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第 24 節 我和的「網對象」奔現了
我 60 歲高齡的網了。
還是用的我的照片。
我高考結束去看的時候,提出要我替去面基奔現。
「乖寶,特地給你找的,一米八幾,八塊腹,育生,還甜得很,整天寶寶長寶寶短的。」
說著翻出一張頭像截圖給我看。
照片上的男人剃著清爽的寸頭,眉目深邃,鼻梁高,角微微上揚,看著鏡頭。
是我最中意的帥型!
到的拒絕說不出口,我決定去會會這個育生。
「!真的不行,我社恐我害怕……」
「乖寶,你看看,這是那孩子的頭像,是本人哦。」
「我不……也不是不可以,你們約的中心花園對吧,明天十點我會準時到的!」
沒辦法,這照片上的人,長相 360 度全方面符合我的理想型。
到的拒絕變迫不及待地同意。
就這樣,我被一張帥照,一時失了智答應,冒充去和的游戲 cp 面基。
叮囑我:「乖寶,你明天就穿你那個,背后開衩到腰下面的小白啊。」
因為我的游戲頭像,就是我穿著小白拍的。
第一次見網友,還是的網友,說不張是假的。
上午的中心花園人來人往,我心里有了點安全。
走到噴泉池旁邊時,我第一眼注意到柱子旁邊倚靠著一個高長的男生。
他低頭玩著手機,手指纖長,骨節分明。
控加手控如本人,一眼就淪陷。
我理理頭發,加快步伐走上前去。
小聲喊出他的游戲 id:「宇宙無敵虎霸天?」
男生抬起頭,細長上挑的眼尾仿佛帶著鉤子,鉤得我心跳不自覺加速。
他低聲問:「家和萬事興?」
我點頭,在心里沉痛落淚。
怎麼把我的游戲名改得這麼老土。
不過他無敵虎霸天也沒資格嫌棄我,這麼帥的人,居然是個中二非主流。
「天熱,一起去喝兩杯吧。」
什麼?我好-1000,第一次見孩子面就想帶去喝酒嗎,妥妥的渣男。
可是虎霸天手接過我的傘,和我保持著不會引起接的距離,不遠不近地替我打傘。
說話時臉微微側過來,流暢的下頜線簡直讓我想手描邊。
好度回漲 500。
我假裝扭道:「那個……我不會喝酒的……」
虎霸天挑挑眉笑了,手一指著我們走近的茶店,「我的意思是在這里喝。」
一杯西瓜啵啵,唰唰兩口就被我炫掉半杯。
果然,夏天還是要待在空調房里才舒服。
我整個人都有點放松下來。
虎霸天看了我一眼,問我:「萬事興,能換真名嗎?」
萬事興?誰啊?他在打電話嗎?
我反應了兩秒,才想起來,是在我的游戲 id 家和萬事興。
我憋不住笑了,「哈哈哈,我姜未來,那你呢虎霸天?」
我故意 cue 他的網名,果然,他也被我逗笑了,鼻子,看起來還有點小害,「駱嶼,我的名字。」
茶店出來,隔壁就是商場。
駱嶼提議去看電影,我點頭同意。
電影院的空調打得很低,屏幕上演員出糗,全場大笑的時候,我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不一會兒,一件襯衫從側遞過來。
大屏幕的明明滅滅地投在駱嶼臉上,他張說話,卻沒發出聲音。
看口型是在說:你披上。
我的目不控地從他的臉,掛向他只穿著白背心的上。
不愧是育生,穿服還不覺得,下服才覺得這肱二頭還壯。
不過,我該不該說,我看出來他在故意用力把鼓出來?
目再下,落在他腹部。
想起說他有八塊腹,過單薄的背心,好像確實能看到約的塊壘分明。
此時電影主角進煽 emo 階段,整個電影院的觀眾都跟主角一樣,靜悄悄沉默著。
我吞咽口水的聲音一響,格外明顯。
丟死人了!
駱嶼肯定聽到了,他的結了,頭微微一側,看樣子打算轉頭。
我連忙坐正擺正視線,假裝認真看電影,控制著余不往他上瞥。
電影散場,我借口在家等我吃飯為由,火速逃離現場。
當然,走前沒忘把服還給人家。
回到家,八卦著湊上前,問我怎麼樣。
我挽住的胳膊搖了搖,又在臉上了,「!我決定了,你未來孫婿非他不可!」
誰知我話一出口,臉大變,使勁擺手說:「你才十八歲啊乖寶,別輕易非誰不可了,支持你今天換這個,明天那個!」
年輕時候肯定是個渣。
我鼻子,已經暫時被駱嶼的男迷住,無心惦記別的人了。
沒有和駱嶼換過游戲之外的聯系方式。
為了和駱嶼再有集,我登上了游戲號。
一上線就被宇宙無敵虎霸天邀請組隊,進組隊界面看到駱嶼發來一條消息:
「寶寶,拿輔助跟我,哥帶你嘎嘎殺。」
這人現實跟網上有點不一樣,大概是網絡會激發人的中二病吧。
我還是喜歡他現實中,看起來有點高冷,但又會照顧人的那副樣子。
等待對局加載過程中,我看著自己和駱嶼 50 級的標,有些發蒙。
「怎麼等級這麼高?」
探頭看了一眼那倆心標志,不甚在意地說:「花錢刷的親度,花的錢從你的歲錢里扣。」
怎麼不經我同意就挪用我的歲錢呢?
但是一想到給我搞到這麼帥一個男人,又好像不是不能接。
開局六分鐘,我看著自己 0-8-1 和駱嶼 1-10-0 的戰績,陷沉思。
為了制造自己不那麼菜的假象,我在原地來回跑兩圈,功把自己跑了 0-9。
我打字:「對不起啊,今天網卡。」
從剛剛開始就靜止不的駱嶼,也頂著 1-11 的戰績,發出一條消息:「網卡,抱歉。」
我倆的消息幾乎同時出現在隊伍公屏。
其他隊友紛紛嘲諷:「呵呵,兩個演員裝什麼?」
高三沖刺期沉迷學習太久,我是真的跟不上了,「,你來吧。」
早在一旁觀戰時,就急得給了我幾個大比斗。
「探草解控擋傷害,你是一點不會。」
一邊念著一邊接過手機,那邊駱嶼估計是真的網卡,跟一配合上,當真開始嘎嘎殺。
結束對局,那邊發來一句:「寶寶,哥得去寫作業了。」
還配上一個哭哭跟著一個心碎的表。
十指翻飛打字回復道:「去吧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怎麼覺得,這對話哪哪兒都著不對勁呢?
