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 5 節 攝政王總對朕圖謀不軌

只要,朕就能聽到攝政王的心聲。

天下人皆傳攝政王心思狠辣,預謀奪了朕的江山。

于是我假借關心之意,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攝政王:【嘖!陛下的子怎麼比子還!好想×&%¥#……】

我:你別太荒謬!

1

朝堂局勢風云莫測。

近來朕思慮頗深,夜里更是難眠。

但僅熬了一夜——

第二日,攝政王紀征便派人送來了西域助眠的香料。

把我氣得直接將茶杯摔在了地上。

「他紀征擺明了是在向朕示威!」

「他是想說這皇宮包括朕,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想得!」

「等朕抓到他的把柄,就把他關到大理寺去!」

「不等那幫老家伙定罪,朕就先去他五十鞭解解氣!」

我抱著被子就是一頓胖揍。

夜晚寢殿里就留了侍春桃伺候。

從小跟在我邊,已經習慣。

知道我不是真生氣,眉眼染上了笑意。

「那您今晚點不點,聽聞那香料在市面上可是一兩千金呢!」

「當然點,不僅點!」

「趕明個兒還得繼續問他要!」

「花了他的家當,省得他背地里用錢招兵買馬!」

我說得理直氣壯,蓋上了被子。

不知是不是香料的作用,這一晚果真好夢。

不僅如此,我還夢到了去世多年的母后。

見不得我愁苦,說是在地府幫我求了個仙

只要到那執掌大權的攝政王,我就能知道他的心事!

2

這還不把我大魏的江山奪回來?!

一覺醒來,我神采飛揚。

面對著平日里憂心的早朝,也變得有些躍躍試。

朝堂上,眾大臣都蒙了。

攝政王:江南水患,臣舉薦浙江總督余有欽。

我:嗯,兩廣總督李衛確有治理河道之才,他不日啟程。

攝政王:臣以為陛下剛剛登基,選妃擇后之事還尚早。

我:朕竇初開,按捺不住,明天就得選,你也該選正妻了。

攝政王:臣目前不太想……

我:來人,把西域進貢的人連夜送到攝政王府上。

一場早朝下來,攝政王臉都綠了。

我心里那個爽!

這不得想著怎麼謀反?

所以早朝結束后,我立刻住了他。

「紀卿!」

紀征回頭,臉沉,角被迫勾了勾。

我裝作不解,「紀卿,臉怎麼如此難看,可是生病了?」

順便將手順勢搭在他的肩上。

就在這一刻,我已經期盼能聽到紀征謀反的全計劃。

就算不是全部,套出一點消息也行啊!

閣嚴老、武將楊帆,到底誰是他的人?

還是都是他的人?

他府邸有多死士?宮里又有多他的眼線?

老皇帝的死和他有沒有關系?

我看著紀征墨深沉的眸,滿懷期待。

聽到的聲音卻是——

【陛下就知道氣我!】

【誒?陛下的子怎麼比子還!好想×&%¥#……】

【夜夜都想×&%¥#……】

我:……

3

我麻了。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鳥語。

還在,聲音本不停。

反應過來后,我已被他說得面紅耳赤。

推開他直接拂袖離去。

這廝還在后面追問,聲音無辜得不行。

「誒?陛下,怎麼了?」

「臣還沒回話呢,怎麼走了?」

……

攝政王那廝的思想,比那歷代書還齷齪!

朕的龍也就算了……

還意朕的……

簡直是大逆不道!膽大妄為!

朕遲早要他誅九族。

4

正經選妃之事由務府采辦,還需一定的時間。

我急于驗證仙和搞清楚攝政王的黨羽,便先辦了一場宮宴。

卿覺得哪位千金比較配朕?」

紀征面而冷淡,像是對這些都提不起興趣。

只是道:「還是要陛下真心喜歡的好。」

切,朕娶誰,就多拉攏一份勢力。

他攝政王真能不在意?

