起。

這樣的家庭,太窒息了,撐不住了。

應該是自殺的時候,被我穿了。

我來了之后,在的手機備忘錄里看見了一些信息跟一封書,書只有寥寥數字:活著太累了。

仨在我的威脅下,終于沒再吭聲。

但姚花約莫還是不甘心,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口,一副不上氣的模樣。

我看了眼,抱著兒回了房間。

回房間后,兒哭得更兇了,里喊著「爸爸抱抱」。

我長長嘆了口氣,將兒抱得更了。

十分鐘后,蕭維推開了房門,進門的第一句話是「冷靜完了嗎?」

我:「?」

他:「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的底線是我媽,你這段時間是吃錯藥了嗎?非要跟我媽作對。」

我:「!」

他:「知道錯了就去給我媽道歉,我媽被你氣得哮發作,現在還

躺在床上呢。」

我:「……」

3

但最終,我再次妥協,去給姚花道歉了。

因為我要確定的事不是這個世界的王雨是不是自殺,而是確定兒是不是我自己的兒。

事實證明,是。

蕭維這樣下班回家只有游戲,連兒都不愿意抱的父親,兒不可能在了委屈時還喊「爸爸抱抱」。

那句「爸爸抱抱」是我自己兒的口頭禪。

跟著我一起來了這個世界,

再次了我的兒。

而若是此時,我徹底跟蕭維翻臉離婚,兒得跟著我一起流落街頭。

我沉思了須臾,說:「剛才是我沖了,我一定好好給媽道歉。」

蕭維這才滿意地帶著我出去給姚花道歉了。

花躺在次臥里,聽得我低聲下氣地道歉,冷笑了一聲:「我當你能有多倔呢,一個三年沒上過班手問我兒子拿錢的人,竟然敢給我使臉了。」

我笑得真誠:「媽說得對,是我不懂事了,對不起。您放心,從今天起,我以后每天跟你說兩次對不起。」

花間歇的哮這才好了,從床上起來了。

次日,我就實現了對姚花的承諾。

凌晨一點,我給姚花打電話,再次真誠地給道歉。收獲了一頓「的問候」后,將電話掛了。

我接著打,直到我的道歉為止。

了,凌晨三點我再打一次,再道一次歉。

此后連續七天,我定時定點在凌晨一點跟三點的時候給打電話道歉。如果將手機靜音或者關機,我就給公公打電話,讓公公代為道歉。

七天后,老兩口雙雙將手機關機了。

我便專門給老兩口在凌晨一點的時候消夜外賣,備注:不用打電話,直接敲門。

又連續轟炸了老兩口七天。

老兩口找蕭維告我的狀,蕭維來找我麻煩,我在他語氣很沖尚未手之前,直接反手一個 110 送給他。

法制社會呢。

警察上門了三次后,蕭維妥協了。

因為街坊鄰居全知道了我家這點破事。他出門,便有認識的鄰居問他,家里到底是怎麼回事,

甚至有好心的鄰居勸他:「蕭維,男人家暴傳出去像什麼話!」

然后,蕭維便開始了跟我冷戰,但好在不敢再起手的念頭。

但其實,他跟我冷戰不冷戰于我而言沒有任何區別,無非就是他下班回來后,將打游戲的場地從客廳沙發換到了次臥。

而我那時,忙著一邊照顧兒,一邊找工作。

我以前是做兒培訓機構的。

專教孩子們畫畫。

沒幾日,我在小區不遠找到了一份兼職。雖然工資不高,但好歹有兩千多,還可以順便帶著兒一起過去。

半個月后,我兼職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屏幕顯示只有一個字:李。

接起來后,我嚇得差點神失常,因為聲音十分悉,是「我」母親李琴的。

好家伙,這個世界王雨父母雙全。

原來世界里我跟我媽很好,離世后,我時常想若能再聽到的聲音,便是罵我一頓,我也求之不得。

我頓時激了。

但我激早了,我那聲久違的「媽媽」還沒有出口,

李琴遂了我的愿,劈頭蓋臉對著我便是一頓臭罵:「王雨,你死哪里去了?一天天不著家,在外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

