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年夜飯，吃得各懷心思。

自喬舒燕在餐桌上離開之後，一直到霍紀寒和鬱知意離開霍家老宅，也沒有再見過。

除了帶走霍紀寒時候的那本相冊，鬱知意也沒有帶走別的東西。

花園裏發生的事，沒跟霍紀寒提，但是其他人既然已經知道，霍紀寒自然也知道了。

其實鬱知意罵完喬舒燕之後，便有些後悔和擔心了，這樣貿貿然跟喬舒燕爭吵，最擔心的還是影響霍紀寒的心，那會兒氣頭上來，加上知道喬舒燕屢次三番為難霍紀寒，不免怒火中燒，可那把怒火燒過之後，理智回歸，也確實覺得不妥當。

但從跟七爺爺逛了一圈回來，在餐桌上坐定，霍紀寒也沒有什麽。

晚了，從霍家老宅開車回去的路上，鬱知意略有糾結地看著車窗外，還能看到半山遠，炸開一竄竄的煙花。

想起上一年過年，在雲城，霍紀寒在帝京，除夕那一晚，兩人視頻，看了一場遙遠的煙花，不覺失笑。

車子忽然在半山的路邊停了下來。

鬱知意詫異地看向霍紀寒，“怎麽了？”

霍紀寒已經傾過來，昏暗的車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鬱知意，“知知，想放煙花麽？”

鬱知意詫異了一下，“放煙花？”

霍紀寒點頭，“我帶你去放煙花。”

鬱知意笑了笑，點頭。

霍紀寒重新啟了車子，彎彎繞繞之後，沒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一片空地上，他們已經遠離霍家老宅了。

霍紀寒拿了圍巾，將鬱知意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鬱知意才跟著他下車，而後便眼睜睜的看著霍紀寒從車後箱搬出一箱東西，是煙花。

鬱知意眼前一亮，“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霍紀寒笑著點頭，將煙花拿了出來，放在空地上，一個一個地擺放好。

鬱知意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後麵，等霍紀寒擺好了煙花之後，便拿出了一個打火機。

鬱知意躍躍試，“可以讓我點麽？”

霍紀寒猶豫了一下，將打火機到鬱知意的手上。

鬱知意興致地去點煙花，霍紀寒便跟在的後麵，等一把打火機點上，便竟然拉了起來，隨著一聲“咻”的聲響，一竄亮衝向了空，而後“砰”的一聲，在半空中炸開一朵巨大的、豔麗的煙花。

鬱知意看得興，指著空轉頭看霍紀寒，“你看！”

霍紀寒笑了笑，走過去，將地上擺著的好幾個煙花一起點燃，霎時間，隨著“砰砰砰”炸開的聲音，空中也綻開了一朵朵煙花，更加絢爛麗。

鬱知意和霍紀寒便靠在車邊，看著煙火在空中朵朵炸開。

鬱知意看得興，這種新奇的驗，讓到開心。

霍紀寒便靠在車邊，轉頭看。

在他的眼裏，比起空中的煙花，眼前的人，好看一萬倍。

鬱知意轉頭，對上霍紀寒溫眉眼，輕輕愣了一下，“怎麽了？”

霍紀寒笑了笑，抬手將鬱知意摟向自己，湊過去，與額頭相抵，聲音低沉，“知知……”

“嗯？”

“我你。”

鬱知意一愣，踮腳親了一下霍紀寒的瓣，“我也你。”

除夕夜，萬家燈火，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和親人團聚的時候，也總有那麽幾個落單的人。

肚子一人吃過晚餐之後，黎欣正在和家人打電話。

父母早逝，是一手帶大的，唯一的親人，便是。

因為年關各種活，沒能回去和過年，如今隻能在年夜之際打電話回家。

祖孫兩人已經打了差不多半個時的電話，黎欣有意讓去休息，“，太晚了，您先去休息吧，等我拍完這場戲，我就回去看您。”

“好好好，欣欣啊，自己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了麽，別讓擔心。”

黎欣笑，為親人的關心而容，“，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之後，因為和打電話而不自覺升起的笑容，慢慢淡去。