「,你和他平時都是這麼聊的嗎?」
一邊手指狂點屏幕,一邊分心回答我:「對啊,這孩子,怪聽話的嘞!」
總覺得,和他打字流的語氣,很像小時候哄我那樣。
不對勁,對面這個人也不對勁。
游戲結束,我和駱嶼加了聯系方式。
聊了兩天,他又約我去游樂園玩,還發來消息:「我會帶個小孩兒過來。」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我還是皮一下,「你孩子都能上游樂園了?」
駱嶼:「?」
駱嶼:「這是最小的,還有三個孩子出去上興趣班了。」
梗被接住,我捧著手機嘎嘎樂。
「那明天游樂園門口見。」
有點出乎意料,第二天在小區門口等車的時候,就偶遇了駱嶼。
他在馬路對面,明顯也發現了我,瞇著眼睛看了會兒就走過來。
不等他開口,我的角被輕輕扯了扯。
我低頭,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戴著小狗狀防曬帽,背著小書包,一臉酷酷臭臭的表看著我。
「人,早上好。」
「哈?早……早上好。」
駱嶼手一揪小書包,把小孩兒扯開,扯著角對我笑了笑說:「別理他,天天看電視劇學霸道總裁。」
小孩兒從鼻子里哼出一聲,臭著臉對駱嶼說:「態度好點,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駱嶼手彈了一下小孩腦門兒,「在外面,別說話。」
我站在一邊忍不住笑,這小孩兒說話逗。
過了會兒,小孩兒舉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智能手表說:「我打的車到了,出發吧!人,你跟我坐后排。」
我在駱嶼不贊同的目中,憋著笑跟小孩坐進了后座。
小孩兒斜著眼睛看了我好幾次,我注意到,他角正咧著在樂。
到游樂園的時候太有點曬,下車就能到一陣熱浪。
駱嶼撐著一把大傘,走在我和小孩兒后,為我們擋太。
「小朋友,你熱不熱,姐姐去給你買水喝。」
「不是小朋友,我駱飛飛。」小孩兒撇撇,把書包取下來放到我手上,「去那邊坐著等會兒,我去給你買雪糕吃。」
他好會哦,不愧是看霸道總裁長大的小孩。
駱嶼在后嗤了一聲,揪住駱飛飛帽子后面拖長的尾,把人揪得原地轉了個向。
「你乖乖帶著阿姨去椅
子上坐著等,我去給你們買水。」
駱飛飛嗷的一聲,奪過自己的尾,氣得把帽子一掀,炸著一頭說:「你這樣揪我,我很丟臉的!在外面,你得給我留三……三分不夠,三十分薄面!」
我的注意力在另一邊,「什麼意思呀?我這又年輕又貌的,怎麼不是姐姐是阿姨了?」
駱嶼一邊鎮住駱飛飛撲騰的雙手,強行把防曬帽戴回去,一邊看著我說:
「這是我侄兒,輩分不能。」
說完這句意有所指的話,駱嶼就去排隊買水了。
雖然他走得很快,但他通紅的耳朵,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駱飛飛拉著我去旁邊椅子上坐下,悄兮兮湊過來和我說:「他很窮,現在買水的錢都是我轉給他的,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得令智昏哦。」
小小年紀,詞匯量富啊。
「啊?你轉錢給他花嗎?」
駱飛飛酷酷地點頭,「我有超多零花錢,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但你要是選我小叔叔,他只能帶你去要飯。」
我心中有了猜測,開始套話:「嗯?可是我之前不認識你呀,為什麼要選你呢?」
「那當然是因為……」
「那當然是因為他就是你的游戲 cp 本人,小小年紀,拿我的照片騙人。」
駱嶼從后面走來,把水和棉花糖遞給我們。
那邊駱飛飛又炸了,「啊啊啊!你出門前還說這是不能說的!這麼突然的揭穿,讓我怎麼好意思!」
駱嶼不理會他,自顧自指著旋轉木馬說:「走吧,這邊人先玩這個。」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我點點頭恍然大悟,「難怪,總覺得你游戲時……跟現實中不太一樣。」
看到旋轉木馬,駱飛飛一下忘了自己還在生氣,拉著我的手,讓我和他并排坐。
還一副小主人的模樣,指揮駱嶼:「小叔叔,這一你別上馬,在外面給我們拍照,回去我多給你五塊錢。」
駱嶼毫不客氣把他抱到后面一排,自己坐到我旁邊的馬背上。
木馬轉起來,我轉頭看駱嶼。
他也正轉頭看我,背時眉眼更顯深邃。
被這種幽深的眼神定定注視,我有種被深深喜歡著的錯覺。
不了了,心跳又開始加速,臉也控制不住發燙。
我忍不住,想讓場面尷尬起來,緩解自己突然張的心。
「所以,之前一起游戲時,1-11 的戰績是你打的吧?」
駱嶼低頭笑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一直往前想聽清我們講話的駱飛飛,在后面嘲諷:「那個 1 也是我打的!小叔叔又窮又菜,不如哥厲害。」
帶著駱飛飛把游樂場所有適合小孩子玩的項目都玩完,一天下來,我滿腦子不是人就是哥。
駱飛飛這小孩,說話的口癖,實在洗腦。
我也一直沒找到機會解釋,跟他游戲 cp 的不是我,是我六十歲高齡的。
要直說是為了給孫搞男人?
作為益者,我沒臉開這個口。
或者不說,他們會不會誤會我為老不尊,故意上網欺騙年輕男的?
一起回去時,駱嶼把駱飛飛送到小區門口,讓他自己先回家。
轉頭對我說:「再一起走走逛逛。」
我點頭,想趁駱飛飛不在,先向駱嶼解釋清楚。
然而,駱飛飛著門不肯進去,帽子上立著的小狗耳朵,被他手按向下耷拉的樣子。
看向我的小眼神幽怨得很,讓我一瞬間有了點負罪。
我在心里罵自己,怎麼能讓這麼可的小朋友委屈。
「人,你明明已經知道,哥才是你的正宮!」
我為數不多的疚,一瞬間煙消云散。
駱飛飛垮著個小臉回家了,臨走前,他揚言會對駱嶼進行經濟封鎖。
往外面街道逛去,路上我好奇地問駱嶼:「你真花人小朋友的錢嗎?」
駱嶼偏頭看我一眼,想了一會兒說:「只是暫時,等我爸氣消就好了,不會讓你跟著窮的。」
我當然知道他們家不窮,雖然駱飛飛家和家只隔了一條馬路。
但是,我們這一邊是高樓層住宅,駱家那邊是獨棟別墅區。
「我倒也沒擔心這個……不對,就算你自己窮,跟我也沒關系吧。」
道路邊上綠化樹茂,蟬聲震耳,而我心跳鼓噪。
「那你給機會嗎?」
「啊?」
「給個跟你有關系的機會。」
這男人,怎麼這麼會說話啊。
直球打得我接不住了,悶頭往前走。
經過水果店的時候,駱嶼停住,進去挑了一堆昂貴的進口水果。
我在旁邊看著,付款的時候他手機拿出來又放回去。
一臉坦地看向我:「手機里沒錢,幫我付下款。」
這男人故意說那些人的話,不會是想用男迷我,讓我給他花錢吧。
看著駱嶼提著滿滿當當的高質量水果,悠哉悠哉走在我旁邊。
而我看著剛掃出去大幾百的賬戶余額,心有點痛。
不值得!有這點錢,出去點個男模,還能上手兩把呢。
駱嶼憋笑的聲音傳來:「嗯?你想在這里?」
我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頓時尷尬得想原地表演一個抓耳撓腮。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駱嶼還是止不住地笑,一邊笑,一邊從頸后取下一個吊墜遞給我。
「這是抵押品,回去騙了駱飛飛的零花錢就還你。」
藕白溫潤的圓月形玉墜,一看就是好東西。
我推拒:「別了,我怕弄丟了賠不起。」
最后也沒推功,駱嶼直接上手把玉墜掛到我脖子上。
「這樣拴住,就不怕丟了。」
我總覺得他這話,一語雙關呢。
駱嶼送我到家樓下,連那袋高價買來的水果,也一并塞給我讓我帶回家。
這樣算來,好像什麼便宜都讓我占著了。
剛進家門,我就收到駱嶼發的消息:
「有些話,面對面的時候說不出口,能允許我追求你嗎?我的一見鐘對象。」
好油啊。
可是,我好像有點吃這套,忍不住呲著個大牙樂。
不過,我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
哦對!忘了解釋才是駱飛飛的游戲 cp。
萬萬想不到,記憶力不好,導致后面坑了我自己。
八月天熱,我賴在家里天天空調西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駱嶼約不到我出去玩,就拉我游戲開黑。
的手機上,正登著我的號剛打完一局。駱嶼上線,自覺把人拉到組隊房間,點擊開始匹配,然后把手機遞給我。
「乖寶,這里其他三人,都是為你選的備胎。每一個都各有各的好,還全是附近的人里加的,現實一很方便。」
什麼?!
