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姐》第 9 節 綠茶與渣男
我的閨是個綠茶,沒想到有一天會渣到我頭上,我前腳剛跟男朋友分手,后腳就發來微信:
[姐妹,我跟你前男友在一起你不會介意吧?]
[?]
[哎呀,放心,我跟他只是玩玩,你懂的。]
我笑了。
[玩吧,你倆反正配的。]
[真的?]
我沒回答,直接拉黑了。
真諷刺,我的好姐妹和我的好男友一起給我戴了頂綠帽子。
半個月前我就發現許不對勁了,手機破天荒地改了碼,我問為什麼,他說公司最近有保項目,他以前那個碼有朋友知道,所以改了一個。
「我也不能知道?」我疑。
他了我的頭:「公司機,再說了寶寶,我是什麼人你還信不過嗎?」
想想也是,許跟我在一起三年,一直是三好男友,從來沒讓我吃過別的生的醋。
后來有一次,微信消息一響他馬上就拿起手機,回復的時候還刻意找了角度不讓我看見,我留了個心眼,半夜起來喝水,他的屏幕還亮著,我坐起他馬上就關了,人的第六告訴我他有事瞞著我。
所以,某次趁他睡著,我用他的指紋開了鎖。
他的微信空空如也,只有和我的聊天記錄,其他的都刪了,還警戒的。
我打開他的團,送餐只有他公司的地址,打開淘寶也是一樣,我笑了笑,打開了他的抖音。
私信干凈,關注干凈,我隨便點開一條抖音點擊分,我的頭像排在第二,第一是一個陌生的頭像,但是意外地讓我覺得眼,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誰。
我點進的主頁,號很新,看來是個小號。
看著正在睡的許,我心想,倒是厲害,愣是干干凈凈地沒讓我找到一點證據。
我這人喜歡講究證據,所以我忍了許,沒跟他分手,一個星期后他出差回來了,大包小包的,我問他怎麼帶這麼多東西回來。
他一邊搬著箱子一邊說:「哦,跟同事逛免稅店,買了些東西,我想你也好久沒出去了,就隨便給你買了些化妝品。」
同事?
我起上去抱住他:「辛苦寶貝啦!」
他的領縈繞著一淡淡的香水味,是香奈兒的黑 coco。
「不辛苦,不都是為了你嗎?」許笑道。
我笑著推開他:「那今天晚上我請你吃大餐,我去換服。」
「好。」
我走進房間,梳妝臺上擺滿了各種牌子的化妝品和香水,但是很可惜,沒有黑 coco。
晚上吃飯,我假裝不經意問了句:「這次出差去的哪兒?」
他頭也沒抬:「三亞。」
三亞,適合旅游的好地方啊。
許抬頭看我:「本來是想帶你一起去的,但是這次有些忙,實在是沒時間玩。」
沒時間玩,有時間逛免稅店。
我笑得不聲。
晚上,我刷著微博,朋友突然發了消息給我:
[去三亞都沒給我帶點海鮮回來吃?不厚道啊!]
我疑。
[?我什麼時候去三亞了?]
[啊?我看陸思靜的朋友圈我以為你倆一起去的呢,咋啦,吵架了?]
我點開閨的朋友圈,干干凈凈的,只有上個月我倆去園的照片。
[什麼朋友圈?]
朋友截圖給我,陸思靜的第一條朋友圈,一組九宮格,藍天碧海,還有大秀材的照片。
文案:和你赴約三亞的夏天。
時間:昨天下午。
可是我這朋友圈的頁面還是停留在園,原來是把我屏蔽了啊,我慢慢笑了,有意思。
陸思靜是我的大學室友,至今為止我們認識了 5 年。
陸思靜甜,家里有點小錢,喜歡送各種禮給室友同學,因此人緣很好,我們開始的關系也只僅限于室友,后來因為一次偶然,生日請了很多人去喝酒,其間我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們跟別的卡座的人杠上了,陸思靜像只戰斗的公張牙舞爪的,隔壁卡座站起來一個男生頗有手的架勢,陸思靜一下萎了,我敲碎了酒瓶站在前:「你手試試?」
我發誓,那是我這輩子說的最 man 的一句話,氣氛沒有僵持多久,那邊傳來一聲輕笑:「阿恒,算了。」嗓音清冷悅耳,富有磁,那個站起來的男生罵罵咧咧地坐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出頭,或許是因為陸思靜前不久送了我一塊手表吧,那是我想了很久卻沒有錢買下的,作為我的生日禮送給了我。
回去的路上,陸思靜摟著我的手臂搖啊搖:「喬沅,你今天太帥啦!好颯!」
后來我才知道,們杠上的原因是陸思靜看上了別人,想要個微信,別人不給,陸思靜在那麼多
人面前有些下不來臺,非要別人給,人朋友看不下去,嘲諷了兩句,才有了后面的事。
知道真相的我有些后悔莫及,為什麼要出手?像個傻。
然后我就為了陸思靜的閨,自己說的,最好的閨。
可是我不知道,陸思靜除了我,還有好多閨。
許,是陸思靜介紹給我的,他是大我們一屆的學長,陸思靜說:「沅沅,學長乃良人,信我!」
許,人如其名,溫謙遜,和我的子倒是合得來,我沒談過,在許熱烈的追求下我被攻陷得很徹底,宣那天,陸思靜還嚷嚷著我們結婚了得坐上座,我笑了笑,說好。
