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第 4 節 偏

我喝醉了。

當眾把校霸的服給撕了。

隔天他找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紅著眼眶要我負責。

我不敢不答應,一把將校霸摟進懷里:「行,我負責」。

1

我追了六個月終于在一起的男神,在往了三個月后跟我提出了分手。

理由是我太乖巧溫順,他覺得很無趣。

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因為乖而被人嫌棄。

打擊,非常打擊。

的我拉上倆朋友去校門口的燒烤店里準備一醉方休,剛進門就見到了校霸跟校霸的朋友們坐在靠墻的位置,已經喝上了。

按理說,上了大學哪還有什麼校霸,

但這位不一樣。

新生學慶典后的聚會上,經常會被壞心眼的學長灌酒,校霸剛開始也跟其他人一樣,意思意思喝了。

但偏偏那群學長不依不饒,并且越來越過分。

于是,校霸把他們全揍了。

學長們覺得丟人,找人震場子,結果連來了三批,最終結果是無論醉的還是醒的,都被校霸揍趴在地上。

據說當時那場面,警察來了都沒地兒下腳,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

校霸一戰名,更是被崇拜他的新生們傳了神話。

總之,誰都不敢招惹他。

我們這桌,故意坐得很遠,多一事不如一事,遠離危險人才能長命百歲。

然而幾瓶酒下肚,我人就開始飄了。

我開始吐苦水,從對顧澈怎麼好一直說到他分手的理由,越喝越能說。

「酒呢!酒都哪去了!給老娘倒酒!」

我握著玻璃杯,哐哐地敲打著桌面。

「好了好了小魚,你喝得夠多了,咋們回去吧。」

劉恩挽著我的胳膊,想把我拽起來,被我甩開:

「我就不!……不回去!他說我太乖,無趣,那我就不要乖了,我要……我要當不良!我要當校霸!」

「張可瑞!給老娘倒酒!」

我站起,沖著坐在對面的張可瑞喊,他也喝多了,拿酒瓶的手都不穩,倒了杯子一半,桌上一半:

「你要當……當校霸啊,啊,秦艾瑜,校霸在那坐著呢,你……你去把他打趴下,校……校霸就是你了。」

干了四瓶啤酒的我覺得自己牛氣得很,什麼都敢做,拍著脯喊道:

「去就去!誰怕誰!」

酒壯人膽,此刻的我就是無敵的。

我非常自信地走到校霸那桌,猛的一下大拍他的桌子:

「喂,校霸!」

他們那桌齊刷刷地看向我。

「給老娘點煙啊!你有沒有眼力勁!」

「....…」

校霸冷著臉,從桌上的煙盒里拿了煙,握著我的手腕夾在我兩指間,旋開打火機,給我點上了:

「會嗎?」

「瞧不起誰呢,怎麼不會!」

我抬手猛吸一口,辛辣充斥整個口腔,嗆得我鼻涕眼淚一塊往外冒。

「咳咳咳……咳咳……」

「喝醉了酒乖乖回家,別在這逞能。」

乖?

這字像把刀,狠狠刺進我口。

我哇了一聲哭了出來:

「你才乖,你全家都乖,哇嗚嗚嗚嗚……」

我哭得很大聲,很用力,眼淚模糊了視線,腦子也不清醒,眼前場景轉換我仿佛回到被甩的那天,抓住顧澈將心中的委屈跟不甘全然宣泄,然后就被我的朋友邊道歉,邊拉走了。

2

我出名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眼腫了。我頂著倆核桃眼進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準備補覺,閨劉恩就拿著手機湊了過來:

「小魚,你火了,有人把你昨晚在燒烤店對著校霸發酒瘋的視頻,發在了學校的論壇里。」

「什麼?」

我努力睜開腫得只剩一條線的眼,湊近了看點開的視頻。

視頻是靜音的,但是不影響觀看。

視頻里的我,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地往校霸那桌走,然后停在校霸面前,超大力地拍了人的桌子。

「....…這是我?」

我小聲問劉恩。

「難道是我嗎?」

劉恩白了我一眼。

不知道視頻里的我說了什麼,就見著校霸給我點了煙。

「???為什麼給我點煙?」

「你要求的。」

我的天啊,現在的我完全斷片了,本記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

「后面你就開始哭,真的哭得好大聲啊,整個燒烤店的人都聽見你哭了。」

「啊這……有點社死啊。」

「還沒完呢,后面的更社死。」

「還有啊……噢麥嘎,我怎麼……」

原本坐著的校霸看見我哭了,起朝著我背后招了招手,那方向應該是我那桌,他臉沉得很,覺下一秒就要揍人了。

而我一個頭槌把他撞到了墻上,還揪著人領不松手。

高只到校霸口的我抓著校霸一頓拽也沒拽人,他的朋友也都起,看樣子要過來拉開我,卻被竄來的張可瑞跟劉恩提前一步,兩人慌里慌張地去拉我。

而我,卻死拽著校霸的服不撒手。

「高來了。」

劉恩還特意放大了畫面。

拉扯中,我把校霸的服給扯撕了。

不是帶扣子的襯衫,是 T 恤,短袖 T 恤。

從領口往下全撕開了,給人現場把 T 恤改了開衫,出巧克力樣的腹

「你看這材,真不錯,是吧。」

劉恩反復放大小校霸的那塊腹,看得津津有味。

「現在是饞人子的時候嗎?!」

這句有點大聲,引來前方好多同學的回首。

我把頭埋得更低,輕聲問:

