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馬甲》第 11 節 暗掉馬事件

我把暗了小說。

小說連帶著我一起火了,我卻有種社死的覺。

后來,小說賣出版權,投資人在劇上不斷挑刺。

「你寫的劇有問題。

「這男的是瞎的?孩暗得這麼明顯,他竟然沒有看出來?

「后面那男的不是也喜歡孩嗎?除非孩喜歡上了別人,不然他為什麼會出國?」

我不敢懟投資人,只能應和他。

「啊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他卻好像突然不高興了。

「對什麼對?是那男的瞎?還是孩喜歡上了別人?」

咱就是說,錢難掙,shift 難吃。

后來,我終于見到了這位難伺候的投資人。

他、不就是、小說男主原型嗎?

在此刻無遁形。

我徹底社死了。

1

我馬甲掉了。

這屆網友人均福爾斯。

我在娛樂圈不溫不火地混了兩年,突然被出小說作者份。

然后,我終于火了。

公司跟熱搜,火速發公告承認了我小說作者的份。

瞬間,我和小說同時沖上了熱搜。

【臥槽臥槽,蘇音音竟然是我最喜歡的小說作者,夢幻聯了不是?】

【難怪大大不開坑了,原來是出道了啊。】

【作者承認這是據自己的親經歷寫的小說,音音讓主瞬間有了臉,那男主是誰啊?】

【話說音音現在好像是單,這男主多有些不知好歹了。】

【什麼?所以我最的小甜文,現實中竟然是 BE……】

我關掉熱搜評論,手輕了一下,看向我的閨兼經紀人,肖茹。

「公司怎麼突然就發帖認領了?」我的語氣有些不安,「要是……」

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肖茹看出我的顧慮,安道:「你不是說那誰出國了很多年嗎?說不定連中文都不認識了。」

也對,已經好多年都沒聽到過他的消息了。

「再說了,網上的都把你都錘死了,承不承認有什麼區別?」看著熱搜,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寶,我幫你看了星座運勢,你最近財運特別好。」

肖茹說對了。

沒過兩天,我的小說版權就高價賣出去了。

他們還承諾,后續影視化的公司將采用國最好的影視公司。

尊重原著,絕對不會存在魔改的現象。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

買下版權的那位大佬卻突然發話。

他說我寫的小說劇有問題,有時間會和我探討一下劇

我雖然在心里問候了一下他,但還是笑嘻嘻地應下了。

人家出錢了呢?

2

在忙完一個通宵工作后補眠的上午,我終于接到了大佬的電話。

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

我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

「打擾你了嗎?」

他嗓音清冷帶著磁,傳我的耳畔。

起床氣不知不覺消散了大半。

「沒有。」

就算有,我也不敢說啊。

「我昨晚熬夜看完了你寫的小說,寫得不錯。」

「您還有空看小說?」

「只是重視每一筆投資而已。」他話鋒一轉,「蘇小姐工作這麼忙,不是也有空寫小說嗎?」

「那是我大學時候寫的。」我停頓了一下,「所以劇方面可能寫得有些青。」

剛上大學那會,我總是會想他、夢見他。

明明從來沒有擁有過,卻好像失去了很多次。

所以我把暗了小說,給了自己一個好的結局。

他突然笑了聲:「難怪,你寫的劇有問題。」

角的笑意一僵。

我剛才的話只是謙虛而已,您沒聽出來?

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些年,我深諳出錢的人就是爸爸的道理,早就沒了脾氣。

「請問,劇有什麼問題?」

「這男的是不是瞎?」

「嗯?」

孩暗得這麼明顯,他竟然沒有看出來?」

我寫的暗,很明顯嗎?

他繼續挑刺:「后面那男的不是也喜歡孩嗎?除非孩喜歡上了別人,不然他為什麼會出國?」

我怔愣了一下,聽見他說:

「這男的是渣男嗎?」

男主可是讀者公認的人間理想、白月,竟然被他說了渣男。

著太,深吸了一口氣,應和他:「啊對對對,您說得都對。」

您是金主呢?

我不生

氣,不生你的氣。

他卻好像突然不高興了,反問我:

「對什麼對?是那男的瞎?還是孩喜歡上了別人?」

「這本小說是以孩的視角寫的,男主格高冷很難心,所以孩剛開始只是單……」

我心平氣和地向他解釋,但還是沒忍住,還是懟了他一句:

「他不瞎,您不能說他是渣男。」

他竟然沒有生氣,繼續漫不經心地問道:

孩有沒有喜歡上別人?」

我覺得莫名其妙:「小說里都沒有男二,主怎麼會喜歡上其他人?」

在電話掛斷之前,他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

「為什麼那男的回國后會帶孩去冰淇淋店約會,你很喜歡吃冰淇淋嗎?」

我只是寫這章的時候正好在吃冰淇淋。

仔細想想,以季澤川的格,好像不會帶我去冰淇淋店。

這段劇寫得好像確實有點問題。

我抿了抿:「我沒什麼經驗,這段是我瞎編的。」

電話那邊沉寂了幾秒,他聲音很輕,有淺淺的笑意。

「這樣看的話,你寫的還是好的。」

???

他什麼意思?

他剛才不是還說我寫的劇有問題嗎?

