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竹馬喜歡上了新來的轉學生。

于是我換了一個人喜歡，可他也喜歡上了新來的轉學生。

我再換個人喜歡，又喜歡轉學生！

……

我合上書。

難道，要我換個取向？

一

正在許宴旁邊哭哭啼啼的我突然頓住。

腦海里涌出一大段記憶。

「安安怎麼啦？」 許宴無措地替我著眼淚。

我停止哭泣，打了個嗝，推開他：「狗男人。」

腦海里的記憶告訴我，許宴會在一年后喜歡上一位轉校生，而我則許宴得死去活來，為了拆散他們不惜各種作死冤枉轉校生，可惜最后自作自，還落得父母雙亡，哥哥殘疾，家族沒落的結局。

我剛才，則因為，自己日記被搶，許宴幫我打架，被對面一把小刀劃破了服，在他肚子上割破皮就哭個不停。

我看著那再不去醫院就要愈合的傷口……

救命，好尷尬，尷尬得可以原地摳出一座城堡。

偏偏許宴還一臉自責地湊上前問怎麼了。

二

我開始單方面和許宴冷戰。

早上不等他一起上學，晚上也不和他一起回來，也不和他一起去吃飯了，哼。

第二天早上，我就看見許宴可憐兮兮地蹲在我家門口，像只被拋棄了的小狗，用無助的大眼睛盯著我：「安安。」

我沒好氣地跟著爸爸上車：「你來找我干嗎。」

「安安，我錯了。」 許宴拉著我的角，聳拉著腦袋。

安爸爸一臉好笑地看著鬧脾氣的兩個小孩，好笑道：「小公主怎麼和小宴鬧矛盾了？小宴，上車。」

爸爸，許宴欺負我。」雖然是一段記憶，在記憶里欺負，可那也是欺負。

「沒有，我才舍不得欺負安安，安安，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許宴像只小狗，討好地搖著我的手臂，這副模樣，倒是讓我消了大半的氣：「可是你現在不欺負我，以后也會欺負我，我不要和你玩。」 我出手，轉過頭不看他。

「我保證永遠不會欺負你，我發誓。」16 歲的許宴很上道。

爸爸好笑地看著我們，差點笑岔了氣，決定今晚好好和老婆分這件趣事。

好吧，我又和許宴和好了，誰他這麼會哄人，還有好多好吃的零食。

三

高二分科的時候我選了文科，許宴也想選文科，但被班主任告訴他爸爸，改了理科。

所幸我和他兩個班的教室都在同一樓層，他還是一下課就會找我。

直到，轉學生到來。

轉校生剛轉來三天，除了上下學，許宴三天沒來找我了。

我向窗外。

之前每節課間許宴都會從這里反復走過。

可能之前那段記憶是真實的吧，我嘆一口氣，發現班上突然轟起來： 「哇，這就是新來的轉學生嗎？」 「聽說是學校為了提高學率從市中挖來的學霸，林筱甜。」 「轉學生還，還好看的。」

隨著陣陣細語，林筱甜來到文科一班門口：「請問誰是安歆？」

「臥槽，聲音也好好聽。」 「人聲甜還是個大學霸。」 「來找安人什麼事呀？」

我站起，走到前：「你好，我是安歆，找我有什麼事嗎？」「是這樣的，許宴讓我轉告你，今晚他有事晚點回去，不用等他了。」 林筱甜沖我笑笑，轉告完話就離開。我了手，又松開：「好，知道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四

