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第 8 節 口嗨后我被抓包了
聚會被問:五個領導四把椅子怎麼辦?
我口出狂言:「要是紀嶼淮那樣的,直接坐我上好吧?」
話音剛落,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哦?」
「你確定?」
?!!
一
好不容易說服了我媽,我離開了老家,獨自前往上海打拼。
剛到上海沒多久,趕上了同學聚會。
以前的同學大都是上海本地的人,因此同學聚會更像是在為我接風。
閨唐欣帶著我進雅間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跟我打招呼。
我也見到了一些許久未見的面孔。
但一個我很想見的人,卻并未出現。
那個大學時最矚目的存在。
我假裝不經意地點人數。
「誒,人是不是沒到齊?」
唐欣掃了一眼房間里的人:「嗯嗯,不在本地的幾乎都沒來。」
「哦~本地的都來了嗎?」
唐欣拿出手機翻了翻:「也不是——紀嶼淮就沒來。」
我故作不在意地點點頭。
心里卻一直在想:他為什麼沒來?
唐欣已經拉著我過去坐下:「他現在可是個大忙人,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時間。」
同學們聽見話題在紀嶼淮上,立即又興地開始議論起來。
「紀嶼淮?他現在都當老總了哦!」
「那可不,大領導,大忙人!」
「據說那幾個附近的公司,有一群小妹妹拜倒在紀總的石榴下……」
「你有毒吧?石榴?哈哈哈哈……」
我隨著大流,說起紀嶼淮就好像沒那麼心虛。
甚至還有些肆無忌憚。
「紀嶼淮上學的時候就夠帥了吧?畢業了居然也還是那麼……」
「對啊對啊,我們這屋子里就有一半他的呢……」
……
后來小酌了幾杯,話題又轉移到了我的上。
知道我要找工作后,有個做 hr 的同學說要給我來個模擬面試,幫我壯壯膽。
已經喝得有些上頭了的我自然滿口答應。
「難不倒我可不行啊!」
同學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是專業的。」
接下來的五分鐘,我見識到了各種奇葩面試問題。
「如果我們聘請你,你會失去什麼?」
「如何把高跟鞋賣給人魚?」
「你的大腦是什麼的?」
……
這都是些什麼反人類的問題啊?
模擬面試還在繼續。
「來了五個領導,但只有四把椅子,怎麼辦?」
已經殺瘋了的我開始口出狂言。
「要是紀嶼淮那樣的,直接坐我上好吧?」
話音剛落,我明顯覺到對面的同學表不對勁起來。
怎麼?問題可以奇葩,還不讓答案奇葩了嘛!
接著,我的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那道聲音富有磁,帶著男嗓音的,和一點點揶揄。
「哦?」
「你確定?」
?!!
二
臥槽!
第一時間就辨認出那個聲音主人的我,瞬間僵。
不是說紀嶼淮沒來嘛?
他他他……他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使得后人的腳步聲越發清晰。
我看著同學們一臉吃瓜的表,腳趾已經開始土施工。
還有什麼是比被本人當場抓包更尷尬的事嗎?
紀嶼淮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變態啊啊啊!
他停在我后,聲音自頭頂傳來。
「嗯?邢思嘉?」
我不敢轉頭看他:「哦哈哈,紀大學霸來了呀,歡迎歡迎……」
他輕笑一聲。
「不看看我?有你這麼歡迎人的嗎?」
我艱難地了脖子:「落、落枕了……」
然后我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唐欣。
看我實在可憐,唐欣終于出言解圍:「紀總,你不是說公司有會議,來不了嘛?」
紀嶼淮側過,拉開我旁邊的凳子,無比自然地坐下來。
「會議,也不是非開不可。」
我直地坐在凳子上,著他的目落在我上。
「有的人,卻是非見不可的。」
???!
誰啊!
他要見誰?
男的還是的?
我的心反復囂著這個問題,面上卻半分都不敢表現出來。
如果這時候來一個路人,他可能會以為我有什麼語言障礙。
「哦哦,哈哈……」
紀嶼淮又盯著我笑了。
「剛剛還要我坐你上,現在怎麼這樣冷淡?」
這人,心口子還是那麼黑。
正常人誰會揪著這個話茬不放啊!
我巍巍:「都是玩笑……」
唐欣接到我的信號,解釋道:「紀總,嘉嘉過兩天要面試,我們給模擬呢。」
「面試?」
「可以直接問我。」
說完,紀嶼淮好整以暇地打量著我。
我知道他是老總,但他剛剛不是沒來嘛!
