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個學霸，而我怎麼努力都是 0 分。

妹妹為高考狀元，我落榜后意外出道。

我靠好演技火上熱搜，妹妹火速進娛樂圈。

不久后，我的演技消失了，妹妹卻奪得影后桂冠。

后來我才知道，綁定了竊取人生 buff 系統。

而我，就是那個被竊取的人。

重來一次，妹妹剛剛綁定系統。

像以前一樣問我：「姐姐會永遠幫我麼？」

我看著笑了：「姐姐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姐姐，會為你一輩子的噩夢。

1

我和妹妹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

妹妹很聰明，而我空有貌。

妹妹不怎麼學習就能考第一名，我努力到深夜也只能考 0 分。

但是爸媽一直都很偏心我，因為我漂亮又會說話。

媽媽說：「小妹智商高，姐姐商高，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

每當這個時候，妹妹都會垂下頭微笑，迎合媽媽的話。

高考后，妹妹毫無懸念地為了高考狀元，而我保持優良傳統還是考了零分。

但幸運的是，我第一個出考場，被采訪的視頻走紅網絡。

靠著驚人的貌，我被大導演選中，出演了他的電影后一炮而紅。

媽媽笑得合不攏，逢人便說我出息了。

「我就知道非晚有大出息！以后你賺了錢，也要幫幫非夢。」

那是妹妹第一次失態，大喊著憑什麼，然后跑出了家門。

三個月后，虞非夢也出道了。

自那以后，我的演技突然退步，只要一站到鏡頭前就歪眼斜。

而虞非夢卻越演越好，取代了我的所有資源，摘得影后桂冠，為了家喻戶曉的明星。

我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倒霉，妹妹能取得好就我也為開心。

但當我從臺階上失足落下，躺在泊里的時候，虞非夢只是站在欄桿冷冷地看著我。

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我心設計的人生。

綁定了竊取人生 buff 系統，我所有的優點都將為的人生 buff。

「你知道你為什麼永遠考零分麼？」

「因為你再努力都沒用，你跟我綁定了，你所有的績都會變我的。」

「就算你漂亮惹人喜歡又怎麼樣？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我帶著震驚和悲傷，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陷黑暗。

原來我這可悲的人生，都是拜人所賜。

我以為我們是至親姐妹，可卻只想讓我為滋養的養料。

2

不知過了多久，我仿佛陷無盡的黑夜中又突然看到了明。

「虞非晚，你好點沒有？」

我茫然地張開眼睛，看到我周圍一圈悉又陌生的面孔。

還有一張我死也不會忘記的臉，正微笑著看向我。

是虞非夢！

此刻，看上去還很年輕，穿著高中的校服。

環視一圈，我發現我回到了和虞非夢一起上高中的時候。

周圍都是我們的同學。

高中時候的同桌說我被球砸暈了。

這麼倒霉，可真像我。

我的學習績就是從高三開始下降的，那時候我好像陷了怪圈，不管怎麼學習，知識就是不進腦子。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三人打進來，走了我的腦子。但仔細一想，三人拿我的腦子，還不如豬腦花。

我雖然學習不好，但卻過得很快樂，同學們也都跟我相得很愉快。

他們都把我當傻子，平時對我很是照顧。

一貫跟我不親的妹妹，這次一改常態，非要陪我去醫務室檢查。

同學們都回去上課了，只有妹妹坐在床邊看著我。

醫生說我有點低糖，所以才會暈倒，讓我在醫務室里休息一會。

「你們是姐妹啊？」

醫生拉上簾子：「看著一點都不像。」

妹妹笑容一滯，我卻假裝沒看到，應了句：「嗯，像爸爸。」

看著虞非夢抿著的，我心里冷笑連連。

像爸爸，我像媽媽。

這是虞非夢的心結，姐姐那麼漂亮，自己卻姿平平。

「姐姐，我今天下午不去上課，陪你在醫務室。」

虞非夢表真摯，「姐姐，我們親姐妹，以后一定要守相助。」

我看著：「是啊，我們可是親姐妹啊。」

我加重了「親姐妹」三個字，虞非夢恍若未聞，繼續跟我演了一通姐妹。

兜了一大圈子，終于吐出了的真實意圖：「姐姐，你會永遠幫我麼？」

我盯著半晌沒說話，看到整個人都

張起來。

原來我跟的契約是這樣簽訂的。

上一世，我對沒有防備之心，所以很輕易就得到了我的許諾。

到現在，可沒那麼簡單了。

「姐姐會一直跟你在一起。」

虞非夢的喜悅從眉眼中溢出來，本沒發現我話里的。

3

回到家，虞非夢才發現，竊取契約沒有功。

焦躁地在門口走來走去，試圖進我的房間找我，最后被我媽趕回了自己屋。

而我打開了電腦，戴上耳機。

我在的臥室里放了攝像頭，此刻正一臉猙獰地枕頭。

「為什麼沒功？」

在自言自語。

「虞非晚不是答應了麼？」

我聽不見系統的聲音，但是從虞非夢的表里，我猜系統在給進行語義分析。

不知道聽見了什麼，虞非夢安靜下來，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就放一馬，反正遲早的事。」