黎欣自嘲了一聲，如果知道現在做了什麽事，自甘墮落為了別人的婦，一定不知道會氣什麽樣子。

所幸老人家年紀大了，也不會上網，看不到七八糟的消息。

當然，現在也沒有什麽七八糟在的消息傳出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黎欣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屏幕暗了，又被點亮，來來回回的，反反複複，許久之後，才從電話簿裏找到了厲澤深的電話號碼。

沒打電話，點開了短信發送的按鍵。

幾乎沒有什麽思考的，便在編輯框裏打出了“新年快樂”四個字，四個字打完，不過兩秒鍾的時間，黎欣的手，放在發送鍵的上邊，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黎欣低頭，愣愣地看著短信編輯框裏的那幾個字，最後，自嘲地笑了一聲，終究是沒有發出去，退了出來，將手機塞進了兜裏。

可能，那個人，也不用的祝福短信。

或許，也不應該發這條短信，沒什麽立場。

大年初一，鬱知意和霍紀寒睡了一個懶覺起來之後，便去和鬱一起過年了。

相比之下，這個年，百分之三十因為工作而百分之七十因為不想回去被催相親的莫語，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家人非常支持的工作，偶爾不回家過年一次也沒有什麽，在經過七大姑八大姨、還有八個哥哥的問候叮囑，讓務必在帝京好好照顧自己之後，莫語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過上一個放不羈的年。

甚至已經安排好了計劃，大年三十，就睡到中午十二點，然後點一堆外賣回來，下午就打遊戲，把因為這段時間過分忙碌而落下的遊戲一個一個地打回來，可惜，的計劃還沒有付諸行，大年三十早上六點鍾，還正在酣睡之中，便被爺爺一個遙遠的電話，徹底打碎了夢。

“爺爺？”莫語的聲音如在夢中，簡直不敢想象，現在外麵還是黑漆漆一片爺爺竟然就打電話過來了！

“語啊，起來沒有？”電話那邊，傳來爺爺關切的聲音。

莫語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聲音已經徹底恢複了清醒，“爺爺，我起來了，正準備出去鍛煉。”

“嗬嗬嗬，騙爺爺，還以為爺爺不知道你肯定又在睡懶覺？”

莫語：“……”

“語啊，爺爺想過了，你一個在帝京過年，爺爺實在不放心啊，我呢，跟你周爺爺一，你周爺爺就，讓您一起去家裏過年，我想這是一件好事啊，免得讓我們擔心，你在帝京也有人照顧嘛。”

“爺爺！”莫語震驚了，“您不是，相親的事暫告一段落了麽？”

“是啊，唉，爺爺不是你去相親，是去拜年。”周爺爺在電話那頭笑道，“我已經跟你周爺爺過了，明呢，你就去周家過年，也剛好替爺爺跟老朋友拜年，不許拒絕啊，你的電話，爺爺已經給你周爺爺了，等下周爺爺就打電話給你。”

莫語哭無淚，“爺爺，大過年的，我一個外人，去人家家裏，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你周爺爺和爺爺那是還兄弟，何況，我孫去跟他起過年，那是多大的福氣啊！”

莫語：“……”爺爺，您可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莫語哭喪著臉，“真的要去啊。”

“你呢？”那邊傳來老人威嚴的聲音。

“好了好了，錢爺爺已經打到你卡裏去了啊，下午出去買點年貨，去買件漂漂亮亮的服，明好好替爺爺去拜年。”

莫語掛斷了電話之後，不由得長歎一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什麽放棄相親了，還不是換了另一個法子讓去見人。

果然，這才掛斷了電話不多久，周家爺爺就親自打電話過來給了，極盡熱地邀請去過年，並且問了莫語居所的地址，明讓司機過來接。

都已經這樣了，顯然是爺爺一掛了電話，就跟那邊通氣，莫語哪還有拒絕的餘地，隻能非常客氣禮貌地答應下來。

而後，長歎了一口氣，鑽回被窩睡了一個回籠覺，中午點了個外賣大吃一頓之後，還是神懨懨地出門了。

買年貨這種事，實在不是一件可以敷衍的事。

從打大，就不是買年貨的那個，是吃年貨的那個。

但吃的都是撿自己吃的，也沒注意年貨到底應該買什麽。

在市最大的大型超市裏在轉了一圈，除了對各種吃的興趣之外，實在也不知道，究竟應該買點什麽，按照往年為數不多的經曆，家裏有人來拜年，送的都是些什麽水果、酒類……

難道也要買這個？

今超市裏的人也多，莫語推著個推車在人群裏來去。

的材雖然不纖瘦，但奈何真的不是長得圓潤的那種，而是個的一個，放在擁的人群裏，便隻能被推著往前的份，何況還帶著一個購車。

本來想去酒水區，但目前所的這個區域，人不是一般的多，此刻被擁著往前，已經失卻方向，前麵的購車，差點要撞上前麵的飲料推頭。

“啊別我別我啊……”

