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第 21 節 貓咪的委托
我是一名「通靈尋主播」。
在直播中幫小姐姐找到了貓咪的殘骸。
同時,我收到了一份委托——
來自曹地府。
1
【終于開播了!】
【主播材真好!親親姐姐!】
【主播!我的包包不見了,能不能幫我算算在哪?】
看著彈幕,我開啟了今天的營業。
「包包什麼?」
【紅,c 牌的。】
我手電腦屏幕,順著網線了下。
「你前些天是不是和誰出去玩了?」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和閨去逛街,包包落在車上了,謝謝主播!】
看到屏幕上飛起的大火箭,我微笑致意,點開了下一個連麥申請。
是一位同城生,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是剛剛哭過。
「姐姐!我的貓咪丟了,剪刀大法什麼的都試過了,還是沒有找到。」
「不要著急,可以和我說一下詳細的況嗎?」我輕聲安。
「它泡芙,是一只牛貓。是我經常喂養的流浪貓,它看起來胖胖的,脾氣很好,很喜歡別人它。」生說著,又不掉下淚來。
「有沒有和它相關的品,我看一下。」
活不同于死,它們有自己的,在尋找過程中,除了和它們的主人建立聯系,還要與它們相關的其他品,才能更好地知它們的氣息。
「主播,這是泡芙飯碗,還有我給它搭的小窩。」
我將手近屏幕,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貓咪名字,努力知它的氣息。
「它還在海市,應該在南華區的......」
我故作停頓,調網友們的好奇心,好給我的直播間增加熱度。
果不其然,彈幕上多是催促之聲,直播間人數已經到了十幾萬。
「在繁星花園,第六棟附近。」
我盯著屏幕,一字一頓,確保每個字都能清楚地通過網線傳到各位網友的耳朵里:
「第六棟附近的,垃圾桶里、下水道中、馬桶里。
「還有一部分,和它的同類一起,被放在冰箱里。」
2
聽到這個答案,對面的生瞬間面如死灰,彈幕一下炸開了鍋:
【我 c!這是被殺害分尸了吧!】
【沒有良知的出生!這難道不是貓嗎?】
或許是及到當下熱點話題,我的直播間又暴增幾萬觀看。
我閉上眼,用痛苦絕的聲音說道:
「它和它的同伴,經歷了三天、鐵簽子扎和摔打,最后被殺害......」
我的描述刺激了網友們的神經,直播間熱度越來越高。
很快,網友們就有了新的發現。
「繁星花園不是別墅區嗎?『布先生』是不是也住在那?」
「布先生」是個網紅,在視頻中他一直塑造溫、帥氣多金的單男形象,或許是為了近「多金」的人設,他的定位大部分都在繁星花園,海市的高檔別墅小區。
【主播能不能詳細說說到底是誰什麼殘忍?】
【不會真的是布先生吧?】
我沒有再理會網友的追問,借口不適提前下播。
有些事不必說得太明白。
聰明的網友會在好奇心的驅下挖掘更多。
3
第二天一早,「布先生」就連上三條熱搜。
我逐一點開:
【布先生貓】
細心的網友據我提供的地點,通過比對「布先生」視頻中住宅的細節,推斷出繁星花園第六棟別墅就是「布先生」的住址。
有些高超技的網友,調出了布先生小區的錄像,畫面中,布先生確實抱過貓進他的別墅。
昨天與我連麥找貓的生連夜去翻了別墅外的垃圾桶,找到了泡芙和其他貓咪的皮與殘肢。
幾份證據相互佐證,不網友對「布先生」口誅筆伐。
【布先生貓澄清】
很多網友都覺得我的通靈是故弄玄虛,貓咪的殘骸并不能證明貓的人就是布先生,也有人認為這是我為了流量策劃的劇本。
布先生也在今早發長文澄清,還開直播帶網友參觀他的別墅,來證明自己沒有藏貓貓的場所。
【布先生海市好人】
布先生為了澄清自己,除了發文直播,還向海市流浪保護協會捐了一筆資金,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好好先生兩年前獲得「海市好人」稱號的視頻又被別有用心的網友翻出來,與「貓」形強烈對比,又掀起一波熱度。
