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第 8 節 常春杜若
師姐是修真界萬人迷。
追求的男修削尖了腦袋想往師姐面前湊,甚至為此大打出手。
但,師姐臉盲。
只認得出我。
所以當師姐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我的角時。
所有追求師姐的男修們:「?????!」
大師兄氣的捶頓足:「最大的敵居然是師妹??」
劍宗主人都傻了:「啊???」
1
師姐是個萬人迷,全修真界的人都想攻略我師姐。
但不幸的是。
師姐一心向道,且是個臉盲。
前些日子劍宗主湯臨給師姐浩浩地送了兩箱寶。
全宗門的人都在驚嘆于湯臨出手的闊綽。
隔日,他志在必得滿面春風地向師姐打招呼。
師姐卻一臉納悶地看向我:「杜若,他是誰?」
我沉默半晌:「……這位是昨日登門送禮的湯主。」
「其次,師姐。」我嘆了一口氣,「我在你的右邊,你拉錯人了。」
師姐聽到我的話,趕松開對方,不住道歉。
而方才被認錯的師妹滿面通紅。
差點激得昏過去。
師姐終于認對了人,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看著我干笑了一聲:「杜若,我怎麼會認不得你呢,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我翻了個白眼。
謊話。
十年來,師姐就沒有一天把我認對過。
而全程被師姐忽略掉的湯臨:「……」
他的笑意僵在角,抬起的胳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整個人尬在了原地。
我朝他微微頷首:「湯主,我們要去上課了,失陪。」
沒走多遠,湯臨回神來,疾走幾步,攔在了我們面前。
他一雙俊目地向了師姐:「常春姑娘,明日晚上我們在匯林院設了一場晚宴。你一定要來。」
師姐眼皮不抬地就要從他旁掠過。
「抱歉,忙著修煉,沒空。」
湯臨仍不死心,他道:「常春,只要你來,我就把你一直想要的那把定劍贈予你。」
師姐想要定劍已久,聽到這話。
腳步頓了頓。
回頭看了一眼:「。」
我深吸一口氣:「……師姐,湯主在右邊,你看錯人了。」
2
隔日傍晚,師姐惦記著湯臨說的那把劍。
下了課,就迫不及待地拽著我上了匯林院。
而湯臨果然守信,師姐一出現,他就將定劍雙手捧上。
湯臨目不轉睛地盯著師姐,嗓音和:「寶劍配人,實在是賞心悅目。」
師姐對湯臨的表現不置可否,接過劍,聳了聳肩:「多謝……」
話說到一半,師姐頓住。
仍舊不記得對方的姓名,不知道應該稱呼對方什麼。
我簡直沒眼看下去,小聲在邊提醒:「湯主。」
師姐眨了眨眼,順著我的話說了下去:「多謝湯主。」
收了劍。
師姐轉就想拉著我離開。
但湯臨千方百計地請心上人來參宴,豈甘心對方收了禮就離席。
他臉變了兩變,哀求道:「常春,結束后我送你回去,別急著走,陪我多待一會兒……好嗎?」
師姐剛想張口拒絕。
我注意到劍宗弟子的視線都挪到了我們上。
拜托!師姐!你剛收了人家劍宗的寶劍!
至給人宗主留一點面子!
要不然我真的很擔心我們倆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院子……
我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師姐的。
對著湯臨訕笑了一聲:「好啊好啊,湯主不嫌棄的話,我跟師姐一同赴宴。」
湯臨排斥的目落在我上。
他似乎覺得我多余。
但一想到師姐與我形影不離,我離開的話,師姐也勢必不會留下。
他邊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
對著我有些不不愿道:「杜若師妹請坐。」
轉頭,他一臉如沐春風,滿臉地看著師姐:「常春,你快坐到我邊來。」
我:「……」
幸好。
還算湯臨善良,沒讓我坐狗的那桌。
坐下沒多久。
湯臨讓人給師姐斟酒,還沒來得及舉起杯子。
下一刻。
「砰!」的一聲。
院門被人暴力地一腳踹開,頓時塵煙四起。
眾人都皆是一驚。
待到門口的灰塵逐漸散去,門口那個清朗拔的影才顯出來。
我認出了對方。
是大師兄溫夏白
。
他穿著一月白的長衫,腰間掛著一把長劍。
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瀟灑俊逸。
湯臨被人莫名其妙地踹了一腳院門,整個人簡直七竅生煙。
罵人的話將將掛在邊。
下一刻,他眼睜睜看著溫夏白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溫夏白對著他拱了拱手,不疾不徐道:「湯主,久聞劍宗宴席豪奢,溫某也想參宴,湯主不會介意的吧。」
我覺得此刻,湯臨恐怕介意得很,或許是撕了溫夏白的心都有了。
轉頭,我盯著大師兄這風度翩翩的模樣。
心里默默想著。
現在開始端著了,方才火急火燎踹人家院門的時候可沒見你客氣。
3
湯臨好不容易把他的心上人留了下來。
此時又被溫夏白這個不懷好意的人橫空一腳。
他氣得臉都要白了。
但礙于溫夏白是我們的大師兄,湯臨也不好拒絕,只能皮笑不笑地開口:「呵呵,怎麼會介意呢……」
湯臨轉過頭,暗地里咬牙切齒道:「溫兄請坐。」
溫夏白微笑著對湯臨頷首。
然后他的目落在我上片刻,嗓音平靜:「杜若,往旁邊坐,我要坐你常春師姐邊。」
「……」我就知道。
我沒好氣地白了溫夏白一眼,往旁挪了一個位置。
如今的席位格局就是。
我、溫夏白、常春師姐、湯臨。
師姐左右都坐著不懷好意的男人,但面從容,淡定地坐在中間喝茶。
湯臨不聲地白了溫夏白一眼,然后笑盈盈地接著向師姐斟酒:「常春,這是我從劍宗帶來的桃花釀,可好喝了,你嘗嘗。」
師姐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剛準備接過湯臨手中的酒杯。
下一刻。
溫夏白從容不迫地手擋住了湯臨遞上的酒杯,對著師姐溫和的笑了笑:「阿春,你想喝一點梅子嗎?我剛從師尊酒窖里帶出來的。」
我確信。
我絕對看到了兩個男人目冷冷對視時出的電火花。
但即使清醒如我,在此時此刻的修羅場里,也只能低著頭。
我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說一句。
師姐似是沒察覺出兩個男人之間的針鋒相對。
