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第 13 節 侯府舊夢
魂穿古代后,我含辛茹苦替原主養大了五個崽。
卻代替我在現代吃香喝辣,嫁豪門。
孩子們功名就時,失蹤的孩子爹以從前失憶為由,心安理得回來摘了桃子。
而我了鳩占鵲巢的外人。
后來他們合伙將我推火海,揚言讓我給原主陪葬。
重來一世,我果斷換回了,這圣母誰想當就當,孩子誰養誰養!
1
元宵佳節,闔家團圓,永寧侯府張燈結彩,下人們正忙碌著在前院布置侯府家宴。
無人知曉,在后院柴房里,本該晚些出席家宴的老太君被綁住手腳扔在了冰涼的地上。
五個兒子番沖我潑了一盆又一盆的黑狗。
今年冬天異常寒冷,何況我早年為了賺錢養孩子,早就傷了基,旁人還穿著單薄時,我就得穿上厚厚的冬寒。
那一盆盆的黑狗潑下來,我的早就凍發紫,子也止不住地抖。
2
「大哥,照我看,這毒婦霸占了娘那麼多年,早該一劍捅穿了!這麼多年認賊作母的日子,想起來就令我作嘔!」
我費力抬頭看向說話之人,正好對上他怨毒的眼神,從前那張會乖乖喊我娘,討我開心的,正源源不斷地吐出惡毒的話語。
其余四人皆冷著臉,看著我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般,臉上嫌惡的表不加掩飾。
上的冷,始終抵不過心里的寒冷。
這便是我從前的「好兒子」們!
3
十年前,他們都還是食不飽、穿不暖的農家子,如今一朝翻,就忘了是誰含辛茹苦將他們養大人,又是誰替他們求來師父,培養他們材。
我就是養條狗,都比他們強!
我冷笑著掃過一張張悉的臉,張口朝面前人模狗樣的五人狠狠呸了一口:
「呸!枉我當初特意給你們改了名,你們懂忠義理仁孝。
「就算我不是你們親娘,可這十年來,我也將你們當作親生兒子一般對待,我有哪點對不起你們?!
「早知道你們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娘將你們養育人,就是養條狗,都比養你們值!」
聽到我將他們比作狗都不如,五人臉霎時沉,離得最近的老二顧義惱怒地提起腳,將我狠狠踹到墻邊。
當了侯府老太君還沒幾天,原本就沒養好的子,哪里能抵擋得住這用了全力的一腳。
氣上涌,嚨一甜,我生生吐了大口。
4
不等我緩過氣,在門口聽的顧老頭害怕兒子們會心,急忙摟著滴滴的小妾一腳踢開柴房門,指著我就是一頓罵:
「好你個毒婦!休想為自己辯解!你對忠兒他們好,不過是因為你霸占了他們娘的,你若不是愧疚,又怎麼會對他們好?
「你害孩子們沒了娘,害我與三娘相隔,這都是你該贖罪的!」
顧老頭前幾日剛尋上侯府認親,一把鼻子一把淚地哭訴自己從前失了憶,這才把他們丟在了老家。
時缺父的五人想也沒想,立馬接了顧老頭的說辭,好吃好喝地將人留在了府里,當大老爺一般供著。
甚至連他在外頭養的妾也一步登天,被接進了府里,穿金戴銀的。
5
微扶著腰的小妾一進門眼珠子就不安分地轉,趁人不注意,一把擰住顧老頭腰間,示意他行事:「老爺~」
顧老頭會意,假模假樣地抹了把眼淚,將準備好的火把遞給兒子。
「忠兒,這妖孽害死了你們娘,如今你們都已長大人,合該為你們娘報仇了,這火該你們放。」
顧義這一踹直接要了我大半條命,我就是想爬起來說句話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沒半點猶豫,將火把扔到我旁的柴堆上。
火舌爬上我的袖,我卻像沒知覺般,只顧盯著冷漠的五人自嘲大笑。
想想當初自己是怎麼想的?無痛生娃也不錯?我呸!