連續一個月不見許宴，我也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學習，甚至新了兩個朋友。

中午和周芳芳，陳怡婷一起去食堂吃飯，剛端好餐盤坐下，就看見許宴和同林筱甜一同走進食堂。

「安安，那不是你的小竹馬嗎？怎麼和林筱甜走一起啊？」 周芳芳一臉好奇。

就連陳怡婷也是好奇寶寶的樣子盯著我。

乏味的高中一丁點小事都可以惹得大家好奇。

我淡淡地吃下一口飯：「我也不知道。」可能，兩人要在一起了吧。

「唉，許宴過來了。」 隨著陳怡婷聲音落下，許宴大步地走向我，聲音聽起來很愉悅：「安安，我剛剛找你沒找到，我就知道你會在食堂。」

我看著許宴臉上傻兮兮的笑，還有他后的林筱甜，微微失落：「你吃飯了嗎？」

「我和筱甜正好一起來吃飯呢。」 許宴指向林筱甜，「這是我同桌，林筱甜，是個大學霸哦。」 說著，他又看向林筱甜，指著我邊的座位道：「筱甜你先坐，我去打飯。」

便火急火燎地去窗口排隊。

我突然沒有了吃飯的胃口。

林筱甜一臉善意地看向我們仨：「你們好。」

真的好看的。

我心中

有些酸，暗暗下了某種決定。

許宴很快端上來兩個餐盤，菜式也是不一樣。

林筱甜練地從他手中接過：「難為許學霸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了。」

「再不記住某人就要打人了。」 這時候的許宴似乎也沒有別人所說的那樣令人覺得疏遠了。「想不到許宴和林學霸還好。」 周芳芳不嘆，「果然好看的人都合得來。」

我一頓。

許宴毫不在意地道：「那是，畢竟剛剛一起參加完奧數。」

他邊說邊夾起幾塊瘦放在我餐盤里，「安安，我最近在為參賽做準備，而且比賽還拿了第一名哦。」

他眉眼間滿是年的傲氣，配上致的容，帥氣，讓人忍不住被吸引。

芳芳和怡婷深吸一口氣，對他說恭喜。

我也為他開心，真誠地向他道喜。

難怪一個月沒來找我，這一個月的霾似乎也消散了些。

五

日子又重回正軌，

只是許宴來找我的次數比之前了些，在窗前溜達的次數了些，他邊開始多了一個林筱甜。

高中的日子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我能理解，也慢慢減了去找他的次數。

六

直到三中聯會許宴興沖沖地邀請我去看他下午的籃球賽。

我答應了，拉著芳芳和怡婷，買了他最喜歡的檸檬味脈。

籃球場上的許宴像一個小獅子，充滿了活力和侵略，屢次投籃得分，三分球也進了幾個，分數有一大半是他投進的，贏得了不喝彩。

又加上俊朗的外貌，更是惹得觀眾群好幾波尖，對他的評論不知不覺也多了些：「哇，許宴好帥啊。」 「啊啊啊，帥死了。」 「許宴有沒有朋友啊 好想當他朋友。」「想屁吃呢？看到林筱甜沒？聽說兩人形影不離，正曖昧著呢。」

林筱甜此時正坐我旁邊，孩子們的低語弄得耳朵微紅，臉上也是紅紅的，很可，又乖又可。

芳芳輕輕地拉著我的袖，在我耳邊問了一句：「安安，你不是喜歡許宴嗎？」

……聲音有點大，惹得林筱甜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我。

「誰會喜歡從小玩到大，看過他穿紙尿模樣的小屁孩啊。」 我眼神慌，生怕林筱甜誤會，耽誤這對小，指著藍球隊中最帥的那個男生：「我喜歡也得喜歡這樣的。」

「那個是市中的陸然，之前給筱甜表過白。」 怡婷拉我袖。

…… 更尷尬了。

林筱甜一臉笑意地看著我，為我打氣：「勇敢安安，不怕困難，勇敢追。」

不敢不敢。

我不死心，指向許宴邊白白凈凈的小帥哥：「像他那樣的也行呀。」

「安安，那是理科三班的王宇，筱甜剛轉來就給表白了。」

救命，社死了。

我強行淡定，脈上的包裝紙被得變了形。

七

籃球賽后不知怎麼傳出來我喜歡市中校草陸然的緋聞。

我很社死。但是百口莫辯。

許宴追著我問了好幾次，得到我的否認后才安心離開。

知道林筱甜喜歡許宴后，我開始和許宴保持距離，用高中要專心學習的理由拒絕許宴，屢試不爽。

我很喜歡許宴，但又不能喜歡許宴，至，不能同記憶里面那樣的結局一樣。

人生又不是必須全都是不是嗎？

八

周末我一個人去書店，沒有許宴在邊我早已慢慢習慣。

安安靜靜的書店很讓人心安，從必刷卷看到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我選四套卷子三本書，正要去付款的時候突然撞到了一個人，書本一下掉地上，弄出了很大響聲，引得多人注視。

「走路小心點。」 傲慢的聲音從頭上響起，男生低頭撿起書放在我手里。

「好的，謝謝。」 我假裝不認識陸然。

「你是，附中的安歆？」 陸然最后的兩個字音調有點高，又引得大家看過來。

「我的緋聞友。」 他角掛起一壞笑，頗為桀驁，好看的慢慢吐出幾個字：「我不喜歡你。」

正好，我也不喜歡你，我暗自翻了個白眼，抱著書就要離開：「我也不喜歡你。」

剛走兩步又被大力拉回去。

我直接開始翻白眼：「你好，請問，有事嗎？」 一番話頗為咬牙切齒。

「但小爺允許你追求我。」

「我不想追求你。」 此時我嚴重懷疑陸然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不是喜歡林筱甜嗎？」

「我不喜歡林筱甜。」 這下是陸然咬牙切齒了。

那也不關我的事，我又要離開，再次被陸然拉回去。

「陸然，你有病啊！」 泥人還有三分氣呢，我氣急，直接拍開他的手，最近的壞心，忍不住發泄在他上。

陸然挑一挑眉，笑出兩排白牙：「帶你去個地方。」

聽說陸然這人男都打，難道是傳出我喜歡他的緋聞，他要打我？

可憑什麼打我，又不是我傳的緋聞。

「我不想去！」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喜歡許宴的委屈，和許宴鬧矛盾的委屈，一下涌上心頭，眼淚啪一下就掉了下來。

陸然直接呆住，他想，難道他真的長得兇神惡煞，兩句話就把人惹哭了，他有些慌了，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眼睛通紅的孩。

人一哭，瑩白的臉俏生生的，小巧的鼻尖通紅，連眼尾也是脆生生的紅，額，讓人更想欺負了。

陸然咽了一口口水。

手忙腳地拍著我的背：「喂，別哭了，不去就不去 ，有什麼好哭的，不許哭。」

一番話頗有些兇的。

本就委屈，又被陸然兇，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我強忍淚意，抱著書去結賬。

這次陸然倒沒有再手腳了，而是在我后默默跟著我。

出了店門還在跟，走了一個街頭還在跟，我停下腳步，惡狠狠地問：「你還跟著我干嘛？」陸然從容得像在自家院里遛彎：「這又不是你家，小爺走哪兒就走哪兒。」

孩自以為惡狠狠的樣子，配上通紅的眼睛，倒像是撒，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兔子，可得，又好看又可。