現在他倒是來了,可是這背景,太尷尬了。
我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多謝紀總好意。」
唐欣卻主道:「紀總有什麼好建議給嘉嘉嗎?」
紀嶼淮后來看我的眼神,多有點意味深長。
「保持水平就好。」
唐欣十分驚訝:「真的嗎?剛剛那樣說也可以嗎?」
紀嶼淮修長的手指輕點桌角,眼梢含笑:「可以。」
三
當時我并沒把他這句話放在心上。
兩天后,我后悔了。
我坐在正茂集團的會議室里。
紀嶼淮坐在我正對面。
剛剛給他讓座的面試彎著腰站在他旁邊說話。
我真的救大命了。
我居然投到了紀嶼淮的公司!
最要命的是,我聽到他們在商量面試問題!
想起紀嶼淮那天說的話,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
果然,
一分鐘后,我聽到了那句魔咒。
面試的一張一合:
「如果來了五個領導,只有四把椅子,你怎麼辦?」
紀嶼淮雙手叉在前,眼神期待地盯著我。
我特喵,總不能那樣說吧!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要這樣為難我嗎,嗚嗚嗚嗚。
面試沒說話,紀嶼淮先點了點頭。
「要。」
……
我弱弱地回答:「我覺得,貴司應該可以再搬一把椅子過來……」
紀嶼淮的眉頭皺起來了。
顯然是對我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面試十分會看臉,立即對著我嚴肅道:「沒有多余的椅子,這是題目限制。」
我看著紀嶼淮,他也看著我。
我知道他想讓我說什麼。
畢竟聚會的時候他可是特意說了:「保持就好。」
不就是那句話嗎?
我要是說了,把我給錄了不過分吧?
這家公司我還喜歡的。
說了很大概率被錄取,不說可能就沒戲了。
在經歷了一番漫長的思想斗爭之后,我再一次口出狂言。
「如果是中間這位領導,要不就直接坐我上吧?」
說著,我還指了指紀嶼淮,怕他們不知道我說的是中間哪位領導。
呵,咱都別想好過!
果然,在我豁出去的下一秒,我收獲了滿屋子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目。
那個剛剛問我問題的面試人都傻了,巍巍地跟紀嶼淮道歉:「紀總,對……對不起啊,可能 hr 篩簡歷的時候沒注意……」
我猜他想說:沒注意,篩到了一個大傻子。
紀嶼淮卻笑了。
接著,嘹亮的鼓掌聲響徹整個會議室。
紀嶼淮一邊拍手一邊連連點頭:「好!非常好!公司就需要你這樣的員工!」
「你被錄取了!」
面試人又傻了,看看我,再看看紀嶼淮,小小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栓 Q。
四
我火了,火得徹徹底底,火得驚天地。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有個膽大包天的新員工,在面試的時候邀請紀嶼淮紀總坐上。
還被紀嶼淮表揚了,直接當場錄取。
大家對我議論紛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員工,居然能讓一向不茍言笑的紀總帶頭鼓掌。
本以為這一批錄取的新人多,我可以混過去。
結果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早早地就把我的名字給泄了出去。
戴著新工牌找工位的時候,我收獲了一圈注目禮。
「是吧?那個新來的?」
「好像就是,姓邢,這姓這麼見,指定就是。」
「好社牛啊,居然敢讓紀總坐上……」
……
還有個社牛大姐跟我打招呼:「小邢,你是不是面試的時候那個啥了?」
我:……?
哪個啥啊?
啥玩意啊?
紀嶼淮,我恨你。
你怎麼年齡越大心越黑啊
!
但沒想到的是,很快,紀嶼淮也遭到了反噬。
我本來就是公司新人中的大紅人,他偏偏還不知道收收風頭。
我剛在工位坐下,主管就來趕人了。
「邢思嘉,你位置不在這兒。」
我頓不妙,連忙護住自己的東西:「怎麼了嗎?我不是已經被這個崗錄取了嗎?」
這可是我舍棄臉皮換來的工作,別趕我走啊!
主管對我微微一笑。
「沒有,只是紀總覺得你非常優秀,給你提崗了。」
在其他同事們目瞪口呆的眼神里,
我直接從職員,榮升了組長。
堪稱全公司升職第一人。
坐在組長位置上的時候,我還一臉問號。
紀嶼淮,這是……良心發現?
覺得面試太刁難我了,對不住我?
不過,主管安排好我的位置之后,我老覺得有點奇怪。
這個位置……怎麼抬眼就是紀嶼淮的辦公室啊?
怪別扭的。
幸好有百葉窗擋著。
我正想著呢,下一秒,百葉窗放上去了。
紀嶼淮站在玻璃前,目若有若無地掠過我這一塊兒。
我剛想給他比個口型,說聲謝謝,
又「啪」地放下去了。
……您擱這玩兒窗簾呢?
沒多久,紀嶼淮推門出來:
「半小時后,所有人,開個短會。」
好的。
立即執行!
