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第 6 節 意冉冉

我終于當上有錢人的白月了。

每個月給我三十萬還不管我,白月回來就給我一個億讓我滾。

我剛滾遠,又哭著求我回來。

對不起,哪涼快哪待著吧。

01

沈橋提出離婚那天,我正和他在一起。

我們兩個蹲在院里,大眼對小眼,手上滿是泥,正移植一株三年的月季。

老太太有趣,喜歡侍弄花草,還親力親為。

我作為工人,每個月拿著幾十萬的工資,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投其所好,學習了花草養護知識,哄他開心。

保姆拿著手機過來時,我手上有泥,騰不出手來接聽。

探頭看了一眼:

「是阿橋,不用接。」

但電話響個沒完,對方似乎不打通不罷休。

我只能起進屋洗手。

「這小子,煩死了,天天跟我搶孫媳婦。」

沈家在后面老頑般小聲抱怨。

「溫辰嶼回來了。」對面只說了一句。

溫辰嶼,沈橋的白月

我陷長長的沉默。

說不傷心是假的。

當初沈橋讓我和他在一起,每個月給我三十萬。

只用讓我頂著這張臉每天出現在他邊就可以了。

我才剛賺了兩年,就要面臨下崗危機了。

「我們分手吧。」

我沉浸在失業的傷心中,沒有回話。

「我給你五千萬。」

好,我同意!

但我沒有開口。

不能這麼興地說,不然太不給金主爸爸面子了。

對面卻當我不滿意。

「一個億,稅后。」

我快被錢給砸暈了,暴富竟在一瞬間。

但我還是下興,矜持開口:「可以。」

「你現在就收拾行李,半小時后我回來和你簽贈予協議。」

02

我要帶的東西不多,隨便裝了幾件服和泡泡的所有用品,給泡泡套上狗繩等待。

泡泡是只狗,我收養的流浪狗,今年一歲半。

要走也沒多不舍,我對沈橋本來就沒什麼,不過是老板和打工人的關系罷了。

唯一不舍的是沈家,但我不知怎麼跟開口解釋。

從客廳朝外了一眼,保姆正扶著植株,用我給買的小象水壺澆水,高興得像個孩子。

客廳門打開,沈橋看到的是已經收拾妥當、在沙發上等待的我,微微點頭。

他一向喜歡我的識趣。

我嘛,拿錢辦事,自然不會給他找不痛快。

我細細看了協議,里面沒有對我不利的條款。

看來沈橋還算誠心,他一向舍得為溫辰嶼花錢。

我寫下名字,再次抬頭才發現溫辰嶼就站在沈橋后。

溫婉麗,穿著潔白優雅的連,臉上出淺笑。

我注意到脖子上點綴著一條藍鉆石項鏈。

當初沈橋剛把這條項鏈拿回來時,說肯定是送我的。

雖然是個替,但是沈橋對我一點浪漫也沒有,時常送我些鮮花和珠寶。

何況這條項鏈對我而言有特殊的含義,是我家破產前,媽媽設計的最后一條項鏈。

我也以為是送我的。

所以當笑著給我戴上時,我沒有拒絕。

但等離開,沈橋立即給了我一個掌。

沒有防備的我被大力裹挾到地上。

我從沒見過這麼生氣的沈橋。

「戴這條項鏈,你也配!」

……

我早知道我只是個替

大學時,饒是整天只顧兼職賺學費的我,也聽過他們倆的故事。

最后,他們的故事以溫辰嶼出國,沈橋不得不留在國繼承家業告終。

但泥人尚且有三分

沈橋也太過分了,被侮辱人格可不在協議里面。

但想想欠的債,我還是忍了下來。

只能安自己,資本家哪有好伺候的。

03

「這就是杜冉吧?」

溫辰嶼微笑著看我,挽上沈橋的手臂,頭往他上靠,歪頭看我,眼里滿是挑釁。

「好巧啊,你長得和我真像。」

說著出一只手。

不就是暗示我只是個替嗎?

我沒有回應舉在空中的手。

的臉有些尷尬,沈橋也有點不高興。

反正我也不干了,不伺候了。

「走了。」

拖著行李箱正要走,從后院回來了。

「阿橋回來啦。」

看見我,眼前一亮。

「哦喲,遛狗還帶個行李箱呀,玩什麼新花樣呀?」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欺騙老人家。

「冉冉要去朋友家玩兩天。」

沈橋解決了我的困難,他一邊說著一邊自然地去扶

「去玩把泡泡也要帶上?那誰來陪我?」

看了一眼沈橋,耍子推開他的手。

溫辰嶼見狀連忙上前:

,您好,您可以我小嶼。

「不嫌棄的話,這幾天就讓我來陪您吧。」

接過保姆遞過來的拐杖,用拐杖輕輕拂開溫辰嶼:

「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不嫌棄你?」

溫辰嶼被拂了面子,但不好發作,出求救的眼神看沈橋。

沈橋卻沒注意到的眼神,只看見委屈的小表

沈橋父母早亡,是將他帶大,所以是他最重要的親人。

之前他們倆在一起時,沈橋滿心滿眼都是溫辰嶼。

大概沒有過這樣的冷落吧。

委屈地喊了聲:「阿橋。」

沈橋回過神來,對笑笑:「跟你開玩笑呢。」

然后就哄回房間休息,留溫辰嶼和我兩人待在客廳。

「你在得意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只是個替吧。」

我沒理,拖著行李往門口走。

心里有點鄙視沈橋的品味。

「聽說為了這條項鏈他還打過你,你應該很嫉妒吧?」

聽見這話,我停下來。

回頭見一臉得意。

到你的痛了?」

我輕笑出聲:

「你還不知道你戴的這條項鏈是假的吧?」

04

溫辰嶼呆愣了下,出不相信的神

隨即又恢復了自信,笑著問我: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你聰明嘛?用這種事來離間我和阿橋。」

我有點無語。

這樣想也很正常。

畢竟沈橋也不知道那條項鏈是假的。

這條項鏈,我找了整整五年。

這是媽媽死前耗費心設計出來的,承載著對妹妹和我的

當年我家因為資金鏈斷裂破產,媽媽設計的所有珠寶都不得不拿去抵債。

媽媽到打擊,當天大出,沒能搶救過來,帶著沒出生的妹妹離開了。

爸爸悔恨自己的沖投資,也跟著去了。

我就沒了家人。

我也多希可以像爸爸一樣逃避。

但我知道不可以。

我不怪爸爸的選擇,但我知道,如果是媽媽,一定會堅強地活下來。

所以我做了和一樣的選擇。

本來父母欠下的債務,子沒有償還義務。爸爸那些生意伙伴們也沒有來找我。

可我不想讓我的父母已經離開了還要背負著這些債,一直在努力賺錢來還債。

所以我在沈橋找我時,立即同意了。

雖然沈家人不知道我的世,但悉一點的人都知道我在找這條名「木心」的項鏈。

這也是我和一開始為什麼以為是送給我的原因之一。

但今天離得近了仔細一看,假的。

也好,我對這個地方最后一點憾沒有了。

05

沈橋很守信用,第二天就把錢打在了我的卡上,還完債還剩幾千萬。

我帶著泡泡去了好多地方。

泡泡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遠門。

我們去了海南,泡泡第一次發現了游泳的快樂,但它最開心的還是那些漂亮的泳裝小姐姐,會一邊夸它可一邊它的狗頭。

我們去了長白山,在那里泡泡第一次看見雪,凍得小腳冰涼還是不肯進屋。

我們去了草原,泡泡跟小羊玩得很開心,但吃起羊來一點也沒有

我們一起去爬山,我以為它會先不行,結果是我先服輸了決定做纜車。

……

我在網上心挑選,規劃的行程全都是可以帶狗狗的,選的酒店全都是寵友好型。

我們一刻也沒有分開。

泡泡從沒有比現在更開心。

從前沈橋不喜歡泡泡,只要他在家時,泡泡都不能和我睡。

如今沒了他,我倒是自在多了。

也終于接了我和沈橋已經分開的事實。

總是給我打電話,非要認我當干孫

聽說這事后,溫辰嶼馬上找我:

「杜冉,你還要不要臉?你們都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通過和阿橋糾纏不清?」

沈橋也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杜冉,你可不可以有點職業道德,你別這樣,辰嶼會誤會的。」

我可去你的吧。

我都沒職業了。

你還跟我講職業道德。

我都沒好意思告訴他們,本來是想認我當干兒的。

我一看這不合適,我不好意思真打前金主爸爸的臉,婉拒了,才又退而提出了當干孫

他們一邊給我施,一邊又搞不定

最后還是我給寄了禮,又打了好多電話哄,告訴我們即使不認這個關系我也會想著的,老人家這才作罷不鬧了。

七月初九是沈家的生日。

為了不和沈橋出現在同一場合,我沒打算出席,只是提前給準備了生日禮

但沈橋的堂弟給我發了條消息。

我不得不趕回來參加生日宴。

他說——

木心在他那里。

06

沈橋的堂弟沈夢澤,是大學時低我一屆的學弟。

我找了木心這麼久,沒想到被他買了。

說來也是不巧。

去年我在一個珠寶設計論壇上認識一個人,馬甲「林夕」。

最初聊得來是因為他也喜歡媽媽的設計,但深談之后發現我們的品味真的很像。

我們一起討論珠寶,討論設計。

幾個月前他突然告訴我有木心的下落了,但那時候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我請「林夕」幫我拖住賣家。

后來我以為是沈橋買了,可是林夕很篤定地告訴我,還在賣家手里。

那時我就斷定沈橋手里的是假的,然后開始拼命籌錢。

當我剛和沈橋分手后第二天,終于錢夠,卻得知木心已在前一天被人買走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

沒想到原來是被沈夢澤買走了。

記得我離開沈家那天,他還給我發了條消息:「聽說你和我哥分手了。」

這句話夾雜在諸多得知我們分手消息的「問候」中,我全都沒有回。

我知道這些問候是不懷好意的。

我沒幾個朋友,但我和沈橋有很多共同認識的人。

當初我們在一起時,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個替,都等著看笑話。

得知分手,怎麼會不來奚落一番呢?

