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被我拒絕了的鄰居家的漂亮年，在末世里了喪尸王。

萬只喪尸跪拜于他，而當他那雙毫無波瀾的金眸掃視過來的時候，我只覺得。

我狼狽地跑回營地，意外的是一路上沒有喪尸襲擊我。

更意外的是，我男朋友的床上有其他人。

1

「羅枝？你怎麼在這？」

我看著房間里人冠不整地窩在男人懷里，只覺得諷刺。

我倚在門邊上笑笑：「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

清秀的男人面容沉：「羅枝，你不讓我你，還不能讓我和小月在一起了？」

宋月的臉上掛著淚水，咬著下慌地想要用被單蓋住自己。

見我不說話，陳闌里罵著不干不凈的話：「羅枝，你又無理取鬧什麼？別嚇著小月了！」

聽到這里的靜，營其他人也陸續趕到。

陳闌他妹妹陳沁先是一愣，然后面上掩不住的喜悅。清了清嗓子對我說：「羅枝姐，你也看到了，小月跟我哥是兩相悅，你也就別棒打鴛鴦了。」

「噗。」我笑出聲，「妹妹，你搞清楚沒有，我才是陳闌的正牌友。」

「這是末世！」陳沁瞪著一雙目。

其他人也勸道：

「羅枝你也看到了，小月真的很喜歡闌哥，你就放手吧。」

「你平時都不怎麼跟闌哥親熱，不知道的哪曉得你跟闌哥是關系？」

「要我說小月跟咱們闌哥還是最配的……」

「羅枝你別鬧了，你哪比得上小月。」

我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宋月，果然，看向我楚楚可憐的目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得意。

廣播突然響了：「請營第三支隊迅速來到會議室。重復一遍，請營第三支隊迅速來到會議室。」

第三支隊就是我們所在的支隊。

喧嘩一下子消失，安靜不。

就連陳闌和宋月也立刻起穿戴整理服。

一路上眾人各懷心思，氣氛靜得詭異。

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2

副營長冷眼瞧著我們。

等二十多人全部在會議室坐下，他狠厲的目落在了我的上：「羅枝，你跟第二支隊去探查鹿苑湖那邊的況，怎麼就你回來了？其他人呢？」

「死了。」我說。

軒然大波。

副營長抓著一旁的水杯就扔了過來，我輕松地躲開。

水杯砸到了我旁的宋月臉上：「啊！」

陳闌急忙查看，不忘怒氣沖天地吼我：「你躲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

宋月躲不過去被砸到在我意料之中，我是故意的。

末世里很多人都覺醒了異能，我覺醒的是雷電加行力，A 級的，屬于攻擊異能范疇。

但宋月不是，是治愈系的。

副營長不在乎宋月，他只在乎他手下的第二支隊：「羅枝，你又憑什麼活著？」

憑什麼？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

憑變了喪尸王的漂亮鄰居年放了我一命，不然我也得玩完。

我不知道季黎為什麼會放過我，但我也不會向營這件事，不然以他們莫名其妙的思想，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來。

