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第 23 節 湘湘甜甜

我和頂流男明星「在一起」了。

他的瘋狂挖我黑料。

結果黑料沒挖到,笑料倒是挖出來不

「你被一只鵝追著咬了兩年?」

沈賀州有些不解,抬頭看我一眼。

「額……這個說來話長。」

他支著頭,繼續刷微博,手部作突然停下,「炸屎?」

「這個……你如果非要聽的話,得加錢。」

1

我在家里睡覺,手機鈴聲響起。

今天周末,誰這麼沒數。

迷迷糊糊到手機,一看是我的頂頭上司。

「香湘,你去我辦公室拿一份文件,藍文件夾,快。」

「姐,你別每次都奴役我一個人呀,公司人那麼多,你雨均沾吶。」

「你住得最近,趕的,打車費報銷,外加 200 的跑費。」

「好吧。」

我發誓,等房租到期,我馬上換地方。

「拿到文件送我這來,對,我在機場附近的酒店,趕時間。」

「酒店定位發你了,到了直接找前臺拿房卡,我馬上給前臺打電話。」

上司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蠕蟲般在床上滾了兩圈,還是認命地起床。

現在還不到早晨 5 點,萬惡的資本家,苦命的打工狗。

到酒店,找前臺拿了房卡。

等電梯的時候,旁邊站著一個男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高高瘦瘦,一,全上下裹得很嚴實。

黑口罩和墨鏡,全副武裝,看不清臉。

也是,最近疫剛穩定,確實要做好防護。

于是我從兜里掏出一個用了兩天的口罩戴上。

口罩有些皺,但不影響使用。

「姐,文件我拿來了。」

說完我倒在沙發上。

好困啊。

月姐從浴室出來,

「我馬上要去機場,酒店這邊我讓他們晚點來打掃,你可以在這兒補會覺,早餐券在桌子上。」

說著換好服,「我走了,快來不及了。你去床上睡。」

我點點頭,暈暈乎乎爬上床。

約聽見敲門聲。

難道是來打掃衛生的?

我一看手機,睡了兩個多小時。

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開門,外面站著三個人。

「是倪香湘小姐嗎?」站在最前面的,面善的姐姐溫地問我。

「我是。」

我看了一眼后的兩個彪形大漢,瞬間神了。

「別害怕,需要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請問你現在方便跟我們走一趟嗎?」

「我可以不去嗎?」

姐姐溫一笑,「不可以。」

我被帶到酒店的最高層。

這一層是總統套房,我第一次來總統套房。

這哪里是酒店,本就是一套房。

一套無敵景觀大平層。

瞬間月姐住的行政套被生生比了下去。

「倪小姐你先坐,想喝點什麼嗎?」

「我能點個早餐嗎?」

我想試試總統套的早餐。

「好。」說完溫姐姐給前臺打了個電話。

「嘉姐。」進來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朝溫姐姐示意。

「倪小姐,你先坐一會兒。」

說著兩人走到窗邊。

「探到了?」

「嗯,霍菲菲確實在酒店,03 號房,剛退。」

然后襯衫男朝我這邊看了一眼,聲音低了些,

「另外,蘭科集團的老王總也在 03 號房出現過。」

「呵,難怪了。」溫姐姐一聲低嘲。

霍菲菲?難道是那個明星。

老王總不認識,但是蘭科集團在我們省名氣很大。

錢 se 易?

難道他們是便

如果是的話,這個案子可不小。

「通知下去,五分鐘后開線上會議。」

嘉姐走過來,我安分的坐在沙發上。

「倪小姐,我們需要理點急事兒,早餐會馬上送上來。」

我擺擺手,「你們去忙,今天周末,我也沒什麼事的。」

嘉姐點頭,和襯衫男一起進了間。

這時總統套的早餐到了,YYDS,看著就好吃。

2

「倪小姐,今天請你來,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嘉姐坐下,襯衫男也跟著出來,站在后。

「你喊我香湘就行。」

我剛吃完早飯,桌子。

「你說吧,配合你們的工作也是我們公民的義務。」

「額……

」嘉姐估計沒想到我這麼配合,明顯一愣,「那我直說了。」

我點點頭,正襟坐下。

「今天早上,你在電梯口是不是遇上了一個人?」

「對對對,他裹得可嚴實了,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我腦海里出現他的裝扮,他難道是犯罪同伙。

「你說正常人誰會這麼打扮,肯定心虛。」

嘉姐沉默中。

后的襯衫男角開始搐,眼睛還不時瞄向主臥。

「其實……他是我家藝人。」

我愣住,哈?

藝人?

「我長話短說,他下周有部劇要上映,這部劇有對賭協議。」

嘉姐看了一下手機信息,邊回消息邊說,

「今天收到消息,他被拍了。這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家酒店有個明星也被拍了。」

此刻我腦子接收信息的效率很低,只能愣愣地點頭。

星在聯系營銷號,想綁定我家藝人,現在暫時被我們住了。但以我對的了解,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哦哦哦,這樣啊,那你們出個申明解釋一下吧。」

現在的形勢似乎有些焦灼,嘉姐閉著眼

「演藝圈沒有這麼簡單,白的也能說黑的。現在我們只能自一條來。」

「哦哦,那你們加油!」我起,「我幫不上什麼忙,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等!湘湘,這個事必須要你配合。」嘉姐站起來,把我按回沙發。

掏出手機,劃拉幾下,點開一張圖片給我看。

「這是拍到的你和我家藝人的合照。」

著頭看了一眼,就是我們一起等電梯的時候。

「你能不能……做我家藝人一個月的朋友?」

啥?

我一時喪失了語言功能,張著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假裝一個月,等新劇上映,對賭完你們就解除合約,我們會給你 500 萬作為補償。」

500 萬,補償……

嘉姐見我不答話,繼續說,

「你考慮看看,如果沒有問題,我現在找人擬合同,可以先給 50% 的預付款。」

「等等,我想知道你家藝人是誰。」

「是我。」

這時主臥的門打開。

他穿著質睡,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這,這,這……

這是沈賀州啊!

全球 100 張最帥面孔,他排第二十!

全球最材,他排第八!

頂流中的頂流啊!