我以為沈夢澤也是其中一員。

但他委屈地說:

「本來那天就想把項鏈給你,結果你一直不理我。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得陪我去參加的生日宴會。」

07

去就去。

為了還債我都可以當沈橋朋友兩年,何況只是陪沈夢澤參加個宴會。

當初溫辰嶼出國后不久就有了新的男朋友。

沈橋知道后沒說什麼,只把自己關在屋里喝了三天的酒。

出來后胡子拉碴,眼睛紅。

那天以后,他對我的眼神里除了迷,還著瘋狂。

他要求我只能穿溫系的子,只能按照溫辰嶼的風格去打扮自己。

溫辰嶼回來后問我要不要臉。

笑死,一開始就談好的價格,我憑本事賺錢,為什麼要說什麼臉不臉的?

難道我還要因為不好意思,這錢就不賺了?

饒是我按照沈橋的要求去扮演他心中的人,他也常常辱我,似乎要把對溫辰嶼上別人的恨意轉移到我上。

我知道沈橋骨子里不是什麼好人,可我也是真的謝他,謝他給我的工資。

雖然激他,但如今既然沒有金錢關系,我只想離他們遠遠的。

不過為了木心,我就再去蹚一蹚渾水吧。

08

說是宴會,但近些年來越來越不大辦,所以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罷了。

這也是我一開始拒絕的原因之一,他們一家人,跟我沒什麼關系。

但既然答應了沈夢澤,就安心去吧。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許是知道思念我,想給個驚喜吧。

正想著,沈夢澤來接我了。

看見我時他眼睛一亮,漉漉的,像只可的大狗狗:

「姐姐今天,好像和平常有點不一樣了。」

他平常都我嫂子,今天頭一回換了稱呼,我稍稍有點不適應。

我杜冉吧。」

「好的冉冉。」

怔愣了下,我突然想逗逗他:

「那是今天好看,還是平時好看呢?」

他登時耳朵紅了,低頭小聲說:「都好看。

「但今天,更像你自己。」

他這話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沈橋霸道,我平常只能穿那些溫風格的服,矣,但本不是真正的我。

大概是變化太大,上了車,沈夢澤還時不時瞥我一眼。

看得我也忍不住照了好幾次鏡子,我今天真的有這麼不一樣嗎?

要不是我知道沈夢澤不喜歡人,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對我有想法了。

和沈橋在一起這兩年我知道,他這個堂弟拒絕一切人的接近。

開始我們還以為他是心里有人了。

神神地告訴我:「這孩子肯定不喜歡生。」

我當時還被的新和開明嚇了一跳。

一般長輩很難接這樣吧。

卻無所謂:「這有什麼的,他喜歡誰喜歡誰唄。」

還調皮地食指:「幫他保哈。」

眼里的狡黠我現在還記得,真是個八十多歲的老頑

……

大概是行車過程太過無聊,沈夢澤一直沒話找話。

「冉冉,聽說你和我哥……」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繼續問,「你們是為錢在一起的?」

我爽朗一笑,這事本就不是,好多人都知道。

「是啊,他一個月給我三十萬的工資。」

「冉冉,你看我……我可不可以……」

他一邊開車一邊吞吞吐吐地說話,還時不時地扭頭看我。

我都快急死了,這樣開車也太不安全了。

平時他出行都是司機開車,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司機沒來,是沈夢澤一個人來接我的。

我截過話頭:「你可不可以……」

「什麼?」他有些驚訝我打斷他的話。

「你可不可以認真開車啊,開車分什麼心。

「道理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被我一說,他氣鼓鼓地不再理我。

我好像也沒錯說什麼,不就是正常提醒他嗎?

生的哪門子氣?

