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疑》第 50 節 我和我的冤種陛下

「陛下,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你啊~啊~啊~」

我一波三折地喊這話時,陛下走得頭也不回,等他一轉角不見,我立馬開始蹦迪。

邊蹦邊道:「嘖嘖嘖,傻子以為我多他呢!」

然后,他回來了。

看著我正揮舞的小手、張揚的笑,場面十分尷尬。

1

被打冷宮的第二個月,我讓四喜在冷宮種滿了黃金

整個冷宮黃得差點過不了審。

正在我思考要不干脆再招兩個小倌來,讓這文更不能過審的時候,陛下蕭祈景來了冷宮。

他在門口看見我正在劍揮花,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看樣子還想捂一捂自己的花。

我:「……」

不就是上次練劍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到他的到來,往他的屁了一劍。他都將我打冷宮一個月又一天了,還這麼記仇!

說好的帝王心懷天下呢,他的天下只有屁那麼大嗎?

在我幽怨地腹誹他時,他管理好自己的表,再次踏了冷宮,看著我問:「皇后知道自己錯了嗎?」

錯是知道了的,但是不太想認。

想我謝畫舒,好歹將門之后,我父親乃赫赫有名的鎮國大將軍,我娘是我爹的副將。

我自的心愿便是,要麼馳騁沙場,要麼戰死床上……不是,要麼快意江湖,反正怎麼放浪不羈怎麼來。

馳騁沙場暫時用不上我,這幾年,大梁南境被我爹跟我娘守得滴水不、國泰民安,不需要打仗。于是,我想著先去快意江湖。

結果,人還沒有出上京都,半路殺出了個蕭祈景。

一定要給我送行,拉著我一頓噸噸噸,就噸出事了。

怎麼個出事法,我酒量不好,誰想他比我酒量還差。噸完我倆再清醒過來的時候,雙雙一不掛地躺在一張床上。那張床還十分不好上,龍床。

然后,太后、太妃、文臣武將們齊齊知道了我跟蕭祈景睡了的事。

太后道:「給哀家看住畫舒了,堅決不能讓帶球跑。」

太妃道:「把陛下也看嚴實點,那孩子一看就不負責!」

文臣武將們及時跟上:「臣附議。」

于是,我倆被摁頭了個親。

這親我倆得誰都不愿意,原本從就開始一起玩的損友,突然了夫妻,對我倆打擊都大。

所以,親當日,我為了損他,讓人將他喜服下的里給換了壽

他不遑多讓,為了損我,著人將我紅蓋頭里面那層做了白

婚禮當場我倆差點就打了起來,也沒好到哪里去,夫妻對拜的時候,我故意往前了一步,狠狠將他額頭給磕了個大包。

最后與其說是送房,不若道是打房,短短一段路,我倆掐了十個回合。

所以,最后當然是沒有房。

親第三日,我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就在花園練劍,然后,就有了把劍他屁的事。

此刻,我看著蕭祈景,蕭祈景看著我。他在等我道歉,我呵,我何嘗不是在等他給我道歉。

我好好的瀟灑俠沒的做了,了束手束腳的皇后,他沒有責任的嗎?

我倆僵持了片刻后,四喜見我倆誰都不,本著給主子添堵的原則,推了我一把。

我沒料到還有這一手,一個趔趄,朝著蕭祈景撲了過去。蕭祈景估沒想到我做錯事不但不認錯,還敢行兇。所以一個沒來得及避開我,生生被我撲倒了。

又因為慣,撲倒他后,我的親在了他的上。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剛親上他,頭頂一道雷劈了下來。

繼而,我看見了自己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

我:「?」

我:「!」

我:「……」

怎麼回事?

2

一刻鐘后,我跟蕭祈景雙雙站在屋檐下避雨時,不得不屈服一個現實。

我倆靈魂互換了。

于是,畫面再次回到一刻鐘前,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確切地說,是他看著他自己,我看著我自己。

須臾,我接了現實,勾了勾角,不懷好意問道:「還要我認錯嗎?」

他約莫是想起了這些年我干的那些喪心病狂之事,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朝我后看了一眼,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給我磕了。

真磕。

跪下去那一下的「撲通」聲聽得我心驚跳。

娘的,那可是我自己的膝蓋啊!

可他才不管那是不是我的膝蓋,還膝行上前,抱住了我的大,開始一頓磕,邊磕邊嚎:「陛下,臣妾錯了,臣妾愿意在大雨中罰跪一個時辰。」

我:「?」

他什麼時候這麼會認慫了?

不會是仗著他現在用的是我的

,想干點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吧?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徑直起來沖到院子里一盆黃金面前跪下了。明明他認錯認得這麼好,但不知何故,我總有種我被他坑了的錯覺。

我正疑后響起了太后憤怒的聲音:「蕭祈景,你是反了天了是吧!」

我:「!!!」

我真被他坑了。

太后跟我娘是手帕,一直想要一個兒,結果只生了蕭祈景這麼一個逆子。我娘剛好要上戰場,帶著我不方便,就將我給了太后照顧。

所以,太后待我那是比待蕭祈景還要好。

小時候,但凡我看上蕭祈景的東西,哪怕是蕭祈景正在吃著的糖,太后也想都不會想,直接幫我從蕭祈景里奪食。

這會兒,我竟然敢讓的「」在大雨中罰跪。

我怕不是要涼了。

我忙轉去扶太后,解釋:「母后,你聽我狡辯……」

太后暴躁地一掌扇在了我的后腦勺:「還敢狡辯,先是敢瞞著哀家將畫舒打冷宮,現在又讓畫舒罰跪,你去跪著!」

我:「……」

我還要狡辯,就見蕭祈景噎噎說:「母后,是兒臣不對在先,陛下罰兒臣是應該的。」

好家伙,他這話一出,太后火更大了。

于是,我狡辯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被太后一腳踢進了大雨里,罰跪一個時辰。

蕭祈景站在太后邊,夾著嗓音道:「母后,這樣不好吧。」

我:「……」

我憤怒地瞪著蕭祈景,您可閉吧,您再說兩句,我就不是罰跪那麼簡單的事了!

蕭祈景迎著我的死亡凝視,朝我一笑:「錯了嗎?」

我:「……」

錯了錯了,我他媽真錯了!