我當時還抱著多年未見母親想見一見的心態,問:「你在我家?」

:「我去你家干嘛?我照顧你弟弟的兩個兒子都忙不過來。是蕭維打電話給我,說你最近老是不在家,還天天找茬跟他吵架,鬧得犬不寧,竟然還敢對你婆婆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想離婚。」

我:「!」

好家伙,「我」還有個弟弟呢。

:「我跟你說,你要是敢跟蕭維離婚就永遠不要回來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自己就在外面自生自滅,死了我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我:「……」

我一顆激的心,瞬間跌到谷底。

是啊,但凡娘家人有一點點作為,這個世界的王雨都不至于能走到自殺的地步。但凡母親對多一點關心,聯系方式的備注里都不至于只有一個冷冰冰的姓。

李琴還在電話那邊瘋狂輸出。

我短暫地閉了閉眼。

不是我母親,我母親從來不會用這麼惡毒的話語來罵我,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就是一頓不懷好意的猜測。

我說:「閉,既然你都覺得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還來管我的事干什麼?吃飽了撐的?」

說完,我果斷掛了電話。

這麼鬧了一出后,公公婆婆那邊消停了一段時間,姚花早上也不給我打電話讓我起床給蕭維做早餐了。

蕭維讓我給姚花道歉的事也不提了。

外面的早餐也干凈能吃了。

我一邊帶兒,一邊做兼職。

我以為生活會這樣慢慢變好起來。

只要姚花不再來找我的麻煩,哪怕蕭維依舊回家后只有游戲,不玩游戲,不手幫我任何忙,

甚至在我開始兼職后,直接將原來每個月給的三千的生活費變了兩千。

但那時,我都沒想過要盡早跟他離婚。

因為他跟我的蕭維生了張一模一樣的臉,我總是試圖在他上找到我的蕭維的影子,籍我那顆想他的心。

也不知道我的蕭維在那邊好不好,那場車禍其實嚴重,我們的車是跟大貨車撞了,我閉眼前都是他一臉艱難地喊著我跟兒名字的模樣。

我甚至不知道他最后能不能平安。

且,我瞧著兒,時常會習慣地對這個世界的蕭維手要抱抱,就狠不下心讓這麼小就失去父

4

但我還是低估了姚花跟蕭維的底線。

常年欺負媳婦習慣了的人,怎麼可能單單一兩次報復警告就讓他們收手。

不過兩個多月,姚花再次來了我這里作妖。

催生二胎。

我來之后,也時常說,只是我不搭理,不接的話。

但現在,還恰逢暑期。姚花暑假休息,時間就更多了,這話題也就被提得更多了。

險些將我這里當了避暑山莊,大有常住下去的意思。當然,的常住只有白天,因為白天才能使喚我。

而那時,恰是我兼職最忙的時候,畫室里多了個暑假班給我帶。

相應的,會給我提

我求之不得。

可姚花不樂意了,跟個太后似的,等著我伺候的一日三餐。

我當然是沒理

可能是我上次半夜給道歉道出了心理影,倒是不再早上六點半就登門,而是在八點半左右。

我便干脆八點就帶著悅悅去畫室。

中午也不回去,直到下班才回去。

在我又一次下班了才回去后,難看地朝我說:「王雨,你就算上班了,也不能這麼不顧家。家里連飯都不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家里是沒了主人。」

而當時,蕭維同樣就坐在沙發上,仍是一聲不吭,甚至用警告的眼神盯著我,約莫是怕我再次氣姚花。

我:「……」

我沉思了須臾,決定繼續跟他們杠。

畢竟有些人,你給臉,也不會要。

素質這玩意兒,于而言就是屁。

對付這種沒有素質的人,你還只能拉低自己的素質,跟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跟對線。

于是,我再次打開了大門,朝著門外嚷嚷說:「來,誰不知道,你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跟 ta 說,看看 ta 會不會說家里是死了主人。」