6
恍惚中,我仿佛看見殷三娘代替我在現代坐擁億萬資產,嫁豪門,日子過得好不瀟灑。
顧忠五兄弟也平步青云,運亨通。
顧老頭的小妾憑借肚子里的兒子被扶了正,與這老頭著侯府的榮華富貴,好不自在。
而我這個病逝的侯府老太君再也無人在意,也無人提起。
7
【滴!天道系統檢測到一起,現已啟時回溯……】
十年前世界,我與殷三娘意外互換,后天道系統本想換回我倆,修正 bug,卻被殷三娘鉆了,哄騙我換了。
這次,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姑娘?姑娘!我知道您是個心善的,我不與您計較搶了我的事,但我時日不多了,投胎前只
求您可憐我,好好養大我的孩子,這樣我就是去死也安心了。」
我再睜眼,看著面前裝模作樣眼淚的殷三娘只覺得惡心。
是個普通的古代農婦人,因常年吃不飽飯,面黃瘦,自帶可憐的氛圍,看上去老實又可憐。
上一世,我沒經歷過社會毒打,尚且「單蠢」,一見這麼可憐,還真信了的鬼話。
又想著是我占了別人的,便只好答應了下來。
8
我是好心了,對方卻把我當冤大頭。
在我剛穿到古代的第一天,手忙腳,又得下地,又得照顧孩子時,在干嗎?
人家在地住我的、用我的,還浪漫地邂逅了真。
沒見識過現代的花花世界,沒遇見真也就罷了,這遇見了,哪還舍得回去過苦日子。
于是在天道系統意圖修正,將我倆換回來時起了貪念。
在試探過我不知后,果斷選擇了欺騙我,騙我留在古代當大冤種,放棄現代的所有權。
于是便有了現在苦苦哀求我的這一幕。
9
眼中的期待這麼明顯。
我冷笑了笑,故意拉長語調:「我答……答應你個屁!我什麼時候搶你了?想騙我替你養孩子?做夢去吧你!」
「你!你是在耍我!」
殷三娘臉漲紅,氣翻涌,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表。
做慣了豪門太太的,除了被丈夫外頭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嗆過之外,誰見了不是畢恭畢敬的?
我沒興趣與多廢話,湊到耳邊幽幽開口:「我卡里的錢好刷嗎,傅太太?滾回去吧!」
接著便被我猛地用力一推,跌回了原本自己的中。
天旋地轉,一陣吸力襲來,一切回歸正規。
我回到了自己的里,下還是悉的床,頭頂還是悉的天花板,房間里還是悉的布置。
10
我靜靜靠在枕頭上,統子很是上道,將鏡頭對準躺在顧家木板床上的殷三娘,實時為我直播。
此時的殷三娘剛悠悠轉醒。
顧家的木板床太,睡了一覺,直把骨頭硌得痛。別說空氣中還飄著一濃烈的酸臭味,將熏得不行。
不醒也得醒了。
當了一輩子的豪門太太,所用的東西那必須得是香香的。
是以當聞到空氣中傳來的臭味時,差點沒再次厥過去。
「老天爺!這屋里全是什麼味道啊?嘔~」
嫌棄地著滿屋子扔的臭服,下意識就想喊家里的張媽過來收拾,卻才記起這不是傅家,已經被我給推回了自己的。
現在的不是現代養尊優的傅太太,而是大臨朝牛村的殷三娘。
11
「這蠢貨怎麼會知道我嫁給傅川,還刷了的卡?」
殷三娘緩過神來后驚愕失,卻依然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出了馬腳。
村里人普遍窮,更別提家里還有五個半大小子的顧家。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至今一家七口在破舊的土房子里。
殷三娘越看越嫌棄,住自己的鼻子,小心繞過椅子上攤著的臭服,忍著不適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不管怎麼樣,總得回去,傅川還在等著。
躺回床上,閉上眼,里念念叨叨:「換回來……快換回來。」
期盼再一睜眼,自己還是那個豪門富太太。
12
這一頭,殷三娘還在想著怎麼回去,另一頭,田里拔草的顧忠五人也重生了。
畫面一轉,系統地將鏡頭對準了匆匆歸家的幾人,生怕我吃了瓜。
兄弟五人原本在地里拔草,在意識到自己重生了后,大家默契地放下手中的活,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幾人報仇心切,快步來到屋外,輕手輕腳地往屋一探,確定人躺在床上睡著后,這才低了聲音商討起來。
「那毒婦就在里面,我們現在就去準備東西,一會咱們直接悶死!只要沒有傷口,到時候咱們找個理由就能圓過去。」
五人對視一眼,惻惻地笑起來:「我們只是些幾歲的孩子,里頭還是咱們娘,兒子怎麼會殺娘呢?是自個兒犯了心疾沒撐過去的。」
此時五人年紀尚,最大的顧忠也不過才九歲,任誰也想不到殺人兇手會是幾個孩子。
四個哥哥都很意,老幺顧孝卻有些遲疑,他皺眉:「可死了誰來照顧我們?家里的活誰做?地里的活誰干?咱們不是得自己掙錢了?」
顧忠沉片刻,瞥了一眼屋,低聲安弟弟們:「咱們又不是真正的孩子,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至于錢的問題,咱們兄弟幾人皆是人杰,賺錢養活自個兒還不容易?
