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姐》第 22 節 前男友逃婚了
婚禮當天,宋哲逃婚了。
他發來短信:
在特殊的日子里瘋狂一次,會更高興。
我看笑了。
不就是喜歡的錢嗎,誰還沒幾個臭錢了。
我朝眾人喊:
「誰來當新郎,我送大平層一套,明天過戶。」
1
下午在酒店補妝時,宋哲的手機響個不停。
他背對著我,鼓搗了一陣。
幾分鐘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道:
「淼淼,我出去一趟。」
外面陸續已經有賓客到場了,工作人員也在調試燈準備彩排。
我心下一慌,一種不好的預油然而生。
「別鬧,彩排快開始了。」我近乎哀求。
「我快去快回。」
他回手,語氣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說完這句,大步走了出去。
等我化完妝,才發現,宋哲不在外面。
「宋哲呢?」我住伴娘問。
伴娘一臉茫然:「出去了呀,一直沒回來。」
我心涼了半截。
給他撥去電話,那頭很快就掛斷了。
再撥過去,又是掛斷。
然后我收到了一條微信:
「淼淼,這次算我對不起你,我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婚禮那邊你撐著吧。」
不是。
就這麼跑了?
連自己爸媽都不管了?
瞥見他爸媽還在整理著裝,我「噼里啪啦」摁著鍵盤回復過去:
「大哥,賓客就快來了,你就當演戲,起碼也演完再跑吧。」
很快,那頭回消息過來:
「不了,在特殊的日子里瘋狂一次,會更高興。」
我簡直快氣笑了。
跟我玩瘋狂?
怕是到最后,瘋的不是我,是他爸媽吧。
我把聊天記錄截圖,轉頭給他媽發了過去。
「淼淼,這啥意思啊。」
他媽收到信息,急匆匆地朝我跑來。
氣吁吁的,手機頁面還停留在截圖上。
「宋哲逃婚了。」
「什麼!」他媽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緩了一會后,抖著手,給宋哲打電話。
可連打了幾個,那頭都沒有回應。
眼看著彩排快開始了,他媽也急了。
大手一揮,一掌拍在我背上:
「傻愣在這做什麼,你倒是想辦法啊。」
我正在補眼線。
被這一打,一條黑眼線登時出現在臉頰上。
我頓時也來了氣:
「我能有什麼辦法,長在他上,我還能抓回來不。」
急得團團轉。
又扭頭,沖我氣急敗壞道:
「還不是你,拴不住男人。要不然小哲怎麼會和別人跑了。」
我簡直氣笑了:
「阿姨,你這說得就有些不講理了。他和別人跑了,你不去怪你兒子,反倒來怪我。這還有沒有理了。」
聽了這話,瞬間不干了。
兩手一叉腰,大聲囔囔:
「那還不是你沒本事,你現在要是大著肚子,他怎麼會和外邊的人跑了。」
我冷不丁被噴了一臉唾沫。
再看到他媽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我頓時沒了好脾氣。
我站起,冷眼看著:
「阿姨,您要這麼說,那我真覺得,不嫁給宋哲倒是對了。」
「你胡說啥。」
斜著眼,大聲嚎起來:
「我告訴你,孫淼淼,你男人跑了,丟的是你的人,不是我宋家的人。」
說著,就把我往外推。
邊推,邊大聲沖外面囔:
「你們來看看,自己管不住男人,在這跟我喚,哪家媳婦敢這樣?」
2
雖說門外人不多,可耐不住他媽嗓門大。
這一嗓子,引得外邊的人頻頻回頭。
我和宋哲從到結婚,也就去過他家一次。
就那一次,我還真看不出來,他媽是這麼個不講理的人。
到眾人投來的目,我氣得牙齒打。
不依不饒,直直地把我往外推:
「你去,去和客人說,因為你的原因,婚禮延期。」
「行。」
我甩開手,點點頭,「我這就去和大家說,你兒子跟別人跑了,這婚禮辦不了。」
正準備走出去,頭紗卻一把被人拽住。
梗著脖子,急紅了臉:
「你打算把我老宋家的臉往哪擱?」
我被拽得脖子后仰,忍不住大:
「是你兒子不想做人,你找你
兒子說理去。」
「哎呦,真是反了天了。」
怪異地起來,「我告訴你,你敢瞎說八道,我就找人撕爛你的。」
說到這,也不顧眾人的目,大剌剌地往地上一躺:
「反正我不管,這婚禮是你家出的錢,你負責到底。」
嘿呦喂。
要是不說這話,我還真就忘了。
「我家出的錢是吧。」
那宋哲家的人,今晚一個都別想進來!
我一把拽下頭紗扔到地上,又飛快地拿了司儀的話筒。
此時舞臺剛布置好,離開席還有不時間。
賓客不多,只有寥寥幾人。
我拿著話筒站到舞臺上,朝下面大喊:
「今天誰來當新郎,我送大平層一套,明天過戶。」
想我孫淼淼雖早早地談了,可邊的追求者卻是一直沒斷過。
他媽聞聲趕來,在下面大聲囔:
「你給我下來,丟不丟人,男人跑了,還在這說什麼層,我看連鴿子籠都拿不出來吧。」
我沒理會,再次朝眾人大聲問道:
「有人愿意嗎?」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
就在我以為要玩崩了時,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愿意。」
3
我朝臺下看去。
卻在瞥見那人的一瞬間,愣住了。
說這話的,居然是我們公司的老板,顧奈。
他長得帥,有才華,年紀輕輕就評選上了本市的富豪榜。
當初聽說我要結婚,他還和我要了請帖,說一定會準時到。
可現在,看著接話茬的人是他。
我的腦子一時有些嗡嗡的。
他緩緩走來,一臉似笑非笑:
「怎麼?莫非你剛剛在開玩笑?」
我嚇得抖:「老板,是你在開玩笑吧。」
「怎麼會?」
他歪頭看著我,表認真。
又上前,接過我的話筒,盯著我,一字一句:
「如果你愿意,我來當你的新郎。」
「可是……」
我一時張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沒什麼可是。」他眼含笑意,「我今天這服也合時宜的。」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著裝。
今天他正好穿了西裝,頭發還特地收拾了一番,整個人更顯神。
「如果你愿意,我們就開始準備下一步吧。」
我蒙了,可還是點了點頭。
「乖。」他了我的頭。
我更蒙了。
他在工作上是這樣的,高冷,認真,不茍言笑。
平時暗他的人多,可沒人敢和他說話。
「哦,對了。」
正要走下舞臺時,他瞥見門口的海報,又勾起角,「這海報,換了吧。」
海報上是我和宋哲的合照。
當時為了給他省錢,我們沒拍婚紗照,而是去照相館隨意拍了一張。
那會他還說,等以后有錢了,一定會給我補上。
「沒問題吧?我的新娘。」
我抬頭,便撞進了顧奈灼熱的目里。
「沒……沒問題。」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他。
