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與莽駙馬》第52章
第52章 抱抱
張志洲跟馮重青兩個人可謂不打不相識,自從夏宮幾人混戰之後,張志洲回到京中,果真一得空就跑去將軍府上,拉著馮重青要與他切磋。
兩人年紀只差一兩歲,馮重青正是玩熱鬧的時候,張志洲雖然面上看著沉穩,實際上也是年心,湊在一塊兒打過幾回,又一起相約著喝了幾次酒,如今已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
不過這一次,張志洲確實是跟在林芷蘭後面來的。
張府跟林府的喜事就在九月,如今,林芷蘭越發不出門了,張志洲又找不到上門的藉口,抓耳撓腮之下,他想出一個方法,派了個小廝整日在林府後門守著,只要看見林家姑娘出門,就馬上給他遞消息。
如此守株待兔般守了半個多月,終於他上今日的機會。
武場裡,嚴老頭指導了幾個徒孫半上午,下午他就出門尋酒去了,留他們幾人自己比劃。
張志洲剛跟馮重青見到面,就聽外頭傳來一串清脆的笑聲。他喜上心頭,忙拉著馮重青商量:「快幫哥哥一個忙,跟我打一場,打得漂亮點。」
馮重青才從兩名師兄手底下逃,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打不了。」
張志洲急著在他媳婦面前顯一手,好聲好氣求他:「你幫我這一回,等以後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哥幫你去追回來,怎麼樣?」
「我把姑娘追回來幹什麼?」馮重青躺在地上,四肢攤開,對他口中的條件一點也沒心。
張志洲瞪眼,「追回來做你媳婦兒啊!不然幹嘛,供著做佛像嗎?」
馮重青又疑道:「媳婦兒要來做什麼?」
張志洲急得跺腳,「哪有那麼多幹什麼做什麼,媳婦不就陪你睡覺陪你吃飯陪你玩的嗎?!」
馮重青慢吞吞道:「我一個人吃飯睡覺好的,不想把床分出去一半,也不想把吃的分出去一半。」
張志洲咬牙切齒,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傢伙看外表能唬人,實際上也就長了個頭,本沒長心志,說他只有三歲他也不懷疑!
笑聲越來越近,已經能夠聽到腳步聲,他很狠心,破釜沉舟般道:「你跟我打一場,我請你在月樓吃一頓,這總行了吧?」
月樓可以說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就算只在一樓大堂吃一頓,都要花掉他半個月的俸祿。
馮重青眼前一亮,出一隻手掌,「五頓。」
張志洲快要氣笑了,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趕給老子爬起來,有一頓就該笑了,還五頓,你怎麼不做夢去!」
馮重青嘟嘟喃喃,到底還是爬了起來。
張志洲不放心代:「不用真的打,就做做表面功夫,拳腳漂亮一些,聽見沒?記得不許打臉!」
「知道知道。」馮重青胡點頭。
褚清輝幾人從門外傳進來時,就看見他們二人在武場中拳來往,打得眼花繚,好不熱鬧。
拉拉林芷蘭的袖,「快看快看,張家二公子的手很不錯呢!」
林芷蘭本來低著頭,被拉地不了,用手帕遮了半張臉,答答地瞧了一眼。
褚清輝又說:「我記得先生說過,宮裡那麼多年侍衛中,張家二公子是最有潛力的一個了。」
林芷蘭小聲說道:「肯定是姐夫有意誇他。」
褚清輝笑瞇瞇道:「那怎麼不見他有意誇別人?你還沒嫁過去呢,就替人家謙虛上了?」
「表姐就取笑我,我可沒這個意思。」林芷蘭得要走。
褚清輝忙拉住,「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別走,咱們再看一會兒。張家二公子跟師弟打得這麼起勁,我們要是走了,他不就白打了麼?」
這話說的,秦含珺也捂了輕笑。
幾個人輕聲細語,夾雜著悅耳的笑聲,聽得張志洲心頭,恨不得飛奔過來,聽聽看他媳婦兒有沒有在說他。
褚清輝將二人領到石桌邊坐下。
張志洲本就不專心,此時看他媳婦離的又近了些,忍不住頻頻往這邊看。可惜不湊巧,林芷蘭是背對他坐的,看不見臉。
他急得連連向馮重青使眼,兩人幾乎是繞著武場打了大半圈,終於移到了林芷蘭對面。
褚清輝幾人察覺到他們的作,自然又對著林芷蘭好一番調笑,直的臉越垂越低。
「我看表妹還是抬頭看他一眼吧,不然,只怕他再過一會兒就要打到地上去,如此才能對上表妹的眼睛呢!」褚清輝眨了眨眼,笑道。
林芷蘭臉上臊得通紅,心裡又又急,可除此以外,見他這樣費盡功夫,倒也有一甜意。絞著手中的帕子,到底忍不住,下滿心的,抬頭往那二人看去。