在我無數聲「我錯了」后,蕭祈景終于良心發現,哀怨地輕嘆了一聲,「母后,兒臣委實看不得陛下大雨天這般跪著,兒臣心疼。」

太后跟我同時欣地看了他一眼。

太后欣,是欣于「我」會心疼人。

我欣,是欣于蕭祈景終于意識到跪著的是他自己的

他頂著我倆欣的目,接著說:「兒臣去給陛下撐傘吧。」

我:「……」

我:「……」

我:「……」

我可去你的吧!

3

大雨天互相作死的后果就是我倆雙雙病了。

雙雙躺板板……不是,躺床上。

醫跟我倆都

當年我倆打架,當然主要是我打,他輔助,我倆雙雙掛彩的日子多了去了。就算不打架,一起上樹下河將自己給磕著的日子也很多。

所以,醫見到我倆又一起雙雙勞駕他老人家,毫不意外。

還打趣問了句:「這次又是誰先的手?」

我倆默契地推鍋。

「蕭祈景。」

「謝畫舒。」

醫欣地看了我倆一眼,「終于長大了,知道找自己的原因了。」

我:「……」

他:「……」

好家伙,習慣了,忘了我倆現在靈魂互換了。

醫一走,蕭祈景打了個噴嚏,我立馬對他開嘲諷:「陛下,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很好用,下次接著用啊!」

蕭祈景有氣無力地朝我翻了個白眼:「這招不是你以前慣用的嗎?朕以前多次挨母后的罵,不都是你假裝白蓮花引起的。」

蕭祈景義憤填膺:「朕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我:「……」

也對,我以前為了給蕭祈景添堵,沒在太后那里告他的刁狀。

猶記得,就前年,我及笄,蕭祈景登基。

太后要給他選皇后,簽盲竟然也能中了倒霉的我。

但我的夢想不在這四九城,何況我跟蕭祈景沒那。于是,我故意設計陷害了他。

他最是不了我做作跟裝「嚶嚶怪」,所以,我蹲在他下朝必經的路上,給他上演癡哭唱戲碼,惡心他。

那是個天。

從不穿子的我,穿了一送葬白,還將自己的臉給化了猴子屁。在他路過的時候,我快速往自己臉上澆了杯水。

繼而快狠準抓住了他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波三折地對著他喊:「陛下,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你啊~啊~啊~」

嚇得他差點原地去世。

在看見我臉上的「淚水」跟妝容后,眉頭皺出川字紋。對,他還有輕微的潔癖。

于是,他一把甩開我的手,走得頭也不回!

等他的影消失在轉角,我抹掉臉上的妝,原地一個蹦跳,邊蹦邊道:「嘖嘖嘖,傻子以為我多他呢!呵,嚇不死他!」

結果我剛說完,他又回來了。

還剛好將我這話給聽了去,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凝重。須臾,他中氣十足地朝我吼:「謝畫舒,朕傻了也不會你的!」

他剛吼完,太后出現在了我倆側。

他:「……」

我立馬戲,轉頭抱住太后的,「太后,我的親娘啊,陛下他不我,我不要嫁給他。嫁一個不自己的人,不會幸福的!你忍心看你的假兒跳火坑嗎?」

我嚎了半炷香時間,太后最終心了,同意我不做那勞什子皇后。我還借此借口,搬回了將軍府,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但蕭祈景就不好過了,據說被太后罰了頓狠的。

只能跟太后承認自己有喜歡的姑娘。不過,太后至今都沒有問出來是誰就是了。

我卻是知曉的,他喜歡吏部尚書的兒李羲微。

他被太后罰完后,越想越氣,越氣越想,還是氣不過,來了我的將軍府,一頓質問我:「你為了能跟我皇叔私奔,竟然連我倆十五年的都不顧,就這麼陷害我的?」

我:「……」

我反擊:「說得好像你真的想娶我似的!」

他怒吼:「現在是朕想不想娶你的問題嗎?是你陷害朕的問題!」

為了這事,他跟我置氣了半年沒說話。

4

但眼下這些陳年往事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要跟他將換回來!

做皇后就已經夠束手束腳不自由了,誰料,做陛下更難。

我病得走路都快沒力氣了,每隔三天還要天沒亮就起床去上朝。

今天正是要上朝的日子,福公公將我從床上搖醒的時候,我睜眼看了眼睡在旁邊的人,嚇得差點一個打滾,滾下床了。

我驚恐怒吼:「媽啊,這人誰啊!大臉盤子都快能盛菜了,還他媽打呼,在我腰間的,能做千斤墜了吧。」

我一把推開他,他睡外側,于是,被我一把給推下了床。

被我推下床后,他醒了,了把屁開始罵人:「謝畫舒,你死定了!」

我:「……」

呃,吐槽到我自己了,被我推下床的正是占著我的蕭祈景。

福公公捂了把臉,對蕭祈景道:「皇后娘娘,沒必要詛咒自己。」

蕭祈景:「……」

看來沒睡醒的不止我一個。

蕭祈景迅速進皇后角,跟我一起起床了,說是要去給太后請安,但我瞧著他的神就不像是要去干好事的模樣。

于是,當機立斷又將他給摁回了床上:「皇后,你傷寒未愈,不宜出門,且再睡一會兒。」

說著,我調了數十名侍衛守在門口,堅決不給他出門去太后那里再霍霍我的機會。

但我萬萬沒想到,我數十名侍衛也防不住太后來看他啊。

是以,我替他上完朝回來,就見太后沉著臉坐在寢殿里,蕭祈景笑得跟朵花兒一樣。

我頭皮一麻,上前:「母……母后,您怎麼來了?」

太后睨了眼我,「蕭祈景,我不來,你是不是還想上天?」

我:「?」

蕭祈景趕忙拉住了太后的手:「母后,你千萬不要責罰陛下。」

我:「!」

好的,我知道了,蕭祈景這小白蓮沒完沒了了!

但至告訴我,我又干了什麼事兒讓蕭祈景這小白蓮不滿意了啊喂!

須臾,我在太后的罵罵咧咧中知道了。

「畫舒這臉確實有點圓,但圓圓的多可,你怎麼能實話實說,說臉像盤子!還有,雖然畫舒以前也老在泥潭里打滾,但是,你不準沐浴是什麼意思?」

我:「……」

母后,我滴親娘啊,你現在要削我,就別順帶再拐彎抹角罵我臉大邋遢了,雙重打擊兒臣不住的!

但是——

雖然,從前天開始,我就不準他去沐浴,可我倆現在互換了,我若是讓他去沐浴,我的不就被他看了嗎?!

