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已經起，想了一下，隨后語氣堅決回應：“是的，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不喜歡這樣太過于強勢的人，工作之余，寧愿在游戲里去陪伴著一個可憐的游戲角。

下午還是沒什麼事，棠寧鬼鬼祟祟打開了手機，想點進游戲，卻看見了段傾舟中午時發給的消息。

【筱筱有跟我說過你的況。】

【對不起，但我真的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如果不能接親關系的話，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

心莫名有些變糟了。

在工位上明正大地打開了游戲，找到了正在文淵閣里背書的小皇帝。

在外人面前，謝行野一向是一點異常都不會出來的，但這次卻抬頭淡淡地掃了一眼。

——最近鬼出現的頻率很高，大約也是覺到了這種風雨來的氛圍。

棠寧登游戲也沒有玩，只是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繼續理工作，偶爾看手機一眼，通過這種行為，能到一點點的安心。

等看完一個報表，時間也已臨近下班，棠寧拿起手機，意外發現先生似乎下課了，而謝行野正在被一個小太監領著去前去慈寧宮。

棠寧還記得上次謝行野在慈寧宮里被老虎撕咬的場景，立刻跟了上去。

小太監在前面領著，他語氣很是殷勤，“王老將軍這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宮覲見陛下。”

謝行野點點頭。

時間接近黃昏，兩人經過一方小小池塘，垂柳被清風拂起，棠寧嫌npc走得慢，一會兒跑到他們前，一會兒跟在后。

謝行野卻忽而定住不了。

太監疑停下步伐，“陛下，您怎麼了？”

謝行野面無表，只是沖著空中虛虛一指，語調毫無起伏，“有個人。”

他指的方向，正是棠寧所在。

太監被嚇了一跳，抬頭去看，驚疑道：“沒有啊，奴才怎麼……唉喲！”

明明什麼人都沒有，那樹上的柳條卻忽然落，像是有人擰下、又在半空隨手揮舞了兩下，隨手拋進了池塘里。

小太監頓時面如死，雙地抓住謝行野的袖子，尖聲驚道：“大白天的……大白天的見鬼啦。”

棠寧看得好笑，又觀察了下謝行野的臉，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故意讓裝神弄鬼，是因為不想去慈寧宮嗎？

想了一下，棠寧決定先去慈寧宮打探打探消息。

路上鬧鬼的消息還沒傳過來，一進殿，棠寧就看見了跪著的圣慈皇太后。

稀奇，這個人也會下跪，而且面發白、冷汗漣漣，連聲音里都帶著恐懼，“父親，我、我真沒想到。”

接圣慈跪拜的，是一個國字臉老者，他氣度不凡面威嚴，此刻就算隨意地擺擺手，都帶著十足莫大的迫。

說的話也讓棠寧嚇了一跳。

“靖國公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不知是何人所救。風來那孩子莫名其妙死在了行止宮，而你一個太后，眼下又查出了喜脈。”

老人說得很慢，帶著點漫不經心道：“我去年便讓你加殺了謝行野再另外擇一孩子，你卻生生拖到如今，剛好一起辦了吧。”

果然是要對謝行野不利。

棠寧一陣后怕，慶幸自己跟來了。

但現在又要怎麼辦呢？

剛才沒注意到，現在棠寧仔細一看，確實是發現了圣慈微微隆起的腹部，可見這小孩起碼有三個月了。

“父親…我以后可能就沒機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圣慈分明是怕極了，說話卻吞吞吐吐，還不住打量著王平之的臉，最后一咬牙說道，“我想生下他，將他隨便送去謝家的哪個宗室里，等過幾年再把謝行野殺了，扶植我的孩子當皇帝。如、如此一來，這天下豈不徹底歸了我們王家了？”

圣慈的格一直是有些瘋的，說出這些話倒也不奇怪。

只是雖然還懷有孕，王平之還是起了，有些隨意地一腳踹了過去，語氣輕蔑，“你生出的只是哪個野男人的脈，非我王家子嗣。”

