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霍紀寒照例去接鬱知意。

自從上次弄髒了霍紀寒的車座之後，鬱知意現在每看到副駕駛的椅子，總被一些不明的緒纏繞。

座椅還是那個座椅，沒有變，唯一的變化就是那裏被洗了，至於到底是誰做的，本就不想去想象……

太難為了！

霍紀寒看臉幾分變化，不明所以，“怎麽了？”

“沒。”鬱知意正襟危坐。

“咕嚕嚕……”一陣可疑的聲音傳來，鬱知意臉一僵。

霍紀寒一頓，偏頭看鬱知意，眉頭微蹙，“還沒吃晚飯麽？”

鬱知意微囧，幹地道，“先前忙著排戲，一時忘記了。”

霍紀寒顯然對這樣的生活方式到非常不滿，抿了抿，但又舍得不鬱知意半句話，隻好將車子開出去，“我們先去吃飯。”

鬱知意想，要不回去隨便煮點麵條吃就好了。

霍紀寒卻好像已經知道什麽想法似的，沒有給拒絕的機會，偏過頭問，“上次那家餐廳好麽，我記得你你喜歡那裏的菜。”

“……好吧。”

餐廳在學校附近，並不太遠，車子開出去十分鍾就到了，有些晚了，吃飯的人反而不多了，隻有稀稀落落的幾位客人。

兩人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點了三菜一湯。

鬱知意是真的了，菜上來之後就低頭開吃。

霍紀寒沒怎麽筷子，坐在對麵，看鬱知意吃飯。

看著看著，角慢慢勾起一點笑意，知知吃飯的樣子真可。

慢條斯理，一一青菜地往裏送。

兩頰因為咀嚼的作一鼓一鼓的，像隻可的倉鼠一樣。

霍紀寒手指微，想手一，當然，也隻能想想而已，他現在不能這麽做。

鬱知意吃著吃著，終於覺察到對麵的視線。

抬頭，男人正支著下頜看吃東西，不絕微囧，“你怎麽不吃啊？”

霍紀寒，“我不。”

鬱知意低頭繼續吃，但是，發現了對方落在自己上的視線之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沒有發現，自己和霍紀寒的語氣已經越來越稔，“你這樣看我，我沒辦法吃啊。”

“哦。”霍紀寒應了一聲，神微黯，應了一聲，筷子無意識的撥著碗裏的飯。

不難聽出語氣裏的委屈。

事實上，霍紀寒的確委屈，他又控製不住自己不去看知知，他也沒有辦法啊，而且，知知這麽可，他的視線，自己都控製不了，怎麽能不看？

鬱知意：“……”覺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似的，尤其……

見不得霍紀寒這樣子，見不得自己讓那雙盛滿了星辰的眼眸黯淡下去。

想了想，給霍紀寒夾了一塊排骨。

霍紀寒倏的一下抬頭，愉悅的神明顯外。

鬱知意的心髒，被這倏然的笑意擊了一下，微微懊惱，自己果然是栽在這張臉上了麽。

接下來的晚餐，用的很愉快。

半個時候之後，兩人走出餐廳。

原先來的時候，車位不好找，停車有些遠，霍紀寒舍不得鬱知意吹著風跟他一起去坐車，讓在餐廳門口等著。

鬱知意倒也不勉強，就在旋轉門裏等著。

門外路過一個佝僂老漢，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裏裝了不水果。

忽然的，袋子破裂，橘子蘋果掉落了一地，老人彎著腰，艱難去撿，路上沒什麽行人，有的看見了，也隻是匆匆一瞥，沒人上去幫忙。

鬱知意拉開了旋轉門出去，幫老人從地上將掉落的水果撿起來，放進包裏不知什麽時候放著的一個袋子裏。

秋風將的長發吹，擺到飛，卻更多幾分不可言的。

像舊電影裏的郎。

老人激地道謝，“姑娘，謝謝你啊。”

鬱知意將袋子到老人的手上，“不客氣。”

老人恩地提著袋子離開，鬱知意轉時，卻看到幾步開外，不知什麽時候，站了四五個青年，他們在朝吹口哨。

流裏流氣，臉紅，不難看出酒氣和調戲。

“，一個人？”

“長得漂亮啊，要不要跟哥哥喝一杯？”

鬱知意神清冷，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是漠視。

顯然，冷人更能激起醉酒的男人的征服，四五個男人朝著鬱知意圍上來，有人手想要。

鬱知意往後退，清冷的神了幾分犀利，“讓開！”

