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第 26 節 意義

我和繼子一起參加帶娃綜藝。

繼子聽話懂事,他自己穿洗澡,還會做飯給我吃,本不需要我心。

因為他已經 23 歲了,比有的媽媽年紀都大。

其他直播間的彈幕都是:

【哈哈哈哈哈 00 后父母無疑了。】

而我和繼子直播間的彈幕卻是:

【哦嗑到了……這是可以說的嗎。】

1.

節目組拿著攝像機來到我們家時,我正頂著窩頭吃早飯。

導演尷尬地和我打招呼:「夫人。」

「嗨。」我滿不在乎地回應,「我兒子在廚房。」

言外之意就是別來吵我。

我是五對嘉賓中唯一的素人,但卻是豪門素人。

而且導演還在開播前告訴觀眾,我們這對母子和別的都不一樣。

因此直播間中還是有不好奇的觀眾。

【估計這個媽媽的孩子的年紀是最小的,看上去好年輕。】

許是為了懸念,節目組沒有依照我的意思去廚房跟拍,而是一直拍我吃飯的模樣,等著我的兒子出場。

好在我也不避諱,自顧自地吃著早飯。

【嘖,網上說得果然對,富家太太都是沒有劉海的。】

【嗚嗚嗚連夜去剪劉海,這世界上多我一個富太太是會停止運轉嗎?】

一直到我大快朵頤將餐桌上的食通通消滅了,兒子都還沒有出場。

導演心急如焚地看著直播間的觀眾越來越,他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讓工作人員去廚房跟拍了。

就在這時,覺到口的我沖廚房喊了一聲:「薄冽,好了嗎?」

清朗的男聲傳來:「馬上。」

【什麼聲音?是男人的聲音嗎?】

【不會是爸爸吧,和小孩一起在廚房打下手。】

【節目組不是說前期孩子爸爸都不會出現的嗎。】

【那誰知道呢,劉導向來最喜歡出爾反爾了。】

不等觀眾們繼續討論,廚房的門就打開了。

走出來的是個材頎長、眉眼冷峭的男子,他的背得筆直,雙修長勻稱。

男子端著一杯飄著香氣的咖啡,緩緩走到我的面前。

面對突然出現的節目組,男子沒有任何驚訝的緒,反倒自如地做著事毫沒有被鏡頭所影響。

我淺嘗了一口:「不錯,比昨天的好喝。」

彈幕稍稍平靜了片刻,在我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徹底炸開了鍋:

【我去我去,這男人是誰,我在三分鐘要他的全部資料。】

【冷靜啊,這說不定是有夫之婦。】

【不是,是有婦之夫才對吧,樓上。】

【萬一不是呢,姐妹們我們要相信小姐姐值得更好的。這個沒這麼好的就屬于我吧。】

【咋可能,難道還是夫人兒子啊,必須是劉導的欺騙。】

「薄冽,快坐下吃飯吧。」我說道,「別著了。」

薄冽點點頭,順勢坐下吃飯。

我們全程沒再有一句流。

觀眾們不是在屏,就是在稱贊我們的「食不言」。

似乎是忘了剛才是誰在頂著窩頭吃早飯。

2.

吃完早飯以后,拍攝短暫地結束了。

因為我們現在要直接出發去隔壁城市,和其他媽媽以及孩子進行為期三天的旅程。

這檔綜藝名為《親的媽媽》。

由母親帶著孩子進行三次隨機旅游,每次三天。

隔壁的城市有一個絕佳的小村莊。

對節目組來說是絕佳的。

因為那兒環境艱苦,很適合我們這種豪門太太和大明星。

到了目的地,其他幾對嘉賓也都已經到了。

們風塵仆仆地拉著孩子,一臉倦容。

唯有我和薄冽神抖擻,容煥發的。

因為我們是坐飛機來的。

自己家的飛機。

當然,在場也不是只有我們坐得起飛機。

可惜們是公眾人,而我不是。

我只是個閑閑沒事干的富家太太而已,坐個私人飛機不是很正常嗎。

一位媽媽絡地前來搭話:「嗨,你好,我柳琦琦。我兒子武田。」

我看了看邊那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友善地笑道:「你好啊,我是葉恬。我孩子薄冽。」

【夫人剛剛說什麼?】

【沒聽到哎,薄什麼吧?】

【管他的,反正之后肯定會出場的。】

【先淺淺嗑一個夫人和總裁。】

柳琦琦聞言朝我后眺,在看到薄冽時微愣了一下:「你的兒子沒有來嗎?」

聽到這話,其他媽媽也轉過來了腦袋,好奇地打量著我和薄冽。

一把將薄冽拉到自己邊,剛準備解釋:「他……」

這時工作人員開始宣布房屋安排:「這次準備了五個屋子,將由游戲結果進行相應的分配。各位媽媽和小朋友要是有喜歡的屋子,就要努力爭取哦。」

我扯了扯角。

這不是跟當年火遍大江南北的《**去哪了》一個套路嗎。

至于游戲究竟是什麼呢。

在工作人員天花墜的形容下,我對這個神而又浩大的游戲充滿了期待。

直到簡陋的道眼簾——五條紅繩。

「兩人三足,充分考驗了母親和孩子的默契程度以及團隊配合能力!」

我和無語的薄冽對視了一眼,接過工作人員手中紅繩,直接綁在了腳上。

其實我和薄冽都沒有玩過這種游戲。

但這不影響我和他拿冠軍。

因為我倆是所有嘉賓中加起來最長的。

看著旁邊搖搖晃晃的幾個小不點,我總有種欺負小孩的覺。

一路上,其他四對嘉賓拼了命地向前跑,而我和薄冽就只是慢悠悠地散著步。

【怎麼還作弊的啊,夫人這組明顯犯規。】

【夫人怎麼可能去小破屋,肯定多有點優待。】

【各位,信我一句。咱這個綜藝,夫人邊那位男人肯定投資了。】

【當初這個節目不是辦不嗎,劉導好像還奔波了很久。】

【算了,放過夫人了,沒有丈夫,這節目咱都沒的看了。】

【各位能不能有點骨氣,好歹是上電視,開飛機就算了,這游戲作弊有點說不過去吧。】

【別吵了,嗑 CP 不香嗎。】

最后一對嘉賓到達終點時,我和薄冽已經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屬于我們的屋子。

雖比不上家里,但和別的屋子比起來,這兒寬敞明亮,還有兩個衛生間。

想起最后一名的小破屋子,我就到后怕。

還好我兒砸給力。

3.

