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慘》第 22 節 滿級NPC他總想攻略我

終于到我穿 PO 文了,系統卻告訴我,

床前那排男里,只有一人真心我。

剩下的都想要我的命。

我:「真心我的那個人,他怎麼樣?」

系統笑道:「虛有其表,文武全廢。」

6……我可以選擇當場去世嗎?

1

終于到我穿書了,還是 PO 文里的大主——兒國國君。

我看著呈上來的綠頭牌,手一揮道:「都上。」

小孩子才作選擇,我現在可是國君。

今晚,格局全開。

沒一會,我的寢殿就站滿了男人。

準確地說,是人。

清冷無白月,雌雄不辨,狂野黑皮異域風,還有楚楚可憐小狗……

真可謂是百花齊放,賞心悅目。

但是……殿的氣氛怎麼有點不對勁?

說好的雄競天花板,后宮文呢?怎麼這些個男人沒有一個抬頭看著我的?

這麼害怎麼行?這本可是 PO 文!

看來在這尊男卑的時代,還得我主

我從花瓶里了枝大紅花走到其中一個異域年的面前。

他立刻警覺地抬頭,漆眸鎖定我。

的皮每一寸線條都彰顯著無窮的生機,他像頭落單的草原狼崽,青又狂烈。

把我這個獵人勾引得躍躍試。

出手指,勾住他脖頸上明晃晃的銀質牙項鏈,笑道:「小人,你腰間的彎刀能否讓朕?」

角揚起一抹弧度,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語言。

然后乖順地將刀遞給了我。

我正準備去接的時候,殿外忽然又傳來一聲通報。

皺著眉對我說道:「國君,前些日子冒犯過您的月貴妃不請自來。要不要臣即刻將他轟出去?」

「不必,讓他也進來吧。」我把玩著異域年垂在肩上的銀發,笑道:「誰讓今晚朕高興呢?」

聽完神微妙:「是,臣遵旨。」

我擺擺手,還沒退下,一抹頎長的影便擅自闖了進來,撲到了我懷中。

他,好香。

看清對方的容貌后,嗯,是真香。

懷中男子一襲白如霧如云,眉眼卻生得極為多夭麗。

因他絕的容,我微微失了神。

趁此間隙,他直起子,順勢將我打橫抱起,坐在了我的龍椅之上。

「放肆!」我的指著他怒斥。

他卻仿若未聞,將手搭上我的腰,一雙意天:「國君今夜召集整個后宮,卻唯獨不召漣月是為何?既然國君如此厭惡我,倒不如賜我一尺白綾,也好過讓我每日飽相思之苦。」

嘖嘖,瞧他這吃醋的小模樣。

明知他是個男版綠茶,我卻討厭不起來。

就因為他的這張臉,放在當今電視劇里,也是妥妥的古偶天花板。

我抬起他的下,真心稱贊:「你長得這麼好看,朕怎麼舍得你死呢。」

漣月忽然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異彩。

我還沒來得及細品這眼神,他就將我擁了懷中,低聲語:「那今晚……國君可不可以只要漣月一人?漣月絕不會令國君失。」

催眠般的磁音,讓我像著了魔般點頭。

漣月繼續往我耳畔吹風:「國君,那你現在就讓其他人都滾出去好不好。」

我急忙拂袖:「漣月留下,其他人速速退下!」

一聽此話,眾人失

尤其是狼年,他收回自己的彎刀,憎惡地瞪了漣月一眼才離開。

我沖他們的背影揮揮手:「寶貝們,你們都有機會,回去吃好喝好等著朕~」

漣月握住我的手上他的膛,我用手指在上面畫起圈圈。

「宮里的伙食好哈,瞧你壯得梆……」話未說完,就被他一把抱起丟到了床上。

我的老腰,差點閃了架。

床邊的漣月輕車路地解開自己最外層的紗,我盯著他白皙如瓷的脖頸吞了吞口水。

張,好刺激。

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還好漣月這小子,會。

他撐在我枕邊吹滅了就近的那盞燭火,溫熱的手掌蓋住我的雙眼,溫聲道:「國君,漣月等這天等很久了。今晚,不急。讓我陪您慢慢……」

我聽著他得不行的嗓音,腎上腺激增,小腹一陣絞痛。

「哎喲!你不急,但是朕現在有點急!」我實在憋不了了,開他捂著我眼睛的手。

真丟人,我一張居然想上茅廁。

但看到他手里握著的那玩意后,我差點嚇得屁滾尿流。

妃,咱就說,今晚一定要玩這麼大嗎?要不,換個小

一點的玩?」我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狼牙棒,丟出了窗口。

漣月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不敢相信一個子的力氣竟這麼大。

只見他定了定神,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

「好,那便依陛下的。吞下這把丹藥,定能讓陛下死。」他倒出一把藥丸就要往我里塞,還好我眼疾手快,反手一頓推波助瀾。

只聽他咕嘟一聲,把藥吞了下去。

他蒙了。

我也蒙了。

我不好意思地攏了攏頭發:「不好意思啊,朕自吃藥,既然是補藥,你吃了應該也無妨……」

「姬玉,我……」漣月痛苦地捂住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

媽耶,難道我喂多了?

藥效這麼猛,可別浪費了。

我趕躺平,閉眼吶喊:「來吧,不要憐惜朕這朵帝王花!」

等了許久,床底下傳來一聲巨響。

漣月直地倒在了地上,渾搐,七竅飆

沒一會就嗝屁了。

我:「?」

震驚了一分鐘后,我撒就往門外沖:「啊啊啊,死人了!!!」

2

殿門外值班的宮見怪不怪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草席和白絹朝里面走去,我抓住自己的胳膊,驚魂未定道:「月、月貴妃死了。」

卻朝我跪下作揖道:「能死在國君的懷中是月貴妃的福分,臣恭祝國君歲歲如今朝,朝朝猛如虎。」

「謝謝……」我愣了下,朝著的背影喊道:「啊不是!你回來聽我說!」

漣月他是中毒亡的,而且那毒藥原本是他要喂給我吃的。

也就是說,死的人本來會是我!

還有那一米多長的狼牙棒,想來也是漣月要用來我頭的!

我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冷風吹得我兩瑟瑟,止不住地抖。

就在這時,天邊那圓月突然泛起紅,瞬間染了猩紅

我在宮里狂奔找出口:「救命!我這是穿進了恐怖科幻文了吧!」

明明我周遭無人,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宿主,別跑啊。這可是一本男多多的古風 PO 文哦~」

誰?我抬頭。

哦,原來是天上那鬼月亮說話了。

我繼續沒命地跑。

「宿主,不可以罵系統哦。」

「我罵的是月亮。」

「嘿,我就是月亮呢。月亮就是我~」

「媽的,智障。」

「嗯哼,我的核心部分最近確實出了一點點故障。不過沒關系,這并不影響你本次的穿書驗呢。」

我指著抬著漣月尸從我邊哼著小曲匆匆而過的宮,「你告訴我,這不影響我穿書驗?」

「嘻嘻。」月亮不明原因地閃了閃:「這不是我發的哦。是這本書原本的劇,就是這樣的呢。」

我怒了:「PO 文不造人卻死人。系統,你別太荒謬!」

「是這樣的,這本書的作者想要追求雙重刺激,所以添加了一些懸疑劇。比如,在你人如云的后宮卻殺機四伏。又比如,們個個懷絕技又善于偽裝。再比如,你坐擁天下的人,但其中卻只有一人骨,剩下的……全都要你的命。啊哈哈哈!!就問你刺不刺激吧!」

「……」我沒聽錯吧?大家都要我的命?