來到新公司的第一次會議,多有點小興。
導致我并沒有注意到同事們平靜外表下的躁。
問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就是在開會的時候。
我秉持著勤勤懇懇工作的原則,早早地到會議室坐下了。
同事們陸陸續續進來,又時不時出去。
看到他們在搬凳子,我有些疑,但并沒太在意。
不多時,會議室就坐滿了。
是的,坐滿。
在紀嶼淮還沒來的時候,就坐滿了。
屬于老總那個 c 位空著,但沒有凳子。
我不由得慶幸自己選了個小角落的位置。
一會兒紀嶼淮數落人,也數落不到我頭上!
五
紀嶼淮進來的時候,表是淡淡的。
他發現自己沒有凳子的時候,是略顯疑的。
所以他皺著眉問:「我坐哪?」
發現沒有人回應他,他應該只是覺得奇怪。
有人向他發出邀請的時候,他終于開始面驚恐。
坐在 c 位右邊的一個老大哥咧著,朝紀嶼淮拍拍自己的大:
「紀總,要不,您坐我上吧!」
左邊的老大姐不甘示弱:「紀總,他瘦的,坐著硌屁,還是坐我上吧!」
突然,會議室像點了炸藥引線似的,開始噼里啪啦地燃起來。
「紀總,坐我這兒!我會扎馬步!」
「他太虛了,不行的,紀總看看我!」
「紀總,我子,來我這里!」
「紀總……!」
……
紀嶼淮被簇擁著,俊俏的臉蛋上滿是震驚。
我愣了幾秒后,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然后一個人趴在角落里,笑得直不起腰來。
紀嶼淮最后逃似的跑出會議室,自己給自己搬了把椅子進去。
雖然說,我面試丟了個大人。
但是現在,貌似我莫名其妙地為了流的引領者。
紀嶼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現在全公司上下都以為,只要邀請老板坐他上,就能升個小兒。
紀嶼淮偏偏也無力解釋。
誰讓他對我又表揚又升職呢。
會議結束后,大家都顯得很興。
仿佛沉浸在即將升職的喜悅中。
但事實是,連著過了好幾天,也并沒任何人升職。
同事們有些沮喪:「可能是因為,小邢是第一個提出來的吧,下次咱們得趕早。」
我憋著笑,連連點頭。
雖然不知道紀嶼淮給我升職的真實原因,但也懶得細究了。
反正肯定不會是因為什麼坐不坐的。
管他呢,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六
由于我的位置離紀嶼淮的辦公室太近,有天然的地理優勢。
再加上他的百葉窗不常拉起來,
我總是忍不住看他。
我也不想看的,可是他長得真的太好看了。
跟我同批職的員工里面,有一個趙舟的,長得也蠻端正。
不僅如此,他還很熱心善良。
這天,我正在趁著空當瞄紀嶼淮,趙舟給我帶了咖啡過來。
聽到他我的名字,我連忙收回眼神。
「思嘉,你發什麼呆呢?」
我慌得像個小,生怕他發現:「沒、沒啊……」
趙舟對我溫和一笑,將紙杯遞過來:「給你帶的咖啡。」
我道謝后,掏出手機給他轉了賬。
等他離開,我又小心翼翼地朝著紀嶼淮的方向過去。
卻跟他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我心里一驚,連忙從他臉上掠過目,假意瞟。
不過,是我看錯了嗎?
剛剛那一眼,我似乎看到他臉上濃濃的不悅之。
好像還在瞪我。
呃……應該沒有吧。
等到中午,有個外賣員哼哧哼哧地進來,手里抱著好大兩個箱子。
「你們的咖啡!」
同事們竊竊議論,四下詢問:「誰點的啊?」
我驚訝無比。
紀嶼淮慢條斯理地著兜出來。
「我點的。
「工作都辛苦了,請大家喝點咖啡。」
又是一陣好聲。
「謝謝紀總——!」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還沒喝完的咖啡,沉默了。
這玩意兒,我一天喝一杯就行了吧。
直到大家都領完咖啡,還剩下一杯。
「誰還沒有拿到?」
有人回答:「小邢,小邢還沒拿呢!」
我朝他們晃了晃手里的紙杯:「我有了,就不喝啦!」
本來也是正常的事兒。
結果紀嶼淮突然發話了。
「小邢,不喝嗎?」
嚇得我虎軀一震。
轉過頭,發現他正倚在自己門邊兒上盯我。
我立即滿臉笑容地跑過去。
「我喝,我喝,我最喝咖啡了~」
后來,我午休的時候上了個廁所,回來時,趙舟給我帶的那杯咖啡就不見了。
最后我在垃圾桶里發現了它。
好吧,可能誰不小心到了。
沒關系。
七
不知道為啥,趙舟了我之后第二個升職的。
雖然他被調到另一個片兒區去了。
為了慶祝升職之喜,我約了閨唐欣周五下班后去逛街。
唐欣最近被那幾個難搞的顧客整得頭都大了,一聽逛街,頓時兩眼放。
一下午下來,我倆走得腳酸,才終于選了一家吃飯的餐廳。
排隊取號的時候,唐欣忽然問:
「怎麼樣啊嘉嘉,在紀嶼淮手底下做事,什麼覺?」
我想了想,如實道:「不錯的,每天都能看帥哥。」
