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第 21 節 明月何時照我還

我犧牲三年的未婚夫回來了,我不顧一切地去找他時他正在民政局跟我閨辦結婚證。

「對不起,姜萊。」著大肚子的閨泣不聲地跟我道歉。

男人擋在面前,一臉嚴肅地警告我:「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要是再欺負我未婚妻,我就不客氣了。」

面前的男人,有著跟沈柯一樣的眉眼,高,年齡,氣質,只是他的左臉多了一大片燒傷后的疤痕。

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沈柯,我不會認錯這雙漆黑清澈的眼眸。

消失了三年的沈柯,在 m 河上追趕毒梟時為了掩護隊友犧牲了。

現在,他完完整整地站在我面前,卻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我轉看著后跟來的同事,面無表地說:「他不是沈柯,我們走吧。」

1

真正的沈柯已經死了,死在三年前的 m 河中。

回到警局后,我向組織申請,去毒販最猖獗的地方緝毒。

同事都以為我是被今天的事刺激到了,紛紛勸我:「姜姐,你剛從上面退下來,上的傷都沒養好,別去了。」

我趴在桌子上寫申請書,頭也沒抬地說:「不行,我得去,我要完我對沈柯的承諾。」

同事們面面相覷,都不再說話了。

誰都知道,沈柯是我心底最不能的傷。

手機振了一瞬,我點開微信,是安媛,約我出去談一談。

攥著手機,心臟忽然狠狠疼了一下,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申請信了上去。

安媛站在警局外的空地上,一只手撐著腰,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有些腫。

其實我曾經幻想過很多次,要是我和沈柯也有孩子就好了,至我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可現在,沈柯真的有孩子了,我的思緒混,張了張口,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柯走后,我有一段時間瘋了一樣,每天都在湄公河畔尋找他的蹤跡,我總覺得,他沒死。

只要我沒有找到他的尸,沒有看見他的墓碑,他就沒有死。

安媛也從國外飛了回來,陪我一起找,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經常連續好幾天不吃飯,終于病倒了。

領導強制安排我休息,并把我送到進了療養院,療愈我心里的創傷。

安媛大概是就是在那段時間找到了沈柯吧。

站在我面前,泣不聲:「對不起,姜萊,我不是故意騙你,我真的太沈柯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靜靜地看著,字字泣:「安媛,你知不知道,沈柯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與沈柯自相識,我們的父輩都為警察事業獻出了生命,我和他相依為命,只有彼此。

低下頭,默默流眼淚,不說話。

我頓時氣不打一來,上前抓住的肩膀:「安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不知道我多沈柯嗎?」

「警小姐,你干什麼?」

突然,一只手狠狠推了我一把,沈柯從一旁的車上快步跑了過來,把安媛護在后。

我呆愣地看著他,心臟一地疼。

沈柯擰著眉頭,眼里全是怒意:「警小姐,我不是你認識的沈柯,我周溪,如果你認識的那個人遭了什麼意外,請你節哀。煩請你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死死咬著,心痛得無法呼吸,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個只屬于我的沈柯,終于變了另一個人。

2

去往 M 國邊境的飛機上,我看著窗外潔白無瑕的云層,刺目得讓人想落淚。

我用手捂著臉,忍不住哭出聲來。

我曾在 m 河邊三步一叩九步一拜,祈禱各路神仙讓沈柯在回路上一點苦。

我也曾幻想,某一天沈柯拄著拐出現在我們面前,輕松地說他運氣好才撿回一條命。

那天下午,當沈柯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突然釋懷了,如果沒有安媛的堅持,也許他真的葬于冰冷的河水中。

沈柯,你太累了,背負了太多,現在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吧,你的理想就讓我替你去完

「小姐?」

微微沙啞的聲音,一只手從了過來,遞給我一張紙巾。

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跟沈柯有幾分相似,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干凈利落,高鼻梁上還有一顆緋紅的小痣。

我低聲說了句「謝謝」。

他問:「失了?」

我點點頭,擤了擤鼻涕。

他輕笑了一聲,沒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的云層。

出機場大廳后,我在門口又遇到了他,他似乎是在等人。

上的包,突然大驚失,大喊一聲:「完了!」

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我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也轉過頭,疑

地看著我:「怎麼了?」

我哭喪著臉:「我錢包丟了。」

他皺起眉頭:「你有朋友在這里嗎?」

我搖搖頭:「我是過來旅游散心的,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

他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幾張鈔票遞給我:「你先拿著用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怎麼還給你?我手機也丟了。」

