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節 末日千金

大­年­初一喪尸­­­發的那一天,管家突然變異,我­作­為豪門真­千­­金,父­母­和­哥哥居­然­­拋棄我,只­拉­著­假千金­逃­­命。

看­著­喪尸­那張­­­盆大口,我非但不害怕,還­詭­異地笑了­笑­­。

我­已­經回­了第­­十次了,每­次­只要我­死了­­,我就會重生。

比­起­末世­看那些­­弱者為了點食爭得頭破流,我­還­是更喜­歡­看­­他們驚慌失措的表,那才是我快樂的源泉。

而這次重生,我一定要親手以最完的方式為他們送終。

1

回來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我一直日思夜想的家人們。

蘇爸蘇媽都穿著喜慶的服,而蘇清遠更是把頭發修剪得彩照人。

此時,一家子人的目都聚攏在我上掉出來的紅包上,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埋怨。

蘇清遠蹙眉:「江,欣欣怎麼招你了?爸媽又不是沒有給你紅包,你為什麼要欣欣的紅包啊?」

「哥哥,別說了,江姐姐想要就給吧,我在這個家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還有你們的寵,本來是要還的。」

蘇欣模樣倔強,拉著蘇清遠的袖,聲音卻帶著一楚楚可憐。

蘇媽知道欣欣懂事,欣的同時又覺得心疼,自從這個親生兒回來了,都覺得欣欣都變得自卑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欣欣名義上也是你的妹妹,你出生的時候,確實是我們的疏忽,但我們也在盡力地彌補你,怎麼說也不能把氣撒在欣欣上吧。」

蘇爸嘆了一口氣:「欣欣,紅包我下次補給你。」

「媽你別勸欺負欣欣幾次了,每次態度怎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養母是什麼人,連環殺人犯啊,跟一個魔頭生活了十五年,我看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蘇欣勾起角,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我看到可的妹妹沖我出了挑釁的目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目,真的是好可呢。

第一次回來的時候,我的這個親哥哥就對我抱有敵意,整個家似乎都不歡迎我。

就連爸媽口中的彌補也是建立在他們對蘇欣的呵護之下,他們甚至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改我的姓氏。

即便如此,蘇欣也依舊占著父母的寵,肆無忌憚地設計污蔑我,刻意讓我難堪。

而這個所謂的紅包,也是故意放進我口袋的。

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把我趕走嗎?

我當然知道。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們對我的態度,我回蘇家的目的只是想陪他們玩一場游戲罷了。

可惜啊,誰知道沒過幾天,喪尸發了。

真不知道,要是可的妹妹要是看到喪尸,會不會又是那張蒼白失的面容呢?

我控制著眼中的興,溫暖地笑道:「哥,你這麼說是不是把欣欣也一塊罵了呢?我雖然跟殺人犯生活了十五年,但是欣欣好像跟殺人犯有緣關系吧?」

蘇欣臉微變,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必須保持著善解人意的模樣。

因為這樣,不只爸媽會心疼,江也會永遠被踩在腳底下。

「哥哥,別這麼說江姐姐,我們是一家人,應該和和,不能針鋒相對。」

2

蘇清遠寵溺地的發頂:「欣欣,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看著面前他們一家人相親相的畫面,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記得前幾世里,因為喪尸病毒發,直到家里的食了,他們都不敢出去,當其他人因為幾天斷糧而不得不自力更生的時候,我卻要把外面找來的食全部分給他們,讓他們坐

人就是這樣,只要長時間到不勞而獲的生活,就會失去自獨立生存,變寄生蟲。

而對于末世來說,這種是最為致命的。

我最初也給四個人的分量,慢慢每天減到了一個人的量,起初哥哥和爸媽還會讓給妹妹。

可是生存的本能讓人的自私在的促使下逐漸放大,他們不再相讓,甚至為了那麼點食開始大打出手。

每一次,親的一家人像是紅了眼的豺狼虎豹自相殘殺。

想到這里,我的目落在不遠站在墻邊的管家上。

果不其然,他手背上明顯有一個深深的牙印,一張蒼白無力的臉,似乎搖搖墜。

不出一秒鐘,直接悶聲倒地。

我看著,比預測的還要快上幾分鐘。

傭人們連忙上前查看,蘇爸和蘇媽都出了張的神

張叔雖然是個管家,怎麼說也給蘇家工作了很多年,他向來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些年競爭對手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蘇氏,現在可不能出事。

蘇欣本想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刷一波好,結果還沒有過去,就看到管家了。

只見本來還一的管家突然站了起來,面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僵,眼珠異常凸起,里面布滿了,面貌異常猙獰,走路一搖一晃,和電影里的喪尸一模一樣。

「啊啊!」

蘇欣嚇得大,傭人們也害怕得逃竄,有些的傭人直接被喪尸抓住,一口一口啃咬。

淋漓,撕咬聲和痛苦的哀號聲了一個恐怖的氛圍。

蘇爸和蘇媽也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蘇清遠強裝鎮定:「爸媽、欣欣,我們快去地下室避一避!」

我靜靜欣賞著他們臉上迷人的表,幸福之余,興得心臟怦怦狂跳。

果然,這不是殺人能到的快,他們的每個表都讓我沸騰……

就在喪尸距離不到我兩米的時候,和前九次的回一樣,他們還是丟下了我。

我看見父母和哥哥還是不忘記拉起蘇欣的手一起逃進了離一樓最近的地下室。

而我再次被忘了。

看­著­喪尸­那張­­­盆大口,我非但不害怕,還­詭­異地笑了­笑­­。

掏出隨攜帶的一把鋒利的德國制軍用匕首,我干脆利落砍斷了喪尸的脖子。

甚至那些已經被咬到發生染的傭人,一個個被我毫不留地通通刺穿他們的脖頸。

一夕之間,除了那些跑出別墅的傭人,里面的喪尸都被我殺干凈了。

一地的尸,濃郁的腥味彌漫在大廳的每個角落。

我嫻理了一地的尸扔進了車庫,一遍遍地上的跡才放心了下來。

同時洗了洗匕首的跡,消了毒,我才寶貝似把匕首收回劍鞘,藏進了服里。

與此同時,我也敲了敲地下室鎖的門。

「爸媽,你們在里面吧?」

蘇媽依靠在蘇爸的懷里,聲音哽咽:「……你沒事吧?」

我饒有興趣地瞇眼:「媽,你放心吧,我沒事。」

真是好媽媽呢,是在關心我呢?還是擔心我變喪尸呢?

蘇媽有些遲疑。

「那我們……」

蘇清遠連連搖頭:「媽,外面太危險了,我們不能開門,剛剛我看了方發布的直播,現在全球各地已經發了喪尸病毒,很多人都被染了,我們不能冒險。」

「可是,江姐姐怎麼辦?還在外面呢。」蘇欣滿臉張,勸道,「哥哥,我們還是開門吧,我不想讓江姐姐變喪尸。」

「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啊。」

蘇清遠聽得直皺眉頭,什麼一家人,他就從來沒有認江這個妹妹,誰都無法取代欣欣的位置。

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殺人犯的兒罷了。

3

我神平靜,心并沒有什麼波瀾。

憑我假妹妹惺惺作態的發言,要說想放我進來肯定是假的,里面當中,就數最希我變喪尸。

既然不開門,我也沒必要一直守在這里,等到地下室的食吃完了,他們自然會出來。

這次我決定晾著他們幾天,就算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出了別墅,往前面幾公里就是市中心,沿路的小區邊還有馬路上一片狼藉。