我對網友們的行力表示滿意,正打算退出微博去吃早飯時,卻看到自己也被掛到了熱搜上。
4
【艷主播沈凌造謠】
真是給我扣了一頂好大的帽子。上邊還掛著我昨天直播時的照片,底下大部分評論說我坑蒙拐騙蹭熱度博眼球。
另一半評論是在討論我的材值,懷疑我這麼漂亮是不是有其他不正當職業。
麗沒有錯誤,但總有人把它當作傷害你的借口。
可惜,這些黃謠對我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所以我冷眼看完了這場網絡鬧劇,拉黑了那些私信辱罵我的網友,并拒絕了布先生晚上的直播邀請。
而在中午,我就收到了一份「禮」。
幫助我為這場復仇再添一把火的禮。
5
「家人們!誰懂啊,我當時害怕極了。」屏幕前的我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昨天我只是實事求是地告訴了大家貓咪的地點,并沒有針對布先生的意思。」
說罷,我拿出中午收到的快遞,將它完全呈現在網友面前。
那是一只貓咪的后。
爪子上的指甲被全部拔下來,散落在盒子里。
皮被從腳跟下來,只留一點掛在上,腳腕被鋼纏住,勒進骨頭。
畫面太過淋淋,我真怕網管會把我播。
由于今早熱搜的助力,我的直播間有近百萬的觀看量。
我只需要投一粒小石子,便能在網絡上激起千層浪花。
「因為我沒有買快遞,所以不知道是誰送的,包裹上也沒有寫,我就找快遞小哥幫忙查了查。
「才知道發貨地居然是繁星花園。」
屏幕前的我一邊泣,一邊不忘把和快遞公司的聊天截圖展示給大家。
「我因為不太舒服,所以今天拒絕了布先生的邀請,很不好意思,布先生及他的,在這里我向你道歉。」
布時仁,我向你道歉了哎,我可沒有造謠你哦。
至于網友怎麼想的,那可不是我能掌控的了呀。
在當晚,布先生再次榮登熱搜,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貓,但網絡上已經是罵聲一片。
雖然他的鐵桿們還在苦苦堅守,但抵不住廣大網友的槍舌炮。
與他簽約的幾家公司也暫停合作,由于他造的巨大負面影響,還可能面臨解約以及數額不小的賠償。
我一想到他焦頭爛額、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笑出了聲。
這點伎倆,連前菜都算不上。
6
布時仁是在午夜被吵醒的。
「叮咚、叮咚。」有人在持續不斷地按門鈴。
他這幾天被網絡上的言論搞得頭昏腦脹,因為之前的別墅被網友撬門,把家里砸了個七零八碎,又天天遭到圍堵,所以他躲到了這個臨時住所。
這是一棟高層樓房,因為面積大以及戶型好,布時仁選擇了最頂層。
第十八層。
他是從不怕地獄司報應的,對于這令人煩躁的門鈴聲,他徑直去廚房拿了把水果刀,想通過貓眼看看門外是哪個傻叉。
可門外除了聲控燈照亮的走廊,什麼也沒有。
「叮咚、叮咚。」門鈴依舊在響。
布時仁暗罵一聲,猛地打開門,拿著水果刀佇立在門口。
突然,他的脖子被地抓住,像提鵝的頸一樣,將他使勁往上拽。
他被扼得眼球突出,舌頭都要吐在外面。
絕對的力量迫使他仰頭看向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張模糊的臉。
這張臉的眼球被挖掉、本該有鼻子的地方變了凹凸不平的窟窿,被合了 w 的形狀。
在臉的外側,出了無數只黑手,有一雙手正死死纏住他的脖頸。其他黑手有的去扣他的眼珠,有的去撕他的。
布時仁尖著揮手中的刀,這極大地刺激了黑手們的作。
終于,在一只黑手堅持不懈地摳挖下,布時仁左眼的眼珠被挖了出來。
那只眼珠好像一顆得稀爛的紫葡萄。
7
「啊——」布時仁是在自己的頂層洋房里驚醒的。
他夢到自己被怪扼住嚨,挖出了眼球。
夢境太過真,連疼痛和恐懼都如此真實。
還好,只是個夢。他想抬起手,額頭的冷汗。
但他發現,他被鐵鏈鎖住了!
