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第 24 節 高冷校草要親親

開學那天,極其高冷的校草在酒后堵住我。

我被他值驚得有點愣:「什……麼事?」

他委委屈屈:「老婆,親親。」

靠,這誰能頂得住。

1、

功考上研究生,開學典禮結束后和同學聚餐。

從廁所出來,突然被一個黑影拉到角落。

「誰……」

校草醉醺醺地堵住我的去路,我愣在原地,他往前一步,傾猛地抱住我,低頭 mua 親了一口。

我當場石化。

「你……你要干嗎?」

他委委屈屈:「老婆,親親。」

這……特麼還是那個…….高冷無敵的校草?

我不是……他認錯了人?

我扶著章嶙去包間找他同學解決,推開門,結果人都走沒了。

一米 87 的大個子在我上,可真特麼重。

他還偏著頭,腦袋往我這湊。

我費勁地掰開他的腦袋,結果他又湊過來,里還呢喃:「老婆。」

得我心煩氣躁、心跳加速。

沒辦法,我把他扔在大廳的沙發上,想去找人幫忙。

結果他一把把我扯過去,從后抱住:「別走。」

夏天的料很薄,滾燙的軀著,盈滿男荷爾蒙,我不可抑止地臉紅了。

請……立住……你的高冷人設,好嗎?

我惱怒,真想一掌想給他呼過去,可看到那張帥臉,到底還是狠不下心。

一瞬間想到他真正的朋友,我心底說不上是失落還是羨慕。

我踢了踢他,彎腰蹲下,在他迷蒙的眼前指了指自己的臉:「章嶙,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他定定看了 2 秒,然后勾一笑。

媽蛋,好帥,我的心重重一跳。

這人平時正經,結果喝醉了這麼妖嬈。

下一秒他就湊過來,猝不及防又親我一口。

里還呢喃:「是老婆。」

我石化,臉紅

好半天才回過神說了聲 k。

2、

恰好此時,大門口傳來一聲輕呼。

幾個生目瞪口呆,其中有一個是我本科不太對付的校花室友林荔,喜歡章嶙,所有人都知道,而我卻只敢他。

沖過來,擋在章嶙面前,指著我的手都在抖:「你……你…………章嶙便宜……調戲……」

結果斷斷續續的話還沒說完,人就被踉蹌著推開。

后的章嶙對著我張開雙手。

在林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直勾勾看著我:「老婆,抱抱。」

林荔臉都青了。

我?

林荔要來扶他,說帶他回家。

被章嶙揮手拒絕,然后醉醺醺拉我:「要老婆。」

林荔恨恨地在我們背后:「章嶙,等你酒醒了,看你不后悔死。」

沒有辦法,我扶著他走出 KTV,想用他手機給他室友打電話。

「章嶙,你手機碼多?」

他又湊過來在我耳邊呢喃,聲音磁很勾人:「老婆生日。」

我特麼哪知道你老婆是誰?

「你老婆電話多?」

他愣了一下,開始 135、135……

我?

「許青青~」

在我快炸時,后突然有人我。

轉過頭,我差點被嚇死:「李……李老師。」我本科的專業老師,我跟章嶙一個專業,李老師也是章嶙的老師。

章嶙似乎清醒了一點,也跟著了聲:「李老師。」

他看了眼倒在我上的章嶙,笑容曖昧:「你們……」

我試圖推開章嶙,同時擺手:「不是,老師,絕對不是。」

被誤會就死定了,被他朋友知道了,人家肯定會誤會傷心。

結果在老師疑的眼神中,章嶙又可憐兮兮地湊過來:「老婆,……」

我……

3、

最后沒辦法,我只能就近給他開了間房。

把他扔在床上,轉要走。

結果章嶙可憐兮兮拉住我角,囈語:「老婆,不要走。」

我特麼,真的狠不下心。

他還一臉痛苦地想吐。

算了,我把他扶去廁所,伺候他吐完,又幫他漱口,他全程乖得不得了,一直重復:「謝謝老婆。」

乖得我好想捋他的

終于他在床上睡了,睫像一把刷子又長又,五深邃漂亮,嫣紅暈著水,極其好看又妖嬈。

我突然有點悲傷,暗他這麼久,原來他有朋友。

這也許,是我和他最接近的一次。

我轉要走,他的手機卻突然

響起來。

考慮到還是要說明一下況,我還是接起。

那頭似乎是他的室友:「章嶙你特麼牛掰,你去哪了,現在吧都特麼是你?」

我愣了好幾秒。

「人呢……」

我只能開口:「章嶙他喝醉了,我沒辦法送他回宿舍,就來了酒店,就在……」

一定要解釋清楚,千萬不能被誤會了,最好他室友能過來照顧他。

我很忐忑。

那邊卻突然驚一聲,接著嚎:「嫂!子!」

我:「?」

「我不是……」

那邊本不管,開始痛哭流涕:「嫂子啊~我們章嶙單不容易啊……」

真的不能被誤會,我試圖解釋:「他朋友不是我。」

那邊頓了下,我慶幸他終于肯相信我的話了,結果他開始問:「你是的?」

我嗯了聲。

不是,我聲音難道不像的?