我扶住宮墻,瞬間覺得不上氣了。

不遠傳來幾聲烏,我得快站不住。

「系統,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覺頭暈氣短。」

「因為你中毒了哦!」

「什麼毒?誰給我下的毒!」我的舌頭也開始哆嗦,「骨的那個人呢!快讓他來救我!」

「這個人,需要你自己去找到他呢。找到之后,你就可以開啟和他二人獨有的。然后回到自己的世界哦!」

我快吐了:「別廢話,我現在只想知道,他、他武功怎麼樣?」

算是孤注一擲了。

如果那個人武功高強,可以以一敵百,護我周全的話,那他無疑是我在這個破世界的護符,找到他我還有可能活下去。

但系統卻笑嘻嘻地給我當頭一棒:「他虛有其表,文武全廢呢。不過,宿主你也別太失,他……」

我不聽!我要去死!

我猛掐自己的大,用僅剩的意識一頭撞向后的墻壁。

唔,墻好

虛晃的影里,我看到一抹悉的白影,是漣月嗎?

這會的他和之前我見到的截然相反。

這個漣月容夭麗,眉眼卻生得清冷疏離,上的香氣也沒有那麼濃郁。

抱著我,一聲聲喚我的名字。

「救命,漣月他詐、詐尸了!」我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對方搖了搖

頭,語氣悲傷:「又將我錯認了別人。陛下,你究竟要我殺掉多人,你才會注意到我?」

3

謝天謝地,我又見到了清晨的

只是剛出虎,又狼窩。

此時此刻,我正被一位姿容矜貴的人擁在懷里,四周白霧繚繞,藥香微苦。

他綢緞般的黑發垂在我的臉頰,涼涼的。

盡管他長得也很好看,可經過昨晚,我早已明白了「越麗的事越危險」這個道理。

剛中完毒的我,還很虛弱。

了一捧藥池中的水淋在我的肩上,「陛下,可覺好些?」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淡淡道:「臣妾禮佛這幾日,聽聞陛下召集后宮眾人又設了好幾場的夜宴?」

我垂首,懊悔萬狀。

人輕輕嘆息:「陛下也要保重龍,好在這次只是勞過度引起的嗜睡,若是您有什麼,您讓天下的百姓怎麼活?你讓臣妾以后怎麼活?」

只是勞過度引起的嗜睡?我明明是中毒啊。

看了他一眼,他雖長吁短嘆,可神分明瞧不出半點擔憂。

甚至目淡漠,夾雜著不甘心。

看來,這一個也是想要我命的。

我正想著如何快速從他手里時,殿門開了。

人擰眉,怒斥道:「本宮正陪陛下藥浴,是誰擅闖?」

「回王后,是臣有急事稟報。」來者老翁,鶴發,一襲白袍仙風道骨。

寧王后一改剛才的態度,神放松道:「原來是白醫,說吧,你有何急事?」

醫跪拜完起,揚揚下示意后面的藥

我才發現他的后還跟著一個白年。

年從檀木藥箱中拿出一包草藥,雙手呈到王后的面前。

醫說道:「給陛下調配的藥湯中,若是再加這味藥,可以起到強之效。」

寧王后和白醫相視一笑,我心臟一跳。

完了,這兩人有

我死死盯著白年掌心的藥包,這玩意一定又是什麼毒,要是加我的藥湯里,我一定必死無疑。

如我所料,原本摟著我的寧王后忽然起,說是不能陪我繼續泡了,后宮中還有事等著他去理。

我猛地拽住他纏在腰上的紗巾,喊道:「王后!我離不開你!」

這一聲嚎,余音繞梁。

把白醫和他的藥都驚住了。

年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慌忙垂下頭,漆眸漸深。

寧王后被我抱著大,表像吃了屎一樣難,卻不得不著我的腦袋安我:「陛下,臣妾晚上再來陪您,好不好?」

「不好,我每分每秒都要和你在一起。」

「那容臣妾穿一件裳,在玉池外伺候您可好?」

說白了,就是要出去看著我一個人死唄。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用力拉回藥池中,由于用力過猛,他嗆了好幾口水,腰上的紗巾也漂到了水面。

醫和藥同時背過

估計是沒眼看。

寧王后驚慌失措地去撈那片象征男德的紗巾,小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惱怒還是害

我從背后抱住他,他背脊一僵。

「陛下,您過去從來都不會……不會如此對待臣妾的。」

他的舌頭在打結,他在恐懼什麼?以至于讓他如此抗拒被我親近。

我握住他冰涼的雙手,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怎麼會呢?朕十二歲便與你相識。你十五歲嫁給我,你我年夫妻,深似海。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寧哥哥在朕心中,一直都是最特別的存在。」

這一番渣發言,著實把我自己給裝到了。

但效果確實驚人,寧王后聽后緒崩潰了。

他轉將我擁進懷里,紅著眼睛說道:「對不起陛下,是臣妾知道得太晚了,臣妾若是早些知曉陛下有這份心意,臣妾寧死也不會……」

后面的話,他哽咽得沒能說下去。

但我知道,那是「臣妾寧死也不會害你」。

系統提示我,我功攻略了寧王后,化險為夷,開啟了和寧王后的雙人劇副本。

但是我眼前的場景也在這一瞬間化作了猩紅

原本背對著我的白醫不知何時轉過了腦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王后,切勿耽誤陛下用藥。」

寧王后不顧白醫重復的話語,將我從藥池中抱了出來。

「王后,陛下尚未用藥,你們還不能離開。」白醫渾濁的眼球在看向我的那一秒忽然變,四周罡風狂作,我嚇得趕將頭埋進寧王后的口。

「姬玉莫怕,寧哥哥保護你。」

寧王后抱著我疾步如飛,狂風將他上的紗巾扯得獵獵作響。

他抱著我穿梭在曲折

的長廊,前方黑的,像是沒有盡頭。

而我們的后是白醫近乎哭嚎的聲音:「你們不能離開!回來啊,回來啊!昏君,今晚你必須死!」

在寧王后顛簸的懷抱中,時間從未有過的漫長。

我對著頭頂上跟著我們的月亮,嚎道:「狗系統,我明明攻略功了寧王后,為什麼開啟的卻是被追殺的劇本啊!」

「因為你攻略錯人了哦。昨晚和你代過的呢,只有是攻略功本文里唯一那個真心你的人,才可以開啟哦。」

系統剛回答完我的問題,我便覺自己矮了半截。

低頭一看,頓時倒一口涼氣。

寧王后的雙腳被幾萬銀針釘在了地上,可他卻像是沒了痛覺般仍抱著我想往前奔跑,腳背瞬間撕裂得模糊。

我抓著他襟,喊道:「停下!別跑了!」

可他卻像卡了 bug 一樣,僵地重復著那一句話:

「姬玉莫怕,寧哥哥保護你。」

在無數次撕扯中,他越走越慢,那萬千釘他皮的銀針在月中泛著寒

萬縷的線連著銀針的末端,而另一端則藏在漆黑一片的濃霧中。

風里忽然飄來幾聲銀鈴聲,在白醫一聲凄厲的嘶吼聲中,世界終于又歸于寧靜。

寧王后像被空了靈魂,子癱下去。

我隨他一同倒進了腳下的泊。

4

我以為我肯定掛了,沒想到當我睜開雙眼,又是一個大同小異的清晨。

我躺在自己的象牙大床上,正慶幸這一次沒有人相伴,我的被窩中就冒出了一顆腦袋。

我條件反地彈跳起來對著他就是一腳。

年被我踢得齜牙咧,虎牙無辜地咬了咬:「陛下姐姐,明明是你召我來的,你卻昏睡到現在,白白浪費一個夜晚。」

原來是那天的異域年阿古晗。

他爬上我的床,用鼻尖輕輕蹭我的頸窩:「姐姐上好香,我可以再抱著你睡一會嗎?」

的眼眸干凈純粹,讓人一點點放下防備。

他會不會就是系統說的那個真心我的人呢?

出神之際,阿古晗已經執著我的手一寸寸落到他的腰間,他的氣息熱,實的腰線讓我的臉瞬間變得滾燙。

「他們都說一旦被姐姐寵幸,就離死不遠了。可我不怕死。當我第一次在草原上見到姐姐,我就每晚向天狼神許愿,乞求天狼神讓我有朝一日也能為姐姐的人。」

聽到「死」這個字,我急忙掙他的手:「一旦被朕寵幸,就離死不遠?這是哪里來的傳言?」

阿古晗微怔,隨即勾起一抹怪異的笑。

「怎麼會是傳言呢。姐姐,你好好想想。你登基以來,只要你寵后宮哪個妃嬪多一些,那個男子便會橫死。永遠都活不過第二日。」

我的聲音有些抖:「難、難道不是他們先想要朕的命嗎?」

阿古晗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兒國的男子不過都是一群有家不可歸的可憐人罷了。他們一生求的不過是安定而已,他們想要殺您?」

我點點頭。

阿古晗看著我說道:「那試問,如今誰被拋尸荒野,而誰又安穩度日?」

被宮們裹著草席拋尸荒野的是那些后宮人,而我依然每日都在清晨醒來。

錯了,難道真的一切都錯了嗎?

系統告訴我的那些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也許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姐姐,阿古晗愿意在天狼神前發誓,我永遠不會欺騙你。」阿古晗虔誠地伏在我的膝上,抬頭的那瞬間我看見從他眼中落的淚珠。

我去那顆淚,這還是我穿書以來,第一次有男子為我流淚。

阿古晗,會不會就是系統說的那個真心之人?

思忖之時,殿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大聲呵斥著下人。

我回過神,對阿古晗說道:「時候不早了,朕還得去上早朝。」

阿古晗走后,殿門外的斥責聲還在繼續,我披了件外過去查看。

只見一位白年打翻了一碗補湯,正伏在地上默默忍的鞭刑。

肩胛料破了一個口子,瑩瑩如玉的在鞭子打下變得慘不忍睹。

我的眼前突然出現兩個選項:救他或者杖斃。

這還是第一次系統給我出選擇題,難道眼前這個白年才是后面劇的關鍵?

那必須得救啊。

他死了,后面的劇不也沒了嗎。

「快住手!」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沖上去,誰知正在氣頭上,來不及收手,最后一鞭子結結實實地在了我的右臉上。

「陛下!求陛下

饒命!」頓時嚇得臉煞白,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我用舌尖頂了頂腮幫,疼得我眼淚直打轉。

但比起前兩晚的恐怖場景對我心靈的摧殘,這點的痛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白年的手:「這位小郎君,你沒事吧?」

年緩緩抬頭,被汗水濡的墨發凌地散在他面前,我下意識地手拂開,他未閃躲。

我認出他是白邊的藥

素凈如蓮的臉,眉間一點殷紅小痣偏偏似天邊余霞,綺麗多

「為救奴才,陛下自損龍,不值當。」他看向我臉頰上的鞭痕,聲音暗啞。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讓我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

我不又握了幾分他的手:「那就罰你以后留在朕的邊,直到治好朕的臉為止。」

5

「小郎君,你什麼名字?」我坐在他住的小院里,對著他頎長的背影問道。

他一邊稔地在無數曬藥籮里挑揀草藥,一邊回答我拋出的無數問題:「奴才名白塵。

年方十八。

已故的白醫是奴才的義父。

奴才十歲宮學醫,昨日是……昨日是第一次見到陛下。

能留在陛下為陛下的人,是奴才的福氣,奴才愿意伺候陛下……」

「啊,等等。朕并非這個意思。」聽到他最后的那個回答,我有些尷尬地笑道:「朕讓你留在邊是真的想讓你替朕治傷,僅此而已。」

白塵手上的作一頓,向我跪下請求原諒:「是奴才癡妄,陛下恕罪。」

看著他卑微的姿態,我急忙去扶他,并如實相告:「白塵,你當好的。朕的后宮不是一個好地方。」

白塵聽完,沒什麼神

我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搭在他小臂上,我不好意思地替他上褶子:「那個……你配的藥苦不苦?太苦的朕咽不下去。」

「不苦,外敷。」白塵轉去搗藥了,我向天邊的晚霞,皺了皺眉。

這個世界的白晝可真短,不過是和白塵聊了一會就又天黑了。

以我以往的經驗,夜必死人,一晚上至要死一個。

我有點張,急忙跟上白塵的腳步。

他一轉便被我撞了個滿懷,「陛下?」

我松開拽著他袖袍的手,背在后,裝作無事道:「天不早了,朕、朕來看看你膏藥配好了沒有。」

白塵轉,點了一盞燈。

將半黑的屋子點亮,我看到了一百多個裝滿蛇蟲蝎子蜈蚣的罐子。

「學中醫的嘛,我懂的,我懂的。」我忍著翻攪的胃一步步移出他的屋子,結果在另一間屋子里看到了被銀針扎篩子的白醫。

聽到響,他掙扎著扭過了頭,雙眼的位置只剩兩個漆黑的……

我的控制地抖起來,白塵在這時候關上門,將我拉到他的邊。

「白、白醫不是死了嗎?」我驚魂未定地指著那間屋子。

白塵溫聲解釋:「那是義父的愿,死后也要為太醫院獻出自己的,供他的徒弟們施針練。」

我聽完,抖得更厲害了。

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這不是妥妥地把我當傻子嗎?

哪有尸的,而且就算練針灸,也犯不著挖了他的雙眼!

