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第 11 節 九十九次前男友
我是一名十八線小演員,為了獵奇,參加了一檔「前男友看到我懷孕了什麼反應」的直播真人秀。
沒想到我前男友天賦異稟,讓我火出圈了……
1
錄制先行小片的時候,導演讓每個嘉賓預測前男友的反應。
其他人要麼悲傷,要麼傷,多半都說猜不出來。
唯獨我,立即夸下海口。
「我前男友看到我懷了別人的孩子后,第一反應肯定是仰天長笑。」
導演:「為什麼?」
「因為他終于擺了我這個長達數十年的噩夢。」
導演:「數十年的噩夢是什麼意思?」
我一臉驕傲地看著鏡頭,「因為分手后我斬斷了他八百朵桃花。」
導演表驚悚,「你今年多大?」
「23!沒早,能播。我暗了他十多年,剛轉正一天就分了。」
導演松了口氣,「為什麼分手?」
「我出軌了!」
2
導演大喜,「你不是暗他十多年嗎?剛轉正為什麼要出軌?你劈了?」
我皺眉,暗罵我還劈叉了呢。
我不耐煩道:「導演,其他嘉賓都出發了,咱還拍不拍了?」
導演拿著提詞板給我看:「再說說,滿足一下觀眾的好奇心,點就看你了。」
我一看能,不耐煩的緒瞬間一掃而空。
「因為他不行!」
導演笑得牙花子都呲出來了,問我:「方不方便展開說說?」
我這人從小就臉皮厚,不懂是啥意思,大大咧咧道:「你要不擔心直播間給了,我就展開說說。」
導演猶猶豫豫:「要不你先委婉地說說?」
我抿,思考措辭三分鐘后,說道:「轉正那天,我約他去酒店,他扭扭不同意,我就在酒吧找了個小王子……」
3
后面我就被導演強行噤聲了。
出發前,導演屢次提醒我注意尺度,我點頭表示我懂。
我被工作人員強行穿上六七個月大的假肚子,偽裝好直播裝備,帶著幾個穿得跟黑人一樣的攝像大哥們,大晚上去了殯儀館。
剛到門口,人高馬大的攝像大哥們都不敢走了。
耳機里傳來導演的聲音。
「你去殯儀館干嗎?」
我驚訝道:「我前男友是法醫,經常在這辦案子,最近在這兒給醫學生上解剖課。等會兒進去要尊重大老師,不該拍的別拍!」
眾人:「……」
攝像大哥們心想他們也得敢拍啊!
我鄙夷地看向長得五大三但腳步卻一直往后退的攝像大哥們:「要不你把攝像機給我,我自己進去?」
4
導演看到直播間里就我的觀眾最多,彈幕也很火熱,下令讓所有人跟著我。
我是這里的常客,保安大哥直接就讓我進去了。
我們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停尸房,剛推開門,就看到我前男友手里著個淋淋的心臟,里還念念有詞。
「心大,生前患有嚴重的心臟病。」
眾人:「……」
前男友不喜歡上課被打擾,看到是我,先是愣了下,隨后對學生們說道:「今天先上到這兒,下課。」
學生們邊往外走邊跟我打招呼。
「師娘好!」
我笑得一臉慈祥,「乖,乖!」
等到學生們全都走了,耿言放下手里的心臟,摘掉手套,洗手消毒。
做好一切清潔步驟后,來到我面前。
我在他開口前先發制人。
「我懷孕了。」
耿言皺眉,八百個攝像頭此刻都在暗中盯著他。
直播間的觀眾們一邊沉迷耿言的貌,一邊好奇帥哥是什麼反應。
帥哥著個臉,看大傻子一樣看著我。
「你昨天剛來大姨媽,今天就懷孕了?」
5
直播間因為我前男友的一句話直接就了,觀眾嗖嗖地漲。
但我當時不知道這事,我只聽到導演跟個太監一樣的尖聲。
我以為他是怕我餡嚇得,一臉輕蔑,仰著頭用下尖看著耿言。
「你好歹是法醫,研究死人的時候不能順便研究研究我嗎?卵著床也會流。」
敲黑板,這是知識點!
耿言雙眼微瞇,跟個加了的老狐貍似的,用他白得發的手把我的下擺正。
他順便用酒巾掉了落在我鎖骨上的小飛蟲,低聲道:「你好歹也跟著我蹭了一年的醫學課,大姨媽的出量跟卵著床的出量分不清?」
彈幕又沸騰了,開始瘋狂刷屏。
天真老爺們:「毒舌帥哥我可以!」
呆萌小野豬:「學霸我了!」
漂流記:「制服沖沖沖!」
導演已經快土撥鼠了。
唯獨我十分淡定,叉著腰著我的大肚子,跟個秋后的螞蚱似的,一臉傲。
「抱歉,老娘是學渣加控,上課看你了,哪有心思聽課?我說懷孕了就是懷孕了。再有兩個月,你就要給我孩子當干爹了。」
彈幕:「……」
淚眼婆娑的哈喇子:「我腳后跟都比聰明!」
蝸牛的三室一廳:「我家二哈都比正常!」
外婆家的鐵鍋燉:「數學肯定是育老師教的!」
育老師:「我不擋槍!」
耿言勾,跟教訓小狗似的點了下我的額頭,「不錯,還知道自己是學渣,你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我哼了哼,哪能看不出耿言在笑話我?
