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疑》第 17 節 地主皇后瓜很甜

我穿越了倒霉皇后,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把自己吃了二百斤的賊。

皇帝終于下了旨把我逐出宮去。

我哭哭啼啼出了宮門,放飛自我地唱了三遍《今天是個好日子》。

一年后我瘦一道閃電,在我親手創下的事業上吃瓜看猹。

天高皇帝遠,當個財主不比做那衰神附的皇后強多了!

1

我生辰這天,皇帝元季礙于群臣面,要陪我一晚。

從他姍姍來遲開始,這位大涼的年輕天子,就懶得拿正眼看我。

沒辦法,我這堂堂二百斤的皇后,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皇上,臣妾可等您好久了,來呀!」我著嗓子邊喊邊去拽元季的服,使盡渾解數讓他膩歪我。

「皇后請自……」元季咬咬牙,「請自便,朕自己更。」

我看著他那頭疼樣,心里別提多得勁。

終于夜深人靜之后,我強纏著皇帝親熱,結果龍床咔嚓一聲,塌了。

我趴在元季上,他夾在半截龍床里,被我砸得臉通紅。

守衛們嚷著有刺客就沖了進來,看到這場景都愣住了。

元季的臉從通紅變鐵青,吼了一嗓子:「給朕滾出去。」

那一夜整個皇后寢宮真是飛狗跳,元季走的時候的樣子,像一只忍無可忍的斗,難看得要死。

我坐在地上呼呼氣,心里卻樂開了花。

整整三個月,我拼命把自己變了這副模樣,等的就是今天。

2

我是三個月前穿越到唐依依上的。

唐依依的爹是權勢彪炳的當朝丞相,算是輔佐元季登基的功臣。當然作為政治易,我這丞相嫡自然順理章地為了皇后。

可皇帝并不我,整個后宮又是烏煙瘴氣,關鍵我還是我爹政敵和元季舊敵甚至后宮里的眼中釘,主后宮后就下毒縱火意外刺殺就搞了很多次。

要保命,就必須離開這個牢籠。

于是,我開始我的「增」計劃,不斷地「作」起來。

這次毀龍床,我開始連臉面都不要了,就不信還不讓我出宮。

果然,三天后,元季頒發了詔令,大致意思就是皇后好吃懶做,差點刺王殺駕(差點死皇帝),儀容儀表都不太適合當皇后了,可也不是故意的頂多是懶饞,把我趕回娘家面壁思過養子啥的。

就這圣旨整個變著法地把我辱了一頓,我的丫鬟小聽了哭得滿面通紅,可我高興壞了,連忙張羅著收拾金銀細

離宮是在三天后,按禮要和皇帝跪別,給元季行禮的時候,我哭得梨花帶雨,小拉都拉不住的那種。

元季的臉卻晴不定,毫沒有擺我這個大麻煩的開心樣子。

不過,從此這人的喜怒哀樂跟我可沒半點關系啦。

剛出了宮,我那丞相老爹就讓人來傳話,說我不適合留在京城,老家山清水秀還是回去修養為好。

那傳話的管家頤指氣使的樣子,完全繼承了我爹的勢利眼。

沒辦法,我沒有利用價值,更給他丟人了唄。

于是馬車連我娘家門都沒進,直接轉關路就直奔離柳老家。

「娘娘,你怎麼一點都不難過……嗚嗚……」

看著我一路上嗑瓜子干果,吃瓜果梨桃地忙活得不亦樂乎,眼神里著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的疑

「為什麼要難過,小丫頭,你知道自由有多可貴嗎?」

眨眨眼睛,完全聽不明白:「你知道咱離柳老家是個土鄉下嗎,那不流的地方,小姐可沒吃過這個苦……」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哈哈哈……」我扔給一個香蕉,「小,你肯定沒看過種田小說吧?」

「啥?」

「哦……沒事,反正跟著小姐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白手起家,發家致富』。司機師傅額……那個車夫,咱們快點趕路,嗨起來呀!」

我包袱里藏著這一年來攢的大把銀票,還愁沒有飯吃,笑話。

姐姐可是西南財經畢業的!高材生!

3

一下車,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碼頭上人聲鼎沸,過客船夫們的吆喝聲,熱熱鬧鬧地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離柳這地方說偏僻也偏僻,屬于鄉下地界,車馬不發達,但是說不偏也不偏,看著漕路碼頭的,它水運發達啊!

