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第 7 節 攻略兩次
攻略劉彥臣兩次,我都死在他手里。
系統說我的方式不對,要我再來一次。
但我「呵呵」一笑:「腦漿搖勻了再和老娘說話!」
對不起,我現在是無差別攻擊發瘋版。
1
我又一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古樸華麗的床榻上。
腦子里還縈繞著劉彥臣深款款的模樣:「殿下,您是臣的,對不對?」
系統在我耳邊說道:【您沒能阻止劉彥臣和蘇妤見面,若是他們后面不認識,這次攻略多半功了。
【宿主,您的方式不對,請再來一次。】
我長舒了一口氣,將自己心安了再安,勸自己盡量地不要口。
最后開口說道:「再來一次?你當我是怨種,還是狂?」
系統機械的聲音冰冷了幾個度,對我道:【您最好考慮清楚,不完任務,您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腦漿搖清楚了再和老娘說話!」我承認我是很想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
但要我再來一次不如我早點死。
我坐起來:「好歹老娘是個公主,再怎麼樣也沒幾個人能欺負到老娘頭上!我憑什麼要去找氣!」
系統語氣警告:【希您能想清楚,考慮清楚后果再說話!】
我沒好氣:「你請便。」
想清楚?我早想清楚了!
第一次,我攻略江彥臣,給他錢、給他權、給他地位,在他被白月背叛時送溫暖。
結果就是被他囚到死,還給我扣一個棒打鴛鴦的帽子。
第二次,我聽系統建議和他從小培養,原本以為這樣白月就沒有威脅了。
結果他就見了人家一面,就覺得自己是被我這個公主脅迫了,最后還用我的命全他倆。
還要我再來一次?
我現在不去捅死他就是大發慈悲了。
「公主,陛下您去太子殿下宮里。」門外宮的聲音傳來。
經歷了兩輩子,我對馬上要發生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父皇這次召我過去,表面上是為了給我皇弟選伴讀。
實際上是為了看我更青睞哪位他挑選的世家公子。
去世的母后和父皇乃是年夫妻,只生有我和皇弟兩個孩子。
所以什麼都想給我最好的。
他挑的都是京城里拔尖的好人。
劉彥臣此時連選的資格都沒有。
但前兩世,為了回家,我都按照系統的指示。
不顧父皇心挑選的這些人,任地選了他。
后面更為他做盡了蠢事。
2
宮問墨推門進來,為我梳妝。
銅鏡里的人,細眉彎彎如柳,一雙明眸如月,眼角微微上揚,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翹玲瓏的鼻下是一張恰到好的櫻桃小口。
更不要說在滿頭珠翠的襯托下,是何等地彩照人。
劉彥臣是真眼瞎!
「殿下,那流緞做的新,今日就這件如何?」問墨在我發后上最后一只排簪,開口問我。
那流緞名貴,每年最多能得兩匹,父皇說兒家,盡數地都給我做了裳。
我點頭:「依你的。」
上兩輩子,問墨都勸我不要輕信劉彥臣,可我為了完任務并沒有聽。
即使最后也護在我邊。
見我愿意聽的,問墨笑道:「殿下金枝玉葉,國天香,這流緞和您最相配。」
是啊,我的東西,上輩子卻全被劉彥臣送去討好他的白月蘇妤了。
「殿下您瞧瞧。」給我穿戴好,眼里都是欣喜,「這待會兒不把那些公子全都給迷住?」
本朝民風開放,對子束縛并不算重,便是著薄紗、肩膀也是常有的。
這流緞穿上,就如同披了一月在上似的,溫皎潔,又不失彩。
我笑:「你呀,最會貧。」
到長秋宮時,皇弟正等著我。
他如今小,父皇還讓他住在宮里。
見我來,他也出年人的笑容:「皇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語氣里還有些委屈。
我和他一母同胞,是天底下最親近的人。
但上輩子,我一心想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不知道讓他心涼了多回,包括這次選伴讀,我也沒有參加。
想到這里,我他的腦袋:「胡說,給你選伴讀如此重要的事,我怎麼會不來?」
他拉我的手,語氣開心:「皇姐今日真好看。」
「我哪日不好看?」我牽著他往里走,「怎麼樣?這些伴讀里,可有咱們太子殿下看得上眼的?」
他回:「都是父皇看過的,鎮國大將軍陸家嫡子、尚書令俞家的嫡子、中書侍郎顧家的嫡次子、戶部尚書
……最后還有一個吏部郎中劉家的嫡子。」
「倒是奇怪,這個劉家也能選?」
他說了一大堆,但我最在意的是這最后一句。
吏部郎中劉家,不就是劉彥臣他家?可我不曾記得他有過父皇的眼啊?
何況他家如今并不是上兩世,現下門第極低,有何資格選太子伴讀?
「確實奇怪。」我回了一句。
3
走過一條青竹環繞的長廊,我們來到了后院的小花園。
遠遠地,我便看見幾個姿拔的年正坐在小亭子。
一眼看去,有一個扎著馬尾的年格外惹眼。
比起其他幾個,他的肩膀格外寬些,個子也高不,沒有尋常貴公子的書卷氣,反而是一行伍氣,年紀不大,和其他人聊不到一起,顯得沉默寡言。
可只這一眼,我便認出了他是誰。
陸雍鳴。
不管是第一世還是第二世,都站在我和皇弟邊的陸大將軍。
他似乎也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影。
清俊冷毅的面龐上,神立刻不自然了起來。
一點也不像后來那位常年黑著臉,冷漠無的陸大將軍。
我越走越近,他的臉也越來越紅。
見我走進涼亭,幾人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我一一地掃過后,心中嘆:父皇是真疼我,一點虛的都沒有。
眼前幾人,論家世仕途,尋常人難其項背,更不用說容貌舉止。
只是角落里,一雙求充滿占有的眼眸地盯著我,弄得我渾不適。
是劉彥臣。
我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只走進屏風后坐下。
靜靜地聽他們和皇弟的流。
劉彥臣不怎麼開口,卻一副有竹的模樣。
他出現在這里本就不尋常,何況還這般有恃無恐。
我不得不懷疑他也重生了,所以才如此篤定,我會像上兩輩子一樣毫不猶豫地選他。
最后,皇弟起問屏風后的我:「皇姐覺得,哪個更合適當我的伴讀?」
幾人轉頭看著屏風后的我。
腦海里,系統也提醒我:【宿主,這是個好機會。】
什麼好機會?我再倒霉一次的好機會?