工作人員走后,我們的個人直播間也正式開啟了。

我習慣問道:「晚上吃什麼?」

薄冽將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放下,半蹲著看向我:「你想吃什麼?」

「吃炒……」

求得麻袋。

「我來做,今天我來做飯。」

薄冽抬眸,疑道:「你確定?」

「確定!你要吃什麼。」我擼起袖子,準備好大干一場。

薄冽想了想,報出了一個菜名:「骨頭湯。」

「不會。」

「青椒炒。」

「不會。」

「西紅柿炒蛋。」

「不會。」

薄冽眉心狠狠一跳:「那你會做什麼。」

著下,認真地說道:「會做方便面。」

薄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隨后站起子:「還是我去做吧,你想吃什麼。」

「帝王蟹。」

【什麼鬼,剛剛不是還說炒嗎?】

【夫人真是十指不沾春水。】

【我要是有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富豪老公,我也十指不沾春水。】

「剛才還不是說要吃炒什麼嗎?」

「唔。」我著下,「那就吃炒帝王蟹好了。」

薄冽沉默片刻:「有材料我就給你做。」

他「嘩」的一下打開冰箱,和里頭被五花大綁的帝王蟹對上了視線。

一人一蟹大眼瞪小眼。

我攤了攤手:「是你自己說的哦。」

「那我做。」薄冽沒有抵賴,淡定從容地說道。

于是我就乖乖地在一旁等候著。

我坐在沙發上,看到一旁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綜藝,于是拿著遙控換臺。

薄冽端著菜出來的時候,我正坐在電視機面前盯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發呆。

看見薄冽,我立馬把電視關掉了。

「剛剛在看什麼?」

「《**去哪了》。」我拿過薄冽遞過來的碗筷,「快吃。」

「嗯。」薄冽應了聲,然后把碗筷擺放在茶幾上。

帝王蟹已經了殼,我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蟹口中,細細嚼著,味道還不錯。

「怎麼樣?」薄冽坐在一旁的餐椅上問道。

「好吃。」我含糊不清地說著。

我一般不挑食,也不怎麼講究,只要吃飽喝足就行了。

但薄冽是個嚴格遵循食譜,而且還特別有耐心的人。

所以我的胃在這段時間里已經養刁了。

吃飯時,我瞄了一眼他,發現他正一地注視著我。

他看我做什麼?

不知為何,被他看著,有點心慌。

我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地問:「你為什麼看著

我?」

薄冽收回視線:「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每次吃飯都不專心。」

「我哪有。」我有點不服氣,「我今天早上不是很專心嗎。」

薄冽若有似無地輕嘆了口氣:「餐廳里的電視還是昨天晚上才收起來的。」

「……」我無言以對,低頭猛碗里的飯。

【難怪剛才夫人關電視關得那麼快,原來是心虛。】

【薄總以來就把電視唰的一下關上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哈估計是怕被點破,沒想到關上了還是被點破了。】

【偽裝失敗的夫人。】

4.

第二天,親子旅行正式開始。

劉導準備了很老套的活——賣東西。

每對嘉賓按照簽將會到不同的品,可以自定義單價進行買賣。

而賺來的錢就將會是每對嘉賓今天的午飯錢。

前去簽的自然是小朋友。

薄冽一臉淡然地到小朋友中間,一把搶過武田想要拿走的簽。

武田的手一空,看到那張漂亮的簽飛了,一癟,大哭起來。

他哭哭啼啼地跑到柳琦琦懷里:「媽媽,叔叔欺負我!」

【哈哈哈哈怎麼還搶小朋友東西的。】

【夫人快管管薄總,胡作非為的大人。】

【薄總咋這樣,沒有素質。】

看著嚎啕大哭的武田,和邁著優雅的步伐朝我走來的薄冽。

我立刻上去揮手掌給薄冽腦袋來了一掌:「多大了還搶小孩東西?還給人家!」

媽媽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揪著薄冽的耳朵,把簽還給了武田。

我狠狠拍了一下薄冽的背:「道歉!」

「對不起。」薄冽不不愿地道了個歉。

【不行,笑岔氣了,薄總看上去好委屈。】

【薄總:我喜歡的東西也不能拿嗎。】

【雖然薄總沒啥素質,但夫人有啊哈哈哈哈哈。】

武田原本氣呼呼的小臉在看到薄被打時瞬間變了笑臉。

他興地揮舞著小手,「下次不能搶了!不然葉恬姐姐還會打你的!知道嗎!」

薄冽:……

他居然被一個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教育了。

【武田好 Q。】

【薄總這不是活該嗎哈哈哈哈哈。】

我又拍了一下薄冽的背,惡狠狠道:「知道了嗎!」

薄冽悶氣悶聲地說道:「知道了……」

簽結束。

由于薄冽的頑劣行為,我們只拿到了剩下那個簽。

還好里頭容還不錯,是可以自由挑選的水果。

至于武田,在打開簽又大哭起來了。

因為漂亮的簽里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土豆」。

可惜的是,當地人不吃土豆。

我向柳琦琦和武田投以了同的目:「薄冽,要是他們真的沒有賣出去多,我們可以資助……」

說話間,我轉過了腦袋,卻看見薄冽滿臉都寫著「幸災樂禍」四個大字。

我深吸一口氣,跳起來再次揪住薄冽的耳朵,低聲音:「笑什麼啊笑!跟小孩計較什麼?」

薄冽不服氣地瞪著我:「他可以幸災樂禍我就不可以?」

「他是小孩子!」

「我也是。」

我啞然失笑,松了手:「你是幾歲的小孩子?」

「23 歲的小孩子。」

看著他這模樣,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攝影師!夫人在和薄總說什麼!我聽不見!】

【他倆在竊竊私語什麼嗚嗚嗚,快讓我聽!】

【我要給攝影師差評。】

沒想到的是,我話音剛落,薄冽的臉就突然不好看起來了。

他原本富的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這幾日一貫的「面癱」。

他一言不發地大步朝前走去。

我趕忙追上去:「怎麼了?」

「去取水果。」見我有點跟不上,薄冽稍稍將腳步放慢,「早去早賣。」

【?這兩人咋回事。】

【薄總走這麼快干嘛!沒看見我家夫人短嗎!】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會被夫人揪出來打的。】

【散了散了,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就別蹲在這里吃狗糧了。】

5.

我這便宜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買水果的途中,我幾次地瞥向邊薄冽。

他始終冷著臉,認真負責地賣著水果,不讓我手半分。

我就坐在節目組發的小椅子上,撐著傘吃著冰糕。

薄冽長得帥,水果也不缺人買,盡管生意不是很火,但陸陸續續也賣出去不

我也不求能全部賣,只要能掙個午飯錢就行了。

我終于按捺不住,主跑去找薄冽搭話:「你到底咋了?」

「我在賣水果。」薄冽依舊淡定,「你好好坐在那休息就行了。」

「我要跟你一起賣。」

「你一來客人都跑了。」

我抬頭,看見兩個青春靚麗的妹子看著我倆竊竊私語了幾句,然后就走了。

【妹子:有老婆的帥哥要不起。】

再一偏頭,就瞧見薄冽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說得對吧。」

「太對了。」我甜滋滋地笑了笑,「你說得都對。」

【完了,覺夫人要放大招了。】

【有點期待怎麼回事。】

【沙雕夫人和冷漠薄總的日常。】

……

劉導慢悠悠地巡視完前面四對嘉賓的鋪子。

不錯不錯,雖然都是小孩子,但是都很努力。

不過確實有點為難武田和柳琦琦那組了,要是武家撤資就不好了……要不找幾個臨時演員去裝一裝?

助理:「劉導,前面那個鋪子怎麼這麼多人?」

劉導順勢看去,眼就是一堆穿著打扮漂亮的姑娘。

他扶了扶眼鏡:「小鎮上是不是有什麼活?」

「或許吧。」不明所以的助理又多看了幾眼,偶然間看到一個站在小板凳上吆喝的人,「劉導劉導,你快看!是葉恬那一組。」

「哦?」劉導仔細一看,確實看到了葉恬,可左看右看也沒看到薄冽,「薄冽那孩子呢?」

兩人湊近了些,進了人群中。

只見鋪子前有一個巨大的紙板,上面用馬克筆寫著幾個打字:

全場消費滿五十送帥哥的香吻/合照!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而站在紙板旁邊的,正是那薄家的小公子薄冽,他正被一個大媽摟著親,臉已經是極為難看,卻還是強撐著微笑。

大媽也是個中人,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小男孩,喜歡得撒不開手。

葉恬悠閑地吃了口冰糕:「阿姨阿姨,一口五十哦,記得消費哦。」

停不下的大媽爽快地比了個「OK」的手勢。

助理膽戰心驚地扯了扯劉導的袖:「劉導,我們真的不去攔一下嗎?」

劉導拉著助理出了人群,忍住角的:「額,算了吧。薄冽自己愿意是吧。」

唉,真是偉大啊。

薄家那位兇神惡煞的綠頭怪不要看今天的直播。

6.