「不用了,你自己小心點吧。」

他說完,一輛黑的邁赫停在了他面前。

我看著汽車遠去背影,走到一個角落掏出手機,發消息:「接近目標人。」

3

發完消息后,我把電話卡拔出來,折斷,扔進了馬桶,手機也扔進了廁所里的水池中。

確定一切理好后,我來到了預訂的酒店房間。

我打通前臺的電話,讓他給我送兩瓶酒上來。

午夜時分,我穿著吊帶,搖搖晃晃地敲響了隔壁房間的房門。

敲了好久,門才開。

「救命……」我渾,順勢跌進了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中,「抱,抱歉,可以幫我打一下 120 嗎?」

男人的聲音很是低啞:「你怎麼了?」

「我好像酒過敏了。」

他把我扶到衛生間,用冷水幫我清醒,鏡子里的我,滿臉通紅,的皮著一層引人遐想的

「好。」我用手撥開脖頸后的長發,后面是一大片目驚心的紅疹子。

我也逐漸覺呼吸困難,我用手捂著嚨,意識模糊地往后倒了過去。

心里想的卻是,混蛋,快接住我啊!

和我想象中一樣,他沒有讓我摔倒在地,他接住我以后,把我扶到了沙發上。

我迷迷糊糊地,突然覺胳膊一陣刺痛,恍惚中,我瞥見男人正拿著針管往我的胳膊里注什麼。

我掙扎著推開他,卻被他出聲制止了:「不要,很快就好,你酒過敏刺激了呼吸道,不及時理會有窒息危險的。」

十分鐘后,我逐漸緩和了過來。

我看著他清秀的臉,開始施展演技,我抱著他的腰痛哭流涕:「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沒了。」

他有些無奈地站著,任由我胡彈。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哭累了,這才慢慢解釋道:「我房間里的電話壞掉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隔壁是你,我發誓。」

我小心翼翼地舉起三手指,觀察他的反應。

畢竟這個酒店是這座城市唯一的五星酒店,外地來的游客住這里很正常。

我的頭發,出手:「別張,小哭包,既然我們這麼有緣,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褚然。」

我破涕而笑,手握住了他的手:「我姜萊。」

4

接下來為了謝他的救命之恩,我請他吃飯看電影。

一個人的旅途總是無聊,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和褚然又約著一起旅游。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順理章。

褚然總是驚奇地發現,我們很合拍,仿佛上天注定一般。

我們都不能吃辣,喜歡博爾豪斯,看漫威和 DC,甚至都有相同的潔癖。

而且,他說,我和他曾經喜歡過的一個生很像。

我笑著告訴他,這做緣分。

緣分個屁,來之前我們把他的底細都查明白了。M 國毒梟褚子意唯一的弟弟,高科技制毒人才,境目前最新的毒品都是經過他的手研發出來的。

這份犧牲了我們三個同事的報,才有機會讓我出現在他坐的航班座位旁邊。

褚然一直被他哥哥保護得很好,關于他的之又,所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這次的目標,就是通過褚然,接到褚子意。

5

值得高興的是,在溫床里長大的褚然并非他兄長般于算計,他生單純善良,甚至有幾分腦。

在我猛烈的溫攻勢下,褚然很快就淪陷了。

下著暴雨的夜晚,我們在沙發里,我向他訴說我的悲慘年:「爸爸外出打工出事了,媽媽也跑了,是把我養大的。家里窮,我只上到了高中就出來工作了。

「后來談了男朋友,又被劈了,本來我想著用所有的存款來最后揮霍一下就離開這個世界。」

昏暗的線里,我抬眸注視著他的眼睛,誠懇地說:「褚然,幸虧遇到了你,我好幸運。」

這段話在我心里已經排練過無數次了。

褚然跟我有著共同的經歷,年喪父,生活坎坷,人都會對跟自己很像的人惺惺相惜。

褚然的臉眼可見地泛起了一層紅暈,他的眼睛格外明亮,黑暗中,他拉住了我的手:「姜萊,以后有我陪你。」

6

和褚子意的首次見面,是在他家附近的餐廳里。

哪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見到褚子意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忍不住抖了一瞬。

