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節 被病男主們追殺

我穿進乙游戲,沒想到四個男主都是病

我在無盡的循環中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們殺死。

我人麻了,這是恐怖游戲吧?

我穿越到了乙游戲里。

游戲里有三個男主,分別是不茍言笑的計算機天才總裁,流浪阿拉斯加化人形的鄰家帥哥,還有深浪漫的搖滾樂隊鼓手。

我是霸總單推人,一穿進來我直接打齊紀的電話跟他約會。

大 G 穩穩地停在他郊區的別墅前。

走過一道道門他家,一進門他就在背后抱住我,把我圈在懷里。

「你主地來陪我,我真的很開心。」

去他的呢子大掛好,幫他松開領帶,看到他口細小的一片痕。

「又去打拳了嗎?」

「嗯。」

他微微地俯,把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不在,我沒辦法控制。」

我用手輕輕地那片已經結痂了的紅。

齊紀工作力大,能讓他片刻放松下來的,除了我,只有充斥著吼腥味的地下黑拳場。

「我以后都會在的。」

「真的嗎?」

他雙手捧起我的臉,用拇指輕輕地挲,像捧著易碎的寶石,隨即又垂了眸,微微地嘆了口氣。

「總歸不會每時每刻都陪著我的。」

我不語,他說得也沒錯,不可能每次他需要我的時候,我都在他邊。

一只手被他拿起來把玩。

「每次你的手到我,我就覺一下子輕松了,頭的刺痛、尖利的耳鳴、心臟的沉重,全部都消失了。」

他把我的手放到邊,輕輕地舐著我的手指。

「你喜歡的話送給你。」

一句開玩笑的話,沒想到他聽了眼睛閃過意味不明的亮,用力地咬住了我的食指。

我吃痛把手回,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的眉頭微微地一皺,拿起我剛剛被咬的手指,放在邊吹起來。

「弄疼魚魚了,是我的錯。」

魚魚是我進游戲時隨手輸的名字,因為我的名字于小魚。

氣氛有點詭異,似乎在之前的劇里,齊紀沒有這麼......神經質?

他突然轉頭跑向屋子深,我他他也不應我。

等我追上他時,他手里拿著一個大盒子,一臉興地走向我。

什麼東西被捂在我的口鼻,我掙扎了幾下,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打麻藥,給魚魚打麻藥就不疼了。」

我在一張床上醒來,白的床單被染上了大片紅

手腕傳來奇怪的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地切割著骨

那是齊紀,在拿一把骨鋸鋸著我的右手。

我想尖被封住出不了聲,我想逃走,被固定住離不開床。

齊紀邊鋸著我的手,一邊喃喃自語。

他的面目猙獰,白的襯衫染上大片斑駁的紅。

那是我的跡。

「為什麼要主地來找我啊,我會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更多啊......」

不到疼痛,卻因為失意識模糊。

我看到齊紀把我被鋸下的右手小心地放進一個盒子。

我看到大電鋸的齒閃著寒在我眼前晃過。

鋸齒落下,落在我的脖子

氣在床上醒來。

環視周圍,我還在游戲里,手機里的時間是我第一次穿進來的時間點,周日下午。

我剛才是......死了?

想起齊紀的變態行徑,我一陣干嘔。

他不會是病吧?

