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第 4 節 男人才善變
生完孩子之后,老公以為他吃定了我,對我越來越敷衍。
因為不想陪他兄弟吃飯,他當眾打了我一個子,不但罵我矯還說要治治我的公主病。
很快他就知道,離了我,他屁都不是。
1
下班的時候,老公秦宇破天荒地來公司接我,說想好好跟我吃頓飯。
原本,我以為這是他給我準備的一個驚喜。
畢竟,昨晚我們剛因為帶孩子的事吵了一架。
半夜,孩子哭了,我睡眼惺忪地起來哄孩子。
秦宇不但不幫忙,反而因為被孩子吵醒了而大發雷霆。
甚至,他還跑到隔壁屋去睡了。
當時我的暴脾氣就忍不住了。
等孩子睡著,我去廚房灌了一壺涼水,澆了他一頭。
他被澆醒,對我破口大罵。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再罵一句,我下次潑你硫酸你信不信?」
大概我當時的表現太過駭人,他嚇得馬上噤了聲。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沖我抱怨:「我有起床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晚實在太困了,就說了你幾句,你就澆我一頭,這要澆壞了,憐憐可就沒有爸爸了。」
我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心里有一些蒼涼。
這個結婚前我咳嗽一聲,都要半夜起來給我熬冰糖梨水的人,現在竟然有起床氣了?
不過,自從我生了孩子,秦宇的確變了。
生孩子之前,他信誓旦旦。
他說等孩子落地,有他,有他媽,我就負責生一下,其余的都不用我管。
可是等孩子真的呱呱落地,這個孩子就了我一個人的。
讓他抱孩子,他不會。
讓他給孩子沖,他用冷水沖到孩子拉肚子。
做錯了事,他就一攤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
「哎呀,我一個大老爺們,不會干呀。
「照顧孩子,還得是你們人,人細。
「誰讓你是孩子媽呢,做媽媽的就得多做一些呀。」
我已經忍秦宇很久了。
我盯著他,半開玩笑似的說:「與其喪偶式育兒,不如真喪偶。」
他臉難看:「你是不是有病?連個玩笑都開不得了現在?」
我冷哼:「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急什麼呀。」
他看了我半晌,氣呼呼地摔門而去。
婆婆在一旁抱怨:「你一個人,這麼厲害干什麼,就不能讓著他點?」
我問我婆婆:「你兒子怎麼就不能讓著點我?」
婆婆啞口無言,使出撒手锏:「就吵吵吧,再吵吵下去,你也不用讓我給你看孩子了,我眼不見心不煩。」
我是遠嫁。
休完產假之后,只能婆婆來帶孩子。
明明帶的是姓著兒子姓氏的孫,但口口聲聲都是幫我帶孩子。
好像兒子是個死人。
但我趕著出門上班,沒有跟婆婆繼續吵下去。
說到底,我跟婆婆的矛盾,還是跟秦宇的矛盾。
我沒必要跟婆婆吵。
白天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我跟秦宇的婚姻到底還有沒有必要持續下去。
我有工作,有獨立養活孩子的能力。
雖然我沒有房子,但我婚前還有一筆存款,付個房子的首付沒有問題。
離婚之后,唯一不方便的可能就是,我婆婆沒有辦法給我繼續帶孩子了。
但孩子可以送托班,可以請育兒嫂,可以麻煩我媽來照顧。
這樣一算,我就發現,我的生活,好像離了秦宇也沒什麼不行。
如果不考慮我們之間的的話。
我誠心誠意地給秦宇發了一條微信,坦誠了我目前的想法。
【我嫁給你的時候,并不圖你大富大貴,現在,我依舊這個想法。
【我希夫妻間可以互相扶持,互相諒,共同育孩子長大,我希你能在這個基礎上作出改變,如果你拒絕改變,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走下去了。】
發出去的時候,我是真心實意地,在挽回我們之間的。
我總記得,曾經那個因為我答應跟他在一起,就滿眼通紅,喜極而泣的年。
那人曾說過,他會永遠對我好,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永遠不讓我委屈。
現在,我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了。
我的微信發出去之后便如石沉大海。
在我漸次失之際,秦宇便來接我下班了。
2
他像沒事人一樣,笑嘻嘻說:「你氣咋這麼大,我被你澆了一頭水,都沒怎樣,你這個行兇的倒委屈上了。
「我跟你道歉,是我做錯了,行不行?