「副營。」陳沁冷不丁地開口，「照我說，就應該把羅枝這樣沒有團隊信念的人開除營籍。」

開除營籍，在如今喪尸遍地的世況下，只有死路一條。

我掃視著在座的隊友，笑了笑。

以往有了可以提升等級的核，我都第一時間分給他們。很多人通過一些方式拿到核都是獨吞，但我覺得我們是隊友，當互幫互助。

現在看來都是喂了白眼狼了。

我起：「我走就是了。」

「等等。」其中一個人開口，「羅枝你走可以，把你在營得到的資全部還回來。」

底下一片附和。

我冷淡地看了那個人一眼：「讓我還回來可以，你們把我給你們的核吐出來。」

「你……」

有人憤憤不平：「什麼你給我們的？那都是營地的。」

營地的？

那都是我九死一生殺了多喪尸，剖了多喪尸肚子才得到的。

更何況，第三支隊的他們但凡有點用，但凡勤快點，都不會是我跟第二支隊的人出任務。

「滾。」我說。

我話音剛落，營地一級警報響徹云霄。

！

只有喪尸侵，才會發這個警報！

會議室一片慌，副營長狠狠地盯著我：「羅枝你目前不準離營！」

剛剛還要我走，現在又不放人是吧。

不過確實，第二支隊人全沒了，第四支

隊在出任務，第三支隊就我一個能打的。

多一個勞力總比一個勞力好。

我打開門，迅速地跑到營地的最高駐臺上。

黑的喪尸包圍了赫赫有名的 HB 大營地。

喪尸中間圍繞著一個烏發金眸的年，他微微抬頭，沒有一的眸子落在了我的上。

營地一片混嘈雜，伴隨著各種辱罵聲。

與營地一墻之隔，被喪尸烏泱烏泱地包圍著的外面，卻寂靜無比。

烈風刮過，吹了季黎的頭發。

他紋不。

他就是喪尸里，最強大的那個王。

「季黎……」我輕聲喊道。

明明隔了很遠，也可能是我的錯覺，他那冷淡詭異的金眸有一瞬間，和了下來。

3

「那是……喪尸王？」

駐臺下傳來小聲驚呼。

營地四周的圍墻上已經加架構的防，一只異能箭迅猛地掠過空氣，直直刺向年的口。

我瞳孔。

刺進去了。

我聽到了駐臺下各種舒氣聲：

「還以為多厲害呢……」

下一刻，季黎仿佛沒事人一樣，修長的手指生生地將箭從口拔出，沒流一。

喪尸聚集總會彌漫著一層淡淡的白霧，喪尸剛發的時候是沒有的。約莫是喪尸進化，導致分改變了吧。

淺淡的白霧給季黎致的眉眼帶來一層約的夢幻。

他金的眸子是一片烏沉暗中的唯一亮。

真奇怪，他明明是我們異能者最大的敵人，卻宛若救世主一般。

我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季黎長得太好看了吧，在一群這麼丑陋可怖的喪尸中，就是一清流，才能這麼讓人放松警惕。

僵持狀態沒持續幾分鐘，這位年輕的喪尸王就倒了下來。

？

我：「……」

好家伙，原來這麼中看不中用？

圍繞著季黎的喪尸們全部像收到什麼指令，整齊地離開了營地，向遠方走去。

季黎沒了喪尸的襯托，倒在地上十分可憐的模樣。隔著這麼遠，他那白皙的皮還是晃了我的眼。

沒了喪尸包圍，營地立刻打開門，派了一群人小心翼翼地查看季黎。

得知目前沒有威脅后，拿著擔架把他抬進了營地里。

我慢慢走下駐臺，斂去眼底的緒。

營地的這群瘋子絕對會把季黎開膛破肚。之前那些變異的異能者的下場……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雖然不知道季黎為什麼來營地，又為什麼任何事沒干就倒了下去。但我是不會放任營地里的……

咦？

我走到地面上，抬著季黎的擔架正好從我面前過去。

好像……

季黎濃長翹的睫微了下。

所有人都在肆意討論怎麼置季黎，面上一個比一個興。

只有我注意到他蒼白的薄地勾起一個小弧度。

4

「我們只是暫且將你留在營，最后還得據你的表現，考慮你是否留下。」副營長眼里全是傲慢。

我目不斜視：「我要見那個喪尸王。」

「噢……」副營長哼了一聲，「你是說季黎啊？」

我一頓。

「他跟小月相得很好。」副營長說完這句話，故意停留了一下，想看我的表。

我了儲戒指，從空間里拿出一顆高級核：「副營長，我就見他一面，不過分吧？」

副營長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核，隨后輕咳一聲，急切地從我手里拿過：「那行，時間不能太長啊。」