本來還喜慶的日子里,大街上荒無人煙,商場門口掛著的一只只大紅燈籠全部都被喪尸破壞了。

車輛縱橫,車翻馬仰。

其他人在小區家里樓上躲著,看到孩獨自一個人出來,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眼

「媽呀,這誰啊?還敢一個人出來?」

「這些喪尸這麼可怕……這姑娘怕是活膩了。」

「我的老天爺,又要多一喪尸了!」

……

有幾只走過來的喪尸注意到了我,迎面就要張出獠牙撲過來。

我猛地退后一步,瞥見上面窗口看戲不嫌事大的腦袋,邊竟出了一點笑意。

我快速拔出匕首,利用自己靈活的走位,幾下就干掉了上來的喪尸。

那些喪尸似乎都知道我不好惹,還有脾氣地主散開了。

帶著其他人驚訝的目,我邁著步子來到了一家地

下超市。

超市大,里面的必需品應有盡有,而且還不要錢。

只是淋淋的收款臺邊上躺著的喪尸,還有貨架下沒有染的尸,一下讓我警惕了起來。

不用想都知道,這里除了我,還有其他人。

我低頭無聲地輕笑,仿佛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繼續往超市周圍走,地上能看到幾個被服、渾人。

我輕輕瞥了眼,抬頭就看到一個男堵在前面不遠,回頭一看,后面同樣是個材魁梧的男人。

他們的模樣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我仿佛沒有注意到他們如狼似虎的視線,角勾出了溫暖干凈的微笑:「太好了,我還以為只有我,外面的喪尸真是嚇死人了。」

「叔叔,你們也是逃到這里來的嗎?」

兩個男人不明所以地對,似乎眼神都充滿了韻味。

男最先反應了過來:「對啊,小姑娘,有我們在,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真的嗎?」我驚喜,又有些疑,「可是為什麼,躺在地上的姐姐都不,還不穿服呢?」

我掃過他們猥瑣的臉,悉一切:「是不是你們……」

魁梧男開始打圓場:「當然是喪尸做的,我們已經把喪尸消滅了。」

我點點頭,目如炬,故意放松警惕等著他們上鉤。

見我放下了防備,兩個男人也興了起來,慢慢靠近我,一邊說這里很安全一邊說會保護我。

男可能是把持不住了,就在只有我不到一米的時候,直接把我撲倒了。

「小寶貝……讓我親親。」

「這麼的小妞,我還要第一個嘗嘗。」

男怔了下,覺腹部的,低頭一看,一把冰冷的匕首此刻進了他的肚子,深紅灌流。

我和他面面相覷,詭異笑著:「不太好哦,我還沒同意呢……」

魁梧男暴怒:「死丫頭,他媽你找死是不是?」

我飛速拔刀,濺到我的襟,推開罩在我上的尸,我躲開了魁梧男抬腳的一擊。

「呵呵……死的不是我,是你呢。」

「媽的!」魁梧男咬牙切齒。

可是很快也被我制服了。

從記事起,我就被養母訓練,我每天除了上學,就是面對養母抓來的,練習那些所謂的殺人技巧。

經過九次的回,殺人對我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我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殺人。

我更喜歡看到人在面對死亡時,出那種絕而又恐懼的表

那才是我真正的快樂。

4

我并沒有直接殺了魁梧男,只是簡單地把他敲暈綁在貨間的冰柜里。

為了避免他求救,我還特地找來了幾條衛生巾塞住他的

一切妥當后,我拿了一個容量大的背包裝了很多餅干和礦泉水。

這個分量,應該足夠我維持四天。

四天之后,就會持續三天的大雨,大雨一過,就是末世里的第一波尸

喪尸主要通過嗅覺和聲音來辨別人的方向,水不只能沖淡人上的氣味,擊落的雨聲還能混淆視聽,從而削弱喪尸的能力。

超市并不是一個的場所,甚至也不安全,我不想多逗留。

趁著附近喪尸,我走了一條盡量避開喪尸聚集的小路。

到了一家小旅館,殺了幾個堵在門口的喪尸,我在柜臺里找到了所有房間的鑰匙。

還沒等我上樓,我就聽到樓上傳來的撞門聲。

「砰砰砰!」

「快點開門啊,有沒有人啊?!」

生崩潰的聲音傳我的耳中,聲音似乎還有點悉。

「我知道你們在里面,為什麼不開門?陳雪齡、鹿小葵,每次我都依著你們兩個,你們我去買午飯,我就去了,你們把我當陪襯,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們一句不好,每次你們都拋下我,這次……就不能想一下我嗎?」

「喪尸還沒有上來啊,你們在怕什麼?為什麼不開門?!」

上了樓,正在撞門的不就是被學校老師一致評為三好學生的丁璐琪嗎?

我聽說家里很窮,發現陳雪齡和鹿小葵家室好,便孤注一擲地做了倆的跟班,不僅帶頭和們一起霸凌同學,還從中賺點小費。

在老師面前一套,在同學面前一套,雙面人比我可的妹妹玩得都游刃有余呢。

看到我手里那串鑰匙,丁璐琪仿佛看到了救星:「江,是你?太好了,你手上有鑰匙,幫我開開門吧?」

我沒有理,只是看著鑰匙里的門牌號,去了樓道末尾的房間。

「江……」

「江,我說我要你給我開門啊!你沒聽到嗎?!」

丁璐琪發現我無視,氣得火冒三丈,

走過去就要去搶。

我眼疾手快地避開過來的手,語氣帶著幾分危險:「別惹我哦,丁同學,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從我上搶東西。」

這才注意到我上的跡,以為我被咬了,還理直氣壯地說:「江,你也看到了,樓下全是喪尸,我們是同學,你不可以見死不救吧?而且你……」

我克制著心里的不舒服,忽然轉變了想法,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們有什麼好的,不如你跟著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丁璐琪顯然有些后怕:「你?你不會變喪尸吧?」

「我又沒有傷,放心吧,這不是我的。」

聽到樓梯間約約的靜,害怕喪尸的丁璐琪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同意了我的想法。

殊不知,等待的,是我滿懷的殺意。

不乖的東西,盡早還是解決為妙吧。

5

全球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已經秩序全了。

世界各拉響了最高級別的防控警報,國家派出軍隊以武力去鎮那些已經變異了的喪尸,并且已經發布聲明——在這期間會確保網絡、供電、供水的安全,在全國居民區空投資,避免食缺帶來的影響。

喪尸發的第四天。

我一直留意著方的消息,也看到有很多人出去撿空投的資。

可是國家還是遠遠低估了人,即便大費周章用直升飛機投放資,在這末世里,有些人自私的本就會暴

有人為了撿資不惜把同伴推到喪尸堆里,甚至在得到資后把另外幾個同伴殺了,搶占了他們的那份。

夜里時不時會傳來一些撞和哀號聲織在一起。

晚上,我看到家族群不斷彈出的信息。

一直艾特我的那個人,就是我那個心心念念的假妹妹。

蘇欣:「江姐姐,你在哪里啊?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很擔心你。」

蘇欣:「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哥哥早點開門的,你千萬別出事啊……」

蘇欣:「姐姐,你能看到信息的話就快回來吧,我們都很想你。」

四天還沒過,這就不住了?

我快速掃過手機里的信息容,嗤笑一聲,回道:「欣欣不用擔心,我在外面很好,沒事。」

蘇清遠:「江,你好意思嗎?自己出去,丟下爸媽,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該怎麼辦?」

有意思,明明是他們先不仁,卻不允許我不義,這是不是屬于道德綁架呢?

