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第 28 節 命人和畫皮鬼

我直播給人算命。

到許多命魂斷裂還活著的人。

上次是一個眼盲人,這次是一個啞

他舉著牌子,寫著大大的兩個字,救命。

其中共同點是,他們都使用了續命之

像這種我們行業統稱,命人。

1

我上次連線到一位花開富貴的網友。

的兒子就是眼盲的命人。

但會續命,倒賣生命線掙錢的人并不是他們,他們只是其中一環,也稱為買家。

是邪,會消耗這些買家的骨,也會消耗原主人的骨

雙方都會遭到反噬。所以他的兒子眼盲。

現世,我必須出世管制。

為了探尋事真相,我答應到家驅鬼。

也從這件事找到有關幕后之人的蛛馬跡。

這些命人不僅僅靠錢在買命,還靠收集兇尸來和那個會使用續命之的幕后之人易。

花開富貴告訴我,這是關于永生的,不能說。

我呸,誰裝神弄鬼。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幕后之人很不簡單,而我陷了一盤很大的局。

但這不是我當下該關心的。

我刷著朋友圈,突然看到師傅發的一張照片。

是他一個人待在道觀孤寂的背影。

可真要是就他一個人的話,誰給他拍的照片。

我恍然大悟,點我呢,點我呢。

有可能這還僅我可見呢。

我算了算手里的錢,給自己留下五百,然后給師傅打了兩千五百塊過去。

轉賬信息還沒一會,師傅的視頻電話就過來了。

他笑了瞇瞇眼,著白花花的胡子就對我一頓狂夸。

我擺擺手,表示都是小意思。

「哈哈哈哈云離,為師讓你下山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來來來。」

師傅招呼著大家過來。

師弟們那一張張悉的面孔逐漸占滿屏幕。

「看看你們大師姐,多厲害呀,典型事業型強人,我啪,給三百塊,下山直播,立馬盆滿缽滿。聽懂掌聲……」

師弟們有節奏地在旁邊拍手。

就缺一個 BGM 給他們了。

我……

「哎對了,云離,卦不走空,聽說你搞了個免費算命,咋回事呀?」

「這個呀。」我從邊上拿出我在同行直播間學習果筆記,認真地看了看,「這個捆綁銷售,卦免費只是噱頭,每次都會捆綁一些符咒。給他們解決一些問題的同時,確保每卦都有收,不會走空卦。而且要是算得準,還有的人會刷一下小禮,也算是意外收獲吧。」

「哈哈哈,我看行。」師傅開心得不得了,滿意地用手刮起他的小胡子。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個事忘記問師傅了。

「師傅,咱們道觀的法落的嗎?」

「有倒是有,不過都是很早以前啦。有什麼事嗎,云離。」

師傅有些欠欠地看著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算出我命人的事。

但我暫時沒打算說,和師傅再三保證我會多多賺錢之后,才把視頻電話掛了。

我看著從花開富貴家里撿來的道家法,有些疑

哪里弄來的我們道觀的法?看來這件事牽扯很廣,也不知道這個重不重要。

我隨手丟在一邊,繼續開啟直播。先掙點錢,才能有繼續調查的力。

2

那個掛著大師在線免費算命,準率高達 99.99%,萌可的直播間再次上線。

我熱地和網友們打著招呼。

這次來的有新人,也有之前的網友。

彈幕出現一張新面孔。

「真的是免費嗎?」

「當然是免費的,你要算一卦嗎?」我拿出以前的筆記,然后同意了這位「平安喜樂」的網友連麥請求。

連上之后,他并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在一塊板子上寫寫畫畫。

舉起板子的時候,我也看清了他的臉。

牌子上只有兩大個字。

救!命!