花:「……」

我無不惡毒地又補了一句:「說起主人,難道不是您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嗎?」

:「……」

被我懟了后,蕭維真他媽不負眾地再次站了起來,朝著我吼:「王雨,我媽怎麼說也是長輩,有你這樣詛咒長輩的嗎?」

我呵:「你媽詛咒我的時候,你怎麼一個屁也不放?」

我在蕭維準備發火之前,稔地掏出手機,稔地摁下 110 遞給他看。

這事兒便也不了了之了。

但當晚吃飯的時候,姚花便開始催生二胎了。

直接說:「王雨,悅悅也快三歲了,該生二胎了。」

我:「?」

:「這次懷孕后就去檢查,如果還是賠錢貨,直接打掉。」

我:「!」

:「一個人,連兒子都生不出來還不如別活了。」

我:「……」

又叭叭了一堆,我低頭擺弄著手機,不理會

我以為我不理會就得了,反正蕭維自從上次搬去了次臥就沒有再搬回來過。

然,沒多久,蕭維卻時常來接我下班。

說實話,那段時間真是我穿越以來最開心的時間。

哪怕我心里清楚眼前這個蕭維并不是我的蕭維,但他接我下班的舉讓我想起了我的蕭維以前接我下班的日子。

我恍惚以為,我并沒有穿越,還是生活在原來的世界里。

但這開心只持續了半個月不到。

因為……

那天是周天,畫室放假,我帶著悅悅在家睡懶覺。

聽見了姚花在客廳跟蕭維講話。

花:「維維,你查出王雨出軌了嗎?媽昨天還看見王雨跟那個

男的走得很近,還有說有笑。王雨都走了,那男的還一直盯著王雨的背影看,一定是有貓膩。」

我:「?」

我:「!」

我:「……」

我想了想,我昨天確實跟一個男的有說有笑。但他是我們畫室一個孩子的舅舅林楓,經常來接孩子回家。

他來接外甥的時候,時常會到早。約莫是無聊,便會跟在一旁自己玩玩的悅悅玩,昨天也是。

甚至,偶爾還會給悅悅帶玩,悅悅也很喜歡跟他一起玩。

我過意不去,所以他外甥下課后,便跟他聊了一會兒。

容都是他外甥的學習況和悅悅。

就前幾天,蕭維還見過林楓。

林楓見蕭維來接我,還夸了句:「王老師,你跟你老公真好,很讓人羨慕。」

外人面前,我也給了蕭維面子。盡管他在家什麼都不做跟個廢似的,我還是違心地說了幾句好話。

結果,合著是他們懷疑我出軌了,所以才來接我下班,尋找蛛馬跡的!

客廳里,蕭維第一次幫我說了話:「應該不是,就一個學生的家長。」

花卻不依不饒地分析起來了:「怎麼不是,你想想,那男的長得不差,王雨那沒見過世面的,心多正常。你再想想,王雨以前敢跟你跟我頂嗎?那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讓往東不敢往西。

現在呢,不但敢頂,還敢反擊,甚至敢報警。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給撐腰了。不然,以子給十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

我:「……」

花繼續說:「我看那工作也別做了,掙不了幾個錢就算了,還讓敢跳起來了。離職,剛好你們生二胎。」

我:「……」

花:「那時候生完賠錢貨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讓你們直接要二胎,你非不聽,耽誤了這麼久。」

蕭維說:「那時候是剖腹產。」

我:「……」

我突然想起我來了之后,在手機里看到的某條備忘錄。

只是,姚花可能對老實人心黑起來有什麼誤解。

而姚花還理所當然地繼續說:「剖腹產怎麼了,隔壁王叔家的媳婦也是剖腹產,第二年還不是生了一個。」

我:「!!!」

我是真的被姚花的話給驚呆了。

更讓我驚的是,蕭維又說:「我后來也聽你的話了,只是王雨的肚子不爭氣沒懷上。」

花干脆開始教學:「你選排卵期的時候跟做啊。」

我:「……」

我被兩人的話惡心得想吐。

5

而更讓我惡心的是,蕭維竟然真的聽他媽的話,讓我離職。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不可能,你別想。」

那時,我就已經開始著手在外面找房子,準備跟蕭維離婚了。

半年的時間,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即使跟我的蕭維生了張一模一樣的臉,但他永遠都不了我的蕭維。

而在我想著要怎麼跟蕭維離婚才能讓他徹底不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時,蕭維干了件讓我直接的事。