我只知道他為了保持工作和生活的完患有嚴重的焦慮癥,常有暴力傾向,卻不知道他的神狀況已經差到這種程度。

剛穿進來時想著找齊紀談滋滋心態然無存,我現在只想趕快回到現實世界。

齊紀我是一面也不敢再見,我回憶了一下劇主和其他幾個男主相時的記憶涌腦海。

決定就是你了,變人形的流浪狗——溫良。

溫良是一只黑白相間的阿拉斯加。

我第一次見到溫良的時候,還是狗的形態,它正在垃圾桶邊和小區里有名的幾只惡犬爭奪食型健壯的它占了上風,卻也被咬得遍麟傷。

我上前驅散圍著它撕咬的幾只狗,看到它正可憐舐著傷口。

看到有人過來,它警惕地弓起背,發出低低的吼聲。

它的流浪生涯一定吃了很多苦,才會這樣警覺,真是個小可憐。

那天之后,我每次下班回家都給它帶些香腸罐頭。

它干脆就駐扎在我家的單元門樓下,每次我要到家時,總能看見它歡快地奔向我,搖

著尾著哈氣。

我蹲下它的頭。

「姐姐回來啦,以后我們就是好鄰居了哦,要做格溫良的狗狗哦。」

過了小半個月,一直蹲在門口等我的阿拉斯加突然消失。

我找了一圈找不見它,失落地上樓,心里有些擔憂,想著一會兒再去外面找找。

下電梯,卻看到一個長著茸茸耳朵和尾男人蹲在我家門口。

他看到我,搖著尾站起來,接近兩米的高和厚實的板活像一堵墻。

「姐姐,外面太冷了,所以我搬到你隔壁了,以后我們就是好鄰居了哦。」

夾著幾白發的劉海在他鼻尖輕輕地晃,他拿出一皮筋低低地扎起他的狼尾頭,出脖子上我昨天剛給樓下阿拉斯加買的銀項圈。

我按響隔壁的門鈴。

「姐姐來啦。」

溫良打開門,見到是我,歡快地搖起茸茸的大尾

他穿著稍微的黑背心,健壯的兩只胳膊,地能看到服下圓鼓鼓的廓。

我咽了咽口水,男媽媽好像也香的。

「姐姐是想吃我烤的小餅干了嗎?」

他從廚房里端出一盤飄著香味的小熊形狀餅干,拿起一塊塞到我的里。

餅干焦香脆,看來他烤餅干烤得很練。

「是呀,真好吃。」

我順著他的話接茬。

「我每天都有烤姐姐喜歡吃的餅干,等姐姐來找我哦。」

他笑了,出兩顆尖尖的虎牙,隨后又委屈地咬,黑白雜的耳朵也耷拉下來。

「但姐姐平時要上班,周末也不來多陪陪我......」

聽到「上班」兩個字,我下意識地汗直立。

齊紀是我的老板,上班,意味著要和齊紀在一個寫字樓里工作,意味著我會見到他。

我趕快給人力資源部的同事發微信,請了一周的病假。

很快地回復了我,看來是在加班。

兩分鐘后,齊紀的電話打了過來。

著頭皮接起。

「怎麼生病了?嚴重嗎?在醫院還是在家?我去看看你吧。」

「不不不不用,有點冒,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十分鐘后到你家樓下。」

我心里一驚,完了,忘記齊紀知道我家住哪兒了。

「我不在家!我在朋友家!你別來了,我先掛了哈!吃了冒藥有點困!」

我直接把電話調飛行模式。

「姐姐生病了嗎?」

溫良輕輕地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沒有生病,只是不想去上班,也不想回家,因為我的老板是一個隨時會發瘋的變態。」