他像一條案板上的魚一樣被固定在床上,再次面對天花板上的那張臉。
「滋滋滋——」頭頂傳來他悉的電鋸聲......
第三次醒來,他被放到了巨大的榨機里。
第四次醒來,他被活活剝了皮,像一只紅柚。
第五次......
8
或許是這幾天力太大,布時仁連續做了好幾個噩夢。
都怪某音上那個沈凌臭婊子,讓那些狗叉網友聞著味找上他,搞得他視頻都做不了
。
嘿嘿嘿,不過那個主播一看就不是啥好貨,長得那麼好看,穿得還,他早早就買了水軍去造的謠。
近期網友們還在鼓吹什麼「流浪保護法」?什麼狗屁東西,哥這幾天就干票大的,讓大家看看你們有多天真。
前幾天他捕了一只大著肚子三花,他要親自刀給這只臭貓接生。
鮮、慘、虛弱地嗚咽和示弱的求饒,他太喜歡了!
那種凌駕于生命之上的快,力量的絕對優勢,簡直就是暴力腥的極致學!
哈哈!哈哈哈!他要用鋼把母貓的腳扯斷,再把它的指甲一個個拔出來!
對了!眼睛!那雙被抓捕時不屈的眼睛,他要親手把它摳出來!
那個故事是什麼來著?紂王把伯邑考做糜給他老子吃!我要看看這只快死的臭貓吃不吃自己的崽子!
是想想這樣的場景就令他脈僨張。
他其實最喜歡的是婦和兒的聲,慘聲音尖而細長,哭聲嗚嗚像是在示弱。在他父親暴打他母親時,在他霸凌小孩時,在他年后欺辱了一個孩時,他迎來了心理的高。
可惜殺人犯法,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聲相近的貓過過癮。畢竟就是幾只流浪貓,本來也活不長。而且還破壞環境,他簡直是在為民除害。
沒有流浪貓的時候,他就去家貓,那些貓都傻得很,甚至連貓糧都不用給,自己搖著尾就往他上蹭,真賤!
他從雜間取來小型電鋸、鑷子、水果刀和鋼,并輕車路地架起攝影機。
他有幾個群,群友們專門在群里探討、分怎樣捕和殺。
前些天群里又新進來幾個小弟,他們進群都是有要求的,新人在申請時必須直播貓全過程,直到貓死了才算合格。
他這個老大哥當然要讓這些小老弟看看自己的手段!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王者!
那只貓已經被得半死不活,但作為母親它仍擺出了戰斗的姿勢,憤怒地盯著他,這一聲不吭的倔強仿佛在蔑視他的力量,使他迫不及待揮起手中的刀。
「叮咚、叮咚、叮咚!」該死的門鈴像催命一樣,響個不停。
9
我坐在電視前,欣賞著屏幕中的最新報道。
那只大肚子的三花正悠哉地躺在我懷里,時不時用鼻子蹭蹭我,舒服地打個呼嚕。半月前,我順著網線找到了布時仁的貓組織,并利用一些技進群聊。
我發現,這個群里除了變態的年人外,居然還有大部分未年!他們在群里興地討論各種貓手段,殘忍至極,人鬼共憤。
不僅如此,這個群居然還傳播凌辱的視頻,這群禽在此對年輕的惡心地流下涎,簡直是道德的下水道,良知的垃圾桶!
我沈凌這就要替天行道!