我舉起酒杯,「來,卿,今日朕高興,陪朕喝一個!」

紀征也跟著舉起來,「是臣的榮幸。」

酒杯一,指尖一

這位城府頗深的攝政王的心聲,便出現在我的耳邊——

【誰都行,就是方尚書家的千金不行。】

方尚書是吏部尚書,掌管文任免,又有文人傲骨。

拼起來,容易遭后人詬病。

確實值得紀征忌憚。

我立刻道:「傳方尚書千金!」

紀征一頓,詫異地看向我。

「朕早就聽聞方二小姐貌如花,朕甚是心悅。」

我拍了拍紀征的背——

【其實這樣也好,方如玉雖漂亮,但聽聞喜歡子。】

【陛下想來不會霸王上弓,這樣我就又有機會了!】

【哎,聽聞兩男子同房時,某些地方會格外痛,這讓我怎麼舍得?】

【不過憑我的能力,一定能讓陛下幸福。】

咳咳咳。

狗賊紀征!我勸你別太離譜!

5

「陛下,方尚書的千金到了。」

英姿颯爽的子橫眉冷對地跪在殿前。

確實長了張對男子不興趣的臉。

我連忙擺手。

「你回去。」

小太監:……

6

紀征有些莫名其妙。

但不妨礙他眼神依舊漾。

角輕揚,「陛下不問問臣有沒喜歡的人嗎?」

我環視一周。

太傅千金,博聞強識。

閣老長孫……

這兩家一聯姻,我還搞什麼?

退位算了。

包括兵部侍郎家的大小姐、戶部尚書家的小千金,今天來的就沒一個善茬。

賜婚只會讓攝政王權力更無法控制。

還是下次挑幾個無權無勢,最好還能當應的人來。

心里算好了小 99,我不地開了口。

卿喜歡哪個?」

紀征看著我,角微揚。

視線向下,眸子幽深。

「臣喜歡白的,脖子白,子也白,白得勾人。」

這個登徒子!

說話就說話!眼神都快把我了!

我氣得發抖,耳泛紅。

但還是強裝鎮定地揮揮手。

春桃抱來了白的京犬直接送給紀征。

隨即扯了扯角,嘲諷道:「這不得把卿迷死?」

紀征被弄了一,臉上再無笑意。

7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一天和紀征的斗智斗勇。

我連忙跑到了斛清宮泡澡。

傾灑,溫水像是能洗去人的一切煩惱。

王朝興衰更替,勢力此消彼長。

只要在朝堂這片旋渦中,就沒人能獨善其

我只愿守著這天下。

對得起黎民百姓。

看得住這老祖宗打下的江山。

我可真是一代明君!

滋滋地想著,一聲輕笑從殿宇上方傳來。

下一刻,穿著夜行的男人從天而降,出一副悉的面龐。

8

「臣今天看著宴會上陛下,饞得。」

「陛下,您猜猜……」

「臣若是在這里做些什麼,您門口的侍衛會不會聽到?」

我冷冷看著他。

下一刻,他便跳下池中一把抓住了我。

同時,一只手扣住了我的下,湊到了我的耳邊。

聲線慵懶溫

「聽不聽到都沒關系了,因為他們都是我的人。」

……

9

我面冷凝,腦海中慌忙地想著對策。

紀征不虛張聲勢,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靠不上了,我只能依賴我自己。

「朕倒是不知道紀卿有龍之好。」

我不地將人推開了一點,腰卻被摟得更了些。

紀征搖頭,「錯了,臣只你。」

我皺了皺眉,并不相信。

「不過是見起意,何必淺言深?」

紀征看著我,沒有回話,莫名陷到一種愫中。

指尖輕輕挲著我的

耳邊響起了他的心聲——

【想親。】

10

所謂,破釜沉舟。

我怔了一瞬,也僅僅是一瞬。

下一刻,我環住紀征脖子就吻了上去。

他有些錯愕。

讓我爽了一下。

無論何時,我都不喜歡于弱勢。

況且,我心里有了其他的主意。

紀征很快變客為主。

一時之間,水池中便只剩下曖昧的聲響。

到接近窒息,紀征才將我松開。

男人溫陡然升高,隔著從指尖傳來。

「沒想到陛下和臣竟是兩相悅……」

我刻意放慢了語速,尾音上挑。

「強迫有什麼意思,想不想朕……心甘愿。」

卿想要的,能給的,朕可以給。」

「就是不知道朕想要的……」

卿能不能拱手奉上了。」

瞬間,紀征呼吸有些急促。

「陛下想要什麼?」

「楊帆打了勝仗,聽說要帶著五萬親兵回來,好威風。」

比京城的衛軍還多。

紀征聽得皺了眉,「確實有些狂妄,您是要臣去敲打他?」

我搖搖頭,角微翹。

「你約他出來,和他商量商量謀反的事。」

紀征:??