時間到了。

五組嘉賓所賺的錢也統計出來了。

我和薄冽這組遙遙領先,霸占第一名。

柳琦琦雖然墊底,卻也還是高高興興地過來恭喜我:「恭喜你啊葉恬,你們真的好厲害。」

「運氣好到水果了,再加上他也懂事。」我一把將狼狽不堪的薄冽拉到邊,「都是他的功勞,我也沒做什麼。」

【哈哈哈哈夫人確實沒做什麼。】

【前面怎麼這麼說,很努力地吆喝,還一口氣吃了三個冰糕。】

【怎麼夫人的直播間和別人不一樣一點的。】

【人家是娃綜,他倆是綜,能一樣嘛!】

【瞧瞧我們薄總的臉,嘖嘖嘖,全是眉的吻痕。】

【還有阿姨的吻痕哈哈哈哈,心疼薄總三秒鐘。】

柳琦琦狐疑地看了看薄冽臉上的吻痕:「他這臉……」

我打哈哈道:「小意外,小意外。」

柳琦琦沒有追問,繼續和我嘮嗑:「唉,你家來的不是小孩還真好,省心還省力。要是我老公能來,我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們家來的也是小孩呀。」

柳琦琦怔了怔:「啊?沒看到過啊。」

【哪呢,哪呢?小孩在哪?】

【小孩啥時候出現過,我錯過了?】

我笑道:「不是一直在這嗎?」

【姐妹們,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樓上,我也有。】

【有點激是怎麼回事?】

我踮起腳尖,薄冽也乖巧地彎腰。

我慈他的后腦勺:「不就在這嗎。」

7.

【夫人剛剛說什麼?】

【他媽的說薄冽是兒子。】

【我靠,這兩人平輩吧。】

【我懂了,夫人剛出生就懷孕了。】

【樓上是燒糊涂了吧】

柳琦琦蒙在了原地,看看我,又看看薄冽:「你是說真的?」

【哈哈哈哈哈柳琦琦里都能裝下一個蛋了。】

【我里都能裝下兩個了。】

【這他媽就是劉導所說的驚喜嗎,是驚嚇吧。】

【我靠我一直把這倆當夫妻。】

【薄家,京城薄家?那掌權者的老婆不是早年去世了嗎,他現在另娶了?】

【你們說的是薄凌嗎,難道薄冽就是他兒砸?】

「當然是。」我坦然道,「薄冽是我的繼子。」

柳琦琦倒也沒驚訝太久,很快便接了這件事

畢竟的丈夫也是豪門的,自然清楚貴族人家是非多。

這些家事也不是能干涉的。

8.

我拿著紅鈔鈔,心愉悅極了:「今天收這麼好,薄冽小朋友功勞很大,我們去吃頓好的!」

薄冽跟在我后面,拿著剛才工作人員友贊助的紙巾臉:「嗯。」

「你想吃什麼?我請客。」我爽快地拍了拍脯。

【錢都在夫人手里,夫人還說自己請客。】

【可憐的小薄冽。】

【怎麼辦,前面嗑太久了,現在就算知道兩人是母子也改不回來咋整?】

【有種忌之的快怎麼辦?】

【涼拌,難道薄凌還會順著網線把我們逮捕嗎?】

薄冽冷著臉,將紙巾扔進垃圾桶:「隨便。」

見薄冽這麼說,我在街上又徘徊了一下,選擇了一家火鍋店。

「湯底要什麼?」我拿著菜單問道。

「麻辣。」

「行。」

這家店雖然店面不大,但是上菜速度是杠杠的,不一會菜就上齊了。

薄冽默默無聞地低頭飯,不說話。

我心不錯,夾了一片牛薄冽的碗里:「嘗嘗。」

薄冽的表很淡,并沒有因此出笑意,甚至連眼皮都不抬。

我沒有強迫人的習慣,便也沒有強求他吃。

過了一會,薄冽卻又夾起了那塊牛,放進了里,慢條斯理地嚼著。

他吃飯的姿態很優雅,就連筷子落下,也仿佛是一幅畫,讓人賞心悅目。

【口嫌正直的薄總。】

【話說現在是不是應該他小薄總了?】

【有道理,那,口嫌正直的小薄總。】

【小薄總吃相真好看。】

【話說小薄總眼圈是不是有點紅?】

【看錯了吧,我們的冰山總裁怎麼會哭。】

覺像是被辣椒熏的。】

我看不到彈幕,自也是察覺不到眼前男人的異樣,看薄冽已經開始吃了,就沒再多管他。

但很快就出事了。

9.

下午安排了捕魚活

就在我和小朋友爭搶著魚時,薄冽出了意外。

他捂著胃蹲在地上,明明是涼爽的秋季,卻是滿頭大汗。

劉導急停止了拍攝,想要將薄冽送到醫院,卻被拒絕了。

薄冽堅持回去休息,說不要影響直播。

我和工作人員帶著他回到我們暫時的住所,我依照他的指示從行李箱中找出一瓶藥給他喂了下去。

也是在這時,我才注意到這藥是用來治胃病的。

我想起他中午時候吃的那些東西,心一:「有胃病為什麼不說呢?」

薄冽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聲音微弱:「不是什麼大事,吃了藥就好了。」

「那還跟著我吃辣的。」我拿著水,「就算是顧及我的喜好,也可以選擇鴛鴦鍋啊。」

「可能,」薄冽的蒼白如紙,眼睫,「是我還心存僥幸吧,覺得你會記得……」

說著,他別過了頭,「葉恬,你是真的狠心。才分手一年多,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默了幾秒:「過去的,就該過去了。」

我站起,為他掖好被子:「早點睡,明天還要拍攝呢。」

做完這些,我就拿著杯子出了門。

10.

我和薄冽是在高二分班的時候,分到一個班的。

我和一直都是前后桌,每天有來有往,不知什麼時候,兩顆心就靠在一起了。

只是我清楚,對于我這樣沒有背景和家室的人來說,高考是我唯一的出路,而什麼都不過只是過往云煙罷了。

但我還是很喜歡薄冽。

喜歡他低垂的眼,輕抿的薄,喜歡他喝水時的結微,喜歡他在下揮灑的汗水。

我知道薄冽也喜歡我,所以我向他允諾:「只要你能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學,我就和你在一起。」

高考績出來后,我知道他做到了。

我也依照約定和他在一起了。

我們了令人艷羨的大學,因此在畢業時候的分別也令人到惋惜。

畢業季就是分手季——他們都是這樣說的。

不可否認的是,的確有這樣一部分的原因,但不完全是因為這個。

反正,之后錯,我嫁給了薄冽的父親,也就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薄凌。

往日的了如今的母子。

造化弄人啊。

在我們分開的時間里,薄冽的變化也很大。

從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就覺出來了。

他和過去似乎不太一樣,又似乎一模一樣。

薄凌在拍攝前三天把我扔到薄家,讓我和薄冽別到時候在鏡頭前了餡。

我想像以前照顧薄冽一樣繼續照顧他,他卻不樂意了。

薄冽不讓我手指頭,家務事全包,還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

一年多的時間,居然讓這個矜貴的大爺學會了照顧人。

我也樂得輕松,每天像個樹懶似的待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既然大爺愿意下凡,那我何必折騰我自己呢,是吧。

我還有遠比這些要更加重要的事

11.