我看著游戲開始加載界面,每個人都跟我掛著 50 級社關系。
可能怕翻車,心地把我的親度圖標顯示關了。
但沒考慮到駱嶼那邊,圖標顯示沒關。
一進游戲,我的 50 級閨麥克風里傳來夾里夾氣的男低音:「寶,最近怎麼都不找我玩。」
我的 50 級死黨麥克風也開了:「要點臉兄弟,誰是你的寶?」
然后是 50 級基友的氣泡音上線:「寶貝先跟我守中。」
駱嶼:「?」
我:「哈哈哈哈,都是兄弟。」
男低音又發言了:「這就是你說跟你掛的小學生弟弟嗎?弟弟暑假了?」
駱嶼那邊人原地靜止了大概一分鐘,然后又開始作。
「人,想不到你這麼能傷哥的心!」
這是換了駱飛飛上號了。
救命啊。
玩個游戲也能被修羅場,我趕把手機丟給,「!你害死我了!」
接過手機一頓作,我眼看著把綠得發慌的一句句茶言茶語發出去。
局面頓時變得一片和諧。
每個人都被營造他才是正宮的樣子。
除了已經把游戲權讓給駱飛飛的駱嶼,指不定正一邊窺著屏,一邊給我打上一百個渣的標簽。
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游戲間隙還不忘對我指指點點:「這麼一點小場面都理不好,以后怎麼出去玩弄男孩子……的。」
這可疑的停頓,不由得讓我懷疑,是為了維持長輩的形象,才加的后面三字。
聽說我爺爺年輕時,就是從我的魚塘里力游了好幾年,把其他魚都熬跑了才上位的。
我不聽的,跑進房間翻出正在充電的手機,打算發信息給駱嶼解釋。
正好看到他發來好幾條未讀消息。
「原來我競爭者這麼多?
「我純戰士,堅決反對一妻多夫制。
「看不出來啊妹妹,我今日封你為養魚專家。」
最后一條消息,應該是看到一頓輸出后發的。
看得出來語氣有點帶緒,后面也沒再繼續發話。
我回他:「不是我,游戲是我在玩。」
對面秒回:「好理由!」
經過我不懈的解釋,以及在那邊同步游戲,駱嶼終于相信,回消息和玩游戲的是兩個人。
只是駱飛飛好像的打擊更大。
他不知道我對駱嶼解釋的容,卻實打實看著在那里維護魚塘。
晚上的時候,駱嶼發給我一張
,駱飛飛的朋友圈截圖。
上面是駱飛飛為所傷的態:
「最相信的人,傷我最深。最后一局后你我永別,哥從此封心不再。」
底下駱嶼的評論:「我們駱爺怎麼了?這就 emo 了?」
還有駱嶼備注為大哥的人評論:[小王八蛋又作什麼妖了,發表這麼滄桑的言論。]
駱飛飛統一回復:「等你們到哥這個年紀,就懂了。」
我不住樂,聽到那邊傳來一聲糟糕,「乖寶,給你騙的這 cp,在申請取消親關系。」
小孩子鬧脾氣了還。
我對說沒事兒,轉頭發消息給駱嶼:「要不要帶飛飛來我家,和他真正的網友面基一下。」
駱嶼作很快,回了我一個好。
十分鐘不到,門口就傳來門鈴被按響的聲音。
打開門,駱飛飛背著小書包抬頭看我,「你好,我們來你家借個衛生間。」
經駱嶼解釋,才知道他們那一片電纜出了點問題,一晚上沒電,沒法洗漱。
駱飛飛面對我,神冷淡且回避,甚至不對著我人了。
早就知道的游戲伙伴其實是小朋友,越過我把人都迎進來。
「崽崽帶睡了沒有?沒有的話,我這里有新的。」
駱飛飛從看到那一刻就完全變了,眨一雙星星眼盯著看,任由把他牽住,往淋浴間去。
乖巧懵懂的樣子,比平時故意裝酷的樣子,像個小孩多了。
「他是帶大的,前年去世,這小子哭慘了。這下,看到你肯定心中親切。」
那邊游戲 cp 的問題,留給來解釋。
我招待著駱嶼坐下看電視,拿著遙控不停換臺,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駱嶼偏頭看了看我,突然問:「你志愿填的哪里?」
之前聊天,我就知道他開學就讀大三了。
但我沒問他的學校,因為我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其實咱倆維持現在這種距離就可以了,等暑假一過,我去外地上學,相隔千里的,基本沒什麼可能。
其實我就是貪駱嶼的男,也上頭現在的曖昧,不舍得直接開口拒絕。
我真不愧是一脈相承的渣脈。
這樣不好,但我不改。
我說了我的第一志愿,「那是我媽媽生前的故鄉,我想去看看,不過我分數線,能不能上還未知。」
駱嶼的表一瞬間有點發沉,不用開口問,我就知道他的學校肯定隔我的志愿千里萬里。
算了,能在這個暑假認識他,已經很讓人開心了。
以后的事,給以后去想。
恰好這時帶著洗完澡的駱飛飛出來了。
駱飛飛乖得跟只小崽似的,窩在懷里被抱著走。
駱嶼起,說自己也要借衛生間洗個澡。
我追在后面提醒他,家里兩個衛生間,男生洗漱要去右邊那個。
提醒完,聽到里面淅淅瀝瀝傳來的水聲。
這腳步突然就變沉走不了。
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活著的八塊腹呢。
只在網上,隔著屏幕看過邊男起服腹,大多數都辣眼睛。
在門口發了會兒呆,我靈機一,跑去客房翻出新的浴巾。
然后裝模作樣去敲衛生間的門,「駱嶼,你用不用浴巾?」
駱嶼沒應。
我又跑去拿了套一次牙膏牙刷,「駱嶼,你刷牙嗎?」
駱嶼的聲音混著水聲傳來:「門沒鎖,你想進就直接進。」
我口是心非地扭道:「這不太好吧。」
駱嶼聲音更大了,帶著些無奈,「你也知道不好?現在轉頭回客廳,去看你的電視,不給我名分就休想占我便宜。」
切,不看就不看,裝什麼貞潔烈男。
我轉頭回客廳,正在給駱飛飛吹頭發。
看到我出來,給我一個我懂你去干什麼的眼神。
可能是怕帶壞小孩子,管住了,沒有像平時那樣說些虎狼之詞。
但是駱飛飛這小孩腦回路特別啊,他抬起被吹得茸茸的腦袋,盯著我勾一笑,「人,滿意你剛剛看到的嗎?」
怎麼我想看的心思,連個小孩都能看出來?