他漫不經心地晃著尾出得意的神

「不如姐姐住在我家吧,我會保護姐姐哦。」

我簡單地收拾了東西,搬進了溫良家。

他把床讓給了我,鋪了個毯子在地上睡。

我剛躺下,他突然抱著被子耷拉著耳朵跑到我面前,楚楚可憐地盯著我。

「怎麼啦?」

「睡在地上不舒服。」

他把被子又抱了些。

「那我去睡地上。」

「怎麼能讓姐姐睡地上呢。」

我聽出了他的意思,還是故意地問他。

「那你想怎麼樣呀?」

「和姐姐一起睡在床上。」

他說著就把被子鋪在旁邊,打算直接睡下。

「不可以哦,男孩子和孩子不可以睡在一張床上。」

「那這樣呢,變狗狗?」

他俯一只阿拉斯加,撲到床上,一個勁兒地往我懷里鉆。

它的子又溫暖又,rua 起來舒服極了,我不再趕它,把它抱在懷里睡了過去。

和溫良住在一起的這一周,我才覺我在一個乙游戲里。

強壯又廚藝好的弟弟變著法地給我做好吃的,又想盡辦法地哄我開心,只需要他的頭他就能快樂得要飛起來,如果我能抱抱他,他看起來馬上就要幸福得暈過去。

當年的我怎麼就癡迷齊紀這個狗男人,沒有發現狗弟弟的快樂啊。

吃膩了溫良做的菜,我想換換口味吃火鍋。

沉沉的,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正好我也擔心到齊紀不想出門,溫良給我點了海底撈的外賣。

門鈴響起,我起去開門,溫良輕輕地把我按在沙發上。

「姐姐坐著,我去拿就好啦。」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溫良猛地向后摔倒,是門外的人突然把溫良踹倒了。

「你以為你能保護好?」

是齊紀,我害怕得手腳發麻,不能彈。

「我當然可以。」

溫良迅速地起,眼神戾地盯著他,稍稍地彎下腰做出防守的狀態。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充滿意之外的神,他一直對我太溫,讓我忘記了他是一個兇猛又警惕的巨型犬。

「用什麼保護?用你這蠻力?」

齊紀不屑地嗤笑,猛地甩出一子打到溫良上。

噼里啪啦的電流聲響起,溫良被擊倒在地,上不停地搐。

「畜生再怎麼通人,也是畜生罷了。」

齊紀不再管地上的溫良,直直地向我走來。

我的后是一扇窗,十樓的高度,跳下去必死無疑。

我無路可退。

我求助地看向溫良,他的表猙獰,面慘白。

他也在看著我,眼神深長,痛苦又掙扎。

「救我。」

他的耳朵輕輕地,艱難地沖我微微地點頭。

一聲低沉的怒吼從他的嚨發出,隨即黑白發從他的上長出來,迅速地膨脹,將他上穿著的短袖撐,破破爛爛地掛在上。

他的五還是人的形狀,卻長出尖利細長的、犬科特有的牙齒。

齊紀發現了異常,加快步伐向我跑來。

形狀的溫良三兩步地追上他,輕易地將他高高地舉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了幾下。

齊紀吐出殷紅的鮮,艱難地開口。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你在害。」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姐姐說了不想見到你,不想見到,不想見到!」

溫良的聲音變得低沉又沙啞,說話的時候仿佛整棟樓都在抖。

他長出尖利指甲的爪子扼住齊紀的嚨,死命地掐著。

「我最討厭你了,你搶走了姐姐,因為你姐姐才不來陪我。」

齊紀不掙扎,用手指向我,眼神焦急,里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門......快......門......」

我看著他的口型,努力地想聽清他在說什麼,大腦飛速地運轉,卻沒能想出結果。

直到他的眼神一點點地失去神采,變得空,他終于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我驚恐地看著溫良。

溫良殺了齊紀。

「為什麼這樣看我?剛才為什麼一直那樣看著他!」

溫良的眼睛充滿紅,額頭暴起青筋,放下齊紀的尸朝我走來。

「是姐姐喜歡他嗎?為什麼要看著他?你給我買了項圈,不是喜歡我嗎?」

他咆哮著,神越發恐怖瘋狂。

「不是......我沒有......」

我驚恐地向后退,一直退到墻

「你應該像我只喜歡你一樣,只喜歡我一個人,一直喜歡我,一直陪著我。」

他把我撲倒在地,用地蹭著我的脖子。

尖牙在我的脖子上劃出道道痕。

「溫良你,你看看我,我是姐姐......」

我語無倫次地喚他,希他能恢復理智。

「是姐姐......」

他忽然停下作。

「是不我的頭,喜歡別人的壞姐姐!」

他瘋了似的撕咬我的脖子。

尖利的疼痛讓我沒法再說出任何話。

「咔」的一聲,我的管被他咬斷。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看到一個人影站在他后,舉起一把利刃。