11

「陛下是想借我之手將楊氏一族徹底除掉。」

紀征看向我,不知是何意味。

「他若無謀反之心,朕自然也除不掉。」

設局,也得有人貪了局的心。

男人眉宇間著難以掩飾的期待,「陛下信臣?」

這個問題確實該問。

他紀征要是站在我這邊,楊帆就是那甕中的鱉。

但倘若局勢一逆轉,我就真有可能被他們謀反了。

我自然不會把自己置于那種境地。

只是這些沒必要和紀征說。

「朕當然信你。」

紀征面如常,應了聲。

我以為他在想找什麼借口把人約出來。

可當他手攔住我,心——

【事之后,我要×&%¥#。】

【三天三夜地×&%¥#。】

【不知道陛下肯不肯穿裝……】

【那我豈不是會死在龍床上!好刺激!我好喜歡!】

不瞞各位講。

我差點兒當場駕崩。

12

這攝政王腦子里就不能裝點兒別的東西嗎?

我蹙著眉心,盯著他。

紀征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察覺到水有些涼,一下子把我抱了起來。

我連忙捂住他的眼。

紀征長長的睫劃過手心,有些的。

到了換閣,我趕服遮住。

沒了手遮紀征的眼,這狗賊笑得猖狂。

「陛下的子果然很白,白得勾人。」

13

十日后,宜春樓。

春桃試著琴弦,我趴在窗戶邊。

車馬粼粼,人流如織。

我大魏泱泱盛世,盡在眼前。

突然敲鑼打鼓,花魁臉,引得我又趕換了個窗戶觀賞。

直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我才規矩地坐在伏案前。

隔著一層朦朧的屏扇,依稀可見是來人正是攝政王紀征和武將楊帆。

春桃開始琴,悠悠的琴聲傳遍整個廂房。

「楊公子倒是會樂之人。」

「這算什麼,王爺要看得上眼,下就替家父做個主,把這宜春樓送給王爺了!」

「本王是喜歡奪人所好,但也要看得上眼才愿意要。」

楊帆有些悻悻,但還是繼續恭維道:「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王爺這次請我,是何事?」

「你不知道?」

紀征此話一出,空氣滯了片刻。

楊帆連忙起敬酒,「這等好事能得到下?」

還是有所懷疑。

我在案頭寫寫畫畫。

上面是張人畫像,下面本子則是我的思考。

今日我和春桃的份分別是畫師和樂師。

混進這個宜春樓,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只聽紀征又道:「到你,你的五萬親兵不都要到了嗎?借著替將士們請功的名義,行謀反之事,這事不到你到誰?」

