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三這年，我莫名綁定了一個系統。

它說要帶我躺贏人生。

但它的開發者明顯沒有搭好它的底層邏輯，所以天天卡bug。

今天它說要讓我做爽文主，讓我沒事就去扇別人幾個大耳刮子。

明天它說要讓我做甜文主，帶著我去了校霸面前扭扭。

前幾次，我還能強行力挽狂瀾。

但后面它卡bug的次數變多，我知道自己必須解除綁定，才能回歸正常生活。

所以我跟系統攤牌。

「我可以幫你修復好bug，讓你只專心做一條主線任務，但你必須和我解綁。」

【可是宿主，你是被選中的人，我沒權利解綁。除非你能幫我找到下一任宿主。】

就在我跟系統板之時，我的便宜妹妹來到了我的宿舍。

真好，人選這不就來了嗎？

今天是周末，難為專程跑一趟。

「我的好姐姐，昨天我聽到了你自言自語，你是不是綁定了什麼系統？」

我冷笑。

掛著招牌笑容的時候，就是使壞的時候。

從小到大因為那單純無害的笑容，我不知道挨了多頓揍。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攤手。

角抖了抖，「袁冰琪，我親耳聽到的，你還不承認？」

「所以，你想要什麼？」

挑眉，「把你的系統乖乖給我送過來，讓我考第一，我就給爸爸說讓他多給你一個月生活費，你現在不是還在兼職掙生活費嗎？」

呵呵，那我還得恩戴德？

「要是不給呢？」

勾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臉。

「好姐姐，到時候你損失的可就不是一個月生活費了。」

我這個妹妹，從小心氣高、績差，心眼多得如蜂窩。

自從媽帶著嫁到我們家后，我爸對的寵瞬間超過了對我這個親生兒。

能把一切闖的禍都栽贓嫁禍到我上，讓本來就不喜歡我的父親，把我往死里揍。

就算績不好，我爸也省吃儉用給砸贊助費上了好學校。

所以才有資格跟我一個學校。

盡管績每次都吊車尾。

「系統，換綁后我還能聽到你的聲音嗎？」

【原則上來說不可以，但是如果你都能幫我修復系統，跟我流應該不是問題吧。】

也對，既然那麼想要，那就送玩玩吧。

我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曉曉，這系統說它綁不了你，因為你不是它選中的人。」

「憑什麼你就是！」

眼神里閃過一抹狠戾，最后冷笑一聲：「那我也有辦法讓所有人相信你的第一是來的，看你還怎麼囂張！」

「別急啊，你等我幾天，我萬一研究出來新方法，立馬告訴你。」

不耐煩地推開了我，「三天！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一定！」

在搜刮走我宿舍的所有零食后，終于走了。

我坐在床上，自嘲一笑。

為了躲，我上高中就搬出家，選擇住校，卻還是躲不掉。

來到我家的時候，才八歲的年紀，就知道怎麼扮無辜栽贓我。

而我爸從來都是把所有錯歸咎到我上。

因為我是姐姐，要照顧妹妹。

可又不是我親妹妹，就比我小一個月，我憑什麼照顧！

2

修復bug要花不力，好在之前我是編程隊的，去找了老師幫忙，總算是把系統bug修復得很完。

現在它是一個標準的「文主系統」。

所有的任務都是隨機發，我有權限修改任務，但無法終止。

也就是相當于我只是個系統管理員，沒有開發者的權限。

但也足夠我修改為我想要的任務。

三天后，我的便宜妹妹大搖大擺走進我的宿舍。

「東西呢？」

「系統說要剝離，會很痛苦，曉曉，你會諒姐姐，以后不來打擾我了嗎？我可能需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白眼翻到了天上，「有了系統我還管你死活干嘛？被自己親爸都嫌棄，你應該好好反省下自己吧。」

