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節 暴雨求生

超­級­暴雨在毫­無­­征兆的況下到來,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我­僅­靠­著一袋­湊­­單的餅干,和­一­­的膘­撐­­過了整整一年。

1

我­是­一名­網絡­­­食主播,平­時­在家里就­是­­直播吃各種食,雖­然­人長得­圓滾­­滾,但­是­憑著可­的­­臉和實誠的食量,攢­下­不­的­­。

暴­雨­來臨的­那­天­­,冰箱的食只剩下我平時兩天的量,看了看窗外的狂風暴雨,我選擇在家等候停雨,再開車外出購買食材。

我每次采購的食材都是箱的,每每有人路過看到都會懷疑我是開店進貨。

本想打開外賣件網上購買,但是看到那翻了一倍的價格,我還是選擇默默地放下,那些多出來的錢,足夠我出去五六趟的油錢了。

我也沒把這場暴雨放在心上,畢竟在所有人眼里,這不過是一場夏日里平常不過的暴雨而已。

最多只是再刮個幾天的臺風。

最多也只是水淹城市,過不了幾天又可以恢復原樣。

捧著起床第一杯水來到沙發前,一屁坐下,厚重的坐墊被下了大部分。

打開電視,便是關于天氣的急新聞播報,暴雨直接上到黑預警信號。

全市開啟三停:停學!停工!停產!

除了公職人員需要繼續上班,所有人都迎來了短暫的休息。

新聞過后便是千篇一律的廣告,我聽到門外傳來人們的歡呼聲,高的學習和工作迫人們多時,此時可以趁著暴雨短暫地口氣。

幾乎每頓飯我都會直播,有時候自己下廚煮點兒簡單的,有時候會外賣,但是外賣太貴了,我這樣的飯量,一頓沒有個四五十下不來。

打開冰箱看了看剩下的食材,我飯量大,所以實際上這些食足夠一個正常飯量的生吃上一周,小鳥胃的甚至可以吃上兩周。

5 袋不同口味的速凍餃子。

3 只五花蛋黃粽子。

20 包不同口味的方便面。

一臉盆大的酸辣清爽的涼拌菜。

兩個午餐罐頭、五個蛋、一個甘竹牌豆豉鯪魚、十包烏江榨菜、兩斤大米。

這就是我所有的食了,家里的飲用水是靠凈水設備連接水龍頭的自來水,還需要煮開才能飲用。

向窗外,外面的雨水如傾盆而下,原來還能看到對面的大樓,此時視線只看到窗外的一片模糊,嘗試著打開窗戶,狂風暴雨立馬瘋狂地進室,窗前瞬間一攤雨水,無奈之下,我只能放棄,隨即關閉窗戶。

這樣的大雨,出門怕是連 100 米都走不

臺風也要來了嗎?

我拿著遠鏡看向樓下的商業街,店鋪全都已經關閉了,就連那家聲稱全年不休的超市也是大門鎖的,街上只有量的行人,大概是公職人員吧。

看了沒多久,窗戶就蒙上一層厚厚的白霧,氣溫也下降了些,但我皮糙厚的,倒是覺得涼快得很。

聽著窗外如同鬼魅的風聲,心里慶幸我租住的房子是朝北的,不需要擔心迎接南面吹來的狂風。

我此時還記得,前幾年的超級臺風,毀了多人家的窗戶和臺,如今開發商這樣的豆腐渣工程,讓我懷疑過那些大樓會被災難摧毀。

雖然不怕冷,但出于不想冒生病,我還是找來一些保暖穿上,我覺全溫暖了點,又燒了點兒開水泡了一大杯的甜豆漿。

哦對,我還有一些飲料沖劑,茶、咖啡、豆漿、可可……剩余的量也不多了,只要我愿意,一天就可以全部炫了。

沒有這些糖分,支撐不了我這一的儲備食糧。

開啟直播的同時,我在廚房里忙活起一天的午餐,此時是下午一點了。

半包的速凍餃子外加三包方便面,然后煎了一個蛋,又夾了一些涼拌菜。

葷素搭配,營養全面。

做菜的全程我也是直播了的,彈幕里不時地刷著一些怪氣的話語。

「那麼胖了,還吃那麼多。」

放在以前我肯定生氣,于是減食量,便會有人說:「吃那麼,居然還那麼胖。」

從那時我就知道無論自己做什麼,總會有人看不慣自己,然后我便不在意別人的怎麼想了。

我還沒回應對方,那些就已經出面回懟了,他們一人一句,懟得那個怪氣的人退出了直播間。

【大家不需要生氣哈,也謝謝你們為我出頭,今天的午餐是這些。】我往鏡頭展示了下我這頓飯,大家立馬刷了不表示很好吃的彈幕,偶爾會有一些禮刷給我,當然像那種不差錢的大佬基本不會出現在我的直播間里。

吃水餃的時候有一條彈幕引起了我的注意:【大家,末世要來了,趕囤點食,主播你也吃點,不然撐不了多久。】

毫無疑問地,他被眾人嘲笑了,我也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此時提醒了也是于事無補,即便現在出門去,也沒有一家商店開門。

我飯量雖然很大,但是我吃的速度極慢,同時還要跟,回答他們的問題。

【回應剛剛那個傻小子,我家有一個冰柜的食,喪尸發了我也不怕,但末世不會降臨的啦。】

于是直播間竟然開啟了末世的話題。

看他們聊得嗨,我隨口說了一句:【只要住所安全,有充足的飲用水,扛個半年我都沒問題。】

隨后我展示了我那三層的巨型游泳圈,那都是我一口一口地吃進去的。

們被我給逗笑了,同時又有幾個人罵了句【惡心】【大豬】便匆匆地離開直播間。

【救命,圓滾滾主播實在太實誠了。】

【圓滾滾不愧是圓滾滾,沒取錯名!】

【哈哈哈,末世最靠譜的屯糧了,不過還是要補充點維生素的,缺乏各種維生素也很麻煩哦。】

這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了看被我放在角落里鋪灰的復合維生素,以及我媽過年給我帶的鈣片。

這玩意兒我就還沒開封過,我隨手拿起來,打開瓶蓋象征地吃了一片維生素、一片鈣片。

吃點兒驚。

2

暴雨持續了一個下午依舊沒有變小的趨勢,我心的不安油然而生,再次打開外賣件的時候,已經顯示商場售罄了,無論是大型超市還是便利店,全是售罄的狀態。

我轉念又想,此時也沒有快遞小哥會冒著超級暴雨送貨了。

我尋思著,我每頓吃點兒,就算挨幾天也不死,我還是可以撐一段時間的。

收拾碗筷以后,我煮了一鍋又一鍋的水,打算放在冰箱里存著喝。

這樣的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停。

洪水的問題我并不擔心,我住的是頂層 33 層的小復式且連接天臺,別人的天臺都是種花種菜,而我比較懶,懶得收拾布置,天臺是平常散步用的,只有地面簡單地鋪了點磚。

這套房只是我租住的,以前發生過刑事案件,所以價格很優惠,我不怕鬼,住在這里的時候也從未發生過靈異事件,倒是鄰居們以為我是個狠人,就算是樓下蠻不講理的大媽,見到我都要客客氣氣的,從不敢跟我發生沖突。

我小心地扶著樓梯上去,天氣,地面有點兒

只要天臺的下水管不堵起來,我家絕對不會淹。

我穿著雨到天臺檢查了一下下水管道,好在天臺空空如也,并沒有垃圾被沖到管道堵塞,我松了一口氣。

沉沉的天空如同黑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以為還是在半夜,一看時鐘已經到了一點,要不是手機上顯示的是 24 小時制,我還以為現在是半夜。