我突然理解,霍菲菲這樣的一線明星,為什麼要綁定他了。

我就問問,誰不想!誰敢說不想!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

走到我面前,我狀。

他雙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點點朝我近,「我不是個好人?」

我不敢直視他,低頭看見他的鎖骨,他前的廓。

咽了下口水,「是你的話,得加錢……」

他眼睛瞇著一條,「怎麼,裝我朋友很委屈?」

我搖搖頭,「你的我惹不起,我這是拿命賺錢。」

他起,不再看我。

對著襯衫男說,「給 1000 萬。我繼續去睡會兒,沒事別吵我。」

說完走進了主臥。

3

「按照我們開會的安排,小周你協調下各部門,重點維護數據、控評。」

襯衫男點頭,「好的,嘉姐。」

「還有那幾家,給我盯了。」

嘉姐起,「通知法務部,把要求發過去,合同盡快擬出來。」

「收到。」

「開工干活。」

「我呢?」我弱弱地問,「我做什麼?」

「湘湘,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們會理好的。」

小周正在開電腦,抬頭看我一眼,「你最好什麼都別做。」

「好吧。」

我掏出手機準備刷微博。

嘉姐走過來,「湘湘,你的手機從現在開始要在我們監控下使用,希你能理解。」

說著嘉姐看向小周,「小莫什麼時候上來?」

「剛問他說快了。」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小胖子。

理好了嗎?」嘉姐問他。

「整層樓的空房都包下來了,安保已就位,你放心嘉姐,一只蒼蠅都上不來。」

「好。」嘉姐朝他招手,「你過來,這是湘湘,你陪著。」

「湘湘,你可以正常打電話,看微信。但是必須公放,別的社件暫時就不能用了。」

說完朝我攤開手掌。

我緩緩把手機放在手上,又

拿下來。

「我釘釘上走個請假流程行嗎?」

無故曠工要扣很多錢。

嘉姐點頭,「你發完把手機給小莫。」

嘉姐他們邊開線上會議,邊打電話,忙一團。

留下我和小莫兩人大眼瞪小眼。

我的手機響了,小莫把手機到我面前。

月姐的電話。

小莫開接聽鍵,點了免提。

「湘湘!你翅膀了是不是?請假半個月不說,你請假理由寫的什麼?避災?避什麼災?你最近是不是欠收拾!」

月姐發飆了。

我小心翼翼,「月姐,你聽我解釋……」

「老娘現在沒空,扣你工資!」不忘補上一句,「給你扣!」

說完掛斷電話,我和小莫繼續發呆。

這時沈賀州從房間出來,穿了一件寬松的純棉黑背心。

嘉姐遞給沈賀州一瓶水,「賀州,這幾天的工作我全部推掉了,你好好休息。」

沈賀州淡淡回應,「嗯。」

然后走向跑步機。

偌大的客廳被劃分為三個區域。

工作區,健區,我和小莫的閑人區。

「可不可以刷會兒短視頻?」我看向小莫。

小莫靠過來,「湘湘姐,嘉姐說了不讓你手機。」

「我不,我就看看。」

小莫一臉蒙的樣子,我解釋道,「你幫我翻。」

小莫點開我的短視頻 APP。

「如何為一個國際超模……」

「翻。」

「姐,最近這個很火的。」小莫說。

「我看過了。」

「經過無數個日夜的深思慮……」

「翻。」

「小東西,還有兩副面孔呢~」

「哎哎哎,我沒喊你翻,退回去,上一個!」

……

「國民男神沈賀州……」

「翻翻翻,快!」

我不看,我不聽。

「今日沈賀州引熱搜,公開……」

「沈賀州友是誰,引無數人猜測……」

……

不看了,全跟他有關,也跟我有關。

拍拍口,心臟狂跳。

我這麼平凡這麼素,應該不會挖到吧?