「今天,我特意跟媽說了,讓晚上幫你帶回孩子,我帶你去松快松
快。」
我糾正他:「孩子是咱倆的,啥幫我帶孩子?」
他一愣,臉閃過一不快,但還是忍著說:「行,行,行,幫咱倆帶孩子。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咱倆夫妻一,你還老跟我分什麼你我,這不是讓人生分嗎?」
他嘟嘟囔囔的,卻誠然忘了,假使真的夫妻一,不用分你我,怎麼沒見他把他的房子寫上我的名。
我知道,他還是沒有意識到他的問題。
但他畢竟在努力作出改變,我也不想掃興,就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我發現他所謂的好好跟我吃頓飯,竟然是給他兄弟的三過生日。
3
在秦宇把我帶進那家高級酒店的時候,我其實心里是想原諒他的。
這家酒店以貴出名,人均沒有兩三千下不來。
所以我在大堂里就打趣問他,請我松快松快,真舍得花四五千?
秦宇臉上閃過一尷尬,但很快說:「老婆,你又上班又帶小孩,確實辛苦。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放松一下,咱們就別想別的。」
我不疑有他,跟他進了單間。
結果一進去,就發現房間里已經坐滿了人。
主座上,坐了一個面若桃花的年輕孩。旁邊,坐著秦宇的發小劉岳。兩人著臉說話,看上去親無間。
看見這個場面,我心里已經明了。
這本不是秦宇給我道歉的局。
見我和秦宇進門,劉岳馬上起,拉著那孩的手就沖我們走過來,先是介紹說這是他的朋友,后給孩介紹我和秦宇:
「介紹一下哈,我發小秦宇,他媳婦兒蘇荷。謝謝你倆來參加雪兒的十九歲生日會。」
聽了劉岳的話,我本能地想吐。
不為別的,只為劉岳早就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高攀了我們當地一個白富,目前是兩個孩子的爹。
我早聽秦宇說劉岳婚外不老實,沒想到,他居然敢這麼大張旗鼓,給「朋友」辦生日會。
我用余掃視了整個屋里的賓客,這才發現,其余洋溢著笑臉的七八人,全都是秦宇和劉岳的發小,其中還有兩名。
秦宇很練地跟孩打招呼,還介紹說:「我老婆他們公司的網紅可多了,到時候讓給你聯系聯系,看看能不能去他們公司。」
劉岳則笑著,催那個孩加我微信。
孩笑意盈盈走到我邊,細聲細氣我姐姐,說特別謝我能來的生日會。
一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秦宇之所以會這麼快跟我道歉,之所以提出讓我「松快松快」,不過是因為,他哥們兒的三想當網紅,而我所在的公司,培養了很多網紅。
而他之所以哈著劉岳,也不過因為,劉岳是他的甲方,拿著他在公司的業績命脈。
我只是秦宇,用來討好他哥們兒劉岳的工。
討好的方式,是討好劉岳的三。
著孩那張紅的臉,和秦宇殷切的表,我只覺得一切都令我惡心。
想吐的覺,令我本能地轉,想要往外沖。
我一刻都無法再在此地停留。
見我要走,孩馬上撅起,而劉岳馬上冷了臉。
秦宇則心領神會一樣,手攔我。
我執意要走,推開秦宇的手,卻因為跟他拉扯,不小心撞到了餐桌上。
站立不穩,我本能地去扶,卻又不小心打翻了餐桌上的一瓶洋酒。
隨著酒瓶落地,全場雀無聲。
接著,孩哇地一聲哭了:
「我的十九歲生日——嗚嗚嗚——」
孩一哭,眾人都圍上去安。
我則趁機直接跑進了衛生間。
4
從衛生間出來,我才發現,秦宇和劉岳居然一起在門口等我。
我要走,秦宇就攔。
我問他想干什麼,他反問我想干什麼:
「蘇荷,今天是岳哥朋友的生日,你這麼鬧,想干什麼呀?人家好心好意請我們來一起慶祝生日,你倒好,拖著個死人臉,還把那麼貴一瓶酒打翻了。你知道那瓶酒多錢麼?九萬八!九萬八!」秦宇氣急敗壞,就差指著我鼻子了。
劉岳則怪氣:「荷姐,打碎了酒,我不怪你。但是你把我的人弄哭了,我今天就得找你說道說道了。第一,我不打人,第二,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給雪兒敬一杯道歉,酒我不用你賠。」
著這兩個恬不知恥的男人,我的胃又在翻滾。
但我必須把我的心里話,摔到他們頭上。
我跟秦宇說:「你知道你為啥不如劉岳麼?劉岳為了個三,都能出來迫你老婆道歉,你還幫著劉岳,你這輩子就當劉岳的狗吧!」
又跟劉岳說:「九萬八是吧?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花九萬八買酒給三喝嗎?你一個贅婿,不守好男德
,出來丟人現眼,我看你是好日子不想過了!」
劉岳被我罵中心事,立刻翻了臉,上手就把我往包間里拖:「秦宇,你老婆你自己不會教育,今天我就替你教育教育!」
我劇烈掙扎,可無奈沒有劉岳力氣大,只能被他拖進了包間。
見我被拖進來,年輕孩眼中閃過一嘚瑟。
劉岳等秦宇也進了門,讓其他人把我摁住,就去把門反鎖了。
其中一個一邊使勁兒鉗住我的手,一邊勸我服:
「就道個歉的事,你非搞這樣,這是圖什麼呢。
「趕跟劉哥說句話,這個事就過去了。」
我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你們這是非法拘,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除非你們今天晚上把我殺了,否則,連秦宇算在,有一個算一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劉岳一個贅婿,可包庇不了你們犯罪!」
鉗著我手的人明顯被我嚇倒了,連摁著我的手都松了。
我了解秦宇的這些朋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酒囊飯袋,別看平常在人跟前吆五喝六的,但真讓他們到警察跟前走一趟,保管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他們現在這麼對我,不過是因為從前沒有遇到過跟他們杠的人。
他們從前就看不慣我。
看不慣我學歷比秦宇高,看不慣我掙得比秦宇多,更看不慣秦宇對我好。
劉岳聽他老婆的話,那是因為他老婆有個好老子。
我有什麼呢?