因為我不離職,他被姚花慫恿,直接去我上班的畫室鬧了,我離職,理由正是我跟林楓不清不楚。

為了斷我后路,他選了放學,所有家長都在的時候去的。

還恰好,那天剛好還是林楓去接他外甥的。

蕭維去了直接指著我的鼻子罵:「王雨,你這個婦,上班,我看你是上到男人的上了。跟學生家長不清不楚,你還要不要臉了。」

他叭叭一頓指責,甚至指名道姓地說出了林楓的名字。

當時,林楓接了自己的外甥,站在我后。

畫面真他媽特別像他罵的那樣。

所有家長看著我,我難堪得恨不得撕了蕭維的

然,我剛準備跟蕭維手,林楓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沖到了蕭維面前,照著蕭維的鼻梁就是兩拳。

罵:「你冤枉誰呢,王老師跟我清清白白。王老師那麼喜歡你,你就是這麼猜忌的。」

我看過去,蕭維鼻子直接被林楓給打出了

我覺得無比解氣。

賤欠收拾,終有一天會被人收拾。

蕭維被打后竟然還敢來一句:「看吧,你們這是惱怒。」

然后他又收獲了林楓兩拳頭問候。

林楓厲聲罵他:「看你平時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狗。做個人吧你,王老師一邊帶孩子一邊工作,你不心疼就算了,竟然還誣蔑。」

我:「……」

我聽著林楓的話,有那麼一刻,我特別想哭。

他讓我想起了我原來世界的蕭維,不論任何時候都會站在我前面,讓我無比安心。

而我還沒有哭出聲,悅悅先被嚇哭

了。

我剛要去抱悅悅,林楓放開了蕭維,轉稔地抱起了悅悅:「悅悅不哭。」

邊說邊安著悅悅的背。

某一瞬間,我恍惚以為林楓才是悅悅的父親。

……

這麼一鬧后,如了蕭維的愿,我被辭退了。

而我,也沒了想馬上跟蕭維離婚的念頭。

我沒了工作,一時半會兒再找,在錢上面肯定會出問題,我不能讓悅悅在我離婚后跟我一起挨

在我被辭退后,林楓倒是給我發過幾條信息。

大致意思是:因為他,我失去了工作,若有需要,他可以幫忙。

他甚至發了一筆錢給我。

我拒絕了。

我原想,只要能跟蕭維離婚,我帶著兒凈出戶。但現在,我不但要蕭維賠償,還要報復他們。

我失業后用三天時間,捋清楚了蕭維有多家產。

一套房,一輛車,差不多二十萬的存款。

車房全是蕭維的婚前財產,我不用想,但二十萬存款我要分一半!