我暗地記下來,然后捂著我這長途顛簸有些不舒服的胃,認真地問小:「咱們為什麼不走水路啊?」

朝我眨了眨眼睛:「小姐不是暈船?」

我:「……是哦,原來我暈船。」

開玩笑,我可是江邊長大的,水好得很,所以只能是原來的唐依依暈船了,我心里謹記,得維持好這個人設才行。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怪氣:

「誒呦,讓我瞧瞧,這是哪只落難的凰,怎麼落到我們這鄉下地界了?」

我轉頭一看,一個穿紅著綠的刻薄婦人站在一輛豪華的馬車旁,被幾個人簇擁著,揚著下沖我說話。

有意思。

之前有給我講過離柳唐氏目前留下的大房這一支,和我的便宜老爹頗有不睦,沒想到第一面就要給我個下馬威。

我唐依依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我委委屈屈地給行了個禮,出兩滴眼淚。

「我知道大娘子看不慣我,我本來也無住回唐家,我另尋住安置就好,絕不拖累唐家。」

說完,我就嚶嚶嚶地掩著面喊車夫趕走,就是抬頭的時候,我沒有錯過大娘子眼里的錯愕,像是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

我在面巾下的角微微揚起,真不錯,我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頭。

本沒想過回唐家老宅,那里的規矩一定不會允許我一個子在外面拋頭面,我本來就是借回老家

只是我沒想到離柳是個這麼得天獨厚的地方,我決定不走了。

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啊!

我們來到了離柳最負盛名的客棧,地吃了一頓飯,然后安頓下來。

淚眼婆娑:「小姐,回不去唐家,這下你真的窮的只有銀子了。」

我頓時一噎,這人生莫大的樂事,你哭什麼啊!

4

我本來是打算找個宅子自己住的,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唐氏的族老就親自過來請我回家,大娘子也臉難看地過來給我道歉。

我一看這陣仗,還有周圍的圍觀群眾就明白了,這哪里是來給我道歉的,是堵不住悠悠眾口了,唐家是這里的大戶,得有大家風度。

唐家族老和我的大伯大娘子都來了,這要是再不回去,我可就是輕狂不占理了。

我的生意還要從這里開始,名聲重要,得罪了唐家也沒什麼好,反正還有商量的余地,于是我只能跟著回去了。

在我和我的大伯談過后,得到了靠近唐家老宅圍墻的那一偏僻點的院子,我的借口是這里清靜,方便我懺悔。

大娘子看我這麼地知識趣,也懶得理我了,于是我的創業就開始了。

我在城門口附近租了一個好大的院子,重新設計改裝了一下我的馬車,然后畫了個簡易版的馬車草圖,代了我的手下阿隨盡快按照這個模型做好馬車。

我早就打聽過這里的況了,郊外有個菜農,他們的菜又新鮮又便宜,但是因為路途遠出行不便,帶到城里來賣的時候就蔫了。

供需雙方之間的誤差過大,這就是我的機會,我決定從這里手,開始創立我的「依依送菜」,我可以打造最方便實用的馬車,請到最嫻的車夫。

聽著我的計劃,雖然一臉迷茫但還是因著對我的盲目崇拜,興沖沖地跟著我去了郊外。

我也不需要和每家都談,只需要找幾家有代表的就行,其他人看到好自然就會跟上。

合作談得異常順利,誰不想多掙點錢呢?我這里可以算是穩定的供貨商了。

我松了口氣,慢悠悠地往回趕,卻在路過一樹林的時候聽到里面傳來了打斗聲。

5

我微微皺起了眉,按照小說里的節,雙方爭斗很可能會殃及池魚。

雖然我也帶了護衛,還是得小心著點,我立刻催促車夫趕離開。

可我們沒走幾步,我馬車頂上就一沉,接著一把劍了下來!

一聲,我抱著想往一邊躲,卻因為空間狹小沒什麼用,我有點不滿自己的材了,現在危機解除,我得找個時間減了,不然胖久了對也不好。

外面傳來了打斗聲,護衛說道:「小姐安心在里面待著。」

一聽到我有危險,立刻站了起來,守在了馬車口。

可這個時候,馬車頂居然塌了,一個男人正好砸在了我上!

