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第 50 節 朝暮醉兩相宜

為家中的獨,我爹只有一個要求,找一個父母雙亡又家世好的。

這樣有了子嗣后,不僅能繼承男方家業,還能繼承崔家家業。

我想說我爹在白日做夢。

沒想到隔天我就被嫁進了丞相府。

大凜丞相聞祁,權傾朝野,二十五,缺爹缺娘缺親眷。

爹,你說他為什麼缺這些呢?因為他缺德啊!

1

我嫁給聞祁的理由很簡單。

我娘不好,我爹不愿意納妾,所以我家就我一個,獨生

爹爹是太傅,這偌大的家產總得有人繼承吧,又擔心贅的夫婿惹皇上猜疑。

干脆想著嫁一個沒爹沒娘沒七八糟的親戚的人,這樣不是我家的,也勝似我家的。

然后滿朝上下,只剩一個聞祁,我覺得他不會同意。

結果我爹說,聞祁同意了!

于是隔天我就嫁了丞相府......

如今,我嫁過來半年了,聞祁就不我。

但我始終記得我爹給我的任務。

我,但總得有孩子吧,所以我給他納了三個妾。

之所以納三個,是因為……

剛好可以和我湊一桌麻將,了我怕三缺一。

可除了覺那三越來越胖以外,肚子是一點靜都沒有。

所以難道養個孩子在我膝下的夢想這麼難實現的麼?只要聞祁開枝散葉了,那我家也跟著沾開枝散葉了啊。

多生點總是好的。

我決定曉之以之以理,持之以恒,外加藥加持。

2

坐我上方的是柳姨娘,最早進府,當夜我就把洗白白送進了聞祁的房里。

「二條,柳姨娘,你是不是不能生?」

柳姨娘一把拉住所有人:「等會兒,我要杠,夫人,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這屁這麼大,怎麼就不能生了?」

我瞪了一眼,因為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懂能不能生和屁大小有什麼關系?

「再說了,你怎麼不問問周姨娘,老爺在院里留宿最多。」

我看著我左邊的周姨娘,確實,一月里,有半月聞祁都在房里,越來越胖,肚子還是沒靜。

周姨娘塞了個桃里,拍了拍碎屑:「關我什麼事?怎麼不說陳姨娘?老爺送的東西最多。」

我又看了看我右手邊的陳姨娘,是的,就頂著的那一頭的簪子和釵,我都怕腦袋被掰過去。

「關我什麼事?這……」

三人一起看著我:「夫人。」

我剛到牌準備自,聽見這聲音,手沒來得及放下,只得問了一句:「咋啦?」

「老爺是不是不行?」

天邊一聲驚雷,炸得我剛到的四條掉在了桌上,我一聲自還沒來得及說,周姨娘的桃見底,陳姨娘站起,滿的丁零當啷把牌都帶倒了。

們玩賴。

不是,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聞祁不行?

不對,這個也不是重點,聞祁行不行的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試過。

但是若是他真的不行,那我要個孩子繼承家業的夢想豈不是就要付之一炬了?

我一把抓住旁的翠柳:「相爺下朝了麼?」

翠柳正在為我的牌惋惜,里還嗑著瓜子,聽見這話連忙點頭:「早就下了。」

好吧,丫鬟隨主子,主子佛,丫鬟更佛,現在是看牌的時候麼?

現在是要娃的時候。

招呼走了幾個姨娘,我立刻回房去提書一封:我最親最的老爹啊,聞祁那廝生不出娃啊,要不換個人?

翠柳馬不停蹄地去送信去了,我端著剛熬好的銀耳蓮子羹去泰立院,那是聞祁的書房。

在院門口躊躇良久,翠柳安排人送了信站在我后面看著我:「姑娘,您要怎麼辦?」

我看著那熬得甜膩糯的銀耳蓮子羹,怎麼開口呢?

直接問?

問了的話,我覺得是我嫌自己命長,畢竟一個太傅爹和當朝丞相有很大的區別。

太子的老師嘛,沒了就沒了,換一個就好,丞相可不是想換就能換的。

「翠柳,那信還能拿回來麼?」

翠柳一臉看白癡地看著我,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又隔壁就是太傅府,我們在這想這會子,信怕是被我爹看完都燒了。

要不再換幾個姨娘?

再湊個七人的賭桌?

我看行!

我理了理周,換上得的笑容,朝著里面走去。

聞祁的眼睛都沒抬一下:「夫人來有何事?」

我掏出雪帕這里,那里:「夫君真是好耳力,看都沒看就知道我來了。」

聞祁放下公文,指著翠柳端的銀耳羹:「只有夫人會用紅糖給我熬銀耳羹,那味道,隔三

里都能夠聞到。」

我開始懷疑我自己,不都說紅糖于子最好麼?

銀耳羹潤肺養,我兩兩結合,難道不是效果更好麼?

3

「說吧,你有何事?」

聞祁滿眼澄清地看著我,一雙眼里滿是細碎的,說他是個十七八的年郎怕是也有人信。

顯得我多詭計多端似的。

我狠了狠心:「前幾日康家的十七,聽說約莫是要許人家了。」

康大人猶納妾,府里的妻生子妾生子加起來沒有四十也有三十,那排行十七的,就真的康十七,取名之糙。

和我爹取名一樣,所以我崔一,我娘追了我爹三條街,勉強換了個崔宜宜。

我懷疑我爹太傅是怎麼得來的,竟能夠當太子的老師,也不怕把皇帝氣吐

聞祁好看的眉頭皺一團:「所以,夫人又要給我納妾?」

這這這,你注意注意自己的措辭,什麼又?啥又?