我不在意地笑笑。

一顆高級核就能收買，看來大名鼎鼎的 HB 大營地離沒落不遠了。

我跟著副營長喊來的實驗房的人在營地里繞了好幾個圈，經過層層加防護，來到了最終看守的地方。

季黎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被五花大綁上滿管子。

相反，他清清靜靜地坐在整潔的房間里，隔著單向玻璃，可以輕易地看見他白凈優越的面容。

「宋月等會兒就會來。」實驗房的人叮囑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我提步踏房間。

季黎幾乎是一瞬間就抬眼看我。

「還記得我嗎？」我問。

「姐姐。」他低聲道。

我低頭看著他烏順的頭發，一陣恍惚。

仿佛回到了末世前一個月，他紅著耳，用清澈漂亮的雙眸直直地看著我，說：「姐姐，我喜歡你。」的時候。

我「嗯」了一聲。

「姐姐，我生病了。」

季黎金的眸子漾著我看不懂的緒，他上青的管清晰可見，脆弱十足。

完全沒有先前在營地前威風清冷的樣子。

我沒接話。

他繼續道：「那個人治不好我。」

我彎了彎眼睛，語調微微上揚：「是嗎？聽說你跟關系好的。」

季黎輕輕「啊」了一聲，一把將我推到了房間的床上，力氣大得可怕。

他的頭發蹭了過來，冰涼的瓣上了我的側頸。

我：「？」

「有單向玻璃……」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我仍然皺著眉提醒他。

「我只想要你，姐姐。」

他異常麗的金眸如同一條金的毒蛇，纏了我。

狹小的空間里斥滿曖昧黏膩的氣氛。

我的脖子卻傳來莫名的刺痛。

5

「你……你們在干嘛？！」宋月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徹整個屋。

我不想與宋月多糾纏，擼了把季黎順的頭發就起要離開。

「姐姐。」他喊住我。

我回頭。

他重新安靜地坐在那里，像一個瓷娃娃，又像一個漂亮的人形木偶，不知不覺中讓人放松警惕。

「再見，姐姐。」他深不見底的金眸里終于帶了點別樣的緒。

「再見。」我說。

我離開實驗房，一路上很多人在運送資。

這麼多資……正巧看到后勤長，我朝他笑笑：「金叔，怎麼這麼多資？」

金叔憨厚地回笑：「現在外邊沒異能的普通人太多啦，再這樣下去人類都要滅絕了！現在每個大營地都要開始收留普通人啰。」

我了然地點點頭。

金叔猶豫片刻：「小枝，要金叔說，陳闌配不上你，你也別太難過。」

我搖搖頭：「沒事的，謝謝你，金叔。」

末世里活著都夠嗆，太多力放在上，只有死路一條。

等回到了我的房間，我拉上窗簾，確認鎖過門以后，我上了脖子。

像發了什麼開關一樣，我脖子再一次一痛。

腦海里傳來一個聲音：「姐姐？」

季黎？

「嗯，是我。」

臥槽，我心里想什麼都能傳過去？

「對哦，姐姐。不用開口的。不然怎麼躲過去監控呢？」

……這是什麼黑科技。

等等，那如果我腦海里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也都能傳過去？比如前些天意外得到的一本小黃……

「……」

我急迫自己什麼也不想。

季黎那邊停了許久，最后只是低低來了聲：「姐姐……」

對不起姐姐有錯。

這該死的東西還是沒了的好，嗚嗚，太丟人了。

我不喜歡這個讓我丟人的鬼東西！

6

在我得知，陳闌和宋月要在營地里舉辦婚禮，收的份子錢是喪尸核的時候。

我的心還在思索，季黎最后的那句：「姐姐，你不喜歡這里，我幫你毀掉它，好不好？」

怎麼季黎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乖，但說出的話這麼駭人……

等等，喪尸核當份子錢？他們還要不要臉？

甚至請帖還給我送來了。

而季黎說完最后那句話后，就沒有聲音了，應該是那個什麼隔空傳導聲音的東西失效了，我再怎麼摁脖子也啟不了了。

窗外傳來響聲，我拉開窗簾向下去。

季黎單薄的軀背對著我，他周圍圍著許多人……他面前好像跪了一個人。

我努力瞇著眼睛看，好像是……陳闌？

季黎仿佛知到了一般，轉抬頭看我，慢慢朝我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乖巧，溫順。

最起碼表面是這樣。

我躊躇兩秒，還是跑下樓。

第一眼就看到，季黎表無奈地后退一步：「我說了，沒關系的，真不用這樣的。」

現場莫名的安靜。

陳闌咬牙切齒地抬頭，了，還是沒開口。

我頂著眾人探究的目，走到了一旁。

……氣氛怎麼這麼詭異。

我尷尬地開口：「今天天氣好啊。」

季黎走到我邊，彎著眼眸低首看我，語氣委屈無比：「姐姐，剛剛那個人打到我了，我好疼。」

說著，他朝我出了泛著的手臂。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你自己擰出來的痕跡啊……

我無言地看了眼陳闌，果然是忍氣吞聲有苦不敢說的樣子。眾人的表也是一言難盡。

「姐姐。」

季黎冰涼的指尖上我的側臉，迫使我重新轉向他。

他的聲音很低，纏綿悱惻：「你說你不喜歡心聲傳導，我就把它銷毀了。

「雖然聽不到姐姐的心聲，我難過得吃不下飯，但還是要尊重姐

姐。

「所以不要看別人了，姐姐，乖一點，嗯？」

正巧宋月趕了過來，一怔：「季黎，你怎麼跟靠這麼近啊？」

我看了眼季黎，他神冷淡：「跟你有關系嗎。」

營地廣播突然響起：「第一批寄宿人員已到，請注意，第一批寄宿人員已到，請各支隊人員前去查看分屬于自己支隊的人員。」

我沒思考就準備過去，第三支隊的這些人沒幾個靠譜的。

季黎沒有溫度的手指握住了我的手腕：「我陪你去吧。」

我沒拒絕。

一路上各種視線都徘徊于我跟季黎之間，就連平時跟我不太的人都主跟我打起了招呼，眼神卻一直在季黎上。

我慢慢開口：「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季黎「嗯」了一聲：「我答應他們，定期做檢查，沒什麼問題。」

