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這段重來！”

莫邵崇的聲音將鬱知意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知意，你今怎麽回事？”莫邵崇這個人，脾氣一著急起來，管演員是什麽大腕或者還是自己本來就看好的演員，照樣指名點姓地批評。

“抱歉，莫導。”鬱知意正了正心神，保證道，“我剛才有點不在狀態，這種事接下來不會再發生。”

莫邵崇深看了一眼，還是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先去休息，別撐著。”演員嘛，每個月都有那麽一兩不太舒服的時候，莫邵崇倒也能理解。

鬱知意一頓，搖了搖頭。

莫邵崇也無法了，明顯看得出來鬱知意的狀態不太好，難道是因為先前和顧真的那場戲，這倒不至於，莫邵崇有些狐疑。

擺了擺手，道，“先休息幾分鍾，等下我們再開始。”

如今是季舒和鬱知意在對戲，從準備拍攝開始，季舒就覺到了鬱知意的狀態不太好。

一場三分鍾的戲，卻出了三次差錯，忘記臺詞，忘記反應。

這簡直是最低級的錯誤，也本不是鬱知意的水平。

給鬱知意遞了一杯水，季舒低頭看，“你今怎麽了？”審視了一下鬱知意，開玩笑，“莫不是被顧真先前的戲嚇到了，這可不像你，放心，我不會加戲，就算加，也絕對逃不過你的眼睛。”

鬱知意笑了笑，不知真假，“是啊。”

季舒：“……跟你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鬱知意垂眸，不可否認，被顧真的話影響了心。

手裏嘩啦著手機，搜索欄裏不知不自覺輸了霍紀寒的名字。

“帝京霍家霍紀寒”“霍家二”“霍氏集團霍紀寒”……

一連串下來，其實都搜不到什麽消息，要麽是帝京霍家本一些零零碎碎，不知真假的八卦消息，要麽是霍氏集團各種商業資訊消息。

“霍鴻遠，霍家爺”

當搜索欄中放這兩個並列的搜索關鍵詞時，終於搜出了一篇消息。

“……霍家喜得一子，此為霍家嫡係長孫，霍氏總裁霍鴻遠長子，霍鴻遠大喜過，告知兒子名字已經取號，排霍家紀位，單名一個寒，用以紀念霍氏剛剛度過國經濟寒，日後定會發揚大之意……”

鬱知意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愣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氣，關了手機屏幕，將手機扔進了包裏，低頭看劇本。

季舒看臉不太好，也不像之前開玩笑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臉真的很差，要不今的戲先別拍了，先拍其他人的。”

鬱知意頓了頓，問，“我臉真的很差？”

季舒肯定地點頭，把手機屏幕對著鬱知意的臉，“你自己看，你沒有不舒服，連醫生都不信。”

鬱知意抿了抿，站起來，“我去讓化妝師補個妝。”

季舒：“……”就沒見過這麽拚命的姑娘。

接下來鬱知意的戲，倒是沒再出過什麽差錯，便是和顧真的那場戲，也是兩遍就過了，顧真能明顯覺到鬱知意的狀態不太對。

結束的時候，他張了張口，想要跟鬱知意什麽，但鬱知意已經拒絕和他流。

鬱知意卸了妝之後，就離開了劇組。

看著鬱知意這樣的狀態，顧真的心裏，泛起一抹心疼。

顧真承認，讓鬱知意難，不是自己的本意，隻是，在鬱知意的麵前，穿霍紀寒的本來麵目，還是讓他心裏到一陣痛快。

那個男人，在他看來，配不上鬱知意。

顧真知道，鬱知意現在本就不能接這件事，但他相信，鬱知意會想明白的，明白那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配不上。

鬱知意這一，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就連上車之後，平時一向不怎麽主話的司機高遠都，“鬱姐，您臉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鬱知意搖了搖頭，“我沒事，直接回去吧。”

一路上心如麻，鬱知意告誡自己，顧真的話未必盡實，而且，就算霍紀寒是霍家二那又如何，曾經遭過的校園暴力，證實了人言可畏的可怖，所以，向來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口中的誰誰誰如何，就像前段時間就因為和季舒玩遊戲就掀起的風波一樣，不輕信網絡上的消息，更不信道聽途。

所有霍紀寒不好的人，詆毀霍家二的人，又不是真的跟霍紀寒生活在一起，怎麽可能真正了解事實的真相？

什麽都是虛虛假假，不能盡信。

而且，就算霍紀寒是個神經病又如何。

他，也他。

他對好，一切以為先，而，早就願意讓他走進自己的心裏了不是麽？

不管蓉城電影院初見，是不是真的。

不管霍家二會搬到這個毫不起眼的區來住的緣由到底是什麽。

也不管……這麽長的時間，點點滴滴相。

哦，還有，他，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鬱知意苦笑了一下，看看自己，就算去回想很多兩個人相的點點滴滴，能想到的還是很多甜的，愉快的回憶。

這世上，喜歡與是藏不住的，你能到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就算霍紀寒對有所瞞，也沒有辦法讓否認，真的喜歡霍紀寒。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而從一開始，就允許他有所瞞了不是麽

別人，霍紀寒有病，神經病，晴不定，冷漠深沉，那也隻是別人，隻看到的是一個每都在跟，隻他一個人的男人，溫、深，偶爾還有一些孩子氣，很多生活的問題都無法解決，洗碗還會蠢蠢笨笨地摔了碗筷的男人。

就是這麽義無反顧，上一個人，就認定了他，就算撞得頭破流，也不會去違背本心。

何況，連自己都有病，不是一個完的人，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可就算是這樣想，做足了心理建設，鬱知意不可否認，緒還是有些低落。

那麽，和霍紀寒，到底有什麽自己都不知道的聯係呢？

你可以在裏不顧一切，可有時，它不能接某些瞞。

理智上明白，上卻會讓自己到失落，以及控製不住的多想。

霍紀寒去出差了，鬱知意暫時見不到人了。

晚上照常打電話，霍紀寒聽出了鬱知意的語氣裏的疲累和低落。

“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霍紀寒問。

鬱知意搖了搖頭，想到霍紀寒看不到，，“沒什麽，大概是今拍戲太累了。”

霍紀寒一頓，“知知。”

他能聽出鬱知意語氣裏的不對勁，做霍家二久了，即便在鬱知意的邊，他會自覺藏起霍家二這個份所帶來的那些暗的、算計的、明謀劃的本能，隻做一個普通的，的霍家人，但格裏，有些在勾心鬥角的生活裏滋長出來的本能，還是會不自覺地流出來。

“是不是劇組出事了？”

鬱知意笑，“沒有，你別多想。”生地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霍紀寒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後早上就回去。”鬱知意不，他也會有辦法知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鬱知意累了，掛斷電話之前，鬱知意忍了忍，“霍紀寒？”

“嗯？”

靜默了幾秒之後，那句“你以前，很久就認識我，到底是什麽事”，終究被鬱知意咽了下去，再開口已經變了，“我等你回來。”

“好。”

電話掛斷，霍紀寒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目沉沉。

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孩的照片，輕聲呢喃，“知知……”

十五分鍾之後，趙宇進來，站在霍紀寒的後，“二，我問過了，鬱姐今下午在劇組分別和顧真以及季舒對戲，不過，顧真擅自加了一場戲。”

聽完了趙宇的話，霍紀寒臉沉了沉。

“顧真……”他很不喜歡這個名字，但他知道，鬱知意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心不好。

“明的談判，對方如果依舊不肯讓步，就考慮別家。”霍紀寒沉聲，“明下午就回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