看來這個白塵也是個不正常的,這麼想來,只剩下阿古晗最有可能是我的救星!

「白塵,天黑了,朕該回宮喂鸚鵡了。」我扯了個謊,準備開溜。

但白塵卻輕輕拉住我的手,道:「還請陛下稍留片刻,讓奴才替陛下上藥。」

我看了眼頭頂的月亮,認命似的閉上了雙眼。

本以為再睜眼時,周圍又會是一番腥風雨。

可我對上的是白塵溫的眼眸,湛湛的月在他眉間,他指尖輕地將藥膏涂在我的臉頰。

夏日的蟲鳴,清冽的藥香,以及白墨發的年郎。

「白塵。」

「嗯,奴才在。」

「你的眼睛真好看。」

「……」

氣氛烘托得太到位了,一不小心就說出了甜寵 PO 文本該有的對話。

白塵握著瓷瓶的手因為我的靠近漸漸收,我欣賞了會他的臉,最后和他拉開距離。

「你應該也知道那個傳聞吧。」

白塵道:「奴才不知什麼傳聞。」

「朕寵幸誰,誰就會死的傳聞。」

白塵聽完,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是那些人命薄,無福消帝王之。」

見我不說話,他又道:「陛下會因他們的死,悲傷嗎?」

我搖了搖頭,如實道:「看著他們在朕面前死掉,朕只覺得恐懼。」

「陛下是一國之主,整個天下都在陛下掌

中。區區后宮,又有何懼之有?」

白塵的話,像道驚雷劈在我的腦后,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既然傳聞來自后宮,我為國君,下一道圣旨將后宮遣散不就好了?

后宮都沒人了,就不會再死人了。

我激得一把抓住白塵的手,他子一斜,與我相,兩人之間只差咫尺。

白塵的結微不可覺地上下了一下,眸暗涌。

「朕決定了,明天就下旨遣散后宮。」

「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可想好了?」

「想好了,即是空,空即是。男人,影響朕養生,加速朕衰老,讓朕夜不能寐。」

「……當真?」

大概兒國國君的「荒無度」的形象在這本書中太過深刻,連文里的角都不信我會改過自新了,放棄

但我只想馬上離苦海,重重地拍了兩下白塵的肩:「卿真乃朕的智多星也。若你出的法子可破傳聞,朕便同你結拜為異兄弟!」

白塵從我手中出自己的胳膊,「……異兄弟?」

兄弟好啊,兄弟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等我把故事線中必然的、可能的大小曖昧全都提前掐死在搖籃,我看系統怎麼給我發恐怖的怪誕劇

我勾住白塵的脖子,指向夜空中明亮的月亮:「你看,今晚的月是我到這以來,見過的最一次了。」

白塵向夜空,眉宇輕舒:「奴才也覺得如此。」

臉頰上的藥膏在夜風中散發著一奇異的清香,我在這香味中漸漸沉下心來。

睡意蒙眬間,我抓住白塵的袖,嘟噥道:「大兄弟,我們是不是以前睡過?哦不對,是見過……我們是不是見過?」

「是。」白塵頓了頓,又道:「是……我們也見過。」

6

沒有噩夢纏,第二天醒來的我神清氣爽。

宮里也沒有聽說昨夜又有誰無緣無故地暴斃。

我拍拍下的竹榻,對白塵說道:「你的床可真是一塊風水寶地,你的寶貝也好使,你瞧我今早的臉,多紅潤有澤。」

前來接駕,新上任的一笑,會錯意向我請旨:「既然陛下對這個奴才甚是滿意,不如賜他一個名分收后宮。今后召幸,也方便。」

「……」我的耳尖紅了,白塵卻神自若,甚至跪下來準備聽旨。

我上去扶他:「朕今天確實要封賞你。」

白塵答答道:「臣妾謝陛下隆恩。」

「啊不不,快把妾去掉!」

白塵蹙眉,不解地抬頭看著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朕要封你為相國。從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樣,爽不爽?」

「……」白塵沉默了。看表也不是很爽。

跟隨我去朝堂的路上,白塵面無表,一言不發。

直到我讓當著文武百大聲宣讀廢除選秀制度,遣散后宮圣旨的時候,他才微微挑了下眉,以示贊許。

我朝座下的阿古晗招招手,他像只被訓得服帖的狼崽朝我奔跑而來。

一頭扎進我的懷里,茸茸的腦袋撓得我心

「阿古晗出生的天狼族已覆滅,他無家可歸,可暫且留在宮。其余人,拿了賞賜便自行離宮吧。」

阿古晗抱著我的胳膊晃了晃:「姐姐,那阿古晗的賞賜呢?」

我擊掌三下,奴隸們抬上一道道草原特有的食。

一見到油燦燦的烤全羊,阿古晗的眼睛立馬亮了。

他拔出腰間的彎刀,在自己袖子上蹭了蹭,剜下一塊羊排便大口啃起來。

我遞上一盞熱牛,替他角。

他腮幫子鼓著沖我笑得人畜無害。

虛有其表,文武全廢的小吃貨。系統要我找的男主,不是他,還會是誰呢?

我看向朝堂上的白塵,他亦看著我,當及我的目他立刻低下頭。

想到他房中收藏的那些毒,這個人就比阿古晗復雜得多。

本以為他三番兩次故意引起我注意,是為了權勢。

可試探下來發現白塵對榮華富貴沒有半點追求。

兒國,男子能輕松坐到相國這個位置的,白塵他是第一人。

可從他的神中,未察覺到一喜悅。

以此可見,白塵他要麼真的淡泊名利,要麼就是擁有更大的野心。

開始宣讀今天的第二道圣旨。

白塵被加,引得朝堂之上的們竊竊私語。

我朝白塵出手,掌心是一塊刻著「醫者仁心」的玉佩。

「陛下,這是何意?」白塵拿起玉,語氣平常,依舊聽不出半點喜

「是你治好了朕的驚夢癥,這是你應得的。白相國,經過昨晚,朕離不得你了。」我故意給他玉佩時,指尖在他掌心輕輕過。

作,使他的耳紅了一片。

下了朝,我經過白塵旁稍作停留,附耳低語:「白相國,今晚也勞煩你了。」

果不其然,他的耳更加紅了。

看來,他更大的野心是在我的上。

7

夜,白塵奉旨準時來到我的寢殿。

他一襲白雅致俗,腰間還系了我贈他的玉佩。

柳眉星眸,絕佳的容段,整個人如同天上湛湛的明月。

看著那抹修長白影穿過殿外的凰花樹,一步步向我而來。

我即便沒飲酒,也有一瞬的上頭。

「姐姐,你怎麼把他也來了。」阿古晗不滿地皺眉,對白塵充滿敵意。

見到阿古晗,白塵也沉下了臉。

「難道狼奴也有驚夢癥要臣醫治嗎?」

「你竟敢稱我為狼奴。」阿古晗年輕氣盛,被白塵隨便一句話就激起怒意,拔出彎刀就朝他砍過去。

我并未制止,安靜看著這一幕鬧劇。

白塵輕松躲開了,彎刀砍在他后的柱子上。

阿古晗使了全力也沒拔出來,白塵淡淡地看了一眼窘迫的阿古晗,薄:「廢。」

「陛下今夜既有佳人相伴,臣不便再打擾。」白塵說完,便要離開。

我趕說出今晚的目的:「卿留步。是這樣的,月亮神托夢給朕,說阿古晗他對我有著特別的意義。沒了他,朕也活不久。所以……能否請卿幫個忙。幫我照拂一下阿古晗,保他平安。」

