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第 25 節 娛樂圈養崽
十八歲那年,我家的筒子樓下面突然停滿了豪車。
我以為我是豪門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沒想到我爸才是豪門在逃小爺。
憑著我爸的努力,我為了現代皇甫珊。
1
突然間有錢了,我也沒有飄,就是資助了一個娛的小鮮而已。
也不圖別的,就圖他我聲「姐姐」。
「姐姐,我殺青了!」
晏辰興地給我發過來一個微信視頻。
他還穿著戲服,飾演古代的小侯爺。
我暗自嘆了一句,好一個鮮怒馬的年郎。
我真的太有眼了。
「殺青快樂,姐姐給你準備禮。」
一次偶然,我跑去娛樂圈演了個小配角,晏辰就是我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初見時,他穿得臟兮兮的,坐在馬路沿子上,手里的盒飯全是素菜,僅吃了幾口就扔到了一邊。
半大的孩子,正是長的時候,
再加上劇組的強度還是比較大,正在趕進度,
吃不飽怎麼行?
于是我地讓助理給他重新買了一份飯。
下戲以后,他來找我道謝。
我看著他尚且稚的臉,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這才知道原來晏辰家里條件不是很好,爸媽早就拋下他們,家里就只剩下一個癱瘓的大哥。
娛樂圈來錢快,他不顧大哥的反對,想賺點錢養家。
我頓時心生憐。
在被找回去以前,我過的也是底層人的生活,自然對他更加憐惜起來。
于是,快地問了一句:「要不,你跟著我吧?」
話剛出口,我就意識到不對,助理也趕往周圍看去,還好沒有其他人在。
晏辰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姐姐,是想包養我嗎?」
「不不,你誤會了。」
我趕解釋,「我就是覺得你還小,想資助你繼續完學業。」
最終晏辰答應了下來,也重新回到了學校。
他在大學期間,也會接一些角賺生活費,剩下的錢還會省一些給我買禮。
盡管我每次都拒絕。
我手里有的資源也會悄悄送給他。
好在晏辰也爭氣,一路磨煉演技,人氣也倍地增長。
去年還提名了一個最佳男配角,相信再過兩年拿下影帝也不在話下。
所以現在晏辰接劇本也開始挑剔起來,就為了沖獎。
我自然是為他到高興,這種養崽的就,真的很爽。
兩天后,晏辰提著行李箱在我家門口。
我有些疑:「怎麼還帶著行李箱?」
我早就知道這個圈子比較,也為了不傳出緋聞影響晏辰的事業,所以對這方面格外地注意。
晏辰從來沒有在我家里單獨留宿過。
「姐姐,求收留。」晏辰著門框,可憐地看著我,
「我的住被出去了,狗仔都在堵我,酒店也不安全,我沒有地方去了。」
我住的這個地方,安保比較好,大多都是豪門二代,明星對于他們來說本沒有什麼稀奇的。
確實是要比一般的地方安全。
「進來吧,沒事,家里客房也多。」
晏辰這才重新揚起角。
我看著他生的表,就覺面前還是一個長不大的男孩。
當天晚上,我給晏辰做了一頓飯,慶祝他殺青。
「姐姐,我二十二歲生日馬上就到了。」
他只喝了一杯紅酒,臉上便浮現一抹緋紅,領口的扣子被解開,出迷人的鎖骨。
這人的貌,我覺得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難怪那些那麼瘋狂。
我趕喝了半杯水,住自己的蠢蠢。
心里忍不住唾棄自己竟然對晏辰有了一非分之想。
他見我不說話,又靠近了一些,近得我都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
我出右手抵住他的額頭:「二十二歲,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嗎?」
「有一個很想要的禮,只有姐姐能給。」
我疑了一下,但是對晏辰我基本都是有求必應:
「好,那你想要什麼,和姐姐說。」
晏辰偏了偏頭,將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姐姐,我頭暈。」
2
晏辰在我家里住了下來。
好在這個住就我一個人住,阿姨也只是在做飯的時候出現。
我總覺這次晏辰回來,變得比平時更加黏人一些。
我做什麼都跟在我后,像只小狗。
他最近正在挑劇本,也沒有安排過多的工作,倒是難得休息一段時間。
「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我將手里的耳環戴上,「你有什麼安排
嗎?」
「有一個通告,很快就好,姐姐什麼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大概十點就溜。」
上流社會的這些各種宴會我并不是很喜歡,但是也沒有辦法,好在這些年總算是適應了一點。
到了宴會,我正打算和往常一般,和幾個人寒暄幾句就躲一邊吃東西,
沒想到見到一個眼的人。
我角一,立馬將頭扭開。
沒承想他也看到我了,端著酒杯朝我走來:「夕,好久不見。」
眼前的人正是陸凡,我大學時候的前男友。
他家庭條件不錯,當時主找我表白,我以為遇到一個不看我家庭條件的真。
我那個時候雖然回了豪門,但是已經習慣了簡樸的生活,所以并沒有炫過富。
是以,他并不知道我的家境。
在我沉浸甜的時,卻無意間看到了陸凡和他哥們的聊天記錄。
沒想到陸凡只是打賭輸了。
和我談以后,他有過一陣新鮮,但是很快也就膩了。
我還記得我找他質問時,他徹底撕破面,厭惡地說,最看不上我這樣走捷徑的人。
像他們這樣的富二代,主上去的生太多了。
他為了不被我纏上,各種心窩子的話一腦往我上倒。
我冷靜地分手,轉頭回家就找我爸哭訴。
都是富二代,拼爹唄,誰沒有似的。
我爸也給力,想辦法給他們家攪黃了幾個合作,陸凡很快就知道了我的份。
在學校里堵過我好多回,想挽回,都被我家保鏢給擋住了。
此時陸凡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我打招呼。
「噢,我有事先走了。」我將酒杯放下就打算走,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可誰知道陸凡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夕,能單獨聊聊嗎?」
「放開!」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使勁掙扎。
這里的賓客全是得上名號的大家族,陸凡自然不會想讓自己出丑。
我終于掙了他的束縛,拿起包就往外面走。
剛一出門,看到晏辰的車,我心中一喜,正打算他,
陸凡卻不死心地追了出來,又將我攔住:
「夕,你別這樣,是我錯了,我們和好行不行?」
聽到這惡心的話,我當即就想甩他一掌。
晏辰的作更快,他一把揪住陸凡的領,面沉,冷聲開口:「放開!」
陸凡不滿地推搡了一把晏辰:「誰啊你,我和我朋友的事,你管閑事。」
晏辰聞言,眼神兇狠,直接一拳頭揮向陸凡。
陸凡自然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在酒店外面扭打起來。
我和旁邊的保安趕將兩人拉開。
晏辰被我擋在后,像一頭見著腥味的狼崽,渾散發出戾氣。
看架勢,若不是我攔著他得沖上去和陸凡同歸于盡。
晏辰畢竟是公眾人,我擔心地看了一眼,將他塞進車里帶走。
同時給我爸打了個電話,找關系把今天的事封鎖住。
車里的氣有些低,我有些生氣,也不看他,一腳油門往家里趕。
晏辰也很懂看我的臉,委屈地在副駕駛上,故意弄傷口,時不時地嘶一聲。
「晏辰,你能耐了?」
回到家,我就忍不住了,「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公眾人?」
「今天的事如果出去,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全毀了!」越說我越生氣,也越心疼。
這孩子,我養了這麼久,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了多努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盡管他今天的初心是為了救我,但是沒有必要直接打架。
「姐姐,我疼......」