他不是天生就啞了的,這又是……

續命之

又是早該死了的命人,這出現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我想歇歇。

平安喜樂見我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又用板了。低頭繼續寫著什麼。

「有人要害我。」板子再次舉起。

我懵了:「大哥說重點,誰要害你。」

彈幕開始議論紛紛。

有人信有人不信。

「我都說了,求求讓我演一集吧。」

「臥槽,要不要報警。」

「你傻啊,看到是演戲,真要是有事,他自己不

會報警啊。」

平安喜樂見我回應他,更加急切,筆在板子上以飛快的速度

可沒等他寫完,屏幕一黑,再亮起來時陡然出現一張人的臉。

是個很年輕的人,聲音嗲嗲的。但我看到出現的時候,平安喜樂嚇得筆都掉了。

「哎呀,你在干嘛呀。」人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把手向了平安喜樂的手,然后握住,帶著他扶起那支筆。

平安喜樂僵住了,只有眼珠在不停轉,盡可能瞟我,看樣子是在向我求助。

可我只在屏幕,怎麼幫他。

人熱地和大家打招呼,把臉和平安喜樂在一起。

「你怎麼這麼喜歡連線這種直播間逗大家玩呀?真是的。他和大家開玩笑呢。」

奪過平安喜樂的板子,丟在一邊,語氣像撒并不是責怪。

一個這麼親昵一個這麼僵

這畫面看上去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彈幕也有點不高興了。

「只有我覺得這樣很不尊重人嗎?」

「是啊不管信不信,干嘛這樣玩,有意思嗎?」

「開玩笑也要別人覺得好笑吧,真無語。」

「你要干嘛?」我沒耐心和他們磨,而且對于命人更是厭惡。

人收起了那副曖昧的模樣,對于彈幕的表現并不意外,反而有點……幸災樂禍?

盯著我一,半晌,手問我:「大師,能不能給我算一卦?」

我知道并非真心想要算卦,本想拒絕。

就見一連刷了十個火箭,然后挑眉問我:「不夠?」

又接著刷了十個。

富婆!!

我收回本來想要掛斷連線的手,轉而從口袋里掏出三枚銅錢。

放置掌心,雙手扣,開始搖晃。

然后拋掛盤中,共擲六次,即可卦。

我將初爻畫在最下面依次上升畫到第六爻。

在此過程中,人就靜靜瞇著眼睛看我,十分滿意。

但看得我渾

就像貓抓住老鼠但不吃掉,不斷玩弄那種覺。

3

這時候的平安喜樂已經睡著了。

他占據桌子的一角,只出了半張臉。

但他呼吸平穩,與正常的時候無異。

仔細看還能發現眼皮微微抖

他在裝睡。

自從這個人出現之后,他的反應很耐人尋味嘛。

「大師,我的卦,如何?」人臉著不自然的白。

可那雙眼睛卻是活力十足。

我搖了搖頭,認真道:「很兇的卦。」

人掩笑笑,并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出食指,在屏幕上剮了兩下,好像隔著屏幕在蹭我的臉。

「大師,你雖然算卦不怎麼樣,但是這張臉可真漂亮。」

「七日之后,你將有之災。」我下意識地離屏幕遠了一點,「我的卦,一向很準。」

「那他呢,給他也算算。」

人很有閑心,似乎很癡迷于我算卦的樣子,哦不,或者說,這樣子是很癡迷于我。

看我沒又給我刷了十個火箭。

「你和他什麼關系?」我邊晃銅錢邊問。

「我是他老婆。」人把玩著頭發,答得漫不經心。

此話一出彈幕炸了。

因為這個人看著才二十出頭的樣子,而平安喜樂起碼得有三十五歲。

彈幕有話說:

「每一個都有屬于自己的河。」

了一夜煙都想不通自己輸在哪里。」

「我覺得吧,男朋友肯定憑億近人的。」

「我很漂亮嗎?」自己的臉,好像是真的很疑

彈幕還在刷屏。

是不是被 PUA 了。」

「姐,我唯一的姐,你簡直死。」

「這輩子沒求過人,姐姐你去洗個眼好嗎,你到底怎麼看上他的。」

人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隨后,地指了指我:「可是我覺得的臉更好看哎,要是我擁有和那麼漂亮的臉就好了。」

