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第 3 節 和校霸痛相通后

一場意外,我和校霸痛相通。

我痛經的時候,校霸哭爹喊娘:「林夏夏,你再不停止,我真的要切腹自盡了!」

我無語,且痛苦。

然后,他為了不再驗痛經,各種為我調理,細心到極致。

某個深夜,我突然有些異常,一種難以言喻的覺席卷全

我怒打視頻:「陳淮你干啥!」

他臉暴紅,磕磕:「額,那個,你聽我解釋……」

1.

學校新建了一個人工湖,剛剛完工,沒日沒夜地放水,水管鋪了一地。

晚上,我和室友打鬧,跑的時候沒看路,腳下一絆,我「啊」的一聲,華麗麗地往湖里摔去。

我本能地胡抓著,企圖穩住形,沒想到……帶倒了旁邊的同學。

我倆「撲通」摔進湖里,腦袋磕到了湖的邊緣。

「啊有人落水了,救命啊救命啊!」

「快救人快救人!」

因為磕到了腦袋,我和那個同學昏迷了一天。

我還做了個夢,夢里,不知怎的,我惹到了校霸陳淮,他滿臉笑,磨刀霍霍。

「讓我球賽輸了,我宰了你!」

我就像待宰的羔羊,驚恐地看著他走近。

我是被嚇醒的,驚魂未定,然后發現,我現在在醫院里。

視線從頭頂的天花板往下,陡然看到對面床上黑著臉的陳淮,被狠狠嚇了一跳。

「你終于醒了。」他惻惻地開口。

我看著他上的病號服和額頭包的紗布,一個念頭升起。

我拽的人,不會是他吧!

結合我剛做的那個夢,我覺我小命休矣!

「大……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我不是故意的。」

我可憐地求放過。

陳淮冷哼一聲,掀開被子下床,朝我走近。

我一慌,手腳并用爬起來想逃,奈何腦子不給力,一陣發暈,然后……

一腳踩空,從病床上跌了下去,崴到了腳。

「啊!」

痛,鉆心的痛!

「嘶!」

對面的陳淮突然停下,抬起自己左腳,皺著眉。

我捂著腳踝一邊啊一邊看他,沒空思考他嘶啥,哭哭唧唧地開口:「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拽你的嗚嗚嗚,你別揍我,我不經揍的,我會哭的……嗚嗚嗚嗚嗚。」

陳淮咬牙切齒:「林夏夏,閉!」

這時,護士推門進來,一臉驚訝:「你們……干什麼呢?」

陳淮不自在地自己的腳踝,指著我:「發瘋,崴腳了。」

護士:「那你捂腳干嘛?」

陳淮癟沒說話。

護士把我扶起來,給我看了腳踝,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后,去拿藥油給我

護士一走,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喂。」陳淮喊我。

巍巍扭頭看他。

他說:「你腳痛嗎?」

這不是廢話嗎!沒看到我這兩眼淚汪汪!

但礙于他是校霸,我只能委屈地點點頭。

陳淮眉頭再次皺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小聲嘀咕著什麼,我沒聽清。

沒一會兒,護士就回來了,讓我坐好,給我抹藥油。

抹的時候要使勁兒,這樣效果才好。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護士真的用勁的那一剎那,那鉆心刺骨的痛還是讓我忍不住出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痛痛痛痛痛痛!」

我張了還沒,對面的陳淮已經在床上打滾了,抱著左

我忘了喊痛,驚訝地看著他。

護士也愣了:「他,咋了?」

「可能,發瘋?」

陳淮還在繼續:「啊啊啊啊啊啊天殺的,哪個正常人會崴腳啊,林夏夏你你你你你啊啊啊痛痛痛痛!」

一時間,讓我有點恍惚。

崴腳的是我沒錯吧?

怎麼陳淮……比我還痛的樣子?

2.

護士走了。

陳淮癱在床上,大汗淋漓,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我想問問他咋了,但又怕及到什麼我不該知道的東西會被滅口,還是選擇了沉默。

中午的時候,我倆出院了。

同款一瘸一拐,路人紛紛側目。

分道揚鑣的時候,陳淮扭頭,恨恨瞪著我:「林夏夏,這個仇我記住了!」

我小心臟跳了跳,只覺得完蛋。

哀哀戚戚回到宿舍,室友紛紛關心我怎麼樣了。

我搖頭:「吾命休矣。」

一連好幾天,我都在戰戰兢兢中度過,生怕下一秒陳淮會冒出來。

可是,他一直沒出

現,聽說是養傷準備球賽。

我頭上的傷和腳踝都好得差不多了,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有一點比較奇怪,就是時不時地,我上會痛一下。

比如上個星期我自己給腳踝抹藥,痛了一下,然后腳尖就像被針扎一樣,那種刺痛,我直接當場飆淚。

再比如前天去浴室洗澡,屁突然沒來由地疼,疼得我險些沒站穩再摔一跤。

再再比如昨天上課,好端端的突然覺手被燙了一下,燙得我筆都扔出去了。

我一度以為我撞鬼了。

所以今天,我去圖書館尋找相關知識,知己知彼。

我正沉迷于知識的海洋中,后腰突然一陣發酸,然后慢慢轉移,轉移到小腹上,絞著疼。

我心一驚,連忙看日期。

今天例假!!!