我惡狠狠地瞪蕭祈景。

蕭祈景現在仗著有太后撐腰,不懷好意地看了回來,眉尾微微揚了揚。

我眼皮一跳,那是他準備作死前的作。

我想想,上次他對著我微微揚眉尾,就在五個多月前。

5

彼時,正好,春

我策馬揚鞭就要出城去打獵,結果,半路又殺出了個蕭祈景,說是也要去打獵。

這些年,他因為是儲君,課業多得能砸死人,而我爹跟我娘對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要、打、人。

加之太后又慣縱我,由著我習武不讀書。

所以,蕭祈景在武學造詣上一直不如我。

每次跟他一起出去打獵,他都是拉我后的那個,次次跟他打獵,我不是在救他就是在去救他的路上。

先帝尚在世時,最是好打獵,每年秋獵

都會帶上我倆。

我們十四歲那年,先帝在世時,最后一次帶我們一起去君山皇家獵場秋獵。

不知哪個下人沒管理好獵場,竟然讓君山出了三頭狼,蕭祈景還倒霉悲催地跟那三頭狼對上了。

我策馬追一只麋鹿的時候剛好也追到了他旁邊,要不是我出箭的速度夠快,又飛下馬一把撲開了他,他當時就要被那三頭狼給吃了。

但也沒好到哪里去,我完一只狼跟他一起滾了一圈后,我們一起被另外兩只狼給圍住了。

當時在叢林,他特麼還跟他的侍衛跑散了,而我,由來不喜帶侍衛,可謂是天天不靈。

我倆一起跟兩只狼殊死搏斗了半個時辰,才最終被帶侍衛一起追麋鹿的他皇叔離王蕭越離給救下了。

害得我跟他一起欠了離王一個天大的人,送了離王好多禮。

哦,還被隨后趕到的現在的太后,當時的皇后狠狠罵了一頓,那是太后唯一一次連著我一起罵。

鑒于蕭祈景那倒霉悲催的質,五個多月前的那天,我呵呵了他:「不同路!」

這廝不得我呵呵他的氣,一路跟著我出了城。

然后,在我追一只大白兔的時候,故意在對面不遠學我以前惡心他的樣子,惡心我道:「兔兔這麼可,怎麼能追兔兔呢?」

我:「……」

我抬頭怒吼:「蕭祈景,有病就趕去找太醫!」

他又不得我吼他的氣,眉尾微揚了揚。先下手為強,在我準備重新白兔的時候,也一箭了過來。結果,他準頭還不好,一箭在了我馬屁上!

我:「!」

姐妹們,你們想象一下,我被一匹瘋馬馱著狂奔的模樣有多刺激。

當然,最后他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在我即將被那匹瘋馬給甩地上時,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手殘的嚴重后果,一個飛,在我摔下去時,接住了我,給我做了墊。

他被我瘸了兩個月,后腦勺收獲了一個比富貴包還大的包。

哦,還又被太后一頓罵。

我倆那次也雙雙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我更倒霉,因為他是為了救我才摔的,我被迫在宮里照顧了他兩個月。

如今,我再看著他揚眉尾,心中警鈴大作,顧不得太后還在發火,上前一把摟住他的腰,順帶再暗中掐了他一把。

又在他要驚呼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跟太后道:「母后,這次兒臣是真為他著想,他風寒未愈,兒臣怕他風寒加重。」

太后臉上的表終于緩和了點,我掐著蕭祈景的腰低聲威脅他:「再告狀,信不信等會兒再拿劍你龍腚。」

蕭祈景:「……就知道你上次肯定是故意的。」

蕭祈景扭曲著臉低聲回我:「朕要沐浴,不然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我:「……」

我咬牙切齒:「。」

太后一走,我們支開下人,就著怎麼沐浴討論。

我斬釘截鐵:「不行,你不能自己去沐浴,我太虧了!」

他臉綠得比外面的樹葉還翠:「你昨兒自己去的,朕的都被你看了一遍了!」

他:「憑什麼朕不能自己去,你昨晚還整整去了半個時辰!」

我:「……」

我想起昨晚的場景,一個沒忍住,道:「誰讓你有八塊腹,沒忍住了一會兒!」

他:「!」

他怒不可遏:「你還朕的!」

不好,瓢了。

我趕忙找補:「澡,澡,明白嗎?要不是你有潔癖,我需要這麼認真對待你的嗎?」

他:「……」

我們討論了一刻鐘,有潔癖的他在我要用他的去泥潭打滾的威脅下,屈服了,由我自己去給自己沐浴。

他還需要蒙著眼。

6

半個時辰后,他被我牽著進了溫泉。

他倒是習慣了別人伺候他,到了直接攤開雙手,任由我伺候。

我瞧著他這習慣作,就想給他兩拳,但只能在心里暗暗道:我這是自己伺候自己。

好不容易將他丟下水,他因為蒙著眼,沒有安全,順手抓了我一把,將我一起給拽進了溫泉。

我:「……」

我正要發飆,他道:「朕想了想,你現在一起洗了,不然,你晚間再自己洗,朕的又要被你多看一遍。」

我:「……」

我怒吼:「你以為你生得多,我有多想看!」

他理直氣壯:「朕的,你看了這麼多年,你不知道?」

我:「……」

我竟無話反駁,雖然他欠了吧唧的,時常還給我添堵,但他這句話是沒有任何病的。

這廝確實生了張蠱人心的臉,紅齒白,風華絕代,桃花眼波瀲滟。道一句芝蘭玉樹不為過,生生將大

值圈給卷得慘絕人寰。

無人能其項背。

尤其他假裝弱靠柱子上憂郁的時候,除了我,大梁隨便拎出來一個姑娘都會被他蠱

我咽了口唾沫,但這會兒這個不是重點。

因為他又說:「朕還想了想,你自己的你自己洗,朕的朕也要自己洗。」

我:「!」

我想了想那場面,這他媽肯定過不了審。

但蕭祈景這廝才不管呢,手過來便扯我的服,眼下正是秋老虎肆的季節,我穿得委實不多。而他現在用的還是我的,那手勁……

絕絕子。

須臾,我的服被他撕了兩半。

而他撕完我的服,反手將我摁在了溫泉石壁上,手上了我的腰。

我:「?」

我疑,他蒙著眼怎麼也能如此準?