不過是個縣城窮酸老師家的閨,憑什麼也要把尾翹到天上去?
他們看不慣,所以,他們要把我的尾摁下來。
可惜,他們小瞧了我。
我的世界里就沒有服二字。
小時候我不喜歡我,污蔑我東西,我爸差點沒打死我,我也咬死不認自己了東西。
不但不認,我還破口大罵。
罵我是個老巫婆,罵我爸是個烏大王八。
罵東西的死全家,編瞎話的不得好死。
罵到前屋后舍都知道,我爸要打死他的親閨。
我是我們那片有名的潑婦,但在我面前也得甘拜下風。
如果這些人知道我的名頭,我想他們肯定不敢來惹我。
在我的威脅下,那些人很快就放開了對我的鉗制。
我冷冷地暼了一眼秦宇,原打算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后再送他們報復大禮包。
但劉岳顯然不打算放過我。
他臉上浮現出惡毒的笑意,對著秦宇說:「秦宇,你老婆可真是讓我開了眼了,你他媽的管不好你老婆,以后就他媽別跟我們一起玩。」
秦宇臉上驟然一僵。
而剩下的幾個狗崽子也心領神會。
兄弟甲說:「咳!原來我以為找個大學生老婆,能有啥不一樣呢,原來真的不一樣,事不足敗事有余。還不如找個懂事的漂亮姑娘。」
兄弟乙說:「你這是找老婆嗎?你這是找了個老媽呀,天天管東管西,這不讓干,那不允許。你們倆睡覺是不是也得在你上頭啊。」
其他人哈哈大笑。
秦宇臉已經黑如鍋底。
劉岳嘖嘖有聲:「人家是個獨立,我原本以為的教育多,現在看,還真的不夠多。」
我知道他們想干什麼。
他們想激怒秦宇,他對我手。
這樣既收拾了我,又跟他們撇清了關系。
好笑的是,他們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我分明看見,秦宇的拳頭都起來了,他被他們的話刺中了心臟。
可見,他們說的,正是素日里秦宇所想的。
我著眼前的秦宇,突然想到一句話。
人不是一下子爛掉的。
每一個人的腐爛,都是從部,慢慢腐蝕,向上,等到外表都能看到爛斑的時候,恐怕這個人已經爛到了。
可笑的是,就在今天白天,我還在試圖挽救我們的。
我本不知道,我的那個人,早就死了。
就在這時候,劉岳發話了,他問秦宇:「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今天你是自己教育你老婆,還是我替你教育?」
秦宇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猶豫,但很快就說,他自己來教育。
在我的怒視中,秦宇慢慢向我走來,厲聲問我:「你道歉還是不道歉!」
我用出全力氣,告訴他:「我們離婚吧,傻。」
我轉就走。
秦宇在我后大喊:「你給我站住!」
我當然不聽他的。
秦宇跟上來拉我:「你說什麼?離婚?
「你搞得我在兄弟面前毫無面子,你還敢提離婚?
「他們說得對,你這個人就是欠收拾。」
秦宇高高揚起的手甩在我臉上,我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耳:「你今天必須給劉岳道歉,你不道歉,就甭想給老子離開這兒!」
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扇耳。
與疼痛比起來,更多的是恥。
我的臉上像起了一層火。
我發愣的時候,秦宇像打上了癮,另一個耳又狠狠地甩了過來:「就你長了?你不是剛嗎?不是矯嗎?今天老子就治治你的公主病!」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臉上的都在,顯然是恨我恨到了極。
而劉岳和他的兄弟們,則意猶未盡地看著這一切。
他們每個人眼睛里都閃爍著期待,角帶著的微笑,就差給秦宇搖旗吶喊了:
【揍,揍,狠狠地揍。
【這個人就他媽的欠揍!】
我仿佛聽見他們心底的聲音。
這是一群男人,對一個人圍獵的狂歡。
我知道我應該退避,但我實在太生氣了。
就憑他們是男人,他們力氣大,我就該退避嗎?