那邊繼續問:「你今晚上扶他出的 KTV?」

是我。

可這又如何?

那邊突然又開始鬼哭狼嚎:「嫂子~」

我:「?」

據這位室友說,我倆的照片被傳得全校都知道了,章嶙這廝晚上喝醉后,說要去找老婆,就走了。

他明明單多年,他們都不知道,他哪里冒出來的老婆。

4、

人醉酒后一個人很危險,室友同學千叮萬囑一定不要留下他一個人。

所以早上,我睜眼看到章嶙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尷尬。

去醉意,他穿著白 T 恤和長,像個王子,目清湛人,有很強的

真的很難想象,昨晚上那個人和面前的人,是同一個。

「那……什麼……我先走了。」

我奪路要跑,卻被章嶙拉住。

他人高,力氣大,我完全掙不開。

清冷淡漠,卻突然勾一笑,像個妖,彎腰湊近和我對視:「跑什麼?」

我:「?」

清醒的他勾引起人來,簡直是……

我華麗地愣住了。

章嶙輕笑,整張臉格外張揚生,我看呆了。

「你……你……干嗎?」

他慢慢悠悠地坐下,輕笑一聲:「到說是我朋友,惹了事兒就想跑?」

我差點被氣笑了。

是誰死活拉著我不松手地……老婆?

章嶙目冷冷,厚無恥地表示:「哦,是嗎,不記得了。」

我恨恨:「那你要怎樣?」

他低低一笑,語氣妖嬈:「要……老婆。」

我靠。

5、

要了命了。

喝醉的章嶙這樣說話我都快習慣了,可這是清醒的他啊。

得想鉆地,他卻云淡風輕,好像說那番虎狼之詞的不是他。

巍巍:「章嶙,你被妖怪附了?」

他無語看了我片刻。

然后蹺起二郎,姿態貴氣又清冷。

「你別想多了,我只是考慮,既然已經被那麼多人誤會,要不,我們……」

我攔住他的話。

「我們自然是要解釋清楚的。」

起眼皮,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最終沒說。

這才是清醒正常的章嶙。

我喜歡他,卻怕和他再多接一點,會更喜歡他,離不開他。

章嶙很有效率,發消息說晚上攢了局,是要解釋清楚的。

我剛下樓,迎頭就到了同門師兄。

本想點點頭就走,結果他住我。

「許青青。」

我轉頭,他盯著我,似乎很艱難地開口:「你和章嶙在一起了?」

我:「?」

他語氣帶著憾似的:「真的嗎?」

我有些失落地問他:「你怎麼知道?」

他說校園網上現在全是我倆的照片和帖子。

也對,高嶺之花,不食人間煙火的學霸校草的友,還各方面都不太出,的確會引發軒然大波。

我搖頭說不是,卻沒注意到李竭眼睛都亮了。

他說約了人,跟我一起去了晚上聚餐的地方,我們到的時候,章嶙臉很差。

6、

章嶙穿了件黑沖鋒,更顯疏離和眉目深邃。

坐在人群中,出挑得格外扎眼。

不知道他哪個室友突然嚎

「嫂子~」

然后是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嫂子…….終于有人來收拾章嶙這廝了,嗚嗚嗚……」

「終于不用當跑書了,嗚嗚嗚……」

隔著躁的人群,章嶙遠遠地看著我,

臉卻黑得能滴出墨來。

也對,大庭廣眾又被誤會,他不開心了。

他旁邊不遠,林荔恨恨地看著我。

另一邊,我靠,李老師一副欣的吃瓜表是怎麼回事?

章嶙他還真是把所有見證過的人都找來了。

我其實很失落。

他的室友七八舌圍過來:「嫂子、嫂子……」好聒噪。

我被按在章嶙旁邊坐下,他氣場很冷。

我湊過去問他:「現在解釋嗎?」

他冷冷哼了聲,語氣戲謔卻并不痛快:「那麼怕我啊,還帶個人來。」

我這才想起李竭來,章嶙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我剛剛居然完全忘了他,有些愧疚,我對坐在另一桌的李竭點頭笑了笑。

然后就看到章嶙正在遞烤串給我的手,突然收了回去。

可真小氣。

7、

我吃得差不多了,抬手去章嶙。

他胳膊上的邦邦。

章嶙嫌棄地瞥了我一眼:「干嗎?」

大哥咱不是要解釋誤會嗎,您這是貴人多忘事給忘了?