而我,痛經是常駐嘉賓。

這幾天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都讓我忘了看日期,不然我此刻肯定在床上安詳地躺著。

我捂住小腹,飛速往外跑,想回到我溫暖的宿舍。

可好巧不巧,在圖書館門口又一次撞到了陳淮。

他一臉菜,同款捂著小腹,咬牙切齒:「林夏夏!」

我疼得一腦門的汗,沒力氣接話,只想快點回去。

我今天可是白子!

不曾想,陳淮拽著我就走,方向是……不知道是什麼方向,反正不是我回寢室的路。

我劇痛之中難耐開口:「大哥,我,例假,痛經,會死人的,白子,染了,很丟人的,放過我。」

陳淮聞言,停了下來,震驚地看著我:「痛經?死人!」

然后,他直接將我打橫抱起,飛速往寢跑。

在他懷里,能到此刻他繃著,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到他的下,再滴在我前。

他此刻,很難

救命,我也很難

到了寢門口,陳淮把我放下來,氣吁吁:「你,好好活著!」

他臉蒼白,但語氣是那麼的鄭重,好像我得了重病快死了一樣。

我抱拳:「多謝。」

,吃力跑回宿舍。

服,接熱水,上床,躺下,蝦子。

仍沒有減輕。

閉著眼,咬牙忍著,這時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打電話過來,沒接還繼續打,鍥而不舍。

又痛又惱,我接通就罵:「誰啊,有病啊,催命啊,要死啊!」

本來痛經就煩!

結果,手機那頭傳來陳淮痛苦且斷斷續續的聲音:「林夏夏,我覺得,我們,可能,痛相通了。」

「我現在,肚子也痛,我要,死了!」

我腦子懵了一瞬。

啥玩意?痛相通?

3.

手機里傳來陳淮的哀嚎:「林夏夏,求你了,你再不停止,我真的要切腹自盡了!」

「啊我的肚子,我的腸子,絞一起了,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陳淮說了什麼。

相同,一起痛?

好像這幾天那些突如其來的痛楚有原因了。

陳淮:「林夏夏,林夏夏,你還活著嗎?」

「還活著。」我沒地說了三個字。

手機里,陳淮仍舊喋喋不休,哭爹喊娘,讓我趕停下。

我無語,且痛苦,但又怕他秋后算賬,所以我選擇和他一起嚎。

「嗚嗚嗚你還活著嗎,你覺怎麼樣?我覺得有好幾把刀呼啦呼啦刮著我的小腹,我要疼死了嗚哇嗚哇!」

「不僅小腹疼,腰也疼,像被砸斷了一樣,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你為什麼是和我一起痛,而不是替我分擔痛啊嗚嗚嗚。」

陳淮痛苦地喊:「求你了別形容了,真的有好幾把刀剜我肚子,好幾把!」

我懷疑他在罵人,但我沒證據。

我閉上眼,咬牙忍著,開始自我催眠。

「快點睡著,快點睡著,睡醒了就不痛了。」

陳淮同款催眠:「你快點睡著,你快點睡著,你睡醒了就不痛了。」

「這樣,我給你唱首歌,哄你睡。」

下一秒,低緩的旋律響起:「風不吹喲樹不搖,鳥兒一聲也不,小寶寶,小寶寶,閉上眼睛快睡覺……」

他聲音忍低啞且痛苦,但意外的……很催眠。

我一開始是很不屑的,但聽著聽著,我還真睡著了。

再醒來,小腹已經不痛了,但后腰酸得厲害。

第一時間看了下手機,好家伙,通話一個小時!

6 啊。

掀開被子,我拖著汗乎乎的去沖了個澡,又接了杯熱水,才覺自己活過來了。

人一活,想的事就多。

比如,陳淮說的痛相通。

我上網查了一下,的確有這麼個東西,說特定場合的某些巧合,會讓兩個本不相關的人覺互通。

難怪上次在醫院陳淮得比我還慘!