白塵似笑非笑:「臣不過是一介庸醫,而陛下座下這麼多武將,何時得到臣來保他人平安?知道的以為陛下信任臣,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懷疑臣,防備臣呢。」

「這……這還不都是月亮神托夢給朕說的嘛。他說卿你是全天下最值得托付的人。」

「哦?」白塵走到我面前,欺靠近我,笑道:「那陛下何不將自己也托付給臣?」

我吃驚地瞪著他,白塵很快就恢復平常淡然的模樣,朝我拱手賠罪:「臣說笑,陛下恕罪。」

阿古晗雙手叉擺在前,怒氣沖天:「我與姐姐濃多日,也未見有人要取我命。想來那個傳聞是假的,再說有姐姐在,我什麼都不怕!他一個小破郎中,又不會武功,怎配當我的侍衛……」

我看到白塵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嚇得我急忙捂住阿古晗的:「你說兩句吧!你死了,我在這里也活不下去啊!」

「還真是深似海,臣再待著不走倒是臣不懂事了。」白塵冷哼了聲,掉頭就要走。

我著急上前撈他,誰知人沒撈著,撈到了他腰間玉帶。

白塵怔在原地,我從他胳肢窩下探個腦袋齜牙笑道:「卿,留宿否?朕的床夠大,?」

「……好。」

就離譜,這麼無恥的要求我本以為清冷無的白塵是一萬個不會答應的。

誰知,他只猶豫了一秒,便點了頭。

上半夜,我在中間,白塵靠右,阿古晗靠左。

下半夜,我靠著白塵,阿古晗則滾到了床尾。

「朕的腦袋怎麼跑你胳膊上了……」

「臣也想知道。」

「你手麻嗎?」我剛移開一寸,又被白塵拉近一寸。

「無礙,臣沒有陛下想得脆弱,得住。」

「……」我在被窩里,一不敢。憋了半天實在憋不下去了,對他說道:「你口好熱,捂得朕耳朵燙。」

「陛下恕罪。」白塵松開了圈著我的手臂,我急忙鉆出被窩。

只是臉上的燥熱非但沒消,反而更盛。

我拿手扇風,看著白塵邊那抹笑意心中一陣悸

「你……是不是給朕下藥了?」

「自臣搬進陛下安排的迎仙樓,這一天到晚有幾百雙眼睛盯著臣。臣哪有機會下藥?」白塵起,順帶拉上至臂彎的寢前玉半遮半掩,我覺更熱了。

出手輕輕拭去我鬢角的汗珠,輕笑:「陛下怎麼不解釋了?」

我躲開他的目,結結:「你、你要朕解釋什麼?」

「解釋你封我為相國,賜我良田宅是真的重臣,而不是……」他微涼指腹挲著我滾燙的臉頰,最后停在我的下,猛地勾起我直視他雙眼:「想監視臣。」

對上他深邃的目,我心跳得更快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

從寧王后之死,我就懷疑兇手是一個醫高超,又非常擅長用毒的人。

可經過排查后宮眾嬪妃,發現懂醫的只有五人。

而這五個人是最先暴斃的,這一點兇手多有些蓋彌彰了。

況且經過這幾樁案件,我還發現死的全是生前親近過我的男子。

而我卻還安然無恙地活著。

這說明什麼?

說明兇手妒忌那些男子,卻舍不得對我下手。

沒見到白塵之前,我也一直被系統混淆,覺得兇手藏在后宮中。

直到白塵出現,雖然他表現得清冷無

可若是真的一個人,何況還是那種近似瘋狂的,只要二人獨靠近時,它就會不攻自破。

白塵他的眼神騙不了我。

「朕就是在監視你,白塵。」我摘下手腕的玉鐲摔碎在床前,門外瞬間涌大批守衛軍。

我的暗衛很快將刀架在了白塵脖子上,白塵看著我:「臣所犯何罪,陛下要如此大費周章地置臣于死地?」

「白塵,你在朕眼皮底下殺了這麼多人,你現在還要在這裝無辜嗎?」我激地從枕頭底下拔出一柄匕首,對著他的口質問他:「要不是你,我的穿書驗也不會這麼差!你知道看著姐妹們一個個穿進 PO 文,我有多麼饞嗎!好不容易到我了,你卻贈我每夜一個驚駭故事!我簡直都快要瘋了!」

「陛下,你冤枉臣了。那些事,不是臣……」白塵說到一半,忽然臉蒼白地捂住了心口。

「你、你怎麼了?我的匕首還沒扎進去呢。」我嚇得退到床尾,卻被人突然死死抓住了腳踝。

我低頭,對上一雙的眼睛。

阿古晗的眼球布滿紅,他表猙獰地朝我扯出一抹巨大的笑容:「姐姐……姐姐你終于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如夢初醒般看向白塵,他渾抖地倒在地上,吐了好幾口黑

這中毒的癥狀和漣月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我真的錯了?

兇手并非白塵,而是阿古晗。

重的呼吸離我越來越近,阿古晗搖搖晃晃地抓著我的胳膊爬起來,潤的舌尖裹著唾描摹著我頸部的脈:「姐姐是阿古晗一個人的了……姐姐是阿古晗一個人……」

我渾的汗都在這一刻豎了起來,不控制地將匕首扎進了阿古晗的腰。

被激怒的阿古晗像頭野朝我撲過來,白塵在我到傷害之前護住了我。

阿古晗像瘋了般抓撓著他的后背,白塵卻始終沒有松開雙手。

暗衛一刀貫穿了阿古晗的心臟,查看他的尸時發現阿古晗在指甲中藏了劇毒。

我抱著奄奄一息的白塵,懊悔不已:「對不起,是朕冤枉你了。」

白塵勾了勾角:「陛下也并非完全冤枉了臣,臣對陛下,確實也存有私心。」

我低頭,將耳朵附上。

白塵虛弱地說道:「臣心悅陛下。只是這件事說來話長,臣只能等下輩子再告訴陛下了……」

我眼眶紅了,用力握著他的手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個真心待我之人!我真笨,竟將你認作了阿古晗……」

聽到我的哭訴,白塵渙散的眼睛又恢復了點微

但很快,他又吐出一口烏,在我懷中暈了過去。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那天,我召集了全部醫來替白塵診治。