正在我疑的時候,他腳了一下,準地撲到了我上,手直接抓上了我的,還由于他可能有某種變態的好,了兩下。

我一陣戰栗。

隨即,我一僵,明顯覺到某不好描述的什起了反應。

我:「!」

我一不敢,他也到了,跟著僵住了。我瞧著他……不是,我自己的臉,整個人絕了。

可他僵了一下后,竟然倔強地又要來自己洗澡。手再次上了我的腰,呼吸落在我耳側,我的心跳狠狠了兩拍。

這樣下去,好像是在為難編輯啊!

而更過分的是,他竟然還一只手攀上了我的肩,對著我耳邊曖昧地吹了口氣,妖嬈道:「你在害怕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我:「!」

那是能比的嗎?上次的時候,我倆醉得都不省人事,這會兒我可是清醒得能打死九頭牛。

但約莫是被他這話給帶偏了,我腦子里莫名倏忽閃過一堆帶廢料,臉瞬間燒火燒云,心跳也越來越快,呼吸亦跟著重了起來。

正在我覺呼吸不暢的時候,他突然一臉驚奇地換了話題,道:「等等,你下流,你竟然自己對著自己……」

我:「!」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

果然,這廝怎麼可能妖嬈,他妖嬈起來就是為了看我出丑!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他推開,跳上岸。

蕭祈景在我后喊:「你不自己給自己洗了?不怕被朕看了?不為我皇叔離王守如玉了?」

我:「……」

擺爛吧,上次都一不掛同床共枕過,就當再便宜他一次了。

我拽起岸邊的服穿上就跑,太過張,加上那點不太好為人所知的、可恥的小九九,甚至沒有覺察出不對勁來,除了呼吸好像更不暢外。

直到……

7

「蕭祈景,你穿得這是什麼玩意兒?!」

統,一個陛下竟然……竟然……」

「陛下裝也這麼好看。」

我:「……」

太過張,我忘了,蕭祈景將我的服給撕了,我慌中穿的是他的服。他現在用的我的服當然也是我的,我理所當然就認為那是我自己的。

從溫泉回書房,要經過明殿,再穿過長極宮,最后路過花園。

難怪我一路過來的時候,侍衛跟宮們看我的神那麼一言難盡,敢好,是我穿著裝在跑。

他們不敢說而已。

雖然他們不敢說,太后太妃敢說啊,不但敢說還敢罵。而今天,太后還邀請了各大世家的眷在花園游玩。

我:「……」

我大概是要出名了。不,是蕭祈景要出名了。

我抬頭看過去,太后快要氣暈了,太妃臉上的表也很彩。但都彩不過李羲微臉上的表今兒竟然也被太后邀請進宮了。

好家伙,我只能跟蕭祈景說聲對不起了,在他心儀的姑娘面前,將他面子里子全丟了。

但為了他等會兒能原諒我,我覺得有必要在李羲微面前幫他找回點面。

我上前走到李羲微面前,剛要說話,結果聞到了濃濃的梔子花的香味兒。我對這花香心理上過敏,而為什麼會心理上過敏,那是另一個災難故事。

過程有多作死就不贅述了,結果是我跟蕭祈景雙雙被蜂給蟄了豬頭。因為我摘花的時候看見樹上還有蜂窩,手賤想一起給端了。

導致我后來好多年看見這花就繞路,太后甚至為了我,將宮里原本栽種的梔子花全給除了。

遇上這花香我就、鼻子,這會兒還加上我前幾天的風寒未痊愈,原本想跟李羲微說兩句好聽的話,結果,沒來得及開口就直接一個噴嚏、兩個噴嚏、三個噴嚏……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還穿著一形不符的裝,本來就很勒。

幾個大噴嚏后,我聽得「嘶」一聲,

布匹撕裂的聲音。

腰帶斷了,龍腚的位置也有點涼,以及李羲微好看的瓜子臉扭曲了。

我:「……」

我:「……完了。」

兩個時辰后,書房。

我看著滿桌子文臣們臨時趕上來的規勸蕭祈景注意形象的以及罵蕭祈景荒唐的折子,跟蕭祈景說:「陛下,我們試過很多辦法了,還是換不回來,咱要不找國師想想辦法給換回來吧。」

對,這三天,為了能換回來,

我們互相害對方的同時也想過各種辦法了。

因為我們當時是大雨天互換靈魂的,但這三天除了那場大雨一直沒下雨,所以,我倆互相將對方的頭摁在水盆里。沒用。

想著那可能是缺一道雷,但雷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啊,沖天炮跟雷鳴也差不多響,還隨時能有。結果,一炮轟了宮墻一個角。還是沒用!

怎一個絕了得!

蕭祈景坐在旁邊慢條斯文地吃水果,看了眼火急火燎的我,幽幽開口:「腚陛下是誰啊?裝大佬又是誰啊?哦,是那坐在龍椅上的你呀。」

我見他無于衷,威脅他:「信不信我等會兒能干出更出格的事?去吏部尚書家里再幫你到李羲微面前去丟臉。」

他蹙了一下眉,繼而卻接著自暴自棄:「去吧,反正你這臉我是不要了的。這陛下誰做誰做去,臣妾反正是沒臉做了。」

我:「……」

我真的會謝!

他在我薅頭發起暴走快出門時,突然問:「你這麼急著換回來,是不是還是想去離北找我皇叔?」

我腳步一頓。

他:「果然,說什麼要去浪跡江湖,其實就是去離北找我皇叔的,他就那麼好,值得你都跟我親了還想著他?」

我:「……」

其實,離王蕭越離沒什麼好。

無非就是當年將我從兩頭狼的里奪了回來,對我有救命之恩;無非就是這些年因著他的救命之恩,我對他多上心了一些;無非就是他從來不會跟蕭祈景一樣損我,還會溫地對我笑,以及說些我聽的話,還生了一副好皮囊。

雖然蕭祈景他一聲皇叔,但其實他只比我們大了三歲。

他是先帝駕崩那年,自上京都離開,自請去了離北守離北邊境的。

這兩年多,我們一直有書信來往。

蕭祈景說得沒錯,我幾個月前說要去浪跡江湖,正是想去找他。

但這會兒我想換回來,真不是為了蕭越離啊,實在是我頂不住宮人們看我那變態的眼神了。

蕭祈景:「頂不住也要頂,自己闖的禍,自己著。」

說完,還去找太后了。

我:「……」

8

大臣們上奏折明里暗里罵了「我」半個月,才終于消停,開始正常上奏折。

當然,罵「我」的奏折我全丟給蕭祈景去看了。

我才不要社死還被鞭尸。

這日,蕭祈景在書房批奏折,我在花園打盹,突然就被人搖醒了。

睜眼就見蕭祈景的影衛立在我面前:「陛下,有急報。」

我還沒睡醒,有些蒙,須臾才反應過來,坐穩,維持住形象:「拿來。」

影衛將急報給了我后,又沒影了。

我原本是想送去給蕭祈景的,但鬼使神差,我拆了紙條。急報只有一句話:「離王已到臨北主城。」

我:「?」

自上京都過去便是臨北,臨北過去才是離北。

蕭越離來了臨北!