楊帆尷尬地笑笑,不停地敬酒。

也許來之前,楊帆帶兵進京還只是對我這個新帝的試探或是下馬威。

以討要塊沃的封地。

可紀征明面上站在他這邊,他想要的可就多了。

楊帆繼續吹捧,紀征照單全收。

聽得我無聊的都開始在紙上畫圈時,突然紀征提到了一個名字——

「宋良。他會幫你。」

一瞬,我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手上的筆也不停歇。

宋良,京城軍統領。

雖是當年父皇欽點,卻是閣老門生。

若紀征和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能宋良替他辦事……

那整個京城,豈不都在他紀征的掌控中。

又何止楊帆那五萬親兵。

我背后起了一皮疙瘩。

楊帆倒是高興地跳了起來,連忙表忠心。

無非是等他當了皇帝一定如何如何。

又是一番瞎扯,兩人才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只想趕回宮。

沒想到下一刻,楊帆突然從屏扇鉆了進來,一把攔住了春桃的腰。

「老子剛才就聽得心了,等會兒一定辦了你這個妖!」

14

我腦子空白了一瞬。

卻沒什麼辦法,心越來越急。

等暗衛到這兒,春桃說不定已經被這王八蛋給玷污了。

沒想到一旁的紀征,皺著眉開了口,「等等。」

楊帆一愣,但也不敢怠慢,「王爺,您還有事?」

紀征又看了戴著面紗的春桃兩眼,眼神逐漸冷,「,我要了。」

楊帆只得松開了手,

想來應該是認出春桃了。

我松了口氣。

楊帆心有不甘,眼睛滴溜溜地轉。

再一手,已經攬到了我的肩上。

淦!

「這個也湊合,王爺告……」辭。

楊帆話還沒說完,我就被紀征一把拽了過去。

「這個我也要了。」

紀征說得霸道,一邊一個。

把楊帆看蒙了。

不用仙,我都能猜到他怎麼想的——

傳聞攝政王不近,背地里居然玩這麼花?

15

好消息:我和春桃逃了楊帆的魔爪。

壞消息:又落于憤怒邊緣的攝政王手中。

馬車走了一段路,紀征環著冷冷道:

「陛下還是不信臣。」

我理虧在先,手拍了拍他。

心聲——

裝還是好看的。】

立刻把手回來。

「信的信的,就是剛好想出來轉轉……是!」

我當即指向春桃。

說想彈琴。」

春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紀征眼神涼薄地看著我,也沒有說話。

馬車上的氣氛越發抑。

春桃先開了口,「婢會騎馬,王爺恩準。」

紀征點點頭,算是默許。

我也想出去,邊起邊道:「我也會騎,不辛苦卿了!」

結果被男人黑著臉一手就拽了回來。

我跌坐在他上。

我好歹是一八尺男兒,他竟都未

我有些慌,只能再次坐到一旁。

這種慌大約來源于一種認知——

要是對上了,我雖龍言甚威,可武力懸殊,到時候真就是下面那個。

剛才一番作,本子掉了出來。

我連忙俯去撿,紀征倒是沒有和我爭搶。

他淡定地取下腰上的玉佩。

用玉佩上的紅繩把我的兩只手綁了起來……

然后輕松地拿走我手上的本子。

對,沒錯……

綁了起來。

紀征這狗賊!朕遲早取他狗命!

16

紀征翻著本子看。

漫不經心地開了口:「陛下既想知道誰是我的人,何不來直接問我。」

聽得我眼睛一亮,「我問你就肯說?」

這可省事多了。

紀征懶洋洋地繼續翻著,「說當然可以說,不過……」

男人突然話鋒一轉,吊足了我的胃口。

「不過什麼?」

紀征黑白分明的眸子,竟著幾分無辜,「我忘了,陛下信不過我。」

「……」

戲弄我唄。

我扯了扯角,回了一個虛假的微笑。

紀征還在繼續翻,我回想除了對宋良的推測,就好像沒記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等等。