3

我的小說最近火的。

網上在猜測小說男主的真實份的同時,一些關于我的黑料也隨之出現。

這些黑料的熱度本來不高,直到和我同期出道的白蔓月手點贊了我的黑料。

黑料上說,我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暗故事,我寫的小說本來不過是用幾本暗文拼湊融梗寫完的。

因為我在讀高中的時候勾搭了好幾個男生,真實面目是個海后。

雖然白蔓月很快就取消了贊,但那些黑料一下就被炒上了熱度。

【白蔓月和蘇音音之前是高中同學,點贊直接說明這些料的真實度啊。】

【我去,蘇音音的濾鏡全碎了,完全不像看起來那樣啊。】

【沒發現白蔓月最近都不怎麼和蘇音音在網上互了嗎?可能白蔓月發現這位海后的人品也不怎麼好吧。】

我和白蔓月在高中的時候是閨,又在差不多的時間出道,本來關系不錯。

不過在出道之后,我發現背地里截胡了我兩部戲的角,開始和漸行漸遠。

隨后,白蔓月又轉發了我新戲的宣傳料。

很快在網友的風評中,我是威脅幫我洗白的心機依然是那朵純白的茉莉花。

肖茹關掉熱搜評論。

「我真的想罵臟話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茶的人?」住怒氣,問我,「你沒讓轉那些宣傳料吧?」

「自從私下搶了我的角,我就把拉黑了。」

肖茹嘆了口氣:「你應該罵兩句再拉黑的,可惜了。」

「算了,罵要是被錄音了怎麼辦?」我苦笑了一下,「反正真相又不是那樣的。」

「你最好還是找個機會澄清一下,這些黑料對你的形象影響還是大的,這樣下去會影響你接下來的發展。」

4

肖茹常說,我一直混得不溫不火,是因為我太佛系了。

除了拍戲,很參加綜藝。

幫我接了一檔生活綜藝,節目是線上直播互模式,邀請藝人在農田里摘菜、做飯、欣賞鄉間的風景,度過慢節奏的一天。

眾所周知,太平淡的節目收視率不會太高。

所以到了拍攝現場,我才發現除了固定的幾個藝人,還邀請了白蔓月。

我瞬間有點后悔接了這個綜藝。

白蔓月經常上綜藝節目,很快就和其他嘉賓打了一片。

我的話不多,鏡頭也不多,只是埋頭做著節目組布置的任務。

我在小廚房清洗著剛摘下來的菜。

白蔓月湊過來,語氣親昵:「音音,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再怎麼不喜歡,也不能在鏡頭前對甩臉

我指了一下洗好的菜,淡淡道:「那你去把菜擇了吧。」

白蔓月應了聲,將菜盆端到一邊,開始擇菜。

笨手笨腳,連爛菜葉都不會扔。

我看不下了,走過去,開始和一起整理菜葉。

學著我的樣子,開始慢悠悠地理起了菜。

負責做飯的前輩藝人王毅走過來,看著我們樣子,笑著說:

「音音一看就是會做飯的,蔓月應該沒下過廚房吧?」

白蔓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王毅切菜的時候,讓蔥過去,卻遞了韭菜。

我明明記得以前會做飯,是分得清大蔥和韭菜的。

難道最近是在走什麼笨蛋人的人設嗎?

后,白蔓月沒幫什麼忙。

滿桌的菜都是我和王毅做的。

吃飯的時候,王毅不斷夸我的廚藝,還邀請我常駐節目,可以多幫他做飯。

白蔓月笑著應和:「我要向音音學習了,真的好能干,在田里摘的菜也比我多多了。」

王毅聞言,問我:「音音之前是在鄉下待過嗎?」

我點了點頭:「我小時候是在鄉下外婆家長大的。」

話落,白蔓月的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揚了揚。

此刻的彈幕:

【蘇音音小說里的家庭條件不是還不錯嗎?說實話一點都沒看出來。】

【對啊,一件大穿幾年,反而是白蔓月永遠都穿奢侈品新款,比貴氣多了。】

【不是吧,你們都沒看最新的嗎?其實蘇音音的小說主原型本不是自己,而是白蔓月……】

【對啊,蘇音音的老同學都是個海后,怎麼可能專一地暗一個人?】

【好離譜啊,這樣寫圖什麼啊?】

【很明顯,嫉妒白蔓月,想為白蔓月。】

【啊……這也太惡心了。】

在沒有攝像機角落。

我摁熄了手機屏幕,抬眼。

不遠的白蔓月,朝我出勝利者般的微笑。

我瞬間明白,剛才那些帶節奏的彈幕和黑帖是安排的。

我扯了扯角,:「能問問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嗎?」

走了過來,雙手撐在臺邊的木質欄桿上。

在遠的攝像機拍攝下。

就像走到我側和我一起看夜景。

微笑著,湊近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

「當年,喜歡季澤川的人又不止你一個人。」

「因為我當時家庭不好,一直自卑的,這件事我沒和任何人說過。」

「所以,看見你暗他,我一直覺得礙眼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和我講什麼閨間的悄悄話。

我冷聲了聲:「假的也不了真的,你做這些事有意義嗎?」

白蔓月笑得得意:「網上的那些人只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沒人會去追究那麼久的真相。」