「上輩子若不是咱們還小,需要養我們,我們也
不會忍辱那麼多年認賊作母!萬一這毒婦也重生了,憑我們現在這小胳膊小的,難以與抗衡。
「一不做二不休,趁現在,殺了!」
13
殷三娘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心心念念著要回現代,毫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們正謀著要將悶死。
猛不丁,一把臭的布覆上口鼻,還沒等反應過來,五人已合作默契地將按住,以防掙扎逃走。
「唔!」
殷三娘死命掙扎,一睜眼就對上大兒子顧忠惡毒嫌恨的目,那眼里的狠厲讓陌生又心驚。
的兒子何時會有這樣兇狠的眼神!
求生的使迸發出極大的力量,加上五人現在年紀還小,平時家里窮也沒吃飽過飯,力氣比不上想求生的大人,還真拼死掙開了制。
得救后,殷三娘手腳發地抄起缺胳膊的凳子,朝五人破口大罵:
「好你個狗蛋!鋼牙!老娘把你們養這麼大,你們就是這麼報答老娘的?敢悶死你們老娘!」
14
狗蛋?鋼牙?
這悉的語氣!還有這名字,除了他們老娘以外,沒人會!
那個孤魂野鬼嫌他們名字不好聽,是給他們兄弟五人改了忠義理仁孝。
顧忠五人喜極而泣。
「娘!娘哎!真的是你嗎?」
「娘啊!兒子終于等到您了!」
幾人這一變臉也沒讓殷三娘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嫌惡地躲到一邊,怒視他們。
可沒忘記,剛才他們是想悶死的!
跟真傅川生了兩個寶貝兒子,早把這五個兒子忘了。
本來就沒多真,最多只是對他們有點愧疚,但這一小點愧疚也在剛才的謀殺里散完了。
15
念了半輩子的娘就在跟前,幾人抹抹眼淚想上前抱抱自家娘,卻見了鼻子,離得遠遠的。
「娘?」
顧忠幾人沒錯過殷三娘眼里明晃晃的嫌棄與警惕,還以為是剛才他們的舉傷了老母親的心,忙不迭地認起錯來。
「對不起娘,剛才我們還以為是孤魂野鬼上了您的,這才想著這法子送走它。」
殷三娘橫了眼,送走它?
怕不是想送走!
見殷三娘不信,孩子們當即跪下發誓:「真的娘,我沒騙你。之前有個孤魂野鬼上了您的,整日磋磨我們,我們被磋磨得實在沒法活下去了,便只能聽村外驅魔的道士的話,用這法子趕走孤魂野鬼。」
「您是我們親娘,我們怎麼可能會害您呢?」
「是呀是呀,我們怎麼可能會害您呢?」
現在知道眼前的娘是真的娘,幾人絕不可能將弒母這事認下來。
一旦承認了,不但會讓娘跟他們離心,傳出去也會有礙他們的名聲,他們以后可還要讀書科考,當大的。
16
啪啪啪啪!
看了一出彩的戲,我手拍掌:「母子相逢可真是令人。」
視線里突然出現的畫面嚇得幾人大跳,還以為是我使了什麼妖,趕忙握起拳頭惡狠狠瞪我。
「你定是奪了我娘的妖婦!沒想到你還沒死!還敢出來禍害人,這次我定找高人收了你!」
哼,跳梁小丑,隔著兩個時空,他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們這些畜生還沒資格對我大喊大,上輩子我含辛茹苦養大你們,沒一點對不住你們的地方,卻被你們一把火燒死,老天該收也是收你們這群白眼狼!