外面漆黑如夜,暴雨持續。

得打鼓的胃,煮了一鍋米飯的同時蒸了唯一的一罐豆豉鯪魚。

我怕咸,又撒了一些白砂糖中和咸味。

以后,我直接把豆豉鯪魚蓋在米飯上,攪拌均勻。

今天我沒有開直播,因為我發現網絡斷了。

正吃到一半的時候,大門被人敲響了。

「你好,我是你家對面的住戶。」是一個瘦弱的家庭主婦,還抱著個可的孩子,他們那一家我跟們只是點頭之,我記得那邊是正南向的戶型。

「我們家的玻璃窗被狂風吹來的撞碎,屋子現在一片狼藉,實在不宜居住,可否?」

對于不悉的陌生人進來接住,我是抗拒的,即便對方是我的鄰居,但我住在這里的時間并不長,他們也是搬來不久的。

「可是我家這里死過人,你不怕嗎?」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又吃了一口充滿油香的米飯。

「啊?這樣啊……」婦人的表說明并不知道這件事,有點猶豫,言又止。

「你們家跟我們家格局一樣吧?先住著北向的小臥室也可以的。」我擔心真要搬進來,提議道。我就不信家完全住不了。

突然想起我還有個充當倉庫的南向臥室,但此時是空的。

說完微笑著道謝,回到自己的屋里,我過大門看了一眼家的客廳,雨水從破碎的臺玻璃打進來,屋一片狼藉。

別說是陌生人住進來了,就算是親戚打算住在

我家,我也是一萬個不樂意的,一個人獨住是自由自在的。

父母還住在山村里,他們不愿意跟隨我進城市,說是住在天上不習慣。此時我收到父母打來的電話:「閨,聽說你們羊城下了超級暴雨,儲備的食夠不夠?」

為了避免父母憂心,我瞞了我儲備糧不多的事實,說了個善意的謊言:「沒事,爸,我剛得到贊助商送來的食,可以吃很久,大不了我吃點兒。」

「別著就好,平時有空在家里多轉轉,停雨了以后爸媽來看看你。」

電話那頭的父親嘆了口氣,母親在一旁安著說:「你又不開直播,爸媽一天看不見你,就擔心。」

「我們這邊斷網了,我也沒法找人修。」

后來父母又叨念了下我的終大事,可能想到其他人家過得飛狗跳,也沒有得太,只是稍微地提了提。

掛了電話,我拿起膠布將南向的臥室窗戶上一個「米」字形,說是可以防止窗戶被瘋狂地吹破,要不是有對面的那戶擋住,這間房恐怕保不住了。

吃過午飯,又斷網了,我只能拿起自己買來的小說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等到我覺到時,已經到了晚上 7 點了。

考慮到食的問題,晚餐我只煮了一包泡面,就著 20 個餃子隨便地吃了點。

然而,我再怎麼節約,還是抵不住暴雨一天天地下著,似乎沒有一停下來的樣子。

城市的下水管道已經無法承載這洶涌的雨水,一些自建村屋的一樓已經被臭水淹沒,居民不得不將資和家都轉移到二樓。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更是被洪水沖破。

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除了一些湯料就剩半塊黃油了。

我可啃不下那玩意兒。

小區的住戶一開始還會冒著大雨出去尋找補給,后來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后,沒人敢再出門冒險了。

沒多久,意料中的斷水、斷電也來了。

不過我不擔心飲用水的問題,我還可以收集雨水飲用,只是家里的兩罐煤氣,不知道煮水可以撐多久。

在分不清晝夜的況下,我度過了沒有食的三天。

得頭昏眼花,在家里走都要扶著家,每走一步都如同千斤重。

我吃力地抖著手將水灌進燒水壺里,水燒開后,我得等到水涼了才敢倒進玻璃壺里,煮一次水可以喝上三天。

著肚子,覺已經干癟了些許。

門鈴又再次響起,我著墻來到大門前,往貓眼看了看,門前站了一群人,似乎來者不善。

我這扇門只是普通的防盜門,暴力摧毀的話,他們也可以闖進來。

他們來這里為了什麼,我清楚得很。

已經下了十天的暴雨了,雖然大部分人家里都有大米存著,但是耐不住羊城此時溫暖,儲存條件不好的話,很容易滋生米蟲。

我除了把門打開沒有別的選擇,我也不需要擔心會有人饞我子,就我這龐大的軀,那群以貌取人的男人,也看不上。

「小滾啊,你家有吃的嗎?我們都了兩天了,能分一點給我們嗎?」帶頭的人語氣溫和,但是眼神里卻帶著殺氣,在他們看見我的模樣后,臉上有點失

我可能了幾天,瘦了點吧。

也可能是太,氣也差了很多。

「喲,你還瘦了不啊?」后一個男子調侃道。

了幾天,又沒力氣出去,我也沒吃的了。」我有氣無力地說道。但是那群人并不全信我的話,還想闖進來搜刮。

「我記得你經常收到贊助商送的食,幾十箱幾十箱地送,就算你胃口再大,也不可能短時間都吃完了吧?這樣,我們拿錢跟你買,大家都著呢!」帶頭的男子依然語氣溫和,好像為了套近乎對方趕自我介紹,他沈日禮。認識我,大概是因為我是主播。

贊助商送的食是有,但是前段時間都捐給貧困山區的孩子了,除了直播宣傳的那些,一箱都不剩了。不過床底下好像還剩一箱鯡魚罐頭,是我測評時買的,結果一直丟在另一個臥室里。

我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去年買的那箱鯡魚罐頭,拿來打發他們也好,說道:「好像還有一箱鯡魚罐頭,你們吃嗎?」

面前的人立馬出一臉難堪的表,倒是沈日禮毫不猶豫地說:「你愿意奉獻出來,我們肯定愿意要。」

草,那玩意兒,我是寧愿死也不吃的。

說完我就挪開,讓沈日禮從大門走進屋里,在我的指引下找到床底下躺著鋪了灰的罐頭,又借著參觀食主播的房子為由,大致地看了下我家能放東西的所有柜子,生怕我自己留了一口吃的。

廚房的調味品他只看了一眼,又轉打開冰箱,只有一些煲湯的湯料。

急凍區更是空空如也,哦不對,還有半塊黃油。

男子拿起黃油看了看,又一臉嫌棄地放了回去。

電視柜、書柜、儲

柜,甚至是柜、廁所、臺他都簡單地看了一遍。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到翻找。

最后他失地打開大門,對著其他人搖了搖頭。

「走吧!人家貢獻了唯一的食了,以后就不用來這里了。」好在這個鄰居還是講道理的。

我也慶幸,我沒有在他們憤怒之后才選擇妥協。

別的小說主角都是加固過房屋的,畢竟人家是有先知,事先做好了準備,而我猝不及防地就迎來了這場無妄之災。

如果任由他們在門外大吵大鬧,最后大門被砸壞,盛怒之下,說不定我也會為他們的口糧,慶幸的是我還沒愚蠢到挑戰他們的道德底線。

況且大家也以為這場雨很快地就會停掉,至每個人都是這樣希的。

也許是因為被搜刮過一次,他們堅信我家是個沒儲備的,我在之后過了相當長一段不被打擾的時

雖然每天都非常,但是起碼睡眠充足。

送走他們以后我立馬把大門反鎖,趁著自己還有點力氣,移了一個柜子擋在門前。

于是意外地我發現了一袋掉到柜子后面的臨期餅干。

我將餅干統統地都倒在沙發上,目測了下大概有 150 個,好像是前兩年「雙 11」的時候,為了湊夠滿 300 的優惠活,隨手加購的。

保質期只剩下不到半個月……

死,還是食中毒,好像橫豎都是死。

總比吃鯡魚罐頭的好。

我管不了那麼多,雙手抖著拆開一包餅干,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咸香脆的味道在口腔散開,瞬間就煙消云散,好像渾都充滿了力量。