他一頓，看向旁邊的桂花樹：「剛，剛剛對不住了。」

其實自己哭也不全怪陸然，反而是我對他發了一通脾氣，我臉一紅：「不怪你，但是那個緋聞不是我傳的，你別打我。」

又對他惡狠狠道，「這件事不許說出去！」

陸然眉一挑，幾下走到我面前：「誰說小爺要打你了。」

我默默退后幾步：「那你說帶我去個地方干嘛。」

「我，我那是。算了，總之，我不打你。」

「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我還是怕陸然，畢竟他校霸的惡名昭著。

「等一下。」

我心一：「什，什麼事。」

「加，加個聯系方式。」 陸然臉上有些不自然，不敢注視陸然的我自然沒發現他耳朵微紅，「加個聯系方式，要是你們學校再傳我緋聞，你告訴我。」

「好吧。」我不愿地掃他的微信，頭像是一本書，想不到他還文藝的。

九

很快放了暑假。

許宴去參加了夏令營。

而我則在家與手機、空調、西瓜、作業相伴。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夏天，許宴和林筱甜會在夏令營確認關系，我了眉頭，將這些無關要的事丟出腦海，開始和作業斗智斗勇。

上午有補習班，下午有舞蹈班，晚上鋼琴班。

每一天都很充實，也讓我很想起許宴。

倒是陸然，自從加他好友后，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找我搭話，不僅如此，他居然和我在同一個舞蹈班。

有陸然的教室比往常還要可怕些。

但他本生得高大，起來又酷又颯，好看的年總是歡迎，加上優異的舞蹈基礎，漸漸下來，我也慢慢不怕他，反而和他絡了很多。

年的肆意將整個夏天都染得濃烈了一些。

十

7 月 4 日是我生日，往年的生日許宴都會早早期待，為我心準備禮，但今年……

我握著手機，從早上等到下午還是沒等到消息。

一家人準備了一大桌我最吃的菜，就連國外留學的哥哥也打來視頻慶祝。

但總歸，是了點什麼。

「安安寶貝快許愿吧。」 媽媽點燃蠟燭，給我戴上壽星帽。

我閉上眼神

希……

吹滅蠟燭的下一刻，手機響了。

……是陸然

「安歆，生日快樂！」 電話的那頭陸然的聲音還是和往常一樣桀驁，自大又臭屁。

「等我一下。」

他將電話轉為視頻，手機懟向漆黑的夜空。

「3 」

「2」

「1」

「生日快樂！」

隨著陸然的聲音，巨大的煙花聲響起，一朵一朵的煙花在綻開，照亮了陸然的臉。

「你想出來嗎？」電話那邊的人說。

我心一，但隨后又拒絕：「下次吧。」

「唉，你總是拒絕我。」 他聲音悵然，可他表卻是神采奕奕。

「陸然。」我道。

「小爺干嗎？」

「我很喜歡這個禮。」

既絢麗又爛漫，熱烈而深刻。

陸然笑得更加肆意：「我知道。」

十一

后來陸然還送了我一手鏈，上面墜著幾只小鹿。

一個假期，我們的關系更加親近了。

許宴在開學前也回來了，風風火火地跑到我家樓下喊著我的名字。，像只撒歡的小狗。

他歡快地和我分他新結識的朋友，在夏令營發生的趣事，可他似乎沒發現，他講的所有故事里，都有林筱甜。

林筱甜就像他故事里的主角，而我從青梅變了故事的傾聽者。

「你都不知道林筱甜有多過分！……」 許宴正活靈活現地表演林筱甜是怎麼對待他的，電話就突然響起：「喂。」

「臭許宴，不是說好一起逛書店嗎？你人呢！」 林筱甜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他手機里傳來。

許宴臉一紅，慌忙地把免提關掉：「我……我忘了。」

他尷尬地撓頭，「我馬上來。」

「再不來你就死定了。」 手機里的聲音還是能被我聽見。

我故作輕松，沖他笑笑：「快去吧。」

「好，安安，那我先去找筱甜了。」 他將手機揣進兜里，急匆匆地跑下樓。

我低頭，把一直著的書抹平，可皺的書頁怎麼都抹不平整。

就像我和許宴……

十二

高三開學典禮，許宴和林筱甜作為學生代表做開學演講。

這對歡喜冤家顯得郎才貌起來。

「甜宴 cp」開始在學校掀起一流。

但這也是林筱甜被欺凌的開始。

我不像記憶里那樣為一個施暴者，但我忘了對施暴無于衷也是一種施暴。

林筱甜被喜歡許宴的孩們關在廁所警告，課桌上吐了口水，放了蟑螂……可像一個勇士，會反抗的勇士，將口水吐了回去，將死老鼠扔進把關廁所的孩們的書包里。

我不知道們打著我的旗號，晃著許宴的招牌，去欺凌他喜的孩。

許宴再次找上我是在一個午后。

他攬著全漉漉的林筱甜質問我：「安安，你為什麼要欺負筱甜？」

和記憶中一樣的場景，我臉發白，直直地看著許宴。

他以為我會干地解釋我沒有嗎？

我只是盯著他的眼睛：「不要這麼稚，許宴。」

我很了解他，一句話便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他不敢看我，攬著沉默的林筱甜離去。

可我此時寧愿我不了解他，他知道我不會做這種事，他信任我，可又不完全信任我，甚至為了林筱甜來質問我。

他心中的天平終究是偏向了林筱甜。

可我卻只能眼地看著他偏向林筱甜。

「安安，許宴……你們倆怎麼了？」 芳芳抱住我。

我出一個笑容：「沒事，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但笑著笑著，眼睛就花了。

十三

許宴第一次單方面的和我冷戰。

但我早已習慣了和他漸行漸遠，安安心心將重心放在學習。

我沒想到喜歡許宴的孩們會來堵我。

彼時我被幾名孩拉進巷口的大樹下。

「安歆，把這些信給許宴。」 帶頭的大姐大將幾封信塞進我手里。

「這里面有林筱甜的丑照和，想必你會很樂意給許宴吧。」 說完帶著一堆小妹離去。

我尷尬地看著墻頭坐著的陸然。

他里叼著煙，吸也不是，吐也不是。

「被欺負了。」 他跳下墻頭，滅了煙。

我住鼻子后退一步，搖了搖手中的信：「們欺負的不是我。」

撕掉手中的信，對他道：「吸煙對不好。」

「我就偶爾。」 陸然里氣地拿過我的書包，「小爺就大發慈悲送你回家吧。」

「我可以自己回的。」 我想奪過我的書包。

他反手將書包舉過頭頂：「磨磨唧唧的，又不是沒送過，走吧。」

「你喜歡許宴？」 陸然走在我右側，突然問道。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看腳尖：「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似乎聽見一聲笑。