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你生不出娃來,我家的家產沒人繼承啊喂。

我摳著我的指甲:「這不是怕夫君一個人孤枕難眠麼?府里太冷清了。」

聞祁起提著大氅出門:「我知道了。」

這麼上道?

我高興地端著銀耳羹過去:「夫君暖暖子。」

聞祁嫌棄地看了一眼:「夫人要不自己嘗一口?」

說著,聞祁直接出了門,我熬的銀耳羹,怎麼就喝不得了,我猛的灌了一口。

差點被甜得一下子過去了。

夜,我正準備睡覺,翠柳從外面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姑娘,不好了,姑爺他帶回來了……」

翠柳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一陣高興,難道這次他要自己來?

帶回來了貌如花的姨娘?或者是外室的孩子?想想就高興啊。

果然和聰明人講話就是不一樣啊。

我披著披風飛奔出門,翠柳在后面追著我:「姑娘,姑娘您等一等……別去啊。」

不管,這有什麼去不得的?

直到看到聞祁那偉岸的影,我覺得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都升華了,小跑著上前:「夫君……」

「汪汪汪……」

然后聽到了此起彼伏的狗聲。

我嚇得一個趔趄,這渾厚的狗聲是嘛?這是嘛?

聞祁只看到我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眼看要摔個狗吃屎,一把撈起我的腰,著自己的子:「夫人這是干嘛?」

在他懷里,說不怕是假的,正想說話,越發渾厚的狗:「汪汪!!!」

我嚇得直往聞祁的上爬,聞祁愣了愣,子一僵,出雙手拖住我的屁,聲音有些無奈:「夫人,這大庭廣眾的……」

我側頭去看,好家伙,七八條大狗,站起來和我一樣高。

巍巍地指著那些狗:「夫君,你這是什麼?」

「夫人不是嫌府里太冷清了麼?這狗送來就不冷清了。」

你大爺!

但我不敢下去,只能地抱著聞祁的脖子:「我有點怕……」

聞祁看向一邊的下人:「牽到后院去,以后讓他們巡院的時候帶上狗,夫人覺得府里太過于冷清了。」

「夫君,不能送走麼?」

「夫人還嫌不夠熱鬧麼?那明日我再命人多送幾條來?」

我一把捂住聞祁的:「熱鬧熱鬧,怎麼不熱鬧呢?」

這一局,我又慘敗,我那點詭計多端,在權傾朝野的聞祁面前,本就不夠看的。

我也忘了要從聞祁的上下去,只一雙腳地纏著他的腰,聞祁壯,本就是拼著一雙手拼上的這個位置。

雙手托著我,一路從門口到我院里的臥房,怎一個招搖過市可形容,我被那狗嚇懵了,竟就這麼任由他一路抱著我回了房。

好聲譽毀于一旦,哎......

4

直到進了房間,聞祁坐在床榻上,任由我坐在他上:「夫人今夜是要我留下?」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睡覺不喜穿小前空的,披著披風的時候沒覺得,剛剛黑燈瞎火的沒覺得。

此時我反應過來了,

我慌忙從聞祁的上爬了下來:「嘿嘿嘿。」

聞祁冷笑了一聲,理了理褶皺的服,倉皇離開,臉有點紅,脖子有點紅,耳朵也有點紅。

走路的時候有些踉蹌,這是咋了這是?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隔壁的陳夫人站在門口和我吵架,說我家的狗吵到睡覺了。

怪氣:「陳夫人這話可說得不對,我家那些狗啊,在后山,你知道這丞相府多大麼?那后山,你知道在哪麼你就來說。」

陳夫人頤指氣使,然后被陳大人拖走了,聞祁把我扛肩膀上朝著府里去:「一天不和人吵架你是不是就皮?」

然后順手在我屁上拍了一下。

聞祁這廝,最近不對勁得很,他竟然拍我屁,我不要面子的麼我?

我這才看清楚聞祁后還跟著一個穿著斗篷的小娘子,眉目如畫,看著我怯生生的。

哎嘿,他真的帶姨娘回來了?

然后我被扛著還不忘招呼翠柳:「快快快,去找三位姨娘來,我們有新姐妹了。」

聞祁又拍了一下我的屁:「閉!」

那小娘子跟在我們后面,聞祁到小院才將我放了下來,三個姨娘早就眼冒綠地等著了。

聞祁將我按在石凳上,將我松散的發髻給扎了一下,翠柳看得呆了,這聞祁竟然還有這個手藝。

不過我無暇顧及這些,暗地看著那小娘子。

小娘子直往聞祁的,眼看就要拽上我給聞祁熨的角上了,聞祁朝旁站了站。

那小娘子這才暴在眾人的面前。

竟是個有孕在的。

就是這小娘子看著也忒眼了?

我支著腦袋,我在宮里見過?