不知是他作為男主,有主角環,還是真的如醫所說的那樣,中毒不深。

白塵在飽了一通刮解毒之苦后,竟了過來。

我將藥吹涼了,親自喂到他邊:「白塵,等你子再好些。朕想封你為王后,從此你我二人,相伴到老。你可愿意?」

白塵凝視著我,眼底升起了一片霧氣。

「臣愿意。」

8

在后來的相中,白塵一直待我相敬如賓。

直到新婚那幾晚,我才覺得自己穿的是一本實實在在的 PO 文。

阿古晗被死后,宮中的夜晚再也沒有出現過的月盤。

就連系統也像消失了一樣。

我在書中和白塵過上了沒沒臊的生活。隨著彼此越來越好,很快他就有了孕。

無痛當媽的我對待辛苦妊娠的白塵也是微,為了博他一笑,我花大價錢從鄰國買來一支戲團。

琴師白勝雪,優雅琴。年輕貌的花旦則唱得氣回腸。

白塵坐在我側,小口飲著酸棗水。

一曲終,我忍不住鼓起掌:「唱得真好,賞!」

玉盞掉在地上,弄了白塵的錦緞鞋面。

我急忙關切地去牽他的手,他躲開了,神懨懨:「臣妾有點累了。」

我擔心地看著他:「那你趕回宮休息吧,朕陪你一起去。」

「陛下不繼續看戲嗎?」白塵掃了一眼戲臺上的幾位年輕貌年郎,對我說道。

「不看了不看了,陪你才是要事。」

聽了我的話,白塵長眉舒展,低頭吻在我的上:「陛下恕罪,臣妾有孕在,要有一段時間不能伺候陛下了。等臣妾誕下龍子,臣妾……」

我臉一紅,捂住他的:「朕又不是葷君,無不歡。你不要多想,朕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修……」

前段時間

,可累死我了。走路都直不起腰。

這好不容易給我放個長假,我高興還來不及。

「嗯,從前是臣妾錯怪陛下了,沒想到陛下如此專。」白塵眼中再次有了笑意,只是細看之下,比起從前憔悴了不

我拉起他的手,與他十指扣:「你放心,朕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白塵懷著孕每晚都睡得早,我吃得太撐獨自前往花園散散步。

路過假山時,依稀聽見山中有男人嗚嗚咽咽的哭聲。

剛走進去便看見一個侍衛正在輕薄一個紅年。

年的發髻散了,襟也被扯開了,脖子上滿是一朵朵殷紅的胭脂。

這場面,真是辣眼。

侍衛一眼便認出了我,當場拔刀畏罪自刎了。

被熱濺了一年嚇得癱在地上,不停地抖。

我解下自己的披風給他搭上,他捂著領口抬頭看著我。

昏暗的線,他上紅襯得他眼眸烏沉,白如雪。

因為大哭過一場,男子的眼尾和鼻頭都紅彤彤的,像極了一只了驚的白兔。

我在他面前蹲下,發現他竟是今日在臺上唱戲的花旦紫蕎。

「別怕,壞人已經死了。以后誰欺負你告訴朕,朕……」我話說到一半,紫蕎已經撲到了我懷里抱住了我。

他在我肩上哭得梨花帶雨:「陛下恕罪,奴只是……只是想到了自己已故的親姐姐。陛下剛剛安奴的模樣,和姐姐好像。」

見他年紀和我現實世界中的弟弟相仿,不免被勾起一之心。

我扶他起來,他子一歪摟住了我的腰,噙著淚道:「陛下見笑,奴的因為方才過于驚嚇,現在還著。」

我笑道:「無妨,我攙著你走。」

紫蕎紅著臉點點頭:「嗯。」

我和紫蕎二人剛貓著腰鉆出山,便被一片火刺痛了眼。

燈籠搖晃,人影憧憧。

白塵立在河岸邊,神冰冷。目落到我挽著紫蕎胳膊的手,眉間掠過一抹痛楚。

解釋,白塵卻先開口:「臣妾惦記著陛下今夜尚未服用安神湯,便著急地想給陛下送去。沒想到……」

「王后誤會陛下了,奴與陛下……」紫蕎還沒說完,就棱睜著雙眼倒在我懷里。

白塵將手里染的長劍丟到地上,看著在我懷中茍延殘的紫蕎,冷聲道:「一個低賤的戲子,有什麼資格同本君說話?」

紫蕎搐了幾下,便停止了呼吸。

上的披肩掉在我的腳邊,被劍割斷的除了系繩還有他纖細的脖子。

我盯著白塵后湖面殘月的倒影,整個人如墜冰窟。

沒等他走向我,我似瘋了般轉奔逃。

9

路上遇到的每個人全都機械狀地將腦袋轉向我,冷冰冰地說著同一句話:「陛下,王后在找您……」

我捂住耳朵,在深宮之中橫沖直撞地跑。

不知跑了多久,天上那猩紅的月亮總是不不慢地跟在我后。

我跑得口干舌燥,超負荷的心臟就快炸。

最終,我拼盡全力沖進了佛堂,將門落鎖。

躲在香爐臺下的我,裳都濡了,汗珠大顆大顆地從我鼻尖滴下,我咬著自己的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

「吱呀」明明已經鎖上的門被一陣風吹開了,發出沉悶的聲響。

「陛下,若你還是不愿出來見臣妾,臣妾便將那些戲子一個個都殺了。」

腳步緩緩朝我這邊走來,我幾乎快要不過氣。

就當我想孤注一擲,從香爐臺另一端逃出去時,一張赫然放大的臉出現在臺布之后。

「找到你了,姬玉。」

「我們從此以后,再也不分開了。」

10

我猛地從床上驚坐起來,冷汗涔涔。

墻上的掛鐘指針剛剛好指在凌晨一點。

旁傳來男人嗡沉的嗓音,我被拉回一個溫熱的懷抱。

「季雨,做噩夢了嗎?」男友陳玥吻了吻我的脖子,手拍著我的背,輕聲哄:「不怕,有我在。」

我看著枕邊的男人清雋的臉龐,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真的是夢。

夢中我穿進了自己最近在看的古言 PO 文,兒國的國君。

雖是 PO 文,劇卻十分荒誕恐怖。

我窩在陳玥的懷中,到從未有過的踏實。

他在我的親吻中,呼吸漸沉,一貫克制的他那晚充滿侵略,我們從未有過的瘋狂。

我靠在他起伏的膛,他吻了吻我濡的長發:「下周就中秋了,時間真快。季雨,我們已經往了四年。你什麼時候想為陳太太?」

以前,他每次提起這件事我總是搪塞過去。

因為原生家庭的不幸,讓我從小都有些恐婚。

但今晚,我突然很想安定下來。

「我想……就下周的中秋吧。」我的回答讓陳玥微微一怔,隨即紅了眼圈。

地抱住我:「季雨,我等這天等很久了。」

我沉浸在他癡纏的吻中,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此刻窗外懸掛著一碩大的圓月。

在詭異的青白暈中,整個月亮紅得像要滴

番外之花好月圓

白塵,我在佛像前整整等了一萬年,又或者更久。

在我后,一起等待的人還有眾、侍衛、黎民百姓等等。

放眼去,不見日出,只有無盡的月夜和烏的人頭。

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但也只能這樣等下去。

有堅持不住的人,只是,就立刻化了無數符文永遠消失了。

直到某天,我們全都迎來了黎明的曙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太

它從東方冉冉升起,整個世界都亮得刺眼。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佛堂前的花全都盛放了。