彈幕被一指引,開始把關注點放在了我上。

「是啊,我也覺得主播很好看。」

「我早發現了,又會算卦又長這麼好看。」

「兩個都是姐姐,要一起夸。」

人被捧得很開心,笑得合不攏,然后有些臉紅地和大家說:「我王土妹,不要姐姐。」

彈幕有些安靜,沒有人再說話了。

王土妹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聲音中也了那,然后有些狠地問:「你們不會是嫌棄我名字難聽吧。」

這個人很不正常,

但我說不出是哪里的問題。

「很奇怪啊,你們倆都是大兇之卦,而且都是七日之后之災。」

王土妹明顯不信,嗤笑一聲:「說吧,要多錢才能化解呀?大師。」

重重地咬住最后兩個字,意味不言而喻。

嘲諷我是江湖騙子。

而后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眼中放

「但我有一個要求,你要給我化解這之災,得到我家里來。」

啊這,不是正合我意嗎?

我得調查命人的事就要接近平安喜樂。

他們兩個人都那麼奇怪,我這去一趟,不得有滿滿的收獲嗎?

但王土妹這麼迫切地想見到我,是為什麼?

我掐指算了算。

我土妹就盯著我等待答復,眼神里閃著異樣的

「我沒辦法破解,只能試試看。這七天我可以待在你邊。想想辦法」

「真的啊,那真是太謝你了大師。」王土妹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上還說著謝的話。

明顯是不信我算的卦,可是卻愿意一再請求讓我去家破解。

要是平常人,我肯定不會手這樣的因果。

但是這件事和命人有關,我需要接近調查。而且據我觀察,王土妹很可能,不是人。

4

王土妹知道我答應去家,特別很開心,又給我連刷了十個火箭。

平安喜樂這個時候終于不再裝睡了,他迷迷糊糊抬頭,假裝剛剛睡醒的樣子,但神很復雜。

像是希我來又不希我來,很矛盾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關掉了連線。

下播后,我打開后臺,看著這麼多數字有點眼花繚

然后出手指一個一個慢慢點起來。

個十百千萬……

稅后一萬兩千元。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我立馬給師傅打了個電話。

打過去一萬塊,給自己留了兩千。

然后分出五百塊,去風帝大酒店看看。

這個是上次從花開富貴那里得到的消息。

和會的幕后之人就是在這進行易的。

聽名字我以為會是一個高樓酒店,沒想到是坐落于半山腰的一個山莊。

這里生意很好,我坐下來,就有人給我倒茶。

點了一盤花生米,我就在這坐了一下午。

這里形形的人來來往往。

可都只是正常的食客而已,哪里看得出來這里會有人用兇尸在易。

我等得哈欠連連,趴在桌子上差點睡著,還是被后廚議論我的聲音給驚醒的。

「這個人好奇怪呀,怎麼在這待了一個下午。」

「我桌子都收了幾個來回了。怎麼還在。」

「也不吃東西,就盯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們看,不會是神經病吧?」

「啊,我還覺得長得好看的一個小姑娘。應該沒什麼病吧。」

「不會是真的吧,也不好去打擾,但這樣也不行啊。」

什麼!?我嚇得困意一消而散。

竟然已經引起們的注意了。

還好我耳朵比一般人靈。

不應該呀。

我已經這麼蔽了還是被們注意了。

看來我還真不適合干探查這種事。

這種狗的事下次還是聯系師弟們好了。

我拿起包,然后準備結錢走人。

由于我不怎麼習慣手機支付,花錢都是換現金來用。

掌柜的把零錢遞過來找我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他是六手指。

不過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已,就趕移開視線了,畢竟這樣不太禮貌。

5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東西到平安喜樂家。

一見面,王土妹就非常熱地迎接我。平安喜樂就在一旁看著,也不敢出聲和我打招呼。