我冷笑一聲:「哥,我出去也是為了你們啊,你們不開門,我又不能一直守在家里浪費你們的糧食,你不夸我,倒是怪起我了?」

蘇清遠:「廢話!你離開的第二天就有人闖進我們家,那些人把能吃的東西都搶走了,我和爸媽還有欣欣這幾天都在喝自來水,你知不知道?!」

蘇欣:「哥哥,你別說了,這不是江姐姐的錯,我們也是出于自保,這不關江姐姐的事呀。」

說到底,還是在怪我啊。

這種覺讓我十分不舒服。

蘇清遠:「你要是沒有染,還有點良心的話,就找點資回來,不要讓我看不起你,江,沒有爸媽收留你,你早就變孤兒了!」

呵……真是理直氣壯的呀。

蘇爸:「夠了清遠,你說幾句。」

蘇清遠:「爸,我又沒說錯,再說了,你們不都是這樣想的嗎?」

蘇媽:「,你哥說話沖,你別跟他計較,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求你的,而且你在外面一個人也不安全,回來的話家人一起還能相互照應。」

我看著他們滿口仁義道德,沒打算繼續回復他們,這種人比起那些坦率的殺人犯,偽善的面孔才是真的令人作嘔。

前九次回里,我早已習慣了,自然也玩膩了與他們繼續周旋。

我把目落在墻角那幾個沾著跡的塑料袋,心里頓時綻開一朵花,那覺像在炎炎夏日難忍之時,忽然飽餐一頓黑子紅瓤的西瓜,再也無法藏心底的那份興

這次,我確定換一種全新的保留他們的方式。

6

終于到了第五天。

新年時所見的喧嘩與熱鬧,在此時徹底沒有了。

大街上除了四徘徊的喪尸,很多人家里的資不是用完了就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搶了。

即便去撿資,居民樓下也有喪尸虎視眈眈,有膽量的不一定就有這個實力把資帶回去,那些人除了本有點武力的,都變了喪尸的味佳肴。

偶爾甬道上走過一個骨瘦如柴的人影,也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毫不畏懼地沖向喪尸群被咬得面目全非。

一道霹靂響雷劃過長空,接著,狂風呼嘯而過,烏云滾滾而來。

珍珠般的雨點打在了地面上,看這趨勢,這個雨會下得有點大。

趁著這個時機,我二話不說收拾好了背包

,馬不停蹄地避開喪尸去了離這里最近的一所大學。

在網絡還沒有被這場大雨破壞前,憑前幾世的記憶,我在手機地圖上找到了那家生化學工廠。

等開車把福爾馬林和酒那些溶一點點運到實驗室后,天已經暗得差不多了。

額頭上的汗,把實驗室的門鎖了之后,確定好不會被其他人發現才敢淋著雨回到旅館。

在路上,我還順便從藥店拿了幾盒冒藥和消炎藥,直到看到房門鎖有被撬的痕跡,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果然,在我洗澡的時候,一道聲打破了我的猜測:「徐哥,我們沒有騙你,我和小葵確實看到了我同學背著一個大背包進了這個房間,的手上還有我們所有房間的鑰匙呢!」

鹿小葵眼里出了嫉妒的芒,這幾天早就得前后背了:「對呀,我們從貓眼看得清清楚楚,丁璐琪也在里面!」

那個被喊徐哥的頭大漢嘖了一聲:「你們可別唬我,這鎖撬半天都費勁,要是里面沒有東西,我就拿你們兩個開席!」

只是聽了他們的對話,我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能約約聽到撞聲和哀號聲,原來不只是男人撬鎖,有可能這里面的住客遭遇到了非人的待遇。

不管重生幾次,我都見過那些人為了求生,開始蠶食自己的同胞,甚至有些強盜專門抓同類就是為了補充糧食以便資沒了進行宰殺,這也是見怪不怪。

所以,這兩貨是打算跟著這個強盜來搶我的資嗎?

咔嚓!

咔嚓……

連續好幾下撬鎖聲,房門開始抖

我連忙穿好服,握著剛剛清洗完的匕首,躲在門邊的墻角守株待兔。

門外的陳雪齡驚喜道:「徐哥,門開始松了,你真棒啊!」

「徐哥就是徐哥,難怪這麼厲害!」

聽到們的鼓勵,頭心里自然有點小得意,發狠地往鎖上又是拽又是敲的,鎖還沒堅持幾分鐘一下子就撬得不人樣了。

「開了!開了!」

門剛一打開,在頭進去的前一秒,躲在墻邊的我很快在陳雪齡和鹿小葵的眼皮底下從后面刺進了他的后腰。

頭痛呼出聲,揮手就要用手里的鋼管朝我的腦袋敲去,我側快速拔掉匕首與他拉開距離。

瞬間他的后腰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煞白煞白,慢慢地,鮮從傷口里沁出,噴涌而出,如迸裂一般!

頭滿臉憤怒地捂著傷口,還在滋滋地往外冒,我看他現在也對我構不什麼威脅了。

陳雪齡和鹿小葵被嚇得六神無主。

「江,你瘋了!你這是惡意傷人!」

「你這是在跟我談法律嗎?陳同學?」我微微一笑,用染的刀尖指著他們,「我倒是想問問你們,你們這麼大費周章地撬鎖,未經過我的允許闖進我的地盤,又意圖想搶走我手里的資,這算不算犯法呢?」

鹿小葵強裝鎮定,臉上瘦了一圈,頭骨都凸顯了出來:「江,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有資,不幫忙救濟同學,自己獨吞還有臉說我們?我們也是為了活下去而采取必要的措施而已!」

「對啊,你肯幫丁璐琪,為什麼不肯幫我們,實話告訴你吧,你和丁璐琪的對話,我們早就聽到了!」

看著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我拎起角落其中一個袋子丟到們面前。

「你們自己看看吧。」

們眼前一亮,起初還以為是資,撿起來就要搶,一來二去,袋子破了,一顆圓圓的腦袋掉了下來。

「啊啊啊——」

仔細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散發著驚嚇的神,面目猙獰,斷了的脖子全是凝固的,讓人骨悚然。

這不就是丁璐琪嗎?!

陳雪齡和鹿小葵頓時嚇得不輕。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不敢置信。

7

陳雪齡瞳孔,嚇得不停抖:「你……你竟然殺人?!」

我怔了下,隨后笑開:「陳同學,你可真有意思,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要是不殺,死的就是我了。」

臭未干的死丫頭,真以為搞襲就能打敗我?你覺得老子是吃素的嗎?」

頭吐了口唾沫,劫貨殺人,無惡不作,這種小場面也自然不足以震懾住他。

他顧不了流的傷口,踢開那顆躺著的腦袋,高昂的戰意直沖云霄。

我非但不慌,還做出了一個防的姿勢。

鋼管從側面敲過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

本以為肯定會重重地打在我的太上,可是被我的匕首接住了。

趁他愣住的前一秒,我抬腳往他的部狠狠一踹,疼得他頭冒金星,慘連連,子朝后面退去。

「這都是你自找的。」

我沒打算放過他,在

頭毫無反抗時,重重把他踢到地上,踩著他的腦袋往他的練捅了幾刀。

飛濺。

我惡心地皺起眉眼,連忙臉頰上被噴到的,用余打量著陳雪齡和鹿小葵慘白的神

背后吹來一陣涼颼颼的風,陳雪齡和鹿小葵渾上下都起了皮疙瘩。

接著天空中出現了一道道閃電,雷聲隆隆,我那跡斑斑的臉像野在咆哮,嚇得們魂不附,趕往外跑,結果兩個人因為太著急被門檻絆倒了。

出了溫暖干凈的微笑,握著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們。

「你們兩個有三種選擇,一被我殺死,二被喪尸咬死,三我替你們選,自己看著辦吧。」

「我可是很好的,反正都是死,早點結束你們的痛苦何樂而不為呢?」

陳雪齡被嚇哭了:「不……不要,我還不想死,江,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你主意,我錯了……」

「江、江!我們也是被無奈,是那個頭啊!他想殺我們,我們只能告訴他,你有資,他才肯放過我們的,我們不是故意的……」

鹿小葵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趴在地上朝我下跪,死亡的恐懼讓連尊嚴都顧及不上了。