手機又響起,我一看,還是那個號碼。

接通后,里面傳來陳淮劫后余生的聲音:「太好了,終于,不痛了。」

看他這樣,我真是不忍心打擊他,于是換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陳淮立馬戒備:「什麼意思?」

「你選一個。」

陳淮:「那就,先聽好消息。」

「好消息是,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不會疼。」

陳淮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哈哈哈,那壞消息是啥,但我覺得是啥都不重要了哈哈哈哈。」

我笑笑,殘忍道:「我覺得還是重要的,壞消息就是……」

「我明天還會痛。」

來例假前兩天,是我痛經最厲害的兩天。

手機那頭,陳淮久久不語。

我找補:「其實,我這都算輕的,痛的時候很痛,但睡一覺還能緩緩。有些直接痛到吐,痛到進醫院,痛到……」

「停停停我不想聽!」

陳淮可憐:「那怎樣才能讓它不那麼痛啊,我明天還有球賽,求你了。」

這……我還真,沒辦法。

聽他可憐的語氣,我腦子里莫名出現一句渣男語錄。

「多喝熱水。」

「不要啊!」陳淮哀嚎。

掛了電話后,我著床頂。

讓它不那麼痛,我是真沒辦法。

止痛藥我以前吃過太多,現在沒用了。

但明天,球賽……

陳淮那個球賽我有聽說,是和隔壁學校的比賽,之前因為他摔到腦袋昏迷,所以決賽推遲了。

嗚嗚嗚,我只能,祝他平安。

4.

第二天,球賽如火如荼地舉行,學校超話里有人在現場直播。

為了不影響陳淮,我還是吞了兩顆止痛藥,提前醞釀睡意。

可困意剛冒出來一點點,就被那尖銳的絞痛嚇走,如此往復,我捶床,無能吶喊。

不了了,遭不住了,殺了我吧!」

睡不著,索拿起手機忍痛看直播。

搖晃的直播畫面,我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陳淮在哪兒。

鏡頭離得遠,看不清他是什麼表,但弓著的表示他現在很痛苦。

我突然想起在醫院里做的那個夢,我害得陳淮球賽輸了,他磨刀霍霍要砍我……

我在心里默默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別砍我別砍我。

直播里,陳淮難耐地直起子,對邊的人說了句話,然后飛奔出球場。

「哎陳淮去干什麼?」

「他不比賽了嗎?他干什麼?」

「陳淮,你干什麼!」

直播里響起喊,可陳淮不管不顧,直接跑出了球場。

我有不好的預

果然,下一秒,我的手機屏幕彈出陳淮的號碼。

「你……你準備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你下樓。」他氣吁吁。

他確定是有東西給我,而不是磨刀來砍我嗎?

我支支吾吾不敢接話。

陳淮氣地抱怨:「我是真的不了了,太痛了,我連腰都直不起來,打個的球!」

我嚶嚶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陳淮一愣:「哎喲我沒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趕下樓,后門啊,我快到了!」

我起床套了件服,扶著墻,慢慢挪下樓,一出去就看到了陳淮。

陳淮蹲在地上,手里提著一個袋子,大口大口氣,背脊弓著。

幸好后門沒什麼人,不然我可不敢出去。

「陳淮。」我巍巍喊了一句。

他抬頭,臉煞白,額頭滿是汗珠。

他向我招手:「過來。」

他明顯沒了走路的力氣。

我咬牙挪過去,誰料,直直往下跌。

「哎!」

陳淮手,穩穩架住我的胳肢窩。

別說,有點疼。

同時,我踩到了他的腳。

別說,也疼!

去 TMD 的痛相通!

我倆對視一眼,瞬間飆淚。

「林夏夏!」

「陳淮!」

驚起陣陣飛鳥。

跪在地上,上半還被陳淮托著,看樣子就像是他抱著我,我靠在他懷里一樣。

陳淮指了指地上的袋子,聲音抖:「紅糖水、姜可樂、熱水袋、暖宮,我都帶了。」

他又出自己的手機,鄭重其事地給我:「我錄了哄睡歌,你好好聽,

好好睡一覺,求求你了。」

我紅著眼點頭,含著熱淚接住手機和袋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陳淮搖頭,眼神誠懇:「別謝我,我真的不想下半場輸掉,求求你,真的求求你!」

一撇,嚶嚶哭出聲來。

講真,我不是的人,但現在真的,痛到哭!

陳淮笨拙地掉我臉上的眼淚:「你別哭了,哭得我也想哭了,我算是明白做生有多難了。」

「快回去吧,聽話,好好睡一覺。」

「嗚嗚嗚好。」

我含淚揮別陳淮。

挪回寢室,我喝了紅糖水,了暖宮,捂了熱水袋,戴著耳機聽著陳淮低沉磁的哄睡歌,再次醞釀睡意。

這一次很順利,我睡著了!

喜大普奔!

醒來的時候,不知今夕是何年。

看了一眼窗外,天還亮著。

再看時間,是下午四點。

陳淮下半場球賽正在舉行!