他給我手心塞了一團紙，聲音很輕：「標注點都可以埋炸彈，炸范圍我算好了，寫在背面。」

「姐姐。」他出了一個很淺的笑，「你討厭的東西，我都會幫你毀掉。」

7

到了營地門口，找到歸屬第三支隊照料的人們，有老有，也有青年人。

不出我所料，真沒一個第三支隊的人。

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子的小孩注意到我，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姐姐，其他人都被領走啦，你是來領我們的嗎？」

瘦削，上帶著麻麻的傷痕，眼睛卻又大又亮。

我一愣，點點頭。然后蹲下來，替整理服：「你什麼，幾歲了？」

「我齊齊，已經六歲啦！」朝我咧笑，出酒窩。

金叔走過來：「也只有你才能讓我放心了，真不知道你們第三支……」

「金叔。」我打斷他。

第三支隊的很多人算不上友好，金叔的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了，傳到陳沁宋月那兒，他免不得被排欺負。

金叔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牽著齊齊的手，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帶他們去住宿樓。

差不多有三十多人，除去青年人，還剩十幾個老年人和小孩。青年人在營地里是有事做的，所以主要需要照顧后者。

齊齊眨眨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后面扶著老人的季黎：「姐姐，他跟你是什麼關系啊？」

「朋友吧。」

「咦……可是剛剛你說話的時候，他總看你哎。」語氣活潑。

我了的頭：「你才多大啊，就知道這些？」

「不是的，姐姐。」抗議，「我媽媽說了，總看一個人，是喜歡那個人的表現。」

我：「……」

齊齊有些激，沒控制住音量。

季黎的聲音在后面傳來，帶著淺淡的笑意：「我承認。」

我：「……」

齊齊了傷，走起路來很費力，我一把將抱起：「那你媽媽呢？」

突然閉了，一下子安靜起來。

我。漸漸地，眼睛里蓄滿了淚水：「，變怪了。」

我心不控制地一痛：「抱歉。」

齊齊搖搖頭：「雖然我很討厭怪，他們又丑又臟，但是一想到是媽媽也變了這樣，這些怪都是由許多個媽媽變的，我就想……抱抱他們。」

我不控制地回頭看了眼季黎。

他攙扶著一個老人，金的眸子卻直直地看向我。

風吹了他的頭發。

他慢慢垂下了眼簾。

無聲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8

我安頓好他們后，拿出了季黎塞給我的紙團。

攤開平后，是整個 HB 營地的地圖。

用紅點標記的，是埋炸藥的地方。

我思緒紛。

我確實不喜歡這個虛偽又勢力的營地，可是一定要將這里夷為平地嗎？那這些在末世里沒有能力自保的普通人又該怎麼辦？

我從窗戶里向下看。

季黎果然還站在下面。

晚風吹得他角飄揚，是屬于年人的純粹與干凈。

他見我看見了我，舉起手來揮了揮：

「我回去了，姐姐。」

我聽不見，但可以看到他的口型。

我說：「好。」

9

實驗房里除了住著季黎，還關著許多變異了的異能者。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變了喪尸，跑了出來，見人就咬。