我們同時發出一聲悶哼,男人飛快地掃了我一眼,說了聲「抱歉」,然后就起飛快離開,叮叮當的金屬撞擊聲隨著他的離開也跟著走遠了。

而我還沉浸在這個男人的眼神里,單看這雙眼睛就是眉目如畫,我知道這個男人絕對好看得不像話。

滿眼擔憂地推了推我:「小姐,你沒事兒吧!可是傷到了腦袋?」

我收回神,輕咳一聲:「沒事沒事。」

多虧了我這一起了緩沖作用,我和男人都沒什麼事。

正好這個時候護衛也來報告說沒事了,我們繼續往家里趕去,我只當這是一個無關要的小曲。

這樣工作了一段時間,在開業的那天,我特意請了人來表演雜耍,順便給他們來了段廣告投送,當日訂菜第二天送達,前三天免費。

就這樣,我的「依依送菜」也慢慢步了正軌,我在離柳的各大店鋪都鋪開了新鮮的日送菜,慢慢也發展了起來。

累是累了點

,但日子過得順心,我把減也提上了日程。

6

我沒有特意減,只是按照減脂餐的標準定了一日三餐,正好這是我拓展工作的時間,也就半年時間我慢慢就瘦了下來。

「依依送菜」也由開始的只送菜,慢慢加了鮮果,也慢慢地開始了同城快遞運輸。

離柳這個地方已經沒人不知道「依依送菜」了,也幸虧我有唐家的份,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我。

我尋思著在離柳我也發展到了差不多的時候,該開始往外擴張了。

這天出門我正好到了大娘子,看著我的眼神真是復雜得很:「你這樣的人,是怎麼混到被皇上厭棄的?」

自己的臉,我早就從銅鏡里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不說什麼是傾國傾城的大,清麗的大家閨秀還是綽綽有余的。

我朝眨眨眼睛:「可能是我只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大娘子只是對我有偏見,在見識到我的能力之后,那點小心思也就煙消云散了。

沒有人會再把我和之前的胖子聯系到一起,提起我來都是既漂亮又能力出眾這樣的話,我靠自己的本事贏得了尊重。

「癡人說夢。」大娘子朝我翻了個白眼,轉就離開了。

我笑了一聲整理了一下服,我今天可是有要事的。

幾個月前漕幫大換,新換了個老大,我要想把業務擴張出去,最方便的就是和他們合作。

只是我轉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站著一個男人,正興致盎然地盯著我看:「唐依依?一生一世一雙人?」

7

只一眼我就認出來了他,這雙眼睛,也只有這個男人有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他這麼輕佻的語氣,就莫名地有點生氣:「怎麼了?你要不要也和我說是『癡人說夢』?」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眼神卻是轉瞬間深沉,唐家的管家恭敬地迎了出來,把什麼東西到了他手里:「秦爺,拜托您了。」

能被管家這麼禮待,這男人肯定不簡單,不過那不關我的事,我只瞟了那邊一眼就上了馬車。

可是就在馬車剛起步的時候,這個男人卻跳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坐在了我對面:「帶我一程。」

我微微皺眉:「我這是私人馬車,你這樣于禮不合吧?」

他眉目如畫的臉上十分坦然:「我是來報恩的。」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人該不會長了臉沒長腦子吧?難不他和唐家……他是大娘子的人?

一想到這里,我立刻雙眼放地盯著他看。

自己的下:「怎麼,你也覺得我英俊瀟灑?」

我:「……」

我簡直匪夷所思!什麼時候古代也有這麼自的人了?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向了碼頭,可是在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我覺到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下一秒,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然后突然停了下來。

我正想出去查看,秦爺按住了我,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別,也不要出去。」

外面傳來了箭來的破空之聲,我恍然明白了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好像真的是來報恩的。

秦爺飛快地閃了出去,盡管有他和護衛們的保護,還是有不網之箭在了馬車上,而我的馬車這麼大一個目標,也牽制著他們不能離遠。

我嘆了口氣,高喊一聲:「秦爺,你能抓到活口嗎?」

他應了一聲。

我按下了馬車上的開關,外面的機關很快完了轉換,瞬間變了銅墻鐵壁,箭再次來,只留下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過我留下的通風口,我笑瞇瞇地對秦爺說道:「那就不用管我,抓活的。」

