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和你都很甜》283 過去的,都留給過去吧

《許沅君》殺青之後,今年的最後一個黃金假期也結束了。

鬱知意來不及休息,更遑論去哪裏玩,放鬆一下什麽的,在家休整了兩之後,再去公司陪霍紀寒上了一班,度過了一個尚算完整的二人世界之後,就馬不停蹄地進《盛世長安》劇組了。

《盛世長安》經過五個月拍攝,也進了後期。

大部分主要劇已經拍攝完畢,剩下的比較重要的,反而是鬱知意的部分。

離開劇組太久,但對自己的角,並沒有到陌生,幾乎妝容完的那一部分,戲了,當然,也並不存在緒還留在《許沅君》的劇裏走不出來的困難,兩的休整,足夠將許沅君留在自己上的東西全部摘除掉。

劇組的第一,就要好幾場戲要拍。

本來就一人分飾多角,飾演的角到了後期,是反派的角

一個上午下來,是吊威亞就吊得鬱知意腰酸背痛。

在空中被吊了太久,一場戲結束之後,秦溪扶著在椅子上坐下,“還好吧?”

鬱知意搖頭,“沒事,可能太久不吊威亞了,有點不太適應,休息一下就好了。”

坐下來,鬱知意還是忍不住呼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都攤在了椅子上。

黎欣從別走過來,看到這樣子,忍不住笑了,“還能撐得下去?”

鬱知意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黎欣失笑。

鬱知意的注意力放在的腳上,“腳怎麽樣了?”

“沒事,我都來去自如了,別讓我去跑八百米就行了。”

鬱知意搖頭失笑,趁著休息的時間和黎欣話,“聽你接到了《仙緣》的劇本?”

黎欣笑,並不瞞,“簽了合同了,拍完這部之後,沒多久就進仙緣劇組了。”

鬱知意:“恭喜。”

黎欣:“客氣。”

鬱知意想了一下,“男主角是唐霽吧,看來合作的時候,不會有什麽問題,這部劇默契都養了。”

黎欣不甚在意一笑,“大概是吧。”

十月,帝京的氣漸涼。

即便中午的太熱的,但過了午後,也漸漸轉涼。

等鬱知意拍攝結束,黑了之後,已經是需要穿上外套的溫度。

這傍晚,結束拍攝之後,卸完妝,一如既往地坐車回別墅。

不知道是不是氣轉涼的緣故,路上的行人都變了,鬱知意靠在後座上,心裏還在想著明要拍的部分,在心裏默默地把臺詞過了一遍。

漸暗,路燈都亮了起來,的視線,漫無目的地看著場外,一站站路燈對著車輛的前進在後退。

車子拐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一道影,引起了鬱知意的注意力。

拍了拍高遠的座椅,“等等,停一下車。”

高遠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鬱知意降下車窗,往後看了一眼,確定停在路邊的那個人,就是溫無聞。

高遠自然也看見了,“是溫先生。”

“嗯。”鬱知意應了一聲,看到溫無聞和他在助理站在路邊,兩人似乎在視察車子。

溫無聞從外地回來,剛好到了這個地方,車子就出問題了,而這個地方,也不是鬧市區,這一晚上的,也沒有一個人。

車子出了問題,不能往前開了,司機已經立刻讓人派車過來接溫無聞,又打電話給人過來拖車。

溫無聞也下車看了一下,修不好,隻能等。

他從南邊回來,上也隻是一件薄薄的西裝外套,這會兒不免有些冷,司機擔心他寒,“先生,您還是先上車等等吧,已經派人過來,半個時之就到了。”

溫無聞點頭,“你拿樹枝做一下障礙提醒,黑了,不太安全。”

溫無聞這才吩咐完,後就傳來了鬱知意的聲音,“溫先生?”

還是不習慣大伯這個稱謂,好在兩人見麵的次數不多,而溫無聞對這個也並不是特別在意。

乍然聽到鬱知意的聲音,溫無聞詫異了一瞬,轉看到孩,訝然,“知意?你怎麽會在這裏?”