「哎煩死了，明天又要考試，沒簽契約，虞非晚又要出風頭了。」

你看，人多好笑呀。

無法竊取別人的努力，就要怪對方出風頭。

只會不勞而獲的人，憑什麼為人生贏家呢？

第二天的考試，和往常一樣，我考得很好，虞非夢卻從中游變了倒數。

媽媽很焦急：「小夢績怎麼這麼差？」

「媽給你找個補習班吧？」

虞非夢撇著拒絕了，對這次考試的績毫不在意：「多大點事啊，我就是這次發揮不好，下次我肯定能考好。」

我媽仍不放心，拉著我讓我給補習。

父母雖然更喜歡我一點，卻從沒有虧待過虞非夢。

都是親骨，又怎麼會只疼一個？

媽媽的心思很好理解，虞非夢不漂亮，要是績也不好，以后的路會更艱難。

希自己的兒都能活得輕松一點，這份期待卻被理解了偏心。

虞非夢并沒有把這次考試放在心上。

甚至學習更加不認真起來。

開始上課睡覺，甚至逃課，跟著校外閑散人員到跑。

同學和老師都十分不理解的變化。

下課，同桌看著睡得直流口水的虞非夢，一言難盡地問我：

「你妹妹青春期這麼長麼？」

「都快一模了，咋突然擺爛了？」

我狀似擔憂：「哎，我也勸了好幾次，都沒有功。」

「不知道咋回事，我媽都想找大師驅邪了。」

同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是應該驅邪啊！真邪門。」

4

再次逃了一下午課后，班主任抓著虞非夢去辦公室里。

辦公室離我們班很近，班主任罵人的聲音響遍了整個走廊。

「你是不是不想念了？都高三了，你還逃課出去玩？」

「你學習是給我學的麼？看看你這個績，都掉到多了？」

「能不能跟你姐姐學學啊，你姐這次又是第一，以后你們兩姐妹差距越來越大，到時候你姐當狀元，你呢？掃大街啊？」

這句話一下子刺激到了虞非夢，的聲音也傳到了走廊里：

「我下次肯定能考第一。」

說完，摔門而去。

同學們都聽見了這句豪言壯語，大家面面相覷，看著虞非夢冷著臉走回班級，拎起書包就要走。

我上前拉住，卻被推了一個跟頭。

「虞非夢，你怎麼能這樣呢！」

同桌把我扶起來，大家都指責起。

虞非夢站在門口冷笑：「不用你們瞧不起我，下次考試我肯定比虞非晚考得好！」

扔下豪言壯語的虞非夢，被停課三天。

氣得我媽差點對手，我爸一貫不多話，這次也氣得不輕：

「你要跟你姐一樣省心，我能罵你麼？」

虞非夢更生氣了：「不用你們管，以后你們就看看到底我倆誰更出息！」

夜里，虞非夢跟系統竊竊私語。

「不就是偏心虞非晚麼？老師也勢利眼，同學也是！」

「以后我考第一了，他們都得回來我！」

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行為是否有問題。

明明是自己不好好學習，績退步，逃課打架，卻變了大家都是勢利眼瞧不起。

但盡管這樣，也沒想過靠自己的努力改變現狀，只會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那個竊取別人人生的系統才會找到。

5

虞非夢擰了幾天，還是乖乖回去上課了。

沒辦法，總不能在契約生效之前被退學吧？

在系統的加持下，更加肆無忌憚地

擺爛，大家都覺得最近神狀態不好，跟保持距離。

而虞非夢把這些都歸咎于「瞧不起」，在臥室里跟系統說了不下十次，以后一定要讓這些人跪著自己。

「你妹妹最近真的有點瘋批！」

「跟八班那個混混談呢。」

這件事上輩子也發生過，后來我跟爸媽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分手。

這也了我跟爸媽對不起的證據。

虞非夢名后上節目說過好幾次，對這段初耿耿于懷。

后來他倆終于有機會再續前緣，混混騙了 800 萬。

這一次，我不會再枉做壞人了。

......

