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第 3 節 真假千金的進與退

喬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找到了。

趾高氣昂地進了家門,當著爸媽的面要姐姐滾出喬家。

姐姐不走,手扇了姐姐一個掌:「鳩占鵲巢。」

我怒火中燒,哭著護在姐姐前:「我只認一個姐姐。」

真千金打量著我,笑瞇瞇地說道:「那就兩個一起滾。」

后來,喬家破產,養父養母夫妻雙雙把局子進。

1

比起沒用的我,姐姐要優秀太多。

在名媛圈里,的書法繪畫、鋼琴舞蹈,乃至花茶藝,無人能及。

只要出席宴會,就很容易為眾人的焦點。

父親嚴肅,母親嚴苛,但別人一夸贊姐姐,他們的臉上就會泄出些許的滿意。

姐姐在眾人的眼里是麗而優雅的白天鵝。

但是我見過的另一面。

妖艷而張揚。

在我十八歲人禮那天。

我潑了傅家大爺傅川一杯紅酒。

我死死揪住姐姐的角:「姐姐,他……」

姐姐用目我,從路過的侍應生托盤里端起一杯紅酒:「傅公子,喬諾年紀小不懂事,我代向你賠個不是。」

傅川不地看著姐姐仰頭喝滿杯的紅酒,最后吐出冷冰冰的四個字:「不過如此。」

接下來的晚宴我都跟在姐姐邊。

只有跟在姐姐邊,我才有安全

晚宴快結束的時候,母親走了過來,把姐姐走了。

我坐在大廳一角的沙發上吃著甜點等回來。

傅川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他已經換了一件新的襯衫。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起準備離開。

他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你以為你逃得掉?」

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為我剛走兩步就渾,倒在了沙發上。

我想人,卻發不出什麼聲音。

傅川抱起我,低低地笑。

腔震得我頭皮發麻。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房間,他把我輕輕放到床上,手指我的臉頰。

我偏頭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他看著指尖上的牙印,饒有興趣道:「喬諾,你可比喬冉有意思多了。」

他鉗住我的下,低頭靠近我的脖頸。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我的上。

力掙扎,卻無濟于事。

他的手掌緩緩到我的后,一點一點地拉下子的拉鏈,悠閑得像在逗弄一只小鳥。

我眼中的絕越濃,他眼中的笑意越深。

「喬諾,我在救你。」

「唰」的一聲,臺的推拉門突然被打開。

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姐姐的聲音在房間響起:「傅川,我說了,我妹妹年紀還小。」

傅川從我上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

姐姐一艷麗的紅,黑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后,一舉一不同于往日的端莊。

像一朵綻放的紅玫瑰翩然來到傅川跟前。

白凈的手攀上傅川的膛,慢悠悠地扯住他的領帶,迫他低頭:「傅公子,換個人救怎麼樣?」

高傲的白天鵝低下了頭,為了蠱人心的妖

2

姐姐把我帶回了家。

這天晚上我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姐姐溫地摟著我,一直重復著一句話:「諾諾,姐姐在。」

的懷抱永遠令人安心。

第二天早上醒來,姐姐不見了。

我慌慌張張地沖到樓下詢問管家,管家指著門外說,傅家大爺來了。

我站在門口,看到傅川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院子里,跟姐姐說著什麼。

察覺到我的目,傅川朝我輕佻一笑。

我背脊一涼,僵在原地。

姐姐拋下他朝我走了過來:「諾諾,早上溫度低,快去換服。」

牽住的手:「姐姐,他又來做什麼?」

姐姐我的頭:「他來找父親有事。」

「不要收他的花。」我喃喃道。

太臟了,他的花不干凈。

姐姐笑了笑,催著我去洗漱。

上樓的時候,迎面撞上母親。

母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姐姐側過擋住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帶我進了房間。

傅川開始追求姐姐。

每天清晨,他的車會雷打不地出現在我家門口。

直到姐姐收下他帶來的兩枝紅玫瑰,他才笑著離開。

雖然下一秒姐姐就將花扔進了垃圾桶。

每天晚上,姐姐會去舞蹈室練舞。

以前只有我陪著

現在多了一

個傅川。

傅川已經不在意我了,他一改往日里的輕浮,眼睛里只盛著姐姐一個人。

而姐姐,已經不再丟棄他帶來的花,而是選擇到房中的花瓶里。

姐姐會答應他嗎?