真離譜啊，散個步都能到。

齊齊呆呆地站在那里，沒。

我立刻跑過去，撈起趕離開。

拽住了我的袖子，哭腔明顯：「姐姐，金叔叔被咬到了……」

我把放到一塊木板后面：「等救援隊的都到了再出來

。」

營地有異能屏蔽，沒法使用異能。我從口袋里掏出隨攜帶的匕首，盯了其中最強的一個變異異能者。

既然變了喪尸，那麼弱點應該還是心臟下方的核，只要得到機會挖掉或碎核就好了。

已經有幾個異能者試圖靠近制服他們了。

趁帶頭的那個變異異能者怒吼，幾近瞬間我抓著匕首沖了過去，側頂肩撞向他，側抬對準他肋骨將他踹倒在地，匕首一把他的心臟。

下一秒，他鋒利的指甲在我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

一陣風，我落一個冰冷的懷抱。

救援隊趕到。

我抬眼就撞進了，那雙難得明顯帶著其他緒的金眸里。

季黎著指尖停留在我流的傷口：「你明知道喪尸的心臟只是個擺設。」

「可他們曾經是我的隊友。」我冷靜地開口，「可能有機會，重新變回人。」

他低下頭，冰涼的瓣落在我的傷口上，帶著黑的被他吸進了里。

我低簾：「你都是喪尸了，我變喪尸又有什麼可怕的？」

季黎抬眼，我們四目相對。

「姐姐。」他啞著嗓子，「我從來沒想讓你變喪尸。」

「你想其他人變喪尸，這不是一樣的嗎？」

10

混逐漸平息。

我和季黎安安靜靜地看著后勤們把這些變異異能者和被咬了的人員抬上擔架。

「陳闌和宋月也被咬了。」我開口。

剛剛在人群中看到陳沁哭得不樣子，第三支隊的許多人面也很難看。

「啊，沒注意到。」季黎說。

「你的手筆？」我了隨手塞進子口袋里的那團紙團。

季黎無辜地撇撇：「姐姐，我怎麼會干出這種事呢。」

我沒說話，心中思緒難平。

也不知道金叔怎麼樣了。

我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對季黎道：「這里是很多人難得的第二個家，或許它有很多不足，但讓它好好地留在這兒，好嗎？」

季黎的金眸就像昳麗的旋渦，他靜靜地看了我一會：「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我抬手了他細膩的臉頰，輕聲說：「沒有，季黎。我很謝你，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事，但是有人愿意為我出頭，我很。」

他眸子一晃，薄微，卻沒說什麼。

11

去食堂吃飯的過程中，路過了實驗房，慘聲震耳聾，此起彼伏。

我抿著，加快腳步。

等到了食堂，就聽到隔壁桌在議論紛紛：

「我寢室在實驗房旁邊，跟鬼似的，真恐怖啊……」

「那可不，變喪尸本來就是個苦過程，而且估計還得對他們用電擊呢。」

「哎喲，我前些日子出任務，看到了個人被喪尸咬了，后來整個臉啊表啊還有，猙獰扭曲得跟什麼一樣，還發出這種慘。我當時被困住了，生生地看著呢，過程持續了好久，那個人才變了烏漆麻黑的喪尸。」

「那你說啊，那個季黎模樣怎麼那麼好？嘖，營地里的一些的，尤其是那個宋月啊，天天往他上湊。」

「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也只有上層他們知道，反正能放出來活，肯定沒啥攻擊的。」

……

我夾著菜，食不知味。

頃刻間，轟鳴炸聲震耳聾。

食堂里尖咒罵聲一片。

營地……炸了！

地面甚至在輕微晃，我趕起往外跑去。好在食堂附近應該沒有埋太大的炸彈，震都是從其他地方傳來的。

我指尖微微發，心臟酸，季黎還是引了那些炸彈！

我剛出食堂，濃烈的腥味在空中彌漫，齊齊跪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淚水。

看到我，猶如見到救命稻草，哽咽一聲：「姐姐，求你……救救金叔叔……」

我扶起來：「金叔在哪？」

「實驗房……那個哥哥也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全是……」

我咬了咬牙，一把抱起，以飛快的速度往實驗房跑去。

本來想再讓待到安全的地方，可現在營地太了，我剛剛在食堂外面一眼掃過去，多是廢墟。留在食堂未被波及的人大部分都跑到練場上去了，哪里都不太安全。

實驗房完好無損，寂靜無比，未知的恐懼讓我到窒息。

我深吸一口氣，兩只手不自覺收臂彎，抱了齊齊。噎著，小手卻搭在我的背后，輕輕地拍著安我。

我一腳踹開實驗房的大門，季黎背對著我，他略微詫異地回頭，見到是我，整個人一滯：「……姐姐？」

他前有好幾個房間，門都是開著的。痛苦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里面傳來。

季黎解釋道：「他們都是被染了喪尸病毒的。」

我盯著他看：「金叔在哪？」

他一怔，漂亮的金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二樓。」

我抱著齊齊，抬腳跑上樓，第一間房間里就是金叔，他渾是，兩只手腕著管子。

一見到這場景，齊齊又忍不住地哭起來。我將放下，跑到金叔的床邊。

金叔尚有意識，他朝著我們微弱地笑笑。

我皺眉，金叔上的傷不是炸所導致的，更像是被利所劃傷的。

季黎跟著上來，他冰涼的指尖落到我的手臂：「怎麼傷了。」

「怎麼傷了？」我看著手臂上被碎瓦片劃破還在流的傷口，忍住怒意反問他，「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

「什麼……」他剛開口，金眸一晃，立刻走到窗邊，「竟然……」

沒等到季黎后面的話，走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瞳孔，沒等我反應過來做出防，幾乎是瞬間一個黑影往齊齊上撲去。