那是誰?黑的連帽雨將他的形和臉沒在黑暗中,我什麼都看不清。

我又死了。

心臟收流進又流出。

要命的刺痛消失,但腦中的驚恐仍舊讓我四肢麻木。

隔壁住著一只剛剛咬斷我脖子的狼狗,公司有追殺我的老板。

我支起子,拉黑齊紀的手機號,收拾行李打算去外面住酒店。

酒店的安保出人意料地嚴格,登記住時前臺面凝重地反復確認了我的份和信息。

得知我只有一個人,前臺小姐姐語重心長地勸告我。

「小姑娘,最好別總一個人出來耍,最近可不太平,那個雨夜連環殺人魔還沒抓到呢。」

雨夜.....殺人魔?

我猛地想起被溫良咬死前那個穿著雨影。

那也是一個雨夜。

難道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也會被其他人殺死嗎?

不能坐以待斃,還有一個人我沒見到,說不定他就是突破口。

我約了最后一個攻略對象沈悅見面。

他希和我單獨地吃飯,而我堅持要去酒吧看他的演出。

酒吧人多,只要我不跟他單獨地相,量他不敢對我做什麼。

就算他有什麼行,在人多的地方,我也可以向別人求助,或者趁逃跑。

五彩的燈將沈悅的頭發照得格外炫目,隨著他搖晃著敲擊鼓面,上的銀掛飾也晃著甩起,像是在邊圍繞著一圈星辰。

他穿著條破牛仔,修長的雙可見,寬松的皮夾克襯得他的氣質更加不羈。

鼓點在他手下敲響,整個酒吧都隨著他的節奏搖擺,他只是帶著自信俏皮的笑容,時不時看地向臺下,總能引得那個方向的生陣陣尖

毫無疑問,他是最耀眼的,這里的很多人都是為了沈悅才來看的演出,邊幾個孩子興地討論著一會兒要去后臺堵沈悅,一定要讓他收下們的禮

「如果沈悅能戴我送的這條項鏈演出,我一定會幸福得當場暈過去。」

「別做夢了,沈悅不是一直戴同一條項鏈嗎,能收你的東西就不錯了,別癡心妄想。」

聽見這話,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沈悅的項鏈。

是一個銀的天使項鏈,款式有些悉。

仔細地一回想,是我在第一次約會的時候給他買的。

因為沈悅不是我的款,我只和他約過一次會,就沒有再點開過他的界面。

原來他,一直都在帶我送給他的項鏈嗎?

我頓時對這個平時被我打冷宮的沈悅心生好,或許來找他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一曲完畢,掌聲過后,沈悅開始致謝。

「今天的演出或許對大家來說和之前的每一次都毫無區別,但對我來說,是最獨特的一次。」

沈悅停頓了下來,微微地低頭,人群嘰嘰喳喳地議論他是不是要走了。

沉默沒有持續多久,他一手地握住項鏈掛墜,又開口。

「今天是我的天使第一次來看我的演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所以這場演出我盡力地展現了我最好的狀態,我希能喜歡。」

沈悅的臉上還是帶著幸福的微笑,臺下卻響起片片噓聲。

「有朋友了還過來賺什麼錢啊,真晦氣。」

剛才說著要去后臺堵沈悅的孩一把把手中的禮袋扔到地上,還用力地跺了幾下。

「別生氣別生氣,可能是被富婆包養了,咱去別的場子玩,小白臉不還多得是。」

另一個生連忙過去安

這話聽得我直皺眉,不悅地回懟:

「說誰小白臉呢?」

「說沈悅小白臉呢,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那個生翻了個白眼,拖長了調子。

我看著那張高高在上的臉,忍不住一掌扇了過去。

酒吧老板拉好架,安好被我打的生的緒,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聽說我就是沈悅口中的「天使」,對我瞬間沒了好臉