他的模樣跟三年前別無二致,俊朗的眉眼甚至多了幾分凌厲和

他額角上的那道疤,出自沈柯的槍口。

「姜萊,這是我的哥哥,褚子意。」

褚然牽著我的手,微笑著介紹道。

我乖巧地喊了一聲:「哥哥好。」

褚子意慢悠悠地點了一支煙,隔著淡淡的煙霧,我仍能覺他落在我上的目

褚然察覺了我的尷尬,擋在我面前:「哥,姜萊是個害孩。」

褚子意聞言一笑,抖落煙灰,示意我們落座。

「姜萊,這個名字不錯。」

我抿了抿,抬起頭和他對視:「這是我給我取的名字。」

褚子意渾匪氣,笑與不笑都給人十足的,見我毫不避諱地同他對視,他倒多了幾分驚訝。

「姜萊,有興趣在這里發展嗎?」

我挽著褚然的胳膊,滿臉憧憬地著他:「褚然在哪我就在哪。」

褚然自然也很開心我這麼說,我的頭發:「對,我和姜萊不能分開。」

褚子意下頜微微抬起,笑容有幾分意味深長。

「點菜吧。」

7

吃完飯,我和褚然準備回酒店,褚子意卻突然住了我們。

「姜萊第一次來這里吧,不如回家坐坐?」

「我……」

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褚然就替我答應了下來。

「姜萊,一起去吧,我家就在附近。」

我臉上浮現出一抹害的假笑,咬點點頭。

按照我們對褚子意的了解,他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如此掉以輕心,除非,他是為了試探。

我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要保持住人設不能崩,更不能出任何破綻。

褚家山頂的獨棟別墅,外面有一圈安保人員把守。

得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

我們坐在客廳里喝茶,褚子意問起我家里的況,褚然怕我尷尬,都替我回答了。

聞言后,褚子意薄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姜小姐后可真是干凈啊。」

我咽了咽口水,雖然早就知道這樣的背景容易引起他的懷疑,可為了其他同志的安全,不得不這樣做。

我還沒開口,褚然就有些不高興了:「哥,你干嘛這麼說,從今以后,我就是姜萊的家人了。」

褚子意臉上沒什麼表,聊了一會兒就上樓理工作了。

褚然給我解釋道:「我哥這個人做生意,格有些古怪,你別生氣。」

我搖搖頭,轉卻看見他家壁櫥里,擺放著許多相框,每一個相框里都裝著一顆紐扣。

最下面一排,有一顆紐扣,很眼

我呆愣地看了兩眼,裝作不經意地回頭詢問:「這是什麼?」

褚然走了過來,表很是無所謂的樣子:「一些死人的件。」

我裝作被嚇到了的樣子,躲在他后:「為什麼要把死人的東西擺在這里?」

褚然解釋道:「這些都是跟我們作對的人的,擺在這里警醒我們。」

「那你們——」

褚然仿佛知道我要問什麼,出手指抵住我的,低聲說:「不要問,你知道得越越好。」

我下意識地閉上,沉默著點點頭。

「我有點。」

「那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你在這里別走。」

我仰著這一墻的紐扣,藏在袖中的手卻忍不住抖,指甲陷了掌心,此刻,只有疼痛才能讓我冷靜下來。

每一顆紐扣,都是從我同事的服上剪下來的,其中一顆,是沈柯的。

從上到下,仔細一算,共有三十六顆,也意味三十六條鮮活的生命在此隕落。

口悶得幾乎不過氣來。

「在看什麼?」

后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把我瞬間驚醒。

我回頭,褚子意正站在二樓樓梯口,用打量獵的眼神看我,薄抿出一涼意。

8

我鎮定回頭,若無其事地說:「在看這些藝品。」

「藝品?」褚子意似乎覺得我這個說法很有趣,他彎輕笑,微微揚起下頜:「二樓有更有多的藝品,有興趣嗎?」

我不知道樓上還有哪些慘不忍睹的東西,可為了打消他的疑心,我必須裝作滿臉好奇的樣子跟上去。

褚子意打開一間漆紅的實木大門,一混合著福爾馬林的寒氣撲面而來。

我尚未反應過來,就被褚子意推了進去:「噓,不要說話。」

房間里很黑,沒有燈和窗簾,唯一的源是褚子意手中的手電筒。

我背靠著門板,因為太

過于張,有些呼吸不上來。

他問:「褚然有告訴過你我們是做什麼的嗎?」

我戰戰兢兢地搖搖頭。

他似乎很我害怕的表,轉從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玻璃罐子,手電筒微微一晃,渾濁的里似乎有一個人形的生