群里有個規矩,每當有新人群,都會有群老人發布殺視頻,作為迎新禮,實際也是向小弟們展示自己的「能力」。
這樣的展示的機會,布時仁當然不會放過。
我通過靈力知定位到了布時仁的位置,在他要在群里開啟直播前十分鐘,向各大營銷號狗仔了他的地址。
并撥打了 110。
目前,在警察叔叔的證實和各大營銷號的助推下,「布時仁貓」被徹底坐實。
只是群中傳播穢視頻的并不是他本人,所以除了道德上的譴責和公眾輿論的力,布時仁并沒有到實質罰。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我手機中的委托短信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
10
在半個多月前,我收到一份委托。
來自曹地府。
我是一名「通靈尋主播」,但我還有一個份:「天道管理者」,別稱「地府公務員」。
不論是人間還是地府,都是靠天道運行的,而天道的宗旨就是「天道回,報應不爽」。
善惡終有報,但有些人,作惡多端,卻憑借祖輩積攢下的德和氣運,生得一副好命格,那些正經道士又礙著道規不能給他改命;
沒有足夠的犯罪證據,警察也抓不了他,就這樣僥幸逃過天道的懲罰,依舊在人間作威作福。
而我們天道管理者的工作,就是替天行道,通過一些「合理」的方式回收這些樂,把他們扔到地獄拔舌頭、下油鍋。
我是三年前開始做「天道管理者」的,在奈何橋辦理地府通行證的時候,孟婆說我生前做過很多好事,但是天道系統出了 buff,導致我短命且不得善終。
為了賠償我,我可以在來世投個好胎,或者免筆試面試,直接職地府公務員。
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
來地府這一路我都在觀察,或許是因為前代的科學家藝家文學家都下來了,
如今地府的發展可比上邊先進得多。
而且我還和牛頭馬面打聽了,公務員的工資待遇翻了好幾倍,現在實行上三休四制度。
工資高,鐵飯碗,單休變四休,還能越生死替天行道,爽!
生前的事我基本不記得,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對螺螄臭豆腐炸漢堡小蛋糕始終念念不忘,部長看我饞得可憐,就派我前往地上工作。
工作容就是接收任務指示,對天道的網之魚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把他們的靈魂拖到地獄,接給我地下工作的同事。
雖然地府給開的工資很高,但都打到我天地銀行的賬戶上,現在地上地下匯率不景氣,到手的工資有點不能支撐我吃喝玩樂以及別墅跑車的開銷。
所以我發揮自優勢,當了一名靈異尋主播。
當我副業正干得起勁時,我收到了地下派遣的任務:
【貓咪的委托。】
只有讓委托中的怨念徹底消散,我的工作才算完。
我看著手機中濃得發黑的怨氣,開始盤算下一步計劃。
奇怪,明明一個委托,為什麼怨念變了兩種?
11
這幾天我被任務搞得心煩意。
明明之前的任務只需要暴力執法就好了,幻境恐嚇,失常自殺,車禍墜崖,再不濟親自手,開膛剝肚。
可偏偏布時仁是個命的。他的命格實在是好,大富大貴,平安順遂,周祥云護。
所以我只能通過夢境對他進行魔法攻擊,卻不能造理傷害。
我都有點羨慕他有個好祖宗,到底做了多善事才給這個出生后輩攢下如此祥瑞的運氣。
局里那邊倒沒催我,所以今晚我早早下了直播,開著我的小跑車,到附近著名的男模酒吧好好放松一番。
或許是到了時間,今天酒吧的人格外多。
我好像個流氓,大手一揮,豪氣地點了十個不同類型的帥哥。
個個秀可餐,懷絕技。
「姐姐~喝呀~」側的小狗眨著眼,一杯接一杯給我倒酒。
我在催促下笑著干了一瓶又一瓶。
酒吧里燈搖擺昏暗,在這種環境下搞點小作,很難被察覺。
終于,在喝了四五瓶后,我十分配合地閉上了眼。
「上邊給的藥行不行啊,怎麼喝了這麼多才倒?」是之前勸我酒的小狗。