不對。

下一刻,我轉想撲在本子上以遮擋紀征的視線。

誰知不僅被他躲開了,本子上的容還看了個正著。

男人面容冷,一字一句念出了聲——

「酒力漸濃春思,鴛鴦銹被翻紅浪。」

「沒想到這花魁姓蘇名悅,竟是一名男子。」

「真是比被譽為京城第一男的紀征還、好、看。」

……

空氣又停滯了一瞬。

紀征笑得咬牙切齒,直接將本子扔到地上,「陛下好文采!」

真生氣我還是分辨得出。

上次這廝這麼笑的時候,第二天得罪他的人就被掛在了城門口。

我連忙道:「這這……這是春桃寫的!」

「等等也不是寫的,是默的,前人之大作,

敢認領。想來是春心漾了,那也不該和卿比啊……」

「這個春桃可真不像話,竟敢如此比較,我回宮了一定好好教育教育。」

紀征挑眉,毫不接這個解釋。

「陛下,那時的春桃,雙手在琴。」

我眉頭鎖,片刻后憋出一個解釋。

「……腳。」

用的是腳。」

紀征不想再看我,直接對著馬夫道:「回宜春樓。」

我有些慌了,「誒,回去干什麼?」

這要是被楊帆發現點兒端倪,這麼多天不是白搞了。

紀征倒是一點不在乎,言語帶著諷刺,

「臣當然是去看看這位貌比潘安的花魁,到底有多讓人春思。」

我心一橫,直接一屁在了紀征旁邊,蹭了蹭他。

「你認真的啊,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啊!」

「要不你也拿我和那花魁比,你不還摟了個人在懷里了,怎麼樣?」

「不得不說人家那段,嘖嘖嘖,我要是一男子怎麼把持得住。」

這三句是真的。

紀征思索了一下,「陛下是吃醋了?」

雖然我沒這個意思。

但我還是重重地點頭,言語滿是認真:「昂,本子上那都是氣話,看你摟別人,我氣得眼發紅。」

這句是假的。

邊說我還邊想起那男花魁來,長得可真好看。

就是有幾分眼

紀征直勾勾地盯著我,語氣中帶著威脅。

「陛下最好真是這麼想的。」

17

京城要變天了。

大家都這麼傳。

每日都有肅殺的士兵裝備齊整地進京。

百姓閉門不出,商戶也不做生意。

朝堂人心惶惶,手握大權的攝政王倒是借了由頭好幾日沒上朝。

而此時的我正氣得冒煙。

「大理寺調查結果尚存異議,廢后當年可是用巫蠱之謀害皇嗣,雖有骨誼,還陛下三思,莫要讓先祖們寒了心。」

祭拜自己的生母不合禮法?

我氣得直接將手邊的奏折砸向禮部侍郎。

「你又懂個屁?!禮法!禮法是你這種狗玩意定的嗎?」

「你如果這麼想各位先祖,何不下去陪陪他們?!」

朝堂瞬間跪了一片。

今日楊帆進宮,所有人都知道的日子。

我還真沒料到,會有人上趕著拿氣我當作對楊帆的投名狀。

轉瞬,楊帆披甲胄,手握長刀,大步進殿。

后跟著一批親兵,禮部侍郎喜形于,想上趕著邀功。

我負手而立,冷冷地看向楊帆。

「楊卿,這是何意?」

楊帆有幾分得意,怕是比在戰場上還要意氣風發。

「皇帝流坐,今年到我家,打走落水狗,明日就登基。」

我給他鼓了鼓掌。

「你要不要再順便問問,這文武百誰站在你這頭?」

順手幫我甄別一下忠臣。

楊帆子直,想不到這些彎彎繞繞,拍了拍脯就道:

「你們聽好了,攝政王是站在我這頭的,他無心于皇位,我無心于權傾天下。」

「他日他依舊做他的攝政王,我只要宗耀祖三宮六院,我們互惠互利。聰明的就趕站到我這邊來。而您……」

楊帆看向了我,「您該反思的是到底怎麼得罪他了?」

一部分聞言回頭殿外,看到楊帆的士兵昂首而立,立刻連滾帶爬地到了楊帆后。

一部分本來慌,聽聞攝政王名頭反而平靜下來的,想來就是紀征的人。

最后一部分眼中有必死的決心。

我點了點頭,向旁邊的太監。

他連忙端著玉璽過來。

我正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下一刻,方尚書沖了出來。

對,就是那個驚世駭俗、喜好同姓的方二小姐的爹。

「臣死都會站在陛下這邊!」

氣質文弱的中年人向我表完決心,轉頭又對著魁梧的楊帆道:

「捫心自問,你楊帆的品德品行能做一代明君嗎?一代反臣借莽幾萬兵就想篡位,還宗耀祖?!癡心妄想!你終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臭萬年!」

說得好!

要不是時機不對,我都想給他鼓個掌了。

沒想到這廝轉頭又對準了我。

「陛下,您雖然是正統,到今日這個時候了,臣也不得不說你兩句。」

「您確實不該惹怒攝政王。」

「聽坊間傳聞說您還他幫您洗澡,雖您

是千金之軀,可攝政王也貴,你怎能這般折辱他?」

我、折、辱、他?