我抬頭，陸然依舊里氣的，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我：「你眼不行啊。」

……許宴好歹也是附中的校草，從小帥到大，追求者無數吧……

再次懷疑陸然腦袋不行，我不再反駁他的話，踩著他的影子慢慢走回家。

旁的人，似乎更愉悅了些。

十四

高三上半學期的最后一個月，陸然突然轉學到附中，為了我的同桌………

我不明白他為何在這關鍵時期轉校，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他的學習不會出問題嗎？

陸然放下手中的筆，戲謔道：「小爺在哪兒學不是學，你擔心我？」

我避開他

的桃花眼，臉上有些發燙：「誰，誰擔心你了。」低頭寫作業。

陸然看著我發紅的耳尖，放聲笑了笑，也低頭做題。

只是這笑聲未免太磁了些……

「安安，我懷疑陸然喜歡你。」 怡婷趁陸然不在，跑到我旁坐下，「你和陸然怎麼回事啊？」「對呀對呀，怎麼回事啊？」 芳芳也趕過來湊熱鬧。

看到兩人滿臉吃瓜的表，我汗。

我察覺陸然大概對我有好，但還不至于恬不知恥地大搖大擺地說他喜歡我，只是著筆，尷尬地道：「我和陸然除了朋友還能有什麼關系。」

怡婷和芳芳吃瓜失敗，一臉失地就要回自己座位上，就聽見后有聲音傳來：「除了朋友關系，不是還有男朋友關系嗎？」

兩人瞬間同時變臉一樣瞪大眼睛，激得手舞足蹈尖起來。

陸然卻好像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皺著眉：「你們好吵。」

十五

「朋友風波」還未平息。

元旦晚會就要開始了，每班必須出兩個節目，而我作為校園風云人之一，被老班要求必須上臺表演，陸然也不可避免地被要求表演。

在芳芳和怡婷的撮合下全班同意我和陸然表演一個節目……

「我提議歌對唱！」 芳芳磕 cp 磕紅了臉。

「歌對唱哪有雙人舞香，我強烈建議表演雙人舞！」 怡婷顯然更加瘋魔。

我瞪著眼無聲地控訴倆。

陸然坐課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好看的眼睛里滿滿的桀驁：「小爺我都可以。」

「表演古舞吧，一人彈琴一人舞，怎麼樣？」 這樣也避免了不必要的誤會，我頗為心累地想。

「好呀！琴瑟和鳴。」 怡婷眼睛一亮，又在合我和陸然。

我忍不住皺眉。

陸然見我皺眉,神間著不耐，就知我生氣。

他站起子，將芳芳和怡婷趕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孩子真是氣，怎麼又生氣了。」我剜了他一眼，趴在桌子上，轉頭看向另一邊。

不想理他。

「到底怎麼了？」 陸然也繞到這一邊。

我怎麼好意思說，我不喜歡被別人撮合。

我又轉回頭，他又繞回這邊。

如此反復。

我實在憋不住，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見鼻子突然吹起了一個泡。

……

「哈哈哈哈哈哈。」 臭陸然的笑聲響起。

我不敢看他的笑，把頭埋進胳膊里。

救命！ 怎麼就突然吹了個鼻涕泡。

啊啊啊啊啊，好丟臉。

覺這輩子都不會再笑了……

是福不是禍，社死躲不過，既然躲不過，那就不是錯！

等陸然的笑聲消了之后，我才抬起腦袋，氣鼓鼓地道：「剛剛你什麼都沒看到，看到了也不許說出去。」

「小爺就是看到了，哈哈哈哈哈。」 陸然眼睛都笑紅了，眼睛亮晶晶的，還好看。

十六

很快就到了彩排的時間。

通過彩排，我見到了很久不見的許宴，他還在躲著我。

我抿著，有些失。

陸然和班長抬著我要彈的古箏走到后臺，此時臺上正好傳來許宴和林筱甜唱的《梁山伯與朱麗葉》。

歌聲婉轉聽，夾雜著年的意，空氣中都是甜膩的氣息。

「早知道咱們也唱歌。」 陸然幽怨地靠近我。

年上獨有的清香傳來。

我趕推開他：「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干嗎。」

「就靠近，就靠近，不僅靠近，還要。」 陸然死皮賴臉更加靠近，頗有一撒的意味。我推開他腦袋：「不要，不要，當屬接。」

排練結束時夜已深。

陸然把我送到我家樓下才打車離開。

月正濃，我剛轉就聽見許宴在后我：「安安。」

「怎麼了？」 我疑他為什麼不躲著我了。

許宴用委屈的眼神盯著我看了許久才蠕著道：「對不起。」

眼前的許宴像極了怕被拋棄的小狗，和 16 歲對我說「我永遠不會欺負安安」的許宴重合在一起。

我笑道：「嗯，原諒你了，但是，不許再這樣了！」

幸好，許宴還是以前那個許宴。

十七

演出當天。

陸然戴著假發，高高的馬尾顯得英氣十足，一古代勁裝，生生地把這兩分氣化為了正氣，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拽樣，給人一種極端的冷漠，偏生，他又用一雙會說話的桃花眼直溜溜地盯著人，深邃的眼神突然變得比巖漿還滾燙，讓人不敢直視。