說實話，心涼的。

但也習慣了。

其實解綁和換綁會很快完，但是為了表現出不容易，我匍匐在地，痛苦地扭曲著。

「不要，求你，不要帶走我的智商！啊！好疼！曉曉，救救我！！我不想當傻子！」

我越痛苦，越開心，都快咧到耳朵了。

【宿主，你大可不必這樣，我是無痛的。】

「別管閑事，快到上去吧。」

就在我趴在腳邊，極痛

苦地一聲喚，差點兩眼一翻過去了。

那邊腦子里終于響起一道電子音：【恭喜宿主綁定功，本系統小蘋果熱為你服務……】

仰天大笑三聲，仿佛勝利在。

隨后140斤的重量踩在我的手背上，耀武揚威地說：「姐姐，我現在才是主，我會取代你，只要為了第一，我在爸爸心里的地位就無可撼。」

我淚眼婆娑著，「妹妹，手好痛痛，能不能挪開你的胖腳丫子。」

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我，「看來果然變傻了，那麼再見咯，噢不，再也不見啦。」

走出宿舍后，我立馬站起來拍了拍灰，順帶用皂把手洗了三遍。

「袁冰琪，你演技可真好啊，怎麼就把你那個傻妹妹給騙過去了？」

哦豁，忘了宿舍里還有個人請了病假。

我尷尬一笑，「你也知道在家不寵，演技不好就被我爸打。」

雖然再怎麼演也比不過袁沐曉的一滴眼淚。

室友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我卻聽到了袁沐曉跟系統的傻對話。

3

要系統讓做第一，讓為萬人迷，讓暴瘦五十斤，還要做天然氧氣。

系統快要超負荷之前，我發了任務開始按鈕。

那麼第一個任務，就讓我們萬人迷瘦下來吧。

至于做第一，無所謂，我會出手。

接下來的周考，月考，我通過系統給念答案，讓功拿到第一。

而我，則準控分拿到中下游的績。

為此老師還專門找我談話，我只說最近家里有事狀態不好，有些題沒心做。

沒辦法，老師知道我家里況，只能盡量開導。

期中考試那次，我把績往上提了提，排在了中間，卻依舊讓袁沐曉拿了第一。

我爸高興地邀請了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來吃飯，慶賀袁沐曉提前預定清華北大。

時隔兩個多月，我再次見到袁沐曉。

瘦了不的，看上去形高挑，是標準的背影殺大，可轉過臉后，我卻發現的黑眼圈極重。

想起昨天晚上跟系統的對話，因為男神不理，失眠熬夜不睡覺。

為一個男人搞這樣，真不至于。

我爸摟著的肩膀說：「這是我兒袁沐曉，曉曉一直很努力，靠自己考到了期中第一！這簡直就是我們祖上有！今天大家吃好喝好，都算我的。」

我冷笑，我年年考第一，也沒見他夸過。

也是，從來不會給我開家長會的他，怎麼知道我是第幾呢？

說完我爸喝了一大杯酒，才想起我，「冰琪，你過來，你妹妹說你這次考了350名，還是有希讀個本科的，有個本科都很不錯了，到時候自己去掙學費，否則就別讀了。」

我沒接話，因為我聽到了袁沐曉的系統提示音。

【林俊昊在后巷打架了傷，快去救他，這是你們線的重要突破點，必須好好照顧他。】

隨后，我就看到袁沐曉虛弱地說了句：「爸，我同學讓我給補習，我現在得過去了。」

「補習好啊，記得管要錢，你什麼都沒吃，打包一點吧，瞧你為了學習都瘦什麼樣了。」

「不用了，我最近減，爸你喝點酒，注意。」

看著他們父慈孝，我就好像是個多余的小丑。

袁沐曉走后，我爸拉著各位叔叔喝酒，也不嫌煩地來回夸他的寶貝繼。

我爸喝了幾杯酒上頭了，忽然起桌上的酒瓶就砸向我，「你看什麼看！跟你那死去的媽一模一樣的眼神，看著就煩！」

我的額頭乍時鮮淋漓，一熱流順著臉頰滴落。

呵呵，諷刺吧，對親生兒又罵又砸，對非親生的又疼又。

我以為我滿18了，他至會考慮一下我的面子，不在外面打我。

可，我想錯了。

他討厭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打。

坐我旁邊的姑姑連忙拿紙幫我住。

「沖孩子下這麼狠的手干什麼？」姑姑有些憤怒。

我的繼母立刻出來打圓場，「老公你也是的，冰琪怎麼能和李欣比呢。雖然可能不如沐曉，但也是你親生兒啊。」

「誰知道是不是親生的，萬一是外面男人的野種呢！」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爸，一怒火從口直冒。

「爸，話不能說，我媽什麼格，你不比我清楚？怎麼能在死了那麼多年后來污蔑？」

「污蔑？當年你媽那點破事，大家都知道，我臉上都掛不住！要不是得病死的早，我他媽打死我！臭婊子敢給我戴綠帽子！」

繼母連忙拉住我爸，「不好意思，老袁喝多了，我先帶他去醒醒酒。」

這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事。

一大桌子的人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手心，想把這桌子掀翻。

4

我姑姑喊了句：「琪琪，姑姑帶你先去醫院吧。你爸喝多了，別跟他一般見識。」

姑姑也許知道點什麼。

我抓住的胳膊就問道：「當年不是他出軌把我媽氣病的嗎？他怎麼敢現在反口污蔑我媽媽！」

都說死者為大，他一點也沒尊重我媽！

去醫院的路上，姑姑言又止。

我平復了一下心，「姑姑有什麼您就說吧，我已經18歲了，能擔住事的。」

姑姑無奈搖頭，「哎，以你媽的格，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呢？可我哥他就是不信，要不是你媽當時突然病死，還真有可能被他打死。我也想不通，他為什麼就對那個人那麼好，好到寧愿相信的所有話。」

「所以，我爸就這麼愿意慣著，打心底覺得是我媽的錯，他出軌還理直氣壯了？」

我攥了手心，憑什麼他們一家三口和和，我媽卻要含恨而終。

真沒見過這麼能倒打一耙的惡心男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惹了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包扎好傷口，告別姑姑后，我回了宿舍。

我要利用系統，給袁沐曉安排上所有文主該有的心戲碼。

系統咂舌問我：【這真的好嗎？倫家只是個初來乍到的小系統而已，你快要燒干我的CPU了。】

「別瞎說了, 你只是系統，CPU不歸你管。」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已經黑化、沒有的機。

我要讓他們跪在我媽墳頭，磕頭認錯。

隨著系統念出那句：【宿主，請用你的化這個年，救贖他，他是林家私生子，遲早會被接回去，將來會憑一己之力掌控整個林家。】

袁沐曉上頭了，認真而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把他帶回正途，讓他到我的。」

蠢貨。

林俊昊那樣的有病年，從小長在地底，你的之后就能正常麼。

我站在臺，看著外面星點點。

林俊昊，你可要千萬給力一點哦，不要讓我失。

一定要讓袁沐曉到所有文主的待遇。

5

在宿舍刷題的時候，我聽到了袁沐曉跟系統的對話。

「小蘋果，他剛剛說喜歡我，讓我晚上別回家陪他一晚，這是任務的一部分嗎？」

我笑了，系統才不會管過程，只會關注結果。

所以我讓系統告訴：【宿主好棒！功取得了男主的信任，這個時候只要你無條件的答應他的任何請求，他就會越你。】

當然后半句沒說出去。

文男主越一個主，就越有可能心害全家。

畢竟這是個神奇的種，都有大病。

袁沐曉地答道：「我知道了，小蘋果，我能覺到他越來越喜歡我了，我肯定會不負你的期，把任務做好，你也要記得給我加分哦。」

真蠢。

加不加分不是系統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長夜漫漫，我無心睡眠，只想知道袁沐曉到底跟的男主到底進展到了什麼地步。