越看越眼,我看著聞祁:「宮里來的?」

那小娘子一下跪在了地上:「姐姐饒命。」

我看向聞祁,他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我站起,指著那小娘子的肚子:「你的?」

聞祁不回答,好吧,那就是默認了。

小娘子怯生生地抬頭看我,眼底的挑釁不住:「姐姐莫怪相爺,是奴婢的不是,相爺也是擔心奴婢一個人在外吃不好睡不好,若是姐姐不愿意,奴婢立刻就走。」

我連忙將從地上拉了起來,連轉了幾圈,屁大,大,能生,沒準可以生好幾個。

有門。

「你可以再多生兩個麼?挪一個給我養?」

小娘子臉一僵:「姐姐是要奴婢的孩子麼?相爺的所有孩子都是姐姐的孩子,奴婢不敢不從。」

聞祁皺了皺眉頭,手過來拉我:「你混說什麼?不是我的。」轉頭看著那小娘子:「我會命人安排好你的食住行,無事不要出院子。」

不是他的他這麼上心?鬼才信呢。

他這是對我不放心?

所以把小娘子囚了?

我眼含熱淚地握著他的手:「夫君,我一定會照顧好妹妹……的孩子的,夫君莫要擔心。」

聞祁一臉冷漠地看著我。

然后小娘子被帶走了。

我立刻招呼三個姨娘:「補品來起,衫走起,甜品走起,麻將走起。」

柳姨娘一臉無奈:「補品我出。」

陳姨娘滿臉無語:「衫我出。」

周姨娘著剛出的云片糕:「一人一半行不行?我也想吃吃的。」

孺子不可教也。

剛巧,翠柳給我看了爹爹的回信,就兩字:做夢!

我看著那占據了半頁紙的夢,可想而知我爹已經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憤怒了。

5

柳姨娘打聽到小娘子清夢,這名字是真的,我只在東宮聽過類似的名字。

要真是東宮的人,難道真是東宮的人。

自從有了清夢,我連聞祁都懶得去管了,滿腦子都是伺候好清夢以及肚子里的娃。

每天一日三餐,食住行全部由我親自去辦,然后再拿到小院子里看著清夢吃。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

一日我剛給清夢送了下午茶,滋滋地出了院門,就看到聞祁站在那里,一臉不爽。

我提溜著蹦跶過去:「夫君今日怎麼得空來看清夢妹妹的?」

聞祁一把握住我的手朝著泰立院走:「好些日子沒看你默書了,今日默個書。」

哈?

我除了在書院的時候默書,什麼時候默書了?誰家娘子婚后被夫君揪著默書的啊?

聞祁是變態吧?

結果剛到書房,聞祁就被皇上進宮了。

我覺得聞祁最近很不對勁,而且我覺得一個孩子也不夠保險,至得兩。

拉著翠柳地去回春堂,聞祁最近這一個月已經不再招姨娘了,我懷疑他可能真的不行。

大夫看著我蒙著面,扭扭的樣子,拍了拍桌子:「夫人,可是有何疾?」

我四周看了看,確認沒人,低聲音:「我夫君好像不行,大夫,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讓他行啊?」

大夫一臉的我懂得,然后拍了拍桌子:「等著。」

哎嘿,有戲。

我忙不迭地點頭:「好咧。」

大夫出去了,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到看,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廊下,拐角有人在講話。

「子嗣無?可是本……我還沒有孩子。」

這聲音怎麼有些耳?我帶著翠柳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那偉岸的影。

那人背對著我,耳朵后面一塊

的胎記。

我冷不丁地一下子被嚇到,竟然是……

「誰?」

糟糕,被發現了,我忙不迭的后退,卻撞到了一堵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裹進了大氅里面。

「太子殿下,是下。」

太子看著聞祁:「丞相大人怎麼在這?」

聞祁輕輕地擁住我,確保我的臉沒有出來:「最近夜不能寐,特來尋些良方。」

太子冷哼了一聲,直接轉離開。

直到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聞祁將我從大氅里面放出來:「你膽子越發大了,什麼墻角也敢聽。」

我剛剛得知了一個不得了的,急需找個人分,摟著聞祁的腰興致:「夫君,太子殿下好像不能生了。」

聞祁猛地捂住我的:「你胡說什麼?當心被砍頭。」

我忙不迭地點頭:「唔唔唔。」

聞祁湊近我的耳朵:「這爛進肚子里,誰也不能說,知道了麼?」

正說著話,那大夫從后面走了過來:「夫人,這藥您拿回去給您夫君服用,保準他不行也行,行也更行。」

聞祁手接過大夫手里的藥:「不行?」

我一把抓過藥:「那個……」

聞祁一把掐著我的腰朝懷里帶:「現在時機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試試,我到底行不行!」

哦豁,生氣了?

畢竟,男人不能說不行!