他今天的扮相，十分驚艷。

和陸然對視的下一秒

，我慌不擇路地移開視線，就這樣看到一白西裝的許宴，白的西裝和他很搭，將他上那種優雅，散漫的氣質充分發揮出來。

「像只花孔雀。」 陸然臭屁地沖許宴方向說道。

花孔雀？這形容還，還真有點切。

雖然我也覺得像，但我不能這樣說，只拉著陸然的胳膊道：「你看，許宴本就是小狗，穿一白是不是更了，多乖多可啊。」

「男孩子又乖又可那不娘嗎？像我這樣帥氣才好吧。」 陸然自地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材，又問，「你說許宴像小狗，那我呢，像什麼？」

唔，我想了想：「像一只披著狼皮的羊。」

「為什麼是羊？還披著狼皮。」

「你看呀，你看起來里氣的，兇的是不是很像狼，但是和你相發現你又臭又自，總是帶給別人溫暖，是不是很像羊。」 而且還勾人，這句話我不敢說。

「那是小爺對你，我對別人可是老虎。」

「是是是，大老虎。」 正巧芳芳我換演出服，我沖陸然擺一擺手，和芳芳，怡婷一起去更室。

服是玄青的古裝束腰長袍，上面有紋刺繡，異常的好看，芳芳和怡婷兩人一人替我綰發，一人拿著各種化妝品為我化妝。

一時還忙碌。

只有我這個表演者閑得有些無聊。

四觀察其他表演者，林筱甜穿著一黑晚禮，纖長的格外吸引人，和許宴格外般配，走到哪兒都是一波無形的狗糧。

正看著其他人，陸然就一下映眼簾，他就像會發似的，和周圍比起來就是格格不的好看。（ps:自帶胡歌演的馬文才）。

旁邊的人也在若有似無地看他，連芳芳們也趕停下手中的事，懟著陸然拍照。

偏偏這人像沒發現似的，晃悠悠地走到我跟前 ，慢慢吐出幾個字：「你……這服還好看。」他邊說邊拉了一個椅子，蹺著玩手機。

靠陸然的值，我們表演的節目火了，學校網直接置頂了這段視頻，連很多外校的都翻墻跪他的。

視頻中陸然玄裹，腰腹間的作行云流水，隨著跳轉間馬尾搖晃不停，頭發微微凌，許是作大了些，他臉上開始出微紅，一張臉冷傲又桀驁，可那雙桃花眼又勾得人心猿意馬。

我神使鬼差地下載視頻。

「好腰。」 「這個腰我可以一輩子。」「這雙怎麼玩都玩不夠」「親爛他眼睛」

……彈幕上評論如狼似虎，無端地生出幾分來……

「你在看什麼？」 正看得迷，陸然的聲音從旁響起。

我蓋彌彰地往下劃一個視頻：「看，看視頻。」

頗有一些尷尬，剛剛還在對視頻里的他吞口水，現在正主就在我旁邊。

「切，小白臉有什麼好看的。」 陸然瞥了眼我的手機，臉黑地轉過，氣突然變低。

這人脾氣真差。

我低頭，發現手機上在播放許宴和林筱甜的歌對唱……

陸然又轉過來：「許宴和林筱甜已經在一起了，你不要覬覦他了。」

……我沒有覬覦他

這人又開口：「要不你換個人覬覦。」

「比如我。」

十八

「要不你換個人覬覦」

「比如我」

陸然的聲音一直在腦海里回響，我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睡不著，忍不住拿起手機看他跳舞的視頻 。

真的……帥的。

「安安，小宴在樓下找你。」

正看得起勁，媽媽敲門進來。

「啊，好的。」 我心虛地把手機按在床上，下樓去見許宴。

「安安。」 門外的許宴笑得像一個大傻子。

「笑得這麼開心，發生什麼喜事了嗎？」 我關上門，和他隔著半人高的圍墻聊天。

「我和筱甜在一起了。」 他微微，邊說邊出手，出月亮吊墜的手鏈炫耀道，「看，這是我倆的定信。」

若是以前，或許我會暗自神傷，但現在我一臉八卦地追著他問：「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倆誰追誰啊？」

「就今天，筱甜表的白，但我覺應該我先表白的。」 許宴笑得像一個二哈，周都是甜甜的氣息，又驕傲滿滿地說，「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許是許宴的快樂染了我，我也和他一起快樂地笑著，但笑著笑著就覺不對。

我是第一個知道許宴的人，但今天陸然卻告訴我許宴和林筱甜在一起了，為什麼陸然會知道他倆在一起？

笑容一下僵在我臉上。

十九

第二天早上。

陸然剛進教室就發現我直勾勾地看著他，這人挑一挑眉，也直勾勾地看向我。

陸然挑眉也好看，他的很深，很飽滿，親起來

肯定很……

咳，想岔了，被自己心尷尬到，我輕咳一下，問他：「你怎麼知道許宴和林筱甜在一起了？「他倆整天待在一起，膩歪死了，難道沒在一起嗎？」他邊說邊從書包里拿出一盒草莓酸放我桌子上，神很淡定，