我跟做賊似的,湊到耿言耳邊說悄悄話:「你怪氣,我這立人設懂不懂?」
耿言挑眉,「娛樂圈還有立二百五人設的?」
我惡狠狠瞪了耿言一眼,糾正道:「蠢萌人設。」
耿言輕笑:「多此一舉!」
我沒聽出耿言在諷刺我,因為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不對呀,你怎麼知道我來大姨媽了,你昨晚上我床了?」
6
彈幕因為我的自,突然就自清空了,所有人都在安靜窺屏。
耿言眼神幽深,微微俯湊到我耳邊:「昨晚打雷,你迷迷糊糊主爬上我的床……」
正說到刺激關頭,直播間突然被消音。
彈幕瞬間炸了。
磨人小野貓:「有什麼話是老娘這個會員聽不了的?」
歲月是把電鏟子:「我有錢,給我播!」
姑就喜歡不正經:「我出一個億聽后續!」
我不知道直播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知道耿言那個沒沒臊的,越說越離譜。
嚇得我一把捂住他的。
「噓,注意尺度!」
耿言蹙眉,不解地看著我。
我小聲嗶嗶:「隔墻有耳,我……」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導演嗷嗷喚,讓我放開那個男人,讓耿言放心大膽地說,他已經把直播間消音了。
我:「?」
我總覺得哪兒不大對勁,一時間又沒反應過來。
于是我聽從導演的蠱,放開了耿言的,一臉嫌棄地上下打量著我前男友。
「你繼續說,我到底怎麼你了?先說好,我是不會負責的。」
耿言勾了下,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弄了我一床單的,不然你以為呢?」
我:「……」
我一整個愣住,真是天雷滾滾的大無語事件。
導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直播間消音取消了,也沒通知我。
我當時十分放飛自我,還想著反正觀眾沒聽見,現在節目點就看我了。
于是我拽著耿言的脖領子,用了我畢生的演技,演出一副被前男友睡了,一臉震驚要揍人的兇神惡煞的表。
當然這全都是演給直播間的觀眾看的。
此刻我上?得比路邊的小野花都巍巍。
「大哥我錯了,我給你洗床單,洗子,你別趕我走,我媽也就是你干爹,說我今年有之災,必須跟你住夠一百天才能化解。離一百天就差九十九天了。」
7
說起這個之災,我當然是一臉唾棄不相信的。
但我媽說了,要是不照做,就要雪藏我。
句題外話,我現在待的經紀公司,是我媽開的。
所以為了前途,我帶著全部家當,還有一只挖煤貓,死皮賴臉地住到了耿言家里。
昨天是第一天。
耿言看著我神分裂一樣的演技,無奈地嘆了口氣,哐當一聲摔上了停尸房的門。
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小涼風嗖嗖嗖地吹著,棚頂還不時地傳來咯噔咯噔的腳步聲。
耿言來到我邊,用看尸一樣冷冰冰的表看著我,低聲音道:
「不想自己洗床單,就馬上說清楚,這些鬼鬼祟祟自以為我看不見的蠢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尷尬地了脖子。
回頭看著蹲在停尸房各個角落,像是什麼臟東西的黑人攝像大哥們,角忍不住了。
老實講,他們這副鬼樣子,比停尸房剛剛被拆開的尸都嚇人。
我也是第一次見智商這麼低的節目組。
事到如今,我也不裝了,直板直接攤牌。
「直播呢,他們是我的專屬跟拍攝像老師!」在耿言面前,必須把裝進行到底。
導演立刻嚷嚷了起來:「你怎麼告訴他了?這不是穿幫了嗎?」
我沖著其中一個瑟瑟發抖的攝像大哥比了個中指。
「你是不是法盲?拍是侵權的,我前男友超級超級小心眼,要是不跪下來征求他的同意,他回頭就告你,把你節目給封殺。」
導演蒙了,哭唧唧道:「可不能封殺,直播間已經了,你馬上就要大火啦,你還不趕下跪求他啊?」
我一聽節目了,瞬間開心得跟個阿飄似的,在停尸房走來走去。
早先我還不來這個節目呢,我可是個演員,專業學表演的,怎麼能參加這種沒腦子的真人秀?