挑了挑眉,毫無芥地手同時接過了兩人手里的酒杯:「酒啊,我嘗嘗。」
可謂是。
一碗水端得極平。
湯臨:「……」
溫夏白:「……」
他們又憤憤地瞪了對方一眼。
就這麼被不甘示弱的兩人灌了幾杯酒后。
師姐似是才回過神來,皺眉看向溫夏白:「對了,杜若,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魁梧?我險些快認不出來。」
溫夏白:「……」
我:「……」
我咬了一口糕點,無語極了:「師姐……我在這。」
4
師姐的手撐在下上,瞇起眼睛朝著我的方向認真看了半晌。
才后知后覺地開口道:「嗯?杜若你什麼時候坐到旁邊去的?」
我面無表回答道:「就在方才你走神的時候。」
師姐詫異地揚起眉。
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溫夏白帶著些許無可奈何地開了口:「真是的,阿春你這不認人的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連師兄我都認不得了嗎?」
溫夏白角含著笑。
親昵地手了師姐的鼻尖。
因為劍宗在匯林院設宴的緣故,整個院子中都掛著玲瓏的宮燈。
師姐喝了幾杯酒,導致雙頰染上了幾分酒后的薄紅。
一雙眸子帶著迷蒙的瀲滟水,松松地攏著一席外衫,斜斜地靠在幾案旁向我所在的方向。
而溫夏白為人生得俊逸絕塵,端的是一副公子世無雙。
在匯林院的懸燈結彩下。
他這寵溺地一師姐鼻尖。
俊男,姿態親昵。
整個畫面看起來尤為賞心悅目。
只是可惜……今天設宴的主人,劍宗湯主似乎對這一幕厭惡至極。
「咔嚓」一聲,湯臨面無表地碎了手中的酒盞。
他閉著眼睛深呼吸了片刻。
到底沒忍住。
下一刻,湯臨面無表地拿起一杯新酒往溫夏白上一潑,看著溫夏白的口毫無形象地被暈。
湯臨眼底毫無愧意地朝著溫夏白致歉:「真是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酒都潑在溫兄你上了。」
他漫不經心地朝后的人吩咐:「來人,趕把溫兄送去換件服。」
溫夏白驟然被潑上一杯酒,方才心維持的場面也維持不住。
他
角掛著的笑僵住。
溫夏白皮笑不笑地乜了湯臨一眼,咬牙切齒道:「我不礙事,只是湯主要想小心些,年紀輕輕手腳就不利索,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湯臨笑意不達眼底,他一字一頓地開口:「我還年輕,不勞溫大師兄費心。」
他們兩人句句鋒。
誰也不肯落后半步。
周圍的所有人注意到這幅場景,皆是害怕得噤了聲。
開玩笑。
湯臨是劍宗捧在手心的天才,年紀輕輕就修為卓越。
而溫夏白是玄謹宗的首席弟子,其才華蓋世,前途不可估量。
這兩人若是打起來了。
只怕是這座山頭都不夠他們兩人拆的。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匯林院,因為這兩人的劍拔弩張,院子里頓時陷了靜謐。
只剩下湯臨與溫夏白兩人大眼瞪小眼地齜牙。
在這樣雀無聲的環境里,師姐卻像是完全察覺不到一般,自顧自地舉起杯中的酒。
在方才無人看顧之下。
似乎是喝了不,雙頰酡紅,眸子里泛著水霧。
笑盈盈道:「杜若,喝酒!這酒好喝。」
本來坐在溫夏白旁,我就恨不得找地鉆進去。
生怕他倆打起來殃及我這條池魚。
這驟然一下被師姐點名。
眾人的目一下子就落在了我上。
看得我渾汗倒豎。
5
我眼珠子在席間轉了一圈,沒找到能為我解圍的東西。
無奈之下,只能尷尬地往師姐邊湊了湊,試圖尋求庇護。
我按下師姐手中的酒盞,訕笑一聲:「師姐……你好像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知道是我話中的哪個詞語了正在對峙的兩個男人。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神一。
不約而同地朝著師姐出了手,異口同聲:「常春,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們發現對方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
又不由得狠狠剜了對方一眼。
看著湯臨與溫夏白這同出一轍的作。
我扶著額,有些無語。
干脆你們倆當親兄弟算了。
親兄弟都沒你倆這麼同步。
6
湯臨與溫夏白誰都不肯示弱。
氣氛又陷了僵局。
師姐靠在我的肩頭,小聲地打呵欠:「杜若,我有些困了。」
誠然,夾在中間當個工人,導致我也有些疲憊。
我眼珠子一轉,干脆道:「這樣吧,你們倆去邊上打一架,誰打贏了誰送師姐回房。」
「但是千萬別把對方打死,也別波及我們這些無辜。」我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
湯臨與溫夏白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個主意妙極。
溫夏白微笑著,朝著湯臨拱手:「久聞湯主青年才俊的名,不日就是修真界大比。剛好今日借此機會,可以提前指教湯主一番。」
湯臨冷笑一聲:「溫兄敗在我手上了可別哭。」
修真界十年一度的大比,半月后就在玄謹宗舉辦。
因此這段時間,玄謹宗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其他門派的英弟子。
劍宗修士就是因此而來。
湯臨年名,他此次的目標,就是在大比中拔得頭籌。
因此實力自然不俗。
所以說話的口氣也不小。
劍宗的人皆認為這個主意不錯,他們也想瞧瞧這兩位才俊的比試。
于是。
浩浩的一群人跟在他倆后圍住了院子的一角。
興致地要看他倆比畫。
人群散去后,一時間,原地就只剩下了我與師姐。
說對這場比試不興趣。
自然是假的。
我也長了脖子,意興盎然地想瞧瞧熱鬧。
但就在此時。
師姐突然一把抓起我的手,往額頭上探去。
這一不得了,我此刻才驚覺,師姐渾都燙得厲害。
師姐的一雙眸子渙散,雖然是著我,卻幾乎像是找不到焦點。
師姐下意識地就往我上蹭,即使如此,仍舊是一臉茫然:「杜若,我上好燙,我覺自己好難。」
7
「我怎麼了?」師姐的一雙眸子泛著水,看起來像極了一只純白無辜的羔羊。
我愣了片刻,卻在電石火間意識到了什麼。
這兩個人渣!
他們在酒里下了東西!
