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3章:曹的選擇，新梁山五虎

無論是正史還是演義，夏侯惇在曹心中的地位，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正史中，只要曹領軍作為，為其鎮守大後方的人中，永遠都有夏侯惇的存在。

演義中，夏侯惇的戰績委實一言難盡，可他仗沒打贏過幾場，沒到懲罰也就算了，升卻一直沒停過，簡直離譜啊。

由此足可見，在曹心中的地位，夏侯惇表面上是堂兄弟，但實際比親兄弟還親。

所以如今得知夏侯惇戰死，這讓曹又豈能不悲痛絕。

哭嚎了一陣後，曹強忍著心中的悲慟，問道:“元讓究竟是怎麼死的?秦軍之中明明沒有猛將，為何你們四人聯手，卻還會被秦軍擊敗?”

聽到此言後，澹臺譽、曹純、夏侯淵三將，分別將烏巢大戰的經歷，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曹。

得知秦軍三萬追兵之中，除了張定邊和秦武之外，竟還有著十幾員大將，甚至之後連張遼都親自追來之時，饒是厚黑慣了的曹也忍不住大罵一聲:“無恥”。

張遼這是知道在高端戰力上，秦軍將領的陣容比不上魏軍，所以專門用數量來彌補質量呀。

他就說嘛，己方單單一個澹臺譽，就能擋住張定邊和秦武了，秦軍又能派誰來抵擋夏侯惇和迦土，原來是靠人數群毆啊。

夏侯惇就是先被徐晃、張郃、於、高順四將群毆，才最終死於張遼的刀下。

至於迦土就更慘了，被盧俊義、林衝、關勝、秦明、呼延灼五將圍攻，臨死前雖拉了呼延灼當墊背，但區區初階神將，又豈能和戰神相提並論。

不過迦土起碼還拉了人當墊背，而澹臺譽和夏侯淵也都有斬將記錄，唯有夏侯惇到死也只是殺了各級秦兵，僅僅只是打傷了徐晃而已，這份戰績實在有些對不起他戰神的份啊。

不過曹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他在乎的只有堂兄夏侯惇，在被斬斷一臂的況下，卻依舊死戰到底，寧願戰死也不願被擒，這才最終被殺。

夏侯惇為什麼不願被生擒?自然是不想為大秦要挾曹的籌碼。

意識到這點後，曹哭的更傷心了。

“元讓啊，你怎麼那麼傻呀，你是為我曹而死的呀……”

見曹越哭越傷心，曹純、夏侯淵，以及一邊的曹洪等將都大哭起來。

哭過之後，曹猩紅的雙眼中滿是恨意，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大喊著下令道:“來人，傳令全軍集結，本王要和張遼決一死戰，為元讓報仇。”

此言一出，不只是范蠡程昱這兩大謀士，就連夏侯淵和曹純都臉大變，顯然都知道魏軍才放棄邸，此時和秦軍決一死戰無異於自尋死路。

“主公，還請理智一點，決戰一事，還有待商榷。”

“本王現在很理智。”

“可是主公，現在決戰無異於以卵擊石啊。”

“有元讓在天之靈保佑，此戰必勝。”

“主公……”

范蠡、夏侯淵等人紛紛站出苦勸，希曹可以收回命，但因為夏侯惇的死，曹已經失去理智，自然不會聽進去這些話。

“夠了，吾意已決，明日就和張遼決一死……”

‘戰’字尚未說出口，曹的脖子卻挨了一記手刀，接著就直接暈了過去。

打暈他的人正是長公子曹昂，而他會手，其實是因為范蠡。

范蠡見勸不曹，於是衝曹昂使了個眼，曹昂會意之後，才打暈了父親，從而製止他的不理智行為。

曹昂接住暈倒的曹後，對眾人道:“諸位叔伯，因夏侯伯父的死，父王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會如此，還請諸位見諒。”

曹這個人有時會被緒左右，從而乾出一些連他自己都後悔的事，比如:殺呂伯奢一家、屠徐州、強娶鄒氏，以及殺華佗等等事件。

等到曹恢復理智之後，哪怕他心中極為的後悔，可他也只是知錯改錯，但絕不會認錯。

這點在普通人上自然是缺點，但放在作為一代梟雄的曹上卻是亮點，說明他在這上一個錯誤之中得到了教訓並獲得了長，也就不會在同一個錯誤上再翻跟頭了。

原史中的曹，對手弱小，自底蘊深厚，自然有試錯的本錢。

但如今的曹，對手無比的強大，自底蘊又極為淺薄，只有兗州十郡之地，自然沒有試錯的本錢。

如今三路秦軍攻魏，稍微大一點的錯誤，就能讓曹萬劫不複，就更別說直接和張遼決戰，這種致命的大錯了。

眾人見此，心中反而松了口氣，畢竟君臣有別，主公就算失去理智之下胡下令，作為臣子的他們也是必須要遵從的，可打暈主公加以製止的人是長公子的話，那就和他們沒關系了。

半日後，曹蘇醒過來，而曹昂也立即請罪，不過恢復了理智的曹並未責怪，畢竟當時他確實不太理智，兒子將他打暈是對的。

曹醒過來之後，當即召集了范蠡和程昱兩大軍事，前來商議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看著表面一臉平靜，可眼神中依舊帶著恨意的曹，范蠡知道曹已經恢復了理智，起碼不會再來了。