我立馬打開了直播。

沒了痛經折磨的陳淮,像一匹野狼,攻勢兇猛,不給對面任何機會。

我看著他漸漸拉平分數,最后以一分之差,贏了對面。

全場歡呼雷,高聲喊著陳淮的名字。

我也跟著開心起來。

退出直播,我正要起來,打算收拾一下,待會兒把陳淮的手機還回去,可他的手機突然跳出來一條消息。

「臥槽陳哥,臥槽臥槽,你看臥槽!」

消息附帶分過來的,是一條視頻,碩大的標題直接扎進我眼里。

【陳淮比賽中途放棄進攻竟是為了!一個平平無奇的生竟讓校霸放棄了比賽!我看詳!】

5.

我帶著疑點進去,然后發現……

陳淮手機居然沒設碼!

我雙手合十,拜了拜:「罪過罪過。」

然后,點開了發來的帖子。

視頻封面是我和陳淮在寢后門抱一起的畫面。

別說,還有點子唯

播放視頻我才發現,這應該是監控畫面,完地記錄了陳淮等我,我出現,然后我倆抱頭痛哭的場面。

丟人的嘞……

我以為視頻是譴責我,可萬萬沒想到啊,居然是嗑 CP!

還是深的劇本!

說什麼相不能相守,說什麼陳淮放棄比賽只為博紅一笑,說什麼明明相卻互相折磨對方!

可恨的嘞!!!

底下的評論已經嗑聲一片。

「這不是林夏夏嗎,化學系天才啊!」

「天吶,這是什麼唯,校霸和學霸,我先嗑為敬!」

除了嗑死的,還有編故事的。

的眼神明明還他,頭也不回走掉的時候,肯定在默默流淚,心里肯定很難。」

「他放棄比賽,只為了看一眼,他枯坐久等,只為了能抱一抱,他暗自盯著的背影,多希能回一回頭啊。」

當初這些老師們退出文壇我是極力反對的。

這不,把好多人都說哭了,都在慨我們的故事。

啊呸,去 TMD 故事!

事故還差不多!

短短一個下午,我和陳淮的凄故事就傳遍了學校每一個角落,大家津津樂道。

以至于陳淮來寢樓下,拜托室友我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遭到了大批圍觀。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茫然。

但我是真不想下去!

我!不!敢!

室友在旁邊興得嗷嗷尖:「我在嗑 CP 的第一線,我要開直播,我要現場直播!」

我躲在臺,思考著怎麼通知陳淮,讓他先避避風頭。

可樓下,有生見他久等不到,便紛紛給他出主意,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但沒一會兒,陳淮突然抬頭,朝著我所在的樓層大喊:

「林夏夏,你出來,我們把話說清楚了!」

天吶,我覺得已經說不清楚了。

我的室友也快瘋了,直接拽著我往樓下趕,我就像那被趕上架的鴨子。

被拖著來到樓下,我扯著假笑,迅速把手機塞給陳淮,扭頭就要跑,沒想到他手就拉住我。

「林夏夏。」

周圍還喧囂的學生一下安靜下來,那如狼似虎的視線圍繞著我,真的很!可!怕!啊!

我臉上的假笑變了真哭,一邊用力想掙陳淮的手,一邊想解釋。

奈何他拽得死,而且先我一步開口:「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了嗎?」

他的眉頭皺起,很苦惱的樣子。

不是,大哥,你這話讓人聽著就很有歧義啊!

我含淚解釋:「你沒惹我不高興,你先看看學校

超話,我倆清清白白啊!」

我把「清清白白」說得超大聲,企圖讓圍觀的同學明白是他們誤會了。

可……們好像不僅沒有明白,反而更興了!

陳淮疑地打開超話,臉從疑轉為震驚,我趁機轉逃走。

后,響起陳淮的震天吼:「哪個狗崽子發的,老子清清白白,和林夏夏關系沒有,到底是哪個狗崽子胡編造!」

「這是監控畫面吧,很好,非常好,老子非得把這個狗崽子找出來,恁死他!」

6.

陳淮發了好大一通火!

發帖子的那個人迅速刪了帖,想吃瓜的人也迅速死了心,生怕戰火殃及池魚。

我也放下心來,安心伺候我的痛經。

好在頭兩天過去了,剩下幾天倒也不是很難挨。

陳淮沒聯系我,我只當他是在避嫌。

可萬萬沒想到啊,我例假結束,生龍活虎去上課的時候,在寢樓下看到了陳淮。

他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腳下擺了個木桶,正扭頭看我這邊,見我出來,屁顛屁顛抱著木桶跑過來。

「林夏夏,給你。」

他「騰」的把木桶遞過來,險些打到我的鼻子。

我看到木桶里還放了兩袋子,問:「這啥?」

他不是避嫌嗎,咋這個時候又來了?