我莞爾一笑:「陸家公子有報國之志,值得贊賞。」
陸雍鳴膛微,似是開心。
「俞家公子善文辭,更自有一番見解,顧家公子……
「都是好的,就看皇弟更看重哪個,父皇的眼怎麼會差?」
除了劉彥臣,我全都夸了一遍。
我這話說完,劉彥臣的臉驟變,一臉不可置信地向屏風后。
其他人也假裝沒聽到一般,又繼續聊起來。
(4
等人幾乎散得差不多了。
他忽然發瘋,朝屏風后的我喊道:「殿下,殿下為何不選我!難道是討厭臣嗎?」
我走出屏風后,看見他微紅的眼眶。
腦子里的系統不斷地警告我,要我立馬停止當前行為走劇。
「公子說笑了。」我轉過頭,準備離開,「本宮和公子一面之緣,并不悉,何來討厭一說?」
皇弟挑了挑眉,頗為不悅地看了劉彥臣一眼。
但他還不知收斂。
「殿下說不相,可我瞧殿下,卻是認識了兩輩子一般。」他出苦笑,「也是,殿下應當恨我才對。」
皇弟目帶危,對著劉彥臣道:「孤的皇姐乃是金枝玉葉的嫡公主,能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今日如何混進來孤不明白,但你若再做出如此瘋癲之舉,孤可就不是人把你扔出去這麼簡單了。」
劉彥臣死盯著我,仿佛在等我維護他。
可我只做一臉莫名狀,躲在皇弟后。
「來人,還不把這口出狂言的小人拖出去!」皇弟見他此狀怒極,「孤這殿里養的竟是一群廢不?」
等人都走完了,皇弟開口問我:「皇姐認識他?」
他心思縝,上輩子若不是聽信了蘇妤的話,也不可能輸得那麼慘。
即使我一臉無辜,他也看出了幾分端倪。
但如今,他還小,我也不打算向他系統的事。
便回答:「認識,不過是前些日子宴席上一面之緣,見他頗有才華,當時夸了幾句。」
在此之前,我是在那次宴會上被系統下達任務的。
然后我做出一副無奈模樣:「本以為是個君子,不想也心思齷齪,妄想一步登天。」
他點頭,目向劉彥臣被拖走的地方:「皇姐和我脈相連,不人都虎視眈眈,這種人往后只會更多。
「更該小心才對。」
我安地上他的肩膀,像尋常姐弟一般地安他:「好了,你還說教起我來了,你
皇姐又不是傻子,能由人隨便算計?
「倒是你,我聽說,老二近日送了你一個宮?」我問起蘇妤的事來,「好端端地,怎麼還送上人了?你如今太子妃都沒定下,他這麼做是何用意?」
說起來,蘇妤和我那二皇弟,拿的是劇本。
野心卻又不重視的皇子,撞上了傻白甜癡心不悔的。
一個一心為皇位,不擇手段到用自己心之人做餌。
一個就是僵尸都不吃的腦,被利用到死都還能和人和好。
劉彥臣是深男配,我的倒霉皇弟就是反派大 Boss。
而我,配角都不算。
5
他低頭,似是委屈。
我想我是話說嚴重了,馬上安他道:「皇姐并不是責怪你,你還小,又不得激,可老二不是個善茬。
「心思深沉,又最會在父皇面前扮無辜,皇姐只是擔心你被他算計,才多問問。」
「我錯了皇姐,不該沖。」他像小時候一般,埋著頭認錯,「四皇兄說我小孩子樣,不像個男子漢,保護不了皇姐。」
「二皇兄便故作好人,說送我幾個人。
「我知道他們想算計我。
「可我就是生氣,就故意選了他最喜歡的那個,想看他還大方得起來不。」
老二就算心里再不愿,也會點頭,再默默地在我們姐弟頭上算上一筆。
我目溫:「沒事,不怪你,以后穩重些便是了,皇姐會幫著你的。
「把那宮給我帶回去,當個宮,也算抬舉了。」
只要他如今不是喜歡蘇妤便好,一切都好辦。
他點頭,乖乖巧巧:「都聽皇姐的。」
接著吩咐邊小廝,人把蘇妤帶來。
穿著一淺綠的宮衫,腰如柳,發如瀑,模樣楚楚可憐。
其實我很討厭,明明對劉彥臣毫無,卻不肯跟他說清楚斷了他的念想,甚至還不斷地給他希。
明明的是老二,卻能和我皇弟糾纏不清。
「本宮帶你回宮,好好地學學規矩,當本宮的宮如何?」我低頭問。
到時候再找個由頭送回老二那里,讓別禍害我皇弟。
系統察覺我的想法,警告我說道:【宿主,請不要肆意破壞故事線,造嚴重后果,您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唄,我在心翻了個白眼,死都死兩回了,我還害怕這些?
本以為會爽快地答應,畢竟我在后宮里名聲好著呢。
一不苛待宮人,二賞罰分明,三待遇厚。
不是我吹,像我這樣緒穩定、前途明的領導真的找不到幾個,滿宮的宮誰不羨慕在我宮里當差的?
結果吞吞吐吐了半天,都說不出半句話。
將一旁的侍都看急了,掐著嗓子開口道:「公主殿下這是賞識你,還不快謝恩!」
另外幾個站在侍后的宮更是一臉又急又氣,恨鐵不鋼的模樣。
最后怯生生地抬頭看著我,聲音滴滴:「奴婢,想留在太子殿下邊,伺候太子殿下。」
好吧,以前我只當是腦,現在看來,人家指不定覺得自己是萬人迷。
皇弟臉驟變,看向的眼里瞬間布滿殺意,語氣里卻帶著笑意:「皇姐要不從后面那幾個里選個中意的?」
6
「殿下,奴婢吃苦耐勞,能和姐妹們和諧相,什麼苦活、累活都能干!」一個形稍高挑些的婢開口道。
見這樣積極,其他幾個也爭先恐后地介紹起自己來。
「奴婢手巧,會盤發,只要是看過的樣式,奴婢一定給您盤得漂漂亮亮。」這個量矮些。
「奴婢會做首飾,從前家里是開首飾鋪子的,小玩意兒奴婢也會做,只要殿下您喜歡,奴婢一定做得出來!」這個五靈些。
「還有奴婢,奴婢雖然不會什麼巧活兒,奴婢會講笑話,還會學鳥、狗、貓……」這個態些。說著還直接學了一聲貓,可極了。
我被們逗樂,笑著對皇弟道:「這可怎麼辦,這好玩的丫頭居然都在你宮里?」
皇弟也笑:「反正這些盤發、做首飾、學鴨狗的我都用不上,皇姐喜歡,那就都給皇姐了。」
「可這幾個宮我都要走了,沒人伺候你怎麼辦?」畢竟他宮里本來就多是些侍宮,數量本就不多。
而且我實在擔心上輩子的事再來一次。
他卻看著跪在地上,抖得像個簸箕似的蘇妤,一臉厭惡地開口道:「這不還有一個。
「不肯同皇姐去,非要想伺候我,想必是個勤快的。
「就都干了就是。」
下面正做一臉可憐狀的蘇妤忽然就呆住了。
我回道:「回去我給你挑個干練的,這副
樣子,恐怕什麼也做不好。」
不找個人把蘇妤監視起來,我實在是不放心。
「不說了皇姐,本就是個不重要的人,若不是你提起,我連什麼都不記得。」他眼神示意,讓侍將傻愣愣的蘇妤拖了出去。
「倒是伴讀人選這個事,還沒定下來呢。」
他這話說完,我腦子里忽然就浮現起陸雍鳴束發,臉頰漫上紅云的模樣。
接著說了一句:「陸家的吧,正好不久后要去獵場,可以同你一起去。」
不管是第一世,還是第二世,陸雍鳴都是站在我和皇弟這邊的,無論是何境地。
這也是老二自始至終最耿耿于懷之事。
陸雍鳴是難得的帥才,是我朝三歲小兒都說得出稱贊之詞的常勝將軍,更背靠陸家這棵大樹。
老二惜才,為了拉攏他使了不手段,的、的都上過,但這位始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這次,我卻覺得,那些當初猜想過的原因,似乎都不太正確。
皇弟接著問我:「皇姐,此事一旦定下來,就再不能變了。」
他是在提醒我,這并非一個伴讀的事。
7
父皇乃是天子,一言九鼎,就算疼我,也不會容許我出爾反爾。
今日說是伴讀的事,但在場的人,又有哪個不知道弦外之音的?