“這個孽種必須死。”王平之仍然是沒什麼表，居高臨下對趴伏在地的圣慈說道，“謝行野也得盡快理，此事不容推后。”

棠寧看得表復雜：這都是些什麼劇啊。

此刻有個宮慌慌張張地前來，嗓音抖著報告：“太后，……小錦子他暈過去了，說是路上看見了鬼！皇上他也了驚，眼下正召太醫查看。”

鬼本鬼，正好下班了。

飛速地下樓然后打了車，在車上重新打開手機。

游戲恰好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謝行野神怏怏、悶悶不樂地半臥在龍床上，而王平之居然就在床邊。

只是王平之眼下語氣溫和客氣，“陛下，可覺得好些了？”

謝行野皺著眉，眉眼間生了三分戾氣，“這鬼著實可惡，這麼長的時間鬧得人心惶惶！連朕都不放在眼里。”

“既如此。”王平之輕描淡寫道，“老臣便為陛下引薦幾位士，令他們在宮里辦一場驅鬼法事，想必也就無礙了。”

謝行野聞言迫不及待點頭，興致道：“朕要親自前去，勢必這厲鬼魂飛魄散。”

“好啊。”這孩子氣的發言似乎令老者忍俊不，短短出了一個笑來，“那三日后，老臣自請陪陛下一起，更穩妥些。”

圣慈也跟在了旁邊，溫婉道：“此事事關皇家面，哀家屆時也一起去吧。”

談話結束，他們起離開。

棠寧目前對這老臣很興趣，立刻跟了上去。

果然，在慈寧將他送出宮去的路上，他們便毫無遮掩地談了起來，王平之今天的語氣要平和不，將殺機掩埋在淡漠的閑話里，“謝行野他爹死因是醉后落池里淹死，但惠春打聽到，當時那池子外圍，分明有小孩的足跡。”

“是謝行野做得？”圣慈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倒是很驚訝，“八歲弒父，他竟能有此等能耐？”

“有沒有都不要。”王平之轉而看向圣慈，“三年間，能在你手里活下來，不是運氣好能解釋的。這崽子狼子野心，假以時日，必禍患。”

“三日后的驅鬼法事，便將他了結了吧。”

說完王平之便快步向宮門走去，而送他出去的小太監過不片刻又小跑著回來，恭敬地遞給原地發愣的圣慈一個小瓶子。

“將軍他說，等下次見面時，您若是還不理好自己的事……”

小太監察言觀，看圣慈并沒有發怒的跡象才敢說下去，“那就別怪將軍親自手了。”

三天后，也就是這邊的三個小時之后。

棠寧回到家，本想繼續玩游戲，但偏偏來了位大學時期老同學。

失了，正拉著訴苦。

此刻，本該安同學的棠寧卻有些焦灼，不住地看著鐘表。

好不容易送走了同學，立刻張地打開手機。

總有預，這次的劇會特別重要。

而且棠寧此刻腦子里一直浮現著的，卻是王家父當時的談話。

‘八歲弒父’

想起來當時探測到的謝行野記憶碎片，棠寧心底約浮現出不安的緒。

好像真的把這個游戲角當了正常人了，整個人的都被牽著。

上線之后的棠寧，還是在謝行野的寢宮，但里面并沒有人。

調開地圖想找位置，但看著謝行野干凈整潔的床鋪，忽而心里微微一。

想起剛剛看到的，文淵閣里有幾個上課的貴族小孩，在下課時間拿出自己帶的一個藤編小木馬出來玩。

那東西做得趣可，幾個小孩湊在一起開心地傳來傳去，就是沒傳給謝行野。

當時謝行野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很有些落寞的覺。

棠寧撓了撓發頂，糾結了兩秒還是選擇打開商店欄目，搜索：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