我面容有些扭曲。

「您說要納妃最后也沒納,好幾次臣都看到您還和攝政王舉止親,想來是看上人家了。可我的陛下!您也不看看敵我差距,就非要強迫攝政王嗎?」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文武百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就連楊帆也開始嘟囔,「原來是這樣得罪紀征了……」

龍袍下,我悄悄握了拳頭。

誰造得這麼離譜的謠言!

罷了!

算他紀征頭上!

19

「楊帆,給你國璽,我退位。」

我拿起四四方方的國璽,楊帆眼睛都看直了。

有些忌憚我是不是有什麼鬼。

但文武百和五萬親兵都看著,自然不可能認慫。

楊帆手里的長刀,上前走了兩步。

火石間,殿門一關,一黑人從天而降。

外面箭聲凌厲,驚恐的聲此起彼伏。

再看殿,楊帆倒下,頭顱已滾到了一旁。

楊帆到死眼睛還睜著,想不通發生了什麼。

直到再開宮門,外面已河。

起初站在楊帆后的臣子已是汗如雨下。

所有臣子都忍不住后怕,便也不敢輕舉妄

都在注視著攝政王紀征的一舉一

畢竟眼前的局面僅靠攝政王一人還可以扭轉。

直到紀征單膝下跪,高呼:「吾皇萬歲。」

文武百才如夢初醒。

跪下一齊高呼——

「吾皇萬歲!」

20

第一步功了,晚上要春桃溫點兒小酒。

我面上卻依舊威嚴,當著文武百戲還得繼續演下去。

「攝政王忠心護朕,不知想要什麼獎賞?」

「這是臣該做的,無所謂獎賞。」

男人面容沉穩,不驕不躁。

我滿意地點點頭,下了臺階,將紀征扶起。

的一刻,耳邊又響起另一道激的聲音——

「快升我為皇夫!」

我笑容僵,心道:沒關系的,你已經習慣了。

21

待一切安頓好后,大殿又只剩我和紀征二人。

「陛下,我在上面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

紀征沖我招了招手。

他大概以為是先皇留下來的東西。

我看著他站的位置,指尖微

下一瞬,地面向下陷去。

紀征張著地面,卻沒注意上面。

轉瞬,鐵牢砸了下來,把紀征關了個正好。

我當然不會把所有的賭注在紀征上。

紀征看向我,很快想通了一切,臉有些難看。

「陛下一石二鳥,好計策,只不過……」

「對臣也用得著這麼趕盡殺絕?」

我取出袖子里的筋散遞給紀征,

「吃了,未來半月朕要去祭祖,不上朝,攝政王要是想不吃不喝原地出恭,朕也沒意見。」

聽到后半句,紀征一口將藥吞了。

我接連著又喂了他好幾種,才道:「待這勢力爭奪干凈,就送你塊封地養老。」

「陛下當真這麼無?」

紀征看著我的眼神兇狠得想吃人。

一炷香后,我把鐵牢打開,扶起了已經在地上的紀征。

「你知道自己輸在哪了嗎?」

「你他娘的才蟲上腦呢!」

我想起那個謠言有些憤憤。

紀征整個人靠在我上,對我說的卻不是很認同。

「臣明明輸在臣永遠都對陛下心。」

「你換個人試試,看臣是不是分分鐘把這皇位搶過來。」

我心跳焉地停了一下。

面對死亡威脅,依舊鎮定自若,話連篇。

想來這世間,也就他紀征一人能做到了。

22

京中近來大事——

攝政王病了,誰都不見。

料眾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是我把他在了宮中。

紀征被關在我寢宮旁的偏殿,每天都被喂足了藥。

聽聞紀征之前還上過什麼武林高手排行榜。

我不能掉以輕心。

莫名其妙的是,明明每次喂完之后,紀征都弱得只能躺在床上。

他卻總能在深更半夜爬上我的床!