我頓時睡意全無,腦中不由自主地盤算了一下路程,自上京都過去只要半個月就能到臨北主城。

片刻才想起來,蕭越離就是來上京都的。

因為馬上重節了。

今年的重宴很盛大,是太后將他召回來的。說是他當時有事,沒趕上我跟蕭祈景的婚禮,了他給的份子錢,很虧,讓他回來補份子錢的。

太后也將我娘給召了回來,我跟蕭祈景親的時候,我娘跟我爹就更忙了,邊疆突然起了蝗災,蝗蟲肆,整個軍隊幫忙去抓捕蝗蟲去了。

是以,我娘就自遙遠的邊疆送了我一句輕飄飄的祝福(威脅):「敢打陛下,老娘回來揍你!」

我:「……」

我可太難了。

不就是小時候老是做行俠仗義的夢,在上京都街頭打過幾個小流氓,得了個玄武大街一姐的名號,我打人的形象怎就如此深刻了?

而況,當時跟我一起打人的還有蕭祈景!

……

自從得知蕭越離馬上就要回來上京都的消息后,我整個人神了,還忙了起來。你問我忙什麼,當然是忙跟蕭祈景將換回來的事了。

這段時間,我琢磨過了。

各種方法都行不通,唯一的可能就是必須得還原當時的場景。

于是,我找來了四喜。

四喜恭恭敬敬地在我面前跪下了問:「陛下,您找奴婢何事?」

我道:「明日午時,朕去找皇后的時候,你記得推皇后一把,就跟上次你推一樣,務必將他推到朕上來。」

四喜小小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我頂著四喜懵兼質疑的目,只好著頭皮扯謊:「朕就是想跟皇后……親一親。」

四喜一臉懵完,突然改為熱淚盈眶,「陛下,您終于知道皇后娘娘暗您了!」

我:「?」

四喜:「奴婢上次就跟您說過,皇后娘娘想離開上京就是不想看您立后,您還不信。您終于開竅了,可喜可賀!」

我:「!」

這丫什麼時候跟蕭祈景勾搭上了?還他媽在背后誣陷我!

我就說,我上次剛打包好行李,蕭祈景就及時地出現了。

四喜:「陛下放心,奴婢保證完任務!」

我:「……」

好的,我記住了,等我跟蕭祈景換回來,我就削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國師兼大梁方天氣預報員說,明天午時有雷陣雨。

9

翌日,午時三刻。

著頭頂沉的天空,心

我斜靠在長極宮的欄桿上,看著蕭祈景以十息邁出三步的速出現在我面前,皮笑不笑地問我:「陛下,找我何事?」

我上前一段距離,笑得和:「想皇后了。」

他:「……」

他警醒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又要作妖?」

我:「……」

知底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我繼續和:「怎麼會呢?朕就是想皇后了,想親一親皇后。」

他:「……」

他睜大了眼睛,「你果然下流……啊!」

謝我喜姐,雖然背著我造我的謠,但關鍵時刻靠得住。這些年跟著我上躥下跳,不說別的,手勁這方面那是沒話說。

于是,場景徹底還原了,蕭祈景也沒料到我喜姐敢襲,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大概唯一出的意外是,我喜姐激過頭,用力過度,直接讓蕭祈景將我給撲過了頭。明明我估好距離,是雙雙摔在欄桿里的,這一手,直接讓我倆雙雙將欄桿給倒,摔到了欄桿外。

而欄桿外,大概有一丈高的臺階。

我聽得「咚」一聲巨響,我后腦勺磕地上了,眼睛開始冒星星,腰好像也在作痛。

我:「!」

蕭祈景心疼自己的,立時要爬起來查看我的傷勢:「畫舒,你沒事吧?」

但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我能給他爬起來?

我死命拽住了他的手,「有事,疼。」

他更急了。

我接著道:「需要你親一親才能止疼。」

蕭祈景:「……」

蕭祈景看我的神頓時像看智障,轉頭跟四喜喊:「醫,快!皇后……不是,陛下腦子摔壞了!」

我:「……」

你腦子才壞了呢!

我又看了眼天空,國師大人說過,午時三刻一定有雷陣雨,錯過再等半個月。

我顧不上疼不疼的了,薅著他的頭發將他腦袋往下拉,強吻了上去。

只是,半刻鐘過去了,一刻鐘過去了……雷呢?!

這大梁還有沒有一個人能靠譜呢?!

我絕了,而在我絕的時候,醫趕來了,邊往這邊趕邊大聲問:「那倆孩子又作了什麼……」

「死」字還沒有從他里出口,他看清楚我倆現在的姿勢后,一個趔趄,險些摔在了門口。

我:「……」

蕭祈景:「……」

蕭祈景:「現在可以放開朕了吧,醫來了,可以給你腦子止痛了。」

我:「?」

等等,他任由我親了一刻鐘,不會是因為我說需要他親一親才能止痛吧?

這突然的心是怎麼回事?

而我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頭頂一陣雷鳴,我當即放棄思考,再次閉眼親了上去。

一道雷,落了下來。

睜眼,謝天謝地,我終于又看見了蕭祈景那張妖孽的臉。

但一個時辰后,

如果有得選,我寧可一個時辰前看見的是自己的臉。

因為當時醫是帶著一堆下人來的,我喜姐還添油加醋給醫形容了我倆作的死。是以,眼下整個皇宮都在傳:因為皇后太過狂野,讓陛下閃了腰。

宮人們看我的臉,那一個彩。

連太后都過來關心我了,一臉孺子可教地看著我,說得十分直白:「畫舒啊,千萬不要對蕭祈景手下留,一定要盡他、打他,強上了他。」

我:「……」

蕭祈景瞇著他好看的桃花眼,扶著他

的腰,眼里得意的笑掩都掩不住。

我:「……」

我是發現了,自從我嫁了蕭祈景,我不是在丟臉就是在去丟臉的路上!