「那之前有人說你跟林筱甜告白呢？」 我掀開酸蓋，一蓋。

聽此，陸然臉一黑，扶額道：「我不喜歡。」

「那好吧。」

我低下頭，莫名有些歡喜。

二十

幾天后我再一次被人堵在校門口的小巷里，但這次是作為陸然的同桌兼緋聞友被堵。

我看著領頭的大姐頭，大姐頭略微尷尬地看著我。

終于，我抖著質問：「你不是喜歡許宴嗎？」

大姐頭拿著手里的書，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后的小姐妹搶先道：「追星還能爬墻呢，咱們喜歡陸然爬個墻怎麼了！」

大姐頭轉頭瞪了那小姐妹一眼，扶額，仰頭嘆息，將書塞進后小姐妹的懷里，沖我問： 「你安歆？」

「嗯。」 畢竟見過一次了，我這時候倒也不是很怕這位大姐頭。

「你好看的，和傳聞中一樣。」 大姐頭了我的臉道。

我錯愕，有些蒙，不是讓我給陸然轉書嗎？

「你很合我眼緣。」 大姐頭轉，后跟著一群小姐妹，頭也不回地沖我揮揮手：「我姜江，有麻煩可以找我，羅馬街報我名字就行。」

說完帶著一群人離去。

還……酷的。

我轉，就看到不遠陸然正要往墻上爬，帥哥爬墻，有點搞笑，我撲哧一下笑出聲。

跑到他后，故意嚇唬似的問道：「你在干嘛？」

陸然被嚇得一激靈，轉頭見是我，呼出一口氣：「嚇小爺一跳！」 他跳下來問道，「姜江找你干嘛？」

我答非所問，反問道：「你為什麼爬墻？」

陸然皮笑不笑：「墻上風景好。」他拍拍上的灰，拎起我書包又問，「你還沒說們找你干嘛。」

我把姜江的反常舉說給陸然，又問：「為什麼姜江對我這麼友善 ？上次還專門收集林筱甜的丑照讓我給許宴。」 雖然沒送出去。

「姜江這人是三中的校霸，風評很好，大概是之前林筱甜和姐妹發生沖突才想報復吧。」 陸然搖搖晃晃地走在我右側，這人走路姿勢和人一樣的桀驁。

就這樣慢悠悠地走到我家門口，我揮揮手正要到別，陸然突然開口：「我這有兩張多余的電影票，你要看嗎？」

「周幾的票啊。」

「周五。」

「那到時候不見不散。」 我揮揮手，眼見陸然角出笑意，心好到炸。

二十一

很快就到了周五，我穿了一淺藍的碎花 化了淡淡的妝，和陸然一起看電影。

陸然特意打過發膠，穿著一雙皮鞋，有那麼一丟丟正式，他無論怎樣都很帥，但今天他明顯收拾過，更加吸引人了，也更加臭屁……

他帶我看的電影是驚悚鬼片，我一直不敢看的鬼片。

但沒想到，這部國影片前期鏡頭骨，我靠在椅子上，不敢偏頭看陸然，能猜到他現在臉估計尷尬得要命。

我也尷尬得可以腳趾摳地，陸然卻突然慢慢靠近。

我一驚，以為他要親我，急忙偏頭。

「……」

「我不知道這個電影是這樣的，我朋友推薦的。」 他小聲又無奈的聲音響起。

原來他是想說話啊，我不為自己的想法到恥，轉頭去看他：「沒事。」

糟糕，瞎說什麼沒事啊，這樣說不是顯得自己很隨便嗎？會不會讓他以為我經常看這種電影啊，我轉頭懊惱，假裝專注看電影。

慢慢地，電影終于正常驚悚起來，在昏暗的影廳里，哪怕周圍到是人，那驚悚的聲音還是讓人害怕。

我拳頭，不敢睜眼，又不敢表現得很害怕的樣子。

直到一只手突然握住我的手，我嚇得手一抖，睜眼就看見陸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但手卻握住我的手。

突然不是那麼怕了。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手心還有一點薄汗……

「要不不看了。」 正胡思想陸然又靠近我小聲說。

耳朵有點，我想我現在臉一定很紅，我已經覺到燙了。

「好。」 我聽見自己小聲答道。

就這樣我被陸然牽著走出來電影院。

我們去吃了烤面包，炸串，冰淇淋，最后陸然帶我去城市中央的宏韻廣場。

當煙花響起的時候，他不知從那兒變出一捧香檳玫瑰：「安歆，我們在一起吧。」

此時煙花爛漫，絢麗的落在他臉上，得令人沉溺。

正如我心里的燦爛煙

花。

「好。」 我再次答。

二十二

知道我談了，哥哥安凌第一時間從國趕了回來。

我打開門，看見風塵仆仆的他，忍俊不：「哥哥放假了嗎？今年這麼早就回家了。」

哥

哥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略帶鼻音地道：「小妹，聽老爸說你談了？」

我鼻子，尷尬地嗯了一聲。

哥哥痛嚎一聲，咬牙切齒地問：「是不是隔壁許家那小子？」

「不是，許宴有朋友了。」

「那小子真沒眼。」 哥哥吐槽一句，又接著問，「那是哪個臭小子敢染指我小妹？」

我收回要給哥哥看陸然照片的手機，拉著哥哥坐在沙發上，給他接了一杯熱水：「哥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先歇歇吧。」

「小妹真懂事。」 哥哥欣地接過水，像喝山珍海味似的喝完，又苦口婆心地道，「小妹，外邊男生都壞得很，你不要被騙了。」

自家老哥哥的太沉重，我應和道：「好好好。」

好不容易將哥哥哄回房間，陸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走回自己房間，將門反鎖才接起電話：「喂，怎麼了。」