旁邊的男把我拖到了一個私的包廂:「放心,這藥沒有一次失手的。這劑量,兩天都不一定醒。」
「上邊什麼時候來接?」
「兩點,還有半個小時呢。」男把我放到沙發上,轉關上了包廂門,熄了大燈,只留下幽暗的氛圍燈。
「我說,還有半個小時,要不咱倆先......這妞長得真不錯。」小狗說著就要我的服。
「一人一次,時間還夠呢,反正睡著了也不知道,你不說我不說,上頭更不知道。」
「再說了,上頭要的人,就沒有能回來的。」小狗繼續慫恿著,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男也有點搖,窸窸窣窣地服。
我心里一陣惡心,看來他們兩個干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孩到過傷害。
而且這不是單純的孩被侵犯,這可能是一樁人口買賣罪惡易。
12
沒想到男比小狗要心急,像個公狗一樣就向我沖來。
我一個轉,一把抓住了他的要害。
男也沒想到我會想過來,匆忙中對上我的臉。
一張已經腐爛、流著水和膿水的「臉」。
本該有眼睛的地方變了兩個黑窟窿,還有蠕的蛆蟲正爭先恐后地往外爬,甚至有的已經爬到了他的手上。
冰涼涼、膩膩,還會。
「嗨,帥哥。」我惡趣味地打了個招呼。我的也爛掉了,一張,水膿水滴滴答答往下流,殘存的皮組織還會拉。
里憋了好久的尸臭往外噴涌,味道直沖天靈蓋。
好嘛,被我這麼一嚇,小米辣變金針菇了。
「啊!鬼啊!」小狗嚇得花容失,子也顧不得穿上,就要往門口跑。
我出枯骨一樣的手,把他拽回我面前,給他來了個臉殺。
他嚇尿了。
13
「說說吧,上頭是誰?」我把他倆按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到對面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放心,好好說,我不吃人。」我一邊說,里的蛆蟲一邊往下掉。
「小姐、不是,大仙!!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男哆哆嗦嗦,跪下就給我連磕幾個響頭。
「說重點!你們上頭是誰?你們干這個多久了?」
「我、我們也不知道上頭
啥,他給我們信息,我們到手后會給他發信息,他會安排人來接。」
「沒干多久!真的!我們都拿這藥睡睡小姑娘。」小狗明顯更機靈,但他沒說實話。
我把他拉起來,用力給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腳,「剛才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勸你說真話。」
「!我們說!」男跪著蹭到我面前,「上頭會和我們要人,我們就會用這藥。」
「到手后給上頭發信息,上頭會派人來接。」
「你的信息是上頭發給我們的,點名要你,真不是我們故意的啊!」
我了然,張吐出些蛆蟲。
這些蛆蟲在我尸上多年,氣極重,能腐蝕男,他倆這輩子都別想再禍害生了。
「別害怕,一切照舊,把我出去。」
「演得像點,不然你們都別想活。」我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把我送出去后,你倆去自首。你們是知道我的厲害的,如果等我回來,發現你們還沒去——」我說著,做了一個砍頭的作。
這哥倆點頭如搗蒜。
「如火,是心在燃燒......」男的電話響起來。
有人來接我了。
14
我在車上大概過了五六個小時,他們才把我轉移到了一個破舊的房子里。
然后給我的手腳上了鎖,把我丟到大號的鐵籠子里。
周圍一排泄的臭味,夾雜著污的腐味。
或許是他們不了味道,把關我的籠子上鎖后就出了門。
確認他們已走遠,我才緩緩睜開眼,分析我所的環境。