10

蕭祈景的腰傷休養了好幾天才徹底好,他腰徹底好的那天,蕭越離剛好回到了上京都。

蕭祈景看著我老是眺宮外的方向,沒好氣地問我:「需不需要朕送你一封休書?」

我星星眼他:「你這麼好心?」

他扯了扯角:「不可能。」

我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敢忤逆了母后,但是沒關系,你若實在想和離,我可以送你休書。」

他憤怒地吩咐福公公:「把宮墻加高,把窗戶釘死,絕不準皇后出宮門半步!」

我:「……」

小氣吧啦的男人。

但我還是在隔天見到了蕭越離,他進宮見太后時,我們在花園不期而遇了。

兩年多不見,他消瘦了一些,黑了不

也是,離北可比不得上京都,那里環境不好,偶爾還有沙塵暴。

他見到我,習慣想薅一把我的頭頂,結果,出手才發現,我現在的腦袋他無從下手了。

左邊九尾釵三支,右邊九尾釵五只,頭頂還有一朵碩大的牡丹,花邊帶刺直接能做暗的那種。

我喜姐為了防止我綠蕭祈景,可謂是心機用盡。這一頭的釵子,將我已婚婦跟暴發戶的形象刻畫得淋漓盡致。

同時還十分像青樓的老鴇!

幾天前,我喜姐挨了我一頓削,還梗著脖子跟我囂:「皇后娘娘,陛下除了有點損還很賤以外,哪里比不上離王了!」

我真是替蕭祈景謝謝,評價這麼中肯。

一點水分都不幫他摻!

眼下,蕭越離無奈地收回手,面上閃過一尷尬:「畫舒近來可好?」

我點頭,笑問:「還好,皇叔呢?」

蕭越離面上又閃過一失落:「畫舒以前都我離哥哥的,現在反倒是生分了。」

我:「……」

我心道:我那時你離哥哥是為了埋汰蕭祈景,顯得我比蕭祈景大一個輩分,這會兒再了輩分了。

我轉移話題:「皇叔在離北沒遇上心儀的姑娘嗎?怎麼還是一個人回來的?」

蕭越離:「……」

蕭越離怒了:「難怪別人說嫁嫁狗隨狗,你嫁了蕭祈景后,就隨了他人心窩子的病,是吧?」

我:「……」

他氣不過,憤憤走了,臨走,又言又止地了我一眼。那眼神妥妥是在說:你不知道我心儀誰嗎?

我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卻沒料到我喜姐在我后腦勺上也放了暗,這一撓,直接被后腦勺上的某不明金屬破了指尖!

我一聲怒吼:「四喜,你給本宮滾過來!」

四喜喜滋滋過來,開口讓我吐了一口:「娘娘,奴婢就說,這才是你嘛,你前面那個月溫得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嚇得奴婢重新幫你講解了你的小半生。

「現在可終于是回歸正常了。」

我突然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你說你上個月干了什麼?」

四喜:「重新幫你講解了你的小半生啊!」

巍巍地開口:「怎麼講解的?」

……

小片刻后,整個花園都是四喜的慘聲。

在四喜慘的時候,蕭祈景不知從哪個角落也晃悠了出來,睨了眼我:「皇后這是因為沒有跟我皇叔親到,而尋下人晦氣呢。」

我:「……」

我懶得搭理他。

拎著四喜就要走。

蕭祈景攔在我前:「我皇叔不喜歡你這款,他不是你能拿下的人。」

我一時好勝:「……不可能,剛才他走的時候,還含脈脈看了我一眼。」

事實證明,蕭祈景錯了,蕭越離就喜歡我這款,自從我們花園偶遇過一次后,他就時不時給我送封信過來我。

還給我從離北帶了好多禮

四喜看著我擺弄蕭越離送來的禮,竟然在我耳邊跟我講起了三從四德。

我反駁:「我這里的三從四德就是,我嫁給蕭祈景,蕭祈景必須在家從婦,在外還從婦。」

四喜:「……」

四喜咂咂:「你就仗著陛下喜歡你,作死地霍霍他,是吧。」

呸,蕭祈景喜歡的才不是我,他喜歡的是李羲微。

猶記得,我們十三歲那年作死,雙雙被蜂給蟄了豬頭,他還傷得比我重。我因為覺得對不起他,就拿了好多藥給他送過去。

結果呢,他在太子府的院子里跟李羲微一起說我的壞話。

他背對著我,李羲微邊給他上藥邊說:「殿下,謝畫舒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讓你傷這樣。」

蕭祈景答:「對啊,你不知道,

還有更過分的時候,上次還在孤臉上畫王八。上上次打架,還害得孤跟一起傷了。」

李羲微:「……」

李羲微:「殿下以后不要跟一起玩了,跟個禍害似的。」

蕭祈景沉默了須臾,住李羲微的手說:「你說得對,就是個禍害,不如你溫斯文。」

我:「……」

于是,我將手里的藥隨手丟了,門都沒進去了。

要不是看在太后那幾天給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分上,他傷好了后我,我都不會搭理他。

我現在想來,都還有氣。

于是,氣不過的我,在三天后出了皇宮,去了離王府。

蕭越離正跟他以前的好友一起喝酒。

他以前就人緣好,在上京都全是狐朋狗友,朝堂上好幾個大臣也是他的至

見到我來,毫不驚訝,也是,沒什麼好驚訝的,我以前也經常臨他的王府,在他救過我一命后。

蕭越離道:「你上次說要來離北找我,我還開心了很久,結果你食言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是我不想去,是我被蕭祈景給耽誤了。

我道:「了個親,當時走不開,現在這不就來了嗎?」

他笑笑給我斟了杯茶。

就說他待我比蕭祈景待我好,他都知道我不勝酒力,蕭祈景給我送行還非得拉著我喝酒。

好了,那頓酒喝得將我倆冤家送作一對,誰也不要想好過了。

誰也得不到自己心中的白月了。

此后,我隔三岔五就背著蕭祈景去找蕭越離喝茶,還將他的王府當自己的家,蕭越離待我倒是跟從前一樣不設防,不生疏。

玩得開心了,我順便將我手里皇宮東門的令牌給了他,讓他若是有急事找我,直接用我的令牌進宮來。

那塊令牌是蕭祈景以前給我的,見里令牌如見他本人,誰也不敢攔,問都不敢問。

蕭越離拿著令牌,眼睛一亮,十分激地給我來了句:「畫舒,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我:「……」