由于薄冽的原因,之后兩天的拍攝,我和薄冽都沒怎麼參與,幾乎都是在屋子里待著,直播時間也比別的嘉賓要

好在觀眾也諒薄冽,愿意待著就待著,覺得無聊就去看節目了。

薄凌對兒子的也是很擔心,等這次拍攝結束后就直接將薄冽送到醫院調養了一番。

直到第二次旅行開拍的前一天才回來。

薄冽回到家后,看到正在做飯的我時,臉更臭了。

我一下就猜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怎麼,還希看到我離開你不能活了的場景嗎?」

我不太習慣家里有幫傭,在休息的這幾天,也沒有讓那些傭人回來。

畢竟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了。

「沒有。」薄冽拉開椅子坐下,「我不得你會照顧自己。」

我將菜放到桌上:「那就好,趕吃飯吧。」

就在薄冽拿起筷子準備夾菜的一瞬間,我抄起筷子,拿筷子頭敲了一下他的手背:「手洗了沒。」

薄冽一怔,起去洗了手。

他回來的時候,我明顯覺到他上的氣更低。

沉默寡言的模樣,像極了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我好笑道:「怎麼又不開心了?我錯了,不該敲你手背,乖乖吃飯,別生悶氣了。」

薄冽指尖微,他垂著眸:「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輕抿了口水:「那是什麼意思。」

「我,我以為自己獨立了一年半的時間,就不需要你像以前那樣照顧我,我反倒還能照顧你。」薄冽的腦袋愈發地低,「可是,好像還是沒有用,我還是只能跟個孩子一樣。」

我從善如流地安道:「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棒了,你爸爸看到也會為你開心的。」

「你看,你還是把我當小孩去夸獎。我爸也是,他還把我送到這檔節目,和一群小孩子一起玩……在你們的心中,我沒有長大,不是嗎?」

我眉頭微皺,放下了筷子,將目移到薄冽上:「薄冽,你以前不會為了這些而困擾的。為什麼非要為大人不可呢,做自己不好嗎?」

他久久不語,也沒有抬頭。

「你是覺得,我和你分手,是因為你太像個小孩子,無法讓我依靠,是嗎?」

薄冽點了點頭:「嗯。」

我既好氣又好笑:「薄冽,如果我真的嫌棄你這些的話,打從一開始我就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可葉恬,我要是永遠保持原樣,又該如何對你負責,對薄氏負責呢?」

我手一頓:「你決定繼承薄氏了?」

薄冽是薄家唯一的脈,他也理應繼承薄氏。

可偏偏薄凌這個獨子對薄氏沒有任何的,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理想。

我始終記得,在高二的時候,薄冽對我的告白:

「葉恬,你的出現,才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有意義。」

當時,他績中等,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老師也挑不出他的錯。

薄冽的清冷、淡然,不是演出來的,而是他發自心的不在乎。

他找不到人生的意義,找不到自己的目標,得過且過地活著。

就連大學的專業,他也是跟著我報的金融。

我嘗試著勸說過他,卻也看得出來他對權利當真是沒有丁點兒興趣,后來也便不勸了。

「嗯。我爸只有我這一個孩子。」

我看得出來,薄冽在撒謊。

但我沒有拆穿他:「那就好好努力吧。」

12.

第二次的拍攝地是在戶外。

這對我們這些嘉賓來說算得上是巨大的挑戰了。

第一次的旅行還能說是山村度假,這一次可真的是要靠自己了。

這次的旅行,節目組只提供了帳篷和餅干,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其他的,就能靠我們自己了。

但是,這次旅行明顯和上次有所區別。

現場了個媽媽

,小姑娘千豆蔻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劉導拍了拍手:「各位,這次豆蔻小朋友的媽媽因特殊原因沒法繼續進行拍攝了。但是豆蔻的媽媽肯定也不想就這樣退出了我們的節目,所以,就由豆蔻小朋友的舅舅來代替一下,繼續進行拍攝吧。」

【我們家惜惜嗚嗚。】

【陳欣惜為什麼要退出拍攝啊。】

【想念惜惜的。】

千豆蔻的舅舅啊。

從遠走來的男人著一襲淺的休閑裝,拔修長,一雙明眸燦若星辰,眉宇間滿是溫和之意。

【臥槽,好帥。】

【本來是來逮捕萌娃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帥哥。】

【趁大家不注意,抱走夫人。】

【薄凌正在提刀趕來的路上。】

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向我們。

在距離我和薄冽還有五米左右的時候,我聽到了他溫潤的聲音:「大家好,我陳京墨,是豆蔻的舅舅。」

「舅舅!」千豆蔻一聽見聲音立馬就跑了過去,「舅舅,舅舅,我好想你啊!」

張開雙臂撲向陳京墨。

陳京墨抱住千豆蔻,寵溺地的頭:「舅舅也想你。」

大家一一和陳京墨打招呼,并且做自我介紹。

我頷首,輕聲道:「你好,我是葉恬。」

薄冽的視線在陳京墨的上停留片刻,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你好。」

【小薄總好冷淡哈哈哈。】

【怎麼覺小薄總吃醋了。】

【樓上嗑 CP 嗑傻了吧。】

【我也有這種覺,可能最近電視劇看多了。】

陳京墨的目停留在薄冽上:「這位是?」

「是我的兒……」

「薄冽。」

薄冽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鼻子,不再吭聲。

我可不想把這孩子給惹了。

看來分手后薄冽對我的私生活還是很關注的嘛。

我和陳京墨有意無意地對視了一眼,又飛快別開了目

【舅舅是不是和夫人對視了?】

【巧合吧,別瞎嗑各位。】

【我覺薄凌生氣了。】

……

「阿嚏!」

薄凌鼻子。

「咚咚咚。」

「請進。」

助理走了進來:「董事長,事已經安排妥當了。」

薄凌將眼鏡戴上,沉聲道:「人送到了?」

「是的。」

「那把合同送過去。」

「陳欣惜小姐嗎?」

「嗯。」

「好的。」

13.

看來千豆蔻和舅舅關系很不錯嘛。

看著千豆蔻興高采烈的模樣,我若有所思地吃了口冰糕。

劉導:「葉恬!你的冰糕哪里來的!」

……

我撒開就跑了。

獨留沒反應過來的薄冽被劉導抓住訓斥。

【怨種薄總。】

【所以,夫人的冰糕到底是哪里來的?】

上次賣東西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

【看起來好好吃。】

被訓斥完的薄冽找到我的時候,心看上去卻不錯。

【薄總怕不是抖 M?咋被訓了還這麼高興。】

【爹系男友了解一……哦嘛噶我在說什麼。】

【前面謹慎發言,小心薄凌追過來。】

我又吃了口冰糕。

真是個小孩,這個樣子就開心了。

嗯,下次瓶蓋讓他來擰。

過了一會。

「薄冽!我瓶蓋擰不開!」

「馬上。」

薄冽放下手中的事務,跑到我邊,幫我擰開了瓶蓋:「以后力氣要練大點。」

「嗯嗯。」我喝了口水,「死我了。」

薄冽輕笑了聲,便又回去做事了。

柳琦琦茫然地看著我倆,剛安完被嚇哭的武田。

看了看地上沒有腦袋的野,沉默半晌:「……你們母子真好。」

「那當然。」我擼起袖子,「搞點熱水來,現在要燙了。」

工作人員默默將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武田抱走。

【剛才發生了什麼?】

【夫人擰不開瓶蓋,薄總幫。】

【那剛才徒手殺的人是誰?】

【不知道,不認識。】

【大概是徒手撕鬼子的前輩吧。】

不久,薄凌老婆徒手殺卻擰不開瓶蓋#的詞條迅速上了熱搜。

有網友在底下評論:這不就是教育局要的倒拔垂楊柳的文弱書生嗎。

教育局很快回應了這條

評論:要不起。

14.