一瞬間,我有些害,慌忙低下頭。
顧奈是我們全公司生的男神。
說起來,我也曾迷過他一陣。
可那會覺得他遙不可及。
他優秀、努力,芒萬丈,并且我已經有了宋哲,便很快沒了心思。
可現在看著眼前這張俊臉,我突然有些恍惚。
他牽起我的手。
溫熱的從掌心傳來,把我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后面的事就開始變得不控制。
等我回過神來時,顧奈已經找人給我們拍了合照,又把門口的海報、新郎姓名都換了他的。
一套下來,已經完全沒了宋哲的痕跡。
他滿意地點頭:「不錯。」
宋哲媽慌了神,一把拽住我:
「孫淼淼,你什麼意思。」
4
顧奈在邊,我也沒有后顧之憂了。
我聳肩道:
「你也看見了啊,就這個意思,我不要你兒子了。」
眼看著婚禮現場已經和宋哲毫無關系了。
急得直跺腳:
「你當我們是來搞笑的?你讓我們家親戚怎麼看我們?」
宋哲老家比較偏遠。
當時為了炫耀娶到城里媳婦。
30 桌的酒席,他家親戚是請了 22 桌。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接他家親戚的大車就快到了,我認真點頭:
「你家是搞笑的,兒子跟別人跑了,反倒來說我的不是。」
說完這句,我仿佛聽見周圍的譏笑聲。
再抬頭,顧奈已經拉著我去門口迎客了。
沒一會,我爸媽也到了。
他們看見顧奈后,都愣了神。
「淼淼,這怎麼回事啊。」
我媽一邊手,一邊瞄顧奈。
瞄著瞄著,就有些喜不自了。
我爸見到顧奈,也是一臉滿意。
我把我媽拉到一邊,又解釋了一通。
我媽樂得直拍手:
「好啊,這新婿好,看著就比宋哲強多了。」
我和宋哲的婚禮,就這麼變了我和顧奈的婚禮。
司儀經驗富,一看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直接跳過了父母上臺和親吻的環節。
宋哲的親戚見這場景,全都蒙了。
最后在他媽的罵罵咧咧下弄清楚怎麼一回事后,通通被顧奈請了出去。
他家那些親戚,坐了大半天的大車趕過來。
結果飯也吃不上一口,埋怨聲一道高過一道。
最后,由于太吵,顧奈找了酒店工作人員,把他們請出了酒店。
徒留宋哲爸媽兩人在原地捶頓足。
我悄悄地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等我回過神來時,婚禮已經結束了。
他開著車子,停在我家樓下。
我一愣。
他怎麼知道我買的房子在哪。
婚前,因為宋哲家里沒錢。
于是我找我爸媽借了點首付,在我們這買了套小公寓。
再瞥了一眼顧奈,他倒是一臉坦然。
「上去呀。」他揚了揚下。
「哦……」
等進了家門,我又犯了難。
他來真的?
那我們豈不是今晚就要住一起了?
他倒是一點也不認生。
隨手拿了一條新巾,就去衛生間洗澡了。
再瞥見房子里,我買的那些大紅結婚裝飾時,我不自覺嘆了口氣。
我以為,宋哲是會一直我的。
大學時,他追了我好幾年。
那會,他是文學社的社長,張口就能作詩。
我被他的文藝氣息給吸引。
當時腦子一發熱,就在一起了。
但他逃婚,也不是沒有預兆的。
他錢,喜歡把錢掛在邊。
比如,他經常說,某某給男朋友買了塊表、買了個包。
尤其畢業兩年,他總把「某某當年不如他,現在混得比他強」掛在邊。
再后來,他經常念叨的事,又變林雅中了彩票。
5
大學時,林雅倒追他兩年。
他那會看不上,嫌人家胖。
直到最近,林雅彩票中了 200 萬,他倒是開始念叨起林雅的好。
有時候說了,會說:
「選林雅,才是最有眼的人。丑是丑了點,但是日子過得舒坦。不像我們,住這麼屁大點的鴿子籠,還有幾十萬的房貸要還。」
我安他:
「我們也會變有錢的。」
我沒騙他。
我家特有錢。
我爸是當地最大集團的老總。
每年的收,能買下我們當地最貴的一整個小區。
但我媽怕我遇人不淑。
婚前代我,如果我能對家境保,并且半年我和宋哲的婚姻不出任何問題。
半年后,會把家里大部分財產轉到我名下。
但那會,宋哲聽了,不以為意。
甚至譏笑出聲:
「我們還能有錢?靠誰?靠你?那我不如靠做夢。」
后來,林雅再回來追他。
他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變化,可微信消息卻比從前多了起來。
也會在下班后,和我說晚點回來。
那時候我沒聯想到一塊。
可今天他直接逃婚,我才徹底串聯在一起。
我把頭埋進膝蓋里,不一陣懊惱。
還好我媽覺得我腦,一直我們婚后半年再領證。
不然,我就真的不了了。
正想著,浴室門開了。
顧奈披著浴巾,伴著水汽走了出來。
「在想什麼?」
他微微俯,熱氣熏得我一陣臉紅。
這樣子的顧奈是我從沒見過的。
頭發凌,卻多了一慵懶。
水滴順著腹流進浴巾里,我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怎麼了?」他又問了一遍。
充滿磁的聲音灌進我的耳朵里,我一陣愣神。
「覺得有些不可思
議。」我紅了臉,不敢看他。
「比如呢?」他在我邊坐下,側頭看我。
「比如,你為什麼會選擇我?」
他溫地了我的頭發:
「你缺個新郎,我剛好想找媳婦,不是很合適嗎?」
「那我豈不是賺大了。」我小聲嘀咕。
「請你擺正姿態。」
他點了點我的腦袋,「明明是我賺了。」
他掰著手指頭,和我比劃:
「我繞過追求環節,白撿個媳婦,還白得一個大平層,難道不是我賺了嗎?」
我點點頭:「好像是。」
「而且我得和家里兄弟爭家產。我爺爺說了,誰先結婚就給誰送套大別墅。
「那你看,我白撿個媳婦,還白得個別墅,是不是我賺了。」
「是這樣。」我連連點頭。
「那你看,你有大平層,我有別墅,我們是不是雙贏?」
「沒錯。」我眼里放出芒。
「明天我再把別墅轉到你名下,你是不是老公、錢就都有了。那這一波,你是不是穩賺?」
「就是這樣。」我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誒?
不對啊。
我突然反應過來:
「你不是說你賺了嗎?怎麼到頭來變我賺了?」
6
他敲了敲我的腦袋:
「顧太太,我們都結婚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他俯下,一字一句:
「這些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
他垂下眼看我。
深邃的眼眸閃著,極為勾人。
我被這聲「顧太太」得臉一陣發燙。
慌忙撇開臉,心臟怦怦跳個不停。
洗漱后,我躺在床上,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今晚,算是我和顧奈的新婚夜嗎?