3

沒有網絡沒有電,日子變得漫長而寂寞。

但哪怕是面對世界末日,我依舊在有力氣的時候用收集的雨水在臥室里,雖然每天都下著雨,但是天氣還是熱的,尤其是人胖更不耐熱,沒風扇沒空調的夏天,就渾都是汗水,好在可以及時地補充水分。

水很冰冷,所以我不敢直接用涼水沖刷,這個時候生病,會要命的,我還想活下去。

看著油膩膩的長發,為了方便,洗過澡以后,我「咔嚓」一下就剪了,剪下的長發用橡皮筋綁了起來,隨手丟在一邊。

看向塞滿了小說的書架,我很想看書,但是線昏暗,但是在中午的時候我可以到南臥那邊看一下午,坐在飄窗上線還是足夠的,但要是在以前,肯定會被媽媽說這樣傷眼睛。

手機也已經沒有電了,不然可以用手機開電筒看書。

這段時間不是睡覺就是看書,原本快節奏的生活一下被急剎車,但這樣漫長而無事能做的日子是非常難熬的,有些人會把自己瘋,尤其是在缺糧食的況下,緒會變得異常暴躁,我也是因為能看看書,盡量地讓自己保持樂觀的心態,才維持著平和的心態。

只睡覺和看書這樣可以節約一點力,為了食能夠最大限度地支撐更長的時間,我只能每天吃半個餅干。

今天太了,我直接啃了一整塊,算是破例了。

一塊餅干 250 克,熱量有 1200 卡,而我每天需要維持新陳代謝的基礎代謝大概有 2500 卡,畢竟我是個大重的胖子,這樣巨大的熱量缺口,我有點擔心會負荷不了,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食沒了又等不來救援,我肯定會活活地死。

但在極端況下,人可以降低自己的基礎代謝。

因此,這個熱量缺口還可以減一點,這也是為什麼節食減反彈很快的原因,除非一輩子都保持著節食的習慣。

一公斤的脂肪可以產生 7700 卡路里,而我每天的熱量缺口在 1800—2000 左右,并且基礎代謝會隨著時間逐漸地降低。一公斤的脂肪我可以消耗個 4 天左右,或者 5 天。

我過上了睡了吃、吃完了看書、看完書了睡覺的養豬悠閑生活,吃過了覺得就只能拼命地喝水。每天的活大概就只有從自己的臥室挪到南臥,盡量地不去消耗多一卡路里的熱量,我所有的熱量只能維持基本的基礎代謝。

水喝完了,又小心翼翼地煮水,晾涼,我也懶得把水放到冰箱里了,冰箱早就不制冷了,放在急凍區的黃油變得趴趴的。

我看了那塊黃油一眼,將它切開一小塊丟到溫水里,又放了兩勺白砂糖,然后將搖勻,一口悶掉這杯甜黃油水,算不上多好喝,黃油放多了怕躥稀,只好放一點點。我住的是頂樓,沒有發生樓下那種噴屎的況,但是也一直散發一臭味,我可不想給崩潰邊緣的馬桶增加力。

看著空的冰箱,我在心里暗自慶幸,好在那些冷凍食品被我吃個,已經變的一部分,否則在沒電的況下,肯定很快地就會壞掉,沒有什麼比著面對一堆餿掉的食更讓人絕,此時又是盛夏,食不出一天肯定臭掉。

往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我再次想起下雨第一天那位的話。

世界末日,儲備糧食……

暴雨已經持續兩周了,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我能等到災難過去,能等到救援到來的那一天嗎?

自從發布了全面停學停工停產的公告以后,網絡便斷了,前幾天打開電視的時候都是一片雪花。

可能連電話都打不出去了,我那幾個充電寶的電量也用完了,沒手機玩的日子真的超級難熬,而且還很

站在封閉的向樓下的時候,我只看到一片屎黃的污水,污水已經淹到小區樓下了,樓下那片花園的綠植飄在污水之中,只有稍微高一點的樹能看到樹干,我們這個小區還是于地勢較高的位置的,連這里都能淹沒……

住在樓層低的住戶開始擔憂了,一樓的人家早已被糞水侵襲,污水夾雜著食腐敗的臭味,尸的腐臭味,以及排泄的臭味,尸大概是被洪水沖走的小是一只死老鼠的臭氣,足以讓人倒胃口。

更別說那些混雜了其他質的了。

舀一勺污水拿去腌制臭豆腐應該味兒很正。

于是一樓的住戶拿著簡單的家當往上層住戶挨家挨戶地求收留,大多數都是被拒絕了,被拒絕的況下有兩種結局,一種是繼續尋找下一家,更多的是聯合其他無家可歸的業主一起鳩占鵲巢,仗著人多是將原主人趕了出去,看來這些可憐人只能窩在樓梯間過了。不過我卻聽到好像那個沈日禮的男子充當樓長,到理這些麻煩事,倒是選了一些折中的方案,先讓他們幾戶人搬去沒人住的屋里。

但是這里是羊城的老小區,住率是非常高的,也就是這棟樓里有我這一戶死過人的兇宅,所以大多數鄰居都選擇搬走了。

那些人卻選擇了搬去有人住的屋,不還是惦記著人家家里那些不多的存糧嗎?得虧我家死過人,才沒人惦記著。

但一切都有可能,在大門被敲的時候,我正啃著餅干,突然而來的拍門聲嚇得我一個哆嗦。

餅干藏起來以后,我小心地來到大門前,往貓眼看了看,是一對夫妻,收拾著家當,我猜大概是希我收留他們的。

但是我并不想跟陌生人同一屋檐下,更不會分我為數不多的過期餅干,更何況對方什麼品行我都不了解。

打開門后,對方立馬開口:「你家可以收留我們夫妻嗎?我們家廁所噴糞了,噴得滿屋子都是,臭氣熏天的,實在住不下。」男子說道,他上粘著的黃黏稠證明了一切,他確實沒有說謊。

我指了指我旁邊那戶,說道:「那家是空的,你們撬開住進去便是。」那套房也是我房東買的,原屋主嫌我這屋死過人晦氣,直接低價出售了,也因為這樣連累隔壁的那套房也租不出去。

男子看了看隔壁那戶房子,又轉過看向我說道:「那個能否借點兒清水?你們有天臺應該能收集雨水。」

「頂樓的都有天臺哦。」

我委婉地拒絕了對方的請求,并不想暴家里有凈水設備的這件事。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有這個不需要電的寶貝凈水設備,肯定會遭人搶奪。那男子看了看我圓滾滾的肚子,又問道:「你家里還有存糧嗎?」

媽的,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要住不要水,要水不要吃的。

他肯定看到我這重,判斷這段時間沒吃,但實際上我都快死了,每天只靠著半塊餅干撐著,站在門前才幾分鐘不到,已經覺眼冒金星了。

我現在上穿著的是早些年的服,有些了,肚子本無法遮掩起來。我拍了拍懷六甲的肚腩說道:「喏!這都是我的儲備糧!」

心想,總不能直接把我燉了吧?要吃也不能吃我,一的油膘,實在不健康。

隨著我的拍打著,男子無奈地笑了笑便告辭了。

我松了口氣,總算打發了這對夫妻,看起來是文文弱弱的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弱弱的,給人覺很好欺負。