他眼里都是擔心,忽然拉了拉我的袖:「皇姐,我們是一母同胞,濃于水,我知道我現在年紀不大,你擔心我。
「陸家勢力的確大,但我不想你為了我,而去將就一個不喜歡的人。」
我鼻尖微酸,他說的話,我曾經聽過兩次,而他也的確做到了。
但這次,我偏要老二一點勝算都沒有。
喜不喜歡在不讓這群人好過面前,一文不值。
何況陸雍鳴很差嗎?
「你想多了,我喜歡陸雍鳴的。」我回道。
拋開系統,誰會不喜歡陸雍鳴這樣的男子。
興許按照如今時興的審,這些姑娘們都更喜歡俊秀文雅的君子。
可我卻更喜歡陸雍鳴這樣的,雖非翩翩公子,卻如青松,相貌堂堂。
年紀雖小,卻長年習武,格果敢,年氣和男人味并存,人很難不。
何況小時候,我和他還是有一段集的。
更別說若是和陸雍鳴婚,我皇弟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老二不僅不能翻出什麼風浪,我還能折磨折騰死劉彥臣。
怎麼算,對我而言都是穩賺不虧的。
「陸家的確不錯,可陸雍鳴到底年紀和我差不多,我怕他不知道心疼人。」皇弟勸道。
我搖頭,說道:「那可不一定。」
陸雍鳴小我三歲,只比我皇弟大一點。
「適才我來,他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想起他剛剛臉紅的樣子,我覺得有幾分可。
「我一夸他,耳子都紅了,可得很。」
皇弟挑眉:「這我可真沒注意。」
「我還以為,皇姐喜歡那種白凈文雅書生氣的。
「凈留意其他幾個了。」
我搖頭:「我可沒有那麼淺。」
白凈書生氣,說的不就是劉彥臣?我在他那里吃虧可不。
雖然說是做系統任務,但是前兩輩子我都是貨真價實地對他好的。
甚至最后都有些故意地討好他,像犯斯德哥爾綜合征了一樣。
我曾經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特別劉彥臣。
但現在我只能說,就算是,那也是畸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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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問墨送去了太子宮里,不過去之前叮囑,除了監視蘇妤,最好什麼都別做,過段時間我就要回來。
之后蘇妤幾次找我那新收的幾個宮訴苦。
求們給我遞話,說太子殿下如今只有一人伺候,新來的姐姐不是個好相的,什麼活兒都歸,實在是不了了,求我救救,再將要過來。
但們幾人都厭惡得。
問原因,們是這樣說的。
「奴婢猜從前肯定是哪家的小姐,做不來活兒的,在太子殿下那就總是懶,弄得奴婢們連累被總管數落。」
「可不,一天還不老實,老是問奴婢們太子殿下的事,奴婢們就是些做雜活兒的,哪知道那麼多?若是不小心說了什麼,害了太子殿下,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太子殿下不是胡來的人,奴婢們這些連殿都進不去,也就天天和總管套近乎,總想直接去伺候太子殿下。」
蘇妤的確是大小姐,在父親沒被問罪之前,前兩世蘇妤當上皇后后,還給自家翻了案。
而這時候我皇弟對蘇妤,也幾乎達到了癡迷的地步,不知道是不是從前我對他關心太,反被蘇妤當了好人。
但這次截然不同,送去監視蘇妤的問墨說太
子見一眼都煩。
我照著小宮們的話茬道:「照你們的話,是個不安分的。」
其中一個宮連忙接話:「殿下不必為煩心,能翻出什麼風浪?
「說起來,奴婢最近聽說一件有趣的事,殿下可想一聽?」
我點頭。
「之前共同參選太子陪讀那位劉公子,近日說是迷上了燒香拜佛。」表夸張,「但他可和尋常的不一樣。」
「原本也是頗有才名的,最近卻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四請什麼大師做法招魂。
「里天天念叨著什麼『竟不記得我了』,把劉家上下都折騰了個夠嗆。」
我微微地皺眉:「上次見著就不似個正常人,現如今還發了瘋。」
劉彥臣果然重生了。
雖然我對自己死后發生的事一點都不了解,但卻覺得他應該是后悔了。
否則也不會三番五次地出現在本不該出現的地方。
后面許多天,系統都勸我,說這次是能完任務的最好時候。
都被我冷聲嘲諷了回去。
直到去獵場前,系統還對我說:【宿主,這次真的是最好的機會,我這邊檢測到劉彥臣對您的好度幾乎是滿格的。
【只要您愿意,點頭答應,好好地做任務,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我沒有回話,反倒是問給我遞水果的那個小宮阿農:「你記得本宮給你說的話吧?」
就是前段日子在我面前說自己有些拳腳功夫那個,雖然不多,但是跟我干點壞事足夠了。
阿農拍拍口,古靈怪:「殿下放心,奴婢記得牢牢的!」
(9
前兩世,我和劉彥臣就是因為獵場發生的事定下親事的。
他作為太子伴讀,陪同前往獵場,但我皇弟討厭他,半路就故意地把他甩開了,加上一場暴雨,他被困在山林之中。
而我親自帶著人馬進山尋他,父皇得知后嚇壞了,立馬又派了人進山尋我們。
結果在一個山里,找到了我和劉彥臣。
原本我就三番五次地在父皇面前表達了自己對劉彥臣的喜歡,加上這回事,親事自然板上釘釘。
但這次我不僅不會救他,我還要對他重拳出擊。
此時暮春,正是狩獵的好時候,大帳外四都是開得正好的花和瘋長的草。
和父皇閑聊了一會兒后,我給阿農使了使眼,換了裳就騎著馬往林子里去。
我到得遲,皇弟他們早就進林了。
憑借著上一輩子的記憶,我很快地在林中找到了劉彥臣的影子。
他正坐在一棵大樹旁,一臉愁容。
本就是個羸弱之人,騎著馬走了一路,早就力不支了。
「殿下,咱們為什麼要打劉公子啊?」阿農問我。
「他討厭。」他來這里,無非想的是,等待會兒下雨我還會再來救他,他記得前兩世的事,所以總以為我會再來一次。
阿農回話也不太聰明:「也是,劉公子看著就欠扁!