5

熱搜很快就發酵了。

#蘇音音真實家庭況#

#蘇音音小說主原型是白蔓月#

#白蔓月采訪中談及高中暗

直播的收視率也不斷飆升。

節目最大的看點就是夜間的真心話大冒險環節,藝人們圍坐在餐桌前,餐桌中間放著一個啤酒瓶。

啤酒瓶轉了好幾,指向了白蔓月,選的是真心話。

一個嘉賓悄悄接過節目組遞過來紙條,問道:「蔓月,你有過暗對象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蔓月將臉側的碎發別到耳后,語氣靦腆:「我在高中的時候有暗過一個男生,他是一個外表看起來高冷但心卻很溫暖的人,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太膽小了,直到他出國,我都沒敢向他表白。」

說那個人,和我小說里寫的季澤川一模一樣。

搶走我的角就算了,連暗故事都要搶。

都不用想,我現在肯定被彈幕噴了篩子。

嘉賓瞥了我一眼,繼續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白蔓月:「最近蘇音音寫的一本小說很火,你有看過嗎?」

白蔓月搖了搖頭,看著我笑道:「之前音音的馬甲捂得太嚴實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以前寫過小說,我工作太忙了,空下來一定會去看。」

我都有些佩服空口說白話的能力了。

啤酒瓶很快又轉到了白蔓月。

提問的嘉賓笑了笑:「真心話剛才都問得差不多了,你敢不敢給高中的暗對象打個電話?告訴他你曾經暗過他。」

白蔓月抿了抿:「他都出國很久了,電話肯定接不通。」

「接不通就算了,要是通了你就表白啊。」

白蔓月難為地推了幾下,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號碼。

電話那邊忙音提示,撥的是空號。

像是松了一口氣:「打不通。」

游戲繼續,啤酒瓶繼續轉,幾過后,終于到了我。

「音音,我們都知道你高中時也有暗對象,要不你也給他打個電話?」

雖然我很不想說白蔓月說過的詞,但也不得不解釋:「很久之前留的號碼,可能早就打不通了。」

剛才白蔓月不是已經撥過了嗎?

一群人瞬間八卦了起來:「你和蔓月不是高中同學嗎?你們該不會暗的是同一個人吧?」

我尷尬笑道:「沒……沒那麼巧吧?」

眾人開始起哄:「試試打個電話,蔓月都打了。」

如果我再推,就顯得做賊心虛了,正好往白蔓月設計好的

圈套里跳。

反正電話是空號,打就打吧。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那邊,「嘟嘟」兩聲響起,我瞬間慌了。

這個號碼不是空號嗎?

周圍安靜如

電話接通了,季澤川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好。」

我人傻了,坐我旁邊的人撞了下我的胳膊,我才回過神。

「我……我是蘇音音,節目要求我給老同學……打電話……你方便接電話嗎?」

拜托,拜托,說不方便。

季澤川的聲線低沉溫和:「方便。」

我、我該怎麼辦?

「你……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好的。」

「沒想到,你這麼多年都沒換過手機號碼。」

「嗯,你倒是換號了。」

「……」

這樣下去,我還怎麼聊……

坐在我對面的嘉賓朝我做口型,提醒我表白。

我才不會上當,明明只是說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我耳垂不自覺地發燙,支支吾吾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再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打斷。

「蘇音音。」他著我的名字,咬字清晰,「你沒想過,我的電話號碼為什麼打得通嗎?」

我愣了一下。

他說:「我回國了,等你有時間,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耳垂滾燙的溫度瞬間蔓延到臉上。

我下意識地回道:「好。」

掛斷電話。

所有嘉賓都是一副吃到大瓜的表

我也是過了很久才回過神。

導演繼續 cue 游戲流程。

還好,啤酒瓶沒有再轉到我,我不用再回答關于暗季澤川的那些八卦問題了。

不然我真的覺得很社死。

我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禱,季澤川還是當年那個對娛樂八卦毫無興趣的高冷男神。

6

在鄉間小屋過了一夜,節目錄制結束。

第二天清晨,是肖茹來接的我。

我的頭靠在車窗上,整個人都是蔫的。

肖茹湊了過來,給我看了張昨晚節目的截圖。

我這才注意到,在我給季澤川打電話的時候,白蔓月的臉很難看。

肖茹嘖了聲:「誰能想到,一個電話就讓李鬼現了原形。」

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喃喃道:「買了那麼多水軍,說不定會說那個電話是我為了洗白故意安排的。」

「網上還真有人這樣說。」肖茹將手機舉到我面前,「不過,你看看你昨晚接電話時的截圖,這像是演的?」

手機屏幕上的圖,可以清晰地看見,我耳垂的紅暈蔓延至臉頰,臉上浮著一抹顯眼的嫣紅,像桃。

「我的臉紅得……這麼明顯嗎?」

「你這臉紅要是演的,演技簡直可以拿影后了。」

我這副樣子,要是被季澤川看見了…….