我湊過去悄悄說:「解釋。」

答不理地:「隨便。」

靠。

我解釋是為了誰啊,瞧瞧這態度。

雖然我心,其實有一丟丟開心,居然在設想他是不是……不太想解釋?

結果那邊啃著兔頭的狼嚎室友突然開口:「哎,你倆說什麼話呢,也說給我們聽聽。」

章嶙閑閑地看了他一眼,室友就不敢說話了。

但眾人的目還是看著我。

我慢慢站起來,像個領導那樣擺開雙手:「大家聽我講兩句。」

他那室友們齊齊狼嚎,歡呼鼓掌:「吼吼吼,嫂子講話。」

我有些遲疑:「那什麼……我不是你們嫂子。」

他們果然被驚住了,表凝固,然后互相對視。

很好,不愧是他室友,接力滿分。

結果他們說:「哦,不是嫂子,弟妹也行。」

我:「……」

我越是和他們解釋,他們扯得越遠,最后師娘都冒出來了。

他們鬼哭狼嚎著:「師娘啊,你別拋棄俺們師傅啊,他萬年單個單不容易啊~」

向章嶙求助,他卻大剌剌敞坐著,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角還微微勾著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嗎?

我就那麼瞪著他。

他卻突然笑了,眉眼彎彎,臉在發,笑得我心一

媽媽,這個人好帥。

然后章嶙突然湊過來,我來不及回撤,老臉一紅。

他溫熱的鼻息剛到耳邊,低沉的話音剛起。

隔壁李竭突然站了起來。

他聲音很大,以至于我沒有聽到章嶙說了什麼。

李竭說:「青青確實不是章嶙朋友。」

眾人都愣了。

我能覺到旁的章嶙一瞬僵

李竭接著說:「是我的。」

我:「?」

我還來不及震驚,周遭就陷一片極度沉的氛圍。

章嶙臉沉得嚇人。

他周圍的室友也不敢說話。

8、

就在我以為他要站起來走人時,章嶙他卻突然抬頭。

直直著我:「是嗎?」

當然不是。

張了張,后卻突然響起一句:「當然是。」

李竭來拉我。

在章嶙直直的目中,我被李竭帶著離開了燒烤店。

走遠了,李竭才停下來對我說:「你不會怪我吧。」

看我沒說話,他繼續說:「我只是看你解釋半天都沒用,所以…….一時沖。」

我心低落,剛剛真是腦子了,還希不用解釋。

章嶙湊過來的時候,我竟然還期待他會讓我不要說了。

可事實上,從前很長一段時間,他本沒正眼看過我。

一場烏龍,結束正好。

我勉強笑笑:「沒事。」

李竭囑咐我說:「他們那群人沒一個好東西,你最好離遠一點。」

后來好幾天,我再沒見過章嶙。

直到周末,上完課回到樓下,李竭來給我送資料。

李竭后,不遠的昏黃路燈下,我一眼就看到,章嶙脊背直地站在那里。

穿了一件白 T 恤黑長,氣質卓然。

也許是我盯著看了太久,李竭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他問:「要過去找他?」

我很張,又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剛抬起腳步。

章嶙邊卻突然出現一個影,是林荔。

笑盈盈地看著章嶙,兩個人距離很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章嶙背對著我,我無法看到他的表

我想,他,應該是在笑吧。

9、

我癡看校草的這幅場景好像被其他人看到了。

等我晚上在樓下和李竭再次遇到時,旁邊那些指著我悄聲討論八卦的人,吵的。

正要和李竭打招呼。

「啊……」

我突然又被一個人影扯了過去,然后落一個溫暖的懷抱。

清冽的木質香混著淡淡的酒氣。

章嶙?

周圍看熱鬧的人漸多。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

可仔細看他眼睛,還算清明,應該沒喝多。

結果下一秒,章嶙就看著我,委屈開口:「老婆~」

我靠?

又來?