我不服氣,開始出言詆毀:「一般般,不滿意,需要放大鏡。」
洗完澡,駱嶼出來帶著駱飛飛告別。
駱飛飛拉著的手,著嗓子撒,「,我以后可不可以經常來找你玩?我以后會更努力,帶你上大分。」
對著駱飛飛的臉一頓,用比對我時慈一百倍的聲音說:「乖崽,你想來就來,給你做好吃的!」
門一關,臉上的笑容一秒收起,頗為認真地勸我斷了對駱嶼的念想。
「不行的男人,可不能要啊,我還指抱上飛飛這麼可的外孫呢。」
我撓撓頭尷尬一笑,「我沒看,我瞎說的。」
那邊,駱嶼回家也給我發了個表包:[哥是猛男.jpg]
肯定是駱飛飛把我說的話,學給他聽了。
等到夜深,我都快睡了,突然被駱嶼一通電話吵清醒。
「姜未來你下樓。」
什麼事啊,語氣這麼嚴肅,還我全名。
正好沒睡著,怕吵到,我輕手輕腳出門。
這個點,樓下大廳除了駱嶼沒什麼人。
我走近,還沒來得及問他半夜發什麼豬瘋,就被一大力攬進懷里。
駱嶼手把我抵在他前的手拉住,往他腰部引。
「你哥這腹,鐵嗎?嗎?」
不會被我那句話質疑了男尊嚴,氣得大半夜睡不著,跑來找我證明吧。
這就是男人該死的勝負心嗎?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聞著駱嶼上,悉的沐浴香味,我其實也有點害。
但是我還是順從自己的想法,順著腹走向描了描,又了。
駱嶼嘶了一聲,主退后和我保持距離,捂著肚子躬著。
他出口控訴我沒剪指甲痛他,轉頭就跑。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已經跑沒了。
不是吧,我低頭看看自己確實有點長長的指甲。有點懷疑,這麼細皮,他真的是育生嗎?
而且,我還是隔著服的。
八月末雨天多,我趁著沒有太,上街準備采購開學帶的東西。
聽我說要逛街,駱嶼主提出做拎包工人。
這天氣真善變,上午還是小雨,中午太就出來了,越曬越烈。
駱嶼去找超市買遮傘和水的時候,我被熱氣烤得難,直接往道路里頭走,躲進一條涼的小巷。
被一位陌生大姐拉住的時候,我人都是蒙的。
一張涂得紅的張張合合,說著孩子要做造型,形象氣質立馬提升什麼的話。
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力氣大,攥得我胳膊生疼。
我努力掙了幾下,沒掙。
中午不是行人高峰,這邊幾分鐘過去,一個人都沒路過。
不多時,大姐后的樓梯上下來一個彪形大漢,著上半,兩條花臂泛著汗水淌過的油。
我在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的兩人的注視下,半推著被拉上二樓一個很破的理發店。
這里面居然還坐著兩位矮瘦小伙。
大姐也不問我想做什麼造型,上手就開始把我頭發這弄那盤,還指著旁邊一看就很劣質的產品問我:「小姑娘喜歡法國進口還是德國專研的?保證用了頭發發發亮。」
我一個也不想選,我還年輕,我不想被禍禍禿頭。
在大姐拳掌打算朝我頭發下手時,駱嶼大著嗓子我的聲音傳來:「姜未來,人呢?」
還好這二樓靠窗,我一個箭步沖到窗邊,大喊:「我在這兒!」
駱嶼上來,被男帶著倆矮瘦小伙兒擋在門口。
他越過擋前面的人,看著我說:「過來,站我后。」
被無視的三人對視一眼,男開口:「小兄弟,我們這做生意呢,等你朋友做完頭發再走唄。」
「我不做!」
駱嶼來了,我拒絕的底氣也有了,開大姐就想往他后躲。
其中一個小伙手想來拉我,駱嶼直接上前把我一攬,躲開朝我開的手。
我這才發現,他手里還拿著一木棒,應該是在樓下順手帶上來的。
他把上襯衫掉遞給我,只穿背心,出健壯的胳膊,高高大大地擋在我面前,對著前面幾個人說:「禮貌話我說在前頭,你們再敢攔我們,我指定給你店砸爛。」
說完,駱嶼亮出手機上撥打 110 的記錄,在幾人面前晃過一圈。
后面的大姐趕上來打圓場,說他們是正經開門做生意的,小姑娘不愿意當然不強求。
一直到拉著我走出巷口,駱嶼才扔掉木棒。
他走路步子邁得大,我只能小跑著落后他半步的距離。
我脾氣也上來了,對他說:「你在生我的氣?放開我我自己走。」
手被他牢牢牽住,怎麼掙都掙不。
看我掙得越來越用力,駱嶼終于停住腳步轉頭看我,一張臉垮得跟我欠他兩百萬一樣。
「我發現你這人膽子大啊,知道是什麼人嗎就敢跟人走?」
我倔脾氣上來了,直接回他:「誰要你管啊?」
駱嶼被我一句話氣笑了,「那男人胳膊比你腰都,我不管你,你今天能好好從那兒走出來?」
我:「那每個人質不同啊,我雖然看著瘦,說不定打起來兩拳就能給
他干趴下……」
這牛皮越吹越離譜,我自己都編不下去。
駱嶼指著他口說:「質不同是吧?你推下我試試,我看你能有什麼殺傷力。」
我本來這時緒不好,哪里得了這個挑釁,咬著牙用力朝他一推。
駱嶼夸張地往后趔趄幾步,一個屁蹲坐在地上,然后仰起頭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果然好質!那以后姜大哥不要一個人跑遠好不好,我這弱小弟需要你來保護。」
從被他臭著臉拉著走開始,害怕又委屈的緒織,我都沒覺得想哭。
現在看他用這麼蹩腳的表演來逗我,語氣和下來順著我,反而控制不住鼻子一酸。
眼淚猝不及防就下來了。
駱嶼一個翻站起來,手了不知道怎麼做,手足無措地立在我面前。
「對不起,是我把教育駱飛飛的習慣帶到你上了。你一個年人,其實不用我假裝生氣來讓你認識到事的嚴重。」
我低頭抹眼淚,覺得自己這麼哭很丟人。
駱嶼靜了會兒,上前一步輕輕把我攬住,「怪我嚇到你了,上沒帶紙,你鼻涕眼淚埋我肩膀上吧。」
我不客氣地扯起駱嶼剛穿上的襯衫袖子,在臉上胡了幾下。
吸了吸鼻子,我夸他:「駱嶼,你真好。」
「姜未來,求別給我發好人卡。」
一整個暑假,我跟駱嶼都在人未滿的曖昧狀態。
駱嶼追求得很認真,但直到開學時間就要到了,我都沒有松口答應。
不接不拒絕,我好像電視劇里的壞人。
拖著行李準備離家去大學那天,我爸也趕來和我一起送我。
我沒有告訴駱嶼,自己提前三天出發去外省的打算。
不知道明天他約我出去探店吃食,卻得知我人已經在另一個遙遠的城市,會是什麼反應。
過了安檢口,揮手告別爸爸和,我推著行李箱往候機廳走。
誰知剛推到半道,就被人截住了。
駱嶼怎麼在這兒?!
我扭頭四看了看,確認這一區域就是我的航班登機口。
「等你兩年了,姜未來。」
他說的什麼聽不懂的話?
我著鼻子心虛地笑,對他小弧度擺擺手,「嗨,你也今天去學校啊?」
駱嶼對我的賣萌行為不做回應,拖著我的行李箱往有座椅的地方走。
我追上去,再次發起話題:「你跟我一個航班嗎?」
這男人怕不是對我深種無法自拔,特意買了一張同班次的機票送我一程吧。
別說,看他這麼用心對我,的同時,我也覺得有那麼點疚。
「又在腦補什麼七八糟的。」
駱嶼手過來我的頭發,完自己又幫我理順。
看得出來,他對我打算不告而別的行為,有點緒,但不多。
他一路跟著我登機,下機,坐車進大學校門。
駱嶼全程照顧著我,我覺自己不像一個人去異地求學,反而像被他帶著去外面郊游似的。
「行了駱嶼,送到這里就差不多了。」
駱嶼斜著眼睛瞥我一眼,「有沒有禮貌,進了這個大門,你今后得改口我學長。」
什麼?