好在他不像沈橋,沈橋開斗氣車。

知道溫辰嶼那天,我們正在回家路上。

那天是周末,司機請假了,沈橋開車帶我和泡泡去公園。

回家路上接到了溫辰嶼的電話。

我也不知道溫辰嶼腦子里在想什麼,,還要向前男友匯報一番。

電話里察覺到沈橋不高興了,還試圖挽回:

「阿橋,我心里是有你的。可是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我需要一些溫暖。」

好家伙,被完,沈橋更生氣了,一路飆車回家。

那天到家時,我被嚇得手心都掐出了痕,下車時的腳步已經虛浮。

當時就想不干了。

但是正如每一個想離職但還是屈服于現實的打工人一樣,我后面還是為錢服了,只是從此沈橋開車,我是能不坐就不坐。

從回憶中回神,我看向旁邊那張雖是堂兄弟但和沈橋毫不像的臉。

再搭話沈夢澤也不理我了,但車還是開得穩穩當當。

終于有個緒穩定的沈家人了,我想著,迷迷糊糊陷了睡夢中。

09

醒來時車已經停在沈家別墅了。

睡姿不好,我角有點潤了。

有些不好意思,我手忙腳地找紙巾,但今天出門急,似乎忘記帶了。

忽然修長的指節到我的面前,是沈夢澤。

時他禮貌地沒有看我,而是向窗外。

理好后,我有點抱歉地問他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他好像已經忘記了剛剛車上的事,笑著告訴我并不久,然后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

「答應你的。」

我輕輕著盒子,微微愣神。

盡管我已經知道里面是什麼。

但打開時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上一次看到它時,媽媽還在。

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欣賞這條項鏈,滿心期待著妹妹的出生。

誰知第二天后,家里就出了事。

一別,就是永遠。

翻開盒子,項鏈很,對我而言更重要的是這承載著媽媽的

「要戴上嗎?」

他看向我,眼睛里是溫和關切的

可惜了,喜歡男的。

「不戴,我舍不得。」

妥善收好以后,沈夢澤幫我開了車門。

下車后我才發現,尷尬的是,沈橋的車就停在旁邊。

我都已經做好互相無視的準備了。

結果剛下車就被懟了句。

溫辰嶼和沈橋兩人大概是看見沈夢澤的車,想停下來等等他,但沒想到副駕駛下來的會是我。

「這是沈家的家宴,你出現在這不太合適吧。是吧?阿橋。」

溫辰嶼挽了沈橋的胳膊,笑得溫

沈橋倒是沒說什麼,只冷冷掃了我眼,目移向沈夢澤,開口就是指責的語氣:

「怎麼什麼人都往家里帶?」

我正要齒反擊回去,沈夢澤前一步半擋在我面前,剛剛在車上的溫一掃而空,譏誚地看向兩人挽著的手。

「堂哥可以邀請溫小姐,怎麼我就不可以也邀請伴嗎?

「比起溫小姐,會更希看到冉冉吧?」

看著沈橋吃癟后薄怒的表,我心里暗笑。

沈橋最喜歡在這個堂弟面前擺譜,平時沈夢澤都給他面子的,不知今天怎麼就和他剛上了。

突然腦子里有個大膽的猜測,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沈夢澤今天要求我陪他來,不會就是為了故意氣沈橋的吧?

沈夢澤轉頭,又換了副神,溫地給我引路:「走吧。」

10

進了屋,沈家看見我果然很高興。

連拍了沈夢澤肩膀好幾下:「還是你這個小子行,我就知道你最行,把我最喜歡的冉冉給我帶回來了。」

聽著的話,我沒忍住笑。

還是這麼可

當初在我這里淪陷的時候,就對沈橋說:「還是你小子行,我就知道你最行,給我找了個這麼好的孫媳婦。」

都沒改過。

對我和沈夢澤眉開眼笑,反倒是對后面進來的沈橋淡淡的,我知道肯定還在生他的氣。

無視了溫辰嶼溫的一聲招呼后,拉著我的手:「哎喲,我就說我孫媳婦還是穿亮點的好看,不像有的人,天天穿些白的黑的灰的,一點朝氣都沒有。」

溫辰嶼今天穿的恰好是一,此時咬住了,泫然泣。

沈夢澤還補了一刀:

您真是越老越像個孩子了,一會變一下。以前冉冉姐穿黑白灰你也說好看,現在冉冉姐穿亮你又嫌棄黑白灰了。」

溫辰嶼這臉已經擺了一會,以為沈橋會幫說話,但是并沒有。

沈橋的視線都在上,他向來不是一個的人,這時候更是顧不上

溫辰嶼實在忍不住了,有些不悅道:

「您再喜歡有什麼用,已經不是您孫媳婦了。」

本來就不喜歡,現在更不高興了,也學做出一副泫然泣的表

沈橋馬上呵斥:

「辰嶼,不要這樣跟說話。」

沒看再他們兩人的神假裝生氣地拉著我跟沈夢澤走了,還悄悄對我眨眨眼。

的兒孫們總覺得年紀越大脾氣越古怪,喜歡生氣,喜歡不理人。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只是像個小孩一樣,希有人哄哄,有人陪陪

這些兒孫們,除了去世的沈橋父母外,其他人,從沈夢澤的父母——也就是沈橋的大伯,到沈夢澤和沈橋這些孫輩,無一不都很孝順。

但是怎麼說呢,有錢人的孝順,似乎總是了些人味。

他們給了最好的生活條件,逢年過節給買最好的禮品,請了最好的人來照顧,但是卻恰恰忽視了最需要的——陪伴。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喜歡我。