我低頭捂住臉:「太丟臉了……」

肖茹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什麼丟臉的,網上那些嗑 CP 的網友都要被甜死了,你男神不是還要請你喝咖啡嗎?」

「他就是客氣而已,要是白蔓茹給他打電話,說不定他也會這樣說。」我捂著臉的手緩緩放下,「對了,為什麼白蔓茹撥的是空號?」

「你確定你們打的是同一個號碼嗎?」

「我當時坐得離白蔓茹不遠,確定是同個號碼,不然我也不敢撥啊。」

肖茹想了想:「那說明,你男神的鑒茶能力一流,早就拉黑了。」

我有些頭疼,

我一直以為,自己還算聰明。

可是只要涉及季澤川,腦子就不夠用了。

7

沒過多久,購買小說版權的公司突然聯系到我。

問我愿不愿意接演后續電視劇的一號。

出道以來,我還從來沒有出演過一號。

我雖然是小說主原型,也是演員。

但暗季澤川這件事對我而言太過真實了,我沒辦法將對手男演員當作是他。

我猶豫了下,拒絕了。

不過,我接了后續劇本改編的工作。

我在寫劇本方面沒什麼經驗,公司請了葉婧老師為我指導。

葉婧是業知名編劇,寫出了很多高質量的劇。

早知道投資方那麼神仙,我不收版權費也行啊。

我和葉老師約在郊外湖邊的咖啡廳見面。

穿越云層的隙,落在湛藍的湖面上,的碎

我下了車,往咖

啡廳的方向走著。

「蘇音音。」

一道悉的聲音從后傳來。

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我轉過,呆住。

季澤川在我面前停住腳步。

他穿著白襯衫,姿拔,俊朗溫潤。

記憶中清瘦的年多了的男人味。

盛夏熱烈,他垂眸看向我時,眼睫染上淺金的暈,和了立分明的廓。

他好像變了……很多……

季澤川角微彎:「蘇音音,好久不見。」

我發現,他好像變得笑了。

我有些慌張:「好……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淡淡看了眼不遠的咖啡廳:「不是說過要請你喝咖啡嗎?」

「我約了人。」我停頓了一下,問他,「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那里?」

季澤川眼尾上挑,彎出愉悅的弧度。

「蘇音音,問你個事,你對我印象那麼深刻,為什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印象深刻?他怎麼知道的?

他不會發現我暗他了吧?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你、什麼意思?」

季澤川輕笑了聲:「我的手機設置過,只有提前保存過的手機號才能打進來。」

我沒懂他話里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大腦才開始重新運轉。

那天錄節目的時候,白蔓月沒有撥通季澤川的號碼,我卻撥通了。

是因為他提前保存了我的號碼。

我和他之間都沒有什麼集,他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季澤川走在前面,紳士地替我拉開咖啡廳的大門。

葉婧坐在靠窗的位置,向我招手示意。

,下一秒,我角的笑意滯住。

「澤川,音音,這邊。」

了季澤川的名字?

我一臉不可置信地向季澤川:「你們認識?」

他淡淡道:「是我舅媽,一般不教別人寫劇本的。」

我再怎麼蠢,也猜到了。

「是你買了我小說的版權?之前是你打電話說我寫的劇有問題?」

我突然后悔長了,一時間,連空氣都是尷尬的。

要不是想到葉老師還在這里,我一定轉就跑。

季澤川垂下眼,對上我的視線,忽然問我:「你是不是覺得尷尬?」

這不是廢話嗎?

何止是尷尬,簡直是社死。

他說:「那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

這是可以裝的嗎?

8

我跟著季澤川走到葉老師對面的位置坐下。

葉婧微瞇著眼睛打量著我們,問道:「你們之前認識嗎?」

我抿了抿,不知該怎麼回答。

季澤川面不改地開口:「我買了小說的版權,當然認識。」

葉婧繼續問:「你怎麼突然想起買小說版權拍電視劇了?」

季澤川偏過頭看了我一眼:「因為我在演藝圈有人。」

我人麻了。

說完,他又看向葉婧:「您和舅舅不是可以幫我嗎?」

原來他不是在說我。

我無措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著,靜靜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

「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來?國外的事業不要了?」

「舅媽,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追……」

可能意識到他要說什麼,我突然被里的咖啡嗆到,捂住咳了起來。

季澤川輕拍了下我的后背,低聲問我:「沒事吧?」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溫水,朝他擺了擺手:「沒事。」

葉婧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挑眉問道:「回來追什麼?」

我猛然低下頭,臉頰滾燙,紅得要命。

季澤川慢條斯理地說:「追債。」

片刻后,他隨意地看了我一眼。

「葉老師時間寶貴,你好好請教,我去那邊理點工作上的事。」

說完,他拿著筆記本電腦去隔壁桌。

他走后,我覺周圍的空氣都沒那麼稀薄了。

葉婧瞇著眼,看向我紅得要命的耳垂。

了下發燙的耳垂,尷尬笑著解釋:「咳的。」

沒有挑破,開始和我講怎麼寫劇本。

9

葉婧耐心地教了我一下午。

簡單吃過晚飯后,季澤川主要求送我回家。

昏暗的暮靄,漸漸下來。

傾灑,照在波粼粼的湖面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他:「你為什麼要買我小說的版權?」

他垂眸看我,彎了彎:「我現

在是不是不用裝不知道了?」

我挪開視線,小聲道:「你不傻也不瞎,還用裝不知道嗎?」

季澤川角的笑意頓住,聲音有點啞:「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你對我和其他人都一樣好,后來我知道你喜歡我,但那段時間里我沒有珍惜你,對不起……」