這是我除香灰之外,聞到的第二種味道。

這時,我看到了一個子。

從頭到腳都像鍍了層,快樂地奔跑在花影下。

風吹花的一顰一笑都敲打著我塵封已久的心臟。

我曲了曲手指,又直了背脊。

手中的經書就在這時掉到了團之外,我下意識地起去拾。

回頭才發現,自己竟踏出了那一方小小的地。

我自由了。

佛堂外的越來越亮,所有人都像是到了某種指引,一時間全都從團之上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白塵,反派,不可攻略人。」

我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我再次暗室。

強烈的痛楚像把鋸子不斷割著我的臟腑,這是我第一次痛意。

我不在地上打滾,很快被我咬得鮮淋漓。

這時,黑暗中出現了一道

一個白老者立在門外,冷冰冰地看著我。

我認出他是當初和我一起在佛堂等待的那些人其中之一,我便跑過去求他救救我。

但他卻一腳把我踹開了。

我聽見他旁的年尊稱他為「白大人」。

白大人取出一個瓷瓶走到我面前,忽然和道:「好孩子,再試試這味藥,若你還是沒死,從此以后,我便收你做徒弟。」

我懵懵懂懂地接過瓷瓶,不懼生死地一口飲下。

白大人對我的舉很驚訝,他不知道我不過是不知者無畏。

那時候的我,如初生牛犢,對這個突然鮮活起來的世界一無所知。

后來,白大人又陸陸續續讓我嘗了很多藥。

那些藥時常會讓我渾生瘡,大把大把地掉頭發,也會腹脹難忍,上吐下瀉。

「生不如死」是我在這個世界學會的第一個詞。

因為我特殊的質,我了白大人的大徒弟。

但這個份并未給我帶來任何好,相反,當時我因丑陋的外貌經常人欺辱。

這天,太醫院的一眾藥又在拿我出氣。

他們用荊條我,就像在我師父的背上,這讓地位低賤的他們到無比的滿足。

我被其中一個踩在泥坑里,口鼻冒著沫,每呼吸一次都覺得痛。

大概這就是最接近「死」的覺。

我想,死了真是一種解。但又害怕醒來自己又會回到佛堂中,只剩下無盡的等待。

那滋味,比死還可怕。

就在這時,我眼前混沌的世界忽然出現一抹瑰麗的

怒馬,揚一揚手中的鞭子就將圍著我的那群人得倒地哀嚎。

跳下馬背,朝我快步走來。

的春中,的臉一點一點清晰,我想揚起角,卻先了眼眶。

竟是那天我在佛堂之外見過的神仙。

毫不在乎我又臟又丑,將我拉出泥潭,還遞給我一塊繡著蟠龍的帕。

「謝謝仙君。」我小心翼翼地接過,將頭垂得更低。

耳邊馬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像在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據我看文的經驗,開局救一個年,來年他會長男子來報答我。到時候……」

的手指輕輕勾起,著我丑陋的臉,眼中只有驚艷:「不錯不錯,現在越丑,未來還不得傾國傾城?年郎,你一定要加油哦。」

那天走了,我的魂好像也丟了。

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方向很久很久。

直到被旁人推醒,藥們看我的表也全都變了。

里雖然還是咒罵著,但都不敢再對我手。

「丑八怪,不要以為今天有陛下為你出頭,你日后就能飛上枝頭!瞧你滿臉的膿包,讓人見了就想吐!誰不知陛下最喜歡鮮貌的人兒,你別做夢了!」

我看著泥潭中自己的倒影,拽了手里的帕,心底有一簇在悄然而生。

方才明明夸了我,看我的眼神直白又真誠。

我發誓,要讓再次注意到自己。

這種信念在我里生發芽,那時候我尚且可以控制它,從未想過未來有一天,信念會變執念,執念最后又變癡念。

將我和生生拉扯了瘋子。

我開始努力學習醫,冒著被打死的風險去翻看太醫院里的藏書。

無意間,我學會了研毒。

并用以毒攻毒的療法,治好了自己上的舊疾。

那年我年方十五,不知不覺在太醫院度過了第四個年頭。

也到了及笄年,聽聞就要選妃封后。

我故意出現在必經之的踏雪馬險些將我撞倒。

我將錯就錯,將掌心在地上出一片

看著下馬,飽含歉意地握著我的手,我的心臟不控制地跳

「你什麼名字?我從前怎麼沒見過你。」只看了我一眼,便再也移不開我的臉。

我在耳邊,溫聲告訴,我的姓名。

杏眼明亮,酒窩深深,真摯地對我說:「朕喜歡你,你愿不愿意當我的嬪妃。」

我克制著心中悸,剛一開口,間卻像被灌了毒藥,竟發不出半個字。

的笑臉在這一瞬間變哭臉,天上的太忽然被烏云遮蔽,整個天幕都暗下來,最終變慘淡的月

我的耳邊重復著那一句「警告!白塵,不可攻略角。」

等我再次醒來,只剩我孤零零地站在城門口,而在我不遠的馬背上多了一道影。

是個年輕的男子,他白素雪,眉眼細看之下居然與我有些相似。

傷的左手纏著帕,笑著問他什麼名字。

那男子看了我一眼,對道:「臣寧沉。」

第二日,寧沉便的王后。

千里紅妝,舉國同歡。

他坐在邊,二人手中握著同心結,真意切。

當他們的喜車經過我面前,我冒死攔下,問不記得我了嗎?

仿若未聞般一笑置之。

寧王后命人打斷我的,我被幾名侍衛拖下去即刻行刑。

子一下又一下砸在我的上,骨碎還連著筋,可那遠不及我心底的痛。

不知昏死多久,我又在佛堂中醒了過來。

醒來的我,上的傷總是會奇跡般地痊愈。

不死心的我,再次去找

這一次,為我的琴聲傾倒。我們在湖心亭纏綿到夜深,伏在我口,對我說:「你的心跳很快。你喜歡朕嗎?」

我不敢告訴,我不是現在才對,在此之前,我已經為了百次,千次。

天亮之前,只要不問我的姓名,我便能多留一刻。

「你是我穿書以來,最想攻略的角。不止眼前的歡愉,還想要解鎖更多的節。日常的也好,帶點的也行。總之,我好喜歡你啊。你的人設太我了,最關鍵的是……你似乎很懂我。你看我的眼神和其他角不一樣,只有你真的有有溫度。」

對著我說了很多很多,我雖然沒有全懂,但是很開心。

因為喜歡我,比喜歡旁人更喜歡我。

吻過我之后,一定要我告訴自己的姓名。

我無法說出口,四肢百骸都痛得快要分裂。

最終,在我眼前又一次消失不見,而我又在佛堂醒來。

終而復始,每一次邂逅,每一次別離都是如此。

明明在一起時我深刻,可第二天又擁他人在懷,仿佛從未見過我般淡漠。

無法接現實的我,終于在某天崩潰了。

我醉酒跑進佛堂,手握長劍見什麼砍什麼,最后把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哭著對佛像嘶吼:「我曾虔誠焚香,誦讀經文萬年。佛祖,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何……我不信,這就是我與此生的宿命!」