是我媽非說這個節目適合我,絕對能,我才來的。
沒想到,我媽還真有兩把刷子。
就在我幻想著為一線星,跟我的男神拍一部我你你不我的驚世之作之際,耳邊忽然傳來耿言森森的聲音。
「前男友?超級超級小心眼?」
我小脖一,停下了阿飄一般轉圈圈的行為,尷尬并且遮不住心虛地瞟著耿言。
耿言冷冷一笑,「慕黎,解釋一下吧,我什麼時候你前男友了?」
8
我被耿言可怕的眼神嚇得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險些沒踩到后攝像大哥的上。
耿言雖然在笑,但我知道他已經生氣得快拿手刀了。
我怕他一個不高興趕我出家門。
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半天,吭哧解釋道:「那不然是前前男友?」
耿言臉更難看了,右手拿起手刀,往前走了一步。
他左手練地將手刀片安裝了上去,雙眼沉沉地看著我。
「你再說一遍?」
我又往后退了一步,后傳來攝像大哥的悶哼聲。
我心虛地看著耿言,「那總不能說你是前前前男友,或者前前前前前……男友吧,好說不好聽啊!」
耿言給氣笑了,一把將手刀砸在托盤里,冷冷道:「慕黎,你真行!」
他說完,就寒著臉轉就走了。
停尸房沒了冷臉的耿言,頓時連空氣都新鮮了,我深吸了兩口氣。
還來不及吐出來,耳邊傳來導演氣急敗壞的聲音。
「男主角都沒了,你還不追出去,等啥呢?」
我一愣,「這難道不是一部大主戲嗎?」
導演差點沒讓我給氣死,「再啰唆直播間的人就跑了,趕去追。」
我一聽人氣要沒了,哪還顧得上想那麼多,著我的大肚子,拔就追了出去。
按理說耿言那大長,走出去那麼久,肯定早就出了殯儀館的門了啊?
結果我剛出停尸房的門,就把人給追上了。
「你等等,直播還沒結束呢,你去哪兒?」
耿言本來是站住了,聽到我后面的話,快步往外走。
我小跑著往前追,結果左腳絆到了右腳,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眼看著耿言都要走得沒影了,我靈機一,嗷一聲哀號了起來。
「耿醫生,救命啊,我孩子摔變形了。」
9
彈幕:「……」
這是另外的價錢:「孩子摔變形了就踏馬離譜的!」
草原上的斑點狗:「二百五人設立住了。」
好一朵江南小野花:「我要給這個蠢萌笑死了。」
我此刻正地趴在地上,一邊哀號,一邊觀察耿言的一舉一。
在我號到第三聲的時候,耿言肩膀一聳一聳地抖著,半晌后開口。
「再不滾過來,你孩子就要生出來了。」
小黑馬:「噗……這倆人絕配!」
保時捷的小腳腳:「我仿佛看到了外星人的模樣!」
大海里的因子:「我想看他們倆直播生孩子!」
我當時完全不知道彈幕已經跑偏到火星去了,否則我也不至于干出后面經典永流傳的二貨行為。
我看耿言給我臺階下了,觍著個大臉,就抱著肚子匍匐前進了過去。
10
那天我正好穿了一白白,還披頭散發的。
據后來我的們說,我當時的樣子,就跟古墓里要尸變的旱魃似的。
他們就是從那一刻,發現了我優秀麗讓人驚艷的基因,深深上了我,不可自拔。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我此刻正趴在地上看耿言,發現他臉還不是特別好看,正想繼續道個歉。
誰知道導演在耳返里不住地叨叨。
導演:「問他為什麼生氣?」
我:「……」
我當時就覺得離譜的,你把一個人惹生氣了,還不知道原因,還觍著臉去問,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但我問了。
「你為什麼生氣?」
果不其然,耿言聽到我說話,低頭看到我的造型,臉頓時更黑了。
耿
言寒著臉道:「臟!」
這老小子有重度潔癖,我一聽,忙站了起來,一把拉過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假肚子上。
「孩子好像要生了,你給看看。」
「噗……」耿言沒忍住,氣笑了。他出手,狠狠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你個沒心沒肺的。」
我了額頭,撇了撇反駁:「我這不是怕你生氣,逗你開心呢嗎,你真以為我蠢啊?」
彈幕跟耿言同頻率點頭。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耿言忽然問。
我搖頭。
耿言蹙眉,「昨晚你爬上我床的時候答應了什麼,都忘了?」
我雙眼迷茫,是真沒想起來。
我從小怕打雷,睡覺又死沉死沉的。
天知道我是怎麼睡得那麼沉還能聽到雷聲,并且閉著眼睛爬上耿言的床的?
耿言表忽然變得十分彩,堪比看似麗實則隨時會雪崩的高嶺之山。
就在我和觀眾們好奇的注視下,耿言一本正經地幫我創造收視率。
「我讓你滾下去,但你跪在我面前求復合,還發誓說以后再也不跟我提分手,否則你的就遭天打雷劈!」
11
我:「……」
我愣了也就零點零一秒,瞬間反應過來,耿言在胡說八道。
先不說我拿發誓這事立不立,我一個堂堂明星,能給他跪下?
我左手托著肚子,右手著腰,義正詞嚴地反駁:「絕對不可能,我微博一共就五萬零一十三個。」
耿言疑地看著我,「所以呢?你是在抱怨你,劈死也無所謂?」
我翻了個白眼,掰著手指頭,對著攝像大哥解釋:
「觀眾們可別聽他胡咧咧哈,這五萬零一十三個,其中有五萬是我花錢買的僵尸,再除掉我媽和我助理,我一共就十一個鐵,這麼稀有的寶貝疙瘩,我能拿他們發誓?他把我偶像雷神請來,我都舍不得讓他劈!」
彈幕因為我清奇的發言笑聲一片。
腸配蠶蛹:「噗……我就說怎麼還有零有整的呢!」
孩子摔變形了:「笑死,咱就是說,我一個賣子的都比多!」
麗大方的旱魃:「我決定當第十二個!」
我完全不知道我還因禍得福漲了一個。
我看耿言臉難看,明顯是又生氣了,跟河豚似的,氣得十分突如其來。
我反省了將近三十秒,都沒反應過來我怎麼惹到他了。
難道是因為我太,讓他陷害我的計劃落空了?