這個房子的氣息很干凈,風水也很好。

不像死過人的樣子。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切正常,然后跟著王土妹上樓。

但是有一點奇怪,是王土妹的穿著。

那天在直播間沒有仔細注意服。

的穿搭和年齡看上去實在是有些不符,而且服并不合

穿著一條大的土黃子,鞋子是一雙暗紅的包頭牛皮鞋,還是比的腳大了好幾個碼那種,上的口紅號也是死亡芭比

這一切和那張年輕又漂亮的臉蛋顯得有些違和。

房間被收拾得井井有條,王土妹的力氣很大,單手就能拎起來我的行李箱。

「不用不用,這個很

重的。」我連忙想要接過。

王土妹看著瘦瘦弱弱的,沒等我拿來,早就提著走了幾米遠了。

力氣竟然這麼大。

到底是因為本來就力氣大,還是因為不是正常人才會有這樣的力氣?

這不好判斷,因為都有可能。

早知道放兩塊鐵下去了,就能看出來和普通人的區別。

跟王土妹聊天的過程中,我了解到,平安喜樂的原名張圖。

他們兩個結婚已經很多年了。

這個很多年嘛,確實有點耐人尋味。

「你看著也不大呀。」我故意試探地問了一句,然后觀察王土妹的反應。

倒也并沒有很慌張,只是又擺出了那副傲又滿意的樣子自己的臉。

「顯年輕罷了。」

是嗎?不信。

我和王土妹聊了長時間,但依舊沒在上發現任何異樣。

我試圖想一個人在這逛逛,可王土妹的眼神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了我上。

可能是怕我和張圖單獨接

這個房子應該是沒什麼異樣,奇怪的是這夫妻倆。

「大師,你說這之災,沒有破解之法嗎?」

王土妹的語氣看著是很著急,但有規律擺的手出賣了

本就不張。

或許認為本就不會有人傷害得了

其實我也很好奇,七日之后,到底會發生什麼。

「沒有。」我搖了搖頭。

生死有命,我不會手這命定之事。

「那我真的會死嘍?」王土妹很俏皮地向我確認,完全不放心上。

我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聊著聊著,王土妹開始用手對著我的臉在空中描繪起廓。

微瞇著眼,笑意盈盈:「大師,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好漂亮呀。」

我忍著要一頓的沖,很客氣地再次搖了搖頭。

然后趁機一把抓住王土妹還懸在空中的手,被我嚇了一跳。

瞬間凝固,剛剛還很得意的臉變得難看起來。

連忙出手,有些慌地檢查了兩眼。

「你皮怎麼這麼沒有彈呀,剛剛我就看出來了,我經常用的要不要給你推薦一下?」

王土妹把手背在后,不自然地扯了扯角:「不用了,我一直就這樣。」

剛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好像是在猜測我有沒有通過,發現點什麼。

聽到我說,才松了口氣。

但其實我出手就是為了試探,現在看來是對的。

因為我剛才了,的皮沒有任何彈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發現,沒有脈搏。

6

我好像知道王土妹是個什麼東西了。

再下來的時候張圖已經把飯做好了。

但吃飯的只有我和張圖兩個人。

「你怎麼不吃飯。」我假裝不知,仿佛現在只把一個普通人來看。

「我減。」王土妹笑笑,然后就坐在一旁,也不離開。

本就在監視我們兩個。

可能是怕張圖告訴我什麼,然后把我嚇跑吧。

畢竟在眼里,我就是個小江湖騙子,唯一讓看上眼的,是我這張臉。

吃飯過程中,張圖甚至不敢多看我一眼。

他很忌憚王土妹。

王土妹說他們倆是夫妻,我現在覺他們兩個就像是貓和老鼠,共一室。

張圖看到,都嚇得發抖。

不過他們兩人還是比較嚴謹的,我觀察了張圖的手心有一會了。

上面了一個大大的創可

本來使用過的續命之人,手心的生命線上會有麻麻的補痕。

他們夫妻二人特意遮掩掉了。

應該是不想讓我發現續命的事,節外生枝。

王土妹只想要我的臉,但肯定想不到我就是為續命而來。

吃完飯,張圖就乖乖地去洗碗。

王土妹囑咐張圖洗完碗去嬰兒房帶孩子。還讓他記得給孩子喂

這給我也整懵了,他們還有孩子?

