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和你都很甜》100 他在時深深裏

鬱知意在看過那些牆上的照片之後,猜想過,也許,霍紀寒是在高中的某些時候,因為一些也許本就不記得的事有了聯係。

但是,從未想過,自己和霍紀寒之間的聯係,可以追溯到齒時期。

而那個時候,還隻是一個孩,甚至如今已經沒有了多關於那個時候的回憶。

也不知道,有一個人,可以這般,在這漫長的歲月裏,將鐫刻在記憶之中,十年如一日,珍惜嗬護。

記憶的匣子在打開,裏麵飛出一串串關於一個男人守護十六年的

那一年,杏花開似雪,五歲的知意,有一個做帝京的夏。

五歲的知意最開心的事,就是最熱最熱的夏到了,不用上兒園,可以在爸爸的陪同下坐飛機,飛上高高的空,從窗子裏看到一樣的白雲一朵一朵的,一覺醒來之後,來到一個做帝京的城市,跟度過一個暑假,還有安安跟一起玩。

今,和安安去了園,看到好多繪本上的還和安安給它們喂東西了,下午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告訴爸爸了。

可是,爸爸又跟媽媽吵架了。

“你就不能跟兒一句話?”

電話裏傳來媽媽遠遠的聲音,“我忙,有你不就行了麽,知意跟你比較親。”

“蘇清,知意也是你的兒,你的心怎麽這麽狠?”

“我沒不是我兒。”

“就算你為了當年的事怨恨我,但孩子是孩子,我們是我們……”

高興的心,一點一點變得低落。

鬱知意癟了癟,有點想哭,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總是吵架,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也總是吵架。

每次打電話回去,媽媽都不跟話。

覺得帝京好玩,有和安安,可是還是會想念媽媽,每次看到嬸嬸對安安這麽好,也想讓媽媽對自己這麽好。

掛斷了電話之後,知意覺得心裏很難過,雖然,才五歲,大人們都,孩子不明白什麽是難過和委屈,可是知道的,就是想哭,又不想讓大人看見的那種。

是不是,如果自己消失不見了,爸爸媽媽就不會因為而吵架了?

知意將果盤裏的兩個蘋果,兩包餅幹放進書包,背起來,趁著不注意,溜出門去了。

想一個人靜一靜,電視劇裏的那些漂亮姐姐總是喜歡,不開心的時候,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

隻是趁著和安安睡午覺出去靜一靜,黑之前會回來的,不讓大人擔心。

這些地方,知意並不悉,但還是知道最近的公園是怎麽去的。

咦,公園的長椅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哥哥。

很漂亮很漂亮,知意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哥哥,比安安給看的叔叔年輕時候的照片還要漂亮,隻是,哥哥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開心,而且,周圍都沒有人理他,他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知意輕歎了一口氣,是不是哥哥的爸爸媽媽也和的爸爸媽媽一樣吵架了呢?

慢慢地挪過去,長椅的另一端坐下。

哥哥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不話,又轉回去,低著頭,盯著地麵看。

鬱知意坐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忍不住,慢慢地挪過去,“哥哥?你不開心麽?”

哥哥回頭看了一眼,還是不話。

鬱知意對方的胳膊,語氣很低落,“哥哥,你的爸爸媽媽呢?”

這下子,哥哥終於有了反應,轉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知意。

知意被嚇了一跳,脖子,“哥哥,你的爸爸媽媽也吵架了麽?”

“你閉!”哥哥惡狠狠地回頭,瞪著

知意委屈極了,不敢在同齡人麵前哭,但在哥哥麵前,卻有些忍不住,突然覺得好委屈,癟了癟,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一的又努力忍著,鼻尖都通紅通紅的了,“我爸爸媽媽也吵架了,我也好難過,我不想讓爸爸媽媽吵架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霍紀寒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這麽會哭的孩。

哦,對,他家沒有孩子,所以他沒有見過,不過也見過別人家的孩子,哪有人這樣一句就哭的,而且,他沒有爸爸,他媽媽更不喜歡他,繞著那個撿來的弟弟轉,他早就習慣了。

孩,爸爸媽媽吵架關他什麽事?