6

一連幾天,聞祁都不理我,連帶著我老爹也不理我,那清夢的院子還加強了護衛,連我都不能進去了。

看樣子聞祁很盼這個孩子的到來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酸酸的。

聞祁這廝雖然沒和我圓房,但對我還算不錯,這種幾天不理我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中秋夜宴,文武百攜夫人進宮赴宴,馬車上聞祁閉著眼睛不理我,我扯了扯他的角:「夫君……」

聞祁的眼下滿是烏青,想來是很久都沒有睡好了,聽見我的話,聞祁睜開眼睛:「怎麼?」

我就算再遲鈍,也覺到了最近臨淵城暗藏的玄機,太子子嗣無,那個位子就和他無關了。

太子怕是要按捺不住了。

看我一臉求知若的樣子,聞祁將我擁進懷里,埋在我肩窩,聲音悶悶的:「時機還不到,夫人。」

我不好判斷聞祁到底是太子一派的,還是瑞王一派的,現在兩大熱門,不是太子就是瑞王。

若是太子子嗣一事被拿到明面上來,那于瑞王就是好事,那聞祁就是太子一派的了。

「你別,什麼也別問,我好幾日沒睡好覺了,你讓我抱著歇一會兒。」

聽見聞祁這話,我立刻默默地直腰板,任由他在馬車上抱著我。

7

到了席間,太子一直似有似無地看著聞祁,我越發的張,尤其是太子妃,一雙眼睛更像是黏在了聞祁的上。

聞祁只是著我的手指,一挲著。

我連了幾回都不出來。

皇上更是看得一臉姨母笑,笑屁啊笑。

舞姬正在獻舞,太子端起酒杯朝著我們這邊過來,我連忙低聲音:「夫君,太子過來了。」

聞祁淡淡地嗯了一聲。

太子端著酒杯:「本王好久沒和丞相一起喝酒了,趁著今日闔家歡樂的日子,喝一杯?」

皇上在上方頻頻點頭,畢竟太子能夠紆尊降貴地對著肱骨大臣敬酒,當然是讓皇上覺得欣了。

聞祁站起端起酒杯,太子杯的力度之大,酒竟灑出了許多,還有一些灑到了聞祁的酒杯里。

聞祁皺了皺眉頭,太子以袖遮擋,將酒一飲而盡。

我拿不準太子到底要干什麼,但又沒辦法幫他分擔,只能看著聞祁將酒一飲而盡。

待太子回到原位,我才發現,太子妃竟然不見了。

聞祁一坐下竟覺有些喝多了一般,面紅,著我的手有些用力。

眾大臣也喝了不,開始散席,我剛想起告退,皇后在上方看著我:「丞相夫人,素聞崔太傅才華卓絕,想必丞相夫人為崔太傅獨亦然,不知可否到本宮宮中寫個墨寶?」

啊?才華卓絕?誰?我?

皇后果然不了解我。

我剛想拒絕,后的幾個宮已經來拉我了,翠柳被擋在外面,聞祁也被人帶走了。

到底是要干什麼?

我被迫跟著皇后的人去后殿,越想越不對勁。

遠遠看到后殿的大門,只覺得我不能被留在這,眼看前面有個臺階,我立刻假意被絆倒。

掌心被蹭破了皮,皇后轉過來,我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皇后娘娘,臣婦該死,竟傷了手。」

皇后皺著眉頭看著我:「傳醫。」

我連忙起擺手:「不用不用,臣婦做事不夠穩妥,常有小磕絆,家

中備了用的藥,臣婦回府去一下即可。」

皇后默了默,看了看后的宮,然后點了點頭:「好吧,那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8

翠柳連忙上前攙扶我,我提著,直到看不到皇后,連忙道:「相爺呢?」

翠柳擺頭。

覺此事怕是和東宮不了關系。

「那太子和太子妃呢?」

翠柳一臉愕然,指了指東宮的方向。

我再也顧不得許多,提著一溜小跑,剛跑到假山,就見小四跑了過來,看到我萬分欣喜:「夫人。」

「相爺呢?」

小四忙擺頭,著聲音:「不知,不過不止我們在找相爺,東宮的人也在悄悄地找。」

看樣子不在東宮。

我朝著宮外跑去,今日出門的時候我難得一見的用了香,還是最不常用的黎曼花。

這味道經久不散,聞祁在馬車上抱著我的時候上蹭了不,我一路從宴席的所在直找到花園的荷花池。

味道才截停了,聽著池邊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連忙蹲下索,果然被我抓到了。

一把將聞祁從荷花池里撈了起來,聞祁渾抖得不行,但皮卻顯出紅。

真是中毒了。

「快走,出宮。」

小四點頭一把背起聞祁朝著外面跑,東宮的人已經找過來了。

宮里不敢帶暗衛進來,也不敢讓暗衛隨意現

想不到小四也有武功,跑得我差點跟不上。

但好在東宮的人不敢大張旗鼓地找聞祁,等他們發現的時候,聞祁已經被我們弄上了馬車。

開車簾:「小四,命人去找大夫。」

聞祁拍了拍馬車:「來不及了,去紫竹林,離這近一些。」

馬車飛快得跑了起來,我被顛得想吐。

卻又不知道聞祁到底是中了什麼毒,聞祁看著我:「你出去,坐外面去。」

我扯著聞祁了的服,卻到他渾滾燙到不行,聞祁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干什麼?」

我有些驚慌:「你上怎麼這麼燙?到底怎麼了?」

聞祁了一聲:「宜宜,是合歡散,合歡散!」

太子竟然給聞祁下合歡散?