跟許在一起 3 年,我們一直都很好,我們會互相恤對方,給彼此一些小驚喜,買對方想要很久的禮,也會一起出去旅游,會坐在沙發上憧憬著未來,會在對方很累的時候給上一個擁抱,做彼此最溫暖的港灣。
我坐在沙發上想了一夜都沒想通,許為什麼會出軌。
第 2 天早上天剛亮,許就起了,看到我坐在沙發上他嚇了一跳:
「沅沅,你坐這干什麼?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我不說話,他皺起眉,走過來我邊,輕輕替我按著頭:「頭又疼了?是不是又熬夜了?」
鼻子有些發酸,我慢慢紅了眼眶。
「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我們明明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出軌呢?」
他的手指頓住,再沒有其他作。
我退眼里的淚意,撇開他的手,站起:「這個月的房租是我的,截至今天 14 號,我住了半個月,請你把剩下半個月的房租轉到我支付寶上,今天之前,我會把我的東西都清出來搬出去。」
「許,我們分手了。」
至始至終,許一句解釋都沒有,他只是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看著我往外一件件搬東西,天黑前,我搬完了最后一箱東西,離開時許輕聲喊了我的名字:「沅沅……」
聲音里含滿了不舍,我卻只覺得惡心。
我提起箱子,開門,關門,作一氣呵。
微信里,是陸思靜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姐妹,我跟你前男友在一起你不會介意吧?]
陸思靜是綠茶,我大二那年就知道了,
大二那年,寢室里四個人,只有我沒有談,陸思靜換男朋友的速度比換服還快,今天和這個學長得死去活來,明天喜歡上了小一屆的學弟,如果有一個男生和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一個月,都是值得吹牛的事。
黃月最近談了個男朋友,是以前和陸思靜好過幾天的學長,陸思靜知道這件事后,反手把那學長勾搭了,黃月和陸思靜在寢室里大吵一架:
「你明明知道他現在是我男朋友,你還約他吃飯是什麼意思?」
陸思靜欣賞著新做的指甲,淺笑:「以前他約我吃飯來著,昨天突然想到了,我那次好像爽約了,所以約他一次,這跟他是你男朋友有什麼關系嗎?」
黃月:「他今天要跟我分手,你敢說和你一點關系沒有?」
陸思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甚至抬頭問坐在上鋪的我:「沅沅,你給我看一下,我這個新做的指甲好不好看?」
黃月氣得滿眼通紅,踹了陸思靜椅子一腳:「是,你有錢,你長得好看,你會穿、會打扮,妝化得,你手指就有好多男的前仆后繼地上來,可是你明明已經知道我跟何木在一起了,你還約他吃飯、喝酒,跟他曖昧,你還要不要臉了?張婷跟我說,你以前就喜歡搶別人男朋友我還不信,我現在信了!陸思靜,你真讓人惡心。」
說完,摔上門離開,下午就申請了調離寢室。
我不解,問陸思靜:「你為什麼要約何木吃飯?」
「說了是欠他的,前幾天朋友在說,就回了他一頓飯。」
「那喝酒曖昧又是怎麼回事?」
陸思靜岔開話題:「哎我不跟你說了,我約會要遲到了,我先走了,晚上替我答個到,不回來了。」
黃月晚上來搬東西,我幫著一起收拾,離開前看著我認真道:「喬沅,別跟陸思靜走得太近了,你是個好人,未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好好想想。」
后來,這樣的事又發生了幾起。
都是同學或者朋友,一點也不顧及距離,和別人的男朋友走得格外近。
我說過很多次,每次都滿不在乎:「到底有沒有事兒我自己清楚,你別聽別人傳,再說了喬沅,你到底是誰的閨,怎麼每次都站到別人那邊?」
我們會吵架,然后冷戰,過幾天陸思靜又會回來認錯,笑瞇瞇的:「別生氣了,我以后一定保持距離!」
大三,給我介紹了許,意外的是,懂得和許保持距離,我真的以為變了。
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陸思靜」3
個字跳躍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接了起來。
「沅沅,跟你開玩笑呢,怎麼還當真了?真分手啦?」
「開玩笑?」
「是啊,剛聽許說你們分手了,我跟你說笑的,我怎麼會搶你的男朋友呢,雖然吧,我是渣的,但是也不至于搶你的,對不對~」
我扯了扯角:「來朝。」
「好叻!」