「我給你磕頭、求求你放過我,求你了……」

兩個人對著我開始拜,頭磕得地板啪啪響。

磕頭求饒,丑態畢們為了活命,什麼尊嚴、什麼廉恥都不要了。

此時此刻不知怎麼形容我的心,我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廢話真是多,你們不選,我替你們選嘍。」

發現求饒換不來什麼,陳雪齡頭也不磕了,在刀快要劃破嚨的時候,出了最惡毒的眼神。

「江,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8

喪尸發的第七天,經過大雨的洗禮,因為人力有限,國家還是沒能信守承諾,除了供水,網絡以及電線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線路癱瘓,網絡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和中斷,手機自然也就用不了了。

我淋著雨穿梭在去往別墅區的方向,零零散散還能看到一些幸存者出來找食

因為連續兩天的暴雨,水位上漲,附近有很多的喪尸都被水給沖散了。

可只要等到明天傍晚七點,水位下降的時候,就會有大波喪尸涌來。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快點趕回別墅。

蘇欣從二樓的落地窗看到我:「江姐姐,你回來了!」

我有點意外,更讓我覺得意外的是他們居然為我打開了大門。

看著他們消瘦的形,我收斂了緒,把上的背包丟到了蘇清遠的手上。

「哥,資我帶來了,這下可不能怪我了吧?」

「這還差不多……」

蘇清遠滿意極了,打開背包拿出里面的餅干咬了一口又一口,還不忘記分給蘇爸和蘇媽。

三個人狼吞虎咽,哪還有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樣?

角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注意到蘇欣遲遲沒有吃餅干,瓣似乎還在抖。

「妹妹,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看把你瘦的?」

我滿臉心疼,手想要,卻被躲開了。

蘇欣咬著,甜甜笑了笑:「江姐姐,多虧有你了。」

出了淡淡的笑容:「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嘛。」

等他們吃完,我特地去了自己房間換了一干凈的服,正想要讓他們快點收拾東西的時候,蘇欣笑嘻嘻地拿著一瓶礦泉水過來。

「江姐姐,你應該累了吧,喝點水。」

角笑容微不可察地深了一些,手接過遞來的水瓶。

眉眼舒展時,我湊近的耳畔,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音量低聲道:「欣欣,你說,沒有我,你們會不會死呢?」

蘇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些,表錯愕的同時又鎮定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啊……江姐姐,我們怎麼會死呢?我相信我們一家人都會過去的。」

我詭異地看著:「也對,欣欣這麼聰明,我相信沒有我,一定也會活下去的。」

于是,我轉下樓,留了個心眼,嘗試擰了擰瓶蓋,發現并沒有被擰開的跡象。

我才放心了下來,喝了一口。

吩咐他們收拾完要帶的品,我帶著他們來到了我前五世都會去的一家高層公寓。

頂樓雖然要爬樓梯,但是卻能有效地減喪尸的襲擊,喪尸力氣很大,腳步卻不靈活,上樓梯對它們來說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所謂的末日只持續了一年之久而已。

一年里會出現三波尸

每波尸都會出現一場自然災害。

第一波尸前是在暴雨帶來的網絡以及電力的損壞時。

第二波尸前是在龍卷風帶來

的樓房建筑的摧毀時。

第三波尸前是在炎炎烈日帶來的缺水時。

一直到喪尸徹底被消滅。

可是這對于生活在末日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困難重重,可怕至極。

可能是我們不護環境導致的,大自然似乎每一世都趁著喪尸要過來前故意加一把火。

9

還好有雨水的掩護,要不然帶著這幾個麻煩,我都不能確保他們不被喪尸咬傷。

到樓梯口的喪尸,起初他們倒是很聽我的話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一步一步跟著我的步伐避開那些喪尸。

直到上了三樓,蘇欣看到一個臉上沾些,臉皮重程度被撕咬,臉型呈現扭曲狀的喪尸。

喪尸渾上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以及被它里瘋狂咀嚼的脊椎骨正是它從一個尸掏出來的。

連蘇爸和蘇媽也是渾都在抖。

蘇欣哪見到這種場面,在上到三樓臺階沒幾步的時候,還是沒能控制心里的恐懼,發出了聲響。

一聽到聲音,喪尸想也沒想吐了里叼的骨頭,一腦就往蘇欣的方向猛撲了過來。

「啊啊——」

大驚失,激得還在小心翼翼往上爬樓梯的蘇爸蘇媽直接打了往上跑,全然忘記了走在最后面的養

蘇欣被后面一瘸一拐爬樓梯的喪尸嚇得,一個不小心就被絆倒,喪尸張著滿的獠牙,就要的小

抓住前面的蘇清遠哭出了眼淚:「哥哥,救救我啊!」

蘇清遠見拽著他的,頓時慌了:「欣欣!」

蘇欣低頭看著喪尸離自己不到一米的位置,心里暗暗咬牙,想著用力把蘇清遠拽下去來抵擋住喪尸。

可是剛要手,我很快下來掏出匕首快速砍斷了喪尸的脖頸。

一顆咧著的腦袋,張著口的骷髏掉下了臺階,喪尸的也倒了下去。

蘇清遠和蘇欣看得兩眼發愣,心里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我微微瞇起眼,審視著他們臉上的表:「別再大喊大了,不想引人注目或者是吸引喪尸,你們最好是乖乖的。」

蘇欣臉蒼白,雖然有些不悅,卻也無法反駁。

喪尸發的第八天,暴雨留下的水位徹底退卻,黑暗降臨,一群群喪尸正一步步蹣跚靠近,即將碾碎這片土地。

那些躲在底樓茍活的人,大大小小都被群結隊的喪尸撞開了門咬得四分五裂。

、小孩、男人還有個別幾個垂死掙扎的老人都被淹沒在這群喪尸手中。

有些喪尸滿臉全是黏稠的,一張快要扯到后腮的大,滿口向外齜著的牙齒似乎咀嚼著片。

所及之,全是喪尸發出的陣陣低吼聲。

我并沒有觀察多久,這里的隔聲效果相對不錯,為了能聽得清楚,我打開一條門約約聽到一些下面樓層的敲門聲。

「求求好心人開開門啊……」

「嗚嗚嗚……我帶了點吃的,我丈夫死了,只要給我開門,你們讓我做什麼我都愿意……」

人的哭聲響徹云霄,這樣非但換不來憐憫,反而更讓人擔心的哭聲會不會引來喪尸。

我關了門,蘇媽卻在旁邊嘆了一口:「,我看那人也夠可憐的,沒有人幫,要不我們……」

「媽!」

我打斷,幽幽出聲:「我記得我有說過讓你們乖乖的,如果媽你這麼同心泛濫,我是真不知道要不要把你也扔出去呢。」

「江!」蘇爸和蘇清遠同時低喝了一聲。

蘇清遠第一個站了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就譴責:「媽也是好心,你有必要這樣嗎?」