鬱知意道,“我從影視城回來,剛才在車裏,看到您這兒……”

鬱知意著,看了一下溫無聞的車。

溫無聞無奈笑道,“車子出問題了,這都快進市區了,沒想到……沒想到還能在這兒遇見你。”

溫無聞道,“剛剛已經打電話讓人拖車了,沒事。”

鬱知意抿想了一下,而後道,“要不,您坐我的車回去,我回家,順路可以路過溫家。”

溫無聞愣了一下,眼裏劃過一抹驚喜,能有和鬱知意相與親近的機會,他自然是樂意的,當下就笑道,“這樣也好。”

溫無聞留下司機看車和理後續的事之後,就上了鬱知意的車子。

車上多了一個人,不話,氣氛又有點尷尬,話的話,鬱知意其實也不太知道應該和溫無聞什麽。

但聊的話題,自然不是給鬱知意,而是給了溫無聞。

車子開出去兩分鍾之後,他隨意問了一些鬱知意工作上的事,接著又起了前段時間剛剛獲得的金象獎,最後到了和霍紀寒婚禮上的事

話語有度,不會讓人覺得厭煩或者冒犯,言語之間,也都是關心的意味。

提及兩人的婚禮,溫無聞詢問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如果有,溫家可以隨時出一份力。

鬱知意如實回答,婚禮都是給霍紀寒負責的,他來布置,暫時不需要別的幫助,到時候,溫家隻要去參加婚禮就好了。

溫無聞自然也懂得霍家做事一慣強的風格,也並不強求溫家一定要手。

車上的談話,難得的溫馨與平和。

隻是……溫無聞著著,臉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最後連聲音都變得虛弱了,雙手捂著腹部,似乎非常難

鬱知意忙道,“您怎麽了?”

溫無聞皺眉,神忍,有氣無力,“可能,胃病犯了。”

他有胃痛的病,這幾在外出差,已經很注意了,但還是有些不舒服,這一回到帝京,因為車子出了問題,再錯過了飯點,又寒了,就會兒就有點不住了。

鬱知意看他是真的非常難,忙道,“我先送您去醫院。”

“高遠,先去醫院。”

高遠立刻調轉了方向,往醫院而去。

十五分鍾之後,車子到達醫院,溫無聞已經疼得冷汗淋漓,連站都站不起來。

醫生將他架上了救護車架走。

最後的結果出來很快,是腸胃炎。

溫無聞本來就有胃痛的病,這是複發了,所幸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先暫時開了藥,掛了點滴,溫無聞已經躺在病床上。

他有些過意不去,“麻煩你了知意,要你跟著跑這一趟,你我幫我在包裏拿一下手機,我打電話讓阿裴他們過來。”

鬱知意從溫無聞的手提包裏翻出手機,遞給他,“沒麻煩,您不用跟我客氣,都是一家人。”

溫無聞聽到“一家人”這個詞,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蒼白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點笑意,“好,好,都是一家人。”

鬱知意笑了笑,沒再多言。

溫無聞打電話的時候,的電話也正好響起來了,是霍紀寒打來的。

鬱知意這才懊惱了一下,趕接起電話。

按照正常況,這個時候應該到家了,但卻沒有到,霍紀寒的聲音更多了擔憂,“知知,出什麽事了。”

鬱知意解釋,“我在路上到溫先生,他的車子拋錨了,我本來想順路送他一程,但他路上胃病犯了,我們現在在醫院。”

那邊霍紀寒鬆了一口氣,鬱知意在預定的時間裏沒有到家,他不免擔心,這會兒已經打開了手機裏的定位追蹤,發現鬱知意在醫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幸出事的不是本人。

鬱知意就自己忘記給霍紀寒打電話告知他到抱歉,霍紀寒在電話裏並不追究,並自己過來醫院接,而後便掛斷了電話。

鬱知意的電話剛剛掛斷,溫無聞的電話也打完了。

他隻能躺在床上休息,正是虛弱的時候,鬱知意也不多跟他話,詢問了一下他有沒有不舒服之後,便提出去幫溫無聞拿藥。

現在已是晚上,醫院來往的人變了。

藥房沒人,隻有一個值班的醫生,鬱知意一到,就立刻拿到藥了,而住院部的靜更。

鬱知意從藥房拿了藥之後,直接回了住院部。

手上留拿幾盒藥,一邊看醫生在上麵的使用明,一邊往回走,走廊的轉角,差點撞上一個人。

幸好鬱知意反應快,並沒有撞上人,隻是懷裏的藥盒因為急剎車的作,散落了一地。

沒有立刻撿藥盒,鬱知意注意到前麵這位,是有些上了年紀的人,並且看起來還很瘦弱,生怕自己不心撞到了對方,關切地問,“不好意思,我有沒有撞到你,您有沒有事?”