我好給系統下一步的指令。

可袁沐曉不知道是不是跟林俊昊打得火熱，竟是沒跟系統說一句話。

凌晨三點，接到了我爸的電話。

真稀奇。

頭一次他主打給我，還是在這麼晚的時候。

「你妹妹說給同學補習去了，現在都還沒回家，手機也打不通，你認識同學嗎？去找一下。」

「跟我不同班，不認識。」我如實作答。

可我爸卻憤怒了，「你不認識不知道去問嗎？你妹妹一晚上沒回家你都不擔心的嗎？萬一遇到什麼壞人，我惟你是問！」

「你讓我現在去找？你就不擔心我出事嗎？我也才18歲啊，我也是個孩子啊。」

「你個賤皮子能跟你妹妹比嗎？當年該讓你跟你媽一起去死的。」

爸，我還是你親生兒嗎？

這是親生父親能對兒說的話嗎？

我悲涼地握手機，「袁國強，從今天起，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兒，我也沒有你這個爸爸，你們一家人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跟我無關。」

接著，便是電話那頭一連串的咒罵。

我沒有掛斷，任憑那些骯臟的話語傳來。

零散的記憶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還記得我媽剛死那年的春節，他把我媽最心的鐲子送給了后媽。

給了袁沐曉歲錢，卻賞我一頓藤條。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我不聽話，差點讓妹妹走失。

可那次明明就是袁沐曉自己要先回家，卻自己跑出去玩。

我因為在書店看書晚了點回去，就直接被揍。

這麼多年，我好像已經忘了怎麼去反抗，只想著快快長大，逃離他。

卻不記得，曾經媽媽在的時候，我是多麼幸福的小孩。

過年，我會穿著親手織的和圍巾，穿上新服去照全家福。

可那樣的日子，止步于我的八歲。

不知道罵了多久，袁國強累了。

最后吼了句：「你個喪門星！要是曉曉出什麼事，我打死你！」

罵吧，再罵得難聽一些吧。

只有這樣，我才能在將來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不手。

如果不是初中那年，我在屜里看到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我大概真的會以為我不是他親生的。

可明明是親生，也能讓他如此怨恨。

大概打心里，他就沒把我當親生兒，我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系統，給袁沐曉加任務，讓必須要獲得男主的，才能拿到第一。」

親的爸爸，來看看你最的兒，是怎麼當腦的吧。

6

袁沐曉被人掛在了表白墻，但不是來表白的。

【投稿，這個年級第一的自封校花，居然跟那個天天打架的林俊昊從酒店出來。】

這條投稿附上了圖片。

二人有說有笑親的樣子，看來進展不小。

我冷眼看著關于的輿論甚囂塵上，心里卻毫無波瀾。

畢竟剛拿過幾次年級第一的清北苗子，老師肯定會勸。

至于林俊昊，恐怕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借著去辦公室拿試卷的契機，我第一次與林俊昊打了照面。

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站在那里，毫沒有一點尊敬老師的意思。

而袁沐曉在一旁哭得嗒嗒：「老師，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俊昊家里比較復雜，最近都是住在酒店，而我昨天去是真的給他補習，誰知道凌晨下大雨，就在酒店開了一間房睡覺。」

老師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沐曉啊，你可是有機會上北大的，跟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人走這麼近，會耽誤你的。」

林俊昊眼神郁地看著袁沐曉的班主任，「你有種再說一遍。」

袁沐曉攔著他的時候，才注意到旁邊抱著卷子的我。

眼睛一轉，我就知道沒好事。

「老師，表白墻的事你能幫我理了麼？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犯，也會跟林同學保持距離。」

林俊昊角微勾，看著袁沐曉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抱起卷子要出辦公室的時候，袁沐曉開口了。

「姐姐，我知道我搶走了你的第一，你不開心，但是你也不應該隨隨便便用一張照片就造謠，這樣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心理傷害，你知道嗎？」

我回頭淡淡看了一眼，「袁沐曉，我今天最后一個出宿舍，有監控為證，你覺得我能提前跑出去拍你的照片？再說我的老年機還真拍不出來那麼高清的照片。」

袁沐曉咬著，像是篤定一定是我做的, 「袁冰琪，你就因為嫉妒我朋友多，還拿了第一，你本來就孤僻，沒有了任何環，肯定是因為氣急敗壞才會這麼做吧。沒關系，我選擇原諒你，但是你要保證，以后不準再犯。」

我冷笑，「你覺得我需要費這時間去做無聊的事？還不如兩道題有趣。」

袁沐曉握手心，淚盈于睫，「我知道你恨我搶走了爸爸的，可他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你要怪就應該去怪他啊。」

「袁沐曉，你們一家人才是絕配。」

我恨嗎？大概恨的，但更恨的是我爸。

老師一看不對勁，立馬拉開了我和袁沐曉，「都冷靜下，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謠言就止步于此。」