所以,捋清楚家產后的第二天,我先是去醫院做了個小手,雖然我覺得沒必要。

沒幾天,又找著來我這里冷嘲熱諷的姚花,就著一定要生兒子的事吵了一架,還將的經典語錄給錄了下來,

再用我兼職存下的錢,救濟了一個巧在醫院做小手時認識的、因為給母親治病欠著信用卡亟須還的姑娘阿蘭。

只有一個要求,跟蕭維玩玩曖昧。

一切準備就緒后,就今天,我打算跟蕭維好好談談離婚事宜的時候,他下班回來在客廳玩手機打游戲,信息響了一下。

兒剛好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拿玩,他竟然直接推了兒一下。

兒推倒在地后,將手機屏幕往自己的方向傾了傾,說:「滾開,別影響我打游戲。」

我:「……」

他再次徹底讓我看清楚了。

有他這樣的父親,悅悅還不如沒有父親。

6

我抱起被推在地上哭的兒,跟他說:「蕭維,我們離婚。」

他依舊盯著手機界面,敷衍說:「離。」

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抬頭睨了我一眼:「你敢再說一次嗎?」

我:「……」

也對,畢竟,他將我的工作鬧沒了后,我都沒有跟他大吵大鬧。

更甚,我還每天給他做飯。

只是他每次試圖來睡主臥時,悅悅就會開始哭,半年多的時間他將悅悅對原來世界蕭維的依賴,給禍禍得一不剩。

我看著他,再次重復:「我們離婚。」

他冷笑了一聲,甚至沒放下手里的手機:「王雨,你是沒睡醒嗎?竟然敢跟我離婚。你現在要錢沒錢,要工作沒工作,拿什麼跟我離婚?出了這個門,你要流落街頭睡大街,死你!」

我:「……」

我看沒睡醒的是他。

我淡然:「所以,離婚你記得出兒的養費。」

他:「……」

不論他再說什麼,我都堅定地一句「離婚」送給他。

十分鐘后,他暴起給姚花打了電話,跟個沒斷的嬰兒似的。

一個小時后,姚花風風火火趕來了。

進門開始罵罵咧咧:「我就知道,你個賤蹄子在外面有人了,現在是翅膀了,敢起飛了,是吧。」

你看這盆水,它又臟又臭。

我捂住鼻子反擊:「誰在噴糞?真臭。」

:「……」

炸了:「你個沒教養的東西,竟敢罵我,今天看我不撕爛你的。」

我在姚花來之前,就將悅悅哄進了主臥,還用兒耳機塞住了的耳朵,給畫片,就是為了跟姚花杠。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如今你今天這副潑婦模樣若是被你的學生知道,會如何?」

花要再罵出口的話頓住了。

但我沒想到姚花在來之前也做好了準備,來之前給「我」父母打了電話。

所以,前腳進門沒多久,后腳「我」的母親也上門了。

不得不說,李琴進門的時候,我看著那張跟我母親一模一樣的臉,恍惚了一下,

尤其是進門對著姚花笑了一下,讓我更恍惚了。

而李琴才進門,姚花一頓表演:「親家母啊,本來是他們小倆口的事,不應該麻煩你的,但小雨為了外面的人要離婚,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請你過來幫忙勸勸。」

花:「悅悅三歲都不到,他們離婚,悅悅怎麼辦?」

花像模像樣地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氣。

我想起罵悅悅「賠錢貨」的臉,險些將昨晚的隔夜飯都吐出來。

李琴在姚花說完后,秒變母夜叉。

人還沒有坐穩

,朝我撲過來就準備上手削我。里還不吐人話:「上次就警告過你了,要守婦道,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我忙,沒時間管你這些破事。」

我:「……」

您怕不是有毒。

我躲開了李琴的掌,反問:「你是看見我在外面有人了?」

李琴:「……」

李琴愣了一下,繼而卻說:「如果你外面沒有人,你為什麼一定要離婚,為什麼別人會說你外面有人了?」

我:「?」

李琴:「你吃蕭維的,用蕭維的,蕭維養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

李琴:「趕跪下給蕭維和你婆婆道歉,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

我目瞥過去,看見姚花跟蕭維坐在沙發上,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花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拱火:「親家母,我相信小雨就是一時糊涂,你也先別激,好好跟小雨說。只要小雨不離婚,其他什麼都好說。」

那指定是不能好好說的。

所以,我在李琴再次準備削我之前,將我前些天做的小手的單子拍在姚花面前,說:「其實我也不想離婚的。」

花看了看那張單子,人卻再次炸了:「你去上了環!」

我:「我這也都為了悅悅,萬一生了二胎,悅悅覺得心理不平衡,我想著也難,所以就上環了。」

我:「我想了想,您說得對,悅悅才兩歲多,怎麼能沒有父親呢,這婚我不離了。」

花:「……」

花:「……」

花:「……」

我在姚花氣得發抖的時候,又說:「不離了,不離了,我也是真的蕭維,更不能讓悅悅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我特意對著姚花說:「您放心,從今兒起,我再也不提離婚的事,誰勸都不離,打死都不離。」

花再次炸了:「你兒子都生不出了,我們家要你干嘛!」

我反問:「你不是說,只要我不離婚什麼都好說的嗎?」

我說完,進了主臥,將門反鎖。

7

此后幾天,蕭維找著各種借口跟我吵架,我一概不接口,甚至笑盈盈問候他上班辛不辛苦。

還欠了吧唧地給姚花打電話關心,去學校關心

來我這里找茬,我也表現出一副小媳婦模樣,罵不還口,還附和

當然,姚花要求我取環的請求被我想也沒想給駁回了。然后,在心里暗罵:想要孫子,我看你像個孫子!

