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第 23 節 鳩占鵲巢
換屆選舉,綠茶班長把發給學生會副主席的消息發到了年級群里:
「寶貝,我已經找人刷票了,你肯定是下一屆主席!心/」
果然第二天副主席的票數遙遙領先于其他人。
綠茶在臺下演出,一副激落淚的模樣。
可臺下的觀眾人手一份那句話的截圖,靜靜地看著他們在臺上演。
1.
大一上學期,因為疫,所有人線上上課。
為了準備競選班長,我主承擔班級里的大部分任務。
所有人都把我當作默認的班長。
可到了線下,票選班委的那一天,班級里卻突然多了一位學長。
戴著厚重的黑框眼鏡,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他整理了一下不太合的正裝西服,走上臺前。
「我呢,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唐晨,你們中有些人以后有機會可以認識我。」
說完掃視了我們一眼,眼神里滿是莫名而來的優越。
?放下你的段,你那憑空出現的優越是從哪來的?
早就聽說有的大學學生會經常和其他同學擺腔,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不會讓我遇到了吧。
「不過現在,我來的目的是關于你們這次的班委選舉,在整個線上學習階段來看,我個人推薦韓涵同學。」
唐晨收回視線,語氣平平地繼續開口,像是沒吃飽飯就來了一樣,讓人聽不清他說話。
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唐晨推薦的人。
韓涵?
為什麼會是?
據我所知班級里大部分同學甚至都不認識這個人,一沒為班級做出貢獻,二沒有足夠的學習能力。
整個人在班級都像是形人一般。
推薦?
周圍的同學似乎也很是不解,紛紛小聲地竊竊私語,時不時有目朝我看來。
我叉抱臂,眼睛看著面前臺上的唐晨。
他似乎很不滿意我們的反應,眉間皺一個深深的川字形,突然重重地敲了幾下講桌。
聲音大到讓前排的兩個孩下意識地一哆嗦。
「有什麼問題嗎?」
呵,這可是你自己問的。
我舉起手,開門見山地說道:
「請問你推薦韓涵同學的原因是什麼?」
唐晨上下打量我幾秒,突然移開目,眼神不屑地開口:
「你就是白笙?和我說話要稱呼您,還有,我允許你直接問了嗎?先舉手等著。」
他到底是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長輩要稱呼您那是我的教養,他算什麼,用這種方法往自己臉上金。
我依舊看著他,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靜靜地等著他的回復。
沒開嘲諷模式是我現在對世界最大的溫。
唐晨臉微微發青,瘦弱的手指抓著木質的桌角。
良久才狠聲說了句:
「既然沒有問題,那現在開始選舉班長。」
候選人名單只有我和韓涵兩人。
唐晨把票數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明顯看見他的臉又暗了幾分。
怎麼?自己學生會的名頭沒管用,臉上掛不住了?
果不其然,最后的票數中我領先韓涵將近二十票,就在我以為這次荒唐的選班長活馬上就要到此結束的時候。
臺上的唐晨突然開口:
「我作為你們的學長和學生會副主席,一票頂二十票,都同意吧?」
說著把最終結果的班長人選里面填上了韓涵的名字。
「同意!」
全班寂靜無聲,只有一個角落興地迎合唐晨的話。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瘦瘦小小但皮很白的生正一臉激地開口,見我看向,的眼睛立馬出攻擊的神,下一秒又瑟地垂下頭。
這就是韓涵吧?
我努力辨認的五,和上來的證件照比對。
嗯,有的地方確實是像的。
「同意。」
我平靜地開口,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走出教室。
不就是想當班長嗎?那我就讓給你好了,這麼大費周章就這麼想要這個名頭,那班長該做的事你也一樣別想逃。
想起剛才韓涵對我充滿敵意的眼睛,我不覺得好笑。
2.
當晚,我就把手機所有輔導員留下的任務和學院給班長的活通通全傳給了韓涵。
看著電腦上整潔的桌面,我心都不由自主變好了,不由得嘆:
不用干活真好!!!