「那我下手了?」
劉彥臣一手牽著馬,一手撐著地,沒發現躲在樹后的我倆。
點頭的一瞬間,阿農直接一個布袋套在了他頭上,接著就是幾拳掄在他臉上,還瘋狂地給我使眼。
我當然也毫不手,順手抄起旁邊的木往他上狠狠地招呼。
想起上兩輩子那些憋屈事,我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打得被蒙著腦袋的劉彥臣直求饒,問我們是何人。
阿農平時雖然傻傻的,此時卻聰明,掐著嗓子說:「公子,我們將他綁起來,要是他運氣好,被人看見會有人救他的。
「要是他運氣不好,被這山里的野吃了也沒辦法。」
接著就掏出繩子,將劉彥臣套了一圈又一圈。
劉彥臣聲音虛弱,就要過去了:「在下不知和公子有何仇怨,要被這般對待,但在下可以不計較,只要公子放開在下。
「剛剛所發生之事,在下可以當沒發生過。」
阿農手里的作不停,沒有理會他。
他忽然語氣就帶上幾分懇求:「在下還有要事,當真不計較,公子就人放開在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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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農將他像木乃伊似的捆在樹上,毫沒把他說的話聽進去。
捆完后,抬抬頭,說了一句:「公子,好像要下雨了,咱們回去吧。」
我還沒回話。
誰想后的劉彥臣竟然哭了起來,對著我們離去的方向大聲地說道:「公子!在下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求求你們放開我行不行?」
接著帶著哭腔,喃喃自語:「我已經錯過了很多次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喜歡我的,若是再趕不上這次,就…
…
「殿下若是找不到我,該怎麼辦呢?」
他大概是以為,這次我還是會像上輩子一樣來尋他。
哭得像個大圣一樣,不知道還真以為他對我深種。
阿農皺眉,說道:「劉公子果真腦子不太好使,還殿下殿下的,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能看上你這等貨?
「走吧公子,待會兒雨下大了。」
我拉韁繩,騎馬向林子外走去。
為了打他這一頓,我進林子也有些深。
但走了沒幾步,我就看見不遠一個穿黑勁裝、束著單馬尾的高大影。
古銅的臉龐,著棱角分明的冷然,濃眉如墨,鼻若懸膽。
他材健碩,猿臂蜂腰,全神貫注拉弓的模樣顯得尤其引人注意。
和陸雍鳴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立馬漲紅了臉,眼神也開始躲閃。
搞得我有點心虛,距離這麼近,不知道剛剛那件事他看見沒。
低頭正發呆時,耳邊響起低啞好聽卻又著急的聲音:「殿下小心!」
接著一支羽箭朝我的方向破空而來,沒我后的草叢。
我驚魂未定,回頭一看,一頭狼被剛剛那支箭穿了脖頸,死死地釘在后面的樹干上。
陸雍鳴疾馳而來:「殿下?殿下沒事吧?」
他了手,但還沒到我,就了回去。
我被嚇得不輕,過了一小會兒才回他:「沒事,多謝……陸將軍。」
他耳發紅,面鎮定地踢了踢地上那只獵:「殿下無事就好。
「臣護送殿下回去吧,眼看著天不好,臣怕還有危險。」
我點點頭:「耽誤陸將軍了。」
陸雍鳴與我并騎,似想與我搭話,但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敢開口。
我覺出不對:「陸將軍怎麼沒和太子一道?」
按理來說,太子陪讀,應該是和太子一起才對。
他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太子殿下果不錯,見天不好,不想貪多,已回大帳了。」
我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忽然生了逗弄之意。
回頭對跟著一句話不敢開口的阿農說道:「你先回去吧,本宮有陸將軍護著,不會出事的。」
阿農點頭,也不多問。
等稍走遠些了,我才開口問道:「陸將軍不隨我皇弟回大帳,是特意來尋我的嗎?」
11
其實我記得,前兩世在此,第一個找到我的也是他。
他不敢與我對視,頎長的姿此時顯得局促不堪。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了我的話:「是,臣是特意來尋殿下的,臣看天不佳,又聽人說殿下進了獵場……臣只是擔心殿下安危。」
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
同他平常冷然語的模樣截然不同。
我勾,頗為認真地回他:「那本宮就多謝陸將軍關心。」
他言又止。
走了近百米后,陸雍鳴終于忍不住了:「臣聽太子殿下說,是殿下您說選臣的。」
我若無其事地點頭:「的確,陸將軍當太子伴讀,我很放心。」
顯然我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聽的,他訥訥地開口:「可這并非只是伴讀這麼簡單,殿下。」
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委屈可憐的大狗狗。
「本宮知道。」我看向已經距離我們不遠的大帳方向,「太子沒告訴你嗎?」
「本宮和他說過,本宮很喜歡陸將軍這樣的。」我看向陸雍鳴深邃的眼眸,「本宮還以為,他會直接告訴你呢。」
他低下頭,臉上的失落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拘謹,接著,耳又染上緋紅。
然后滿臉不敢相信地問我:「殿下說什麼?」
我眼眸帶笑,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眼看著大帳就在不遠,我向他出手:「到了,本宮多謝陸將軍相護。」
他愣愣地行禮,臉上后知后覺浮起一抹傻笑,連下馬的作也變得輕盈起來。
接著小心翼翼地扶我下馬。
剛站穩沒多久,被我送去監視蘇妤的問墨一臉焦急地向我這邊跑來。
因為跑得急,還差點摔一跤。
我上前扶住,問何事。
問墨看了看站在我旁邊的陸雍鳴,滿眼遲疑。