我不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全國這麼多所大學,駱嶼會剛好跟我一個學校?
在我多番追問下,他才松口跟我解釋。
兩年前的桐林街,他偶遇過我并且一見鐘,沒忍住跟在我后面同行了一段。
但是因為我中途接了一通電話,就開始一路走一路哭,他并不敢貿然上來打擾我。
我記得那天,一個平凡的閑逛完準備回家的下午,接到姐姐打來電話,告知我媽離世的消息。
那時的我,在爸媽離婚后,已經十年沒有見過我媽。
我跟姐姐反復確認,不敢相信。
我哭著說自己原本打算過兩年報考 S 大,去媽媽在的城市上學,可以去看看。
可是,沒等我,又一次拋棄我。
駱嶼說:「我聽你電話說要報考這里,回家就改了志愿。」
他還說,我是他從小到大第一個心的生。那兩年,第一次見我的場景,時常在他夢里重現。
難怪在機場見到我,他會說已經等我兩年了。
按他的想法,我倆會在大學互相認識,在他循序漸進的追求下,為一對完人。
誰想到現實會這麼魔幻,和駱飛飛,替我們創造了提前認識的機會。
駱嶼一開始看到駱飛飛炫耀的照片時,就認出我是他找了很久的那個人。
但是說話的口吻太老,他以為對面是個中年男人,拿假照欺騙小孩子。所以制止駱飛飛出門,自己來和我見面。
好吧,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駱嶼早就朝我走了九十九步半了。
這最后半步,我也不是不能主。
我在心跳開始加速的這一秒,向駱嶼出手,「那麼,學長還是男朋友,你選一個當吧。」
手立馬被另一只大手牢牢牽住,「姜未來,這手一旦牽了,可就不許再放開。」
……
和駱嶼往兩年,我們一直很好。
主要是這男人細心溫,能力出眾,方方面面挑不出不好。
從一開始為我可惜,還沒見過花花世界就被駱嶼套牢,隔三岔五問我打算什麼時候換男朋友玩玩。
到現在,已經把駱嶼當半個親孫子一樣接了。
我大二的時候,第一次見駱嶼爸爸。
他眉目冷峻,看起來略有點嚴肅。
駱嶼讓我人,我看著那張和駱嶼相似,且一點都不老的臉,一句叔叔卡在嚨里不出口。
一起吃飯途中,駱叔叔轉頭看我,主挑起話頭:「平時多勸勸這犟小子,來替我分擔工作,比在小公司吃苦有前途。」
我埋頭飯,不敢答好。
駱嶼剛畢業參加工作,由于不想離我太遠,找了學校附近的小公司。
駱嶼夾了一塊紅燒丟進他爸碗里,張說話毫不客氣:「別仗著長輩份為難,我年輕出去多吃點苦沒問題吧?」
駱叔叔還是那副沒什麼表,沒什麼波的樣子,慢條斯理把碗里的紅燒夾出來,放在空盤里。
「我不吃,又忘了?」
好像,沒有看起來那麼嚴肅,脾氣還好的。
確認安全,我又有膽子發言了。
把我面前那盤口味清淡的蔬菜往駱叔叔面前推,我說:「嘗嘗這個吧哥……啊不,叔叔。」
局面一時安靜。
不怪我瓢,都怪駱叔叔長得太年輕了。
我求救的目投向駱嶼,他勾著笑了一下,正打算開口。
包廂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沖進來一個燙著大波浪,穿著一白西裝,妝容致漂亮的大。
大把手里提著的包包一甩,準甩到駱叔叔上。
那包攻擊一下,滾落在地。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
那包是我一個富二代室友整天念叨卻不舍得買的牌子,一個好像就得六位數往上。
一點都不心疼躺在地板上的六位數,指著駱叔叔就開始質問:「我說你怎麼把會議都推掉,跑外地出差,原來是約會小姑娘來了?」
說著,大就開始捂臉哭泣。
駱叔叔臉上淡定的表消失,無奈又縱容地從桌上了紙巾,起遞給大。
順便趕走了門口聽到靜,跑來看熱鬧的服務員。
我眼神詢問駱嶼什麼況,駱嶼手了下我的腦袋,沒說什麼。
他起往駱叔叔和大的方向走去,語氣不善道:「駱封銘,你能不能管好這瘋人。我這算第一次帶朋友見家長,跑來撒什麼潑?」
大一秒抬頭,臉上哪有流淚的痕跡。
只見責怪地看了一眼駱叔叔,「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我,小姑娘原來是兒子朋友呀?真漂亮。」
駱叔叔沒說話,駱嶼先冷哼了一聲,「占我便宜,等你先進了我駱家大門,再提見家長你這種話吧。」
說完,駱嶼轉牽住我,想帶我離開這令人尷尬的局面。
經過大邊,我聞到一陣悉的香味。
媽媽從前最用的香水味。
我忍不住轉頭,看了大一眼。
這個人,有些眼啊。
我定睛再看幾眼。
在我看大的同時,也皺著眉頭,目在我臉上反復游離。
這人,好像是我十年未見的,同母異父的姐姐。
同時,大也開口問我:「是小喇叭嗎?」
據我姐說,我小時候哭,哭聲大得跟拿喇叭放大過似的。
所以,一起生活那幾年,都我小喇叭。
我看看我風華正茂如花似玉的姐,又看看駱叔叔。
突然覺得他也沒看起來這麼年輕。
眼角其實有些細紋,可能平時皺眉太多,眉間也有細細的紋路。
總之,以我娘家人的眼看,要駱叔叔配我姐的話,還是差點。
年齡差有點大,而且他們要是了,我們這輩分不得了套?
我單方面不同意這門親事。
在我開口姐姐之后,駱嶼不可置信道:「你說這個倒追我爸四五年的瘋……的人,就是你之前提過很多年沒見的姐姐?」
什麼?我比駱嶼更震驚。
居然是我姐在追求駱叔叔?
那天局面有點尷尬,我跟駱嶼先行離開,把場地讓給
駱叔叔和我姐。
一起回去路上,駱嶼跟我解釋他們的關系。
我姐是一場車禍認識的駱叔叔,然后就一見鐘后開始死纏爛打。
駱嶼言談之間,聽得出來對我姐的觀不是很好。
「那人腦子里不知道裝的什麼,打不了我爸就來找我發瘋。甩給我一張銀行卡說給我一千萬,讓我離開我爸自立門戶?」
這種場面,一般只會在惡婆婆和灰姑娘之間發生吧。
花錢買斷父子關系算怎麼事啊?
想想當時的場面,5 年前駱嶼也才 17 歲,面對這種場面,一定有點不知所措。
「沒有不知所措,我一口答應了。」
駱嶼對和駱叔叔半點沒留,拿著斷絕關系申請書就去找駱叔叔簽字。
駱叔叔把紙撕兩半,活幾下手,掄起手邊的球棒給駱嶼一頓毒打。
最后駱嶼因為傷住院半個月,從我姐那得到的一千萬,也被駱叔叔收走還回去了。
聽完這段往事,我眼淚都笑出來了。
難怪駱嶼對我姐是那種態度。
過了兩天,我姐主來找我,約我在校外見面。
進門看到,我就沖過去抱住,手還在纖細的腰上了。
「姐,好久不見,你現在都變大了。」
說完這句話,我眼淚幾乎都要掉出來。
分別太久了,我一直都很想念和媽媽。
不等我繼續煽敘舊,我姐把我推開,兩食指夾著一張銀行卡遞給我。
「給你兩百萬,和駱嶼分手。」
?