唐欣看著我,一邊嘆息一邊搖頭。
「紀嶼淮啊,是真帥,上學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倆能一對兒呢,誰知道,你們居然眼都這麼高,互相看不上。」
我聽到說這話,沒忍住愣了愣。
互相……看不上嗎?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
我喜歡紀嶼淮好多年了。
大學畢業典禮的那天,我本想跟他表白的。
我們幾個好友聚在一起拍照的時候,紀嶼淮被學妹團團圍住,又是求簽名又是求合影的。
校花也在其列。
朋友調侃說:「這小子,就是小生歡迎哈。」
是啊,他一直都這麼歡迎。
我故意背對著那邊,不看紀嶼淮。
又有朋友盯著那團人堆:「那生是不是跟紀嶼淮表白了啊?」
紀嶼淮的好兄弟擺擺手:「表白也沒用,紀嶼淮那家伙,連校花都看不上的。」
「這小子親口跟我說的,他本不喜歡這些生。」
「可惜了這些小姑娘咯,被拒絕的時候,哭得傷心呀。」
我默默垂眼,聽他們議論。
所以,紀嶼淮這樣的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孩子呢?
我不如校花漂亮,也不如家世顯赫。
那麼好的生都會被拒絕,我……又有什麼勇氣去斗膽一試?
恐怕會連朋友都做不了。
朋友忽然眼神瞟過我,見我神不明,笑道:「思嘉,你是不是也喜歡紀嶼淮啊?」
見幾個人都朝我看過來,我一下子慌了神,矢口否認。
我故意語氣夸張:「怎麼可能啊?我怎麼可能會喜歡紀嶼淮那樣的啊?」
誰知道被紀嶼淮聽了個全。
我轉的時候,他笑著敲我腦袋。
「又在瞎說什麼呢?哥哥這樣的,可不缺人喜歡。」
后來拍完照片,他把他原本一直捧著的玫瑰花給扔進了垃圾桶。
我有些心疼那束的花。
他只聳了聳肩:「別人送的,沒什麼用了。」
那天晚上有些黑,但紀嶼淮的眼睛,卻一直亮晶晶的。
折出舞臺上的燈。
我只當,他的眼睛,本就明亮如星。
八
跟唐欣道別后,我才發現自己的鑰匙落在公司了。
沒辦法,又只能往公司趕。
幸好晚上這邊兒也有保安在。
上了樓,我才發現,公司里并不是一片漆黑。
紀嶼淮的辦公室還亮著燈。
真是個勤快的老總,現在還在加班。
我到自己的工位上拿了鑰匙,準備上個廁所就直接回家。
也沒跟紀嶼淮打招呼,免得打擾他工作。
可是好死不死,我在準備離開廁所的時候發現,門打不開了。
這個廁所門不是那種普通的旋轉鎖。
是比較高級的那種鎖頭,這就導致——
我反復拉扯了幾次后,終于確定。
我把自己鎖廁所里了,呵呵。
門板被我搗鼓出了不小的聲響,但并沒有驚辦公室里的人。
我第一次為自己公司的廁所門太高級而悲傷。
又嘗試了幾次之后,我終于選擇放棄。
我現在,能求助的人……
好像就只剩紀嶼淮了……
我認命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只響了兩聲,他就接起來了。
要不是我知道他在加班,還真以為他很閑。
紀嶼淮低沉的聲音帶著點小沙啞,卻更顯得好聽。
「有事嗎?」
我一咬牙,一閉眼。
「你能來下公司廁所嗎?」
他微微疑:「怎麼了?」
我哭喪著臉:「我把自己鎖里面了……」
那頭陷了短暫的沉默。
他該不會覺得我是個大傻子吧……
接著就是電話的忙音,和噠噠的腳步聲一起響起。
紀嶼淮很快到了廁所門外:「邢思嘉?你在里面嗎?」
「我在……」我弱弱回應。
他沉穩的聲音傳來:「別怕,我來了。」
我倒是不怕,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紀嶼淮在門外搗鼓了一會兒。
一邊搗鼓一邊跟我聊天兒,問我咋進去的。
我尷尬地回答:「回來拿鑰匙,順路上了個廁所。」
外面傳來一聲輕笑。
……嗚嗚。
但紀嶼淮的搗鼓以失敗告終。
最后他深吸一口氣:「你往后面退,我要踹門了。」
我整個人直接在了水箱上,生怕被波及。
「砰」的一聲,門開了。
紀嶼淮站在廁所門口,微微著氣。
「我送你回家吧。」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
但是我轉念一想,這機會,不可多得。
于是我點頭:「那就麻煩紀總了。」
紀嶼淮盯著我,半天沒靜。
正當我奇怪的時候,聽到了他低低的聲音。
「你以前,不都是直接我名字的嗎?」
呃……不太合適吧。
我解釋道:「因為畢竟現在我們是上下級……」
他打斷我:「如果在下班時間,我們不是還有私下的嗎?」
好吧。
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我妥協了。
「紀嶼淮,你可真沒老總架子。」
紀嶼淮這才出了滿意的笑容。
到他的酷炫邁赫前,我剛要拉開車門,卻又被他住了。
我疑抬頭。
這家伙,又整啥幺蛾子?