這時微信彈出語音通話,是我飯搭子秦悅。

「湘湘,我失了!嗷嗚嗚嗚嗚……」

剛點開揚聲,那邊就嚎起來。

「州州有了!我了他這麼多年……」

現在一聽到沈賀州的名字,我就神經張。

「可能是假的呢。」

打斷我,「不是假的!他的微博,剛剛宣了,我發給你看!」

小莫不用我示意,直接語音最小化,切到聊天界面。

我倆湊近屏幕,一起等著。

秦悅發來一張截圖。

是沈賀州的微博,在十幾分鐘前發的一條態。

【我們的相遇,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氣,后背發涼。

這是誰想出來的文案。

「有人發了他們的合照,那的一看就不怎麼樣!怎麼配得上我們州州!」

說著,秦悅又發來一張照片。

就是我跟沈賀州電梯口被拍的那張。

「你看看,要屁沒屁,要的。」

這話不客觀,什麼沒有,只是小而已。

「你看著這穿著,這外套,拉垮!」

秦悅的憤怒隔著屏幕都能到。

「哎湘湘,你是不是有同款?這個子,還有鞋子……哎你看這個的側面,是不是很像你?你看這個……」

我趕打斷,「先不說了,我要去拉臭臭。」

說完趕掛斷語音。

和小莫對視兩秒,心虛……

這時沈賀州健結束,朝這邊走來。

背心被汗浸上,勾勒出的線條。

拔修長,不柴,很有張力。

折磨人。

只能看,不能

他到吧臺拿了一瓶水,擰開瓶蓋喝起來。

結隨著節奏起伏,汗珠順著完的下頜曲線口。

喝完拿出巾準備汗,視線與我相撞的瞬間,把巾扔我臉上。

「口水,下。」

4

「湘湘,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

嘉姐起

「我們還得繼續加班,你困了就去睡。」

我打量一圈,「我睡哪兒?」

嘉姐指了指屏風方向,「那邊轉角有個次臥。」

我點點頭,「好

,那我先去睡了。」

半夜約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正準備再次睡時,聽到嘉姐焦急的喊聲。

「賀州!賀州!」

門外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響,「賀州哥怎麼了?」

我起快速穿好服出去。

所有人聚在主臥,我進去,看見沈賀州整個人浸在汗水里,渾戰栗。

抖的手捂著頭,似乎在承極大的痛苦。

「嘉姐,現在怎麼辦?請劉醫生過來嗎?」

小周顯然也被這個場景嚇住,小莫站在邊上不知所措。

「我試試吧。」

我走過去,「我不敢保證一定有用,我盡力。」

我按住沈賀州耳朵后面兩指的位置,「這里疼嗎?」

沈賀州搖頭。

我換了個位置,「這里呢?」

「疼。」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這里呢?」

「疼。」

我放下手,看向嘉姐,「嘉姐,沈賀州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況吧?」

「嗯,之前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兩年前,一次是半年前。」

我看向沈賀州,用手探沈賀州口的溫度,好涼。

「之前他這樣的時候,怎麼理的?」

扛過來的。」

扛,那得多疼啊。

「你們幫我準備兩塊生姜,要老的。」

嘉姐急忙說,「小莫,你快去準備!」

「我只能先暫時緩和他的癥狀。」

我看著沈賀州衫凌,疼得大口氣,有些不忍。

「難就喊出來,別這麼撐著。」

沈賀州一直是高冷淡漠的形象,沒想到會有這個模樣。

脆弱又倔強。

過了一會兒,小莫跑進來。

「湘湘姐,你看這個姜行嗎?酒店管家去后廚幫忙找來的。」

我接過,「這個可以。」

我把生姜掰開,取四分之一,放在兩掌間快速

直到手心里的生姜被渣,掌間燙人。

我湊近沈賀州,安他,「會有點難,馬上就好了,你先把手放下來好不好?」

沈賀州聽話地把手放下,隨即又抓住床單。

我迅速把手掌在沈賀州兩邊的太,逐漸加大力度。

等掌心的溫度與沈賀州太溫度相當后,再次取生姜放在掌心,重復剛才的作。

沈賀州神緩和一些,我說,「幫我準備一盆開水,一條巾。」

說完把剩下的生姜撕扯開。

「湘姐,開水。」小周端著水進來,「巾給你。」

我把撕爛的生姜放在巾里裹起來,然后把巾放水里。

嘉姐見沈賀州的況大有好轉,松了一口氣。

「今天真的,謝謝你湘湘,我會付錢給你。」

我搖頭,眼睛一直看著沈賀州。

「不用,我爸說過,這種況治病救人不能收錢。」

此時沈賀州溫恢復正常,不再冒冷汗,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你們讓我試,也是信任我。」

泡了一會兒,我把裹著的巾拿出來,擰出多余的水。

嘶……好燙。

小莫過來,準備接過巾,「湘姐,這個太燙了,我來擰吧。」

「沒事,我之前給我爸幫忙的時候干過。」

「湘湘,我們先去加班,這里就拜托你了。」

「嗯,你們快去忙吧,這邊快好了。」

嘉姐點頭,帶著他們出去。

我把擰干的巾蓋在沈賀州剛剛喊疼的地方。

「有點燙,你忍著點啊。」

重復幾次以后,盆里的水逐漸變得溫水。

「現在還疼嗎?」

我按了按那兩個位置。

沈賀州睜開眼,看著我。

聲音淡淡的,「你哭了,心疼我?」

「下次別這麼撐了,四十歲的大叔都疼得直喚,你這樣……」

真的心疼。

他沒回我,看向我的手,張了張,「疼嗎?」

我抬起自己通紅的手看了一眼。

「沒事,我再給你按一下,你晚上好睡些。」

他閉上眼,點點頭。

我從頭頂開始。

「你肯定有個地方堵上了,我找不到位置,只能從頭給你按一遍。」

按到靠近人魚線的位置,我停下,「下半就不按了。」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想按我也不攔你。」

還能開玩笑,看來沒事了。

「你上全了,我拿件睡你換上。」

說完我去柜取了一件,「能自己起來嗎?需

不需要喊人幫你?」

「不用。」

說著他起還有些晃,我上去扶了一把。

把睡下來,全還沾著汗,的。

「我還是給你一下吧?汗沾上也不好。」

我蹲下把巾放盆里,又把里面的生姜抖出來。

「味道有點重,你忍忍。」

先幫他把背了一遍,完后背

靠得很近,他的呼吸打在我臉上。

輕輕的。

「好啦!」

我把巾丟進盆里,幫他把新的睡換好。

留意到地上的玻璃渣,「我給你倒杯水進來。」

他喝了半杯水,我扶著他躺下,蓋好被子。

「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說完我端著盆走出房間。

5

剛出來,嘉姐走過來,「湘湘,賀州現在怎麼樣?」

小莫把我手里的盆接過去。

「他沒事了,已經睡下了。」

「我去看看他。」

「好。」

我癱在沙發上休息,小莫在冰箱里鏟了幾塊冰塊,用方巾包起來遞給我。

「湘姐,你握著,好些。」

我接過,「謝謝小莫。」

嘉姐從主臥出來,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賀州已經睡著了。」

「今天多虧你了湘湘,現在況太特殊,樓下被圍得水泄不通。」

「嘉姐,沈賀州以前是不是過什麼傷?」

見嘉姐有些疑,我解釋說,

「我爸是鎮上的醫生,高中暑假我在我爸診所幫忙,有個 40 多歲的大叔被人送到診所來的時候,跟沈賀州況一樣……」

我把冰塊放下,手上的水。

接著說,

「這個大叔一直在工地上打工,被掉下來的磚頭砸到過,當時沒放心上,以為只是皮外傷。」

嘉姐想了想,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兩年多前,賀州拍戲的時候被道砸過。他沒跟我說,這事還是慶功宴上,導演夸他敬業拿出來講的。」