韓涵很快給我發來一個問號,在得知這都是班長要做的時候,頓時沒了靜。
現在就去做了?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嘛。
過了半小時左右,韓涵突然給我發了一條長語音:
「笙笙同學,我不是故意搶你班長名額的,還
希你不要見怪。」
聽完后我嘖嘖稱奇。
你是怎麼做到這麼二十多個字說五十多秒且每一個字都有哭腔的?
這種效率讓我由衷地懷疑那些一星期的任務會做一個月。
我隨便回道沒關系,韓涵這才說出的目的:
「是這樣的,笙笙同學,這些任務以前都是你負責的,現在我突然從你手里搶過來也不好,還是由你負責怎麼樣?唐晨學長也是這個意思。」
什麼?我沒聽錯吧,搶我班長的時候不覺得不好,現在到干活了,開始愧疚了。
不就是想讓我幫干活嗎?還拿唐晨作威作福,真以為所有人都像一樣把唐晨的話當圣旨嗎?
讓我幫你,做夢。
我果斷回絕:
「這些都是班長應該做的,在其位謀其事,我不可能幫你。」
「可是……」
「實在不行你可以讓你的唐晨學長幫你,我要睡覺了,再見。」
不再理會韓涵,我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本來以為這件事不再會和我有任何關系了,在周一的早晨,我卻被輔導員的一通電話去了辦公室。
我到的時候辦公室里還有兩個悉的人,唐晨和韓涵。
見我過去他們的臉上不自覺地出幸災樂禍的神。
而導員臉嚴肅,面前的辦公桌上胡擺放著一堆文件。
見我過去,導員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
「白笙,學院給你的任務你就是這樣完的?」
我上前一步,果不其然,那些都是韓涵應該做的任務。
導員還想再說什麼,我冷靜地掃了一眼一旁幸災樂禍的兩人,開口道:
「老師,這些是學院給各個班班長的任務,我們班的班長不是我,所以這些不是我做的。」
「班長竟然不是你?」
3.
導員似乎沒有料到這件事,眼中的詫異毫不掩飾。
我點點頭,從容坦地繼續道:
「在上周韓涵同學當選班長后我就把這些都傳給了,至于后續工作的完況我就不得而知了。」
真不知道他們兩個幸災樂禍什麼,我難道沒有嗎?我難道不會給自己解釋?
輔導員皺著眉將目移向韓涵。
韓涵的臉僵了一瞬,低著頭細聲說道:
「老師,這些文件本來就是負責的,半路突然不做了丟給我,我怎麼會啊……」
我終于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這人是豬腦子嗎,連簡單的統計檔案都不會,好意思在這說自己做不出來。
而且都說了這些就是班長的任務,還想甩鍋給我,真當別人都是傻的。
聽見我的笑聲,韓涵抬頭哀怨地看著我,我毫不客氣地回瞪。
看什麼?看我也提升不了你的智商。
導員手指點了點文檔,不耐煩地沖著韓涵道:
「別推卸責任,想辦法明天一份新的給我。」
韓涵立馬紅了眼眶,滿臉委屈地將頭轉向唐晨。
唐晨遞給韓涵一個放心的眼神,輕咳一聲,開口道:「老師,我認為應該再給韓涵同學一段時間,就讓白笙同學幫也是一個好選擇,我們學生會也比較提倡這種互相幫助的神。」
三句話離不開學生會,人家學生會都覺得晦氣……
讓我幫韓涵?你直接說讓我做得了唄。
「我 不 幫!」
「什麼?」
「我說我不幫。」
唐晨和韓涵齊齊盯著我,似乎我說的是什麼了不起的話。
這幾個字很難理解嗎?
「可是唐晨學長也說了,他們學生會……」
「我又不是學生會的。」
韓涵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臉也逐漸發白。
「那你也是班級的一份子,應該把班級當家一樣對待。」
這是開始上升懷了?