「你猜,這是什麼?」

我手心冒出來一層虛汗,結著回答:「不,不知道。」

「十五年前,我的父母卷了 m 國的一場幫派戰爭,他們慘遭殺。這個,是我親手從仇家兒肚子里取出來胚胎。」

他一邊說,一邊陶醉地著玻璃瓶

「這里,還有很多這樣的標本,有警察的,也有叛徒,有失去價值的廢,也有臥底的。」

他把玻璃罐子放回架子上,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溫熱的呼吸落在我臉頰上。

黑暗的空間里,他剛過玻璃罐子的冰冷指尖住了我的下,我瞬間不寒而栗。

「我很好奇,你喜歡褚然哪一點?」

我強裝鎮定,回答道:「他哪一點,我都喜歡。」

我能覺到他的手從下頜移到了我的脖頸,就像蛇類纏繞獵一般,越來越

他輕笑質問:「是嗎?」

「按照叢林法則,更強的人才能獲得配偶,你在褚然上得不到你想要的,不如,跟我?」

溫熱的呼吸越來越近,我傾盡全力,在最后一刻推開了他。

「大哥,請你自重,我只褚然,不關乎他的份和地位!」

我相信,這一切都是褚子意演出來的,不過是為了試探我罷了。

只有忠貞不渝的人,才能打消他的顧慮。

「可他,什麼都給不了你。」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

此刻,我不管不顧大喊的樣子,像極了腦上頭的人。

「哥——你干嘛!」

褚子意還準備說什麼,卻被突然推門而的褚然打斷了,他看著驚慌失措的我,瞬間懂了。

「姜萊,我們走。」他小心翼翼地牽起我的手,

我輕輕側頭,褚子意竟然一點也不生氣,他靠在架子上,垂眸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

9

「姜萊,被嚇到了吧?」

褚然一邊啟車子,一邊輕聲安我。

我做出一副擔驚怕的模樣,咬著,低下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他嘆了口氣:「做我們這一行的,對外人的警惕很高,我哥的疑心病太重了,你不要生他的氣。」

我撇過頭,詢問:「你們這一行是哪一行?」

褚然微微一愣:「抱歉,姜萊,我真的不能告訴你。知道得越,對你越好。」

看來他還是沒把我當自己人啊。

我懂事地點點頭:「那我等你愿意告訴我的那一天。」

他很欣賞我不刨問底的態度,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準備過來我的頭發。

車輛進一段茂的森林中,褚然側頭的時候,瞥了一眼后視鏡,突然臉大變。

「系好安全帶。」

他低聲囑咐我,然后猛打方向盤,把車子拐到了另一條路上。

他神嚴肅,讓我從他口袋里掏出手機給他哥哥打電話。

我剛艱難地把他的手機拿出來,一聲槍響:「嘭!」

車輛失去了控制,往一旁傾斜了過去。

褚然猛踩剎車,車頭撞到了一棵壯的大樹上。

「怎麼回事?」

「可能是對頭,也有可能是警察。」

褚然的好像傷了,我幫他解開安全帶,扶著他從另一側爬了出來。

后來追上來的車沒有打開車燈,然而車地面的聲音卻越來越近了,看上去對面是有備而來。

我大膽猜測,后面追上來的人,是褚子意安排的。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增進的絕無僅有的好機會,我愿意一試。

我把褚然藏在一旁的草叢里:「褚然,你在這里不要說話,我去引開他們!」

褚然拉住我的手腕,拒絕道:「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掙開他的束縛,打開手電筒,朝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離開的背影應該很像為此沖鋒的戰士。

憑借這微弱的燈,后面的人果然被我吸引了過來。

一道消音的聲音在黑夜中沉悶響起:「嘭!」

我的大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居然不是子彈,而是麻醉劑。

我慶幸,我賭對了,果然是褚子意。

我拖著大繼續跑了一段路,做出掙扎無果的樣子,倒在了路邊。

10

我悠悠醒來時,褚然正坐在床邊,滿臉胡茬,他問:「姜萊,為什麼

愿意救我?」

我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因為我只有你了。」

在溫和的沐浴下,我看見他指尖抖,似乎十分

果然,自古以來,牌是最好打的一張。

褚然傷的,向我坦白,他們是做什麼的以及他們集團在哪,分工如何。

說完這些,褚然依然滿臉擔憂:「姜萊,你害怕嗎?」

握住他的手,表明心跡。

他吻了吻我的手背,說:「我已經做好了你會離開的準備了。」

我笑著問他:「你會殺了我嗎?」

他愣住了,旋即搖頭:「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傷害你。」

「那你不怕我把你們的出去嗎?」

褚然我的頭發:「你太不了解我們了,我們有很多神控制類的藥,可以讓你徹底忘記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我擔憂地問:「那我也會忘了你嗎?」