又過了半個月,蕭維主來跟我談要離婚的事。

這段時間,他手機信息響得異常頻繁,全是阿蘭發給他的。

那姑娘在見過蕭維的皮囊后問我:「雨姐,你老公帥的,你為什麼一定要離婚啊?」

我反問:「你老公家暴,媽寶,你婆婆就罵你,你離不離?」

:「……離。」

此刻,我一頓表演:「不離,蕭維,我那麼你,悅悅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讓這麼小就沒了父親。」

我:「你是不是嫌棄我沒有工作,沒有收,你放心,我這幾天已經在重新找工作,明天就去面試。」

我:「你媽上次不是說了嗎?只要不離婚,其他你們家都不計較的嗎?」

蕭維:「……」

蕭維一頓猛烈輸出,我繼續不接話,

還給他道歉。

再七天,我再次找到了工作,將悅悅放在門口的兒園上學。

蕭維見我徹底沒了離婚的心思,急了。

又找我談離婚。

但他急,我不急。他家急著抱孫子,又不是我急著抱孫子,我拖了他半個月才同意跟他談離婚的事。

我說:「這婚是你要離的,你得補償我。房子分我一半,車子分我一半,你再給我十五萬,兒的養權歸我,咱就離。」

蕭維拍桌子:「你怕不是在異想天開。」

我點頭,不杠:「我也覺得,你怎麼會為了區區半套房、半輛車、十五萬,就要跟我離婚呢,咱好好地繼續過日子。」

蕭維:「……」

當晚,姚花又過來罵我,在越來越激的時候,我反手又是一個 110 送給了

我還跟警察說:「警察先生,如果我出了意外,絕對不是意外,請你們一定要幫我調查到底。」

半月后,姚花跟蕭維見我態度強,終于松口。

拉拉扯扯討價還價了三天,同意我一半的要求,給我十五萬,兒的養權歸我,只求我這個會讓他們家香火斷了的瘟神趕滾蛋。

一個多月后,我終于拿到離婚證。

離完婚的當天,林楓竟然來找了我,他問我將來有什麼打算?

我看著他,心下「咯噔」了一聲,別他娘真狗

的是他喜歡我吧。

我對自己的容貌倒是有幾分自信,但沒自信到會以為我一個離了婚的人能被一個二十五六的單好看的小哥哥看上的程度。

我說:「邊走邊看。」

他說:「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我外甥真的很喜歡你的教學,想請你做我外甥的私教,當然工資我們可以談的。」

我拒絕了。

老天砸下來的餡餅,一般都帶著狗屎味。

他也沒糾纏,只說若有困難,可以找他。

他走時,我實在沒忍住問他:「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笑得有些落寞:「你跟我一個朋友很像。」

我:「……」

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更惹不起。

而第二個來找我的人竟然是李琴,還一改前段時間對我罵罵咧咧的態度,說:「小雨,你現在離婚了,就回家吧。」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問:「你不是說我離婚了就不要再回家了嗎?」

:「我罵你那也是為了你好,不希你離婚,你既然都離婚了,我這個做媽的還能真不管你了嗎?」

說得倒是合理的。

如果后面不補一句「你離婚拿錢就完事了,還要拖油瓶的養權干嘛?」的話。

好,是知道我離婚分了十五萬,想打這個錢的主意呢。

拜拜勒您!

于是,我拒絕了跟回家。

然后,原形畢地道德綁架我:「你不回家就拿十萬給我,你弟弟那邊養孩子辛苦,你多也要幫襯一點。」

我:「……」

好家伙,希我做個扶弟魔呢。

那更不能跟回去了,更不能認了。

我說:「沒錢,現在我剛離婚,我跟悅悅租房吃飯哪里都要花錢。」

潑婦本一覽無,我在撒潑之前將攆了出去。

兒已經被他們死了,跟我沒有關系。

我拿到錢后,只給阿蘭轉了三萬,這是我答應的。

半個月后,我選擇了離開這座城市。

我在離開了這座城市前,將我曾經故意就著一定要生個兒子跟姚花吵架而錄下來的經典語錄,給發到了姚花所帶的班級群。

還專門 了,指名道姓問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的,班級群是我提前開的小號,以學生家長的名義進去了。

