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第 9 章

掛了電話，許星空加快了速度。賣魚大哥將黃骨魚給收拾齊整，許星空錢道謝後，拎著魚去了菜品區。

菜品區多是些大媽們在賣菜，許星空來買菜的次數多了，知道哪家更新鮮便宜，現在基本上都固定在一家買。

那家賣菜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胖乎乎的，著北方口音，還有兩抹高原紅，說話十分爽利。

“來啦。”賣菜大姐也認得了，剛給人削完萵苣，著手過來和許星空打招呼。

“嗯。”許星空笑了笑，拿了塑膠袋，開始挑菜。

許星空挑好菜，賣菜大姐邊給稱重邊和閒聊。

“好幾天不過來買菜了。”

食指和中指對著拇指了，上面有剛拿土豆沾上的泥，許星空笑了笑，解釋說：“最近工作有點忙。”

“那是，工作忙就沒什麼時間做飯了。”大姐深表理解，低頭看著電子秤上的重量，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們兩口子工作都忙吧。”

大姐話一出來，許星空一愣，以為不是和說話。

見許星空半晌沒應，大姐將頭抬起來，目裡盛著笑容看著，說：“上次在水產區那邊抱著你的不是你老公嗎？”

許星空：“……”

就在那一瞬間，許星空上起了一層冷汗。

了雙，剛要說話，大姐將菜稱好，還給塞了一把小蔥，笑瞇瞇地說：“你倆真般配啊，長得都好看。看你老公的模樣，特別斯文，平時肯定待你特別好。”

“哦。”許星空拎了菜，沒再說話，轉走了。

剛出菜市場，外面的讓許星空回了神。想著剛才大姐說的話，涼涼地歎了口氣，朝著自己家走去。

大姐都誤會了和懷荊的關係，更何況其他人。懷荊只來過一次，就讓大姐有了那樣的誤會。若是來家裡，到了鄰居，那更是說不清楚。

以後，還是不讓他來為好。畢竟兩人的關係不是，若以後分開，有人再問起來，也能避免尷尬。

禾楓公寓的公寓門口是個小高坡，許星空剛要往上走，一抬頭，看到了公寓門口停著的那輛歐陸。

男人只穿了淺灰的襯衫和西，剪裁得地包裹著他高大頎長的。他仍舊有些慵懶地靠在車上，長疊，低著頭看著手機。領帶早不知道去了哪裡，領口開了兩個扣，出的皮在穿樹葉的斑駁樹影下，白到明。

似乎察覺到的視線，懷荊側頭垂眸，在看到時，原本抿的線上挑，就連清冷的眸，在樹影下也變得和了。

他將手機收起來，起走了過來。

男人長，幾步的功夫已經走到了許星空邊，許星空心漸漸收，男人沖一笑，仍舊是右邊角略高，壞而輕佻，毫沒有賣菜大姐說的斯文模樣。

“我幫你拿。”懷荊將許星空手裡的東西全部接了過來。

兩人手一，許星空手一抖，將東西握，說：“沒關係，我自己能拿。”

“給我吧。”懷荊堅持道，接了許星空手裡的東西後笑著說，“你得空出手來，拿我送給你的東西。”

了被塑膠袋勒到的手指，許星空愣了一下，問道：“什麼？”

懷荊舌尖著下，漫不經心一笑，說：“去開下車門。”

“不了吧。”許星空有些抗拒。

“哎。”懷荊用手腕推了一下，說：“去啊。”

許星空抿抿，抬往上面走，等到車子前，回頭看懷荊，懷荊站在下，沖著笑著。

許星空沉了下氣，將車門打開了。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許星空瞳孔收了一下。

車的後座上，安安靜靜地放著一束白玫瑰，用報紙花皮包著，一大束，數不清有多朵。

許星空雙眸微，這是第一次收到花，而且還是最喜歡的白玫瑰。

手指了，彎腰進車裡，迎面而來的香氣讓許星空心裡空了一下，像是做夢一樣。待將玫瑰抱滿懷，許星空回頭看向懷荊，覺才漸漸變得真切了。

懷荊並不知道許星空喜歡什麼花，他開車路過花店，只不過覺得許星空適合白玫瑰，所以就買了一束。

可沒想到，竟然這麼適合。

人抱著白的玫瑰站在酒紅的車前，神裡帶著些驚喜，但是很淡。只有白中的臉頰，和斑駁樹影下亮清澈的雙眸，才能出那麼一點點。

花太大一束了，有些抱不過來，吃力地將花束往懷裡攏了攏，袖口往上一拉，出了兩截鼓著小骨頭的白皙手腕。

懷荊靜靜看著手忙腳的樣子，看了一會兒，笑了笑，起走到了許星空邊。

“謝謝。”人抬眼看著他，淡淡地笑著說。

男人將花束一攏，又塞進了的懷裡，將車門關好後，懷荊說：“走吧，我了。”