「他肯定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只是沒說而已。」我嘆了口氣。

「檢查過,沒查出什麼問題,各項指標都正常……湘湘,后來那個大叔怎麼樣了?」

「我爸給治好了,開了幾服藥,給他推拿了幾次。」

我有些犯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我爸說就是的某個部位堵了,需要疏通。」

接著又一個長長的哈欠,我拿起冰塊放在自己額頭上。

「湘湘姐,你爸好厲害啊……」小莫嘆。

「說起來,我們家也勉強算個醫學世家吧。」

眾人臉上浮現出敬意,原來如此……

「我爺爺是醫。」

眾人表凝固……

不行了我太困了,哈欠不斷,眼睛閃著淚花。

醫?」小莫有些驚訝,「你們家牲畜和人一起治?」

「不是,我爺爺那個年代,鎮上識字的人就不多,我爺爺一開始是醫,鎮上唯一的老醫師退休后被兒子接走了,我爺爺就自學。」

小莫眼神流出敬意,「爺爺醫一定很高明。」

「嗯……怎麼說呢,我們那兒吧,很多傳下來的偏方,就比如我今天給沈賀州用的,說不上什麼原理,但是管用。」

「我爺爺就研究總結這些偏方,再加上看書,逐漸又總結了一些經驗。我爺爺退休以后,我爸就把診所接過來了。」

嘉姐問,「湘湘,你爸爸給那個大叔開的藥方,能給我們一份嗎?」

我搖搖頭,「這個不能隨便給,是藥三分毒,每個人況也不一樣,弄不好起反效果。」

「好吧。今天真的辛苦你了。」

「沒事,不過推拿我大概會點,雖然不知道他哪里堵,至能讓他輕松些。」

我拍拍自己的臉,眼睛要打架了,

治的話,還得找我爸,他一一按就知道哪里堵了。我在公司也經常給月姐按,坐久了肩胛骨會難,針扎那種疼。」

「我也有這個況。」

嘉姐說著,反手拍拍自己的肩胛骨。

「是不是這里?我之前辦過一家名氣很大的會所理療卡,效果不好。」

「那明天我幫你按按。」

「真的嗎?那先說聲謝謝了。」

嘉姐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不早了,湘湘你去睡吧?」

「你們呢?」

「我們還得干活,這兩天都得通宵,想趁這個時候搞事的人太多了。」

小周也拍拍自己的臉。

大家都困得不行。

6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中午,走出房門。

湘湘,你起來啦?」

我點點頭,去吧臺接了杯溫水,一口灌下。

睡飽了真舒服。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蛋糕,這家酒店蛋糕好吃。」

「好。」

我轉,看見沈賀州居然坐在外面。

昨天除了健,他幾乎沒出過主臥。

我走到臺,了個懶腰。

瞄一眼旁邊的沈賀州,好像在看劇本。

他抬頭看我一眼,沒說話。

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瞇著眼曬太

曬著曬著又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桌子上放著蛋糕。

沈賀州還在,支著頭在看手機。

我叉了一個蛋糕放進里。

「你被一只鵝追著咬了兩年?」

「噗。」

我一口蛋糕卡嚨。

放下蛋糕,拿起桌上的水連灌幾口,好不容易咽下去。

沈賀州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水。

我想起來,這水是他的,瓶口開過。

「你說什麼被鵝咬?」

這種陳年舊谷子爛事他怎麼知道。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

這在我輝的年歲月中算不上大事件。

承認了也沒啥大不了的。

「這事說起來也是我的鍋,那時候我小,看電視上有人遛狗我很羨慕,但是我們家沒有狗,不過鄰居家有一只鵝。」

我又叉了一塊小蛋糕放進里,繼續說,

「我溜鵝,那鵝不配合,我就握著它的脖子拖著走。」

「后來這只鵝長大了,記仇,看見我就追著咬。」

「后來呢?」小莫過來,坐在我旁邊。

「有一次咬得太狠了,鄰居看不下去把它宰了,說起來,這事是我對不起它。」

沈賀州沒說話,繼續看手機。

我吃著我的小蛋糕,免費又味,是我的夢中糕。

為什麼人不能有四個胃?

「炸屎?」

我猛地抬頭,是誰走了風聲……

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我看向他。

他停下手部屏幕的作,等我回答。

「你如果非要聽的話……得加錢,這是付費部分。」

這事洗不了,全鎮都知道。

「嗯,按件計費還是按時收費?」

他今天心倒是好,「你說吧,付費,這錢我出。」

我猶豫著,算了,誰年沒幾件丟人的事兒。

「也是小時候的事兒,有一年春節,我和幾個發小玩兒那種小鞭炮,像火柴盒那種,你們玩兒過沒?」

小莫搖搖頭。

我也搖頭,沒年的孩子真可憐。

我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鎮很小,周圍都是農田,農家養牛嘛,田間很多牛糞。」

「然后呢,湘姐你繼續。」

小莫把椅子挪過來,靠著我坐。

「我們邊走邊玩兒小鞭炮,路上看見一坨牛糞,我嫌小鞭炮不得勁兒,撿來一個大的。」

我腦子里回想起那個畫面,放下了手里的蛋糕。

「小的點燃扔出去會隔幾秒才,那個大的一丟牛糞上就炸了。」

「然后呢,你們沒事吧?」

「嗯……其實事大,那坨糞直接炸開花,那場面,說下糞雨都不過分。」

那天,發小回家后上全部掛了彩。

哭聲聲還有家長的吼罵聲,混著鞭炮,熱鬧。

「你沒事嗎?」

「我嗎,回家路上撞見我媽了,那天值班,提前下班。」

我腦海里又想起當時的場景。

「我媽看我一糞,路上直接折了一條子,追了我三條街。」

就這樣鎮上都知道了。

沈賀州抬頭看著我,「小學畢業捅蜂窩?」

這事他都知道?

「怎麼可能……」我擺擺手,「那時候我都 12 歲了,不可能干出這種事。」

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可以不承認。

「有照片。」

說著沈賀州把手機到我面前,那是我小學畢業照。

照片里的我,臉腫周圍人的兩倍大。

等會兒,這是微博!

「我的事兒怎麼在微博上?」

我抓著沈賀州的手機不放。

沒看錯,就是微博界面!

「湘姐,我過來就是想把手機給你看看,你的手機一直在震。」

說著小莫把手機到我面前,滿屏的未讀信息。

這是什麼況?

我被網曝了?

7

有些事我知道會來,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我盯著微博熱搜,前十我一人獨占三條,還有四條也和我有關。

#小鎮做題妹#(熱)

#倪香湘的黑歷史#(

#倪香湘你配嗎#(

#沈賀州今天分手了嗎#(熱)

……

「我這是被得一點渣不剩啊。」

「沒事的湘姐,人這輩子短短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

我看向小莫,「謝謝,你說得很對,下次別說了。」

就算往也是兩個人的事兒,為啥只有我被罵啊!

我憤憤不平地點開【沈賀州今天分手了嗎】話題,最熱的一條居然寫著:

我哭了一夜,心痛了一夜,我不想再你,可是我連你的平替都找不到。

我才發現,這麼多年,我的心里只裝得下你。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你了,沈賀州。

所以,你什麼時候分手?