臨近考試，大家都張地復習，只有虞非夢格格不。

學委看不下去，問：「虞非夢，你不學習也不要影響同學好麼？」

虞非夢正在呼嚕呼嚕地吃螺螄，班級里飄著螺螄的味道，大家都皺眉看很多次了。

咽下一口，翻了個白眼。

學委還要再說話，被同學拉住了。

畢竟虞非夢跟那個混混走得很近，他們都是沒有未來不想明天的人，臨近考試多一事不如一事，誰都不想因為虞非夢影響自己的前途。

下午，虞非夢又消失了。

我爸媽被來學校，老師也跟著頭疼：

「你們家兩個兒啊，真是差得太多了，要是妹妹跟姐姐一樣品學兼優就好了。」

剛被回學校的虞非夢剛好又聽見了這句話。

站在班級門口，不知道在哪里化了妝，亮晶晶的眼影一閃一閃。

「不用你們瞧不起我！」

「下次考試我一定能考第一！」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的自信從哪里來。

但我知道，堅信下次考試之前，一定能竊取我的分數。

夜里，虞非夢自言自語：

「等我變學霸，這些人求我，我都不會理。」

我冷笑不已。

上一世，我被竊取分數后績一落千丈，可同學和老師卻都沒有所謂的瞧不起我。

說到底，績也好，貌也好，人與人之間的相從來不是看這些附加值。

虞非夢被大家討厭，從來不是因為學習績。

6

在系統的提示下，虞非夢開始找各種方法跟我搭話。

一直沒有功簽訂契約的開始變得急躁。

不知道想了什麼，突然開始正常地來上課了。

晚上，拿著書哀哀戚戚地找到我：

「姐姐，你能幫我講講題麼？」

指著一道簡單的題，問我怎麼做。

我挑挑眉，最后耐心地給解釋了一遍：

「這樣做就可以了。」

虞非夢眨眨眼睛：「姐姐你真厲害啊。」

「要是我也能像姐姐這樣學習好就好了。」

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眼睛：「要是有換績的工，姐姐你愿不愿意把分數換給我？」

我笑了笑：「我要是能換給你，我可不得你趕考好點，別讓爸媽難了！」

「懂點事吧，非夢。」

虞非夢的呼吸都變了：「真的嗎姐姐！」

「你愿意換給我——」

「有這個機會的話，我一定把下一次的考試績換給你。」

虞非夢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房間。

「答應了！」

片刻后，皺了皺眉：「行吧，一次也行。」

「大不了一模考完試我再找。」

「反正傻得很，遲早能簽訂永久契約。」

看著虞非夢志得意滿的樣子，我緩緩勾了勾。

大家都有各自要走的人生。

一直墮落的人不能怪別人不拉自己。

......

虞非夢盼很久的一模終于到了。

為此，虞非夢一晚上都沒有睡。

「等出分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什麼臉。」

不知道系統跟說了什麼，虞非夢皺了皺眉：

「沒事，他們還能想到我有系統麼？」

怎麼會想不到呢？

我親的妹妹，這是你一個字一個字，親口對我講的啊。

我關上電腦，打開臺燈開始溫習功課。

重來一世，我當然不是為了跟虞非夢一起沉淪的。

那些被剝奪的人生，我都想一一撿拾起來。

這世界上有太多憾，不是每一次都有重來的機會。

......

考試那天，我和虞非夢在不同樓層的考場，樓梯口我們肩而過。錯的樓梯一個向上一個向下，仿佛是早就寫好結局的命運。

虞非夢對著我的背影了一聲姐姐：「要好好珍惜這

次考試哦。」

我溫地笑了笑：

「你也要好好珍惜這次考試啊。」

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

因為許諾把績換給虞非夢，考場上我又一次驗到了上輩子看到卷子的那種無力。

明明我剛剛整理出解題思路，卻在下一秒突然忘記；眼前悉的句子會在某一刻突然變碼；構思好的文章落在筆尖就了胡言語。

那段灰暗的時深深鐫刻在我的記憶里，無數次我在深夜蒙著頭流淚，有時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我犯了錯，才會被命運如此懲罰。

但好在，我已經不會被這種莫名的力量裹挾了。

錯的人不是我，被懲罰的也不應該是我。

7

第一天考試結束，系統大概通知了虞非夢竊取分數進行得很順利，的臉上寫滿了喜悅。

回家路上，同桌問我考得怎麼樣。

我故作疲憊地搖搖頭：

「不知道怎麼了，我好像一道題都不會。」

同桌擔憂地看著我：「不會吧？」

「你是不是最近休息得不好啊？沒事就是個模擬考試，重要的還是高考。」

我輕輕嘆口氣，似乎很是不解。

遠遠跟在我們后的虞非夢冷笑出聲。

幾步追上來，故作驚訝：「姐姐學得那麼晚還考得不好啊？」

說完，用手掩住：「我覺得今天的題很簡單呢，姐姐，你是不是假努力啊？」

我還沒說話，同桌已經把我拉走了：「你妹的神真的有點問題，虞非晚你要不讓你媽帶去看看吧？」

「實在不行找個大仙算算，是不是沖著啥了？」

沖著什麼了麼？

大概是不勞而獲的系統吧。

第二天的考試，我依舊什麼都看不懂。

而虞非夢的喜悅也更加明顯。

等待閱卷的時間，對于每一個參加考試的學生都是一種煎熬，但對于我這個注定考零分的選手來說，哪天出績都一樣。

休息的這三天，我選擇去參加郭導的選角。

上一世，這個角我一直到畢業才拿到，這次我想提前跟郭導見面。

我的一段無實表演很快就讓我收到了郭導的試鏡邀約。

聽說我是高三生以后，帶著助理直接飛到了我的城市來見我。

一見面，郭導就激得站起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羅凡凡。」

羅凡凡，就是那個讓我一炮而紅的角。

也是我上一世，唯一一個功演繹出來的角。

和郭導約定高考結束我就進組后，我獨自走回了家。

路邊的柳樹剛剛出新枝，一只三花貓蹲在屋檐下懶洋洋地曬著太。

盡管冬日殘留的雪還沒有融化干凈，但暖融融的已經開始預售春天。

我走得很慢，一路上我都在整理上一世和重生后獲得的信息。

我找上郭導，當然不是為了提前爭取角，畢竟高考也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環，我完全可以按部就班像上一世一樣。