章嶙你喝的是假酒吧。

果然,他那 1 米 87 的大高個過來,我頓時手忙腳

李竭要幫我把他拉開,章嶙卻死死抱著我。

眼看李竭作越來越魯,章嶙手臂被勒出好幾條紅痕。

他卻渾然不覺,像守護珍寶一樣死死抱著我。

連眼眶都委屈紅了,不斷呢喃:「要老婆。」。

我到底不忍心,勸止了李竭:「沒事。」

李竭看著章嶙抱我,眼底緒沉沉。

我對李竭說:「沒事,你先走吧,我聯系他室友。」

「可是他……」

「沒事的。」

李竭走了,章嶙手上力道才慢慢松下來。

頭委屈地埋在我脖頸,還拱了拱,鼻息溫熱,很蘇很

章嶙這副樣子,像只傷的小狗,醉眼迷離,紅了眼眶,長睫忽閃,五漂亮,我卻能從他的表里看到深深的眷和痛苦。

我不知道喝醉酒的章嶙把我當做了誰。

我想,他一定很喜歡那個人。

我眼眶里眼淚打轉,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10、

我給他室友打電話,結果沒一個人接。

想把他送去酒店,結果他拉著門不肯走。

沒辦法。

我只好給他鋪了地鋪,自己睡床。

我告訴他:「你睡地上。」

章嶙緩慢搖頭堅持:「要睡床。」

我咬了咬牙警告他:「那是我睡的地方。」

他喝醉后有一種年的天真,認真看著我,然后小啄米似地點頭:「嗯,和老婆一起睡床。」

我……

我警告他:「我不是。」

破天荒,章嶙竟然點頭同意:「嗯」。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他就勾一笑,又變得妖嬈無比,勾人似的盯著我:「是漂亮老婆。」

我…….

他能不能別這樣…….

要頂不住了。

他到底還是乖乖睡地上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看到章嶙那張帥臉近在眼前。

真好,眉眼很英氣漂亮。

然而,他手臂放在我腰上,我的還搭在他上。

要命了。

「啊靠……」

章嶙被我的聲吵醒,眼睛,淡淡看了我一眼,酒該醒了。

我以為他會立馬彈開。

誰知道他把我往懷里拉了拉,接著閉起眼睛,還要繼續睡?

他的假酒還沒醒嗎?

這人胳膊怎麼那麼重,本推不開。

我出聲警告他:「章嶙。」

「你酒醒了嗎?」

他終于睜開眼睛,然后緩慢地,氣定神閑從床上坐起來。

又恢復了那清冷的高嶺之花的清貴模樣。

我質問他:「你怎麼睡床上來了?」

他已經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頭發糟糟,衫不太整的我。

輕笑了下,結滾,慢悠悠地說:「真行,這次,直接被你拐家里來了。」

說完還緩慢環視一圈我的房間。

我幾乎咬牙……

有本事你別來啊。

他彎下腰,湊近,和我對視,眼眸如水,聲音還帶著晨起的微啞,更撥人。

求你別

我心快跳到嗓子眼。

他一字一字說:「說說看,下次,你還要干什麼?老~婆~」

我靠!

11、

我?

真行。

真行你章嶙。

是誰死活不肯走。

是誰特麼可憐你。

我氣鼓鼓:「章嶙,有本事以后你別再來。」

他直起,輕輕一笑,姿態慵懶:「我的確有本事。」

話說到這里

,他肯定不會再來。

章嶙走了。

我氣得打電話叮囑他的室友,讓他別再喝假酒。

奇怪,這次怎麼電話就能打通了。

第二天晚上回來,我四瞅了瞅,樓下果然沒人。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麼。

很好,章嶙,算你有氣節。

等我上到 13 樓,電梯打開,一個頎長拔的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空氣里有淡淡的酒味道。

章嶙站在我面前,目迷離。

我就知道。

完了。

這廝又喝醉了。

果然,他踉蹌著撲過來,里委屈念叨著:「老婆,你終于回來了。」

我能怎麼辦?

咱就是說,習慣了。

我把他按在沙發上。

他個子太高,在我的懶人沙發里,長安放,看起來很憋屈。

我給他室友打電話,很好,不接。

我繼續打。

到第 20 個,那邊終于接了。

我說:「章嶙又來了。」

那邊說話語氣夸張,顯得戲很假:「哎呀,我們也不知道呀。」

我無奈:「你們來個人接吧。」

那邊開始嚷嚷:「哎呀,我們都不在學校呀~」

「那怎麼辦?」

那邊順坡下驢:「哎呀,麻煩嫂子你再收留他一晚吧。」

我扭頭去看章嶙。

等等,如果我沒看錯,這廝角是閃過一笑意嗎?