還記得生病那段時間,沈家這些兒孫輩們推掉所有商界的活,來到醫院給醫生施,但卻沒一個人真正陪伴在的病床前,只有我,每天和護工一起沒日沒夜地照顧

吃飯的時候,他們把做飯的保姆換了一茬又一茬,們不停地去嘗試新菜式。

但沒有一個人去真正了解一下,是因為不開心,孤獨寂寞才不愿意吃飯,而不是飯菜不可口。是我陪著,哄著,和玩著游戲哄一口口吃掉飯菜。

他們知道花,從世界各地給找來各種珍稀花種。但種花本就是為了打發孤寂的時間,他們有尋找的時間不如真正陪種一株花。

反倒是只有我一個外人,給陪伴,陪著做的事。

除此之外,我還教打麻將,教畫畫,帶年時沒有看過的小人書,帶一起給狗狗洗澡,一起教狗狗握手。

小人書上的字太小,為此還特地買了個放大鏡,天天早上一起床就來找我一起「看書」。

到后來對我無比依的時候,起來,也只有我一句「你今天再不穿好外套下次我不陪玩了」,才會乖乖加服。

最近,聽說溫辰嶼回來以后,沈橋怕兩看相厭,惹生氣,就迅速搬了出去。

殊不知這樣才是真正傷了的心,現在別墅里就一個人住著,雖然保姆園丁很多,但一定也很孤獨吧。

把我和沈夢澤拉到一邊后,支走他,心疼地拉起我的手:

「乖乖,讓你委屈了吧。以前不知道阿橋原來心里是有別人的,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

別人聽見我們的金錢易,都是嘲笑譏諷我心里眼里只看到錢。

只有,會心疼我做了別人的替

我眼眶有點熱熱的,回握住的手。

「沒事兒的,」說著我低了聲音,「我不吃虧,我收了阿橋的錢呢。」

被我逗笑了,不再說什麼。

11

往年還和沈橋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和住在一起,的生日宴我是主策劃,忙得腳不沾地。

今年倒是沒我什麼事了,飯前我閑得無聊,走到花園散散心,看見那天和一起移植的那株月季長勢喜人。

我正瞧著月季發呆,突然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扭頭一看,是被沈橋狠狠扼住了。

「你什麼意思,為了氣我跟我堂弟眉來眼去的?」

我有點無語。

沈橋這個人真的是有點大病在上。

現在沒了錢,我是真的忍不了他。

「你有病吧?跟你有關系嗎?」

他扯住我的手腕用力往后拉,慣把我甩到他懷里后一把抱住:

「你希通過這樣來吸引我的注意力是嗎?」

我使勁掙扎,想罵他,又怕激得他更加過分。

「你可以繼續待在我邊,但不要讓辰嶼知道。」

神經病。

我頭往后狠狠一撞,磕到他的下,自己也磕得腦瓜子嗡嗡的。

但好歹終于掙出來了,我忙往旁邊再挪了幾步,跟他保持距離。

他吃痛,站在原地,深深凝視我:

「如果是錢的問題,我可以再給你。」

「不要了。」

沒說出的后半句是,我賭了沙特,現在已經比你有錢了。

他咬咬牙:

「你對我沒有一點喜歡?」

我有點生氣,剛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是沒有稍稍肖想過一點,直到他開始辱我。

沈橋的態度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就是瞧不起我,就是當我替

我們也說得清清楚楚,他給錢我辦事。

為此我忍了好多次。

要不是想著工作哪有不氣的,我早就不干了。

現在又來談什麼

我就這樣說吧,就算沒有溫辰嶼,我不是替

憑這兩年我對沈橋的了解,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是激他,但激和是兩碼事。

我很清楚他不是個上的良人。

現在他又來這樣,氣得我用他當初的話回他:

「不是你說的嗎,我就是個替,不準肖想你的,談錢,不要談。」

他氣極,又要上前鉗制我。

我有點后悔惹怒他了,雖然我和他現在有幾步的距離,但男力懸殊,我何必逞言語之快呢?

但他還沒到我,一個寬厚的背擋在了我的面前。

是沈夢澤。

他一拳打到沈橋的額角,聲音里全是怒氣:

「哥哥,我敬你一聲再你一次哥。但下次你再欺負冉冉,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把我帶到一旁后,他低頭跟我道歉:

「對不起,今天把你帶來,卻沒保護好你。」

看著他在我面前茸茸的頭發,漉漉的眼睛,活像只做了錯事的大狗狗,讓人莫名想

本來就不關他的事,但看見他愧疚的眼神,莫名就有點

12

飯后送我回去的路上,我提醒沈夢澤:「對了,你要是有時間,多陪陪吧。看著整天樂呵樂呵的,其實心里孤獨的。」

我看沈夢澤是個聽得進話的,才愿意跟他多說兩句。

像沈橋,我不是沒有提醒過他,與其掏空心思去想給買什麼東西,不如實打實地陪陪

換來的卻是他的白眼和不屑:

「你懂什麼?