「對啊,你連家里的活都不會干,還不趕鍛煉鍛煉。」
看見這麼為難,我決定給指一條明路:
「你有什麼不會的就去問唐晨學長吧,想必一人頂二十票的他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提到這個,唐晨的臉瞬間變了,下意識地朝導員方向看去。
導員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問道:
「什麼意思?」
我聳聳肩,在唐晨能殺人的眼神下簡單地和導員解釋了他是怎麼以一敵二十將韓涵推向班長的位置。
說完微笑地看著面前表慌的兩人。
不就是告狀嗎,誰不會。
那天從導員辦公室出來,天都比平時更藍了,不過后面跟著的兩人似乎沒心欣賞。
「都是因為你,我在老師面前的形象全毀了,你個廢,這點東西都做不好!」
韓涵沒有反駁,只是一直小聲地泣著。
但我覺到背后一直有一道不善的視線盯著我。
沒心思聽他們吵架,我心大好地快步向前走去。
明明我只是把他們做的事說了一遍,他們就生氣了,真是好笑。
回到寢室。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上突然傳來一條好友驗證。
解鎖打開后,竟然是唐晨。
4.
唐晨怎麼會主加我?
我眉間皺一個川字,思索片刻還是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請。
「為什麼這麼慢?」
剛通過,唐晨責問的消息便發了過來。
難道他現在還把我當和韓涵一樣對他唯命是從、不懂得反抗的人嗎?
那唐晨的理解能力確實有點差了。
并不想和他多說什麼,我回道:
「有事嗎?」
唐晨很快回復,可容卻讓我咋舌。
「我現在在問你問題,回答我。」
他的頭像是自己穿正裝拍攝的一張證件照,再配上這句霸總意味十足的話,咦!好油膩!
你是想為某張姓明星的低配版嗎?
我嫌棄地盯著對話框,忍了許久才沒把他刪掉。
「到底有沒有事?」
唐晨的姓名框上出現「對方正在輸中……」的字樣,持續了許久,他才勉強發過來一句:
「別欺負韓涵!」
看見這句話的時候我腦子懵了幾秒鐘。
然后陷沉思。
他說什麼?我欺負韓涵?
明明被搶班長的是我,被污蔑的也是我。
我還沒說話呢,他就來惡人先告狀了。
我沖著屏幕冷哼一聲,并沒有回復他,直接拉黑刪除。
這種人存在于我的朋友圈,簡直是污染了我的一方凈土。
再次在校園里遇見唐晨時,他用一種憤怒的眼神一直盯著我。
旁邊的韓涵站在他后,也時不時地用眼睛瞟向我,我淡定地從他們邊走了過去。
「白笙!」
我回過頭,看向剛才出聲的韓涵,用疑的目看著。
「你來這里干什麼?」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好笑,今天是各個社團納新的日子,我來這里當然是為了參加一個喜歡的社團了。
可能這個復雜的邏輯會把的 CPU 燒冒煙,我善意地開口解釋:
「當然是為了參加社團。」
韓涵問過之后像是完任務一般又躲回了唐晨后。
沒再理他們,我繼續看著周圍納新的各個社團,最后選定了舞臺藝社團。
直到在面試的當天,我看著臺下穩穩坐在面試學長、學姐中間的唐晨時,我才知道韓涵當時為什麼一定要問那個問題。
我不理解,學生會平常就這麼閑得沒事干,怎麼哪都有唐晨。
5.
意料之外,這次的面試進行得非常順利,直到接近尾聲。
唐晨突然出聲問道:
「如果讓你每次見到學長、學姐都鞠躬問好,可以接嗎?」
嗯?鞠躬問好?
我扭過頭,看著自信滿滿、不可一世看著我的唐晨。
淡定地說:
「不接。」
唐晨臉上的表逐漸扭曲,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像你這樣不配合的人,本不會有社團接。」
然后對后面正在面試的部長說了一句:
「你自己看著辦。」
便離開了。
我沉默地低下頭,一個對唐晨唯聽是從的社團本不是我想要的,如果這里的人都和韓涵一樣,那即使我喜歡,我也不會加的。
「他以為他是誰啊,莫名其妙進來,又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我們社團選人和他有關系嗎?」
這幾句話簡直說到我的心里去了。
我抬起頭看著面前一臉嫌棄看著唐晨座位的部長,狠狠地點了點頭。
果然!這個世界上正常人是占大多數的!!!