我正準備安幾句,免得他波及無辜。
哪知道耿言這個大傻子,竟然恩將仇報,直接下死手。
只見他拿出手機,冷笑道:「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所以我錄了視頻。」
我腦袋一大 ,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視頻里面傳出了我豪言壯士的嗶嗶聲。
「我發誓,如果我……」
12
我當時慌極了,我好不容易攢了十一個,可不能給劈死啊。
為了挽救我的事業,我用上了百米沖刺的速度,嗖地一下飄到了耿言邊,一把按下了暫停鍵。
空氣靜止了幾秒鐘,我剛松了口氣,卻在看到手機屏幕的時候,眼睛瞪得無限大。
我后來看重播的時候,發現我當時氣得頭發都炸撣子了。
這哪是我發誓的視頻啊?這不是我之前剛上映的一部電視劇的小片段嗎?老狐貍詐我?
我想點開視頻跟觀眾澄清,耿言卻快我一步,將手機放進了口袋里。
那得意的表,擺明了在說:我就是趁火打劫,你能拿我怎麼的?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出于本能上前去搶。
耿言躲,卻被我一把推到了墻上。
我笑得一臉猖狂,「小樣,我看你往哪兒跑!」
說著,魔爪就朝著耿言去。
耿言悶哼了一聲,嗓音喑啞,說出的話十分耐人尋味。
「直播呢,往哪兒?」
13
我看著距離耿言還隔了一個太平洋那麼遠的手,滿腦子的問號!
我什麼了我?
但觀眾不知道我啥也沒干呀,我倆的風站位,正好擋住了關鍵部位。
彈幕開始逐漸變態。
我是二百五的:「救命,好猥瑣,我好喜歡!」
直播生孩子:「寶貝,別?,給我上!」
我是個正經:「嗷嗷嗷,快快快行起來!」
耳返里,導演語氣興地提醒我注意尺度。我只得寒著臉放開了耿言。
耿言假模假式地攏了下自己的白大褂。
我當時就氣笑了。
更氣人的還在后面呢。
只見耿言語氣輕
佻地看著我,「寶貝兒,別急,這里人多眼雜,我回家等你。」
我忍不住口:「我特麼用你等!」
耿言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真的不用我等?」
我瞪著耿言,腦子一麻,猛地反應過來。
我沒有他家鑰匙!
前天我提分手的時候,把鑰匙扔他臉上跑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那……那我盡量早點。」
耿言滿意地拍了下我的頭,頭也不回地走了,臨到大門口,他冷眼看向跟著他的攝像大哥。
「我耐心有限,讓他們別再跟上來。」
攝像大哥嚇得立刻蹲在地上,像個手足無措的二傻子。
耿言威脅完導演,忽的看向我,「對了,替我向你那十個問好!」
我額角氣得一一的,了鞋就朝著耿言的后腦勺扔了過去,里罵罵咧咧:
「老娘有十一個,十一個,你數學是育老師教的吧!」
回答我的是耿言帶著輕蔑的笑聲,無限回在停尸房中!
我氣得孩子都快掉了,手往上拽了拽。
轉念想到男主都退場了,我還裝個 der。
我面目猙獰地一把拽出了我的孩子。
彈幕:「……」
香飄飄的停尸房:「誰想看直播生孩子來著?」
土豆不了刺激:「真刺激!」
蠢萌的鐵:「我家寶出息了,從懷孕到生孩子用了不到兩小時!」
后來我才知道,因為這個視頻節選被瘋狂轉載,不到半個小時,我就登上了熱搜。
標題是:「明星暴力生孩子!」
14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我現在在局中,就是個睜眼瞎。
男主中途退場,攝像大哥們也不敢繼續跟拍。
直播只能到此為止。
我本來還想對著攝像大哥解釋一下,我有多護我的之類的,讓迷上我的朋友們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誰知道導演本不讓我說。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噼里啪啦地向我涌過來。
「前前前前……男友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有多個前男友。
「你倆到底為什麼分手?