我看到那把被我隨手丟在電視柜上的頭發,隨即靈機一

找來一件大學時買的大紅,將它掛在正對門口的墻上,又找了一些釘子將我的頭發釘在墻上,遠遠地看過去,在昏暗的線下,就像一只兇猛的鬼。

哎,正好我這死的也是個人,據說是被老公家暴打死的,想反抗的時候被丈夫奪過了刀子,捅了好幾刀,鮮濺了一屋子。

我是個無神論者,本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

但是這棟樓的人都對這間屋子忌諱得很,平時沒在小區里絮絮叨叨著一些關于我家的靈異事件,什麼深夜里看到我家窗戶著紅,在深夜的樓梯間里聽到我家傳來人的哭聲,說得跟真見過似的。

那我就借這只鬼保護一下我的平安吧,作惡多端的人都會心虛,正所謂行得正,坐得正,半夜鬼敲門也不怕。

之所以租下這里,不

僅是因為這套房位于羊城市中心,而且價格僅僅 1000 元還是家電齊全那種,但不過是為了讓租客洗白房子,等事件淡化了,再高價轉賣賺一波差價。

其他正常的房子,這個面積,至也得 3000 元起步,還是不帶家電的。

而我這套房,拋開死過人這件事還是不錯的,裝修得很有品位,是原來的主人生前心地設計的,客廳有一個寬敞的頂天書架,其中一本書還沾著主人的干涸的黑,我沒去那本書,空掉的書柜都被我后來買的小說填滿了。

房東的賺錢大計還是泡湯了,千算萬算卻唯獨賭不贏老天爺,暴雨的降臨,也不知道多人死于這場災難。

持續的下雨,讓屋子的空氣中氣很重,躺在床上都覺得被褥是嗒嗒的,換洗下來的服晾了幾天都是漉漉的,尤其是,已經快沒得換了,一天一換又來不及晾干,但是幾天不換又容易滋生細菌。

我也只能選擇掛空擋了,總比把自己捂出病的好,反正自己一個人住。

我將床鋪上干燥的麻將竹席,從柜里找出來薄薄的被子,干燥的被子蓋在上才舒服。

蓋著原本那張滿是氣的被子,我反而擔心會蓋出風病。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樓下傳來的吵架聲,伴隨著的還有叮叮當當的響聲,應該是不銹鋼材質的掉在地上的聲音,隨即樓下傳來「咚」的一聲巨響,樓下又恢復一片寧靜。

我猜是樓下的人不是在搶奪別人的資,就是在搶占別人的房子,繼而發生打架斗毆,那個被搶劫的可憐蟲,可能是因為資被搶奪一空絕自殺,也有可能是被那幾個歹徒推到屋外。

盡管沈日禮很想維持這棟樓表面上的和諧,但他只有十來個人,本起不了多震懾作用,他們又不是提著刀子的,僅靠那張能有什麼用

況且隨著暴雨持續,水位必定持續上升,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這間兇宅怕是也會被人惦記上。

想到這里我立馬跳起來,找到幾個阻門頂在門前,又將那個雙開門大冰箱堵在大門口前。

盡管整棟樓都知道我這戶里沒有存糧,但是難保他們不會把主意打到我上,真把我給燉了,再把我的房子占了。

一個冰箱的重量總覺得還是不夠。

我又把餐桌拖到冰箱后面擋住。

待我耗盡力氣的時候,大門口已經被家堵死了,恐怕我要出門都非常困難了。

但是這些措施并沒有讓我安心多,只要他們鐵了心要闖進來,我怎麼阻擋都是沒用的,我家又不是銅墻鐵壁。

看過不重生的末世小說,那些主角輒耗費百億囤資,打造安全屋,想想真是羨慕極了,換作是我重生,我也沒有那個財力。

這個時候,我只希不會有人來敲響我家的門。

寂靜的屋子里除了持續了許久的雨聲,還有我翻書的聲音,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隨后門外的人低了聲響,我把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那戶屋里鬧過鬼,屋里的人被鬼附,彪悍得很,咱們撬別家。」

我很是郁悶,但是也謝這些人的忌諱,讓我不被人盯上。

過了幾分鐘,隔壁傳來打斗聲,那戶家里噴糞的男主人是個瘦弱的男子,他的妻子也是小玲瓏的,大概是兇多吉

在墻邊聽著隔壁的靜,肯定是不會管別人的事的,我只希自己可以撐下去。

但是事卻出乎我的意料。

上門的兩個大爺雖然高大,但是耐不住走廊的地面,夫妻倆使勁兒一推搡,他們就從樓梯摔了下去,隨著幾聲巨響,打斗聲戛然而止。

他們怎麼摔下去的,我也不知道。

最后我只聽到他們夫妻倆的聲音,是他們抱在一起哭了起來,但沒多久哭聲又停止了,他們下樓了,聽聲音似乎是拖拽著大爺上樓,兩個人合力才拉得一個大爺。用腳趾頭思考一下都知道是為了什麼了,肯定不是為了給大爺療傷,這種時候怕是要把人拉回家宰了吃掉。

我心底到一陣惡寒,希他們不要惦記上我,我真的不好吃。

費了十幾分鐘他們才把兩個人拖回家里,然后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那兩夫妻又找了些東西從屋里出來,我聽見鎖鏈的聲音。雖然不能從貓眼看他們干了什麼,但我知道他們是把消防通道的門鎖死了。

生怕大爺的親人上來找他們尋仇,他們那樣的格也就是憑著好運氣才能把兩個大爺推到樓下。

突然想起,住在我家對面的那對母子也很久沒出來冒過來了,我也聽不到對面的靜,也沒聽到孩子的哭聲。

還有一戶也是沒人居住的,但是這種況應該不會持續很久,要不了多久水位繼續上生,他們還得往上搬。

「老婆,今晚我們吃個飽。」男子說話的語氣森森的,我雖然早就猜到他們會做什麼,但還是會因為這種變態的事嚇得直打哆嗦,但不敢發出

任何聲音,要是被隔壁的夫妻倆知道我聽到他們干的事,恐怕會招來殺之禍。

抖著慢慢地回到臥室里,用被子蓋住自己的,全冒著冷汗,可能是過于恐懼,我躲在被窩里都聽到隔壁切的聲音。

仿佛在我眼前的是一片鮮

有人覺得我住在兇宅不怕鬼,膽子大得很。

但是鬼并不害人,害人的從來都是人,人才是最可怕的。

尤其是那些為了自己活下去,不擇手段的人。

在我恐懼的時候,樓下又傳來一陣哀嚎聲,我以為又有人出了什麼意外,仔細地聽著,那男人破口大罵道:「草!這鯡魚罐頭是人吃的嗎!」

原來是那伙人分了我那箱鯡魚罐頭,在沒得選的況下,吃了那玩意兒。

但是盡管再惡心,也要吃下去啊,吃了才能活下來呢!我在心里想道,心里有點懊悔把罐頭拱手讓人了,當初讓出去,也是心里想著暴雨很快地就會停。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主出去,總比對方搜到的好,那個沈日禮看起來溫和,但我直覺他不像個善茬,一群人憑我一個人本打不過。