車程五六個小時,我大概已經到了郊區或者鄰省,這里很破敗,可能是個荒無人煙的小村子。
我的籠子周圍是和我一樣大大小小的鐵籠,里面關著各個品種的貓狗,因為長期的缺食水看起來奄奄一息。
還有一些大的籠子,里邊關著猴子、梅花鹿,甚至有個大籠子里裝著一只虎,和那些貓狗一樣無打采。
而我所在的籠子的頂端——掛著一小塊頭皮。周圍的漬已經干涸風化,幾枯發倔強地纏在鐵周圍。
「噠噠噠......」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們回來了。
接我來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留在房子這看門。
「嗚嗚嗚......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大哥!大哥別殺我!我求求你們了!要多錢都可以!你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們別殺我!」看到他們進門,我聲淚俱下。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的男人,看見我哭,直接把我從籠子里拽出來扇了我兩掌。
「臭婊子!別哭了!哭也沒用!你到這就別想活著出去了!」他的好臭,唾沫星子噴到我臉上。
嘔。
「我說妹啊,下輩子投個好胎吧,這次你運氣不好。」說話的是個刀疤臉,也是他把我從酒店接出來的。
他的眼窩凹陷,印堂發黑,周怨氣環繞,就算沒上我,到不了明年就會被怨靈吞掉。
我直直盯著他,越看越眼。
15
許是被我盯得發,刀疤臉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拽著我的臉就往籠子上撞。
鐵籠有的地方生了銹,我的臉一下就被刮得鮮直流。
「老癟,別弄壞了,還要貨。」橫男把我重新鎖回籠子里。拿了個手機支架,對著我們這一排人和,開啟了直播。
他的手機聲音很大,通過他的流,我大概了解到,有人在點餐。
而我們,就是這些「餐」。
他給我們每個貨都編上了序號,每個序號都有開餐時間。
每個「餐品」都是一對一,有些貨是已經準備好,供「客人」選擇的,比如那些貓狗,還有一些是預定的,顧客明確的,比如我。
或許是因為出價高,我的開餐時間被安排在了第一個,今天晚上八點。
16
山區好像比都市里天黑得要早。
才晚上七點,外邊就已經昏蒙蒙了。
傍晚時分,接,氣初升,這荒野山村,有多孤魂怨靈,正是厲鬼勾魂的好時候。
刀疤臉剛進門,就看到了橫男的腦袋。
那雙眼睛驚恐地大睜著,死死地盯著他的后。
「啊!」他嚇得大,轉頭就要往外跑。
「哥哥~去哪呀?」迎接他的是我那張模糊的臉,我的頭皮還被撕掉了一塊,看起來更加森可怖。
他被我像拎仔一樣拎進屋里,看著虎啃食橫男的尸瑟瑟發抖。
「接下來,我問你答。」
原來我像商品一樣被人買了下來,刀疤臉這些人,專門做這種生意,他們通過「影網」流,按顧客的需求抓捕獵,形了一套完整的買賣系統。
「影網」是比「暗網」還要
蔽的網站。通常 IP 未知,而且各個作案地點不同,即使檢測到,也很難定位。
如我所見,他們的商品種類齊全,上到人類、保護,下到貓狗寵,只要錢到位,什麼都能找到。
「開餐」的方式也多種多樣,凌辱、見殺、分尸,或者開膛剝肚,各種手段,應有盡有。
像我這個價位的商品,是 VIP 專屬,他們會通過一條一對一的直播通道展開。
預定時通過網站中介通,只有在直播時,才能確定買主。
我被「開餐」的時間要到了。
我讓刀疤臉作手機開通直播,然后把他手腳鎖住,把狗籠虎籠都打開,然后把他扔了進去。
狗狗和小老虎都極了,還沒等他發出尖,就咬斷了他的管。
我擺正手機,看著直播間那邊接通,出了瘆人的微笑:「好久不見,布先生。」
17
布時仁興地坐在屏幕前。
上次他這樣,還是三年前。他永遠忘不了當時的愉快與妙!