朝,是帶我去的第一家飯店,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吧。
我在朝等了 1 個小時才姍姍來遲。
「久等了姐妹,怎麼今天想著來這里吃飯了。」
我沒理,示意服務員上菜。
吃飯的整個全程,陸思靜都在說是逗我的,別當真,開個玩笑而已,其實很珍惜我這個朋友,我聽得想笑,最后真的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也笑。
我攪著碗里的湯:「既然如此,你敢把你手機給我看嗎?」
陸思靜止住笑意,握著手機的手指明顯一。
「這次三亞玩得怎麼樣?還開心嘛?屏蔽我怎麼不把我們共同的好友也屏蔽了?搞得多難堪啊。」我說。
陸思靜沉默著沒說話。
我繼續道:「許出軌出得干干凈凈的,你教的吧?抖音都是用小號聊的,那你怎麼忘了讓他多給我分點抖音,好把你第一的位置頂下去?那個小號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是你,香奈兒的黑 coco,還是我送你的呢,那是我拿到的第一筆稿費給你買的禮,許從三亞回來,服上都是這個味道,你別跟我說你倆同時在三亞,還偶遇了是湊巧?你也不用裝了,真的沒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如果喜歡他,你當初把他介紹給我是怎麼回事?還是說……」
我頓了頓,慢慢道:「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喜歡搶別人的男朋友?」
陸思靜咬牙:「喬沅,你話可以說得不必這麼難聽!」
「還有更難聽的沒說呢,你要聽嗎?」我問。
陸思靜:「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倒是我的錯了??」
我冷笑:「這話說的,你多委屈呢?你是什麼人我倆心里都清楚,也不用說這些場面話給誰看,好歹做了你 5 年的好姐妹,既然你們臭味相投,喜歡腥,我全你們就是。」
陸思靜猛地站起:「喬沅,你以為自己多清高?不靠我你能有男朋友?」
靜有些大,周圍的人都投來探究的目,我不想再跟過多糾纏,只道:「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恭喜,你的垃圾回收了。」
了拳頭,我挑起眉:「怎麼,還想打我不?」
最后沒手,踩著的恨天高離開了。
自此,我和陸思靜徹底決裂。
分手后的日子不算難過,因為本沒時間讓我難過,編輯每天催命似的催稿,我天天不是在碼字就是在碼字的路上。
大四結束后,閑來無事寫了篇短篇小說發到網上,沒想到被編輯看中,從此走上了網文寫手的道路。
就在我深夜碼字時,朋友發來微信,陸思靜造謠我騙錢,看到發在班里群里的那些文字,我氣得牙。
[在一起三年呢,用了許學長多錢你們是不知道!各種奢侈品大牌化妝品,十幾萬呢!這不是借著談的名義騙錢嗎?哎,也是我的錯,我當初看人眼不好,挑了這麼個人給學長。]
[可是我記得喬沅現在是寫小說的,一個月也賺錢的吧?而且之間不都是你我愿的事嗎?]
這是朋友為我辯解的詞,下一秒就被陸思靜踢出群聊。
群是陸思靜創的,大學人緣好,基本上整個班都進了,我因為跟關系好,有什麼事或者八卦都會跟我分,所以當初我沒進群。
我以為背著我出軌許已經是很惡毒的事了,沒想到居然還在背后胡編排我。
第二天我就殺到了陸思靜的公司。
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上班,律所安靜的,我走了進去,前臺問我找誰,有預約嗎?
「我找陸思靜。」
「不巧,陸律師今天出庭了,不在律所,有什麼事的話您可以留個電話給我,回來了我馬上通知您。」
來得不是時候,我轉頭問道:「請問,網絡造謠可以告嗎?」
前臺被我問得有些蒙,思考了一會兒,我后知后覺,只是一個前臺,未必懂刑法,我有些為難人家了:「沒事兒,我隨便問問,你……」
「據《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造事實誹謗他人,節嚴重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一個清冷磁的男聲從后傳來,前臺小姐姐低頭尊敬道:「主任。」
我轉。
男人很高,裁剪得的西服更襯他腰纖長,頭發梳得一不茍,干凈利落,他微微額首:「士,需要法
律援助嗎?」嗓音低沉聽。
我發誓這是第一次見這人,但就是莫名地覺得很眼,非常眼!我絞盡腦想了半天才終于想起,這人是陸思靜的男神!蔣年!
就是那場酒吧鬧劇,陸思靜要的就是蔣年的微信,我以為蔣年也跟那些男生一樣,幾天后就忘了,沒想到陸思靜追了幾年,所以當初死活要進這家律所,是因為老板是蔣年?