或許是湯臨費盡心機追求師姐無果,他決定劍走偏鋒。
這才千方百計
地邀師姐來赴宴,所以才殷切地向師姐勸酒。
又或許是大師兄溫夏白傾慕師姐已久,湯臨的來到讓他有了危機,他才出此下策。
但無論如何——這兩個敗類。
以后休想再近我師姐的。
方才我還覺得他倆誰輸誰贏都無所謂。
誰想送師姐回去都行。
但此刻發覺了他們暗的心思,我恨不親自上場死他們倆。
只能盼著他們在比試時,能手重一些,最好打個兩敗俱傷、雙雙殘疾。
而師姐這副模樣,決計是不能在此地多留,我更不可能讓這兩個心懷不軌的男人送師姐回去。
這導致我原本看熱鬧的心思瞬間散得一干二凈。
我冷下臉,一把攬住了師姐的腰,扶著站了起來:「師姐,我們現在就送你回去。」
剛好趁著湯臨與溫夏白在比試,無人把注意力放在我們的上。
我堂而皇之地扶著師姐出了匯林院。
一往回走,師姐上的藥效就發作得厲害。
靠在我的肩上,不自覺地往我上蹭:「杜若,好奇怪的覺,我好熱,我的腳有些。」
見師姐實在走不,我攔腰一把將師姐抱了起來。
走了幾步又覺得有些不解氣。
我忍不住瞪:「下次不要為了一把劍,就隨隨便便參加別人的宴席,誰遞的酒你都敢喝嗎?」
我本以為,師姐如今已長大,能夠自己做選擇。
自然無須我多照看。
卻沒想到,剛放任師姐學會獨自與人往。
就出了今晚這個簍子。
我一方面對師姐恨鐵不鋼。
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今晚上沒看顧好師姐,不有些埋怨自己。
師姐在我的懷里安靜地垂著眸子。
半晌后,才拉了拉我的角邀功似的舉起了一直抱在懷中的那把劍。
是通銀白、尤為鋒利的寶劍定。
乖巧地用腦袋在我的下上蹭了蹭,微笑道:「杜若,別生氣啦。這是一把最適合你修煉路子的劍,我特意為你找的,現在送給你。」
「你別生氣。」
我知道,很久以前,師姐就有收集寶劍的癖好。
而這把定,名聞修真界許久,師姐苦心積慮找了很多年。
卻沒想到……是為我找的?
我垂眸看著師姐,心中一時百集。
再重的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無奈地接過劍,干咳了一聲:「師姐,不枉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還算你有點良心。」
師姐摟著我的脖子,笑盈盈往我懷里湊,的眸子在月下亮晶晶的:「杜若,你最最最最重要啦。」
「連我的長相都記不得的人,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我輕哼了一聲,小聲嘀咕。
師姐醉得厲害。
定定地著我,一張臉被酒氣熏得艷。
師姐出手,捧起我的臉,凝視了片刻:「杜若,我怎麼會認不得你你呢?」
「你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我能一眼認出的人。」
騙子。
但明知道師姐是在隨口誆我,但被這雙漂亮的眸子注視著,仿佛我是什麼稀世珍寶。
我依然還是會為其所欺騙。
我的心猛地一,慌地同師姐錯開了視線。
心臟的跳像是鼓點一般,又急促又響亮。
我只能慶幸,此刻師姐喝醉了,沒察覺到我的快要躍出腔的心跳。
我因為張,說話時嗓嚨帶著些許艱:「嗯,那就勉勉強強相信你一回。」
8
好不容易把師姐送回了房間。
我給師姐吃了藥,安頓好一切,剛準備離開。
后,卻驀然出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角。
師姐斜斜地靠在榻上,一雙眼睛生得波粼粼,溫熱的吐息帶著些許的酒氣。
眨著眼睛,拉長了嗓音,皺著眉顯得困極了:「別走,杜若,我難。」
師姐茫然不解地,暈暈乎乎地,隨意地扯散了自己的領。
帶著水霧的眸子向了我:「杜若,好師妹……求你了,我不舒服,幫幫我。」
我簡直要被師姐給氣笑了,有些無語。
「師姐,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你懂得你現在想要的是什麼嗎?」
師姐是一個只知道修煉的笨蛋人。
對這個世界屬于黑的一切,都是懵懂無知的。
懂什麼?
連自己喝下的那杯酒里放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別胡思想了,師姐。」我把的手拽了下來,塞回到被子里。「好好睡一覺,睡著了等藥效發作就不會難了。」
就在我準備轉離開的時候。
一只手
從背后抱住了我。
師姐將腦袋抵在我的肩膀上,額頭燙得厲害。
「我不知道,但我難,杜若,幫我。」
我回過頭。
師姐的眸像是帶著一片朦朧的云霧。
眇眇忽忽。
雖然在宴席上,我滴酒未沾。
但此刻的覺,卻像是喝醉了一般,我頭暈目眩得厲害。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個場景。
我的心跳急促地鼓著,險些要跳出腔。
我的手指抖了片刻,頓在了原地。
我哆哆嗦嗦地向師姐再三確認:「師姐……常春,你確認嗎?」
回答我的,是師姐著我的腦袋,胡湊上來的。
9
待到一切結束后。
我后才知后覺地意識到。
若是師姐醒了酒,會是什麼反應?
若是覺得厭惡……我應該怎麼辦?
想到這里,我便渾一個激靈。
也不敢細想,趁著師姐醉了酒沉沉睡去,我抓著放在枕邊的定劍逃一般地離開了師姐的房間。
但我此刻本沒有神睡覺。
只能隨便找了山上的一懸崖,心慌意地練了一夜的劍。
事實上,我連握劍的姿勢都險些記不清。
吹了一夜的山風后,我終于冷靜了下來。
我心緒不寧地想著,不論如何,我總應當去面對師姐。
不管……是怎樣的表現。
懷揣著這樣忐忑不安的想法,我敲開了師姐的房門。
10
師姐開門時,似乎帶著些許的煩躁,皺著眉。
看見是我,頓了頓。
見到師姐這樣的表現,我一顆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攥。
沉甸甸地懸在腔。
只待審判。
卻不料,下一刻,師姐左右環顧了片刻,一把將我拉進了房間。
還沒來得及等我回過神。
師姐就咬牙切齒地開了口:「杜若!我昨夜喝了酒,是不是做了錯事?」
我的那顆心臟仿若墜冰水里,四肢都開始發冷,我遵從本能地開口道:「對不起……我只是……」
沒等我說完。
師姐打斷了我,語氣帶著憤然:「昨天晚上我什麼事也記不得了!但我早上醒來后渾酸疼!到底是哪兒個王八犢子敢肖想我!」
我墜冰窖的緒仿佛一瞬間被人拉起。
師姐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慶幸。
還沒到跟師姐撕破臉皮的程度。
我的心落在了地上。
師姐繼續怒氣沖沖道:「杜若,你日日都跟我在一起,一定知道些什麼線索。」
「你快幫我找到那個王八蛋!」
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狀若不經意地問道:「要是找到那人之后應該怎麼辦?」
「找到之后?」師姐冷笑一聲。「得手之后就逃之夭夭,哪兒有那麼好的事?」
「你說呢,小師妹?」師姐瞥了我一眼,那眸子里帶著冷。「當然是皮剝骨。」
師姐此話一出。
我后背頓時驚起了一冷汗。
我咽了咽口水,試探道:「師姐你還記得對方是什麼模樣,是男是?」
師姐嘆了一口氣:
「杜若,你是知道的,我向來記不住人。
「昨晚上又喝醉了酒,更是連是男是都分不清了。
「杜若,你跟我最為親近,我們每日都形影不離,你可得幫我好好找找……那個人到底是誰。」
最后幾個字,師姐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
說得又慢又輕。
仿若埋藏在巖灰下暫時忍不發的山火。
我心虛地揪著角,只能干地笑了一聲:「師姐,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
完蛋了。
要是讓師姐知道,昨夜同春風一度的人是我。
我會被師姐宰了的吧?