我正要掛電話,里面卻傳來小聲的談話。

他們顯然是以為電話掛了,聲音很小,卻能聽清楚。

「這樣行不行啊。」

「哎,咱大哥這一天天地喝酒也怪不容易。」

「我去,電話沒掛。」

然后就被掛了。

12、

我狐疑地看向癱在沙發上的章嶙。

走過去用腳踢他的腳:「章嶙,你真的喝醉了嗎?」

他哼唧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如果到現在我還沒發現問題,就真的太蠢了。

我蹲在他面前,指著自己問:「章嶙,我是誰?」

他抬手來我的臉,漂亮的眼底繾綣蔓延:「老婆,親親。」

我…….被帥到差點破功。

許青青,注意點,不許被他蠱

我打開手機,隨便找了張明星的照片,放在他面前:「章嶙,這是誰?」

他隨意掃了眼:「不認識。」

我指著合照的林荔問他:「這是誰?」

他眼神輕飄飄的:「應該認識。」

我翻出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這呢?」

他定定看了兩秒,然后眉眼彎彎笑起來:「小時候,老婆~」

我去,他……

不對勁,很不對勁。

人長大都會變化,小時候的照片和現在有很大不同。

他怎麼可能,一下就認出來?

我掰著他的臉瞅,不得不說,五真是好看呀。

然后喃喃:「好好一個校草,還真被妖怪附了啊……」

他卻直直看著我,像是要過我,看到些其他的什麼……

他的這種目很快消失,然后章嶙把臉往我手里蹭了蹭,突然又湊到我臉上。

:「。」

13、

我必須去找章嶙的室友。

還沒說話,他們就開始拍脯保證:「嫂子,我們保證,章嶙今晚上絕對不會去找你。」

這話我要相信,我就是傻。

每次打電話,他們都是這樣保證的。

然而,酒鬼章嶙該來還是來。

而且,只保證今晚上,那明晚上,之后的晚上呢?

我正襟危坐,態度嚴肅:「他到底什麼況?」

他兩個室友對視一眼,有些言又止:「嫂子……你不喜歡章嶙嗎?」

我……當然喜歡,可是…….他喜歡的不是我。

見我不說話,他們態度急迫起來:「嫂子難道你真喜歡那個李竭啊,他哪有我們大哥好,和俺們大哥好好在一起不好嗎?」

他們還在誤會。

我明明是來解決問題的,他們卻拋給我一個難題。

困難到,我竟然對這個提議心得差點就同意了。

可是。

我問:「他這樣每天喝醉,沒問題?」

兩個室友對視一眼,閉口不言。

無論我問什麼,他們就讓我和章嶙在一起,說他有苦衷,千萬不要拋棄他。

很不對勁。

回到房間后,看著沙發上疊好的幾

件男士

章嶙可真行,來得勤快,這幾天連服都不拿走了。

老實說,我不相信他每天是真的喝醉,比酒鬼還能喝。

我決定,跟蹤他。

14、

我換了很久沒穿的服,戴上帽子,悄悄跟在章嶙后。

晚上 7 點。

他才從外面回來,我尾隨著他,他還真去便利店買了一袋子酒出來。

還真是個酒鬼啊。

奇怪的是,正常人喝酒不得找個地方坐著慢喝?

長地站在垃圾桶旁,脊背直,隨便一件 T 恤都被他穿得清貴帥氣。

然后擰開酒瓶,仰頭灌了下去。

喝了兩罐。

他側對著我,離得又遠,看不清表

但我還是從他上,看到了深深的落寞。

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屬于他?

過了片刻,我悄悄走開了。

我轉悠幾圈,等我回去的時候,酒鬼果然又來了。

章嶙守在門口。

空氣中是淡淡的酒氣。

我走過去,他看到我,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要抱。

我推開,狡黠地看他:「章嶙,你又喝醉了嗎?」

他哼哼唧唧一副醉態。

屁。

我在心里給他鼓掌,演技真好啊。

誰會每天買酒站在垃圾桶邊灌呀?

誰喝兩罐啤酒就醉呀?

明明喝完走路正正常常,現在就醉這樣?

「行,進來吧。」

章嶙順從地跟我進屋,在坐下的瞬間我住他。

拿出網上我搜羅的試探方法,看我不穿他。

「章嶙你欠我的 100w 什麼時候還呀?」

他愣了下。

我暗笑,繼續裝呀。

結果他突然湊過來,離我鼻子不到 1 厘米,我臉刷就紅了,他迷迷糊糊開口:「我的都是老婆的。」

麻蛋。

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是欠條,你簽一下。」

他還真就乖乖簽了。

我……

沒辦法,我蹲下看著他:「章嶙,你銀行卡碼是多呀?」

他看我兩秒,突然勾

帥得我一愣。

然后他慢騰騰掏出一張一張的銀行卡,挨個報數:

「這個是 9125……」

「這個 9152……」

不了了,他那種純真,讓我有一種做壞人的罪惡

我制止他繼續:「你別說了,不怕我真把錢全取走啊。」

他低低輕笑,里含含糊糊:「都是老婆的。」

我……

然后他撲過來抱住我,頭埋在頸窩,聲音溫低啞:「我也是老婆的。」

啊…….