張志洲終於如願接收到媳婦兒含帶怯的一眼,一時看得呆住,忘了自己正與人手,竟就傻傻站在那裡,被馮重青揮來的一拳結結實實打在鼻樑上,也算樂極生悲了。
幾個人熱鬧了小半下午,傍晚才前後離去。
褚清輝看了看天,心中計算著閆默何時能回來,又派人去看看廚房的晚膳備得如何。
太落山之前,閆默終於回府。
早有侍從一路傳報,褚清輝坐在廳堂上等著,看見他從院外走進來,立刻笑著起飛奔過去。
閆默大步而來,張開手臂,將這個他念了一整日的人摟懷中。
以往還不覺得有什麼,親這幾日時時相伴,竟讓他越發不願與團分開。從未有哪一日如今日這般難熬,他幾乎是數著時辰,一到了點,立刻從宮中離開,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擁抱,親吻。
褚清輝迎上來,本想投他懷中,抱一下便罷,哪裡料到,閆默竟順勢將抱起來,面對面摟著,就跟抱著小娃娃一樣。
當即覺得不好意思,在他懷中扭了扭,想要下地。閆默一手托著的部,一手托著的背,就這麼抱進屋裡。
一路上,宮紛紛回避。
褚清輝把臉埋在他懷裡,不想抬起來。
閆默走到桌旁坐下,依然沒將褚清輝放開,人面對面坐在他上,一下一下輕啄的額頭。
「上可還難?」他著的腰。
褚清輝小聲道:「上午有些不舒服,現在好多了。」
「日後習慣,便不會這樣。」
褚清輝一聽,立刻了他的膛,嗔道:「你要是、你要是來一次,不就好了?」
閆默原本親著的額頭,眼下看抬起頭來,一路從額頭親到眼睛,到翹的鼻樑,再到緋紅的雙,許久後才說:「忍不住。」
褚清輝便說不出話來,重新把腦袋埋回去。
閆默又問:「今日做了什麼?」
「表妹來尋我,一起玩了半下午。」褚清輝悶在他懷中,含糊道。
閆默到的下,將臉抬起來,「是不是覺得無趣?」
「還好,明日我和你一起進宮,去陪陪母后。」
「起得來?」他可記得今日清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模樣。
褚清輝斜眼看他,哼了一聲,「我起不來,是要怪誰?」
閆默閉了。
褚清輝繼續道:「明天我可是要早起給母后請安的,所以晚上某個人最好安分一點,不然,哼哼,我父皇打你板子。」
看明明坐在自己上,卻叉著腰,仰著腦袋,一副驕傲得意的小模樣,閆默眼中閃過一縷笑意。
原本今夜他也沒打算做什麼,雖然一見,就止不住心頭的,但總要勞逸結合,團歇一歇,才能為日後謀福。
不過,就算前一夜並未勞,第二日褚清輝還是起不來。因自小氣不足,一貫晨起困難,何況此時時辰還這麼早,不過寅正。
看努力張開眼睛,在被子裡力掙扎,卻怎麼也爬不起來,閆默索連人帶被一起抱起,喊來宮伺候更洗漱。
這期間,褚清輝就坐在他上,梳妝時,甚至還打起了盹,直到早膳一碗熱騰騰的粥下肚,才真正清醒。
閆默不知是不是抱抱順了手,起床抱著,梳妝抱著,用早膳也抱著,甚至後來出門還要抱出去。
還是褚清輝努力爭取,才終於得以下地。
乘攆,閆默騎馬,一路同行,了宮門才各自分開。
皇后見來得這樣早,很是驚奇了一番,「今天日頭難不是從西邊出來了?瞧這樣子,你竟起得比我還早些。」
褚清輝也有點小自得,雖然今日能夠起來,多半是閆默的功勞,還是喜滋滋道:「一想著要來見母后,我就一刻也睡不住了。」
「哎呦,這小甜的,是不是了你柳姑姑的玫瑰糖吃?」皇后笑道。
「母后,我可是大人了,早就不吃糖了。」褚清輝纏著的手臂撒。
實際上,直到出嫁前一天才真正下定決心,不再從柳姑姑哪兒討糖吃。到今天,不過戒了四五日而已。
皇后心頭好笑,也不拆穿,免得某個自詡大人的人惱怒。
再過三日就是中秋節,按舊例,宮中將有一場家宴,出席的都是皇族宗親。
這種宴席,皇后早已遊刃有餘,往年褚清輝在邊也見識不,今日,皇后便索將此事給。
瞧招來一個個掌事太監,有條不紊地詢問、佈置、分配任務,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兒雖被寵得,可為一名公主,該有的氣度還是不曾落下的。
隻這一件事就花了大半天,褚清輝準備出宮時,日頭都已經西斜了。
特地人繞了道,遠遠看見衛營便停下來,在原地駐足一會兒,終於瞧見那個悉的影。等閆默似乎準備往這邊走來,就朝他擺擺手,讓人抬攆走了。
就是與他打個招呼而已,這幾日先生不知怎麼轉了,一見就又親又抱的。
在自己府上也就罷了,反正那些宮不敢多說,此時這麼多前侍衛,若他們看見自己被人當小娃娃一般抱來抱去,那為公主的威嚴還要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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