袁沐曉明明就是囂張跋扈的格，卻在辦公室哭得梨花帶雨，跟老師訴說自己的委屈。

我掃了一眼旁邊的林俊昊，里嚼著口香糖，一臉氣，哪兒有男主的氣質。

他抬頭，與我對視了一眼，手搖了搖，「姐姐，你好呀。」

好個屁。

但我卻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好。」

畢竟未來還得靠這個便宜妹夫從中助力。

袁沐曉注意到了林俊昊給我打招呼，眼神像是粹了毒。

7

今天一整天我心都好的。

但毀在了一群人渣給我發消息。

【聽說你缺，多錢一晚？】

【浪蹄子，讓哥哥來寵你吧。】

【貨，缺男人的很嗎？哥幾個流來，給你200一晚，夠大方不。】

……

我那老年機聲音巨響，還沒有拉黑功能，一條一條的消息提醒不絕于耳。

看來我的信息被泄了。

室友一臉張地跑回宿舍，「冰琪，你沒

事吧？」

我將手機電池摳了出來，搖了搖頭：「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你看看這個。」

把那段合的視頻放出來的時候，我就猜到是誰做的了。

這麼怕我搶走的人嗎？

而且為了淡化早上那條消息，甚至把我們學校的校服都P上了。

題目取得吸睛的：學霸淪為玩。

這點心思用在學習上多好。

室友一臉擔憂地看著我，「要是老師知道了，會怎麼辦？」

「你也覺得那是我？」

抿不語。

哦，看來AI效果已經很不錯了。

于是趕在老師找我之前，我用件合了很多個視頻。

其中也包括袁沐曉的。

我之所以不用智能機，就是擔心個人信息被竊取。

而卻想不通，非要來招惹我。

第二天去教室的時候，很多同學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滿質疑。

還有些甚至當著我面開始竊竊私語。

謠言就是這麼可怕。

袁沐曉站在我們班級門口，叉著腰指責我，「袁冰琪！你怎麼這麼不自？爸爸給你的錢還不夠是不是？」

好一個轉移試聽的好辦法。

「他給的確實不夠，如果你是來替他給我生活費，麻煩打我卡上。」

袁沐曉見我不接茬，聲音提高八度，「我知道你看我績超過了你，就不爽我，昨天表白墻的事我都原諒你了。看你出了事，還特意來關心你。你非要做這麼下賤的事來引人注目？」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知道袁沐曉準備了一大通說辭，對著系統練了好幾遍，目的就是為了讓把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我上。

可此時，我并不打算聽的長篇大論。

「系統，把我剪的的視頻發給林俊昊，讓林俊昊那個渣男開始吧，最好往死里，把任務的難度系數調整到最高。」

袁沐曉，不如拭目以待，看你能不能真的拿下林俊昊。

隨后，我揣著其他的視頻，去了教師辦公室。

班主任恨鐵不鋼地指著我：「你！糊涂啊！你好歹有資格保送的，你看你現在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我面無表地說：「老師，借一下電腦可以嗎？」

遲疑一瞬，「怎麼了？」

「老師，你也知道我曾經是編程隊的，但是因為我爸不愿意繼續出錢，我選擇退出，但我學的技能還在。這樣的視頻，我可以批量生產。比如你的，數學老師的，比如班長的。」

班主任看著電腦里的畫面，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行了，我知道你想自證清白，但也不能這樣惡搞別人。」

「我只是想告訴老師，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放心吧，這個視頻我設置的閱后即焚。」

班主任無奈搖了搖頭, 「我信你，但是也希你能再努把力，至也要拼一個重本吧。」

我聽出來語氣里的惋惜，畢竟曾經我也是年級第一。

班主任對我，還有一點期待。

那我不能辜負的期待。

所以，下一次，袁沐曉，就讓你試試一落千丈的滋味吧。

8

上課的時候，那些指指點點的人還沒結束。

我直接走到了臺上。

「大家如果還想欣賞視頻，盡管告訴我，找人合還需要花錢，找我不用花錢，只不過可能會承擔一些法律風險。」

「有些人腦子不好，就不要總湊熱鬧，與其去看些沒有營養的東西，有這時間不如多背幾個公式，說不定還能漲上幾分。」

我說完，班上雀無聲。

本來高三學習就張，哪兒有那麼閑聊八卦。

班主任卡著點走進班級，將假視頻事件通報了，說校方已經報警，會找出傳播者，如果在私下傳播是違法的。

這件事就算這麼揭過去了。

可憐我的號碼不能用了。

后來警方通報里，有個人被抓到了。

居然是袁沐曉的慕者，校外的一個混混。

說起來，那混混還是林俊昊在校外的死對頭呢。

真有意思。

我聯通了系統，聽著袁沐曉跟系統的對話。

「小蘋果，他居然不相信我！還質疑我跟方城的關系，我跟方城能有什麼事！他看了那個視頻說我賤！不聽我解釋！」

我控著系統告訴：【宿主，他極度缺乏安全，所以你要給他足夠的耐心，足夠的關懷，千萬不要跟別的人走太近，告訴他，他比你的生命還重要。】

「我現在已經事事把他放到第一位了，我還要怎麼做啊！」

【不管他做什麼你都陪著他，用行去支持他。】

「好的，系統，就算我不去上學， 你也能

保證我第一的吧。」

【放心吧，宿主，只要系統不出錯，絕對沒問題。】

聽得出來，袁沐曉上頭了。

可惜看不到的樣子，我有些失。

第二天我就聽說了一個消息：袁沐曉在只剩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選擇回家復習。除了考試，不來學校。

他們班的人都羨慕壞了。

可這只是第一名的特權。

只有我知道，袁沐曉本不是去學習，而是當起了林俊昊的跟班。

噓寒問暖，端茶遞水，甚至連林俊昊那些社會上朋友的煙，都是掏錢買單。

不知道我的后媽，看到自己兒當一個狗腦，會是什麼覺呢？

我用一個陌生的號碼撥了個電話給后媽。

用變聲模仿老師的語氣關心。

「沐曉媽媽啊，我們知道沐曉選擇回家學習，我們也是很支持的，但是有時候老師也會再補充一些重點知識，我們還是更希能來學校，給大家做個榜樣。」

「你說什麼？袁沐曉選擇回家學習？可不在家啊！還給我說學習張要住校，正好學校有床位。」

后媽的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我語氣震驚：「都回家一周了，您不知道的嗎？哎呀，之前有消息說跟一個男生走得近，該不會被騙了吧！」