「沈賀州,我們一個月后以什麼理由分手啊?我甩了你?」

接收到沈賀州的冷眼,我趕忙加上一句,「怕是不合適吧……」

「湘姐……」

我側頭看向小莫,小莫一副「你怕不是有 10 年腦栓」的眼神看我。

我直接無視,起走到臺圍欄邊看看風景。

咦,那是什麼?

我抬頭看見臺頂端掛著什麼東西。

喊來小莫,他也沒看出來,只猜測是風吹來的。

「你去找子,我們把它搞下來。」

「我去找找。」說完小莫轉進去。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秦悅。

我看向沈賀州,「我能接嗎?」

沈賀州抬眼,「開免提。」

「湘湘!你現在才接電話!我們公司都炸了!」

「啥況!」

「你等會兒,我去窗戶邊上開免提你聽聽!」

不一會兒,那邊傳來大喇叭重復播放。

「倪香湘已離職,請各位速速撤離,不要影響正常秩序,謝謝配合!」

「倪香湘已離職,請各位速速撤離,不要影響正常秩序,謝謝配合!」

「倪香湘已離職,請各位速速撤離,不要影響正常秩序,謝謝配合!」

……

「聽到了嗎?我們公司樓下,被圍了。」

「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

「不會,月姐已經從北京殺回來了,肯定舍不得你這個狗子。」

我哭了,「就怕也保不住。」

「你跟沈賀州真的在一起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沈賀州,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嗯。」

了三年的男人是你男朋友?」

秦悅買了沈賀州的寫真,每天到公司都要,寶貝得很。

「哎,你們那方面怎麼樣?州州是不是很猛?」

小莫這時走出來,遞給我一個架。

我到臺邊上舉起來比了比,「短了點兒。」

「什麼?沈賀州那方面不行嗎?短了嗎?」

沈賀州的臉瞬間沉,眼神如刀劍。

我趕解釋,「他不短,不是!他短不短我不知道,我說的是架,架!」

「下周團建,可以帶家屬。」

秦悅突然堅定語氣,「你可以不來,你的家屬必須到場!」

「你說的什麼話,重輕友!」

「我是你朋友,你是州州朋友,四舍五,我算不算半個州州朋友?」

……

8

沈賀州的挖完我年,又把目鎖定我中學和大學時期。

不過我這段人生都安分守己,沒有鬧出什麼幺蛾子。

網上出來的都是我高中期間去養老院做義工,大學加青年志愿者協會參加的活

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比如為流浪狗之家募捐,給山區貧困小孩捐贈午餐的事兒。

「這些都不是們想看到的。」

秦悅為了我,打頭子部,探得一手資料。

「我覺我細。」秦悅嘆氣,「我了三年的男人被你搶走,我還要為你背叛組織。」

「現在什麼況?」我眼睛一直跟隨沈賀州的影移

「現在他們把目瞄向你家人,想看看能不能挖點猛的黑料出來。」

「哦,那他們可能要失了。」

「嗯,很失頭在群里很暴躁,挖出來全是好人好事。」

秦悅講得口干舌燥,

「你媽是單位先進勞模,你爸宅心仁厚,你爺爺還因為的好口碑,被記者采訪上了報紙……」

說著秦悅給我

發了一張州群的聊天截圖。

「看吧,群里哀嚎一片,這波反向作,直接把你們家 BUFF 疊滿了。」

沈賀州見我的眼神像狗皮膏藥一直黏著他,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回來請你吃大餐。」

說完我掛斷電話,看向面前的沈賀州。

「你怎麼過來了?」

「離你近點,方便你看。」

說完沈賀州坐在我旁邊,拿出手機理一些工作消息。

今天是被困酒店的第四天,如果不是每天能看他,我大概已經無聊死了。

「你……」沈賀州突然朝我看過來,「初中被霸凌過?」

「沒有啊。」

「真的沒有?」

「真的呀。」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嗎這麼問?」

他見我滿臉疑,猶豫幾秒,還是把手機推過來,「你自己看吧。」

我湊近,有人把知乎上一個高贊匿名回答截圖發到了微博上。

問題是:你如何看待沈賀州找了一個素人友。

我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得到的消息。

是我初中同班同學,我被霸凌的時候,同學都罵我活該,只有站出來幫我。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哭得很難

追上來告訴我,不要哭,只有自強才能自保。

現在我獨自一人洋留學,最近拿到了夢寐以求的 offer。

我的改變,是從這句話開始的。

我一直欠一句「謝謝」。

因為是匿名回答,評論區也有聲音說是假的。

「這個事兒啊,我有點印象。」

我仔細回憶當時的細節,

長得很漂亮,向,當時高年級有個校霸總招惹一直躲著,后來校霸覺得沒面子,就來班里找事。」

「后來呢?」

「后來我跟一人挨了一個大比兜。」

「疼嗎?」

「你說呢!當時腦子嗡嗡的。」

……

我見沈賀州一直沒說話,轉頭見他臉沉,還著一怒氣。

「他什麼名字?」

「這麼久遠了,誰還記得住。」

我現在連我初中同學的名字都記不全了。

沈賀州沒再說話,起離開。

9

被困酒店的第五天凌晨,小莫敲門喊我起床。

「湘姐,我找到一條通道,我們可以離開酒店了。」

安全起見,小周先打頭陣,順利進停車場后給嘉姐來了電話。

「很安全,你們下來吧。」

掛斷電話,嘉姐和小莫先出門,我和沈賀州跟在后面,和嘉姐倆保持十幾米的距離。

我們坐電梯下到廚房的樓層,穿過廚房后面的倉庫到了地下停車場。

「好像有……」

「人」字還沒說出口,沈賀州一把拽住我,拉到旁邊的柱子后面。

在我的頭即將磕到柱子的瞬間,一雙手抵住我的后腦勺。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上前環住我。

低頭靠在我耳邊,低聲說,「別。」

我們兩個黑暗里。

「你說州州還在酒店嗎?」

「這麼多天了,一點靜都沒有。」

……

腳步越走越遠,我艱難地抬頭,「們好像走遠了。」

他松開我,走在前面。

跟在他后,大口呼氣,剛靠太近,呼吸節奏的。

上的味道,太好聞了。

坐上一臺 7 座商務車,小莫開車,小周坐副駕。

我和沈賀州坐后排。

出了酒店停車場,所有人都松一口氣。

「我補會兒覺。」說完小周環住胳膊,閉眼靠著椅背上。

「賀州,下周進新劇的宣傳期,先回上海?」

「不急,過兩天吧。」

沈賀州閉目養神。

「好,那湘湘這段時間先跟著我吧。」

說著嘉姐看向我,「最近辛苦你了。」

我沖嘉姐一笑,「不辛苦。」

沈賀州突然冒出一句,「跟我。」

全車沉默……

「那,你們準備怎麼安排?」嘉姐回頭看向沈賀州。

「回山。」

聽到這幾個字,印象里一直沉著冷靜的嘉姐臉上寫滿震驚。

是什麼地方?