陳淮解釋:「那袋黑的是我去中醫館給你買的藥包,泡腳用的,可以緩解痛經。那袋白的是我給你帶的早餐,醫生說痛經要吃清淡的,我問了你室友,你平時的口味都太油膩太辣了,所以例假的時候才會那麼痛。」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晚上都要用這個木桶和藥包泡腳,你的一日三餐我都會給你準備,保證把你的調理好!」

他語氣特別強勢霸道,像極了小說里的霸道總裁,說一不二。

然后,他移開木桶湊近我一些,還看了看旁邊有沒有聽的人,才小聲說:「我不想再痛經了,簡直要命。」

什麼霸道總裁啊,大狗才是。

我咳了兩聲,同款小聲:「你不避嫌嗎?之前……」

陳淮大手一揮:「你放心,那個人已經被我修理了,他以后不敢造謠了。」

「現在的重中之重,是調理你的!」

我看了看周圍,路過的同學會刻意放慢腳步,在看到我看過去的時候,又立馬走開,裝作沒事人一樣。

真是,頭大的嘞!

但,好意不可辜負!

「那謝謝你啊。」

我接過木桶,又上樓把木桶放好,才下來。

陳淮還沒走。

「還有事?」

他說:「我得盯著你把飯吃了,你口味重,肯定會悄悄扔了。」

他一副察一切的樣子。

我心虛地笑了笑,還真被他說中了。

于是,在陳淮的監視下,我不不愿地吃了那份寡淡無味的早餐。

然后……他每天都盯著我吃飯,我不想吃他就眼神恐嚇我。

晚上還打視頻盯著我泡腳,不泡半個小時不讓上床。

還不準我熬夜,時不時來個突擊檢查,一旦發現就言語威脅我。

我仿佛帶了個爹上學……

一連半個月,我苦不堪言,都快淡出鳥了,絞盡腦想怎麼點腥。

這不,陳淮陪我吃午飯的時候,我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香辣大豬蹄、炭烤小排骨。

突然,陳淮敲了敲桌子,不滿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林夏夏。」

「啊?」我抬頭,一臉茫然。

陳淮抬手彈了下我的額頭,滿臉的恨鐵不鋼:「你在想什麼七八糟的,我說的話你有聽見嗎?」

我問:「你說什麼了?」

陳淮翻了個白眼:「我說,我待會兒要出去,你……」

他上下看了看我,嘆了口氣:「算了,不指你能乖乖吃我訂的飯,只求你吃燒烤的時候想一想,不要痛經不要痛經不要痛經!」

重要的事說三遍。

我鄭重點頭:「我記住了。」

只是,角的笑怎麼也收不住。

陳淮有事,我解放了!

我解放了!

此刻,我恨不得長雙翅膀,直接飛出去。

陳淮無奈搖頭,張想說什麼,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他緒好像不是很好,渾著一子抵

「你……」

「吃飯吧。」

他打斷我,我也沒有再問,也沒多想。

終于,把他盼走后,晚上我直奔校外!

心心念念的麻辣豬蹄,炭烤小排骨,五花

我來啦!

等我大快朵頤,心滿意足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馬上就查寢了,我飛奔回寢室。

泡完腳躺在床上那

一刻,我下意識拿起手機,等著陳淮突擊的電話。

可好幾分鐘過去,手機安靜如

我才恍惚記起,他說他今天有事,那估計也不能突擊檢查了。

莫名的,心里有點……不太自在,就好像缺了點什麼。

果然,習慣是件很可怕的東西。

我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閉上眼,準備睡覺。

可今天陳淮沒盯著我泡腳,沒突擊檢查,我怎麼也睡不著,心里甚至有些擔心。

他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會不會出事?

胡思想之際,我膝蓋猛地一痛!

好像骨頭被碾碎一樣,痛得我一下冒了冷汗。

這……怎麼回事!

陡然間,我想起了陳淮。

7.

我和陳淮痛相通,他肯定出事了!

拿出手機,我抖著手打了陳淮的電話,可響鈴很久,他都沒接。

突然間,我背上又是一陣刺痛!

好似有人拿著子狠狠打了我一,腦海里隨之浮現的,是陳淮被人毆打的畫面。

如此一想,我更著急了。

可陳淮的電話我怎麼也打不通。

此刻的我猶如熱鍋螞蟻,除了著急還有懊惱,我應該問問他去干什麼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

我翻遍了通訊錄,終于找到那個沒存名字的號碼。

這是陳淮室友的,之前他每天打視頻盯著我泡腳,他室友好奇,就暗存了我的號碼,打電話惡搞我,然后被陳淮一頓訓。

撥通號碼,我焦急地等待著。

與此同時,上的痛楚不斷增加,我手抖著,險些沒拿穩手機。

千呼萬喚之下,終于,陳淮室友接了。

「喂,哪位?」

我急忙說:「陳淮呢?你知道他去干什麼了嗎?他回來了沒有?」

對面愣了一下,似在確定:「你是……林夏夏啊,陳淮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他去干什麼了!」我語氣有些急。

「我聽他提了一,好像是……回家?應該是吧。」

什麼是好像,應該啊,連個準確率都沒有!