電話那頭，后媽驚恐的聲音，讓我心極度舒適。

接下來就等著雪球越滾越大。

9

周末放假一天，我特意在林俊昊常住的酒店下面等著看好戲。

按我后媽的格，一天時間足夠查清楚所有事了。

果然，我看到了揪著袁沐曉的耳朵走了出來，礙于面子沒有當場罵罵咧咧。

可袁沐曉從小被驕縱慣了，哪兒會給媽留面子呢。

「你要做什麼啊！我正忙著呢。」

「忙什麼？忙著養小白臉？你不要臉的嗎？倒上門！」

后媽恨鐵不鋼，氣得跺腳。

「你小點聲，俊昊雖然是林家的私生子，但林家他這麼一個兒子，遲早會回去接手家里生意，我這是提前預定了豪門太太的位置。」

「你想什麼呢？他現在回林家了嗎？沒回去前，他就是個小混混，績還差！我說你最近怎麼經常問我要錢，是不是都給他了？我告訴你，人這麼犯賤是沒有好下場的。」

「媽！你怎麼說這麼難聽！你當初我爸的時候怎麼不說？我五歲的時候，你們在家就親上了，也沒顧忌過我啊！」

「我跟你能一樣嗎？我的男人是給我花錢的，你爸把房子都轉到我名下了，不像你還要倒！」

「你不倒，你給人家養兒！都當圣母了！」

「我那是養兒嗎？我那是等著袁冰琪的房子都轉我名下呢。你信不信現在我就算跟你爸離婚也能活得很瀟灑！他不過就是我找的長期飯票而已。」

我攥了手心，。

以前我覺得后媽對我還算不錯，因為每次爸爸打我，都要護著我。

原來只是為了外公留給我的房子。

外公前年過世，房子是他執意轉給我的，因為舅舅常年在國外，外公叨念著我一個人太苦。

難怪那一年對我極其熱，甚至還說服我爸支持我學編程。

可惜那年我跟袁國強的關系降到冰點，我選擇住校，也沒機會大獻殷勤。

現在想從我里掏吃的，先把我牙打碎了再說。

我將這段視頻保存好，回頭發給冤大頭好好看看。

他把人家當寶，人家把他當飯票，兩母沒一個省心的。

袁沐曉跟媽又吵了幾句，憤憤不平地跑了。

生了這麼個兒，真是媽應得的福報。

不過在們走之后，我看到了柱子后面站著的林俊昊。

他那眼神冷漠得不像一個高中生。

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他居然開口住了我。

「姐姐，一個人玩有意思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攤手作無辜狀。

「你的游戲，我也要加，否則，我會讓你妹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禮貌笑著答道：「那我真是謝你，謝有你，我才能好好復習。」

「我知道，你計算機很好，其實我也不差的。」

你差不差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你不過是我用來袁沐曉的工而已。

我轉，不想再聽他廢話。

「袁冰琪，信不信我告訴你妹妹，是你在背后搞鬼？」

我停住腳步，扭頭看了他一眼，「證據呢？」

他想詐我，當我三歲小孩嗎？

「有這閑工夫，你不如好好學習，爭取上個本科。」

這種人，跟他說話我都嫌費口水。

他卻笑了笑，「你又怎麼

知道我上不了本科呢？」

關我屁事，渣男自有老天收。

10

自那天起，我拼了命地復習，只為了能將分數再提高一點。

三模考試后的那個周末就是袁國強的生日。

我會送他一份大禮。

當然會心地將那視頻的「長期飯票」加上特效，反復鬼畜念出。

考試前一天，我特意去找了袁沐曉。

「你找我做什麼？我可警告你，別想瓷，我現在可是第一名。」

「誰能搶得走真正的第一呢。我來是想問你爸爸的生日禮，你準備買什麼？」

「買什麼也不用你管，你想做什麼？」

警惕看著我，生怕我要整。

我假裝天真地說：「我聽說他要大辦一場，我們要不合伙送一份大禮吧。」

「你有錢？」輕蔑看了看我。

「沒有，所以想找你借點。」

「那你說個屁，我也沒錢，別耽誤我考試，滾！」

怎麼這麼暴躁呢。

我看著的背影笑了笑。

就在剛剛說話的時間，我已經檢查完畢的系統，為了讓系統變智障，我可是煞費苦心。

到時候就有你哭的咯。

語文考試剛開始，就一直召喚系統。

奈何回應的只有沉默。

不得不自己著頭皮做，我能聽到一直在罵。

罵到后面，沒有了聲音，只能暗自抓瞎。

接下來的數學，英語，當然都等不到答案。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舉手說不舒服，要退出考試。

聽后來別人的轉述，直接暈在了考場。

看上去不像是裝的，所以老師立馬送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有了意外驚喜。

懷孕了。

這個確實出乎我意料。

畢竟，誰能知道這麼傻，連保護措施都不做的嗎？

不得不說林俊昊還真是渣男啊。

班主任知道我是姐姐，特意等我考完試把我去了醫院。

袁沐曉的媽媽在病房里踱步，而袁沐曉就只知道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孩子誰的？馬上就高考了，這孩子不能要！你可是要上清華的。」

「不行，他說過要對我負責的，大學生不是也能生孩子嗎？」

「誰？究竟是誰的！你是不是蠢貨！你才幾歲，就要這麼代了嗎？」

「阿姨，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妹妹想要的生活呢？」我靠著墻，冷冷說道。

「袁冰琪，你個賤人來干什麼！是不是你勾引了林俊昊，我給他發消息他都不回我。」

袁沐曉一臉猙獰地著我。

關我屁事啊。

你那麼蠢, 還妄想救贖他。

他從小在什麼環境長大，能看不出來你那點小心思？

被人利用還倒打一耙，真有你的。

「就是你！肯定是你！我要打死你這個賤人！媽，你幫我打他！」袁沐曉甚至想拔掉針頭, 跳下床來。

后媽抄著手，「吵什麼吵？所以孩子真是林俊昊的？冰琪，把那孩子約出來，我跟他談談。」

「抱歉，不認識。」

后媽冷的眼神掃了我一眼。

這才是的真面目吧。

曾經那些對我擺的好臉，也難為裝得那麼辛苦。

「你妹妹在學校上課，就在你隔壁班，你都沒盡到照顧的責任。袁冰琪，我對你很失。」

「哦。」我輕描淡寫地回了句。

啪～

一個掌狠狠落在我臉上。

我看到了我媽的鐲子在的手腕上晃。

那是我姥姥留給媽媽的，我媽最心的鐲子，如今卻一直在的上。

曾經我覺得這個家也就對我不錯，所以從來沒有介意過。

但現在看著十分扎眼，屬于我媽的東西，都得還回來。

袁沐曉在病床上扯著角笑，仿佛我挨打才能讓開心一點。

「袁冰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嫁過來10年時間, 捫心自問對你還不錯，你爸打你的時候，哪次不是我在替你說話？為了你學編程，我還特意給你買了電腦，你就這麼報答我的？你就這麼對你妹妹的？」