我不敢問。

我怕得到我不想聽到的答案。

高考快到了,我不得不每晚待在房間里復習功課。

晚上做題的時候有些了,我想去纏著姐姐給我做一點宵夜。

姐姐沒有在房間。

那一定還在舞蹈室。

我興沖沖地跑向舞蹈室。

舞蹈室果然亮著燈。

舞蹈室的門虛掩著,我正要推開,卻愣在原地。

我聽到了兩道息。

是姐姐和傅川。

他們抵著舞蹈室的鏡子擁吻。

他們太投了,投到聽不到我一路而來的腳步聲。

但是這天以后,傅川沒有再來喬家。

偶然間到父親在花園大發雷霆,摔碎了桌上的幾個茶杯。

姐姐站在他面前微笑著說:「所幸之前的合作項目順利推進。」

3

高考結束后,有一個長假。

姐姐說要帶我出去旅游。

正當我和姐姐計劃著旅行路線時,父親母親帶著林覺夏回了喬家。

父親拿出一份檢測報告說,這才是他的親生大兒。

換言之,姐姐是假的。

我知道林覺夏。

房地產大亨林長策的養

是姐姐的大學同學,也是圈子里跟姐姐針鋒相對的那一小部分人之一。

此刻,靠在我家客廳的沙發上,朝著姐姐眨眨眼:「既然我回來了,那麼冒牌貨是不是該滾出去了呢?」

姐姐的微笑永遠是那麼標準:「林小姐原來如此鄙,我很為喬家未來的門風擔憂呢。」

母親試圖緩和氣氛,卻被父親阻止了。

林覺夏起走到姐姐面前:「呀,這是舍不得走嗎?」

姐姐還未開口,一個掌便猝不及防地扇在了的臉上。

「鳩占鵲巢!」

我怒火中燒,哭著沖到姐姐前護住:「你不是我姐姐,我只認一個姐姐!」

林覺夏這才注意到我,隨意手,笑瞇瞇地看著我:「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另一個假貨呀。」

「既然你只認一個姐姐,那就跟一起滾吧。」

的語氣太過傲慢,激得我朝猛撲了過去。

我恨不得立刻撕碎

「諾諾,停下。」

姐姐把我拉了回來。

用手帕仔細地干我臉上的淚水:「聽姐姐的話才是乖孩子。」

我看清了臉上明顯的手指印,:「我聽話。」

父親不再裝聾作啞:「冉冉,覺夏這孩子只是心直口快,沖了些。」

「你要理解。」

母親也忙不迭地上前打圓場:「覺夏,你也真是的,再怎麼樣也不能手啊。」

林覺夏輕蔑地看了姐姐一眼,坐回了沙發上。

姐姐牽著我的手,神冷淡:「父親,你知道的,我向來睚眥必報。」

父親沉著臉,半晌才對林覺夏道:「覺夏,在我心中,你們都是我的孩子。」

「你給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林覺夏無所謂地擺弄著手機:「抱歉啊喬冉,我今天心不好。」

父親看向姐姐,等著姐姐示弱。

他或許覺得,既然給了個臺階就得順勢而下,哪怕這個臺階的質量并不怎麼好。

姐姐笑了笑,一言不發地帶著我轉上樓了。

4

當姐姐和我拖著行李箱從父母面前經過時,他們才意識到不對勁。

「你們要去哪?」

父親示意管家攔住我們。

「當然是給我們的『喜鵲』騰位置啊。」姐姐拂開管家的手,腳步不停。

林覺夏在一旁怪氣道:「喬冉,想不到你這麼有自知之明啊。」

「你閉!」

父親突然大聲呵斥

林覺夏下意識消了音。

看到吃癟,我高興得不行。

姐姐卻沒有一點反應。

「冉冉,沒人想趕你們走。」父親走了過來,語氣難得地溫和,「你不要意氣用事。」

「父親似乎沒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姐姐注視著父親的眼睛,「我說了,我這個人睚眥必報。」

「那一掌的代價,不愿意承擔,那就由喬家來承擔。」

走出大門的時候,我聽到后有瓷砸地的聲音響起。

「喬冉,離了喬家,你什麼也不是!」

姐姐漫不經心地搖搖頭:「也就舍得砸砸杯子了。」

姐姐,我們現在去哪?」

「去旅游啊。」姐姐我的臉頰,「我們說好了的不是嗎?」

跟姐姐一起出門旅游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但如果參與的人不止我們兩個,那就很令人惱火了。

我惡狠狠地瞪著這個不請自來的人。

傅川樂不可支地沖姐姐示意:「喬冉,你妹妹看起來像是想把給我吃了。」

人渣敗類!