掛了電話,我咬著牙,一邊承上的劇痛,一邊報警。

我沒把痛相通的事告訴警察,只說是學校有人失蹤了,并且提供了陳淮的聯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寢大門已經鎖了,我出不去,更何況上還痛,出去了也無濟于事,只能寄希于警察,希他們能找到陳淮。

這一晚怎麼挨過去的我不知道,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渾大汗淋漓,仿佛被大貨車碾過一樣。

吃力洗漱后,我出去打聽消息。

昨晚警察來,現在大家已經知道了陳淮失蹤的事,學校監控顯示,陳淮最后離開的方向,的確是回家。

于是警察又去了他家,還沒有結果。

我翹課了,也跟了出去。

陳淮家有錢,住在半山腰的小別墅里,我打車到那里的時候,那里已經圍了不人。

從周圍人的話語里,我拼湊出了昨晚的事

大概就是,昨天陳淮哥哥結婚,但有人搗,陳淮為了救新娘了傷。

正聽著,別墅里的警察出來了,側跟著陳家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陳淮。

他換下了平日里的休閑裝扮,穿著整整齊齊的西裝,只不過眼下西裝有些凌,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他跟在一個男人側,那個男人和他五分像,應該就是他的哥哥。

他低垂著眼不看任何人,上彌漫著的抵緒比昨天更甚。

我一直盯著他,隔著層層人海。

心口在這一刻,安寧下來。

還好,他沒事。

似有所,陳淮突然抬頭看過來,我們的視線在半空中撞。

他眼里出驚訝,喊了我的名字,但隔得太遠我沒聽見,只能看到口型。

然后,他推開所有人,在他們驚訝的目下,向我奔來。

這一剎那,我眼眶突然有點熱。

同時,痛意減緩不再次變得劇痛,尤其是膝蓋。

,眼看著就要跌在地上。

陳淮眼疾手快,再次接住了我,穩穩將我抱在懷里。

「林夏夏。」

我耳邊響起他的聲音,格外熾熱。

「陳淮,你嚇死我了。」

一開口,我就發現自己有些哽咽。

昨晚,我真的以為,他會被打死。

那他死了,我會不會也……

陳淮腦袋無力靠在我肩膀上,聲音虛弱極了,還帶著愧疚:

「對不起,昨晚我盡

力躲了,可是……沒躲掉。」

他突然站直子,把我渾看了個遍,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你現在還痛嗎?」

我反問:「你痛嗎?」

他痛,我就痛。

陳淮一怔,立馬扭頭朝陳家人喊:「救護車,我要救護車,我要去醫院,快!」

8.

陳家風風火火把陳淮送去醫院。

醫生給陳淮理傷口的時候,陳淮媽媽哭哭啼啼,以至于我們全被醫生趕出來了。

陳淮大哥安了一下母親的緒,突然朝我走過來。

看著那雙察一切的眼睛,我心里「咯噔」一下。

陳淮大哥停在我三步遠的地方,禮貌溫和:「你好,我是陳淮的哥哥,陳錫。我聽第二批警察說,昨晚有人報警說陳淮失蹤了,他們才找來我家的,是你報的警嗎?」

我心虛得攥服,不敢看他,悶悶點頭。

我該怎麼解釋?

相通?

他會信?

頭頂響起陳錫低沉的聲音,帶上了一責問的意思:「你為什麼說他失蹤了?」

我心頭猛地跳了跳,哭無淚,絞盡腦想怎麼解釋過去。

「嗯?」

迫襲來。

我眼睛一閉,豁出去了!

「我是陳淮朋友,他心疼我不好,給我調理,每天都會打視頻盯著我泡腳,囑咐我不要熬夜。但昨天他一反常態沒有打電話給我,我越想越害怕,就打電話給了他室友,得知他不見了之后就害怕報了警!」

一口氣說完,我閉著眼等著陳錫的審判,可謂是煎熬至極!

半晌之后,頭頂響起一道輕笑。

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巍巍抬頭,看陳錫臉并沒有什麼不高興后,才緩緩放下心來。

陳錫上下打量了下我,挑眉道:「沒想到啊,那小子都有朋友了。」

我扯著角笑了笑,不知怎麼接話。

這時,后響起高跟鞋的聲音,伴隨著一道溫溫聲:「這是小淮的朋友?」

一陣香風飄過,我面前來了個溫婉如水的人,只一眼就能讓人生出好

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一輕蔑。

人輕輕地笑著:「你好,我是小淮的嫂子,江黎。」

扭頭看了一眼陳淮的病房,嘆氣道:「昨晚都怪我,小淮是為了保護我才……」

說到一半,好似才想起我是誰,截住了話頭。

「不好意思,你別在意。」

我敷衍地點點頭,心里疑漸生。

悄悄瞥了一眼陳錫,我發現他眼底藏著一不易察覺的厭惡,在及到我的眼神時,他眼里的厭惡瞬間消散,化為和煦的笑。

「別聽胡說。」

我點了點頭。

好奇怪,太奇怪了。

我已經腦補了一出狗大劇。

可一想到,如果是陳淮喜歡自己嫂子,拼命相救……

靠,想恁死他!