蔣玉涵溫和地笑了笑,“沒有,你不用擔心。”

鬱知意邊浮起一和善的笑意,對對方點了點頭,而後才蹲下來撿起藥盒。

哪知差點被撞上的士也跟著蹲下來,幫撿起了兩盒藥。

鬱知意接過,“謝謝。”

蔣玉涵笑著搖頭,正要站起來,忽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鬱知意眼疾手快地扶住蔣玉涵的胳膊,“您不舒服麽?要不要我幫您醫生?”

蔣玉涵搖了搖頭,“不用,我就是在這裏住院的病人,今晚想出來走,可能剛才吹了一點風,這一蹲下來,就有點晃,沒事。”

鬱知意鬆了一口氣,瞧著雖然病態,卻沒有急促之下的不適也放心了,一手抱著幾盒藥,一手依舊扶著蔣玉涵,作有點艱難。

蔣玉涵站了一會兒,那眩暈就過去了。

“姑娘,你去哪一樓啊?”

“七樓,您呢?”

“剛好啊,這麽巧,我也去七樓。”蔣玉涵著,接過鬱知意手裏的兩盒藥,“我幫你拿吧。”

鬱知意剛想不用,蔣玉涵已經一隻手接過鬱知意手上兩盒藥,鬱知意阻止不及,隻好道謝,“謝謝。”

兩人一邊往電梯走,蔣玉涵一邊話,這一晚上的,怎麽隻有你一個姑娘家,“家人生病了?”

“嗯。”鬱知意點頭應下,“胃病,今晚剛剛送來的。”

蔣玉涵歎一聲,“唉,胃病這個事啊,大不大,不,我兒子也是。”蔣玉涵隨意著。

蔣玉涵話的時候很溫,輕易給人好,讓鬱知意第一印象就好的。

幾步路,幾句話,很快就走到電梯了。

蔣玉涵像個隨意叨叨的老人一般,起了氣轉涼的事,鬱知意不多,隻聽著然後在蔣玉涵停頓的時候,應下兩句。

七樓的電梯很快就到了,兩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剛好溫無聞的病房比蔣玉涵的病房還要過去一點。

鬱知意順便將蔣玉涵送到了病房門口,還沒有走進病房,門被從裏麵打開,厲澤深的影出現,“媽!”

鬱知意聽到這一聲,再看來人,也不由得愣住了。

厲澤深的眼裏劃過一抹意外,而後稍縱即逝,視線放回蔣玉涵上,“媽,您去哪裏了?”

“我剛才吃完飯出去走了會,回來的時候上了這位姑娘。”

鬱知意則拿過蔣玉涵手上的兩盒藥,看向厲澤深,輕輕頷首,“厲總。”

這位是厲澤深的母親,有點意外。

“洲,你們認識?”蔣玉涵看了看兩人。

厲澤深抿了抿,輕嗯了一聲。

對於蔣玉涵對厲澤深的這一聲稱呼,鬱知意在心裏意外了一下,表麵上卻不,對兩人頷首,而後就離開了。

不論如何,對厲澤深的印象,因為一開始的不友好,所以也從未改觀過,但卻詫異於他的母親竟是這樣溫的一個人。

而外界,似乎也從來沒有關於過任何厲家老夫人的話。

等鬱知意離開之後,蔣玉涵回了病房,笑道,“我就是一個人在這裏有點悶,吃完飯就出去走走,你擔心什麽,我還能出事不。”

厲澤深無奈,他今晚有時間,就過來看蔣玉涵,發現病房沒人,問護工也不確定的時候,確實有點著急。

“媽,您下去再出去,記得跟護工一聲。”

“好……我知道了。”蔣玉涵道。

完了這個,又想起了鬱知意,“剛才那位姑娘,是認識的人麽,我看麵善的。”

“嗯,認識的人,是個演員,我和他丈夫有些業務上的往來。”

蔣玉涵詫異,“原來是這樣,演員啊,唉,欣也是演員,不知道們認識不認識啊。”

厲澤深不地轉移了話題,“媽,這兩怎麽樣?”