去他媽的!
我仿佛聽見我管里的流破的聲音。
我冷冷地著秦宇:「道歉?」
我狠狠頂上他的部,在他發出的哀號中,我說:「好啊,我道歉。」
我隨手起最近的酒瓶,哐一聲就往劉岳的頭上甩去:
「這麼道歉,夠不夠啊?」
一個盤子,飛向狗子甲,淋了他一頭菜湯。
「這樣,夠不夠?」
一個水壺,飛向狗子乙,燙得他嗷嗷喚。
「還是這樣。」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里,噼里啪啦響做一片。
服務員很快破門而,被里頭的景象驚呆了。
而我抓最后的時間,用酒瓶又給了秦宇一下,把他整個砸蒙了:
「道歉?你們這群狗比配嗎?
「你和你這幫所謂的兄弟,不過都是劉岳的狗。你們這群狗崽子,長得像個人,其實豬狗不如。
「你們上趕著給劉岳的三過生日,不就是因為劉岳是你們的甲方麼?
「為了點錢,臉都不要了,管三姐嫂子,這麼喜歡三姐,怎麼不領回去給自己當媽呢?
「一群圍著屎粑粑的蒼蠅,惡心。」
我當著這群人的面,把他們友誼的面破,令在場所有人都很沒臉。
所有人臉上的表,又尷尬又憤怒,彩極了。
5
因為我們砸壞了酒店的東西,酒店方面報了警。
警察很快來了,我立刻揪住秦宇,把他和他兄弟們一起暴力對我的事全說了。
因為要做筆錄,除了我和秦宇之外,飯局上所有人也都被帶到了派出所。
劉岳和那群烏合之眾,是前后腳進的派出所。
他們一起大搖大擺走進來,仿佛很篤定,警察們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秦宇則一直在看劉岳,我知道,他這是習慣了做事前看劉岳臉。
可劉岳看都沒看秦宇,冤一樣跟警察說,他是個守法公民,絕對沒做違法違紀的事:
「原本啊,今天我是一幫兄弟來一起樂呵樂呵。誰知道秦宇和他老婆當著所有人面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秦宇的老婆要走,我當大哥的,不能不管。」
劉岳的謊話,張就來:
「我就想讓他倆把心結打開,才把他老婆勸回了包廂,可能我作大了一些,畢竟我是個糙老爺們,但是我真沒打。絕對絕對沒有手。」
說著說著,他臉上居然還顯出一委屈:
「你們可以看錄像嘛,飯店走廊都有錄像。」
等他說到這句話,我才意識到,劉岳就是篤定了他對我的拉扯構不證據,才敢明目張膽地信口雌黃。
警察應該也是見慣了這種無賴,很快將他和其他人分開,讓他們分別去做了筆錄。
與此同時,另一隊警察也調閱了酒店走廊的監控錄像。
可據執法的同志說,監控錄像只能證明劉岳拖著我進了包間,并不能證明他打了我。
而且其他人的筆錄,也都聲稱我和秦宇本來就在吵架,并不是因為飯局上的事吵。
警察們很同我的遭遇,但因確實沒有他們打我的證據,最后只好把其他人都批評教育了一番,就讓他們走了。
而秦宇雖然打了我耳,可我也用酒瓶砸破了他的頭,警察判定,我們這屬于互毆,如果兩個人都同意調解,就可以直接簽字走人。
因為想著我應該盡快把孩子帶走,我選擇了同意調解。
從派出所出來之后,秦宇居然第一時間給劉岳打了個電話。
盡管電話那頭的劉岳本看不到秦宇的樣子,但秦宇還是在點頭哈腰著跟劉岳道歉。
夜里安靜,我聽見電話那頭的劉
岳說:「鬧這樣,咱還怎麼?你老婆這麼牛比,我看你也不需要我這種兄弟。哥奉勸你一句,老婆你還是要管好,不該說的不要說,要不然,不搞到派出所,大家都掃興。」
秦宇一個勁兒「哥」,說自己「錯了」,可對面還是掛了電話。
我冷冷聽著這一切,痛快地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我更堅定了一件事,劉岳和那些狗子們必須被我整倒,我要讓他們不死也掉十八層皮。
至于秦宇,我更加不會讓他好過。
但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能暫時再忍一下。
6
回家之后,婆婆和孩子已經睡了。
我開始迅速收拾行李,準備帶著睡的孩子一起離開這個家。
我已經打定主意,先轉移孩子,再跟秦宇談離婚。
可就在我馬上就要離開家的時候,秦宇回來了。
他手里了兩個空酒瓶,醉眼通紅,里罵罵咧咧,把這一切怨到我頭上:
「姓蘇的,你 TM 有好日子不過,非要攪和是吧?
「你看我兄弟多,路子廣,馬上就要比你掙錢多了,你 TM 故意壞我,是不是?