我又掐指算了算,不應該呀,不可能有的呀。

結果張圖進了那所謂的嬰兒房后就真的不再出來了。

我來這個家里那麼長時間,如果有孩子不可能不哭不鬧。

而且你看王土妹這個樣子本就不可能是個寶媽。

因為已經死了……

7

張圖不出來了,王土妹就安心回去睡覺了。

「大師,你要是無聊就四逛逛,找找破解我們之災的辦法,但是別接近嬰兒房哦。我家寶寶現在是不哭不鬧,要是你吵到他了,

那可就麻煩大了。」

王土妹留下這麼一段意味不明的話后,就回房間睡覺了。

裝神弄鬼,我云離天師,什麼沒見過?

眼下最要的是趕弄清楚這兩夫妻有什麼,還有,從他們這里能得到哪些和續命幕后之人有關的消息。

王土妹回房間之后,我找到了張圖住的地方。

王土妹把他們說得那麼親昵,卻是分房睡呀。

張圖房間的布置和給我安排的那個房間差不多,也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他的房間很空,一眼就讓我注意到了放在窗臺上的一盆綠植。

是什麼植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有問題。

我用手捻了捻土,又翻看了一下耷拉下來的葉。

這株綠植被人過手腳,是本就養不活的。

這是勝之,一種民間流傳的巫

勝意為,而勝之。

可起到詛咒人或者的作用。

但這種并不建議用,可能會遭到反噬。

是誰和張圖有這麼大仇,不惜冒著反噬的風險也要害他。

我把綠植放在一邊,更加急切地想找點線索。

終于在尋尋覓覓了半天之后,在張圖的床頭柜的最角落,找到了一本結婚證。

張圖現在已經變胖了不,是個發福的中年男人。

可結婚證里,他眉眼明顯清俊了不,瘦瘦白白的,至比現在看得過去。

而他邊上這位,笑如花的孩子就沒那麼好看了。

黝黑,臉大,眼睛小,個子也不高。

這個看來就是真正的王土妹了。

其實王土妹已經死了。

而現在的已經是一只鬼了,但仍然可以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這種鬼我們稱之為畫皮鬼。

畫皮鬼十分兇殘,可藏匿于人皮,又可以在白天活

所以不奇怪,為什麼張圖怕怕得要死。

們雖然穿著人皮,但是皮并沒有彈,也沒有心跳和脈搏。

現在畫皮鬼之又,到底是什麼樣的契機導致王土妹變了一只畫皮鬼呢?

現在上這皮囊又是哪里來的。

我想這些張圖一定知道。

可我沒等到張圖。

畫皮鬼讓他待在那個嬰兒屋,他就真的待在那里,直到做晚飯的時候才出現。

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順便還把家里的屋子給打掃了。

王土妹沒有給我和張圖單獨相的時間,我想靠近張圖的時候,已經開門出來了,然后無所事事地開始閑逛。

說是閑逛,其實是在檢查。

張圖這個時候雖然在廚房做飯,可從背影就能看出來,他很張。

王土妹轉了幾圈,沒什麼收獲,走到我邊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

把我推開了一點,像是如獲至寶般從地上挑起了一頭發

然后玩味地在指尖繞了繞,就跑去找張圖。

其間,他們甚至什麼流都沒有,王土妹看了看我,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帶張圖回房間。