蘇欣見狀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想要制止他的行為:「哥哥。」

我表不變,并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跟將來的死人講話也是費勁的。

喪尸沒有持續很久,只是一夜的時間里,又恢復了原來的現狀,剩下的全是些無可去的喪尸。

10

距尸結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距離第二波尸還有兩個月。

這段時間我除了找資就是每天面對哥哥和父母的偽善臉,他們一邊我提供的福利一邊看到幸存者遇難還要發表幾句想。

殊不知,沒有我,他們什麼也不是。

這些天,為了加強警戒,我特地安排了他們早中晚流值班,倒是我這個假妹妹好幾次主找我,又是送水又是送溫暖的。

面對反常的熱,我并沒有拒絕。

晚上等到我休息的時候,蘇欣又來了。

「江姐姐,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角微勾:「如果我說打擾到了,你會離開嗎?」

蘇欣咬著,很是自責:「對不起,江姐姐,我、我就是怕你……還怪我。」

一邊觀察我的表一邊地說:「江姐

姐,是我以前不好,我傷害了你,搶了你的家人,搶了你應有的一切,你能不能原諒我?」

這些我都聽膩了。

我發現每次過來獻殷勤的時候,永遠都繞不過「原諒」這兩個字,甚至都要裝一副害者的樣子博取同

看著,我詭異一笑:「欣欣,你看你,都是一家人嘛,有什麼原不原諒的。」

「那太好了。」

蘇欣被看得有點坐立難安,表面卻笑得很開心,手就把礦泉水遞到我的面前:「江姐姐,今天晚上我值班,睡前要補充水分,這樣皮才會更好。」

我輕輕點頭,接過的礦泉水,這次我并沒有直接喝,而是觀察了一下瓶蓋。

正當我想擰開瓶蓋喝的時候,我的余注意到蘇欣眼神中逐漸化開的輕松與激

我突然來了一句:「欣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礦泉水的水瓶是沒有針孔的嗎?」

蘇欣頓時慌了,而我的匕首已經抵到了嚨。

「別說話哦,你知道的,就算你喊救命,他們也救不了你。」

我微笑,那笑容中卻有幾分憂傷:「欣欣,你可真是不乖,你以為這些天你故意送水讓我放松警惕,我會不知道?」

「你知道嗎?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可你偏偏一定要惹我不開心。」

蘇欣渾抖,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江姐姐……我錯了……」

「我讓你說話了嗎?」

我的笑容微微深了些,明明那麼和,手上的匕首卻毫不留地往白皙的皮劃上一道鮮紅的口子。

蘇欣嚇得閉上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關上了門,找了一條繩子一下下把了木乃伊,順便撕下自己的角把給堵住。

看著脖頸淺淺的傷口,我反而有點可惜:「明明一切都快要結束了,你偏偏要自取其辱。」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置你,你就先在這待著吧。」

蘇欣淚珠大顆大顆地落下來,既恐懼又絕

11

天氣終于轉,整棟公寓除了我們,再也沒有幸存者生活的跡象了。

我看著蘇欣哭花的睡臉,這個晚上一直都在哭,現在估計也沒有力氣再鬧騰了。

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我也要為他們畫上一個完的句號了。

出房間后,我關上了門。

「江,你有沒有看到欣欣?今天一早上我怎麼都沒有看到啊?」

我看到蘇清遠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笑了一下:「哥,你忘了,欣欣昨天晚上值班,現在已經睡著了。」

蘇清遠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惡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并不在意,而是走到蘇爸蘇媽前,直接開口:「爸媽,等下應該會下雨,待在這里也不是一個萬全之策,我之前找資的時候發現只有這里的慶楊大學沒有遭到喪尸的破壞,我想那里暫時可以為我們的避難所。」

「說得好聽,那欣欣怎麼辦?」

我對上蘇清遠不悅的眼神,角輕起:「欣欣太累了,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我可以先帶你們去,送完你們之后,我再去接欣欣,怎麼樣?」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蘇清遠顯然對我還有防備,往主臥的方向就要去開門。

「不行,我要看看欣欣。」

我看著他的背影,救了他的命,還供吃供喝了這麼多天,為了一個毫無緣關系的假妹妹,不激涕零就算了,還如此區別對待。

真是一個喂不的白眼狼啊。

蘇爸喊住了他:「清遠,聽你妹妹的,欣欣還在睡覺,別吵著了!」

有了蘇爸發話,蘇清遠這才不不愿地停止了去看蘇欣的步伐。

雨下得很快,避過一個個喪尸,我很快就把他們帶到了生實驗室。

這里和普通大學的實驗室一樣,生安全柜、超凈工作臺、藥冷藏箱,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有我一箱箱搬過來的福爾馬林等一切用得到的工

蘇爸和蘇媽也是讀過大學、學過知識的人,怎麼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用呢?

,你把我們帶到這里是干什麼?」

蘇清遠想去開門,實驗室的門早被我鎖死了。

他轉了幾下,發現沒有反應,馬上急了:「江,快開門啊!」

我眼神森,角忽然勾過一淺淡的微笑,拿起箱子上的繩子,一步步靠近他們。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并不是你們的親生兒。」

「你們真正的蘇家大小姐,在我拒絕我母親殺人的時候,為了救我,親自為我擋刀死掉了。」

「你們猜,臨死前最后對我說的一句話是什麼。」

蘇清遠和蘇爸蘇媽滿臉震驚,心里像打起了撥浪鼓,有些不知所措。

說,早就不想活了。」

「而造

這樣輕生的念頭,就是你們細心呵護的假兒。」

蘇媽就像到電擊一般,眼淚打轉:「這不可能!」

我收斂了笑容,只覺得的眼淚很虛偽:「還不知道吧,你們滿世界找的親兒,跟你們的假兒就在同一所初中,三年里,蘇欣一直霸凌,而蘇欣引以為傲的績,都是通過你們親生兒作弊來的。」

12

我把他們帶到這里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這間實驗室還連接著一個標本室。

我把蘇爸和蘇媽以及蘇清遠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再找了三個桶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旁邊。

蘇媽還在哭,整個人都呆滯了一樣。

而蘇爸自然好不到哪去,憤怒地看著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不可。

「你這個小畜生,我們蘇家待你不薄,你為什麼這麼做?」

蘇清遠猶如待宰的羔羊,卻還要為他的假妹妹辯駁:「江,你這個野種,欣欣這麼好,怎麼可能霸凌同學?肯定是你嫉妒,故意造的吧?」

我嗤笑出聲,走到他們的面前,用手里的膠布封住了他們的,淡淡說:「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有恩自然是要報的,惡自然也是要除的。」

似乎還要說什麼,蘇清遠的眼神如寒冷的刀刃,充滿了厭惡與不甘。

我微微一笑:「放心,怎麼說我們也是名義上的家人,對付你們,我當然要給你們 VIP 級的待遇。」

掏出匕首,我用刀面輕輕在蘇清遠的臉頰上比畫,看著他的眼睛里逐漸放大的恐懼,我角勾起了溫暖干凈的微笑。

「知道嗎?有很多人都認為割腕不痛,但是他們都錯了,平常人手被刀割個口子都要疼上半天,更別說還要割這麼深的口子了。」

「在手臂上,分為靜脈和脈,若是割開靜脈,會在十分鐘后凝結,并不會致死,而脈不一樣,手腕上脈的位置,有半個手指那麼深,切開同時,還要切破無數的神經。」

「不只要把你流干,還要比割手指痛上幾十倍上百倍。」

看著他們被嚇得呈現七八樣的臉,我的眼神幾近癡迷又矛盾:「脈也是我最討厭的地方,力大,很容易噴得到都是。」

拿起旁邊的桶,我握住蘇清遠發抖的手臂,一邊握著匕首一邊固定他的手腕。

「別哦,我自學過解剖,很清楚管的位置,但是你一,要是割錯地方,我不介意多割一個口子。」

「嗚嗚嗚……」蘇清遠瘋狂搖著頭,蟲似的在地上蠕

仔細發現,他的已經了,下還流淌著一可疑的

我厭惡地蹙了下眉,找了找搏點,利落地在他的雙手上分別劃開一個鮮紅的口子。

深度適中,既不會讓他馬上死,又能讓他承恐懼與疼痛的雙重折磨。

涌出,我連忙把他綁著的雙手放在桶里。

面對蘇爸蘇媽時,我也一點都沒有手里還不停地哼著小曲。

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也逐漸轉為絕

再看著我時,那模樣,好像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怪

13

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鐘了。

按時間的話,蘇欣差不多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樓梯間的喪尸基本都被殺了,我離開的這幾個小時,果然有人闖進來了。