我只能和沈悅賠笑著哄老板,畢竟單人設的沈悅能吸引更多,我在這里鬧事,也是有錯在先。

把罵罵咧咧的老板安好,我和沈悅一人買了一,在馬路邊坐著吃起來。

「為什麼打架啊魚魚?這樣不乖哦。」

沈悅笑瞇瞇地看著我吃冰,眼睛彎了月牙形。

說你是小白臉。」

我看著沈悅嘟嘟的臉,加上他的淺的頭發,似乎還真有幾分小白臉的意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沈悅笑得更開心了。

「做你的小白臉不好嗎?還是你不喜歡小白臉?」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臉上卻淺淺地泛起一點紅。

我的心跳好像了一拍,慌地躲過他的眼神。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說完這句話,我下意識地頭皮發麻。

回家?回家等著被家里的大狗咬死嗎?

「好啊,那我送......」

「不回家了。」我飛快地搖頭。

「不回家了,去你家。」

我決定再相信狗男人一次。

首先,沈悅是一個人類,不會大發地咬死我。

其次,沈悅是一個樂觀開朗的人類,不會像齊紀那樣犯病。

但我忘記了沈悅是一個鼓手。

所以他家有一個隔音很好的房間用來打鼓很正常。

這個隔音很好的房間用來囚我也很合理。

沈悅,他真的,我哭死,把我綁起來還要問我喜歡什麼的繩子,不滿意他可以去換。

「你的人設是溫,你覺得把我綁起來這合適嗎?」

沈悅松了松我手上的繩子。

「我的綁法不溫嗎?這樣松開一點,魚魚是不是就不會覺得勒?」

那你可真是太溫了。

「為什麼綁我?綁架犯法的。」

「不把魚魚綁起來,魚魚會出危險的,最近的連環殺人事件兇手還沒抓到呢。」

「你怎麼知道我肯定會被殺?」

沈悅

茫然地搖搖頭,撓著腦袋思考了半天。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你會出危險,一定要保護你。」

「那之前你怎麼不找我?」

「之前?什麼之前?」

沈悅依舊茫然,看起來并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我有危險的。」

「我們見面的那一刻,我就突然好害怕,覺你好像會出事,很想把你藏到沒人的地方保護起來。」

我們見面的那一刻?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如果沈悅不知道之前幾次重生發生的事,又在我們見面的那一刻才有囚我的想法。

那齊紀是怎麼回事?

在上次重生之后,我一直躲在溫良家,本沒有見過齊紀,那齊紀怎麼知道我在哪里,齊紀為什麼想殺我?

「你認識齊紀嗎?」

「哪個齊紀?是那個互聯網公司的 CEO 齊紀嗎?」

「那溫良呢?」

「溫良?好像不認識。」

如果沈悅不認識齊紀和溫良,那齊紀是怎麼知道我可能會在溫良家的?

齊紀,可能是這一切異常的關鍵。

想到他,我的右手一陣酸痛。

「你想綁我到什麼時候啊?」

沈悅對著繩子這鼓弄那鼓弄,想把我綁得舒服些。

「就綁到......綁到那個殺人魔被抓吧,這樣魚魚就不會有危險了。」

被沈悅囚的日子,倒也過得舒服,他暫停了演出,全心全意地在家照顧我。

「魚魚還想看點什麼,昨天的薯片好吃嗎?好吃我再去給你買。

「魚魚的手被綁著是不是會難?給魚魚按一下好不好?

「魚魚一直不能活不好,這有一個瑜伽墊我們運吧!