我看到他慢慢勾起了角:「不愧是你,唐依依,倒是我多心了。」

8

早在上次遇到秦爺馬車塌了的時候,我就早有籌謀了。

我一個弱子在外面拋頭面的,猶如懷抱黃金走于鬧市,總得有些保護自己的手段。

改造馬車只是第一步,我上還有工巧匠做好的暗,關鍵時候能救我一命的。

很快,外面傳來了一聲慘聲,我走下了馬車,看到一個雙臂被掰在后面的黑人,正痛苦地掙扎著。

我嘖嘖了兩聲:「做這種暗殺勾當的,不應該白天穿白,晚上才穿黑嗎?你是不是傻。」

那人本來還沒事,聞言目眥裂,吐了一口后昏了過去。

秦爺全程像是看戲一樣,看著這人被我氣暈過去,我指了指他:「能否拜托秦爺稍加審訊……」

「好說。」他輕輕敲了敲手指,悠然道,「出錢就行。」

我:「說好的報恩呢?」

秦爺找人把這人帶走了,說稍后給我答復,然后和我一起到了碼頭,我只以為他順道來辦事,也沒多想什麼。

深呼吸了口氣,今天的談判事關我的事業擴張,我還不知道漕幫新換的老大是個什麼格。

聽說他兇殘無比,不然也不能短時間就把漕幫上下管得服服帖帖。

一路上,漕幫的大漢們恭敬地站在兩邊,我看著這整肅的風格,放心了不,哪知道等我坐進雅間的時候,秦爺還在跟著我。

我疑地問道:「我和漕幫的老大談事,在他的地界上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他慢慢地走近我,然后坐在了我對面,微微一笑。

「正式介紹一下,秦恒毅,我就是兇殘無比的漕幫老大。」

我手一抖,面前的茶水杯被我到了地上。

尷尬,空氣里只剩下一片尷尬。

9

漕幫一直都是運河沿線上的龐然大,他們除了掌握著碼頭生意,還掌握著最快的報線,可以說是消息的集散地,

甚至是他們維持江湖地位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即使是眼高于頂的唐家人都會對漕幫老大恭敬。

我驀地想起那個稱呼,「秦爺」,秦爺!

我早該想到,要是沒點什麼地位,怎麼會讓唐家的管家稱「爺」呢?

我手忙腳地收拾著上落下的茶水,頭頂卻傳來一聲輕笑:「這才有點你的樣子。」

我一愣,疑地抬頭,這秦恒毅怎麼話里話外都是一副和我很的樣子。

「我們之前見過?」我小心翼翼地問出口,卻見他臉上瞬間收了笑。

不得不說秦恒毅這個樣子真的很有

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我的心跳也跟著快速跳了幾下。

「談正事吧唐依依,我漕幫可以和你合作,但是有幾個條件……」

我記了下來,仔細算了算,我還是穩賺不賠的。

做生意就是這樣,除了敢賭之外也要有承擔損失的勇氣,前期可能投稍大,不過后期都賺得回來,最重要的是「依依快運」這個招牌要打出去。

沒錯,業務整合之后,我連名字都改了,我不只送菜了。

秦恒毅還是好說話的,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后,我們就敲定了合作意向。

我習慣出手想要和他握手,他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把手握了上來。

我這才意識到,他的手很燙,他是個男人,我這樣好像于禮不合……

我臉頰微燙,想要把手回來,卻猛地被秦恒毅拉到了懷里。

他悶哼一聲。

我下意識地抬頭,卻對上了他有些發白的臉,這時我才看到他角溢出了一

外面有人大喊抓刺客!

吵吵嚷嚷中,秦恒毅靠在了我上,暈了過去。

我連忙扶住他,然后后知后覺地發現,我的手上一片溫熱的意。

一支箭就在他的后心口,和之前追殺我的箭一模一樣。

到底是誰這麼恨我,在馬車里沒能殺了我,竟然還追到了漕幫的地盤上!

我既驚且怒,看著秦恒毅的手下把他扶出去,然后看向了窗口。

如果不是秦恒毅拉我那一把,現在躺著不省人事的人就是我了。

10

秦恒毅因為救我重傷,我就這麼守著他,反正能守在他邊的漕幫人都是他的心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不管我。

中間有幾次要喂藥,那幫男人們做不來,還是我接手才勉強喂進去。

秦恒毅第二天晚上才醒過來,我拍了拍口,這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他虛弱地沖我挑挑眉:「這麼擔心我?」

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沒輕沒重地開玩笑?