褚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有些詫異。

「我不想忘了你,所以,我要待在你邊。」

褚然眼眶潤,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我,仿佛要我把們融為一

誰說只有人是腦,男人上頭了也會。

這樣一個把自己的生死置于外的人,沒有理由讓他相信會是臥底。

接下來一段時間,褚然開始把我帶他們的核心圈子。

他們的大本營在 m 國邊境,在悶熱的雨林深,若不是親眼看見,很難想象這里面竟然還有一個研發基地。

進來的時候,上所有的電子產品都必須上繳,24 小時都有巡邏人員。

褚然帶我參觀了一圈,然后去工作了,兩個小弟帶著我在基地里轉悠。

「你是誰!」

突然,一個石頭砸在了我腳下,頭頂傳來一道不太標準的中文。

我抬起頭,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正掛在樹上,滿臉警惕地看著我。

「阿南,不許沒禮貌,這是二公子的朋友。」

他憤憤地看著我,就像一只小猴子似的,攀著樹枝走了。

小弟給我解釋,阿南的父母在行中死掉了,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我了然地點點頭,看著不遠的一片空地,好奇地問:「那里為什麼沒有植?」

小弟讓我千萬不要過去:「那里是個萬人坑,埋了很多人,他們從外面帶回來的人、附近的村民,或者被抓到的警察,都埋在那里。」

胳膊上的皮疙瘩,艱難地把目移向另一側,低聲說:「好可怕。」

心里想的卻是,總有一天,我會讓尸骨回到家鄉,讓他們魂歸故里。

的同事,請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11

原本所有事按照我的計劃進行,我會在三年之慢慢滲進褚氏家族,可變化總是比計劃快。

第二年春天時,我和褚然正在 m 河附近街道散步,前面的人群突然發出了一陣

仔細一看,竟然是我們的小弟,他被一個男人摁在地上,一套作十分標準地鎖住了他的胳膊。

這一套作宛如記憶,是我們在警校的第一課。

一旁的人還在拼命拉著他,奈何男人的拳頭還是像雨點似的落在小弟上。

周圍人越來越多,男人也慢慢停手,他直起子,似乎有些疑地看著這一切。

及他臉頰的那一刻,我的心臟狠狠搐了一下,沉悶的痛意從口蔓延到全

竟然是沈柯,他的作一氣呵,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警察的份。

尤其是,對警察如此敏的褚然。

褚然給一旁的小弟使了一個眼,便有人跟了上去。

我的心從未像此刻一般忐忑不安,我找了一個借口上廁所,在衛生間借了一個生的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第二天晚上,褚子意讓司機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地方。

空曠的倉庫里,一個頭套布袋的男人跪在地上,很明顯他已經被打了一頓了,地上有一攤尚未凝固的鮮,腦袋無力地垂著。

我的掌心因為緒起伏而微微,褚然幫我汗,溫聲詢問,「怎麼了?」

我搖搖頭:「大姨媽要來了,肚子有點疼。」

下外套披在我肩上,我發白的臉:「那等大哥理好這件事,我們就回去。」

褚子意從暗走了出來,他一質襯衫,淡薄的掀起一抹冷笑,宛如黑暗里的鬼魅。

他踱步走到我們面前,指著額頭上的那道傷疤:「四年前,有一個警察,在我的額頭留下了這個。

「我一直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又讓我在這里遇到了他。

「你們覺得,我該怎麼理這件事?」

褚子意審判似的目落在我上,我皺起眉頭:「

你想怎麼理?」

褚子意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我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你怎麼確定是他,人死還能復生?」

「容貌確實有所出,不過——」褚子意一把掀開他的頭套,「這雙眼睛我不會忘記的。」

沈柯被打得面目全非,眼眶腫脹,角還不斷往下淌著鮮

褚子意一腳踹在了他脊背上,他痛苦地悶哼了一,倒在了地上。

我的心臟仿佛被什麼狠狠地揪了起來,手也不停地在發抖。

「弟妹,你來替我手吧。」

褚子意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眼神非常冷漠。

「大哥……」

「既然大哥都我弟妹了,那我愿為大哥分憂。」

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頭,痛覺才讓我有片刻清醒,強撐著走到他面前,接過那把匕首。

「九十九刀,刀刀見,不見骨。我相信弟妹有這個本領。」

我輕輕點頭,口中喃著這一個字,「好。」

我蹲在沈柯旁,手指輕輕著他的臉頰,手指卻抖得連刀都握不穩了。

四年了,一千四百六十天,這是我唯一一次如此真實到沈柯的真實存在。

幾雙眼睛都落在我上,我知道,現在我必須手,否則褚子意依舊不會信任我。

手上沒有沾過的人,他們也不敢用。

我寧可,現在要去死的人是我。

一個小弟跑了進來:「褚總,外面有人找,說帶了一百萬金,還有一份資料證明這個人不是警察。」

「讓進來。」

12

進來的人是安媛,拎著一個大箱子,的目迅速從我上掠過。

「褚總,這里是一百萬金,還有這份他的生平資料。周溪是我的未婚夫,四年前他經歷一場火災,毀了半張臉,但他絕對不是警察,更不可能跟您有什麼過節。」

褚子意拿過資料掃了一眼,隨手撕了兩半扔在了面前:「你覺得,我缺錢?」

安媛平靜地看著他:「我知道褚總不缺錢,可周溪是我父親認定的婿,我想褚總應該也不想惹麻煩吧。」

安媛家世代從商,在商界的影響力很大,想必褚子意也不想無緣無故惹麻煩。

「如果褚總愿意放人,明天,我會換一個更大的報。」

不知為何,我覺安媛的目有意無意落到了我上。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褚子意的興趣:「安小姐的報聽起來很有力。」