「那我們去紫竹林干什麼?」

「那里有水,我去泡著,然后命人去找大夫。」

聞祁背對著我,不敢看我,但我卻是知道的,合歡散若是沒有解藥,本就解不了毒。

大夫來了也只能暫緩,還會對永久的損害。

馬車停了下來:「相爺,到了。」

我長出一口氣,自己給自己鼓了鼓勁:「你們離遠一些,別讓人進到里面來。」

小四似乎是愣了愣,而后才道:「是,夫人。」

四周靜悄悄的,聞祁翻準備下馬車,我一把抱住聞祁:「我是你夫人,此事除了我,還有更合適的人麼?」

聞祁轉看著我,直愣愣地將我在地上:「夫人,我被下藥了。」

這語氣怎麼毫無歉意?

我一下子打了個激靈,他是堂堂丞相大人,區區合歡散的解藥怎麼可能沒有?

這廝怕是給我下了個套中套。

聞祁的了下來,我冷不丁地竟忘了拒絕。

只覺得他渾似是一團火一般將我本就不聰明的腦子燒得什麼都不剩。

「宜宜……」

我的零星疑問被吞吃。

「別說話。」

「宜宜,別。」

……

9

一個時辰后,聞祁從坐墊下的箱子里拿出來了兩套服,我連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地瞪著他。

聞祁輕手輕腳地給我穿服:「還疼麼?」

「哼!」

聞祁將換下的舊服裹了裹放到一邊,單手將我撈到上坐著:「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相爺,十五的月亮十六才圓呢。」

聞祁抱著我低低的笑,而后打了個響哨,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緩慢地行駛了起來。

「你就不怕我不來?」

聞祁又笑,我氣憤地著他下:「你是不是有解藥?」

「府里有。」

「哼!」

我抱拳坐在他上,只恨不得自己怎麼不是三五百斤,死這個狗男人。

一到府門口,我一把推開聞祁,跳下馬車,結果,華麗麗地對著丞相府行了個磕頭禮。

聞祁從后一下子跑了下來,將我橫抱起來:「?」

「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直到迷迷糊糊的被抱到床上,我攬著聞祁的腰,的,暖暖的,有什麼東西蓬而生,將我的心填得滿滿當當。

囁嚅道:「太子也真是個能人,自己給自

己戴綠帽子。」

聞祁環著我的腰,將我扣進懷里:「你猜到了?」

我嗅了嗅他上澡豆的味道,到安心。

「你是瑞王的人?」

「你覺得呢?」

我腦子漿糊一般:「猜不到,不猜了,反正你做事總有自己的理由,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聞祁似乎愣了很久,然后將我抱得更,我的睡意生生的被他勒醒了:「你輕點抱,我瞌睡都被你勒沒了。」

聞祁低低的笑,一笑準沒好事:「夫人,我毒好像沒消完。」

「滾!」

第二天睡到午膳才醒,翠柳說三個姨娘已經來找過我幾次了,我都沒醒。

想起昨晚的荒唐事,我才開始盤邏輯。

我一直以為聞祁的背后是太子,但昨夜一事,很明顯不是。

太子給聞祁下藥,然后本來是準備讓聞祁和太子妃茍合,這種事,拿來拿聞祁簡直是夠夠的。

畢竟太子不能生,若是聞祁行一些,一舉得孩,那對太子來說,聞祁簡直就是任他宰割了。

但我記得,早年間太子是有過兩個孩子的,都沒生下來而已,雖然得來不易,但總歸是有的,現在是全然不能生了。

所以太子以這種手段想要拉攏聞祁,以聞祁的子,是怎麼都不可能會和他同流合污的。

畢竟穢皇室脈,論罪當誅。

難怪太子按捺不住了,這太子之位,怕是要走到頭了。

10

我和三個姨娘著麻將,但們都齊刷刷地盯著我的脖子看,我猛然想起昨夜聞祁留下的痕跡。

蓋彌彰地擋了擋。

柳姨娘對著我豎大拇指:「還得是夫人。」

我翻了個白眼:「啥啊?」

周姨娘默了默:「夫人,今日來,我是有事說的。」

我看向,今日竟然沒帶小食過來,簡直是奇跡,放下麻將看向:「你說。」

「我想出府了。」

我啪嗒一下沒反應過來:「啥?」

周姨娘跪在地上:「夫人,奴婢知道對不住您,但是您也知道,我……」

我連忙擺擺手:「沒事,我不是不讓你出府,就是你怎麼想通了?」

「還不是我爹,那酒樓都要被他干垮了,東西越做越難吃,我要回去繼承家業了。」

額……

我看向另外兩個姨娘:「你們也是?」

們一起點了點頭,我大手一揮:「行吧,那要和相爺說一聲麼?」

周姨娘連忙擺手:「別了吧,相爺每次在我屋里待大半夜,我手都酸了。」

嘖,這是我能聽的麼?

柳姨娘忙點頭:「就是就是,我嗓子疼。」

……

陳姨娘點點頭:「我疼。」

然后三人一起看向我:「夫人,昨夜聽說相爺在你屋里啊,你哪疼?」

「全……」

周姨娘猛地站起來:「相爺真是的,讓你炒花生了?」

啥?

柳姨娘一臉憤慨:「讓你念書了?」

啥?

陳姨娘捂著腰:「讓你蹲馬步了?」

……

我就想說,這樣,能生娃麼?還得我自己來。

11

聞祁出門了,要出去個兩三天,三個姨娘都送走了,我想說很無聊。

下人來報,說是清夢逃跑被抓回來了。

這……

玩的不就來了麼?