「你不會以為,你靠這張臉能把我哄開心,就也能懂得怎麼哄我了吧?

「我對你還行那是屋及烏,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以為喜歡你你就可以教我做事了。」

氣得我幾天都不想和他說話。

普信男。

沈夢澤聽了我的話有點意外,激地看了我一眼:

「好,一定!」

真好,沈夢澤是聽得進勸的。

但我知道他能做的也很有限。

他從大學畢業后就主要求去打理外地的公司,一年只能回來幾次,也陪不了幾次的。

但我沒想到的是,為了陪,他又回到了本地的公司總部。

自從參加過生日宴后,我又開始常去看沈家

一來是反正沈橋他們已經搬出去,我也沒什麼好避嫌的。

二來是那天詢問了保姆關于的近況,才知道時常一個人呆坐,也經常不好好吃飯。

我實在是心疼,所以想有空多帶著泡泡去看看

但沒想到,每次都遇到了沈夢澤。

我終于忍不住問他。

這才得知他已經調回本市的總部公司一段時間了。

我搖搖頭,沈橋從前就將這個堂弟視為最大的競爭對手,現在怕是力山大了吧。

但是,跟我這個前友又有什麼關系呢?

那天無意中又說起沈橋。

搖搖頭:「阿橋哪都好,就一點不好,沒能給我討個喜歡的孫媳婦回來。」

說罷又開始傻言傻語:「我真想再生個孫子娶冉冉。」

我被荒誕不經的話逗笑。

沈夢澤卻紅了耳朵:

「這不是有現的孫子嗎?」

「你?」擺擺手,「你不行。」

我們都心照不宣地想起了他的那個,對視一笑。

沈夢澤卻很莫名其妙,一臉疑地看著我們。

還拍拍他,笑得神:「放心吧,你我很開明的。」

13

我覺得沈夢澤越來越不對勁了。

他雖然說是有空才來陪,但是怎麼這麼巧,每次去我都能看到他,更別說還有我沒看到的日子。

那天我帶著做蛋糕時,他倒是不在。

都已經做到一半了,他卻匆匆趕來。

拿著公文包,西裝襯衫也還沒有換下。

明明一看就是剛從公司趕回來的樣子,他卻說今天剛好有空,來陪陪

我搞不懂。

那天還好帶了泡泡過來。做好蛋糕準備回家時,外面下起了暴雨,是大到開車都不安全的程度。

我們只好留下來過夜。

這里房子大,有的是房間。

我之前搬走的時候,留了些服沒帶走,溫辰嶼想扔卻被極力反對,留了下來。

沈夢澤最近也常在這里住,換洗都是有的。

剛好保姆還請了兩天的假,現在家里就我們三人一狗。

我倒是覺得沒什麼,本來就在這里住慣了的。

卻樂得笑開了花:

「這下你們想走都走不了咯,全都留下來陪我。」

14

半夜我有些了,到樓下廚房倒水。

約看見客廳里沙發旁邊有個人影。

從前沈橋不許泡泡進房間,所以泡泡習慣了在客廳的地毯上睡覺。

現在,沈夢澤就蹲在泡泡前,輕輕地著它的小腦袋。

泡泡已經舒服得把肚皮翻了起來,遠遠地看見了我也不起來招呼。

我站在后面輕輕著他們,覺得他真耐心,真好。

可惜了,他喜歡男的。

……

沒想到,沈夢澤后來直接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早上我是被拍門醒的。

的聲音很急,著無措:

「阿澤他怎麼在沙發上睡啦,怎麼也不醒,上還很燙……」

壞了,不會發燒了吧。

我趕跟著來到樓下,就看見沈夢澤穿著昨晚的服,隨意地躺在沙發上。臉紅撲撲的,我一,發現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家里有常備的退燒藥,去找藥的時候,我去房間搬來被子給沈夢澤蓋上。

低頭掖被角的時候,他突然抬手攬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低。

溫熱的氣息呼在我頸間,有些

他無意識地在我耳邊呢喃:

「冉冉,冉冉……」

我輕輕解開他摟住我脖子的手,倏的一下臉變得很燙。

我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沖進了洗手間,將冷水撲在臉上。

他不是喜歡男的嗎?為什麼要我的名字?

難道,我把他掰直了?

15

下午時,沈夢澤已經差不多全好了。

嘆:「小伙子就是好。」

不知怎麼,現在聽著這種正常的話我都不住面紅耳赤。

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沈夢澤好了,我想帶著泡泡撤了。

卻被留下來,說想吃我做的菜了。

網上訂的蔬菜食到了,我正要進廚房,卻被沈夢澤先我一步進了廚房。

我也被推了進去:

「冉冉,快去幫忙。」

平時我做菜時最喜歡跑來搗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居然不來。

留我和沈夢澤兩人在這方小小的廚房。

沈夢澤做飯得心應手,無比嫻,我倒是了旁邊打下手的,切、剝蒜、擇菜。

明明是富家爺,從小家里就有保姆做飯,沈夢澤怎麼這麼會做飯?