這，是我的又一個測試。

比起虞非夢，我更好奇那個竊取人生 buff 的系統。

它為什麼找上虞非夢，又為什麼可以換別人的人生？

在給虞非夢的房間安裝攝像頭之前，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它是全知全能的，那麼它應當第一時間發現虞非夢房間里的針孔攝像頭。

但是時間過去了兩個月，它和虞非夢一樣，對此一無所知。

顯然，它能看到的東西并不比虞非夢多。

甚至它可能只是共了虞非夢的五，自己并不能單獨存在。

我還懷疑，它完任務的條件很苛刻，我模棱兩可的回復，它都無法幫助虞非夢簽訂契約。

只有接收到我確切肯定的答案況下，它才能開始運作。

而現在，我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它不知道我要去演電影。

太累了，只有徹底解決掉系統，我才能解除人生的枷鎖。演電影，就連上一世，它也是在我走紅后才采取的行。

我在思考該如何理掉這個系統。

如果它沒有消失，我就永遠不能掉以輕心，要時刻防備著虞非夢。

這太累了，只有徹底解決掉系統，我才能解除人生的枷鎖。

8

時間過得飛快，一模的績很快出來。

老師通知績的那一天，虞非夢難得沒有上課睡覺。

「這次考試的第一名是虞非夢同學。」

同學們聽完面面相覷，同桌更是詫異地低聲問我：「你妹開竅了啊？」

上前拿卷子的虞非夢可不管大家的微妙緒，臉上的笑容簡直要溢出來，拿著績單走過我的邊，微微停

頓：

「姐姐，很失吧？」

「這次我考得比你好呢！」

同桌皺眉：「好就好唄，誰知道你是怎麼從倒數變第一的？」

虞非夢面容扭曲：「你什麼意思？」

「你意思我作弊？」

「我可沒說啊，大家都看在眼里，你逃課睡覺打游戲，還能考第一，我們哪配跟你這種天才說話啊？」

老師制止了他們的爭論，宣布自習以后，把我出了班級：

「虞非晚，你這次一模怎麼都是零分？」

這一次，我沒有像上輩子一樣選擇沉默，而是帶著害怕與不解，把考場上的事說給老師聽。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沒有思路了。」

「就好像有一只形的手，蒙住了我的眼睛。」

老師微微皺眉，沉默片刻后，說：「你不是第一個在模擬考的時候突然績一落千丈的人。」

......