「其實這樣也好,陛下別趕我走了。」

,不知何時過來的紀征把我摟得死死的,頭還靠著我的肩膀。

我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想得。」

紀征不滿地蹭了蹭,「自打那日過后,臣還沒親過陛下。」

不了地將人一把推開,「那是誰每天半夜都糊我一臉口水?!」

男人無辜地鼻子,「那不一樣,陛下都沒主。」

言畢,又像個藤蔓一樣纏了上來。

其實除了紀征的腳,日子是難得的舒心。

母后終于平反,以皇后之禮安葬。

那個禮部侍郎連個屁都不敢崩。

形象展示了什麼夾著尾做人。

那場反臣宮的戲碼,將所有人背后站的是誰都暴一覽無

衛逐個去查就方便得多。

即使知道我在清繳他的勢力,紀征也沒什麼行

我想不通他在想什麼。

直到那日,他發現新晉的狀元郎名也蘇悅。

和宜春樓的男花魁一個名字。

紀征瘋了。

23

三日后,十里紅妝,讓滿城繁華失了

馬車井然有序隊伍,從街頭排至街尾。

的人群比肩繼踵,個個皆頭探腦去觀這百年難見的大婚。

攝政王要娶妻了。

王妃不知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甚至連真面目都未曾有人見過。

嫁娶之禮弄得聲勢浩大,滿朝文武更是一人未請。

這讓眾人的好奇到達了巔峰,卻也無可奈何。

「朕一定要煞了你!」我咬著牙道。

平生第二次穿裝。

還戴這麼重的頭飾。

紀征不回話,作倒是非常利落地攬著我。

我直接毫無形象地躺在了他的上。

紅蓋頭一蓋,和死了一樣。

紀征手進來我的臉,語氣溫

「大喜之日,陛下笑笑。」

我直接咬了他一口。

有些事實在想不通。

「那藥到底什麼時候對你沒效的?」

紀征忽地一笑,眸子微垂。

「陛下大約不知道,臣自小是被當藥人養大的。」

「也就是說,一開始你就是假意被俘?」

紀征沒管被咬傷的手,又去我的耳垂。

「也不是,陛下邊制藥的人還厲害的。」

這麼一看,他的人一直就在他邊。

可等我的人意識到我已經被梁換柱時,就不知啥時候了。

還好我察覺到紀征的心聲,留了字條給春桃。

我哀嘆著人和人不能比。

被脅迫著拜了堂。

當晚就和紀征……

紀征這人其實也好,尤其是某些方面。

就是話太多——

「陛下可真是鐵石心腸。」

「從前不喜男子,看到那狀元郎就又喜歡了?」

「臣如果不留個后手,只怕陛下有了新歡就把臣這個舊忘了。」

「那姓蘇的就那麼好,陛下還親自破例升他為狀元郎?」

我一代明君,這話我可不認。

「他是有真才實學的,當初不過是淪落到宜春樓。」

紀征不爽我為他說好話,冷聲道:「那陛下是說臣沒有真才實學了?」

「我哪有?」

「是不是已經有了之親?那正好就比比誰更厲害。」

疼得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要痛也得兩個人一起痛。

最后紀征氣,湊近我的耳邊。

「說你我。」

。」

【騙子。】

24

夜轉明,烏

春桃把宮里清干凈了。

我費勁地穿著服,還是那紅裝。

昨天聽了紀征的話,我加重了藥量。

這會兒他醒不過來。

宮里的釘子可終于拔走了,就是這代價有點兒大。

出門的時候要不是春桃扶著,我差點兒摔狗吃屎。

「陛下,你們真的……」

春桃蹙著眉,有些憂心地看著我。

我黑著臉沒說話。

又繼續道:「其實攝政王也好的,看得出來,他喜歡您的。」

「白天那陣仗您是沒看到,一看就是真心的,您何不……」

「春桃。」

我打斷了說的話,聲音有些疲憊。

「我忌憚他勢力,他怕被我趕盡殺絕,這本就是死局。」

春桃了解地點點頭,「你們這——相相殺。」

我沒有否認。

天亮后,紀征就該發現我的消失。

而當宮中再無消息向他傳去時,他就懂了一切。

楊帆是局。

朝堂宮是局。

他是局。

反被他也是局。

一套連環招下來,我這個傀儡新帝,也能跟他這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掰掰手腕了。

我靜靜地在皇宮中等著。

等著他的后手。

沒想到暗衛傳來的消息是——

消失的紀征,在府上喝了三天三夜。

后來邊關告急,紀征也沒面。

只留了一封信主請纓。

25