想著想著,我淺淺地瞇了一會兒,耳朵時刻地留意著周圍的靜,哪怕是一針掉在地上,我都能捕捉到。

4

接下來的日子里,所有人翹首以盼的救援并沒有到來,如此強的暴雨和狂風,直升機本開不了,如果是開船的話……

我看了看樓下洶涌的污水,恐怕也是要克服不困難的。

我們這棟樓的住戶就像大海中的孤島,孤立無援,只能在漫長的日子里一點點地消耗掉所有的希,然后在的折磨下離開這個世界,又或者在焦急的緒下,把自己活活地瘋。

深夜總有幾個人「嗷嗷」地嚷著不活了,或者一躍而下,或者關上窗戶繼續耗。

而我除了睡覺和聽,也沒別的事可以做,也沒神去看書了,看著書本,文字在我眼前跳著舞,我一句話都看不下去,心開始變得煩躁。

不過,在睡覺的時候,我不會胡思想把自己瘋。

暴雨下了整整一個月,依舊是救援無。但是看著還算充足的存糧,和上厚厚的脂肪,我覺得我還是能撐很久的,我的脂肪極其頑固,應該足夠我分解很長一段時間。

我還有希……而樓下的住戶,最近的聲音變得越發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短暫的睡眠時,沒水中離開這個世界了。

閉的窗戶傳來一陣陣腐臭味,我猜是那兩個大爺的尸已經腐敗了,也有可能是對門的母子,他們真的很久沒有任何靜了。

悶熱的環境中,尸腐敗的速度會非常快,說不定大爺上都長蛆了,想想都覺得那場面惡心。

但即便沒有外面傳來的尸臭味,廁所也持續地散發著屎臭,明明廁所的窗戶已經打開了,那味道還是揮之不去。于是我在尸臭和屎臭的雙重攻擊下,熏得一點兒胃口都沒了,但還是燒了一壺水放著,又撒了點兒白砂糖喝,緩解低糖的癥狀。但還是經不了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急之下只好立馬躺到沙發上。

這樣漫漫長夜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我從來沒有嘗試過什麼事都不能做的日子。

即便是以前不直播,我也會看看劇,很快地就理解了宮斗劇里深閨怨婦的心

難怪磚妃可以一天天地數磚,還知道哪些磚塊有了裂痕。

我躺在沙發上循著臺的方向看去,客廳有 100 多塊木地板,靠近臺的那部分已經開始膨脹,有些發霉的樣子了,空氣中散發著一霉味。

我抬起頭看向原本刷白的墻壁,有些許已經發灰了,大概也是氣所致。

到時候房東不會把裝修的損耗賴在我的頭上,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僅存的餅干我藏在書柜后面的暗格里,這個地方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書柜是釘死在墻壁上,但是其中一格的書柜卻藏了一扇不明顯的小門,打開里面是一個小小的空間,大概是存放貴重品的。

書柜上擺滿了書籍,我平時除了直播,還會看各種各樣的書,但是這段時間氣太重,書本的頁面都皺了。

誰也不會想到書柜里藏著食

房間的地板上掉落了不頭發,最近打掃的時候,我發現掉發越發嚴重了。

原來節食掉頭發是真的,我下意識地自己的短發,覺發量跟過去比差不多,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眩暈的覺似乎緩解了一些,我緩緩地站了起來,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腩,了氣的三層游泳圈,這段時間,胃好像已經到麻木了,在屋里走幾步,站一會兒都會覺得頭暈眼花。

我再次回到臥室里,倒頭大睡,說是大睡,但是只要隔壁有任何靜,我都會條件反一樣地驚醒。

在夢里,我著久違的太

其實我是個不太曬太

的人,實際上大多數生都畏懼紫外線,生怕把自己曬黑。而常年宅家的我,更是活得像只西方吸鬼,臥室的窗簾常年拉起來。

夢里的很溫暖,仿佛能將我上的所有氣都蒸發掉,如果這場大雨還有停下來的那天,我一定會在太底下曬上足足一天。

果然我被隔壁的響驚醒,睡了也就兩三個小時,屋依舊一片昏暗,那對夫妻似乎還養著其中一個大爺,此時他們正準備磨刀霍霍向大爺,傳到我耳邊的是一陣陣凄厲的慘聲,許久的大爺能存活至今,也許還是靠著那大魚大攢下的吧?

洶涌襲來,我仿佛覺到的脂肪又開始分解了,我到床頭柜上的餅干,大大地咬了一口,很快地又一掃而空。

我不敢多吃一口,只能在腸轆轆的時候咬一口,只要覺不到就足夠了,覺非常磨人,前段時間還會因為太,而到胃痛。

我想起來暴雨前被我倒掉的那些外賣,因為我嫌味道太差吃不下去,想到這里我眼淚地流了下來。

小時候看《還珠格格》,到極端的小燕子將泡在臟水的窩窩頭吃了,我當時還覺得自己是的話,寧可死也不吃,那可是泡了臟水的呀,吃了會拉肚子。但是在會過極度的后,我才明白到極點是什麼滋味。

也難怪荒的時候,有的人會去吃樹皮。

忽而又想起《海賊王》里不允許糟蹋食的山治,我想如果我還有以后,我肯定珍惜糧食,絕不浪費。

我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拿起自帶吸管的杯子喝起水來,喝水可以緩解,補充足夠的水分,更能促進脂肪的分解。

好在這是暴雨災難,我可以輕松地獲取水資源,如果是喪尸發,沒有水喝,我連一周都撐不下。

我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求生,我必須活下去,不管多久……

家里沒有日歷,其實我是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的,只能估著算,每次醒來都會看看墻上的鐘,判斷是白天還是深夜,然后記錄下時間。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了吧。

我還想再見到在鄉下等我的父母,他們此時肯定很擔心我吧。

但此時此刻卻又無法聯系他們。

我心很復雜,既對這場沒完沒了的大雨產生絕覺,同時又無比迫切地想要在這場天災中為能幸存下來的幸運兒。

既想找個人說話,卻又害怕面對其他窮兇極惡的幸存者。

門口那邊再次響起細微的說話聲:「那胖妞這幾天都沒有靜,是不是死在里面了?」說話的好像是隔壁那對夫妻。

這幾天我都是在床上躺尸,即便下床也會因為擔心腳摔倒而小心翼翼,自然是沒有發出多聲音的,在他們眼里就跟死了一樣。

「那得趕拖出來一并宰了做,過幾天可就臭了。」說話的是個人,上次看見的時候,是個看起來很溫人……

永遠不要以貌取人,披著羊皮的狼在末世里多了去了。

聽到這番話,我用被子捂住自己的,恐懼讓我無法發出聲音,瞬間全的汗都豎了起來,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耳朵抖著仔細地聽著隔壁的靜,生怕掉一點關鍵的信息。

他們怕不是吃人吃上癮了吧?

我得做點什麼!我必須做點什麼!我心臟「怦怦」直跳,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必須想辦法保護好自己。

我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看看屋里有些什麼,在偌大的客廳和餐廳之間,看著有什麼能用得上的工,不能做待宰的羔羊!