咱就是說,要頂不住了。

15、

晚上,我指著地上的地鋪警告他:「那才是你的地盤,再敢爬上床,我削你,懂不?」

他點頭乖乖地躺下去,拉好被子。

一瞬間真的很不忍心,很有罪惡

一整晚,我都沒睡,實在困了,我就掐自己一把。

終于,凌晨 1 點的時候,床有了靜。我側下陷,然后一個溫熱的了過來,淡淡的木質香氣,結實的雙臂環抱住我。

我正想睜開眼,眼角卻突然落下一個溫熱潤的

我的心臟開始不控狂跳。

那個吻停留了很久。

撤離的瞬間,我立刻睜眼,就和那個清湛深邃的眸子直直對上。

章嶙哪里有一醉態。

迷蒙里,他格外出挑的五暈上一層,目清明,這是天上的仙子吧~

我很張。

被當場抓包,他只閃過一短暫的驚慌。

然后,又溫笑起來。

聲音低啞繾綣,帶著似的:「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恨恨咬牙:「章嶙,你這個騙子。」

我警告他,「放開我。」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退去,卻把我摟得更了。

我又重復一次:「放開。」

他聲音難得帶著虛弱和恐懼:「不要……離開我。」

在我的記憶里,他永遠是高傲冷漠的。

哪怕之前假醉,也從未如此脆弱過。

面對這樣的他,我幾乎要潰不軍。

抖著張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許青青,你確定你想要的人是我嗎?」

他把我抱得死死地,好像生怕我突然消失,不斷重復:「青青,青青,我你。」

聽著聽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哭。

第一次我回抱住他,地。

無論背后是怎樣,這一次,我想放縱一回。

16、

接下來的日子,章嶙拉著我的手去了很多地方。

我們像甜的小,去野營、去雪、去放風箏、去爬山、去看電影……

我們去游樂園,排隊時,有好多漂亮小姐姐頻頻看他。

排完隊后,我把他拉到涂的地方。

挑眉用眼神威脅他:「畫不畫?」

他大笑著就把臉湊過來。

我低下頭,握著畫筆描摹他的臉。

我不太會畫,畫得歪歪扭扭,一邊畫一邊笑。

畫眼睛的時候,怕弄傷他,我只好越湊越近,還提醒他:「別。」

章嶙剛剛一直很乖,卻突然打岔說:「你臉上有臟東西。」

我想轉去拿鏡子,一邊問:「哪里?」

他突然湊過來,快速在我上琢了一下。

然后仰頭看著我壞笑:「這里。」

畢竟是大庭廣眾,我…….老臉一紅。

我皺眉提醒他:「天化日……你……」

他滿眼都是笑意,整張臉在太下,白得發,生好看得無與倫比,勾挑釁我:「親老婆又不犯法。」

我繼續紅著臉提醒:「可是,這天化日……」

他大笑著,湊過來又親了一口。

我……

因為他,圍觀在旁邊的人,都開始起哄。

最終,我恨恨地把他畫得超丑,連老板都嘖嘖嘆息,好好一個大帥哥被我毀這樣。

他卻看著鏡子夸:「老婆手真巧,畫得真好。」

等拍照的時候,我就后悔了,他臉上的東西太稽。

最后一張正常的兩人合照都沒有。

那些日子,他會在人群中把我圈在懷里。

會用他寬大的服罩住我,鼻間全盈滿他的氣息。

他會在路燈下溫吻我。

他反倒不會一個人去我房間了。

很多時候,他都裝得很好,但我還是偶爾能從他眼底,發現一忍的期待。

可對上我迷的眼神,他又會閃過一失落。

我裝作沒有發現,每天都笑得很開心。

只有偶爾一個人的時候,會忍不住想,那一刻,他在思念誰?

直到那天,我終于知道了答案。

17、

我一個人回去的路上,林荔攔住我。

挑釁說:「許青青,你還真和章嶙在一起了呀?」

我回:「有那麼不可置信嗎?」

的神變了變:「喜歡他的人那麼多,你知道他為什麼非要接近你嗎?」

我不知道,這些天,我每天都想問。

卻又像鴕鳥一樣,怕知道答案。

只要這樣的快樂,是真實存在就好。

為什麼他非要接近我呢?

我去了章嶙在學校旁租的公寓,他有事,還沒回來。

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斗爭了很久。

想到林荔最后說的那句話,我慢慢一個一個打開屜。

卻什麼都沒發現。

「你去他房間找一張,會有答案。」我竟然真聽了林荔的話,我嘲笑自己。

結果在床頭,最下方的屜里,有一本紅彤彤的燙金畢業證。

我們都沒畢業,會是誰的?