夜晚。

我和薄冽又大眼瞪小眼起來。

劉導見我倆還不睡,走過來問道:「咋啦這是,直播過會就要關了。」

【嗚嗚嗚劉導別關,我還想看。】

【沒關系明天還有。】

我一臉便的表:「劉導,雖然說我和薄冽是母子,但你給我們只發一個帳篷,是不是有點……」

劉導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樣啊。」

他有些為難:「但剛才有個媽媽的帳篷壞了,我就把備用帳篷給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帳篷了,你們將就一下。

【我靠靠,刺激啊,艷繼母和清冷繼子同床共枕。】

【樓上邊了!打住打住。】

【有點期待怎麼回事,劉導不要停,我愿意充錢解鎖下面的容。】

【臣附議。】

我一臉糾結。

雖說我和薄冽之前作為男朋友,也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

可是,這意義畢竟是不一樣的啊,我現在是薄冽他媽。

一道在我聽來不亞于天籟的男聲傳來:「不介意的話,葉恬可以先和豆蔻一起睡的。」

我回過頭,陳京墨正抱著小小一只的千豆蔻站在我后。

「豆蔻很喜歡你,也愿意晚上和你一起睡的。」

他的語調溫如水。

劉導附和道:「這是個不錯的提議。豆蔻雖然還小,但也得注意起來了。」

他拍了拍薄冽的肩:「一舉兩得,對吧,薄冽。」

【小薄總:不對。】

【為什麼大家看起來都很高興,只有小薄總不高興哈哈哈哈。】

【誰愿意和男人在一起睡哈哈哈哈哈。】

薄冽僵地給了劉導一個駭人的微笑,轉進了帳篷。

劉導:總覺怪怪的,可我也沒做錯啥呀。

陳京墨將千豆蔻到我手里后代了一兩句,也進了那個帳篷。

看著墨綠的帳篷,我陷了沉思。

嘶,當初為什麼要選這個呢。

好像是我說比較護眼。

懷里的千豆蔻開心地指著那頂的帳篷:「葉姐姐,我們住那。」

「好好好,姐姐這就帶你過去。」

15.

我按照陳京墨的話給千豆蔻講完了睡前故事。

但小姑娘卻一直沒有睡著,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的小腦袋:「怎麼還不睡呀。」

小孩子真的沒有骨頭,哪里都是乎乎的。

「豆蔻在想東西。」千豆蔻模仿大人的口氣,「要想完事才能睡覺,不然會睡不著的。」

講故事講的得倒讓我有點困意了,我懶懶地問道:「那豆蔻在想什麼事呀。」

「豆蔻在想,既然大家都說薄哥哥是葉姐姐的兒子,那薄哥哥的爸爸是誰。」

的小臉:「想這些做什麼。」

千豆蔻一本正經:「豆蔻好奇。」

我想了想,說:「薄哥哥的爸爸,就是我的丈夫。」

「舅舅說領了結婚證才算是夫妻,姐姐領結婚證了嗎。」

千豆蔻的問題把我給問住了。

看著小孩子澄澈的目,我一時噤了聲。

終究,我還是敗給了千豆蔻。

我誠實地搖頭:「沒有。」

千豆蔻:「那姐姐就算是單吧。」

著自己的下:「其實也不能算是,但非要說的話,也勉強算是。」

千豆蔻聽不懂彎彎繞繞的,只聽到了最后一句話。

欣喜地拉住我:「既然姐姐是單的話,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舅舅呀?」

這話一聽就不是個小孩子能說出來的。

著,就是陳京墨教的。

陳京墨是在我大學畢業以后認識的,他和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他為人斯文有禮,從來不會做任何逾矩的行為,因此和他相的時候,也算是舒心。

只是天長日久下來,陳京墨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對我了心思。

我一直都假裝聽不懂,敷衍兩句去蓋過曖昧的氣氛。

陳京墨這個人其實很不錯,不管是作為對象還是結婚對象。

可能是我心中始終無法忘記那個人,所以陳京墨也進不了我的心。

我努力過,可我仍然沒法對他心。

我和陳京墨之間,沒有這個緣分,強求不得的。

我輕笑一聲:「小小年紀就小紅娘了?」

「小紅娘,好好聽哎。」千豆蔻的眼睛亮晶晶的,「那豆蔻就是小紅娘。」

我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對的,豆蔻是小紅娘。」

我輕輕拍著千豆蔻的小肚皮:「豆蔻乖,很

晚了,不睡覺要長不高。」

千豆蔻瞪圓了眼睛:「豆蔻不能長不高,豆蔻要睡覺。」

我沒有把今晚的對話放在心上,在哄睡千豆蔻的同時,把自己也哄睡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青天大白日。

16.

早飯終于快要做好了。

我將剩下的木柴收了起來,準備中午用。

忙碌的大家也接連回到了聚集地。

千豆蔻和另外一個小孩一蹦一跳地回來了。

陳京墨用泉水給千豆蔻洗了手,拉坐下吃飯。

孩也被媽媽按著乖乖吃飯。

經過一個上午的玩耍,兩個孩子已經非常要好了。

孩將水遞給千豆蔻:「小紅娘,快喝水。」

柳琦琦聽到這個稱呼,好奇地問道:「團子,為什麼要豆蔻小紅娘?」

團子的腮幫子被食塞得鼓鼓的,面對大伙兒的目趕忙將食咽了下去:「唔,豆蔻讓我這麼的。」

千豆蔻可地舉手,蹦跶著站起來:「我以后不豆蔻,改小紅娘!」

「乖,不能沒禮貌。」陳京墨一把將千豆蔻按回座位上,「趕吃飯。」

柳琦琦:「那豆蔻為什麼要自己小紅娘?」

「是葉姐姐給我娶的。」千豆蔻將果子塞進里,「昨天晚上睡覺前夸豆蔻像小紅娘。」

「咳咳……」我功被水給嗆到。

完蛋。

唰的一下,大家的目都聚焦到了我的上。

似乎都在等待我的解釋。

「額,就是鬧著玩,鬧著玩。」

【怎麼覺事有點不對勁起來。】

【我也這麼覺得,總覺得有一腥味。】

【是不是夫人殺留下的還沒洗干凈?】

【樓上,你和我們好像不是一個頻道的。】

千豆蔻用力地搖搖頭:「豆蔻不是小孩子了,才不會姐姐鬧著玩呢,我們很認真的。」

就在我要岔開話題,在場的人也想好說辭配合我時,跳出來了一個不太合時宜的東西。

「那葉姐姐為什麼會忽然夸你是小紅娘呀?」

很好,就是我這該死的兒子。

他難得笑得這麼溫溫的,眼底卻暗藏殺機。

【我覺有點冷。】

【……我去加件外套。】

【好激!打起來打起來!】

綜既視。】

千豆蔻歪著腦袋思考了好半天才回答:「好像是因為豆蔻讓姐姐考慮一下舅舅。」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輕輕地來了,然后輕輕地死了。

【我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我堅信薄凌在殺過來的路上。】

【早知道買個西瓜了。】

全場陳京墨反應最快,他一把將千豆蔻的捂住,佯裝淡定道:「言無忌,言無忌。」

們也迅速應和:「對對對,小孩子懂什麼,肯定是聽錯了。」

【哈哈哈哈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

【不對啊,各位是否還記得夫人是薄凌老婆這件事?】

【對不起,忘記了。】

上:薄凌殺過來了。心里:嗑到了嗑到了。】

在一堆人的打哈哈下,這事似乎是翻篇了。

只是,邊那道兇惡的目告訴了我:

想翻篇,吃屎去吧。

17.