結果紀嶼淮幾步過來,打開了副駕的車門,朝我手:「坐前面。」
Ok。
我家離公司并不遠,只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家后,我從窗子往下看。
那輛邁赫好像才剛剛起步離開。
九
等到工作日上班的時候,有人很快發現廁所門鎖壞掉了。
聽到同事大姐說這事兒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紀嶼淮怎麼沒找人來修門鎖啊?
直到紀嶼淮中途出來遛彎兒,有人跟他打了報告。
「紀總,廁所的門不知道怎的,好像被人惡意踢壞了。」
紀嶼淮只頓了一兩秒,就神自然地開口:
「沒事,我踢的,找個人來修一下吧。」
那同事震驚道:「那個不是……廁所嗎……?」
紀嶼淮手在兜里,眼神淡淡地向我瞟過來。
我抿了,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張。
生怕又在公司里火一把。
紀嶼淮笑
笑。
「是啊。
「小邢那天把自己鎖里面了,急之下嘛。」
……
他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失呢。
在同事懵的眼神中,我笑得一臉僵。
「是啊,那天還要多謝紀總了。」
后來,我就為了公司的標桿人。
在大家的口中,我是一個面試邀請老總坐上后被升職,把自己鎖廁所后得老總踹門解救的奇人。
沒人知道我的心酸淚。
但沒過多久,另一個比我更火的人出現了。
正是大學時的校花,于詩詩。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家好像是有公司的。
大學學的專業也是工商管理,妥妥要回家繼承家產的呀。
可是,為啥會來我們公司面試啊?
我和一眾吃瓜群眾圍在會議室外面,默默看熱鬧。
于詩詩現在出落得更鮮靚麗了,頗有讓人一眼心的資本。
紀嶼淮正在親自給面試,不過兩個人的談,卻并沒有半點面試的氛圍。
倒更像是一個老哥哥在跟小妹妹講話。
紀嶼淮的表越說越嚴肅,到最后,我親眼見著于詩詩眼角落了一滴清淚。
也就是在這時,紀嶼淮丟下了一句什麼話,起離開。
眼見著就要出來了。
嚇得我和同事們四散逃竄。
但是圍在最前面的我,因腳程過慢,不幸被抓。
「邢思嘉,你干嘛呢?」
我哆嗦一下,隨口編了一句:「上廁所。」
紀嶼淮角揚起一個弧:「小心別又被鎖住了。」
……?
我謝謝你。
十一
于詩詩最后是哭著離開我們公司的。
走之后,就有人出來,是一家超大建筑公司老總的兒。
「哇!真的超誒!」
「不回去繼承自家公司,來我們公司干啥?」
「你不知道啊?是為紀總來的……」
「不然怎麼哭著走了呢?」
「可惜了,又是被紀總婉拒的一個花季。」
……
我躲在人堆里直搖頭。
沒想到于詩詩也是個癡的人。
這麼久了,竟然還在執著地喜歡著紀嶼淮。
也真算是一份難能可貴了。
主管走過來,在我面前搖了搖手:「想啥呢?」
我回過神來,如實解釋:「沒事主管,就是那位于小姐嘛,沒想通紀總為啥把人家整哭了……」
主管聽我說完,立即換上了一副神的表。
好像在說「不可說不可說」。
但是那挑起的眉頭,又分明在我去詢問。
我自己本來也很好奇,便沒忍住:「怎麼?主管您這是……知道點什麼?」
主管給我使了個眼,把我拉到一旁。
「我是見你跟紀總似乎特別有緣,這才告訴你的啊。
「這事兒,估計全公司知道的人,也就我一個,現在再加上一個你。
「你可不許往外傳啊。」
我點頭如搗蒜:「這是自然!」
主管低了聲音,湊過來:「紀總他啊……不喜歡的。」
我先是呆滯了一兩秒。
然后:???
這事兒,我咋沒聽說過呢?