晏辰可憐兮兮地站在角落里,紅著眼眶,小聲撒。
氣也氣過了。
我看著他角的瘀青,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邦邦道:「過來。」
我嘆息一聲,轉頭去拿醫藥箱,錯過了晏辰眼里一閃而過的得逞。
3
晏辰和陸凡打架的事沒有被拍到上熱搜。
但是我第二天還是在熱搜上看到了晏辰的名字,和一個新晉小花疑似曝。
我將那糊得不行的圖拉了幾遍,心里有點悶悶的。
就有一種,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的覺。
雖然晏辰是拱白菜的豬,但我這老母親的心態還是有些郁卒。
晏辰是一個演員不是偶像,如果非要結婚,也不是不可以。
「晏辰,你過來下。」
我打算問問他的擇偶條件,如果有合適的也可以留意一下。
照片上的那個孩子我也偶然見過一面,是某個老總的
兒,自然配不上晏辰。
圈里還是有些復雜。
晏辰才剛剛洗完澡,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系著,出大片潔。
他的角下,從冰箱里拿了一瓶水一口氣喝了大半:「姐姐,熱搜上的事是假的。」
我愣了一下:「噢,我知道。」
但晏辰并不喜歡我這略顯敷衍的回答,在我邊著坐下來。
他很認真地看著我嚴肅道:「姐姐,我真的不喜歡。」
我了一把他還沾著水汽的頭發:「嗯,我相信你。配不上你,所以我想問問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留意。」
晏辰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著我的眼神猶如深海里的漩渦,一旦吸便要溺斃其中。
他靠得太近,吐出的氣息呵在我的脖頸,有些麻。
我不自在地了,想將他推遠一點。
他還小的時候就經常這樣黏著我,
但是現在我才反應過來他已經長大了,已經有了男人的征,渾上下散發著迷人的荷爾蒙。
真是要命。
「我有姐姐就夠了。」
他定定地看著我,忽而語氣有些委屈,「姐姐該不會不想要我了吧?」
我心下一:「說什麼傻話,不過你現在還小,職業又特殊,慢慢來也行。」
「姐姐真好。」
晏辰這才重新出了笑意,說著又把頭過來蹭蹭我的手:「要姐姐吹頭發。」
第二天我撇下晏辰去參加大學室友的婚禮。
見到好友邁人生新的階段,我有些羨慕。
好友相聚,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
醉得迷迷糊糊之間,好像在婚宴上看到了晏辰。
我了眼睛,想要再仔細瞧瞧,沒想到,重心不穩往地上摔去。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我跌一個溫暖的懷抱。
晏辰將我一把打橫抱起。
我醉醺醺地在他前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覺很安心。
忽然有一個的東西覆在我的上,我下意識了,
口中的空氣被掠奪,我嚶嚀了一聲,徹底沒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
我看著已經被換掉的服,瞬間瞪大了雙眼。
轉頭一看,晏辰安靜地躺在一旁。
我心里直呼完蛋,難以置信我竟然真的這麼禽。
我輕手輕腳地下地,腦子里一團,不知道要怎麼理眼前的事,唯一想到的就是跑。
結果才剛出去一只腳,腰上忽然橫亙一雙手臂,將我又拽回床上。
我跌進晏辰的懷里,心跳如雷。
「姐姐,不想負責嗎?」他委屈地看著我。
4
等等!
我重新了一下,好像上并沒有太大的覺。
我懷疑的眼神不自覺地往他下瞟去。
晏辰,該不會不行吧?
我的表藏不住事。
「姐姐,在想什麼?」晏辰勾著角,語氣倏爾變得危險起來。
我尷尬一笑,擺擺手:「咳咳......沒什麼。」
「昨晚姐姐除了吐了我和自己一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如果姐姐想發生點什麼,我也可以證明下我的能力。」
晏辰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現在的晏辰可不像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害。
我心里有些慌,抵住他靠過來的作:「謝謝,婉拒了。
「不過,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晏辰瞥了我一眼,幽幽開口:「我也想走,只是姐姐拉著我不放。」
我眉頭輕蹙,努力回想,自己酒品有那麼差?
「姐姐若是不信,這里有視頻為證。」他掏出手機,不不慢補充道。
謝謝,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
這樣社死的場面,我自然不想再經歷一次。
真是風水流轉。
之前還是晏辰和新晉小花疑似的緋聞,
今天就換了我和晏辰疑似同居的熱搜,后面還有大罵晏辰渣男、出軌等難聽的詞。
照片中,晏辰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醉意朦朧的我,一臉溫。
關鍵是,我們倆的臉都拍得清清楚楚。
我有些頭疼。
這些年,晏辰的名氣逐漸增大,再加上有我有意無意的保駕護航,狗仔沒有拍到過什麼緋聞。
如今拍到一個勁的消息,熱搜撤都撤不下來。
晏辰的那些對家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更是鉚足了勁想黑他。
老爸聞訊也給我來了電話,
他先是怪氣了一下:「我兒談了,我竟然要靠熱搜知道,還是書告訴我這個老古董的。」
我深
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爸,你聽我說,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吧,它,有點......復雜。」
「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晏辰那小子,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打著拐騙我乖兒的心思。」
老爸重重地哼了一句。
我好不容易哄好了老爸,有氣無力偏過頭問道:「你現在什麼想法?」
剛剛的通話,晏辰也聽得七七八八。
我看著他角不下的笑意,一把住他的臉頰:「看我被訓,你很開心?」
「姐姐,我們公開好不好?」
晏辰被我著臉頰,嘟著,發音還有些艱難。
5
他從沙發那頭慢慢蹭過來,下抵在我的肩上。
見我不說話,又小聲加了一句:「就,營業 CP 也行,你不同意我就不會做其他的。」
他漉漉的眼神看著我,眼里有乞求和膽怯。
其實看見熱搜以后,我第一時間就發了消息詢問晏辰的公關團隊。
為了降低影響,大方公開承認兩個人的是最好的方式。
組個假 CP,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事。
反正我就一個曾經的小糊伽。
現在我的主業是吃吃喝喝,當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偶爾去掛職的公司簽簽字。
我閉了閉眼睛:「你想好了嗎?」
晏辰點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我:「我想好了。」
行吧,就當演戲了。
我這剛松口,晏辰笑得像得到糖果的小朋友,連眉梢上都染上喜意。
我不自覺被他染,彎了彎角。
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
「那姐姐,我能把家里的東西都換配套的嗎?」
他的眼睛很亮,不停細數:「杯子,牙刷,拖鞋,還有......睡。」
我被他的笑容蠱,一直在不停點頭。
等等,睡?
「要這麼嚴謹嗎?」
晏辰嚴肅道:「需要的,姐姐,我們還得拍照宣。網友都是孫猴子轉世,犄角旮旯都能出來。」
「細節決定敗。」他重重地點頭。
好像有點道理,我雙手握著他的手:「那就辛苦你了,晏辰同志。」
「好的,保證完完任務。」
晏辰一等到我的允許,就忙活開了。
第二天起床,我打了一半的哈欠堵在里。
這是我家?