我把頭深深蒙在被子里。
聽見外頭關燈的聲音,還有顧奈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我張得有些不敢呼吸。
怎麼辦……
雖說他人帥又多金。
可說到底,我們私下都沒怎麼接過。
但今晚,要是他想做點什麼,倒也合時宜。
被窩一角被掀開,一瞬間有空氣進來。
我覺到邊的人離我越來越近。
我微微抖起來。
然后,就在我以為他要進行下一步時。
邊突然沒了靜。
等了好半天,直到連窸窣聲都沒了時,我微微仰起頭。
卻發現,他正靠在床頭——
玩手機。
「怎麼了?吵到你了?」他微微低頭,「抱歉,我有睡前看財經新聞的習慣。」
說到這,他放下手機,關了床頭燈。
然后躺了下來。
「睡吧,明天一起上班。」
他替我掖好了被角,又側了個,背對著我睡了過去。
臥室里頓時恢復了黑暗和寧靜。
沒多久,邊響起了他沉重的呼吸聲。
居然是我自作多了。
我無語地抿了抿。
想到剛剛的一大段心理戲,我恨不得自己一個大耳瓜子。
第二天我特地起了個大早,卻發現顧奈不在邊。
倒是屋子里浸滿了香氣。
我循著味道走到廚房門口,發現顧奈正在里面做著早飯。
「早啊顧太太。」他沖我打招呼。
瞥見桌上放滿了早餐,我驚呆了:
「都是你做的?」
「是啊。」他角揚起淡淡地笑,「我不知道你吃哪種,就每樣都做了些。」
他牽起我到桌邊坐下:
「你嘗嘗。」
我本以為是黑暗料理。
畢竟他每天這麼忙,哪里有時間學做早餐。
可一盤一盤地嘗過去,我再一次震驚了,不豎起大拇指:
「居然比飯店里的都要好吃。」
他眼角微微彎起:
「之前在國外留學時,和當地的廚師學過一些。」
「你呢?」他又問,「怎麼起這麼早?」
我這才想起來。
昨天特地定了早半小時的鬧鐘,本打算早點起來,把宋哲的東西打包一起給他丟出去。
他雖然沒在這住過。
可快結婚時,提前拿了不生活用品來。
7
我恨恨地開口:
「清理垃圾。」
他一瞬間了然。
看了屋子里一眼,又點點頭:
「是該清理,我陪你一起。」
東西不多,收拾起來倒也有兩大袋子。
我找了快遞上門,一腦寄到了
他公司去,然后坐上了顧奈的車,去了公司。
昨天婚禮,全公司只去了顧奈一人。
所以公司的人還不知道我和顧奈辦了婚禮。
一上午風平浪靜。
就在我打算發消息問顧奈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時,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屁往地上一坐,哭天搶地嚎起來:
「你們這騙子公司,專養騙子。玩弄我兒子,你們管不管?」
居然是宋哲他媽。
我一回頭,就和他媽對視上了。
剛好是快中午的時候。
有人出去吃飯,門開著,被鉆了空子。
這一對視,直接引得他媽注意到了我。
一個起,從地上爬起來,又沖到我面前。
抖的手直直地指著我,距離近得就快我臉上了:
「孫淼淼,你還有臉來上班!騙我兒子的,又騙我兒子錢。今天要是不把錢要回來,我就不走了。」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
就連剛準備出去吃飯的同事,此時也都紛紛回頭。
我一陣尷尬。
抱著手臂,我站得離遠遠的:
「阿姨,你說清楚,我怎麼騙你兒子錢了。」
不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皺的紙丟到我面前:
「昨天我招待親戚的錢,你給我轉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瞥了一眼。
紙上寫了一條一條的明細。
結尾有合計,一共 14000 元。
又一屁坐到地上,捶頓足朝眾人大:
「就是,把我們家親戚騙來,又趕出了酒店,這不是騙婚是什麼?
「22 桌親戚,到現在還沒走,你得負責到底。」
果然,什麼樣的家庭有什麼樣的親戚。
我冷眼看著:
「這不對吧,親戚是你來的,逃婚的也是你兒子,怎麼有臉和我要錢。」
「呸」的一下,一口唾沫噴在我臉上:「我兒子逃婚,還不是你不要臉。」
說到這,朝眾人揚聲道:
「就這人不要臉,用我兒子的錢找小白臉,還把我兒子踹了。」
顛倒黑白!
我氣得哆嗦。
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我調出了昨天宋哲發來的信息,沖大家大聲朗讀道:
「淼淼,這次算我對不起你,我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婚禮那邊你撐著吧。」
「在特殊的日子里瘋狂一次,會更高興。」
「聽明白了吧?」我揚了揚手機,「這記錄你也有,該不會是到了歲數眼瞎了吧。」
「那你也好不到哪去。」
他媽叉腰,唾飛濺,「轉頭就找了小白臉,活該我兒子不要你。」
我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了:
「阿姨,你也說了,你兒子拋棄了我,那還找我來要錢做什麼?」
「我不管。」
他媽一副無賴里,吼得超大聲,「反正我拿不到錢,就不走。」
說到這,竟然直接躺在了地上。
周圍幾人本來想上前的,見這場景,面面相覷。
直到有聲音突然在我頭頂上方響起:
「保安,把丟出去。」
8
我回頭,見是顧奈。
他渾散發的冷峻,整個人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宋哲媽一聽這話,翻了個,抵死抱住桌角,里大聲囔囔道:
「誰敢我!我渾疼,你們擔不了責任。」
保安猶猶豫豫地不敢上前。
他們看著宋哲媽這架勢,都有些膽怯:
「顧總,這……」
「手!后果我來承擔。」顧奈冷冷開口。
保安得了令,紛紛上前。
掰開宋哲媽的手,抬起來就往外走。
宋哲媽頓時慌了,掙扎大:
「你們不能這樣,我一個老年人,我現在渾疼,我要去報警抓你們。」
在掙扎時,突然看見了顧奈。
頓時像瘋了一樣,指著他大聲嚎起來:
「就是他,夫,小白臉,不要臉,和孫淼淼一樣不要臉。」
掙扎中,還抓花了保安的臉。
保安更氣了,直接把丟到了樓下的草叢里。
再看向顧奈,他面低沉,敲了敲助理的桌子,嗓音冷淡:
「這兩天找人把電梯裝上刷卡系統。從今天起,沒有預約外人不得。」
「好的顧總。」助理的汗都快滴下來了。
他又轉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趁著大家都沒注意,我追上去:
「你生氣了?」
「有點。」他點頭。
「怪我。」我難過地低下頭。
現在公司的人還不知道我和顧奈的事。
要不是保安行麻利,還不知道他媽要說出多東西。
「不是氣你。」他點了點我的腦袋,「我只是氣,你之前怎麼看上了這麼個玩意兒。」
說到這,他順勢牽起我的手:
「走吧,下午請個假,我帶你出去辦點事。」
9
車子開到一大院時,我才反應過來。
這,該不會是要帶我見父母吧?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角噙著淡淡的笑:
「是我爺爺家。我爸媽旅游去了,你暫時還見不到。」
提到他爺爺,我更是張得雙打。
昨天還聽他說,要和兄弟爭家產。
今天我就要見到富豪本尊了?