好巧不巧,大門被推開,陸思靜的聲音響起:「師哥,你也在?太好了,我這有個案子,你……」話音未落,看到了站在蔣年前的我,臉一變,合上文件,冷冷道:「你來干什麼?」
我微笑,看向蔣年:「主任你好,我確實需要法律顧問,的況我們去樓下咖啡廳聊聊?」
沒等蔣年說話,陸思靜幾步走到他前,橫在我和他中間:
「辦公室就可以談,為什麼要去咖啡廳?」
還護著的,我站直了子:「說的也是,那就在這談,陸律師知三當三就算了,這屬于道德敗壞,我沒法告你,可是你昨天在班里群里污蔑誹謗我騙錢,可以告吧?」
陸思靜的臉一下變得鐵青。
所有人都靜默不語,豎著耳朵聽著或看著這場鬧劇。
蔣年適時地打斷了這良久的沉默,他手勾了勾鼻子,道:「可以告。」
陸思靜的臉更難看了,的拳頭了又松,松了又,最后眼里竟出了兩滴眼淚,轉面對蔣年,嗓音有些委屈:「師哥……我昨天跟朋友喝了點酒,說話是有些不經大腦思考,我不是故意的,不至于吧?而且你別聽說,我沒有當小三,是男朋友主邀約,我赴約也是為了跟他說清楚,誰知道這的不分青紅皂白把我約出去就是一頓罵,今天還追來公司辱我……」話說道最后,陸思靜已經小聲啜泣了起來。
很好,演技一如既往地湛。
我抱起手臂,好整以暇:「陸思靜你是垃圾袋嗎,這麼能裝?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們的對話我都錄音了的?」
背影一僵,我笑得格外燦爛,想不到吧,我還留了一手。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蔣年掃了一眼:「熱鬧好看啊?活都干完了?」
人群散開。
后續就是,編輯的奪命連環 Coll 又來了,我只能先行撤退,撤退前還留了蔣年一個電話號碼,陸思靜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走出律所,我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爽!
再后來,還沒等我有實際行,陸思靜倒是先一步作,買了巨多的水軍把我的新文給攻陷了,評論千篇一律地爛,這新文大綱我寫了 2 個多星期,修修改改的這是出的第 3 章,托陸思靜的福,出未捷先死。
看著滿屏的差評,我氣得心梗都要犯了。
然后,我撥通了蔣年的電話。
電話響了 3 聲后被接了起來。
「喂?」
「蔣律師您好,我是喬沅。」
「喬小姐,有什麼事嗎?」
一番詢問后,我了解了陸思靜的這些作為都是能夠被起訴的。
「怎麼樣喬小姐?如果您需要律師,我很樂意。」電話那端的聲音很愉悅。
「蔣律師,冒昧地問一句,您好像……有些幸災樂禍?」
那邊頓了頓,然后傳來他的輕笑:「唔,一點吧。」
好家伙,陸思靜這麼多年真是白勾搭了啊。
就在我收集證據,打算告陸思靜時,許給我打了電話,他的電話被我拉黑了,他很聰明,用了其他人的手機打給我,我第一反應就是掛斷。
「沅沅,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出軌嗎?你來嗨,我告訴你。」
我承認,我確實非常想知道,所以我去了。
嗨是一個酒吧的名字,我不喜歡去,但是陸思靜喜歡,說:「我就是酒吧里那種自由無拘無束的覺!」
我實在不知道有啥自由的,里面的音樂聲震耳聾,每次從酒吧出來我耳朵都得聾好幾天。
嗨一如既往地人多,我找了兩圈才看見在角落里喝得不省人事的許。
我走過去,踢了他一腳:「死了?」
許醉醺醺地睜開眼,看到我后,突然猛撲上來抱住我的腰:「沅沅,沅沅我錯了沅沅,我不該鬼迷心竅不該背叛你,我真的錯了,你知道我這些天過得有多難嗎?我真的快死了,沅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可以嗎?我保證下次不會了,不,再也不會有下次,我發誓!求你了!」
原來渣男出軌求原諒的戲碼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我小號有他好友我就真的信了他的邪了。
我用力開他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是嗎?前幾天跟陸思靜甜坐渡看夕那個人是我?」
他的表一下變得僵。
我笑出了聲:「許,你跑來我這兒演這種深的戲碼陸思靜知道嗎?」
他沉默不語,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深沉。
「吃著碗里的還要看著鍋里的,這招你跟陸思靜學得好啊?」
果然,蛇鼠一窩。
一邊跟陸思靜你濃我濃的,一邊還想回頭來繼續糾纏我。
看他那副樣子,今天肯定是問不出來什麼了,我轉打算走,許輕聲道:「陸思靜只是在玩我。」
我停下腳步。
「我昨天才知道,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談過過的每一任男朋友,都只是因為他們跟那個人有相似的點。」
我去,替文學?