我腳步很慢,主臥里面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踢墻掙扎的聲音。

應該是蘇欣。

我并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環顧了四周,三室一廳的房子,一百至一百二平方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能藏的也就床下、柜、門后、冰箱、沙發這麼幾個地方。

這麼一個一個檢查顯然很被

眼見天越來越黑了,現在沒有電力,一旦沒有了日,整個客廳都將陷一片黑暗。

「咔嚓——」

門鎖轉的聲音,蘇欣不知何時解了繩子,手里還握著一把跡斑斑的水果刀。

我猜,是有人給的。

抖著雙手,眼尾一片猩紅,早已沒有平日里的弱姿態。

我看著拙劣的握刀姿勢,不冷笑:「怎麼?你要對我手嗎?」

「江,去死吧!」蘇欣目狠毒,沒有任何技巧,沖過去就往我的方向刺來。

我勾起微笑,黑的眼眸詭得嚇人。

在蘇欣俯沖過來的那一刻,我側避開的刀尖,出腳尖讓狠狠摔在地上。

我踢掉了的水果刀,踩著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只聽「咔嚓」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

蘇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匍匐在地上不斷掙扎。

「欣欣,就算你跟那個人聯合又怎麼樣?這可是末世啊,弱強食,適者生存,當然是要靠實力說話的,你以為憑你的那點小心機還有用嗎

?說到底你只不過是一個生慣養的富家千金而已,誰又會愿意真的幫助你呢?」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而且你心是害怕我的吧,我折磨了你這麼多次,總是有效果的,畢竟哪有狗咬傷主人的道理呢?」

似乎被我的話震驚到了,臉都嚇白了。

「還記得蔣歡嗎?」

蘇欣愣了下,我再次加重了力道,疼得立馬求饒:「啊,別踩了……我記得,我記得……」

我滿意地點點頭,蹲下子,在耳邊喃喃。

「你霸凌,奪走了的一切,就應該嘗嘗的痛苦。」

聽到這些,我看到蘇欣笑了起來。

「江,你就是個變態、瘋子!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其實你和你那個變態母親一樣,殘忍、嗜,別再找借口了,你只是為了滿足你的變態而已!」

「還有蔣歡那個賤人,我還想在畢業前找幾個男的把了,怎麼就死了呢?也對,跟你這種變態打道,活該被你媽殺!」

我用力的下:「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好人,可你是怎麼做到了別人十五年的生活,還這麼問心無愧地傷害別人的呢,說我是變態,你又是什麼?」

「要怪就怪自己運氣不好,又不是我想換的,是沒有這個命,本來就是活該!」

「蘇欣,你跟一種鳥很像,表面人畜無害,其實骨子里壞得很,這種鳥的心又壞又懶,它們靠著以假真、鳩占鵲巢來達到繁的目的,而你和它們又有什麼區別?你又是哪來的底氣說這些風涼話?」

瞥見主臥門廊深的人影:「也對,死到臨頭,你也只有這張可以攻擊人了。」

我掏出匕首往蘇欣里削掉了的舌頭,再往的腹部連續刺上幾刀后,在奄奄一息時,我拿出了準備好的福爾馬林灑在的傷口上。

福爾馬林雖然可以保鮮,可是一旦接,就會腐蝕皮,這些夠的。

流了一地,蘇欣滿,聲音發不出來,手也不能,只能在地上痛苦掙扎。

喬丹從主臥走了出來,鮮紅的舌頭躺在他的腳邊。

「好久不見吶,江小姐,你果然沒有讓我失。」

14

喬丹,一個臭名昭著的「惡」,他跟我的生母也是一個善于偽裝的家伙,其作案的手法就是喜歡把活人做標本。

他殺人不在數,我生母被槍斃后,他曾好幾次都引起了社會恐慌。

警方一直都在著手調查,可是由于搜索范圍大,兇手又是隨機作案,本很難鎖定嫌疑人。

后來因為喪尸病毒發,他更加肆無忌憚,還有了吃人的癖好。

喬丹認識我的生母,不然這十次重生,他不會像獵人盯著獵一般糾纏我,甚至猖狂地直言要吃掉我。

后面直到末世結束,他也是被軍方抓住,最后死于槍下。

我想,這棟公寓的幸存者,很大程度是被他殺了。

他之所以到現在沒有出手,只是想利用蘇欣來看一場獵與獵之間自相殘殺的游戲罷了。

他和我的生母一樣如出一轍,喜歡把別人玩弄于掌之中,骨子里充滿了冷漠。

其實,我一直都發現他在跟蹤我。

從離開前的第二天,我都在附近的別墅后門監視他們的一舉一

起初,我只是抱著萬無一失的想法。

直到喬丹的出現,再加上假妹妹的重生,我發現了新的樂趣和玩法。

蘇欣不僅記得了九次我折磨的記憶,還告訴了蘇爸蘇媽以及蘇清遠我的真面目。

對于這種沒有科學依據的現象,他們顯然是不相信的。

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被我騙到慶揚大學,為了標本室的一分子。

而且就算是末世結束了,被軍方發現這些標本,人人都會認為是喬丹做的。

至于三天后的晚上,蘇欣給我發的信息,確實是出于他們難耐,因為喬丹闖別墅的時候,和共識的同時還帶走了他們所有的食

可惜,蘇欣的算盤打錯了,喬丹本不會幫助

他只不過在利用來引出我。

既然如此,我也選擇了將計就計,順便把他們再飼養一段時間,好做的標本模型。

可能變態就是這麼惺惺相惜吧,不然我也不可能一直被喬丹稱為「同類」,喬丹也不會一定要我跟他比個高下。

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正常人,畢竟蔣歡死后,我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過。

就連在警察面前掉的眼淚,我都不敢確定是為了蔣歡,還是僅僅是為了不被懷疑。

我看著喬丹遠高于我的高,最終還是下了決心。

面對這種與自己力量懸殊的對手,我采取的一向是先下手為強和出其不意的策略,只要短時間制住對方,我就有能力一招制敵。

作迅速,利用周圍的黑

暗不斷藏自己,轉變方向握著匕首往他的視角盲區進攻。

鋒利的刀子在喬丹的脖頸劃過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沒有刺中。

喬丹反應很快,抓住了我握刀的手腕,輕輕一,劇烈的疼痛導致我的匕首也掉了下來。

出大手,一把拉扯住我朝他踹過去的腳,輕而易舉把我制在了地上。

喬丹不顧我的掙扎,利用自己的手臂連同我的雙手環著我的腰肢。

我的雙也被他重重著,不了。

他忍不住向我的脖頸輕輕嗅了一口氣,鼻腔充斥著的馨香,簡直讓他著迷。

「我本來是想把你做標本,變我最完的藝品,可是你實在太人了,讓我忍不住想把你吃掉。」

喬丹發出了詭異的笑聲,他甚至在黑暗中張開了,想要深深咬進我的皮里。

永遠不要低估變態的咬合力,他們的咬合力不亞于喪尸。

我幾乎同一時間到了口袋里事先準備好的小刀,我靠著手腕能及的地方,刺進了他的大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在這一瞬間,長八厘米的小刀已經嵌進了他的骨頭里。

他即便再怎麼厲害,終究是之軀,和那種屏蔽痛覺的喪尸是沒法比的。

喬丹猛然一僵,我趁此從他懷里掙出來,消失在了這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

四周一片漆黑,地上的蘇欣還沒有死,匍匐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只能聽到一個人急促的息聲。