「真是歹竹出壞筍,一家子就是爛的!你們娘上輩子哄騙我接了一堆爛攤子,轉頭就接了我在現代的一切,嫁豪門當起富太太,還給你們生了兩個弟弟。
「還有你們那個爹,裝什麼失憶?人家躲在鄰村俏寡婦家里快活著呢!」
17
什麼富太太?什麼兒子!
幾人下意識看向殷三娘,果真在臉上看到還未來得及藏好的慌,眾人心中皆是一咯噔。
他們面上不顯,心里卻忍不住懷疑了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丈夫兒子?我聽不懂。」
殷三娘眼珠一轉,立馬裝傻。
要是回不去現代了,留在古代靠的還得是這幾個看不上眼的兒子。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前世拋棄了他們,去跟他們爹以外的男人結婚生子。
18
咕咕……
鬧了一早上,顧家人早已經了。
我挑眉一邊用食,一邊聽著顧家人肚子瘋狂咕咕,就連原本只有九分味的午餐,都變了十分的味。
果然啊,我的快樂還是得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這一開心,我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該死的!你欺人太甚!」
顧家人面漲紅,是臊的。
他們前一天還是錦玉食地過著,沒承想一覺醒來又回到了解放前。
十年前的顧家可不是日后金尊玉貴的顧府,不僅家徒四壁,就連廚房里的米缸都見了底,老鼠來了都嘆氣。
「大哥,我去山上打只野兔來!咱們吃!」
顧理排行老三,格沖易怒。上輩子當了個不大不小的武將,一聽家里沒糧了,便自告勇上山打野兔。
我打量了番他瘦小的軀,差點沒笑死。小蘿卜頭一個,究竟是他打野兔,還是野兔打他?
19
「你休看不起人!」
「師父說我曠世武材,就算現在我只有七歲,打只野兔也是不在話下!」
「啊對對對,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話不過是武師傅看在我的面子上恭維他一番罷了,他居然還當了真。
他那武將的水分有多重,自己怎麼心里也沒點數。
他上輩子順風順水慣了,脾氣也見長,聽不得我刺他。為了狠狠打我的臉,他不顧家人的勸阻,毅然跑上了山。
顧家其他人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
開春,山林里的野沉寂了一個冬季后,開始出來覓食。
還真讓他著了一只野兔,奈何野兔靈活,他這這輩子還沒習過武,子步伐重得很,沒等他靠近,兔子就先跑了。
他越追越深,一不小心便闖了老虎的領地。
見到油亮的老虎,他起了貪心,兔子都不夠塞牙的,還得是老虎!
不等他手,老虎先了。
巨大軀朝他撲來時,顧理才驚覺自己竟全忘了前世所學,腦袋空空,什麼逃跑、擊殺的技能全忘了個!
20
顧理是被村長找人抬下山的,他被老虎咬斷了雙,上了不傷,已經是出氣多,進氣。
若不是鄰村有幾家獵戶相伴上山巧遇見,殺老虎救下了他,他早進老虎肚子了。
顧家一家籠罩著云,原本有顧義這個上輩子的神醫在,顧家人有把握能救回顧理的雙。
但問題是顧義重生后把上輩子的所學全忘了!現在的他單有上一世的記憶,但腦海里的知識和經驗像是蒙了一層霧,記不清楚。
最后顧家人只能向村里借錢到鎮上請了大夫回來。
顧理的廢了,大夫也沒辦法,只能盡力救他小命,再多就無能為力了。
到這時,顧家五兄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們前世所學全被抹了個干凈,書要重新讀,醫要重頭學,武也得重新習。
21
見到最親近的三哥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管紅一片,老五怒了,失了理智地沖屏幕上的我嘶喊:
「你好狠、好毒的心吶!三哥好歹了你那麼多年的娘,你把二哥的醫弄沒了,害三哥沒了,習不了武,你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其余三人沒開口,卻也抬頭怒視屏幕外的我,臉上滿是憤怒與指責。
喲喲喲,這家人玩道德綁架玩得 6,我欠他們的?
壞心眼地讓系統開通了單面嗅覺共后,我叉了口香甜的蛋糕緩緩送口中,如愿見到幾人默默吞咽口水后,這才滿意地。
「他的是我咬的嗎?跟我有什麼關系?大街上隨便誰我娘,我都得把命給他不?更別說你們可是害死我的兇手,哪來那麼大臉在這里吠!