當劍刃劃開我的脖頸,鮮噴灑在香爐上時,我看到自己化作了無數符文。

那些符文被全部打在半空,又緩緩在我頭頂有序的重組。

我聽見佛像傳出一聲嘆息:「系統又崩了,NPC 都卡的人首分離了。看來今晚又得加班。

這破穿書件最近總是中毒……看來離被和諧不遠了。

隨便修復修復吧,反正老子明天就辭職了。」

話音剛落,我頭頂的符文開始加速重組。

我的傷口也在一點點愈合,很快這里的一

切又會恢復如初。

不過,這一次我決定要和命運博弈。

經過無數次相同的場景,我早已將那些符文完整地背下來。

在最后一道符文即將回歸原位時,我用盡全力用劍擊穿了自己的心臟。

那道符文碎了。

巨大的符文網也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過黑我看到了一個奇裝異服的禿頂男子正對著個四方盒子抱怨。

聲音和佛像發出的一模一樣,我不敢相信佛祖竟是這副模樣。

「靠,電腦怎麼黑屏了。」他咒罵了聲,將手里一塊橢圓形石頭砸了過來。

好巧不巧,那塊石頭剛好砸在我頭上。

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我意外發現自己除了能看到自的符文,竟還能看見別人的了。

用自己的符文在佛堂的地上排列出他們的符文,就能控他們的命運。

我欣喜不已,迫不及待地跑去見

卻發現,上沒有任何符文,是這個世界的特例。

而我和似乎再無任何集。

迎面見到我,也會自略過。

的嬪妃越來越多,我心中的妒火越燒越烈。

能夠縱他人命運之后,我像是游離在這宮中的魑魅,在暗盯著的一舉一

喜歡聽貴妃彈琴,我便讓貴妃再也彈不了琴。

贊了舞姬的舞姿,第二日舞姬便摔下了高臺,倒在了泊里。

我也曾為琴,陪徹夜飲酒作樂,我為描過眉,為流過淚。

為什麼半點不曾記住我?

每次新納完一位人,拉著他們的手說他們似曾相識時,我的心痛得不能自已。

我對自己說:「也許,在記憶深,是有我的。」

我不斷修改著眾人的符文,導致邊的男子一個個死去,剩下的每日都在互相猜忌。

這宮中原本的秩序被打了,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當白晝變短,月亮變之時,終于注意到了我。

還為了護我,了傷。

早已殺人如麻的我,此刻看著臉頰上淡淡的鞭痕,只覺得呼吸不暢,就連藏在后的手都在發抖。

我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為了得到的心,竟也將設計了,甚至還誤傷了

并不知抓著我的手對我說:「罰你以后留在朕的邊,直到治好朕的臉為止。」

我強忍著要將擁在懷的沖,朝跪下恭敬行了禮:「奴才領罰。」

我把帶回自己的住,急于為配制傷藥時后卻冷不丁傳來的聲音:「小郎君,你什麼名字?」

我怔在原地,草藥在我掌心被碎。名字如鯁在,我怕自己念出自己的名字時,會再次消失。

可一回頭,對上期待的目時,我還是松了口。

甚至沒忍住,越說越多,恨不能將自己的過去完整地相告。

認真地聽完,咯咯地笑著說:「朕不是那個意思。你當醫,比在朕的后宮好。」

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還是頭一回,我們的開始無關風月。

苦口婆心地勸我事業為重,并且還非常豪邁地要與我結為異父異母的異兄弟。

看著久違的笑臉,我沒有拒絕的要求。

努力克制著自己對的滿心意。

對于我來說,能夠在互道姓名之后,再陪在邊,已經是天大的福分。

靠近我,稱贊我雙眼生得好看時,我差一點就要俯去吻

也意識到氣氛有些旖旎,與我拉開了距離。

那一夜,安靜地枕著我的肩睡。

睡夢里,夢囈問我,過去是不是見過。

我將擁在懷中,像擁著天下的珍寶,我低頭在耳邊告訴:「是,只一眼,便搭進去了臣的一生。」

那夜過后,兌現諾言,一道圣旨封了我為相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明明是莫大的恩寵,我卻心生悲涼。

將宮里最華的樓賜給了我,又賞了一百個宮人伺候我。

從此,將我的一舉一盡收眼底。

我看似自由,實則被監了。

對我說,很久沒有見過那樣的月起,原來就已經懷疑我了。

甚至在召見我的時候,同時又召見了阿古晗。

讓我從此照拂阿古晗,便是試探我究竟是不是那個殺人無數的兇手。

這一次,我沒有馬上殺了阿古晗,而是先借用他洗清自己的罪名。

我提前修改了阿古晗的符文,讓他在關鍵時刻發狂,并在他指甲中加了一點毒

讓姬玉以為,過去那些被毒死的人都是死在阿古晗的手里。

而我,是那個被冤枉,在危難當頭還護在前的可憐人。

果然,當我醒來,姬玉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愧疚。

親自喂我喝藥,問我愿不愿意當的王后,和永遠在一起。

我知道這一天,我終究還是等到了。

與姬玉大婚后的那兩年,是我此生最好的時

直到我懷了孕,邊年輕貌的男子又多了起來……

雖然無數次告訴我,此生只我一人。

可我還是控制不住地胡思想,生怕會再次離開我。

于是,我再次回到佛堂,修改了一些人的符文。

我坐在團之上,不再問佛祖,自己這麼做是否罪孽深重。

在我眼中,那些人的命不過是一堆排列組合的符文罷了。

而我,也是一樣的。

過去,我被這些符文縱,歷經難。

如今,擁有了這種能力的我,又怎會輕易放下。

終于,我的報應來了。

我失去理智,當著姬玉的面殺了戲子紫蕎……

看我的眼中再度染上了一層恐懼,最終這抹恐懼變了絕

不顧我喚的名字,只想逃離我。

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上的文字。

「季雨,穿書者。劇度 98%,注意!故事即將結束。」

我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撿起了地上的劍。

結束?

不,我和,永遠不會結束。

我拼盡全力修改了這個世界全部人的符文,包括我自己的。

我再次踏佛堂,朝著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香爐中,只剩小半炷香還在燃燒,繚繞的煙霧中有一串數字在倒計時。

佛堂外,花在冰冷的夜雨中一朵接著一朵凋零。

死去的、未死去的角再次回到原地。

團之上,越來越多的人再次被囚起來。

過屬于自己的位置,來到供香的桌前,手中長劍挑起曳地的紅布。

姬玉果然藏在下面,我布滿淚痕的臉,說道:「找到你了,姬玉。」

隨著禪香燃盡,我與一同墜夢境。

這是一場我為編織的新夢境。

夢醒了,我抱住,輕聲哄:

「季雨,做噩夢了嗎?別怕,有我在。我們從此以后,再也不分開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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