借著良好的夜視能力,喬丹手中多了一把手刀,掃視著客廳,前面的沙發、桌椅和冰箱,每一個能遮擋視線的都要仔細排查。

「別跟我玩捉迷藏游戲了,小可,要是被我抓到了,可不是簡簡單單被吃掉了哦。」

腳步聲慢慢靠近,我躲在冰箱后面,心臟跳得很快。

我檢查自己上用得到的工,最后在上找到一條半截的繩子。

檢查完沙發后面,喬丹也往冰箱的方向過來了。

腳步聲「噠噠噠」越來越靠近。

在他距離我不到幾厘米的時候,我下一秒猛撲了過來,在他還沒有緩過神的一瞬間,我抓住繩子的兩端,套住他的脖子,狠狠往后拉。

喬丹痛苦掙扎了起來,手刀朝我手臂深深扎了過去。

伴隨著一點疼痛,一滴一滴越流越多。

我沒有毫的恐懼,低頭就咬住了他的手。

他吃痛的一瞬間,松開了手刀,因為極度的缺氧,雙手已經不聽使喚,胡揮舞。

還好我從小被生母訓練能。

力量上正面應對,我雖然比不過他,但是勒死他還是綽綽有余的。

喬丹堅持了足足二十分鐘,比我想象的還要命

15

九十八天后,第二波喪尸來襲,此時我已經轉移了陣地,一個人躲在一間地下室里。

龍卷風席卷了整個城市,高樓大廈轉瞬即逝變為廢墟,除了喪尸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飄浮在龍卷風的中心,為最鋒利的武

一旦靠近,就是必死無疑。

城里的幸存者所剩不多,能活到現在,很多都不是什麼好人。

前幾世如此,現在亦是如此,我也無力改變。

我見過太多燒殺搶掠、拋妻棄子的人,群之間還會因為利益互相爭斗。

在末世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正反對錯,只有生存才是唯一真理。

可「人」之所以被稱為「人」難道不是因為我們能明辨是非對錯嗎?

即便沒有秩序,沒有法律,可作為「人」應該發揮德,而不是惡行,至不應該以傷害自己的同胞來達到生存的目的。

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每個人應該堅守自己的底線,不然真的跟沒有什麼區別了。

16

第三波喪尸是在末世的三百天后。

全面干旱,持續不斷的炎熱下水源也斷了。

在那之前我撿了很多空投,已經儲備了很多礦泉水。

直到喪尸全面清空,一大批軍隊軍車越過大街小巷。

我聽到有人歡呼雀躍的聲音。

我知道,末世結束了。

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番外(一)

,一個連環殺人犯的兒,從記事起,我的媽媽就教我怎麼

第一次送我的禮,是一把德國的軍用匕首。

會教我如何使用它,也會告訴我和人各個不同的弱點,教我刺哪些部位更合適。

媽媽甚至會每天要求我做夠踢、仰臥起坐、俯臥撐這種對我來說高強度的能訓練。

一旦發現我懶,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關在籠子里一天一夜不給我吃東西。

在外人面前,永遠表現得溫和善、面帶微笑,而在我面前,永遠表現得最為冷漠。

媽媽每天都會出去,有時候很晚才會回來,又有的時候隔幾天才會回來。

久而久之,我學會了自己生火做飯,學會了像媽媽那樣迎合別人,幫助附近的鄰居來贏取他們的好,以獲得生活的便利。

每一次媽媽回來的時候,我并沒有想象中的喜悅,因為我總會在上聞到一濃郁的魚腥味,像的味道。

我知道那代表什麼,卻從來閉口不談。

甚至在媽媽的長期神控制下,我變得越來越想擺的掌控。

初中的時候,我社能力很好,輕而易舉地就獲得了同學的喜歡,也逐漸認清了這個年齡階段的勾心斗角。

學校分為兩類人,一類是欺負別人的人,另一類就是被別人欺負的人。

生活就是如此,總會有人因為自己的優越而嘲笑他人或者討厭他人。

我唾棄他們,即便如此,我依舊保持著客觀的態度。

直到有一次,我在去兼職的路上,看到一個巷子里有好幾個學生圍在一個邊,又是扇耳又是踢肚子,中間還有一個打扮時尚的生在錄屏。

起初我并沒有在意。

后來,我才在同學的口中意外得知,那個被霸凌的生只是因為被同班級的生討厭才被同學孤立的。

就是蔣歡。

每次我只要放學,總能在不同的地方看到被別人欺負。

可能是存在某種私心,我也逐漸跟走到了一起。

以后,我才知道比想象中還要向,敏、懦弱總會因為一點小事變得不自信,不斷否定自己。

蔣歡父母離異,跟著爸爸,在家里一直被爸爸嫌棄,娶了后媽以后,的生活更加難過,每次只要爸爸出去工作,后媽都會找各種理由把怒火撒在的頭上。

即便績優異,可是在學校里一直都被一個蘇欣的生帶頭霸凌。

蘇欣混混圍堵,讓吃路邊的草、鞋子、吃筆,在的凳子上放惡心的

他們還會把扇耳的視頻發到朋友圈炫耀。

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出自蘇欣的挑唆和指使。

這些事,每一件都如此惡毒。

而我能做的卻只是在傷心的時候給予安,讓緒得以釋放。

雖然我對法律并不是特別了解,但是課堂上老師教我的那些卻爛于心。

后來我問過為什麼不報警,卻神低落地告訴我,報警本沒有用。

我以為是不敢,還有次故意在蘇欣拍視頻讓跪下的時候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得很快,所有人被扣留了下來,學校老師和家長都來了。

而等待蔣歡的不是公平,是爸爸的辱罵和掌聲。

蘇欣憑著《未年保護法》和父母在市里的勢力,只是被口頭教育并刪除視頻,書面保證以及道歉,再賠償了點神損失費就不了了之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我的第一反應不是為蔣歡到難過,而是前所未有的激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因為一開始,我接近蔣歡從來不是出于好心。

從初中開始,我就在一個合適的人選。

這個人,當然是到過所有人拋棄與奚落才有價值。

因為只有這樣,我就是唯一能豁出命保護的存在。

而那個合適的人選,就是蔣歡。

我媽媽長得漂亮,謹慎、伶俐,通常都會用自己超群的演技來欺騙別人,哪怕面對我,也同樣充滿防備。

加上那時候科技并不發達,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抓住殺人埋尸的把柄。

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占有很強,忍不了領地被侵犯。

后來,我每次都會熱地邀請蔣歡來我家,從最初的靦腆逐漸變為了接

只要一難過就會來我家尋求我的安,我們的關系也在熱絡中變得越來越好。

媽媽也沒有辜負我的期,有一天夜里抓住了蔣歡,不斷地威脅我讓我殺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媽媽眼里毫不掩飾的興,像地獄出來的羅剎鬼。

在我的計劃中,我拒絕了,并激怒,也在與的打斗中自然而然落了下風。

蔣歡為了救我,被刺中要害失過多死掉了。

我永遠都記得,痛苦扭曲的臉,明明很疼,卻堅持對我搖搖頭,用命出話來:「我早就不想活了……」

「江,為我、好好活下去……」

蔣歡死后,我看到了的日記。

因為對原生家庭的失,近年蘇家在找兒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蔣歡曾調查過自己的世,一直都知道蘇欣的父母,才是的親生父母。

報過警,只是當時的

結果和之前的一樣,并沒有什麼用,換來的只不過是更加激烈的報復罷了。

甚至在警察局時,目睹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對蘇欣的無限寵溺,哪怕犯過多大的錯,蘇欣只要撒個出可憐楚楚的模樣,就能得到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縱容和關心。