怎麼辦?
我本來想趁著師姐心緒平靜一點的時候,再鼓足勇氣向師姐坦白。
結果……師姐的這副表現。
讓我一個字都不敢開口。
師姐看了我一眼,挑起了眉:「杜若,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我咽了咽口水。
堅決、果斷地搖頭道:「我一定會幫師姐找到那個王八犢子的!」
11
因為被師姐逮住,所以等我們倆出門去上課時。
已經比平日晚了許久。
但剛一出門,我就看見了守在門外的兩位不速之客。
嘖,魂不散。
又是湯臨與溫夏白。
他
們誰也不理誰,徑直雙手抱站在院門的一角。
經歷過昨夜的事后,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居心叵測地在酒里下藥。
但我現在看這兩人皆是生不起一點好。
師姐慣來都是臉盲,見我沒吭聲,權當是陌生人,一個眼波都沒過去。
還是湯臨年紀輕,按捺不住。
他率先開口道:「常春……你,昨夜休息得好嗎?」
還敢提這事!
我回頭瞪了一眼湯臨,越看越覺得他心懷鬼胎,或許就是他昨夜在酒里下藥,但沒能功得手,今早才特意來打探況。
師姐看了我一眼,茫然了片刻:「杜若,他是誰?我認識嗎?」
師姐說完這句話,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低了嗓音,輕聲在我耳邊道:「昨夜……是不是他?」
分明昨天之前。
我都覺得湯臨雖不算風流倜儻,但至人模狗樣,對師姐出手闊綽。
還算個好人。
但一夜過去,我對他徹底改觀,只覺得他是人渣。
不想師姐跟他沾染上分毫。
所以我立即回駁了師姐:「不是,他就是個無關要的人罷了。」
一聽我這話,師姐對湯臨就更不在意,抬起下頜,對湯臨淡淡道:「與你無關。」
得到這樣的回復,湯臨顯然有些挫敗。
他沮喪地垂下了頭。
溫夏白見狀,得意地輕笑了一聲。
他將手中的折扇瀟灑一展,風度翩翩地輕搖著折扇,慢悠悠地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他含笑道:「阿春這是要跟杜若去哪兒?上早課嗎?」
溫夏白喊得親昵,似在向湯臨炫耀。
但如今我見溫夏白跟湯臨都是一丘之貉,一點也生不出好。
趕在師姐回答前,我率先開口截斷:「不勞師兄心。」
師姐似乎也從我的態度中,到了對方同樣無關要。
抬頭看了一眼溫夏白,聳了聳肩,一碗水端平道:「與你無關。」
說出這話的瞬間。
溫夏白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師妹竟然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他。
他有些錯愕:「阿春,我是溫師兄呀。」
師姐想了想:「哦,所以呢?」
溫夏白:「……」
若不是現在看著這兩人就煩,我勢必早就笑出聲了。
但顯然,有人比我更不待見溫夏白。
我聽到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大張旗鼓地笑了起來。
轉頭看去,湯臨一掃之前的沮喪,幸災樂禍地對溫夏白落井下石的嘲笑。
溫夏白:「……」
他再也不負先前的溫文爾雅,說話的嗓音似乎是從牙里出來的:「湯臨!」
湯臨裝模作樣地學著方才溫夏白的模樣,怪氣道:「我是溫師兄。」
溫夏白:「……湯、臨。」
直到我拉著師姐上了山。
遠遠地,我還能看到溫夏白和湯臨扭打在一起時,掀起的巨大煙塵。
我嫌惡地嘖了一聲。
活該。
12
因為湯臨和溫夏白的前車之鑒。
我又擔心師姐再遇見什麼不懷好意的臭男人。
這幾日,我都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師姐。
就連師姐找師尊清理里的毒素時,我都寸步不離地守在師姐邊。
師尊生得仙風道骨,是一副清雅絕塵的男模樣。
他奇怪地挑了挑眉,看著我:「小杜若,你先前不是說師姐長大了,不需要再死死盯著了嗎?怎麼近來又開始形影不離地守著你師姐了?」
即使知道師尊對師姐絕無男之,對我們都是一般無二的關懷。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對師尊也有些提防。
于是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扯謊:「說是如此,但我對師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倒不如像往常一樣多看著點。」
「你不會介意的吧,師姐?」我向了師姐。
師姐溫馴地把手掌放在我的手心,看向我的目和。
微微笑了笑:「是呀,我永遠不會介意杜若在我邊。」
「相反,」師姐握住了我的手心。「我離不開杜若。」
師尊看到這一幕,出了牙酸的表。
他抬起手,似是無可奈何地了額角:「真是的……自從你被常春撿回來后,你們倆就一直形影不離。」
「你們什麼時候才能相互獨立一點啊?」
師姐搖了搖頭:
「師尊,你是知道我這認不得人的病的。
「有杜若在我邊,我覺得很安心。
「我離不開杜若呀。」
我著師姐,微微。
間的話醞釀了半晌。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對的。
不是的。
是我……我才是那個真正的,離不開師姐的人。
13
十多年前,人間大,烽火連天,民不聊生。
在那個時間段,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的。
即使是王公貴族。
也人人自危。
更何況我這樣不寵的公主。
我母妃心系百姓,卻被我父皇推出去做了降國的罪人。
從城樓跳下去的那天,雪下得很大。
我衫破舊,站在墻角,呆呆地看著我母妃宛若一只折翼的白鶴。
「砰」的一聲從城樓上砸了下來。
一片腥。