「你知道我為了讓劉岳把洗護這塊的渠道給我,費了多勁嗎?
「我在他面前低三下四,我為了誰?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你怎麼就不能低一低頭?讓你去給劉岳的朋友過個生日,就這麼難?怎麼別人都能過,偏偏你不能?搞砸了,全搞砸了。TM 一切都被你搞砸了!」
說著說著,秦宇哭了。
看他這副窩囊模樣,聽著他這混的邏輯,我覺得我們本無法流。
就在我想盡快擺他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我的行李箱,繼而突然大怒:
「蘇荷!惹出來這麼多事,你想一走了之?
「你把我的生活全毀了,就想走!沒門!」
借著酒勁兒,他擋在我前,我一步,他堵一步。
無奈,我只好平靜的跟他說:「你喝醉了,有什麼事,等你清醒了再談。」
秦宇好像從我臉上看出了某些苗頭,他很敏銳地問:「你不會,是真想跟我離婚吧?」
我沒有否認。
而我的不否認,令他面上登時就青筋四起:「臭婊子!你憑什麼跟我離婚?你憑什麼不要我!」
不知為什麼,就在秦宇我臭婊子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他跟我告白的那天。
那天,我們第一次一起看電影,電影結束,他跑到臺上,當著所有觀眾的面,請求我跟他在一起。
當時他說,他會給我幸福,絕不讓我委屈。
臺下雖然都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但有好幾個孩都被哭了。
才沒過幾年,當年這個人,如今不但家暴我,還管我臭婊子。
秦宇直勾勾盯著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答。
「因為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你了,所以我要離婚。」
他仿佛聽不懂一樣,呆愣愣看我。
「當初我嫁給你,什麼都不要,就是圖你對我好。現在的你,除了傷害我,什麼都給不了我了。所以,離了吧。」我盡量平靜的去表達,但其實心非常悲傷。
聽了我的話,秦宇的表突然僵了,但很快,他就開始瘋狂大笑:
「蘇荷啊蘇荷,你是個什麼東西啊,跟我說這些屁話!嫁給我,你還想要啥?你一個跟前男友同居了兩年,跟二婚差不多的人,除了我誰會要你!你 TM 肚子里死沒死過人我都不知道,我娶你,你還想讓我花錢?真 TM 有意思!」
狂笑過后,秦宇酒勁上來,手就想掐我脖子,被我躲開。
他已經完全醉了,雖然癱倒在地上,卻還在警告我:「明天一大早,你就給我去跟劉岳道歉。你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求他原諒。否則,我弄不死你!」
我苦笑,這個男人,已經不算個人了:
「秦宇,明天醒了酒,咱倆去辦離婚。」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秦宇一下子把手邊的酒瓶砸到了天花板上。
孩子聽到聲音嚇得哇哇大哭,婆婆也被驚醒,抱著孩子跑了出來。
見了婆婆,秦宇雖然站都站不起來了,但卻還著:「給老子滾蛋!你滾了,可千萬別求著回來!你帶著一個賠錢貨,我看還有誰會要你!」
我從婆婆懷里抱過孩子,拉著行李箱就走了。
坐在去賓館的車上,我淚流滿面。
但我也很清楚,我仍然是幸運的,還有一份收穩定的工作,這讓我和孩子,不至于無可去。
孩子哭累了睡了,我這才發現,抱著孩子,我的手一直在抖。
我心里一直在思考,秦宇到底怎麼了。
當年的他,和現在這個他,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7
我和秦宇是大學同學,我的初是他的室友。
大四那年,初劈。
失的我,傷心催肝,一個人考上了上海的研究生。
散伙飯的時候,秦宇過來加我微信,說他找到了上海的工作,以后我們都到了上海,說不定能有個照應。
之后我們確實都去了上海,秦宇經常找我,請我吃飯,請我看展,我們才慢慢變悉。
后來他追我,我才知道,原來他整整暗了我四年。
他說,他是為了我才來的上海,并不是找到了工作才來的上海。
那個時候,我雖然有點,但總覺得他目睹了我和初的分合,怕他介意。
但是他跟我說,初失去我,是初不懂珍惜,他會珍惜我的。
我還是沒答應。
直到我畢業后第一份工作,累到崩潰,發燒四十度,他扛著我去醫院,照顧了我一個多禮拜。
他照顧我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連都幫我洗。
我很難不。
我知道他家里條件一般,能力也一般。
但我跟他在一起,原就不是圖榮華富貴。
我覺得我不缺頭腦和手腳,什麼樣的日子靠自己掙不來,我選他,原本就圖他對我好。
就這樣,在上海打拼的第二年,正好有個不錯的工作機會,我同意跟他回了他老家所在的二線城市。
然后,我們就結婚了。
結婚的時候,他爸爸剛好手,他說家里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問我能不能不給彩禮。
我心疼他,同意了。
他當時說,娶到我是他的福氣,會一輩子對我好。
現在看來,是我太傻了。
我竟然試圖相信一個男人的誓言。
我摟懷里的孩子,告訴自己這是我最后一次允許自己為秦宇掉眼淚。
從今以后,他在我的生活里就算翻篇了。
8
我找了一家高檔賓館,安頓好孩子后,第一件事就是給劉岳的老婆遲娜娜打電話,告訴今晚的事。
我知道這個地方的很多,對于老公出軌一直是采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只要你還肯回家,我便當外邊的事不存在。