「魚魚想出去?那我開車帶魚魚兜風好嗎?但是還是要被綁著哦。

「魚魚魚魚......」

沈悅像個小蜂,不停地在我耳邊「嗡嗡嗡」,「嗡」得我腦袋疼。

被關著的時候,我一直在試圖理清思路。

齊紀是主地想要殺死我的,甚至追到了溫良家,而溫良似乎是突然發狂。

但在第一次我去找齊紀的時候,齊紀好像也是突然變得奇怪。

沈悅目前看起來不想殺我,但把我囚起來,顯然不是正常人的做法。

除了三個男主,還有一個雨夜連環殺人魔,他在我上次死亡的時候出現在現場,似乎也想殺我。

那麼接下來,要麼我等下一個雨夜,要麼我等齊紀來找到我,要麼沈悅,也可能突然發狂把我殺掉。

「下一場雨是什麼時候啊?」

沈悅打開手機看了看天氣預報。

「后天吧。」

我心頭一驚。

看來不需要等太久了。

我沒等到雨夜殺人魔,先等到了齊紀。

在預報有雨的前一天,齊紀直接在沈悅出去買東西的間隙把我擄走了。

幾個大漢撬鎖,捂,把我扛上車,一氣呵

上次坐上這輛黑大 G,還是齊紀拉我去他家剁我的手,砍我的腦袋。

「為什麼綁架我?」

「你已經被綁架了,我是在救你。」

「那也是綁架,為什麼綁架我?」

「可能是占有。」

「占有讓你綁架我?」

「男人的占有有時候無法想象。」

「那你之前殺我也是因為占有?」

「都說了無法想象。」

說完這句話,齊紀的表眼可見地愣了一下。

「而且我還沒殺你。」他快速地補充一句。

「還沒殺我,那意思是即將要殺我嘍?」

他又愣了一下。

「再說話給你堵上。」

不愧是在商業中殺伐果斷的霸總,說話間我的就被堵上了。

一路被扛到地下室,我又見到了那張悉的床。

和墻邊寒閃閃的骨鋸以及一堆說不上名的醫療材。

我拼命地掙扎嗚咽,好歹死前讓我說句話吧。

也許是我「嗚嗚嗚」的聲音吵得齊紀不耐煩,他終于撕開了我上的膠帶,冷著眼沖我挑挑眉。

「齊紀你這個狗男人!說好的我呢!」

他的眼底閃過復雜的神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好像被封印住似的,怎麼也張不開

許久,他像是屈服了似的,輕輕地嘆了口氣。

「怎麼會不你呢?」

「那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麼要殺我?我為什麼會到這里?我怎麼才能回去?你告訴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里,還要被你們綁架追殺,我真的好害怕啊......」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最近

的委屈和難過都化眼淚,染了我的領。

被咬死真的好痛。

看著自己的手被鋸下來真的好嚇人。

我真的好想回家,家里的小貓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失蹤了家人朋友會有多擔心。

我要是曠工太久了,被公司開除了怎麼辦。

我忽然好懷念好懷念之前的生活,哪怕要每天加班到十點,哪怕要每天地鐵通勤,哪怕要天天忍老板的臉

哪怕那個世界沒有我的人。

那里無聊,但真實,我可以每天平平凡凡地過我的小日子,回家了打開手機玩玩乙游戲,再去超話里喊幾句齊紀我的老公,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可以繼續過細水長流的平淡日子,不用擔心是不是角落里突然出現一個人把我綁走,或殺死。

我越想越委屈,不止地噎起來。

齊紀輕輕地拭去我的淚水,輕輕地吻了我的額頭,雙手捧起我的臉頰,讓我能夠直視他。

就算知道他要殺死我,這個男人還是該死地好看,一雙眼角微微地上挑的丹眼,讓他的眼神永遠出幾漫不經心的得意,一雙劍眉在眼上,極近的眉眼距又平添了幾分威嚴和尊貴。

看得人呼吸急促。

你啊你,真是一個狗。

我在心里暗罵自己。

「對不起。」

他鄭重緩慢地,說出這三個字。

我從未聽過他如此嚴肅的語氣,哪怕是簽關乎他公司生死的合同時,他都永遠是得意的、輕佻的、戲謔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之中。