“看來主公心中已經有了選擇。”范蠡輕歎一口說道。

“是的。”

曹點了點頭，隨即卻又搖頭道:“不，應該是本王早就做出了選擇，只是卻一直在逃避，以為還有退路。

可元讓的死讓本王徹底醒悟了，本就沒有退路可言，那只是本王在自欺欺人罷了。”

曹不是不知道秦魏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也不是不知道對他對曹家來說，投降才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就是放不下手中的權利，也放不下心中的野，這也是他格中自私的極致現。

所以，在抗秦之事方面，他才故意不把事做絕，好讓一些人以為秦魏之間尚有緩和的余地。

秦魏兩國有姻親關系，曹和大秦太上皇是結義兄弟，又是嬴昊的嶽父。

所以，只要曹不把事做絕，並且很投降的話，那嬴昊就肯定會給他留一條活路的，而只要曹不死就一切皆有可能。

也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魏國部明明有大量的投降派，卻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和激進，畢竟將來還有可能和曹同殿為臣呢，萬一把曹給得罪死了，將來他記恨和報復自己怎麼辦?

但實際上，這只是曹的策略而已，他本就沒考慮過向大秦投降。

這就是曹，一個自私自利且明睿智的梟雄。

不真正被上絕路，曹是絕對不會考慮投降的，但真被上絕路的話，他再考慮投降也已經晚了。

曹只是想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來緩和部矛盾，但夏侯惇的死卻徹底打醒了他，也讓他明白大秦雖給了他兩條路，但對他來說從來都只有一條路，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其實曹爽、曹德、曹胤、夏侯奉等人戰死之時，曹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卻依舊選擇了自欺欺人，直到最好的夏侯惇戰死，那種痛徹心扉的覺，才讓他徹底醒悟。

一念至此，曹將心一橫，他知道這麼做極為自私，且極不負責任，甚至會遭到很多親的反對，但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不得不說，曹雖恢復了理智，但夏侯惇的死，對他的影響依舊很大，讓原本因為畏懼而未下定決心的他徹底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曹看著掛在牆上的兗州地圖，沉聲道:“兩位軍師，接下來我軍是依靠陳留，繼續防呢?還是放棄西部，退東部?”

范蠡和程昱相視一眼後，程昱道:“無論是依靠陳留繼續防，還是放棄陳留退守東部，對我大魏而言都各有利弊。”

隨後，范蠡分別講述了利與弊，無外乎就是守陳留的話，雖能夠繼續消耗秦軍，但卻有一定的風險，而棄陳留退守東部雖穩妥，但卻會大幅度降低魏軍的戰爭潛力。

綜合來說，各有利弊，至於究竟該怎麼選擇，則就需要曹自己拿了。

若是陳留秦軍損失太大的話，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放棄陳留，因為太過薄弱的兵力，就算能繼續死守堅城，也起不到消耗秦軍的目的。

但因為曹主放棄渡，而魏軍雖因斷後，折損了七千五百兵力，以及夏侯惇和迦土這兩員大將，但主力大軍的損失並不大。

另外，東郡那邊的白馬城雖丟了，但濮城卻依舊堅固，暫時還未看到淪陷的風險。

況且，曹隨著放棄了渡，魏軍防線全面向後收，就算濮城也丟了，曹也能及時做出反應，絕不至於被抄了後路都反應不及。

所以，權衡利弊之後，曹還是舍不得放棄陳留，決定先在陳留繼續死守，若是濮真要淪陷的話，那他放棄陳留退守東部地區也不遲。

不得不說，賈詡對於人心的掌控，已然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曹的選擇竟完全在他預料之中。

曹顯然也知道只靠防守是不可能取勝的，而如今在大秦的猛攻下魏國連自保都困難，必須引新的勢力，才能緩解曹魏的力，而目前中原也只有魔門才有這個實力。

“軍師，魔門還是不願下場，和我三國聯盟共同抗秦嗎?”曹問道。

范蠡則搖頭道:“魔門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只靠那些看不見不著的許諾，是無法打他們的。”

“這些目短淺的家夥，難道就不知道三國聯盟一旦垮臺，讓大秦佔據中原的話，早晚都會將他們從中原驅逐，他們在中原的一切都將保不住嗎?”曹咬牙恨恨道。

這次范蠡沒有回應，畢竟魔門要是有大局觀，要是目長遠的話，那還是魔門嗎?

“罷了， 既然利不行，那就想個辦法，或是設個局把魔門拖下水吧。

等到真的徹底陷中原這個泥潭時，可就不是他們想就能的了的了。

對了，宋國的國師申公豹，還是牛莫忘之子牛鴻，就是兩個很好的切口，或許就能通過此二人的話，或許真能將魔門拖下水。”

曹冷笑著說道，而范蠡略作思量後，也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潁川郡，潁縣，秦軍大營。

嬴昊已經收到了曹主放棄渡東撤，以及烏巢一戰，梁山五虎戰死兩人，並且還折損了楊雄和楊志的消息。

中路軍的高端猛將數量本就不多，梁山五虎又缺了兩位，無疑會影響到整戰力，所以必須要盡快選出替補的將領人選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