遲娜娜雖然是個富家,但從前聚會接下來,也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做派。
我不知道告訴對不對。
不知道會不會怪我多事。
但我總要盡我自己的心。
如果知道后,跟劉岳徹底鬧翻,這于于我都是大好事一件。
如果知道后,依舊選擇跟劉岳繼續過,那我也尊重的選擇。
遲娜娜聽我在電話里將事復述了一遍,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說。
等我全講完了,那邊也只回了我三個字:「知道了。」
然后便把電話掛了。
我嘆了一口氣。
為沒有爭取到遲娜娜的統一戰線而到一憾。
但我很快便打起神,準備好好睡一覺。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總會想到辦法收拾劉岳的。
第二天,等待我的果然是一個令人振的消息。
我還沒睡醒,秦宇就給我打電話。
他急赤白賴地質問我:「你是不是有病?
「為什麼要跟劉岳的老婆說昨天的事?
「劉岳他老婆讓他凈出戶你知道嗎?
「劉岳完了,他是我公司的大甲方,他完了,我也完了。
「你怎麼就這麼不盼著我好。
「娶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這個劇走向,我真是萬萬沒想到,直接笑出了聲。
我的快樂,刺激了秦宇。
他像一只狗一樣狂起來:
「你他媽還有臉笑,老子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笑得更大聲了:
「電話就是我打的,我就是想讓你們這群狗東西付出代價。」
趕在他繼續狗之前,我搶先掛斷了電話。
我神清氣爽地起床,很快就接到了遲娜娜的電話。
問了我在哪,說要當面謝謝我。
很快,我就在賓館里見到了。
估計是經過一夜大戰,看上去略有一些憔悴,但卻并不哀傷。
「吃著老娘的,喝著老娘的,還敢給老娘玩花花,真是好大的狗膽。
「老娘不過是看他長得好,給他了個好臉,就想騎在老娘脖子上拉屎,真晦氣。
「讓他滾了,清凈。」
平日里文靜淑的遲娜娜一口一個老娘,竟然毫不覺得違和,反而多了一瀟灑。
我忍不住表示:「原來,真實的你是這樣的呀,這樣可真好。」
遲娜娜看著我,突然紅了眼眶:
「我十八歲認識他
,他說喜歡溫淑,我在他面前便再不肯高聲說話。
「那個時候,他對我多好啊,他去當兵,每天都給我寫日記,他當了四年兵,就給我寫了 1000 多篇日記,篇篇都有我,心里都是我。
「他跟我求婚的時候,說會一輩子對我好,誰想到,這才多久啊,他就在外頭養小三。」
可能一直在抑自己的,此時終于崩潰,大哭起來。
哭得讓我眼熱。
我將摟在懷里,拍拍的背:「不瞞你說,秦宇也跟我說過,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可能男人的誓言,都是批發的吧,不值錢。」
遲娜娜在我懷里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我:「連這種當都上的我們,是不是傻?我是不是腦,會不會被罵死。」
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連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個傻。
相信真心有什麼錯呢?
錯的從始至終都是那個辜負真心的人呀。
遲娜娜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套房子的鑰匙,讓我免費住。
得知我的孩子暫時無人照看,甚至還心地介紹了曾經用過的一個育兒嫂給我讓我過渡兩天。
這不比老公好使?
我跟遲娜娜說,是我永遠的姐。
對我神一笑:「這算啥,等我幾天,真正的大禮還在后頭呢。」
看促狹的表,我不心里對劉岳和秦宇了一把汗。
我請了三天假,搬進了遲娜娜的房子,又將我媽來帶孩子。
就在我以為我的新生活步正軌的時候,秦宇差點又將我送深淵。
9
恢復上班第一件事,我就是給秦宇打電話,約他談離婚的事。
誰知道,他在電話里又跟沒事人一樣,問我:「為了這麼點小事,你就離婚,至于嗎?」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有臉到我公司找我。
他仿佛已經忘了那些發生過的不愉快,甚至還給我帶了一束花。
那是我最喜歡的白玫瑰,足足有 99 朵,這是婚后再沒有過的待遇。
我還記得婚后第一個人節,他請我看電影。
我著幾乎每個孩手里都捧著的玫瑰問他:「我的花呢?」
他卻嬉皮笑臉地表示:「都老夫老妻了,還買那玩意干啥,怪浪費的,馬上就要有孩子的人了,得學會節約了。」
那個時候,我心里不是不生氣的。
但為了不掃興,也都忍了下來。
現在,我著他手里的玫瑰,只覺得諷刺。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什麼東西會讓我高興,只是在那時那刻,他不想罷了。
他將玫瑰呈到我面前,臉上是悉的嬉皮笑臉:「哎喲喂,還沒消氣呢,你這氣也太大了。
「出軌的又不是我,你至于離婚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離了你我都活不下去,你跟我離婚,你舍得啊?」
他將那捧玫瑰塞到我手里,馥郁的香氣熏得我想吐。
我沒有接玫瑰,任玫瑰掉到地上。
秦宇臉一沉,但很快便彎腰將玫瑰撿起來,又要塞給我:
「我打你是我不對,但你也打了我是不是?