部長轉頭看向我,沖我微微一點頭,溫和地開口:
「恭喜你,你被錄取了,一會記得進部員群。」
這種跌宕起伏像坐過山車一樣的心歷程實在是太刺激。
讓我不自覺地對這個部門產生更多的好。
我的部長陳銘和唐晨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經常能看見陳銘和大一的新生說說笑笑。
有一次陳銘帶著我去社團值班,一進門就看見了穩坐中間的唐晨。
這是什麼定律嗎,你越不想見誰,就會經常遇見他。
顯然唐晨還不知道自己學生會副主席的話失效
了,見到我后明顯一愣。
他一臉怒氣地看向我旁的陳銘。
陳銘一臉淡定,示意我和他坐下,我也沒有毫猶豫,故意忽略了唐晨的眼神,坐在他的對面。
戰勝邪惡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它!畢竟只要我不別扭,那渾別扭的一定是唐晨。
果然,在我們紛紛落座后,唐晨忍不住了。
他一會嘆口氣,一會發出莫名的嘖嘖聲。
見我們都不理他,半晌說出一句:
「你會為你的決定付出代價的。」
不知道這句話是對我說的還是對陳銘說的。
陳銘放下書,和唐晨對視,眼中滿是不屑。
沒有說任何話,但是嘲諷值拉滿。
好樣的,部長,用你的高優勢和眼神攻擊打敗他!
我就知道我沒進錯社團!
唐晨被這一作氣得不行,手一甩書,用行來表達他的不滿。
可惜還是沒人理他。
值班結束,我和陳銘一起走出教室,直到走到走廊我沒忍住問道:
「唐晨是怎麼當上副主席的?」
學生會的選拔都是用投票來決定的,像唐晨這樣仗著自己是學生會便大施威的人,在投票的時候絕對不占優勢。
陳銘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回答道:
「唐晨當時的票數最高,當初結果出來后,我們都很驚訝。」
學生會在每一屆會選舉四個副部長,唐晨竟然能在所有人中得到最高的票數,難道是因為他能把任務完得很好?
似乎是看出我眼中的疑問,陳銘搖搖頭:
「不,實際上唐晨本不會做什麼。」
那我就更加不理解了,當初唐晨為什麼能以高票當選學生會副主席。
帶著疑,社團接到通知,負責學生會選舉新一屆會長的活。
陳銘單獨把我過去,猶豫半晌才開口道:
「白笙,這次的活你想參加嗎?」
我知道陳銘是為了我好,畢竟這次一定會再次遇見唐晨,而且接一定不會,以唐晨對我的態度,這次活我如果參加,一定會有很多困難。
可這次的活是我進社團以來的第一次大型活,我實在不想放棄。
我抿勉強笑了笑,心里猶豫不決。
「想參加就報名,我們部門還不用看別人臉。」
陳銘突然開口,眼中笑意濃濃。
我一愣,抬起頭和他對視,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準備工作之初,每天忙得要死,有一次無意間看見朋友圈里韓涵發了一張十指相扣的圖片,配文:「原來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就是你。」
下面有人打趣問對方是誰,卻被韓涵嚴肅地回應:
「我男朋友工作比較特殊,請無關人員不要隨意詢問。」
我嫌棄地看著上面的文字,這莫名其妙的語氣讓我想到了唐晨。
更何況別人只是好奇問問,誰知道你男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如果真是什麼不能問的特殊職業,為什麼你還能明正大地發出來。
中間的小曲我并沒有在意,直到學生會選舉的前一天。
6.
「笙笙!你快看年級群!」
「看年級群!看年級群!」
「有大瓜!!!!!!」
我正在核對出席這次選舉的人選,好幾條消息突然出現在我的手機屏幕上。
什麼大瓜?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我毫不猶豫地將手機切換到年級群。
映眼簾的就是韓涵新發的一條消息:
「寶貝,我已經找人刷票了,你肯定是下一屆主席!心/」
??!!
這信息含量有點多!
這麼說韓涵的男朋友就是四個學生會副主席中的其中一人了。
這也算特殊職業?
不過我更在意的是他到底是誰!!!
我看著手里攥著的參選學生會主席的四人,突然覺得自己明天能見證什麼了不起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年級群里繼韓涵之后并沒有人再說話,那句明正大的作弊證據也明晃晃地在年級群里。
7.