豪門電視劇我看得多了,狗的爭家產戲碼我也知道些。
我嚇得都了:
「咱爺爺會不會像舊社會的老爺一樣,邊站了一排仆人?或者會不會丟給我一張支票,讓我早點滾蛋。」
他有些無奈:「你想多了。」
事實證明,的確是我想多了。
飯桌上,他爺爺熱得要命。
噓寒問暖,拼命往我碗里夾菜夾。
尤其是顧奈拿出一只金手鐲給,說是我選的時,高興得合不攏,轉頭就送了我兩只玉手鐲。
據說一只是祖傳的。
另一只,雖買了沒多久,卻價值連城。
他爺爺一口一個「乖孫」地著我,笑得眼睛瞇了一條。
最后大手一揮,丟過來五本房產證:
「你那套小房子就別住了,以后有了孩子不方便。你們選選,喜歡哪套直接拿去。」
聽他提孩子,我有些臉紅。
顧奈倒是淡定。
收起五本房產證,一起揣進了我包里。
最后,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中,我和顧奈提了滿滿一大袋的珍貴件,還有五本房產證,出了門。
我一頭問號:
「這和我想象中的豪門不一樣啊。」
他似笑非笑:「是沒拿到支票,所以有些憾嗎?」
他瞥了一眼我手上的鐲子:「你猜猜它多錢?」
我搖搖頭。
他頓了頓:
「可能我們兩家所有的房子加起來,都沒它值錢。」
我一驚。
瞬間覺得胳膊有萬兩重。
再回過神時,車子開到了一家商場。
他停好了車子,又仰頭:
「走吧,置辦點東西。」
他帶我買了幾件服,又買了些首飾和生活用品。
正準備去樓上吃飯時,聽到一家店里傳來爭執聲。
一個男生的聲音在低吼:
「你什麼意思!這不愿意買,那不愿意買,我還跟你在一起干什麼?」
生好言好語地勸:
「我今天錢沒帶夠,等一會我媽轉賬來,我一定給你買。」
男生似乎很生氣:
「你要搞清楚,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跟你在一起,不是來吃苦的。還有,你那房子到底買不買?」
越聽越離譜。
怎麼覺別對調了。
我好奇地頭看去。
這一看,樂了。
這不是我的老人——
宋哲和林雅嗎!
10
幾年不見林雅,瘦了不,也比從前會打扮了。
看見他們時,宋哲正把林雅的手猛地甩開。
轉時,看到我。
他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我反問。
瞥見我邊的顧奈,他臉上的暴怒頃刻間轉為戲謔:
「聽我媽說,你找了個男人假結婚?」
他輕哼一聲,又轉頭握住林雅的手,「假的就是假的。我奉勸你,也找個有錢的吧,走好幾年彎路呢。」
我直了脯,不卑不道:
「那你多慮了,我這次結婚可是認真的。」
「那真是可惜了。」一旁的林雅突然出聲。
昂著頭上前,眼睛上上下下地掃視著顧奈,又發出一聲輕笑:
「這麼個大帥哥,卻眼瞎找個窮鬼,兩個窮鬼只能住鴿子籠。」
說到這,兩人齊齊笑了起來。
我一陣無語。
想必是宋哲和他說了我那間公寓的事。
當時我和家里借錢買公寓,宋哲明明還一臉。
沒想到,他心真實想法卻是這樣的。
正想著,顧奈開口了。
「是嗎?」他揚眉。
「你可以說我丑,但你不能說我窮。」他轉頭看向林雅,「我剛剛分明還聽見有人因為買不起東西在爭吵,轉頭卻說別人窮?哪來的底氣?」
林雅被中心事,頓時有些慌了,狡辯道:
「你們沒見過世面吧,不知道這家東西有多貴。而且我不是買不起,我說了,一會讓我媽轉賬給我。」
我看了一眼店鋪。
從前我和我媽經常來這里買東西,早已是這家店的頂級 VIP 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一向沉穩的顧奈居然較真上了,牽著我就走了進來。
「這一面墻的包,全給我包上。」
他指著一面墻,瞎比劃一通。
我拼命地拽他:
「買這麼多干什麼,包又不能當飯吃。」
「買!」他斬釘截鐵,說得超大聲,「咱家有一個房間專門給你放包,不用白不用。」
林雅眼可見地變了臉,看向顧奈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柜姐快速地整理好,又抬頭:
「請問有會員嗎?因為有的產品需要配貨,我們要看一下消費記錄,才能決定是否賣給您。」
站在一邊的林雅突然輕笑出聲:
「穿幫了吧,我看你們是打算買下來,再去中古店賣掉吧。」
說到這,撇,滿臉地嫌棄道: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明天說不定就吃不上飯了。」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報出了會員卡號。
柜姐一番作后,驚出聲:
「居然是我們店最高級別的會員。」
說完,便人把我們請到了貴賓休息區。
一邊給我們端茶倒水,另一邊飛速地給我們打包起來。
外頭的林雅也打算沖進來,被柜姐攔在外邊:
「對不起,我們貴賓休息區,只能給頂級 VIP 客戶使用。」
看著柜臺上一堆包,我不責怪起顧奈來:
「買這麼多干什麼,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高調。」
他歪著腦袋,定定地看著我笑:
「都結婚了,還沒給丈母娘送過禮呢。」
等他刷完卡,帶我走出店門時,門口的兩人臉都黑了。
宋哲氣急敗壞:
「孫淼淼,你究竟什麼意思,你到底是真窮還是裝窮?」
林雅此時也沒了之前的囂張勁。
看向顧奈的眼睛里多了一。
「哥哥。」著嗓子,聲音發膩,「哥哥要不要留個號碼,改天大家一起出來玩,個朋友。」
顧奈疏離又客氣:
「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說完,拉著我往停車場走。
林雅還想追上來,被幾個柜姐吆喝住了:
「讓一讓,讓一讓,我要給客戶送貨到車上。」
林雅氣得直跺腳。
宋哲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11
到家后,我累得躺倒在了沙發上。
顧奈忙前忙后地收拾東西。
末了,他在我邊坐下:
「咱什麼時候搬去別墅?」
我一頓,想起宋哲說的鴿子籠,頓時有些難:
「你也嫌我這小?」
「想什麼呢。」他低頭,指著地上的一堆東西,「東西太多,放不下了。」
我也向那堆東西,卻沒開口。
說實話,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我不知道,我和顧奈現在到底算什麼。
我們只是湊巧辦了酒席。
沒有領證,之前也沒有基礎。
平心而論,他對我很好。
但也只是對我好,應該沒有其他什麼意思。
如果搬過去,后面該以什麼份相呢?