紀征這一走就是三個月。

打了勝仗也不回來。

我知道他是在跟我鬧脾氣。

朝堂大清洗后,我的基逐漸穩固。

無人再敢輕視我,也無人敢對我說的話置若罔聞。

我終于得到了自打登基以來就一直想要的。

卻忙得幾乎沒辦法合眼。

然后在一個平常的下午,我暈倒了。

醒來后,便理一切去清修的寺廟養病。

我確保紀征收到了消息。

可這廝依然一封信都不寄回來。

直到隔天由司禮監宣布我的旨意, 由重臣新狀元郎監國……

紀征當晚就騎馬趕了回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上狀元郎了。

26

紀征像幾個月之前那樣輕車路地上床。

我的雙手被他狠狠地錮住。

紀征手上力量沒減, 眼眶發紅。

「你騙了我多次!」

「說幫你就什麼都依我,說吃醋我摟花魁, 還說我。」

「你這個騙子, 騙子!」

紀征有些失控,我只能安道:「你聽我解釋……」

下一刻, 熱烈的吻落了下來。

男人眼角溫熱的幾乎我整個人僵住了。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紀征。

「所以你費盡心機把你魏家的江山搶過來就是送給他?!」

男人帶著哭腔惡狠狠道, 有些失控。

卻是在下一瞬跳下了床。

「老子要去殺了他。」

我連忙手將他拉住。

一開口下意識卻是皇帝當久了的病,「你敢他, 我先殺了你。」

紀征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只剩痛苦和悲楚。

我連忙起將他抱住, 「你冷靜點兒聽我說, 蘇悅那可是我親哥。」

「當年母后剛產下皇子就被淑妃換了死胎, 當時的宮善良沒將人弄死, 母后生前就一直在找。」

「按理說, 他才是太子,明白了吧。」

如此宮廷事, 本以為紀征會吃驚一下,沒想到開口第一句卻是——

「那你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我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齷齪?」

「而且……那句詩本來也是寫給你的。」

瞬間, 紀征高興得角都快咧到了耳后

夜里相擁而眠,

我聽到他的心聲嘆了一句——

【還是輸了。】

我想我也輸了。

我們都輸了。

不過至此——

才死局可破,萬轉生。

27 番外 紀征視角

陛下本名,不得。

我私下喜歡喚他昭昭。

雕玉琢的小孩兒, 哭得格外傷心。

那時我剛從藥王谷出來,想不通這天底下有什麼事比試藥還讓人傷心。

后來才得知,是他母后死了。

那是我們的初見。

他肯定忘了。

陛下冷心冷,自是不會留這種小事。

可憐竇初開的我,一記就是十年。

我自小吃盡了苦頭, 便不愿他再吃。

是,我承認,手段是狠了點。

起初我還擔心這人怕了我。

沒想到登基那日再見。

他的眼神中毫無畏懼, 只有棋逢對手的興

明明是個男子,那眼眸星流轉, 竟是比子還魅

腰肢無骨,脖頸白皙稚

哪有這樣的男子?

我便生了看的心。

這一看,越發不可控。

陛下八面玲瓏, 足智近妖, 想除掉楊帆。

他想除掉誰,我便幫他除了。

我不介意做他手里的刀。

沒想到陛下真正想的卻是連我一鍋端。

我知道和昭昭對上,結局注定是輸。

手握重權,也不過是想看他在我上費心思。

不得不對著我示弱裝無辜。

陛下真好看, 穿龍袍也好看, 上紅妝也好看。

總歸是我的昭昭。

我紀征從

時,就近能運籌帷幄,遠能征戰沙場。

想來此生唯一栽跟頭就是在笑瞇瞇的狀元郎上。

我家昭昭不算。

后來聽聞,對方被京城一紈绔糾纏得天天愁, 這才解了心頭恨。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看了這封訴衷腸的信,陛下您了沒?

臣今晚能不睡書房嗎?

不過臣還有一個疑問。

那姿勢臣只是在腦浮想了一下。

陛下您到底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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