「你們倆現在是又復合了?」
我本來不想搭理,但導演說這是替朋友們問的。
我靈機一,決定趁機立住寵人設,好攻破耿言給我制造的謠言,臨時開了一個直播解答專場。
這是我的個人直播首秀,開播前我還特意在我的群里發了私信,讓他們來給我捧場。
我問我啥主題。
我高深莫測地回了句:
「聊聊我前男友跟他神,以及我反復當第三者的二三事!」
15
十一個里,有十個都表示興,并且當即回了我馬上應援。
還有一個小姐們,是我第一個,從我行就開始我。
格向不說話。
但我每次有活,都到場,從來沒落下過。
可惜的是我一直沒見過。
我看沒回,估計是有事來不了了,還覺得可惜。
因為這姐妹雖然向,但每次都替渣男說話。
我懷疑生活里應該是個腦。
我還想給普及一下我的渣男前男友,讓長點教訓呢。
我收起手機,讓攝像大哥給我搬了把椅子,放在停尸房門口。
但因為我坐的角度,剛好能拍到停尸房部。
正對著我拍的攝像大哥,手抖得都快把隔夜飯抖出來了。
我對自己的形象是有要求的,趁火打劫威脅道:「攝像大哥你再手抖,咱們就進停尸房里直播去。」
攝像大哥一聽,就跟吃了士力架似的,瞬間穩了。
我甚至都能看到他肩膀上崩起來的。
我滿意地看向攝像機,開始娓娓道來。
「說起耿言吧,他其實是我初,我們倆從小就認識了,那時候我長得如花似玉,閉月花,穿著小碎花的大衩子,屎黃的大背心子,跟個洋娃娃似的……」
彈幕發出一陣狂笑。
漂移的斗文字 d:「穿屎黃大背心子,小碎花大衩子的洋娃娃?」
蠢萌剛出生的孩子:「我媽從小就霸氣側!」
導演氣得在直播間開罵:「你趕給我直奔主題。」
我翻了個白眼,「我倆分手了!我提的,沒了。」
導演:「……」
彈幕一片哈哈哈哈。
夷陵見狗?:「我的互聯網替導演遇到碴子了。」
青梅酪:「導演,剛生完孩子,緒不穩定,你惹干啥。」
我當時不知道直播間的反應,只聽到導演用
耳返低聲下氣求我,讓我繼續娓娓道來。
我哼了哼,決定暫時原諒他,繼續講故事。
「我倆第一次分手是在我大一那年,我白天剛表白轉正,晚上就分了。」
導演:「停,啥第一次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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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不耐煩了,覺得導演不長得丑,腦子也不好,我甚至懷疑他說節目火了都是騙我的。
我沒好氣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再打斷我,我就下班了。」
導演又在耳返里裝孫子:「姑,你說你說。」
我哼了哼:「我倆約會第一天,那是一個風雨加的日子,我站在大馬路上吃著烤腰子,天上突然開始下冰雹,砸得我的腰子四飛。
「我當時手機快沒電了,怕他找不到我,忍著冰雹在馬路上站了兩個小時,他也沒來。
「后來我一氣之下找了個小王子去酒店,他來接我的時候,我剛披頭散發地從浴室出來,他還沒開口,我就提了分手。」
我說到這的時候,是有點洋洋得意的。
但我意識到,我此時此刻應該傷以及憤怒,就開始醞釀緒。
誰承想還沒等我醞釀好,旁邊突然站了個人,氣吁吁的呼吸聲都打擾到我了。
我心想誰這麼不開眼,眼淚都給我嚇回去了。
「我擱這直播呢哥們兒,你都畫了。」
對方也沒吭聲,我順著他的大長往上看。
然后就看到他穿著一一看就是租來的制濫造但也算筆的西裝,搞笑的是他前還別著個寫著「伴郎」的花。
這人大半夜著急忙慌來停尸房參加婚禮?
我繼續抬頭往上看,看到一張悉的臉。
「我渾上下哪兒你沒見過?看得這麼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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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毒舌的語氣,不是耿言是誰?
我嚇得噌地一下往后退了半米遠。
「你大半夜穿這樣,還做了個暗黑鬼造型,難不法醫還負責替鬼辦冥婚?」
耿言臉不大好看,一把拽掉了前的伴郎花。
「聽說你在這兒開直播專場,我來湊湊熱鬧。」
耿言說著,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我旁邊。
我一聽頓時心虛了,背后說他壞話,我能滔滔不絕說個三天三夜,當面說我?啊。
「誰……誰說我要辦直播專場了,沒有的事。」
我抱著新鮮出爐的孩子,不顧耳返里導演的反駁聲,準備逃之夭夭,卻被耿言的話絆住了腳步。
「麻煩問一下,我神是哪個?」
我猛地回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耿言。
我要是沒記錯,剛剛我應該還沒聊到神這個話題吧?
我看耿言眼神幽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心里直發怵。
耿言見我不吭聲,冷笑了一聲,皮鞋嘟嘟嘟敲著地板。
「你還背著我給人當過第三者?」
18
我腦子嗡的一聲響,暗道完犢子了。
耿言到底是怎麼知道我跟的聊天容的?
我雖然一個個都有點缺心眼,但人品那是沒得挑啊。
這種只能部消化的自嗨小主題,絕對不可能往外傳。
現在我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解釋清楚,我演藝生涯就要玩完了。
我那十一個,從此就要哭暈在廁所里。
導演在耳返里瘋狂吼,說直播間被我炸出了新高度,讓我展開說說第三者的話題,還安我,黑紅也是紅。
我當時很崩潰,跟僵尸似的,黑著臉一步一步挪到了耿言旁邊。
「坐下,擋我鏡頭了。」耿言低聲道。
我:「……」
我當時真的是強忍住才沒揍他,但我脾氣不發出去我難。
所以我給懷里的孩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擺拳。
最后沒拉住,孩子嗖地一下就飛耿言臉上了。
我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我笑得很猖狂。
空氣很安靜,我心很舒暢,但總有那二百五讓我煩躁,比如耿言那個大帥比。
我看到耿言接住了我的假肚子,煞有其事地拍了拍。
「閨別哭,家暴是犯法的,等爸爸審問完你媽媽,就幫你驗傷!」
我氣得已經開始呼吸困難了,耿言輕飄飄地看著我。
「繼續聊聊第三者的話題吧。」
我面一僵,就知道放孩子這個大招也躲不過,直接破罐子破摔,準備把我這些年跟耿言往的辛酸史,通通在今晚發泄出來。
我蹺著二郎輕蔑地看著耿言。
「你怎麼好意思觍著大臉問我的,我倆分手九十九次,九十八次都是因為你神,我可不就是第三者嗎?」
19
我越說越上頭,雙腳踩著椅子蹲在上面,跟人猿泰山似的。
食指懟著耿言的臉蛋子,滔滔不絕。
「你說你既然那麼你神,就跟恩恩綠頭到老不好嗎,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當伴郎,也算盡了我暗你十來年的義務。」
我說著,往前湊了一步,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多虧耿言扶住了我,我順勢靠在他肩膀上,繼續制裁他。
「你非得招惹我干什麼?我長得好看你見起意啊?」
我本以為會看到耿言心虛的表,再不濟也該有個驚訝或者惱怒吧?