看著這腥穢的一幕,我渾僵,嗓音干涸。
張了幾次。
卻因為全抖,一句完整的「母妃」也喊不出來。
我的嚨里只能發出細若蚊蚋的嗚咽。
「母……」
下一刻,我的眼睛被一雙手帶著熱意的手給蒙上。
是一位跟我差不多大的孩,滿眼不忍心,嗓音帶著:「杜若,別看。」
我母妃臨終前,將我托付給了曾有過的仙人。
因此,師尊帶著師姐下山找到了我。
那個蒙住我眼睛的孩,就是師姐。
我被師姐帶回了玄謹宗。
但突遭這樣的變故,我那時年紀尚小,所以整夜整夜都睡不著覺。
一閉上眼睛,就仿佛能再次看到母妃從墻頭墜落的場景。
一片腥淋漓。
是師姐察覺了我的不對勁。
每天夜里,就跑到我的房間里來,跟我在一張小小的床上,輕輕地拍著我的脊背,默不作聲地安我。
就這樣,師姐陪伴了我幾乎整整一年。
夜晚時靠在師姐邊,我才能合得上眼睛。
直至今日,有師姐的地方。
我才會安心。
所以……我怎麼可能離得開師姐呢。
14
這幾天,或許是為了督促我盡快找到那個「王八蛋」。
師姐每遇見一個人,都要拉拉我的袖口,小聲地問我:「杜若,是不是他?」
我一邊不敢向師姐坦白。
另一邊又不甘心隨隨便便說出一個名字來糊弄師姐。
因此我往往都是搪塞過去:「我看著不像,再找找。」
師姐有些生氣,道:
「杜若,對方跟我一夜風流,拍拍屁就走了,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而且這麼多天了,也不敢找上門來,向我坦白。
「你說,對方該不會是拿我當消遣吧?」
師姐每說一句,我都覺師姐在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不自地把頭埋了下去,小聲囁嚅:「或許對方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擔心你生氣,而不敢坦白呢?」
師姐斜睨了我一眼:「不管如何,第二天早上睡醒后就不見蹤影的人,跟提起子就走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我說得對嗎,」師姐輕哼一聲,「杜若?」
我頭都差點埋到了口,只能順著師姐的話:「對對對,你說得對,這種人實在太可恨了。」
師姐打量著我,咦了一聲:「奇怪,為什麼每次我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杜若你都很心虛呢?」
「該不會……」
我渾的汗都豎了起來,一個激靈握住了師姐的手。
我滿臉誠懇道:「師姐!你別著急,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王八蛋的!」
「再給我幾天時間!」
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才敢坦然赴死。
15
而湯臨和溫夏白兩人,似乎察覺到了師姐對他們態度驟然變化的源頭。
就是在我這里。
他倆了幾次壁后,忽然莫名其妙地結了一個短暫的盟。
他們暫時休戰,不再試圖在師姐栽跟頭,而是一致把矛頭對準了我。
而剛好,我接了一個任務,需要狩獵幾匹妖。
因此短暫地跟師姐分開了一段時間。
湯臨和溫夏白就守在境前,等我一出境,他倆就同心協力地把我逮住了。
是真正的字面意思上的逮。
剛出境,一張鋪天蓋地的漁網就將我整個人罩住。
然后湯臨跟溫夏白一左一右,把我架了起來。
直到抵達無人的地方,他倆才把我放下。
好不容易腳踏實地,我險些被他們顛暈,只能嫌惡地撕開他們套在我上的漁網,沒好氣道:「你們有病?」
湯臨咳嗽了一聲,他趾高氣揚地問我:「常春姑娘這段時間
對我答不理的,是你搗的鬼吧?」
溫夏白在一旁慢悠悠地接腔道:「杜若師妹,我自認對你同其他師兄弟妹們一樣友善,你為何偏偏要針對我?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且大膽提出來,我都可以改。」
事到如今,看見這兩個人的臉。
我都依然能想起他們中有人居心叵測在師姐的酒中下藥的險行為。
心里不僅更加厭惡。
我撇了撇:「沒什麼,突然看你們兩人不爽,單純地討厭你們。」
湯臨生來就是劍宗的天之驕子,何曾過這樣的氣。
他眼睛一瞪,就要發怒:「你!」
但不知為何,他又生生地咬牙忍了下來。
下一刻,湯臨別扭地遞給我一袋靈石,嗓音低了下來:「嘖……那個誰,杜若是吧,這里是一萬枚上品靈石。」
湯臨除了追求師姐時,似乎從來沒做過這樣低聲下氣的事,顯得難為極了:「這筆靈石給你,能不能拜托你幫我在常春姑娘前說些好話?」
一萬枚上品靈石。
放在任何一位修士面前,都無疑是一筆巨款。
不愧是劍宗主,出手尤其闊綽。
不自地,我咽了咽口水。
溫夏白也看向了我,他從兜里掏出一袋子武功籍,對我溫聲道:「杜若師妹,師兄知道你功法特殊,因此修煉困難。」
「這是我四搜集的修煉籍,希能對你的修行有所幫助。」
溫夏白的目誠懇。
「杜若師妹,我知道你與阿春的關系向來親,阿春已經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你不會不希阿春過得幸福吧?」
我的目落在溫夏白遞出的籍上,實實在在地粘了片刻。
才依依不舍地挪開了視線。
他們這是……的不行來的?
我甩了甩腦袋,試圖告誡自己不要被他們的糖炮彈所迷。
我又認真地看了一眼他們遞出的東西,無論放在何,都是許多修士趨之若鶩的寶。
看得出來,他們是下了苦心,是真的很喜歡師姐。
但……很不巧。
我也喜歡師姐。
況且……這兩人有前車之鑒,心思深沉。
我斷不會讓他們再次接到師姐。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直接把他們的手拍開,冷聲道:
「首先,師姐過得幸不幸福,跟是否要嫁人無關。
「自己修為強大,誰也不能欺負,旁親朋好友皆在,難道這就作不幸福快樂了嗎?