正想得出神,沈夢澤出聲說了什麼。

我偏過頭去,正好看見他完的側臉,長長的睫投下小片影,他的

一張一合在說著什麼。

應該很吧。

「冉冉?」

我終于徹底回神:「啊?」

他耐心重復:「我說,冉冉喜歡吃辣點還是不辣?」

「辣吧。」

說完覺臉上又開始熱氣上涌。

手上卻忽然傳來一點刺痛。

果然,切菜是不能分心的。

一個小傷口,都只出了一點點,沈夢澤卻比我還急。

找來藥箱,仔細消毒,溫上創可

……

本就尷尬的氣氛在吃飯時上升到了頂點。

淘氣地點著桌上的菜:「這是我吃的,這是冉冉吃的;這是我吃的,這是冉冉吃的……好了,一半我吃的一半冉冉吃的。」

剛剛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沒注意,現在低頭一看,果然,辣子丁,魚香,水煮片,一半的菜是我吃的。

我看向沈夢澤,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心里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16

半夜。

今夜我不,但還是鬼使神差地,下了樓。

客廳里泡泡的前依然蹲著那個影。

泡泡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家伙,有人陪它,看見我來了它也不理。

但沈夢澤不知道我來了,他剛好背對著樓梯。

我正要咳嗽一聲打破這安靜的時候,沈夢澤說話了。

他是在和泡泡說:

「泡泡,我真羨慕你,無憂無慮的,每天可以陪在主人邊。」

……

「泡泡,我以后給你買好多玩、骨頭、罐頭,天天帶你出去玩。」

泡泡聽不懂話,但對這幾個詞是非常敏的。

高興得哼哼唧唧。

沈夢澤繼續說著:

「泡泡,那我當你爸爸好不好?」

我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夢澤倏地站起來,手腳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放。

我確定了我的猜測,于黑暗中一步步走近他。

「你……你聽了多?你別誤會,我們男生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的,互相想當爸爸。」

泡泡哼哼了兩聲,小家伙似乎對被歸為男生有點不滿。

我笑著逗他:

「可是泡泡是小母狗啊。」

「我……」

……

「那你到底,要不要當泡泡的爸爸?」

他猛然抬頭看我,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

……

到他送我回房間前我已經得出了結論。

嗯,他的,確實是的。

17

后來沈橋來找過我一次。

給了我一個盒子。

我不要,但他非讓我看一眼再拒絕。

盒子包裝得很致,我打開了,里面靜靜地躺著那條項鏈,假的那條。

我一眼就看出是當時溫辰嶼戴著的那條。

先不論真假,送了別人的又拿回來送我,我覺得有點惡心。

當初我找這條項鏈找了好幾年,連沈夢澤都知道,沈橋卻無于衷。

終于找到木心下落的時候,我錢還不夠,但我真的很怕錯過就再也找不到了。

于是我找沈橋借。

當時我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我也要試試。

但沈橋給我的,除了不借的回復外,還有極致的辱。

我說完想借錢后。

沈橋笑了,猛然靠近我,我的頭。

看他親昵的舉,我以為他會答應。

可他只是輕蔑地看我:「你就是個替,憑什麼也敢向我提要求?」

我登時紅了臉,囁嚅辯解:「我只是想向你借,我以后會還你的。」

「借?你是想賣吧?」

記憶中的他和現在這張臉重合起來。

現在面前的他是前所未有地溫

「冉冉,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這條項鏈。送給你,原諒我好嗎?」

他說著取出項鏈要給我戴上。

我后退一步:

「不必了,既然已經送給別人了,就別再拿回來了吧。」

「如果你介意溫辰嶼,我可以和斷了。」

我沒說話。

心里卻把他罵了一百零八遍。

「你心里,是不是已經沒我了?」他語氣有些不悅。

「也不能這麼說,因為我的心里,是從來沒有過你。沈橋,好聚好散吧,易已經結束了。」

說完轉,剛走了幾步,沈橋在后面大喊:

「那你把錢還給我。」

我真的被無語住了。

但我也不想跟他扯皮:

「明天打給你。」

……

那天,聽說后來沈橋開車撞樹上了,副駕駛的溫辰嶼也了輕傷。

聽說消息的時候,我搖搖頭,跟緒不穩定的人在一起,真累。

那天他們去醫院檢查,卻意外查出溫辰嶼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得到消息后,不知是出于責任心,還是來自溫家在商界給予的力。總之,沈橋娶了溫辰嶼。

他們結婚那天,我們沒有參加。

因為我帶著,在海南曬日浴呢。

番外

沈夢澤視角

今天,我想和冉冉告白的時候,卻親眼見到拒絕了一個男生。

我是等在兼職回來的路上的,我親耳聽見對那個男生說,現在只想搞錢,無心

我把花扔了,也許,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再等等吧。

……

冉冉和我哥在一起了。

可是明明是說,不想的。

而且我堂哥,本不是什麼好人。

怎麼辦?