「沅沅……」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對不起,我一開始喜歡的人,是陸思靜。」
我突然茅塞頓開,轉看他:
「所以,你追我,是因為陸思靜喊你追的?」
許微微點了下頭。
我冷笑出聲,心底卻莫名地泛了疼。
「許,我原本以為陸思靜已經很惡心了,沒想到你更惡心!」我一字一句。
許拽我的手:「我承認,一開始的確是因為,我沒法拒絕所以才答應的,但是沅沅,這三年來,我也是真的上你了,那些喜歡不是我裝的,我……」
我出自己的手,有些厭惡:「可是陸思靜勾勾手指,你不是屁顛屁顛滾過去了?」
許突然拿起一個啤酒瓶砸碎,他撿起碎片按在手腕上:「沅沅,我真的知道了錯了,你原諒我可以嗎?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我一定和陸思靜斷得干干凈凈的!」
靜之大,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
這招也是陸思靜教的?
我承認,跟許在一起的這三年我真的很開心,他對我無微不至,溫謙遜,但是我只要一想到這些都是裝的,睡在一張床上卻同床異夢,對別人甚至比對我更好的時候,我的胃里直犯惡心。
「威脅我?許,這三年你真是沒看明白我啊,我這人一向不吃!割腕是嗎?割吧,沒關系,我替你打 120。」
許咬牙,微微抖著手腕,卻始終沒有割下去。
我一晚上的時間真的都快被他浪費完了!
「不割?那我走了。」
我撇開人群,走得特快,生怕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走出酒吧,在門口,我小聲罵道:「廢,連割腕的勇氣都沒有。」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掌聲,回頭看見蔣年,他指尖夾著煙,角微微揚著:「喬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他怎麼在這?
我想了想,認真問道:「蔣律師,我想問一下,這人能不能一起告?」
蔣年看了我半晌,突然大笑出聲。
「隨便問問,不必當真……」我有些尷尬。
他掐滅了煙,走近了我一些,他高的,我得仰著頭才能和他對視,他雙手兜,彎下腰,湊近我道:「想要咨詢法律問題,可以,但是我幫了喬小姐這麼多,喬小姐是不是得幫我個忙?」
……你已經開始幫忙了?不是還沒打司嗎……
我耐著子問道:「什麼?」
「幫我應付一下家里的相親。」
我上下打量他幾眼:「蔣律師這麼年輕,就被催相親了?」
「沒辦法,家庭所迫。」
「相應的,如果喬小姐需要,我也可以應付……比如陸思靜。」他繼續說道。
我思索了片刻,我拿下了陸思靜追了多年未果的男神,這覺想想就爽!
!
我出手:「合作愉快,蔣律師。」
他微微握住:「合作愉快,喬小姐。」
我準備離開,蔣年從口袋掏出車鑰匙晃了晃:「現在開始演練一下吧?送朋友回家。」
我這邊還在想著怎樣利用蔣年氣一氣陸思靜,蔣年那邊已經給我買好了機票,被他連哄帶騙坐上飛機我都還是蒙圈的。
「蔣年!你不會想把我帶到哪個山里賣了吧?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他勾著角笑:「放心,就你這樣的,賣不了幾個錢。」
「那你帶我去哪兒?」
飛機落地,三亞。
我還在抱怨這麼熱的天來什麼三亞,就聽到陸思靜的聲音:「師哥!這邊!」
我看過去,好家伙,這是他們律所團建吧?這麼多人。
蔣年帶著我走了過去,陸思靜的眼神格外不善:「你為什麼會跟師哥一起下來?」
計上心頭,我笑地挽住蔣年的手:「我陪我男朋友來的。」
陸思靜的表在一瞬間變得分外彩,我轉頭看向蔣年,偽裝抱怨:「不是說好了甜二人游嘛~」
蔣年一臉寵溺,甚至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好,下次還你一個二人世界的三亞旅。」
我瞬間渾都起了皮疙瘩。
但是到旁邊傳來的兩道毒目,我強下心底那不適。
我得適應,得適應。
蔣年他們律所團建,蔣年把我打包帶來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公費旅游,不撿便宜的是傻子。
我覺得他說得對,順便還能氣氣陸思靜,何樂而不為。
為了做戲做全套,我倆只訂了一間大床房。
放下行李,我思考著晚上該怎麼睡覺,蔣年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麼,他指了指沙發。
沙發很大,夠睡下一個人,幸好。
我自覺地把行李放在沙發邊。
雖然我跟蔣年不是很,但是我倆共一室,莫名地,不會覺得尷尬。
坐了一天的飛機都很累,我 9 點就結束碼字洗完澡早早爬上沙發睡了,蔣年坐在椅子上敲著電腦。