「其次,你們這些男人,滿口謊言,一個字也不能相信。
「你們這些人渣,別想著打擾師姐。」
我出劍,難舍難分地看了一眼他們手中的寶。
最后深吸一口冷氣,在心里告誡自己他們曾經做過的混賬事。
再睜開眼時,我的眼神冰冷。
「你們在師姐的酒中下藥的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竟然還好意思主找上門來?」
我本以為,說出這句話后,就是劍拔弩張的張氛圍。
但沒想到。
湯臨和溫夏白皆是震驚地看著我,異口同聲道:「我什麼時候在常春的酒里下過藥了?」
16
我好不容易甩開了湯臨與溫夏白這兩個狗皮膏藥。
等我回到玄謹宗里的時候,暮已經暗淡了下來。
但遠遠地,我就瞧見了我的院中竟然點著一豆昏黃的燈。
等我推門進去,我發現師姐正坐在石桌旁抄書。
看上去抄得很疲倦。
整個人昏昏睡。
我吃驚極了:「師姐……你怎麼會在這里抄書?夜深重,小心著涼。」
師姐打了一個哈欠,耷拉著眼皮,看起來有些提不起勁:「杜若,今天你幾乎一整天都不在,我有些想你。」
「就來你院子里抄會兒書,會讓我的心靜一點。」
師姐朝我走近了兩步,腦袋抵在我的肩膀上。
嗓音帶著困倦:「你終于回來了,因為擔心你的安危,我差點就直接去境里把你撈出來了。」
聽到師姐這樣的話。
我的心不自微微一,像是久浸寒泉的石頭突然落了暖流中。
我張了張,習慣地就要接上玩笑話:「是不是以為我不在你邊,你連師尊也認不清?」
師姐抬了抬眼,那張羽扇般的長睫微微一。
輕聲又認真道:「你不在我邊,我很不習慣。」
我的心像是被人溫地攥了一把。
又酸又。
我嚨有些發干,面對這樣直白的話語,只能無措地挪開了視線。
我轉移話題道:「師姐,你這抄的是什麼書?」
我正手拿起來看一眼。
師姐卻突然想起了什麼,驟然站直了,擋在了書桌面前。
師姐像是徹底醒了瞌睡,雙手在抄寫的書頁上,耳泛紅。
結結道:「呃……是師尊罰我抄的清心經,字寫得不好看,杜若你就別看了。」
師姐目飄忽了一會兒,轉移話題問我:「對了,杜若你這次特意去境里,是要找什麼東西?」
師姐一問這話,我也有些說不出口。
我了鼻尖。
心虛地挪開了視線:「沒什麼,就是去獵了幾匹妖而已。」
即使知道對方有所瞞。
但因為自己也心懷鬼胎,所以我們都默契地閉了,不再追問。
師姐臨走時,回頭看了我一眼,干道:「我就先回去了。」
我站在門口,不自在地了后頸:「師姐……明天修真界大比,你加油。」
「嗯,你也是。」師姐微微彎起眼眸,笑著對我道,「要親眼看著我奪魁呀。」
17
其實,我此次去境。
主要是為了取得其中的一塊雷屬金屬。
我很早之前……就為師姐尋覓到了一把寶劍。
劍名為太虛六合。
但太虛六合劍在之前的大戰中,缺了一角。
我查了很久的典籍,終于查到可以使用一塊雷屬的金屬修補。
所以,在得知境里有罕見雷屬金屬的消息時,我馬不停蹄趕在境開啟時就沖了進去。
一路火急火燎,總算趕在太下山之前找到了那塊我需要的金屬。
我今夜……想把這把太虛六合給補好。
明日大比之前,我想送給師姐。
18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揣著太虛六合劍興沖沖地出了門。
今日,我想趕在所有人之前。
把這把劍送給師姐。
但我沒想到,顯然有人比我更加勤。
師姐的小院門口,位置不算寬敞,竟然烏泱泱地已經了一堆人。
湯臨和溫夏白這兩個魂不散的人自然也在。
其余的,就我目前見過的,就有合歡宗的艷大師姐江云、無道的天才劍修周曳——甚至還有一頭锃亮的清俊佛子渡修。
作為佛子,就應該六清凈、不染紅塵啊!
你到底來湊什麼熱鬧!
佛子好好去給我修仙啊!別來搞什麼!
剩下的,一打眼,也都是修真界有名的風流年。
我:「……」
師姐,你到底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讓多人為你傾心啊??
生平第一次,我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分明在湯臨大張旗鼓地送禮追求師姐時。
看師姐的態度,我都覺得劍宗湯主在我師姐面前,也不過爾爾。
我毫無迫。
甚至還能陪著他們湊湊熱鬧。
但此刻,看到我面前烏泱泱的這一群人。
我承認……我真的到了危機。
那麼多青年才俊,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一個師姐比較興趣的人。
我目發直,喃喃道:「原來……想跟我搶師姐的人竟然有這麼多嗎?」
師姐開門時。
也顯然是被門口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嚇了一跳。
「啪」的一聲,迅速地又將門關上了。
等師姐再次鬼鬼祟祟地將門扉打開一條,不可置信地向外探頭探腦時。
才無可奈何地確信。
門外那一大片的人都是真的,不是幻覺。
師姐目落到了我上,氣若游:「杜若,救命。」
19
我跟師姐出來得很狼狽。
一出門,就被守在門口蜂擁而至的追求者們堵住。
他們熱地舉著手中的禮,大喊讓師姐多看他們一眼。
就連佛子渡修,也一邊挲著手中的佛珠,一邊舉著禮朝著師姐遞:「常春姑娘,我是渡修,我們曾在無妄海伏魔時見過的!」
也幸虧渡修為佛子,弱無力。
我只能拉著師姐的手,用力撞開渡修,然后從這個豁口溜了出來。
但出來后,我仍然有些不解氣。
用力往渡修锃亮的腦袋上趁砸了一拳。
我恨鐵不鋼地嘀咕道:「佛子就佛子,你好好去修行啊!在人間搞什麼!」
「別來沾邊好嗎!」
等好不容易甩了師姐那些瘋狂的追求者,走到無人之地。
我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而師姐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眼里滿是茫然:「杜若,為什麼我門口會堵著那麼多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不會是要找我尋仇吧?」
師姐,那
些都是你的追求者啊。
你竟然一個都記不得了嗎?
畢竟有幾人,我們可算是在之前的歷練中朝夕相過的同僚。
都是修真界聲名遠揚的才子佳人。
但——
師姐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
師姐不記得,對我來說是好事。
我舒了一口氣,微笑地看著師姐:「沒錯,他們都是上門討債來的。」
「所以師姐,日后你看到他們方才那樣穿著的人,你要記得躲遠一點。」
「若是在賽場上遇見了,能下死手就下死手。」我一字一句,輕聲叮囑。
師姐愣愣地點了點頭:「好。」
沉默了片刻后。
我偏過頭,輕咳一聲,記起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垂著眼睛盯著地面,朝著師姐遞出了那把太虛六合,小聲嚅囁道:「師姐,這是我花了兩年時間,為你找的一把劍。」
「可能遠比不上你的藏庫,但畢竟是我的一片心意,請你收下。」
師姐沒說話。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發:「要是不喜歡的話……也沒關系,我以后會努力找到你喜歡的寶劍的。」
卻沒想到,在下一刻,我突然被師姐一把抱住。
師姐的嗓音抖,帶著激:
「啊!!是太虛六合!是上古戰神的佩劍!它不是在古戰爭中損壞了嗎?你將它修好了?
「杜若!你是個天才!我很喜歡這把劍!