霍紀寒有些不耐煩。

但是,看到孩哭,還是有些心

當然,八歲的他,還不能完全領會心這個詞,就是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不希孩哭。

糯糯的孩,穿著公主,梳著兩條辮子,他覺得的,哭起來鼻尖紅通通的,像一隻兔子一樣,胖嘟嘟的臉蛋也變紅了。

霍紀寒指尖,然後手,了一下孩的臉蛋。

鼻子,睜著漉漉的大眼睛看他,有點像醫院的電視裏播放的愚蠢的畫片。

一不心,一個大大的鼻涕泡啪的一聲吹破了。

兩個孩,大眼瞪眼。

好醜,好髒。

霍紀寒回手,有點嫌棄,可是看到孩的大眼睛,還是有些舍不得讓那裏充滿了淚水,出紙巾,胡的臉上。

孩被這一陣作弄得往後仰,“唔唔唔……”

霍紀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把手裏的紙巾扔過去,“自己。”

孩變臉的速度可真快,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像他欺負了一樣,現在又哭又笑的。

“謝謝哥哥。”

聲音又又糯,像一棵粘牙的糯米團子似的。

“哥哥,你真好。”

霍紀寒一頓,角忍不住揚起,好像也不是那麽煩人。

他好麽?

別人都他不好,他有病。

他沒有朋友,被關在醫院裏,沒人會跟他玩,他也不能去找別人,那些人,都太蠢了,他不想跟他們呆在一起。

隻有這個孩,無親無故就湊上來,的家人都沒有告訴,不可以跟陌生人話麽?

旁邊的孩慢慢湊近,“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

霍紀寒一僵,臉上的笑意忽收,他笑了麽,開玩笑?

知意真誠地奉勸:“哥哥,你不要難過了,我現在也不難過了,,大人有大人的煩惱,我們孩是不懂的,孩應該開開心心,不要因為大人的煩惱而不高興,所以,你也不要不高興。”

霍紀寒低頭沉默著,不話。

知意瞧著哥哥似乎不太想話,也沒有在他旁邊聒噪,但直覺哥哥的心不好,就默默地在旁邊坐著,一會兒低頭想著爸爸媽媽,一會兒轉頭去看哥哥。

霍紀寒覺察到孩一直沒有離開,轉頭去看

知意也轉過頭,大眼睛眨著,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霍紀寒眼眸微閃,年的心裏有一種奇異的覺,他沒有見過使長什麽樣,但他覺得,如果使是好的東西,也許和眼前的孩是一樣的吧。

他孤獨太久,此刻的明燦燦的笑容,卻讓他想要接近,想抓在手裏,不放手,讓一直對自己笑。

八歲的年,還不知道什麽是占有,卻第一次有了想要擁有的陌生而好的東西。

知意見哥哥總是盯著自己看,但他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再挪過去一點,拇指勾了勾對方的指頭。

霍紀寒一,愣愣地看著一隻嘟嘟的手勾住自己的手指頭。

的,暖暖的。

糯糯的聲音在他耳邊飄著,“手指頭,勾一勾,不開心全都飛走啦。”

年的心,像是豁開了一個口子,一縷縷鮮明的灑進來,慢慢驅散裏麵的霾和黑暗。

霍紀寒低垂著頭,慢慢的,將勾住自己的指頭包進了手心。

知意仰起頭,對哥哥甜甜地笑了。

也不知道多久之後,兩隻手還沒有分開,空中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知意嚇了一跳,“哥哥,要下雨了。”

霍紀寒問,“你要回家了麽?”

知意猶豫了一下,已經靜了很久了,還有哥哥陪現在已經沒有不開心了。

點頭。

霍紀寒一言不發。

知意為難地問,“哥哥,你不回家麽?”

霍紀寒低頭,聲地,“我沒有家。”

他不回家,要呆在醫院。

今避開所有的保鏢逃出來,現在,他們應該知道了,一團了吧?

年的心裏劃過一抹痛快,想起那些人愚蠢的樣子,就到一種報複的快

對於知意來,沒有家,就意味著是孤兒,哥哥太可憐了。

心裏的那一點勇氣被激發出來,“哥哥,那你跟我回家吧,我有好多玩給你玩。”

霍紀寒,“我不玩玩。”

那是孩兒的玩,霍家的孩子,從不那些東西,哦,不,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時候也想過,但是媽媽沒給過,倒是給霍修臣那個討厭鬼買了一箱又一箱。

他討厭那些東西,把霍修臣最喜歡的一個汽車模型扔進了別墅外的水裏。

看著他哭,看媽媽哄他,心裏卻沒有報複的快

知意驚訝地張大了,轉瞬就笑了,“哥哥,我陪你玩。”

霍紀寒倏的轉頭看孩,孩瞇著眼睛笑,手指頭一掰一掰地,“我會唱歌哦,還會跳舞,會講故事,還,帶我和安安去海洋館,哥哥你去過海洋館麽,聽那裏有好多魚,大鯊魚都有……”