我何止是想把你吃了!

我在心中大聲痛罵。

姐姐把餐桌上新上的甜點遞給我,又我的耳朵:「小孩子不懂事,你多擔待。」

「嗯,我一向大度得很。」

傅川嗓音含笑,很快轉移了話題:「今天的玫瑰還沒挑好,等到了酒店再給你送過去。」

「你就這麼跑到 C 市,家里那位沒意見?」

「以他現在的地位,也就只能發發牢了。」

「你不去公司沒關系嗎?」

「公司不養閑人。」傅川說話慢慢悠悠的,「我招那麼多人不是請他們來吃白飯的。」

姐姐靠在座位上:「看來,傅公子是嫌我話多了。」

「我哪敢嫌棄你。」坐在對面的傅川隔著餐桌低聲哄道,「是我態度不好,你這是深謀遠慮。」

姐姐被他逗得發笑。

「啪」的一聲,水杯被我重重放到桌上:「姐姐,我吃飽了。」

夜晚,姐姐面朝著我側臥著。

閉著眼睛,呼吸平穩。

我用眼神細細地描摹致的眉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睡不著?」

姐姐突然睜開眼,把我嚇了一跳。

我磕磕地:「嗯……在想事。」

姐姐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汪清澈寧靜的湖水。

靜水深流。

我的腦中突然蹦出這個詞語。

手掖了掖我們上的被子:「什麼事,能跟姐姐說說嗎?」

「姐姐……我也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白天林覺夏的話一直縈繞在我心間。

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原來是另一個假貨啊。」

「不是。」姐姐的聲音很平靜。

「你一早就知道了嗎?」

「嗯,其實一開始就是收養關系。」

「但是諾諾不要難過,姐姐永遠都會是你的姐姐。」

我摟了姐姐的手臂。

姐姐,我不會難過的。

只要能陪在姐姐邊,我是誰的孩子一點兒也不重要。

5

早晨出門時,就看到傅川拿著兩枝紅玫瑰斜靠在走廊墻壁上。

姐姐接過花,隨手放在了房的柜子上。

傅川不以為意地勾起角:「一起去吃早飯吧。」

我挽住姐姐的胳膊,默不作聲地加快腳步往外走。

姐姐哭笑不得地被我拖著走:「諾諾。」

傅川肩寬長,沒幾步就跟了上來。

他跟姐姐并肩走著:「有個好消息。」

聞言,我豎起耳朵,放緩了腳步。

「什麼好消息?」姐姐問。

傅川賣著關子:「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我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飛快地翻了個白眼。

早餐是生煎包和豆漿。

吃到一半時,姐姐的手機開始振,嗡嗡作響。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父親」兩個字映眼簾。

姐姐將手機反扣在桌上,繼續吃著早飯。

手機振了好幾,姐姐沒有半點要接聽的意思。

「不接?」傅川角噙笑。

「再晾晾。」

等姐姐喝完豆漿,才慢騰騰地劃開手機屏幕。

「喬冉!」

即便沒開免提,我也能聽到手機那頭父親氣急敗壞的聲音。

姐姐輕笑:「父親有事?」

「傅氏撤資是不是你搞的鬼?」

「傅氏?」姐姐疑道,「跟傅氏的合作項目不是一直是您在親自跟進嗎?」

「他們撤資跟我有什麼關系?」

父親沉默一瞬,又質問道:「你是不是還跟傅川有聯系?我沒那麼好糊弄!」

「你現在回喬家,立刻,馬上!」

「父親,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姐姐面冷淡,語氣卻很溫,「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把電話掛斷,拉黑了父親的號碼。