……

畢業后,爸媽讓我直接進家里的公司,可是我不想。

我不知道天天看見他們在一起的話,我會不會嫉妒得發瘋。

「去外地吧。」

想了很久,我決定去 C 市。

那里是冉冉的故鄉,我聽說,吃川菜,無辣不歡。

……

家里人總是愁我一直不談,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個人。

……

不知道和我爸媽說了什麼,他們突然不催我了。

難道是突然看開了?

……

的生日宴上,冉冉真的是太心了,飯都顧不上吃,心疼死我了。

還好心疼,悄悄給塞了好多甜食。

……

請原諒我的拙劣。

我又在網上,結識了冉冉。

我知道一直在找一條項鏈,我也在一直幫找著。

找著找著,突然有一天在一個珠寶論壇里看見了冉冉的一條評論。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

用戶名一個「冉」字,頭像是泡泡的照片。

我用「林夕」的名字和聊天,我們聊設計聊珠寶,但我沒有撬墻腳。

我做不出這樣的事,冉冉也不是這種人。

但能以朋友份陪在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

我終于找到木心了,立即買了下來。

我不敢說我已經買下來了,只是告訴冉冉我有了木心的下落。

讓我幫穩住賣家,馬上去籌錢。

……

還沒等籌夠錢,我就聽說冉冉和我堂哥分手了。

沈橋這個人渣,原來一直把冉冉當替

我又氣又喜。

氣是氣我視若珍寶的人,在別人那里只是個替

喜是喜冉冉從此單,那我是不是有機會了。

……

今天,我聽堂哥的新朋友說,冉冉和堂哥只是金錢易。

說話欠得那樣子,我平生第一次想打生了。

原來他們在一起是因為這個。

好氣。

我早點怎麼沒想到呢?

這種好事怎麼沒上我?

……

冉冉在論壇上找我,說終于籌夠錢了,但是,我告訴已經被別人買走了。

很失

但我要把木心留在我手里,親手送給

……

我給冉冉發消息,不知道從何開口。

只好從和我哥的分手說起。

明明是關心的一句,可是不回我。

甚至不理我。

……

我連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集了。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還好生日快到了,我借項鏈的名目讓冉冉陪我出席生日宴。

……

冉冉今天真,真的。

我也想問問,可不可以和來個金錢易。

但我還沒問出口,就被打斷了。

冉冉說得對,開車要專心。

可我到后面,再也鼓不起勇氣再問一次了。

……

冉冉讓我多陪陪

好的,一定。

冉冉真好。

細心、耐心。

當天我就告訴我爸媽,我不回 C 市了,我要留在 A 市。

……

我有個應,家的保姆張嫂。

冉冉哪天去,我就哪天去。

……

今天說,要是還有個孫子就好了,

就能娶冉冉做孫媳婦了。

我心里吶喊:「選我選我選我。」

怎麼我這麼大個人站在面前,都想不起來的。

我只能委婉地提醒:「這不是有現的孫子在面前嗎?」

可是為什麼說我不行?

是覺得我配不上冉冉嗎?

我知道冉冉很優秀,可是我可以努力呀,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呢?

可為什麼和冉冉看著我,笑得怪怪的?

……

今天張嫂說冉冉和在做蛋糕。

我也想做。

可是這個該死的會議。

還好結束時,還來得及。

……

聽說今天晚上有大暴雨。

我讓張嫂帶薪休假兩天。

是攛掇拉著冉冉打麻將到深夜。

然后暴雨,冉冉回不去了。

終于可以和冉冉一起過夜了。

……

泡泡是個聰明的小機靈狗。

我得先把它拿下。

……

昨晚陪著泡泡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早起有點頭暈。

一直發燒到下午才好。

清醒點后看著冉冉為我跑來跑去,又是倒熱水,又是找藥。

第一次覺得生病也蠻好。

……

突然問我,對冉冉是不是真心的。

難道是我發燒的時候說了什麼?

我不會暴了吧。

可是看冉冉好像沒有異樣,還好沒有發現。

可是,我又有點憾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我對冉冉的心意。

卻問我:「你不是喜歡男的嗎?」

怎麼連這種東西都懂?

我……

我好冤枉啊。

難怪冉冉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

和冉冉一起做飯。

我知道冉冉吃什麼,川菜我可拿手了,我在 C 市學了好久。

可我還是想沒話找話,問吃不吃辣。

結果一分心,就切到手了。

都怪我。

心疼。

……

和泡泡說悄悄話被冉冉聽到了。

問我: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當泡泡的爸爸?」

要!當然要!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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