他已經等不及了。
看到直播連麥邀請,他毫不猶豫點了下去。
只是首先映屏幕,是一個后腦勺。
人長發飄飄,一顆后腦勺占據了整個屏幕。
布時仁以為攝像頭放錯了,想開始向對方下達指令,可下一秒——
那顆頭忽然像貓頭鷹的臉一樣旋轉 180°。
一張青中泛紫、兩眼淚的臉正地盯著他。
大概是腐爛太久,臉上的皮脆弱不堪,白的蛆蟲在上面進進出出來回蠕。
這張臉死死上屏幕,殘存的五因用力被得扭曲變形:「好久不見,布先生。」
「啊!鬼啊!」他雖然喜歡腥殘暴,但這樣恐怖的靈異事件還是第一次經歷。
對面的人挪了挪位置,他這才看清了地上的「盛況」:
和他對線的老癟,那個刀疤男,已經被狗和虎撕咬得只剩下一個腦袋,半只胳膊。
幾只狗正在俯啃食。
「艸!」他被眼前這一幕徹底震驚了。
他知道沈凌這個主播有點邪門,沒想到這個娘們這麼邪!
對面不斷傳來啃咬的咂咂聲,和人「嗚嗚」的笑聲,他覺得自己的魂兒都要被嚇得飛出天靈蓋了。
關直播!他手忙腳地點擊退出。
怎麼回事!電腦好像卡住了,一直停留在這個頁面,對面的人臉又了上來,用力之大仿佛要穿屏幕。
他急之下拔下了頭,徹底切斷電源。
當他長舒一口氣扭頭起時——
對面的人居然像貞子一樣,從屏幕里爬了出來!
18
「原來在這!我的命格,居然在你的上!」人揮舞著枯槁似的手,直直向他的印堂!
他好想逃,卻逃不掉。
地板上出好多黑手,和他噩夢里一樣的黑手,死死將他拽住,那些黑手上有著鋒利的指甲,撓上他的大,刺他的。
「啊!」他慘一聲,額頭開始有流下,一行、兩行……水逐漸連一片。
他本能地用手了額頭。
那里,被人生生挖出了一個大窟窿!
護的命格被掏走,他的印堂立馬黑氣彌漫,越來越濃,他覺得自己的神被一下走了一般,四肢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慢慢被黑氣吞噬。
「救救我!救命!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布時仁聲淚俱下,因為恐懼,他已經被嚇得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
「我以前,也是這麼求你的。」我抓住他的領,強迫他與我直視,「看看我,眼嗎?」
19
在被綁到山村,看到鐵籠上殘存的頭皮時,我找到了死前的記憶。
那塊帶風干的頭皮,是我留下的。
三年前,我還是個剛大學畢業不久的打工人。
眼里帶著清澈的愚蠢。
長相、材不錯,眼神單純,在大城市里無親無故——
在我上大學前,一直順風順水,父親事業蒸蒸日上,我也憑借努力考上了一所 985 大學。
可自從大一開始,我家的狀況便斷崖式下降。
父親的企業破產,欠下幾千萬債款,我們住的別墅被收走,在收房前一晚,我爸從四樓跳了下去。
明明不算高,卻摔斷了脖子。
媽媽不住打擊,神變得時好時壞,當我大三獲得國獎想給家里匯款時,輔導員匆匆趕來,告訴我,我的媽媽,跳河自殺了。
其他親戚也作鳥散,短短幾年,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沒了什麼聯系。
像我這樣的人,從茫茫人海中消失,誰也察覺不到,誰也不會在意。
可是我遇到了咪咪們——我上班路上的一群流浪貓
,它們瘦骨嶙峋,在這個偌大的城市相互偎依。
我不知道,是我救了他們,還是它們拯救了我,或許都有吧。
有一只貓咪最特別,通雪白,只有兩個蛋蛋是黑的,所以我它「黑蛋」。
我每天都會去小巷里喂它們,它們會我的手指,蹭我的腳踝,用溫的方式來謝這小小的善意。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街上已經沒什麼行人,小巷里沒有攝像頭,路燈也時好時壞。
但那天我準備接黑蛋回家,我的出租屋不大,養不下所有的貓咪,其他貓咪已經陸陸續續找人領養。
一想到我的黑蛋還在等我,我打開手電筒,走進了黑漆漆的小巷。
可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無盡的折磨與凌辱。
20