主管見我一臉如遭雷劈的表,又急急解釋:「你可別不信,真人真事兒。
「我表舅,也開公司的,跟紀總關系可鐵了,之前想介紹自己兒給紀總,紀總就是這麼回絕的。
「要不是表舅親口告訴我,我也不信呢。
「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此時的我,心十分復雜。
因為之前的種種細節,好像都能對得上。
難怪紀嶼淮好像一次都沒談過。
他哥們兒也說過,紀嶼淮說不喜歡那些的。
所以……我喜歡上了一個……
我哭了,我真的哭了。
六年啊,我能有幾個六年?
更可氣的是,即使現在終于明白過來了真相,我對紀嶼淮的,卻好像并沒有什麼變化。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我五味雜陳。
看著抬眼就能看到的紀嶼淮,我很難過。
我要不要,結束這段沒有結果的暗?
可是,紀嶼淮是我不管看多眼,都會心怦怦跳的人。
我要怎麼,才能不喜歡他呢?
十二
知道紀嶼淮的后,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再看他。
世間男兒千千
萬,這個不行咱就換。
我將自己投于工作之中,決心做個工作狂。
雖然我的工作并不繁重,但我拿出了 996 的氣勢。
做就要做到最好!
最好多做幾版,多檢查幾次!
一整天下來,愣是一眼都沒看紀嶼淮。
如此堅持了三四天。
紀嶼淮的百葉窗忽然開始頻繁地開開合合。
上天作證,我沒看,是那塊玻璃面積太大,我余怎麼都能看到。
我實在覺得有些奇怪,沒忍住好奇心抬眼看了過去。
正好看到紀嶼淮站在玻璃前,目牢牢地鎖定在我上。
不過這目……怎麼好像帶著點怨念?
然后他長臂一抬,關掉了窗簾。
我咋覺,他不太開心啊?
周例會上,紀嶼淮顯得有些疲憊。
一般例會是要匯報上周工作和安排下周工作的,但這次,他一反常態。
「例會前,我想先問你們個事。」
組長們紛紛睜大眼睛:「紀總您說。」
「你們覺得,公司的工作量,大嗎?」
這問題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因為不吹不黑,咱家公司,真的良心,又不加班,工作也分配得很均勻,整來講,確實很輕松。
紀嶼淮平白來這麼一句,倒像是要批評大家,工作不多,卻還沒做好。
所以沒人敢回答。
僵持了半分鐘后,有個頭鐵大哥做了出頭鳥。
「回紀總的話,工作不多,甚至有的時候,可以說是很。」
整個會議室的人才開始陸陸續續地附和。
紀嶼淮點點頭,又問:
「那為什麼,我總覺得有的員工,好像整天都特別累?
「一整天都埋在電腦前,頭都不抬一下?」
他說這兩句話的時候,眼神直直地盯著我。
就差指名道姓,告訴大家這個「有的員工」,就是我邢思嘉本人。
我頓冤枉,連忙解釋。
「可能是他們想把簡單的工作也做到極致吧。」
紀嶼淮的視線終于從我上移開。
話卻還是對著我說的。
「我不希我的員工每天都因為工作覺得疲憊。
「簡單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不需要一直重復。
「邢思嘉,你覺得呢?」
我能怎麼覺得。
我當然是覺得紀總說得對啊。
……
十三
被紀嶼淮這麼一提點,我是又不能太勤快,又不能魚。
日子過得好生憋屈。
于是我給唐欣打了個電話,邀陪我共進晚餐。
正在鄰市出差,說是要晚一點才回來,還給我拍了張照,一個人,在燒烤堆里笑得很開心。
我干脆就沒下班,在公司等著。
同事們都陸陸續續走了,紀嶼淮才慢吞吞地出來。
見我還在工位上 ,他皺眉:「你又加班?哪有那麼多班要加?」
我連忙解釋:「不是,我等人呢,懶得回家一趟了。」
他這才舒展開眉頭。
「注意安全。」
等紀嶼淮也走了,我實在得慌,想起唐欣的照片直流口水。
于是我給發了條消息。
「都不準備給我帶點吃的回來嗎?你的心里沒有我……(;へ:)」
很快就收到了回復。
「想吃什麼?」
我興致,正想點菜,卻突然發覺到了不對勁。
這……好像是紀嶼淮啊?
臥槽!!!
怎麼發錯人了!
我嚇得趕撤回:「發錯人了,抱歉哈。」
他回過來幾個點點:「……」
十多分鐘后。
紀嶼淮拎著大包小包,再次出現了。
我睜著迷茫的小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紀嶼淮邁著長走過來,將手里的東西一腦兒放到了我桌子上。
我愣愣地看著他將袋子和包裝盒一個一個地打開,作凌厲,手上帶風。
「不是想吃東西?多吃點。」
我扶著腦袋:「這……」
他瞥我一眼,繼續道:「你剛剛想讓誰幫你帶?他有我快嗎?」
嗯?
這也要告訴他?