到了第二天選舉,現場來了比平時多了近一倍的人。
我站在后臺看著外面一臉好奇的人,不嘆:
「果然,八卦是大學生的出門力。」
「什麼?」
后傳來陳銘低沉的聲音,以及即將靠近的腳步聲。
經過陳銘前幾次和唐晨正剛的行為,我早已把他當作自己人,向他一招手,然后把手機里那段信息含量極高的截圖發給他。
陳銘看到后立馬看向后臺準備的四個候選人,低頭對我囑咐道:
「看著點麥克風,有什麼況馬上閉麥。」
我點點
頭,不愧是你,現在都能將心思放在工作上。
臺上的主持人還在念開場白。
很快四個候選人各自登場,由臺下的校領導、老師以及同學們投票,票數最高的人就是下一屆學生會主席。
看著臺上緩緩升起的投票數,我小心地觀察四人的表。
唐晨一臉自信,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主席的名頭收囊中,果不其然,四人之中他的票數最高。
難不韓涵的男朋友就是唐晨?前段時間唐晨每次一生氣就把韓涵當出氣筒一般。
在如此卑微的關系中,韓涵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人群中小范圍地驚呼,韓涵看見臺上的票數后在觀眾席上激地站起,一副即將要落淚的表。
而唐晨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走向主持人,接過話筒發表言。
韓涵在下面表尷尬,局促地攥著角,盯著臺上的唐晨。
唐晨不會不想讓別人知道韓涵是他的朋友吧……雖然我不喜歡韓涵,但這種況下對莫名產生幾分同。
「我一定會讓學校在我的帶領下更加輝煌。」
「任何行為都要規范化,制度也必須完善,見到學長、學姐,禮貌是必不可的。」
唐晨還在上面發表他即將推行的一系列規定,臺下的領導和老師個個臉嚴肅。
我現在懷疑唐晨的思維方式和我們本不一樣,他的種種規定就是將自己放在學校中權力最大的存在,簡直把人人平等丟之腦后。
主持人顯然也被他的話氣到了,但還是敬業地打著圓場:
「不知道唐主席有友了嗎?」
這話問得好!一語雙關。
大家紛紛將目投向臺下的韓涵。
韓涵立馬一副的表,深款款地看著唐晨。
「我單……」
「我是的朋友!」
兩句話同時響起,卻是不同的意思。
韓涵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唐晨說了什麼,而唐晨也是一臉埋怨地看著韓涵。
會場中尷尬的氛圍簡直要飄到后臺來。
「我有話要說。」
唐晨后的某一位候選人突然上前搶過唐晨的話筒。
「相信在座的各位很多都看到了一個截圖,我有理由懷疑,這場本應公平選舉的活被某些人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終于有人開口了。
現場一片嘩然,但更多人早已心知肚明。
韓涵的臉漸漸發白,不安地癱坐在位置上,不敢看向臺上的人。
而唐晨似乎太過于張,額頭冒著麻麻的汗珠。
其實那張截圖在場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很快有人把圖片發到了老師們的手里,唐晨還在臺上:
「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想污蔑我!」
直到老師拿著手機上的截圖,沖著臺上的唐晨和臺下已經嚇傻了的韓涵問道: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韓涵眼神躲閃,用力低下頭,極度的心虛明晃晃地掛在臉上,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
而臺上的唐晨則是早早就恢復了鎮定,淡定自若地開口:
「這件事我并不知,我認為,要麼是有人自己能力不行,想要污蔑我。」
說完像是不經意地瞥向其他候選人。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真是不知道該夸唐晨心理能力強還是素質太低。
「或者是我的某些追求者擅自做決定,我秉承著尊重各位同仁的態度,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唐晨像是找回了自信,淡定地發言。
我在后臺翻了個白眼,唐晨現在能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上,甩鍋能力練了不止一兩天吧。
和他在一起的人無論是還是一起工作的同學,真是倒霉!
