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程燕西一副教訓人的口氣，大步走在前面，“別沒事瞎逛，你看看我那一群愣頭的兵，魂兒都快被你勾跑了。”

“那你送我離開。”季涼盯著他寬闊的后背，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程燕西忽然腳步一頓，季涼沒剎住，差點撞到他上。

“你想的”程燕西重新提起腳步，“你不喜歡跟我呆在一塊兒，我偏要你留下，季涼，我就是想折磨你。”

“你”季涼剛要發怒，又泄了氣一般不再說話。程燕西，折磨我的同時，你不是也在折磨自己嗎

程燕西帶著季涼來到天搏擊場，黃土地上灰塵飛揚，兩人兩人湊在一起摔跤對抗。

二營營長李瑋跑過來，行了個軍禮，沖程燕西道，“團長，很久沒練練了，要不要跟我試試聽說打得過你，可以聽季涼彈鋼琴。”

季涼抬眼看了李瑋一眼，是個黝黑的大個，比程燕西還高出半頭，五大三看起來老實。

“誰跑得這麼快告訴你的”程燕西掃了一眼搏擊場。

“團長，跟我試試吧”李瑋又開口。

袁旭不知從哪里跑過來，笑道，“團長，上次李瑋輸給你之后回去可是苦練了一番，你不給他個機會他是不罷休的。”

輸給程燕西

季涼吃了一驚，滿臉的不可置信。

程燕西一偏頭就看到季涼的眼神，心里頓時覺自己被侮辱了。

他堂堂飛虎團的團長，軍區將，竟然被一個小丫頭侮辱不信自己能打得過李瑋

“好我答應你”程燕西擲地有聲的開口，轉頭對著季涼說道，“管好你的眼珠子，別一會兒看得掉出來了，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程燕西，你真是又腥又暴力”季涼不屑的哼了一聲。

程燕西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外套一扯了下來，隨手扔給一旁的袁旭。程燕西里面只穿著一件的黑背心，壯的后背和線條分明的胳膊了出來。

材不錯。

季涼只能給他這樣的評價，但這樣的男人不是喜歡的類型，喜歡穿白襯的笑得很的男生。

部隊里的兵聽說他們團長要出手，全都奔走相告，不一會兒訓練場上已經圍滿了人，一個一個，目不轉睛的看著。

程燕西跟李瑋站在搏擊場中間的一大空地上，中間隔著幾米遠。

季涼站在人群最里圈看著。

“哈”李瑋一聲吼，揮著拳頭朝程燕西沖了過去。

程燕西一個側躲開，揮拳。瞬間，兩個人的影織在一起，勾拳、出，作攜風帶雨，每一次出手都漂亮利落。

“好”周圍的大兵看的興，喝彩聲陣陣。

程燕西的子像游龍一樣靈活矯健，每每在李瑋要到他的時候，他便忽然移，讓李瑋的拳頭落空。

季涼在心里對這位程將的印象多了一份敬佩，看來，除了會跟孩子計較，他還是有些本事的。

“團長，”李瑋踢了一沒有踢到程燕西，說道，“你這樣躲著，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出手吧，就算輸啊呸，我還不一定輸呢”

“那就讓你心服口服”

程燕西勾了勾角，剛說完就反守為攻，忽的朝李瑋劈出一掌，李瑋慌的躲開，一個側，電火石間右手肘抬起，朝著程燕西脊背的方向落了下去。

“啊”季涼眉頭一皺，竟然不自覺的出聲。

程燕西聽到聲音，耳朵一，轉頭看著季涼，說道，“季涼，看好了”

季涼大驚，這麼危機的時候他還說話他是準備出丑了吧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盯著程燕西，眼看著手肘就要落下，程燕西卻突然一個旋移到李瑋后面，彎下子，一個掃堂將他鏟倒在地咚的一下子，塵土飛揚，李瑋仰面

倒在地上。

“好”

“團長贏了”

大兵中間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季涼剛要勾起角，卻見程燕西挑眉朝看過來，季涼抬了抬眼，角的笑消失不見。炫耀什麼炫耀“團長，”李瑋從地上跳起來，也顧不得上的灰塵，湊到程燕西邊，“您剛剛速度太快了，是怎麼移到我后去的”

“一個轉就過去了。”程燕西拍了拍手上的土。

“您這一個轉可比我快太多了”李瑋一臉羨慕，“團長，有機會咱們再試試啊”

“咱們的事以后再說，現在，帶你的兵去訓練”

“是”李瑋一下子站直，行了個軍禮。

人群有序的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訓練去了。

季涼站在原地，程燕西已經大步向走來。程燕西角微揚，氣息也有點不勻。走到季涼邊，季涼可以聞到他上淡淡的皂和汗水混雜的味道。

“怎麼樣”程燕西挑挑眉，一副你長見識了的樣子。

“只能說，你剛剛的表現對得起你現在的份。”季涼淡淡的開口。

“人哪，就是口是心非。”程燕西許是贏了，也不惱，竟然好脾氣的說，“走，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

“我能回去拿著我的畫板嗎”季涼問。萬一途中遇到好的景，可以畫個雛形。

“你的畫板是黃金造的嗎去哪里也要背著”程燕西不屑的哼了一句。

“畫板是畫家的必備工，就像手槍是軍人的必備武，你走到哪里，能忘了你的槍嗎”季涼反問。

程燕西盯了季涼半晌，說道，“季涼，我真討厭跟你說話。”

“那是因為我說的有道理，你又反駁不了。”

“你現在更討厭了。”

“”季涼啞然。

程燕西還是讓孫天浩把季涼的畫板取了過來，畫板拿在手里才有種踏實的覺。

砰砰砰

兩個人走到靶場，此起彼伏的打靶聲震耳聾。

“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程燕西代完，自己往靶場中間走去，看到一個年輕的小戰士次次靶，上去就是兩腳。

季涼搖搖頭，這位將的脾氣，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程燕西一到靶場就忘了時間，剛來的新兵幾乎都讓他訓了個遍，他才忿忿的轉往回走。

他一轉，一抬頭，就看到了季涼。這種覺就像，早就知道在那里了一樣。

季涼坐在場外的長椅上，左手撐著畫板，右手拿著鉛筆沙沙的畫著，時不時抬頭遠山，時不時拿手將額角的碎發別到耳后。

每一個作，每一個眼神，都是那麼，溫。

程燕西看著看著，竟然覺得眼前的人跟記憶里的某個場景重疊了。

“程燕西，坐好我要給你畫一張畫像”

“好。”

“不許知道嗎”

“好。”

“眼睛程燕西，你的眼睛太難畫了”

“那是因為，我的眼睛里全是你。”

“團長團長”

“恩”程燕西一愣，聽到耳邊有人他，一轉頭，看到滿臉疑的孫天浩，回神，皺眉，問，“什麼事”

“報告團長”孫天浩重新敬了個禮，說道，“曲上校來了。”

“又來做什麼”程燕西臉一黑。

“那個”孫天浩撓撓頭，了眼遠專心做畫的季涼，“曲上校聽說季涼來了，非要過來看看。”

程燕西眼神向季涼那邊看過去，突然角一勾，“走，帶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