我瞪他一眼,把他扶起來靠在床頭,然后把一碗藥杵在他面前:「喝吧!還堵不上你的。」

他哈哈哈笑出聲,我在他肩上輕輕一拍,他竟然咳嗽起來,一聲似一聲。

我一慌,連忙就要去找大夫,他卻把我攬在了懷里。

秦恒毅輕輕拍著我的后背:「你別怕,我開玩笑的。」

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兩天一直強撐著的神經,好像在他的安里終于放松了下來。

我的臉頰一片冰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哭了,淚水就留在他的肩膀上。

我哭累了,慢慢地意識就有點沉重,恍惚間我聽到了一聲嘆息:「你真不記得我了麼?」

記得什麼?記得誰?

但是困意襲來,我什麼都想不到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秦恒毅已經能下地了,雖然他的臉有點蒼白,但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

只是他沒讓我再回唐家,要我留在這里,漕幫已經加強了警戒,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我懂他的意思,在一切查清楚之前,唐家對我來說也不安全。

與此同時,我待在漕幫,更方便了「依依快運」的推進。

不得不說運輸的厲害之,之前是我將離柳這個地方的城郊和城里聯系起來,現在是我將離河這條河上的各地聯系起來。

「依依快運」趁著這個便利,火速地開始了擴張,漸漸地走進了京城,為達貴人們送來了各地的珍奇玩意兒。

「依依快運」的名聲也傳遍了各個地方,我賺得盆滿缽滿。

很快,一個消息傳了過來。

皇帝元季,也就是我那個便宜前夫,要乘船南巡了。

11

我沒想到,元季會來離柳這個小地方,他竟然走了漕幫的水運線,停在了我們的碼頭上。

秦恒毅也有事停留在了離柳,并沒有回漕幫的大本營。

這麼小的概率,我們偏偏就遇到了。

這段時間我和秦恒毅的突飛猛進,畢竟我們這孤男寡經常共一室……咳!想不出點火花都難。

更何況,他不說話的時候真是眉目如畫一般……

關鍵是我有危險的時候,他真的上,真的舍命救我啊!

方方面面都合我的胃口。

元季下船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這麼久沒見,他還是那麼好看,只是好像眉眼間變得更深沉了,整個人也更加威嚴了起來,看起來有些疲憊。

嘖嘖嘖,看著過得不怎麼樣嘛,也是,元季要和大臣斗,和嬪妃斗,還要和親戚斗,過得能好就奇了怪了。

幸虧我早日逃了那個牢籠,不然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景。

離柳的員大大小小跪了一地,場景頗為壯觀。

但是元季卻像是看不到他們一樣,盯著我,慢慢走了過來。

彼時的我正躲在后面偏僻的角落里吃瓜看戲,沒想到卻被抓個正著。

「唐依依,你竟然敢騙朕!」

我一口瓜還沒咽下,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黝黑深邃,那里面是一片風暴。

我拼命咽下里的瓜,拿起了在一邊的圣旨,是元季逐我出宮時候的那道,幸虧我早有準備。

「陛下,您已經逐我出宮這麼久了,現在來算賬是不是有點……」有點不太君子啊,我婉轉地提醒道。

元季的臉猛地沉了下來。

他靠近我,一字一頓地說道:「唐依依,在你出宮前的三個月,你吩咐小廚房多做油水充足的食,你找借口推掉了一切可能的活,門都不出,你甚至在朕寵幸你的那天鋸斷了床腳……」

「你拼命長胖,故意讓朕厭棄你,逐你出宮,朕已經都查清楚了。」

我猛地一僵,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當時元季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我也就沒有完全地消滅證據,誰能想到他會去查!

他竟然會去查!

他不是對我任何事都不關心嗎?

我看著他的臉,年輕的帝王面無表,但是那雙眼睛里已經醞釀起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自己得好好應付,搞不好要掉腦袋的。

我嘆了口氣,故意幽幽地說道:「陛下查不查清楚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已經是廢后……」

他再生氣又怎麼樣,難道還能再廢我一次?

一聲笑聲打斷了我的話,也讓周圍的員們把腦袋得更低。

元季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唐依依,你搞錯了一點。

「朕只說讓你出宮反省,朕從未廢后!

「唐依依,你始終是朕的皇后,朕來接你了。」

我猛地抬起頭,看到了所有人驚訝錯愕的眼神,還有元季臉上篤定而充滿占有的視線。

以及……正好趕回來,眼神一片冰冷的秦恒毅。

我看到他自己手里的刀,好像下一秒就要劈在元季上。

我心里的警鈴拼命地響了起來。

他該不會是要弒君?