這次如果不是韓涵將給他的話發到了年級群里,讓唐晨當上了學生會主席,那后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看著手里調控麥克風的按鈕,我回頭尋找陳銘:
「這算意外嗎?」
陳銘半倚在墻上,搖了搖頭:
「不算,這是還大家真相。」
我立馬被陳銘的言論折服,向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真應該讓唐晨來學一學,只會推卸責任的男人啊……
「唐晨!你不是說只要我幫你為主席,你就和我公開嗎?」
韓涵尖銳的聲音響徹在會場的空氣中。
臺上的唐晨這時明顯慌了神,也顧不上其他人有沒有在看,瘋狂地用眼神示意韓涵閉。
可韓涵像是失控了一般,不顧別人阻止沖到臺上,搶過手中的麥克風。
麥克風?!
我瞬間看向手中控制麥克風的按鈕。
按不按?!
「做你該做的事。」
陳銘淡淡地開口,微微抬
了抬下,示意我自己決定。
好吧主角,你這句話確實帥到我了。
我了手邊的按鈕,猶豫片刻,后退半步。
就像陳銘說的,這不是意外,這是真相。
「當初是你反復暗示我的,你說你喜歡對你有用的生,你要當學生會主席,我這才去幫你找人刷票的!」
韓涵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盯著唐晨。
我原本以為韓涵只是腦,原來是被 PUA 了,這個唐晨到底為什麼有這麼大魔力?
唐晨抓過麥克風,狠狠丟在地上,麥克風應聲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眼睛通紅地看著臺下的觀眾和臺上的人,最后丟下一句:
「你們都想看我丟人!」
結束了這場鬧劇。
8.
臺下的觀眾陸陸續續地離開會場,最后只剩韓涵一個人呆站在臺上默默流淚。
雖然我對韓涵的人品和行為比較厭惡,但這麼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還是很讓人唏噓。
我拿了幾張紙巾,走過去遞給。
韓涵先是走了紙巾,通過模糊的眼眶看見我后突然一甩手將紙巾打落在地。
「你還在這惺惺作態干什麼?要不是你在老師那里多,學長怎麼會不喜歡我?」
到現在了還不敢直面自己的錯誤。
「果然,你還是不值得同。」
韓涵起伏著膛,盯著我,我繼續道:
「謝謝你讓我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是什麼意思。」
韓涵還想再說些什麼,我已經轉離開。
畢竟,三觀不同,何必相融。
回到后臺,我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一陣腳步聲在后傳來,嘈雜無比。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見了滿臉怒氣、眼神哀怨的唐晨。
他盯著我,攥拳頭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他的眼睛渾渾噩噩,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我拿起背包護在自己前,強裝鎮定地開口:
「有事嗎?」
唐晨咬后槽牙,悶聲開口:
「你是故意的。」
「什麼?」
「你是故意讓所有人知道的。」
我被他搞得一陣迷,他到底在說什麼?
明明做這些事的都是他自己,他在怪我什麼呢?
「如果你不做,本不會有人知道。」
「那本不是我做的,是那個的!我從來沒手過,是主要做的!憑什麼我當不上主席,你們都應該聽我的!」
看著唐晨猩紅的眼睛,我意識到,他現在本聽不進去,只想要把責任推給別人,好讓自己心里好。
「所以呢,關我什麼事?」
唐晨冷笑著指著我后控制麥克風的按鈕,詭異地開口:
「你要是及時按下按鈕,就不會出這麼多事了!都怪你!」
我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
實在不知道怎麼和這樣的人對話了。
「所以你要負責!」
唐晨突然攥拳頭朝我揮來,我一側頭,躲過了。
他見沒能打到我,手想抓我的服,我眼疾手快地將他出來的胳膊一扭,控制住,然后用力將他整個人借著一旁的凳子絆倒在地,他的重重地摔倒地上,我反向鉗住他的手臂,膝蓋頂在他趴在地上的后背。
說不過我就想打人了?
而且還打不過,真是窩囊。
門被人慌地推開,陳銘著急地沖進后臺,在看見我把唐晨制服在地后深呼出一口氣。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疑地看向陳銘。
劇烈的奔跑加上繃神經的松懈,陳銘順勢坐在沙發上,沖我揮了揮手,示意一會再說。
「剛才有人和我說唐晨突然又回這里來了,看起來不太正常,想到你還在這里,我就過來了。」
陳銘著氣向我解釋。
我看了看下已經彈不得的唐晨,鄙棄地松開他,唐晨慌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我,我一翻白眼,嘲諷地開口:
「顧好自己吧,唐主席。」
唐晨低下頭,跌跌撞撞地離開,我朝陳銘要了剛才的監控以防萬一,也離開了。
9.