「那我去給他買件新的賠禮道歉去。」

「不不小魚,不止。」

「啊?還有?」

「快上課了,我又忘了帶耳機也不能給你外放,你后面撕完服邊哭邊罵人負心漢王八蛋,玩弄你。」

我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這事?」

「視頻為證。」

「所以你火了,現在群里都在討論你跟校霸的事,之前看他不順眼的那些人,借由煽風點火擴大謠言,是給校霸安了個『渣男』頭銜,開了好幾個帖子罵他呢。」

我一時沒了主意,腦子嗡嗡的,心里慌得不行。

「怎麼辦,小恩,怎麼辦?」

「拉上張可瑞,咱們三個給他下跪道歉,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劉恩滿臉寫著英勇就義,我已經在心里哭了。

再也不喝酒了,真的,酒太害人了。??

3

下了課去便利店的路上,我塌塌地趴在劉恩肩膀上,閉著眼里嘟囔著怎麼辦,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小恩?」

我迷茫地睜開眼,抬頭,對上校霸眼眶發紅的雙眼。

周遭路過的學生都在小聲議論,我甚至還聽到了夾雜著興聲調的「來新瓜了」幾個字。

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那個……那個……」

「我們復合吧。」

「嗯???」

「嗯???」

震驚的不僅是我,還有劉恩。

校霸上前一步,湊得更近了,用旁人聽不到的聲調說:

「看了我子又毀了我的名聲,你總得對我負責吧。」

這低沉的嗓音跟炫了魔法似的,整得我暈頭轉向,呆呆地愣在原地。

旁邊的劉恩不停地向我使眼,我腦子一熱,一把將校霸摟進懷里:

「行,我負責。」

他下靠在我頸窩,臉也得近,我似乎聽到了聲微乎其微的笑聲,但被周遭起哄的聲音瞬間淹沒了。校霸輕地拍拍我的后背,站直,非常自然地牽起我的手:

「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以為讓你遠離我就不會到傷害。

「原來,我不在你邊,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

「秦艾瑜,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那種可憐的狗狗眼都出來了,這誰頂得住啊!

他不是校霸,他是影帝吧?

心的狂,陪他演完這場戲。

周圍的起哄聲更大了,他鎮定自若地拉著我的手,走出了人群。

隨后沒多久,校霸的風評瞬間逆轉,他的「渣男」標簽不僅瞬間被撕碎,還在原本巨能打的基礎上,又多了個深。

4

然而談是假,小跟班是真。

校霸解決完視頻風波,與我定下了「假」的口頭協議,這期間,我要當他的小跟班。

是我酒后失態惹得禍,我認。

撕壞了校霸的服,也是要賠的。

下午兩節課上完,我就沒課了。發微信問校霸下午有沒有事,一起去買個服。

他說他還有一節,讓我在學校的咖啡店等他。

一下課,我拎起書包就要沖,被劉恩拉住手腕:

「去哪兒啊急匆匆的。」

「去服侍大佛爺買服。」

我苦笑。

「噢~去跟幕青時約會是嗎~」

這話一出,我能到齊刷刷的目 chua 的一下聚了過來,刺得我直接捂臉蹲在跟前一團降低存在

「小恩,我求求你了,別說了,嗚嗚嗚……」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你一個人去能行嗎?」

頭頂被了兩下,我抬頭,雙手搭在的膝蓋上:

「要不,你也陪我去?」

「我也想啊,但是影響不太好,再給他出個腳踏兩條船出來,怎麼解釋?」

「.....」

這萬惡的捕風捉影夸大其詞的互聯網時代,真是造謠一張,辟謠跑斷

「行吧,我自己去。」

我躬著,迅速跑出教室,一路狂奔到學校里的咖啡廳,進門找了個角落坐下,拍著氣,又掏出便攜化妝包,急急忙忙開始補妝。

哎呀我去這個眼腫的,雖然消了點,但依舊像個沒睡醒的蛤蟆眼。

真要命真要命。

「秦艾瑜,好巧。」

我正拉著眼皮將眼線畫得厚點,悉的聲音響起,我手一抖,眼角出來條歪歪扭扭的蟲。

「顧澈,是巧。」

我故作鎮定地出棉簽棒,修正畫歪的眼線。

顧澈在我面前坐下。

他的聲音很溫和,像暖春三月,像冬日里的可可,像被太曬過的被子。

但如此溫和的聲調也能說出傷人話。

分手那天,前一秒我還挽著他的手臂在廣場看小朋友們玩仙棒,后一秒他就說:

「秦艾瑜,你真的很無趣。

「分手吧。」

我還記得那天他走后,我獨自一人在廣場上站了很久,很久。

有個小男孩跑過來,送我一只仙棒。

他說姐姐不要哭了,這個給你玩。

我這才察覺,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看來我分手時說的話對你打擊很大,所以不做乖乖了,搭上了校霸幕青時了是嗎?」

他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

我不做應答,換了另一邊拉著眼皮繼續畫眼線。

可心口傳來的作痛,清楚地提醒我還著這個男人。

我將他奉為心尖神明,供奉我所有的,得來一晌貪歡,也不過是他憐憫的恩惠。

終究不是,不是啊。

「就那麼喜歡幕青時?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沒化過這麼濃的妝。」

「乖,別描了,你還是素時好看。」

手就要拿我的眼線筆,我下意識地后退,又在眼角拉出一條長線。

我躲得急,明明是后腦勺撞到了墻,鼻子怎麼發酸了呢。

可不能哭啊,絕對不能在他面前掉淚。

我偽裝的自尊本就脆弱,但也不想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不能哭,秦艾瑜,絕對不能哭。

我咬著下,用疼痛穩定緒,眼前掠過一道黑影,接著是清冷的聲調:

「我朋友什麼樣子好看,不勞您費心。」

顧澈的手腕被懸空截握,是只手背約暴著青筋的手,相比之下,顧澈修長白皙的手,像個白的泡椒爪。

我逮空迅速抬起手背抹掉淚,結果眼線暈了一手。

臉頰噌地冒火熱得發燙,為什麼偏偏是在顧澈面前,我總會這般狼狽。

「幕青時,我這是畫畫的手。」

「那又怎麼樣。」

幕青時直接扯著顧澈的手腕,強迫拉他起,兩人正對面。

我這邊手忙腳地拿出卸妝巾拭,本顧不上他們倆對峙的局面。

「好,你朋友的事,我不干涉。」

「只是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想問問你的朋友。」

「問。」

校霸的聲音很是清冷,莫得,多說兩句就會覺要被凍死了:

「我想知道秦艾瑜同學是怎麼做到前一天剛跟我分手,后一天就拉著幕青時同學邊哭邊罵里喊著負心漢的?

「難道是腳踏兩條船,又恰巧同時被甩了?」

聰明如顧澈,他過來就是故意辱我一番的啊。

被他甩了,卻拽著別的男人又哭又鬧,在他眼里一定很可笑吧。

他是熠熠生輝的才子,而我,不過是普通塵埃中的一粒。

我低著頭,恨不得鉆進小圓鏡里,心里默默祈禱這種窘迫的局面快點結束吧。

「這還用問,你我都是一個池塘的魚,恰巧撈上來兩條。你甩的時候沒反應,我甩的時候哭鬧,說明我。」

眼線的手愣了愣,緩緩抬頭看向幕青時,他似笑非笑地沖著顧澈挑了挑眉,步過來坐在我邊上,將我摟在懷里,

「我答得如何?」

「答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答了。」

這瞬間,說不上什麼覺,但見著顧澈的臉有些沉,心里竟然涌出些爽快。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降一吧。

5

「你不是說還有一節課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出了咖啡店,我要小跑著才能跟幕青時維持并排。

「上了一半翹課了。」

幕青時說著放慢腳步,從包里掏出一副墨鏡遞給我。

「……謝謝。」

我可太需要了,這下不用在意眼腫的問題了。

「你跟顧澈怎麼回事?」

「我跟他……」

「嗯,知道了,上車。」

???

大哥,我好像什麼也沒說吧?你不想聽干嘛多余問我一

我戴上頭盔,坐上他風馳電掣的大托,眨眼就到了市里的商城。

「大哥隨便挑,小弟我有錢!」

一下車,我就自信地放豪言。

我真有錢。

我為了給他買服,兜里揣了三千塊錢呢,他總不能一件服坑我好幾千吧?

幕青時鎖好車,對著我勾一笑,

還提醒我把墨鏡戴上。

他這笑,我有點慌。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老虎,就怕老虎笑。

我三千塊的底氣瞬間泄了氣。

「這是我那件 t 恤的專賣店,看看?」

「……好。」

我這種網購重度好者,向來是能穿就行,本不在意什麼品牌。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那件服,是什麼牌子。

直到翻開一件類似他那件 t 恤的吊牌,

5800。

心臟驟停,一整個呆住。

怎麼不去搶?