要糟!

12

新歡舊……不對!前夫現夫……也不對!

這是什麼修羅場啊!我簡直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上天真是給我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

我想發展自己的事業,所以專心打理著「依依快運」,讓它聞名天下,沒想到竟然也因此了元季的眼。

我們離柳的瓜出現在了他的桌子上,他終于還是沒忍住,越想越不對勁,開始查我,這下子真讓他查出來我是故意離宮的。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全憑元季的心

我能理解他,他是天下之主,我為皇后卻想盡了辦法,甚至不惜吃了大胖子自毀形象,就為了離開他。

他不是真的喜歡我想要我回去,而是陷了自我懷疑,是不甘,是不忿。

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沒有廢掉我的后位。

秦恒毅前段時間查到了一些追殺我幕后主使的消息,這才剛剛趕回來。

眾目睽睽之下,我

只能跟著元季離開,我拼命朝著秦恒毅眨眼睛,生怕他一個忍不住就要弒君。

我焦急地在背后給他比劃了幾下,終于,他冷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我暫時松了口氣,我知道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不能圖一時之快,要圖我們長遠的將來。

元季住到了早就準備好的行宮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得到了一間屋子。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算得上是人了,自從我心暢快之后容貌也越發地明艷了。

元季偶爾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我有危險的直覺。

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到了半夜,窗戶悄無聲息地被推開,秦恒毅一個飛躍了進來。

我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這一天膽戰心驚,只有在秦恒毅懷里我才覺得安心。

是安我的心,也是安他的心。

秦恒毅嘆了口氣,我的腦袋:「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揚起臉,看著他認真說道:「我們私奔吧?」

13

秦恒毅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摟著我坐在了椅子上,我靠著他的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稍微平靜了心

秦恒毅說道:「我剛從京城回來。」

我豎起了耳朵,我馬上就能知道是誰那麼鍥而不舍地要殺了我。

「是柳貴妃,本來是位分僅次于你的貴妃,家里世代掌握兵權,也就是你出宮后最可能登上后位的人。」

秦恒毅頓了頓,「聯系了眾多朝臣上諫陛下立后,但是皇帝卻以未曾廢后為理由,數次駁回了大臣們的朝議。」

我冷冷道:「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殺了我,這樣后位才算空出來。也不想想,元季心思深沉,怎麼會允許在一個這麼強大的外戚再拿到后位。」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秦恒毅看著我,眼睛里面是一片炙熱。

我挑了挑眉:「我剛說了呀,私奔,去沒有人的地方,你敢不敢?」

他點頭,沒有毫的猶豫。

我笑出了聲:「你放心吧,柳貴妃是絕對不會讓我回去的,不鬧出點事來怎麼可能?」

秦恒毅掏出了一封信:「我的依依,你果然聰明。」

信很短,我很快就看完了。

「三天,只要拖過三天,事就有轉機。」

14

元季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放著一堆巡查的正事不做,非要拉著我出游,大概意思就是要約會培養