「唐欣呀。」
紀嶼淮的臉上出了呆滯的神。
雖然一閃而過,但我真的看到了。
我有些奇怪:「怎麼了嗎?」
紀嶼淮手了一下鼻尖。
「噢,沒……沒怎麼。」
恰好同一時間,唐欣的電話打過來了。
「嘉嘉,我馬上到你公司樓下
,準備下來。」
我應了一聲,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紀嶼淮盯著我:「唐欣嗎?」
「嗯嗯。」
我見桌子上的東西還冒著熱氣,略有些為難。
「紀總,這些吃的……要不你帶回去?」
他抿:「……噢。」
十四
我拉著唐欣去了一家大排檔。
上來就要了一扎啤酒,把驚了一驚。
「嘉嘉,你干啥呢?咋,心不好啊?」
我朝點點頭:
「是啊,我最近知道了一個事兒,好久都沒睡過好覺了。」
……
四十分鐘后,我趴在唐欣的懷里哭得昏天黑地。
「欣欣,你知道嗎?我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
唐欣輕拍我的后背:「咋就不可能了?你長這麼好看,誰不喜歡你啊?」
我哭得一一的。
「是真的……不可能……
「我直接跟你說了吧,這事兒我藏了好幾年了……
「其實我一直都喜歡紀嶼淮,嗚嗚嗚嗚……」
一直在我背后的手抬起來。
唐欣扶著我的肩膀,把我從懷里拽起,表驚訝:「什麼?你說真的嗎?」
「對啊,」我癟著,「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一直沒有朋友嗎?」
「為什麼?」
「因為……因為他兒就不喜歡的……啊嗚嗚嗚嗚……」
唐欣的表,應該與我知道這件事時的表如出一轍。
被驚得五放大。
「這……這可靠嗎?」
我用力點頭:「千真萬確,他親口說的。」
唐欣本就大大的眼睛,此刻睜得溜圓。
我知道,一定也很難相信這個事實,所以抱著,繼續痛哭。
但下一秒,背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
唐欣和我齊齊轉頭,紀嶼淮正站在我倆的后。
「你什麼時候聽見我說,我不喜歡的了?」
……
完犢子了。
紀嶼淮拉開對面的凳子坐下,叉起手,表復雜。
「我那是被他們介紹相親介紹得煩了,隨口胡謅的。
「一直沒有朋友,也不是這麼個原因。
「只是因為我喜歡的人,并不喜歡我。」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難過緒,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再次發。
眼瞅著眼淚就要憋不住了。
紀嶼淮抬眼看向我:「不過就在剛剛,又說,其實喜歡我。」
我已經涌到眼珠子底下的淚水又生生憋了回去。
什麼?
剛剛?
說喜歡他?
這人……該不會是……
我錯愕地偏過頭,對上他的視線。
「你說的,是真的嗎?邢思嘉?」
十五
家人們,戲劇化了就是說。
原來紀嶼淮也一直喜歡我。
畢業那天,他特地準備了一大束紅玫瑰,想著拍完合照,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和我表白。
但是非常不巧。
他聽見了我親口說不會喜歡他的那句話。
委屈得都快哭了。
他氣得把花也扔了,憋了一晚上眼淚,才沒哭出來。
難怪我那天晚上總覺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有些尷尬。
「那個……也是我隨口胡謅的,你信嗎?」
紀嶼淮角下撇:「你一句胡謅,我傷心了兩年。」
我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想直接抱住他。
唐欣早已經懂事地離開了。
我干脆過去,坐到他旁邊,借著酒勁上他的臉。
「對不起,我當時只是覺得,你肯定不會喜歡我。」
他抓住我的手,從他的臉頰一路下移,過下頜、結,最后落于他左前。
「我從頭到尾,都只喜歡你。」
「現在,珍惜沒有錯過的時間,好不好?」
我輕輕點頭。
下一秒,他手扶住我的后腦勺,吻了上來。
被他的氣息籠罩,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直到他輕咬我的:「認真一點。」
……
第二天,我帶著我略腫的小上班去了。
同事關切地問我:「小邢,你這是怎麼了?上火了嗎?」
我悄咪咪地挖了紀嶼淮一眼,微笑:「被狗啃了。」
同事立即會心一笑。
「談對象了呀,不錯不錯,啥時候介紹介紹啊。」
紀嶼淮也不惱,朝我得意地挑挑眉,哼著小曲進辦
公室了。
沒多久,我的手機振了振。
是紀嶼淮的消息。
「說我是狗?」
「過來給我親一下就原諒你。」
……你別原諒我得了。
我把手機屏幕扣過去,假裝沒看見。
結果沒一會兒,這人的指令傳過來了。
同事敲敲我的桌子:「小邢,紀總找你有點事。」
我禮貌點頭:「好的,這就去。」
可惡!這就是強權的迫嗎!