結果他老人家一臉茫然,「我什麼時候答應跟你分手了?還九十九次?」
耿言給我整不會了。
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上上上個話題嗎?
「跟我裝傻?我倆每次分手,我都拿小本本記上了,你別想抵賴。」
我說完,噠噠噠跑到助理旁邊,拿出了我背了萬年也沒壞的小烏包包,掏出一個綠油油的油菜花小本本。
我用食指跟中指比畫了下我的眼睛,又比畫向耿言,滿眼挑釁。
然后蹲到吃了士力架的攝像大哥面前,開始念我跟耿言的分手錄。
20
「2019 年,大一下學期,我跟黏豆包表白了。」
說到這,我抬頭跟觀眾們解釋:
「黏豆包就是耿言,別看他現在長得人五人六的,小時候就是個哭鬼,天天哭唧唧地粘在我屁后面。鄰居們都他黏豆包。哦,我綠豌豆,因為我小時候喜歡吃豌豆。黏豆包粘的就是我這個豆。」
導演額角搐,盡量語氣溫地提醒:「跑題了,繼續念!」
我比畫了個 OK 的手勢,繼續念:
「當晚我帶著小王子去酒店之后,黏豆包來找我,但他竟然帶著個生一起來了,那生我在學校表白墻上見過,是我們學校校花,雖然長得沒我好看,但那材彎彎曲曲的,一看就是我干不過的那種類型,勾搭我男人,還滴滴地跟我打招呼?我氣得直接提了分手。」
我念完,轉過頭看耿言,「你如果不是老年癡呆或者更年期,就別跟我說你忘了!」
誰知道耿言面古怪地看著我,「你說薛晴是我神?」
我蹙眉,懷疑我跟耿言通有問題,剛剛聊的不是分手九十九次的話題嗎,怎麼又說到神了?
我有點蒙,但這不影響我諷刺他。
「你個臭屎殼郎,怎麼,想到你神,心花怒放想拉屎了?」
耿言蹙眉,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又說:「你當時確實提了分手,但我沒同意。」
我氣得一把揪住了我的天靈蓋,這王八犢子跟我答非所問聲東擊西呢?
我計上心頭,決定見招拆招,比畫了個中指給耿言。
「你雖然沒同意,但你也沒反對,沒反對就是默認。」
耿言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那是你第一次見薛晴?」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耿言,都快把我長歪了的智齒磨平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對糞球子興趣呢?」
我當時很生氣,但我氣呼呼地說完,耿言笑了,他竟然笑了?
21
我氣得直翻白眼,狠狠掐著我的人中,直到把人中掐出個田字格,我才緩過勁來。
士力架大哥十分敬業,端著個攝像機,懟著我的大臉三百六十度旋轉拍攝。
當時我還自以為漂亮地沖著觀眾 wink 了一下。
后來看重播才知道,直播間的觀眾們一點都不我,甚至開始對我的田字格妝發起了討論。
屎殼郎的糞球子:「好像是知道自己沙雕,連造型都是配套的。」
我想玩大擺錘:「我請求在田字格里寫個牛。」
分:「沖著這個田字格,我決定當第十三個。」
大團:「你來晚了,八萬三千五百三十九號!」
直播間玩得正起勁,耿言看著我的造型,了眉心,無奈道:「我要是沒記錯,你十一點五十九分三秒跟我提了分手,但第二天我倆就和好了。」
我梗著脖子反駁:「那那那……那也是隔天了!」
耿言輕笑,「確實,你到了第二天凌晨零點三秒,以至于我都沒來得及說不同意,你就再次跟我提出要不要往。」
22
導演:「噗,就分了一分鐘?」
彈幕:「……」
兩個小時還熱乎的孩子:「我要是被笑死了,我的花唄就給我媽繼承了。」
顧老六你沒陳廉不行:「短得比我前男友都短。」
焦敬亭:「你可真是個卡點小能手!」
我小臉一紅,想到剛剛耿言說沒來得及表示不同意,這意思是他那次沒想跟我分手?