這怕不是重新裝修了一次吧,太夸張了點。
晏辰笑得一臉開心,將玉米粥端上來:「姐姐,吃早餐。」
我嘆了口氣:「弟啊,咱們還要吃玉米吃到什麼時候,就算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吧。」
「那燉湯?」
一周五頓湯,這怎麼能不膩。
他該不是小狐貍變的吧,又魅又喜歡吃玉米。
然而我及他有些傷的眼神,心一下子就了。
晏妲己,有一手啊。
不就是湯,我喝就是了。
我這邊才放下碗,晏辰就掏出一個盒子:「姐姐,你愿意嗎?」
嗝——
我被驚得打起了嗝,還停不下來。
「這是什麼,嗝......怎麼還......嗝......要戴戒指。」我捂著,努力憋氣。
晏辰將戒指取出:「熱中也要戴戒指,待會要拍個照。」
總覺被套路了,
但我還是將手遞給了他。
冰涼的襲來,尺寸剛剛好。
我懷疑地看著他,這怕不是早有預謀?
我又仔細瞅了瞅戒指,擰著眉:「你哪來這麼多錢,這個牌子的戒指可不便宜。」
「姐姐放心,我沒有花,給姐姐的當然要最好的。」
他上揚的角不住,執起我的手拍照。
隨后晏辰將照片 po 上微博,配文:什麼時候抱朋友犯法了?
微博陷癱瘓。
晏辰勾一笑,直接關機。
拉著我去花園看他種的玉米。
我看著滿地綠油油的玉米地,哭笑不得。
6
盡管是假裝,但是我爸那邊都知道了,我還是得將人帶回去見見面。
正好讓他免了催婚這道程序。
時間宜早不宜遲,我當天晚上就把人帶回了老宅。
去的路上,我心里有些打鼓。
我爸還是有些傳統,之前我跑去娛樂圈玩,隨便拍幾個鏡頭可以。
但是像晏辰這樣的職業,他是不太喜歡的,而且晏辰年齡還比我小。
我突然發現自己有老牛吃草的嫌疑,盡管沒有真的吃,但在外人眼里我就是老牛。
果然,一進家門,我爸面有些沉。
目不善地往我
和晏辰上瞟,大熱的天,是讓我覺得進了冰柜,冷颼颼的。
我一看就心里有些不妙,忙給晏辰使眼。
他心領神會,全程表現得十分乖巧,禮數周全。
晏辰甜,不大一會兒,我老爸的臉就和緩不。
到最后老爸竟然拉著他稱兄道弟起來。
我了額角,不忍直視:
「想不到,你還會哄人?」
晏辰今晚陪我爸喝了不酒,早就有了醉意。
車窗外的風揚起他的頭發,他醉意朦朧地看著我。
聞言笑得一臉,聲音有些低沉:「以后都只哄姐姐一個人。」
我的手下意識握了方向盤,這人真是妖孽,
隨時隨地都在勾人。
喝醉酒后的晏辰乖巧又可,像小尾一樣跟在我后,甩都甩不掉。
他一直用好聽的嗓音黏糊糊地喚我:「姐姐,我要抱抱。」
這萌的樣子,我心都快化了。
我好笑得看著他:「待會抱,來,先臉。」
他聽話地將臉湊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才剛剛喝過水,水潤紅艷。
我停留在他上幾秒。
下一秒,他直接吻了過來,極侵略。
我仰躺在沙發上被迫承他的輕吻,直到氣息不穩才分開。
「姐姐......」
晏辰將頭埋在我的頸窩使勁地蹭,像小狗一樣。
最后終于找到舒適的位置,安心地睡著了。
我了他茸茸的腦袋,頭發很。
這一次我沒有喝醉,看著眼前的新晉假男友,心里也有些悸。
我開始有些恍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對晏辰好像有了不一樣的。
臥室的窗簾被拉開,我皺了皺眉,打著哈欠睜開了眼睛。
晏辰穿著圍,聲音溫地哄我:「姐姐,先起床吃飯,好不好?」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日子是我以前做夢都想過的日子。
我的心臟被填得滿滿的,勾了勾角:「好。」
只是看見餐桌上常年不變的玉米,我的眉心還是跳了跳。
對晏辰也更加心疼起來,
想必小時候吃了太多苦,哪怕有錢了也改不了。
我習慣地打開手機看新聞,卻發現網上黑自己和晏辰的熱搜居高不下。
一群人躲在屏幕背后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我,晏辰更是被罵得無完。
晏辰一把走我的手機:「姐姐別看,我會理好。」
7
公開以后,網友們開始我的世,但都被老爸那邊理了。
最后只能出我在幾部劇里演的配角,然后開始攻擊我的演技。
這都無所謂,我反正就是沒有演技的花瓶,純粹就是去玩的。
最后什麼都沒出來的網友開始猜測我份不一般了,
然后慢慢傳出晏辰被我包養的謠言。
他混不在意。
我坐在沙發上,輕輕踢了踢晏辰,開玩笑道:「你被我包養了嗎?」
「嗯,我早就被姐姐包養了。」
他將剝好的荔枝給我,笑盈盈道:「姐姐真有眼。」
在人為干預下,這件事討論的熱度漸漸低了下去。
不過還是有好多不理智的,天天給晏辰的微博私信發一些極端信息。
我那天無意間看了眼,忍不住皺眉。
現在的人,追個星也太偏激了。
我這些天本都沒有敢上微博,也見識到了晏辰的人氣。
好在家里還有點關系,除了網絡上的那些言論,平時的生活也沒有到太大的影響。
可我沒想到我太過于自信,也太低估腦殘私生的瘋狂。
這天晏辰正好送我去公司辦點事,半路上我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
晏辰的面有些沉:「有私生跟車。」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往后視鏡看了一眼,果然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晏辰薄閉,握著方向盤想要甩開他,
沒想到后面的車直接往我們撞來!
我抓了安全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快速按下了手機的急求助鍵。
一切發生得太快!