下午的時候我和陳京墨被分配去捕魚。

千豆蔻一見到水就興得不行,恨不得撲進去。

陳京墨免不了牽連。

等我們捕完魚,我和薄冽渾干爽,而陳京墨的服已經了。

【啊啊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腹,我去,我的鼻。】

【就算是素人也不能這麼不守男德(我看多點)。】

【已經是陳太太了。】

【老公,我你一聲你敢答應嗎老公。】

【我敢。】

【?滾去,異類。】

陳京墨的白 T 恤著他的皮,勾勒出了結實而又線條,讓人忍不住浮現一遐思。

我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葉姐姐臉紅了哎。」什麼都不懂的千豆蔻說道。

面對陳京墨投過來的目,我恨不得找個鉆進去。

陳京墨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笑著千豆蔻的頭:「豆蔻,姐姐是害,知道不?」

千豆蔻懵懂地看著我:「姐姐害啦。」

一旁沉著臉的薄冽道:「陳京墨,麻煩你把魚拿回去。」

扔下這句話,他就拉著我的手腕朝反方向走去。

還用眼神示意攝影師不要跟著我們。

【咋還跑了這是。】

【攝影師能不能有點勇氣!為了節目的收視率要不畏權勢知道嗎。】

【支持小薄總!小薄總霸氣。】

【嗚嗚嗚好甜,嗑到了嗑到了。】

【霸道小薄總,太了,夫人快從了他。】

陳京墨:「你們去哪?」

「我要和我媽單獨談談。」

薄冽加重了「我媽」這兩個字。

【對!就是要跟剛!】

【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我還是想說:小媽文學 yyds。】

【大家是真不怕薄凌給節目撤資啊。】

【薄凌日理萬機,不會鳥我們的。】

陳京墨嘆了口氣,和千豆蔻搖了搖頭,提著桶走了。

18.

沒走幾步路,薄冽就嘮叨起來:「有什麼好看的嘛,他材還沒我好,比例也沒我好。你們人不能只看表面的,他那種的腹誰都可以練出來的,我的才是真材實料。」

他頓了頓,「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真不明白到底哪里好看了,眼睛都直了。要是真想看我又不是不能給你看,服都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盯著薄冽的后腦勺,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聲。

怎麼這麼記仇的啊這孩子。

就在我面帶笑容的時候,薄冽很恰好地轉過了腦袋。

看到我笑嘻嘻不正經的模樣,他一下就生氣了。

「你喜歡看陳京墨,就去看去啊。」薄冽地攥著我的手腕,「明明就是平均水平,還要流口水。」

我沖薄冽挑了挑眉:「吃醋了?」

薄冽惱怒:「誰吃醋了。」

「那要不這樣。」我看向薄冽的,「你把上了,我就看你,怎麼樣?」

薄冽遲疑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要拒絕我時,他突然扭扭說道:「了你就看嘛。」

「看,」我一本正經道,「必須看。」

薄冽猶豫了片刻,就要將上扯下來。

我沒想到向來保守的薄冽會這麼勇,趕忙攔住他:「你瘋了,這是在戶外。」

「男生怕什麼。」

「萬一被攝影機拍到怎麼辦。」

「那不是剛剛好嗎,免得總有人覬覬你。」

此話一出,薄冽自己也愣住了。

我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還好沒有攝像頭。

「趕回去吧,待會劉導要來催了。」

我別過臉,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薄冽跟在我后,看了一眼我的背影,他又低頭沉默了。

我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快步往前走去。

走了沒幾步,我的腳下突然被一塊石子絆了一跤,差點摔倒,還好被薄冽及時扶住。

他的懷抱有些冰涼,但很寬厚。

我抬頭去,薄冽正看著我。

我尷尬地咳嗽兩聲,掙扎著站穩。

他卻一直握著我的肩膀:「你腳崴了?」

這時,我才覺到腳踝傳來的疼痛:「有點。」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有點擔憂,還有些心疼。

他的手指微涼,輕輕地在我的臉頰上。

我下意識地想躲開,卻被他抓得更

他的嗓音異樣的溫和:「我帶你去上點藥吧。」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薄冽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了下:「對不起。」

他松開我,低垂著眼瞼。

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只看得清他的睫抖。

薄冽許久又出聲:「還能走嗎?」

「應該可以……」

「我帶你回去。」

他的語氣非常認真,不由分說便彎腰把我抱起來。

我的著,雙并攏,想讓薄冽放我下來,但是他抱得很

我不敢大幅彈,就任憑他抱著,走出樹林。

一陣風吹來,我的栗了一下。

薄冽的步伐不疾不徐,上還有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

覺到自己的膛越來越熱,仿佛有一團火在灼燒一般。

在鏡頭前我尚且能保持理智,可在鏡頭外,我總是無法控制自己。

——薄冽,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19.

薄冽胃病剛好,我又崴腳了。

劉導頭疼地看著我們,最終假笑著說:「沒關系的,你們在帳篷里好好休息就行了。」

【劉導:我上輩子欠你們的。】

【劉導:想想薄家的投資,冷靜冷靜。】

考慮到直播間的觀眾,劉導和副導演一頓商量,決定在帳篷里給我們放鬼片。

生活真是妙極了。

我往里塞了一大把蝦片。

【導演!哪來的蝦片!】

【我要舉報!戶外生存居然有蝦片!】

「吃慢點,這里還有。」

薄冽從他那巨大的包里又掏出了一包蝦片。

我風卷殘云般地把兩包蝦片吃完:「想吃點甜的。」

薄冽掏出了兩盒巧克力。

【……求鏈接,這個包看起來好能裝。】

【我之前在這個包里看到了保溫袋。】

【我終于知道冰糕是哪里來的了。】

【節目組不沒收嗎?】

【小薄總剛來的時候可沒帶這個包。】

【你們猜薄家的無人機是拿來干什麼用的?】

此時,電影也推向了高

我鮮看鬼片,盡管膽子不算小,但是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看著畫面里鬼哭狼嚎的場景,我起了一皮疙瘩。

【嚇死我了,我去。】

【劉導,我是來看小孩的,不是來吃狗糧看鬼片的。】

【姐妹們,小薄總了!他了!】

【是小薄總還是小薄總?】

【娃綜止開車!!!】

【對不起!】

修長白皙的手覆蓋上我的眼睛,薄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怕就不要看。」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脖頸

在狹小封閉的空間里,我甚至到薄冽上的溫度。

我們沒有保持這個姿勢太久,很快就分開了。

但這個舉,驚了薄凌。

20.