就在他們準備撬門的時候,我的目落在廚房的刀上。

才走到廚房,拿起鋒利的刀子,一陣陣撬門的聲音就傳到我的耳中,門早就被我鎖死了,看著堆在門口的家,我依舊覺得他們破門而只是時間問題。

又從小拿來晾服的長桿,在柜子里翻出膠帶,將水果刀纏在晾竿上,就是一把可以遠距離殺敵的簡易武了。

然而事卻因為我屋靜有所轉機,我是真的非常小心地去撕扯那卷膠布,卻不可避免地發出巨大的聲音,而這卻反而讓正在撬門的男人頓了頓,他低了聲音說道:「里面有靜,還沒死,我們夫妻倆可打不過。」

隨后一陣急促而又輕微的腳步由近及遠。

經歷了這一遭,我開始失眠了,即便睡著了,夢里也是噩夢,然后很快地醒來。

之后他們平靜了幾天,然而樓下時而發打架斗毆,活人也越來越

外面再次傳來嘈雜的聲音,應該是樓下的人又想要來這里搜刮資,結果發現被鎖死的消防門。

通過外面的聲音判斷,我聽得出來帶頭的是,超級暴雨后沒幾天就來我家搜刮食沈日禮的男子,他帶著不人上來,我聽到雜的腳步聲,還有好幾道不同音質的急促呼吸聲,大概是一口氣從樓下跑到樓頂。

破門的聲音頗有節奏

,隨著我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但是想到對方曾經來過我家檢查過,我心又安定了些許,希對方那幫人別遷怒到我上。

「這對惡毒的夫妻,吃了我們倆的父親,我必須宰了他們!」兩道陌生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原來是來尋仇的。

那我就放心了。

沒過多久消防門被暴力破開,又過了幾分鐘隔壁的門被暴力地撬開。

我躲在被窩里用被子蓋住自己,雖然那對夫妻不干人事,但是我依舊被凄厲的慘聲嚇得哆嗦。

「喂!你干什麼?」是沈日禮聲音,其實他長得還不錯的,只是眉眼間帶著些許算計,看起來城府頗深。

「順便把這里都搜刮搜刮。」他指我家和我對門那家。

「這邊的孩已經把唯一的一箱罐頭給我們了,不需要再撬人家的門,如果死了就讓安息,如果還活著,也不要打擾人家。那戶是對可憐的母子,那孩子還不會說話,別為難弱勢群。」

嗯……聽起來還是個有道義的強盜?

我松了口氣,那箱鯡魚罐頭出去也是值得的。

沒過多久,連續兩聲「咚」的巨響,他們把那對夫妻的尸首往窗戶丟下去了。

隨后一陣巨大的哭聲,喊著「爸!」

過了不知道多久,又是一聲「咚」,是死者的兒子把父親丟下去,畢竟帶回家,也是熏著自己,又不能火化。

那對夫妻的資應該沒多,否則也不會走到吃人的地步,所以尋仇的那伙人匆匆地離去了。

隔壁的食人夫妻危機可以解除了,想到這里我就想,如果是我……

哪怕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我可能寧愿活活地死,也不愿為吃人的魔鬼。

即便我非常活下去……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等到救援……

我躲在被窩里許久,卻捂出一聲的冷汗。

隔壁被尋仇的夫妻慘聲雖然很可怕,似乎還縈繞著我的耳邊,但總算是不需要小心翼翼地過日子了,我睡覺的時候不會再夢到自己被吃掉,那幾天的提心吊膽很快地便煙消云散,我依舊過著不分晝夜的夏眠,這樣的選擇也讓我的消耗降到了最低。

又過了一個月,暴雨持續了整整兩個月,低樓層的住戶已經搬到樓道里居住了,至于他們如何排泄的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不敢貿然地出去看。

兩個月以來的,消耗了我近 50 斤的重,要是沒有餅干撐著,可能消耗得更多,說不定會瘦個 70 斤吧?。

我只希重不要下降得太快,速度越慢,我存活的時間越長。

只剩下 220 斤的了,按這個速度下去,不到半年我可能就盒了!

后來我每天記錄著自己的重,嚴格點地說,是每次醒來都記錄一次,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重下降的速度開始減慢,應該是為了存活下來做出的調整。

如果一年以還不結束,我可能真的會活活地死……

重正常的人肯定是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的,我敢說這棟樓里,論重沒有人能跟我比,能茍活兩個月的人,現在也是一副干尸的模樣了吧。

胖子原來還是有好的,起碼在末世里可以撐許久。

醒來的短暫時,我有時候會看著窗戶模糊的景

這一天,天上的雨小了點,風也沒有刮得那麼狂,我是被樓下的喇叭聲吵醒的。好幾艘船駛過我們小區的樓棟,不的住戶看到船只立馬發出歡呼聲,我同樣也是非常激的,一切好像都有希了一般,船只上的救援人員拿著喇叭,喊道:「請幸存者帶著份證到 5 樓的走廊領取資!」

玻璃窗上的霧氣,仿佛還看到救援人員邊站著好幾名武裝人員。

隨即翻箱倒柜地尋找我的份證,同時抓起一條稍微地干一點的穿起來,又穿上薄薄的外套,秋了,有點涼了。

得知有資分發,我腎上腺素瞬間飆升,低糖的癥狀都煙消云散了,我搬起堵門的家都異常輕松,從 33 樓一路狂奔到 5 樓,一路上遇到的幸存者其實并不多,同時再次地到那名沈日禮的男子,他跟之前相比區別不大,還神采奕奕、神抖擻的,而其他的幸存者都瘦削了不,臉蠟黃、神渙散,如同一行尸走

通往 4 樓的樓梯間里,散發著陣陣惡臭,我下意識地干嘔了兩下,沈日禮見狀給我遞來一個口罩,臉上帶著溫的笑意,看得我只覺得瘆人,但我還是接過口罩。

「你還活著啊?」對方看到我到很意外。

「嗯……」我笑了笑回應。

「你瘦了真不啊。」他打量著我的材,這種目我早就習慣了.不過他似乎有點欣,像是跟我很悉一樣說道:「你瘦了肯定很漂亮。」

這種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我還是以微笑回應,并說道:「可我希可以大吃一頓補補。」

分發的資都

是不需要烹飪的,面包、塑封水煮蛋、塑封玉米,加上一箱礦泉水。

我兩只手提著三個大袋子,一只手拿面包和玉米,另一只手拿著水煮蛋,然后又抬著一箱很重的礦泉水……

還要爬 28 樓……

多數人是沒力氣拿那麼多東西的,但是我住得高,多跑幾次消耗更多的熱量不說,我更擔心資會被搶走。

其他幸存者領到資后,都立馬拆開幾袋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倒是沈日禮提著那些東西轉眼間就消失在滿是污穢的樓梯間

我默默地將他不對勁的地方放在心里,隨后撕開了一包面包啃了起來,面包還是帶著齁甜的果醬,一口下去,我覺到糖在瘋狂地飆升。

然而就算吃飽了,我還是對 28 層樓覺很無力,那 28 層樓如同永遠沒有頂點的懸崖,但頂樓起碼是安全的。我只好著頭皮抬著沉重的資往樓上爬去,爬了兩層放下資歇一會兒,除了自重問題外,更是因為兩個月的素質變得更差,心跳劇烈地跳著,彷佛隨時都能跳出我的

好在每隔 4 層樓都有一名武裝人員鎮守,沒有人敢當面搶奪別人的資。

爬到 17 樓的時候,我已經累得氣吁吁了,無力地坐在臺階上休息。面前就站著一名武裝人員,手里握著的是一把 95 式步槍,我國的軍人都是配置這樣的步槍,我看過閱兵儀式的,認得出那把槍。

了一會兒氣,打量著面前高大威猛的軍哥哥,雖然長得不算很帥,但是看起來很有氣勢,就那麼站在墻邊,就能把一些心懷不軌的人震懾住,五端正,堅毅的眼神里著男子氣概。

「你們在外面救災應該很辛苦吧?」我隨口一問,對方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然后回答道,「難得還有群眾會恤我們。」

「最近運送資,我們可沒被罵,都怪我們救援不及時呢!」他苦笑著說道,似乎找到一個能夠理解他苦的人,畢竟大家都是,誰還沒有點兒脾氣呢。

「但是吧,實在是人力不夠,全省都在下暴雨,災面積太廣,資又不夠。」

「那不能其他地方支援嗎?」我問道,總不可能全世界都在下暴雨吧?