在我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撞上了旁邊的護欄,安全氣囊彈出。
晏辰將我牢牢地護在下,紅的鮮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被卡在座位里彈不得,晏辰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
巨大的恐慌占據我的腦海,我抖著手指想出電話打 120。
可惜頭太疼了,我最后的一點力氣耗盡,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
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
「夕夕,你醒了。」
老爸握著我的手,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遲鈍的大腦開始轉,腦袋昏昏沉沉,緩了緩,終于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私生追車致使我和晏辰發生車禍。
晏辰為了保護我,生死不明。
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遭遇這些苦難。
再想到他家里的條件,還有那個癱瘓的大哥,眼淚忍不住開始打轉。
我的心臟開始疼,一把抓住老爸的手,有些急切:
「爸,晏辰呢?」
一開口,我才發現嚨刺痛得厲害,聲音沙啞。
老爸立馬給我倒了一杯水:「乖,先潤潤嗓子,他在隔壁病房。」
我執意要去看看晏辰。
老爸嘆了口氣:「大不中留。」
但他還是小心扶著我,一步一步挪去了隔壁病房。
晏辰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上滿了管子,額頭上還包了一塊紗布。
他現在就好像是一件易碎品。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還能虛弱這樣。
而這些,原本應該是我承。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他也不會這麼重的傷。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對于一個演員來說,臉是他們吃飯的工之一。
晏辰這些年來這麼努力,不只是為了賺錢還債,也是真正地喜歡演戲。
我不敢相信他醒來知道這些該有多難過。
他還沒滿二十二歲就吃了這麼多苦,人生怎麼能那麼難。
「晏辰......」我握著他的手,輕聲喚了一句。
多希能看到他突然睜開眼,我一聲姐姐。
然而躺著的人蒼白,沒有給一點反應。
「好了,夕夕,讓晏辰先休息,爸有點事想和你說一下。」
老爸看著我,一副言又止的神。
我隨意了臉上的眼淚,紅著眼睛轉頭看他。
他正要說話,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個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括的西裝,面上架了一副金邊框眼睛,面容英朗,氣質清冷。
妥妥的霸道總裁,社會英。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長得和躺著的這人有點像。
我臉上還帶著淚痕,驚訝地看看他又扭頭看看晏辰。
他出手,率先開口:「你好,我晏衡,晏辰的哥哥。」
我吸了吸鼻子,
我覺得我剛剛流的眼淚可能不太值錢。
我不死心地盯著晏衡的雙看,盡管這有些不太禮貌。
「我能問個問題嗎?」我弱弱地開口。
晏衡點點頭。
「大哥,你的癱瘓......治好了?」
8
話音一落,病房里落針可聞。
霸總晏衡當場石化,臉有些不自然。
然而我爸還在狀況外,一臉好奇:「哪家醫院,醫還好。」
完了,氣更低了。
我了手臂上的皮疙瘩,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小步。
晏衡深呼吸一口氣,頗有些咬牙切齒:「晏辰這小子,對外一直都是這麼介紹我的?」
一聽晏衡這話,我心里瞬間了然。
說實話,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晏辰這頓打注定是要挨的。
這麼多年,將我耍得團團轉。
「他還說什麼了?」晏衡此時已經淡定下來。
我暗道一句「厲害」。
「父母拋家,家里窮得揭不開鍋還負債,他要給家里癱瘓的大哥賺醫藥費,才不得不進娛樂圈打工。」
我面無表看著旁邊的心電圖監測上的變化,心里壞笑了一下。
「很好。」晏衡氣極反笑。
我拉著我爸悄聲詢問:「爸,你剛剛是不是就是想說晏辰騙我這件事。」
「之前他來家里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眼,就是一時沒想起來。」
老爸頓了頓,「也是見到了晏衡才發現,原來晏辰是晏家的小公子。
「沒想到他跑去混了娛樂圈,還是你男朋友。」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在我面前裝了這麼多年窮的人,家里比我家還有錢,
還是我們家的合作大客戶。
晏辰口中的父母拋家,其實是他們世界環游去了。
家里癱瘓的大哥,躺在沙發上都能分分鐘收上萬。
而他自己,表面打工還債窮苦娃,背地里樸實無華富家小爺。
這小子就是天生當演員的料,這麼多年竟然都不崩人設。
我了下,還是說我智商太低了?
晏辰適時地醒了過來,他睜開迷茫的眼睛盯著我們看。
「醒了?」
盡管剛剛看心電圖我猜測他已經醒來了,可真的看到他睜眼,我的心才徹底放了下去。
騙就騙吧,只要晏辰他現在人好好的,那些賬之后再算。
晏辰的眼神很清澈,像小鹿的眼睛一般:「你們是誰啊?」
這句話像重磅炸彈一樣,在我腦海里炸開了花。
我懷疑他是演的:「......你不認得我了?」
他眨眨大眼睛,仍搖搖頭,卻沒有將我握住他的手回去。
我的心沉了下去,
才剛剛升起的喜悅然無存。
晏衡此時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皮笑不笑:「晏辰,你可還記得你癱瘓的老大哥?」
9
「啊?」
晏辰被我抓住的手微不可察地了一下。
我又重新燃起了希。
這小子還演上癮了,
在他大哥面前也能這樣豪橫,心里素質過關。
我宣布最佳奧斯卡非晏辰莫屬。
要是他明年不弄個影帝回來,就對不起他這段即興表演。
晏衡著下,若有所思,按了鈴,讓醫生來檢查。
醫生檢查了一下,皺著眉:「沒有什麼異常,或許是暫時失憶,多帶他悉悉以前的生活環境,應該很快就能想起來。
「對了,最好不要刺激他,凡事盡可能順著他一點。」
醫生離開,房間又重新安靜下來。
「既然要悉以前的生活環境,那晏辰就跟我回家吧。」
「我不要,我不認識你,我要和姐姐回家。」
晏辰抱住我的胳膊不放手,一臉抗拒。
「你不是誰都不記得了嗎?」晏衡挑了挑眉。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是你哥,你回家才對恢復記憶有用。」
「姐姐長得好看,我就喜歡姐姐。我要回姐姐家。」晏辰也毫不退讓,仍舊抱著我不撒手。
我面上有些赧然。
這人怎麼隨口就將喜歡這樣的話說出來了,還是當著大哥的面。
晏衡皺著眉頭,拿他自家的親弟弟沒有辦法。
他走到我面前,輕咳一聲:「......弟妹,晏辰現在的樣子也只能先給你照顧了,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系我。」
說完就遞給我一張名片。
「啊?」我蒙蒙地收下了名片,點點頭,「好。」
現在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晏辰兩個人,我輕輕了他的臉:「好了,別裝了,都走了。」
「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裝......」
他怯生生地開口,抓住我的角,像是害怕被扔下。