「我必須看見周溪平安離開這里。」

褚子意倒也爽快,他下令放了周溪,并把他送到離開這里最近的一趟航班上。

褚子意拍了拍的臉,一字一頓威脅道:「安小姐,不要食言,否則,你父親也救不了你。」

褚然走過來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淚水打了臉頰。

褚然以為我是被嚇壞了,用力地抱著我,不停說著「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他只是無法違抗褚子意的命令罷了。

我淚流滿面地搖搖頭:「沒事。」

半夜,我又被猩紅的噩夢驚醒了,我看著睡的褚然,披了一件服起下床。

我坐在臺上吹風,突然,一顆小石子落到了我腳邊。

我低頭看了一眼,一道人影在樹林中閃過。

我看了一眼床上,打開臥室的門,下樓追了過去。

13

「姜萊,求你,救救沈柯。」

我追到那片森林,還沒看清那道人影,安媛突然從一旁的樹叢中走了出來,跪在我面前。

安媛抬起頭,滿臉淚水:「姜萊,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怨氣,可沈柯,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而且他已經有了孩子,你不能再讓他去送死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皺起眉頭:「你想我怎麼做?」

「姜萊,你只要暴你的份,這樣他就能放過沈柯了。」

安媛哭得很慘,一把抱住了我的:「我和沈柯的孩子才一歲,他不能沒有爸爸啊。

「姜萊,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下輩子,我給你當牛做馬!這輩子,你就全我和沈柯,好不好?」

我看著安媛,突然被的說辭逗笑了。

我一腳踹開,冷冷地看著:「你在說什麼啊,我完全聽不懂,什麼沈柯,我又不認識。

「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言語,像我這種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

安媛不顧一切地又撲了過來,哭得撕心裂肺:「姜萊,你怎麼這麼自私,你不是很沈柯嗎?反正你已經沒有親人了,就把這個機會留給沈柯,不好嗎?」

我氣得渾發抖,這就是我自

以為的好姐妹:「安媛,你賤不賤?」

我最后一腳狠狠地踹在的手臂上,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褚然迷迷糊糊地抱著我,把頭靠在我的頸窩出:「你干嘛去了?」

既然瞞不過他,我就實話實說,「我出去了口氣,遇到了那個瘋人拽著我說話。」

褚然把我抱得更了,像是怕我離開一樣:「別理,我哥留下也只是為了跟父親合作。」

他溫熱的呼吸撒在我的下頜,有些意,他似乎快要睡著了,語氣越來越輕:「姜萊,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你的。」

我輕聲說:「謝謝你,褚然。」

不出意外的話,為了和沈柯的幸福生活,安媛今天就會揭穿我的份。

我看著天花板,腦海里卻浮現出過去的點點滴滴。

沈柯,為了你,我是愿意的。

第二天,早晨,我們被一道尖聲吵醒了。

小弟在外面瘋狂敲門:「二公子,安小姐被殺了。」

褚然看了我一眼,我舉起雙手,一臉蒙,「不是我。」

他皺起眉頭:「我知道,待會兒我哥要是問你,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14

安媛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被殺了。

昨晚值夜班的小弟說曾看見我出去過。

褚然從后踹了他一腳:「別他媽瞎說,安媛上的傷口是槍傷,姜萊連怎麼開槍都不知道,怎麼會是!」

他力排眾議保護我,就連褚子意都有幾分驚訝,他把玩著一把匕首,笑容有點冷:「沒試過怎麼知道?」

我怯生生地躲在褚然后,小聲說:「我真的不會……」

褚然握著我的手,掌心溫熱:「我知道。」

可褚子意顯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也許從一開始,他對我的戒心就沒有松懈過。

事到如今,我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的忠心了。

我主向褚然提出:「給我用藥吧。」

我知道褚然那里有很多控制神的藥,也有僅需零點五毫安就能讓人吐真話的藥。

褚然自然不愿意:「不行,那藥對大腦不好。」

我拽了拽他的袖:「沒關系,這樣做才能讓大家都放心。」

我被捆在椅子上,手腳都被束縛帶綁住,褚然面凝重地給我打了一針藥劑。

五分鐘后,我開始渾冒冷汗,心臟劇烈跳

十分鐘后,我的意識開始渙散,整個人就像喝醉了一樣,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朦朧中,頭頂打開了一盞刺眼的燈,有人住了我的下,啞聲詢問:「是不是你殺了安媛?」