我低頭想了會,淡淡道:
「再等一段時間吧。」
「怎麼了?」他敏銳地察覺出我的緒。
我搖頭,隨便找了個借口:
「我在這住了不時間,搬新家可能會有些不適應。」
他側頭看我,許久后,點頭:
「明白了。」
我蒙了,明白什麼了?
晚上又是背對著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把手機遞過來:
「我給你批了幾天婚假,這幾天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就別去公司了。」
我一愣:
「那你呢。」
他低頭想了想,又道:
「我最近有點忙,早上陪你辦點事,然后我再去公司。」
辦什麼事?
等他一腳油門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時,我才注意到門上的幾個大字。
房地產易中心?
他取了號,又拿出我倆的份證,還有房產證,給窗口遞過去:
「辦過戶。」
我蒙了。
「什……什麼意思?」
12
他目溫煦:
「我知道你不愿意住別墅,是沒有安全。我也知道,新婚姻法加名字也說明不了什麼,那我就把房子過戶給你。」
我人傻了。
就因為我昨天猶豫了一下。
他就要送套房子給我?
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而且,他分明是理解錯了意思啊。
我結結開口:
「那我的大平層還沒過戶給你。」
「我不用。」他的手隨意地搭上我肩膀,「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惦記人的東西,我不會。」
但我也不樂意了。
哪能說好的東西不兌現呢。
我一掌拍在他背上,信誓旦旦道:
「明天我們再來一趟,我把我的大平層過給你。」
正說著,隔壁響起了吵鬧聲。
聽聲音,還有些耳。
大家都湊過去看熱鬧了,我也沒落下。
這一看,直接驚呆了。
居然是宋哲和林雅在打架。
宋哲死死地拽著林雅的頭發不撒手,喊得臉紅脖子:
「賤人,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這干的是人事嗎?」
林雅不甘示弱,給宋哲臉上抓了好幾道印:
「還不是因為你逃婚,你能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我怎麼能相信你。」
旁邊有圍觀群眾在熱議。
我聽了半天,才聽清楚緣由。
原來是他們倆昨天剛買了房。
本來林雅答應好好的,房本寫上宋哲的名字。
可今天來辦房產證時,宋哲才發現。
林雅背著他,重新和售樓簽了合同,去掉了宋哲的名字。
所以拿到的房本上,只有林雅一人的名字。
圍觀的人邊看,邊嘖嘖道:
「這的下手可真夠狠的,這男的臉應該很多天都好不了。」
我正看在興頭上,就聽宋哲氣急敗壞吼道:
「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找你這樣的。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拋棄淼淼。」
真是站著也能中槍。
林雅手就給了他幾個大斗,邊打邊嗷嗷:
「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的,老娘沒你。」
顧奈拽了拽我:「別看了,走吧。」
正打算走,被宋哲逮了個正著。
「孫淼淼,你站住。」
我回頭,一臉納悶。
他走過來,一把搶過我手里的東西。
大致看了一眼后,他臉瞬間變了。
「你來辦過戶?」
他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布滿紅,很是嚇人。
我不自覺后退一步,卻一把被顧奈扯到后。
「怎麼了?你有事嗎?」
顧奈個子比宋哲高出大半個頭。
此時他抱著手臂,低頭看著宋哲,頗有居高臨下之勢。
「我不信。」
他惡狠狠地把回執單丟在地上,又在上面踩了一腳。
「你孫淼淼憑什麼過得比我好,我不信。」
「也不需要你相信。」我嘚瑟地回了一句。
顧奈怕我們再吵起來,拽著我走出了易中心。
13
我不會開車。
顧奈給我了輛車,又千叮嚀萬囑咐,我以后見到宋哲躲遠點。
我各種做保證。
好說歹說,他才總算一步三回頭地開車去公司了。
在出租車上時,我突然接到老同學電話。
他一通寒暄,聊得我莫名其妙。
雖說我在本市讀的大學。
可現在畢業了兩年,和之前的同學也基本斷了聯系。
說到最后,他總算說到了重點:
「淼淼,今晚有同學聚會,你來不?」
一想到剛剛顧奈囑咐我的,我連忙搖頭:
「不去了,我今晚正好有事。」
「別啊。」同學在電話那頭喚,「咱班主任當年最喜歡你了,今晚也來。到時候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班主任也來?
我猶豫了。
當年我是班里的班長,和班主任接得最多。
班里只要有任何好事,都會給我留一份。
「那……宋哲去不?」我小心翼翼問出口。
「放心吧,他不來。」同學笑聲爽朗。
想想也是,他都被抓花臉了,應該不會再去了。
我答應下來。
晚上到達聚會地點時,我才發現,我被騙了。
偌大的包間里
,哪有老師的影子。
滿滿兩大桌,坐滿了同學。
而且都是當年不怎麼對付的同學。
更過分的是,他們還故意告訴了我一個錯誤時間。
眼看桌上的菜只剩了一半,他們最起碼已經吃了有半個小時了。
不同學都已經喝大了。
眾目睽睽之下,我走進包間,瞬間為眾人的焦點。
此時,林雅和宋哲坐在桌子中間位置。
宋哲臉上的痕結了痂,看著有些兇狠。
我下意識轉就走。
卻被同學攔住了去路。
「別走啊,老同學。」他笑得不懷好意,「來都來了,不和我們好好聊一聊嗎?」
「你什麼意思?不是說老師會來嗎?」我有些惱火。
他攤手,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本來不打算你來的,可林雅說了,只要把你來,今天的兩桌飯請客。」
林雅這時端著杯子走過來,走到我邊,笑得得意:
「想走嗎?那把你老公來接你啊。」
「他忙。」我推開,打算走。
卻再一次人攔住了去路。
的視線慢悠悠地在我上掃了一眼,又提高了嗓音,朝眾人道:
「我們的孫大班長嫁了個帥哥富二代,大家不想看看嗎?」
「想!」
底下怪聲一片,混合著口哨聲。
「他沒空。」我握拳頭,努力克制住怒氣,又低聲重復了一遍。
「忙?」
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大聲驚呼起來,「說老公忙哎,那我們就在這一直等著。他總有忙完的時候,對吧?」
有人聽了這話,走過來堵住了門。
這人顯然是喝醉了,走路一搖一晃,通紅的臉朝眾人吆喝:
「既然忙,那我們就替他照顧好你啊。」
說完,眼睛毫不避諱地掃視在我上,帶著些許的流氓意味。
坐在桌前的人笑一片。
滿包間的酒味混合著煙味,熏得我睜不開眼。
我快氣炸了。