進了辦公室,卻發現紀嶼淮不在位置上。
我正要轉,一扭頭看見這人正躲在門后面。
長臂一就把我拉進了他懷里,還不忘把門給鎖上。
我嚇得手推他膛:「你干嘛?在公司呢!」
紀嶼淮只是笑:「在公司就不能親老婆了?」
啊啊啊!
誰是他老婆啊!
我強下心中又又惱的緒,義正詞嚴:「公司有規定,不允許辦公室。」
紀嶼淮理都不理我,俯就親了下來。
「從現在起,沒有了。」
……
謝邀,人進去的時候是整整齊齊的。
出來的時候有點凌。
十六
從那次之后,紀嶼淮可謂越來越膽大包天。
工作時間,時不時就要給我發擾信息!
「看了一上午文件好累,進來給我抱一下,我要充電。」
「我給你安排的這個位置可真不錯,抬眼兒就能看見。」
「為什麼不給我發消息?是不是不我了?」
「剛吃了口香糖,想親你。」
「不理我的話,我就出來當面說。」
……
mua 的!
我今天已經進去他辦公室三次了,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帶著對一個被老板榨的員工的濃濃憐憫。
好不容易消停了會兒,手機還是一響再響,我忍無可忍。
啪啪打字,一頓輸出。
「怎麼滿腦子親親抱抱的?能不能等到下班再說?」
紀嶼淮委屈地回復:「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д;)」
我正想再回消息,頓不對勁。
紀嶼淮這個頭像旁邊兒,咋還有個——「總經理紀嶼淮」的備注呢?
……?
啊啊啊啊啊!
怎麼發公司大群了啊!
本來,這個時候撤回是來得及的。
但要命的是,紀嶼淮這個大傻子還沒意識到不對勁。
他還在接著發。
「寶寶,我們還是熱期啊,你怎麼這麼快就厭倦我了?」
救命啊!!!
我直接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
不顧旁邊同事驚詫中帶著點吃瓜興味的目,火速沖進了紀嶼淮的辦公室。
他正低頭捧著手機,一臉委屈地發消息。
因為我的突然闖,他有些愕然地抬起頭。
但看見我,又咧開笑了。
「寶,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說著,還朝我敞開了懷抱。
我三兩步過去,一把將窗簾拉上,開始罵罵咧咧。
「紀嶼淮,你談帶點腦子好不?」
他被我罵得有些懵。
「怎……怎麼了?」
我沖過去,把他的手機抵在他面前。
「你看看,咱倆都干了啥?」
……
紀嶼淮陷了短暫的呆滯,又很快恢復。
我手里舉著手機,兇地瞪他。
下一秒,就被這人攔腰摟住。
一陣突然的眩暈,搞得我措手不及。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他懷里了。
紀嶼淮帶著薄荷清香的呼吸噴吐在我頸窩,的。
「看到就看到吧。
「反正,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最你。」
然后他在我脖頸落下一吻,笑道:
「想不想,嘗嘗薄荷味?」
……
不是我不反抗。
是我真的頂不住啊!
等我迷迷瞪瞪被他松開的時候,整個口腔里都充斥薄荷的味道。
真是嘗得夠夠的。
紀嶼淮意猶未盡地了下角。
「要不要補個妝?」
我又瞪了他一眼。
從兜里掏出我隨攜帶的口紅,淺淺補了個妝。
出去的時候,我是被紀嶼淮牢牢牽著的。
剛打開門,外面倒了一排沒來得及逃竄開來的同事。
他們面慌,頗有一種被抓包的張。
為首的小妹朝我尬笑:「
思嘉姐……」
我也朝尬笑:「嗯嗯……」
紀嶼淮沒理會他們,牽著我徑直走到最中心的地帶。
然后高高舉起我和他十指相扣的手。
「大家應該都看到了一些東西,我在此說明一下,都是真的。
「我和邢思嘉同志,正在,但不會影響工作。
「希大家以后,工作繼續努力。」
人堆寂靜了片刻后,發出了炸鍋般的哄鬧。
「我早就覺得奇怪了,每次小邢一進紀總辦公室,紀總就拉窗簾,一出來就開窗簾,果然不對勁!」
「難怪紀總就給小邢升職!還踹廁所門!」
「而且我以前就發現,紀總上班的時候,總往外面看,我還以為是在監督我們上班兒呢,沒想到是在看老板娘!」
「紀總快樂啊!結婚的時候能給公司放一天假不?」
「紀總和老板娘要久久啊!」
角落里,只有主管的表復雜不已。
他像是在疑些什麼,又像是在糾結著什麼。
我憋笑,那個誤會,還是之后紀嶼淮親自去跟他解釋吧。
……
同事們的哄鬧還在繼續。
紀嶼淮始終保持微笑:「嗯,謝謝大家。」
我也坦然接了大家的祝福。
反正,能跟他在一起,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是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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