「不,不是我。」

幾分鐘后,藥的作用持續發作,我覺我的大腦已經不我的控制了。

我死死咬住舌頭,攥手掌,指甲前端已經陷了皮中。

「你是不是警察?」

我拼命控制自己,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說出來:「我,不,是。」

片刻后,另一道聲音響起:「你褚然嗎?」

。」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冷水從我頭上灌了下來,解開束縛帶的那一刻,我瞬間癱在地。

褚然連忙跑過來抱著我,低聲說,對不起。

15

安媛的父親選擇了報警,雖然這件事明面上跟褚子意沒有關系,可他也經不起查。

為了暫避風頭,他決定暫時出境,臨走前,他把大部分機文件給了我和褚然。

走之前,他說:「弟妹,等我回來,給你們辦婚禮。」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褚子意,恐怕你走不了了。

兩個小時后,褚子意在機場被扣押了下來。

得知消息后,我把別墅里所有的紐扣都收集了起來,細心保存好。

褚然靜靜地站在我后:「是你做的。」

我沒有回頭,片刻后,一把槍抵在了我的后腦勺。

「褚然,對不起,我是警察。」

「我知道。」

我手下的作微微一頓,微笑著回頭:「你怎麼知道的?」

褚然看著我的眼睛,垂下睫,眼眶微微泛紅:「安媛是我殺的。

「你注的藥,也被我稀釋了,否則,你扛不過。」

我有些驚訝,這個倒是意料之外,不過按照褚然的格,也正常:「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

褚然眼睛里浮現出一抹哀傷的緒,聲音微:「我以為,我可以你。」

真是天下第一世紀無敵腦啊!

傻瓜。

我聳了聳肩:「這下你知道了吧,自古警匪無可能。」

「姜萊,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褚然輕聲說,「如果得不到,我就毀了。」

我已經料想到了我的結局,早

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平靜地說:「手吧,褚然。」

此時,他卻像瘋了一樣,一把抓住我的領,眼紅如:「姜萊!你就這麼想死嗎!寧愿死,也不愿意騙我!」

「對不起啊,褚然,但我必須這麼做。」我他的臉,「下輩子,你做個好人,我們再相遇吧。」

褚然舉起手,我閉上眼睛,平靜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然而,并沒有我想象中的疼痛。

只是脖子微微刺痛,褚然手中舉著一個注,眼里有幾分狠和瘋狂:「姜萊,我沒機會了,所以你和我一起做個壞人吧。

「這是我新研制的藥,睡一覺,明天起來,你就會忘了自己是誰了。

「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沒做聲了,開始扭起來,想掙他的懷抱。他卻摟著我:「現在,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15

「本市搗毀了一起特大毒品制造運輸窩點,犯罪集團頭目褚子意下落不明,請市民朋友們注意……」

電視里閃過一張俊秀的面容,我皺眉看著,突然頭痛如裂。

我的男朋友褚然從沙發上起,關掉了電視。

「乖,看電視費神。」

據他所說,我一個月前從高跌落,摔到了腦袋,所以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了。

我從沒懷疑過他的話,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能夠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褚然說,若不是我上個月的摔傷,恐怕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看著鏡子里試婚紗的自己,莫名有些出神,因為你總覺,在這里的應該另有其人。

褚然從背后走來,抱著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脈附近。

「這次婚禮很簡單,只有我們的一些朋友,結完婚,下個月我們就出國。」

我愣了愣,沒有回應他。

他也不惱,只是一下又一下梳理著我的頭發,眼神中有我看不清的暗

走出婚紗店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撞到了我,我回頭一看,有點眼,但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褚然從衛生間里出來,我若無其事地挽上他的胳膊。

我們婚禮的地點選在了一個山頂上,雖然地偏僻,但褚然布置得很用心,是我最喜歡的簡潔風。

賓客慢慢到場,都是一些我從未見過的人。

褚然拉著我的手,眼神溫:「時間快到了,我們進去吧。」

我卻站在原地,紋

褚然疑地看著我,我說:「等一下,人還沒到齊。」

我的話音剛落,頭頂突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螺旋槳掀起的巨大風浪吹起了我的頭紗。