門鈴突然響起,接著傳來陸思靜的聲音:「師哥,我有事找你。」
我一個鯉魚打就從沙發上彈起,抱起被子就沖向床,蔣年失笑,等我躺好在床上后他才站起慢悠悠去開門。
陸思靜走進來,打量了我好幾眼,突然圈住蔣年的胳膊往外走:「這里有外人,我們去天臺說。」
蔣年站著不,眼神看向我這兒,詢問我的意思。
陸思靜咬牙切齒地轉頭瞪我。
講道理,有被爽到。
我坐起,慢條斯理道:「去吧,早點回來。」
他倆出去了,我著也跟了上去。
他們坐電梯,我爬樓梯,等我爬到天臺已經氣吁吁。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我在你邊這麼久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到過我嗎?蔣年,你有沒有心啊?」
一上去,就聽到陸思靜嘶聲力竭地大喊,我不敢探頭,只敢躲在樓梯角聽。
「陸思靜,4 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
「可那是 4 年前啊?這 4 年我一直在你邊,你上學我陪著你,你畢業了我陪著你,你創業我也陪著你,你功名就了還是我陪著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看我一眼?你喜歡喬沅嗎?你連今年多歲,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做什麼工作,有哪些朋友你都不知道,只是你用來氣我的一個幌子,你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
原來陸思靜也不是那麼蠢。
外面沉默了下來。
陸思靜:「蔣年,我們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這麼多年換的每一任男朋友,他們上都有你的影子,每一任!是,我的是很花,但是我對你是絕對唯一的真誠,我從來沒有在誰邊待這麼久,我也從來沒有這樣過一個人,蔣年,我真的很喜歡你,真的。」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陸思靜這麼卑微的語氣。
但是這毫不影響仍然讓我覺得惡心。
「你玩弄別人的于掌之間,你真的不覺得惡心嗎?」蔣年平靜道。
躲在樓梯口的我恨不得沖出去給他鼓掌。
「你一邊說喜歡我,一邊跟別人曖昧滾床單,這就是你的觀?說到底,你還是為了那點征服,因為我是第一個拒絕你的人,所以你一直心有不甘。」
我恍然大悟,突然想起那年陸思靜看著蔣年的照片堅定道:「我一定會讓這個人臣服于我的!」
「還有。」蔣年繼續道,「我是真的喜歡喬沅,今年 25,最喜歡吃草莓和橘子,討厭芥末,討厭夏天,目前是一個網文寫手,喜歡寫天馬行空的腦,沒什麼朋友,你算一個……可惜啊,現在不是了。」
「以后私事就不要找我了,我怕喬沅誤會。」
我坐著松了一口氣,小樣。
我早就給蔣年普及好了我的好和日常,為陸思靜 5 年的姐妹兼閨,我可太了解了。
只是……還沒等我輕手輕腳準備下樓,一道人影出現在樓梯口,蔣年雙手抱臂看著我,慢慢挑起了眉,我抬起頭,尷尬地笑,聽墻腳可不是君子所為……
下一秒,他彎下腰抱起我。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我的心跳了一拍。
他語氣有些責備:「下次別聽了,我回去直接說給你聽就是,天臺風這麼大,也不怕冒。」
……大哥,三亞吹的風都是熱的,你跟我說冒。
不過……蔣年的懷抱好好聞,有一淡淡的梔子花的味道。
第二天是被蔣年醒的,我了眼睛,看著我下的大床迷糊,我昨天不是睡的沙發嗎?
蔣年已經穿戴完畢:「今天去西海玩,你還有 1 個小時化妝。」
我麻溜地起。
起先蔣年沒跟我說來三亞,所以我沒有準備泳。
「抱歉……」他著鼻頭有些尷尬,我大手一揮,多大點事,就穿我自己的服就是。
到了地方們換上泳后,我才意識到錯了,穿得一個比一個骨、妖嬈,陸思靜直接穿的比基尼,更離譜的是白的,還比較,約能看見…………
前凸后翹
,妝容致,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跑來蔣年面前,故意轉了個圈,笑道:「師哥,這套比基尼好看嗎?」
還看了我一眼,眼神格外挑釁。
蔣年沒做點評。
搔首弄姿誰不會啊。
我跑到附近賣泳的地方,買了一條修的黑連。
托陸思靜的福,以前去健房總要拉上我,我的材也是前凸后翹,小子一穿,頭發一盤,也是個好不啦!
「怎麼樣?好不好看?」我也故意跑到蔣年面前去,他掃了我兩眼,別開臉,耳可疑地紅了。
喲,演技跟我一樣湛。
我挽住他的手:「我要玩飛艇!」
陸思靜的后槽牙,此刻應該都已經咬碎了吧?