班級里，虞非夢等待著大家的吹捧，卻發現同學們對仍舊不算熱。

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明明自己變了第一名，怎麼這群人還不來自己。

甚至于，他們不僅沒有恭維自己，竟然還安考了零分的虞非晚。

把這件事歸咎于同學們只會以貌取人。

「嗤，考個零分也值得吹捧了？」

看著我，眼底是一片怨毒，「姐姐怎麼會考零分啊？」

「你平時不是很厲害麼？竟然還沒有我考得好？」

不用我說話，就有看不下去的同學懟了：

「虞非夢你有病吧？模擬考第一整得跟你高考狀元了一樣。」

「就是啊，怎麼考出來的績還不一定呢！」

上一世一模的時候，我已經考了很久的零分，虞非夢也拿了很久的第一，大家都習以為常。

但是這次不一樣。

虞非夢切切實實地從倒數變了第一。

沒有努力學習，只是很突然地考了第一，這樣的事在學生時代并不見，大家自然懷疑是不是作弊。

其實上一世，同學們沒有這麼討厭虞非夢。

并沒有把對我的厭惡表現得這麼明顯，反倒是經常打著關心我的旗號來刺激我。

但是我心大，本沒有被刺激到。

虞非夢被氣得不行：「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作弊麼？」

撇著：「大不了你去查監控，看看我有沒有作弊！如果事實證明我沒有，你給我磕頭道歉。」

「虞非夢你神經病啊？」

「磕頭道歉？你擱這拍電影呢？我們是逆襲小說的配角不參與校園霸凌劇的！」

虞非夢冷笑：「不就是你們這群勢利眼想討好我姐麼！以后有你們跪著求我的一天！」

同學們的表一言難盡，我同桌小聲在我耳邊說：「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我笑了笑。

學生時代總是會有一些樸素的正義觀，大家的世界黑白分明。

但只會走捷徑的虞非夢并不能理解。

「你們不就是嫉妒我麼？」

「嫉妒你會作弊？」

「你憑什麼污蔑我作弊？」

虞非夢徹底黑了臉，但是底氣很足，因為的作弊形式本不會被任何人察覺。

我笑了笑：「不用查監控的，非夢。」

我順手拿起剛剛從老師辦公室里帶出的卷子，是隔壁市的一模卷子，難度與我們這次考試相似。

「其實作弊的形式有很多種，但是證明的方式卻很簡單，你能做出這套卷子麼？」

虞非夢白了臉。

當然做不出來，因為我只給了一次考試的績。

想找個借口，卻怎麼也想不到。

同桌嗤笑出聲：「裝不下去了吧。」

本來績中游的虞非夢，因為這幾個月的擺爛，已經什麼都不會了。

大腦是用進廢退的。

過的懶，走過的捷徑，終究會在某個平常的一天出猙獰的。

我的妹妹，你習慣于竊，習慣于走捷徑，習慣于讓無辜的人為你的人生買單。

那麼你是否能習慣無辜者的反擊呢？

我看著試圖狡辯的虞非夢，緩緩勾，這只是開始哦。

9

一模后，虞非夢更像是班級里的邊緣人了。

夢中設想的，大家都對這個學霸五投地的況并沒有出現，相反，在劣跡斑斑的行為里，又增加了一條作弊。

而爸媽，也似乎并沒有過多夸獎的績。

甚至于，媽媽還對說了一句：

「模擬考不是終點，非夢，你要學會對自己負責啊。」

爸媽關心的重點，在于我為什麼考了零分。

畢竟考零分也是個很難達的目標，答題卡

胡編造幾句也不至于完錯開所有正確答案。

而我的績一貫很好。

我也開始刺激虞非夢，裝作擔心妹妹未來的模樣找聊天。

系統大概提醒了虞非夢，接下來的考試還需要得到我的幫助，忍著不高興跟我周旋。

在下一次考試沒有到來之前，我們姐妹似乎溫脈脈，恢復了以往的狀態。

爸媽很高興，他們當然希我跟虞非夢守相助，為彼此的依靠，在遙遠的未來相互扶持。

很可惜，他們注定不能如愿了。

我和虞非夢，只有一個人能有明的未來。

曾經那個人是虞非夢，而這一次，我希是我。

在漫長的時間里，我一次一次地回憶著我和虞非夢的過往，我最親的妹妹為什麼會變這樣呢？嫉妒會侵蝕一個人的良知麼？

誠然人是不完生，上一世，在怪圈里沉淪的時候，我未嘗沒有嫉妒過虞非夢。

看上去毫不費力就能擁有一切，而我總是在失去。

但盡管如此，我卻從未想過讓虞非夢過得不好。

嫉妒是人之常，但它不應當為害人的理由。

看著攝像頭里跟系統合計怎麼竊取我人生的虞非夢，我的心一沉再沉。

從未想過回頭，我也不會再給予機會。

......