就在我出匕首的一剎那，金叔不顧手腕上的管子，猛地撲下床將齊齊抱在懷里，黑影手里的那把小刀刀一閃，準地了金叔的心臟又拔出。

四濺。

我一腳上黑影人的小，手里的匕首直直他的左肩，季黎立即將黑影人與金叔分開。隨即我另一只腳踩上他的背。

齊齊窩在金叔懷里，呆滯驚恐的小臉上滿是鮮。

金叔咳出大片，他雙眼渾濁，嘶啞著嗓子喊：「齊齊……」

慢慢地，他的腦袋僵地撇到一邊，抱齊齊的手，也垂了下來。

黑影人被我死死踩在地上，季黎去他手里的小刀，扯掉他戴的口罩。

我瞪大眼睛，驚呼：「陳闌？！」

陳闌痛苦地道：「把我放開！都他媽怪金忠護著這個小崽子，你們知道吃了什麼嗎？！……」

齊齊紅著眼睛，小手依然死死地按住金叔口的位置。

季黎冷漠地看他：「是你引了炸彈。」

我頓住，呼吸一窒，死死地摁著陳闌。陳闌的罵聲一停，他古怪地笑起來：「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想炸整個營地？」

陳沁從門外跑進來，拿了一把槍，指著我的頭：「放開我哥，賤人！」

季黎面一沉，下一秒一只喪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后面破窗而，朝陳沁撲去，尖利的指甲劃破了的臉。

陳沁慘一聲。

季黎連著陳沁的手和槍，一同踩在腳下，他低低嘆息：「知道為什麼沒有子彈嗎？因為這把槍，是我放在關押你們的房間里的。」

用來讓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放松警惕。

陳沁面目扭曲地怪笑：「你們在為金忠難過？他染了喪尸病毒，早就活不久了！讓他在實驗房里接治療也是白搭！」

我努力抑制抖的聲音：「為什麼要引營地？」

陳沁尖銳的嗓音響在整個房間：「羅枝你就是圣母！如果不這樣我哥就要死了！」

我思緒慢慢清晰，也漸漸平靜下來。實驗房里的實驗人員從來就是喪心病狂，因為被喪尸咬到基本上是無力回天，所以實驗人員在那些被喪尸咬到的人上重復實驗獲取數據，在那些人快完全染喪尸前，殺死他們。

如果想要逃走，只能毀滅營地。

「宋月呢？」我問。

陳沁一愣，目猶疑：「你裝什麼？早死了！」實驗房的一樓一陣嘈雜，幾個營地的人員持槍沖上來，不等我們開口，兩顆子彈分別取走了陳闌陳沁這對兄妹的命。

陳闌憤恨的眼神與陳沁充滿恐懼的辱罵皆湮滅于子彈之下。

我虛地晃了晃子，季黎過來扶住我。

「對不起啊……」我靠在他的膛，有氣無力地跟他道歉。

實驗房是特殊材料建造，隔音效果很好，季黎不知道營地炸很正常……我昏昏沉沉地想。

12

我睜開眼，是雪白的天花板。

季黎坐在床邊上，撐頭看著我。他睫長，不笑的時候有種憂郁漠然的神。

我沙啞著聲音：「這是哪兒？」

這不是 HB 營地的房間。

「總營地。」季黎乖順地答道。

「宋月怎麼死的？」我又問。

「變喪尸，被實驗房的人用藥毒死的。」

我了眉心，覺有些縹緲：「總部營地啊……」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病房門被推開，那個陌生的面孔對我友善地笑了下，繼而對季黎說：「總營長找你。」

季黎起，他再一次對我淺淺地笑：「姐姐，等我。」

我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那個

陌生的面孔走過來，朝我出手：「你好，HB 營地的羅枝，我聽說過你。我是莫殷。」

我坐起來，與他握手。

「你好。」我說，「HB 營地炸，那里的人都轉到這里來了嗎？」

莫殷點頭：「是的，但準確來說，是 HB 營地炸中幸存的人。」

我趕忙問：「那齊齊呢？那個瘸著的小孩！」

「啊……」莫殷面沉痛，「在你隔壁的病房，你要去看看嗎？」

我跌跌撞撞地下床，赤著腳跑到隔壁病房。

齊齊慘白著臉，很虛弱。看到我，艱難地沖我出笑臉，用氣音對我說：「姐姐，我死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跟那個哥哥在一起……他好像真的好喜歡你哦……」

我握住冷冰冰的小手，竭力不讓自己發抖：「齊齊，總營地的醫療水平比 HB 營地要高，你會沒事的，不要想。」

「姐姐，他們讓我填表，家人那一欄我填了你……沒關系吧？因為我沒有家人了，姐姐。」輕輕地說，「到時候他們讓你簽字，你就簽，因為這是齊齊的最后一個愿。」

我不解又心慌：「什麼簽字？」

齊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金叔叔對我很好，他說，我很像他的兒……真可憐啊，我們都在這場橫禍中失去了家人。」