我不小心心花怒放了一下下,然后惱怒。
「那是我對認真,不像你,吃著鍋里的,還看著坑里的。」
耿言又笑了,「鍋里的坑里的,都是飯桶。」
我氣得翻開我的分手錄,繼續控訴:
「2019 年 10 月 8 號,我又跟黏豆包分手了,因為他當著我的面,接過了他神送的寫著『甜甜我你』的茶,還當著我的面給喝了。」
耿言這次沉默了。
我心想他總算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有多渣了吧?
結果耿言十分認真地看著我,「那次你跟我提了分手嗎?」
我:「……」
我覺得他在辱我,我氣得跑過去拽著他的頭發大喊。
「我說了,我說了,我當時明明當著你的面把來電鈴聲,從我你親的姑娘,換了分手快樂。」
耿言角了,把他的頭發從我手里解救了出來。
看我氣得臉鐵青,又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頭發上。
我順勢把他頭發了窩。
耿言無奈,解釋道:「后來我不是給你買了一個大杯茶補償你嗎?」
我哼了哼,「但你沒寫麻麻的字。」
耿言又出了老狐貍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所以你為了報復我,不是咬了我一口嗎?」
23
我嚇得一把捂住耿言的,「這節目要是給播了,我撕爛你的。」
「那以后你咬誰去?」耿言說著,還若有似無地噘了下。
我眼神愣了下,男計?我不能上當。
五分鐘后,導演罵罵咧咧:
「慕黎,你把你的爪子從耿言的上拿開!節目要是被播,我做鬼也要拉著你當墊背的。」
我尷尬地回了自己的手,沒好氣地瞪了眼耿言。
耿言了下角,越發不要臉了。
導演不敢罵耿言,也不敢把我惹,只能氣呼呼地讓我繼續念分手錄。
「第三次跟黏豆包分手,是因為他參加了學校演出,主角是他神,這次分手,我打破了新紀錄,堅持了兩分鐘之久。含淚看完了他們倆演的相聲!」
盧迪的貓:「出息了。」
餃子就酒:「我懷疑九十九次分手,總時長不超過兩個小時。」
大小姐孫尚香:「樓上的,說多了,我賭最多一個小時!」
搞笑二人組:「演相聲就神了。」
就在我準備將分手錄一口氣念半本的時候,耿言拍了下我的頭。
「等下再念,干爹說今天是個好日子,讓我十二點之前必須求婚。」
24
我愣了零點零一秒,不敢置信地看著耿言。
「你要跟我求婚?」
耿言變戲法似的從服里拿出一個舊得都看不出的絨盒子,放在我面前。
我滿眼驚訝,看著桌子上的戒指盒發呆。
毫無疑問,我想嫁給耿言,我喜歡他,喜歡到哪怕明知道他心里有別的人,都舍不得分手。
每次我大大咧咧提分手的時候,都害怕他真的點頭答應。
所以我都堅持不了幾分鐘就反悔了。
我也是納悶,我家庭滿,從小在幸福的環境中長大。
我媽爺們,我爸小,我傻,十分和諧。
但我天生沒有安全,尤其是對耿言。
可能是因為他優秀得讓我努力奔跑都追不上吧。
為了耿言,我做了很多傻事。
我提了轉系申請。
我去蹭耿言的醫學課。
卻發現我用盡腦子,連人類有幾骨頭都記不住。
我那個時候就確定,我這輩子只能靠臉吃飯。
分手九十九次,耿言沉默了九十九次。
我想他那麼聰明,不會看不出我有多在意薛晴。
但他卻仍舊跟薛晴不清不楚,沒越界,不代表不,可能只是不想傷害我。
畢竟我媽是他干爹,會打孩子的那種干爹。
25
耿言見我反常的沉默,眼里劃過一抹慌。
他猶豫了一下,搶過我手上的分手錄,有樣學樣地蹲在士力架攝像大哥面前,開始念:
「第一次分手,我之所以帶著薛晴一起去酒店,是因為說小豌豆是神,我配不上,拿著一堆男人的照片要去給小豌豆挑。天上下著大冰雹,我跑了幾條街才追上。正好看到小豌豆跟著一個男的進了酒店。」
我一愣,有點沒聽懂,自忽略了神這倆字,所以薛晴是那天跟耿言表白的?
小妖竟然跟我選同一天?我下次見到,一定撕了的。
「第二次分手,薛晴那杯滿滿當當寫著你的茶,后面有小豌豆的名字!」
我又是一愣,薛晴這是在跟我示威?畫個圈圈詛咒我?
「第三次分手,是因為小豌豆非要去當男主角,我怕薛晴趁機擾
小豌豆,就自告勇去參加了。結果小豌豆看著薛晴流口水。」
我:「……」
我那天口腔潰瘍,控制不住流口水,什麼我對著薛晴流口水?
「第四次分手,薛晴要給小豌豆占座,被我搶了。我把小豌豆按在了我的右邊,一整堂課都沒讓薛晴看到小豌豆一眼。」
我:「……」
這個畫風是不是不太對?