駱嶼說的對,這人真的好像個瘋人。
「憑什麼?」
「就憑我要和駱封銘在一起。」
我憤憤道:「憑什麼給駱嶼一千萬,給我才兩百萬。」
我姐像小時候一樣,做出兇的表,「小屁孩過家家還想有多值錢,馬上打電話告訴駱封銘,說你和他兒子已經分手。」
我不。
姐妹相認久別重逢的戲碼,變壞人想棒打鴛鴦。
聊不下去了,我拿起包轉就走。
我姐從后面拉住我,表懇切,「算我求你,駱封銘這老男人,本來就因為年齡差距對我拒之千里。要是再加上你和駱嶼這層關系,這輩子我都等不到他松口和我在一起了。」
的是,我的就該是說丟就丟的垃圾嗎?
這麼多年不見,還跟我記憶中一樣,自私自利。
爸媽當初離婚,為了不讓媽媽帶著我一起走,故意把自己摔傷裝可憐,讓媽媽答應只要一個。
我放學去醫院看,在門外都聽到了。
我冷笑一聲,故意嘲諷:「大不了各論各的,駱嶼管你媽,你管他妹夫。」
我姐看我油鹽不進的樣子,沒說什麼,留下卡就走了。
把卡揣回去,我才開始后知后覺地手抖。
兩百萬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一筆錢。
等到駱嶼下班我去找他,聽我說完卡的來歷,他一把掰兩半。
「這點蠅頭小利算什麼?留著我,我能給你掙無數個兩百萬。」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自己的卡,「我兩個月的工資在這里,兩百萬的百分之零點五,這不就到你手上了。」
等到大三放寒假,我和駱嶼開啟短暫的異地,各自回去和家人團聚。
我爸也把從鄰市接過來,祖孫三代湊一起吃年夜飯。
飯桌上,我勸我爸:「這麼老個人了,遇到合適的姨啊嬸的,該考慮還是要考慮得了。」
我爸筷子給我和我流夾菜,去魚刺剝蝦殼,忙得不亦樂乎。
聽我學長輩催婚的口吻對他說話,他手往我里塞了一只剛剝的蝦,「小孩子家家的,別心大人的事。」
飯后,跟我打聽和駱嶼的進展。
我正拿出手機給駱嶼發消息,聞言滋滋道:「,我覺得我和他,會從校服走到婚紗。」
我靠在懷里,著的手一下下溫地我的頭,「看到你幸福,就放心了。」
聊著天,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的好友請求。
頭像是我姐本人的照片。
我點擊同意,然后把我姐頭像放大給看。
「這是琳琳姐,現在長得比這照片還漂亮呢。」
低頭細細端詳,連聲說好。
「那孩子啊,過得也不容易。」
我倒沒看出來不容易,我媽去世后產全部留給,一千萬的卡說給就給。
人錢多事,人生巔峰了好嗎?
消息提示音想起,我在的注視下點開。
我姐發來一張照片,駱嶼和一個孩子正并肩坐著,他側低著頭著,兩人目相會,相
視一笑。
接著我姐的消息來了:「駱嶼和他從小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妻。」
顧菲琳這惡毒的人。
我第一反應是故意騙我,啪啪打字回復:「來,你以為我信你挑撥離間這套?」
對面很久沒有回復。
我抖著手,反復放大那張照片。
孩子眉眼彎彎一臉甜意,駱嶼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他對外其實是個高冷的格,在一起這麼久,他第一次對我之外的人笑得這麼溫。
還挨得這麼近。
在旁邊目睹全程,用網上學來的話安我:「有主的男人咱可不要,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就信顧菲琳的話。
可是能在大年夜,出現在駱嶼家飯桌,和他肩并肩挨著坐的孩,不可能和他毫無關系。
我點開和駱嶼的聊天框,想問個明白。
這時,顧菲琳新的消息到了:「我要是騙你的話,駱封銘明天出門就被車撞死。」
那麼駱叔叔,還敢發這麼毒的誓。
跟著這條消息,又發來一張新的照片。
駱嶼好像發覺在拍,皺著眉看著鏡頭,一手前擋住,一手蓋在旁邊孩子臉上遮掩。
這麼明顯維護的親近作,我不信也得信三分。
剛開始還有點眼眶發熱,真看到第二張照片,我反而冷靜下來了。
如果是真的,那我才是那個小三足者。
兩年半,駱嶼對我多千依百順啊,從來沒有過爭吵分歧。
要說他是裝的,我不信一個人能偽裝這麼好。
可是照片里,他對另一個孩子同樣好。
心給我留了個人空間,進房間之前,笑瞇瞇的,以一副吃瓜不怕事大的語氣說:
「乖寶,當你決定只對一個人心的時候,就代表你會吃的苦咯。」
這個網癮老年,每天 5g 高強度沖浪,什麼梗都懂。
年夜十二點,發消息沒有收到我的回復,駱嶼依舊卡著點給我打來電話。
如果我接起來,他會像過去兩年一樣,用帶著笑的語氣跟我說:「寶貝兒,新年快樂。」
我沒接,看著電話一直響。
第一次遇到這種況,我不知道怎麼辦。
下意識只想逃避。
駱嶼第二個電話打過來之前,我眼疾手快,把他拉黑了。
心里說不上是難過還是失。
顧菲琳發的照片,每一張都在刺痛我的眼,看一次難一次。
想了想,我把也一塊拉黑看。
失眠一整夜,等到天虧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夢里也不安生,全是和駱嶼相時的片段。
他站在樹蔭下張的告白,他背著我從球場回宿舍,他學分修超了十幾分就為了陪我上選修課……
他看向我時的每個眼神,明明意滿滿。
這樣的好,怎麼會是從別人那里分來的呢?
我自問自己做不到這樣,同時去兩個人。
夢里回到手機壞了,他聯系不上我,站在宿舍樓下大聲喊我名字,確認我人好好在宿舍的場景。
「姜未來。」
「姜未來。」
這人聲音是不是拿喇叭放大過,有點吵到我耳朵。
我不爽地翻個,費勁睜開眼左右看了看,看見天大亮。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不是夢!
樓下真的傳來我名字的聲音。
我起跑到窗邊往下看,駱嶼正站在樓下花壇旁邊,手里舉著個大喇叭。
我認識這喇叭,是門衛王伯,經常拿著播放小區通知的好幫手。
此時駱嶼周圍,圍了一圈嬸嬸在指指點點。
這麼社死的場面,我一點也不想下去面對。
出房間找了一圈,沒見著和爸爸的影,應該都出去找人串門去了。
沒人能幫我趕走駱嶼這擾民的壞東西。
沒辦法,我只能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打個電話讓他自己滾上來。
駱嶼進門的時候,帶著一的寒氣,連頭發都著。
不知道在樓下了我多久。
「顧菲琳那個瘋人,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胡話?」
駱嶼把泛著冷氣的外套一,隨意丟在地毯上。
上前一步,迅速把我抱進懷里。
一系列作快得我反應不過來,著他放在我腰上,越收越的力度,我不爽地手想推開。
他沒給我機會,手的手被他強行拉住,十指相扣。
「別推開我,不管你誤會什麼,我都能解釋。」
那就說個明白吧。
我不再推拒,保持著被駱嶼抱在懷里的姿勢,悶悶地說:
「我看到你和那個孩子的親合照,你有未婚妻,你混蛋。」
駱嶼都不用反應時間,立馬猜到我說的是誰。
「你說陳?那是我媽背著我爸,婚出軌生的妹妹。」
啊?