我含脈脈回了他一眼,終是沒說話。

我怕回得太明顯,蕭祈景回頭又陷害我。

11

轉眼,到了重

節這天,我蹙眉蹲在將軍府罵娘,真罵娘:「我娘能不能靠譜一次的?不會重節的宴也遲到吧。」

四喜在一旁白了眼我:「從邊疆趕回來就要兩個多月,且夫人又不跟你一樣閑,夫人要從邊疆回來,怎麼著也得先接好那邊的事,將軍再糾纏一會兒……」

我接口:「那得被兒不宜的畫面再耽誤一個月。」

四喜:「……」

四喜跟我聊不下去了。

日暮時分,我娘依舊沒有回來將軍府,我看了看時間,估著等不到了,才進宮去參加晚宴。

今天的晚宴十分隆重,比我跟蕭祈景親時的親宴還隆重,文臣武將共聚一堂,將整個摘星臺給塞得滿滿當當。

我坐在蕭祈景邊。

四喜出賣我,將我最近老是往離王府跑的事跟蕭祈景說了。

蕭祈景往旁邊挪了挪屁,不滿道:「皇后,離朕遠點,你上有別人的香薰味。」

我:「……」

呸,我每次去了離王府后,都很認真地泡澡了。

我故意往他邊靠得更近了:「能熏死你,也算功德圓滿。」

他:「……你不可理喻。」

我呵呵,又想起了陳年往事:「我不可理喻,你廢后,去找李羲微,斯文,還懂事。在你的臉被蜂蟄豬頭的時候,還親手給你上藥。不像我,是個禍害!」

蕭祈景:「……」

蕭祈景蹙了蹙眉,突然一臉驚奇:「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背后這麼說你的?」

我:「……」

果然,到現在都還是這麼認為的,連在我面前都不愿意說謊否認否認呢。

我將桌子上的紅燒肘子當他一樣丟進里,用力嚼。

過了一會兒,他更驚奇了:「你不會是在吃李羲微的醋吧。」

誰吃醋了。

誰他媽吃醋了。

我明明吃的是紅燒肘子。

我繼續不搭理他,他卻開始分析起來了:「難怪你從那以后就不樂意我跟你一起闖禍了。說什麼是不想耽誤我課業,明明就是吃醋生氣了。」

我:「……」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吃醋了,當年,因為那蜂窩是我一定要一起端了的。結果,他被我牽連了,不但沒罵我,還第一時間撲上來抱住了我,將我的臉摁在他的懷里。

這才是他傷得比我重的原因。

我也是那時候對他了心,明明他的都腫了大腸,太后過來問,他還話都說不清楚地幫我擔了全責,說是他指使我干的。

是呢,可是呢,他在我心后轉頭跟人一起罵我!

將我的初扼殺在了搖籃里。

蕭祈景見我持續不理他,突然掰過我的臉,認真地看著我,道:「你是不是沒有聽完我后面兩句就跑了?」

還有后面兩句嗎?

我倏忽又是一陣心悸。

他自問自答:「肯定是的,你最是小氣了,最是容不得別人說你不是。」

我:「……你才小氣,你全家都小氣!」

他:「來來來,我現在將最后兩句再跟你說一次,我當時還跟李羲微說……」

他話沒有說完,摘星臺外突然響起了異,繼而出現了打斗聲,再繼而,不知道誰高喊了一聲「離王謀反了」。

然后,整個摘星臺陷了一片混中。

刀劍聲,喊殺聲,尖聲,聲聲耳。

我站起來,就見摘星臺被里三層外三層給包圍了。

摘星臺在皇宮東面,能這麼快速地包圍摘星臺,看來是自東門而的。而自大軍了摘星臺,蕭越離迅速離席,站在了他大軍前面。

他劍指蕭祈景:「侄子,這皇位你坐了快三年了,也該到我了。」

蕭祈景賊憤怒,他頂煩別人打斷他說話。

造反也不行。

是以,他憤憤地朝著蕭越離吼:「皇叔,你他媽造反能不能等朕將說給皇后的話說完!朕這會兒沒說完,過會兒朕就死定了!」

蕭越離:「……」

蕭越離輕蔑一笑:「又沒有,有什麼好說的,你知道本王的兵為什麼能這麼快毫無阻攔地摘星臺嗎?正是你的皇后將你東門的令牌給了本王。你的皇后將令牌給本王的時候,還跟本王說,你不行。」

我:「?」

我:「!」

我:「……」

我完了。

蕭祈景側頭看了我一眼,扯了扯角,跟蕭越離說:「皇叔,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你東門的牌子是朕給你的?」

蕭越離:「……」

蕭越離倏忽瞪大了眼睛:「……請君甕?」

須臾,約莫是想起了皇宮的衛軍在他鎮守離北邊境的北境鐵騎面前本就不堪一擊,又笑了:「那就要看是誰甕了,侄子,你宮里的繡花枕頭,本王一個兵可以打十個。」

然而,他剛說完這話,一支長箭快狠準地了他的心臟。

我娘在他后手持弓弩,后,是跟著和我爹征戰多年的南疆輕騎。我娘輕蔑一笑:「頭小兒,就在邊境吃了兩年多的沙子,口氣就敢這麼狂!」

我娘來了后,摘星臺更了。

我一把薅起蕭祈景,趕從另一條道跑了,可別誤傷了他的龍,到時候我又要照顧他。

蕭祈景邊被我拽著跑,邊興師問罪:「你跟蕭越離說朕不行?」

「我沒有!」

他:「你是不是還對蕭越離有?」

我:「……」

屁的,我對當年想將自己也一起殺掉的人有,我腦子多大的坑啊!

