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定會雷霆大怒。”無寂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太后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一番大怒之后，一定會有所作。”

“管去死。”夜瑾冷冷說完，眼神不耐地看著他，“你今晚吃飽了撐的？哪來這麼多閑心去心你不該心的事兒？”

無寂神經一，頓時屈膝跪下，“屬下知罪。”

“滾出去。”

無寂跪著不，“屬下還要值夜，主子該就寢了。”

夜瑾語氣冰冷，“那就把你的閉上，否則本王不介意讓你自己掌到天亮。”

“是。”無寂低頭，“屬下閉。”

話音落下，殿里就陷了一片安靜之中。

雖然被斥責，但是無寂卻敏地察覺到，他家主子有點不一樣了。

或許是因為夢魘之后不再發作的痛苦讓他心好了些，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事，但是總歸有一點——這些都是姒姑娘的功勞。

而夜瑾，方才讓管家轉告給孟公公的那番話，其本意不管是想警告太后，還是想維護九傾姑娘，都無疑傳遞了一個信息給無寂——

他家主子并不討厭姒姑娘，甚至在短短兩三日的時間里，與姒姑娘之間似乎已經產生了一種默契，或者說，是達了一種共識。

這種覺對于無寂來說，意味著好事。

不討厭，不排斥，以后就有喜歡的可能。無寂衷心地希，在以后長時間的相之中，主子與九傾姑娘之間的這點默契和共識，能逐漸演變為喜歡，繼而就一份相濡以沫的。

真希有那麼一天……

只是這般想著，無寂心里就有一種幸福得快要飛起來了的覺。

……

“殿下說，最近子不適，需要姒姑娘片刻不離，照料診治，是以無法應太后召見，還請孟公公見諒，如實回稟太后。”

仲管家將夜瑾的話略作修改，以委婉的語氣，轉達給了孟公公。

對于他一個管家來說，還遠遠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把瑾王的話一字不落地扔在孟公公的臉上。

然而，即便是委婉的說話，孟公公聽完之后，臉也驟然青白加。

“瑾王殿下是不是太有些放肆了？”聲音因憤怒而不由自主地拔高，尖銳刺耳，“太后的懿旨，誰敢違抗？連皇上對太后都畢恭畢敬，瑾王殿下太……太膽大包天了！“

仲管家皺眉，對他的語氣有些不悅，然而對方畢竟是太后的人，他心里不悅也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

“孟公公還請別怒。”他躬了躬，“殿下的意思，老奴已經轉達。還請公公回稟太后，太后一向容厚大度，瑾王殿下子不爽利，想必太后能理解。”

能理解？

孟公公鐵青著臉，尖細的聲音此時顯得有幾分鷙，“太后不過是想見見瑾王府新來的大夫，然而一個晚上接連兩道懿旨被拒，瑾王殿下分明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呀！就算太后就算如何寬容大度，只怕也沒辦法理解這樣的事！”

言罷，轉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