我一直以為他在方面很遲鈍。

只要我沒有說出口,他就不知道的。

原來他知道我喜歡他。

我記得在季澤川出國前的那段日子里,他對我很疏遠。

心底突然涌現出一難過的緒。

我朝他出一微笑:「你不用道歉,都是我一廂愿。」

季澤川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緩緩開口:「音音,我應該道歉,那時候我要是能多一點勇氣就好了。」

沉默片刻,晚風溫地拂過臉頰,我聽見他說:

「那個時候的你,不是一廂愿。」

耳畔的風聲停止,只聽得見心臟一下一下跳的聲音。

「我買下你小說的版權,是因為我喜歡你寫的故事和結局。」

誰能想到,多年過后的第一次見面,季澤川竟然向我表白了。

我僅存的理智拉回我的思緒。

「那我好好寫劇本,不讓老板失的。」

他挑了挑眉:「老板?」

我抿著,沒有說話,繼續跟著他往前走。

他在路邊的一輛賓利前停下,為我拉開車門。

我坐上了副駕駛座。

關上車門前,他笑了聲,說:「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吧。」

10

深夜,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季澤川喜歡我這件事,我不是沒想過,但僅限于寫進小說里的臆想。

如果他也喜歡我,為什麼會在出國前的那段日子對我那麼冷淡?

我以為,我這輩子只能和他做陌生人了。

越想,頭越疼。

啊啊啊,大事不妙,覺要長出腦了。

我翻了個,給肖茹打了電話。

在韓國待過一段時間,早就進化掉了睡眠。

電話那邊傳來吵鬧的音樂和大聲說話的聲音。

「你說什麼?見一面就表白?你男神這麼直球?」

「他以前好像是喜歡我的,但那個時候他對我冷淡的……我想得腦子都疼,本睡不著。」

「睡不著就不要睡了,出來喝一杯。」

我從床上爬起來,簡單化了個妝,戴上口罩出了門。

肖茹知道我不喜歡吵鬧的環境,所以換了家清靜的酒吧。

酒吧位置很偏,在小巷的深

我怕黑,幾乎是小跑到酒吧門口。

我到的時候,肖茹為我點了杯尾酒。

眼里染上醉意,微瞇著眼睛看向我。

「我剛才想通了,他為什麼會告訴你他以前喜歡過你了,話而已,不然一次見面就表白,顯得多渣啊?」

「渣?」

肖茹語氣篤定:「總之,他是渣男。」

「可我不覺得他渣啊。」

「那是因為你有暗濾鏡,當然覺不出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醉醺醺地說,「只有姐妹我,是人間清醒。」

現在這樣子,算清醒嗎?

無所謂了,和肖茹聊了會兒,覺自己也清醒一點了。

好險,差點就陷阱去了。

我和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我的頭開始漸漸發暈。

突然問我:「對了,你知道什麼東西沒有濾鏡嗎?」

「什麼?」

「真人秀啊。」

「你開玩笑吧,真人秀不僅有濾鏡,還有劇本。」

「我知道一個約會綜,直播鏡頭到都是,很難作假。」拿起我的手機,嘀咕道,「等我邀請一下你男神。」

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用我的臉解鎖了手機,撥通了季澤川的號碼。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季老板,我是蘇音音的經紀人,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和蘇音音一起去約會綜,全程直播的那種……」

我的酒瞬間醒了。

是嫌我今天社死的次數不夠多嗎?

我從手上搶過手機,對著電話那頭道歉:「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打擾你睡覺了。」

季澤川清冷的嗓音傳來:「我還在倒時差,沒睡。」

玻璃窗外,肖茹的男朋友朝我們招了招手。

肖茹趴在桌上,我拍了拍的后背,小聲提醒:「醒醒,你男朋友來接你了。」

突然,季澤川問我:「需要我來接你嗎?」

11

記憶瞬間拉回高中晚自習后的深夜。

那時,爸媽為了讓我抓時間學習,讓我寄宿在姑姑家。

姑姑是老師

,可以幫我補習,家離學校也很近。

只不過,每次回去,都要穿過一條漆黑的小巷。

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每次經過那條巷子,我都提心吊膽。

那天,我被一只突然躥出的小黑狗嚇到墻角。

我將背包抱在懷里,慌地在包里翻著,著嗓音和它通。

「我買了火腸……我給你吃……你別咬我……」

我越是著急,越是翻不到放在包里的火腸。

當我快哭出來的時候。

季澤川出現了,手里還拿著網球拍。

他看著我面前的小黑狗,微微皺了皺眉:「這狗這麼小,你也怕?」

我沒忍住,哭出了聲:「它再小,被咬一口也疼啊。」

季澤川揮了揮球拍,小黑狗立刻夾著尾跑了。

他走過來,蹲下,視線落在我出的腳踝上。

「你流了,需要馬上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我沒被咬。」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吸了吸鼻子,「那是前排的同學把紅墨水甩到我腳上了。」