「上面對這個問題閉口不答,我們也不清楚,其他省份也沒有任何消息,反正我們盡力地去救援了。」

覺到一陣冷戰,難道全國各地都這樣?所以才會救援不及時,畢竟我們國家是出了名救援最及時的,連我們都……

覺到一陣絕,想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看到沈日禮從樓梯間走了進來,看著我說道:「沒力氣了?我幫你搬吧,就當是你那箱罐頭的答謝了。」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真的沒力氣再搬著這麼重的東西爬上去了,就算是什麼都不拿著爬樓梯,也能把我累死,胖子是不適合爬樓的,因為會讓膝蓋承更重的重量。

但我還是跟在沈日禮的后面,一步一步地爬了上去,但依舊跟不上他的速度,我真的怕他奪了我的資,不過他還是遵守約定地把東西放在我家門前就離開了,下來的時候我還在樓梯上大口地氣。

他下去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加油!」

他跑起來就跟猴子躥起來一樣快。

來到家門前的時候,我雙都是的,如果有機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住在頂樓!

隔壁那戶門虛掩著,地上是黏糊糊的黑,我不敢多看一眼,趕將門口的資都搬到家里,又拖著疲憊的軀再次地搬起家堵門,剛坐下來休息,我就聽到樓下的靜,發放資的船開走了。

看著漸漸地遠去的一艘艘船只,我有種他們不會再來的不祥之

5

隔壁好像又住了人,不時地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還有咀嚼食的聲音,仿佛是野吃著自己的獵,不時地發出一陣陣護食的嘶吼聲,要不是我堅信科學,我會懷疑隔壁那戶是只喪尸。

不過那只獨狼似乎從未打擾我的生活,偶爾會聽到他從下樓,然后應該找到了資,堅持了好一段時間。

但是隨著時間的漸漸地推移,樓下的活人越來越了,想也知道,沒多人能在沒有食況下撐住,大概都死了吧,都過了大半年了。

我好奇隔壁那只獨狼上哪里找的資,難道潛到被污水淹沒的超市里去嗎?我看了看樓下湍急的水流,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隔壁的幾棟也有不幸存者,趁著雨勢不大時劃著沖鋒舟橡皮艇外出,可能經驗多了,功地帶回資的人也多了起來。

通過觀察,最近的幸存者已經開始不得不為了一口吃的冒著風險出門了,但是那水是非常臟的,如果不小心劃破一道口子,很有可能會因為染死亡,但這些都是他們的選擇,我現在連站起來都非常費勁了。

就算是在吃飽的況下,我也不是個運能力很強的人,貿然出去只不過是讓我提早去見閻羅王罷了,所以請不要質問我為什麼不出去搜刮。

在窗前借著些線照了下鏡子,我差點兒被自己的模樣嚇了一跳。

蒼白得如同墻上的灰,頭發又油又膩,還跟窩頭一樣,失去了健康的紅潤氣,雖然原本近 300 斤的自己也沒多健康,上的服寬松了很多,我松垮垮的肚皮,由于脂肪被快速地分解,皮沒有跟上收速度,因此肚皮像個橘皮一樣皺皺的,丑得很。

但是我并不嫌棄,活下來比什麼都更加重要。

重早就跌破 200 斤大關,往 150 斤沖刺著,救援隊唯一發放的資并沒有讓我維持多天的溫飽,只是減緩了我重下降的速度,我有點慌了,我到底還能支撐多久?

水已經淹到 8 樓了,近日來我并沒有聽到有人往上搬遷的聲響。

樓梯間的方向傳來悉的腳步聲,防盜門被敲響了,我懶得搬開家去開門,便隔著門口詢問道:「沈先生什麼事?」

「我們計劃明天出去尋找資,需要給你帶點什麼嗎?」他好心地詢問著,但我不想欠人家的人,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說來也奇怪,特地爬 16 層樓消耗多余的力只為了問一個不痛不的問題嗎?還有之前還熱心地幫我搬運資,這個人,熱心得有點不尋常。

「那,我到時候有多余的,勻點兒給你,一定要支持下去啊!」他說完腳步聲又逐漸地消失。

我扶著餐椅緩緩地挪回臥室里去,是這麼來回一趟,好像讓我跑了一次馬拉松一樣,雖然我從沒跑過馬拉松,但是極高的心率讓我到事不妙。

我深呼吸了幾下,再次地躺回床上去。

這段時間躺得太多了,整個人一直在半夢半醒的狀態,從床上坐起來時是昏昏沉沉的,渾得像被人打了一頓似的,但是這也是我唯一的選擇,除了睡覺可以節約能耗,沒有別的辦法。

醒來的短暫時只會讓我胡思想,逐漸地把自己瘋,在這段時間里瘋掉的人不在數。但是在朦朧的夢里,有我想見的父母,有我喜歡的食,還有那些支持著我的們。

我還要重出江湖,只要度過了這次危機,我要把我想吃的食都統統地吃一遍,耗存款也沒有關系。

我饞了很久的帝王蟹、芝士焗龍蝦、蒜蓉蒸扇貝,哪怕只是一口豬油拌飯都是天大的味,夢著夢著,我口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浸了枕頭。

同時眼淚也一樣不由自主地流了,為什麼我不能像小說的主角一樣有先知的能力,或者有好友在氣象局工作提前告知,又或者死了再次重生,我可以在能力范圍做充足的準備……

但是小說終歸是小說,我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

大門又被敲響了,我不想下床去了,但是對方卻首先發了話:「我給你帶了點兒補給,記得來拿啊!」

這句話被我擋在耳邊,我是不會貿然地出門去的。

沒多久,我又陷了淺睡的狀態中,神時刻繃著,讓我耳朵時刻地留意著周圍的任何靜,但周圍似乎安靜得極其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被自己強烈的弄醒。

實在太了,我直接將桌子上的餅干全部吃掉,那是我原本吃兩天的量,但是我好,實在忍不住……

想著自己實在躺得太久,便打算起來稍微地活一下,吃多了一點,更有力氣了,想到廚房翻一下有沒有被我忘的食

封的調味瓶里還有些沒吃完的白砂糖,也沒有燃氣煮熱水了,只好隨手抓了一把塞到里,胃口像是被撕開了一道裂口般,不斷地擴大,我還想再吃……

于是又塞了一把又一把的砂糖,好甜好甜,甜味不斷地刺激著釋放多胺,我到這段時間以來不可多得的快樂。

隨即在電閃雷鳴之際,我下意識地看向臺的方向,窗邊似乎閃著一道悉的影,要不是這道閃電,拉著窗簾的況下,我本看不到那里有人。我嚇得差點兒把白砂糖的封罐摔在地上,但我還是穩住了。

一把拿起做好的簡易武,面對著企圖闖我家的兇徒。

「真是的,怎麼就辜負我的好意,不開門取走我為你帶來的食呢?」說話的人是沈日禮,他可算坐不住了,可算出他的真實面目了吧?

實在是大意了,竟然疏忽了臺上的防盜網,本來是防盜的,卻了他從隔壁攀爬過來的工,好在他此時還掛在外面,正敲打著我關閉起來的窗戶。

他依舊是掛著溫和的笑容,一雙眼睛都要瞇起來了,像是已經能將我這只羔羊生吞活剝了一樣,他以為我已經得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嗎?