我安:「陸將軍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問墨拿出一個小藥瓶:「剛剛蘇妤想給太子殿下下藥,被奴婢發現了,就將東西換了,順便把藥給了出來。」
我接過,剛想打開聞聞,卻被陸雍鳴攔住:「殿下千金貴,讓臣來吧。」
他拿過藥瓶聞了聞,皺眉:「臣通藥理,并不通,但此藥應該是催之。」
我張起來。
這段時間,我都自以為對上輩子的事有記憶,卻高估了蘇妤的底線。
我盯著那瓶藥,腦子里忽然升起以彼之道,還施彼的念頭。
系統許是察覺出我的想法,在我腦子里拉響了紅燈警告。
【警告!警告!宿主不得做出破壞故事主線的行為,請宿主停止當前行為!】
拐賣系統不高興了。
那我就更要做了。
12
我在陸雍鳴面前當場「謀」了這件事。
本以為他多會覺得不該如此。
沒想到他聽后來了一句:「要不臣幫殿下這個忙?」
讓他一個將軍去給一個小宮下藥?我連忙拒絕。
問墨離開后,他忽然開口:
「其實剛剛殿下將劉公子暴打一頓,臣看見了。」他臉上紅霧浮起,「臣雖然不知原因,但只要是殿下要做的事,臣都會幫忙。」
「臣不是被家里迫才去選太子伴讀,而是主地在陛下面前提的。
「臣喜歡殿下喜歡了很多年,若說原因,殿下也許已經忘記了,但臣一直記得。
「若是以后……臣就再給殿下講講原因,所以臣只想殿下明白,臣永遠都會站在殿下邊。」
他說完這些話,臉早已紅得不像樣,額頭還約約地有汗水流下。
我看著他浮著微的黑瞳,說道:「誰說本宮不記得?」
陸雍鳴小時候是個小胖子,有一年進宮赴宴被老二、老四帶到宮里不知道哪個小花園里。
他年紀小,找不到路,又傻又憨,甚至連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我去找皇弟時,在路上見他坐在竹林里流著鼻涕哭。
安了好一會兒后找宮給他換了裳。
帶他去宴會的路上,他不肯人抱,非要牽我的手。
將他給陸老將軍時,他問問我會不會討厭他,他爹爹是大將軍,他卻是個哭的小胖子。
我說他將來一定也能為戰無不勝的小將軍。
「本宮當年不是說得很準嗎?戰無不勝的陸將軍。」我笑盈盈地看著他,「而且,本宮知道你會一直在的。」
畢竟上兩世就是這樣的,只是以前我從沒想過他對我是這種而已。
他呆了片刻,接著眼中閃過狂喜,整個人混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支支吾吾了半天,結果說了一句:「下雨了,臣送殿下回帳。」
接著一臉懊悔。
他還真呆。
但天上確實已經開始飄小雨了。
陸雍鳴送我回帳離開沒多久,我剛換完裳,帳外就有人求見。
一個穿淡紫外裳、煙長的出現在我面前。
姿裊裊,溫端莊。
只是開口說的話,我不怎麼愉快。
「殿下和陸將軍談笑風生,卻把劉公子捆在林子里等死。」
我沒什麼表,轉頭看著:「清安縣主?」
清安縣主的父親乃是本朝唯一一個泥子出的異姓王爺。
而他妻子更是個有的聰明人,不僅將自己丈夫的憨厚老實利用得淋漓盡致,還教導自己的丈夫只忠于父皇。
朝廷中許多人,都言他忠正魯直。
偏偏他們膝下唯一的兒清安縣主,不算個省心的。
13
淺淺地行了一禮:「見過殿下。」
「縣主是個聰明人。」要麼看見了當沒看見,說出來就是別有意味了,「有何事要和本宮說?」
清安縣主黑亮的眸子帶上笑意:「雨下得這樣大,不知道劉公子運氣如何,能不能被人發現,全須全尾地回來?」
我了額頭上的青,笑言:「缺胳膊也未可知。」
清安縣主是個演戲的好手,在婚前,京中無一不是夸溫嫻雅、端莊持重的。
前兩世,都極其喜歡老二,不過當時老二已有婚約。
以的份,怎麼也不可能當妾,后來嫁給了門當戶對的宋家公子。
但這位宋公子長得實在不怎麼樣。
所以設局把自己丈夫全家都送去流放,然后自己在家里養了幾十個面首,將宋公子活活地氣死。
偏偏家世甚好,父兄皆是朝中大員,無人能把如何。
「臣自然不敢威脅殿下,只是有事求殿下罷了。」聲音。
我轉頭看著,示意開口。
「公主殿下何必裝作不懂?臣所求除了二殿下,還能有什麼?」語音平靜,「二殿下如今是有婚約的,不過只要殿下您愿意幫幫忙,這也不算什麼事。」
這話剛出,我腦子里的系統就開始發出重大警告。
【警告!警告!出現故事主線破壞者,否則將引發重大系統事故!】
事故?你要是這麼說,我可要興起來了啊。
說起來老二的那個婚約對象也是夠慘的,一心以為自己和老二心心
相印,為了幫他奪得皇位,又出力又出智商。
結果最后落得一個幽到死、全家抄斬的下場。
若是能救一回,也算積德行善。
何況清安縣主上客氣,實際上還是在要挾我。
本來就煩,還不如讓和老二一起毀滅吧。
「縣主可知,本宮的皇弟才是將來的天子?」我假意勸導,實則警告。
誰想淡淡地一笑:「這點殿下不必擔心,臣的爹娘早和臣說過,無論臣嫁給誰,他們都只會忠于太子殿下。」
「只是臣實在心二皇子殿下,不得到他,臣夜不能寐。」面帶輕笑,「若是有幸能好事,臣必會報答殿下。」
這倒的確是爹娘能說出的話。
「況且,臣可是恨不得二殿下就做個平凡人。」眼中似有星辰閃爍,「臣還好擺弄許多。」
老二那張臉的確見。
細想一番,要是攤上清安縣主這樣的狠人,不知道老二和蘇妤得有多慘。
而且和合作還能讓系統難,我何樂不為?
14
系統從我答應清安縣主起,就一直發出紅燈警告,吵得我腦仁疼。
我死的時候它都沒這麼激。
結果現在是聽見我要做點對蘇妤和老二不利的事了,就在我腦子里發了瘋似的喚。
等清安縣主走遠了,我又回到帳中躺下。
對腦子里不斷囂的系統說道:「我看你兒就不是我的系統,應該是老二和蘇妤的系統才對。」
剛剛穿越那會兒我一心只想回家,只聽它給我說可以回家就按它說的做。
第一次任務失敗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要是說我是被劉彥臣給 PUA 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個人販子系統也功不可沒。
不然怎麼會只知道折磨我,好全給老二和蘇妤呢?
好歹原也算個公主,不顧名聲、要死要活地嫁給一個六品小之子,對自己作為太子的胞弟不聞不問,這是個正常人該做的任務嗎?
分明就是沒腦子的惡毒配才做得出來的事。
系統回道:【本系統只是為了推進故事正常發展,至于給宿主您的任務,也是為了您能早日返回原來的世界。】
哦,所以老二和蘇妤是男主,我就是倒霉蛋配唄?
「我本來就沒死,活得好好的。」就是生活不幸福了一點而已。
系統半晌沒聲音,過了一小會兒才又發出聲音:【只要宿主好好地完任務,回原世界時,系統可以給予您適當獎勵。】
強買強賣不行,就畫上大餅了?