我聽到鎖門聲咯噔一響,隨之而來的是張圖重的息聲和拳拳到的悶響。

接下來里面開始響起各式各樣的靜。

玻璃破裂,重翻滾,頭被到墻上暴力撞擊的聲音。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靜靜坐著。

這一場持續了十幾分鐘才停。

王土妹倒是一個人先出來,然后把門又扣上了,客氣地對我說:

「你點外賣吧。張圖他說不想做飯了。」

我抬眸看,怎麼可能是不想做飯了,應該是被打了一頓,沒辦法起來了吧。

我裝作不知,然后聳了聳肩。

「好呀,不是包吃包住嗎,那外賣錢給我報一下就行。」

8

晚上,不知道王土妹睡著沒有。我拍了一張符在門上。

畫皮鬼有時候也會模仿人類睡覺,這樣他們穿的人皮第二天醒來會更致。

但我覺王土妹晴不定。

也有可能會不睡,然后觀察我的向。

了符之后,只要靜,我就能察覺。

我一路黑走到二樓,目定格在王土妹口中的嬰兒房上。

出一只手,悄悄推門而

門咿呀一聲打開,眼一片空曠。

房間里只擺了一張小嬰兒床,和一張凳子。

但是散發著一濃重的腥味,讓人忍不住想干嘔。

我走近,拿起凳子上的瓶,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就是正常超市能買到的瓶子。

只不過里面裝了半瓶,這應該是張圖的

瓶的邊上放著一把刀,刀刃上的跡已經干涸凝固。

這果然不是什麼正常的小嬰兒,王土妹讓張圖喂,就是放給這小嬰兒喝呀。

我探頭看向嬰兒床,里面的嬰兒通發黑,上每間隔 5 厘米就有皮裂開,能看到若若現的在外溢。

頭有的兩倍那麼大。

這是紙扎嬰兒。他們本來只是做出來會的小孩。

過個一兩個星期就會失去活力,僅供一看而已。

可王土妹養的方式不對,天天以活人鮮供養這個紙扎嬰兒。

時間長了,這種紙扎嬰兒就能長小鬼嬰。氣夠重的話,還可以自己去吸食人

要是真的養了,那也會為為禍一方的惡鬼。

這個鬼嬰看上去已經有幾分要養的趨勢了,張圖的把他喂得很好。

他的模樣本來和普通小嬰兒沒什麼區別,但是現在周黑氣縈繞,很多地方開始發生異變。

雖然不知道王土妹為什麼養鬼嬰,但無論如何,我也留他不得。

我在鬼嬰額心點上一點朱砂,到他的那一下,鬼嬰也睜開了眼。

他沒有眼白,黑烏烏的眼珠就盯著我,然后笑著張開他殷紅的,咿咿呀呀地著。

聲音又尖又刺耳。

怕招來王土妹,我加快速度。

開始念咒。

「一切魍魎化灰塵,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夾著火符扔向嬰兒床,一道黃迸現。

鬼嬰的聲音瞬間被淹沒。

只能聽到紙在火中被焚燒的聲音。

由于這鬼嬰已經喂養有一段時間了,燒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徹底燒完。

張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這鬼嬰一定是王土妹養的。

王土妹是對孩子有什麼執念嗎?竟然會想把紙扎嬰兒養鬼嬰。

而且他們兩人相有一點很奇怪。

鬼嬰一直是張圖在照看喂,王土妹除了指揮甚至沒來看過一眼。

平常的家務是張圖在做,飯也是張圖在做。

王土妹只負責睡覺。

而且王土妹還會檢查,就像上次在地上發現了一頭發,就對張圖進行了家暴。

而張圖也無法反抗。

這很像某種意義上一種角互換,就像王土妹現在做的這些行為,很有可能是曾經經歷過的。

也就是說,做的這些都是張圖曾經對做過的事。

9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張圖房間。

剛一進門,張圖就驚醒了。

看到是我后,激得一直阿

我捂住他的,示意他噤聲。

然后拍了一張符在他的后腦。

張圖驚恐地掩,估計是發現他現在能說話了。

「我問你答,全部如實回答。」我很冷淡地提醒張圖。

他點頭如搗蒜。

「真正的王土妹已經死了吧,那現在上的皮是誰的。我想應該是你認識的人。」