這是懷荊第一次來許星空家，房間就是普通公寓的模樣，很小，但裝修得溫馨。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門口放著的貓窩。貓窩周邊都收拾得乾淨整潔，貓窩也空空如也，懷荊側眸看了一眼，許星空察覺到，解釋說。

“咪咪有些不舒服，被我送去寵醫院了。”

懷荊一聽，笑了笑說：“今晚還回來麼？”

“不回來了。”許星空接了懷荊手上的東西，準備去廚房做菜，接過來後，隨口問了句，“你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大人晚上會做一些事，小孩子還是不要看的好。”懷荊說。

許星空：“……”

耳邊悄悄泛了紅，許星空拿了東西，轉去了廚房。

平日經常做飯，所以許星空做飯的速度快的。不到一個小時，餐桌上擺了四菜一湯，許星空盛了米飯出來，把筷子擺放整齊了。

餐桌不大，兩人一人坐一邊，許星空遞了一碗湯給懷荊。剛做完飯，上起了一層汗，臉也有些紅，聲音淡淡地說：“不知道你什麼口味，隨便做的。”

懷荊正抬著手腕，手指在袖口挽了兩下，他垂眸看著面前的飯菜。確實是家常小菜，比高檔餐廳的中餐了一層濾鏡，但單單那麼看著，就是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在裡面。

懷荊說：“好的，這樣吃飯倒有些家的覺了。”

他話一落，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許星空抬頭看著他，眸了，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忍住了。將筷子拿過來，對懷荊說：“吃飯吧。”

這頓飯吃得平平無奇，懷荊不是個沉默的人，但在餐桌上卻不怎麼說話。這是他的教養，許星空欣賞的。

兩人吃飯雖吃得沉默，可也沒覺得尷尬，就覺得桌子對面的那個人，悉到沒有什麼可以尷尬的。

許星空想著懷荊說的話，吃得並不怎麼痛快。

吃過飯，懷荊沒有走的意思，許星空收拾了餐桌去了廚房洗碗。

水龍頭裡的水柱澆在手上，白瓷撞的清脆聲音，混合著嘩啦啦的水聲，許星空心裡在想事。

他不可以在這裡留宿。

“你平時就看這些書麼？”

許星空正走神，外面男人突然問了一句。許星空回神，將水龍頭關掉，走了出去。出去時，看到懷荊坐在沙發上，手肘微微支撐在沙發背上，正看著看的那本《玉石詳解》

聽到許星空出來，懷荊雙眸一抬，看著一笑，說：“要不要前輩給你推薦幾本？”

懷荊是做寶石生意的，德語更是說得十分流利，他說一聲前輩，許星空還真得認下。

難得有人指導，許星空自然是同意。了手，從沙發前的小茶幾裡掏出了一個便利本和一隻筆，蹲在了沙發跟前，抬眼著懷荊。

看著認真的模樣，懷荊又是一笑，說道：“《古玉圖考》、《古玉圖》……”

許星空按部就班地將幾個字記下了。

寫字的時候，低著頭，懷荊的視線剛好能看到的耳垂和耳後那的一片。他咬過那裡，知道那裡的口，這麼一看，懷荊竟覺得心裡一。

“像個小學生一樣。”

懷荊說著，看了一眼許星空的字，一筆一劃，工工整整。

他笑了笑，說：“字也像。”

被他說得，許星空臉漸漸有些熱。抬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似是被他說得不高興了，眼睛裡竟有些不悅。懷荊垂眸對上的視線，出手指住的下，俯吻了上去。

許星空眸一。

男人剛開始的吻很輕，不一會兒就變了狂風驟雨。許星空一輕，被男人抱住在了下。急促地息著，著男人的眼睛。

那裡面，是濃郁到翻滾的、。

“我今晚在這裡住下好不好？”懷荊嗓音低沉。

男人的又落了下來，潤而，穿了的舌尖，攥住了的心。

男人的吻，順著的下頜到了脖頸，許星空漸漸閉上了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