「不想做了,毀滅吧。」我吃虧兩次還信你就是傻子。
它又發出警告:【宿主,故事線崩塌的話,您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機械的聲音聽似毫無,卻我覺出了幾分它的惶恐害怕。
我閉目養神:「那好,一起毀滅吧。」
反反復復地折磨我還不如早點死算了。
它更著急了,一退再退:【宿主,現在不要求您完任務,只要您不做任何破壞故事線的事,故事結束,系統就能保證你平安地返回原世界。】
「別了,回去也沒好日子,我還是在毀滅之前過點舒坦日子吧。」我回道,「你最好安靜一點,讓我好好地休息,不然我現在就人過去一刀捅死蘇妤。」
世界終于清靜了。
我舒展眉頭,總算能睡個好覺。
睡了不知多久,我終于覺得舒服些了。
睜開眼,阿農替我掖好被角。
「殿下被吵醒了?」在我耳邊說,「剛剛劉公子被人抬回來了,傷了,里還念叨殿下名諱。」
「給劉大人嚇得不輕,把他敲暈抬回去了。」
「傷了?嚴重嗎?」怎麼運氣這麼好恰好被人救回來,明明那地方那麼偏僻。
阿農滿臉興:「不太好,奴婢去打聽,那太醫說怕是廢了。」
這還差不多,要是劉彥臣知道自己從此之后就是個殘廢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嘖,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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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撐著坐起來,腦子里的系統唯唯諾諾:【宿主,您也出氣了,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我這邊可以贈送您容養大禮包,讓您的貌上升十個點呢!】
喲呵,這語氣,以前我可從來沒聽過呢。
「讓你別出聲,不然我找人把他們都捅死。」我平平淡淡地回應,順手拿起旁邊的小銅鏡,「而且,這還需要怎麼上升?」
我要是原世界能長這樣,洗澡我都不關門。
和系統爭論時,問墨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殿下,殿下不好了。」
我安:「別急別急,出了什麼事?」
一臉難為:「奴婢,奴婢不知道那藥的用量,又怕用了不頂用。
「索,就將整瓶藥都給蘇妤下了。」
一整瓶都下了?問墨辦事還真靠譜。
「結果,結果蘇妤,就像發......發病一般,是個人都想上去。」表都快要哭出來了,「奴婢差點沒逃過的毒手。」
應該是想說發。
「還好二皇子殿下路過,救了奴婢,還奴婢快走,他去給蘇妤找太醫。
「奴婢不放心,害怕二皇子殿下真能治好,就不能完殿下的代了,所以就找了個地方一直地觀察著。」
問墨要是在現代,一定得是領導最喜歡的員工。
「結果奴婢就發現,他們竟然在行茍且之事。」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
我眼前一亮,老二和蘇妤可不是一般關系,這天雷勾地火的,怎麼可能不發生點什麼。
我忙將問墨扶起來,一陣安。
問墨可憐兮兮:「這下怎麼辦殿下?奴婢是不是闖禍了?」
「怎麼會呢?」這哪是闖禍,「分明是立大功,本宮正愁去見父皇沒話說呢。」
「快來,給本宮梳妝。」
結果剛剛梳妝完,打算出門時,我就撞見提著個木籠子,渾漉漉,滿是糾結的陸雍鳴。
見我掀開帳簾,他不得不走上前。
「殿下,這是臣剛剛在林中捉的兔子,看著奇特,想著殿下興許喜歡。」
他將籠子提起,里面的兔子長著好看的花斑,模樣也比尋常兔子可許多。
我逗弄了兩下,問他:「你剛剛又進林子了,不是雨下得很大嗎?就是為了這只兔子?」
他渾局促:「適才同太子殿下對弈,巧看見這只兔子,太子殿下說孩子家都喜歡這些可的玩意兒,臣就追了去。」
然后一臉憨憨地地看著我:「殿下不喜歡嗎?」
我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沒有,本宮很喜歡。」
他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
接著忽然說道:「臣有罪,剛剛在帳前停了太長時間,不小心聽到了殿下商量事。
「殿下若是不介意,臣愿意幫殿下這個忙。」
反應了半天,我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我去找父皇這件事。
于是問道:「陸將軍不覺得,這事一點都不明磊落嗎?」
他微微地一愣,接著搖頭,目堅定:「臣不在意是否明磊落,只在意殿下。」
陸雍鳴目如炬,十分真摯,毫沒有讓我懷疑的余地。
我只能順著他的話:「那,由著你吧。」
見我盯著他,他又心神不定起來。
作慌地將籠子放在地上,行了一禮:「殿下放心。」
16
陸雍鳴剛走。
系統就在我腦子里發出微弱帶著哀求的聲音。
我難得心好,并沒像以往那樣威脅它:「這樣吧,要不你老實告訴我,你的真實任務究竟是什麼?如果態度好,給的好又夠多的話,我就勉強幫幫你?」
它顯然不太聰明,真信了我的話。
【我其實是一個負責推進劇的系統,這個故事中蘇妤是主,二皇子是男主,而宿主您就是配。
【所以才會讓您完任務。】
那我就好奇了,按理來說我前兩世都很慘,怎麼會不完任務呢?
它回道:「【因為陸雍鳴,宿主死后,他殺了劉彥臣,還請旨廢后,導致男主形象不符合原文,只能重來。
【所以我才覺得,如果宿主攻略功,就不會有后面這些事了。
【只是沒想到,重來次數太多,導致能量不足,劉彥臣居然還帶著記憶。】
我點頭,繼續問:「那要是這次失敗,還能重來嗎?」
【已經不能了,宿主將永遠留在這個空間里,就連我,也會消失,所以宿主一定要阻止男主人設崩塌!】
留在這里?它會消失?那也不是不行。
它察覺我的想法,立刻說道:【宿主難道你不想回原來的世界嗎?你不想念自己的家人朋友嗎?】
「那你怎麼不在搞綁架之前,先了解了解我呢?」原世界的生存條件,對我實在不是很友好。
連著三世在這個世界活了幾十年,我忽然就看開了。
在哪里活都是活,輕松快樂最重要。
真不如就留在這里。
「就當你無差別綁架的惡果唄。」
說完我還補上一句:「可以閉了,不然捅死你的男主。」
它不敢繼續開口了。
過了一會兒,被我派去探聽消息的阿農火急火燎地跑回來。
對我道:「殿下,出大事了!」
果然,陸雍鳴雖然在我面前憨憨傻傻的,辦事卻還是靠譜的。
他故意地在我父皇面前秀了一波出的箭,借此說要找老二切磋。
父皇興致正高,就說一道去尋老二來。
結果正好在他大帳中,看到他和蘇妤大汗淋漓,好不暢快。
太子也聰明,假裝無意地說了一句是他宮里的宮,氣得父皇拂袖而去。
我聽完覺自己好像要飛起來似的開心,立馬就往父皇帳里趕去。
等慢慢悠悠地提著兔子籠走到大帳前,卻發現清安縣主早等著我了。
「殿下還真是作快。」表很開心,毫不介意老二已經是個爛黃瓜了。
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只說:「本宮是真看不出來,縣主有多喜歡老二。」
輕輕地一笑,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殿下還是不了解臣,臣啊,喜歡的只是二皇子殿下那張臉。
「要是有更討我喜歡的,臣可能就想換一換了。」
這話剛說完,大帳里就傳來摔砸東西的聲音。
「殿下請進。」輕輕地行了一禮,替我掀開帳簾,「臣多謝殿下全。」
這大概就是狗的執念吧。
我心嘆息一聲,腳步輕盈地邁了進去。
17
剛一進帳,我就看見跪在地上的老二和蘇妤。
一個低著頭脊背直,一個就差把頭埋地里了。
我假裝不知何事發生,如往常一般地和父皇撒:「父皇,兒臣剛得了一只漂亮兔子,正打算……」
「這是怎麼了?」我提著木籠,臉上浮起疑不解。
不問還好,一問父皇又生起氣來,一個硯臺就扔了出去:「還不是這個孽畜!竟然連自己弟弟邊伺候的宮都不放過,還人看見了。
「真不如死了好!」
正巧打到老二的手。
老二形都沒晃一下,任由手背上的往下流。
其實想想也是,老二出不高,父皇不喜,長相俊,手段狠毒。
很能滿足一些書中男主的要求。
只是這回別想了。
我輕挑秀眉,故作驚異:「啊?可兒臣記得,二皇弟不是過不久就要和忠勇侯家的姑娘親了嗎?
「他一向穩重,不會在這要關頭做出這事的,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我甫一說完這話,老二就抬起頭盯著我,目之中全是幽深之。
而我腦子里的系統,只發出了細微的阻止聲,但幾息之后,也消失無聲了。
不是不敢說了,而是消失了。
我驚喜于這種變化,繼續開口道:「何況,這位蘇妤姑娘兒臣上次還向太子討要過,確實可,只是實在忠心,實在不像是會行此事的人。」
父皇略帶責備地安我:「你啊,心實在單純,這般手段也看不出來。」
接著轉頭盯著蘇妤,恨不得把千刀萬剮。
「忠勇侯乃是有大功之臣,他兒朕也見過,你如今這般模樣,實在不堪相配,這個婚約就此作罷吧。」父皇一字一句地宣布著,「既然你如此喜歡這等份低賤的子,那就讓給你當個側妃吧。」
幾句話畢,蘇妤磕頭謝恩。
老二卻像傻了一般地呆住。
片刻之后才反應道:「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不要取消婚約。
「兒臣和忠勇侯嫡兩相悅,兒臣不想要什麼側妃,這次是糊涂了,求父皇饒過兒臣這次!」
蘇妤一聽這話,眼眶里的眼淚再包不住,里發出細碎的聲音:「二殿下明明說……」
只是這句話還沒說出口,老二就回頭狠狠地給了一耳。
倒在地上,哭得不樣。
我嘆息一聲,假裝不敢看這場面,低聲地嘆道:「老二從前不是這樣的啊,真是冤孽。」
父皇大概被我這句話影響了,也開口道:「你這孽障!你以為今日的事有多人知道?忠勇侯就那麼一個兒,你瞞得住幾時?