他一個驕傲的帝王,竟也穿了普通人家的服,和我在田間漫步,在湖邊賞景。

說實話,如果在一開始我穿來的時候他這麼做,無疑會讓我對他好倍增。

但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一個秦恒毅已經占滿了我的心。

我們走到了湖邊的一棵柳樹下,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和元季說清楚。

「陛下,我有事和你說……」

只是我還在猶豫著怎麼開口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小孩溺水的聲音。

小孩的母親匆匆趕來,只能原地跺腳哭泣,明顯不會水。

我一看這還得了,猛地跳了水里,好不容易把撲騰的小男孩撈了出來,自己渾了。

連忙跑了過來把披風圍在我上,的眼睛里面滿是驚愕:「小姐,你怎麼就敢下水救人的,你不會水啊!」

聽到這里,我后背猛地一僵,我看向了元季,他眸深沉,眼睛里分明是探究的神

元季知道唐依依不會水,因為唐依依是天生怕水,這個沒得改的。

我就這麼跳下去救人了,怎麼看也不是怕水的樣子。

元季猛地握住了我的手腕:「你……究竟是誰?」

驚呼出聲,我抿著,快速地思考著應對之策。

這次是真的玩大了。

15

秦恒毅突然出現了,他一把拉住我,把我拽到了他后。

他直接對上了元季,毫不退

「陛下,我這里有一份報,換唐依依一個平安。」他冷靜地說道。

元季的眼神盯在我們疊的手上,然后他才瞇了瞇眼睛:「我知道漕幫報發達,你以為你能用什麼消息來換?」

秦恒毅的眼神沒有一:「天下如何?」

只在瞬間,元季的眼神就暗了下去,他眉頭鎖,顯然是明白了秦恒毅的意有所指。

秦恒毅手中拿著一個封好的竹筒,這是他們裝消息用的。

「陛下這次南巡是想引蛇出,但是柳家的起事時間、的軍隊調恐怕還不知道吧?」

元季猛地看向他。

「拿到這消息,陛下十拿九穩,江山穩固,要不要全看陛下。我只要陛下金口玉言,放唐依依自由。」

明明是春天的河邊,我竟然覺到了一凝滯的冷意。

「你這是在威脅我?」元季臉難看地

說道。

秦恒毅不說話,就這麼筆直地站著,意思不言而喻。

三天時間到了,秦恒毅不知道付出了什麼代價,得到了這麼寶貴的消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微風吹來,我打了個冷戰。

元季終于出了手:「朕答應你。」

我猛地松了口氣,還好元季再怎麼喜怒難測,他終究是個靠譜的帝王,不會拿他的天下開玩笑。

16

「秦爺,真有本事。」我暗地拍了個馬屁。

「元季這個時候南巡本來就是有計劃的,他在引蛇出,來找你是因為……」秦恒毅沒有接著說下去。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元季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為什麼來找我。

我只能說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漕幫傾盡了所有人力力打聽到的消息,能夠讓元季徹底鏟除柳家的勢力,這就夠了。

「我們接下來呢?留在這里不安全。」秦恒毅微微皺眉。

我笑著勾了勾手指,他過來抱著我,在我耳后親了一下。

「我說私奔你還記得嗎?」

「記得。」

「那你相信我嗎?」

「相信。」

我眨了眨眼睛:「這就行了,你聽我安排。」

「依依快運」發展到現在,已經是個十足的龐然大了,關系著太多民生,即使是元季也輕易不得。

在大涼是沒有什麼可以發展的地方了,但是在大涼之外還有海外。

我早就開始準備的大船也派上了用場。

秦恒毅站在船前看了半天,憋了半天嘆了口氣:「夫人,你究竟多有錢。」

我笑了笑:「這是個。」

「我爹收了我的錢,他會幫我們照顧好「依依快運」的,對了,還有你的漕幫,玩弄權勢這方面,我非常相信那個老狐貍。」

「元季只要找不到我們,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秦恒毅慢慢地笑了,我轉過來摟著他:「我可是早就想包養你了。」

一個炙熱的吻落下來:「那就如夫人所愿。」

17

在現代的我拼死拼活地做著社畜,沒有時間出國旅游,沒想到穿回古代反而有機會了。

我的船航行在海上,我吹著海風,吃著瓜,心里別提有多舒服,更重要的是邊還有個男相陪。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勾了勾秦恒毅的手:「我有一次半夢半醒間,聽到你說什麼記不記得你,我們以前見過嗎?」

他無奈地看向我:「漕幫之前有人奪權,老大死了我被人追殺差點沒命的時候,是路過的你救了我的命,我才能回去接手漕幫。」

我突然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那還是我從宮里剛出來的時候,我烤野兔的時候發現路邊有重傷昏迷的男人,臉臟得看不出來樣貌,但是腰腹傷口極深,馬上就要流而死了。

我死馬當活馬醫,用針線幫他合了傷口,沒法帶他顛簸上路,就把他留在了附近城市的客棧里,給了錢讓別人照顧他。

我沒想到這人竟然是秦恒毅。

早知道的話……

秦恒毅湊近我,聲音微惱說道:「所以馬車塌了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你的特征那麼明顯,可你分明不認識我。」

我臉頰微燙,能不明顯麼,二百斤的子可不常見,但是糊得看不清臉的男人到有啊!

秦恒毅拉著我的手,認真地說道:「依依,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我和秦恒毅微微一笑。

晴空大海,還有未知但注定有趣的旅行,我這趟來得怎麼都不虧。

更重要的是,我的未來不會再是我一個人。

總之,賺啦,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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