我的脖子被后的大手死死掐住,我拼命地掙扎,但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上,我的反抗激不起半點浪花。
黑蛋在旁邊低聲嗚咽,猛地撕咬住男人的手臂,男人驚呼一聲后,用力把它甩到對面的墻上。
我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黑蛋一聲后,再也沒了靜。
我被拖上車,運往那個小山村。
在那個鐵籠子里,他們開著直播,迫我拍攝各種惡心的視頻,我稍有反抗,他們就揪著我的頭往鐵籠上撞,頭上的傷口開始發炎、流膿。
我的臉被他們扇得紅腫不堪,有地方已經破了皮,像整顆被煮的番茄。鼻流下來,又干涸,又有新的鼻流下,模糊了我的下半張臉。
就這樣,我半死不活地堅持了五天。
第六天,他們又開啟了直播,不同的是,對面只有一個男人,他們說,開餐了。
他們把我從籠子里拽出來,用鐵把我捆在破爛的床上,滿是污漬的刀在我上游走。
我大聲地哭喊,但很快,哭喊變了聲嘶力竭的尖——
他們按照對面男人的指示,一點點切割我的。
最后我喊也喊不出來了,因為他們把刀,狠狠進了我的嚨。
臨死前,我看到了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的黑蛋,它喵喵著跑向我,親昵地蹭著我的膝蓋,就像從前那樣。
21
從布時仁震驚的表中,我相信,他認出了我。
那個因為平凡普通,就被綁架作為「商品」,供他玩樂的孩。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我一時鬼迷心竅!」他哭著求饒,鼻涕眼淚沾了我一手。
有些人就是壞種,在火沒燒到自己上之前,總是一副「懂王」姿態,幸災樂禍,甚至想在被燒的害者上找點藉,一旦火勢蔓延危及自,又是求饒又是怨懟,可明明,他才是當初放火的人。
「我的命格,為什麼會在你上?」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布時仁的臉被憋得紫紅,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是個......老......道,他說你……很......有用。」
「老道在哪?」
「我......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
我撇了撇,失地向后的黑霧擺了擺手。
布時仁癱在地上,如臨大赦地松了口氣,正當他想站起來逃跑時,腳下的黑手再一次抓住了他。
那不是黑手,是一只只黑的爪子。鋒利又尖薄,從他的腳踝,到他的大,再到他的肚皮,一寸寸活剝,宛如凌遲。
他像獵一樣被固定住,幾只黑爪拉扯他的脖子迫使他抬頭看向天花板。
他終于看清夢中那張臉。
那張眼睛被挖走、鼻子被削去、被起的臉——正是他之前殺的一只小貓!
那張貓臉張開大,吐出好多黑霧,化一只只貓的形狀,向他撲過來。
抓花他的臉, 叼走他的眼,啃食他的耳朵......
22
「今日上午,警方在繁星花園一居民樓發現一名男尸, 經核實,死者為網紅布某,初步鑒定死亡原因為野襲擊,更多細節警方正在進一步查驗......」
我在自己的大別墅里, 一邊擼貓,一邊看著電視上的報道。
「叮——恭喜管理員,人間垃圾清掃完畢,委托任務圓滿完!」手機響起提示音,我的績效又添一筆。
布時仁的靈魂被貓咪的怨靈拖地府,等待他的, 將是遁畜生道, 經歷豬、狗、羊、馬、牛等十次回, 回結束后, 由我在地府的同事打破元魂, 魂飛魄散,不再超生。
那些被他殺的貓咪魂魄, 因為冤仇已報,也已經再次轉世投胎。
找回記憶后, 我時常在想, 會不會是黑蛋在地府知到我,所以才告訴那些冤死貓咪的鬼魂, 讓我幫助它們完委托?
可是距離它離開已經過去三年, 或許它早就再次轉生了吧。
幾天后,我收養的貓媽媽順利生下了幾只崽崽。
其中一只, 通雪白,只有兩個蛋蛋是黑的。
黑蛋, 原來你一直在等我。
這次,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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