可是唯一有孩子的,而且我早就知道了,這孩子絕對不會是聞祁的,要真是聞祁的,聞祁哪會這樣對這個清夢呢。

我馬不停蹄的趕到清夢的小院,清夢看到我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我招呼了一聲照顧的嬤嬤:「怎麼照顧清夢姨娘的?」

嬤嬤憤憤地看了一眼清夢:「夫人,我們用盡心力地照顧了,好吃好喝伺候著,誰知道姨娘要跑呢?」

我看著清夢:「你跑什麼?」

清夢著個大肚子,連磕頭都艱難,我使了個眼,嬤嬤上前將拉了起來。

「夫人,您就放清夢一條生路吧,求您了。」

這小娘子說話真好笑,在這相府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怎麼就沒有生路了?

但我懶得和多說,我只要保證的孩子完好無損地生下來就好了。

最近府外多了很多的陌生人,天上也時不時地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信鴿。

我只能再多安排了一些人在清夢的邊,確保的安全,更要保護好孩子的安全。

聞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了,我剛從外面逛街回來,就聽說聞祁下朝回來了。

來到房間,聞祁端著本書在看,看到我滿臉的不高興:「你去哪兒了?」

我愣了愣:「逛街買買買啊。」

說著,我轉頭就看到榻上

的包裹散著,也不知是要帶走的還是帶回來沒有收拾好的。

聞祁從后擁住我:「不想我?」

我懶得理他,這幾日每天都讓郎中來把脈,就想看自己有沒有懷孕,畢竟我娃繼承崔家產業的目的不能丟不是。

輕輕拍了拍聞祁摟住我腰的手:「丞相大人,這青天白日的,你給我悠著點。」

聞祁低笑出聲,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手不停的向包裹,聞祁攔的時候,包裹被我打開了。

嘖,我的小,寢,里,浴。他的包裹,帶我的東西?

我挑起我的小:「丞相大人,你莫不是有什麼怪癖?」

聞祁一把扛起我,拍了拍我的屁:「閉!」

……

已濃,聞祁吻著我汗津津的鬢發:「宜宜,我在京郊有個莊子,風景如畫,有山有水的,你去住一段時間?」

我累得不行,攬著他的腰:「你去麼?」

聞祁似乎愣了愣,而后才說:「去,你先去,我過幾日來找你。」

我點了點頭。

聞祁端來燕窩和晚膳,任由我躺在床上喂著。

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就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了。

翠柳在一邊打瞌睡,我皺著眉頭:「怎麼在馬車上?」

翠柳一下子驚醒:「相爺不是說您答應了去莊子上玩兩天麼?」

我坐直了子,看向外面,一水兒的暗衛和護衛,連小四都來了。

大凜怕是要變天了。

「爹爹回信了麼?」

翠柳搖了搖頭:「沒有。」

我心下不安,開車簾:「小四,我們回去。」

小四充耳不聞:「夫人,相爺說一定要照顧好您。」

「哪怕相爺死了也是麼?」

小四的子猛地一僵,拉了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我睡了多久?」

小四低著頭:「三天了。」

「回去!現在!立刻!馬上!」

12

回程時我直接棄了馬車,騎著馬回去的,要快不

臨淵城家家戶戶閉門不出,丞相府肯定已經出事了,我只能先回崔府,剛到大門口,爹爹看到我一臉的吃驚:「宜宜,你怎麼回來了?」

「聞祁呢?」

爹爹言又止,半天后才道:「在大獄里。」

我差點站不穩,翠柳在后扶著我:「夫人。」

我穩了穩心神:「和太子有關?」

爹爹點了點頭。

「丞相府被抄了麼?」

「還沒有。」

我抓著翠柳回府,爹爹在后面大喊:「宜宜,沒用的。」

丞相府現在人人自危,我到的時候,好些下人正在四搬著府里的東西,我看向小四:「吃里爬外的人,都理了。」

小四連連點頭。

我一路趕到清夢的院子里,好在這里用的護衛都是聞祁的心腹,無人離開。

看到我,清夢抖得什麼似的,聞祁這麼護著,我又在東宮見到過,太子現在不能生育,那清夢這個孩子,沒準就是太子唯一的孩子了,而聞祁這般護著,想來是手上有聞祁想要的東西。我死死地盯著:「東西呢?」

清夢一臉的驚恐:「不知姐姐在說什麼?」

我隨手從旁邊的護衛腰間出一把刀來,抵在清夢的肚子上:「東西呢?」

護衛想要來攔我,卻是攔不住,只能任由我胡作非為。

「還不說是麼?既如此,那大家都別活,來人啊,把肚子給我剖了。」

清夢厲聲嘶吼,捂著肚子:「不,你不可以,這孩子,這孩子是……」

我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孩子是太子的?聞祁有沒有孩子我比你更清楚,你最好想好了說。要是我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你連著你肚子里的這個,一起死!你要知道現在沒人來救你,太子知道你的所在麼?皇室會承認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麼?我最后問你一次,東西呢?」