「你們所學的東西都是我費盡心力去幫你們找來的,我弄來的東西憑什麼要留給你們?你們也配?簡直是真是不要臉!」
我不吃,無法通,五兄弟只能作罷。
22
在我這了打擊,幾兄弟便暗暗發誓要重回前世巔峰,好我知道,沒了我,他們一樣能位極人臣。
老大想重新讀書,但因為家里窮,不起束脩而作罷,他只能不不愿地下地拔草。
老二想學醫,但鎮上大夫哪會收外人為徒,醫學世家的醫書和醫都是藏得好好的,輕易不會外傳。
再遠的地方,他去不了,也沒辦法找到前世我所給他找的醫學師父,只能乖乖跟在老大屁后面拔草。
老三……斷了,每天只會在躺在床上無能狂怒,啥也干不了。
老四、老五,照樣沒用。
又不是什麼逆天之材,沒有老師的教導,他們如何能門?又談何做出績。
于是幾個蘿卜頭便只能排排坐,蹲在地里拔草。
23
孩子還小,家里絕大部分的活計都落在了殷三娘一人上,可哪里樂意。
嫌臟,又嫌累,現在的已經不是那個任勞任怨的農婦了,只想擺這幾個拖油瓶回去找的真。
家里的活、地里的活本沒用心干,以至于地
里沒收,家里越過越窮,經常吃一頓,三頓。
這時,想起了顧大郎,孩子可不是一個人的,顧大郎這個爹可不能躲清閑。
托人弄清了顧大郎果然在鄰村鬼混,殷三娘立馬帶著五個兒子殺往劉寡婦家,這是所悉的戰場。
沒人通風報信,顧大郎和劉寡婦果然被抓了個正著。
彼時當家的正著小寡婦的手給畫大餅,承諾十年后就帶去過好日子。
一瞧就起了火,現代那位邊鶯鶯燕燕多就算了,怎麼古代家里這丑貨也敢出來勾搭小寡婦?
殷三娘輕車路地推開顧大郎,一爪直沖劉寡婦水的臉上抓,多年打小三小四,顯然已經打出了經驗,直接把小寡婦薅出了豬,連連求饒。
村民們一看有熱鬧可看,連忙飯也不吃了,端著碗探出家門吃瓜。
只見那顧大郎薅著殷三娘的頭發,殷三娘又薅著劉寡婦的頭發,三人拉扯在了一塊,好不熱鬧。
24
觀戰的顧忠幾人也恨了將顧大郎勾得不回家的劉寡婦,仗著他們年紀小,便故意撞向,將撞得站不穩掉到了水井里。
劉寡婦被撞著了肚子,又落了水,原本肚子里未滿月的孩子徹底保不住了。
顧大郎大發了通脾氣,將殷三娘幾人指著鼻子罵。
他不知道在場的幾人都是重生的,脾氣一個比一個大,還以為眾人和以前一樣好拿,結果自己沒教訓功,反而被殷三娘等人狠狠罵了一通。
特別是殷三娘,作為正妻,一直有著很深的優越,現代一夫一妻制的影響,一直覺得除了以外,丈夫邊出現的任何子都是萬惡的小三小四,是要被撓花臉的!
顧大郎這是背叛了!
而遠在現代的傅川暫時被拋在了一邊。
一家人第一次團聚,就鬧得不歡而散。
25
劉寡婦沒了孩子,大夫說再也沒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此番打擊下,哪里還管顧大郎的什麼甜言語,一張口就要顧家賠十兩銀子。
顧家不敢不給,畢竟劉寡婦表哥還在衙門里當差,一個不同意就要抓他們進牢。
沒辦法,顧大郎只好去借了印子錢,賠了劉寡婦十兩后,還剩了不。
靠著剩下的錢,顧家人決定賣大家琢磨出來的鹵味,靠著賣鹵味,還真他們掙到了第一桶金。
這下,顧家人有錢腰桿也直了,還特意在我面前炫耀。
「不過是做營生掙錢罷了,我還以為有多難,實際上簡單得很嘛!看吧,我們很快就能掙到錢學堂了。」
「你看沒了你,我們照樣過得很好!拿你那點恩來要挾我們!」
看他們這蠢樣,我就想笑。
當真是天真!在古代做點生意若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我當初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那麼多教訓了。
沒點人脈靠山,他們的生意早晚會被別人吞掉。
真當我當初養他們五個小子容易嗎?