從薄氏集團出來后,我在門口看見了陳京墨。

他靠在車門上,手里夾著煙,煙霧繚繞間出了俊的容,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

見到我,陳京墨掐滅了煙:「談完了?」

「嗯。」我坐上了他的車。

陳京墨也上了車,發了引擎。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向他尋求了幫助。

陳京墨淺笑著說道:「又是這個忙啊。」

「這次不肯幫我了?」

他輕搖頭:「沒有拒絕你的理由。」

21.

薄冽和我表白,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這些天,他的心思幾乎是寫在了臉上。

我和薄冽以及陳京墨都有 CP ,但和陳京墨的 CP 顯然是干不過和薄冽的 CP 的。

大家好像都忘了,我現在名義上是薄凌的妻子。

只是薄氏集團一直沒有制止輿論發酵,我還是到奇怪的。

薄冽作為薄凌的兒子,我和薄凌有沒有領結婚證,他心兒門清。

我面無表地拒絕了薄冽的表白。

——我始終知道,我和薄冽不是一路人。

我是個孤兒,但我打小就有著極大的野心。

我始終相信家庭只能決定自己的下限,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上限。

因此我努力刻苦地讀書,只為了通過高考改變命運。

對于很多富家子弟,比如薄冽這樣的人來說,高考不過是人生中一場比較重要的考試。

可我不一樣,這是我向上爬的唯一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

和薄冽談的這幾年,我一邊忙于鉆研學業,一邊還要照顧他。

而我始終不知道薄冽的真實份,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

作為一個孤兒,我并沒有像小說中那樣每天打三份工。

——我的運氣很好,我被好心人資助了。

而這個好心人,就是薄凌。

我和薄凌靠著資助這條紐帶有過不流。

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薄凌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平民百姓的。

薄凌是我的恩人,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和他兒子之間的關系出現裂

沒有這麼偉大,比起恩和夢想,它什麼都不是。

在意外得知薄冽是薄家的獨子后,我當機立斷和薄冽分手,并和薄凌保證未來不會和薄冽有任何集。

我不想失信,也不想讓恩人失

薄冽,我們還是錯過吧。

22.

第三次的拍攝開始了。

【很奇怪吼,我怎麼覺夫人的行為越發迷了。】

咋突然和陳京墨關系這麼好了。】

【完蛋,我嗑的 CP 要黃。】

【聽說夫人和陳京墨好像是一個公司的,以前就認識。】

【陳京墨不是薄氏集團的嘛。】

【夫人也是啊,前面的不知道嗎?】

【夫人畢業以后就在任職薄氏集團了。】

【嘖,高學歷啊。】

【是我羨慕不來

的學歷和值。】

我抱著千豆蔻,坐在樹樁上,陳京墨正在給我們做風箏。

也不知道這荒山野嶺里,哪來這些材料的。

劉導:呵。

別的不說,陳京墨做手工的功夫還是沒話說的。

他三兩下就做好了一個風箏,給千豆蔻。

千豆蔻也沒有嫌棄風箏丑,開開心心地拉著我去放風箏。

「豆蔻,待會要往那邊跑,知道嗎?這樣風箏才能飄起來。」

風箏在空中飄起來后,千豆蔻蹦跶得更歡了。

我年紀大了,可就沒有這種閑雅致了,只是站在旁邊看著兩人。

【好像一家三口啊,立刻截下來。】

【有種悠游自在的愜意。】

【不死心的小薄總頭子決定去別的直播間找找小薄總。】

【各位眼神不太好吧,你們看那邊在收拾殘局的,不就是小薄總嗎?】

在觀眾找到小薄總的同時,我也無意間看到了在不遠的薄冽。

他默默地將做風箏剩下的材料收拾起來,既沒有抬頭也沒有張

我忽地就想起了以前孤兒院院長給我們念的故事書:

「那沉默不語的點燈人,他不會出現在繁華的街市、熱鬧的餐廳。而是在漆黑的夜晚,點亮燈塔,為迷失的人,尋找到家的方向。」

我拍了拍腦袋。

怎麼會把這句話安到薄冽上。

明明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想什麼呢。」陳京墨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一瓶水,「喝一點。」

就在我準備接過的時候,陳京墨又將水收了回去,「差點忘了。」他將瓶蓋擰開,又遞給了我,「喝吧。」

我小抿了一口,視線卻不自覺地往薄冽所在的方向看去。

陳京墨悄悄往旁邊走了一步,擋住了我的視線。

他微微俯下子,湊近了我,手將我落在臉頰旁的發捻到耳后,他低了聲音:「別看了,會被觀眾發現的。」

【這兩人在說什麼?】

【攝影師湊近點!】

我被陳京墨的舉嚇了一跳:「你……」

不等我說話,陳京墨忽地在我的臉頰那側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陳京——」

陳京墨捂住我的,做了一個「噓」的作。

「輿論不會有任何力的,這個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他舒眉展眼,眸底滿是

我不得不承認的是,陳京墨是個很聰明,也很會察人心的人。

他太容易看破我,也明白我究竟在想什麼。

我會喜歡一個比我強的人,但不會喜歡一個看破我的人。

在陳京墨的眼底,我看到了我自己——一覽無余的自己。

無論何時,我都能在他的眼底,清楚地看到自己。

23.

陳京墨的吻讓我們的節目迅速上了熱搜。

一起上熱搜的,還有薄氏集團發布的聲明。

聲明中寫到,我和董事長薄凌沒有領證,不屬于法律保護的夫妻關系。

它坦誠了我和薄凌之間互利互惠的合作關系。

我假扮薄凌的妻子去上節目,就是和薄凌之間的利益換。

此聲明一出,對薄氏集團有沒有影響我不知道,反正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

所有吃瓜群眾都開始瘋狂地在一部娃綜里面熱烈討論我和兩個男人之間的仇。

很快,他們就將我和薄冽在大學時期談的事出來了。

我的私生活徹底淪為網友們的飯后談資。

第三次拍攝結束后,薄凌為了減影響,開始著手安排我的出國計劃。

這就是我和薄凌換的條件。

薄凌當年看中了我的能力,和我打了一樁易。

薄氏集團資助我出國留學,而我也必須在留學歸來后為薄氏集團效力。

那會我和薄冽已經分手,也沒有想過復合,所以我甚至允諾薄冽,自己將一輩子不婚。

薄凌為了牢牢捆住我這個好苗子,提出和我結婚。

我答應了。

再后來,薄凌卻沒有和我領結婚證,反而讓我去上了娃綜。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為了還劉導的人,直到陳京墨在綜藝出現,我才知道薄凌一石二鳥的想法。

陳京墨對我有,薄凌也愿意做個順水人

因為薄凌和我結婚,主要還是為了他的兒子。

薄冽和我年時的,薄凌從未放在心上過,因此當他發現不對時,薄冽對我的意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萬幸的是,我是他資助的學生,我要還他的恩

要是我能夠和陳京墨在一起,薄凌也懶得犧牲自己了。

他對于自己已故的妻子是真

這種空有貌、材、學識和能力的人,他自是看不上的。

在薄凌的安排下,我出國的日子提前了。

并且,出國的人還多了一個。

這個人就是陳京墨。

「你走了,董事長怎麼辦?」

陳京墨開著車:「我在國外工作,影響不大的。」

我咬著棒棒糖:「我本來以為自己出國,就和你還有薄冽都沒有集了。」

「董事長一心希我和你在一起,怎麼可能會讓我們兩個失聯。」陳京墨笑道。

我悠悠地嘆了口氣:「說到底還是為了他的兒子。」

陳京墨:「再怎麼說,薄冽也是董事長唯一的兒子。」

他盯著前方的路:「葉恬,其實我真的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

「你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選擇了就不會回頭。」陳京墨的聲音清朗,「這是一種很難得的勇氣。」

「謝謝夸獎啦。」

我關上書,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人嘛,總是要有舍有得的。

24.