「夫人,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

,難怪聞祁也拿束手無策。

既然這樣。

「小四,去請太子妃過來,過來,就說丞相夫人設宴,請他過府一敘。我倒是要看看,太子妃沒有的東西,會不會讓你有。」

清夢猛地抓住我的腳:「不行,你不能這樣做!」

我看著天上飛得來來往往的信鴿,太子到現在還沒有進府來搜尋,無非是皇上還沒有拿到聞祁的證據。

而聞祁也沒有拿到太子的證據,現在只能看誰比誰快一步了。

我掏出懷里的藥瓶,著清夢的準備灌:「三天,我只給你三天,要是說不出來……」

正要說話,就看到清夢頭上的簪子,這東西,我在瑞王妃的頭上看到過,東珠常見,但

的東珠卻是不常見。

我突然笑了起來。

不對,我們都被耍了,被瑞王耍了。

清夢是瑞王派到太子邊的,現在怕是太子和瑞王的人都在找了。

太子要手上的東西還有肚子里的孩子,給自己留后。

而瑞王要手上的東西,還有肚子里的孩子斬草除,所以去太子府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命活,但是去到瑞王府,那可就不一定了。

我只要手上的東西。

13

「不用請太子了,小四,去請瑞王過來。」

小四百思不得其解:「夫人,請瑞王麼?」

我癟癟:「算了,我這種份,哪請得瑞王啊,還是我們帶著清夢姨娘去瑞王府上走一遭吧。」

清夢拉著我的:「夫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別帶我回瑞王府,求您了。」

「東西呢?」

清夢看著我:「您跟我進屋,求您了。」

我帶著翠柳跟著清夢進屋,清夢對著我們緩緩的服,我皺了皺眉頭。

就看到清夢得只剩下一件小,再接著肚子,竟然揭下來了一層豬皮。

而豬皮以下是一本賬本,再下才是大肚子。

藏在這里了,難怪怎麼也找不到呢。

「瑞王給你什麼好,你這麼給他拼命?」

清夢搖了搖頭:「不是瑞王,是瑞王妃。」

哈?

「您看著我覺得眼,對麼?」

我默默點了點頭。

「我和瑞王妃有四分像,我是妾生。」

我腦子有點:「所以呢?」

「瑞王妃一開始和太子……」

「所以是太子把你當作瑞王妃的替了?」

清夢點了點頭,天,玩這麼花?

「求夫人,保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吧。」

要說這事不是瑞王一手謀劃的,我才不信。

還算不是特別蠢,知道拿到了這個證據以后,沒有直接給瑞王妃,不然以瑞王和瑞王妃的子。

一尸兩命。

聞祁把關起來了,回不去太子府,不若,我怕是也失去了這唯一的籌碼了,聞祁給自己留的后路還真是……喪心病狂。

要是我蠢一點發現不了呢?

那只能一起死了。

14

著那賬本,竟然是太子近年來貪墨的證據,還有安科考人選的證據,這有些棘手,若是我去送,那聞祁的境只會更加艱難。

這麼個燙手山芋,也不知怎麼送出去保聞祁一命?

現在瑞王和太子的人肯定都在找這賬本,我若是貿然出去,那聞祁肯定會被皇上懷疑他別有用心。

太子的罪證不完整,聞祁就是以謀害皇室為名下了獄。

爹爹是太傅,他若是幫太子做事,爹爹肯定不會讓我嫁給聞祁,念及此,我只能求助于爹爹了。

我命人摘抄了一份賬本,將賬本送去給了爹爹。

清夢送到了皇后宮里,不管怎麼說,以皇后的能力保那孩子一命,是很簡單的事,也算是我為我自己積德了。

太子一倒,制衡瑞王的人就沒有了,皇后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所以清夢只能生一個男孩。

朝堂還真是詭譎云涌啊。

我明明就只是想要個娃,怎麼就沾上這麼些七八糟的東西了,都怪聞祁,一天到晚的在我心上蹦跶。

我在府里睡得昏天暗地,每每睡就看到聞祁一的來找我,嚇得我不行。

三天后,太子被廢,但也僅僅只是被廢,然后送到了封地,據說還帶走了清夢,大有會重來一次的意思,也是,能想出借種來鞏固自己地位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懶得管。

日日在門口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聞祁回來。

又過了十日,我半分消息也探聽不到了,只知道皇后被廢,清夢的孩子沒了。

太子再無奪嫡之可能,瑞王真是個狠人。

我憂心忡忡,面黃瘦,翠柳看著我唉聲嘆氣:「姑娘,您怎麼丑這樣了?」

嘖,會不會說話?

三個姨娘時時來府里寬我,陪我打麻將,我輸了五百兩銀子,然后再也不準們上門。

到底是來寬我還是來給我添堵的?