「在嘛呢？」 陸然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讓人止不住地開心。

我將哥哥回來的消息告訴他，又問：「你呢，在干嘛啊？」

「在想你。」 他立馬答。

我嗤笑一聲：「你好油啊。」

「小爺哪油了？！」 他聲音讓我仿佛看見他雙手叉腰傲的樣子，我臉上笑意更大了些。「明天平安夜，我想和你一起過。」 他甕聲甕氣。

若哥哥沒回來還行，但哥哥回來了……

我不假思索地拒絕他。

「那……那小爺和兄弟過！」

二十三

但第二天晚上，陸然還是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穿著灰的棉襖，戴著米白的圍巾，立在雪地里，在灰白的夜里格外顯眼。

我悄悄關上門，跑去他旁邊：「你怎麼來了呀。」

走近了才發現他旁邊立著半人高的雪人，我興道，「這什麼時候有個雪人啊！」

「我剛堆好的。」 他幽怨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我抬頭，看見他通紅的鼻子，把他手握在手心，是骨的冰冷。

我將他的手揣進我溫暖的棉襖里 問：「你來多久了？」

「在這里站了 4 個小時。」 他的聲音冷冷淡淡，出一孤傲。

難怪他手這麼冰冷，我趕將他拉進屋里：「怎麼不早點打電話給我啊。」

進屋才發現他睫都結冰，好看，但也心疼的。

他接過我給的蜂熱水，聲音委委屈屈：「朋友不陪我過節。」

我他的頭：「陪你過陪你過。」

正著，哥哥突然從他房間出來，正好和陸然對視。

陸然頓時換了一副面孔：「哥，平安夜快樂啊。」

哥哥臉冷了幾分：「誰是你哥，別攀親戚。」

「哥！」 我不悅地道。

哥哥臉上才緩和一些，他瞥了一眼陸然：「你，跟我來一下。」

「哥，你要干嘛？」 我不安地問

「替你好好審查審查這個小子。」 哥哥邊說邊帶陸然走進他房間。

兩個人聊了大半小時才出來。

看見兩人都和悅的我才稍微放心一些，陸然還沖我挑一挑眉，眼里全是笑意。

大概，陸然說服了哥哥。

于是，第四天哥哥又回國去了。

我追著陸然問他和哥哥在房間聊了什麼，但他什麼也不肯說。

二十四

高考結束，許宴和林筱甜相約去了英國。

而我和陸然去了首都，不同的是，他直接進自家公司當一名小小的編輯，而我在清北大學。陸然的長相在帥哥云集的娛樂圈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看，在公司訓練兩年，第一次錄制節目就因為人手不足被拉去充當練習生。

芳芳發現陸然登上各大熱搜的第一時間立馬給我們仨的小群里打了視頻電話：「安安，你家陸然火了！」

此時正穿著睡，頂著一頭窩頭，邊說邊往群里發了陸然火的 vb 鏈接。

怡婷還沒來得及嘲笑，也震驚：「陸然牛啊！帥呆了！」

我與有榮焉，驕傲滿滿地道：「我家陸然最帥最厲害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出鄙夷的表。

「那陸然以后要混娛樂圈嗎？」 芳芳繼續追問。

怡婷沖翻了個白眼：「人家都努力兩年多了，自家公司也是娛樂公司，不混娛樂圈混天綾啊。」

這兩個活寶把我逗樂了。

「但是娛樂圈很啊，安安你不怕你家陸然學壞嗎

？」 芳芳提出質疑。

「對啊對啊，而且你家陸然這麼帥，要是有很多明星和他炒緋聞怎麼辦啊？」 怡婷附和。我假裝沉思，眼看倆和我一起皺眉，才忍不住笑道：「不會的，陸然又不會出道，他也不是那種人。」 眼里滿滿是對他的信任。

見話題開始沉重，我活躍道：「到時候給你們我家陸然的親筆簽名，我要上課了，先掛了。」掛完視頻，我點開陸然唱跳的視頻。

嗯，真好看，這麼好看的男人是我家的，想想就忍不住開心。

點擊下載視頻，我才抱著筆記本去上課。

當晚，陸然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遠離人群，驚喜道：「你們手機不是被收了嗎？」

「這是我藏起來的備用機。」 陸然的聲音充滿磁，令人耳紅，「老婆，我好想你啊，我都 26 天沒見你了。」 他幽幽怨怨地，可憐地道。

我忍不住笑：「我也好想你呀。我今天看到你的熱搜了，很帥。」

「那也是屬于老婆的帥。」 他說著，突然有別人的聲音響起，他急忙道，「老婆，有導師查寢，我先掛了，你，mua。」

「好，注意……」話還沒說完，就傳來電話的嘟嘟聲，我好笑地把手機揣進兜里，回頭繼續還沒完的聚會。

「安校花，誰給你打電話呀，一臉的甜。」同行的社團謝瑾玉有些怪氣。

我不理會，只是看著一群八卦的社團好友甜道：「剛和我男朋友打電話。」

「什麼？你有男朋友了？」

「那顧家小爺不是正在追求安歆嗎？」

「好家伙，神居然有男朋友。」

一堆嘈雜的聲音中，謝瑾玉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居然有男朋友，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我一直知道把我當假想敵，正好借此機會說清楚 「我和我男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我們很恩。」