「姐姐，你真好，一次又一次幫助我們……」蹭了蹭我的手。

的頭垂落在我的手上，伴隨著最后一聲，輕輕的「姐姐」。

我哭著喊醫生，又猛地去按床邊的鈴。

13

一群人把我拉走，真如齊齊所說，沒過多久，他們遞給了我一張表。

「實驗同意書」。

這個按理由家人來簽，可是齊齊沒有親人了，在這個世。

我著手，拿起筆，在「同意」下面，簽上名字。

莫殷接過后嘆了口氣，將表遞給旁邊的人。他安地遞給我一杯水：「還好嗎？」

我沒接水，低眸斂去眼底的緒：「一個小孩的，你們也要？」

莫殷看著我，認真地說：「的里有多種喪尸的，據我向你們 HB 實驗房里工作人員了解的況，應該吃了許多實驗藥，導致被染喪尸病毒。尤其是……」

他聲音漸低，我開口：「你繼續說。」

「你們 HB 營地的陳闌與宋月，你應該清楚。在實驗時，他們被取的核，應該也是被齊齊吃掉了。」

我痛苦地捂住臉，淚水順著指而下。

HB 營地拿一個六歲的小孩當小白鼠！

「但是齊齊遲遲沒有變喪尸的預兆，只是生命力慢慢流逝。所以我們想從那里尋找突破口，或許能找到拯救人類的辦法。」莫殷語氣冷靜。

他說完后，遞給我幾張紙巾。

14

我走到總營地居住區，一群小朋友熙熙攘攘地走到我邊，其中一個胖墩墩的小男孩憨笑著開口：「姐姐，你長得真好看！」

小朋友們笑嘻嘻地打鬧一團，有小孩開口：「那個總來看姐姐的哥哥也好看！」

我心里和，彎腰了他們的頭。

胖墩墩的小男孩扭：「姐姐，我小胖，是齊齊的好朋友……」

其他小朋友們嬉笑地接話：「在小胖心里，齊齊最好看！」

我一愣，點點頭，認真地回：「齊齊最好看了。」

小胖紅著臉：「姐姐，你記得提醒一下齊齊，我給準備了許多檸檬糖！」

一個中年婦走來，狠狠地拍了下小胖的頭，然后笑著看我：「你剛醒，有沒有什麼不適？他們沒煩到你吧？」

我搖頭：「他們很可。」

是在末世里，我沒到過的可。

中年婦拍了拍我的肩，嘆道：「你們營地的事我聽說了，有那些敗類也是罪惡！」

遠有人喊，大聲應：「來了！」

揪著小胖的耳朵：「帶姐姐好好玩，別仗著人家人好就得寸進尺，聽到沒？」

小胖嗷嗷，等他連聲說好，才放心地松手，對我笑道：「今天天氣好，也暖和，多曬曬太對好。」

小朋友們爭相牽我的手，居住區中嬉鬧的聲音不斷。

我仰頭，燦爛。

天氣確實好啊，很暖和，暖和到，心里也暖暖的。

15

等我回去，就看見有人興地跑到莫殷邊匯報：「提取出來了！人類有救了！」

莫殷低聲：「這麼快？季黎同意了？」

那人直點頭：「同意了！」

同意什麼了？

莫殷哪怕再穩重，此時他的眼里也是掩蓋不住的激，他再一次與我握手：「羅枝，你是整個人類的救星！」

恰巧季黎來了，莫殷便與他人離去。

季黎溫溫順順：「姐姐？」

他湊過來，臂彎環住我。

「你同意什麼了？」我他臉。

「他們提取出來一種藥，可以使變喪尸的人，再一次變回人。」

「這麼高科技？」我睜大了眼。

「嗯。」季黎笑著親我角。

「那需要你做什麼？」

「喪尸王由其他喪尸汲養核而活，我只需要放棄他們的汲養就行了。」季黎的吻落到我的眼角。

「這麼簡單？」

「一直不難。」

16

或許真的不難吧，我放空自己。難不難我不清楚，但我清楚自己活不久了。

我的行力在慢慢減緩，反應也逐漸變得遲鈍。之前實驗房跑出的那只喪尸把我咬了，才會這樣。再加上我之前在營地經常出任務，大傷未愈，小傷不斷，抵抗力下降。按理來說，我只要服用了總營地研制出來的藥，并且季黎在減弱放棄對普通喪尸的控制，我應該不會死。