留學結束的那年,陳京墨向我表白了。

我想了很久。

我和陳京墨說,希他能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他答應了。

之后,我依照和薄凌的約定回國了。

走出機場的時候,我看到了薄冽。

他穿著黑的大,舉手投足彌漫著一優雅倨貴。

我能夠敏銳地察覺出他的眼神,已經和過去大不一樣了。

在我留學的這幾年,他接手了家業,逐漸為了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在他的帶領下,薄氏集團的發展越來越好了。

而我未來,只會是他的下屬,就如同當初我和薄凌那樣。

我會看著他聯姻、結婚、生子。

「那個生,是梁家的千金吧?」

陳京墨的話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又看向站在薄冽邊的孩,穿著打扮致,容材高挑,一頭栗的卷發散落在肩頭。

笑著跟薄冽說話,兩人看起來像極了一對熱中的

我點點頭:「應該是的。」

接著,我就看到那個孩踮起腳尖,親吻了薄冽的側臉。

「走吧。」我拉著行李箱,沒有再看一眼。

是我先放棄了這段,又有什麼資格去吃醋呢。

25.

回國后,我就一直在薄氏集團上班。

這兩個月以來,我除了工作上的事,和薄冽再無別的流。

梁家的千金常常會來找薄冽,薄冽卻很出來見

而薄凌則孜孜不倦地助攻我和陳京墨。

對于他而言,我是一顆小有能力的定時炸彈。

薄凌不想失去我這個幫手,也不想讓我和薄冽再有瓜葛。

辦公室里的人,都默認我和陳京墨是一對了。

我誠實地告訴了陳京墨,自己對于薄冽尚未褪去的

陳京墨說愿意等到我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我想,如果生活能一直這樣子下去,我可能真的會在某一天忘記薄冽,接陳京墨。

可惜生活,沒有如果。

26.

當年的那檔綜藝,暴了我和薄冽是大學的人。

而薄氏,又讓無數人仇恨與垂涎。

了權力中心的犧牲品——我被綁架了。

太狗了。

我就只是下班以后逛了個超市,出來就被面包車給拉走了。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更狗的是,我居然被歹徒給迷暈了。

像小說中那種撕心裂肺的劇并沒有發生。

更沒有什麼我和梁家千金同被綁架,讓薄冽做選擇的劇

一切都發生的極為水到渠

薄冽花了三千萬把我贖出來。

綁匪拿了三千萬跑了。

薄冽找了警察把綁匪關進了局子了。

而我也好好地在醫院的 VIP 病房醒來了。

毫發無損地醒來了。

連我自己都覺到不可思議

醒來時,薄冽正靠著椅背上,睡著了。

他的臉很難看,西裝也皺的,黑眼圈都快能夠和熊貓相提并論了。

要是按照國產劇,薄冽接下來應該會很快醒來。

但他沒有,他睡了很久。

久到我又睡了一覺醒來,他都還在睡覺。

最后我忍無可忍把他搖醒了。

四眼對視。

薄冽看了我許久,他疲倦地:「真狠心啊,現在連句謝謝都不愿意說了?」

我生地說了句:「謝

謝。」

薄冽想要笑,但他好久沒有笑過了,也笑得很生:「不客氣。」

我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坐下來說過話了。

但我們誰都不想開口打破這一份平靜。

因為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薄冽。」

「干嘛。」

「我為什麼要對你說謝謝?」

明明是他害得我被綁架的哎。

「……我樂意。」

薄冽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眉頭就皺起來了,然后又無措地看向我。

「是公司的事吧?」

見薄冽點頭,我說道:「快去吧,我沒有事的。」

在我被綁架前,薄氏有個資金產鏈其實就有點問題了。

但不是大問題,只要薄冽在,就一定能解決的。

薄冽看了半晌,還是起了。

在走之前,薄冽問了我一個問題:

「要是我不是薄家的人,你還會和我分手嗎?」

「不會。」

此時,所有的謊言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和薄冽就像兩條平行線,只會越走越遠。

這是我們的命中注定。

27.

哦對了,還有件事

剛被綁匪抓走那會,迷藥還沒起效果。

我聽到了綁匪的對話。

他們正在聊我和薄冽的八卦。

「老大,我記得薄冽不是一直不愿意繼承薄家的財產嗎?」

「你不知道嗎?這的當年不是和薄凌簽了什麼永久協議,要和薄凌結婚,還不能離婚。然后薄冽就以繼承家產為條件,讓這的不用嫁給薄凌嘛。」

「哇,老大你好聰明,這都知道。」

「那可不。不過像薄冽這樣的人也是見,要人不要江山嘞。」

原來是這樣啊。

難怪,薄冽突然就愿意繼承家業了。

28.

晚自習下課后,18 歲的薄冽陪著我一起回家。

路燈把他修長的影子拉得很長,高挑的材在我眼前越發拔,他的頭發很短,有些蓬松。

走到一條岔道口時,我突然停了下來,住了他:「薄冽。」

年回過頭,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帶著幾分疑:「嗯?」

「你以后想做什麼呢。」我拽著書包帶子,「你會繼承家業嗎?」

薄冽的眉頭微微蹙起:「以后嗎?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對于家業沒有什麼興趣。」

那會我只當薄冽是個家里有點小錢的富二代,也并不認為他有什麼非繼承不可的家業。

「非要說未來的話,」薄冽沉片刻,「我希我的未來有你。」

他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聽上去很舒服。

「葉恬,我不知道怎麼去描繪對你的

「在過去的十幾年,我找不到人生的意義。

「直到我遇見了你,葉恬。

「你是我人生全部的意義。」

29.

在醫院休養好后,我給薄凌打了一個電話。

我還沒有開口,薄凌就知道了我的想法:「還是做不到接陳京墨,是嗎?」

「嗯。」我翻看著手中的資料,「薄總,我有個請求。」

「只要和我兒子無關,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想要調到分公司。」

薄凌似乎是遲疑了一下,他許久才開口:「你為了出人頭地,花了這麼多心思。現在甘愿去分公司?留在這,你才有更好的前程。」

「我做不到為了私心,讓自己的恩人一直擔憂著。

「況且,薄總。你說過的,是金子在哪都會發

「我學習本領,就是想讓自己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生存下去,也能做到最好。」

薄凌最后問我,不會覺得惋惜嗎。

他指的或許是我的工作,也或許是薄冽。

我沒有回答他。

惋惜嗎。

我想是惋惜的。

但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就像在過去,我也從未想到自己能為薄氏集團的一員。

人吶,不能太貪心嘍。

30.

薄冽再次見到葉恬,是在電視上。

過去娃綜的認出了,微博上沸沸揚揚地討論著這位年輕副總一路走下來所獲得的榮譽。

他久久地凝視著屏幕上悉的面孔。

直到后那道和的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接過電腦,指正了 PPT 上的幾個錯誤。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當年還在公司的葉恬。

可耳畔響起的電視聲,還是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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