我看向沈賀州,他的表毫無變化,還是閉目養神的狀態。

「好,那我安排一輛車給

你。」

小莫停在高速路口。

「下車。」沈賀州說完下車,在路邊等我。

眼,跟著下車。

嘉姐按下車窗,「開車小心,注意安全。」

說完又看向我,「有事聯系。」

「嘉姐,不一起嗎?」

「我們還有別的事兒。」說完朝我揮手。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逐漸遠去。

沈賀州喊我,「上車,坐副駕。」

我一路小跑過去,「我們去哪里?」

「系好安全帶。」沈賀州發汽車。

等我再次睜眼,一看手機,四個小時過去了。

此時天蒙蒙亮,我們還在路上。

我們從一個很不起眼的出口下高速,沿著盤山公路翻過一座山。

突然眼前的景象驚掉我的下

「這是哪兒啊?」

沈賀州沒接話,我按下車窗,著窗沿看向外面。

說這里是人間仙境都不為過。

山下引江湖,湖心有座島嶼,幾棟建筑散布其中。

高大的喬木與低矮的灌木叢,各花卉相映襯。

湖面平靜無波,白鷺在日出的霞中齊飛。

靠近大門,保安上前敬禮,「沈先生,歡迎回家。」

回家?

這是沈賀州的家?

迎面是一個巨大的大理石刻。

「山」兩個字筆法勁道,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這個地方很大,但是建筑很

房子像長在山林里,每一棟都各有特

沈賀州把車停到一座白建筑的車庫。

按下指紋,電梯門開啟。

我和沈賀州上了樓。

這房子好漂亮啊!

花園好大,地下室兩層,地上三層。

功能齊全,應有盡有。

會到了有錢人的快樂。

「二樓左上那間是我房間,其他房間你自己挑。」

「那我就住右邊那間!」

「隨你。」說完沈賀州走到外面打電話。

這房子太喜歡了!我跳上沙發打了個滾。

10

「這是湘湘吧?」

我抬頭,一位大約 50 歲的阿姨站在我面前。

很有氣質,眼神慈

我趕從沙發上下來。

沈賀州跟在后,「這是王姨,你有什麼需要可以跟說。」

我點頭,「王姨好。」

王姨笑著,「不要客氣,賀州是我看著長大的。」

說完王姨四打量一圈,「這邊需要安排人嗎?」

沈賀州說道,「不用,平時過來做個飯就行。」

說完王姨和沈賀州一起出去了。

我沒事,一個人轉到后花園。

后花園連著湖,有一個小小的碼頭,景了。

沈賀州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這里。

他的新劇進宣傳期,嘉姐說大概要半個月左右才能結束。

整個房子就我一個人住,王姨是隔壁那戶的保姆。

也許和沈賀州關系很好,所以順便照顧下我。

聽王姨說,沈賀州有三年沒回過這里。

好在我一個人也住得慣,沈賀州倒是沒管控我手機。

「湘湘,初中霸凌你的那個人,在網上道歉了。」

「哦?」

「現在重點都放在宣傳沈賀州的新劇上。」

秦悅補充道,「不過大家還是盼著你們兩個趕分手。」

「哦。」

我在床上翻了個,掰著指頭算離分手還有多天。

二十三天。

樓下有人按鈴,我穿上拖鞋下樓。

開門的瞬間,一只法斗沖了進來。

門外站著一位大叔,穿著休閑裝,個子很高,氣場很強。

「沈賀州呢?」

「他不在,大叔您找他有什麼事嗎?」

難道是隔壁的鄰居?

大叔上下打量我一眼,「沒事。」

然后沖著房子里喊,「Tiger,出來!」

我一見沒反應,「大叔,我去幫您喊它。」

說完我朝房子里跑,法斗一直在撓沈賀州房間的門。

我過去抱住它,「沈賀州不在家。」

法斗很不樂意,在我手上扭著要下來,「你不信啊?」

我打開沈賀州的房門,「你看吧,他確實不在。」

晚上我給沈賀州發微信,告訴他今天鄰居大叔來找他,還有一只 Tiger 的法斗。

他那邊估計很忙,很久沒回復。

第二天王姨臨走時,我讓帶一份烤蛋糕給隔壁鄰居。

王姨畢竟是鄰居

家花錢請的,最近這麼照顧我,應該表示下謝。

王姨接過蛋糕,眼睛笑得快迷一條,「老太太一定很喜歡。」

時間過得很快,我在這里生活了兩周。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給沈賀州發了一條微信。

距離上次聯系他已經過去一周。

他估計很忙,也不指會回我。

我沿著湖邊散步,突然手機震,「怎麼,想我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打了幾個字覺得不合適,索就不回了。

沒過一會兒,他又發來一條消息,「明天早上。」

我盯著屏幕笑了。

有點開心。

路過碼頭,看見隔壁大叔在釣魚。

我過去看見他水壺已經見底,「大叔,我給你接點水過來?」

他抬頭看我一眼,「嗯。」

我拿過他的水杯,往回走。

王姨見我進門,「湘湘你回來啦?你給我的方子很管用,最近老太太睡得很好。」

我笑著,一邊給大叔接水一邊說,「有用就好。」

「上次你做的蛋糕也和老人家口味,一直夸你有孝心。」

喜歡就好,有機會我再做一些。」

說完我給大叔把水送過去。

走的時候大叔住我,「沈賀州什麼時候回?」

「明天。」

「明天讓他帶你過來吃晚飯。」

說完大叔擺弄下魚竿,繼續釣魚。

11

沈賀州回來已經是下午。

我在睡午覺,聽見上樓的聲音。

穿上鞋打開房門,剛好看見他。

他看我一眼,「有事?」

他估計最近累的比較狠,臉上倦意很濃。

「沒事,你先休息吧。」

說完我關上門。

想起昨天答應大叔晚上去隔壁吃飯,于是我又開門。

沈賀州已經進了房間,我推門進去,剛好看見他正在換服。

「那個,隔壁大叔請我們晚上過去吃飯。」

他換了件睡,「你知道他是誰嗎?」

「嗯?」

「他是我爸。」

哈?什麼?