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打開,猶豫著要不要給顧奈打個電話。
可手機拿出來,我卻又塞了回去。
他今天趕回公司,是要理一個招標項目。
我要是現在把他喊來,恐怕會讓公司損失不錢。
正糾結著,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顧奈。
我飛快地接起。
14
「在哪?」一瞬間,安全十足的聲音充斥在耳間。
「金輝飯點二樓。」聽到悉的聲音,我突然有點想哭。
「在那等我。」
說完這句,他就掛了電話。
從公司到這邊,最快也要二十分鐘。
我覺每一分鐘都過得有些度日如年。
林雅把我和顧奈的通話盡數聽了去,又舉著酒瓶,朝眾人歡呼:
「嗚呼,淼淼的老公要來嘍。」
說到這,醉醺醺地沖我道:
「既然你找了個有錢人,那等你老公來買單,沒問題吧?」
我還沒說話,便招呼起眾人點了很多道大菜。
順便開了很多瓶上千塊的酒。
眾人一陣歡呼雀躍:「敞亮,謝謝孫老板。」
眼看著每桌又上了好多盤菜,我的心直滴。
正疼著,顧奈推門走了進來。
他皺眉頭,拉著我就走:「走,回家。」
林雅見到顧奈,眼睛都發了。
「哥哥。」
聲了一嗓子,假裝沒站穩,朝他上撲去。
顧奈眼疾手快,一下子側開子躲開了。
林雅沒防備,摔得滿地鼻。
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顧奈,怪氣地對眾人道:
「大家都看見了吧,孫淼淼找了個這樣的,轉頭就把宋哲給拋棄了。」
顧奈眼眸瞬間冷了下去,臉差得難看。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
「難怪和宋哲分手了,原來是找到下家了啊。」
「人不就是這樣嗎,嫌貧富。」
「可憐宋哲了,跟談了好幾年。」
宋哲這時候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似乎喝了不。
他打了個酒嗝,面通紅:
「孫淼淼,我今天就當著大家的面問你一句,如果我和林雅分了,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氣,強住怒火:
「宋哲,你還不清楚我們之間的問題嗎?」
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
宋哲的嫌貧富、懶惰散漫,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算沒有林雅,也會有李雅、王雅。
他從不想著靠自己去斗。
但凡他要是遇見更有錢的,都會被吸引走。
可我心里這些話還沒說出來時,倒是被他打斷了:
「問題嗎?我看是你的問題比較多吧。」
他從口袋里拿出兩張紙,一條條地讀了起來:
「孫淼淼,你和我在一起這幾年,你哪點對得起我?你的缺點加起來,我兩頁紙都寫不完。沒有付出,對我不毫不上心,從來不照顧我面子。」
有人打圓場,被他甩開了。
他搖搖晃晃:
「正好,今天趁著酒勁,我把什麼話都說了。」
他手比劃:
「每個月賺 6000,只給我花 2000。買了房子還要我還貸。在家時,頭發掉了一地,從來不撿。
「分手還把我東西寄到公司去,你是嫌我不夠丟人嗎!」
他話還沒說完,顧奈在我耳邊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你這是飯吃?撿頭發這事也要拿出來說?要不你找個頭吧。」
他牽起我,正打算往外走。
林雅不干了,大聲喚起來:
「哥哥,淼淼說了,今晚這頓飯,你來買單。」
我沖顧奈直搖頭:
「我可沒說過這話,我們走吧。」
林雅不依不饒:
「哥哥,你這麼有錢,又是淼淼老公。請淼淼的同學吃一頓,應該沒問題吧。」
撲騰著大眼睛,很是無辜。
顧奈聽了這話,轉頭問我:「菜是誰點的?」
15
我指了指林雅:「。」
「哦?是嗎?」他又轉向林雅,「那你點的菜,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是想讓淼淼丟了面子嗎?」林雅提高了嗓音。
頓時,周圍雀無聲,都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可顧奈只是挑了挑眉:「的面子,需要幾盤菜來決定?」
林雅被噎得一陣無言。
我在心底簡直樂開花了。
林雅真是小瞧了顧奈。
商場如戰場。
顧奈經商這麼幾年,談判對他而言,從來都是最簡單的事。
能這麼執著,想必是中彩票的 200 萬已經用完了。
而今晚這頓,說也要好幾萬。
眼看著顧奈不愿意付錢,林雅急了,嗲著嗓子跟在后:
「哥哥,你等等我,你別走。」
顧奈不悅地轉:
「哥哥什麼哥哥,你是母嗎?」
到這樣的侮辱,林雅頓時漲紅了臉。
暴怒地跟在我們后走出酒店,眉怒氣沖沖地向上挑,面目氣到有些扭曲。
「你們給我站住。」
與此同時,我的手被后的人鉗制住,拽得我一個踉蹌。
我不悅回頭。
正打算給林雅一掌時,卻發現,拽住我的人是宋哲。
他面鐵青,像極了一只快發怒的獅子:
「淼淼,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甩開他的手:「我結婚了,你冷靜點吧。」
「就他?」他冷哼,「你是看上他的錢了吧。」
我無奈嘆了口氣:
「總比找你這麼個又傻又沒錢的強吧。」
他卻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又朝顧奈道:
「你聽見了,只是看上你的錢了。」
「哦,不好意思。」顧奈無奈攤手,「淼淼家比我有錢多了。你知道孫發集團吧,爸開的。」
「什麼?」
宋哲和林雅兩人驚出聲。
眼可見地,宋哲徹底震驚了。
倒是林雅沒兩秒就恢復了神。
從后走過來,突然輕笑一聲道:
「再有錢能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們一個吧,這地方就要毀滅了。三天后,喪尸就要來了。」
冷不丁的一句,聽得我一陣莫名其妙。
再看著神神叨叨的模樣,也不像是真的。
我狐疑地看向:「你喝大了吧,小說看多了?」
「信不信。」滿不在乎地聳肩,「我是從半年后穿越回來的。不然你想想,我為什麼能中彩票,還不是知道了以后的事。
「所以,我趕買了房子,還特地買了頂樓,還不是為了防喪尸。
「我奉勸你們啊,趕把錢都取出來囤資吧,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你怎麼彩票就中了一次?」宋哲疑。
角的弧度輕蔑:
「我哪記得住那麼多次號碼,記得一次就不錯了。」
真是瘋了吧。
我忍不住搖頭。
再看向顧奈。
他也是滿臉的不信,拉著我就去了停車場。
車子啟后,把他們二人遠遠地甩在了后。
顧奈認真開著車,表專注。
我想了一會,猶豫開口:
「你說,說的那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奈角微微勾起,揚出好看的弧度:
「不重要,我爺爺的莊園里有個菜園子,末世要是真的來了,夠我們吃很久了。」
「哦。」我稍稍地放下心來。
16
第二天,顧奈也休了假。
和我一起收拾東西,準備搬去別墅。
打包到最后一箱東西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卻發現門外是宋哲。
我頓時沉下臉:「你來干什麼?」
「我和林雅分了,來找你復合。」他說得理所當然。
「我在你眼里那麼多缺點,你還是找別人吧。」
說完正準備關門,卻被他一把抵住:
「孫淼淼,你昨天駁了我的面子,那我肯定得找補回來。但我還是你的,所以我愿意主來求和。」
「有病?」我掰開他手,正準備推他出去。
他目卻又停留在顧奈上。
漫不經心地掃了顧奈一眼,又哼出一聲譏諷的輕笑:
「你真有意思。這屋子里的東西都是我和淼淼一起選的,你不覺得你像個足的嗎?」
「足的?」顧奈笑出聲,「這東西寫你名字了?你它們一聲,看它們答不答應。」
隨后又點點頭:
「你要是看上哪些東西就拿走,畢竟我們也不缺這點東西。」
宋哲聽了這話,卻毫不生氣,又轉向我,好言好語地勸道:
「淼淼你聽話,喪尸就快來了,我囤了好多東西。只有我能保護你。」
顧奈終于站起,一把把他丟出了門外:
「出去。」
宋哲個子不高,力氣也小。
被顧奈這麼一拎,便沒了反手的余地。
他在外面拼命拍門:
「孫淼淼,你會后悔的。」
最終因為噪音太大,驚了保安,被徹底請出了小區。
沒了旁人的干擾,我和顧奈很快收拾好東西,裝上了車。
車子開出小區時,我看見宋哲跟在車子后面張牙舞爪地揮手我們停車。
顧奈輕勾角,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后視鏡里。
17
雖說不太信林雅說的話,可我還是提心吊膽了三天。
結果一天天地過去,什麼事也沒發生。
第四天時,我看見林雅新發的朋友圈:
「傻,當初還敢拒絕我,現在不就是因為我中了彩票?當老娘傻的?」
下面附上了九宮格聊天記錄截圖。
都是和宋哲對罵的。
我一頁一頁地看過去,簡直要給林雅跪了。
所謂的穿越、喪尸,都是胡編造的。
當年宋哲看不上,又深知宋哲財這一點。
于是存了報復的心理,利用中彩票這一點,攪黃了他的婚禮,又把他騙得團團轉。
因為林雅確實中了彩票,宋哲對說的喪尸那番話深信不疑。
轉頭就通知家里人,把為數不多的存款都拿出來囤資。
他還在親戚群里大肆宣傳,大家多囤資。
結果一天天地過去,什麼事也沒發生,家里倒是囤了一屋子的糧食。
家里的錢都用得差不多了,他爸媽氣不過,把他給揍了。
后來又被當作是神病,被親戚罵到退群。
最后他找林雅對峙,又被林雅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屬實是要多慘有多慘。
也許是怕我沒看見,林雅轉頭又把聊天記錄發給我一份:
「這人真夠缺筋的,我跟他說買了頂樓為了防喪尸,他倒真信了。其實是頂樓的房子便宜啊哈哈哈哈。
「還有中彩票,不過是我運氣好罷了,這人怎麼啥都信呢。」
隨后又給我補了一句:
「你快謝謝我吧,要不是我,你現在就了火坑了。」
與此同時,我又收到宋哲的微信:
「淼淼,你去哪了?我在你家門口,你搬家了?你搬去哪了,一定要告訴我啊,我永遠你。」
神經病吧。
我把兩人的微信,通通拉了黑名單。
就讓他們二人相相殺去吧。
煩人的事解決了,眼下我又有了更棘手的事。
按理說,我和顧奈辦了婚禮,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別墅也搬進來住了好幾天。
同床共枕這麼多天,他愣是都不我。
我給閨打
電話求助。
在電話那頭興無比:
「我跟你說啊,你去買套最的睡,再買一套套的,保準迷死他。」
聽得我一陣臉紅。
真的能迷死他嗎?
「真的真的。」
電話里,閨連連保證,「這如果都不能迷死他,那完了,淼淼,可能他有什麼問題。」
我一愣。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時我們婚結得那麼倉促,他又一直是男神級別的存在。
在不知道我任何信息的況下,怎麼會看上我這麼個小小的職員。
又或者,他只是為了結個婚爭家產?
「所以啊。」閨在電話那頭勸我,「你要抓了,要是真不對勁,趁著還沒領證,趕撤吧。」
我點點頭。
說干就干。
趁著顧奈還沒下班,我打車去了附近的商場,選了全店最的一套睡。
這鏤空程度,看得我都臉紅。
晚上,我特地做了牛排,又倒上了紅酒。
關了燈,點上蠟燭,又放了最合適的輕音樂。
這暗示足夠明顯了吧。
當他切第一塊牛排時,我不經意的一個扭肩,外套順勢落。
一瞬間,上只剩下了里面那點面料。
氣氛到位,一切都剛剛好。
可他猛地嗆了一口,噴了一桌子的意面:
「孫淼淼,你吃錯藥了?」
他把我拎到房間里,有些生氣:「進去,穿好服再出來。」
「砰」的一聲后,房門被他關了起來。
看著黝黑的房間,我突然一陣委屈。
我死命咬住,可嚨發,鼻子也跟著酸了起來。
果然,他就是不喜歡我。
他找我就只是為了完結婚任務,然后爭家產。
我臉都不要了,豁出去一切,他竟然這樣。
越想越委屈,黑暗中,我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顧奈聽了靜,開門進來。
他蹲下,又給我披上服。
「怎麼了?」他一臉莫名其妙。
「你還問我怎麼了?」
我看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更委屈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找我,就是為了爭奪家產吧。」
「瞎胡說。」
他手,抹去我臉上的淚,「誰說的這話,我去撕爛的。」
我擤了把鼻涕揩在他上,一開口,滿是鼻音:
「那你說,我們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以為,他會說室友、搭檔。
可他堅定開口:「我把你當老婆。」
看著他不像是騙人的樣子,我一撇,又掉了兩滴淚下來:
「那你怎麼……你怎麼……」
我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可他突然頓悟了。
瞥見我上的服,他笑了。
笑著笑著,他的臉也有些紅了:
「孫淼淼,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沒有。」我死鴨子。
不顧我的反抗,他十指扣住我的手:
「我是怕你不喜歡我,只是為了賭氣才和我在一起。
「而且我們還沒領證,我怕唐突了你啊。」
「我不信。」我吸了吸鼻子。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哪里有兄弟姐妹,怎麼會需要爭家產。」
誒?