晏辰的眼神仍舊很清澈,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模樣。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地依賴我,卻只是像小一樣單純地依賴。
我的嚨忽然像是被攥住,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晏辰,是真的失憶了。
10
半個月后,晏辰出院。
他像一只才接世界的小狗,滿是好奇,也全然沒有安全。
一直綴在我的后。
之前車禍,工作室已經發過聲明報平安,好多的工作都被取消或者推遲。
可晏辰正是事業的上升期,娛樂圈更新換代極快。
長時間不出現在公眾面前,很快就會別人忘。
「所以,你們的建議是?」
晏辰的經紀人陳瑜將茶幾上的文件遞給我:「我們討論了一下,建議還是接一個輕松點的綜藝。
「考慮到晏辰現在的況,進組肯定得緩一緩,好在之前看好的劇本要今年年底才開始啟。」
我翻了翻手上的綜藝劇本,是一檔戶外真人秀。
說白了就是集合幾對做一些游戲,考驗之間的親度。
「合出席,對之前的關系公開也是一個正面的回應。」陳瑜又道。
尤其是在車禍這樣的事件以后,長時間不公開面,再多的聲明都沒用。
我向不遠在逗小狗玩的晏辰,替他答應了下來。
「把所有嘉賓以及節目組工作人員的資料收集一下,我提前讓他背一背。」
不然到時候見到認識的人不打招呼,肯定就餡。
「好的,總,晚上就發您郵箱。」
將陳瑜送走后,我回過頭才發現晏辰不見了。
想到他現今如稚子般好騙,我一顆老母親的心又開始晃悠起來,七上八下。
好在最后,在花園里找到了他。
我家的花園已經不花園,改玉米地了。
晏辰躲在玉米地里,腳下已經堆了一堆新鮮的玉米棒
。
我了額角,有些無奈:「晏辰,別掰了,吃不了那麼多。」
他這才念念不舍地將眼神從玉米上面收回來。
完了。
我突然發現,在失憶的晏辰眼里我還比不上一玉米。
正覺得有些難過的時候,
晏辰懷里捧滿了玉米朝我走來,眼里是滿滿的期待:「姐姐,都給你。」
這大概就和小貓咪給主人帶回它最的老鼠一樣。
最終,我含淚收下了晏辰的玉米棒子,轉頭全部扔進了冰柜。
「姐姐,不喜歡我送的玉米嗎?」他泫然泣地瞧著我。
我努力揚起角,把我十八線的演技提升到巔峰時期:「姐姐就是太喜歡了,所以想存下來,慢慢吃。」
這沉重的,我再喜歡吃,也不了隔三差五炒玉米煮玉米的吃。
晏小朋友聞言,這才重新出笑容。
我背過,拍拍口,舒了一口氣。
但凡他如今有個小學文憑我也忽悠不過去。
想到馬上要帶他去參加綜藝,我心里頗為擔憂。
真的害怕他在村里追玩。
按照晏辰現在的狀態,這事發生在他上簡直太正常了。
「姐姐,我能養幾只小嗎?」
我拍了拍額頭,只覺頭疼。
11
我帶著晏辰到了節目錄制現場,是一個風景優的小村莊。
我們下車的時候,其他三對嘉賓都到場了。
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勉強算是認清了人,村長就開始宣布游戲規則。
我們將在這里待上三天的時間,第一步就是選住。
「大家剛剛都看過幾房子了,能住什麼樣的就看大家的努力了,想必各位男嘉賓也不想讓自己的伴失吧?」
晏辰一聽這話,對著我咬耳朵:「姐姐,我跑得很快的,保證拿個第一回來。」
我看著他自信滿滿的眼神,終究沒有舍得打擊他。
畢竟嘉賓里還有一對奧運冠軍夫妻。
「沒事,姐姐住哪里都行。」
比賽規則很簡單。
四對嘉賓中的男嘉賓抱或者背著自己的另外一半,跑到指定的終點線取下小紅旗就算贏。
按照績排名確定選房順序。
我眼神掃過其他三位男嘉賓,一個奧運冠軍,一個唱跳俱佳常年健的歌手,一個武打戲出名的影帝。
再看看我家這位,完全沒有可比。
我絞盡腦地想,待會輸了要怎麼安晏辰。
結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晏辰一把撈起,我驚呼一聲,他穩穩地將我放在了背上。
晏辰顛了顛:「姐姐,抱。」
我能覺到晏辰的勝負被激起來了,嚇得摟了他的肩膀。
一聲口哨聲響,晏辰像只兔子一樣沖了出去。
周圍響起村民的歡呼聲和起哄聲。
我用余瞥見幾位競爭對手,果然實力強悍,步步追。
我的心也開始張。
晏辰的呼吸已經開始沉重起來,我有些后悔,早知道今天中午就不該吃那麼多。
村里都通了水泥公路,倒不算難走。
只是彎彎曲曲的,再加上背著一個人,還是不算容易。
跑著跑著我忽然發現周圍沒人了,心里慌了:「晏辰,是不是跑錯了?」
晏辰了一口氣:「沒錯,姐姐,你相信我,我這是走的近路。」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他是怎麼知道的小道。
現在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力去想這些,我已經快被顛吐了,
堪比暈車。
然而轉過彎,我真的就看到了工作人員,還有那面小紅旗。
晏辰將我穩穩地放下,我立馬跑到旁邊,扶著一棵樹開始干嘔。
「姐姐,喝點水。」晏辰遞給我一瓶水,語氣有些焦急。
我擺擺手示意他沒事,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總算是好多了。
等了好一會兒,其他嘉賓才陸陸續續趕過來,一個個累得大氣。
紛紛贊揚晏辰的好力。
「我只是來之前提前看過地圖就記住了路線,所以算是討巧,抄了個近路。」
晏辰聽到夸獎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這組自然是獲得了第一名,也可以第一個選住。
然而,晏辰選了一個離得最遠,條件最差的小木屋。
我扯了扯角。
算了,孩子高興就好。
當天晚上,我又噌噌地被上了熱搜。
謝晏辰,我一個十八線都算不上的糊咖,如今像是住在熱搜上了一樣。
這次更離譜,傳言我懷孕了。
晏辰的眼神從手機屏幕移到我的肚子上,一臉天真又期待滿滿:「姐姐
,這里懷的是我的崽嗎?」
12
我敲了他額頭一下:「想什麼呢,沒崽。」
晏辰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去:「噢......
「那姐姐,我們什麼時候生崽?」
他頂著張魅人心的臉,一擊直球打得我猝不及防。
這話接不下去了。
我覺得臉上熱度都在攀升。
失憶了的晏辰好像更加大膽,什麼都敢說。
他只憑著本能和心意在說話做事。
我嘆了一口氣:「現在......現在還不行,你還要工作。」
「那什麼時候可以?」
晏辰不滿我的敷衍,執意要問一個答案。
我腦子里瘋狂尋找借口,好在電話鈴聲及時解救了我。
老爸的名字霸占我的手機屏幕,我激地按下了接聽鍵。
結果剛一接通,老爸就一頓輸出,差點把我和晏辰罵得狗淋頭。
我還沒來得及話解釋一句,老爸的腦回路已經轉到婚禮的舉辦場地去了。
晏辰在旁邊聽得眼睛霎時都亮了起來。
「停,爸,你先別激抱外孫,我沒懷。」我總算是上話了。
「噢,沒懷啊,那掛了吧。」
老爸的語氣有些失,十分無地掛了我的電話。
我嘆了嘆氣:「算了,早點休息吧。」
然而晏辰看起來一點都不想睡覺,反而得很,非拉著我往外面走去。
我忍著喂蚊子的難,跟著他一起。
夏夜的小山村,靜謐好,夜空中的明月照亮腳下的小路。
走了沒幾分鐘,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愣在了原地。
晏辰揚起角,往那草叢又跑了幾步,休憩的流螢都紛紛飛了起來。
漫天流螢下,晏辰笑得魅無比:「姐姐,喜歡嗎?」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非要選這個住的原因了。
然而心里溢滿還沒到兩分鐘,就被蚊子勸退。
將異常的晏辰勸回了屋,
我擰了擰眉,莫名有些心慌。
今日的晏辰總覺有些不一樣,眼神里像是有鉤子一般,顯得整個人妖冶魅。
剛剛看流螢的時候我差點把持不住,只想把他按著親。
難道說是我人眼里出西施?
直到躺下,我心里都一直裝著這件事,睡得并不安穩。
半夜迷迷糊糊間,覺自己仿佛置于火爐之中。
我閉著眼睛,往旁邊去,呢喃道:「......晏辰?」
沒有任何的回應,反而到了撣子。
晏辰怎麼把撣子扔床上來了。
我下意識擰了擰眉,下一秒瞬間瞪大眼睛。
這里哪來的撣子!
誰家撣子還是恒溫的?