忽然，衛的帽子被誰拉住了，順帶著也將和一直在往前的購車給拉住了。

莫語轉回頭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後的人不是別的，竟然是陸邵珩。

陸邵珩其實早就發現了莫語的影，看到在人群裏被推著往前，不知所措的樣子，像個呆頭鵝似的，看著就覺得好笑，直到對方即將被著往前撞上前麵這堆東西，才眼疾手快地手扯住了對方的帽子。

“陸醫生，你這麽在這裏？”莫語詫異，至今也不知道陸邵珩的名字，就一直跟著陸醫生陸醫生的。

陸邵珩瞥了一眼對方的購車，不答反問，“買年貨？”

莫語一個勁地點頭，才發現陸邵珩的手邊有個購車，裏邊也放了幾樣東西，眼睛轉了一圈，笑瞇瞇地看向陸邵珩，“陸醫生，你也是來買年貨的吧？”

陸邵珩揚了揚眉，不置可否，“怎麽？”

“陸醫生一看就是那種居家好男人，買年貨這種事，肯定是經驗富，手到擒來，您今是一個人來的吧？哎呀你看，這一個人逛超市多無聊啊，要不我們一起啊？”

陸邵珩抱了抱，實在覺得鬱知意這位助理，很有趣，非常能屈能，這副笑臉出去，就算雨都能被笑得燦爛了，幾個人還能狠得下心來拒絕？

陸邵珩瞥了一眼莫語購車裏七八糟的零食袋子，了下，扯著莫語的衛的帽子將人拉出了人群來來往往的區域，拖到了另一邊人相對比較的購區，“不知道買什麽年貨？”

被人一眼拆穿，莫語堅守陣地打死不承認，“怎麽可能？陸醫生你在開什麽玩笑，我就是覺得，像您這麽高品位的人，買的年貨，一定非常讓人滿意，想見識見識。”

陸邵珩翻了個白眼，鬱知意的這位助理，半點都沒有學到的演技，推著購車往前去了。

莫語笑瞇瞇的快速地跟上，“我真的，陸醫生。”

陸邵珩看了一眼對方，知道這位是鬱知意的同學，現在還在上學，沒畢業的孩兒，來買什麽年貨？

“你家裏是帝京的？我記得你跟鬱知意是同學，沒畢業吧，置辦年貨這種事，還要你一個孩兒來做？”

“孩？”莫語一冷，想被人踩了尾的貓兒似的，“你才孩！”

自從工作了之後，莫語最不喜歡被人自己孩兒姑娘這種稱呼，長得年輕不是的錯，有張娃娃臉也不是的錯，但是被人這麽，聽起來，覺自己很不讓人信服，當下怒瞪了了陸邵珩一眼。

陸邵珩樂了，這副氣鼓鼓的，臉圓圓的，還卡通漫的衛，可不就是孩麽？

莫語被對方一副“本來就是”的模樣氣得跟陸邵珩大眼瞪眼。

陸邵珩嗤笑一聲，“眼睛有問題，要不要我幫你在我們醫院掛個號？”

莫語白了對方一眼，兩人竟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酒水區，莫語一排一排地看過去，對這東西，沒有什麽研究，不由得看了一眼陸邵珩的購車，裏麵並沒有酒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陸醫生，不買酒麽？”

陸邵珩搖頭，“家裏沒人喝那玩意。”

莫語眼睛一轉，好像方才的矛盾沒有存在過一般，笑瞇瞇地問陸邵珩，“陸醫生，你是本地人吧？”

陸邵珩點頭。

“你們帝京人過年，送年貨有沒有什麽約定俗的規矩之類的？”

“走親戚？”