一番深的控訴，只讓我作嘔。

當時確實，后來我才知道，外公臨死前給了錢，讓照顧我。

給了10萬元，買了一臺五千的電腦給我，剩下的連影子都沒了。

就連我爸斷我生活費的時候，也是不聞不問。

沒全部獨吞，是好。

那我確實不該這樣報答。

「嗯，阿姨，我確實應該好好報答你。」

長吁了一口氣，「這才對，沐曉這

事兒你不準告訴你爸，我來想辦法理。」

11

我倒是想知道想什麼辦法，才能讓袁沐曉認清現實。

剛剛系統才坑過一次，居然還妄想讓系統幫忙改績。

「小蘋果，快把我的三模績改第一！」

【抱歉，宿主，我只是綁定的你本人，一切以的行為導向，沒辦法做到去卷子改績。】

「什麼破系統，你怎麼這麼垃圾！人家的系統都是要什麼有什麼，我本來想把這次績送給爸爸當禮，現在你讓我怎麼辦！」

別急呀，你還可以送他一個小外孫呢。

【宿主！急提醒，男主他好像跟別的生說話了，他對別人笑了！】我讓系統岔開了話題。

袁沐曉慌了神，在醫院沒躺多久，等媽一走，就跑去找了林俊昊。

好巧不巧，正是在我午休的小花園。

不是我故意聽墻角的。

哭得梨花帶雨，問他孩子怎麼辦。

林俊昊懶懶往椅子上一靠，「我房間每天那麼多哥們兒一起喝酒，你怎麼就確定孩子是我的？」

袁沐曉呆愣在原地，「我，我記得那晚，確實我喝多了，但是最后扶我的是你啊。」

「笑話，我扶一下要摔倒的生，只不過因為我紳士，不代表能隨便當爹。」

袁沐曉的淚翻滾著，含脈脈地看著林俊昊。

而渣男人設還真是永不倒。

「姐姐，聽夠了嗎？還打算藏到什麼時候？」林俊昊朝我躲的方向喊了句。

袁沐曉驚恐地往后看了一眼，指著我大喊著：「怎麼又是你？你到底給我換了什麼系統！為什麼，為什麼要毀了我！」

林俊昊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哦，原來是系統呀，姐姐可真厲害，還能控系統。」

他越是裝的無辜，我就越覺得他有問題。

可袁沐曉并不那樣覺得，沖過來就要抓我的頭發。

里還囂著：「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明明我才是主，你是惡毒配, 你為什麼要來搶我的男人！說好的要讓我拿第一，怎麼臨到頭了失效了？」

林俊昊攤手，「別瓷，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是你的男人。」

袁沐曉腳步虛浮，大概是減導致的虛弱，加上剛懷孕，連薅我頭發的力氣都沒有，就暈倒在地。

我看了一眼林俊昊, 「你不是紳士嗎？人都倒下了也沒見你扶？」

「萬一又瓷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真是渣的明明白白。

「系統是我換給的，不過只不過順水推舟讓做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任務而已。」我坦誠說道。

反正都撞見了，我也無所謂。

林俊昊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只嚼著口香糖噙著笑說：「所以你是有這個能力的。」

他的語氣好像不太一樣了，我不確定他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想去告發我，隨便你。不過我想你也拿不出證據。」

「我為什麼要告發你呢？不過你確實得賠我一點神損失費，畢竟我每天都要到你妹妹的擾。」

「不是我妹妹。」

說完這句話后，他沉默了。

我也沒有再開口，打了120電話后，再給袁國強發了一條信息。

埋了這麼久的線，也是時候串起來了。

我迫不及待想快進到袁國強的生日宴，所以本沒去在意林俊昊的反常。

12

很快到了袁國強生日宴這天。

袁國強不是大壽，非要辦上10桌，邀請了一眾至親。

席間，他帶頭舉起了酒杯，「這次小聚呢，一來是鄙人生日，二來是我的小兒，太爭氣了，高三忽然績就提了上來，前幾次考試都是第一, 這次三模肯定也是第一，我們家沐曉，清北沒得跑了，大家今天吃好喝好！回頭升學宴記得來哦。」

在他發表言的時候，我已經讓人連接好了設備。

袁沐曉剛從醫院出來，面蒼白地坐在主桌一言不發。

后媽著湖藍旗袍，穿金戴銀、雍容華貴，淡定從容地招呼客人。

隨著慶賀音樂聲響起，大屏幕忽然亮了。

「我親的爸爸，這是我給您心準備的禮。」

他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袁沐曉。

對，沒錯，是用袁沐曉的聲音合的。

他還很地拿著話筒說：「我這個兒啊，從小就是心小棉襖，一起來看看送什麼禮給我吧。」

直到屏幕里那激烈的爭吵響起。

后媽和袁沐曉不為人知的一面，全暴了出來。

尤其是后媽喊出「長期飯票」那句話的時候，我注意到我爸的臉鐵青。

現在不知道他后不后悔把房子都寫上后媽的名字呢？

畢竟在他眼里后媽又漂亮又溫，

深得他心。

袁沐曉到現在都還沒注意到周圍氣氛的轉變，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袁沐曉和林俊昊在醫院談判的畫面。

「你要麼自己生下來，我再去做親子鑒定。要麼拿走這2000元錢，把手做了。」

「如果生下來真的是你的呢？」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有99%的概率，你會為一個單親媽媽，還有百分之一是醫學誤差。即使這樣，你也愿意賭嗎？」