水上項目很好玩,如果陸思靜不作妖的話會更好。
我玩飛艇,也要玩。
一個托艇只能坐兩個人,偏要開蔣年上來坐我后面,打的什麼算盤我用腳趾想都想得明白,果然,托艇開得飛快時,死命掐著我的腰,我大一聲,往后仰去,狠狠撞上的額頭。
上岸后,陸思靜著額頭,在人群里賣慘:「我也不知道喬沅怎麼就突然撞我了,我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啊?」
我暗自冷笑,起子,出腰上一片紅印。
轉頭看向邊的蔣年:「蔣年,你給我看看我腰怎麼了,是不是被掐了?痛死我了,陸思靜你沒事掐我干什麼?那托艇那麼快,你掐得我那麼疼,萬一我掉進海里了,我又不會游泳……你不會想要我的命吧?」
的額頭只有一點點紅印,我的腰可有一大片呢。
眾人看看,又看看我,果斷站在我這邊。
陸思靜咬牙切齒:「你別胡說!我是害怕,所以抱你抱得了一點,而且也不可能那麼大片!」
「你什麼意思,我自己掐的?」
陸思靜半天沒說出話來,氣哼哼地跟那群好姐妹去另一邊了。
看著陸思靜的背影,我直接快樂到起飛,沒錯,只掐了一下,剩下的是我自己掐的。
蔣年拉開我的手,把子放了下來:
「消消氣,去喝點冰飲。」
三亞的椰味道有些不同,它比較酸,我喝第一口就皺起了眉,陸思靜看我一眼,格外輕蔑:「第一次來三亞吧?它們這邊的椰味道是這樣的,習慣就好了。」
我笑,懟回去:「知道你來得多,談一個對象來一次,三亞都快來爛了吧?」
蔣年在一邊沒忍住,笑噴了。
陸思靜氣得要沖過來揍我:「你造謠我,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我微笑:「造事實才可以告,可我說的就是事實啊,你怎麼告?」
我覺得陸思靜好像下一秒就要翻白眼被氣暈了。
后來兩天,沒再作妖,安安靜靜地結束了三亞的旅途。
渣男也踹了,綠茶也報復了,我也打算安分地開新坑,寫新作。
沒想到我的微博被攻陷了。
鋪天蓋地的謾罵、詛咒,我莫名其妙被網暴了。
蔣年打了電話給我,我才知道怎麼回事。
陸思靜休假了,在醫院住院,得了抑郁癥。
罪魁禍首,是我。
的好閨楊影在微博上義正嚴辭地指責我,污蔑構陷,搶追了四年的男神,并且用言語重傷,導致得了抑郁癥。
說真的,我走在路上被雷劈的概率都比陸思靜得抑郁癥的概率高!
楊影還放出了醫院開的抑郁癥的證明,一時間我為了全網的攻擊對象。
我始終不明白,陸思靜搞這出什麼意思?不怕被穿嗎?
我發長文,表示我才是害者。
是搶我男朋友,在班級群污蔑誹謗我騙錢,花錢雇水軍攻陷我的文,可是等我回頭去找證據,許不用說,肯定是站在那邊的,截圖那個朋友此時并不愿意證明陸思靜說的那些話,新文下面的差評全被清空了。
我咬了呀,有錢真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我有些一籌莫展。
輿論力還在上升,陸思靜發了一條微博。
鏡頭里的虛弱無力,蒼白。
「我也不是怪,我只是覺得很難過,我們做了五年的好閨,明明知道我所有的肋,偏要拿針我的心窩子,我真的……」說到最后,哭了起來,然后泣不聲。
我看的眼睛一一地疼。
書基本轉黑了,一個兩個都來指責我:
[真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道歉去吧真的,你把別人害得抑郁癥了都。]
[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你晚上睡得安穩嗎?]
[瞎了我的狗眼,以前喜歡你,我呸!]
[難過的,我喜歡了這麼久的作
者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看著這些評論,我真的有些不過氣了。
門鈴響起,我起去看貓眼,門外站著許。
我打開門。
「你來干什麼?」我問。
他語氣輕:「我來看看你。」
「陸思靜派你來的?看看我死了沒有?真不巧,我還沒死呢,是不是很失?」我嘲諷道。
許走近一把抱住我:「沅沅,你跟我走吧,我們去英國,你寫小說,我做程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使出了渾的力氣都推不開他,怒上心頭,我惡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他吃痛松開,我瞪著他:「許,你是不是有病?」
許看著我,語氣沉沉:「你現在還有其他退路嗎?」
電火石之間,我的腦子突然轉過來了彎,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和陸思靜聯手做的局?」
他沒說話。
我連連后退,直到小撞上沙發。
「假裝抑郁,又在網上賣慘,夸大造事實,為的就是我被全網網暴,花錢買通了一切,讓我沒有一丁點證據反駁,讓我混不下去,再給你一些錢,讓你帶著我去國外,消失在的視線中,再就沒有人知道過去是什麼樣,就算有也能花點錢擺平,稱心如意了,繼續泡吧,男人,糾纏蔣年,我呢?我頂著全網的謾罵消失,等于默認了給我安下的所有子虛烏有的罪名,我的事業、生活、未來被毀個徹底。」
許繼續沉默著,算是默認了。
「說,我是五年的好閨,但是我直到昨天才知道原來還有另外一個近四年的好閨,說我明白所有的肋,還要拿針的心窩子,你們背著我上床的時候不是在我的心窩子嗎?我到底算什麼呢,算你們甜生活里的一味調劑品嗎?」
我笑出了眼淚:「許?所以這一次帶我遠走高飛是為了,還是為了我啊?」
許張了張,吐出兩個字:「抱歉。」
心臟像是被誰猛地捶了一拳,疼得我幾乎站不穩。
所以我這五年和三年,到底圖了什麼呢?