選舉學生會的事很快在學校里傳開了,唐晨無論走到哪里都人指指點點,可他依舊堅持自己是無辜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而韓涵自從那天后本沒出過寢室。
也不管班級里的任務,所有的工作又被導員給了我。
「白笙,你放心,這次重新選班長不會再有人打斷了。」
看著輔導員對我的承諾,我心里不由得想到了韓涵。
做了這麼多,最后什麼都留不住,可我知道,一點也不值得我可憐。
很
快表白墻有人發聲,當初唐晨競選副主席的時候,也用了同樣的手段。
一個對自己唯命是從的朋友,刷票的事再讓去做。
而且那個孩在唐晨當上副主席的那天就被迫分手了,理由是:
「我可是學生會副主席,你也配和我在一起?」
唐晨這一次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再信他了。
本以為事到這里了告一段落了,可我卻又一次在導員辦公室見到了唐晨,他舉著手機揚言要報警。
一種不太好的覺突然冒出來,見到我后,唐晨立馬指著我開口道:
「我要被開除!打了我,你看,這兒的傷還沒好呢!這種人不能在我們學校里!」
嗯???
大哥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著什麼?
當初你先手,然后打不過我的,現在說打架的人不能留在學校,你直接說自己的名就得了唄。
導員皺著眉頭,勸唐晨把手機放下,唐晨似乎已經無所畏懼了,一直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不!這個學校里,有我沒!!!」
其實唐晨這個時間選得很好,后臺的監控每隔一周就會自覆蓋,現在如果我著急給自己證明,想要再去找監控的話,已經什麼都找不到了。
「陳銘可以幫我證明的,當時他來的時候,我被白笙打倒在地!」
導員一臉憂愁地看著我,問道:
「白笙,你真的打他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你們看到了吧!承認了,我現在要告!除非你們把開除!」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那段視頻導到了手機里,沒有任何言語的解釋,直接將視頻放給導員看。
畫面中唐晨攥著拳頭向我沖過來,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是唐晨先的手。
更何況我并沒有故意報復,趁機揍唐晨一頓,就算報警也只能算是簡單的正當防衛,可唐晨就不一樣了,趁著我單獨在后臺蓄意報復。
這回,喊著要報警的變了我。
「你說什麼?」
我淡定地瞥了一眼唐晨,又重復一遍:
「我要報警。」
不明白為什麼唐晨連簡單的幾個字都理解不了,這樣的人竟然還能考上大學。
「你竟然敢報警?」
我這次真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道理,憑什麼我不敢?
眼看我并不松口,唐晨氣得直跺腳。
「你心思竟然這麼惡毒,提前就準備好了監控!」
啊對對對,我心思惡毒。
語言系統這是了嗎?
不理會唐晨的話,我堅持和導員說一定要用法律來解決這件事。
看著我本不理他,唐晨突然慌了。
走到我跟前,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有了些許哭腔。
「可以不報警嗎?」
翻臉翻得這麼快,你是學川劇的嗎?
我漫不經心盯著他,疑地問道:
「為什麼?」
唐晨躊躇片刻,張了張口,許久才說道:
「我想考公務員,如果有這種案底,一定會被淘汰的!我以后一定不會找你麻煩了,你別報警好不好?」
既然如此……
那我必須要報警了!
刻不容緩的那種。
讓你這種人當上公務員,那還得了?
僅僅是一個學生會副主席就已經威這麼大了,讓他淘汰也是對社會的一種幫助。
見我態度堅決,導員嘆了口氣,一邊搖頭一邊看向唐晨,不蝕把米,像唐晨這樣的人心理已經扭曲了,極度以自我為中心,可惜他不可能控制所有人的想法。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在校園里見過唐晨,聽說他已經不了每天都有人盯著自己,神上不了,退學了。
而韓涵每一次見到我后都躲著走,還和導員申請了轉班。
大學生活由此平靜了不。
所有的謊言最后都會被拆穿,任何權力的賦予都不是肆意妄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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