「若還想要幾分面,就帶著你的側妃給朕滾出去!
「你要是還不知收斂,朕就連你母妃一起論罪!」
老二抬頭,正巧和我對視。
我微揚起下,臉上勾起一抹笑:「二皇弟還不趕退下,麗妃娘娘弱,可不得折騰。
「今日之后,二皇弟可要吸取教訓,不要再丟皇家臉面了。」
惡毒配是不是該這麼做?
18
那日下旨后沒多久,忠勇侯前來謝恩,父皇為了補償他。
給他兒指了一門極好的姻緣,又賞賜了好些東西。
相比起忠勇侯一家,老二就不怎麼好過了。
佳偶都要怨偶了。
老二的母妃麗妃不太聰明,著急兒子失了好姻緣。
我只提了一句清安縣主的事,就急忙奔走起來,生怕自己兒子再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事。
于老二而言,清安縣主就更是挽回面子和損失的救命稻草。
偏清安縣主裝得人畜無害,三兩下就把他倆給騙得團團轉。
還沒等我和陸雍鳴定親,他們的事反而先定下了。
只是親后,清安縣主就顯得沒有那麼愉快高興了。
老二始終還是喜歡蘇妤的,即便表面上對清安縣主無微不至,但不過是哄騙而已。
清安縣主并非蠢人,幾月下來,便看蘇妤很不順眼了。
偏偏老二明里暗里還護著蘇妤。
清安縣主在宮里沒什麼悉的人,就三天兩頭地往我宮里跑和我抱怨。
今日也是如此,不過,我耍了點小心眼。
「殿下這里果然清閑多了。」清安縣主喝了口茶水,嘆氣,「麗妃娘娘這婆婆,誰攤上都倒霉,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和蘇妤對換,讓當正妻好了。」
我附和:「伏低做小這麼多年,終于也能教訓別人了,自然要擺擺譜的。」
「二皇子也是,表面對我千依百順,背地里和蘇妤你儂我儂,把我當傻子似的糊弄。」說著,秀眉擰,「若非想著他還有張好看的臉,床上功夫也算不錯,這日子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
說話直接,前來我邊提醒的小宮紅了臉。
「殿下,陸將軍給您請的戲班子到了,您看……」
我搖頭,假意拒絕。
但被麗妃折磨了一番的清安縣主來了興趣:「戲班子?還是陸將軍請的?他那麼無趣的人還會找戲班子?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這戲班子的事說來有幾分好笑。
我心里很清楚清安縣主好男的格,不想老二好過,自然要找到比老二臉更好的男子。
所以我開始四尋找男。
這件事被陸雍鳴知道后,他又氣又急,可憐地來問我是不是不喜歡他。
解釋一番后,他說他來幫忙,我不要擔心。
大概是怕我和這些男有什麼接。
所以才有了這件事。
見清安縣主上套,我故作無奈地點頭:「這戲班子本宮也沒聽說過,縣主來得巧,就同我一起欣賞吧。」
開頭沒什麼新奇的,看得我都覺得無趣。
清安縣主更是要睡著了似的。
直到鑼聲一響,一個頭戴紫金冠、腳踩小朝靴的小郎君出現,他廓分明,即使化妝將五遮得嚴嚴實實,也不得不人稱贊他靈有神的眼眸,和猶如韌竹竿一般的細腰。
毫不意外地,清安縣主更是看直了眼:「這小郎君段不錯。」
在同我講話,眼睛卻沒離開半分:「殿下可知,這位小郎君是何來頭?」
臺上那人仿佛正聽到這句話,桃花眼中閃過,薄厚得當的紅勾起恰到好的笑,開口更是一副好嗓子。
那一開嗓,清安縣主連背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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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不知,沒聽說過哪家戲班子有這麼一個角兒,估計不是京中的。」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清安縣主反而急切起來:「這好嗓子當賞啊。」
這場戲唱完,已近暮。
清安縣主意猶未盡,我故作不知,但之后,來我宮里時間更頻繁了。
這小郎君也是上道的,想過好日子,每次清安縣主一來,就會演一些勾人的戲目,唱完還會拋獻。
到后面我都找借口躲過,獨自看戲。
兩人氣氛曖昧,好不火熱。
回家老二明里暗里幫襯,還有個蘇妤糟心,在這里有比老二還俊的小郎君哄著央著,傻子也知道選哪邊。
清安縣主也不蠢,我躲的次數一多,也覺出幾分味來。
「殿下這段日子,是有別的話想同臣說吧。」這天看完戲,清安縣主沒急著回府,反來問我。
我承認得大大方方,不怕說我算計:「縣主不妨直言,更喜歡老二,還是這個?」
「要是縣主更喜歡老二,本宮就送這戲班子出宮了,若是……」
面頰微紅,張張合合,聽到我后面一句,立馬攔住我:「這還用說?殿下的眼極好,我豈會不領?
「若是有什麼能幫忙的,您直言就是。」
果然,能讓放棄帥哥的,只能是一個更帥的帥哥。
「二皇子側妃蘇妤,乃是罪臣之后。」前兩世,老二都在功之后,扶了蘇妤為皇后。
為了良好的帝后形象,自然就不了為蘇妤的娘家翻案。
「此事若被發現,老二不了罪責,但老二狼子野心,為了太子,我不得不做。」
所以此時,蘇妤還是罪臣之后。
而且如果我記得不錯,家犯的過錯可不小,一旦被父皇發現,老二一定會被牽連,后果可就不好說了。
清安縣主眸微閃:「殿下的意思是,要我幫忙,一起算計自己的夫君?
「殿下可知,此事一旦被陛下知曉,我也會被牽連。」
我想起前世的瀟灑日子,開口道:「縣主是害者,順勢和離父皇說不定還會多加補償,到時候再養幾個小郎君,有何不好?
「這天下好看的小郎君多得去了,縣主就不怕遇到更喜歡的?有老二在,縣主敢放心嗎?