但是我之前在 HB 營地就吃過許多不正規的藥，否則我怎麼知道 HB 實驗房的喪心病狂呢？或許是某些藥之間相克，我越來越虛弱。

在總營地缺試藥的人時，我也遂自薦。既然活不長了，總得做些什麼貢獻嘛。

嗯，季黎不知道。

時間過得有些慢，只有在曬太的時候，當溫暖的灑到我上的時候，我才到一藉。

有什麼在我腦海一閃而過。我慢吞吞地回想。

……

！

當初在食堂，隔壁桌的人說，路過實驗房的時候會聽到慘聲，說明實驗房的隔音效果沒有非常好，那麼季黎在實驗房里，不可能不知道營地發生了炸！

他在裝不知道！

我飛快地離開營地里的小院子，找到季黎，他正在寫一封信。

他捂住信的容，疑又帶著些許張地看我：「姐姐？」

我無暇管信的容，徑直問他：「陳闌和陳沁怎麼知道怎麼炸營地？」

季黎愣住，半晌后，他扯出一抹苦又黯淡的笑。

他在等我繼續責怪他。

我嘆了口氣，輕地捧住他的臉：「我不開心的是，你的決定沒有跟我商量。以后一定要先和我說，好嗎？」

季黎向我揚起笑容，他眼神纏綿繾綣：「姐姐啊。」他嘆道，「說我，好不好？就一次。」

我黏糊糊地親他：「你，我你。」

那天晚上，我們說了，很多很多次。

17

后來我才知道，我去跟季黎爭個真相，論到以后，并沒有意義。

因為我們沒有以后。

喪尸王如果失去了普通喪尸的汲養，是會死的，這是當喪尸王的代價。

我窩在沙發上，看著新聞播報。新聞里大肆夸獎著我，沒提季黎一字。

而我一合眼，眼前浮現的就是季黎那雙漂亮非常的金眸，黯淡下來失去彩的畫面。

我僵地打開手機，給莫殷撥去電話：「外面那些愈發增多的正常人，都是季黎拿命換來的，他連名字都不配被提嗎？」

莫殷跟我僵持片刻，最終答應。

一陣嘈雜吵鬧，小胖稚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羅枝姐姐，齊齊最近怎麼樣呀？莫殷哥哥說生病了，你在照顧。等齊齊病好了，我還要帶去買檸檬糖呢！」

我不自覺地了手機，艱難地張了張，最后將真相咽了下去，啞聲道：「好。」

等電話那端重新變了莫殷，我緩緩閉上眼，提了最后一個要求：「等我死后，把我葬在季黎旁邊吧。」

掛斷電話，我向窗外，銀白的曙漸漸顯出緋紅，薄薄的晨霧慢慢浮現。

黎明到來。

番外

展信佳。

姐姐，我該和你說些什麼話呢？說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你剛搬到我隔壁的時候，你被行李箱絆倒摔了一跤。你當時穿著裁剪得當的小西裝，腳下也穿著高跟鞋，干練又漂亮。明明是個大姐姐的形象，被絆倒時的表卻格外可。

當時，你明艷得晃了我的心神。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暗經歷，你應該不太喜歡聽，我就不贅述了。

我當時的告白很讓你吃驚吧？姐姐。主要是那天傍晚，你在小區的花園里喂貓，笑容溫，畫面好。那一瞬間，我很想擁有一個陪你一起喂貓的份。

你拒絕我，我并不意外。因為你不止一次跟我聊天的時候提過，說你喜歡勢均力敵的，不喜歡養弟弟。

每次我都很難過，其實……弟弟也沒有那麼差的。

后來末日發，我被咬了，被咬的前一刻，我在想，你一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變了喪尸，但是我好像染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我不會變喪尸的模樣，也

沒有強烈的咬人進食。而其他的喪尸咬到了人，則會增強我的力量。甚至在到達一定程度后，我可以控制他們的舉。

本來我就打算讓他們幫我找點東西吃就行，可人的不盡。就像一開始我只是想離姐姐你近一點，可到后來，我想讓姐姐歸我一人所有。

你在營地被欺負孤立，在外面被喪尸攻擊，姐姐，當時我就在發誓，我不會再讓這些事發生了。

姐姐，那些小孩圍著你的時候，你笑得很開心，那就足夠了。我希我的決定沒有錯，我希你能一直這麼開心下去，末世總有終結的一天。

姐姐，你一定會長命百歲，替我看看恢復正常秩序了的世界吧。可姐姐，我又怕你孤獨，怕沒有人去認真你。不對，姐姐這麼優秀，值得所有人去。無論如何，姐姐幸福就好。

……

姐姐，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你會跟我說什麼呢？我最想聽你說，你我。

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訴說太多反而更加不舍。我現在的筆速在加快，可能字會有些潦草，你大概還有兩三分鐘到吧，喪尸的聽力可是很好的哦。

那些喪尸本不該供養我，他們本都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我希現在還不晚。其實我也想和姐姐，組家庭，肯定會很幸福。

還有二十秒你就要到了。

那麼，我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