在我有意的縱容下，虞非夢很快拿到了下一次考試的承諾。

我依舊吝嗇地只給予一次的考試績。

從夜晚的對話里，我能看出系統也很焦灼。

它希虞非夢簽訂永久契約，而不是每一次考試都要擔驚怕。

虞非夢沉著臉：「我不知道高考重要麼？」

「但是你看看虞非晚那個樣子，跟我說要循序漸進，說我努力學習高考肯定不會差。」

「我要是自己能考得好，還會去找換麼？」

「早知道當初就不把對象訂了。」

沉默片刻，問：「對象還能換麼？」

「行吧，不能正好。」

虞非夢勾起角，眼底溢滿惡毒：「我就想看看這種好學生墜下神壇，還有什麼好驕傲的。」

做著夢，背靠系統，一切得到的那麼容易。

別人高三努力學習起早貪黑，而連書都不用看，甚至還吃胖了五斤，靠一句話就能變第一名。

走過太多捷徑的人，是沒有回頭路的。

這就像一條無止境的深淵，墜其中的人只能一直下落，直到摔得碎骨。

我想起來上一世。

我死后，虞非夢又要靠什麼繼續呢？

綁定的系統，又是靠什麼運轉的呢？

10

高三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考試，張的氛圍里時間似乎都是二倍速加速。

很快，第二次考試又來了。

不出意外，虞非夢又是第一名，而我依舊是鮮艷的零分。

這一次，沒有人再懷疑虞非夢作弊。

或者說，大家都習慣了這件事。

只等著高考時見分曉。

而我在努力學習之余，把虞非夢房間的監控視頻整理到了一起。

所有的計劃我都一清二楚。

嘗到兩次甜頭以后，虞非夢變得更加貪婪。

夜里，會反復問系統：

「我能拿到虞非晚所有的東西麼？」

「包括的貌？」

對著鏡子，虞非夢著自己的臉。

「都怪爸媽，如果他們只有我一個兒，那我肯定是個大。」

但其實，虞非夢長得并不難看。

只是更像爸爸，骨架大，五不夠立，可是材很好，也比我長，有自己的優勢，憑借自己的條件也能活出很彩的人生。

嫉妒蒙蔽了的雙眼，只想靠奪取別人的優點來武裝自己。

「只有我一個人耀眼就夠了，為什麼虞非晚要跟我搶風頭？」

惡毒的花只想占土壤里所有的養分，讓別人都沒有出頭之日。

隨著幾次大考小考，學校里已經開始傳言，虞非夢以前考得不好，是因為我這個姐姐總是嫉妒，故意的。

我們班上的同學對此嗤之以鼻，但不了解我們的人自然會相信。

虞非夢的混混同學在放學路上攔下我，想要給我個教訓，為虞非夢出頭。

我被他們帶到小巷深，虞非夢的混混男友站在最前面，看我的眼神格外惡心。

「你就是虞非夢的姐姐？」

他的目像是很久沒有清洗過的老式油煙機，掛滿了灰塵和油漬。

「嘖，長得不錯啊？」

「就是你總欺負非夢？」

我靠著墻壁，心臟撲通撲通。

「你們想做什麼？」

混

混笑得讓人作嘔：「不干嗎，哥幾個想跟你玩一會兒。」

他使了個眼，后的人過來試圖拉扯我的襟，撕扯間我開始大聲呼救。

「這條路上人煙稀，本不會有人來的。今天給你長個教訓，虞非夢是我罩著的人，以后惹。」

他著我的臉：「當然，你跪下求我的話，我可以選擇放過你。」

「是吧，好學生？」

終于知道虞非夢為什麼張口閉口跪下來求了，原來是在這學的。

我相信虞非夢應該就在不遠看著我被人欺負，這大概很讓滿足。

我垂著頭，猛地推了一把油煙機。

他沒有防備被我推了個跟頭。

手撐著地站起來的時候，油煙機然大怒：

「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臭娘們！」

他試圖沖過來抓住我，又被我一腳踢到了下面，劇痛讓他變得扭曲，他的伙伴們立刻拉住我，有個胖男生一拳打在我臉上，我的鼻滴答滴答地落下。

我被按倒在地上，油煙機掐住我的脖子。

我費力地呼吸，昏厥的前一刻，虞非夢遠遠跑過來推開了油煙機。

「你們做什麼？」

急切地拍打我的后背，生怕我死了。

這當然不是姐妹發。

新鮮空氣進我的嚨，我費力地大口氣，前火辣辣地痛，像是灌進去一瓶辣椒水。

油煙機痛得狠，又丟了面子，顯然不想放過我。

但是巷子口，兩個警察剛好路過，小混混們罵了兩句臟話后無奈地散開。

警察把我們兩姐妹帶去了警局做筆錄。

我和虞非夢被帶到不同的房間，專業心理側寫師在陪虞非夢聊天。

而我在跟第七安全局的來調查的姐姐一起看視頻。

如果只是混混聚眾鬧事當然不用如此興師眾。

我之所以那麼沖地激怒油煙機，也是為了測試。

我在賭，系統不敢讓我死。

顯然，我賭對了。

不然以虞非夢的格，是絕對不可能出來救我的。

11

安全局的姐姐江靜檀，是個長細腰冷白皮的大人，但是我見識過一個人打暈三個壯漢。

江靜檀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小妹妹，膽子很大啊？」

「不怕那個系統察覺？」

我喝了口水，嗓子很痛，忍不住齜牙咧：

「不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拍了我肩膀一下：「有志氣！以后有機會我邀請你來國安局，跟我一隊。」

我看了看纖細但有力的手臂，沒敢出聲。

就我這個素質，還是別去了。

是的，考試也好，這次的傷也好，一切都是我有意為之。

一模以后，我跟老師聊了很久。

我不是第一個突然績下降的學生，每隔幾年就會出現這樣的況。

甚至還有一個育生學姐，考試前夕突然就癱瘓了。

不是每個經歷過這種變故的人都能接從天之驕子變廢人的，曾經有兩位學姐在高考失利后，從天臺上一躍而下。

們的況都跟我差不多，這種異常其實早就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

只是一直找不到緣由。

直到這一次，虞非夢太急切出了痕跡，第七安全局才懷疑上。

而我整理的視頻，恰好驗證了他們的懷疑。

異端降臨，改變了人們本來的命運。

江靜檀沉默地看了所有的視頻和檔案，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的指尖停留在過世的學姐的頁面，面沉靜：