知意喋喋不休,年就安安靜靜聽講,角漸漸揚起笑意。

一定是使吧,不然為什麽這麽可

年的認知裏,人類,是骯髒而不可的。

可最後,兩個孩還是沒有回得去,夏的雨,下就下,知意和霍紀寒跑進了公園裏一個用來裝飾的電話亭躲雨。

空中有雷聲打下來,轟的一聲,閃電在烏雲籠罩的空下,劃過一道恐怖的

“哥哥,我怕。”知意瑟瑟發抖,攥住年的上,腰間的布料,被嘟嘟的手,握得一片皺

“別怕,哥哥保護你。”

年臉上有著超出年紀的冷靜,稚的臉龐滿是認真,眼神裏是堅毅的責任,無聲將雙眼漉漉的孩護在懷裏。

知意不害怕了,被年抱在懷裏,手攥著哥哥的上,直到,雨勢漸漸了下來,隻有淅淅瀝瀝的細

可怕的雷聲,漸漸停息,閃電也不見了。

知意自己的肚皮,“哥哥,我了。”

霍紀寒啞然,這個他沒有辦法解決,甚至上連錢都沒有,無聲地皺著眉。

知意想起自己的包包裏還有零食,一腦倒出來,揚起臉,“哥哥,我有吃的。”

霍紀寒幫撕開餅幹的袋子,知意正要咬一口,忽然停下,用力地扳開了一半,踮著腳尖舉到量比自己高了很多的邊,“哥哥,給你。”

霍紀寒一頓,甜膩膩的味道,沉默了一會兒,他低頭,輕輕咬了一口。

功,知意很興,把剩下的一下半塞進了自己的裏,笑容甜甜的大大的,角殘留的巧克力碎屑,讓看起來像隻吃的花貓。

手,將角的餅幹碎屑掉。

知意瞧見了,一把拉過年的手指,吮了一下上邊的餅幹碎屑,“不能浪費。”

年一頓,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指尖,來不及抓住心裏一閃而過的緒。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手很髒,從四歲的時候,用這隻手親自了結了一條生命開始,這隻骯髒而腥的手,再也洗不幹淨,連吃東西,他都盡量避開。

此刻,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指尖,上麵還殘留一點點碎屑,他放在邊,嚐到了甜甜的味道。

眨眼間,孩又拿出一個大蘋果,“哥哥,這個給你。”

對上孩燦爛的笑容,霍紀寒愣愣地接過,放在手裏端詳。

知意,“哥哥比我大,要吃大個的,我吃個的。”

霍紀寒問,“你什麽名字?”

“我鬱知意,我知知。”

那時候才五歲,人的記憶,隨著年齡的增長在消失,鬱知意對當時的事,並沒有太多印象了。

唯一記得的,是五歲那年來帝京,跑出門,帶回來了一個哥哥,而哥哥在第二醒來之後,就不見了,哭了好久,就算找來街坊的鄰居哥哥哄也鬧著不是不是。

聽霍紀寒談及,記憶的口子慢慢流瀉出了一些久遠的微,但很多細節是很難記得了。

鬱知意坐在沙發上,心裏有種奇異的覺,“你那時候對我那麽兇麽?”

霍紀寒一頓,低垂著頭認錯,但依舊不放開鬱知意的手,“對不起。”

鬱知意笑,“原來我時候這麽大度?”

還這麽可

霍紀寒抿,鬱知意問,“後來呢?”

後來呢?

霍紀寒當然還記得後來的事

後來,鬱知意的家人大概是發現跑出來了,出來找他,也將他帶回去了。

孩的懇求下,鬱家暫時收養了他這個父母不在家的,而家又在城市的另一端的孩。

當晚上,孩在睡覺之前,跑了客房問他,“哥哥,你一個人睡覺會還害怕麽?”

“害怕?”八歲的霍紀寒,已經很久沒有會過害怕的覺了。

哦,上一次那種害怕的覺,已經是三四年以前事了,也是在他被綁架的時候,一個人,拿著匕首,了結了那個看著他的年人,然後,跟那個睜著眼睛死掉的人,在一起呆了一夜。

那一夜之後,他再也不會害怕。

可是,麵對孩可的詢問的眼眸,埋在被窩裏的霍紀寒,有些想念那個乎乎暖呼呼的使。

他,“怕。”

知意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鑽進被子裏,像個大人一樣,拍了拍霍紀寒的肩頭,“哥哥不要害怕,我給你講故事哦。”

“嗯。”

“你聽過睡人的故事麽?”