「你打得我還更嚴重呢,我都氣消了,你還氣啥?
「再說了,我也不是無緣無故發火是不是?
「我那天發火是因為你太任了。就拿劉岳這事來說,我結劉岳,結劉岳的三,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這個家。我就能委屈,你咋就不能?你都是做妻子的人了,怎麼就不能為我吃一點委屈呢?」
他的話實在讓我惡心頂。
他的這套腐爛頂的價值觀,從前我只是揣測,都覺得惡心。
現在他竟然理直氣壯地拿到我面前來要跟我邀功。
我忍無可忍讓他:「滾!」
秦宇大概覺得他的面子又到了挑釁,臉重新變得很難看:「你差不多得了啊。」
這句話的潛臺詞分明是「別給臉不要臉」。
我直視著他,幾乎用盡了全的力氣,讓他「滾!」
整個公司同事的視線紛紛向我們聚焦。
秦宇然變:「你別后悔。」
我說:「明天民政局離婚,誰不去誰是孫子。」
第二天,我去民政局等他離婚。
但是卻接到了我媽的電話,說秦宇趁帶孩子下樓的工夫,把孩子搶跑了。
還沒等我給秦宇打電話,秦宇竟然給我發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秦宇正摁著孩子的屁打,孩子哇哇大哭。
而秦宇邊打邊罵:「讓你不學好,什麼玩意都吃,不給你個教訓,你就不知道什麼是規矩。」
我驚怒加,萬萬沒有想到,秦宇這個王八蛋竟然會用孩子威脅我。
孩子哭得我心都碎了。
我給秦宇打電話,質問他對孩子做了什麼。
但秦宇卻吊兒郎當地表示:「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離婚可以呀,孩子歸我。
「不是我說,孩子被你都慣得不樣子了,離婚之后,我可得好好教育教育。」
他的重音落在「教育」上。
剎那間,我明白了秦宇的同意。
他在用孩子要挾我,不準跟他離婚。
這個流淌著我們的脈,本應是我們見證的孩子,此時了他刺向我的淋淋的刀。
但是這把刀是如此好使。
理智告訴我,此時最明智的做法,是拿出不在乎孩子的態度。
哪怕假裝也要裝出不在乎。
可是,我做不到。
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是我日日夜夜呵護著長大的心肝。
我怎麼可能不在乎。
我聽見自己尖厲的聲音:「秦宇,你有什麼沖我來,才一歲,你再敢他,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秦宇冷哼一聲:「蘇荷,離婚我是不會放棄孩子養權的,現在才剛開始呢。」
他啪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想辦法。
孩子才一歲,在我有經濟能力養的況下,孩子判給我的可能非常大。
但如果秦宇胡攪蠻纏,堅決主張孩子的養權,孩子判給他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我不敢賭這個可能。
秦宇恨我,他不會對孩子好。
孩子判給他,只會讓孩子為他手里的人質。
我現在無比后悔生了這個孩子。
將自己和孩子陷今天這個孤立無援的境地。
但是,我是媽媽。
我必須避免最壞的況發生。
冷靜下來之后,我還是先報了警。
警察同志雖然對我的遭遇深表同,但這場搶子風波,還是毫無意外地被定為家庭部糾紛。
第一,我跟秦宇還沒有離婚,現在孩子是我們共同的孩子。
他作為孩子的父親,有權利養孩子。
第二,秦宇打孩子的視頻,也無法定為家暴。
因為從視頻上來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家長,因為孩子做錯了事而教育孩子的一個常規手段。
我跟警察強調,秦宇是在用孩子威脅我。
警察莫能助地看著我:「您的心我們理解,但是現在侵害并未發生。你們大人的矛盾,建議你們好好協商,不要牽扯孩子,以免給孩子造心理影。」
秦宇得意洋洋地看著我:「警察同志,我老婆就是神經病,就是被網上那些七八糟的田園權給洗腦了,整天在家里找事,無緣無故鬧離婚,讓孩子苦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胡往我頭上扣帽子,真是冤死我了。