我也從未見過這種復雜的眼神,愧疚、自責、不忍、沉重,復雜難解的過它琥珀的眼眸,直直地投向我。

還有悲傷、潤、悠長的悲傷,像是從海面的遠傳來的喪鐘的悲鳴。

「相信我,很快地就結束了,小魚。」

他不該我小魚。

在游戲的設定里,我的名字,一直都是魚魚。

小魚是我在現實生活里的真實姓名。

「我你。」

于小魚,一名普通社畜。

為普通社畜之前,我是一名普通大學生、普通高中生,和普通初中生。

作為一名普通社畜,我的業績普通、工資普通,但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因為公司的同事總有活要我幫著干,可能是我不懂得拒絕,也可能是我覺得被人需要的覺還好,久而久之,找我干活的人越來越多,我的加班時間也越來越長。

我也開心的,因為總幫別人干活,我的人緣還不錯。

早知道這樣就能到朋友,我上學的時候就主地幫別人寫作業了,也不至于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

除了普通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標簽,就是母胎單

其實這麼多年,倒也不是沒有有好的人,只是我一直沒辦法和異

倒也不是喜歡同,可能是小時候的事留下了心理影。

那是小學班上的班草,績優異,家里有錢,唱歌好聽。

我暗他幾年,聽了別人的慫恿,給他遞出了書,洋洋灑灑八千字,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臉紅心跳寫到現在每天上課窺他。

第二天,我的書被全年級傳閱,流傳之廣驚了老師。

班草無辜地眨眼,說是被人走了,跟他沒有關系。

而我親眼看到他接過書后邊看邊笑,邊跟旁邊他的兄弟說。

「這人誰啊?我都不知道他是我們班的,還窺我,真變態啊。」

說笑著他把書隨手丟給他的朋友,幾個人圍著看,發出一陣陣哄笑。

我給他疊的一盒星星散落在地上,沾上了泥土,又被一腳踩扁。

就像我的心。

自那之后,「」的稱號伴隨著我的小學、初中、高中。

到了大學,我終于擺了這一切,卻沒有再人的勇氣。

被傷過的心,已經碎一片一片了,怎麼補也補不回去了。

在黑暗里封閉久了的人,也早已經悉了黑暗,不想踏出囚的籠子了。

還好,還好這個世界上有乙游戲。

我能從虛幻中獲取一點點的溫暖和意。

我能被當珍貴的寶,被無條件地包容寵,我能被當閃耀的星辰,被深地珍視守護,我能被當繁星下的許愿,被認真地傾聽理解。

哪怕他們同時著這個世界上千上萬和我一樣的人。

我只要虛擬的一點點,一點點來取暖,就夠了。

再一次從床上醒來,沒有疼痛的覺,想必是齊紀殺我之前又心地打了麻藥。

這次我要主地出擊,直接殺去找齊紀問個明白。

拿起手機,電話卻自己響了起來。

「小魚,是不是睡過頭了!怎麼還不來公司開會啊!都在等你

呢?」

下午一點了,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好幾個小時。

是夢嗎?

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一切覺都如此真實?

我慌忙地打車趕往公司。

打開手機,卻發現乙游戲 App 怎麼也打不開。

微博上已經炸了鍋,游戲已經突然打不開很久了,運營到現在還沒有排查出問題。

有一部分人在討論游戲之前不太對勁,突然有一個雨夜殺人魔的副線任務,跟整個游戲格格不

我想著剛才夢里的一切,試圖找出點什麼線索,卻怎麼也想不出頭緒。

可能是玩游戲的時候睡著了,潛意識地編造了一個這樣的夢境吧。

可我沒辦法當那只是一場夢。

那句「對不起」和齊紀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我每次睡前,都好希能夠再回到那個世界,好希再做一場夢,好希能找齊紀問個明白。