話間，手已經進包裏，握住隨攜帶的防狼棒。

喝醉了的男人，怎麽會害怕一個孩，笑哄哄的聲音充斥在耳邊，有人手上的胳膊，下一秒，一陣點擊傳來。

“媽的！臭婊子！”

鬱知意轉就跑，後的男人，當然追上來。

急剎車的聲音在路邊想起，鬱知意急聲，“霍紀寒！”

霍紀寒開車過來時就看到這一幕，此刻，怒氣騰騰的，控製也控製不住。

鬱知意沒有看清，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眼神淩厲，一張臉像是覆了一層寒冰一樣。

兩三步走過來，將鬱知意護在自己後，那幾個男人乍然見到霍紀寒，愣了一下，下一刻，卻看到眼神淩厲的男人快步朝著他們走來。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狠厲的拳頭就砸在門麵上。

痛嗷的聲音響起。

四人怎麽甘心被打，待要還手時，卻發現自己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霍紀寒下手狠得很，專門挑著人上的弱點下手。

鬱知意本反應不過來，被霍紀寒拉在了後，就看到他朝著那幾個人走過去，襯衫的袖口已經卷起來，領口的一口不知何時解開了兩顆，在霍紀寒出手時，就被嚇到了，怕他雙拳難敵四手，但下一刻，卻見他三兩下將四五個人全都打趴在了地上。

雖是晚上，但是，還是有人圍觀。

他將人打倒就算了，本就停不下，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他們上。

痛嗷的聲音一陣一陣想起，伴隨的，似乎還有骨頭錯位還是斷裂的聲音。

他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暴的猛一般，麵狠厲，冷漠得可怕，眼睛都紅了一圈。

見了。

“別打……”

“別……”

模糊的求饒的聲音。

“這是要打出人命了啊……”周圍有聲音傳來過。

鬱知意臉一白，趕上去，他，“霍紀寒！”

“啊——”慘烈的聲音。

霍紀寒聽到孩悉的聲音，總算停下來。

地上的人已經被打了一團。

霍紀寒眼神清冽，白的襯衫上沾了跡，拳頭也紅了，他偏過頭來看鬱知意時，那雙冷冽的眼眸，讓鬱知意有那麽一瞬間的退。

那是人的本能反應，這個樣子的霍紀寒太過陌生了。

也太讓人心……從未見過。

眼神冰冷，神狠厲，發紅的眼圈，像隨時都能將人吞噬的烈焰一樣。

鬱知意還沒來記得分清心裏一瞬而起的一樣覺是心疼還是害怕，就看到霍紀寒低頭看著地上的人，“哪知手了？”

地上的人本已經回答不出來。

霍紀寒冷笑了一聲，對著對方的手掌狠狠地踩一腳。

“啊——”

下一刻，一聲痛苦嗷的聲音響起，另一隻胳膊，顯然已經臼了。

霍紀寒像是沒有過癮一樣，又去看另一個倒在地上的人。

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鬱知意嚇得跑上去，拉住霍紀寒的胳膊，搖頭，“別打了，霍紀寒……”

聲音帶著一些祈求，鬱知意並沒有發現，自己在抓在霍紀寒的手的那一瞬間，他的稍稍僵了一下。

霍紀寒緩緩地轉過頭，對上孩祈求擔憂的神，雙眸裏的冷冽慢慢退卻，還有有一個開關打開，讓他終於反應過來，也漸漸放鬆下來。

鬱知意將他拉走，不知道為什麽，眼圈都紅了一圈，“別打了，他們沒有欺負我，你別這樣，我害怕……”

看到鬱知意發紅的眼圈，霍紀寒終於徹底反應過來，像是做了錯事被發現，不知所措的孩一樣。

抓著鬱知意的手不放，語氣慌張，神也慌，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狠厲和冷漠。

他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對不起……對不起，知知……”

神慌得不樣子，想抓住鬱知意，又覺得自己的雙手太髒，不敢鬱知意，隻能笨拙地把手掌進襯衫的袖口，可他長手長腳，本也無濟於事，嚐試去鬱知意的手腕，不安地道歉，“我……他們欺負你，我控製不住，你別怕我……”

－－－－－－題外話－－－－－－

寫到這裏，好心疼二。明明想要靠近，卻又不敢。

寫這裏的時候，總是想起《剪刀手德華》，想要擁抱你，卻又害怕我的剪刀手會無意中傷害了你，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