莫語實在被年貨的事折磨得不輕，輕歎了一口氣，“沒回家過年，家人要我去拜訪一位親戚。”

“沒什麽約定俗的規矩，就是買點東西不至於空手上門就行了，你一個孩兒，誰跟你計較年貨的事？”

莫語白了對方一眼，懶得計較對方的稱呼了，“就這樣？”

“否則呢？”

莫語沉了一下，掃了一眼陸邵珩購車裏的東西，響指一扣，“我知道了。”

於是，接下裏，陸邵珩就好笑地看著莫語在超市裏轉了一圈之後，買了差不多跟他購車裏相似的東西，嗯，一樣的牌子不一樣的口味。

陸邵珩什麽也不，隻是揚了揚眉。

莫語底氣不足偏死要麵子，“你看什麽？”

“沒什麽。”陸邵珩微微一笑，“我要去結賬了，請問你要跟在我後麽？”

莫語輕嗤一聲，轉頭往另一個結賬的隊伍排隊去了。

兩人從超市裏出來，手上都提了好幾個禮盒，陸邵珩見對方胳膊的樣子，不搖頭，“住哪裏，要不要送你一程？”

莫語輕呼了一口氣，擺擺手，“不用，我車了。”

陸邵珩點頭，看了對方一眼，實在看不得對方那副提不的樣子，跟個被欺的工一樣，幹脆地把自己手上的禮盒全部放在了左手上，替莫語提起了的禮盒，“走吧，我幫你拿出去打車。”

莫語一愣，趕追了上去。

陸邵珩將莫語送上車之後，才拿著東西回到了停車場，不由得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到不可思議，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麽，不過一個姑娘罷了，畢竟他很有紳士風度，可不是霍紀寒那個常年零下四十八度，毫無風度的人。

大年初一，周家。

周老爺子一早就起來了，給孫子孫發過紅包之後，就去囑咐廚房的阿姨，中午一定要多做幾道菜，還幾次出廚房親自去盯著。

周焱還不知道家裏還有客人要過來，不由得疑，爺爺什麽時候關心起廚房的事了。

轉頭看向周母，“媽，今爺爺怎麽了？”

周父周母都是軍人，一年到頭，也就難得這幾在家，其實也不太清楚事的始末，隻是前兩聽了一些而已，當下笑了笑，“今家裏有客人來。”

周家況特殊，過年除了親兄弟一樣的親戚，不會有人過來拜年，從到大，周焱早就習慣了，此時不由得疑，是什麽客人，讓一向眼甚高的爺爺，如此大費周章。

對上兒子疑的眼神，周母隻是笑了笑，“你爺爺老戰友的孩子，沒回家過年，就接來家裏跟我們一起過年了，到時候，你收斂一點，別嚇著人家姑娘了。”

哦，姑娘啊，周焱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了。

周爺爺從廚房裏出來，問周焱，“周焱啊，你哥，他什麽時候回來了麽？”

周焱一頓，“爺爺，我哥的事，我哪兒知道啊。”

周老爺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快去，快去打電話給你哥，大過年的，還不回來，在外麵做什麽。”

周爺爺的他哥，並不是親哥，準確地，是表哥，也就是他姑姑的兒子。

周焱一向聽爺爺的話，此時也並不知道，爺爺一定要讓他哥回來過年的意思是什麽，當下隻好聽話地打電話過去，電話很久之後才接通，周焱直言不諱：“爺爺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忙著呢，我要值班，我準備手了今回不去，先不跟你你我去準備了，幫我跟外公一聲。”

不等周焱什麽，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周焱隻好如實相告。

周爺爺氣得直敲拐杖，“這個臭子！”

正著，門外已經響起了車子的聲音，周爺爺立刻反應過來，已經朝著門外走去，“來了來了，肯定是語來了。”

周焱一連懵。

周母笑著站起來，拉了拉周焱，“走吧，出去看看。”

莫語是被周家的司機接過來的，剛下車就看到一位老人從房子裏走出來，老爺爺滿臉笑嗬嗬地對，“這就是語吧？”

莫語人長得本來就討喜可，見到老人家，笑瞇瞇地打了一聲招呼，“周爺爺新年好，我是莫語。”

“唉，好好好，新年好，快進來。”