毫不猶豫地說了愿意。

大概心里還做夢妻帶球跑的總裁文。

林俊昊只留給一個背影，袁沐曉卻癡一片自語：「我你啊，所以我愿意。」

終于，我看到了袁國強再也繃不住的表，「都什麼玩意，關了！馬上給我關了！」

而我心制作的「長期飯票」特效在不停地鬼畜循環。

他直接給后媽一個耳，「你他媽就是這麼對我的？看你教出來了一個什麼玩意！別他媽出去說是我兒，丟死人了！」

后媽不服輸地仰起脖子, 「好呀，袁國強，你是不是忘了財政大權在我手里，老子今天就要跟你離婚！你等著凈出戶吧！」

「還敢嫌我兒丟人！你知道我兒是第一名嗎？等我兒上紅榜的時候，你就哭吧你！」

袁沐曉拉了拉后媽的服，了皮，可聲音太小了，蓋不過已經上頭的后媽。

現場一片混的時候，我心地在屏幕上投出了三模績單。

【袁冰琪，總分724分，年級第1名。】

【袁沐曉，總分120分，年紀第800名。】

這對比，高下立見，袁沐曉直接呆在原地一不。

最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袁國強把手里的話筒直接砸在了袁沐曉的頭上，「丟人賠錢的賤貨！虧我為了你花那麼多錢，你看看你怎麼回事！」

后媽也急了, 「你憑什麼打我的兒！我弄死你，袁國強，當初你讓我和兒去氣死你前妻，你當頭烏！上說會一輩子把沐曉當親生兒，現在你竟然敢翻臉不認人！我要去告發你！」

「瞎幾把扯！明明是你自作主張去的！我才沒有！」袁國強臉紅脖子，推開了后媽。

「你還待親生兒，你不要臉，你就該坐牢！」后媽面猙獰，指著袁國強鼻子罵。

「我打我自己兒怎麼了？我不僅打兒，我還要打你，居然把老子當飯票，是不是還等著老子死了找小白臉呢。」

袁國強一向好面子，怎麼能得了這個氣呢。

不過，讓我最為震驚的是媽媽的死亡真相。

沒想到是在這樣混的況，后媽親自說出口的。

我好像早有預料一般，心竟沒有太大起伏，反而熱地招呼著賓客吃好喝好，專門讓出了主桌等他們慢慢吵。

最后他們實在是打得太厲害，錯手把椅子砸到了袁沐曉的肚子上。

袁沐曉躺在地上，歇斯底里大喊道：「袁國強，你個殺人犯！你殺了我的孩子！他可是豪門的孫子啊！」

一片嘈雜聲中，我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宿主，系統不穩，我即將下線，如果聯系不到我，就證明我已經下線, 你的任務失敗，所以第一名我不能給你了。】

系統也是人啊，好巧不巧居然在袁沐曉最崩潰的時候下線。

不過這條指令這不是我給它下達的，所以開發者要收回系統了？

后來，是姑姑報的警。

按我的想法，是想讓袁國強暴出來真實，最好把后媽打個半死，再報警抓他。

可現場太混了，甚至傷到了一些去勸架的親戚。

警察來的時候，一眾親戚已經私下散開。

想必袁國強過了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

13

袁國強在警察面前狡辯自己是管教自己的人和兒，清也斷不了家務事。

但傷嚴重的姑夫毫不留地以故意傷人罪起訴了他，并且不接和解。

警局外，姑姑拉著我的手，眼眶有些紅地看著我：「琪琪。你，你苦了。你放心，姑姑這次不會再幫他了。」

我拍了拍姑姑的手，「姑姑，您去看姑夫吧，他傷得重的，該賠的錢一分也不能。親兄妹也要明算帳。」

至于袁國強，他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呢。

袁沐曉此時人還在醫院, 父母卻在警局，沒有一個人去看。

絕地一遍又一遍地喊著系統：「小蘋果，你說過我是主，我的任務就是讓林俊昊上我，我這不是已經懷上他的孩子了嗎？這就是功了啊？你應該兌現承諾，讓我考第一名。」

我站在面前，冷冷說道：「別逗了，以為一個系統就能萬能嗎？別忘了，再智能的系統也是人研發的。」

「所以，都是

你了手腳是不是，你怎麼那麼壞！你怎麼就那麼見不得我好？」

頭發披散著，眼神充滿怨毒。

「袁沐曉，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

從小到大，你搶我的東西還嗎？

我一忍再忍，也只能換來我的親生父親認你當兒，換來了后媽算計我的一切。

「再說了，就算是我控了系統，你為什麼會那麼蠢，一直聽它的呢？你是人，不是傻子，居然會相信系統給你帶來全部榮耀。」

任何系統都有可能出錯。

人怎麼能無條件相信系統呢？

我走出門的時候，一直喃喃自語：「不應該的，我明明就功了，系統說好的會獎勵我第一名。孩子都有了怎麼會不呢？」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