我隨手將武舉了起來,這個作讓他錯愕了一下,但是他依舊不慌不忙地繼續敲擊著我的窗戶,窗外的狂風暴雨瘋狂地拍打著他瘦弱的軀,但是他毫沒有在意。

「反抗是沒有意義的哦,你乖乖地,我會給你個痛快。」他笑著說。

我卻快步地來到他面前,跟他只有一

窗之隔。

窗戶是外開的,我拿起一把雨傘一個旋轉就把窗戶從里面頂了出去,我想借著窗戶的撞擊和雨水的讓他落下去,他一個閃躲就避開了我撞擊而來的窗戶,隨后笑著說:「真是懂事,不用我費勁兒地砸窗了。」

很顯然我昏了頭,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如果不開窗他未必能把窗戶砸爛,起碼這樣的作在暴雨之中時很危險的,但如果砸窗不他又去砸墻了呢?我現在還有力可以對付他,以后呢?誰知道他下次什麼時候出手,萬一我當時沒力氣反抗不了了呢?倒不如現在解決,將錯就錯罷了。

「樓下的人都被你吃了吧?」我的聲音帶著抖。

看到我臉上帶著恐懼,他好像很開心,微笑著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是的,我用搜來的資圈養著他們,然后趁著黑夜一個個地解決掉。」

他一點點地從窗戶外爬進來,防盜網是經過設計的,窗戶這沒有阻擋的,也不知道原屋主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居然搞這樣的設計。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他慢慢地靠近我,我一點點地往后面挪,挪到客廳,他卻不不慢地步步,隨即從袋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昏暗中我看到它閃著寒

必須一擊打倒他,否則我的反抗只會激起他的憤怒,我大腦開始高速地運轉,思考著如何將他弄死。

我始終舉著簡易武指著他跟他保持一段距離,他一把握住刀把直接奪過了武,但我死死地握住不敢松開手,這是一場生死的搏斗,我不能輸!

他丟下手中的匕首,轉而雙手握住刀,他的手已經被刀刃割開了一點,但是他卻像是不會到痛一樣地繼續搶奪,隨后他一個用力直接從我手中奪走,但又因為用力過度,一個不小心了一腳仰著摔在地上。

就算是地板,也會摔得很疼,更何況我直接一個人在他上了,他雖然不缺吃的,但是論重還是比不過我,他被彈不得,我的機會到了。

趁著他摔疼了的幾秒鐘,我迅速地拿起他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劃開他的頸部大脈,瞬間鮮四濺,他死死地瞪了我幾秒,隨即就沒了氣息。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我絕不心慈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手里握著匕首不敢有一松懈,大口大口地氣,生怕他沒死,又往各種要害的位置瘋狂地捅了十幾刀,直到他已經渾模糊,我確定他真的死了,我才敢從他上慢慢地站起來。

我雙手都是鮮,地板上、書架上也都是他噴濺出來的鮮,我殺人了!

可是我不殺了他,他就會吃了我,他已經吃了整棟樓的人了,他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我不做毫猶豫,拖著他的尸,直接抬到臺的窗口丟了下去。

水已經淹到 15 樓了,我往下看就能看到他瞪大眼睛看著我的可怕模樣,尸居然漂浮在水面上。

我趕離開窗戶,不再往下面看去,又舀了點兒清水清洗著手上黏糊糊的鮮

服也必須換掉,我久違地洗了個澡,此時已經冬了,冰冷的水澆得我心涼,刺骨的冷讓我此時無比地清醒。

看著自己這副已經瘦下 100 多斤的樣子,我覺不到自己有毫的,我這副模樣像極了一只行尸走,說是喪尸都不夸張。

頭發掉了不,牙齒長期得不到清潔變得土黃發黑,說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像吃了屎一樣。我瘋狂地漱口,企圖這樣可以讓自己的口腔變得清新,然后將凌的頭發修剪了一下。

這麼一番作下來,我覺自己變得更像一個人了。

只是有點點邋遢,換上干凈的服,又洗了澡,總歸是清爽了點的。

竹席被我的棉被掩蓋了起來,因為沒有力氣搬那麼重的東西,直接鋪上一層棉被,再蓋上一層棉被,這是最溫暖的被窩,這棟樓就剩我一個了。

真的就剩我一個人了嗎?

寒風從窗戶的鉆進來,被窩以外的部分覺涼颼颼的。

也許是干燥的北風帶走了,此時的被窩又干燥又溫暖,我安靜地睡著了,再也不會被周遭的靜驚醒了。

到底救援什麼時候才會到來……

6

雨水開始逐漸覅減緩了,隨著春暖花開的季節到來,一切好像都迎來了希,看到對面樓棟的人都在玻璃窗上寫下激勵自己的話,我也學著照做。

拿來那堆已經在環境中廢掉的,我珍藏的限量款口紅,我在自己的臥室里寫著「活下去」三個字,生怕自己看不清,又狠狠地加了幾筆,是這三個字就耗掉了我三口紅。

有點心疼,但是我以后還可以再買不是嗎?

像是上癮了一般,我看著堆的口紅,又跑到又寫下「活下去」三個大字,這是為了剩下還在堅持的幸存者寫的,希他們能夠再撐下去吧……

餅干已經全部吃完了,我現在除了喝水,已經沒有

其他維持生命的東西了。

雖然天氣暖和了,但我依舊沒辦法離開溫暖的棉被窩,我變得有點畏寒了,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我實在太過消瘦了?

已經完完全全覅瘦到了我這個高的標準重了,高 175,120 斤,好像還是偏瘦了些。

上還有多脂肪能夠維持生命?

這段時間也沒有上大號的機會,如果是小號,我就在臉盆上解決,再往樓下倒。雖然有點兒缺德,但是也沒人來投訴我。

夏天快到了,水位已經穩定在 20 樓了,沒有繼續漲,但卻也沒有褪去的樣子,算是有希了嗎?窗子上的字眼依舊給了我活下去的力,但我卻控制不了眼皮越發地沉重,在一起。

我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為夢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現實。

再次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白人。

我得救了嗎?我在醫院嗎?

「你醒過來了?」護士注意到我睜開眼睛,然后突然地就捂住口鼻,眼淚一下「嘩啦」了出來,「醫生醫生,醒了。」

后來據說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到休克了,營養持續不斷地輸我的,我暫時地還只能輸營養,然后再吃點兒流質食,要慢慢地恢復到正常的食

救我的人是那個我在 17 樓遇到的軍哥哥,他堅持要來我們小區搜索幸存者,盡管那場雨下了快一年,幾乎不可能有幸存者存活下來。但是在他一再堅持下,救援隊還是出了,在開到小區的船只看到我窗戶上的字,于是便試著進樓里搜救,雖然進我的屋費了不力氣,但是到他們發現躺在床上的我還一息尚存時,激得都忘記連日來的疲憊。

「你知道嗎?這座小區里,你是唯一的幸存者。」護士小姐激地說著,所以才會在我醒來的時候喜極而泣,他們生怕我活不下來,那麼艱難的生存環境,一般人是活不下來的。

「我們現在是在哪里?」我詢問道。

「船上,正往幸存者基地開去,很多沿海城市都淹沒了。」護士小姐說道。

我看向窗外,下著綿綿細雨,這場持續了一年的噩夢終于要結束了嗎?

「對了,不知道幸存者基地在哪里呢?」

在得知基地在我老家的時候,我心了起來,這說明老家沒有災,父母一定還活著吧?這一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滅頂之災?但是護士小姐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能活下來就足夠了。」

在護士的攙扶下,我站上了重秤,顯示的數值是我這 20 多年都沒見過的,我居然只剩 80 斤的重,這一年的消耗了我 200 斤的重,我變得無比虛弱,骨頭如同蛋卷一樣無比脆,下床必須有人攙扶著,還得經過長期的療養才能恢復健康。

唯一的好事便是我熬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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