「第五次分手,薛晴要給小豌豆送餃子,我喂狗了。我給小豌豆包了餃子,小豌豆說在哪買的餛飩,都壞了,差評!」
「第六次分手,薛晴寄給小豌豆一張周杰倫的演唱會票,讓我給吃了,小豌豆非說是薛晴送我的書!給我灌了兩勺洗催吐。」
「第七次分手,薛晴要……」
我猛地站了起來,「打住,你說的都是啥呀?咱們學校還有一個薛晴的?」
耿言無奈地看著我,
「薛晴一直很崇拜你,還在學校表白墻上 diss 我,公開給你征婚,我以為你知道!」
我腦子一一的,面帶驚恐,「那個表白墻火得一塌糊涂,結果是給我征婚的?」
耿言冷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所以呢,現在你知道這些年我為了掐你的桃花,有多費盡心機嗎?連的都得防著!」
我腦子頓時就不夠用了,「所以我跟我自己的崇拜者吃醋吃了三年多?一個滴滴的校花,崇拜我干啥?」
耿言敲了一下我的頭,「你以前救過,你忘了?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空有其表,你這麼笨,以后不嫁給我,你孩子比你還笨!」
我默默看了眼耿言抱在懷里的假肚子,覺得也不一定。
我又想起一件事,「那我跟你說了這麼多次分手,你為什麼一直沉默?」
耿言面古怪,「每次看到薛晴,你就跟我提分手,咳……我以為你也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看著耿言悄悄紅了的耳尖,心里那個得意啊。
天之驕子耿言竟然覺得他配不上我?
想了想,我忽然說道:「那咱倆分手吧!」
26
耿言愣了下,沉默半晌后道:「好!」
我:「……」
我現在后悔還來不來得及?
我就是想聽他斬釘截鐵說一句不能分手而已,咋就比禿子頭上找虱子還難?
在我即將炸弄死耿言之前,耿言拿出了一個小布包。
我雙眼大睜,那個小布包我見過,是我媽的,里面裝著我的戶口本。
三年前我剛把耿言拿下,我媽就神神道道地把戶口本帶走了。
說我剛把耿言拿下,容易喪心病狂,怕我了戶口本綁架耿言去結婚,要拿出去藏起來。
藏了三年的戶口本,藏在了耿言手里?
果不其然,耿言從包包里拿出了戶口本。
「干爹說明天適合結婚,再晚就要等半年,既然分手了,正好換個關系,明天去登記吧!」
27
我角扯出猖狂的笑,「不是求婚嗎?怎麼直接登記了?我很矜持的。」
我說著,十分不矜持地打開戒指盒,準備自己戴上戒指。
卻發現里面哪是戒指啊?
「我想請問一下,你管這個黑啦吧唧不明材質的東西戒指?」
耿言嘆氣,「事發突然,沒想到你在這呃開直播,真戒指在家呢。」
提起這個,我猛地反應過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直播小主題的?」
耿言了頭發,直接馬甲,「我就是你第一個。」
我大驚失,「啥?那一串英文字母的小姐妹就是你?不是的嗎?」
耿言無奈,「我什麼時候說我是的了?而且那是拼音。」
我一愣,拼音?拿出手機查看 ID 名,所以 gengyanaimuli 就是……耿言慕黎?
我還來不及,忽然看到了我倆這兩年的聊天容,頓時激了。
「你不是的,那你跟我普及大姨媽注意事項,跟我聊!」
耿言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一眼,「我選的好看的。」
「我說你怎麼一直向著我男朋友說話呢,我還以為你是腦,合著你變著法地給自己說呢?」
「那你到底嫁不嫁!」耿言將黑不明材質的戒指拿了出來,單膝跪在我面前。
28
我心跳忽然加速,這才看清,那戒指是用手線臨時編的。
再看他上穿著的劣質西裝,應該是知道我要直播,在門口那家婚紗攝影臨時租的吧?
我眼里帶笑,傲地出了手,戒指戴上后,我忽然想起薛晴這個始作俑者。
我得找報仇。
「這一個月來,我好像一直沒看到薛晴?」
耿言眼神暗了下,淡淡道:
「太礙眼了,我聯系了國外的公司,把推薦了過去。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
我表一僵,「兩年前有個狂熱追我的學長,好像也去國外了?」
耿言點頭,「嗯,他們倆一個公司。要不是薛晴太笨,六級考了幾次都沒過,一年前你就見不到了。」
我面帶驚恐,「一年前我有個狂熱,天天給我送跑車送花,后來突然不見了……」
耿言嗤笑了一聲,「他家公司稅稅,罰破產了。」
「跟咱們倆一起長大的花生豆,就是我說過想嫁給他那個,不會也是你……」
耿言面一沉,「你很想他嗎?」
我忙擺手,咯咯假笑了兩聲,跟耿言比起來,我掐桃花的手段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啊。
「黏豆包,我覺得我們倆還年輕,要麼再晚兩年結婚?」
耿言將手里的假肚子塞到我懷里,森森地看著我。
「孩子都生了才想跑,是不是晚了?」
我將假肚子晃了晃,「這是假的,你是不是戲太深了?」
耿言角扯了扯,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嫌棄那是假的?那就等領了證,馬上回家生個真的。」
耿言抱著我就走,攝像大哥們還要跟,被耿言一個眼神就給嚇回去了。
我對著攝像大哥們出求救的雙手,被耿言無按了回去。
直播被迫終止,導演一看觀眾鬧瘋了,靈機一發了個預告。
「蠢萌與心機腹黑法醫的婚后生活即將開播,特邀嘉賓,花生豆,敬請期待!」
□ 青梅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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