鬱知意回到溫無聞時,溫無聞依舊躺在床上,輕將幾盒藥放在床頭櫃上。

“您怎麽樣了?”鬱知意問。

溫無聞笑了笑,“沒事,這藥下去就緩解過來了,阿裴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鬱知意點頭,坐下來之後,便隨意和溫無聞了幾句話。

高遠從外麵回來,帶回來了一份粥。

溫無聞現在的狀況,不能不吃東西,但也不能吃別的,鬱知意知道醫院不遠有一家飯店的粥做得很好,溫無聞進來之後,就讓高遠去帶一份粥回來了。

鬱知意將粥盒打開,放在桌子上,“您先吃一點,對恢複比較好。”

溫無聞雖然不想吃東西,但畢竟是鬱知意的一片心意,當下便也沒有拒絕。

溫無聞吃東西的時候,鬱知意幹看著也不太好,看著溫無聞沒事,便站起來,退出了病房外。

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看了一下時間,計算路程,大概,再有十分鍾左右,霍紀寒就來了吧。

這層樓是病房,其實沒什麽人。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基本不會有人走,所以,走廊另一邊,病房門開關的聲音,在這寂靜之中,便顯得尤為突兀。

鬱知意下意識看過去。

厲澤深從蔣玉涵的病房之中出來,往鬱知意這兒看。

高遠本就等在外麵,並不知道厲澤深在這裏,厲家和霍家不對付,他看到厲澤深,神便警惕了起來。

厲澤深似是不在意一般,關了病房的門之後,便朝鬱知意這兒走過來了。

單獨在這兒,連藥都是自己去拿,肯定不是和霍紀寒一起來的。

厲澤深一走過來,高遠便走到了鬱知意的邊,沉靜略顯麻木的臉上,滿滿都是警惕。

厲澤深一黑,黑的襯衫穿在他的上,更多了幾分淩厲。

這個分明也才二十四五歲的男人,在帝京一眾權貴之中,算是年輕的了,但卻一向一深沉難測而讓人到諱莫如深,不敢輕易招惹。

鬱知意抿,站定,清冷的臉上也是警惕的神

厲澤深嗤笑了一聲,不知是對高遠還是對鬱知意的,“怕我怎麽樣?”

高遠率先出聲,“厲總,這裏是醫院。”

“我當然知道這裏是醫院。”厲澤深不在意地了一聲,視線看向鬱知意,“鬱姐,借一步話。”

比起從前的不友好回憶,這次厲澤深的神之中,並沒有敵意,鬱知意抿了抿,看了一眼不遠走廊上的窗戶,率先往那裏走。

不過五六米開外,不是很遠,那邊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看,高遠所在的這個通道,是唯一的出路。

他沒有跟過去,目盯著厲澤深那邊。

厲澤深也毫不在意。

走廊有兩米多寬,鬱知意站在窗戶的另一邊,靠牆,神嚴肅,等厲澤深開口。

厲澤深目上流連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找不時期的影了。

那個會甜甜地對他笑著的孩,長大了,也變了。

一如他一樣。

他的記憶之中,有一個揮之不去的笑臉,可時至今日,笑臉已經模糊,他記下的,是那一分笑帶來的溫暖。

是在孤苦伶仃、無朋無友的孩時代,唯一的記憶,也是在七歲之後,回到厲家,人生踏了黑暗之中,回想過去,僅僅記得的一點溫暖和開心。

所在,才在帝京見到鬱知意之後,在蔣玉涵病惡化的巨大力之下,於絕之中,下意識想要抓住的一點溫暖。

尤其,是在見到,對霍紀寒笑得那麽開心之後。

可是後來呢?

莫名的沉積之後,因為外力發出來的,雖然強大,但卻也容易消失,就像夏日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發現厲澤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上,但眸卻恍惚,好像,在看別的什麽人似的。

鬱知意抿了抿,最後開口,“蔣洲。”

厲澤深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而後,神複雜的看著鬱知意,孩麵容凝肅,他的心裏,竟然也沒有太大的波和驚喜。

厲澤深嗤了一聲,“你還記得。”

鬱知意點了點頭,畢竟當初因為自己不認識這個名字,導致厲澤深一度緒失控,的印象太過深刻了,所以,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那時年紀還,很多事記憶不是很深,最近才想起來。”

厲澤深不話,隻是看著

複雜,難以探究。

鬱知意不知道那眸背後的意味,也不想去探究。

眼眸微垂,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清冷,“此前我沒想起來,不得什麽,但你在這個事上做文章對付霍紀寒,沒意思。”

跟厲澤深最多也隻是學同學,也許時候玩得好,那也是因為年紀,但是和厲澤深之間,絕沒有他曾經出來的刺激霍紀寒的話——有過什麽約定。

“你倒是護著他,連老同學的分都不顧了。”

鬱知意角掀起一個弧度,卻幾分銳意,直視厲澤深,“厲總在跟我講老同學的分?”