莫語手裏提著幾個禮盒，周爺爺看到了，立刻，“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啊？”

“我也不知道周爺爺喜歡什麽，就帶了一點過來。”

“好孩子。”周爺爺轉頭，“周焱還不快過來！”

莫語一冷，周焱？

沒聽錯吧？

抬眼看過去，果然看到周焱雙手兜，跟在一位士的邊走過來，見到莫語，也同樣詫異。

“莫語？”

“周焱？”

兩個人幾乎同時出聲，不可置信地盯著對方看。

周母和周老爺子當下都驚訝地看向兩人。

認識？

在客廳裏坐下之後，聽了幾句簡單解釋的周老爺子笑得開心，“唉，你看，我原先也不知道，你跟周焱竟然是認識的，嗬嗬嗬，這娛樂圈就這麽大，我聽你爺爺，你是什麽演員的經紀人，暫時也沒有想那麽多。”

周焱懟一句，“就是個打雜的助理，算什麽經紀人。”

“你閉！”一向對孫子疼有加的周老爺子也不由得怒瞪一眼過去。

周焱了鼻子，挑釁地看了一眼莫語。

莫語瞇了瞇眼。

周老爺子看著兩人，笑得更開心了。

莫語對陌生環境的不安因為找到人，一下子消散了不，當下笑瞇瞇地道，“嗯，爺爺您知道鬱知意麽，我現在是的助理，在新明工作，跟媛媛姐是一個公司的，不過媛媛姐是金牌經紀人，我還隻是個助理，還沒有媛媛姐這麽厲害。”

“哎喲，跟媛媛也認識啊，快，周焱，去你姐姐下來，都下來。”

周焱歪坐在沙發上，下抬了抬看樓上，“喏，下來了。”

周媛媛聽到樓下的聲音，含笑走下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莫語，先是愣了一下，鑒於已經率先得知今有位爺爺的老朋友的孫來做客，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詫異過後，輕輕笑了一下，“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語來了，一起工作這麽久，我竟然不知道，原來爺爺的老朋友的孫，就是你。”

莫語站起來打招呼，“媛媛姐。”

周媛媛笑，“好了，別客氣了，都是人了，坐下話吧。”

周媛媛笑道，“爺爺，語是鬱知意的助理，就是霍紀寒的媳婦兒。”

周爺爺恍然大悟，“原來是老霍家的媳婦兒啊，嗬嗬嗬，那真是緣分了。”

因為這重重疊疊的關係，莫語這一趟來莫家拜年，便沒有那麽拘謹了，隨意跟莫爺爺聊了一些自己工作和學校的事，老人家也不好總是拉著年輕人話，便讓莫語和周焱自己去玩去了。

莫語本來還擔心爺爺的所謂相親的事，但來了莫家之後，也不見莫爺爺提起，連吃午飯的時候，也不見那位所謂的外孫，當下便放了一大半的心。

但是，人家既然沒有提這件事，便也不多問，反正不關心這件事，免得多問多錯，還不如以後去問知意。

飯後，莫語和周焱被打發去玩，兩人便鑽進了房間，一人占據了一臺電腦，開黑！

莫爺爺顯然非常滿意這位老朋友的孫，歎道，“唉，真不愧是老莫家的孫，真是好啊……就是阿珩那臭子，沒回來。”

周媛媛輕輕抿了一口茶，笑道，“爺爺，您是不是又給我哥安排了什麽事，才導致他今不敢回來的？”

莫爺爺輕哼了一聲，“多大個人了，連個媳婦都沒有，你姑姑長年累月的工作也不關心這種事，隻能我這個老人家關心了。”

周媛媛：“……”

提及這個，莫爺爺也反應過來，自家的孫，也是一點靜也沒有，當下立刻道，“還有你，你也是，都什麽時候了，一個勁一個勁工作，你們一個個，都不結婚了是吧？”

周媛媛想，莫語可能早就見過哥了，但是……這話要是出來，爺爺肯定會東問西問，到時候人追究起來，可能就慘了，另外，萬一哥的事解決完了，就扯到上，那多不劃算。

當下隻好微微一笑，站起來，“爺爺，我去看語和焱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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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近對著屏幕太多了，眼睛疼，今碼不了那麽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