「狗東西，等老娘把你揪出來，我非要讓你給他們償命。」

那邊被詢問很久的虞非夢終于被放出來，趕來的爸媽把我們接回去。

我媽被嚇得不輕，拉著我的手安我許久。

這段時間積累的緒終于發，媽媽對著虞非夢發了很大的火：

「你為什麼要跟那些七八糟的人玩？」

「你知不知道今天警察不來，你跟你姐姐的一輩子都毀了？」

虞非夢很委屈：「你心里只有姐姐，你本不配做我媽！」

反鎖了房門。

在房間里跟系統抱怨。

恍惚間，我似乎能聽見系統的聲音了。

它在蠱虞非夢：

「是的，他們就是這樣的勢利眼。」

「要是你比虞非晚還漂亮績還好，你爸媽肯定舍不得罵你。」

「他們太失敗了，真是不配做爸媽。」

「你的老師同學都是這樣的，這是世界充滿了黑暗，非夢，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

「只有我跟你是一的！」

虞非夢的神很奇異，眼神恍惚

，喃喃自語：

「是的，只有得到虞非晚的一切我才能功。」

「他們都應該跪在我面前祈求我原諒。」

「不怪我的，都是他們我這樣的。」

只會不勞而獲的人，從來不會反思的自己的行為。

我大概知道系統是如何引人走深淵的了。

只是我很好奇，它到底想要什麼呢？

難道只是隨意綁定宿主，幫他們完不可告人的愿麼？

12

為了不引起恐慌，虞非夢的事沒有告訴同學們。

大家沉默地看著這個從不學習的同學，在高三最后一學期里，接二連三地考第一名。

高三是很單調的一年，大家都在為人生的第一次轉折而努力，像是一整個冬天都在積蓄力量的竹筍，等待第一場春雨落下，然后破土而生。

虞非夢還在努力地得到我的承諾，想跟我簽訂最后一場契約。

「小妹你現在自己績就很好，還想要姐姐績麼？」

虞非夢笑得很甜：「姐姐就說答不答應嘛！」

「答應啊，如果姐姐高考績好，一定會換給你的。」

終于松了一口氣：「那就提前謝謝姐姐了。」

這一晚，和系統都很開心。

系統冰冷的 AI 聲似乎都帶了喜悅的緒：

「高考這樣的重大轉折都出問題，你姐姐以后肯定會一蹶不振。」

「像這樣的小生，肯定不了刺激，活不了多久的。」

聽到這樣惡毒的詛咒，虞非夢卻笑得更開心了。

「那只能怪命不好嘍。」

「機會是留給聰明人的，誰讓隨意許諾，承擔后果也是應該的。」

「姐姐應該到榮幸吧，畢竟就算死了，以后別人也會記住，畢竟是我虞非夢的姐姐呢！」

我的心平靜得像是沒有波瀾的湖面。

上一世，虞非夢應該也是這樣想的吧。

奪走我的績，奪走我的演技，害我在窮困潦倒中死亡，這些都不會帶來一一毫的愧疚。

我們不像親無間的姐妹，更像是與生俱來的仇敵。

只是這一次，好像是姐姐贏了呢。

......

高考那一天，全世界都在為青春讓路。

從家里出發，到考場集合，班主任是我們考場的負責老師，穿了一件紅的旗袍，祝福每一位學子旗開得勝。

等待開門的時間里，老師走到我邊。

我跟相視而笑，我們都知道，收網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安檢開始，虞非夢拿著準考證往考場走，似乎突然覺得不安。

這一切太過于順利，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卻總是覺得不安心。

然后，回頭看了我一眼。

一瞬間，突然發現了哪里不對。

我手里和上都空空如也，班主任也沒有帶我的準考證。

的心開始慌，勉強平靜的神下是對未知的慌：

「姐姐，你不進考場麼？」

我緩緩勾起角，溫又殘忍地笑了：

「非夢，姐姐一直沒有告訴你，我保送了，不參加高考。」

「我一直怕影響你學習的勁頭，今天終于有機會說了，姐姐在清華等你，加油！」

呆滯了片刻，似乎無法理解我的話。

「姐姐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怎麼會保送呢？爸媽都沒說——」

我打斷天真的幻想：「是呀，我沒有讓他們告訴你。」

在后等著進考場的學委忍不住催促：「快點進去呀，你姐早就保送了就你不知道，咱們學校榮榜上的照片都掛好了。」

見還是不，學委繞過進了考場。

林蔭小路落下斑駁的，考生們井然有序地走向最終的檢驗場，只有虞非夢仿佛被施了定咒。

的系統瘋狂尖：「不可以！！！」

「契約簽訂，沒有考試我們會死的！」

虞非夢如夢初醒，表扭曲得尖出聲，拉著我就要往考場走。

里神經質地念叨：「不能不考試。」

「去考試，虞非晚！你不能不考試！」

「我為什麼不能？」

「啊！！！」

虞非夢掐著我的手狠狠用力，眼底一片癲狂：「我會死的姐姐，你不考試我會死的——」

我出手：「非夢，你太張了，去考試吧。」

最后，瘋狂的虞非夢被強行塞進了考場。

獨屬于一個人的考場。

監考老師都是第七安全局的隊員。

13

我和江靜檀一起看著在單獨考場里發瘋的虞非夢。

已經無法靜下心來答題了。

下課

鈴聲響起，學生或張或開心地走出考場，本來，虞非夢也應該是其中一員。

沒有綁定系統之前，績中上游，高三突擊努力一把，是有機會上個重本的。

但是不勞而獲的侵蝕了，現在的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走捷徑的人，沒有回頭路可以選。

從來不是命運拋棄人，是人先拋棄了命運。

非夢，這是姐姐教給你的最后一課。

......

高考結束，虞非夢是昏迷著回家的。

沒有被送到醫院，江靜檀把帶到了第七安全局。

爸媽難過了很久，想了很多辦法救，但是這已經不是現代醫學范疇了。

而虞非夢也本不會理解爸媽的心。

我不知道如何安他們，這大概是最大的悲哀。

他們的兩個兒，只有一個能好好活著。

我不知道上一世我死后爸媽是什麼樣的，但我不會把機會讓給虞非夢。

虞非夢昏迷的日子里，我按部就班地收到了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還拍了郭導的電影。

跟前世一樣一炮而紅，這一次，我還多了一個學霸份。

......