才第一個問題,張圖就沉默了。

「你……」我一個抬手,張圖條件反地用手臂擋頭。

「我告訴你,我脾氣沒那麼好,你最好快點。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向我坦白。」

其實我心里大概猜測了七七八八,但是需要向張圖求證一下。

「是我人的,雅雅。是個很年輕的大學生。」說到這,張圖突然用力地抓住我,「但是王土妹殺了,還穿上了的皮,王土妹說,因為我喜歡雅雅,就讓我天天看著。」

我甩開張圖的手,警告他:「說就說,別對我腳。」

這就是導王土妹為畫皮鬼的契機嗎?

「你屋里那株花草誰送你的?」

「王土妹,那時候我倆鬧離婚。」

「你是不是經常家暴,還出軌。」

張圖沒說話,算是默認,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不敢點頭。

當時干嘛去了。

「你不會還把小三帶到過家里吧?」我隨口一問。

沒想到張圖又是一言不發,半晌,才僵地點了點頭。

看來王土妹死的時候很冤,強大的嫉妒心使得怨氣滋生。

為兇鬼,生生了雅雅的皮把自己套進去。

因為想要一直待在張圖邊折磨他。有這樣一個背景加持,王土妹會為畫皮鬼不奇怪。

在和張圖的聊天對話中,終于弄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了。

王土妹和張圖結婚多年,一直靠自己打拼。

可是后來出了點績之后,張圖飄了。

他開始看不上王土妹,從一開始的對指手畫腳演變家暴,最后升級為到外面找小三。

家里的一切都是王土妹在持,而張圖不僅心不好的時候家暴,還把雅雅帶來家里過。

那盆花草,也是王土妹這個時候給張圖的,他大概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盆花草的作用。

只是他們這個時候都不知道王土妹懷孕了,在一次三人爭執中,王土妹意外踩空,流產死亡。

這也導致對孩子有種執念,迫張圖養鬼嬰。

死后的怨氣沖天,為了能折磨張圖,殺了雅雅并套上了的皮。

而張圖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得了癌癥,沒有幾天可活了。

所以給張圖求了這續命之

我撕下那個創可,手心就是使用過續命的痕跡。

可對于續命,張圖是一問三不知。

他只知道可以續命,但并不知道自己變啞是因為續命導致的。

覺自己的越來越虛,還以為是被王土妹折磨的呢。

「那你知道王土妹用什麼和他們易嗎?」

「雅雅。」

被剝了皮的怨靈,冤倒是蠻冤,可是不夠兇呀。

甚至還沒有一只畫皮鬼那麼兇。

從花開富貴那得來的消息,我可以確定他們就是在收集兇尸易。

兇尸的用途很多,但普通的怨靈他們要了本就沒有用。

我掰開張圖的掌心,仔細查看。

他也是續了一個月的命。但也差不多了。

很快就要到下一次續命的日子了。

所以王土妹引我前來,不僅是想要我的臉,還要剝了我拿我去做易。

給張圖續命。

我算了一下,我給他們算出有之災的那天,正是王土妹要去給張圖續命的日子。

不對不對,有哪里不對。

是的,肯定錯了。這本對不上

除非他們要的本就不是被剝了皮的怨靈。

他們在騙王土妹。

他們真正要的,是殺過兩次人的畫皮鬼。

畫皮鬼殺了兩次人后,戾氣加持是翻倍的,是加強版的大兇之鬼。

他們真正要的是王土妹的魂,所以我算出七日后有之災。

這就對上了。

至于命人張圖。

既然他也是和王土妹同樣的卦,那麼也會在這天遭難。

他有可能會為王土妹殺的第二個人,不過有我在,這種可能不大。

那他最大可能死于續命不功。

不過他本來就是要死的。

沒有人能一直依靠續命活下去。

10

在王土妹家又待了幾天之后,終于等到了要給張圖續命的日子。

「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來了這麼多天都沒見王土妹干過什麼事,突然給我遞水,肯定沒什麼好事。