「滾出去。」我說。
「喬沅,你這樣只會傷害自己,你斗不過的!」許有些急了。
我再一次厲聲道:「滾出去!」
許看了我許久,最終還是離開了。
我關上門,轉看向立在餐桌上的手機。
走過去,按下錄像的結束鍵。
在貓眼看到是許的時候,我就打開手機的錄像放在這了,這個位置剛好從門口到客廳沙發,拍得清清楚楚。
陸思靜,是你先要毀掉我的。
我把視頻拿給蔣年,他贊許地看了我一眼:「還聰明,但是憑這個定不了罪。」
我想了想,調出另外一道錄音,是當時在朝約見陸思靜的時候錄的,蔣年聽完以后,連連點頭:「垃圾回收,罵得有水平啊!」
……
「但是……視頻的當事人是許,你說的那些也都是猜測,他沒有否認但也沒有點頭,錄音的話只能說明陸思靜和你前男友背著你出軌,至于誹謗你騙錢,造謠都還是沒有實質的證據。」蔣年皺著眉分析。
我調出手機里的截圖,是當時陸思靜在群里說的那些話:「那個朋友雖然不愿意做證了,但是這個截圖我有保留,可以做證據嗎?」
蔣年:「可以。」
他繼續道:「我醫院有朋友,關于陸思靜抑郁癥的事我幫你問問。」
我激地看著他:「謝謝!事請你吃飯!」
他勾起,笑得帥帥的。
我嘆:「話說回來,陸思靜追你那麼幾年你真的一點也沒過心嗎?」
蔣年尋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窩進沙發里,語氣平靜:「沒有。」
沒有想到,蔣年說的醫院的人,居然是醫院的副院長。
副院長出面,誰還敢瞞,原來是陸思靜的主治醫生收了大紅包,給開的證明。
外面烈日當空,我坐在蔣年的奔馳里,手里拿著檔案袋,里面裝著關于陸思靜誹謗污蔑我的一切證據,包括賄賂醫生,造假證明,利用網絡輿論網暴我,但我遲遲沒有下車。
「不想告了?」蔣年靠在座位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
「不是」我拉開車門,「我只是在想陸思靜失敗以后我該笑得多大聲。」
我告了陸思靜,也告了許。
陸思靜是主謀,他許也跑不了,幫著害我,甚至還想勸說我跟他走。
一個月后,法院判決。
陸思靜因多次造誹謗事實,對我人格、名譽造重大損害,被以 2 年有期徒刑。
鑒于許對我未造實質損傷,給予口頭批評。
陸思靜站在被告席上,再沒有往日高高在上、彩照人的樣子,沒化妝,臉異常憔悴,頭
發也凌不堪,我心底竟生出些許不忍。
陸思靜被帶走,經過我時,停了下來,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
沒等我說話,蔣年先行一步站到我前,他笑地看著陸思靜,語氣里卻滿是警告:「你讓他們試試。」
我在微博上洋洋灑灑寫下了好幾千字,從初識陸思靜開始,大學,工作,一樁樁一件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我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了,最終我只發了四個字:清者自清。
陸續地,開始有營銷號替我澄清,也有好多人開始幫我洗,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真相,們來道歉,黑轉,為我的新書買會員、刷好評。
聽說,許退出了班級群,又聽說他一個人去了英國,但是這些都跟我無關了。
我的生活重新忙碌又充實了起來,當然,除了這些,還有蔣年,他總是一個星期來我家兩三趟,吵著嚷著我還他人,他確實幫了我很多,我問他怎麼還,他又耍賴,說再想想。
門鈴響起,我跑去開門:「喲,今天來早啊。」
蔣年今天穿得很正式,連領帶都打上了。
他舒展眉目,勾一笑:「上次跟你說過,應付我家里的相親,還記得吧?」
「到我還人的時候了?」
還,當然得還。
化妝,下樓,上車。
蔣年突然從后座拿出一束好大的玫瑰,我坐在副駕不知所措。
他挑眉:「裝裝樣子,讓我爸媽看的。」
我老老實實地抱著。
車開到一半,他突然開口:「喬沅。」
「啊?」
「假戲真做怎麼樣?」
我心口一,里卻口而出:「去你的。」
……
「我這麼帥,又有錢,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了法國,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好好開車,別一直看我!」
……
「真的不考慮一下?」
「等我新書大賣再說吧。」
「這還不簡單,我直接喊人給你買完,出多我買多。」
「有錢真好。」
「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更好!」
我輕笑,偏頭看向窗外,過了良久,才輕聲道:
「等等我吧,等我完全走出許,我就考慮考慮。」
安靜的黑夜里,傳來男人溫的回應:「好,我等你。」
作者:是玉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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