這時,給陳淮理傷口的醫生出來了,陳家人立馬涌了進去,七八舌關心著他的

我抿著站在外面,想進去,又生氣,想扭頭就走,可邁不腳步。

病房里傳來陳淮的聲音:「夠了夠了你們都出去,林夏夏呢,我要林夏夏!」

病房里安靜了一瞬,好像在找林夏夏。

嗯,我是林夏夏。

我咬牙,轉走了。

去 TMD 狗大劇,關我屁事!

9.

回學校后,我覺得哪哪兒都氣不順。

清淡的飯也不吃了,腳也不泡了,陳淮也不想理了,號碼還拉黑了。

室友湊過來:「你咋了,失了?」

我白了一眼:「我都沒呢哪來的失。」

驚訝:「真失了啊,都已經開始否認了。」

我滿臉疑

說:「前段時間你不是和陳淮在一起了嗎,他一夜沒回來你不是還著急報警了嗎,怎麼突然就……」

「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的關注點卻是:「誰跟你說我們在一起了?」

兩手一攤:「這不是大家都默認的嗎?沒在一起人家天天給你帶飯,天天打視頻你儂我儂,天天一起上下課?」

石火間,我悟了!

這大半個月來,陳淮幾乎和我形影不離,我習慣了他的存在的同時,好像還喜歡上他了!

所以他聯系不上我才那麼著急,所以可能察覺到他和江黎有問題我才不愿意去面對!

臥槽,我喜歡陳淮!

臥槽臥槽!

這真是個令人震驚的發現。

我激地握住室友的手:「謝謝你,我的好姐妹!」

掏出手機,把陳淮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正準備打電話給他說清楚,可沒想到他的電話先一步打進來了。

我接通。

手機那頭,陳淮氣急敗壞:「臥槽臥槽,你終于把老子放出來了!你哪筋壞了,居然把老子拉黑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醫院有多擔心你,要不是我媽摁著,我真的,恨不得飛回去找你,你腦瓜子,看看你在想什麼!」

聽著陳淮罵罵咧咧的話,我并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有點,甜

哎喲這的酸臭味~

陳淮還在繼續:「老子還沒問你呢,飯好好吃了沒,腳泡了沒,熬夜了沒?」

我心虛:「吃了,泡了,沒熬。」

陳淮突然河東獅吼:「屁,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你把老子訂的飯倒了,藥扔了,還熬夜追劇打游戲了!」

「臥槽,你怎麼知道的!」我震驚。

旁邊,我室友默默尿遁。

陳淮給我解了:「學校超話你不看的嗎,你室友都說了,還問大家你是不是失了。」

我看著跑掉的室友,怒吼:「蘇葉!!!」

室友哀嚎:「人家只是想嗑 CP 啦!」

我無語扶額。

陳淮哼哼了兩聲:「你不聽話,我很生氣,罰你明天來醫院看我。」

「哦。」

正好,當面說清楚。

沒想到陳淮仍舊炸:「哦?你哦,你居然就哦,你怎麼這麼敷衍啊!」

我只能給他順:「知道啦,我明天肯定一大早就來,保證你一睜眼就能看到我,好嗎?」

「這還差不多。」

10.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去了醫院,到病房的時候陳淮還在睡覺。

怕打擾到他,我轉正準備出去等,沒想到他突然開口。

「我醒了,你進來吧。」語氣傲得不樣子。

我了然:「哦~原來你是裝睡啊。」

陳淮坐起來,不自在別過臉,哼了一聲。

我過去坐下,問:「傷怎麼樣了?」

他問我:「你現在還痛嗎?」

「哦,我不痛。」

想來他有好好養傷,我滿意地點點頭。

「那可不,我怕你這小不了,都沒呢,不然早跑回學校揪著你狠狠教訓一頓了!」

他還驕傲。

我湊過去問他:「那天是怎麼回事啊?」

聞言,陳淮臉有些不好,不太愿意說的樣子。

但,我真的太想知道了!

可別真的像我想的狗大劇那樣。

我不靈不靈眨著眼睛,企圖萌化他,讓他開口。

陳淮手把我腦袋推向一邊:「別眨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不可。」

只是,他手放下去之后,悄悄進了被子里。

我看到了!