翻開,上面的字讓我差點無法呼吸。

和我一樣的名字。

許青青。

但我知道,這不是我。

我剛學,而這個人,卻已經畢業,這是的畢業證,被他非常珍惜地保存在這里,幾乎全新。

里面還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背后寫著一行字,是章嶙蒼勁的筆跡:「一生所。」

抖著手,緩慢翻過來。

是章嶙親吻一個生的照片。

在夕余暉中,一座吊橋上。

他擋住了一大半的臉,我看不見長什麼樣。

難怪,他會帶我去那座吊橋,難怪,他也會在那里吻我。

原來是這樣啊,因為名字。

一樣的名字,或許,會不會,我和這個生,也會有一點相似?

喝醉酒的章嶙才會把我當

我整個人都在發抖,大腦一片空白,都沒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是這樣啊……是這樣……

我不是沒有猜測過,但是真正知道答案的時候,我還是無法呼吸得像差點死去。

我不知道那樣坐了多久,直到外面傳出一,我才著幾乎全麻的腳,萬分狼狽地跑出他的公寓。

18、

當天晚上,章嶙來找我。

他敲了很久的門,我沒開燈。

他在外面說:「青青,開

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他敲了很久。

我在漆黑的房間默默流淚,他口中著的人,是我嗎?

到最后想哭,都流不出淚了。

我始終沒開門。

后來他走了。

早上開門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靠我上。

我低頭一看,是章嶙。

他沒走,竟然在門口蹲了一夜。

眼下烏青,頭發凌,看起來格外狼狽。

他慢慢起,整個人狼狽脆弱以及灰敗,直直看著我:「青青。」

我轉要走。

卻被他一把拉住。

「章嶙,這樣有意思嗎?」

他聲音有些嘶啞:「青青。」

我很想哭,腦袋像有一把大錘在狠狠地敲,卻還是笑了笑:「或許你覺得很有意思,但我覺得沒意思,你走吧,別再來找我了。」

章嶙的臉很難看。

他不松手。

我狠狠踢向他的小骨。

趁他疼得悶哼氣,我立刻掙就走。

我以為他不會再來,誰知道章嶙還是每天來找我,一蹲就是整晚。

我只好搬走。

他的室友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只接起一個。

想告訴他們,別再找我了。

他卻開口就說:「章嶙住院了。」

因為那天降溫,他穿著單薄的 T 恤在我門口守了一夜。

然后冒了,他這樣強健的人,小小冒本不是大事。

卻因為他之前經常喝酒,很長時間休息不好,越發嚴重。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走到醫院大門口,過病房窗口,他安靜躺在床上,側臉流暢,蒼白。

最終,我還是沒進去。

19、

那天李竭來找我。

他說既然如此,就去最初的地方看看,斷了念想。

他拖我去了 KTV,帶我去了那家燒烤店。

老板看到我,沒想到才來過一次,他還對我打招呼。

「小姑娘這次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點點頭,心想還應該有誰呢。

老板開始和我搭話:「你們是學表演的吧?」

我搖頭:「不是啊,學的計算機。」

老板點點頭,恍然之后又有些疑

「那你們排練節目是為了?」

我:「?」

「排練……什麼節目?」

老板笑了,一副了然的表:「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啊,你們這群人,每個月都要排練一次。」

「那演技老好了。」

「解釋誤會的一場戲,對不對?」

老板自信滿滿地詮釋節。

我就奇怪老板怎麼會還認識我,原來是認錯了人。

我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走到路邊,突然一束強來,然后響起尖利的剎車聲,旁邊有人開始尖