這不是我一個工薪階層能負擔得起的價格。

我默默放下吊牌,覺出了一冷汗,手心都是的。

「走吧,沒有看中的。」

我還在思考是直接說買不起還是用花唄的時候,幕青時已經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出了專賣店。

不得不說,走出專賣店的那一刻,我覺呼吸都順暢了兩個度。

「他們都說我穿風格很單一,不如趁這個機會,你幫我參謀個合適的?」

在此之前,我也只是聽過校霸的名頭,并不在意這個人,一門心思撲在男神顧澈上。

我隔著墨鏡看他,周暗暗的,個子高高的,一手搭在扶梯上,一手兜里,側著頭俯視著我。

怎麼看怎麼像個黑社會老大。

「嗯……那你是喜歡帥氣的,還是穩重的,還是炸街流的?」

「顧澈什麼風格?」

「他啊,文藝青年,不適合你。」

比腦子快的我說完就捂住了

這……這……

「那就文藝青年吧。」

我懷疑幕青時在搞事,但我沒證據。

6

我對顧澈的風格太了解了,了解到連他子配什麼鞋都知道。

很快,我就給幕青時搭配好了一套,除了上是我付的錢,其他的都被幕青時先付了。

「好像還點什麼。」

他從更間換了一整套出來,別說,帥哥就是適合各種風格,不過是換了幾件服,顯得他好接近多了。

什麼?」

我盡職到小跟班的義務伺候他,胳膊手上全是他的服。

幕青時隨手拿來展臺上的金鏡框,戴在了臉上。

我從鏡子里看他,打了個寒

這不是文藝青年,這是斯文敗類,還帶點變態的那種。

「眼鏡……還是別了吧……」

我小聲建議。

「嗯?不好看?」

他說這話的同時還扶了扶鏡框,覺下一秒他手里就會出現把手刀,chua 的一下割破人嚨。

「誒,想什麼呢。」

一個響指在我眼前炸開,我回過神咬咬,還是告訴他,確實不合適。

幕青時有點子叛逆在上,越說不合適,他越要那麼穿。

勸說無果我只能放棄。

本以為他買完服就回去了,結果他又載著我回了學校。

「我不住校的。」

當初為了追顧澈,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就是為了能給顧澈做心便當。

現在想想,好像當初自己有多努力,現在就有多可笑。

「嗯。帶你去看點有趣的。」

看點有趣的?我有種不詳的預

幕青時拉著我的手,散步一樣地走到了系的樓下。

正要上去,我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拉住了他:

「你……你不會要去……」

「放心,不會找顧澈麻煩的。」

他笑得很輕松,像是來見個朋友那般自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腦子里胡思想著要是他倆起沖突了,我該幫誰。