目睹了一切的傅川笑出了聲。

「喬冉,我有獎勵嗎?」

姐姐將手機放進口袋:「你害我計劃要提前了,我還得獎勵你?」

「早點解不好嗎?」

好。」姐姐頓了頓,「早上的兩枝玫瑰,我會比平時晚一點扔進垃圾桶的

。」

傅川也不生氣:「我的榮幸。」

走出早餐店,傅川冷不丁道:「有個壞消息。」

我隔著姐姐看向他。

他沒看姐姐,反而看著我:「跟喬諾有關。」

我心下一

姐姐瞥了他一眼,他才悠悠道:「我弟弟在這邊讀大學,知道我來了,非得來找我。」

說曹,曹到。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從遠跑了過來:「哥!」

他穿著簡單的白,看起來干凈清爽。

傅川介紹道:「傅潯,這是喬冉的妹妹喬諾。」

傅潯跟姐姐打過招呼,熱地向我出手:「你好,我是傅潯。」

著眼前這只骨節分明的手,抿不語。

「諾諾?」姐姐了我一聲。

出手,輕輕地握了一下對方的手,咻地了回來。

傅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收回手。

「諾諾。」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姐姐要去談個合作,你待會兒就跟著傅潯好好玩。」

此時此刻,我終于明白傅川說的壞消息是什麼了。

「傅潯是個好孩子,你相信姐姐。」姐姐的聲音很溫

當然,我永遠相信姐姐。

我站在原地看著跟傅川遠去。

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

「傅潯是個好孩子,那我不是嗎?」

「傅公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6

姐姐說得沒錯,傅潯確實是個好孩子。

他居然把我帶到了游樂園。

「喬諾,快拿著,要化了!要化了!」

他手忙腳地把手中的冰激凌遞給我。

我被他弄得也有點慌,趕接了過來:「怎麼化得這麼快?」

小心翼翼地吃掉快化水的部分,我才抬頭看他。

他卻一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奇怪地看著他。

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結結道:「哦……對不起……」

「對不起?」

「冰激凌化了,對不起……」

「是的,你的冰激凌已經化到手上了。」

「啊……對不起。」他用包裹脆皮蛋筒的紙巾去手。

為什麼要說這麼多對不起?

這個人好蠢。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想坐旋轉木馬還是?」

「我想玩『跳樓機』。」

「『過山車』也行。」

我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怎麼不說話了?」

他解釋道:「我哥說,你膽子很小。」

我嘖了一聲:「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他是我哥啊,我當然相信他。」傅潯一臉理所當然。

這讓我想到了自己跟姐姐。

我的態度了下來:「嗯,我也相信我姐姐。」

傅潯給我買了一個章魚氣球。

他把白的細繩纏繞在我的手指上。

「多可的小章魚。」他說,「很適合你。」

章魚氣球真的很可,所以我牽著它在游樂園慢騰騰地遛彎。

不知道為什麼,它飛不高,總是低低矮矮地跟在我后。

所以它總到其他游客的腦袋。

然后我讓傅潯把它拉到我們兩個中間。

這樣,小章魚就會只砸到他的腦袋了。

哦,還有我的。

晚飯是在大排檔吃的。

傅潯本來說要帶我去 C 市最出名的餐廳吃飯。

走到半路我就改主意了。

「你聞到了嗎?」我吸吸鼻子,「好香。」

「明白了。」他抱著章魚氣球一臉了然,「去找個位置坐吧。」

傅潯說要去一下洗手間。

他剛走,隔壁桌的一個胖胖的頭就端著酒杯過來了。

「小,」他一酒氣,「一個。」

你玩車呢,還一個。

我掃了他一眼,坐著沒

我不跟醉鬼計較。

頭生氣了,把酒杯一砸,壯的手臂朝我了過來。

「啊——」

凄厲的慘聲在夜空中飄

頭蜷在地,一只手彈不得,另一只手死死捂住部。

傅潯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手。

他呆在原地。

「怎麼了?」我問他。

他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我哥說,你很乖。」

7

十點了,姐姐還沒回酒店。

手機也變了關機狀態。

我急得走來走去:「傅潯,你哥到底帶我姐姐去了哪里?」

傅潯說:「喬冉

姐不會有事的。」

我揪住他的領:「告訴我地點。」

他靜靜地看著我,不說話。

就當我以為他會一直跟我僵持下去的時候,他開口了:

「他們去了『零度』。」

我松了手:「怎麼會……」

「零度」是母親開的酒吧。

一共只有兩家,分別開在 A 市和 C 市。

凌晨,姐姐終于給我回電話了。

「諾諾,」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很抱歉,我們得提前回去了。」

再次回到喬家,我東張西地去找林覺夏的影。

不在。」姐姐發笑道。

管家走了過來:「大小姐,老爺請您去樓上書房。」

姐姐從沙發上起

我也趕站了起來,準備跟著

把我摁回到沙發上:「諾諾,姐姐很快就下來。」

不到十分鐘,書房的門就再次打開了。

伴隨著噼里啪啦砸碎東西的聲音,姐姐優雅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出門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怎麼又在砸東西?」

「可能是不想給我升職吧?」

「升職?姐姐還想回公司上班嗎?」

「不想。」淡淡道,「過段時間就會離職。」

姐姐跟我沒有住回喬家。

在公司附近租了個房子帶我住下。

半夜醒來,我聽見姐姐在臺上低聲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我聽不真切。

只聽見姐姐回了一句:「最多一周。」

一周后,有人到 A 市稅務局稽查部門實名舉報喬氏集團稅。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熱度一直不下來。

正當稽查人員趕到集團總部進行調查時,網絡上又突然出一段模糊的視頻。

視頻中的男看不清臉,但看包廂裝修風格,很明顯是有名的「零度」酒吧。

警車堵住了喬家的前后門。

姐姐帶著我在一旁看熱鬧。

幾日不見,父親變得格外頹廢,顯得蒼老了很多。

看到姐姐,他目眥裂,想從警車上沖下來:「是你!」

「喬清越,」姐姐眉眼彎彎,「好好改造。」

母親也被押上了警車。

上車時,還一臉希冀地著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現場的林覺夏:「夏兒,快去找你舅舅,你舅舅不是在公安系統……」

林覺夏抱著手臂一臉不屑:「哦,那你猜猜為什麼警察來得這麼快?」

「你是我的親生兒!」母親的臉一片灰白。

「很憾地通知你,檢測報告是假的。」

晚上,電視里播報著新聞。

主持人的聲音清晰流暢:「六月下旬,A 市警方在專項行收網工作中,功打掉一個組織賣團伙,搗毀賣窩點兩,抓獲違法犯罪嫌疑人……」

8.尾聲

溫暖,海風拂面。

我赤腳踩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個腳印。

傅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

唉,真煩。

本來在跟姐姐一起好假期的。

傅川一來,就把我支開了。

支開就算了,還要傅潯看著我。

「我要去找姐姐。」我突然轉

傅潯試圖阻止我:「我哥跟喬冉姐有正事。」

我冷哼一聲:「他能有什麼正事。」

「我現在就要去找姐姐,你攔不住我的。」

傅潯妥協地看著我:「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遠遠地,看見傅川遞了兩枝鮮艷的紅玫瑰給姐姐。

姐姐的聲音散在風里:「傅公子,我暫時沒有收留浪子的打算。」

【林覺夏番外】

1

吃瓜群里說,喬清越想跟傅家聯姻。

他想讓小兒喬諾跟傅川牽上線。

我笑得在床上直打滾。

傅川是誰?

有名的場老手。

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小姑娘。

更何況,這位浪子早就心有所屬。

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我參加了喬諾的生日晚宴。

這場晚宴辦得很風,商界來了不人。

喬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起來有些興

我突然有些同了。

喬清越斗了大半輩子,一心給自己那留學海外的寶貝兒子鋪路。

現下居然想著利用自己的親生兒拉資源。

如果今天搭不上傅川,他也會讓喬諾搭上別人。

我不近不遠地站在喬諾邊上,看著這場宴席的主角在那里吃著甜點。

傅川離不遠,但顯然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倒是王家那位有些意

他一臉自信地朝喬諾走了過去。

你這劈大戶哪來的臉啊?

我皺起眉頭,忍不住想上前。

還沒走兩步,就看見傅川過去了。

他的手直接搭上了喬諾的肩膀。

王家爺跟他對視了一眼,臉一僵,訕笑著走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喬諾瞪大眼睛,急忙掙傅川的手。

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朝傅川潑了過去,轉就想跑。

傅川猛地抓住的手腕,似笑非笑道:「怎麼著,惹完事就想跑?」

「我看起來脾氣很好?」

「傅公子。」一道溫的聲音停了他的作。

喬冉來了。

喬諾委屈極了,揪住角想跟告狀。

地看了喬諾一眼,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說,這是賠罪。

畢竟那杯紅酒是實打實地潑到了傅川上,而傅川背后的傅家是誰也得罪不起的存在。

傅川的結上下滾,最后只說了四個字:「不過如此。」

我差點就把剛喝進里的果給噴出來。

不過如此?