他抬眼,黑眸著我的淚眼,眼底的笑意很淺。

季澤川推著自行車,和我一起走在小巷里。

我好像也沒那麼怕黑了。

「謝謝你,季澤川。」

「你認識我?」

從他轉學過來的第一天,我就認識他了。

「嗯,我在你隔壁班。」我鼓起勇氣開口,「我蘇音音。」

他低頭看著我,角彎出一抹極淺的弧度。

那一瞬,我的心臟好像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我迅速挪開視線,看向他放在背包里的網球拍上。

「明天我回家的時候也帶一個網球拍。」

「你會打網球嗎?」

「不會,我防……」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后面我膽子會大一點。」

被他發現膽小,是件難堪的事。

他目淡淡地看著我臉上未干的淚痕。

我反應過來,連忙用手上的紙巾臉。

他說:「其實,你也不用強迫自己勇敢。」

「我每天也會經過這里,你可以和我一起走。」

從小到大,我爸對我的要求都很高。

他總是告訴我,不能弱、不能膽小、不能失敗。

所以我總是強迫自己去做不喜歡、不擅長的事。

只有這樣才能為我爸期為的那樣。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我可以不用強迫自己變得勇敢。

昏黃的路燈下,季澤川的背影頎長。

我心底有種難言的悸

那天起,我開始暗季澤川。

12

季澤川來的時候,雨剛好停了。

的地面倒映著破碎的影。

我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走在小巷中。

夜風帶著清新的泥土味道,吹拂過來。

我的醉意瞬間散去不

他突然問我:「想吃冰淇淋嗎?」

街邊有家 24 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他帶我進去,買了兩個草莓味的甜筒,遞了一個給我。

我想起我在小說里寫過的節。

白熾燈下,我看見季澤川的耳朵尖有些泛紅。

他輕聲說:「蘇音音,其實膽小的人一直是我。

「之前我沒勇氣告訴你,也沒表現出來。」

我心里慌得不行,卻還是強裝鎮定,接過冰淇淋,小聲道謝。

他微怔了下:「你別有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肖茹說得沒錯,六年后的季澤川,不再高冷,反而很直球。

我抬眼,向他:「那我能裝作不知道嗎?」

他淡淡笑道:「可以。」

13

還好,我工作很忙。

忙到沒時間去想季澤川。

我曾經無數次地想過,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喜歡我,可那終究是我的妄想。

我和他好像跳過了什麼過程,突然走到了一起。

拍戲的間隙,我接到了肖茹的電話。

「音音,網上造謠你是海后的帖子又火了,公司發了澄清帖也沒用。」深吸了一口氣,著怒氣說道,「我剛才咨詢了法務,就算起訴最開始那幾個帶節奏的營銷號也很難得住輿論。」

:「就不能起訴白蔓月嗎?」

「沒證據證明幕后黑手是。」

「你把那些帖子發給我看看。」

「你竟然沒看過?蘇音音真實面目的曝可是最近圈最大的瓜。」

「……我知道,不過我沒事為什麼要去看那些通篇罵我的帖子?」

肖茹很快就把鏈接轉

給了我。

最新的帖子里說,我高中時勾搭了好幾個長相不錯、家庭不錯的男生。

我會送他們一樣的運護腕。

我記得,為了謝謝季澤川送我回家,運護腕我只送給過他一個人。

后面卻突然發現有好幾個人擁有同款。

帖子最后,放了一張我送給別人的明信片。

紙張的邊緣泛黃,上面寫著:

【希你遇見很好的人,有好的未來。希你的未來有我。】

這句話,我在小說里也寫過。

這張明信片我是寫給季澤川的,不過沒勇氣給他。

我一直以為弄丟了,沒想到卻落到別人手里。

難怪,季澤川會以為我對他就像對其他人一樣好。

這麼看來,高中時,我還真像個海后。

原來在那個時候,白蔓月就開始背刺我了。

14

我給季澤川打了個電話。

他很快就接起了電話,那邊有些吵。

「你在哪?我能來找你嗎?」

他嗓音微沉:「在和導演還有制作人吃飯,可能不太方便。」

「我剛和劇組請了假。」我聲音很輕。

他停頓了下,說:「那你過來吧,我讓司機來接你。」

我趕過去后,才明白季澤川為什麼說不方便了。

這場晚宴,是場殺青宴,編劇正好是葉婧。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遇見

「音音,你怎麼也來了?」

我抿了抿角,尷尬笑道:「施然讓我來湊熱鬧。」

施然是我朋友,也是這部劇的主角。

我剛說完,就收到施然發來的信息。

【姐妹,我也被白蔓月了,演技太差,我在片場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就被買通稿說我仗著是一號霸凌。】

現在還勾搭上了老板的侄子,惹不起,本惹不起。】

施然發了一張畫質模糊的拍照給我。

我一眼認出,白蔓月旁邊的人,是季澤川。

我按照施然給的地址,去到了二樓臺。

白蔓月的視線粘在季澤川上,聲音不自覺:「聽說你回國了,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你了。」

季澤川扯了扯角:「要不是最近的那些事,我都把你忘了。」

白蔓月臉上的笑意滯住:「什麼事?」

季澤川語氣不耐煩:「那張明信片,是不是在你手里?」

白蔓月不明所以:「什麼明信片?」

「別在我面前裝傻。」季澤川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

「請你盡快把東西還給我,不然……」他停頓了下,語氣是難得的冷漠,「我會主聯系你。」

白蔓月著手里的名片,艱開口:「蘇音音現在還像六年前那樣,本就沒變,即使這樣你還是喜歡?明明你知道我也喜歡你……」

原本,我只是躲在角落吃瓜。

突然被 cue 到,我很尷尬。

葉婧連忙攬住一臉震驚的施然,咳了聲,小聲道:「我們去那邊聊聊下部劇的劇本,專綠茶。」

我深吸了一口氣,抬眼,正好與季澤川四目相對。

季澤冷冷地打斷白蔓月的話:

「我想通了,不管喜不喜歡我,都不會影響我喜歡。」

他……他一直都知道我在聽嗎?