或者說,我沒有任何立場幫誰,跑就對了。

幕青時果然去了顧澈的教室,站在門口笑瞇瞇地問,哪個是顧澈的位置,他是來給顧澈送料的

我這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手里多了個袋子。

好心的同學將顧澈的位置指給了幕青時,他禮貌道謝,帶著我一同走了過去。

畫板上是幅沒完的畫像,草稿線條勾勒出子姣好的側,即便只有寥寥幾筆,我也看出來是凌宣的側臉。

那位男生中排名最高的神。

「畫得不錯,但沒我畫得好。」

幕青時蘸了蘸顧澈的黑料,在畫像上大筆一揮,畫了個丁老頭,

還屬上了自己的大名:幕青時。

我很想道德指責一下幕青時,轉念一想,校霸能有道德,他就不校霸了。

「沒事,這畫隨手寫生的,顧澈不會在意的。」

他邊說著,邊把袋子里的料拿出來。

整整 30 支,被幕青時整整齊齊地碼在顧澈桌上。

「全是白料,他會謝我的。」

我看著他許久,言又止,止又言,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是跟顧澈有過節嗎?」

「沒有,就是單純想惡心惡心他。」

我無言以對。

7

這個校霸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好像除了太損這一點,其他也沒什麼。

我窩在沙發上吃桃子,在微信上問張可瑞,

魚會飛:【幕青時有什麼校霸事跡不?】

從大一開學,我的心思就放在一見鐘的顧澈上,本無心其他。

邊的幾個好友也是從高中就在一塊的,恰好考了同一所大學,就自然而然地抱團了。

瑞腦本腦:【怎麼,這才兩天就開始查新男友的底兒了?】

魚會飛:【......】

瑞腦本腦:【好好好,我告訴你。】

【他啊,大一新生歡迎會當晚的聚會上,把灌新生酒的學長揍了。】

魚會飛:【這我知道。】

瑞腦本腦:【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魚會飛:【不知道。】

瑞腦本腦:【因為那群學長啊,不僅灌男生,還灌生,有幾個都灌癱了,他們就摟著生的腰靠在懷里接著灌。】

【并不是他一個人出頭,在場的很多大一新生都勸阻了,勸阻無效才的手。】

【先手的也不是幕青時,是學長推倒了個人,他才的手。】

【后面就是混戰了,基本在場的都參與了,警察都來了。】

【不過當晚大多人都醉得厲害,沒幾個能正常做筆錄的,據說是幕青時家里人出面解決的。】

【那晚要不是我們都陪著你去見你那個一眼萬年心不已的男神,咱們也都是現場參與者呢。】

魚會飛:【那他校霸的稱呼……】

瑞腦本腦:【據說是他為了其他新生不影響,自己攬下了所有的責任,本來是要分的,但好像用錢和解了,學長那邊酒醒了也發覺鬧大了不好看,也就那樣了。】

魚會飛:【……】

我不是很理解,就因為這事,怎麼能上「校霸」的。

魚會飛:【校霸不是校園霸凌者的意思嗎?幕青時也沒霸凌誰,為什麼〖校霸〗?】

瑞腦本腦:【噢,他這個校霸啊,等于校園霸王龍,簡單來說就是很牛掰的意思。】

【怎麼樣,是不是正苗紅,有沒有被我們霸王龍帥到?他可比那個吃飯加的鹽都得過稱的顧文藝強多了。】

【祝你早日醒悟,速速投霸王龍的懷抱。】

魚會飛:【我跟顧澈已經分手了。】

瑞腦本腦:【屁嘞,分手又怎樣,你敢說你不了?人小手指勾勾,你屁顛屁顛地就去。】

【我都能預測到你的未來了,分手復合再分手再復合,有個免費的老媽子伺候著顧文藝可不著呢。】

魚會飛:【我不會的。】

瑞腦本腦:【你可拉倒吧,我跟你打個賭,一個周,顧文藝必會來約你,然后會說跟你做朋友,然后繼續你的完的服侍,而你,也會答應。】

魚會飛:【我不會的!!】

瑞腦本腦:【你不會我就學狗三天!】

魚會飛:【等著三天吧!】

8

顧澈真的來找我了,

但不是來跟我做朋友的。

他拿著幕青時畫的那張丁老頭,面容和善眼里卻藏著怒火:

「秦艾瑜,我本想分手后還能跟你做朋友的。」

還真被張可瑞說中了。

「但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

他將丁老頭的畫,輕輕放在我的桌上。

周圍下課的學生本來都走了,見著這場景,又聚在后門看。

「顧澈,你是瞎了嗎?這上面『幕青時』三個大字你看不見?誰毀的你找誰去,拿小魚撒什麼氣!」

「秦艾瑜,

你可以制止他的,不是嗎?」

顧澈完全無視劉恩,又放低一個調子,輕聲細語,字字剜心,

「你恨我,是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靠得太近了。跟他談的時候,都沒靠這麼近,

近到能聞得到他上淡淡的料香氣。

我腳下發,后退半步撞到桌子,無可退。

「我……」

「喲,顧澈,又來找秦塘主啊。」

腰間被人一攬,我跌進溫熱的懷中。

鼻尖縈繞薄荷香草的洗珠味道,是上次陪他買服送的贈品。

顧澈的臉有些不悅,他很憤怒的緒,完的表管理就像是阿基米德的雕像。

僅僅幾秒,他就恢復了平靜,眸里卻冒著寒

「幕同學的穿搭風格,變化很大啊。」

我左右看了看兩人,風格相似 90%,幕青時還戴著他那副斯文敗類的金框眼鏡,不知怎地,明明差不多的搭配,卻在氣勢上了顧澈好幾頭。

「還是顧同學有眼啊,我家這位見我這樣穿,那是左口一個『俗氣』右口一個『老土』,說是 80 年代的文青都不這麼穿,21 世紀了,怎麼還會有人白筒子配黑皮鞋,怎麼看怎麼別扭。」

幕青時說著,還笑盈盈地我的頭發。

我沒說過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我就說不懂文藝范兒吧,看咱們顧大才子,不也這麼搭配,這就『英雄所見略同』,就是不懂……哎,顧大才子,怎麼走了啊,再坐會兒啊,畫兒還要不要了?替你送給凌宣啊?」

顧澈被氣得臉都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著大白牙笑,顧澈再好的脾氣,也不住他這麼……這麼不要臉的。

顧澈走的時候把畫著丁老頭的畫紙狠狠地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校霸,今年春晚沒你的節目,我不看。」

劉恩滿臉欣賞地給幕青時比了個贊。

「基勿六。」

幕青時挑挑眉,攬在我腰間的手又

「走吧小妻,帶你吃飯去。」

「誰是你小妻!」

我臉頰熱得厲害,一把就推開了他。

幕青時那張冷酷臉是我對他最大的誤解,這人一張,就跟說單口相聲似的。

邊上的劉恩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也問:

「幕校霸,你不是生人勿近的氣場嗎?」

「生人是勿近,人可以近。」

這話沒多好笑,好笑的是幕青時一本正經冷著個臉說,莫名地喜

「好了小恩,別笑了。」

我拉起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的劉恩,眼神復雜地看了看依舊面冷峻的幕青時。

在心里嘆道,人啊,真的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溫潤如玉的顧澈,言行是刺人的,而冷峻肅殺的幕青時,是……是個逗比。