是的,沒錯。

當年在君山,那三頭狼就是蕭越離放進去的。

彼時,先帝已經是每況愈下,蕭越離想要皇位,唯一的阻攔就是蕭祈景。先帝子嗣單薄,只有蕭祈景這麼一個兒子。

只要除了蕭祈景,皇位必然是蕭越離的。

可要在上京都神不知鬼不覺除掉蕭祈景談何容易,但是讓蕭祈景葬狼腹就容易多了。

只是他約莫沒想到,我會追麋鹿追到蕭祈景邊,救了蕭祈景,還拖到了太后趕來,他只能假裝救我倆。

不然,他吃不了兜著走。

我這些年借口他的「救命之恩」跟他虛與委蛇,就是想拿到他想謀反的證據。

可他那次失敗后,一直很謹慎,先帝去世后,他自請去了離北避禍。也不是避禍,而是想去離北搞事。

豢養私兵,瞞而不報。什麼心思?司馬昭之心。

所以,幾個月前,我想去離北,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在離北做掉他。

只是沒去,被蕭祈景給截胡了。

蕭祈景也早就想除掉蕭越離了,所以,干脆趁著重節的名義,將蕭越離召回來,干一場。

蕭越離也想打蕭祈景一個措手不及,回來帶上了離北的兵馬,也好跟蕭祈景干一場。

四喜這丫在我跟蕭祈景靈魂互換的時候,將我想去離北做掉蕭越離的事跟蕭祈景說了,我倆為了降低蕭越離謀反的損失,蕭祈景干脆讓我將東門令牌給蕭越離了。

但蕭越離這個王八蛋,我都給他先死的機會了,他臨死還要害我一把。

12

就因為他害了我一把,蕭祈景已經三天沒理我了。

我獨自坐在長極宮門口罵蕭祈景,福公公路過,又倒了回來。他倒回來的時候我剛好罵到蕭祈景小人,當初竟然阻止我去離北、阻止我浪跡江湖

阻了我去浪跡江湖,現在還不搭理我,我要休了他。

福公公小心翼翼地看著我道:「皇后娘娘,當初陛下阻止你去離北,是因為他不想你出事。」

我呸:「他當時又不知道我去離北是除離王的。」

福公公用「帶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陛下確實不知道你是去離北除離王的,他甚至懷疑你是去跟離王私奔的。」

我:「?」

福公公:「但是陛下那時就準備對付離王了,他怕你去找了離王,跟離王搭上了關系,到時候被一起殺頭。所以,才在你第一次有了去離北念頭的時候,故意將箭在你馬屁上,拖延你的腳步。見你還是執意要去,就故意在你們喝酒的時候,給你下了藥。」

我:「!」

對,我那時候出城去打獵的時候,就在策劃我去離北的事了。

等等……蕭祈景還下藥!

我憤怒:「他不會跟我說嗎?」

福公公:「你聽嗎?」

我:「……」

我不聽,以前蕭越離還在上京都的時候,我去跟蕭越離虛與委蛇,蕭祈景就很生氣,說不希我跟蕭越離一起玩。

但是我一想,你丫自己都跟別人背后罵我禍害了,你管我跟誰玩啊。

我還故意當著他的面蕭越離「離哥哥」。

氣得他眼睛瞪了銅鈴。

福公公又道:「奴說這麼多,皇后娘娘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了。

我說:「你想為陛下開,讓我罵點陛下。」

福公公:「……」

福公公:「……帶不,完全帶不,你們是奴帶過最差的一屆陛下跟皇后。」

我:「……」

我當然知道福公公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要是現在去找蕭祈景,蕭祈景肯定會奚落我。

我才不這個氣。

我選擇回將軍府,找我娘去撒

然而,事實證明,撒這活我真不會。

但是挨打肯定不了我。

我喜姐十分樂意看我挨揍,于是繪聲繪地跟我娘描述了我這段時間在皇宮跟蕭祈景相相殺的互

我娘聽完,沉著臉問我:

「往陛下屁劍?

「跟蕭越離那個臣賊子示好?

「要休了陛下?」

我:「……」

我完了。

我趕忙要跑,但我哪里是我娘的對手,一把就被給提溜回來了。

的副將見我被逮住,趕忙拉住了:「副帥,手下留。」

激涕零。

激了一半,就見我娘的副將從旁邊抄起撣子:「打孩子就別拔刀了,這個就夠了。」

我:「……」

我可謝謝你哈。

于是,我被我娘追得滿將軍府跑。

跑了半圈,竟見蕭祈景來了將軍府,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上前抱住了蕭祈景。如同太后偏袒我一樣,我娘偏袒蕭祈景,我娘肯定舍不得揍我的時候誤傷了蕭祈景。

果然,停下,和地同蕭祈景道:「景兒,你放開畫舒,讓遠一點。」

那我能給他讓遠一點的機會?

我將他抱得更了,恰此時,頭頂一陣雷鳴,我一個機靈,親上了蕭祈景。

一道雷落了下來。

然后,哈哈,我再次看見了我自己的臉。

我當即放開蕭祈景,在旁邊拱火,朝我娘道:「娘,畫舒犯了什麼錯,我代他跟您說聲對不起,您就別罰畫舒了。」

我娘一看「蕭祈景」這麼懂事,自己的兒還想上天,更氣了。

朝著我道:「景兒,你別管,上次是不是拿劍跟你比畫了?」

我立馬捂住屁:「畫舒是不小心的,我也沒多疼,就疼了一個月不能下床。」

我娘:「……」

蕭祈景:「!」

我娘的撣子再次舞了起來,蕭祈景十分會認慫,當即給我娘跪了:「娘,娘,娘,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象征地拉住我娘,問蕭祈景:「錯了嗎?」

「錯了錯了,朕……我真的錯了。」

我問:「錯哪兒了?」

他:「我不應該明明從小就喜歡你,還跟別人一起吐槽你是闖禍。」

我:「……」

后來,我才知道,蕭祈景跟李羲微吐槽完我,又說:「但是,就算謝畫舒是個闖禍,孤也只喜歡。以后我們些來往,孤不需要會罵謝畫舒的朋友。」

用他的話說就是,這上京都再也找不出一個像我這樣敢陷害他陷害得如此理直氣壯的姑娘了,也再找不出敢為了他跟惡狼勇斗的姑娘了。

他不喜歡弱弱還需要別人保護的姑娘,因為這深宮,弱一步就能死人。

他也不喜歡綠茶、白

蓮花,因為這深宮,人心機深一點,就會犬不寧。

當然,這是后話。

眼下,我倆還得互掐。

他說完「我是闖禍」后,我娘的火氣眼可見地又上了一層樓:「謝畫舒,這些年你在上京都闖禍讓景兒幫你背鍋就算了,你現在還倒打一耙說景兒是闖禍!」

蕭祈景:「……」

我娘:「去祠堂跪著面壁思過。」

蕭祈景:「……」

蕭祈景被我娘提溜著去了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

我在一旁繼續假惺惺:「娘,畫舒這樣跪著,我心疼。」

蕭祈景跟我娘欣地看了我一眼,我頂著他倆欣的目,擲地有聲道:「這樣吧,我在旁邊陪他坐著。」

我娘:「……」

蕭祈景:「……」

等我娘一走,蕭祈景憤憤地瞪我:「皇后,你要不要這麼記仇。」

我呵:「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妻子報仇,就在眼前!」

蕭祈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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