我緩緩轉過,往旁邊挪了幾步。

挪到他看不見的地方,然后幾乎是落荒而逃。

15

我沒跑掉。

剛下樓,就被葉婧拉到自助餐臺取餐。

往我的餐盤里夾了幾只蝦:「你寫的小說我看了,細膩真實,所以最近熱搜上說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心里一暖意流過:「謝謝您,葉老師。」

「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葉婧湊近我耳邊,低聲道,「季澤川當年出國,其實最大的原因是他父親出軌,母親患上了抑郁癥,他需要陪他媽媽去國外治療。」

所以,在那段時間里,季澤川以為我在喜歡他的同時,還喜歡著其他人。

所以才會對我那麼冷淡。

他應該很討厭不專一的人吧。

葉婧嘆息了聲:「所有人都在關注他媽媽,忽略了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那時候,我也沒有察覺他的緒。

「你想好怎麼理網上的那些謠言了嗎?」

「我應該還是會選擇采取法律手段,畢竟網絡也不是法外之地。」

「你可以找季澤川幫忙。」

后傳來季澤川清冷的嗓音:「幫什麼?」

「就是音音最近在網上被黑的事。」

「沒問題。」季澤川角微彎,「我可以上節目幫你澄清,你經紀人說

的那個直播綜就不錯。」

話落,葉婧差點被噎住。

剛才說的是,采用法律手段。」

季澤川看向我:「也可以給我。」

16

第二天,在片場。

肖茹托著腮,問我:「你想和他談嗎?」

我翻出了一張照片。

前幾天拍戲時路過網球場,遇見了季澤川。

球場上那麼多人,我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熾烈,他額前的發被汗浸,拿著球拍,神專注。

我沒忍住,拿起手機,拍了一張他的照片。

我把照片放大,約能看見他手臂實的線條。

肖茹咳了聲:「其實我更喜歡看腹。」

「……」我指了指他手上的護腕,說,「我昨天看照片的時候才發現他用的護腕,是我送給他的那個。」

護腕很舊了,洗得泛白,不過卻被他保存得很好。

「不是吧,這麼久的東西他都還留著?」肖茹頓了頓,繼續震驚道,「還有你,拍他就算了,沒事還拿放大鏡看他的照片,真·暗主。」

我臉頰發熱,干脆承認:「我就是還喜歡他。」

肖茹我的胳膊:「所以嘛,去綜上明正大地和他約會、,順便破了那些謠言。」

17

綜的容是一日約會。

這一天,參加節目的明星嘉賓要像一樣約會。

可以選擇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逛游樂園……

而我選的約會方式是,一起加班。

因為我最近忙著拍戲,劇本中本該我寫的部分,進度很慢。

季澤川說他家網速快,而且他家的別墅比較大,所以約會地點選在了他家。

沒有主持人,節目組用字幕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

我是演員,而季澤川是素人男嘉賓。

彈幕繃不住了。

【素人?誰家素人長這樣啊?】

【不覺得他的名字念起來和蘇音音小說里的男主很像嗎?】

【你這麼說,我也覺他長得和小說里的一樣……帥……】

【@王書,2 分鐘我要這個男人的全部信息。】

網友果然是福爾斯。

都不用解釋,秒懂。

我拿著筆記本電腦,坐在餐桌旁,開始寫劇本。

季澤川沖了一杯咖啡遞到我手邊。

我回過神,瞬間坐直了子,目警覺地看向他。

他對上我的視線,往后退了一步。

「我有近視,剛才什麼都沒看見。」

說完,他坐到我對面的位置,戴上金眼鏡。

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此刻的彈幕:

【戴上眼鏡更帥了啊,霸總嗑到了。】

【誰懂啊,好不容易放個假,還要看著別人工作,不過畫面確實養眼的。】

【剛才蘇音音為什麼那麼警覺?不讓他看電腦?】

現在應該在寫小說改編的劇本,如果季澤川就是男主原型,被他看見容,蘇音音多社死啊。】

【聽他的聲音,也很像蘇音音上次打電話的高中同學。】

【從蘇音音的反應來看,季澤川還真可能是男主啊,天吶,我這是吃到什麼瓜了?】

即使我和季澤川只是坐在一起做各自的工作。

也沒有影響直播間人氣的瘋漲。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

季澤川問我:「中午想吃什麼?」

「都可以。」

他起,走到廚房。

我合上電腦,跟了過去。

「需要幫忙嗎?」

「不用。」

他將襯衫袖子挽至臂彎,從冰箱里拿出菜,才開始利落地收拾起來。

我隨口問道:「你會做飯?」

「國外的東西吃不慣,慢慢就會做了。」他抬眸,淡淡地問我,「你有什麼忌口的嗎?」

我想了想:「之前我胃出過,不能吃太刺激的食,清淡一點就行。」

他繼續問:「現在好些了嗎?你的胃?」

「之前我有個私信給我發了個養胃的中藥方子,我配藥吃過了之后,胃好多了。」

「那就好。」

季澤川的黑眸中不可察覺地掠過一笑意,被網友敏銳地捕捉到了。

【破案了,就是他發藥方給蘇音音的,這波雙向暗我嗑到了。】

【那個藥方音音分過,我還給我爸看過,我爸說一看就是老中醫的方,誰沒事免費分方啊?】

【他們倆簡直和小說里寫的一模一樣啊!】

【到底誰在造謠蘇音音的小說是胡編造的啊?】

18

吃完飯

,我和季澤川又開始對著電腦工作。

好歹是約會綜藝。

我和他這樣一句話都不說會不會太無聊了?

我抬眼,剛好迎上他的目,試著和他聊天。

「你最近在忙什麼啊?」

理一些國外的案子,還有在國籌建律所。」

「律所?你是律師嗎?」

季澤川點了點頭,反問:「不然你以為我是做什麼的?」

「就……」繼承家業的富二代啊!

我停頓了一下,說:「投資啊。」

季澤川輕笑了聲,慢悠悠道:「其實我對投資一竅不通。」

「那你還……」

我突然反應過來,現在還在直播,馬上噤了聲。

此刻的彈幕:

【閉也沒用了,我們已經查到了,版權就是他買的,電視劇的出品人也是他。】

【我也查到了,季澤川的履歷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律界大佬啊。】

【他的目的還不明顯嗎?就是想和你從小說走進現實。】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

肖茹給我發來了信息:【小道消息,那些造謠的營銷號供出了白蔓月和的經紀人,聽說們今天上午被帶去警察局了。】

坐在我對面的季澤川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按下接聽鍵。

白蔓月的聲音通過揚聲傳過來。

「季澤川,我被帶到警察局問話了。」

季澤川神冷然:「那你應該打電話給你的律師,而不是打給我。」

白蔓月的聲音約帶著哭腔,懇求道

「求求你不要起訴我, 我把明信片還給你,我也可以向蘇音音道歉……我是公眾人, 不能坐牢啊……」

「我就想知道,你當年做了什麼?」季澤川語氣很冷, 帶著警告的意味, 「一件件都代清楚。」

「我……我就是看見蘇音音送了你護腕,然后買了一樣的, 用的名義送給其他男生……我還拿走了寫的明信片, 放進別人的屜里,我知道你認識的字跡……」

季澤川深吸了一口氣:「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我不想讓你喜歡, 我知道那個時候你家里出了事,所以……」白蔓月的緒漸漸崩潰, 聲音近乎嘶吼, 「憑什麼一出生什麼都有?就連你也要喜歡……如果我不和做朋友的話, 你是不是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季澤川冷笑了聲, 掛斷了電話。

我和屏幕前的網友一樣震驚。

因為剛才他們的對話已經被直播了出去。

直播間里滿了吃瓜群眾。

滿屏都是「臥槽」「事件大反轉」「白蔓月自」「白蔓月塌得徹底」「惹誰也別惹季律」的彈幕。

我人傻了。

沒想到, 澄清和洗白竟然來得這麼快。

季澤川看向我,輕聲問道:「要和我出去走走嗎?」

19

季澤川帶著我去到了花園。

的攝像頭只能拍到我們的背影。

他向我道歉。

「蘇音音, 對不起。

「那時候我媽因為我爸出軌得了抑郁癥,我很恨我爸,所以才讓白蔓月抓住了我的肋。」

「是我誤會了你, 對你很疏遠……」

「都過去了,我沒有怪過你。」我抿了抿,「相反,我現在知道了那個時候你也喜歡我, 很開心。」

他輕嘆了聲:「那個時候我沒勇氣告訴你,我也喜歡你,錯過了好多年。」

「沒關系,我現在有勇氣了。」

我走近他,踮腳, 輕吻了他的

他愣住了,眸暗下去,直直地看著我。

我的心臟狂跳, 仰頭看他。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 結上下滾了滾,輕聲問我:

「那我可以親你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反應過來屋子里還有攝像頭。

我不安地往后面

然后, 猝不及防地被季澤川拉住手腕。

下一秒, 我的后背抵在了樹干上。

他一只手護著我的后背,一只手輕著我的下,吻落了下來。

雨季的空氣清新,混合著他上的木質香, 繾綣流轉著。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季澤川松開了我。

過樹葉的隙, 晃他的眼瞳。

細碎的在他的眼睫染上金暈,看起來莫名的溫

他的聲音很輕、很認真:

「蘇音音,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

20

此刻的彈幕:

【為什麼要去樹后面啊?】

【告訴我

, 你們到底在干什麼?我要急死了!!!】

【差評!有什麼是我這個會員不能看的嗎?】

【我好像嗑到小說結局了,嗚嗚嗚……】

【腦子好,要長出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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