傅大爺你就別在那里拿喬了。

你盯著人家喝酒的樣子,就像狼看到了

喬冉牽著喬諾走的時候,傅川的背影,舍不得挪開眼睛。

笑死我了,我真想把這一幕錄下來。

2

經過剛才那件事,喬諾害怕得變了一個小尾跟在喬冉后,不敢獨

一直到晚宴快結束的時候,都沒有什麼事發生。

我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準備走人。

卻看見喬夫人把喬冉走了。

獨留喬諾一個人坐在大廳一角吃東西。

我直覺不對,站在遠看著。

果然,傅川走過去了。

他悠哉悠哉地把襯衫袖子挽起來,笑起來像極了斯文敗類。

我知道他不會真的對做什麼。

但喬諾不知道。

明顯被嚇得不輕,跌倒在了沙發上。

等到傅川將喬諾抱起來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只是害怕的話不至于不了。

難道……

我被自己腦海中蹦出來的猜想驚到了。

我在心中啐了一口,喬清越真的不是個東西。

喬冉趕了回來。

臉上是見的慌

「喬冉。」我手給指明了方向,「傅川把帶走了。」

意料之中的,房間的門被反鎖了。

喬冉毫不遲疑地進了旁邊的房間。

手里拎著高跟鞋,從這頭的臺上翻到了那頭的臺。

艷麗的紅在風中翻涌,像一朵開在暗夜里的玫瑰。

穿上高跟鞋,推開臺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傅川,」我聽見了冷冽的聲音,「我說了,我妹妹年紀還小。」

我過不去,只能站在臺上冷風。

抱著胳膊回想著喬冉剛剛翻臺的作,我忍不住抱怨:「可惡,被裝到了。」

沒過多久,喬冉就把喬諾帶出了房間。

我遠遠地跟著,卻撞上了傅川。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是我把喬冉引來的。

我也意味深長地看了回去,小樣,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別給姐裝了。

3

吃瓜群炸了。

大家都在討論傅家大爺浪子回頭了,每天早上跑到喬家給喬冉送玫瑰花。

我在群里狂發「哈哈哈哈」。

浪子回頭?

人家這孔雀開屏。

還送玫瑰花。

喬冉差你這幾朵花嗎?

不知道喬冉作何想,但我知道喬清越肯定氣得夠嗆。

他只舍得丟出喬諾,卻沒想到牽扯到了喬冉。

傅川這麼高調地追求喬冉,誰還吃飽了撐得沒事干去肖想這兩姐妹。

當喬冉找到我的時候,我極力下心底的震驚。

「你們只是收養關系?」

喬冉拿著咖啡匙緩緩攪拌著杯中的咖啡。

「喬清越的兒走丟沒多久,他就去福利院領養了我。」

「畢竟我跟他兒長得很像。」

「那喬諾?」

作一頓:「喬諾那時候連話都不會說,我不會丟下不管。」

是你親妹妹?」

喬冉安靜地看著我。

我知曉了答案。

「我得從喬家搬出來才能更好地行,但是需要有人來推一把。」

「你的份很合適。」

房地產老大林長策的養,這個份的確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喬冉,我一向看不慣你,你又怎麼肯定我會幫你?」我端起了架子。

喬冉太優秀了,總是被老林拿來當作敲打我的例子:「看看人家喬冉,再看看你!」

這下好了,求人求到我頭上了,我不得給點厲害瞧瞧。

「因為你跟我妹妹很像。」說。

「什麼意思?」

我有點不高興,怎麼拿我跟那小屁孩比。

笑了笑:「很干凈,很可。」

「當然,也很漂亮。」

「那好吧。」我裝模作樣地沉思了一會兒,才故作勉強道,「我幫你。」

我也不想放下我的段。

可是,夸我漂亮誒!