我的心快跳出嗓子眼,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往旁邊看去。
沒找到晏辰的影,只看到幾條茸茸的雪白尾胡扭著,像是忍著極大的痛苦。
我驚懼地看著眼前離奇的一幕,分不清是夢里還是現實,著聲音喚道:「晏......晏辰?」
「......姐姐......我,我好難......」
晏辰虛弱的聲音從被子里出,呼吸重。
他難地扭,聲音帶了哭腔:「......難......」
此時我才發現晏辰的臉通紅,連脖子都緋紅一片,額頭上沁出汗,打了鬢邊的頭發。
對晏辰的擔心過了我的恐懼。
現在什麼況都不清楚,我只能按照原始的理降溫法。
「......你,你等等我。」我轉就了跑出去。
13
我將巾打,替晏辰子,可是溫度一直沒有辦法降下去。
晏辰的里猶如放進了一個火爐,渾滾燙,耳朵和尾收不回去。
我數了下,有九條尾,難掩震驚。
這應該就是《山海經》里的九尾狐。
晏辰不安分地湊過來,雙手環著我的腰,一直蹭我,哼哼唧唧:「姐姐......姐姐......我難......」
他皺著眉,因為難,連耳朵都耷拉下去,無打采的樣子。
我心疼地抱了抱他:「我在這里,你知道自己怎麼了嗎?」
他本就緋紅的臉霎時紅得又深了一個度:「想......想和姐姐生崽崽。」
話音剛落,我也開始不自在起來。
看晏辰這樣子,應該是到了它們九尾狐的 fa qing 期了。
我當機立斷給晏衡打了一個電話:
「大哥,這麼晚確實抱歉,只是我這有個很急的問題想咨詢一下。」
「嗯,沒事,
你說。」
晏衡的聲音有些啞,想來是半夜三更被我吵醒了的原因。
我不太確定晏衡是否知道晏辰的況,即使他們是兄弟。
可能因為太塑料了,我現在有些存疑。
在晏辰的事上面,我都沒有辦法冒險。
「就是家里養的小,嗯,春天到了,難得厲害要怎麼做?」我晦地說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我的心都在打鼓。
隨后只聽電話里晏衡不假思索道:「帶去絕育。」
啊?
我看了一眼難得在床上扭來扭去的晏辰,咽了咽口水,猶豫道:「這,這不好吧?」
「這是為了它好,絕育了會減患病的風險,也會活得更久一點。」
晏衡一本正經地給我科普絕育的好。
我又瞅了瞅晏辰茸茸的耳朵和尾,都已經活了,夠久了。
絕育后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晏辰此時像是好了一點,只是用水霧朦朧的眼睛可憐地著我。
他難得厲害,卻也沒有強迫我什麼。
我正苦苦思索,要怎麼表達出我真實的意思,還能套出晏衡的份。
「是家里養的那只薩耶嗎?」晏衡又問。
算了,晏辰現在已經很難了。
如果我搞錯了,就說我喝醉酒打電話的。
我心一橫,直接說了出來:「不是,是養了好幾年的......狐貍崽。」
空氣似乎凝滯起來,對面遲遲沒有回應。
隔著手機屏幕我都能到晏衡的震驚。
他深呼吸了一下,沉聲道:「穩住他,等我。」
聞言,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一點。
看來晏衡是知道晏辰的況,他們應該還是同類。
不過,弟弟到和人說大哥癱瘓了,大哥建議把弟弟帶去絕育。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真是何德何能同時遇到兩位臥龍雛。
14
晏衡趕來至都是明天了,就算是坐私人飛機,也要開車才進得來這個小村莊。
我忽然有些慶幸晏辰選了一個離大家最遠的住。
此時我也回過味來, 從前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家里常年不變的玉米和湯,還有晏辰一到了鄉下就像是回了家一樣放松。
盡管得了第一名也選了最不起眼的小木屋。
不僅是為了讓我看流螢,也是他潛意識對大自然親近的選擇。
震驚和害怕已經過去,此時我才有時間細細打量眼前的人。
我養了好幾年的人竟然是一只狐貍崽,越長大越會蠱人心。
看來之前我那句晏妲己,一點也沒錯。
晏辰的頭發都被汗濡,眉宇堆小山峰,睡得并不安穩。
我心疼地替他了汗。
晏辰忽然驚醒,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我驚呼一聲,跌落在他懷里。
晏辰瞬間堵住我的聲音,像一頭嗜的狼。
我差點被吻暈過去,趕咬了他一口。
腥味蔓延開。
晏辰的眼神清明了一點,可憐兮兮地埋在我的頸窩,聲音黏黏糊糊:「姐姐......」
我平穩了一下呼吸,將他扯開。
薄被將兩人籠罩住,我直接重新吻了上去。
晏衡來的時間比我想的更早,他坐了直升機。
接到晏衡電話的時候,我才剛剛睡下不久。
「節目組那邊我已經打點好了,還有二十分鐘我就到,你們趕收拾下東西。」
我啞著嗓子應了一句。
晏衡聞言,輕咳了一聲:「辛苦你了。」
我有氣無力地掛了電話,踢了踢呼呼大睡的狐貍崽:「起來。」
晏辰上的溫度終于降下去了一些,他一醒就黏過來,抱著我:「姐姐,我好喜歡你。」
「你早已經恢復記憶了吧。」我白了他一眼。
晏辰下意識地一僵,抱著我親親,企圖糊弄過去。
「回去再和你算賬,你哥待會就到,你去收拾東西。」
我累得不行,說完就又倒頭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家里,晏辰還幫我換了干凈的睡。
可我卻沒有看到他。
下了樓只看到晏衡正在打電話,聽著應該是在理節目組的事。
畢竟我們這樣突然退出,會有一系列后續需要理。
「你還好吧?」
晏衡的聲音很是疲憊,一點也不比我們輕松到哪里去。
我點了點頭:「晏辰呢?」
他皺了皺眉:「在隔壁房間睡著,可能還需要好幾天時間才能徹底度過。」
「這幾天可能要麻煩你了。」晏衡面帶歉意。
我搖搖頭。
晏衡一臉嚴肅又道:「這件事,我希再沒有其他人知道,包括你爸也不能說。」
我自然是知道事的嚴重。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若不是親經歷,任誰也不會相信。
盡管有晏衡出手,但是網友們還是在網上吵翻了天。
工作室的聲明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而晏辰如今意識一直迷迷糊糊,時而清醒,時而混,本沒有辦法出面澄清。
正在我焦頭爛額之際,網上又突然出了晏辰毆打陸凡的視頻片段。
我看著故意截斷的一半視頻,氣得想立刻把陸凡暴打一頓。
微博突然陷癱瘓。
輿論到了幾乎不可控的地步,晏辰的經紀人陳瑜也打電話來表示,事有些棘手。
這短短的時間,從傳緋聞到公開,突然退出綜藝再到被出公開打人,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將晏辰更是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在黑的帶下,網友紛紛要求封殺晏辰,讓晏辰滾出娛樂圈。
連我這個糊咖都順帶著常駐娛樂熱搜榜。
原本的頂流大明星,一時之間為了眾矢之的,全網黑。
我的心中溢滿心疼。
看來陸凡那里不得不出手了。
15
「腳踏兩條船的渣男,滾吧!」
「附議,這嚇人的演技,還是滾回去重修吧。」
「晏辰能不能別買熱搜呀,一天四五條,真晦氣,無語死了。」
「晏辰滾出娛樂圈那天,我一定放鞭炮慶祝。」
看著網上的這些評論,我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
晏辰直接一把奪走我的手機:「姐姐,你不理我了。」
我翻了一大大的白眼:「怎麼不理你了,我就休息了一個小時。」
「不管,要你一直陪著我。」他毫不講理地將我圈在他的懷里。
我下意識一,抵住他的作。
再來不行了,這兩天不知節制,腰都快廢了。
晏辰還在哼哼唧唧,像只小狗似的蹭在我的肩窩。
我一掌拍過去:「老實點,我要去做事了。」
晏辰這才不不愿地放開了我,角下,結果下一秒又昏睡過去。
我終于活著出了房間。
「爸,事怎麼樣?」
「嗯,還沒找到人,不過已經有點線索了,應該明天就可以找到。」
老爸頓了頓,反問,「陸凡那邊你有什麼想法嗎?」
提到這個人,我心里就來氣。
之前惡心我不,到了現在還搞出這麼多事。
「老爸,這就看你的了,晏衡說愿意幫忙。」