一個小弟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二公子,外面,外面都是警察!」

褚然俯下,冰涼的指尖在我的眼尾劃過:「你都想起來了?」

我點點頭,一把扯掉了頭紗,任風將它吹散。

「什麼時候?」

「我背包里的那三十六顆紐扣。」

褚然點點頭:「消息是什麼時候遞出去的?」

「阿南,我承諾,會讓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讓他上學。」

褚然笑了,眉目清秀如水。

「所以,親的,我們只能為敵嗎?」

「褚然,你不殺伯仁,但伯仁為你而死。你研制的毒品傳播出去會毀掉無數的家庭,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家破人亡,就像七歲的阿南,他想要的也不過是平靜安穩的生活而已。」

褚然很平靜地出手:「我明白了,姜萊,我們沒有將來了。」

「我愿意就你,實現你的理想,來吧,就當我為你人生里第一顆勛章。」

我接過同事遞過來的手銬,銬在褚然的手腕上。

他看著我,抬起手,我的同事張地舉起槍對準了他。

「別張,的頭發了。」

我別過頭,看向不遠:「帶下去吧。」

「嘭!」

巨大的轟鳴聲讓我暫時失去了知覺,炸后產生的沖擊波把我們掀翻在地。

槍聲混合著哭嚎聲此起彼伏,幾乎是在炸產生的瞬間,有人飛撲在我上,牢牢地護住了我。

聲浪逐漸平息,我慢慢睜開眼睛,褚然蒼白的臉頰上掛著一跡。

他用戴著手銬的手,輕輕我的臉,語氣無比悲傷:「姜萊,我好后悔……

「為什麼我是毒販,你是警察呢?」

「你怎麼了?!」

手一,他的后背一片模糊,彈片夾雜著跡流淌在我上。

他咳出了很多:「姜萊,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是我二十多年最安穩的時候。」

他的呼吸逐漸衰弱,聲音也越來越輕:「讓我,最后保護你一次。」

手替他合上雙眼:「褚然,謝謝你。」

我從他下爬了出

來,艱難地抬頭一看,四周布滿了賓客和同事的尸

剛才還積極給我遞手銬的孩子……

這分明是一場無差別報復襲擊。

不遠,褚子意正在和警察僵持著,他手里挾持著阿南,另一只手抓著一個炸彈:「我只要姜萊!否則這里所有人都給我陪葬!」

我撥開人群,朝他走了過去。

「姜姐,別去!」

「姜姐,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我搖搖頭,沒有什麼辦法比我出現更好了。

「褚子意,我知道你只想報復我,我來了,放了孩子。」

「嘭!」

他一抬手,子彈貫穿了我的胳膊。

我還來不及痛覺,下一刻,槍就抵在我的太上。

「姜萊,你有種,騙了我們這麼久。

「反正都是個死,不如拉著你們一起墊背,我手里的這顆炸彈,只要我一松手,所有人都會化為泥。」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褚子意,你會不會怕?」

「怕什麼?」

「你手上那麼多無辜人的,他們會不會來找你追魂索命。」

「那些警察是嗎?」褚子意眼里出了一抹癲狂的笑,「他們活該,誰讓他們阻攔我發財的路!

「現在還有這麼多警察陪葬,我他媽覺得特值。」

我也笑了:「那你開槍啊,怎麼不敢了?怕死是嗎?」

「姜萊,你別我!」

「褚子意,我看不起你,你不是梟雄,你只是個懦夫而已!」

在他摁在保險栓的瞬間,我一腳踢在了他拿著炸彈的那只手腕上,他吃痛,手一松。

就是現在了!

我飛撲過去,用把炸彈蓋住。

閉眼的瞬間,我看到了沈柯,他好像來接我了。

對不起,讓你等了我三年。

久等了。

16

在此次緝毒警察的追悼會上,只擺放著一張年輕子的照片,其他人都去了個人信息。

「姜警的父親也是緝毒警,現在也沒有任何親人可以聯系了。」

「這樣也好,也不用擔心被報復了。」

一個年輕男子牽著一個小男孩來到了這里,接待的警察走上前去,很抱歉地說:「周先生,您妻子遇難的事我們也很抱歉,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獲了。」

周溪看著花圈中擺放著的黑白照片,詢問,「是誰?」

是我們的姜警,這次多虧了敵營,才給我們帶回來這麼多報。才 27 歲,可惜了。」

兩個警察又對著的照片深深鞠了一躬。

周溪看著照片上的人,逐漸聽不清周圍人說什麼,只是覺得渾麻木。

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淚水早就打了臉頰,他覺有些奇怪,為什麼會哭呢?

他也不知道。

心臟仿佛被人揪了一下,作痛,他到一陣迷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他總覺,他欠了一個承諾,至于是什麼,他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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