信息量這麼大,還勁的樣子。
我本來在委屈難,要哭不哭的狀態。
眼淚直接被他一句話噎回去了。
被一個人全心全意著的覺是很明顯的,我就知道駱嶼對我,不可能是假意。
他一句話,明明還沒開始解釋,我就已經信他,
顧菲琳那個壞人,這輩子別想出我的黑名單。
此刻吃瓜的心思占了上風,我開始給駱嶼倒熱水端點心,請他在沙發上坐著慢慢說。
原來,他爸媽是商業聯姻,沒有。
他爸忙于公司事務,經常滿世界飛不著家。
他媽獨守空房太久,和他爸的好友背地里好上了。
等到發現出軌搞出孩子的時候,他媽還演了一出心碎戲碼,指責他爸不顧家太冷漠,自己不了家庭冷暴力要離婚。
離婚后趁著月份小,不顯懷,他媽避到國外養胎產子。
「陳是我妹妹這件事,我們家只有我爸不知道。這麼些年,他還為年輕時專注事業忽略我媽而到愧疚。」
整件事,最傷的人居然是駱叔叔。
那現在問題大了,「你怎麼會和你妹妹有娃娃親?」
駱嶼嘆了口氣,「那時候我年紀小啊沒有話語權,我爸自作主張去和陳叔叔訂的。陳叔叔怕他發現頭頂上的綠帽子,只能含糊答應下來。」
我心里泛起同,「駱叔叔,也不容易。」
駱嶼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有啥不容易的,陳和我一樣,都是他和我媽的結晶。」
「這是什麼歪理?」
「我是他倆聯姻的結晶,陳是他倆戴帽子的結晶。」
有點道理,但不是很多。
駱嶼還說,見過我之后,駱叔叔就表示,支持駱嶼自由,婚約就當作大人之間的口頭玩笑話。
事說清楚,他就開始上手我的臉。
這男人憋著一氣,要和我秋后算賬來了。
「小脾氣見長啊,聽外人兩句胡話,就學會拉黑不理人了?」
這次事,是我理虧,我老老實實道歉。
在我主湊上去親駱嶼時,他一手抵著我的頭,一手從口袋里出戒指,不由分說給我套中指上。
「我要先和你私訂終。」
顧菲琳來找我那天,是雨天。
沒帶傘,整個人被雨淋得有些狼狽。
時隔多年,又一次踏進這個家門,見到爸爸和。
老淚縱橫,抱著一直重復念叨:「好孩子,好孩子……」
我心里翻白眼,這人一點都不好,從小到大都一樣惡劣。
帶著顧菲琳去我房間,給換我的睡。
真當回自己家一樣,在我的床上安然躺下,還拍拍旁邊的位置,「睡下來,咱們說說話。」
其實我看出來狀態不太好,整個人沒什麼生機。
眼睛發紅,眼下發黑,臉也蒼白無。
想起小時候,我貪玩不寫作業,會幫我寫。貪睡起不來床,幫我去跟老師請假。我在學校和同學起沖突傷,也是出頭幫我打架,把我背回家……
雖然已經心了,但我還是裝作一臉記恨的樣子,憤憤地躺下,還故意把往床邊了。
誰知轉就把我抱到懷里,我的臉被埋進兩團。
有點奇妙……還有點香,更多的是呼吸不暢。
我掙扎著把頭出來,顧菲琳看我狼狽的樣子,笑著手理我掉的頭發。
「我大半個月沒見到駱封銘了,肯定是駱嶼生氣我做的事,找他爸告狀去了。」
其實不止告狀,駱嶼還花錢找了一堆人去接近他爸。
我記得他的原話是說,顧菲琳想攪黃我們,那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徹底斷了他爸和發展的機會。
就知道有所求才會上門,我翻翻白眼說:「反正你和駱叔叔也不合適,你才三十歲,駱叔叔都快五十了。」
輕輕笑了一下說:「年齡從來不會是的阻隔,當初我媽不也比你爸大十二歲,還是二婚,還拖著我這麼個拖油瓶。」
這個例子我沒法反駁。
不等我說話,顧菲琳又嘆了口氣說:「你是在里長大的小孩,有有爸爸陪著,其實我一直羨慕你的。」
還說當年爸媽離婚,故意把摔斷,借機要求我媽只帶一個人走,是為我好。
我們的母親是個獨立強勢的,即使是對自己的小孩,也沒多慈母的溫,更多的是嚴厲的要求。
「你小時候多乖啊,跟只懵懂小羊羔似的整
天傻樂,我怎麼忍心你走我的老路,被那人控制抑著,活得不盡興。」
確實,換作現在已經懂事的我,也更愿意跟著爸爸一起生活。
很好,我被說得有點了。
顧菲琳接著話鋒一轉,說自己有個早死爹和控制狂媽,后來連媽媽也離去了。
手握兩份巨額產,除了錢什麼也沒有,活得缺且孤獨。
所以駱叔叔在一場商業聚會上,出于紳士幫擋酒,就覺得這個人對好,開始瘋狂倒追。
「我太想擁有一個我的人了,這幾年追著駱封銘,做了許多丟臉失智的事。」
有眼淚順著的臉流向我肩頭,我相信此刻跟我說的都是真話。
「可你不該拿我和駱嶼的為你鋪路,我們在一起快三年了,不是什麼過家家。」
顧菲琳流著淚道歉,我看著通紅的眼眶和鼻頭,想起上一次見到這麼哭,還是媽媽帶離開家門那天。
我承認,我沒辦法狠下心怪,對生氣。
我主去找駱嶼,讓他跟駱叔叔說點我姐的好話。
駱嶼恨鐵不鋼,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出來他在咬著牙,說我又被壞人迷。
這男人在我面前,越來越會談條件了。
他趁機提出讓我答應畢業就訂婚,不然他不會在他爸面前為顧菲琳說話。
除了他我也沒想嫁給別人。而且結婚了還能離呢,更別提訂婚,我直接一口答應。
駱嶼在那邊發出愉悅的笑,問我:「還記得剛認識時,送你的玉墜嗎?」
「當然記得。」
玉墜我幾次想還回去,都被駱嶼用各種借口推拒,不知不覺就一直戴在我脖子上了。
駱嶼說:「那是我媽給我的,說月形玉墜有魔力,能勾連姻緣,讓我以后娶了妻子就把這個送給。」
現在,我手上帶著他給的戒指,脖子上系著他媽媽給兒媳婦的信。
真真正正是被套牢了……
我畢業這一年,駱嶼在忙自己創業的事,我們不像之前那樣每天見面。
可他還是時間,和我一起看場地,試禮服,做一系列訂婚準備。
為了親手設計我們訂婚戒指的式樣,他工作理完后,還在加班加點畫圖紙,熬了好幾個大夜。
我去看他時,發現他臉上的胡茬一層了,都沒時間刮。
這就到我表現的時候了,自告勇給他刮胡子。
小心翼翼給他刮完臉時,駱嶼握住我拿著巾的手。
此刻他是仰躺在我上的姿勢,燈點亮他的眸,張揚熱烈的意毫無掩飾。
「訂婚之后,搬過來和我住吧。」
我頓住,住到一起,那豈不是會……腦子里開始閃爍黃信息。
往這麼多年,駱嶼一直很守禮,我們也沒有做親親抱抱之外的事。
還沒想好答案,駱嶼抬手在我臉上刮了一下,哼笑一聲,「臉紅這樣,著在想些什麼呢?」
我一手拍他上打了一下,有些惱怒,「你思想齷齪。」
駱嶼捂著被我打到的地方,笑得意味深長,「故意找借口拍我?」
我忍著不好意思,故作不在意地說:「拍你怎麼了,你被我得還嗎?」
我跟駱嶼在一塊的興趣之一,就是數他的腹玩,不過都是隔著服數的。
老實說,我想看他不穿服的樣子,已經想了很久了!