「縣主一時貪,可有想過,他再不濟也是皇子,如何能縣主自由自在呢?」
愣住,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沉默半晌后,說道:「殿下要我怎麼做?」
我將憑借前兩世的記憶,將記得的證據到手中。
「你只需要抓住一點不放,其余的,給我。」
若是讓知道太多,鬧起來,父皇反而不信。
接過信封,勾起一笑:「殿下可要替我把小楚若照顧好。」
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說的是那個唱戲的小郎君。
20
沒幾日,清安縣主在給麗妃請安時又一次被訓誡。
這次沒有選擇左耳進右耳出。
而是當場大哭起來,說二皇子側妃蘇妤份低賤,是罪臣之后,自己好不委屈。
時不時地要來聽規矩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和這等貨一起伺候二皇子。
給麗妃嚇得魂都丟了,警告不許胡說,還想宮人捂的。
清安縣主豈會得逞,早在請安之前就人去請了父皇。
這些話被聽了個正著。
父皇大怒,安了清安縣主一番后又訓斥了麗妃,命人細查此事。
只要父皇愿意出手,這事就不可能被老二繼續藏下去。
只過了不足半月,蘇妤的世就被了個干干凈凈。
蘇家,是因為私自在民間放貸,死百姓,被父皇全家流放的。
蘇妤是因為和老二的私,而被暗地里救下的。
蘇家的罪行板上釘釘,這般剝削百姓草菅人命,當初沒有全家問斬都是因為父皇仁慈。
沒想到老二還敢奉違。
得知這一切,父皇怒不可遏。
褫奪麗妃的封號不說,還將老二圈了起來。
事到這種地步,老二都還在清安縣主面前求,希爹娘出手相助。
清安縣主事后很開心地和我說起這件事。
「他真當我蠢,我這人好是真,為了做點蠢事也正常,可我不會覺得男人能比我的家人重要。
「我爹在我娘的管束下,當了一輩子魯直忠臣,我豈會隨意地糟踐?
「更不用說,殿下先前和我說過的那事。」
我看了一眼正侍奉喝茶的楚若,笑言:「他那個人,狠毒辣,優點也有,最是能抓住機會,能有你這個救命稻草在眼前,怎麼會輕易地放過?
「倒是你,為自己貪折騰了好一番。」
不氣反笑:「這算什麼,我這因禍得福,我爹娘還心疼我呢,就連說養男寵他們也是沒話說。
「之前三天兩頭地給我說親事,這下我可松快多了。」
接著看向我:「倒是殿下,和陸將軍婚期已近了吧。
「陸將軍什麼都好的,說句得罪殿下的話,要不是他一天板著臉像我大哥似的,我早就心思了。」
「小時候他還打過我二哥,那力氣大得出奇,我二哥現在看見他都發怵,殿下可要小心些,氣方剛,不知數的。」
自上次找男的烏龍后,陸雍鳴一直就沒什麼安全。
后來打了勝仗回京,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旨賜婚。
父皇遇到了一大堆糟心事,終于上一件開心事。
結果來送聘禮那天,他估計把自己和陸老將軍這些年得的賞賜都用上了。
父皇說其中有一幅陸老將軍在他這里求了好久的古畫。
后來他怕陸老將軍太傷心,又另送了他一幅副,據說因為這個,老將軍哭了。
但想起陸雍鳴在我面前局促害的模樣,我反駁道:「我覺得陸將軍可的。」
清安縣主皺眉,不敢置信:「他?可?你說他有男人味還行,可?」
22
「看來縣主對臣很有意見啊?」
清安縣主的話剛說完,穿一玄鑲金袍的陸雍鳴就忽然出現在小花園門口,手里還提溜著一袋糕點。
「怎麼會?陸將軍聽錯了!」清安縣主連忙賠笑,「我說陸將軍好著呢,殿下的眼怎麼會出錯?」
我回頭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只要我看著他,總會紅臉,這次差點同手同腳,沒調整過來摔地上。
還好旁邊人,作快把他扶住。
陸雍鳴尷尬地一笑:「臣在寶國寺恰好見了智大師,在他那里求了平安符。
「大師說殿下今后一定會事事順利,臣就急著回來給您送這句話。
「路上又經過靜華坊,想起殿
下喜吃甜食,臣就帶了些回來。」
了智大師是個玄乎人,除了父皇傳喚能到,一般來說想見一面都難。
能求一道平安符很不容易。
我接過他手中的符:「多謝陸將軍上心。」
不過可能也正如了智大師所言,自從那次蘇妤和老二的事后,我再也沒有聽見系統的聲音了。
也再沒有覺自己被控制了。
想到這里,我粲然一笑。
他又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手里的糕點半天都不遞給我邊的宮。
旁邊站著的清安縣主想笑又不敢,表扭曲,說不出地好笑。
但最終還是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音。
「臣終于知道為什麼殿下會覺得陸將軍可了。」
接著在陸雍鳴警告的目中繼續說道:「說起來我今日也去過靜華坊,聽人說起一件事,和殿下您有關的。」
陸雍鳴瞪了一眼。
清安縣主是個惡劣子,察覺他張,偏不閉:「就是之前那位劉公子,從獵場回來后斷了那個。
「他似乎對殿下異常癡迷, 都要瘋魔了。
「獵場那事之前還算是個正常人,這斷了后不知道是不是瘋了, 說是日日在家里裝神弄鬼。
「不是請這個道長就是那個法師的。」
這些事我都知道,嚴格地說, 他斷之前就請人做過法。
「劉大人就這一個兒子, 一開始心疼舍不得,又怕他出去胡嚷嚷害了全家, 加上又斷了, 只人把他看管起來。
「結果昨日夜里,他自己服毒藥自盡了。
「殿下不知此事嗎?」
陸雍鳴握了拳頭, 目像刀鋒一般地刺向清安縣主。
我將平安符放好,笑道:「本宮當然知道, 他還人給本宮遞了一封信。
「本宮只聽了一句, 就人燒了。」
劉彥臣一直覺得我沒有重生, 更不敢相信我會不他, 加上斷了, 全然不如前兩世,心理落差之大。
但他自負, 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才會覺得我被人奪舍了。
殊不知,即便是前兩世的, 也是他來的。
聽我云淡風輕地說完這幾句話,陸雍鳴也松了輕皺的眉頭,但表還是委屈的。
我走上前,牽著他的手坐在石凳上, 宮取出一個小盤,放他帶給我的糕點。
接著給他取上一塊:「蝴蝶,將軍嘗嘗?」
陸雍鳴盯著碟子里的蝴蝶暈暈然,連呼吸都不自然起來,雙眼更不知道往哪里看。
我繼續對著清安縣主道:「縣主要是再不回去, 本宮怕你府里那些小郎君又要鬧個不休了。」
清安縣主無奈地嘆氣道:「是是是,臣這就給陸大將軍騰位置。」
「臣以為,殿下會……在意他。」等清安縣主走遠, 他才開口,「所以雖有耳聞, 卻不敢和殿下提及此事。」
我搖頭,故做委屈狀:「不過是見了兩面的人,不知道他怎麼就這般不知恥。
「況且, 將軍才是要和本宮過一輩子的人, 有何不敢說?
「若是喜歡別人,又怎麼會選將軍?說了許多次,將軍卻還是不信本宮?」
察覺出我的語氣,陸雍鳴立刻張起來:「豈會……此事是臣的過失, 以后絕不再犯, 殿下別傷心。
「殿下實在生氣,只管責罰臣就是。」
我輕哼一聲:「那你把這碟糕點吃完。」
「這是臣給殿下帶的,您都沒吃一口,臣怎麼能一個人吃完?」他回。
我隨手拿起一小塊:「這下你吃。」
他看著我, 眼中笑意和,接著就端起那碟糕點,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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