「杜若!我真的很喜歡這把劍!!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歡!」
眼見著師姐竟然罕見地語無倫次起來。
我終于放心。
看來師姐是真的很喜歡這把劍。
我不自在地了后頸:「你喜歡就好。」
沒等我說完,下一刻,師姐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臉頰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我太你了!杜若。」
猝不及防被師姐親了一口,我整個人當場愣住。
沒等我反應過來,紅霞已經順著我的脖子蔓延到了臉上。
我滿臉通紅。
我結極了:「師……師姐,你……你怎麼,親、親、親了我一口。」
師姐的臉也有些紅。
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對不起,杜若,我就是太激了。」
「但是。」師姐看了我一眼,又飛快地垂下了眼睫,意有所指。「杜若……已經半個月過去,你應該找那夜與我春風一度的人了吧。」
師姐的耳泛著紅。
「等大比結束,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20
正是因為師姐的這句話。
導致了我上場時腦子里思緒紛,出招時本不記得招式,只追求快刀斬麻,胡將人打下去就完事。
這導致我上半場打完。
我的對手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無語:「敗在沒有修行的人手上,真是丟臉。」
而等我勉強將心中的雜下去,再次上場時,我發現我已經打進了十六強。
我現在的對手,正是一臉心高氣傲的湯臨。
他斜睨了我一眼,不屑地抬了抬手中的劍:「哼,就算你不肯幫我牽橋搭線,但一等我拿到大比的魁首,我就大張旗鼓地向常春姑娘提親。」
「到時候看你們誰攔得住我。」
我:「……」
剛下去的心緒又了起來。
只想死湯臨。
我面無表地拔出了劍:「請賜教。」
湯臨看到我手中的定,氣得臉都要歪了:「喂!那是我送給常春的定信,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回答他的,是我毫不留地劈向他的劍。
定信?
看我不弄死你這個不守男德的狗東西。
你敢在我面前提定信?
這把定……是師姐送我的定信還差不多。
我毫不留地追著湯臨砍了一路。
直到湯臨實在避無可避,不得已跳下擂臺。
這場比賽才算告一段落。
他害怕地看著我,臉都要嚇白了:「救命!裁判!這個人是真的想殺我!我到了殺意!」
21
修真界大比舉辦了接近三天。
這三天里,我幾乎沒敢跟師姐說過話。
因為每次一跟師姐的視線對上,我就不自地想到那個靡的夜晚,還有師姐意有所指的話。
師姐……一定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了。
……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辦?
所以,整整三天的時間里我都心緒不寧,更別說跟師姐講話了。
反倒是師姐,比試越往下打下去,看向我的目越發堅定。
輕聲強調:「杜若,一定一定,要看著我拿
下魁首啊。」
為了師姐的這句話,本來對大比沒什麼興趣的我。
生生咬牙打到了四強。
先前那些所有覺得我只是一個跟在師姐后貌不驚人的小跟班的人,都震驚了。
「杜若?不是常春不起眼的一個師妹嗎?竟然能打到四強?」
而更讓修士們大吃一驚的。
是我師姐的表現。
「我一直以為常春仙子只是容貌出眾,沒想到……竟然不是只花架子?的劍好強!」
「天吶,一招就把佛子打了下去,的實力好恐怖。」
甚至打到最后,得到了讓所有人驚掉下的結果。
就是他們本以為的佛子渡修,劍宗主湯臨、玄謹宗大師兄溫夏白等,早早就名揚修真界的天才修士皆是沒有留在最后兩席。
留到最后的……居然是他們從沒在修行上注意到的,玄謹宗聲名遠揚的笨蛋人常春。
和那個一直跟在常春后的籍籍無名的師妹——杜若。
「們只是兩個修,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修相夫教子就好了——擁有那麼彪悍的修為,是嫁不出去的。」
「常春不就是一個空花瓶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臺下的低聲談,一字不落地傳了我與師姐的耳中。
聽得清清楚楚。
我默默地攥了手中的劍,看向了師姐:「師姐,你想要證明給修真界看的東西,今天終于能做到了。」
長久以來,修真界對貌修的看法都是——長得好看就行了,反正都會嫁人的。
師姐因為驚人的貌,在修為上從小就到了許多的輕視。
分明之前的無妄海除魔,師姐沖在戰場前,殺敵最多。
但最后論功行賞時,所有人都覺得師姐只是運氣好,只是幫的男修最多,本人是沒有什麼能力的。
他們喜滋滋地把最大的功勞落在了后方的渡修上。
其名曰——渡修是佛子,是魔族的天敵,正是因為佛子,所以無妄海除魔才能進行得這麼順利。
他們輕飄飄地將師姐的功勞一筆帶過。
仿佛沒日沒夜地努力,只是徒勞。
他們都覺得師姐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但在修行一事上卻是完全比不過那些初鋒芒的男孩。
他們一直都在潛移默化地告訴我們。
只要嫁人嫁得好就行了,修不需要擁有多強悍的實力。
所以這場大比,許多人把魁首押在了湯臨、溫夏白、周曳、渡修等男子上。
但沒有一個人押在任何一位修上。
甚至就連合歡宗的大師姐江云,都沒有押自己,隨便押了一位男修。
但——師姐偏偏要賭自己能贏。
為了證明這一刻,從修行時接到劍的那一瞬就為之努力,直至今日。
除了吃飯睡覺。
剩余的時間,無時無刻不在修煉。
而我,也正是追隨著師姐的腳步。
才一點一點攥了手中的劍,找到了自己的道。
22
師姐看著我,終于放松地笑了起來:「杜若,我們來好好地打一場吧。」
我凝視著師姐。
這一刻,自信地站在擂臺上,簡直璀璨奪目到了極點。
所以,怎麼可能有人——能夠把視線從的上挪開。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師姐,角出了一輕微的笑意:「師姐,請賜教。」
這場比賽,我跟師姐都全力以赴。
但師姐的長劍落在我的頸側時,我就知道,是我輸了。
我舉起雙手,以作求饒狀:「師姐,我輸了。」
沒辦法呀,我跟師姐的道從本質上不一樣。
我輸給師姐,這是命中注定的事。
師姐的道,是一往直前無所畏懼的破之道。
而我的道。
是追隨師姐,永遠守衛在師姐后的守之道。
我怎麼可能,主傷害師姐呢。
23
這場大比魁首的軸獎品。
是名劍秋山。
是當今修真界,唯一一把能媲神劍的寶。
他們本來是拿出來準備送給本次大比拿下魁首的男修。
他們從沒想過,最后角逐魁首的竟然能是兩個修。
所有人都震驚于。
名劍秋山最后落到了一個,之前被稱作笨蛋人的修手中。
師姐劍,這是修真界人盡皆知的事。
但所有人都以為師姐收集寶劍,只是覺得寶劍華一時新奇。
但誰又知道——師姐是真的熱著這種能帶給力量的武。
我能看出來,師姐拿到秋山的那一刻,激得雙手都微
微抖起來。
但我沒想到的是。
下一刻,師姐徑直走向了我。
當著所有人的面。
把秋山輕輕地,放到了我的手中。