但是駱嶼比我想的更矜持,玩笑過后,他認真對我說,在沒有給我名正言順的婚禮之前,不會對我做持證上崗才能做的事。
讓我再給他一年,掙夠我們大辦婚禮和周游世界度月的錢,我們就結婚。
我問他:「一年后不夠怎麼辦?」
駱嶼擺擺手說:「那就只能賣給我爸,做沒日沒夜忙于工作的繼承人了。」
本來他是想等駱飛飛長大,讓駱飛飛來接手家族企業,自己做個坐吃分紅的閑人。
訂婚宴我們只邀請了雙方親戚,駱飛飛也來了。
這幾年,他跟著父母去別的城市念書,好久沒見面了。
酷酷小男孩,現在已經變高冷年。
留著一頭及肩中長發,腦后扎個小揪揪,兩鬢各留一小撮碎發。
察覺到我的目,駱飛飛和我對視一眼就轉頭避開。
他皮很白,臉上表雖然冷冷淡淡,但是耳朵眼可見變得通紅。
估計想起他小時候在我面前做的糗事,不好意思了。
我扯著駱嶼的袖子,跟他小聲討論,駱飛飛變化這麼大,越來越好看了。
駱嶼對著駱飛飛的方向翻白眼,不屑地說:「這小子就學電視劇角扮演,最近好像是走什麼撕漫男風格,非主流一個。」
不得不說他的扮相,確實帥得很二次元。
到了攜手給長輩敬茶環節
,我頻頻看向駱飛飛的小作,被駱嶼發現了。
他不滿地我的手,小聲說:「專心點寶貝兒,他一個裝杯小屁孩有什麼好看的,你要嫁的人是我。」
敬茶,收紅包,換戒指。
一套流程下來,并不輕松。
踩著高跟鞋走來走去,有些累。
主持人正在上面串詞,我準備找個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休息會兒。
沒想到這時,一直沒來的顧菲琳出現了。
上穿著白婚紗服,臉上化著明艷麗的新娘妝。
看繃著臉面無表大步往臺上走,我就知道不好。
但是阻止已經來不及。
顧菲琳一進來,就上臺奪過主持人手里的話筒。
聲音通過話筒響徹全場:
「駱封銘,我最后一次問你跟不跟我結婚?你又老又不行,我又又年輕,到底哪里配你不上?你兒子都要結婚了,你還當什麼單老黃牛?今天給我個準話,要是不同意,以后絕不再糾纏你。」
一場大戲,全場嘩然。
駱嶼臉沉沉,我聽到他正在打電話酒店保安。
駱叔叔一直平靜帶笑的臉上,先是震驚,后是無奈,臉變換實在明顯。
不愧是多吃了幾十年飯的老男人,顧菲琳在這麼多親戚面前,大聲說他又老又不行,他也沒有怒,反而第一時間向我和駱嶼投來抱歉的目。
然后,他緩步上臺,把顧菲琳長長拖地的擺收起抱在懷里,面不改牽著人,頭也不回地離場而去。
發生這麼尷尬的事,賓客們紛紛找借口開溜。
我看著每個人臉上強裝鎮定,但是憋不住笑的表,猜測他們肯定回去瘋狂八卦討論今天的事。
我也在和駱嶼回家路上,憋不住討論這個事,結果駱嶼說這是他和顧菲琳商量好的。
駱嶼能同意在我們訂婚宴結束時,來搞這麼一場,是因為顧菲琳拿出我小時候的照片冊,和他談條件。
我爸我找了多年,以為搬家時不小心丟掉的相冊,居然是被顧菲琳帶走的。
再有就是駱嶼這些年,看他爸總是一副萬事在握波瀾不驚的樣子。
心里也有點想看,面對這種婚場面,他爸會是什麼神。
駱嶼向我確認:「我當時那種不知和被攪局的憤怒,演得像不像?」
像!怎麼不像!我甚至一度以為他要沖上臺,和顧菲琳決一死戰。
「演技派!」我朝駱嶼豎起大拇指。
他手握住我的手,晃了晃說:「沒生氣吧?我特地囑咐等訂婚儀式結束再出現,就怕拎不清,破壞咱倆的好日子。」
我搖搖頭,沒什麼好生氣的。
而且我這個人兜不住事,他們不提前告訴我也有道理。
現在就是比較同駱叔叔,被人和兒子聯合坑了一把。
我姐今天這麼豁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抱得老男人歸。
一起回到駱嶼在這邊買的小房子,進門之前,駱嶼攔著我,從自己一直提著的包里拿出一塊牌子。
依稀可見花花綠綠的。
我以為是他給我準備的訂婚禮,自覺手去接,里還口是心非地說:「哎呀,又不是什麼大日子,特地給我準備什麼禮……」
駱嶼看了我一眼,往外拿牌子的作頓了一下。
我出的手晾在那兒。
局面一時有些尷尬。
反應了一下,我收回去撓撓頭,「啊……不是禮對嗎?」
駱嶼低笑了一聲,「別急,禮在家里,這不是。」
說著,他把牌子拿出來,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是塊定制的木質門牌。
上面畫著兩個卡通小人,白長發的小人被黑短發小人拉著手,奔跑在花草繁的草地里,它們跑去的方向,刻著花字:未來的家。
我認出來,小人上的服飾,是我和駱嶼第一次見面那天,各自上穿的服。
駱嶼握著我的手,一起把這塊門牌掛在門上。
咔嗒一聲,我覺自己好像,按到了游戲里的切換按鈕。
我們的關系,這一刻開始,從普通切換更親的人。
駱嶼從后俯,低低在我耳邊嘆息一聲,「姜未來,能恭喜我一下嗎?」
耳邊被他呼出的熱氣烘著,我有些頭暈,懵懵地問:「恭喜什麼?」
駱嶼側頭靠我更近,故意用氣音說:「恭喜我今天,得償所愿。」
這男人太會了!
我被得面紅耳赤,側頭仰面和他對視,主湊近他微啟的。
我們在電梯隨時會上來人,鄰居隨時會開門出來的門外,旁若無人地接吻。
駱嶼一手按住我的后腦勺,一手去索我后的碼鎖。
盲按了幾下,門一開他就把我往里一推,順
手把門關上,把我往門背上一抵。
沒了隨時會被人看到的危機,他不再任由我來,奪走主權。
我被迫順著他的節奏舌纏,氣息換。
他微微退開讓我緩緩,我終于有機會說出憋了一路的話:
「我真的好你呀,駱嶼。」
在一起是他主表白,談是他照顧。
我從沒有用這麼直白的話,表達過自己對他的。
本來打算換戒指的時候,奪走主持人的話筒,在親戚面前激表白,把他得哇哇大哭。
但是有賊心沒賊膽,在那麼多長輩面前,我實在犯?。
沒關系,本來就是對他一個人的,現在在屬于我們的小家,說給他一個人聽。
場景正好,氛圍正好,人也是最對的那個人。
一切都正好。
□ 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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