不過我還是一飲而盡。

過了半分鐘后,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王土妹很高興地蹭了蹭我的臉,然后很貪婪地嗅了嗅我的發

「這麼漂亮的臉蛋很快就要屬于我了。」

「是嗎?」我睜開眼,好整以暇地看著

「你……」沒等王土妹繼續說話,我就一拳打在了的肚子上。

一聲,肚子凹下去一大塊彈不回來。

我從口袋里掏出符咒和銅錢。

嚇得轉頭就跑,我追到了樓下。

畫皮鬼可以在白天活,和一般人無二。

王土妹很聰明,一直往馬路上跑。

被撞到倒是沒事,我想用瞬移追就難了。

被我追,可逃,鬼這麼久,唯一認識的就是那個會續命的人。

所以一定會去找他。

一路狂奔,果然在往風帝大酒店的方向跑。

連撞到人,自己手臂歪了都顧不上。

終于要見到那個易之人了。我腳步跟得更

剛才撞到王土妹的高個子男人,路過我邊的時候擺微微飄起。

我無意之間看見,他是六手指。

不對。

我抬頭看天,原本晴好的天氣烏云布。

我想住王土妹,可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閃電在王土妹頭頂劈下,我在趕到時已經只有一攤焦黑在地上了。

人群作一團,全都聚集過來看發生了什麼。

我逆向,撥開人群,想要去追剛才那個男人。

可被得不行。

男人個子很高,戴著黑的帽子。

隔著人群,回頭深深地朝我看了一眼。

等我再追去之時,早就無影無蹤了。

我跑得氣吁吁。

綠燈亮起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過馬路。

而那個男人此時就出現在了斑馬線盡頭。

我抬腳就追,男人則不慌不忙,抬手指了指右邊。

我順著他手

指的方看去,一輛汽車正在發瘋似的朝我沖來。

刺耳的鳴笛聲響起,我立即反應過來,雙手掐訣:「天靈靈地靈靈,定祖師來降臨……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語畢,汽車底部傳來刺耳的聲,直到我前幾厘米的地方才剛好停下。

我和駕駛座上驚魂未定的司機對視了一眼。

等我轉頭看去,馬路對面早就沒了那人的影。

他們本來想騙王土妹殺了第二個人,為大兇畫皮鬼,再把囊中。

現在見詭計不,不想暴,竟然直接滅了

著近在咫尺的車,陷沉思。

這背后到底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

他們很害怕我會查到點什麼,所以只要有一點線索就要出手掐滅。

可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們干的事不正常。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殺了王土妹,就能阻止我了嗎?

一個王土妹死了,還會有下一個。

他們既然還在不斷進行易,那麼我就一定還能繼續順藤瓜。

王土妹這條線斷了,那就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我能找到兩個命人,就一定能再找到下一個命人。

然后從下一個人命人上接著查下去。

直到查出他們想掩蓋的,揪出在背后掌控全局的人。

11

那個掛著大師在線免費算命,準率高達 99.99%,萌可的直播間再次上線。

我熱地和網友們打著招呼。

這次來的有新人,也有之前的網友。

可剛剛開播還沒有連線,就進來一個小仙榜一。

一進來狂刷 30 個火箭,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關注。

「您要算卦嗎?不需要刷這麼多禮的。」

我話音剛落,彈幕出現了小仙的求助消息。

「姐姐,求你,幫幫我。要是我弟弟不死的話,代替他死的人就是我」

我掐指一算,第三個命人,這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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