下午,喬冉在老林的書房待了很久。

送走后,老林一臉失地看著我:「看看人家喬冉,再看看你!」

「這麼優秀的孩子,咱們得幫一把。」

「得了吧老林。」我穿他的真面目,「喬氏垮了,你心心念念的那幾塊地不就手到擒來了。」

一個枕頭朝我砸了過來。

4

喬清越真的很賊。

當他說出「親生大兒」的時候,我就明白,他想用不了解的喬諾綁住喬冉。

但他真的是想太多。

我按照計劃好的,扇了喬冉一掌。

還沒說幾句詞呢,喬諾就紅著眼睛發了瘋似的朝我撲了過來。

幸好喬冉及時把拉了回去。

兩姐妹拖著行李箱走的時候,喬清越惱怒極了。

他一邊砸杯子一邊放著狠話:「喬冉,離了喬家,你什麼也不是!」

太可怕了這敗家老頭,一看就活不長久。

還是我家老林可

等他冷靜下來,我才起:「喬叔叔,我看我還是等你理完這些七八糟的事,再上門拜訪吧。」

回到家,我趕給喬冉打了個電話。

「你的臉還疼嗎?」

「不用擔心,已經消腫了。」

我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掛斷電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問:「我今天的演技怎麼樣?」

喬冉笑著說:「演得很好,很欠打。」

這是在夸我吧?

但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我有些不得勁地掛斷了電話。

喬冉帶著喬諾去 C 市了。

跟我說帶著妹妹去旅游,順便掃掃黃。

「這夫妻倆真的熱衷于拉皮條啊。」我慨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喬冉的聲音聽不出緒。

「欸,對了。」我問道,「傅川這兩天沒去公司,是不是跑你那去了?」

「嗯。」

「公事還是私事?」我明知故問道。

電話那頭的喬冉隔了好幾秒才回答我:「他想把公事變私事。」

這麼上趕著啊。

我幸災樂禍地笑了幾聲。

傅川你也有今天。

5

聽說傅氏集團臨時撤資,導致喬氏黃了好幾個大項目。

喬清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求人投資,填補虧空。

他甚至找到了我。

「覺夏,你幫幫我。」他語氣急切,「只要渡過這個難關,一切都好說。」

「喬叔叔,你放心,我會勸勸我爸的。」我一臉關切地看著他,「你也要保重啊。」

不然怎麼能長久地吃牢飯啊。

在他送來了一堆禮品之后,老林語氣和善地跟他通了個電話。

「老喬,你這個事兒啊,咱不是說,不是說不辦。」

「我們講,事在人為嘛。我們可以想辦法啊,可以想辦法。」

「這樣,你這個晚一點,咱們到時候呢……」

還沒等老林說完話,喬清越就把電話掛了。

老林氣得一口氣悶完一杯茶:「他居然掛我電話,活該他破產!」

喬冉回 A 市了。

我問這場戲大概還有多久落幕。

跟我說,最多一周。

一周后,喬氏集團稅的消息被頂上熱搜。

我新開了幾個小號在評論區里煽風點火,還收獲了不熱心網友的點贊。

第二天,網絡上又流傳起了一段視頻,視頻男主角談話的容和地點直指喬夫人開的「零度」酒吧。

警察很快出

喬清越和喬夫人被迫戴上了銀手銬,準備接調查。

臨行時,喬夫人還大聲嚷嚷著是我親媽。

我深覺丟人,但還是好心地告訴,那份檢測報告是假的。

6

喬清越說,離開了喬家,喬冉什麼也不是。

但就目前的況看,離開了喬家,喬冉只會變得更好。

喬遷新居那天,我帶著禮去了。

喬諾高高興興地給我倒茶,我「林姐姐」。

看來喬冉已經跟解釋清楚了。

午餐是幾個家常小菜。

喬冉親自下廚。

「手藝怎麼樣?」喬冉問我。

「馬馬虎虎吧。」我,打了個飽嗝。

下午還得趕回去給老林打工,吃完飯小坐了一會兒,我就告辭了。

出小區的時候,我看到路邊停了輛眼的車。

我笑瞇瞇地上前,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

車窗玻璃緩緩落下。

「好巧啊,傅大爺。」我跟他打招呼。

他笑了一聲:「林小姐。」

我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兩朵玫瑰花:「還在送呢?」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

「林小姐有何高見?」

我笑而不語,故作高深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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