后來的高考也沒有參加。

據說得了病，整天幻想自己是豪門媳婦兒，著肚子喊寶寶，對著空氣喊老公。

后媽因為袁沐曉的事，一夜白了頭，卻狠心把親生兒送進了神病醫院。

染了頭發，依舊打扮鮮亮麗，每天不是跳廣場舞就是打牌。

逢人就說：「我兒可厲害了，考上了清華，馬上我們全家就搬家去北京啦。」

袁國強判了半年有期徒刑，但拒絕跟后媽離婚。

他說他到死都要纏著后媽。

畢竟，因為這個事，他被單位開除，未來只能把后媽當長期飯票。

他們沒有一個人對我說一聲對不起，對媽說一句對不起。

袁國強獄后，我去看了他。

只問了他一句話，「為什麼會那麼恨我，明明媽媽就沒出過軌，明明出軌的是他。」

他的回答讓我覺得既荒誕，也合理。

他說，他知道自己出軌在先有錯，結果后媽一挑唆他就上了頭，先為主質疑媽媽，縱容們氣死媽媽。

真相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畢竟媽媽病逝那麼多年，也無從去查證據。

他說經常做噩夢，夢到媽媽掐他的脖子質問他。

所以每當他看到我跟媽媽相似的眼睛時，他就發怵，不打我一頓，他過不去。

原來，我就這麼不他待見。

原來媽媽在他心中就這樣。

既然這樣，我要讓他帶著這樣的噩夢過一輩子！

14

我如愿拿到了北大的通知書，以省狀元的份。

選擇了計算機專業。

有人問我為什麼沒有讀清華。

因為我的媽媽，喜歡北大，從小就念叨我們琪琪要是能考上北大那可真是宗耀祖。

我把名字改了沈冰琪，如果媽媽和外公泉下有知，會看到的。

上學前，我去找了后媽, 把屬于我媽的所有東西都要了回來。

不得不給，因為我說不給的話，就扯著大喇叭去街坊鄰居門口說袁沐曉的事。

為了維持著那脆弱不堪的面子，老老實實把所有東西都給我，甚至把外公留給我的錢也全部還給了我。

但我沒想到的是，學那天，居然在北大的校園里看到了林俊昊。

他一改往日的氣造型，頭發剪了平頭，看上去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怎麼也在這？」我皺眉問道。

他笑得有些古怪。

「可能你已經忘了編程隊還有我這個同學。」

我驚得張大了，我確實格比較孤僻，很關注邊的同學，而且編程隊我只參加了一年就退出。

但我也記得編程隊并沒有這麼一個里氣的人，就他之前那個形象，我真的無法和編程大牛聯系到一起。

「不瞞你說，你當初綁定的那個系統，是我特意開發出來，測試你水平的。」

我沉默。

難怪啊。

我就說為什麼系統要把男主設定為林俊昊。

原來他就是開發者。

那一切改造系統的事，發布任務的事，他豈不是都知道了？

搞了半天，我在他面前就是明的！

我不吭聲，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放心，你修復bug后，我把權限權移給你了，所以你對系統下達的指令，我其實沒有權限訪問。」

我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我整天對著系統他渣男，真的尷尬。

「我打算立一個研究小組，有沒有興趣加？」

「什麼方向的？」

「探討數字生命，再順便搞搞系統測試。」

「那有機會再開發幾套系統綁定人嗎？」我抬眸著他，心里閃過一個計劃。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但前提是你自己開發。」

「那經費？」

「加我的小組，經費不用擔心。」

不愧是林家唯一的兒子，

財大氣！

我立馬改口喊道：「老板好，有啥需要小的，盡管開口吩咐。」

他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你還真是能屈能, 渣男喊著麼順溜，改口老板喊得更快。」

我？？？

把話說清楚，不是沒有訪問過我的系統嗎？

合著我教系統做人的時候，他全程圍觀？

我不要面子的嗎？

15

不得不說，我跟林俊昊的合作十分順利。

研究小組一共十個人，都是計算機系的。

我們利用晚上和周末的時間，沉浸在代碼的世界里。

我的目標很明確。

搞出兩套系統送給我親的爸爸和他心的人。

最后一次測試好系統后，我決定回家一趟。

探監時，我看到了袁國強瘦到相的樣子，心里極度愉悅。

「想知道沒有你以后，阿姨怎麼過的嗎？」

我把跟拍一天剪輯好的視頻遞給他。

畫面里是大打扮花枝招展的后媽和一個瘦高的男人一起跳誼舞。

他看了之后，攥了拳頭，「這個臭婊子！給老子等著，出去后要好看。」

趁他不備，我給他綁定了贖罪系統。

在他出獄后，會立即發各項任務，他需要靠不停的贖罪來完任務。

每天定時定點去給我媽打掃墳墓，磕頭認錯。

再做最臟最累的活，所有攢著的錢，除了必要的生活開支，都必須打了我的賬戶。

如果不照做，就會遭到系統電擊懲罰。

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看著我媽的照片，不停做著噩夢。

懺悔對他沒有用，只有恐懼，才能讓他永遠記住我媽，永遠記住自己干的錯事。

隨后，我去見了后媽，給綁定了真話系統。

這下無法再吹噓自己編造的鮮人生了。

為了營造去北京的假象，從原來的小區搬離。

還租了富人區的一套房子，打造了自己富婆人設，整天混跡舞場和牌桌。

綁定真話系統后，里不能有一句假話。

否則就會兩眼一翻暈過去，渾搐。

所以，每次跟人說自己有個特別能干的兒的時候，就會犯癲癇。

而里那位能干的兒，正在神病醫院呆得好好的，整天妄想自己是年級第一。

要知道，這兩套系統測試非常功，從未卡過bug，是我的得意之作。

大概能在他們上運行一輩子。

站在我媽的墓前，我輕的面龐，「媽媽，我你，期待有一天與你的見面。」

16

林俊昊最后還是把實告訴了我。

袁沐曉那個系統最后的下線是他干的。

所以我發布的所有任務，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他卻沒有介意我他渣男。

畢竟他說那是他曾經的人設。

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要營造這樣的人設？

他坐在電腦屏幕前，「不這樣做，那些叔叔伯伯恐怕早就把我生吞活剝了，我越垃圾，他們越瞧不起我。只有茍到年，拿到了繼承權，我才有資格跟他們抗衡。」

所以，有錢人的世界也不容易。

萬幸我遇到的這個有錢人，還有夢想。

我端起飲料，沖他晃了晃，「祝我們兩個家庭不幸的人重獲新生。」

他指了指電腦，示意我過去看。

「這是我最新研究的數字生命，意在恢復已故親人的意識，已經有了初步進展，有興趣跟我一起研究嗎？」

「那必須的啊。」

「這個項目可不比你之前的。要經常熬夜的，你孩子可能不了。」

「我從沒把自己當孩子。」

我拉開凳子，坐在他旁邊，敲鍵盤的速度比他還快。

我即將要去完心里的夢想。

親的媽媽，愿你早日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