「我們之間并沒有什麼原則的問題,為了孩子,我還是愿意再給個機會的。只要不再提離婚的事,我們就還是相親相的一家人,多好。」
相親相四個字,直接給我整笑了。
再次跟警察確定眼下的形屬于家庭部糾紛之后,我離開了警察局。
秦宇追上我,對我冷笑:「我勸你別整別的幺蛾子,你跟你媽孤兒寡母的,拿什麼跟我斗。」
呵,原來如此。
他早就計劃到了一切。
我媽早年跟我爸離婚,我是獨,又是遠嫁。
看上去,我們在這個城市,甚至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可以被隨便欺負的雜草。
但他算錯了。
我媽是鄉村老師。
在教書的時候,不知道幫過多留守兒,那些孩子都我媽「劉媽媽」。
現在,這些留守兒散落在各地。
但只要我媽召喚,他們就會隨時出現。
我媽挨個給他們打電話,他們有男有,有大老板也有農民工。
曾經,我媽把屬于我的飯分給他們吃,把屬于我的服分給他們穿。
現在,他們要來守護我了。
我們一行人,十二輛車,直接沖進原來的小區。
趁我婆婆在外面遛孩子的工夫,把孩子搶走了。
我讓我媽帶孩子先走。
我婆婆哭天搶地地給秦宇打電話。
不久之后,秦宇從樓下躥下來。
然后我的兄弟姐妹們一窩蜂地上去摁住了他,讓我一頓扇。
很快,秦宇的臉便紅腫不堪,鬼哭狼號。
我邊扇邊罵他:「我看你媽把你慣得不樣子,一點男德都沒有。
「你媽不教育你,我只好替他好好教育教育你。
「棒底下出賢夫,我可都是為了你好。
「我想好了,你不是不想離婚嗎,我也不想離了,我覺得這麼揍著你玩,好。
「以后我生氣了,不高興了,我就把你拎出來揍一頓,疏肝解氣。」
等我揍完了,秦宇也被放開了。
他指著我破口大罵:「毒婦。我要報警,我要把你們都送進去!」
我嘻嘻一笑:「隨便,報吧。」
隨即,我又在兄弟姐妹的護送下,直接上了樓。
這個房子的裝修、家電全是我的陪嫁。
現在要離婚,我當然不能便宜了秦宇。
我噼里啪啦一頓砸,主打就是聽一個響。
秦宇和我婆婆心疼得差點暈了過去。
他們報了警。
但雖然我們人多,但真正手的只有我一個。
其他人充其量算是壯膽和拉架的。
而且秦宇的傷雖然看著駭人,但只是被扇耳,除了疼點,也并沒有給他的造什麼實質的侵害。
況且,我還拿出了房子裝修、購買家電的收據。
所以,這場鬧劇,最終還是被定為家庭糾紛,希我們部解決。
解決的方式就是,秦宇要求離婚。
「房子,錢,你一個也別想要。」
我哈哈大笑:「你的破房子,我住在里頭還嫌晦氣,留著給你當棺材吧。
「存款你給我一分, 那正好我還不離了。我覺得揍著你玩也好,畢竟咱倆有那張證,我怎麼揍你, 都是家庭部糾紛。」
看著秦宇灰白的臉,你甭說,還過癮。
10
還沒等我跟秦宇徹底領離婚證。
我又接到了遲娜娜電話,讓我去接驚喜。
我被車接到飯店的包廂, 發現遲娜娜把那天欺負我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了,也包括秦宇。
讓他們挨個跟我道歉,兩兩組隊,互相扇掌:
「誰的掌扇的響,就代表誰悔過的心最實在。
「我這個人喜歡實在人,誰最實在, 就跟誰簽合同!」
那些狗子們原先為了合同, 可勁結劉岳。
現在為了合同, 就可勁互扇。
劉岳和秦宇組隊, 直到他倆互相把扇出。
遲娜娜才喊了停。
笑嘻嘻地轉頭看我:「你看他倆像不像狗啊。」
你別說, 還真像。
又轉頭問那倆狗:「你們到底離不離?」
那兩人痛哭流涕地表示:「離。」
我們一起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雖然還有 30 天冷靜期。
但我想他倆誰也不想冷靜了。
番外
從民政局出來,劉岳和秦宇打起來了。
劉岳罵秦宇, 事不足,敗事有余, 從小就是個窩囊廢, 長大了還是個廢。
秦宇罵劉岳,不過是賣屁的飯男, 現在連屁都賣不了了, 有什麼資格說自己。
不愧是好兄弟。
他倆罵起來,句句都往對方心窩子上。
兩人越打越兇, 最后劉岳撿起水果攤上的刀,劃了秦宇的腰子。
秦宇破了腎, 劉岳進了監獄,他們都有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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