我一時愣在原地。

「我要換子,你要看嗎?」

我走出沈賀州的房間,關上門的一瞬間,腦子里重復沈賀州的回答,他爸?

我在床上翻滾,怎麼也睡不著。

眼看時間一點點近,我起走向沈賀州房間。

他睡得很沉。

我一時間不忍心喊他,于是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撐著頭等他醒。

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

這鼻子是真的嗎?

好想看……

想著想著,已經不自主的靠近。

他睜眼的瞬間,看見我一張大臉,離他只有十公分的距離。

演員就是心理素質好,他臉上并沒有什麼過度反應。

倒是我嚇得彈回沙發,「那個,我想問你,晚上能不能不去吃飯了?」

他起,「后悔了?晚了。」

其實再想想,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還有一周我們就散了,以后也見不上面的。

我和沈賀州走到隔壁別墅門口,已經有人在門口等著。

爺。」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在現實里喊這個稱呼。

沈賀州點頭,我跟著他一起進去。

這邊熱鬧很多,進飯廳,主位坐著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見我進門,臉上浮出笑意。

王姨站在后,沖著我笑著點點頭。

我坐在沈賀州旁邊。

對面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生,穿著藍子,看著比我大一些。

旁邊是一位有點年紀,保養得宜的阿姨。

看得出年輕時很人。

再往前坐著的就是沈賀州的爸爸。

「湘湘,你坐我邊上來。」老太太朝我招招手。

我看向沈賀州,他點頭。

于是我起坐到了老太太邊。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偽裝不出來的。

比如現在看我的眼神。

「一看就是好孩子。」

說完握著我的手拍了拍。

眼見真的喜歡我,我也放下戒備,對產生一些親昵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

大叔旁邊的阿姨時不時地抬頭看我,臉上的表意味不明。

難道是沈賀州的媽?長得一點不像。

「這頓飯吃的是不是有點著急了?」

說話的是藍生。

說完意味深長地朝我看了一眼。

「定了?」

沈賀州的爸爸看向沈賀州。

沈賀州頭也沒抬,「定了。」

什麼定了?怎麼他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明白。

「湘湘,送你個見面禮。」

老太太的話把我的視線拉回來。

說著把手上的鐲子取下,戴在我手上。

我對玉石不了解。

但是它戴在我手上的那一瞬間,那種讓我覺得它一定很值錢。

帶好以后,老太太似乎很滿意,握著我的手端詳幾番,「很相配,吃飯吧。」

我繼續吃飯,對面的阿姨臉尤為難看,已經到了兜不住的邊緣。

生更是狠狠地瞪我一眼。

「媽,我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說著阿姨起,離開了餐桌。

「我吃好了,你們慢用。」藍生也起離開。

老太太拍拍我的手,「咱們吃,湘湘覺得菜怎麼樣?」

「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說著看向沈賀州,「他要是敢欺負你,跟講。」

12

「王姨,我總覺昨晚上的飯,吃的很奇怪呢?」

我雙手支著頭,看王姨忙前忙后。

「有些事,你確實應該知道。」

王姨停下手里的活兒,坐在我邊。

「其實這次他們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這頓飯。」

「那個阿姨是誰?好像不太喜歡我。」

「他是賀州的繼母,昨晚坐旁邊那個,是他繼母帶過來的孩子。」

王姨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鐲子,「你斷了的念想,當然不待見你。」

「什麼念想?」

我從頭到尾沒做什麼啊。

「你取下來仔細看看。」

說著王姨笑得神

我取下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王姨提醒道,「看側,是不是有字。」

我仔細一看,還真有。

【沈氏承襲】

這是傳家寶?

我一臉震驚。

王姨笑了,「這是沈家主母的信。」

說著朝隔壁方向努努,「那位,以為熬到老夫人過世就能得,沒想到老夫人送給了你。」

這……我瞬間覺我的手腕千斤重。

「是不是給得太隨意了點?畢竟他們對我不了解。」

才見了一面啊!

聽到這兒,王姨又笑了,「你傻,這種家庭早在見你之前,就把你的底細了。」

我還是不敢相信,「電視劇里這種家庭不都是要求門當戶對嗎?」

王姨搖頭,「那你說的家庭還沒到沈家這個層次。幾百年大族,錢權名都不缺。他們更看重家風和品行。」

「我這方面也不突出啊。」

王姨起,拍拍我的肩膀,「它在你手上,就是認可你,別多想。」

說完王姨離開,我的手臂愈發的抖。

我另一只手握著手鐲,小心翼翼走到二樓。

推開沈賀州房間的門,「沈賀州!」

他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上還淌著水珠。

「你怎麼不攔啊!」

他邊頭發邊問道,「攔什麼?」

「這個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吧?」

「知道。」

我氣急,「你就不怕合同到期了我不還給你?」

這東西要是磕了了,我不沒錢拿,還要倒

我八輩子做牛做馬都賠不起!