9

轉眼臨近期末考,整天我幾乎都泡在圖書館里。

幕青時也跟著來,占個位置,然后趴著睡覺。

雖然引起其他學生些許不滿,但卻沒人敢去醒他。我晦地提醒過他,但他說,他都是枕著書睡的,夢里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

我說不過他,只能由他。

偶爾他也不會睡,攤開本書趴在我對面,一會扔顆糖過來,或者士力架,或者小黃鴨,或者其他小玩意兒。

比如現在,他折了只小青蛙,往我這跳。

我在微信上給他發:【不要打擾我學習。】

他給我回個柴狗哭泣的表包,然后趴在桌子上,面無表地看著我。

過了一會,他又發來一條消息:

【小跟班,陪本大爺去吃個雪糕。】

我看了眼手機,摁滅屏幕。

然后,他就瘋狂點表包,振得手機嗡嗡作響,跟本來不及靜音。

【停停停,我怕了你了。】

我收拾好東西,帶著幽怨的眼神瞪了幕青時一眼,他冷著臉起,跟我惹他不痛快了似的。

「幕老大,咱們什麼時候分手?」

我跟他并排坐在場的石頭階梯上,咬下一口老冰,爽口心涼。

「分手?什麼分手?」

他買的小布丁,一口下去,半邊沒了。

「我們的假啊……」

是假的,但我喜歡你是真的。」

幕青時又補了兩口,小布丁就剩了。

他突然的表白,并沒有引起我的慌張,平時話太多,已經有抵抗力了。

「喜歡我什麼?喜歡我撕了你服?」

我漫不經心地打趣道。

人,你是第一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撕我服的人,好特別,好強勢,引起了我的注意……」

「收收收,你戲

癮怎麼這麼大。」

他這回真收了,轉過特真摯地看著我:

「其實你被分手的那天,我也在廣場。那個小男孩送你的仙棒,是我讓他給的。」

即便有了抵抗力的我,在面對他真摯的目時,臉又在發熱了。

「所以你幫我,是因為看到我被甩覺得太慘了?」

「倒沒有覺得慘,人有悲歡離合很正常。」

他勾著角笑笑,眼里閃著里是我的倒影,

「那天也算是煙火燦爛,顧澈走后你就站在那里,角還掛著淡淡笑,卻是淚流滿面。」

「周圍的人都在笑、在鬧,只有你在默默流淚。」

「我隔著人海看到你,心臟像是被人住了一樣,很疼。」

我噘著回他:

「噢,所以是條狗被丟在路上,你也會心疼。」

「怎麼說話呢,你可比狗可多了。」

他突然湊過來,我下意識地后撤,卻被他攬住了腰: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麼多理由,就像你能一眼萬年追那誰半年,我也同樣能人海中回眸,一往深。」

幕青時盯著張冷峻的臉說話,有點像 AI 在念臺詞。

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就說話不靠譜吧。」

他懊惱地撓撓后腦勺,從包里掏出最近火的可達鴨放在臺階上,兩只小翅膀上各夾了個紅的小心心,甩著膀子往我這走。

「秦艾瑜,我喜歡你,做我朋友吧。」

所有的話,都比不上最直球的坦誠。

我把走到跟前的可達鴨拿起來,小心心后面一個寫的我的名字,一個是他的名字。

「好。」

糖般的欣喜從心底蔓延開來,原來緒是這麼地甜。

「不過我有事要坦白。」

幕青時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什麼事?」

約有些不詳的預

「魯迅說過,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別瞎說,魯迅可沒說過。」

「那天我在燒烤店,是想著跟我那幾個會討孩兒歡心的哥們兒請教請教怎麼追孩,沒想到你也來了。」

「嗯,然后呢。」

「然后你發酒瘋,把我……」

「這段可以略過。」

「好。總之你的朋友張可瑞來跟我道歉,道著道著突然開始罵顧澈,然后我頭腦一熱,就把喜歡你的事,說了。」

「.....」

「后來,他就說,這事包在他上。我當時也沒信,當他喝醉了胡說的,但是他說了句:秦艾瑜臉皮薄,拿服被的事找,準負責。」

我這個開始上來了。

「然后我倆當場合計了一下,他就給我出了個搞事的主意,群里的視頻是我讓人發的,剪輯了燒烤店的監控,看起來是不是很像手機拍的?」

「什麼?」

我整個火噌地騰了起來,幾乎是從臺階上跳了起來,站在他面前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問:

「都是張可瑞給你出的主意?視頻發群里,引發輿論,當眾演復合,氣顧澈,都是他出的主意?」

「也沒有都,前半截是他,后半截是我自由發揮。」

「……」

我真的生氣了,立馬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劈頭蓋臉地罵了張可瑞一頓。

幕青時坐在邊上聽著,還時不時鼓掌好,我沒忍住,給了他肩膀一掌。

「哎呀,我骨折了,你得負責。」

他又出小狗眼那可憐的神看著我,我瞬間氣消了一半,將坐著的他整個人圈進懷里:

「行,我負責。」

10

后來,張可瑞學了三天狗,幕青時為了兄弟義,跟著張可瑞投喂了他三天。

劉恩偶爾會講些顧澈跟凌宣的八卦,而我完全不在意。

我不后悔那九個月,人總要有些經歷才會長。

一段如果只有單方面的付出,那結局必定會是悲的,十然拒的故事發生在別人上是段子,發在自己上那便是傷了。

總之,無論經歷什麼,最重要就是,在別人之前先要自己。

人有的權利,也有被的權利。

我很慶幸在低落的時候遇見了幕青時,也慶幸他藏著這份意一點點將我拉出悲傷的旋渦,拼湊回完整的心。

我會跟他一起聽歌,一人一只耳機,不厭其煩地聽我收藏夾里的歌。

每次聽到《歲月神》,他都會將我摟進懷里,輕輕落下一個吻。

與被的平衡,從來都不是用付出多來衡量,西瓜中間最甜的一口,年夜的第一朵煙花,路邊偶遇的小貓,下雨天被浸的鞋子,彼此間第一分的人,就是的人。

我永遠會

為毫不掩飾的意表達

哪怕只是他路邊隨手撿的落花。

他說,你看,這花落得好完整,一整朵落了下來,好神奇。

是啊,好神奇。

點點滴滴的平淡日常,匯集一,也會的海洋。

我牽著幕青時的手,輕吻他的角。

許一個遙遠的未來,我愿與你,在此刻共沉淪。

番外 1:秦艾瑜篇

我是在校之前,認識的顧澈。

本想著提前幾天進大學適應適應,沒想到去的那天正趕上下雨。

下公時太著急,行李箱磕到了地面,一個子磕飛了。

就這樣,一邊吃力地拖著行李箱,一邊淋雨的我,遇到了顧澈。

他將明的傘撐在我頭頂,烏云布的雨天,他卻是發著的。

他說抱歉,他的手不能提重,只能把我送到就近的便利店。

聲音暖暖的,被雨打后的寒意都消退了許多。

短暫的同行,讓我記住了他,

卻沒敢問他的名字。

本以為這段邂逅就此終結,沒想到在新生大會上,我又見到了他,

也得知他是系的學生。

這失而復得的再次相遇,我認定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隨后的新生歡迎會我也沒參加,拉著劉恩與張可瑞,去看同樣不參加的顧澈。

借由謝他為我撐傘,請他喝了咖啡。

就此,我開始追顧澈。

劉恩說我是腦,

我不承認,

對喜歡的人傾盡所有地付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況且像顧澈這樣的才子,更需要人打理生活瑣碎,才能集中力創作。

劉恩又說,談是甜的互,不是保姆照顧爺。

我依舊不承認。

顧澈有他自己的浪漫,獨樹一幟的浪漫,只有我知道。

他會給我畫滿是紅玫瑰的花園,會給我畫碧海藍天的際線,甚至會用油膠給我畫帶著月亮的紫天空做手機殼。

他在我眼里,就如同帶著金降臨人間的神明,干凈徹到不染一塵埃。

劉恩自然是非常鄙視我這個樣子,給我一個大大白眼的同時,又罵我一句沒出息,里說著狗,到最后一無所有,卻還是幫我在校外租了房子,時不時地帶著張可瑞來看我。

我滿心期待與顧澈的未來,卻沒發現,在追顧澈的路上逐漸失去了自我。

顧澈的口味、穿搭、好、習慣,

我統統都銘記在心,甚至在與他往后,也從不干涉他的生活。

他去哪玩兒,去見誰,什麼時候跟我約會,我都不會主去問,稱職地做著乖巧友該做的事。

我以為只要我夠用心、夠乖巧,他就會把我留在邊,喜歡我久一點。

可是,他卻因為我過于「乖巧」,在難得的約會里,在人群嬉鬧中,在煙火璀璨下,

對我說了分手。

可笑的是,直到那一刻,我還在想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里沒有卑微與高貴,只有真心與敷衍。

顧澈的不在乎,讓我以往而來的「真心」,全數變了「卑微」。

劉恩以為我被甩了會尋死覓活,嚇得得到消息就過來陪我。

我很打擊。

心臟痛得要從里跳出來,好像長久以來被夸贊乖巧的我就是個笑話。

我陷自我懷疑,我想,我是不是需要做出改變。

直到幕青時出現,

他總能恰到好地照顧到我的緒,并不地自然化解,不用我去想他要做什麼,他總是會大大咧咧地先向我傳達他要做什麼。

在他這個校霸面前,我依舊是乖巧懂事,可他總有辦法惹得我想要揍他,他還要笑嘻嘻地說:

「小魚,你炸的樣子真可。」

他會著我的頭,夸我的便當做得好吃,也會在球場接過我送的水,說句「辛苦了寶貝」,甚至會在出去玩的時候中途打電話過來問我為什麼不查崗。

我這才明白,沒有對錯的定義,賦予它定義的是遇見的人。

幕青時真的會做出很多稚的事,稚到讓我恨不得撬開他的腦殼瞧瞧里面裝的什麼。

但每次見面,他都會擁抱我很久很久,要用下蹭著我的頭頂,說他好想好想我,

像只巨型薩耶。

誰能拒絕一只會撒的大狗狗呢。

番外 2:幕青時篇

我媽得知我談,非得讓我帶回家給看看。

說我開學就鬧出那麼大靜,又長了張人畜不近的臭臉,是哪個勇士這麼敢,居然會跟我談

我拒絕了,說還太早,等大學畢業,會以準媳婦兒的份帶回來見的。

卻跑到

學校,見了小魚。

等我匆匆趕到時,倆正蹲在地上喂學校里的貓。

「哎呀,幕校霸來了。」

我媽先抬頭見著我,笑瞇瞇地打招呼,小魚也跟著抬頭,神如常。

看來我媽并沒有說些奇怪的話。

我皺眉盯著我媽。

朝我眨了眨眼,笑意更濃。

接著說,出外勤路過學校,想找我吃個飯,結果手機沒電了,又不知道我的教室在哪,就隨便找了個同學問問。

真巧,這同學認識我,當下就給我發了信息。

說,「我姐姐來找我吃飯」,附贈一張我媽比耶的照片。

「還有更巧的,這是我朋友。」

我摟住小魚的肩膀。

看著我媽做出浮夸的驚訝表

「哎呀,真的嗎?我都不知道,還拉著小姑娘說了好多你小時候的糗事呢。」

……

我媽絕對是故意的。

懷里的小魚肩膀微,我知道,在憋笑。

不過能用我的糗事拉近倆的距離,也算好事。

可偏偏,得寸進尺地借由邀請小魚去家里做客,我擔心小魚會有力,當場拒絕。

能通過我手機屏保的照片就能找到小魚,估計其他的也都查清楚了,還有什麼可了解的。

我媽什麼都好,就是查別人底細,這或許是有錢人的通病,就查人上下三代。

我可不想讓打擾小魚快樂的大學生活。

為名的枷鎖,最讓人不齒。

最燦爛青春就該綻放最燦爛的花,我孩,就該擁有最燦爛的笑容。

我時常會去招惹小魚,惹急了也會兇地捶我一拳,像只炸的小貓咪。

我就喜歡在我面前毫不遮掩的緒,人生已有萬般苦,談個還添堵,那這談得有什麼意思。

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糾葛,我的人,我就是要給獨一無二的偏

番外 3

我面試功當天,幕青時向我求婚了。

起初他只是說,為了慶祝我找到工作,要帶我去跟朝干杯,開車載著我去海邊看日出,

卻在天邊金過云層照著海面熠熠生輝的瞬間,問我愿不愿意嫁給他。

他說:

「天地為證,日月為鑒,余生只與你同行,攜手共白頭。」

偌大的海邊只有我與他,還有海水輕拂沙灘的浪聲。

他單膝跪地,輕吻我抬起的手指,又起將我的手舉過頭頂,向著海面。

巧妙的借位,他將升空的初裹著鉆石,一同戴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然后說,看,我把太戴在你手上。

我就說他的腦袋里,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就連求婚,也要跟別人不一樣。

他還要問我,是不是很酷。

我應他,酷,很酷。

他擁我懷,說到之后抬頭見到太,就會想起他。

我悲觀地問他:

「那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呢?」

抬頭就能見的太,便會為灼傷我的煎熬。

「不能做到還許你承諾,那我還算什麼男人?」

可承諾這個東西,就是很容易變的啊。

幕青時深知我的安全缺失,聯父母,給我寫了份合同。

大概意思是,如果幕青時拋棄了我,他就凈出戶,爹娘都不認他的那種凈

幕媽還補上一條:出軌斷,出哪條,斷哪條。

幕爸找來了律師,確認有法律效力后,簽了字。

……

說實話,我大為震驚。

我問幕時青,我是不是太作了。

我的頭發,說這算什麼作,沒有安全他就給足我安全,用說的不行,那就用做的。

我又問他,簽了合同他就沒退路了。

他笑得很大聲,反問我要什麼退路?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需要退路。

「你是我百分百的認定,我不需要退路。」

他又說,

「我見眾生皆草木,唯有見你是青山。

你對我來說,就是特別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終于釋然,卸下所有防備。

熾熱又坦誠的,怎麼會有背叛。

「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你我共白頭。

幕青時,我你,很。」

——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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