我勾了勾角,「陸家的生意也不錯啊,主送上來的為什麼不要?」
當初讓我爸封鎖打架的消息時,為了以絕后患,監控直接被銷毀。
可我沒想到的是,陸凡竟然先一步拿到了監控,
還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咬一口。
晏衡直接豪氣地將酒店買了下來,順著員工信息,大概確定了當時和我一起拉架的那個保安的住。
只是陸凡應該先一步打點好了,
那保安竟然找不到人。
我躺在沙發上,了額角。
電話鈴聲響起,我低頭一看,竟然是陸凡。
「夕,好久不見。」
我不耐煩,「有事說事。」
「也沒事,就是我手里有一份視頻資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又能出多大的價錢?」
陸凡毫不藏他的目的。
我擰眉頭:「你出個價吧,明天中午見。」
這邊剛掛了電話,晏衡的消息就過來了。
看到傳過來的資料,霾了這麼多天,我總算是覺得開心點了。
當天晚上老爸那邊也傳來好消息。
那保安找到了,我們砸了更多的錢。
他同意作證是陸凡先對我手腳,晏辰才還手。
第二天,陸凡準時到達了我們約定的地方。
「喏,東西在這里。」
他給出一個信封,「三千萬,一手錢一手貨。」
我嗤笑一聲,同樣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要不,你先看看再說?」
陸凡先是一臉疑,等他看完信封里的照片,臉已經變青了。
里面裝的全是陸凡這些年出去鬼混的照片和各式辣妹大尺度的緋聞照。
「你以為這些就能威脅我?」
陸凡還在虛張聲勢,「豪門家族,誰還沒幾個紅知己。」
我直接又甩出一個檔案袋:「那你再看看這個?」
啪——
陸凡重重地將文件袋
扔在桌上,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看著眼前人終于出氣急敗壞的神,我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一點。
「看來,你也并不是什麼都不怕,不是嗎?」
我輕輕地將那文件袋挑起,「若是你的那些骯臟事出去,再加上我和晏家這邊運作,陸氏價暴跌。」
「你說,你爸是會選擇你這個沒用的嫡子,還是選擇養在外面優秀的私生子做繼承人?」
陸凡臉泛白,手臂上青筋蹦起,看樣子恨不得揍我一頓。
而我毫不慌,斜睨了他一眼:「我勸你不要當眾鬧事,你打不過我的保鏢。
「以及想一想你今天當眾鬧事的后果。」
我想了想,反而有些期待:「噢,說不定還能上個社會新聞頭條呢。」
說完,我直接站起來:「晏辰,不是你能惹的人,給我記住了。」
「一個出事都要人出頭的小白臉,你也看得上?」
陸凡氣得膛起伏不定,雙手攥,恨不得把檔案袋碎了。
我冷哼一聲:「晏辰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比你清楚,我就愿意護著他。
「我以前是眼瞎,現在治好了。」
陸凡氣急敗壞:「夕,你有種!」
「我當然有種啊。」我漫不經心地瞟了瞟他的下半路,「可惜......你沒有。」
陸凡這下再也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隨即抄起桌上的檔案袋,怒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回來!」
我帶著餐廳經理快步走過去,「把門給我放下!」
「小張,待會給陸總出個賬單,損壞的門照價賠償。」
張經理十分懂我的眼,趕忙一本正經地開口:
「陸總,這是我們意大利進口定制的高端大門,每一塊用料都是藝的撞。」
「就這?」
陸凡滿臉震驚地看著張經理胡扯,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趁火打劫的人。
他掏出錢包出銀行卡,一把丟在地上,語氣惡劣:「不就是想要錢嗎,拿去!」
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放過,我一點也不嫌棄地將銀行卡撿起:
「張經理,麻煩好好算算賬,千萬別給陸總算多了,免得說我們店大欺客。」
「一定一定。」
張經理誠惶誠恐地雙手接過銀行卡,旁邊的服務員小妹十分有眼力見地遞上了計算。
看著陸凡還抱著破門等賬單,我開心地笑出了聲,揚長而去。
家里的糯糯的狐貍崽還在等我,我怎麼有時間浪費在陸凡這種人上的。
16
三天后,晏辰終于度過了 faqing 期, 我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作為換,陸凡將完整視頻給了出來,保安也出面澄清。
整件事水落石出。
晏辰當天用全新的狀態開了一場直播,將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作了相應的說明。
看著那些一直說著支持晏辰的彈幕,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卻沒想到在快要下播的時候,晏辰直接宣布退出娛樂圈。
話音剛落,直播間瞬間,卡得半天出不來,最后直接退了。
陳瑜像瘋了一樣給晏辰打電話,就連我的手機也沒有幸免于難,
但是我們倆都沒有理會。
我也想問:「你怎麼那麼突然,誰都沒告訴直接就宣布退圈了?」
「當心,你經紀人馬上就會派人來暗殺你了。」我調侃了一句。
晏辰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沒事,我早就厭倦了。」
「你不是很喜歡演戲嗎?」
我有些疑:「這次的事已經澄清了,對你以后的影響沒有那麼大,再加上我們自己就是資本。」
「誰說我喜歡演戲了?」
晏辰忽而很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歡的是夕。」
我老臉一紅,這人真是隨時隨地都在我。
「所以,是我這些年都聽錯了?」
「嗯,我沒有特別喜歡的,當時進娛樂圈,也是因為你在。」
說到這里,我想起來這小子騙了我好幾年。
現在是時候算賬了。
「說吧,你還騙了我多?」
一聽我這語氣,晏辰頓時出了幾分張的神,小心翼翼地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斜靠在沙發上,雙手環抱在前,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他再開口,連聲音都弱了不:「也,也沒多。」
「沒多是多?」我重重地哼了一聲,「老實代。」
晏辰在我目的監督下,將事都代了出來。
其實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也能猜到一些。
一開始,晏辰就是故意裝窮裝可憐來接近我。
「你倒是對
我很了解,知道我一定會上鉤?」
晏辰說:「自然,我知道姐姐一向善良心。
「我還未化形時,就是姐姐救了我,否則我現在沒有機會站在這里了。」
我回憶了半晌,小的時候并沒有救助什麼小的記憶。
「姐姐,你當時把我當狗了。」
晏辰委屈地糾正我錯誤的記憶。
「噢,那我想起來了。」我恍然大悟,原來真是我救的晏辰。
現在家里養的薩耶,也是因為小的時候見過原形的晏辰,所以一直對類似外形有一種親近。
正說著呢,小傻就搖著尾過來了,我開心地了一把它茸茸的尾。
晏辰頓時不開心,將小傻趕走,著我坐下來:「姐姐,我也有尾,比它的更漂亮。」
說著他將尾亮了出來。
雪白雪白,又蓬松的狐貍尾,一下子就中了我的心。
我用眼神無聲詢問,小手已經按捺不住,有些蠢蠢。
晏辰傲地揚了揚下,很大方地將尾又往我這邊了。
這一次我毫不客氣地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我和晏辰都愣住了。
我們倆盯著我手里的一團白,兩臉懵。
我的眼神不自覺又往尾明顯禿了一塊的地方瞧去。
「晏辰,你到換期了?」我弱弱開口。
話音未落,
晏辰一把奪走我手里的,捂著尾,嗖的一下像陣風一樣竄回房間,跑得比兔子還快。
砰——
房間門關上。
徒留我一個人風中凌。
17
我手賤地上網搜了一下狐貍換期的照片,突然理解了晏辰的行為。
那實在是太丑了。
看來再好看的到了換期,也都能丑出一個新高度,還帶點好笑。