我默默聽著沒作聲,靜等他們翻車。
26
不出我所料,顧家的鹵味攤很快就出了事。
沒等他們賺到還印子的錢,劉寡婦的表哥就帶人砸了他們的攤子。
「大膽刁民!居然敢我們縣老爺夫人家的家傳方出來營生!簡直豈有此理!把他們賺的銀子搜走充公,人也帶走!」
沒等顧家人大喊冤枉,一家人就被衙役投了大牢。
他們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縣老爺就是他們這的土皇帝,除非他們過他們,否則就得乖乖聽他的話。
縣老爺的意思很明確,他看上了他們的鹵味方子,要方子還是要命,隨他們選。
若是不出所的鹵味方,他們就別想從這兒出去。
最后顧家人只能乖乖地出方子,做其他營生。
沒了鹵味營生,顧家人也不知道該做什麼營生。
顧大郎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顧忠幾人就算上輩子見我做過生意,也沒真正上手做過,他們照葫蘆畫瓢也畫不好。
至于殷三娘就更沒指了,在現代除了生活,就是整天打小三小四。你讓抓很練擅長,做生意就算了吧。
27
生意是做不下去了,偏生收印子錢的人收錢來了。
借的印子錢,利滾利,由當初的十五兩滾到了如今的一百兩。
顧大郎聽后坐不住了:「一百兩!當初不是十五兩嗎?怎麼才短短一個月就變了一百兩?」
一百兩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殷三娘等人也被嚇得臉發白,幾乎站不住。
要是在現代,有錢,不過區區一百兩算得了什麼,分分鐘就付了。
可現在在古代,此前掙的錢盡數進了衙役們的口袋,他們實在是掏不出來一個銅子了。
「一百兩就是一百兩,你信,也得給,不信,也得給!咱們衙門里可是有人的!」
顧大郎好說歹說才求得收印子錢的人寬限他們一日,全家人坐在一塊商討著該怎麼還錢。
28
家里氣氛沉悶,得人心里不舒服。
顧忠不懷念起自己順遂的前世,那一世的他本不會因為錢而讀不起書,不會因為沒錢而吃不飽,也不會因為沒有錢而發愁。
其他人皆是如此,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滋味怎麼會好?究竟是哪里變了,才讓他們如此窘迫呢?明明他們還是他們,除了……
大家不約而同看向殷三娘,心里抑制不住地想著,若是沒有回來,依舊是那個孤魂野鬼待在的里,那他們是不是就不用這麼多苦了?
殷三娘被幾人看得發,又怒瞪了回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全是一群沒用的東西!為一群大老爺們,掙不到錢養不了家,還怪到我上了?能不能多反思反思自己?」
顧家人越是沒用,就越是能襯托傅川和兩個兒子的好,現在無比想念在現代的生活,那才是該過的日子。
也只有傅川那樣優秀的男人才值得自己嫁,至于他邊那些小三小四,殷三娘完全沒覺得是傅川的問題。
優秀的男人總是會引來許多人覬覦,但能當傅太太的,就只有一個,傅川的真是。
29
殷三娘沉浸在過往甜里,沒注意到我已經打開了直播視頻。
視頻里正是心心念念的真傅川,他穿著潔白西裝,挽著新娘的手換戒指,在眾人的祝福下完了婚禮。
「讓我們再次祝郎才貌的傅川先生和白霜霜士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殷三娘再次聽到傅川的名字,卻是在他的新婚婚禮上,差點沒瘋了。
近乎失態地盯著傅川,看著他百般呵護其他人,只覺得自己快呼吸不上來,一顆心生生地疼。
可以接傅川沾花惹草,卻不能接他娶別的人!