高考后的第三周，江靜檀告訴我，虞非夢突然開始衰老。

「我們之前一直沒有想清楚，這個詭異的系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我大概知道了。」

隔著特制玻璃，我看著虞非夢的頭發一點一點變白，皮逐漸喪失彈，像是離開了水的魚，生命力在急速流失。

江靜檀皺著眉道：「它要的是生命力。」

「我看過過往的案例，那些被奪取人生 buff 的人，都早早死亡。」

「此前我一直以為是不順利的人生對他們的影響，現在我才知道，那些氣運只是第一步。」

「把別人的命運竊取給宿主后，系統要的是剩余生命力。」

「虞非夢的任務失敗了，所以系統開始取的生命力。」

我咬了咬，問道：「有什麼辦法麼？」

江靜檀搖搖頭：「安全局的同事研究了很久，除非虞非夢自己解除綁定。」

可即便這樣，虞非夢也不肯解除綁定。

離不開這個系統，只想跟它沉淪到死。

這種人生作弊，就像有癮的藥一樣，一旦綁定的時間久了，就不可能戒掉。

如果虞非夢有這種勇氣，那麼從一開始就不會被這個系統找上。

如今的局面怪不了任何人。

年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上一世，我因為輕信虞非夢，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一次，到虞非夢了。

14

江靜檀雖然說了沒有解決辦法，但他們還是盡最大努力把系統出來了。

一團閃著紅芒的團在特制的房間里左突右撞。

嘗試許久都沒功后，它平靜下來：

「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最想要的，你要跟我綁定麼？」

「虞非夢那樣對待你，你不恨麼？」

「我可以幫你報復！」

「我知道你很像變江靜檀那樣，只要跟我簽訂契約，你就可以得到江靜檀的一切。」

悉的電子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輕輕地笑起來：「要什麼都可以麼？」

系統變得急切：「當然！」

「那我想要你死。」

我抬起頭，冷漠地看著系統：「你這種只會竊取別人勝利果實的齷齪產，我憑什麼跟你簽訂契約？」

「命運不會辜負努力的人，結果固然重要，但走到終點的過程對我也很重要。」

「人不會突然長，那些應該接的磨礪，只有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地完，才能變改變我人生的養分。」

「我才不會選擇你這種作弊系統，我有能力自己拿到想要的一切！」

側，江靜檀滿意地笑起來：

「有志氣。」

我詫異地回頭：「你能聽見——」

江靜檀挑挑眉：「當然，你以為我們第七安全局是吃素的？」

手了一把我的頭：「小妹妹，姐姐是專門收拾這些異端的。」

......

系統被江靜檀永久封存了。

告訴我，其實一開始第七局就有辦法把系統從虞非夢剝離出來，只是虞非夢不同意。

到死都要抱著系統不撒手，幻想自己還能重來一次。

「這個世界有很多異端，他們無故降臨，攪他人正常的生活。」

「我們第七局就是專門理這些異端的。」

「你這次的系統，作竊取人生系統，表面上是通過契約換命運，其實是在掠奪別人的生命力。」

嘆了口氣：「包括宿主。」

我瞪大眼睛：「包括宿主？」

「是的, 宿主用壽命換取了別人的命運，在宿主所有愿達，契約對象死亡后, 系統會收走宿主的剩余壽命。」

我被這個消息震驚到，很久沒有出聲。

所以，上一世，我死了之后，虞非夢應該也很快就死亡了吧。

是啊,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走捷徑的人，遲早要付出代價。

我和江靜檀緩步往外走, 突然拉住我的手：「等會, 姐姐給你弄個好東西——」

把手腕上的紅繩扣在我的手上，我們沉默了三分鐘。

然后什麼都沒有發生。

驚訝地收回紅繩：「什麼鬼？」

「壞了？人生回溯怎麼對你沒有效果？」

「什麼人生回溯？」

指了指紅繩：「就這玩意啊，綁定以后能回溯一次生命，相當于多一條命。」

話音剛落，紅繩對著我閃爍了一下。

我詫異地抬頭, 正對上江靜檀恍然大悟的目：

「你已經回溯過人生了，對麼？」

【番外】

知名影星虞非夢突然暴斃, 無數影迷自發上街緬懷。

街角的咖啡店里, 一個短發人看著大屏幕上播放的虞非夢生前的影像, 忍不住冷笑：

「就這麼一個小也值得懷念？」

對面的銀發男子聳聳肩：「沒辦法, 又不能公開, 便宜了。」

短發人了一下手腕上的紅繩, 挑了挑眉：

「沒事, 我把人生回溯給那個倒霉蛋姐姐用上了。」

銀發男一口咖啡噴出來：「你瘋了吧, 老大知道肯定要罰你。」

短發人嫌棄地躲開：「懲罰完了。」

打開自己的任務表, 「他媽的, 給我加了五十個 A 級任務, 要死了！」

手腕上的紅繩閃爍著微弱的芒, 時間的力量變幻莫測。

城市另一邊的高中里，一個籃球砸中了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