「那你告訴我唄。」我湊過去,笑得甜膩。

好像,確定了我喜歡陳淮之后,我更放得開了。

現在倒是他,看起來渾不自在。

「我我我我說就是了,你離我遠點。」

「也沒什麼啦,就是我哥結婚,有人搶親搗,我和他們打起來了而已。」

我追問:「我聽你嫂子說你是為了保護才被打得那麼慘的。」

陳淮突然炸:「屁!明明是故意往我這兒跑的,人家就是沖著來的,所以才導致我挨了那麼多打。」

「真的?」

陳淮用勁點頭:「真的!」

他看了看門外,朝我招了招手,神兮兮的。

我湊近,聽他小聲說:「我跟你說,我一點都不喜歡江黎,要不是家攜恩圖報,我哥都不會娶,我不想回家就是因為忒煩!」

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怎麼說?」

但陳淮好像有點難以啟齒,眼神飄忽不定。

我大膽猜測,把聲音得更低,從而更加靠近他:「難不,是對你有意思?」

陳淮大驚:「你……」

同時,有人推門進來,嚇得我倆一起扭頭。

因為離得太近,扭頭時我的過他的臉頰,即逝。

但,我倆像被定住一樣。

門口,進來的人是陳淮媽媽。

有些尷尬:「咳咳,那個,小淮醒了啊,還沒吃早飯吧,我去買。」

提著手里的早飯,轉出去了,還心地把門帶上。

空氣安靜下來,我和陳淮緩緩扭頭,視線對上的那一剎那,像電般,他捂住臉頰,我捂住

得奪門而逃,心口怦怦跳個不停。

逃回學校后,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一想起就有點……害

我也是沒想到,我怎麼那麼純,明明之前我還很大膽來著。

啊呸啊呸,自己說自己,

我躺在床上,思考著要不要給陳淮打個電話。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怪。

有點怪。

陌生又悉的覺漸漸席卷,難耐,我腳趾頭都繃直了。

第一反應便是,陳淮又出事了!

11.

我立即撥了個視頻過去,想看看他在搞什麼東西。

響了很久他才接聽,伴隨而來的,是一道難耐的悶哼。

瞬間,我頭皮都炸了。

「陳淮,你干啥呢!」

陳淮一驚,慌拿起手機,臉暴紅,磕磕地解釋:

「那個,夏夏,你聽我解釋……」

我捂住眼睛:「我不聽!」

他急忙解釋:「夏夏夏夏,我沒想到你會打電話過來,我剛不小心摁到了,你……你……」

你了半天,他沒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手指出一個,看著紅蝦子的他,說:「你是不是想說,你喜歡我?」

陳淮瞪大眼睛:「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然后,他用力點頭:「嗯!」

見狀,我故意逗他:「嗯什麼?」

陳淮眼睛四飄著,不敢看我,嘀嘀咕咕了一句:「我……你。」

「我沒聽到。」我誠懇地搖搖頭。

陳淮咬,視線慢慢移到屏幕上,無比堅定:「我說,你等著我!」

然后,他飛快掛了電話。

獨留我莫名其妙。

第二天,我還沒醒,就聽到了樓下的大喇叭喊。

「林夏夏,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林夏夏,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林夏夏,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這一下,我瞌睡蟲都震跑了,飛速下床跑到臺。

樓下,陳淮站在玫瑰擺著的心里,懷里抱著一束玫瑰,拿著一個大喇叭朝我喊。

「林夏夏!」

臥槽,腳趾工程龐大,他怎麼可以這麼俗!

但是,好喜歡有木有!

我探頭朝他喊了一句:「等我化個妝!」

這種表白場合,蓬頭垢面可不行!

我拿出了箱底的小子,化了個快速且致的妝,飛奔下樓。

我下樓的那一瞬,樓下的同學們歡呼尖,大喊著「答應他」。

我邁進玫瑰花心,陳淮單膝跪地,眼神熾熱誠懇:「林夏夏,和我談個吧,我保證把你的痛經調理好!」

啊這……

和我預想的深告白不太一樣。

但他說要調理好折磨我多年的痛經哎!

我接過玫瑰花,笑得牙不見眼:「好啊。」

突然,陳淮起來抱住我,懷里的玫瑰花都被癟了。

「夏夏,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我回他:「我也是我也是,超喜歡超喜歡!」

觀眾大喊:「親一個!親一個!」

陳淮松開我,似是想起了什麼,臉暴紅。

他瞪了觀眾一眼:「起什麼哄,多冒昧啊。」

我嘿嘿一笑:「其實,痛相通的話,那我們以后嘿嘿嘿,會不會獲得雙倍快樂?」

「你說什麼!」陳淮震驚。

我立馬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

臥槽,我居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驚恐地看著四周,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沒有,要是聽到了……

陳淮湊近我,握住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聲說:「你想知道的話,以后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聲音低啞蠱,帶著,直接讓我紅了臉。

陳淮比我更甚,臉又紅又不好意思地開口:「其實,那也不是痛,但你好奇的話,我還是……可以的。」

他一副任君選擇的樣子。

拜托,他這樣搞得我很像哎!

我咳了兩聲:「不,我不好奇。」

他搖頭,一本正經:「不,你好奇。」

我捂住這該死的

只是有那麼一的好奇和期待而已啦。

(完)

 

    人正在閲讀<薄荷>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