「今天是傅氏集團接班人傅川先生的婚禮,我看你們這麼憂愁,不如來看場婚禮沾沾喜氣吧!」
假裝沒看到殷三娘憤恨的眼神,我好心地讓系統將鏡頭對準一對新人,心解釋:
「傅川先生和他的新婚妻子可謂是一見鐘,再見傾心,往了不過短短幾個月就火速領了結婚證結婚。」
「不!不可能!傅川他不會娶別的人!」
「賤人!賤人!怎麼敢?!怎麼敢!」
傅川結婚的消息讓殷三娘備打擊,不顧眾人訝異的目,舉起腳邊凳子朝屏幕中的新娘扔去,卻未能傷分毫。
30
親娘的反常讓顧忠想起了我當初說的真相,原本他還只是有些懷疑,因為他記憶中的親娘是很他們的,怎麼會忍心做出拋棄他們,又另外親生子的事。
可照現在的表現來看,十有八九,他娘拋棄他們是真的了。
原來他們真是錯怪了人,親手殺死了真心對他們好的人。
他們造了孽,罪孽深重。
31
顧大郎不知道真相,他看著殷三娘發瘋,心里只有煩躁,原本家里就為著印子錢的事煩惱,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怕被鄰居聽到家里的靜丟人,他急忙拉住發瘋的殷三娘意圖讓冷靜下來,卻被嫌惡地甩開。
「滾!你別我!」
顧大郎:???
婚禮上,傅川一邊小心扶著新娘,一邊往新娘肚子上瞥,而新娘也一臉溫地著肚子。
有過富生產經驗的殷三娘哪里看不出這人已經懷上了孩子,還是傅川的孩子!
「賤人!傅川是我的!他的孩子也只有我能生下,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一發現直接擊潰了僅存的理智,畢竟是真的傅川,容不下他邊有別的人,更不允許其他人生下傅川的孩子。
32
自家媳婦在吃醋,還是吃別的男人的醋,顧大郎再看不出來就是瞎了聾了。
傳出去他怕是要人嗤笑!
男人的尊嚴到侵犯,顧大郎直接惱怒地一掌扇到殷三娘臉上,喝令清醒。
「夠了!你這是在發什麼瘋!老子才是你男人,你吃其他男人的醋,將老子的臉往哪里擱?」
男人被搶了,殷三娘正在氣頭上,正愁沒個發泄的地,顧大郎一撞上來,立馬就將手上的破碗朝他扔了出去。
「呸!你算什麼我男人?沒用的孬貨!你就連傅川的一手指頭也比不過,我殷三娘這輩子認定的男人就只有他!其他人休想把他從我邊奪走!」
乒乒乓乓,顧家吵了整整一夜,誰也不敢過去瞧。
吵了兩天,收印子錢的人來時,差點沒認出顧大郎和殷三娘。
這兩人對對方下手確實狠,顧大郎腫
了豬頭,殷三娘也沒好到哪兒去。
顧忠幾人雖有心勸架,卻因為年紀小不頂事,兩個大人誰也沒聽他們的,還是自顧自地爭吵打架。
這個家比上次他們來時,更加破爛,也更加不出錢。
但收印子錢的人才不管他們能不能起錢, 沒錢就賣地、賣兒,媳婦也可以賣,順帶顧家當家的男人顧大郎也得一并賣了。
就這也還沒湊齊錢, 只能等他們賣為奴后從他們的月錢里扣。
33
「狀元郎來啦!狀元郎來啦!狀元郎就要經過茶樓了!」
長安街邊一座茶樓里,彎腰埋頭的顧忠聽到外頭小喊,忍不住朝窗戶外瞥去,還沒等看到什麼, 就被自己爺給狠狠踹到了地上。
「狗東西!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們一起看狀元郎?還不快滾回去刷我的恭桶!若是讓我發現有一點不干凈,爺要你好看!」
「是是是,小的馬上回去。」
賣為奴,哪里敢不聽爺主子的話,顧忠又彎了彎腰,將自己低到塵埃里。
自從爺看上的小丫鬟給他送了塊餅后, 他就惹了爺的嫌。
平日里不是對他非打即罵, 就是故意使喚他去做臟活累活, 而他沒有反抗的權利, 自己的賣契還在人家手里著。
「狀元郎!快看呀!可真威風!」
顧忠聞言躲在人群里越走越快, 不敢盯著狀元郎看。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打馬過長安, 好不得意。
現今認命彎了腰后,便再也直不起來。
上輩子的風仿佛水中倒影, 記不真切了。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都是他們活該。
顧家七口磋磨半生,盡磨難, 瘋的瘋, 殘的殘。
終于在他們還完印子錢后的一個深夜里,家中失火, 睡的一家七口,整整齊齊, 化了一捧灰,我的仇報了。
-完結-
九叔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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