「原來這樣。」 臉上浮出笑意，端起一杯飲料遞給我，「我之前原以為你會喜歡顧淮，錯怪了你，我為我的行為抱歉。」

倒也是端正大方，我接過飲料，和杯，相視一笑。

二十五

陸然練習生的最后一天，作為最后淘汰的人氣王，登上臺謝禮。

我早早地就蹲在筆記本前看他表演。

此時發表獲獎言，他道：「謝大家對我的喜歡，謝父母對我的栽培，也謝各位導師對我的指導……」

集的灑在他上，流淌在眉和角間，匯聚在飽滿的瓣上，人間絕。而深邃的桃花眼明晃晃地看著屏幕，就仿佛此時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角微微一笑，才繼續道：「最謝的……是我的朋友，在這里我想說，我你，是蓄謀已久的喜歡，是堅定不移的意，你……愿意嫁給我嗎？」

剛說完，屏幕里出尖和歡呼。

以此同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安歆，你愿意嫁給我嗎？」 陸然好聽的聲音在那端響起。

我捂著：「哪有求婚在電話里求的啊。」

「那你下來。」

聽此，我穿著拖鞋就往樓下跑，手機里陸然聲音笑道，「老婆，慢點下來，小心樓梯。」

可我哪里聽得進去，想見他想念得，噠噠噠地快速下樓梯。

果然，陸然就在宿舍樓樓下香樟樹旁，修長的影站在那。

我飛奔沖進他懷里。

他我的頭，寵溺道：「都你跑慢點了。」

我著氣：「可我就想快點見到你。」

他輕啄我，想到自己也是剛從臺上下來就往我這兒來，也忍耐不住笑了，邊笑邊從懷中掏出戒指：「請坐實陸然老婆的份吧。」

我出手：「可是，你的星途怎麼辦？你不怕你的捶你嗎？」

「小爺是誰，小爺可是陸然，再說了我只是幕后導演，又不出道，大不了就回家繼承家產養老婆。」 他邊說邊抱我了些。

我踮腳親親他的：「真甜，小然子有賞。」

「那，那你說的對我蓄謀已久的喜歡呢？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歡我了。」 我甜甜地在他懷里仰頭看他。

他也低頭看我，眼里仿佛有星星：「在你不知道我的時候，我了你好久。」

我手摟住他脖子：「三生有幸。」

陸然番外

16 歲那年，父母離婚，我逃課時撿到一本日記本，署名安歆，日記中全是對一個許宴的男生的意。

我嗤笑一聲，稚，但還是把日記帶回了家。

周末去舅舅書店看店時，我偶然聽見一對小的爭吵：「但是我想去市中。」 糯糯的聲傳來，我停下翻頁的手指。

「可是安安，市中離我們家遠，我想去附中，你和我一起去附中好不好啊？」

「許宴，你別撒，我真的想去市中。」

原

來是初升高選校啊，我繼續翻書，突然想起許宴或許是日記中那位，便假裝找書，慢悠悠地走到兩人跟前，眼神瞥去。

第一眼注意到了男生，男生樂觀又活力的樣子，像一個小獅子，一看就是生慣養的富家子弟，我一直對這種人嗤之以鼻。

正打量著，生抬起頭，和糯糯的聲音不同，長得很致，像一個易碎娃娃，但又充滿了冷冽的氣質。

我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生。

突然對那位許宴的男生生出一些不滿。

回去之后，在填志愿的時候，我神使鬼差地填下了市中。

但后來沒在市中看到那位安歆的孩，或許，和喜歡的男生一同去了附中

……

再一次看見安歆，我和兄弟們打比賽輸了，他們追到我舅舅家的書店找我執行賭約。

而賭約是向第一位進書店的生表白。

我對于這種稚的賭約很煩，僵持了許久，我遠遠看見安歆往書店方向來，不知為何突然應下賭約。

在兄弟起哄來了來了的時候，我低下頭，頗有些尷尬地小聲說了一句：「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若是不答應，那我豈不是很尷尬？

但……

若答應了呢？

那我就勉勉強強讓當我朋友好了，小爺會寵的。

正在我胡思想時，陌生的聲音在前響起：「抱歉，我不喜歡你。」

我抬頭，臉上的表一下僵，我看了一眼這位市中的學霸，轉回到收銀臺。

隔半小時左右，安歆和許宴走進書店，兩人挑了幾本資料有說有笑地離去。

我心中有氣，重重地將資料裝進袋子里，魯地遞給兩人。

但毫沒有分到那人的半分眼神。

更氣了……

正心煩意時，林筱甜走近問：「陸然，你認不認識剛剛一起出去的那個男生？」

我瞥了一眼：「附中的許宴。」

「你認識他？你有他聯系方式嗎？可以給我嗎？」 林筱甜激。

我雙手撐在柜臺看：「你喜歡他？」

「嗯，嗯。」林筱甜臉紅心跳地應道。

就那種只知道撒，要求別人的男生有什麼好喜歡的，一個個眼都這麼差……

我冷冷道：「不認識。」

不再理會林筱甜。

很久以后，在三中聯會的籃球賽上我又再一次看見了安歆，穿著校服坐在觀眾席，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我突然全充滿了活力，開始肆意地進籃，灌籃，不經意向觀眾席瞥去一眼，突然發現安歆往我這一指，我明確地知道指向我。

正愣神時，手中球被奪去，我回過神，心跳加速，越發賣力地比賽。

不出意外，市中籃球賽奪冠，我再往那個方向看去，人已不在……

悵然若失間，我被隊友高高舉起，邊歡呼不停。

而后突然傳言安歆暗我。

天知道聽到消息的那一瞬間我有多高興。

然后就是又一次見面把惹哭，

哭著說不喜歡我，我手忙腳之間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但還是忍不住想見，想知道的消息。

于是我費盡心機地去和一個舞蹈班，慢慢地接，接近，引。

不喜歡我沒關系，我會讓有一天會喜歡上我的。

所幸，上了我。

漫長的暗得以開花結果，往后余生定不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