巍巍地把鐲子取下來,放在桌子上。

「拿走!」

沈賀州見我放下鐲子突然發火。

「我不拿!」

他氣極,狠狠瞪我一眼。

「隨你!」然后轉進了帽間。

我回到房間,還是很生氣。

這時小莫來電話,見我緒不對,問到,「湘姐,你怎麼啦?」

「沒事。」

我現在不想提他。

「跟賀州哥吵架了?」

我沒回應。

「其實他人很好的,我剛做他助理的時候也很害怕。他子冷,平時都不說話,但是相下來發現他從不難為人。」

我倒在床上,心口越發郁悶。

小莫見我還是沒說話,繼續說,

「湘姐,這次公司為了你花了很多錢,賀州哥的多瘋狂你知道的。」

「嗯?」我從床上滾下來,「你說什麼?」

「本來公司沒有你的預算,你能這麼快從里拔出來,都是拿錢砸的。」

小莫越說越激

「其實賀州哥是我們公司背后的東家,如果不是他點頭,嘉姐也不敢花這個錢。」

這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還在嗎?湘姐。」

「我在。」

我現在心里有些

「我覺賀州哥對你很特別。」

「哪里特別?」

「他帶你回的是山,你網上搜不到任何關于這個地方的信息,它不是有錢就可以買的。賀州哥挖料的手段你也見識過,為什麼賀州哥出道前的信息沒人?」

「為什麼?」我口而出。

「因為查不到,就算查到,也不敢暴。」

小莫小聲嘆了口氣,「賀州哥下個月又要進組了,片酬都不夠為你砸的營銷錢。」

我掛斷電話,腦子一團麻。

一整個下午沈賀州都沒有出來過。

了夜,我站在沈賀州的房門口,猶豫著,最后還是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

「你睡了嗎?我進來了哦。」

說完我輕輕推開房門,他坐在臺上,沒有開燈,臉晦暗不明。

我想了好幾個開場白,靠近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整個人,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那個……你下個月要進組嗎?」

沒有回應。

「進組之前,你要不要也跟我回趟家?」

他轉頭看向我,「什麼時候?」

13

當車開進我家門,我下車的時候,整個人呆住。

這跟開出來的是同一臺車嗎?

經過長途跋涉,它看著就快要報廢了。

沈賀州看了一眼,倒是沒瞧出半點心疼。

「你在家等我,我去催我爸,不然他又很晚才回來。」

我和我爸回來的時候,我媽已經在家了。

在廚房做飯,沈賀州在打下手。

「小沈,你去院里拔兩顆生姜來。」

「好。」說著沈賀州起,朝院子里的菜地走去。

我爸我胳臂,「他比電視上還帥,兒眼不錯。」

「爸,這次帶他回來是給他治病的,不是給你看婿的。」

我擔心沈賀州進組以后頭疼發作。

所以想趕在他進組之前,讓我爸給他看看。

「湘湘,你去看看小沈,怎麼拔個姜要這麼久。」

「好。」

我走過去看沈賀州站著沒

一看他手機屏幕,正在搜索生姜的長相。

「你看這個沒用,生姜長在土里。」

菜地,拔了兩顆姜回廚房。

吃過飯,我催著我爸快給沈賀州看看。

「爸你輕點啊!別下太重的手!你注意著力道!別傷著他了。」

「你念了好幾遍了!他是我未來婿,我能把他按壞嘍?」

「你千萬要注意,下手輕點!」

「哎呀,你煩不煩!」

說著把我推出房間,猛地關門,還不忘反鎖。

我仍不死心,使勁拍門,「爸,你可千萬要注意啊!」

按壞了要賠錢的!

我們家賠不起!

一個小時后,沈賀州出來了,我爸跟在后面。

「怎麼樣?嚴重嗎?」

「沒事,他好得很,就是頸椎那兒有點淤堵,已經給他散開了。再開幾服藥,能好。」

我松了一口氣。

我媽磕著瓜子,問我,「晚上再給你們拿床被子?」

「對了,客房收拾沒有啊?」

「收拾客房干什麼?」

「他要住啊?不然他住哪里?」

「你在這兒跟我裝,現在的小年輕我能不知道?要收拾也行,客房沒空調。」

我看了一眼沈賀州,他沒什麼反應。

「哦,沒空調的話,晚上確實很冷。」

說著我起去洗澡。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宮斗劇里的妃嬪附

此時的我,完全能演出那種等待侍寢時的心

,期盼,又怕希落空。

門開了。

我迅速拉上被子蓋住頭。

「你干嗎把頭蓋上?」

我強行穩住激得即將崩壞的緒。

「我個人習慣,你不要管我。」

他躺了下來,「你抖什麼?」

「睡覺之前全抖一抖,會睡得更好。」

我胡謅幾句,不能讓他知道我因為激,控制不住我的

如果人類有尾,我的尾現在一定搖螺旋槳!

睡在我邊的是沈賀州啊!沈賀州啊!

此時大腦像被出來丟在過山車上!

倪香湘,你要克制你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他是沈賀州哎!

我慢慢拉開被子,緩緩出眼睛。

他已經閉上了眼。

如果不是他在邊,我此時真想在床上翻滾幾圈。

我輕輕地挪向他。

一點一點。

一點一點。

慢慢挪,慢慢靠近。

他好像睡著了。

為什麼這麼……

鼻子好好看,下頜線也完……

怎麼辦,好想親一口。

還有三天我們的合約就解除了。

以后再也見不上了。

這是最后的機會。

腦子還在做判斷題的時候,我的已經不控制地行了。

我靠得很近,覺到他呼吸很緩很平穩。

應該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地支起上半朝著他的臉靠近。

就在我的馬上抵達目的時。

他,睜眼了!

我條件反地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我特麼在干什麼蠢事!

「嘿嘿。」我干笑兩聲,「你還沒睡著啊。」

說著我小心翼翼地準備和他的拉開距離。

這時一只手著我的后腦勺,突然向下用力。

「唔!」

我的和他在了一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環著我的腰,一個翻,我到了他下。

他拿開我遮著他眼睛的手,和我四目相對。

我沉浸在他的眼神里,無法自拔。

當他的再次和我的的瞬間,我人沒了。

早上睜眼,他睡在我邊。

了進來,他沉睡的側,在下,熠熠生輝。

他的鼻子,是真的哎。

下頜線也,確實沒過。

他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我帶著他走我小時候經常走的路。

城市的發展很快,我們小鎮的變化也很快。

「沈賀州,我能不能在家里多待兩天,我們的合約后天就結束了。」

他看向我,沒有說話。

「你放心吧,最后兩天我肯定安分守己。你們也可以提前發分手文案,我都配合。」

說著我站在原地。

他見我沒跟上,也停了下來。

「對了,尾款什麼時候給我結?」

「尾款不打算結了,你不是很喜歡山那套房子嗎?我給你。」

「那套房子不止這個數吧?」

「嗯,所以我打算跟你再續簽合約?」

「簽多久?」

「簽終。」

說完他不看我,繼續往前走。

合同?那就是說……

我看他走遠,「哎,什麼時候去過戶?」

「隨時都可以。」

我追上他,「那是不是,你的錢都是我的?」

「嗯,我和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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