夜,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睡覺,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我猛地起:「誰?」

來人服的作一頓,轉過來看著我:「宜宜,你怎麼丑這樣了。」

一撇就想哭:「狗男人!」

聞祁倉皇來抱我:「為夫的不是。」

我看著他不僅沒遭罪,好像還胖了兩斤,更生氣:「你日子過得好嘛?」

聞祁笑了笑:「恩,皇上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我掙開他的懷抱,背過

去,聞祁上前來抱我:「崔宜宜,那天可是你自愿的。」

我想制止他的作,結果變了迎合,不爭氣的我哦。

「我都丑這樣了你還下得去?」

「畢竟救命之恩,當以相許。」

「滾!」

「宜宜,我的名字。」

「聞祁……」

「恩,接著。」

15

不知是不是他憋瘋了,反正聞祁下朝的時候我還在睡。

聞祁干脆了朝服擁著我又睡了下去,我醒過來是半夜,聞祁著眼睛吩咐人給我弄東西吃。

我迷迷糊糊地丟失了一天,瞪著聞祁。

聞祁的手一頓:「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

聞祁湊上前來在我:「我知道,我也喜歡。」

「我們得生兩個孩子。」

「聽你的。」

爹啊,我出息了,你代的任務我完了。

聞祁番外

我正在泰立院里看著書,宜宜舉著樹枝追著兒子崔默跑了過來,后還跟著個爬得滿是泥的兒聞七七:「阿大,阿大。」

大約是在讓娘好好打哥哥的意思。

崔默跑了進來,一把薅住我的腳,順便把鼻涕在了我角上,我有些嫌棄,但不敢表現出來。

不然三個小人,會來揍我。

「爹爹啊,為啥妹妹能跟你姓,我不行啊?娘仗著跟我同姓,一天到晚地揍我。」

宜宜叉著腰走了進來,袖子挽到了手臂上,出白皙的小臂,前的襟有些微凌,氣吁吁的。

雖生了兩個孩子了,但材好像越發好了,的腰,也是得一塌糊涂。

我只能艱難地挪開臉:「家里的事都是你娘做主,你問問你娘能不能改。」

「崔默!你做夢!」

聞七七終于爬到了我的上,我一把撈起,宜宜站得遠遠的,其實我更想抱

我抬眸去看,宜宜愣了愣,指著我:「你別這樣看我,你……你讀你的書。」

我低下頭笑了笑:「翠柳,把孩子們帶出去。」

宜宜腳底抹油地要跑,我長手長腳自然是跑不過我的,一把撈起的腰。

「聞祁,青天白日的,你要瘋啊你!」

「恩,要瘋。」

只要遇上,什麼理智,什麼禮義廉恥,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

絞著的頭發想起府之時。

太傅之,我本是不愿意的,我不喜歡咬文嚼字的文人,但奈何提親的人太多,我側面打聽了一下,崔宜宜和旁的姑娘不一樣。

罷了,確認太傅不是太子的人以后,我就答應了。

大婚當夜,小姑娘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四轉,我本就比大上許多,又因為上位之路不易。

自是不會隨意地相信旁人。

只當娶回來了一個花瓶擺著,若是想要讓我,還是算了吧。

我以為會鬧,結果非但不鬧,還給我納了三個姨娘。

這是要控制我相府了?

我自父母雙亡,一邊做零工一邊讀書,所用的力和手段非常人能及,所以從沒有真心的相信過誰。

好像有些不一樣,會叉著腰和旁邊陳大人的夫人吵架,自從來了以后,府里好像多了很多東西。

一天到晚歡聲笑語,飛狗跳的。

小四講起這個丞相夫人,也是笑。

尤其是慣常會給我熬紅糖銀耳蓮子羹,我懷疑下了毒,后來發現只是被寵壞了。

太傅的獨生,自就無法無天習慣了。

我懶得管,但每次只要有人說起我的不是,都會氣鼓鼓地去找人吵架。

我覺得好笑,我是當朝丞相,何須旁人來替我辯白。

但次數多了,冰封的心好像被暖化了許,因為說,夫婦一,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太子越發地猖獗,我找到了太子藏在外面的外室,好像還懷了孕,而我恰好也得知太子不能生的消息了。

崔宜宜十分熱衷生孩子這件事,當然了,不是生,是我和別的人生,只想要我開枝散葉,后來才知道,原來要孩子是為了壯大崔家的,敢我是個工人。

每日看著,聽著旁人對的匯報,我好像有些了。

但時機還不到。

提狗回來的那天,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想要,這小姑娘,讓我冷清的二十多年,終于有了人味。

抱著,比我想象的要香要得多。

中秋夜宴是我故意的,我知道太子不能生育了,清夢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太子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利用我和太子妃。

也算是我給宜宜的考驗吧,我要看看有沒有

自保能力,也要看我護不護得住

恩,的滋味不錯,我食髓知味,只覺得此生都圓滿了。

我誰的人都不是,我只聽命于皇上。

想不到最后救我的人是,看樣子,宜宜還有很多優點等待我去挖掘。

抱著宜宜回了臥房,今晚這頓揍是免不了了,因為宜宜說旁的夫人笑

因為旁人問起丞相夫人呢?

十次里有五次都是在睡覺。

半夜醒過來時,宜宜茫然地看著帳頂,我路地讓廚房端來了晚膳,也不知道是晚膳還是宵夜了。

宜宜抱著手瞪我:「就不能等晚上是吧?」

我裹著一口桃花釀渡給,宜宜力氣沒我大,反抗無效,只能用手捶著我的膛,像小貓撓似的,我更了。

「別鬧,再鬧明日你又得睡一整日了。」

果然不了。

饜足地又睡了過去,我喜歡宜宜抱著我睡覺的樣子,也喜歡到濃時一聲又一聲地喚我名字的樣子。

只有聽喚我的名字,我才會覺得我是個真真實實的人,是聞祁,不是城外下水道里的污泥。

我聞祁,活到二十幾歲,一雙兒,一個我我的妻子,此生無憾。

作者:臨淵羨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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