可我沒有機會了。

我再也沒有夢到過他們。

游戲停服已經一個月了。

沒有游戲玩的日子實在是無聊,其他乙游戲,我又怎麼玩怎麼覺得奇怪。

好想我的齊紀。

「小魚姐姐又在發呆啦。」

一杯咖啡出現在面前,上面浮著一個致的魚形拉花。

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憨憨的倒也可,總是「小魚姐姐小魚姐姐」地喊。

「喝杯咖啡神一下吧。」

他笑瞇瞇地把咖啡推近,可的小魚讓人實在無法拒絕。

我抿一口,不加,雙倍糖,是我慣喝的口味。

看來做了不功課。

「謝謝,辛苦啦。」

我道謝,轉頭打算繼續忙工作。

「小魚姐姐想道謝的話,不如下班后和我吃個飯,我請你。」

我下意識地張起來,想拒絕。

果然,還是沒辦法接別人的好嗎。

實習生拽拽我的角。

我抬眼,對上一雙眼微微地上翹的丹眼,心里一

要不然試試呢?

跟追著要殺我的人都約會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好啊,就吃樓下新開的那家日料吧。」

好像,接約會,也沒有那麼難啊。

游戲更新了,是全新升級的版本,原來的男主人設和劇線全部推翻,理由是策劃離職,劇線崩盤,所以必須要重開。

而網上有小道消息,系統出現了病毒一樣的 Bug,無論如何都無法修復。

神奇的是,后續開發出來的新程序,只要是保留了之前的男主故事線,就會在上架的時候遇到重重阻礙。

迫不得已,只好把所有的容推翻重做。

我心里一陣失落。

陪伴了我一年多的那些人和故事,終究還是離開我了啊。

但好在,我和實習生的進展順利,我已經不需要在乙游戲的世界里取暖了。

我找到了我自己的太

郵箱里的未讀郵件:

【小魚:

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呢?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段話,不能看到的話,也沒關系,能有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很滿足了。

有好多次我都在想,如果能夠把你一直留在邊就好了,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在這里,一直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生活。

但這里終歸不是你的世界,你是于小魚,是那個了委屈全都自己忍著,卻又永遠善良熱忱的于小魚,就算那個世界不盡如人意,可那也是你的家。

你總在深夜的備忘錄里寫下每天的苦惱,你最大的苦惱是沒有人你,你也不能去別人。

傻小魚,你不知道我有多你。

我每天要將一句話說上千千萬萬遍,要將一次約會重復千千萬萬次, 可每次,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的名字。

于小魚。

的只有你一個人。

我不該對著祈愿樹一遍遍地許下「想要于小魚明白我心意」的愿,讓你卷到這個世界中來。

但我真的好開心, 我能夠不再被那些系統的條框限制,一遍一遍地說著不是我心中所想的話,而是真正的我,親口告訴你我的

而你也能真正地聽到。

我又怎麼忍心看著你難過呢,你到的每一分傷害, 都十倍地割到我的心里。

但我沒有辦法,我必須要趕在清理 Bug 的程序之前把你藏住, 又不能做出違背人設的舉

小魚不喜歡病吧, 小魚喜歡的,應該是能把你捧心尖尖上疼的人。

可是給所有人強制地加上病,讓他們潛意識地覺得你需要保護,是我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方案了。

要想送你回去,唯一的路, 是讓我的世界強行崩

塌。

那意味著我就會徹底地消散了。

好不甘心啊,明明是所有人都羨慕的計算機天才, 明明年紀輕輕就創辦了最大的互聯網公司。

卻還是毫無辦法。

哪怕是能夠隔著屏幕見到你呢, 哪怕是對你說系統設定好的那些話呢, 哪怕是繼續著你呢。

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了。

在我不在的日子里, 小魚一定要繼續幸福地生活, 找到能夠像我一樣著小魚的人。

為什麼總是搖著頭否定自己呢?小魚是我見過全世界最可善良的孩子了, 明明是閃耀的星星, 不要再把自己埋在角落里啦。

消散的覺好難啊, 可是最難的還是, 再也見不到小魚了。

如果能回到那個落日微醺的夏天, 再和小魚重來一次就好了。

再見, 小魚。

再見, 我的天使。

再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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