好像是。
我突然回過神來。
這麼久了,是沒見過他家有什麼狗八點檔戲碼。
甚至他爸媽出去旅游了兩三個月,一直都沒回來。
哪里有半點豪門爭斗的樣子。
他俯低了子,與我對視:
「我其實一直想找個最合適的機會和你求婚。可今天氣氛到這了,我不得不把這事提前了。」
他從口袋里拿出戒指:
「孫淼淼,我真的真的特別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一瞬間愣住。
又被大鉆石閃得睜不開眼。
我咬著下,面得通紅:
「你真的喜歡我?」
他認真點頭。
「孫淼淼。」他的手放在我后腦勺,輕輕地喚我,「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了啊。」
番外:
我其實很早就喜歡了。
那會我爺爺嫌我忙于事業,一直單著。
他拿出一疊相冊,一頁一頁地翻給我看:
「這里面都是之前大院里的孩,都是和你訂過娃娃親的,你挑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我有些震驚,沒
想到我爺爺竟然這麼生猛。
一頁一頁地翻過去,我看到了。
嘟嘟的小臉,臉上掛著鼻涕印,我還有些印象。
小時候,每天不是在抓我屁,就是哭得滿臉鼻涕。
后來沒多久,我家就重新買了房子,搬離了家屬大院。
再后來,聽說家也走了。
那會頂多也就三四歲。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長什麼樣了。
我笑著把相冊還給我爺爺:
「還是算了吧。」我說,「這麼些年了,說不定這里面的人都已經結婚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在公司看見了。
雖然只是個實習生,但嘰嘰喳喳的,每天都樂呵呵的。
因為的到來,辦公室的氣氛都活躍了很多。
那些男同事茶余飯后也都在議論著。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有些可。
后來,公司舉辦中秋活。
們部門玩游戲輸了,被領導推上去表演節目。
也沒生氣,當即跳了個丑丑的舞蹈。
稽又笨拙的作,逗得邊的人哈哈大笑。
那天后,更多的人開始議論,甚至有人在公司論壇上給表白。
我突然有了一種抓心撓肝的覺。
后來,我媽我去相親。
看著邊的胭脂俗,還有深 V 人工臉,我突然無比想念。
邊議論的人越來越多,我甚至聽見有人說要和表白。
我氣得牙。
我想把圈在家里,不給其他男人看。
到最后,這種越來越強烈,我開始想方設法吸引注意力。
我找人查了的背景,想著能不能找到點追求的切口。
可資料拿到手,我卻震驚了。
居然是本地最大集團企業的獨生。
一時間,我準備砸錢的念頭也了下去。
我又在知乎上搜索了好多種追求生的辦法。
可還沒開始行,便和我請假,說要休婚假。
我一愣,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居然有男朋友!
心里酸了半天,我淡定點頭:
「員工結婚,作為老板,我總要去的,那就給我一張請帖吧。」
我只是想去看看,多優秀的男人,才能吸引的目。
可是,人非但沒見到,甚至還逃婚了。
我聽見站在臺上說,誰愿意做新郎,送大平層一套。
我想的是,我愿意啊。
哪怕是我給一套大平層,我都愿意啊。
我毫不猶豫走過去,說,我愿意。
眼可見地,張了。
其實,我更張,生怕拒絕。
還好,同意了。
后來問我,為什麼會選。
我胡謅了一個,說是為了爭家產。
居然信了。
傻不傻,我爺爺就我這麼一個孫子,哪里用得著爭。
接下來的事順理章,我們住到了一起,又帶見了我爺爺。
但我一直不知道,究竟喜不喜歡我。
我只能拼盡全力地對好,好到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別人。
后來有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
飯吃得好好的,突然下外套,里面穿得跟個比基尼似的。
我瞬間垮下臉。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里面穿的什麼七八糟的。
這要是穿出去,被別人看見,還得了。
我把拎回房間,穿上服。
可在房間里哭得梨花帶雨。
電石火間,
我突然明白了在干什麼!
所以是喜歡我的?
我眼眸一暗:
「你意思是,你喜歡我?」
點頭。
那天,我忍了快三十年的弦突然崩斷了。
我摁住,又十指相扣住不撒開。
連續幾天,都連連求饒。
我也順勢休了婚假,我們倆一連好多天都沒去上班。
活范圍,僅限于家里那塊兩米的地方。
后來,我爸媽旅游回來。
他們聽說了我和淼淼的事,甚至比我還開心。
第二天就帶著滿滿一車東西,帶我去淼淼家提親。
我記得那天,淼淼爸和我爸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喝得滿臉通紅。
他拍著我的肩膀,鄭重代:
「我這寶貝兒,以后就給你照顧了啊。」
他還告訴了我一個。
其實他早就相中我做孫家
婿了。
奈何兒大不由娘,淼淼早早地談了。
他便替淼淼投了簡歷到我們公司,想看看我們倆會不會有緣分走到一起。
說到這,一向在談判桌上運籌帷幄的孫總竟紅了眼眶。
他下微微抖,聲音有點哽咽:
「這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兒,但凡你要是對不好,我能讓你們公司原地破產。」
我連連點頭,握住淼淼的手不舍得松開。
我怎麼會舍得傷害。
要是過得不開心,我寧愿這公司不開了,也要陪出去散心。
再加上我們的爺爺也是曾經的好兄弟。
于是,在大家的催促下,淼淼終于同意和我扯證了。
再然后,懷了孕。
因為是雙胞胎,反應大得厲害,便辭了職,在家養胎。
反正我有錢,別說是養他們娘仨,就算是十個二十個,我也能養得起。
哎呀,糟糕。
字剛打到這,被發現了。
大半夜的,頭發凌,一聲不響地站在后,嚇了我一跳。
咬牙切齒地揪著我的耳朵,眼睛通紅:
「你還想我生幾次?就這一次我就夠了。」
說到這,眼眶又紅了:
「嗚嗚嗚,老公,我想吐,我好難,渾都難。」
確實吃了不苦頭。
每天看孕吐的樣子,我恨不得發明一個痛苦轉移,把這些痛苦通通轉移到我上。
我抱住:
「乖,就這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哦不。」
我抱住的手又收了些,「要是實在難,咱就不要了。」
「你講什麼話。」
擰起我的耳朵,原地轉了三圈,「這是我的娃,怎麼能不要了?」
「要要要。」我連連點頭,「你想要,咱就要。」
「這才對。」點點頭,臉上寫滿了小得意。
好說歹說,才把哄去睡覺。
后來,生了,兩個兒子。
在兒子過周歲生日的那晚,突發奇想:
「老公,我們再生個寶寶吧,兒子有些鬧騰,我還想要個兒。」
想到之前懷孕痛苦的樣子,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不行,你太瘦了,懷孕對你有傷害。」
可一腳把我踹到了床下:
「這個家什麼時候到你來做主了。」
于是,沒幾個月,又懷孕了。
還好,這次是單胎。
九個月后,生下了一個小公主,長得像極了。
我抱著們娘倆舍不得撒手。
甚至想原地退休,天倫之樂。
故事差不多到這也就講完了。
反正最終的結局就是,我守著,拖著三個娃。
從此過上了沒沒躁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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