我抬眼看去,完全愣在原地,無法彈。

視線里,一輛大卡車直直沖向前方高大筆直的悉人影。

我暈了過去。

醒來是在醫院。

睜開眼的瞬間,一恐懼讓我快要呼吸不過來。

我急迫地想大聲,聲音卻嘶啞無比:「章嶙……章嶙……」

那輛卡車直直沖向路邊,站在那的人,是章嶙,是章嶙啊……

極度的恐懼包裹住我。

我想起來了,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20、

研究生畢業那天,我出了一場車禍。

搶救過后,醫生說,我的大腦有一塊淤,會影響過去的記憶。

那時候章嶙抱著我說:「沒關系,就算青青你忘了一切,也沒關系。」

他說:「就算你不記得了,我會幫你記住一切。」

可是后來,我況卻越來越壞。

我慢慢開始忘記過去的事,更糟的是,記憶能力也開始衰退,再嚴重,甚至可能影響記憶、認知,甚至行能力。

在我失去記憶的過程中,章嶙開始陪我演戲。

他找來他室友,我的室友,林荔,李老師……

最開始效果非常好,第一次時,在 KTV,我就記起來了。

可很快,我又會忘記。

后來,我記起的速度越來越慢。

每次記起來,過不了幾天,又會忘。

他們一遍遍,不厭其煩地陪我演。

演第一次遇見,那是大一開學,在 KTV 我喝多了,是我堵了他,然后被誤會,在燒烤店澄清。

演我們之間的相狀態,為了不顯得奇怪,章嶙只能不斷地喝酒。

一遍遍重演過去發生的一切,不厭其煩。

而這一次,

已經是第六次。

我全想起來了,沒有其他,沒有別人。

都是我,只有我。

我不是研究生剛開學,而是已經畢業。

可是章嶙,我的章嶙,他……暈倒前的畫面在腦海重現……不要……

我滾燙的眼淚奪眶而出,如何不完。

我整個人都在抖,翻下床,卻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頭直直撞在地上,聲音很大,我卻一點不到疼。

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章嶙,你在哪?

我不要,不要他出事。

21、

「青青,青青…………」

悉焦急的聲音,一只寬厚溫熱的手開始幫我淚。

然后焦急問我:「怎麼了?」

模模糊糊的視線里,是章嶙清俊拔的影。

他沒出事。

我撲到他懷里,那個悉的溫熱結實的懷抱,然后我哭得更兇了。

他有些無措,低低喚我:「青青……」

他抱我很,好半天,我才緩過來。

紅腫著眼睛直直看著他,他也著我,看著看著,他突然笑了。

從我的眼睛里,他看出來了。

他抱我,我的頭靠在他前。

他說:「青青,你想起來了。」

我點頭。

然后他的頭埋在我的頸窩,有淡淡的濡

他哭了。

著他腦袋,有些慌張地逗他,說話還帶著鼻音:「章嶙,你演技真好,我完全看不出一點表演痕跡。」

好半晌,他才笑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帶著戲謔:「可惜張俊他們,演戲浮夸。」

張俊,就是演技最浮夸,總是鬼哭狼嚎的室友。

我搖頭,對他們表示肯定:「也還好,我都從沒懷疑過。」

章嶙說:「嗯,你真是好騙。」

我笑起來。

我開始解釋:「也不是沒懷疑過,你說每次你喝醉跑來,怎麼室友沒一個電話能打通。」

章嶙低聲笑:「他們也很慘,怕出事,想接,又不敢,經常提心吊膽。」

22、

后來,我們去見了醫生,結果非常好,那塊淤已經檢測不到,也許已經自行消散。

章嶙拉著我的手。

他偏頭看我的時候,滿心滿眼的笑意,像是碎裂的漫天繁星。

他俯過來,深深吻住我。

我推他:「醫生在呢……」

醫生已經非常自覺走到門口,關門瞬間,笑得曖昧:「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繼續。」

在我快無法呼吸時,章嶙才慢慢松開。

他抵著我的額頭說:「青青,我們結婚吧。」

我們本就約好畢業結婚,只是后來因為我出車禍而被耽擱。

我們翻著日歷,找了個好日子。

我去見了他父母,我其實有些擔心,可他們毫不介意我曾經的失憶,只是親切地著我的頭說:「好孩子。」

我們去了我爸媽的墓前。

我說:「爸爸媽媽,我要結婚了。」

章嶙說:「叔叔阿姨,請你們放心把青青給我,我會一輩子對好。」

結婚前,林荔沖進我房間,手抖著指責我:

「許青青,你丫別太過分,老娘演了 6 遍惡毒配,容易嗎?啊,你竟然不讓我當伴娘!」

張俊在旁邊痛斥章嶙:

「你丫有沒有心,竟然嫌棄我演技,嗚嗚嗚……還是嫂子好啊,世上只有嫂子好。」

李竭說:

「我最開始在 KTV 是真看不過去,第一次那會兒,我直接被章嶙揍了一頓,后來才加他們演戲。」

他說,「許青青,我喜歡你,可因為那個人是章嶙,所以,我全你們。」

李竭說,到第三次時,所有人都想放棄,只有章嶙,只有他,紅著眼睛,無比堅持。

只有他,會相信我一定能想起。

只有他,從不放棄我啊。

他們都走了,我把章嶙在墻角,質問:「說,怎麼說服學校和老師的?你到底喝了多酒?在門口蹲了多夜晚?生了幾次病?被我打了多次……」

說著說著我就開始哽咽,嚨像被蘸了水的棉花堵住,酸腫脹,再也說不出話。

他到底帶著怎樣的絕,到底做了多

最后我噎著哭了。

章嶙笑著給我淚:「傻瓜,被打的是我,你哭什麼?」

地抱住他,再也不松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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