在這一刻,蔣歡心里很清楚,即便融到進去了,這個家也依然沒有的位置。

所以,放棄了。

而我代替了

順利進蘇家不久,蔣歡的爸媽以及哥哥把所有的偏都給了蘇欣。

只要想得到的,都會跟我搶。

仗著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不斷挑釁我。

不僅喜歡霸凌別人,還喜歡在我面前裝弱呢。

裝可憐都是抬舉了。

為了讓我屈服,蘇欣還找欺負過蔣歡的混混同樣對我施暴,不過的算盤打錯了。

這些混混不僅被我收拾了,還因此被拘留了起來。

我開始借題發揮,哥哥和爸媽卻都偏向了蘇欣。

那個無腦失智的哥哥還一直認為我嫉妒,還覺得是我欺負

后來喪尸發,我折磨了他們十世。

第一世,在他們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我一個個把他們推到了喪尸面前,看著他們被吃掉。

第二世,我直接殺了他們。

第三世,我把他們切了一塊塊,扔進了喪尸群里。

第四世,我開始鉆研解剖,把他們當了實驗對象。

第五世,我把他們舌頭割了,砍斷四肢,把他們變為人彘。

第六世,我把他們飼養了起來,然后自相殘殺。

……

連同這第十世,我把蔣歡到的痛苦十倍百倍地都奉還給了他們。

一個沛鮮盈的午后,我獨自一人來到了蔣歡的墓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歡歡啊,好久不見,一直都沒有看你。」

「我心里有件事想跟你說,其實一開始,我就是利用了你,接你只是為了更多了解你的況來獲得你的真心,我知道你聽了之后肯定不會原諒我,但我還是要說,對不起。」

「還有蘇欣,我已經讓也嘗到了你曾經所的痛苦。」

一切都結束了,我也會聽你說的話,好好活下去。

蔣歡番外(二)

我八歲時,爸爸發現了媽媽外遇。

自從那以后,爸爸天酗酒,工作很晚才會回家,他每天就是發脾氣,編織最下流的詞匯辱罵媽媽。

而我,只能躲在狹小的臥室里,聽著他們爭吵和瓶瓶罐罐碎裂的聲音。

漸漸地,爸爸吵累了,他看我的眼神都會變得不一樣。

那時候我還小,并不能在別人的眼神中讀取緒,但還是能約察覺到他若若現的敵意。

直到父母離婚了,爸爸再娶,我原本支離破碎的生活變得更加糟糕。

爸爸討厭我,后媽待我。

學校里,我僅僅是因為被人看不慣,便遭到了同學的排

有一次,我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盤子。

后媽看到后,氣不打一來:「賤蹄子,洗碗都洗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拿起角落的掃把對我又打又踹,里仿佛涂了毒的利刃,句句攻心:「你爸也是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掙那麼點錢,天抱怨這抱怨那,自己沒本事就算了,還要老娘每天起早貪黑伺候他,難怪他前妻跟人跑了,嫁給這個沒出息的玩意,活該被戴綠帽子!」

「要不是因為你爸,我也不會變這樣,都是你爸害的!」

「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媽人,你看著就像個野種,難怪你爸討厭你!」

后媽打得越來越狠。

我不在乎罵我,可當揭開殘酷的真相,摧毀我最后一念想的時候,我的心好似被人用刀切割靈魂般疼痛。

爸爸媽媽沒有吵架前,明明爸爸也會關心我。

他會像其他小孩的家長一樣為我出頭。

他也會問我在學校里有沒有欺負。

甚至我回家晚了,他會像平常父親一樣急得不可開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或者是發現媽媽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

又或者是聽到了那些街坊四鄰流言蜚語的時候。

我也終于明白,爸爸每天看我的眼神里夾藏著多懷疑和厭惡。

不堅強的淚珠還是沿著我的鼻翼落,有那麼一刻,我愿什麼都不知道。

從來逆來順的我,上前抓住后媽的掃帚,和扭打在了一起。

即便在這種況下,我還是選擇袒護自己的父親。

「不許你說我爸,我不允許你說他!」

然而這麼做并沒有什麼用。

我被打得一傷,爸爸對我不聞不問。

就算開口

,他也只是冷冰冰地看著我:「蔣歡,我工作已經夠辛苦了,我每天掙錢不容易,你一個消費者,在家里就不能懂點事嗎?」

可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爸爸不會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著我。

我發燒,他會抱著我去醫院。

傷,他會心疼地拍拍我的背,溫輕哄:「歡歡,沒事的,有爸爸在,爸爸陪你。」

現在,我被懲罰了一頓,鎖在房間里不能出門吃飯。

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到了學校,蘇欣也沒有放過我,挑唆全班孤立我,迫我給作業。

有時候考試,也拉著我幫作弊。

放學后,還會聯合混混對我實施長達三十五分鐘左右的毆打。

后面打累了,會命令我做出侮辱人格的事,好方便錄像,在的朋友圈炫耀。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卻有天,一邊踢著我的肚子一邊放聲大笑,說出了埋藏已久的真相:「蔣歡,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你這張臉,真是越看越令人惡心,你說你爹不疼,你娘還出去人,你家的丑事傳得沸沸揚揚,你怎麼還有臉來學校?你怎麼不去死啊?」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蘇欣本不是蘇家真正的兒,是被抱錯的。

之所以這麼針對我,是因為我跟媽媽的眉眼長得十分相似。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還去查了我的出生證明。

果然一切都浮出了水面,可是我并沒有想象中這麼高興。

因為在蘇欣把我折磨到神崩潰的時候,我終于還是選擇用法律來保護自己。

可是等待的結果,卻又一次讓我崩潰了。

蘇欣變本加厲地霸凌我。

這一刻,我覺得我被所有人拋棄了。

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我漂著,仿佛沒有了歸宿。

我開始整晚整晚做噩夢。

無數次午夜夢回,被拋棄的覺卷土重來,從未痊愈,所有的事,像毯一樣,被制在了我的人生里。

我以為我的生活已經沒有任何希了。

直到有一次我被混混圍堵,我以為我又要經歷一場痛徹心扉的毆打,一個孩出現了。

的名字

是一個恬靜溫暖的孩,靜靜的、淡淡的、的,溫文純和。

每次我見到,都能在覺到一溫暖的氣息,像一個小太一樣,淡而溫暖,靜卻不失火焰,永遠都帶著最干凈的微笑。

鼓勵我、安我,每次在我傷心的時候,都會出現。

漸漸地,了我第一個朋友。

有時候,我問為什麼總是一副笑臉,告訴我:「微笑面對一切,笑的孩,運氣總是不會太差的。」

的開導,我學會了微笑。

哪怕出于好心報警,被爸爸責罰,我也沒有怪

我會在學校的附近等放學,也會看到有男生眾目睽睽之下對表白。

人很溫,拒絕別人的時候也溫干脆,一點兒也沒有給對方留有遐想的余地。

我羨慕,還問:「被人喜歡應該很好吧?」

卻淡下了笑容,什麼也沒有說。

我以為江是很幸福的孩。

畢竟這麼溫,又有這麼多人喜歡的家庭也一定充滿了溫馨與和諧。

直到我去過家,親耳聽到對我說:「歡歡,告訴你一件事吧,我是單親家庭,我媽媽一般很回家,我從小都是靠鄰居叔叔阿姨的幫助過活的,我爸爸很早就死了,而我只能一個人待在這破破爛爛的屋子里。」

「你是我第一個帶進家里的朋友。」

可能是因為共,我怕孤單,我開始經常去家。

有次天有點晚,突然牽起我的手,握得很

「小心點,最近晚上有很多人失蹤了,發現后都做了標本,我們盡量別走小路。」

「你以后不要一個人獨自回家,免得被不法分子盯上。」

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句都凸顯對我的關心。

心既高興又溫暖。

同樣握的手,百集說了一個字:「好。」

,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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