“沒有。”

“那我給你將睡人的故事吧,從前有一個國王……”

要給自己講故事的孩,反而比他還要早睡著。

霍紀寒還記得,那一,他睜著眼睛到很晚很晚,看邊呼吸輕緩的姑娘,就算睡著,還履行承諾拉著他的手。

乎乎的姑娘,讓他第一次有了一種貪覺。

可是,他知道的,明一早醒來之後,就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姑娘對他笑,像個傻瓜一樣哄他開心,給他講故事,雖然是一個稚的故事,邊也沒有這樣溫暖可的使了。

第二一早,霍家人找上門。

鬱知意沒有醒來,霍紀寒不忍心吵醒睡得香甜的孩,將昨送給自己的紅蘋果拿走了,跟著霍家的人回去,再進那個冷冰冰的醫院,像一個神病一樣被關起來。

而這一起,鬱知意自然是不記得了的,隻記得,那個在公園裏陪的漂亮哥哥,在醒來之後就不見了。

哭了很久。

而鬱知意更加想不到,原來,和霍紀寒的姻緣,竟然可以追溯到這麽早的時候。

“後來呢?”

鬱知意,“那你怎麽會有我高中的畢業照?”

霍紀寒如實相告,“那時候,我還,沒有辦法去找你,後來,在帝京也找不到你,幾年之後,才在雲城找到了你的消息,那時候,你已經高中,知知,我很想你。”

但我不敢去看你。

八歲那年的使,了刻在生命裏的記憶。

那是唯一的溫暖,不知如何形容的珍寶。

沉默孤僻的年,在日複一日的長中,不知不覺長出了一個心魔。

而心魔的源頭,是那個從鬱知意的家裏,帶回來的不舍得吃掉的紅蘋果,有一腐爛了,被醫院的醫護人員趁著他不在,無心扔掉。

八歲的年,像一隻被惹怒了困一樣,差點將醫院鬧得翻地覆,從此以後,沒有他的允許,再也沒人敢他的東西。

神病的標簽,也徹底被種下。

可這一切,他不打算讓鬱知意知道。

十六年之後,沉默孤僻的年已經變深沉矜貴的青年,站在鬱知意的麵前,語氣低沉,“知知,你別生我的氣,你要是生氣,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別離開我,拍你是我的不對,你別離開我。”

鬱知意沒話,呆呆地看著霍紀寒。

剛剛高中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很消沉。

孤僻、自閉、不合群、敏、消極。

初中的校園暴力,帶來的影響,一直延續到了高中的時候,那是最不好的時候。

鬱知意呆呆地看著霍紀寒,腦袋裏一片空白,“霍紀寒,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我一定告訴你。”

鬱知意抖著聲音,“我高二那年夏,我站在雲城和平大橋上,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不是你?”

霍紀寒一僵,發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措地看著鬱知意。

“知知……”

那一年,鬱知意站在雲城的和平大橋上,底下是滔滔江水,那一刻,父母不在邊,誰也不知道,一念之差,想跳下去,想死。

可是,有個突兀的電話,救了

鬱知意固執地看霍紀寒,“是不是你?”

心裏有個強烈的聲音,告訴,那個人,一定是霍紀寒,就是霍紀寒。

霍紀寒終於點頭,後怕一樣地抓著鬱知意的手,抓的鬱知意生疼,“知知,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你不要嚇我,不要再做那樣的事。”

心裏像是裝個許許多多個吹得鼓鼓的氣球一樣。

鬱知意有點想哭,連霍紀寒抓得生疼,也像是沒有覺一樣。

“知知……”霍紀寒更加不安了,心翼翼地抓著的手。

鬱知意看著霍紀寒,眼眶似乎被什麽蒙住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可卻笑了。

一句話也不出來。

現在,什麽也不想,猛的抱住霍紀寒的脖子。

現在,隻想抱他,用力地抱。

原來,那段最不好的日子,並不是隻有一個人在黑暗裏獨行,有一個人,他在時深深裏,不管好或者不好,陪伴度過任何一段看起來漫長無期的孤獨歲月。

如今,過山河原野,走過草木葳蕤,越過人海茫茫,終於發現了。

------題外話------

總算寫到這裏了,我發現自己好喜歡這種淵源頗深的回憶殺。

寫到這裏,應該很清楚了吧。

為什麽知知會為二的心魔,為什麽知知以後會寵二寵得毫無道理,為什麽二會有這樣的格……關於兩個人之間的許多,都可以解釋的。

但最可惜的是,二再也擁有不了八歲那年,笑起來像個太一樣的使了,他的使,已經在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被人毀掉了。

——

知知:你時候對我這麽兇

:對不起。

知知:你對我這麽兇,我還給你蘋果和餅幹吃,總覺不太像……

:因為以前你是使。

知知:現在不是了麽?

:現在是仙

知知:……神仙是不能談的。

:(一把扯過)仙我懷裏,打雷劈也不許你回上去了。

氣預報: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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