我其實也沒有嫌棄他,變人的晏辰還是很英俊,也沒看出來哪里禿了。
但是晏辰把自己的形象看得很重要。
能怎麼辦,寵著唄。
所以這幾天我都盡量不提他尾的事。
只是看到地板上日益增多的,我還是沉默了幾秒。
算了,我就當是小傻掉的。
這兩天晏辰格外地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和求偶的花孔雀一般。
我看著有些好笑,也不搭茬,故意看他在眼前秀。
果然晏辰沉不住氣:「姐姐,你都不喜歡我了。
「是不是就因為我在換期,你覺得我丑了?」
他說著說著就有些收不住緒。
「停,別演了。」我將手里的書放下,「說吧,想做什麼。」
結果他反而扭扭的樣子,半天說不出口。
我正打算說點什麼,余就從窗戶瞥見晏衡的車到了。
我挑了挑眉:「既然你不說,那我來問吧。」
晏辰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我。
「你那天還沒說為什麼要說你父母拋棄你們了。」
「他們確實是拋棄我和大哥出去玩了,我說他們拋棄家庭,也沒有說錯。」
晏辰看著我的臉,聲音越來越小。
我竟然無反駁。
「那,癱瘓的大哥?」我又問道。
此時我已經能聽到玄關傳來按碼鎖的聲音,而晏辰的全心的注意力都在我這兒,完全沒有察覺。
「大哥,常年一副不茍言笑是面癱臉。」
晏辰說著了下,「面癱是癱瘓的一種吧。」
我悄悄瞄了玄關一眼。
晏衡面沉,一副強忍怒氣,馬上就要黑化的樣子。
他站在墻角,似乎在思考怎麼收拾自家不聽話的弟弟比較好。
我也沒穿,反而壞心地彎了彎角,對著晏辰道:
「500 塊,我給你算一卦。」
晏辰一臉茫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話題跳躍度那麼大。
盡管不明所以,他還是很乖地轉了 500 塊給我:「姐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算卦了?」
「才學的。」
我一本正經地忽悠他。
晏辰眼里流出震驚和佩服,然后好奇寶寶一樣:「那姐姐算出來了嗎?」
我假模假樣地了他手心的掌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算出來了,你今天有之災。」
「啊?」
晏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怎麼看出來的?」
「怎麼看出來的是,但是我可以教你怎麼避免。」
晏辰忙不迭地點點頭,不過看著我的眼神仍舊是半信半疑。
我輕咳一聲,故作高深神地了下并不存在的胡須,真誠道:「你只需記住八字真言。」
「什
麼?」
我默默地起,開始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慢慢挪:「只答不辯,瘋狂道歉。」
晏辰疑地品了品這句話,眼里滿是迷茫:「姐姐,你跑什麼?」
此時再不跑更待何時。
晏辰正想來追我,卻被晏衡一把拎住了服后領。
「還想跑哪兒去?」
晏衡沉沉地聲音傳出,「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癱瘓的大哥了?」
我表面嚴肅,心中暗笑,這個梗怕是過不去了。
晏辰被人勾著領,像只小崽。
他堆上最討好的笑容,干笑兩聲企圖將他哥糊弄過去,另一邊眼神瘋狂朝我暗示。
我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表示莫能助。
晏衡將他的小作看在眼里,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晏辰瞬間老實起來。
「弟妹,我和家弟有點私人事要先解決一下,人我先帶走了。」晏衡象征地給我打了個招呼。
我恭恭敬敬道:「大哥,您請。」
晏辰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為晏衡打開了大門。
18
晏辰終于齜牙咧地回來了。
我隔老遠都能到他哀怨的目。
「姐姐,你今天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終于氣了一回,敢對我發脾氣了。
「我沒有添油加醋讓大哥幫我的那份也一起揍了,就已經在幫你了。」
聞言,晏辰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他慢慢往我旁邊挪過來,語氣幽幽:「那為何姐姐還騙我五百塊錢,說你會算命。」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那你說我算準了嗎?」
晏辰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將頭扭過去,以示抗議。
我好笑地看著他,也不忍在逗弄下去:「過來,我給你上藥。」
他傲地哼了一聲,還是別過臉去。
「我可沒騙你錢,你以為這些藥是大風刮來的嗎?最后那點卦資不還是用在你自己上了。」
我取出棉簽,輕輕掰過他的臉,小心翼翼地給他涂藥:「乖,別。」
晏辰無言以對地看著我,眼神幽怨。
「行了,你騙我那麼多年......」
我話還沒說完,晏辰直接堵住我的。
等到他終于放開我,我已經是氣吁吁:「你干嘛。」
「不想聽姐姐再說這些話了。」他懇求,「我承認我是故意接近你,但是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了。」
「我知道,我沒生氣了。」
我了一把他的頭發:「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后都不提了。」
晏辰眼可見地開心起來,我甚至都能看到他沒有幻化出來的尾在使勁搖擺。
「那姐姐,答應給我二十二歲的禮還作數嗎?」他得寸進尺地詢問。
「作數,你說吧,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
我對他一向沒有什麼抵抗力。
「姐姐能做到的。」
晏辰說著從服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想要一個和姐姐的家。」
「姐姐,你愿意嗎?」
他單膝跪在地上,舉著戒指,眼神充滿懇切。
我沒想到晏辰會用這樣的方式求婚。
不過他倒是很了解我。
我一直認為是兩個人的事,被眾人圍觀的表白和求婚并不是浪漫。
或許也和我的格有一定的關系,
平時我也沒有表示出明顯的不喜歡,可是晏辰注意到了這些小細節。
見我長時間沒說話,晏辰有些著急起來,輕輕拉了拉我的角。
他用真誠又希冀的眼神可憐地著我,裝起了可憐。
晏辰裝可憐的時候,我每次都會心。
不過這一次我是心甘愿。
「好。」我終于不忍再逗他,將手遞過去。
這一次,戒指穩穩當當地戴在了無名指上面。
此時我也想起來了,晏辰之前和我組營業 CP 的時候就是蓄謀已久。
那枚戒指,我后來仔細翻看了一下,側還刻有我名字的寫,可見并不是臨時起意能買到。
從一開始,我就了這只狡猾狐貍的獵。
最頂級的獵人往往以獵的方式出現,
狐貍崽將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我面前各種示弱裝可憐博同,趁機住進我的家里,融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像一場潤無聲的春雨,編織了一張大網將我籠在其中。
我看著手里的戒指,抿一笑,而我甘之如飴為他的獵。
晏辰捧著我的臉吻了下來,我閉上眼睛回應他。
在晏辰二十二歲生日當天,我正式升級為晏太太。
我老爸抱著我哭了一場,晏辰弱弱地躲在一邊不敢說話
。
大哥晏衡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家弟弟的好戲。
遠在國外的叔叔阿姨發來了祝福的視頻,并表示婚禮當天會出席。
我著小傻的耳朵,暗道:「幸福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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