正是我去學校關心的時候干的。

那些語錄里,充斥著「兒都是賠錢貨,人不能生兒子有什麼用」之類聽了能讓人恨不得刀的話語。

此時,正逢下班,語錄發上去后家長們炸了,紛紛罵。還好巧不巧,有家長說自己的孩子被姚花給罰過。

所有家長憤憤要求換老師。

鬧到了校長那里,第三天姚花被開除了。

那些經典語錄,還被有心人發到了網上,直接名聲掃地,還連帶蕭維一起了牽連,跟著失業。

阿蘭順勢跟蕭維結束了曖昧。

我最后一次見姚花,是我在新城市帶著悅悅搬進新租的房子時。

以前蕭維房子的業群里,有業主發上來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姚花出門被人指著鼻子罵:「你自己也是個的,這麼瞧不上兒,你活著干嘛?

「你媽怎麼沒在生下你的時候就掐死你!」

佝僂著覺一下老了二十歲,往昔鮮亮麗的形象然無存,如同七十歲老嫗。

我看著灰溜溜消失在視頻里。

拔了手機卡,丟掉,換掉了所有的聯系方式。

想要的孫子,蕭維想要的兒子,估計這輩子是不會有的。

先不說就他們家現在這名聲,誰敢把兒往他們家這種火坑推,主要是當初這個世界的王雨剖腹產剛生下孩子沒多久時就催生二胎,蕭維竟真的聽的話,也要生二胎。

這個世界的王雨為了保命,便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在蕭維每天喝的飲料里,放了些讓他以后都不能生孩子的藥。

這才是「王雨」肚子不爭氣沒懷上的原因。

8

我以為我永遠不再回那座城市,就不會再見到那座城市的任何人。

直到半年后,我下班接悅悅回家時,林楓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來了這座城市,我當時走的時候,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的行蹤。

手里拿著兒最的芭比娃娃,說:「王老師,我剛好也調來了這個城市工作,上次路過悅悅兒園看見悅悅了,真是太巧了。」

我:「……」

我心里又是「咯噔」一聲,這他娘未免巧合得有些過了。

因為他就住在我對門!

但我沒有說什麼,管天管地,總不能管別人在哪里工作,住哪里。

但此后,他卻每天都出

現在我的生活里,還近乎承包了我家里所有的重活,某一瞬間他像極了我家的男主人。

我有時候忙,他還會去幫我接悅悅,悅悅也越來越黏他。

有一次,我再次加班,回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在樓下帶著悅悅一起玩。

悅悅不小心摔倒了,他在一旁沖過去抱起悅悅,安著悅悅的背:「悅悅不哭,爸爸抱抱。」

我:「?」

我:「!」

我:「……」

怎麼說呢,這個作我十分悉,像極了我原來世界的蕭維。

說的那句話還跟我原來世界的蕭維每次在了委屈找他抱抱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

次日是周末,我為了表示對他的謝,連續請他吃了兩天的飯。

自己做的那種。

中午,專門做了韭菜炒蛋,還給他夾了一筷子,他將韭菜全部給挑出來了。

他討厭韭菜的味道。

我的心跳了一拍。

下午,又專門做了水煮魚,夾多吃多

我的心跳再次了一拍。

翌日,我故意將家里的電腦桌給拆了,然后請他幫忙來重新組裝。

他擼著袖子在房間里幫我重新組裝的時候,我邊帶著兒在旁邊玩,邊漫不經心地跟他搭了一會兒話后,狀似隨意問:「維哥,還要多長時間才能組裝好,我好。」

他一邊擰著螺一邊下意識回我:「還要幾分鐘,你先帶著悅悅……」

話未完,突然抬頭看我,一臉驚喜:「你……」

我突然想起他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問:「你說我像你的一個朋友,是不是我跟悅悅像你原來世界的老婆和兒?」

他手里的工和螺掉在了地上。

我在被姚花罵的時候沒哭,被這個世界的蕭維欺負的時候沒哭,被李琴煩得想殺人的時候沒哭,一個人面對整個陌生世界的時候也沒哭。

這一刻,卻哭了狗。

我后來問他,為什麼那時候不跟我相認。

他說:「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穿過來了,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但你那時候是『蕭維』的老婆,我以為你只是『蕭維』的老婆。」

我說:「那你為什麼還跟著我來了這個城市?」

他:「我想你跟悅悅了,就算『你們』不是『你們』,我也想照顧你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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