笑了起來:「杜若,這是我第一次拿到魁首的獎品,送給你。」
然后。
師姐一雙眸子了下來,輕聲道:「所以,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的人是誰了嗎?」
我沒想到師姐竟然會把這把有史以來得到的最寶貴的劍當眾送給我。
這意味著什麼,我已經不敢去仔細思考。
我雙手抖起來。
我死死地盯著師姐,答非所問:「那天在匯林院,是我誤會湯臨和溫師兄了,他們倆誰都沒有下藥。」
我咽了咽口水,說出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測:
「唯一有可能在你杯子里下藥的人,就是你自己。
「師姐,你是故意的。
「你醒來后也沒有忘記,你是騙我的。」
或許是為了讓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的上。
師姐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戲。
很功。
我當初決定離師姐遠一點,已經是我強迫克制自己的結果。
現在,我更沒有辦法挪開視線。
師姐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你都猜到了呀。」
「所以呢。」師姐坦然地直視我。「你給我的答案是什麼,杜若?」
我緩慢而堅定地,手牽住了師姐。
因為我這個作,我渾都因為而開始發燙。
但我毫不遲疑:
「師姐,是我。
「我心悅你。
「我不敢想象你跟任何人在一起,我只希你跟我在一起。」
師姐笑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探過,吻了吻我的角。
雖然師姐的耳也在發紅,但強裝鎮定:「杜若, 我也心悅你。」
因為我們的作,全場安靜了一瞬。
師尊坐在高臺, 他無奈且牙酸地扶額道:「真是的,你們倆就非得這麼大張旗鼓地談說嗎?」
下一刻, 湯臨不可置信的嗓音響起:「啊?」
24
一場大比之后。
修真界又突然多了許多談資。
例如。
「玄謹宗出了兩個天才!」
「拔得頭籌的人, 居然是玄謹宗那個最出名的花瓶人常春。」
「名不見經傳的跟班杜若,竟然也實力不俗。」
還有。
「你知道嗎?湯主氣瘋了, 他舉著劍追殺了杜若一整個山頭, 所有人那天都聽到湯主咬牙切齒地說,他死也想不到居然會被一個意料不到的人截胡。」
「玄謹宗大師兄溫夏白氣的頓足, 沒想到最大的敵就在邊。」
「我聽聞無劍還強吻了一個純年!」
「誰?」
「是佛子渡修,他崩潰極了, 說他日后只專心修煉, 再也不要凡心。」
……
25
而這些外界的喧囂, 皆與我們無關。
我跟師姐并肩坐在長廊下, 都害得面紅耳赤, 不好意思向對方主開口。
沉默良久,我才結結地向師姐開了口:「師姐……我能問問你,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師姐嗯了一聲,臉紅了個徹底:「那是當然啊,我很喜歡很喜歡你, 想天天跟你晚上誰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那……那我能問問,你是為什麼會喜歡我啊?」
我覺自己無長,不如師姐努力,也不如師姐溫。
甚至還有點毒舌和懦弱。
師姐這樣芒萬丈的人……居然會注意得到我這粒暗淡的灰塵?
放在以前, 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一直都覺得,只要師姐習慣了我的陪伴,我能留在的邊就已經很知足。
卻沒想到,居然有一天。
我能親耳聽見太對我說,心悅我。
師姐的手慢慢地到了我的指尖, 試探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為了遷就我的臉盲,主提出你只穿青服,方便我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你。
「我只是隨意說想要一把劍, 你就日夜不休地陪我跑遍了幾乎所有境。
「每當我一回頭……你就站在我后。
「所以,杜若。
「這樣的你, 教人怎麼才能不心呢。」
我咽了咽口水,聽到師姐這樣只述衷腸的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覺我快要幸福得昏厥了。
下一刻, 背后的門扉突然被人打開, 師尊輕飄飄地丟了一張紙出來。
他嘖嘖道:「
杜若,你瞧瞧,我罰你師姐抄清心經。結果上來的每一頁里,滿滿當當都是你的名字。」
「你說說, 這不什麼!」
我們皆是被嚇了一跳:「師尊?你是什麼時候在這里的?你聽我們講話?」
師尊無奈地攤了攤手:「拜托, 我一直都在房里,是你們非要坐到我的門口互訴衷腸的,這也能怪我嗎?」
我臊得面紅耳赤:「你為老不尊!」
師姐作勢就要出腰間的太虛六合。
在這一片歡愉的氣氛里。
師尊方才丟出的那一頁紙緩緩地落在了地上。
紙頁上麻麻地寫滿了漂亮的小篆。
「杜若、杜若、杜若、杜若,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呢?」
我撿起了那頁紙, 細心地折好放進的懷中。
「是。」
我著天邊,仿若看見一只白的羽鶴凌空飛起。
師姐,我會永遠堅定不移地陪你在修行的漫漫長途上走下去。
陪著你。
直至海枯石爛。
重生之妾本妖嬈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8.18 30923解藥
你是解藥,病了舔舔。HE。 主角:江予奪,程恪 作品簡評: 被掃地出門的大少爺程恪,因為一張自己扔進垃圾桶裡的百元大鈔,跟人大打出手, 隨後收到了來自對手的一張煙殼紙名片,而無意中租下的房子,房東正是煙殼紙名片的主人。 從此生活自理能力十級傷殘的程恪和滿身匪氣的三哥江予奪之間衝突不斷, 兩人不打不相識的緣分從此開始。 隨著漸漸增加的接觸,江予奪發現家務廢材程恪竟然是一個沙畫高手, 對他充滿了好奇,而江予奪不斷躲避的“他們”和謎一樣的過去,也讓程恪陷入了迷茫。 作者用細膩的描寫,生動立體地刻畫出一個個性格不同,背景不同的人物, 被家人否定卻心懷溫柔的廢物程恪,表面囂張偶爾孩子氣的江予奪, 對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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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10天才女帝帥炸了
她是人人欺淩的廢物,被堂姐抽乾全身血液,奪她本命靈獸,將她丟下暗魔嶺自生自滅。 魔界歸來,她霸氣逆襲,搶靈獸,揍堂姐,奪回帝姬之位。 界心在手,界獸在側,萌寵環繞,所向披靡。 從此,暗魔嶺奉她為主,獸魂淵成了她的後花園,萬妖窟匍匐在她腳下。 靈界仙界甚至神界的天才們被她收服靈獸的英姿震撼,便忍不住由衷崇拜:“女帝陛下帥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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