厲澤深看這般模樣,抿了抿

忽然覺得,也沒多大的意思了。

他看著鬱知意,搖了搖頭,“我對霍氏沒興趣,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完,他雙手兜,不明所以地嗤了一聲,卻率先轉離開了。

空曠的走廊,隻有皮鞋地板發出的聲音。

鬱知意站在原地,皺眉不已。

厲澤深重新回到了蔣玉涵的病房,鬱知意細細琢磨了一下和厲澤深簡短的對話,沒再多想,回了溫無聞的病房。

五分鍾之後,霍紀寒和溫裴等人幾乎是同時到的醫院,來的是溫裴和溫可兩兄妹,見到鬱知意也顧不上什麽,直奔溫無聞而來,“爸爸,怎麽樣,嚴不嚴重?”

溫無聞笑道,“沒事,老病了,你們不用那麽張。”

鬱知意接著跟溫裴和溫可了一遍一聲的叮囑。

倒也不是很嚴重的問題,隻是建議留院觀察一個晚上,溫裴兩兄妹鬆了一口氣。

溫裴溫笑道,“知意,今晚麻煩你了。”

鬱知意搖頭,“沒事。”

“你們都來了,那我和霍紀寒先走了。”

已晚,溫裴也不好讓再留下來,點頭。

鬱知意叮囑了溫無聞好好休息之後便和霍紀寒離開了。

兩人從病房裏出來,走向電梯,霍紀寒握了握鬱知意的手,皺眉,“手這麽涼。”

“我也不知道,可我覺得一點也不冷。”

霍紀寒不太滿意,溫熱幹燥的掌心將鬱知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等去了車上開空調就不冷了。”

“嗯。”

電梯直下,霍紀寒攬著鬱知意出來,從住院部的一樓出來,兩人鑽進了車裏,黑的邁赫在夜中漸行漸遠。

住院部七樓的某間病房,窗戶前的一個影久久站立在那裏,視線還停留在方才黑車停留的區域。

厲澤深最後緩緩收回目,腦海之中,不回想起剛才和鬱知意在走廊盡頭談的畫麵。

他不是從前的蔣洲了,當年那個會對著自己甜甜笑著的孩也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校園暴力中消失。

現在的這個鬱知意,是鬱知意,卻又不是從前他悉的,記憶裏笑得甜甜的鬱知意了。

人都會變,在的,外在的,都在推著一切的變化。

厲澤深從來不是個善良的人,更遑論將心比心。

可人生二十多年裏,冰冷黑暗的記憶裏,關於陌生友的一點點回憶,他終究不願意徹底摧毀。

過去的,都留給過去吧。

讓蔣洲也留在過去吧。

“洲,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麽麻煩?”

蔣玉涵關了病房裏的電視,走過來,關切地問著兒子。

厲澤深搖了搖頭,“沒什麽,在想一些生意上的事,媽,您先好好休息,我改再來看您,如果下周沒有什麽問題,我就接您回家去住。”

蔣玉涵笑得溫,“好,你啊,就是心思太深了,皺著眉,別的事媽幫不上你,但我希以後我們母子兩個都好好的。”

“我知道。”

------題外話------

寫了三個比較明顯的原生家庭關係,知知和蘇清、霍紀寒和喬舒燕、厲澤深和蔣玉涵,對比之下,蘇清自私、喬舒燕刻薄瘋狂,假瘋子做著真瘋子的事,知知和霍紀寒都算是沒了母親,但他們找到了彼此。而蔣玉涵真瘋子卻始終護著兒子,厲澤深沒有了僅能抓著一點尾的過去記憶,卻還有無私為他著想的媽媽。

開始設想厲澤深的時候,我對他的結局更傾向於很悲劇的一個,但後來寫著寫著,就不想那麽寫了,每個人都有那麽多為難了,就別到都是為難了稽,算是十之八九的和解了吧,大家以後各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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